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川大张着嘴,脑中一阵疯狂的搜索掠过,最终却都只是空白。
对于昨晚,他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脑袋昏胀的厉害。突然被人从梦中踹醒,虽然二月这句话已让他清醒,可反应还是延迟了些。
他对她做了什么吗?面对大发脾气冲过来要教训他的二月,他的脑袋里问号连连,脸上尽是无辜。
这该死的醉酒啊!难道真的越矩了?
就在南寒川暗自追究自己责任时,突然他看了眼二月,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
他接过二月下落的手,思绪接不上的说了句。“你没脱衣服啊?”
“什么?”二月又气又急,手挣脱出来之后又重新拉满弓。“你在说什么?你这个流氓。”
南寒川赶忙解释自己的话,深怕晚了招揍。“我是说我们都穿着衣服,不可能有什么越矩之事。”
二月停了手里的动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南寒川。好像是那么回事哦,自己冲动了。
气势上明显弱了下来,撇着嘴说道:“那你也不能占我便宜呀,毕竟男女有别,你和我那样躺着算是怎么回事。”
南寒川恢复了往日常态,拍着床边含笑挑问二月。
“这床是我的吧,昨晚那酒也是你请的吧?所以要说占便宜也是你花心机占我的。”
“你说什么,我占你的便宜?”二月一下子就炸了,比刚才还火。
一个人怎么可以强词夺理到这个地步?太无耻了,竟然说她占他的便宜。他脑子里是被挖了个大盆地,里面灌满了水是吧?
“难道不是吗?”南寒川两手一摊,显得很无辜,嘴里振振有词,他这是要把气二月进行到底了。“我本无意饮酒,是你非要劝饮,现在看来意图明显噢。”
“你………”二月气的很,却竟无语反驳。昨夜劝酒确实带着意图呢,现在这样还竟说不清楚了。
“怎样?是要我对你负责吗?”
“我……不想再看见你。”
二月撂下一句狠话,气冲冲扭头从客栈里出来。
自己也真是够笨的,本来是想灌醉别人,结果自己比别人醉的还厉害。怎么就跟他躺到同一张床上去了?二月对自己是真心的无语和失望。
好在,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这回可以彻底和他分道扬镳了。
二月沿着街区一路问,想要打听出花喜的线索,毕竟她上岛来就是为了这个。
临近中午时分,她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却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了,四处撒着目光寻她的南寒川。
二月找了个墙角,顺着往后一躲,隐去自己的身体。
他不会是在找我吧?这家伙还没完了是吧,早上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干嘛还追着找过来。
难道是他饿了?二月摸了摸自己的小牌子。不管他的话他会不会饿死?管他呢,现在又不是在王府,难道自己还要对他全包不成?
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现身呢,肩部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二月一个激灵,非常警觉的回头。
“你是在躲人吗?”说话的是登南。
二月一看是登南,惊喜的不得了。本是凶凶的战斗架势,现在立马缩小步调幅度,更换表情,强行向温柔上面靠。
“呵呵呵………没有。”她否认,是因为她不想让登南知道南寒川的存在,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早上之事。
夸张的说完假话后,二月赶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在这儿?真是好巧啊!”
登南半笑半肃,“我要说是路过,你信吗?”
“啊………?”二月张着嘴,满脸疑惑。她反应慢,还没品出登南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路过,不然你以为我还专程来看你啊!”
登南笑着,随手就要拉着二月一起离开。他这个动作很意外也很突然,但做起来的时候却极其自然。像是很多年前就熟识的人,自然而然的举动。
“走,我请你喝酒。”
二月本来很诧异,登南怎么突然和自己这般亲近了?莫不是…………。又开始自恋的窃喜和小幻想了。
一听到喝酒二字,想到昨夜,二月情绪立马过激的反应到。“不不,我不喝酒。”
“那就喝茶。”
登南带着二月上了茶楼,在临街的位置坐下来。
他为二月斟了一杯茶,“怎么样?找人的事情还顺利吗?”
二月摇摇头,情绪有点低落。“还没有那个人的线索,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这个岛上。”
“要我帮忙吗?我可以找人帮你,如果你需要。”
“不,不用了,已经麻烦你很多了。”二月拿出登南之前送自己的牌子,放到登南面前。“这个还你。”
“不喜欢它吗?”
“不不,是它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登南莞尔一笑,“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它现在已经是你的了。”
“可是这个………”
见二月没有拿回去,登南直接将牌子从桌上拿起。“手。”他示意二月,然后把那东西郑重般的放在了二月的手心。“我们是朋友吗?是就收好,它会让你在这里没有麻烦。”
“我用它吃了好多………饭,以后怎么还你?”二月不好意思的开口。
登南笑的很夸张,“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他看着二月,用带点威胁的味道说道。”那你担心对了,以后我会用它让你偿付很多利息,直到你付不起。”
“那我现在还给你。”二月也紧接着开起了玩笑,笑着退回牌子。
“没用,晚了,只要摸到就不能退。”
“你这属于欺诈,霸王生意。”
两人嘻嘻哈哈,你推他还的,还真如老朋友般开起了幼稚玩笑。
南寒川在街上寻找二月,他早上本是在和二月开玩笑,想逗弄气一下她。纯属口舌之勇,没想到还竟把二月气跑了。
他一个街铺一个街铺的找,开始懊悔自己的行为。应该和她道歉的,就算说不出口谦语,至少也不能去气她。
虽说什么也没发生,可毕竟男女有别,二月是女,他是男,理该有错让着的。
本来上岛是有大事要办,可自从看见二月后,好像二月就成了他的大事。尤其是现在,半天都不能暂离。
他找二月找的又气又急,很心慌很焦虑。心里把二月斥责了个遍,嘴上说不找不找了,随她去吧!
脚下却不听使唤,还在向前寻人。一会儿说找到她一定要把她骂一遍,没事瞎到处乱跑啥。一会儿又说找到她该对她好好说话,早上这事确实是自己不该!
南寒川跑着找了一上午,又累又疲,正失落叹气。
目光无意中上滑飘洒,下落在茶楼的二楼,眼里容进最熟悉的身影,是二月。他确定,好惊喜,嘴角忍不住要上扬。
可察觉到了哪里不对,目光迅速旁移。然后他一下子就炸了,怒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