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鹏翔居然忘记了她,雪吟怎么都想不通?她想离开白沙市,可是,左想右想,藤鹏翔能大难不死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并且,他是怎么认识那个依丽莎的?如果藤鹏翔失了忆,那么,就是依丽莎在骗他。
白沙市市中心一套高级住宅里
蓝紫韵坐在客厅的一套橘色沙发椅子上正在凝视听着雪吟幽幽地诉说,她听得非常的认真,就好象是在听着一首缠绵绯侧的歌曲,因为,她为傅雪吟与藤鹏翔的爱情所感动。
“经历三年的沧桑,我被逼回到了人市,还还着我与他的孩子,我们爱情的结晶,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没想到,好事多磨,他被派往海洲市任公安厅厅长,在一场与毒贩的战争里,他死了,可是,五个月后,我却在北京城里看到了死而复生的他,没想到他却是给一个女人在一起。”雪吟说的云淡风情,容颜也无过多的表情,亮丽的瞳仁焦距在虚空中凝聚某一点上,仿若她又想起了他们之前过往的点点滴滴,她说得如此轻松,就连是讲得到他们生离死别的时候,也没有掉半点眼泪,也许,她的泪已经流千了,心底涌出的便是红红的血汁了,其实,紫韵感受得到,她内心深处的波浪翻滚,因为,她紧紧地握住自己颤抖的手指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的故事可以写成一本书了,也许,她会为他们写一个故事,写下一个完美的故事。
然而,这个故事需要圆满的结局,那么,她会为傅姐去谱写。
“缚姐,我会帮你找回你失去的藤鹏翔的,我保证。”蓝紫韵无限伤感的说着,不管是什么原因?同情,恰悯,缘份,总之,她觉得现在的缚雪吟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应该得到别人的帮助,更何况,她还不想缚姐年纪轻轻就带着一双儿女孤独地过着日子。
蓝紫韵拍着胸口向雪吟保证,雪吟对于她如此仗义的行为深受感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眼里闪烁着泪花,激动地一把握住了紫韵的手,对于这个见义勇为的姑娘,雪吟好感倍加,能在茫茫人海之中遇到她,是她傅雪吟的福气。
“谢谢!”相逢便是缘,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说起?她只能说了最简单的两字来表达心中的万千谢意。
“傅姐,等我为你找回你失去的那个藤鹏翔,你再谢我也不迟啊!”蓝紫韵也回握着她的手,力道是那么地紧。
雪吟千恩万谢后上楼去了,蓝紫韵坐在沙发椅子,抱着沙发枕陷入了沉思中。
雪吟与藤市长的一段感情真的是离奇曲折,并且,雪吟说她当初因为救母亲而卖掉了自己孩子与人生,没想到却掉进了一场恶梦里,还好,楚醒了,恶魔变成了白马王子,然而,这样幸福的日子并不长远,依丽莎,可恶的依丽莎,那半个泰国女人,她居然霸着人家的丈夫不放,她蓝紫韵向来看她就不顺眼,前段时间,去了泰国一趟,回来就带了一个超级帅哥在白沙市众多名媛中摇武扬威,没想到是别人的老公,是捡来的男人,当初,在一场交际宴会上,她虽然看到她挽着一个男人出现,可是,也没有去细看那男人的容颜,如今,呵呵!
用黑色布答蒙住眼睛被人带进了一个黑暗的房间,一张陌生疏离的大床,只凭着感官与知觉,在那样的情况失去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这种事听起来,还真是新鲜,不过,傅姐的确坚强,这是她最俩服她的地方,她能够逃去了陌生的城市,一呆就是三年,并且还在那座陌生的城市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想什么?亲爱的。”一身铁灰色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玉树临风,依表堂堂,他红光满面打着酒嗝,脚踉跄地走了过来,伸出长臂一手便把沙发椅子上娇小的女人揽入胸怀。
唇即刻要覆上她香软的唇瓣时,紫韵伸出令指轻压在了他的唇上。“喂,今晚喝了多少?”她闻着他身上的酒精气息,心里有涌起一丝丝郁闷,说了多少次了,让他少喝一点儿酒,都说酒喝多了伤身,可是,他偏偏不信。
“呃……半斤。”张毅伸手拿下压在他唇瓣上的那根葱白玉指,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吻。
双眼灼灼地凝视着她,黑色的瞳仁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他舌头打着结对她深情款款地说道“紫……韵,你炎”……待我不能多喝,我只喝了半斤,没……”办法,我想拿下最近几期工程,新的政府招标方案已经下来了,可是,你爸 又不帮我,我只能自己打拼啊!”言下之意,即使是喝酒了也是身不由己,他是在为他们的未来而奋斗,可是,这话里也不无埋怨贵怪的意思。
紫韵绝顶聪明,她当然也听出了些许的弦外之音,可是,他对她说过,他与她在一起,并非是为了她父亲的绝对权利,而是真心实意地爱她这个人
现在,父亲好不容易同意了她与张毅交往,她不能让自己前功尽弃,所以,很多的事情,她都在替张毅隐瞒着。
“紫韵,我……”见他话都说不清楚了,蓝紫韵只得把他抚上了楼,刚把他送进了房间,把他抚上了床,她便转身想为他弄一杯醒酒汤来,本以为他酒醉了,没想到他却一下子伸出手臂把她整个人全部揽住,然后,她重心不稳猝不及防整个身便倒在了床上,张毅一百四十斤的身体飞快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修长的指节从她的衣领子里伸了进去,灵活的指穿梭在她的衣服里……薄唇含住了她饱满的耳垂,蕴含着灼热的酒精气息喷吐在她的脖颈处,蓝紫韵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张毅。”她抬手捉住了他在自己身体里作怪的手指,想及时阻此他轻薄她的行为,轻薄,她的脑子里怎么会想到这两个字?奇了,怪了,他是她男朋友,也早就准备把自己给他,可是,她就是感觉最近的张毅怪怪的。
“紫 韵,你是”……我的。我……想要 你。”他想要她,是的,他与她谈了三年拍拉图式的恋爱,可是,他们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今晚,过多的酒精在他身体作祟,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行为。“我猾听着他因为喝了酒而大舌头,她的呼吸也紧张了起来,她想拒绝他,可是,好象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准备一千万次,想把自己全部童贞全部贡献给他,可是,为什么在这关键的是刻?她的心却犹豫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虽然他们靠的是如此之近,然而,却是隔着干山万水一般的距离。她触摸不到他的内心,她不确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有的?紫韵讶然。“给我好吗?”他低低的乞求,眼睛变得通透红亮起来,里面倒映着她如花的娇颜。她抿着红唇不语,只是用着那种非常清冷的眸光望着他,因为没有回答,他以为她是默许了,然后,他开始迅速动指刻着她的衣襟纽扣。“不”……”紫韵见他来真的,心里顿时象一只小鹿在乱撞,他的大掌摸索着她的胸,贪恋着她身体上的每一寸,当他的唇意欲吻上她的红唇时,她意欲要阖上了眸子不经意间就看到了张毅白色衬衫领子上的那个大红唇印,蓦地,紫韵的眼睛张得奇大,她简直都不敢相信,他已经背叛了自己,可是,白色衬衫领子上那个大红色的唇印便是最好的证明,张毅背叛蓝紫韵的证据。
紧随着,淡淡的香水味儿从他身上飘越过来,她嗅闻着这股淡淡的香水味,一阵恶心的感觉从心底深处窜了出来,一想起他与某个女人在香软的大床上颠鸾倒凤,她心里就恶心的要死。她不想勉强自己,然后,紫韵便一把他推开了,藤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低下头,一声不响地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
张毅见女朋友再次拒绝自己,心底那缕无莫名火便烧得更狂了。他早就对他们之间的这段恋情失去了信心,总之,他知道,他在蓝天海眼里,便是一文不值,烂泥抚不上墙的那种,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是,他会闯出一片天地给蓝天海,让他后悔今日的狗眼看人低,可是,在商界里混,没有手挽,没有背景,没有朋友的帮忙,的确不太容易,最近一段时间,他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已经亏损了太多了,新建的那几个楼盘都保本才能买出去。
因为,王氏集团打压的厉害,人家资金雄厚,早赚了大钱,即使是最近几期销售额下降也不会亏损太多了,所以,最近他压力太大了。
“你她妈的别不知好歹,蓝紫韵。”过大的压力加上女友的拒绝,让他愤怒的情绪无处发泄,他终于象火山一样爆发了出来。连粗话都爆了出来,蓝紫韵闻言,不也相信地张大眼,她简直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红眉毛绿眼睛的男人会是她曾经用整个身心来相爱的男人,以前的他文质彬彬,善解人意,温良如玉,可是,现在,他不但背叛了她,甚至还出口骂她,难道他出去打江山受了委屈回来,就要拿她当出气筒吗?
“张毅,你再说一遍?”权当自己听错了,蓝紫韵咬着牙根愤愤地说着。“怎么了?难道我有说错吗?你爸可以瞧不想我,但是,我是你男人,你不应该…… ”“住口。”蓝紫韵被他气得火冒三丈,他说她父亲瞧不起他,可是,他又知不知道,她的父亲已经在渐渐改变对他的看法了,她们之间明明能够看得到希望了,然而,他却出轨了,因为交际应酬,他把自己陷了进去,这是她早知道的事儿,她听了许多的好友说,可是,她权当自己是瞎子,聋子,她不愿意相信,现在,这个男人明目张胆地带着一身的脂粉味还有那个大刺刺的口红印是在向她示威吗?心微微刺疼间,她不愿意与他谈下去,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句“你醉了。”绝然转身离去,并甩上了房门,屋子里的男人看着那扇震颤的大门,血红的眸子里闪着几缕诡光。
蓝天海,在这个世界上,他最恨的就是蓝天海,那个狗眼看人低,不肯给他一丁点儿机会的男人,可是,偏偏他又是蓝紫韵的父亲,他爱蓝紫韵,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发现爱情只是占了人三分之二的生活,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他爱她又怎么样?她又不愿意帮他,风吹雨打,全是他一个人扛着,现在,他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忽然间,有一种不想再打拼下去的感觉,忽然间,他就觉得自己这样为蓝紫韵付出到底值不值得?这是一个疑问句,他没有找到答垩案,结果后来埋没了他一生。
因为,他是一个能力弱,志向远大的男人,等他明白的时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大错已经铸成,不但害苦了自己,也等于是他亲手埋葬了挚爱人的一生。
对于张毅背叛自己的事情,紫韵虽然心里难过,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她知道他压力大应酬多,所以才会向她发脾气牢骚,也许过段时间等公司的危机解除了,他们的关系当理所当然回到原有的最初。
父亲与她下了一个赌注,三个月之内,她不能对张毅伸出援手,如果公司遇难,要靠他自己的亲自去解决来证明他的实力与才华,紫韵知道,‘毅韵’公司出现危机了,肯定是父亲为他设的一道屏障,只要他加油迈过去,便可以给她今生相守,可是,他却如此不争气,如此没有定力,如果父亲知道了,他们之间可就玩完了。
唉!算了,不想了,紫韵心情烦闷地自言自语,她与张毅的事情顺其自然,现在,她十分关心的是雪吟与藤市长的事情,她得想办法帮助她,那天晚上,她第一次没有梦到张毅,第一次没有焦心与张毅的未来,而是梦到了一个女人被蒙住了眼睛,被送上了那张香软的大来……”梦里的女人明明是傅姐,可是,后来为什么变成了她?她吓得冷汗本本地醒来。
这梦太怪异了,是有什么征兆吗?张着一对亮丽的双眸,她用那沾满了汗水的小手紧紧地握捏住了盖在自己胸前的被子,视线凝望向了窗外漆外的夜命……夜无眠。
第二天,蓝紫韵便很早糊区车出了门,她把车开到了风家的门口,把车熄了火,锁了车便叩响了风宅的大门口。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门里探出一个脑袋来,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庞,风家帮佣了几十年的女人刘妈。紫韵认得这个胖胖的女人,好象也在这家帮佣了几十年,上一次,依丽莎开生日派对的时候,她见过一次,风宅忠心的仆人。
“你找谁?”刘妈好象对蓝紫韵印象不深,她拧着眉宇轻问着。“噢!刘妈,你连我都忘记了,我是依丽莎最好的泰国朋友啊!”说着,我边推开了那扇虚掩的大门,刘妈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可是,她又不敢不让我进屋,因为,我认得她,她毕竟也是下人一个,如果把小姐很好的泰国朋友拒之门外,肯定会被依丽莎责骂的,因为,依丽莎向来对下人就好苛刻,不过,她开出的薪资很高,即使是经常骂人,看在钱的份儿,部份十分受穷的女人们还是愿意在她家呆着,比如眼前这位,长得象圆现似的女人,在她怔愣间,我已经迈步笔直向客厅走去,我进入客厅的时候,穿着一条黑色真丝紧身裙的女人正端坐在饭厅里喝着碗里的青粥。旁边有一个席位是空的,不过,青粥已经盛好了,还摆上了一双干净的筷子,一小碟子咸菜,看得出来,依丽莎对那个捡来的男人很好。
“依丽莎。”紫韵灿笑着呼唤依丽莎的芳名,脚步轻盈地向依丽莎走去,坐在饭桑上的依丽莎回头,看到了蓝紫韵的到那间有一点儿怔愣,不过,她迅速就反应了过来。“你来干嘛?”
“我啊!来看望你啊!”紫韵一边说着,一边往依丽莎身侧的那个空席位坐了下去。端起那碗青粥很不客气就喝了起来。“你……””见紫韵这样粗鲁的行为,依丽莎气得脸色铁青,她与蓝紫韵本就关系不好,平时畏于她父亲的威严,即使是在某宴会上吃了一次小亏,也只得哑巴吃黄连悄然硬吞,没想到,这一次,她居然打进家里来了。
“那不是为你准备的。”依丽莎‘啪’的一声入下了筷子,见紫韵根本不理会她,一个劲儿地喝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她心里气得要死,就只好拿刘妈来撒气。尖着嗓子叫着刘妈。
“刘妈,刘妈,你怎么会让她进来的?怎么会放一个陌生的女人进来啊?”
刘妈听了小姐的呼唤,着急之余,额上连冷汗都冒了出来,她赶紧跑过来,缩着脖子小声地解释“小姐,她说是你朋友,所以……”我”刘妈支支吾吾没有说下去。
“滚,给我滚啊!”依丽莎咬牙切齿地冲着刘妈怒吼,刘怒吓得急忙回身跑离了客厅。
哈哈,见刘妈急急离去的身影,蓝紫韵笑得前胸帖了后背。“你到底来千什么?干什么啊?”依丽莎心头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蓝紫韵蓝大小姐今日大驾观临,不知道会在她的生活里掀起怎么样的惊涛巨浪?
“你捡来的男人呢?”紫韵也不想拐弯抹角,启唇询问起藤鹏翔的行踪来,一双眸子在客厅里四处刮瞄,闻言,依丽莎顿时警觉性肆起,她万万没有想到,蓝紫韵会管这档子事,莫非她成了那个女人的说客了不成。
“谁是捡来的?”依丽莎拧着眉头反问。“江飞不是捡来的,她是我在泰国避运的男友,你最好注意一下措词,蓝大小姐,我忙,没时间陪你大小姐胡言乱语。“三言两语利速地讲完,依丽莎站了起身推开了椅子准备离席,并且,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不是吗?”紫韵也紧跟着站了起来,并伸出双后拦在了她的胸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真的确定他叫江飞?”她眸光炯炯地凝视着依丽莎,不得不说,依丽莎心理素质太过硬了,明明是说谎,可是,这女人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蓝紫韵,你最好不要管我的事情。”依丽莎给了紫韵一记警告的眼神,然后,绕开她的身子,举步走向了楼梯,那是通向二楼的方向。
“依丽莎,这件事情我管定了,他是你在哪几脸到的?并且,你还恬不知耻地为他编写了一段人生,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他不可能属于你,依丽莎,你堂堂依丽莎又不缺男人,为什么就是要霸占着一个失忆的男人不放?”
蓝紫韵的这席话很直白很让依丽莎受不了,她立刻一张丽颜红了一个通透,回过头来,她张大一对亮丽的眸子,恨恨地瞪着蓝紫韵。
“我爱他,他也爱我,这不叫霸占,并且,他没有失忆,他是我在泰国遇到的男人,我与他结下了一段异国情缘,我知道,蓝大小姐很嫉妒我,所以才会找上门来说了这么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儿……”“笑话。”蓝紫韵冷哼了两声口“本小姐会嫉妒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之所以找上门来,是看不习惯某些人霸着人家老公不放,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昔日在政界有着传奇色彩的藤鹏翔啊!人市的魔鬼市长,人家已经结婚了,有老婆了,昨晚与他跳舞的那个女人就是他老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说,你这脸皮真够厚的。”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察觉到了依丽莎一下子惨白转青的容颜,她的话有这么吓人吗?紫韵顺着依丽莎的眸光看过去,仰着脖子,便看到了楼梯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抹高大的人影,男人伫立在原地,过长的发丝横过了眉角,一脸的茫然,只是,那对幽深似潭的黑眸却闪现了一抹阴戾的光芒。
男人伫立在原地,过长的发丝横过了眉角,看起来比平时要瘦削一点,虽然,他一脸的茫然,可是,那对幽深似潭的黑眸却闪现了一抹阴戾的光芒,一对利眸正居高临下地凝射向她们,狐疑地看了蓝紫韵一眼,最后税利的眸光便定在了依丽莎化得极精致的面容上。
依丽莎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定定地站在那儿,可是,从她颤抖的红唇可以看得出他心里的紧张,她不知道江飞有没有听到刚才蓝紫韵所说的话,所以,她要静观其变,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告诉江飞真相,这几个月的相处,她真的爱上了这个捡来的男人,他不凡的气质,俊美的皮相,无一不让她心醉神迷。
“主角终于来了。”待看清了楼梯转角处伫立的男人,蓝紫韵简直就是喜出望外,她惊喜地说着,然后,举步迈向了那道白色的花木抚疏,她答应偻姐要把藤鹏翔带回她的身边,她说的便会做到的,她,蓝紫韵一向是一个敢做敢当的女人。
“藤鹏翔,你知不知道傅姐找得你有多苦,她在等着你啊!藤鹏翔。”
听了她的话,藤鹏翔仍然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象一尊石雕像,这个女人叫着她藤鹏翔,昨天与自己跳舞的那个女人也这样称呼他,难道他真的不是江飞吗?好看的剑眉拧了起来,眉心皱成了一个漂亮的“川”字。
“住口。”依丽莎见蓝紫韵丝毫不顾忌她在场,居然走向那个楼梯口的江飞,她怕有些事情穿帮,所以,脸色苍白间疾步奔了过去,挡在了蓝紫韵的面前,阻此了蓝大小姐的去路。
“我说了好多遍了,他是江飞,是我的未婚夫,不是你要找的藤鹏翔,这里不欢迎你。”三言两语急切地冲着蓝紫韵吼完,依丽莎便扯着嗓子喊着“刘妈。刘妈,送客。”刘妈听到大小姐尖厉的嗓音,惊慌失措地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然后,战战兢兢地到了客厅,待看清形势后,这才抖着颤音向蓝紫韵道。“小姐,你请吧!”
“哼!”蓝紫韵根本不理这对主仆,她冲着她们冷哼一声后仰起了脖子看向了楼梯口那个屹立不动如山的男人。“藤鹏翔,你不是江飞,依丽莎这个女人骗了你,你曾经是人市的市长,也曾经是海洲市的公安厅厅长……”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刘妈已经拉着她的手,把她往门外拉去,她甩开了刘妈的手,又继续向那个如木偶般的男人急切地吼道“你知不知道缚雪吟为你肝肠寸断,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双儿女正在北京的家中等待你回去团圆川
由于心急了,蓝紫韵便一口气说了好多的话,最后,她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因为,依丽莎已经不知从哪儿呼来了两个保全,强行把她架离了客厅。她的话还在屋子里回旋,她的一番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话在江飞平静的心湖上投下了一枚炸弹,心里虽然波涛巨浪翻卷不停,但是,他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的平静,俊美的刚毅面宠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从他出现,直至看着两个保全把蓝紫韵架出去,他就一直象一个木偶一样钉在那儿,就好似被人施了钉钉法一般。
蓝紫韵急切地诉说声渐渐隐没在花园里,依丽莎这才轻嘘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悬着一颗心抬腿走向了那道洁白的花木抚疏,待走到江飞的面前,一双美眸一直凝视着江飞一张俊脸,水眸内全是一片痴情。
“江飞,不要信那个女人,她说的全是假话。”
江飞终于抬眼,深邃的眸光凝定在依丽莎的面容上,眼中尽是一片迷茫,他用着非常温柔的语气问她。“她们为什么要说我是藤鹏翔?一个人说也就算了,昨天来一个,今天又来一个。”语调很轻,可是,依丽莎明白其实这话里的份量很重,因为,他已经在开始动摇是否相信她了,这是五个月来,第一次发生的事情,没有在北京“淡淡的幸福”超市门口遇到那个涛雪吟以前,她们生活的是那么幸福与快乐,他就是她的江飞,她的未婚夫。
可是,自从缚雪吟出现后,她们幸福平静的生活就发生了改变。
依丽莎十分奥恼地回了一句。“是她们认错了,你与那个藤鹏翔长得太相似了,所以,他们才会误会,你真的是江飞,我们两个从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你从小在我们家长大,我姑姑还把百货公司交给你打理,江飞,你不能忘恩负义。”依丽莎说着便一副玄然欲泣的样子,可是,江飞看着这们做作娇柔的她,第一次有了反胃的感觉,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总之,他们当中绝对是有人撕了谎,不是那个缚雪吟,就是眼前这个漂亮艳丽的依丽莎。照目前这个状况看来,他还呆在依丽莎家里,有什么想法也不能对她说,要不然,想要知道自己真堊实的身份便难上加难了。
“好了,丽莎,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只是好奇嘛!”抬起手,修长的指节轻轻地擦拭掉依丽莎眼角的泪珠儿,泪珠浸沾上他的指尖,那晶莹别透的泪珠并没有让他有心痛的感觉,其实,他知道自己并不爱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果他真心爱她,那么,便不会在她哭泣时,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她的喜怒哀乐丝毫牵动不起他的情绪,可见,他并不爱她,他是失去了记忆,可是,并不代表他脑子会变笨。
“你要相信我嘛!你只走出了一场车祸,所以,才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等你记起来了,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依丽莎哭嚷着,撒着娇扑进了江飞的怀里。“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以后不问了,好了吧!”他的语气很轻,很柔,搂抱着依丽莎,轻轻地哄着她,深邃的黑眸底划过一缕诡光现在的他对依丽莎的话完全质疑了,再也不是以前盲目相信她了。
“真的?”依丽莎抬起头,透过泪雾雾的双眼,不确定地细语,小手捏成了拳头揪紧着他衣领,把他白色的衣领子弄得皱巴巴的一片。
“当然,女人,我骗你干嘛?”江飞牵唇一笑,爱怜地捏了捏依丽莎粉嫩的双颊,听了他的话,依丽莎终于破涕为笑,深深地与他拥抱在了一起。
蓝紫韵刚把车开回自家车库,雪吟听闻汽笛声,便急匆匆地从楼下房间跑了下来,因为,她听蓝家的下人说蓝小姐去依丽莎家了,她是去帮她找藤鹏翔了。
“蓝小姐,找到他没有?”见蓝紫韵熄火下车,雪吟便抓住了她的衣袖无比急切地问了出来。
蓝紫韵把车钥匙交给了管家,不敢凝向偻雪吟满脸期待的表情。“博姐,你不要心急,藤市长的确是失了忆,他压根儿就记不起你,依丽莎说他是江飞,我在依家客厅给他说了那么多,他也没有反应。”想起藤鹏翔象一个木头人一样毫无反应地站在楼梯口,眼看着她被依家的保全拉出客厅去,他也没有丝毫的反应,蓝紫韵想到这个就来气,堂堂一个昔日里在政坛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国家后备干部,就算失忆了,脑子没弄坏吧!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
“没反应?”雪吟喃喃地说重复着这几字,心头涌起了一阵强烈的失落姨
“别急,偻姐,现在,我们必须想办法单独与他见面,然后,你再把与他的过往全部仔仔细细地说出来,看他会不会有一点儿记忆,关键是依丽莎象一个跟屁虫一样,整天把他看得很紧。”蓝紫韵愤愤地说着。
“他现在在哪儿上班?”雪吟脑子飞速地运转,她也觉得必须与藤鹏翔单独见一面才能确定许多的事情,也许她痴情的诉说会唤回他的一些记忆。
所以,她心中又燃起了新一线希望。“他好象在给依家管理那个百货超市。”因为,藤鹏翔已经白沙市呆在了好几个月,蓝紫韵有所耳闻,她也是听好友们说的,记得几个月前,就听说依丽莎找了一个超帅的未婚夫管理百货商场。
“那好,我们明天就去那儿找他吧!”决定后,雪吟转身就走进客厅,笔直地上楼去了。
午夜,窗外夜凉如水。
屋内,高大的白影伫立在窗前,深邃黑眸似明亮的镜子,他一眨不眨地凝望着窗外,眉宇间的那个紧拧的“川”字并没有散开,修长的指节上夹着一支香烟,烟卷已经燃烧了好大一截,烟头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他想睡,可是睡不着,翻来覆去,脑子里总是掠过那个女人的影子,影子虽有些模糊,可是,江飞知道那个女人是缚雪吟,她说她叫缚雪吟,他慢慢地回忆着,回忆着他们屈指可数的见面,他对她的记忆,好象就是从那间“淡淡的幸福”超市里讲起的,他记得,当时他与依丽莎进那间超市购物,刚踏出那间超市坐上了车,那个女人就追了出来,还一脸的苍白,活象见了鬼了,可是,他不是鬼啊!当时,他以为那女人认识自己,依丽莎曾对他说,他是她的未婚夫,因为一场车祸他失去了记忆,对于依丽莎的话,他也深信不疑,因为,他的脑海一片空白,睁开双眼的第一时间里,他看到便是依丽莎漂亮的容颜,他记不起曾经的过往,所以,也就相信了依丽莎的话。
可是,前天晚上,他们去参加周宇江副市长母亲的八十寿宴,舞池里,他再次与那个女人相遇,傅雪吟,傅雪吟,他轻轻地叨念着这个芳名,雪……吟,这好象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可是,他在脑海里收寻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曾经与她相识,跳舞时,她用着那双泪眼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当时的他,心跳便狂猛地加速了,想着她那双幽怨饱含酸楚的眼睛,他的心口就划过一阵疼楚,莫非,他的过往,他曾经的人生,真的有她参与。
他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的谁?连自己是谁的男人都不知道,活在这个人世间岂不是可悲吗?蓝紫韵说,他有一双,汝还在北京等着自己,这是真的吗?难道他真结了婚,连儿女都有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成了古代的陈世美,还心安理得地与依丽莎在这白沙市风流快活,完全不管家人的生活,陡留老婆儿女在另一个地方肝肠寸断。
那他岂不是连牲畜都不如了,想到这儿,他心里就滑过一阵痛楚,他必须得搞清楚自己是谁?总之,他想见偻雪吟一面,让她把话说清楚,现在他努力地把蓝紫韵的话与偻雪吟拼凑起来,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努力地想在脑海里思索,可是,却得不出关于傅雪吟的关点儿讥息,头又开始剧烈地痛了起来,他扔掉了手指上的烟蒂,抱住头哀嚎了起来。
吃罢了晚饭,她翻看了“韵毅公司”近一年的营业状况报表,便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走出自己的书房,轻轻地合上了门,当她经过雪吟那间屋子的时候,发现房门虚掩着的,透过虚掩的门缝,她看到了雪吟立在窗台前,俯首看着窗台上摆放的那一大束康乃馨,神情黯伤,雪吟心里难受,蓝紫韵心里也不好过,自己的男人失去了记忆,完全把自己当做走了陌生人,硬硬把她驱离了他的世界,心里的这份苦痛紫韵能够了解,她会尽全力帮助她的。她们的感情真的很优美,经历了这么多世事的沧桑仍然不能够在一起的话,那么,就是苍天无眼了。
“唉!”她叹了一口气走下楼去,刚巧在客厅里遇到了风尘仆仆,提着一支小巧行李箱出差归来的老爸蓝天海。
蓝天海大约五十左右,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两鬓染上了风霜,他身着一件深蓝色的外套,穿着很朴素,不过,看起来也算文质彬彬,书卷味十足,仪表堂堂,也不失为一位市委书堊记的风范,他刚把手上的行李递过了佣人阿福,便看到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从楼上跑了下来。
仅止片刻,女儿便已经扑进了他的宽阔的怀抱。“老爸,你怎么才回来呀?”蓝紫韵撒娇地询问着。“嫌老爸回来迟了,那你整天都在忙些什么啊
蓝天海把女儿揽进怀,爱恰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她啊!忙着做好事啊!”话音刚落,便看到了厨房里走出一抹漂亮的身影,身形并不纤瘦,甚至还有一些圆润,不过,却韵味十足。她正端着一碗热气藤藤的莲子汤,笑脸吟吟地走向他们父女俩。
“小妈,你又调佩我。”蓝紫韵向她的小妈,蓝天海的续弦夫人挤了挤眼。“好了,天海,累了吧!洗漆水已经放好了,先去洗个澡,然后,把这碗莲子汤喝了。里面加了一些滋补的药材,对你的膝盖关节疼很有帮助的。”说着,蓝夫人已经把手中热气腾腾的莲子汤放在到了桑子上。
“好,玉瑞,辛苦你了。”蓝天海一双利眸柔情布满,眸中全是满满的深情,四十五岁的时候,他的原配夫人得了绝症撒手寰,留下了他与宝贝的女儿相依为命,沉痛了过了两年,三年前,在一场拍买会上,他与陈玉瑞避运,女人比他小了整整二十岁,她比紫韵大不了几岁,可是,她却心甘情愿做她的后妈,最开始,他也怕女儿与妻子的关系不好相处,两年来,她对紫韵关怀与疼爱,对他的照顾,他蓝天海是看在眼里,陈玉瑞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她为人处事很好,交际上也很有一套,她的到来,无疑是为死气沉沉的蓝家注入了一股生命的源泉,如今,他们夫妻恩爱,家庭幸福美满,谁说后母一定就很坏?瞧!她待紫韵就视如己出,比亲生母亲还亲。
“紫韵,先让你爸爸洗去一身的灰尘,他刚下飞机,累着呢!”陈玉瑞轻轻地紫韵说道,无比体贴着丈夫。
“嗯!”蓝紫韵很听小妈的话,这两年来,她与小妈关系融洽,就犹如一对闺中密友无所不谈。
蓝天海唇边荡起了会心的微笑,玉瑞与紫韵能够相处如此融洽是他不曾想到的,现在的他,真的很开心,也很放心把这个家交给玉瑞了,有这样一个妻子与女儿,他蓝天海在政界也混得如鱼得水,今生,夫复何求啊!他一边暗想着一边脱着外套上楼去沐浴去了。
夜晚,蓝天海燃着香烟坐在书房里翻看着一些重要的红头文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蓝紫韵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笑嘻嘻地看向自己的老爸。
“干什么?丫头,有事?”蓝天海放下手上的案宗,抬起头来,透过镜片的眸光全是满满的柔情。“老爸,小妈已经给你说了吧!”蓝紫韵大大方方地走进书房。“说什么啊?”蓝天海不知道女儿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就是楼上住着一位姐姐啊!”“噢!你小妈提过,好象叫博雪吟吧!从北京来的。”蓝天海取下了眼镜,抬手掭了掭眼角,由于长期戴眼镜的关系,他的眼睛都有一点儿变形了。“对,就是她,她的老公丢了,失忆了,所以,我想帮助她嘛!”
见小妈果然给父亲提过,蓝紫韵心里乐滋滋地对父亲说。“你怎么帮啊?”这丫头真是,人家是失忆,难道她还能帮助博雪吟的老公把他失去的记忆找回来不成?
“老爸,你可以帮她啊!你是白沙市的市委书堊记,那个依丽莎猾蓝紫韵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我是市委书堊记不错,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去管这种事情,女儿。”
“爸,你知道待姐的老公是谁不?是藤鹏翔啊!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崇拜他吗?现在,他失去了记忆,不认识儿子妻子,难道你忍心看着你的偶像妻离子散,一家无法团圆?”蓝紫韵的话让蓝天海面色一怔,他捏探着眼角的手指就此僵住。“藤鹏翔?”他低念着这个人名,倏地睁开了眼。“他不是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藤鹏翔在一场与大毒枭暗帝生死搏斗中牺牲了吗?怎么他还活在人世间?
“他没有死,我猜可能是被依丽莎救了,然后,他失去了记忆,他的妻子偻雪吟便找了过来,可是,他不认她啊!你去给报社打一个招呼,让报社播一下曾经他过往的新闻,看能不能唤起他对过往的记忆。”
蓝紫韵给父亲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父亲出面与报社说一声,把藤鹏翔的事情做一段独家头条,看能不能响起社会的呼吁来刺激藤鹏翔本人,好让他恢复记忆。
有缚姐的所有记忆。
“好。”如果真如女儿所说,藤鹏翔还在这个人世间,那么,他也一定会帮助他的,他知道藤鹏翔去海洲市走马上任后,仕途并不平顺,自从藤司令逝世后,北京城曾经不可一世的藤家就此走向了陌落,大家都是在政界里混的,看到藤家如此凄凉,他心里也不好受。有一种免死狐悲的感觉。
记得前眸子,当他的看到有关藤鹏翔逝世的报道时,还难过了好久,天妒英才啊!不想到居然有扭转乾坤的一天,藤市长幸运地活了下来。所以,他轻而易举就答应了下来,如果能够让他恢复记忆,重振雄风,他蓝天海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人”市的业绩大家有目共睹,他的确是佩服这个男人的才华与精明睿智,也许,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有许多迈不去的劫,而现在的藤鹏翔就处在深渊当中吧!
第二天,蓝紫韵带着雪吟去了“百货商场”的总经理办公室找江飞,可是,总经理助理对他们说“总经理生病了,两天前就没来公司上班了。”两个女人只得失望而归。果然依丽莎够厉害,居然把江飞给藏了起来,躲了一时还躲得了一世,蓝紫韵与缚雪吟就不信了。
“傅姐,别气馁,我有一个办法,你别着急。”
蓝紫韵尽量地安慰着雪吟,看着雪吟满脸酸楚,紫韵心都要碎了。
依家客厅里
依丽莎坐在客厅的那组黄沙发椅子上,她的打扮十分的时髦,棕色的笔筒长裤,白色的小西装外套,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身形修长,秀发若直若曲披散在脑后,她正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一曲泰国剧《丘比特之箭》的片尾曲,神情愉悦,单手托着香腮看着眼前的报纸。
当她的眼睛瞟到报纸上的头版头条时,气得刹那间花空失色。“刘妈,刘妈。”她火大地尖着嗓子呼喊着下人。“小姐,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啊?戴着围裙正在准备午餐的刘妈从厨房里急切地走了出来,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最近一段时间小姐是怎么了?真来真难以侍候了。“谁叫你买回来的报纸啊?你眼瞎了啊!给我拿出去丢掉。”她气得腾地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纤手一扬,把手中的报纸狠狠砸到了刘妈的脸上。报纸打过了刘妈的肥脸再飘落向地面。
“噢!”刘妈弯下了肥胖的腰身,赶紧伸手捡起地上的报纸走向了门外,虽然,刘妈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让她丢掉这份报纸,不过,她是主,她是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看个报纸也会看得火冒三丈,刘妈在心里直犯嘀咕。
而这一幕落到了楼梯口转角处高大男人的眼里,漂亮的身形就定在了那儿,他不知道报纸上写了什么内容?应该是与自己有关吧!要不然,依丽莎也不会这样气得花容失色。
最近的依丽莎总是喜怒无常,患得患失。转过身子,透过那个二楼的窗口,他便看到了刘妈便把报纸揉捏成了一团,随手塞到了花园里一株玉兰花盆里。
待依丽莎午睡的时间,他转去了花园,从那株玉兰花盆里捡起了那团报纸团,布满皱褶的纸团展开,皱皱痕迹的字体印入了眼帘。“昔日的政坛风云市长,今日之可怜失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