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秘密派人调查凤妃下落的?
苏雅月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坐在皇位上有些挫败的君子语,“所以,皇上,是你先违背我们的约定的,我自然得给自己留条退路,您说呢?”
“你”,君子语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之前就是因为他的不配合,她才给凤妃下了蛊毒,每次只要她不开心边让凤妃生不如死,可那时至少他还能陪在凤妃身边,可现在他连简单的陪着她都做不到。
苏雅月得意地哈哈大笑……
另一边,追着那道蓝光出去的君子谨很快闪身,在皇宫一个废弃的冷宫旁见到一身黑色劲装的雾影。
“怎么回事?”君子谨脸色不太好看,只要一想到苏雅月他就觉得恶心,“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
雾影自然也知道,若非实在事关重大,他也不会贸然通知主子,“王爷,云影有消息了!”
“什么?”君子谨脸色突然一边,他当时只记得自己模模糊糊地被狗熊袭击,云影为了救他只身引开了兽群,并且引爆了随身的霹雳弹,事后他也曾回去寻过,可现场一片混乱,连半丝云影的痕迹都没有。
“白虎蓝衣侍卫来报,在距离炎州不愿的一个猎户家见到疑似他们主子的人!”雾影选择长话短说,“他们也曾暗中与那人接触,可那人并不认识他们,属下猜想云影可能受到重创以致失去了记忆!”
君子谨脸上晦暗不明,“嗯,让白虎蓝衣侍卫不管用什么方法,确定那人的身份!”
突然,冷宫中杂生的灌木丛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君子谨全身紧绷,突然转身,看到是一只浑身雪白,后腿受伤正瑟瑟发抖的小兔子,这才松了口气,示意雾影先行离开,抱起那只小兔子朝着御书房走去。
“哎哟,王爷,您可是回来了!”李福德一见君子谨,立刻迎了上去大声说道。
君子谨脸色晦暗不明,“怎么回事?”
看着御书房中正进进出出的御医,他突然心下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正殿,只见御书房靠墙一边的软榻上,苏雅月正面色苍白地躺在上面,两只手死死地捂着肚子。
君子语在一旁对着太医神色严厉,“给朕好好的治,治不好瑞王的月妃,你们全都给朕回家去!”
“是!”在软榻旁已经跪着三位胡子都已经花白的太医。
君子谨好久才回过神来,一把冲上去,“月儿,月儿!”
“谨哥哥,谨哥哥!”苏雅月死死地抓住君子谨的右手,“谨哥哥,月儿好难受,月儿好痛!”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疼痛和压力,君子谨嘴角微微上扬,苏雅月这就忍受不了了么,真正痛苦的还在后面呐,你可得坚持久一点。
当然这些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太医,太医,月儿她怎么了,怎么回事?”君子谨担忧地催促着太医。
其中一名太医颤颤巍巍,收拾了放在一旁的银针等器具,“启禀皇上、瑞王爷,这,呃,瑞王月妃的病乃小产后气虚不调,元气大伤所致,又因为饮食未好生处理,导致的脾虚肾衰,再加上月妃喜食生冷才导致下腹绞痛!”
“谨哥哥,谨哥哥!”听着太医文绉绉的震断,苏雅月心中大怒可又不敢当面表现出来,只可怜兮兮的,“谨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不会的,月儿!”君子谨一脸急切。
太医
这才慢慢悠悠,“月贵妃放心,这是小产后的正常症状,若是下身仍有恶露,且恶露不止,应忌食生冷,且不宜房事!”
君子语双目大瞪,君子谨则是见目的达到心中大悦。
苏雅月到底是女子,见太医居然直言不讳那房中之事,原本因为小腹绞痛而苍白的脸上居然有微微泛红的趋势。
“嗯,你们下去开药吧!”君子语听得,既然那苏雅月没有性命之忧,自己所做的表面功夫也滴水不漏,这才对着一旁担忧的君子谨说道,“子谨,既然月妃身子不适,又适逢小产,你怎生不让她在府中好好调养着,谢恩这等小事什么时候都行,皇兄我又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
君子谨点头称是,“这事,是臣弟的不是!”
可心中却是想着,不通情理吗?不,他当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是比不通情理更难以理喻,连自己的亲侄子,自己爱妃和一双儿女的救命恩人都能下手的人,说不通情理都太抬举他了。
“行了,带月妃回去好好调养着吧!”君子语大手一挥,“对了,李福德,让人将库房里的那支千年人参给瑞王送去,算是朕的一点心意了!”
“那就多谢皇兄了!”
君子谨一把将苏雅月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李福德早就叫人备好的软轿上,并对轿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
看着如此紧张苏雅月的君子谨,君子语突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让子谨忘了小小,反而爱上不该爱的人,若是子谨记起了这一切,那他们之间……
不,他没错!
如果他不这么做那他的云儿,他没错!
君子语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他是君,君子谨是臣,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这么做又有什么错!
回到瑞王府,君子谨立刻将太医所抓的药交给竹香,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苏雅月看着这样的君子谨,虽然下腹疼痛难忍,但心中却是开心的。她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这个男人,从自己第一眼看到就迷恋至今,如今她终于成了她名正言顺的妻,可想到太医的话,她的眼神有些晦暗。
恶露不止,别人或许不知道,可她却熟悉的。
自从那日进府,她涉及让肚子里的那个孽种魂归离恨天,让君子谨赶走了苏小小之后,这几日她总觉得下身时不时地有东西流出。
她也曾私下询问过太医,原本也以为是小产后的正常情况,没想到居然会……
苏雅月心里千回百转,她如此悉心设计不就是想早日与君子谨成就那夫妻之间的美事,可为何事情往往不如她所愿。好在君子谨并不在意……
“别想太多,王太医的医术很好!”像是知道苏雅月在想些什么,君子谨淡淡地开口安慰着,苏雅月面色一红,抓着君子谨的左手,“对不起谨哥哥!”
“没什么,不是你的错!”君子谨眼神瞟到窗外,在苏雅月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直到窗外的不速之客消失,他才放开苏雅月。
“可是,可是”,或许是因为君子谨的体贴,苏雅月放松了些许警惕倒是有些许的真情流露,“可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现在,现在居然连妻子的本分都做不大,我……”
“嘘……”
君子谨将食指轻轻放在苏雅月的唇上,“月儿不多想,那些都只是意外,不是你的错!好好休息,我先去处理事情,晚点再来看你!”
苏雅月也没有办法,她现在腹痛难忍,只想快点儿睡过去才好。只点点头,“那,谨哥哥,你要注意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君子谨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苏雅月的鼻头,“知道了,管家婆!”
“人家才不是呢!”苏雅月嘟着嘴撒娇着。
君子谨在苏雅月不舍的眼神中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在门外,他站在泠园中看着雪阁的方向好久好久……
瑞王府有君子语的眼线,他不是不知。
只是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有往大臣府中放线人的习惯,而他对那皇位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自然是不在意的。没想到那个人居然……
君子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该觉得自己做人做得成功吗,如今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这么防范着自己,甚至他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容不了。
或许天家就从来不会有真情两个字,一切都是他痴想了。
转身进入锦园,好在或许因为之前这里是小小寝院的缘故,也或许是那苏雅月害怕君子谨接触太多熟悉的事务容易触发他以前记忆的缘故,对这里一直是讳莫如深,所以并未要他处理这里的一草一木。
他快速地为自己进行了简单的易容,换了一套黑色劲装,闪身飞快地翻墙出了王府。
若是王府的侍卫知道自家王爷居然会被逼得连自家都非得用这种翻墙的方式才能避人耳目,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君子谨一路七拐八绕,一路上进了三个茶楼,四家客栈,五间珠宝坊,六间花楼之后终于成功地甩掉后面的尾巴,当他的人出现在水镜山庄的时候,已然接近申时。
用过午膳的苏小小小心翼翼地将已经睡熟的君天问放在君子谨为他特制的小床上,轻轻摩挲着那与君子谨有三分相似的睡颜,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她知道君子谨是担心她,所以选择将她送走,自己独自去面对那些困难和危险。其实她更宁愿陪着她的,若是没有天问,她肯定不会妥协,可现在她却不得不。
风轻起,掀起屋内的纱帘。
“谁?”苏小小突然警惕地,袖中三支银针飞快地朝着那纱帘背后射去,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闪出,险险避开那三根银针。
苏小小面色有些难看,正准备再射出手中的银针,可却在回头时突然愣住。
“君君!”
君子谨盯着一张雾影的脸,可表情却是一贯的夸张和欠扁,“小小娘子,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亏得为夫我历尽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前来,小小娘子的表现可真是让为夫伤心呢!”
苏小小面上仅有的一点惊喜就这样随着君子谨夸张的言语消失无踪,看着还有不断上演琼瑶剧趋势的君子谨,她额头上立刻浮起三条黑线。
“你怎么来了?”
君子谨哑然失笑,快速反应过来,“当然是想念我的亲亲小娘子了!”说着,一把将苏小小搂入怀中,灼热的唇狠狠地吻上苏小小的,舌头飞快地在苏小小嘴里攻城略地,直到苏小小喘不过气来,君子谨才放开她。
“你突然过来没事吗?”苏小小趴在君子谨的胸前,有些担忧地问道。自从再次见到那苏雅月她就知道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君子谨眉毛一挑,可搭配着雾影那张木头脸怎么看怎么奇怪,“小小娘子这是怀疑为夫的能力?”
“我哪敢!”苏小小有些好笑,这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尽想着这些有的没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