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 血缘相

话说赵迁听了南宫峙礼一番分析,觉得很有道理,就兴冲冲去找父皇、母后,如是这般,把“神医”的原话转述出来。知子莫若母,李皇后脸色一变道:“这些话,你从哪儿听来的?”

赵迁不提其他,只道:“不过是儿臣的忖度罢了。”

赵渊嗯一声,点头道:“不管怎样,这些考虑甚是周详。值得嘉奖。”

赵迁笑着,问:“那父皇准备怎么做,把这个案子结个尾?”

赵渊忽然情绪激动,拍桌子道:“那就查个翻天覆地!查薛家女是不是真的被救出,然后嫁人生儿育女了!”

“如何查起?”赵迁道:“鸢妃、刘公公都死了。”

“不要再提那两个贱人!就算他们活着,除了指鹿为马、信口雌黄、妖言惑众,还能说出些什么来不成?”赵渊怒道。

太子急忙点头:“是啊……”

“皇后,你怎么看?”赵渊眼神锐利,看向李氏。

李皇后整衣敛容道:“臣妾总觉得,这世上有一种血缘相。”

“血缘相?”赵渊颇感兴趣道:“皇后倒说说,这血缘相是怎么个判断方法?”

“所谓血缘相……就是,一个人如果是另一个人的后代,不仅长相、体貌有相似的地方,甚至就连性情、走路姿势、眉目神韵,都能依稀找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赵渊道:“皇后是极细致入微的一个人,往往能从感性出发,以理性印证结束,朕最信得过了。”

李皇后掩不住喜色,温柔道:“臣妾惶恐。”

赵渊道:“这事如果交给你办,你会怎么推测?毕竟陈年老案、无头无序,供词又乱七八糟的,不能让人信服三分。”

李皇后道:“那就从血缘相找起吧。”

“拥有薛家血缘相的,皇后还见过第二个不成?也就是迁儿金屋藏娇的那个吧?”赵渊缓缓道。

“父皇、母后何意?”赵迁紧张道:“你们说丐儿吗?她是孤儿,无父无母,怎么可能是薛家的后人?她若与薛家有关系,肯定早就告诉儿臣了!”

“那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她不明自己的身世,二是她有意对你隐瞒了身世。”李皇后道。

赵迁摇头,笃定道:“不可能!这么重大的事儿,丐儿不会隐瞒我的!”

“那就是第一种可能了。”李皇后轻轻一笑道:“她既然不明,咱就让她自明吧。”

“皇后你说,如果她果然与薛家有关系,那会是什么关系呢?”赵渊状似不经意问道。

李皇后忖思了片刻,直言道:“臣妾姑且认为她和前薛皇后,是女儿和母亲的关系。”

“怎么可能?不可能!”太子的呼吸有些局促。

赵渊面色平和道:“依你之意,薛氏女被人掉了包,从冷宫里逃出,后来嫁了人生了个女儿?那她为何把女儿抛弃了?”

李皇后听到“把女儿抛弃”这五个字,似是勾起了什么陈年往事,眉心急剧一跳,面色苍白伤感,然后缓慢平稳了下来,答道:“有三种可能。一是女儿调皮,自幼走失;二是薛家女婚后不久就逝了,女儿被夫家遗弃了;第三就是,薛家女看这个女儿与自己相似度太高了,将来难免成为平静生活的隐患,不如及早脱手,让她自生自灭便罢。”

皇上沉吟许久,有些许忿怒道:“果真如你所猜,薛氏女也太胆大了。她不知道,凡是入了后宫,就好比被贴上了御用标签!哪怕只是朕名义上的女人,哪怕被打入冷宫赐死了,也不能再委身凡夫俗子了吗?”

李皇后垂首道:“皇上息怒。不过是臣妾的愚见,未必当真,还请皇上指点。”

赵渊呼出一口气,仰面朝殿顶,望着龙凤祥云图案的柱子道:“皇后将如何去证实那丐儿的身份?”

李皇后道:“旁敲侧击,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

“母后?”赵迁听这话中有话,紧张的额头都在冒汗了。

赵渊道:“你不会想对她用刑吧?她如今可是有孕身!”

赵迁挥着双手,急道:“万万不可!”

李皇后道:“如果她是薛家后人,皇上会允许她把胎儿生下来?”

赵渊的拳头握紧了:“必须不允!”

赵迁道:“不行!不要说目前丐儿的身份不明,就算她是薛废后与别人的女儿,儿臣也不能看着她受刑!她和孩子若有不测,儿臣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赵渊看着太子,很久才道:“迁儿,朕知道你一时放不下……但是祖先的大好基业,也不能被毁了!”

“她不可能毁赵家基业的!她那样的聪明,会辅佐儿臣的!”赵迁跪下来,目光炯炯道:“父皇的大好基业,不正是薛家金戈铁马、战功赫赫打下来的吗?就算丐儿与薛家有什么渊源,她也是赵家的庇护者!”

“迁儿!”赵渊气得浑身直颤:“岂容你说这些大逆不道之语?你再浑说,父皇就把你禁足!”

赵迁忍气,不敢再言语了。若被禁足,他还如何去看丐儿?如何保护他们母子?

“如果,你们查不出丐儿与薛家有任何关联呢?”赵迁问出一句。

“那朕无话可说!允她把孩子生下来!”赵渊道。

赵迁转向李皇后,斩钉截铁道:“希望母后,在查丐儿身份的时候,不要用任何的私刑!她是孕妇,吃不消,如果因为滥用私刑导致胎儿出现什么问题,这可是祸害皇嗣!”

李皇后的脸色瞬间雪白,抖着音道:“迁儿!你怎这般与母后说话!”

“既然都到这地步了,不妨明说!”赵迁一语决绝掷出道:“如果不能确定丐儿身份的前提下,就滥用私刑导致恶果的发生,儿臣只能说……这可能会是大孤竹王朝唯一的血脉了!”

赵渊、李皇后双双震住了,怒不可遏的同时,还有着几分恐慌和痛心疾首。

赵迁昂首挺胸,大踏步走出了殿门。

李皇后看着儿子的背影,泪落下来,咬着唇道:“不肖儿啊!皇上,该怎么办!”

赵渊低低道:“不要用刑。”

“那如果在她即将生产前,依旧查不出任何结果呢?”

“朕岁数也大了,现下子嗣单薄,宁可错生,也不能因错杀而留遗憾,辜负天恩。”赵渊道:“若查不出,就让她生下来,以后时日漫长,有的是查出的机会!如果不是祸胎,朕就睁只眼闭只眼,也不强求迁儿,就当是为赵家开枝散叶了;若查出果真是祸胎……置一个小儿于死地的方法多得很……”

“若娉儿在此期间产下子嗣就好了……”李皇后踟蹰半晌,神色忧虑,吞吞吐吐道:“万一,迁儿命中果然只有这一个儿子呢……”

“所以,更不可轻易下定论,一定要查实了!”赵渊重重交待道。

李皇后道:“臣妾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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