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话要说!”静默约莫半刻钟之后,一名颤颤巍巍的老者身着朝服站出来,“臣以为,辛夷国之所以发难,完全是因瑞王收留萧无败而起,如今瑞王是否该为这事给个说法?”
“皇上,臣也以为战乱一起,百姓遭殃,名不聊生容易动摇国之根本,不若派瑞王出使辛夷国,调停两国纷争!”另一位大臣也随声附和道。
“皇上,臣等也以为如此!”
“……”
君子谨冷眼旁观着那些一唱一和的所谓朝臣,平日里吃着皇粮,摆着官威,一到关键时刻,比谁都会推脱,有这样的朝廷蛀虫在,呵呵,国将如何!
“对于王侍郎的建议,瑞王以为如何?”君子语看着君子谨,淡淡地说道。
“臣以为,我朝边境既守军充备,不怕辛夷国以卵击石,更何况,若贸然出使调停两国纷争,其他国家知晓,我天朝颜面何存!”君子谨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天朝岂是它小小辛夷能兴兵来犯的!”
“老臣以为,瑞王言之有理!”说话的是一向与君子语不合的老宰相,“辛夷国既敢兴兵来犯,我朝何不借此机会立我天朝国威?”
“是,臣等以为宰相所言甚是!”
“……”
很明显,整个朝堂分为两派。
当然也有不明君子谨与君子语之间的恩怨纷争,或者死守中立的。
“臣以为宰相有失偏颇!战乱一起,百姓名不聊生,国何以安?”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宰相如此将百姓至于何地!”
“国威不存,他国随时兴兵来犯,何不一劳永逸,痛击辛夷,扬我国威?”
“……”
两派朝臣在朝堂上开始争执,再也不复之前的肃静。
“停!”君子谨做了一个停的动作,“朕私以为宰相所言甚是,兵部侍郎所言也不无道理,既此事因瑞王而起,瑞王又与苏月国公主新婚,我朝已面临辛夷国发难,必不能让苏月趁虚而入,瑞王就放假三月,在王府好好陪陪月妃吧!”
君子谨身体一滞,心中划过一道苦涩,呵呵,这个人当真对自己不放心至此吗?
“臣以为不妥!”一名支持君子谨的大臣站出来,“臣以为瑞王乃我朝栋梁,那苏月公主既出嫁,则从夫,哪有让丈夫日夜相陪的道理!”
“张大人有些过了,我朝现在面临外敌,自然得好好安抚苏月国!”
“……”
君子谨嘴角微微勾起,“既是如此,臣弟就谢过皇上了!”稍顿接着道,“若是皇上无事,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也不顾朝堂上一众朝臣的反应,直接朝着宫门外奔去。
他实在想不通,那个人到底怎么会变得如此的,不就是想夺权吗?当初他心甘情愿地交回,欲与小小隐居东山再不过问朝廷之事,那人怎么说的,呵呵,他当自己说的话是放屁吧,什么君无戏言,不过糊弄世人而已。
“皇上,这瑞王也太放肆了!”
“就是,这瑞王……”
“……”
“行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去凤鸣宫!”君子语摆了摆手,李福德手上的拂尘一甩,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退朝!皇上摆驾凤鸣宫!”
天朝因为辛夷国兴兵来犯的消息闹得朝廷上下沸沸扬扬的同时,辛夷国也不太平静。
“皇上,来尝尝,这可是宁儿亲自采摘的!”宁采女捻起
一颗黑紫色的梅子喂到钟子曦的嘴边。
钟子曦嘴角含着笑,一把将宁采女抱在怀中,张嘴将宁采女的手指合着梅子一起含在嘴中,“宁儿只要好生伺候朕就可以了,那些事交给宫人去办就可以了!”
“皇上,这里可是外面,有人看着呢!”宁采女嘟着嘴,娇滴滴地说道。
“呵呵,宁儿不就喜欢这样吗?”钟子曦可不管别人怎么看,这皇宫之内还没有人敢看他的笑话,再说,这宫里院子里的奴婢们那个不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非礼勿视的。
感受到钟子曦的手顺着自己的腰线有再往下滑的趋势,宁采女突然从钟子曦身上站起来,“皇上,宁儿为你跳支舞可好?”
“朕还从未见过宁儿一舞,甚好,甚好!”钟子曦拍手称道。
接收到钟子曦的认可,宁采女腰肢轻甩,真个人无比妖娆地在花间飞舞,间或带起点点花边飞扬,整个人宛若那画中仙子丛中鸟一般,淡色的纱衣趁着内里血红的抹胸,眉间用朱砂描的花钿,此刻形成一副勾人心魄的图案。
钟子曦眼神灼灼地盯着宁采女不堪一握的柳腰,还有那隐约能看见的修长大腿,血红的抹胸随着她的动作有些微微下掉,胸前的雪白露出半个山峰,隔着中间一道鸿沟遥遥相望。
“呼,别跳了!”钟子曦飞身而起,一把将宁采女懒腰抱回,就在这小亭子中,将宁才女摁在他怀中,手开始不规矩地从衣襟往里,轻轻揉捏着。
像是受不了这般刺激,宁采女伏在钟子曦的耳畔,柔声呻吟着,连平日里娇媚的嗓音都带上了一股情欲的色彩,“皇上,人,人家好难受!”
钟子曦嘴角微微上扬,他就是喜欢这宁采女的直接和床第间的奔放,手丝毫不停息,嘴却顺势含上宁采女的耳垂,轻轻吹一口热气,“宁儿说说,怎么难受了?”
“皇上!”宁采女娇声软语。
钟子曦手上突然用力,宁采女惊叫一声,石桌上的东西被钟子曦大力一扫,洗漱落地,周围的奴婢却没人敢过来打扫。
皇上和娘娘正在调情,他们活腻了才敢去。
被钟子曦放在石桌上的宁采女,先是一脸惊愕,可随即反应过来,白皙的手臂自纱衣间露出,紧紧地搂着钟子曦的脖子,脸上带着情欲的媚笑,“皇上!”
钟子曦再也顾不得其他,只听见布匹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女子娇嗔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一时间整个萱情宫中弥漫着浓浓的春意。
云雨初歇,宁采女伸手抚着钟子曦的额头,像是要抚平那其间的褶皱,“皇上今日都不太开心,可愿给宁儿说说!”
钟子曦斜睨了宁采女一眼。
宁采女先是心下一紧,随即快速反应,双眸浓浓的全是对钟子曦的迷恋,“宁儿不愿皇上看皇上皱眉,皇上以后不要如此,可好?”
钟子曦放下心来,嘴角含笑,一把将宁采女打横抱起,“这些事儿我们以后再说,宁儿还是先满足朕再说吧!”
宁采女眼底划过一道晦暗,不过很快便扬起笑脸,“皇上有空也去其他姐姐去走走吧,不然皇上不在时,宁儿这萱情宫可是要给姐姐们踏破门槛咯!”
“宁儿不喜欢?”钟子曦一脚踢开大门,将宁采女扔到床上,自己飞快地扯散身上的龙袍,附身而上。
宁采女嘟着嘴,“宁儿自是喜欢的!”
“呵呵,朕还以为宁儿不喜欢呢!”钟子曦说着,又开始对宁采女上下其手。
“皇上最近总是不高兴,是不是在生宁儿的气?”宁采女嘟着嘴。
钟子曦看了宁采女一眼从她身上翻下去,将她搂在怀中,“朕没有不高兴,宁儿可是朕的宝贝心肝儿,朕怎么舍得生宁儿的气呢!还不是那群庸臣!一天到晚的反对朕这,反对朕那的!”
“皇上不气不气,您可是一国之君,那些臣下也太过分了!”宁采女心中一喜可面上却不显露半分。
钟子曦气愤地道,“不许朕出征,朕偏出征,等朕打了胜仗,一个个的全都让他们回家吃自己去!”
“嗯”,宁采女轻声嗯到。
杜仲要带军出征的消息并不是新闻了,但他带多少兵,何日出征,从那条路线出征却是机密中的机密。自然宁采女的任务,也就是拿到准确的出兵情报,以及这辛夷国都会剩下多少兵力驻守。
不过,要想从钟子曦口中得知这些消息,可没有那么容易。
“呼呼,还是宁儿懂朕!”钟子曦没有再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抱着宁采女。
“那,皇上,杜将军带兵出征了,皇城怎么办?”宁采女历经云雨的小脸上带着情欲的担忧,辛夷国与其他国家不同,边疆驻守的兵力虽多,可驻守皇城的三军却是国家兵力的精英。
当然这也与辛夷国本来就国土不多有关系,他们所要守卫的边疆战线也不长,保卫国都自然也就成为了这个国家国防安排的重中之重,从某种角度上说,宁采女这句话问得也没有错。
只是钟子曦想来多疑,一把捏住宁采女的腰,空出一只手,挑起宁采女的下巴,“说,你是谁派来的?”
宁采女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咬着下唇一脸无辜地看着钟子曦,“皇上,你怎么了,你弄痛臣妾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眸中,泪珠眼看便要掉下来。
钟子曦眼神有些黯淡,他登基之初内忧外患,前有三名摄政王把控朝政,后有大司马萧无败这个帝师,他好不容易才亲政临朝,拿回实权自然疑心比他人要重些。
宁采女的唯唯诺诺落入钟子曦的眼中,想到她平日里对自己的关心和担忧,紧绷的脸不由得放松些,放开宁采女。
“皇上,是不是臣妾哪儿做得不好,您告诉臣妾,臣妾一定改!”刚得到自由的宁采女一个利落的翻身下床,顾不得赤身裸体直至跪倒在地,“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惹皇上不高兴了,皇上您惩罚臣妾吧!”
钟子曦翻身从床上坐起,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怀疑这个可心的人儿,一场选秀下来,被塞进后宫的多是朝中众臣的女儿,侄女,那些人他宠幸起来都觉得不安心,倒是面前这个女子,他也曾派人调查过,曾是辛夷国边疆的一户农家女儿,父母双亡,若非当初朝中那名大臣的女儿抵死不想参加选秀他们也不会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将她充数,选进后宫。
彼时,他也需要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可以自由的说话,不用担心枕边人又是谁的探子,谁的眼线,事实也证明,她确实做得很好。
从来不过问他朝政之事,却每日将他的日常起居打理得很好。虽然那些事情也有内官专门处理,但她却总能做得更好,也更合他心意。
“宁儿,起来吧!”想到这些,钟子曦也觉得或许真的是自己太多疑,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甚至有些无辜的女子,第一次心中浮现出了愧疚两个字。
宁采女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望着钟子曦很快又将头低了下去,宛若受惊的小猫儿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