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二月尴尬的摇头,看来上次的逃生之策这次是用不了了。
“那就说说吧,解释下你手里的衣服。”
有没有用不知道,先拿出一堆假笑总没错。二月堆笑。“昨晚挺不好意思的,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一直在反省想为你做点什么。”
南寒川想不笑都难,“这就是你的反省?偷拿我的衣服去卖。”
二月连忙否认,“不不不,我问过她们,她们说这衣服你是确定不要的。”她拿出善良无辜又弱小的状态,“我想把它卖点钱,然后买些东西补偿你。”
“用我的东西卖钱然后再来补偿我?你怎么想的?”南寒川又翻了一个白眼,非常确认眼前这女人绝对不是正常人,脸皮厚到无法计量。
“我不是没钱嘛,心有余而钱不足,就当是借你的衣服以后还你不行吗?”
南寒川非常认真的看着二月,“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我这人从不说假话。”
南寒川对这句话只能以呵呵来应对,连保证的话都是让人无法信服的假话。二月上前凑了凑,准备补充些解释。南寒川本能后退,二月吐酒让他有了心理阴影。
“别过来,往后退。”南寒川一脸嫌弃。
这种态度惹到了二月,不就是一个王爷,拽什么拽。大约评估了下,他应该不会因这种原因休了自己,索性无所谓了。
反正钱也没拿到手,和钱无关的事都是小事,都在自己的所能承受范围之内。随便他怎么处置吧,大不了就是挨个几板子呗。怎么说也是混社会的,还能怕了他那几板子不成。
二月往后一坐,一副无所谓随便了的状态入定。“我说的………你爱信不信,不就想惩罚我吗?来来来,随便给。”
心里咕哝着,又没月例钱,我还怕你不成。
嗨,这世上还有这人。明明是她做错了事,还无赖成了理直气壮。好像自己欺负她了似的,这也太没天理了!
还治不了她了,那这么多年这个王爷是白当了,军队也白带了。臭丫头片子的,不和她计较还真上天了。
“一月之内不许出府。”南寒川说出惩罚时,二月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下车。”
她被请出车外,这种请她离开的方式她早已无所谓,习惯了那个人的傲慢无理和自以为是。
只是这个惩罚是什么意思?不让她出府,这算什么惩罚?难道她还能因此憋死不成。
不对,不对。二月忽然就想起来了,再有几日她该出府去见令她倾慕的神仙公子了。说好了要还别人钱,可不能在这时失约呀,那自己在别人眼中不成骗子了,以后还如何再相见。
不行,她绝对要出府。但这事她从未和别人说起过,黑脸冰块又是从哪知道的呢?莫非那天晚上自己醉酒………
哎呀,自己这个大嘴巴,不就喝了点酒,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二月下意识用手捂紧自己的嘴巴,赶忙用力回忆自己那天晚上还对他说了什么。
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还真是酒醉误事,那些秘密不会对他都全撂了吧。怎么办?她开始追马车。“喂,那天晚上我都跟你说什么啦?”
没有人回应她,马车急驰着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车内,南寒川隔着帘子吩咐白羽两件事。
第一,以后他所有接触过的物品都全部交由白羽监管销毁,不能再出现今日之事,给那些谋利之人可乘之机。
第二,近期他所穿的所有衣物不在交由浣衣房打理,而是全权交给新王妃。从清洗到熨烫再到送穿都必须由二月一人亲力亲为,任何人不得从中代劳,否则直接逐离。
二月很快尝到了判断失误的苦楚,在这个王府里她最不该得罪,也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南寒川,虽然她是真的很不喜欢他。
人在屋檐下她非要作着仰头,人家不收拾她收拾谁。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南寒川的这种针对性报复她是真吃不消。
一天他能换五六套衣服,害得二月是从早洗到晚。不洗完还不让吃饭,睡觉也得往后延,连磨洋工的机会都不给,这分明是虐待嘛。
想抗议想罢工,可抗议无效,罢工她也不敢。南寒川说了如果她还想留在这个家,就必须要把他给的惩罚好好领完。
好不容易她把洗好的衣服送过去,南寒川却随意找个理由让她带回去重洗。
“这个没洗干净,拿回去重洗吧!”好,二月忍,房檐下该咱低头咱就低头,不吃同样的亏。
恭恭敬敬伺候他换上了衣服,想着总可以松口气了吧。南寒川又故意一个挥袖,让衣服染上墨点。“噢,脏了,换下清洗吧!”
还要忍吗?还要忍吗?二月真的是要爆了。拼命用脚踩衣服,我踩踩踩,踩踩踩………发泄心中不满,把衣服当做南寒川一样踩在脚下使劲蹂躏。
什么污渍越难洗他就越要沾染什么,这是往死里整二月,他叔能忍他婶都不能忍了。
二月要反击,一味忍气吞声可从来不是她的做派,睚眦必报才是她的行事原则。
偷偷让绿衣搞了痒痒粉,然后撒到南寒川要穿的衣服上。
嘿嘿,自以为报仇时刻到了,却没想到一眼就被南寒川看穿了。
“衣服是放在这儿,还是我帮您穿上?”二月心里暗喜。
“不用了,你来穿。”
“什么?我穿,这可是男装。”二月的慌张全在脸上。
“我想看下衣服轮廓,今日你替我试穿。”南寒川用一本正经的神态下命令。
“那个那可不行。”二月的嘴角都在抗拒,她原先可是憋足了劲儿要报复,一瓶痒痒粉全洒在那上面了。
“为何?难道这衣物有问题?”南寒川装的什么都不知,表演水平上可以说和二月不相上下。
“不不不,这衣物当然是没问题。”二月开始紧张了,“只是这是男装,我觉得你应该找个男人来试会更能看出效果。何况您的衣服我怎敢上身,万一沾染女子的脂粉气,不好。”
“是吗?我不介意,穿。”
南寒川把衣服递给二月,二月就这样被架在了无法推辞的火炉上。
缓缓接过衣服,恐惧和抗拒同在,她暗自咬牙,感觉要英勇就义了。而南寒川此刻笑意明显,他完全是一个以胜利者的姿态在观赏。
二月不甘心就这样牺牲,装作不小心弄掉衣服。“噢,我可真是太笨了,我现在就拿去给您洗,到时再为您试穿。”
“不用了,只是试下,你现在穿吧。”
шшш◆тт kan◆¢Ο 二月此刻就像是一个十八般武艺都用尽的傻徒弟,师傅看穿了她要出的一切招数,逼得她没招了。
就要接触撒粉的地方了,“哦,王爷,对不起,我忘给您的衣服熏香了。”还没等南寒川给回应,二月兔子一般的拿着东西撒腿就跑。“我现在就去。”
南寒川看着二月离开时的搞笑模样,忍不住笑意泛滥。是多久了?他没这样开怀大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