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襄刚刚才泄了身,正是最虚的时候,被她这一扑,顿时一个踉跄,大腿根一下子撞在旁边的小几子上,疼得钻心钻肺的。
心里一阵恼怒,魏襄一脚踹在晨露的胸口上:“作死的,你想撞死我?”
范氏见状,立刻指挥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将晨露塞上嘴,给她套上一件衣裳,捆了就往外拖。
魏襄揉着大腿,心里却转了十七八个弯。
靖亲王把晨露送回大嫂身边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什么意思,其实她都是个祸害,她知道的……太多了。
若不是贪享她的身子,她早就活不成了。
如今这样倒是正好,干脆就借着这个事,让范氏胡来好了,虽然她是大嫂的人,但勾引主子的大罪,大嫂也说不出什么来……
心里存了这样的念想,魏襄就一声不吭,什么都没说。任由范氏带着人将她拖进了柴房……
他知道,只要落在范氏手里,就别想活着出来了。
一夜无话。
魏襄白天欢畅淋漓了一回,晚上睡得很好。
早起,他一边穿衣一边问范氏:“那丫头死了吗?”
“怎么?”范氏一脸醋意。“你不舍得?”
“你呀,总是这样。我不过是玩玩,也值得你动这么大气?”魏襄笑着伸手摸了她一把。
“你个要死的!”范氏嗔怪地斜睨着他。“我让人给她灌了药,然后送回了她自己房里。做成自杀的样子。”
“这样也好。”魏襄说完这句,再没有提她。
这天照例进宫,五王李元义得了风寒,他去帮他看诊,极为上心地帮他推拿了经脉,又扎了针,李元义当即觉得好多了。
“五爷,您好些了吗?”魏襄关切地问。
“好多了,多谢太医令。”五王李元义今年十三了,住在西北角的昌宜宫。
因着皇上刚登基的时候,被议过储,这位在宫里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
倒不是皇上对他如何,而是那些照顾他的宫人们,没几个是真心对他的。
孩子的心是最敏感的,他能感觉到,谁对他用心了,谁对他疏忽。
“下官回去亲自给您熬药,熬好就给五爷送来。”魏襄一脸亲切和善的笑容。“五爷不用担心,只要吃上两天药,就会好的。”
李元义点头。
太医令一直对他很好,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太医令了。
魏襄尽职尽责地做着他的太医令,傍晚时候才回到魏国公府。
他料想,今晚府里一定会为晨露的死闹腾。
不过,他不在乎。只要死了就行。
不过,等他回去,府里却是异常平静。
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他反而奇怪了,将范氏拉到屋里,问她怎么回事,大嫂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范氏说,她也奇怪呢!她还过去找过大嫂,大嫂看起来很正常,似乎还不知道那丫头已经死了。
那丫头是金氏身边伺候的,一整天没看到,怎么可能不找她?一找她,岂不就发现她死了?
这不正常。
魏襄突然警觉起来。
他的警觉性向来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