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月满脸疑惑,不知是真没听清,还是因为太惊讶了,才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说话的内容。
“我饿了,你带我去吃东西。”
南寒川说的理所当然,感觉像是在吩咐自己的奴仆 。
“王爷这是在命令我吗?”
二月翻了一个大白眼,心想你凭什么?还以为这是在王府吗?说着求人的内容,却配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你说呢?”南寒川这时候还在端架子。
她的回答是不接受,不伺候,赶紧走。
南寒川却一路相随,她走哪他就跟哪儿。二月被跟烦了,索性停下来。怒着表情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过了,我饿了,不够清楚吗?”南寒川还是那般高姿态,头抬得高高的,眼睛下斜,目光还是淡然如初。
二月快要被气死了,怎么那就那么倒霉,哪哪都能遇上他,前辈子是欠了他的债,还是怎么的?没完没了,妖孽般的斜缘呀。
唉,算了,既然遇上了,那就请他吃顿饭吧!能不能见饿不管,还真让他饿了肚子,自己也不是那种冷漠无情的人。
怎么说也有好几面的缘分,自己对一个不识之人还有善心呢。权当救济了,毕竟以后若是真找到了花喜,姐姐的公正还得靠他呢,凡事都要留一线呢。
经过再三的权衡和思索利弊,二月决定请南寒川吃一顿。然后各自走人,两清。
二月给南寒川叫上酒菜,此时的南寒川虽然肚子饿的可以吞下一头牛,自上岛后他就没再进过食。
可吃的时候还是慢条斯理的优雅,看得二月甚为不爽,止不住的在一旁狂翻白眼。心想你装什么装,有必要吗?在我面前,好像别人都看不出你饿似的。
掩耳盗铃,自作聪明,虚伪做作。二月所知道的四字成语不多,现在全拿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南寒川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南寒川垫了垫肚子,开始关心正事儿了。
他能察觉到二月不友善且带了点敌意的目光,但他完全没把它当回事,一如既往的高俯视。
“吃饭呢就别说话,容易有危险。”二月说的恐怖,又神秘。
“什么危险?”
“容易被饭卡到,噎死。”
南寒川大怒,直接放下筷子拍了桌子。“你说什么,你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
二月真是无语极了,极为不屑的回击道:“好心提醒一下,不要忘了,这里不是你的王府。”
南寒川一愣,气势弱了又回。“不管这是在哪儿,你都要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言顾左右而其它。”
“收起你的好奇心和问题,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二月手拿黑卡牌,说话还真是气势。“吃完这顿饭我们就两散,否则你来付钱。”
二月这句话充满了威胁,南寒川被气得干瞪眼,没话出。
好不容易待这顿饭结束,二月用小牌子结完帐,赶快从店里出来闪人。没想到,南寒川却再次跟了上来。
二月一阵叹息,回过身来警告。“你还想干什么?我不是请你吃过饭了吗?”
“这顿是请过了,那下一顿呢?还有晚上我住哪?”南寒川答的又是理所当然。
二月听到这话气得瞳孔都放大了,你怎么吃怎么睡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发一次善心,难道还要被你讹上了不成。
“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欠你,别再跟着我了。”
二月说完后,南寒川竟然还继续跟着,这还无赖上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总跟着我?”二月气鼓鼓的,脸上大写的无奈和无语。
“给我黑币,我就不跟你。”
“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吗?我凭什么给你,再说我没有。”
“那你怎么结的帐?”
“这个…………那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不给黑币,那我就跟着。”一本正经的无赖,还真是绝了。
“你………你……”二月被气得不行不行的,怎么就摊上了这种人,早知这样,一个馒头都不给他。太过分了,恩将仇报,谁遇上谁倒霉。“爱跟你就跟,反正我没黑币,有也不给你。”
剩下的时间就很清楚了,二月满大街小巷的乱跑乱窜,南寒川就紧跟紧随,如磁铁般相随着不掉队。
这个尾巴太难甩了,好在二月够聪明机智,借着一个人多店铺的前后门溜了。
一整天都在逃跑,对于所要找的人是什么信息都没得到。她直接回了客栈休息,跑累了,也是怕再见到南寒川。
刚躺到床上,大气还没喘够两口呢。房门就响了。
“谁?”她警惕地问。
回答的是掌柜的声音,折起身子开了门,南寒川竟然带着笑意出现在掌柜身后。
“你怎么找到这儿了?”
二月不满的朝南寒川嚷,想要关门已经来不及了,南寒川的手已先她一步放在了门上。
“他说他认识你,是你的朋友,所以我就带他来了。”掌柜的见情况有些不对,赶快给二月做个解释。
“没事,你先下去吧。”二月不想节外生枝,将掌柜的先打发走。
南寒川进到房间,环顾打量,带着酸味的说道:“你在这的日子过的不错呦。”说着就斜躺上了那张大床。
“你到底要干什么?”二月急了就吼。
南寒川不紧不慢的起来,染着些许笑意。“我说过要么给我黑币,要么就管我吃住。”
话说得痞痞的,一副无赖作风。二月哪见得过南寒川这个样子,一向不都是高高在上的吗?现在这是怎么了。挨了下饿就露出不齿本性了,她严重怀疑真实的南寒川原本就这样,之前的所有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无赖,无耻才是本尊呀。
二月没好气的再次重申,“那种东西我没有。”
“那就管我吃喝啊!”南寒川再次躺下。
二月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如果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理智。
她强忍着怒气从床上拉起南寒川。“你现在立马从这儿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南寒川不仅没反抗,反而更向二月靠近了一些,含着挑衅说道。“喊就喊吧!你是我的女人,我怕什么?”
“谁是你的女人了?你瞎说什么。”
“要喊吗?不喊我躺会儿。”
简直是太过分了,要人帮助还这么嚣张,二月的眼睛里此刻能生出火来。可是怎么办呢?她能怎么办?她现在对无赖化的南寒川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妥协。
她不想和他在这里做过多纠缠,只想赶快打发了这瘟神。
拿了被子放到地上,叫南寒川下来睡地铺,却被他头也不抬拒绝了。
“不,我要睡这里。”
“那是我的床铺。”
“我从未睡过地上,所以现在它是我的了。”
南寒川翻了个身,顺手丢了一个枕头下来,决定就这样形成了。
二月大张着嘴,却无力吐槽。这也太土匪了吧?一句没睡过地上就抢走了属于自己的床铺,这说法也太奇葩了吧。那我还说我没住过烂房子里,是不是我就可以拥有皇宫?
吃也被他蹭了,现在住的也被他抢,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任由他欺负。
二月躺在地铺上正思考呢,床上的南寒川又发话作妖了。“扭那边去,不要把脸对着我。”
二月撇了一下嘴,心想我又不看你,自作多情什么呢。
“我没看你”
“知道,是我不想看你。”
“什么?”二月咋呼着,一下子就从地上起来了。
“眼前有不好的东西晃,睡觉会做噩梦。”
“南寒川……”二月双手叉腰,大声的叫着。
南寒川翻了个身儿,背对二月,嘴角竟有笑意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