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气冲冲直冲过去,脸上的表情不加任何掩饰完全袒露。
和自己说是去买东西,没想到竟然却是和登南在一起。
大街上这么不加顾忌,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她是什么身份心里没数吗?明明已为人妻却和别的男子公然在大街上这么畅怀。
他明明警告过的,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宋二月”他大喝一声,怒视二月。“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
二月没想到南寒川会在这时候出现,他不是坐马车回府了吗?让自己放下东西是什么意思?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大包小包,还没想明白。
南寒川又发话了,“叫你放下,听不明白吗?”
索性他直接动手,夺过二月手里的物品全部丢到一边。
“你在干什么啊?”二月对南寒川此时的行为难以理解,这个人怎么一下子又变得这般不可理喻了。
南寒川也不回答二月的问题,直接又发布命令了。“跟我回府,立刻马上。”
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这么冒冒然出现,说让我回府我就回府啊!以为我是你的随身奴婢吗?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二月用无语的表情回怼回去,根本没有把南寒川的话当回事,更别说要照他的吩咐去执行了。
南寒川也是懒得再和她废话,直接动手快准狠,完全给了二月一个措手不及。
他俯身下去,双手直接将二月拦腰抱起,大跨步走下马车。
惊恐的二月迟疑了片刻才稳定下来,她试图用身体挣脱他,拒绝的抗议。“你快把我放下来,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越动它就只会越紧,如果不想让更多的人过来围观,你最好消停点。”南寒川的臂膀有力的很,像两条金箍箍着她,她真是被越来越紧圈在他怀中。
“大家都在看着呢,你先把我放下来吧!”被别人的目光围攻不好,二月低声软气,算是求饶了。
“我还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你想试吗?”南寒川直接威胁,“不想就闭嘴。”
这招果然管用,二月不再出声,温顺如猫咪蜷缩在南寒川怀里。她把眼睛紧闭,因为太丢人了。
“喂,放下她。”身后的登南向前追了两步发声。
他不叫还好,这一叫彻底惹毛了南寒川。
南寒川两眼充斥着凶光,如狼一样回头。拧着声音发出预警,“我警告过你的,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我不能保证每次都是好心情。”
南寒川直接在登南的注视下将二月抱上马车,一到车上,他便把二月重重放下。狠狠怒视一眼再将目光瞥向别处,二月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其打断。
“闭嘴。”
二月怒目鼓腮,连着咽了好几下喉咙。暂时先忍下这些吧!她自我安慰,也是真怕南寒川再有什么出格举动,那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自己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能咋地,和他打一架,那也打不过呀。
算了,和强者明着斗狠从来就不是自己擅长的,还是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吧!
一路无话,南寒川跟着她直接回了住处。
他打发了所有下人离开,并将房门反锁。这下二月害怕了,这阵势由不得她不怕。
“你想干什么?”面对靠近的南寒川,二月连连后退,并悄悄拿了桌上的一个茶杯握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哪成想人家南寒川直接穿过她落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想把她怎么样,是她想多了。
南寒川用手敲敲桌子,“拿出来吧!”
“什么,什么拿出来?”二月也不知道是怎么啦,在南寒川面前,近日她总感觉自己要比从前慢半拍。
他叹口气,满是调侃的一笑。“你莫不是刚才害怕了?要拿这茶杯来防身吧!”
二月这才惊觉自己的意图早已被对方发现,立马把杯子放到桌上。尴尬的辩解道:“呵,什么防身,我就是渴了要喝水,喝水不行吗?”
赶快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假模假样的喝了两口。内心止不住的嘲讽自己,自己在山上吃了几天素,胆子就变得这么小了吗?怕他干什么。
“说吧!”南寒川拿起茶杯也押了两口,见二月还没反应过来,便补充提醒道:“你不是有话要说吗?现在给你机会怎么没声了。”
二月如梦初醒般恢复鱼的记忆,刚才南寒川的阵势吓到她了,险些让她失忆。现在一看没事了,立马又拿出自己的架势来,准备开怼。
“你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那么多人看着呢,你怎么能那样对我?”
“怎么对你了?”南寒川突然慢条斯理起来。
“你………你你,你抱我。”怕南寒川不认帐,二月还直接复原出当时南寒川抱的那个动作,虽然有些难为情和脸红。
“你是我的王妃,我抱你过分吗?再说你不是也抱过我。”
“你………”二月竟没了词反驳,“那你也不该那样对我的朋友吧?”
“朋友?我允许了吗?”南寒川很严肃的神情,很严肃的语气。像是在护着自己心爱之物的幼稚小男孩,别人看都不能看。“听着,你宋二月这辈子都不可以有男性朋友。”
“凭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
“我是你丈夫,我说了不许那自是不许。”
“可我们是假的呀,你不能替我做决定。”二月直接凑到南寒川面前,这是和他硬杠上了。
南寒川忽地起身,一激动,直接出手环住二月的腰,带着男性独有的魅惑缓缓启唇。“我可以把它变成真的,随时。”
这一番操作又把二月弄懵了,连动都不敢动了。
南寒川放开二月,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离开,临出门还不忘再给警告。“记住,不许再和他来往。”
二月气的直跺脚,天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蛮横无理的人,真是莫名其妙。他凭什么就能觉得他可以管我?替我做决定,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们什么关系啊?什么都没有啊!夫妻是假的嘛,不是早说好了吗?现在他在那儿嚣张个什么劲,搞得好像真的似的。
近日他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奇奇怪怪。唉,懒得想了。反正姐姐的事已查明,自己来这个家的任务也算完成。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自己是要走人啦,过自己的生活。这些乱七八糟的……和他,都将很快和自己没关系了。
想到他,自己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沉了一下,有未明的异样。
登南在自己家中,一个人独坐在凉亭里喝闷酒,情烦意乱。
自从那日和二月一同坐船登岛,他这颗心就彻底乱了。眼前无时无刻不在晃动二月这张脸,脑子里也有无数个关于她的回忆。
他知道他不能,他不可以。他发过誓要一辈子只爱那个曾经救过他,给他希望和温暖的人,那个人是清漾。此刻,正向他走来呢。
他怎么能变心呢?他怨自己恨自己,痛苦不堪。可爱还是无法阻止,不可救药的携着他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