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啊,你是不是背着朕偷偷藏了私房钱,其实吧,藏了私房钱也没什么事,只不过,你要拿着私房钱去嫖女人,这就让朕很为难了。”
乌纯纯眉毛间歇性的了一下,她现在很想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因为这样才能保证裴依锦不对她唯一漏出来的部位下手。“妾身应当没有说过这种话,皇上你是不是听错了。”
裴依锦弯了弯嘴角,和善的说道:“你说朕听错了就听错了吧,那朕就把你的私房钱收走了。”
“不要……”乌纯纯直挺挺的坐了起来,那感觉就跟诈尸差不多。“皇上,私房钱都是妾身这几年一点一点存的,你能不能……”
“纯纯啊,这钱是不是每个月朕发给你的俸禄啊!”
乌纯纯耸了耸鼻涕,明知道这是一个坑,但是还不的不跳。“皇上,就算是你发给妾身的俸禄,也不能说拿走,就拿走啊!”
“既然是朕发给你的俸禄,那自然还是朕的,因为你是朕的妃子,你的就是朕的,朕的还是朕的,这俸禄朕就拿走了,不过作为你勤俭节约的犒赏,隔几天给你几匹布,做一件光鲜一点的衣服吧。”
“我……”乌纯纯泪流满面,看着裴依锦从床榻上起身,走到那屋中唯一的柜子面前,当着她的面,将柜子打开,里面零七八碎的衣服一咕噜的全部掉在了地上,最为显眼的还属那几条鲜红色的。“其实我想说,皇上,那好歹也是女儿家的柜子,你这样去拿,太不把我当女人看了。”
裴依锦一头黑线的捡起地上的,颇为无感的道:“蠢蠢啊,身为女儿家,不懂得收拾自己的狗窝,还理智气壮,朕怎么把你当女人看。”
话音一落,裴依锦空闲的手就在柜子边缘敲敲打打,直到敲到一个空洞洞的声音时,才慢条斯理的用内力一掌将柜子打穿,银票哗啦啦的飘落下来,与地上散乱的衣服融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乌纯纯连哭都来不及,拿银票就拿银票,就不能温柔的对待她的柜子,都打成那个样子了,以后怎么用,谁能告诉她以后怎么用……
这边裴依锦刚高贵的将银票拾起,那边乌纯纯就跟个白色粽子似的跳下了床,偷偷将一张飘远的百两银票踩在自己的脚底下——所谓君子能屈能伸,留的‘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当裴依锦将散乱在地的衣服一件一件叠起来时,乌纯纯瞬间觉得裴依锦没有方才那么可恨了,这么好的居家男人,委实不多见了。
心是那么想,不过,想归想,很快,裴依锦恶劣的因子再一次萌发。
“蠢蠢啊!”
“啊哈!”乌纯纯赶忙答应,她以为裴依锦看到了她将银票踩在脚底下的事情,于是悄悄的用脚滑着地面走路。
“有了朕,你还空虚寂寞冷吗?”
乌纯纯瞄了瞄裴依锦的脸色,确定与往常无异,才呼出口气说道:“皇上,妾身不空虚寂寞冷。”
“哦,既然不空虚寂寞冷,那房梁上的艳本朕也一并拿走了。”
……等等,什么……
“皇上,你不能这样。”乌纯纯急的一个猛扑,根本就不在乎脚下银票的事情,相比银票,她更在意那些艳本,那可是比这一百两银票更为值钱的东西,那是她半条啊。“皇上,私房钱你可以拿走,但是能不能放过艳本一马,妾身已经这么可怜了,你就让这些书陪着切身吧,皇上!”
裴依锦动了动自己的右脚,死活甩不开乌纯纯那抱的姿势,他半蹲,用手摸摸乌纯纯的头,安慰道:“纯纯啊,朕不是那么不讲情面的人,这些书换做是以前,朕肯定给你留着,可是你现在怀了身孕,朕不能让朕的孩子耳融目染,接近这些不良的东西,有一个糟心的娘子就可以了,不能再有一个糟心的孩子,不然很令朕头痛啊!”
“孩子还在肚子里面,他什么都不知道啊!”乌纯纯拼了命的求。那可是她私藏多年,绝无仅有的绝世艳本,要是被裴依锦拿去,说不定那些书就永远不见天日了。“皇上,上次逃宫的时候,你说只要我回来,就什么都听我的,可是……可是,你根本什么都没听我的啊,现在难道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了吗,皇上,九五至尊,理应一句重千金啊。”
“呀,你不说朕还忘了。”
忘了……忘了……他竟然忘、了!
裴依锦微笑的看着乌纯纯那六亲的表情,深深的叹息道:“蠢蠢啊,朕满足你的愿望了啊,你想要艳本,朕给你,不过这几本朕给你收藏着。”
“你哪里满足我的愿望,你哪里给我艳本。”
被指责的裴依锦不但不惊慌,反而很镇定的说道:“小六子,去朕的御书房拿几本‘艳本’来。”
一直守在门外的顺六公公有点懵,御书房何时有艳本了。
裴依锦怕也猜测到顺六公公的不理解,于是亲自指点的说道:“就是第三个书架右上角第一二三本书,都拿来吧。”
顺六公公冥思一想,瞬间呆住,那哪里是艳本,那明明是……
听从裴依锦话的顺六,只能硬着头皮去拿了,反正拿来之后的事情,是由皇上解释的,由不得他来说。
屋内的乌纯纯真以为是顺六公公去拿艳本了,因此也不抱着裴依锦的了,毕竟做这个动作,还是很高难度的,而且她肚子,实在不宜抵在地面太久。
也就在乌纯纯松腿的时候,裴依锦悄无声息的的将房梁上那一本本艳书拿了下来,并且还有意无意的当着乌纯纯的面翻看。
其实那些艳本内有几本是图,图多字少,但看起来确有声有色,也是乌纯纯最喜欢的一两本,而裴依锦恰恰翻的就是那其中一本,当翻到第时,他还面无表情,越往后翻,裴依锦的脸越黑,乌纯纯的头也越低。
笑话,一个禁欲的男人当着你的面翻看图,这么淫糜的场景,怎么能不让一个腐朽的女子荡漾,所以她低头只是因为脸太红,气太喘了……
裴依锦翻看书的速度奇快,就在顺六公公回来时,一本艳书已经被裴依锦翻阅完毕。
“皇上,你要的……书!”顺六公公偷偷摸摸的将书塞给裴依锦,生怕乌纯纯瞧见。
乌纯纯探头探脑,隐约看见书皮,但死活没看见书名,这种喜爱的东西在眼前,而自己看不见吃不着的心,就像一万只毛毛虫在心中蠕动一样,让人难受。
裴依锦顺手接过书,笑笑的当着乌纯纯的面挥动了两下,顺六公公原以为他还要藏掖着半天才给,没想到裴依锦挥动两下后,就将书交到了乌纯纯手中。
闪亮亮的大字,瞬间晃到了乌纯纯的狗眼,可惜,在接到书的一刹那,本来满心期待的表情瞬间有了怒火中烧的神态。
“裴依锦,你在耍老子玩了,这是艳本吗,这明明是女戒,女德……还有一本论语。”
“对啊,这是艳本。”
从容不破的回答,差点让乌纯纯信以为真。她翻开里面的内容确定是纯绿色、无污染的女子教条时,她彻底的怒了:“裴依锦,你答应满足我的愿望的,这……这……”
一副委屈的表情,让裴依锦的心动了一动,他安然的将乌纯纯搂在怀中,拍着后背说道:“纯纯啊,看物则物,心中想它是艳本它就是艳本了,有时候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多看点这些,对你以后成为娘亲是有帮助的,最主要的是,你以后是要教孩子的,这些东西足以让你在孩子面前立立形象。”
……她不是那种在意细节的人,可是拿这几本书来搪塞她,未免太粗枝大叶了一点。
“皇上,其实妾身心里憋了很久的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看着乌纯纯如此信誓旦旦,面目可憎,裴依锦果断回了句:“还是不要讲的好!”
“为何?”
“因为讲的好听,这些艳本朕还是要拿走,讲的不好听,这些书朕不断要拿走,还有更恐怖的事情等着你,你确定你要讲那种废话给朕听。”
“……”还有没有一点发言权了,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她堂堂一国之妃,怎么会混到如此地步。“皇上,就算不让我讲,那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问题倒是可以的。”裴依锦好心情放宽了限度,等着聆听乌纯纯提的问题。
“救我出去的时候,你到底听到了多少遗言……”
裴依锦会心的一笑,将乌纯纯从怀中放出,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才道:“蠢蠢啊,朕很高兴你在临死的时候还想着朕,不过下一次,表白朕的时候记得要当着朕的面说,这样朕才不会错失如此精彩的时刻。”
“……”所以到底是听到了多少?
直接到裴依锦拿着乌纯纯所有‘财产’离开时,她还处在迷茫期,她真的好像打自己的嘴巴子,她这么硬的命,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她为啥要说那些话,简直太窝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