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反应过来的万真珠率先上前,将包袱内的东西反反复复的翻看,最后气愤的全推摔到地上。
然后又怒气冲冲回到二月身边质问,“怎么会是饭菜?你做了什么?里边的东西你换到哪里去了?”
“什么东西?这里面本来就是饭和菜啊。”
万真珠指着二月,“你说谎,刚才你不都承认了吗?”
“我是偷拿了饭菜出去,我以为你们说的是这个。”
“还狡辩,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干嘛要偷拿饭菜出去?”
二月叹口气,无奈解释。“我这几日病了,总没胃口,觉得若是直接把剩下的饭菜倒掉太过浪费。就让绿衣偷拿出去分给那些没有能力吃饭的人,因为是小事不想引起议论,就没让绿衣告知别人。”
“你说谎,明明有人看到绿衣收别人银票。”万真珠是特别不甘心。
二月招呼绿衣过来,绿衣从怀里拿出一叠东西。二月接过来递给万真珠,“夫人说的可是这个?”
万真珠打开一看,眼睛都快气瞪出来了。这哪是什么银票,就是写着人名字的几张黄纸。
绿衣道:“我们家主子怕中间人私自把饭菜卖了,就让中间人记下了那些人的名字,以便日后核实。”
确认只是名单,但万真珠还是不死心。“不要在这狡辩,你房间里不见的那些珍重物品在哪儿呢?你倒是把它们都变出来呀。”
二月不紧不慢,“前几日我让绿衣拿去清洗,你若是想看,可让她去房间拿来给你。”
当那些物品都被摆在万真珠面前时,万真珠这才惊觉自己是又中了二月的计。她无比愤恨的回头瞪了青飒和烛怜二人,然后杀气腾腾的看向二月,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但最终却只是无可奈何。
“老夫人,她设计我。”
万真珠向老夫人求救,现在的状况老夫人也是爱莫能助。
一直没说话,坐着看戏的南寒川突然开口,“不是有中间人和名单吗?把他们都带来对证吧!”
南寒川说的这个点可是整件事情的关键,若真是二月造假,她不可能同时找来这么多人为她圆谎而不露破绽。是真是假,那些人一来就全都明了。
万真珠刚才也是急糊涂了,完全没有想到这点。此刻她正感激的看着南寒川,觉得王爷心里还是有自己的,王爷如此正大光明的帮她对付二月,还真是让人欢喜。
看来老夫人私下和她说的没错,王爷这几年冷落她并不是因为不喜欢她,而是还没从那个女人的自缢里走出来。只要王爷忘了那个女人,得宠就只是时间问题。
她坚信王妃这个位置终将是自己的,毕竟自己的容貌绝艳,又有老夫人这个大靠山,不愁表哥不喜欢自己。
二月也同时看向南寒川,气意明显。怎么哪儿都有他呀,要不说话就一直别说话。干嘛非要和自己作对,这得是多大的仇呀,帮别人要往死里整自己。
奈何人家南寒川根本就不回眼看二月。
人很快被管家带回,那个帮绿衣发食物的中间人先被带上来问话。时间和细节全部都对得上,没有任何问题。
十几个乞丐被带上来,万真珠嫌弃的掩面后退,使眼色让青飒上前说话。
青飒:“这是我们王爷,他一向最厌人说谎,若你们今天口中有一句假言那就别想从这儿出去了。”
“是是是,我们不敢说谎。”乞丐们怯懦应着,然后同时对着南寒川磕起了头。“王爷仁慈,小的们谢王爷这几日的施舍。”
南寒川一脸茫然,绿衣出来解释。“我们主子是以王爷的名义向他们捐赠的。”
这下房间里的人再一次都跟着傻眼了,二月的做法那是太高大上了,既美德又无私还护夫,任谁都挑不出问题来。相形见绌之下,他们做的实在是太该惭愧了,这是啪啪打他们的脸呀。
南寒川再一次输给了二月,笑话没看成还显得自己小气不仗义,脸色又囧又难看。
“好了,既然都是误会那就都回吧,我也累了。”老夫人看此事已至此,就想带人撤走散场。
“母亲……”
二月扑通一声跪下来,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为此局她还搭上了一巴掌,她这巴掌可不能白挨,总得换些什么。
她一边做出痛苦万分的难受,一边拿帕巾装拭泪,做足了委屈小可怜的模样。南寒川就在一旁看着,他知道这女人是要大演了。
“我知道我刚嫁进来人微言轻,又不得王爷喜爱,本不该计较。但我毕竟顶的是王妃头衔,前有祠堂之事,被人看着议论。如今又平白遭受这样的冤辱…………呜呜呜……还连带了王府名声跟着受损。”
“如若母亲今日不给儿媳一个交代,那儿媳活下去还有何意义?不如跟我那姐姐一起去了吧。”
别的二月不敢说,打泼撒滚她最在行。是哭着抱老夫人的脚,声声哀戚。
看得南寒川直翻白眼,嫌弃厌恶到了比发髻还高。
老夫人被架到这里也是没招,满屋子的人都看着呢,她不能太偏私。“是谁诬说的王妃偷卖府里财物?”
万真珠怔了一下,然后看向青飒和烛怜二人。
二人意识到不妙,还没来得及出口解释。
老夫人一个眼神,她们都重重挨了一巴掌。“以下犯上祸乱王府,你们交给王妃处置吧!”
“老夫人冤枉啊!这事和我们没关系。”两人跪下来一会儿朝老夫人求情,一会儿又去拉万真珠的衣服。“夫人,您救救我们呀,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呀。”
老夫人前面走,万真珠只是嫌弃看了二人一眼便立马跟上。
到了外面,万真珠拉着老夫人的袖子小声说道:“姑母,那俩人我们不管了?”
老夫人特生气,心想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蠢笨的侄女,把自己的面子和威严都差点搭上。“怎么管?还嫌不够丢人的。”
“这一定都是那贱人的阴谋,她在诓我们。”
“还知道是阴谋,那你倒是拆穿她呀,拆给我看呀。”
老夫人狠狠训斥着万真珠,万真珠一下子就没了底气,闭嘴了。
房间里,戏落幕了,南寒川也该走了。
二月叫住他,故意气他。“王爷不帮她们说情吗?她们可是眼巴巴看你呢。”
南寒川狠狠白了二月一眼,要走。
“王爷,可否求您一件事儿?”二月才不管南寒川现在什么心情,硬挤到他面前。“既然您有了善义的名声何不继续?能把府里今后所有的剩菜剩饭都无偿赠给他们吗?”
南寒川突然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恶狠狠警告。“我从来不用别人教我做事,别自作聪明。”
“臣妾记下了,恭送王爷。”
南寒川回过头来,很气愤,“记住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和善良沾边,奸诈又邪恶的人。”
“那是臣妾错了,刚才让王爷……失望了。”
送走南寒川,二月可当真是要邪恶一把了。面对那两人,曾经羞辱折磨过姐姐的人。
对待坏人,她可从来不会心慈,更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