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川是完全没料到到二月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她竟然对他上手。
二月把手放在南寒川的脸上使劲揉捏,“咦,绿衣,老实交代,你去厨房偷吃什么了?怎么一下子把脸吃这么胖。”
“松手”南寒川瞪着眼,声音都气得发颤。
二月醉着酒,哪里能听到别人说话。双手还在南寒川脸上拉扯,她将南寒川的两个嘴角同时向外拉扯。“唉,你说你学什么不好非要学那个冰块耷拉脸,人要多笑,知道吗?”
“我让你松手,没听到吗?”南寒川一把扯开二月的手,火气就要往外涌。
二月嘿嘿笑着,手又搭在了南寒川的肩膀上。“哎呀,发什么火嘛,小姑娘家家的脾气这么大,走走走我们喝酒。”
直接拉着南寒川就上桌,完全由不得南寒川反应。
她给南寒川倒了一杯,“来,喝吧!大不了以后我不说你胖了。”
南寒川极其无语的看着二月,心想你这女人脑子里是存了多少水啊,不就加进了一点酒,何至于连男人和女人还分不清了。这跟谁腻歪套近乎呢,装的吧。
二月见南寒川没动,直接拿了酒递到他嘴边。“呀,还小气呢,我喂你总行了吧?”
南寒川抗拒的很,想说你离我远点。二月却凑得更近了。“来,张嘴。”
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总不能和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吧。叹口气,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对嘛,这就对了呀,这样好的时刻不能扭扭捏捏。”
二月猛地拍了一下南寒川的肩膀,特别用力的那种,说话还特大声。惊得他是频频转身,忍不住要拍桌子发火,二月却在那哈哈大笑,灿烂如花。
南寒川郁闷又无奈,起身要离开,却被二月拉住强行拽下。她直接用手从盘子里撕下一个鸡腿,递给南寒川。“去哪儿了?东西没吃完,我们谁都不能走。”
南寒川特别嫌弃,二月用脏呼呼的手递来油乎乎的东西。扭头避开,下一秒,那东西就被硬塞进了他手中。
“吃”二月笑容盛放,豪气十足。
南寒川看着二月的傻样,忍不住发笑。“你这是在庆祝奸计得逞吗?”
“嗯”二月一边没形象的抓吃东西,一边大气点头。她到坦诚,承认的比喝酒都快。“这破地方,难得有个好心情。”
“什么?破地方?”南寒川直接从凳子上起来,黑脸质问。
二月眼神迷离,已经开始犯迷糊了。“没活力没生机没烟火味也没人情,死气沉沉的到处都是墙和冷脸,不是破地方是什么。”
她还神秘的附在南寒川耳边,轻轻说道:“还有那个冷脸怪,不仁义没情感冷血还抠门,他连笑都不会笑,这还不是破地方,这应该叫鬼地方。”
说完又亲昵的靠过去,轻拍对方的头以示安慰。“不过你放心,等我查清了姐姐的死因我们就离开这,再也不回来。”
南寒川又气又懵,被二月这一番操作弄得半天回不了神。好不容易他回神,正常反应要发怒。
二月却呼呼睡了,还竟然靠在他的肩上。
这真是不能忍,“喂……喂…你醒醒。”他立马叫她,可摇晃都没反应。只得将她拖放到桌上。
谁知二月的脸刚一接触桌子,她就反弹式的醒了。像诈尸一样回光返照,眼睛都没睁开,五官挤在一起。
幸福满足且带着那么一点娇羞,“我有好事情,知道吗?我遇见了一个长的特别俊的公子。”“他………长的是特别……特别好看,真的是很好看。”
二月一脸的花痴样子,酒醉迷糊着。
南寒川直接就不忿了,可能是自恋的本能被激起了。“与王爷比如何?”
“那不能比,他们俩怎么能相比呢?”南寒川听后脸上刚有了喜色,她接着又来了一句。“怎么能拿王爷和他比,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真是不作不会死,这下南寒川要杀了她的心都有了。直接上前抓住她的双肩,一个用力。“你说什么?谁在天谁是地?”
别看南寒川表面冷傲,其实很多时候心里还是一个没长大的男孩,幼稚的很。
二月被弄痛了,强力睁开眼。她迷糊的抬头看着南寒川,越看越靠近,“你……你……”
就在咫尺间了,二人的距离不过几个馒头皮。四目相看时,有种氛围在燃烧靠近。
南寒川正愣着不知所措,二月却突然一个反胃的动作,她想吐。
南寒川反应过来,慌张的想要避开二月。“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二月却倒趴在南寒川身上,他想推开却发现二月重的吓人,双手还揽在了他的脖子上。眼看脱身是不可能了,就想挪到凳子边去转移她。
他一边拽着二月移步,一边赶忙找东西,就怕来不及,但还就真来不及了。“你别吐啊!坚持住,我马上就帮你找到………。”
话还没说完,二月噗的一声,自上到下吐了他满满一身。
南寒川无比绝望,白眼翻到了头顶,于他犹如世界末日。
眼睛紧闭,牙齿咯吱咯吱作响,来自心底的怒吼。“死女人。”
若他现在手上有把剑,他一定毫不犹豫的伸出去。
那么爱干净的他,竟然被……,他要自闭了,不,他也要呕吐。
服侍南寒川的人全部被叫醒,烧水的烧水,换洗的换洗,打扫的打扫。
里里外外,慌慌张张,整个王府如着火了一样,处于一种紧急集合状态。几十个人一直忙活到了后半夜,南寒川依然不能平静回归自我,确实是太恶心了。
可二月到好,一吐完就舒服了,整个人呼呼睡了个大觉。
直到第二天早上,绿衣强行把她摇醒。
“起来吧,小姐,出事儿了。”
二月半睁眼,还迷糊着呢。“哎呀,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你就让我再睡会吧。”
绿衣焦急的不行,“您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二月敷衍答话,抓抓头发,意识还在梦里。
“您昨晚吐了王爷一身。”
“噢,就这?”二月打了个哈欠,从绿衣手中扯回被子,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您别睡了,小姐,快想想办法吧!”绿衣实在没办法,又去拽二月。“王爷他生气了,都洗了十几遍还在水桶里泡着呢,早饭一口没吃。”
“爱泡着就泡着呗,府里又不是没水。”她慵懒回应着,只想睡个昏天地暗,别的都无所谓,没大事。
只要不和钱有关,都等她醒了再说吧!等等,她的意识里好像出现了本能反应。
突然睁眼,拉住绿衣。“你说他洗了十几遍,那他的衣服在哪?丢了吗?他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