29.第二十四章

半个月前空降到旅行社的票务部, 我也在那儿累死累活的忙禄了半个月,一天都没有捞到休息。年底机票、车票什么的都难订,现在人也都知道旅行社有代购的业务, 更何况到了年底个个都忙得屁颠颠的, 谁还能闲得去票务点排队买票啊?害得票务部简直就要忙得炸开锅了。忙了半个月, 我实在撑不住了, 就对佳岚实行烦不了政策, 不管她同不同意先休个四天把我的两个双休日补回来再说。

眼睛一睁下意识的去看闹钟,7:50,脑袋莫名的短路了一秒钟。啊?完蛋了, 今天铁定迟到,刚要从床上弹起来我才想起来, 我今天开始休假!瞬间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下来, 我侧躺在温暖的床上心想:唉, 我这就是受压迫阶级的条件反射,悲乎, 哀哉!翻个身就又会周公去了。

放假四天,既漫长也短暂。我目前是一点计划都没有,王渊他们都忙着工作,可能要等到过年大家才有空儿凑到一块儿,哥也忙得很, 医生, 工作辛苦压力又大, 综上所述, 这四天我基本是在家待着了。其实我一直都不是喜欢到处乱跑的人, 曾经有一年放暑假我在家待了一个星期没有出门,也觉得没什么反而过的挺惬意……不过不久弊端就显现了, 待在家里抵抗力下降,出个门冷热交叉回来就装狗熊了。

下午百无聊赖的坐在本本前面看文的时候,手机在桌子上欢快的响起来,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电话让我短短几天的休假那么“充实”!一听我特别设的铃声就知道是宇谦哥打来的。

“哥!”虽然那天的事情我们都很默契的不再提起,可是有些东西终究不能当作不存在……这段时间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些像“□□”一样的东西存在,可具体是什么我也无从知晓,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

“那我一下把你电话给她,让她自己和你联系吧!”虽然哥掩饰的很好,可是我仍旧听出他的疲惫。

怎么说呢,是任性吧,有的时候我明明知道不应该,可是仍旧任由着自己的情绪乱来。之前就是,虽然没有不搭理,但是恐怕任谁都能听出来我说话不冷不热。听到哥无奈的语气,我就问自己:我这是做什么呢?“嗯,让她自己和我联系好了。”我不由得软软问道:“这两天工作是不是很累啊?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我了解他,只要他还有20%的能量,表面上他都会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

电话里,宇谦哥一阵低笑,和之前相比暖暖的。“嗯,的确有点。前面做了个大手术,累!”我开始明白,原来我们之间我是那个气氛的主导者,只要我不别别扭扭的,会很舒服、温暖。哥是那么一个柔和的人,可是不久的之后我竟然把温柔人的脾气也给撩出来了……

“明天你做完义工,我去接你。”

“不用啦,我自己回来就行了。你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都累成这样了。”我说。

可是哥不卑不亢,道:“今天下午我会早早回家养足精神,明天去接你!”

好吧,好吧,也就由着他,这种小事没有什么争头。“那随你好了,猪!累死你可不关我的事儿。”

唉,从明天开始就有事儿做啰!宇谦哥的堂妹放寒假,准备和班上同学去景点玩,要挖我去帮他们讲解......也就像哥说的那样,是去当义工的。如果换作平时或是一般人,这种事情我一定不会答应,我是那种典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可是,哥都开口了我怎么好说不呢?

没多久,那个小丫头就打电话来了。是个嘴巴很甜的姑娘,我挺喜欢她说话的风格,很利落一点都不拖沓,我想恐怕她性格也是如此。了解了大致情况,约好了时间我们就挂了电话。当即我就决定晚上我要早点睡,明天等待我的可是钟山风景区的三个大景点,希望我明天好运吧!

买了点干粮,在路上的时候我有些兴奋,那种兴奋似乎是我在小学春秋游时才有的情绪。提前了一点到达灵谷寺,可是发现“游客”比我到的还早,我不禁冷汗直冒,让游客等导游是最忌讳的。四个男生四个女生,在一起很开心的聊着,看着他们觉得时空似乎在交替,上大学的时候我们不也是如此嘛!四个女生里面我一眼就认出了林叶,秀秀气气很鬼灵的一个女孩。

径直走向她的时候,她很开心的和大家说着什么看到迎面走来的我她微微一愣,笑兮兮的走了过来。

“林叶。”似乎是再次确认,可是我很清楚她就是。

她很轻快的笑了两声,“薇姐。”她又笑兮兮的问:“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我笑看着她,摇摇头,“不会。”

林叶很亲热的拉着我到她同学面前,以为她会立刻帮我们介绍,可是没有想到那丫头站定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一掌拍在一个矮个子男生肩上,开口道:“看你,盯着我姐眼睛都看直了。”又指着所有男生道:“你们都别想糊涂心思,这可是我嫂子!”

听着她的话我不由得苦笑起来,转念一想上大学那时我说的比这夸张、经典的话多的去了心里不禁平衡了许多。他们也随林叶,薇姐长薇姐短的叫我,我也随他们高兴。

虽然都比我小几岁,但是大学都一样经历过,沟通起来也没什么困难,这些小孩还都挺健谈。一边讲解一边和他们聊天,大致弄清了,他们是两个宿舍的,因为林叶她们宿舍的一个女孩和他们班一个男生谈了,所以两个宿舍常凑在一起玩。不过,这次寒假郊游的主意是林叶同志出的。刚开始我没多想,可渐渐看出了点端倪,外加一丁点女人的直觉,那丫头醉翁之一不在酒……

从灵谷寺出来和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明孝陵,最后再去中山陵。中山陵是今天最后一站,那里公交车多,坐车回去方便。林叶这些同学很多都是外地的,光看他们的穿着这些小孩家庭条件应该都不错。

刚进入明孝陵的神道,这帮小孩个个惊呼。虽然从小到大来过这里很多次,可是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这前面一段石象生路是最漂亮、最有特色的。特别是秋天,那个落叶飘絮的季节走在这里,会觉得一切都太虚幻……导游考试之前和安宁来这里踩点似乎就是那个漫天飞絮的季节。

石象生路两旁都是石兽,一坐一立,高大精致。我们前进的很慢,他们边走边照,最后还在骆驼像之间摆起了千手观音的造型……

“薇姐,你上学那会儿放假都去哪玩?”苏哲走在我旁边,很自然的问。

这个男孩给我印象很稳重,话一直不多,不像林叶说个不停,气质却出类拔萃。我们那会儿?“那个时候……放假也像你们一样一帮人结伴出去玩。”余光无意瞥见林叶一下闪到了我旁边,不由得抿嘴笑了笑,继续说:“可那时候大家都在这上学,家又都在这,所以放假会去外地玩。北京、青岛、海南、黄山、云南……都是大学那会儿一起去的。”我还省略了一句,那都是安宁去英国之前的事,之后,我们竟没有再集体出游过。

赵雪一脸吃惊地问:“你们这样出远门家长都同意?”看样子,她父母管她很严。

这也是我一直庆幸的一点,爸妈在这种事上都很开明,同样,恐怕他们也很庆幸,至少我让他们放心。“他们从来不太反对,好像我们都没遇到过这种阻碍。何况,大家结伴更没什么不放心的。”

林叶一脸坏笑的问我:“姐,那你们的假期旅行我哥都有一块去吧?”

恰恰相反,哥从来没有参加过。“没有。虽然我们同校,可是你哥还是我师兄。他那专业一到假期更忙,基本天天在医院实习。”

“哎哟,我哥真是没情趣,受不了他那木头!”这丫头表情还真丰富,说着整张脸就皱到了一块。

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不是哥没有情趣,只是当时身边的人不是他而已。

带着他们两点左右到的中山陵,从博爱坊到陵门之间的那段墓道走的让我觉得累的吃不消,而且夸张的是整整480米的墓道依照山势有点小上坡。为了不在这些小朋友面前丢人,我拖着发软的腿,努力的迈开步子跟上他们的节奏。仔细一想,从大学毕业之后,我基本就没再带过团。除非头脑发热,否则我绝对不可能主动去运动,像今天一样一天三个经典不是要我的命啊?

从祭堂出来大家折返回去的途中,我基本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小腿开始发胀。让我最受不了的是:林叶他们一个个都跟没事儿人似的,欢天喜地的。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出了中山陵,右腿大腿一个劲的酸痛,按理说要是运动过度两条腿都应该有反应,可是左腿一点不良感觉都没有,到最后我得出的结论就是,恐怕都来累的不行,走路姿势有问题给害的!

从出口出来,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宇谦哥的车停在那儿。等我们走近,哥就从车上下来,依旧是标志性的笑容。今天我才发现它的杀伤力,身后的小女孩都在和林叶说:没想到你哥这么帅。

听他们这么说,我也不由得多看了哥几眼,有她们说的那么夸张嘛?还好吧,可能是我看多了,习惯了。我一脸茫然的走过去。

刚准备开口,林叶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哥,我只是借用姐一天而已,你就这么不舍得,一早等在这啦?看你那小气样!”

我今天是了解这丫头一点,她要是哪天不嘌你几句,那她铁定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哥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恐怕在一起的时候没少被她嘌过。也不接她的话,如果不是哥嘴角的笑意,别人还以为他没听见呢!“别说你哥我有异性没人性,先送你回去吧!”宇谦哥牵着我说。

“千万别,和你们一块我不成了百万伏的大灯泡啦?我和我同学一会儿去聚餐,你就带我姐先回去吧!”林叶话刚说完,看到一旁的我立刻挂上一副欠打的笑容,嚷道:“哎呀,口误口误,应该说,你和我未来嫂子去过二人世界吧!”

她刚说完,我身后就笑声一片。这丫头玩笑开到我头上来了。要是由着她,恐怕今天要没完没了了。我送开宇谦哥的手,在这丫头耳边轻轻说了句,她立刻一脸乞求的盯着我。“嘿嘿,姐姐我都是开玩笑的。哎呀,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我们明早总统府见哦!”

这丫头变的还真快。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笑笑和大家道别。

上了车,宇谦哥忍了很就,终究还是问了。“刚刚你和林叶说什么的?和她斗嘴我还从没赢过。”

我就是故意不说,看哥能忍多久。我看看他心想:你一向都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斗嘴要是能赢就怪了。“我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她,她要是再继续,我就让大家知道她喜欢苏哲。”

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问我:“苏哲也在?”

点了点头,紧接着收集就震起来。“林叶眼光不错。”

翻开手机一看,竟然是林叶发来的消息。“姐,你还真是身藏不露。我可从来没怎么佩服过我哥,今天我却服你了。我正式聘请你做我首席感情顾问,要帮无助、可怜的我哦!”

这丫头是在搞笑,“对于首席情感顾问的职务在下十分满意。只是那只是个头衔,待遇比较重要吧!”

看到她的回复我差点笑喷,宇谦哥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那丫头说:“待遇我已经想好了,我哥绝对是优质股,只升不降,有他衣食无忧。姐姐,我认定你就是我未来嫂子,我哥要是敢变心我第一个不答应!”

递给哥看,他一个劲的摇头,还一脸的无奈。“她似乎高估了她老哥的魅力。”后来才知道,哥的这句话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原来我们的感情他一直不太有自信。

我拍拍他的肩膀,没心没肺道:“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嘛!

爬楼的时候,我整一个形象全无,腿酸的让人没法忍我连抬腿都变得困难。我使劲拉着走在我前面的宇谦哥的手,说:“回去我们晚上吃什么?在我公寓里面做饭的可能性为零。”

我放低声音,嘀咕:“好像连米都没有。”

宇谦哥也不出声,只是笑笑拉着我继续上楼。

NND,啥情况啊!“我不管啊,等会儿没晚饭吃我可不跑出来了,你买回去给我吃!”我愤愤然的开始耍无赖,等会儿再下楼,除非我疯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他用脑壳对着我说。

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既然他答应了也不怕他反悔。我嘟着嘴,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家里面会有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哎哟,随她好了,不行到时候打电话叫外卖。

越是到门口,他反而放慢了脚步。望了他一眼,我从包里拿出钥匙,叫你跑这么快要能进的了门呢!

进门换了拖鞋,我就往沙发上一赖,动不了了。餐桌上几个特大的超市袋子显得格外显眼,我早上出门上面还没有呢!也没力气去看,心想多数今天妈妈来过。

宇谦哥挂好外套,我那句你自己招呼自己还没说出口,他就要拉我起来。“猪样,起来啦!”一脸无害的笑容。

你还好意思叫我猪?“不都是你害得?”

被他连拉带拽地从沙发上拖了起来,“我可没逼你答应。”

我憋闷无语中。要换作平时嘴上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算得,可今天越发觉得身体不灵活,这会儿脑袋也跟着“秀逗”了。

这人今天还真不正常,拉着我到厨房做什么,又没有吃的。瞥见水池的那一刻我已猜到七八分,可仍旧等着他说,打量着他的神情。

可能是被我看久了,哥有那么些许的不自然,亦或是可以理解为他心绪。“买了芦蒿、茼蒿、西红柿、燕子鱼、百味鸡,今晚做个清炒芦蒿,西红柿鸡蛋,蒸条鱼再烧个茼蒿汤,在家吃好不?”

你都这么做了,我还能再说不吗?就算这么说也一定是故意唱反调。“嗯!”我哼了一声算答应了,自己怎么惜字如金起来?怪哉。如果我说自己不开心那绝对没有半点可信度。

看着哥打开的冰箱冷藏柜,我是实足吃了一惊。刚刚的晚饭,看到水池里的菜我猜到了几分,可是现在我是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原先空荡荡的冷藏柜现在已经被塞的满当当的。“买了些水饺、馄饨、汤圆什么的,给你早上作早餐。别一天到晚早餐除了面包还是面包,那吃多也该腻了。”

“花不了你太多时间,只要你给它们10分钟就够了。要是你怕麻烦还有扬州包子、烧卖。用微波炉热下就行。”

听着宇谦哥的叮嘱,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像是在叮嘱一个被宠坏的小孩,而那个被宠坏的小孩就是我。

幸福会被写在脸上。我努力的忍着笑容,为何想笑也说不透彻,只知乐由心生。给佳岚和王渊说怕了,说我得意时的笑容特“猥琐、□□”,害的我现在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实在辛苦。

看着面无表情的我,宇谦哥不由敏感起来。“你不在家,我过来应该先告诉你一下,下次不会了。”说完脸色就暗了下来。

我相信换成任何人说完那么一大篇后对方没有任何回应还放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还没有任何不好的猜测就奇怪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为什么没有早点把钥匙给你!”总不能让我说自己乐得忘了说话吧!

哥轻倚着水池,满眼笑容。

“哥,……谢谢!”而我内心深处最想对他说的就是这两个字。很多东西光一个“谢”字根本不能表达,可是除此之外,我也找不到更适合的。

宇谦哥轻轻牵起我的手,他的手很修长,暖暖的。眉头微微蹙起,“丫头,就像你最讨厌我和你说对不起一样。我也受不了你对着我从你嘴里蹦出‘谢谢’两字,不要来谢,你只要接受就足够。”

“接受”?这段日子我一直在努力的接受着很多东西,一些人、一些事。只是有一些仍需要时间慢慢来,但是我相信只要给我时间会好。我回握着他的手,点了点头,我会努力的,尽可能的学会“接受”。

看着哥如沐春风的笑容,他道:“去把餐桌上的东西收拾下吧,我不知道该帮你放哪!我来烧饭。”

从纸巾到各类水果再到酸奶什么,恐怕能搬上来的都让他网罗在内。我收拾好之后,靠在厨房门边,看着背着我不停忙碌的宇谦哥,一时间突然想去探究她的细心。把纸巾从袋子里面拿出来的时候,我意识到连我喜欢用哪个牌子的纸巾他都清楚。靠在门边看着他的脊背,眼前的人了解我点滴的喜恶,而我呢?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穿多少码的鞋……

内疚一阵阵袭来,我轻轻走到他身后,他没有在意,我伸出手紧紧圈着他的腰,侧过脸贴着他的背。哥停了一下手里的活,很明显的一顿,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只想静静靠在他背上。两年了,我已经戒了这个习惯,可是此刻似乎每一个细胞都被重新唤醒。虽然哥的背没有爸爸的厚实,没有安宁的宽阔,可是已足够让我依靠着了。

“怎么了?”哥的声音幽幽响起,靠在他的背上听得不是那么真切。他停下手中所有的事,站直了腰,我依旧没有放手,努力的抱着他。哥没有转身,任由我这么抱着,温暖的手反握住我抱在他身前的手,暖暖的。

我闭着眼,贴着哥的背,哼道:“没有,就想这么靠着。”

虽然没有听到声音,可是我知道哥在笑。已经没有了刚才淡淡的紧张,他反而像在哄孩子。拍拍我的手,道:“乖,这样我没法做事,去沙发上坐会儿,等开饭!”

“不要!”我说的坚定,换了边脸靠着。

一直都是这样,哥拿我完全没辙,叹了口气任由我这么抱着,自己继续洗菜。

“哥,要不我告诉你我用什么牌子的,以后去超市你也一起帮我买吧!”我冷不丁的从他身后冒了这么一句。

宇谦哥忙着手里的事,也没太在意,只是答了句:“好。”不过说完就问我,“买什么?”

之间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心里就在嘀咕,平时要用的,吃的都帮我买齐了,要是再加上卫生巾,以后超市我都不用进了。这会儿一时玩心大起,想看看哥发窘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先偷笑两下。

看我一直不出声,他侧过头,我也把头凑过去,坏笑道:“就是每个月都要用的东西呗!”

霎时哥的表情僵在脸上还参杂丝丝红晕,要是乔隐脸皮也这么薄当初怎么可能把王渊追到手?虽然我努力克制,还是笑道形象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