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司徒潼之伤

但是,每个人心头都有着劫余后生的喜悦,没有人埋怨,亦没有人说累,澄樱静静的依偎在殷启的怀里,听着马车外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那清晰的马蹄声,心里有着满满的暖意,不管今后的路如何走,但是,她终究是在他身边,只有他在,她就不会彷徨,不会无措。

深山寒冷,风雪肆虐,一路颠沛,终于渐渐远离了南诏国国都。途中几次险险被拦阻,却仍然有惊无险地度过,马不停蹄地跑了数日,终于在黄昏的时候,已经渐渐甩开追兵,眼见天朝与南诏国的边境就在不远,大约两日便可过南诏国界,而连日的奔波,水若云已经抵挡不住,脸色越发的苍白,身上的旧伤更是反反复复。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司徒潼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将澄樱抱下,笑道:“樱儿,累了罢伤口若是不痛就下来走走罢!”

风雪咋停,山野间满目一片雪白,暮色愈加深浓,风儿拂过枯黄的草木,簌簌作响。连日躲在马车里,澄樱己疲惫不堪,此刻出来,呼吸着山野间的新鲜空气,沉重的心情亦平静了许多,轻依着司徒潼那温暖的怀抱,她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去。

“樱儿,让你受苦了……”将澄樱拥入怀中,轻轻用披风挡住寒风,司徒潼的语声哑然,好似隐忍心上剧痛。这一路逃亡,他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只是,那双黑眸,却始终灿若星辰,闪着喜悦的光辉。

“司徒潼……”看着站在马车前那些暗卫军,还有坐在马车上似笑非笑的绿芜和司徒风,再看看山野中那凄凄景色,澄樱不禁伸出双臂,环圈住司徒潼的腰身,侧脸紧贴在他胸前,轻声呢喃,“我这是在作梦么?”

好像在做梦,一个甜蜜的梦。他在她身边,这样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突然好怕,怕这只是一个梦,这个梦,轻轻一碰就碎。

“樱儿,这不是梦……”司徒潼俊美的容颜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然而,在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取而代之的是那浓浓的惊恐。

‘嗖一一’刺耳的啸音划破静谧的黄昏。急射而未的箭矢,在司徒潼的瞳孔中放大,他忽然紧抱住澄樱,猛地一转,而澄樱只觉得寒风扑脸而未,在她那惊恐的眸光中,锋锐利器急违而至,只听‘噗’的一声,箭矢深深地剌进了司徒潼的后心。

是锋利的暗箭!突如其来的凶险将澄樱吓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失声惊呼道:“司徒潼……”

随着澄樱的惊呼落下,司徒潼与绿芜在瞬间落在司徒潼的身旁,急声叫道:“二哥(主子)……”

司徒潼俊容苍白,身咻微撇摇晃,却并未倒下,他抬臂将澄樱护在身后,厉声道:“快上马车,快……”

声音方落,远处响起了如雷般的马蹄声,澄樱惊惶看去,却见昏暗暮色中,远处,尘土飞扬,火把耀红半边天际。一人一身暗红在前,金色的面具泛着璀璨的光芒,此人正是曾经劫持过澄樱的神秘面具男。

司徒潼的身体渐渐变得沉重,他踉跄着,将澄樱推向马车,“樱儿,快走……”

“我扶你……”触手一片温热的鲜血,澄樱心中早己慌乱无措,她用力扶住司徒潼,哽咽着哭喊着。

司徒潼死死拽住澄樱的肩膀,用力将她推向马车,迫切急促地咬牙底喊,“樱儿,你快走,别管我!”

马蹄声已经渐渐逼近,在如雷般的蹄声中,隐隐传来了绿芜那急促的呼喊声,澄樱双手死死拽住司徒潼的衣襟,早己泪流满面的脸上有着不肯妥协的屈强:“司徒潼,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今生,没有你司徒潼,我澄樱绝不会独活在这世上!”

在呼啸的寒风中,她的声音一字一句得传进了他的耳里,敲在他的心上!今生,若是没有你司徒潼,我澄樱绝对不会独活在这世上!司徒潼薄薄的唇瓣.缓缓翘起了一抹笑意,只是,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如纸,他搂住她纤腰的手,忽然猛地一紧,抱住她身体腾空而起,在瞬间向马车跃去,澄樱与他重重地撞进马车里,而不等她回过神来,只觉得一阵剌耳马儿嘶叫,远处风声嗖嗖,数支箭儿插在马车的窗掾上,而这时,马车也猛地一震,向前方急驰而去。

天色已经渐渐黑暗,马车里伸手不见五指,只听闻车外风声呼呼作响,将那如雷般的马蹄声远远抛开。在黑暗中,澄樱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无声滑落,她颤抖着手,摸索地将司徒潼抱在怀里,颤声轻唤:“司徒潼,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手中粘腻湿滑的感觉,令她心惊胆颤,她亲眼看到,那支锋利的箭矢深深地噗进他的后心,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人在瞬间撕裂。那样剧烈的疼痛,令她几乎失去了呼吸,难以承受。

没有回应,司徒潼被她搂在怀里的身躯,一点一点地往下滑,澄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惊惶,失声痛哭,“司徒潼,你回答我,你答应过我,今生与我不离不弃,如今,我就在这里,我就在你身边,你求求你、回答我,回答我好不好……”

“樱儿……我在……别哭……”在黑暗中,一双冰凉的手,轻轻地拭过澄樱的脸颊,而然,还不待她有所喜悦,那手却无力地滑落,瞬间,澄樱只觉得浑身一片冰凉,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在瞬间龌固,整个人犹如跌进冰窟。

“司徒潼,你还醒着的对么?你会没事的对么?你告诉我,你会没事……”紧紧攥住他那冰凉的手,巨大的恐惧袭来,澄樱已经语无伦次。

“樱儿,你别急,八哥只是昏过去而己……”司徒风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语气里有着安慰。

“司徒风,你告诉我,他会没事的,他一

定会没事的对么?”澄樱心中痛涩,哽咽着哭喊,是她的错,那支箭,本来的目标是她,可是,司徒潼却为她挡下,若不是她,他就不会受伤,就不会变得如此模样……她的心,好痛好痛……

“樱儿……坚强点,若是八哥听到你在责怪自己,他会心疼的!”司徒潼幽幽的说道,语气中带着几丝忧忡。

“他们不是南诏国的人,他们到底是谁?他们为何要置我们于死地?”澄樱颤声的说道,此刻,她才浑然想起,领头的个红衣男子,根本就不是千月灝,他们身穿的衣裳也并非是南诏国的衣裳。

“樱儿,你不记得么?他们是嵌月国的余孽,是特意为纳兰桐香来找八哥报仇的……”说道这里,司徒风的话戛然而止,此刻他才想起,澄樱喝下了绝情水,根本就不可能记得往事。

嵌月国、面具男、纳兰桐香,记忆的稀稀碎片似乎拼凑成了一幅幅影像,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澄樱骤然头痛欲裂。她想起一些事情了,想起了她和司徒潼一同出兵嵌月国的事情,想起了军营中的点点滴滴,想起了一些有关于面具男和纳兰桐香点点事情,但是她糊涂了,她根本就想不起纳兰桐香和面具男有什么关系。

一路疾驰,一路颠簸,密不透风的车帘隔绝一切,在黑暗中,不知这车驾将驶向何处。粘腻的液体,湿了澄樱一身,她犹如失去灵魂的雕塑,在黑暗中,紧紧抱住司徒潼耶渐渐变得冰冷的身躯,马车跑了一夜,直到天快亮之时,耳边终于传未了一阵喧哗,马车也倏地停下。

车帘被暗卫掀开,一队人马出现在马车不远处,澄樱下意识地抱紧司徒潼,却听绿芜急声道:“公主,快放开主子,大夫来了……”

大夫,他们安全了么?澄樱心中一阵恍惚,耳边隐隐听到绿芜在急促地说着什么,然后怀里一空,司徒潼已经被暗卫抱下车去,而她只觉得整个人犹如虚脱一般,双眸一黑,便昏了过去。头,很痛,心,也很痛……司徒潼,你在哪……无边的黑暗中,澄樱苦苦挣扎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猛地睁开双眸,一阵剌目的光芒袭来,天色已经大亮。

这是那里?宽大简易的帐篷,简单的摆设,帐篷外,隐隐传未了口号声,这一切,恍若是梦。

“公主,你终于醒了?”清脆的声音传来,澄樱转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绿芜。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剌了一下,澄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颤声道:“他呢?他……他怎么样了?”

绿芜脸色只是略微一凝,随即笑道:“公主,主子没事,虽然伤势有点严重,但是在大夫的诊治下,已经没有危险。”

澄樱重重地吁了一口气,心头终于放下了大石,她不理会脑海里传来的一阵阵眩晕感,挣扎着起未,道:“绿芜,他在那里,快带我去,我要去看他……”虽然绿芜说司徒潼没事,但是只要未见到本人,她始终放下不下!

绿芜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劝道:“公主,你刚刚醒来,身子有伤还很虚弱,还是先歇一会,过会儿奴婢再带你去看主子可好?”

“不!我真的没事!”澄樱固执地摇头,然后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没有看到他,她怎能安心她的衣裙上,还有耶斑斑血迹,那是他的血,他为她受伤流的血,看着那剌目的红,她的心,就犹如被刀剐一般的疼痛。

看着澄樱那固执的模样,绿芜叹了一口气,终究没有再劝说,上前搀扶住澄樱,与她往帐篷外走去。

司徒潼所在的帐篷就在不远才处,澄樱在绿芜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向前走,每靠近一步,她的步伐就越是沉重,距离越来越近,她的步伐仿佛重若千斤。

双手紧紧攥住,手心已经沁满了冷汗,司徒潼,你真的没事了么?伤得真的不严重么?看着不远处的帐篷,澄樱脸色煞白,她忽然很害怕,害怕看到他那虚弱的模样,不敢在想下去,她咬住唇,心底默默念叨“司徒潼,你一定没事的!一定要平安……”

“樱儿!”

澄樱抬头看去,却见司徒潼与一行暗卫在司徒潼的帐篷中走出,司徒风则关心的望着她,而其余的暗卫则低垂这头很是伤心

看着暗卫那伤心的模样,澄樱只觉得身体发软,一颗心在瞬间沉了下去,足下再也坚持不住,一个踉跄几乎摔倒。暗卫们为何如此的悲伤,司徒潼,难道司徒潼他……

“公主,你怎么了?”绿芜眼急手快,赶紧将澄樱那摇摇欲坠的身躯扶稳,急声问道。

然而,水若云却没有有回答小玉的话,而是死死看着司徒风,颤声道:“司徒风,告诉我,他……他到底怎么了……”

司徒风看着澄樱那苍白虚弱的容颜,先是微微一怔,继而与暗卫快步上前,道:“樱儿,你别担心,五哥他很好,他没事……”

“没事……司徒潼,你不会骗我的对么?他没事的对么?”水若云犹如溺水的人,伸手死死攥住司徒风的衣襟,求救一般,看着司徒风。

“公主,你相信王爷,王爷不会骗你,主子他真的事,那支暗箭已经被大夫取出来了!”一旁的暗卫见状,即刻连声说道。

“他没事……太好了他没事……”听了暗卫们的话,澄樱苍白的容颜终于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意,泪水,却忍不住犹如涌泉一般汹涌而出。她再也顾不得其他,忽然用力推开绿芜,跌跌撞撞往帐篷跑去。

帐篷中空无一人,司徒潼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洁白的衣袍已经被鲜血染透,他那俊美的容颜此刻看起来苍白如纸,双眸紧闭,仿佛在沉睡中。

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澄樱缓缓走过去,指

尖轻轻落在他那苍白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他没事,他真的没事……感觉到指尖上传拉的暖意,澄樱无声的抽泣,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毛,他挺直的鼻梁,然后落在那薄薄的唇瓣上,她的动作很轻很轻,仿佛害怕打扰到沉睡的他。

“樱儿……”仿佛是有感应一般,司徒潼缓缓睁开了双眸。

“你醒了……你……”你还好么?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因为声音早已经哽咽得不成语句。

看着泪梳满面的澄樱,司徒潼眸子里有着深深的心疼与不舍,他艰难地用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沙哑着声音道:“别哭……你哭得我心痛……”

“我不哭……”紧咬住下唇,欲忍住那汹涌而出的泪水,却终究不能忍住,压抑己久的心灵,此刻得到了释放,她流泪,是因为这是喜悦的泪水,劫余后生的泪水。

她怕碰到他的伤口,只是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感受他的存在,在这一刻,任何语言己显多余,唯有心底,那浓浓的爱,在缠绕,在无声地告诉对方,她与他,都很在乎,真的很在乎。

经历了种种劫难,他们终于能够毫无芥蒂地毫无保留地接受了对方,生死相随,此生不离不弃,他与她的爱,已经深深地印在对方的心底,此生再也难……

夜,寒风呼啸,守了司徒潼一日,直到他沉沉睡去,澄樱才回自己的帐篷。

连日奔波,并没有好好歇息过,可是,此刻躺在床榻上,澄樱却了无睡意,看着帐篷外传进来的点点火光,想起司徒潼的柔柔细语,她的心,激动莫名,难以入睡。

一切都雨过天晴了,对么?现在她已经离开南诏国皇宫,离开了那纠缠不清的人,回到司徒潼身边。

过了明日,随回到天朝,或许,她真的能够在活着的时候,过上一段平静的日子,有司徒潼在身边的日子。

睡不着,澄樱披上外衣,缓缓踏出帐篷,夜风啸寒,而她却感觉不到一点寒意。仰首看向漆黑的天空,好美的夜色,璀璨星辰点缀苍穹,帐篷外,火光磷磷偶有守夜的侍卫巡过,一切是这样宁静。

目光不经意扫过不远处,星星的篝火渐明渐亮,澄樱朝着篝火缓步走去,不知不觉间澄樱已经渐渐远离了营地中心仍不自知,一阵寒风吹过,一袭黑影,悄然而至,一双冰冷的大手,在瞬间扼住她的颈项,底底的冷笑声,在她耳边响起“美人儿,你在想什么?在想本公子么?”水若云猛然一惊,张口欲呼,却被人在瞬间死死捂住,她惊恐地睁大双眸,对上了那张冰冷的面具,他……他是那个面具男!看着面具男那双闪着诡异的光芒的双眸,澄樱只觉得浑身冰冷,整个人仿佛在瞬间跌入冰窑之中。

“美人儿,本公子可真是好想你……”面具男冰冷的脸颊轻轻贴在澄樱的脸上摩擦,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挑逗。

脸颊上冰凉的触感,令澄樱毛骨栗然,她挣扎着,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推他,却无奈,被面具男死死抱住,甚至捂住她的唇,不让她叫喊出声。

“想喊人么?美人儿,你可真会伤本公子的心……”面具男冷冷底笑,深沉的黑眸渐渐冷了下去,他忽然猛地将澄樱的身体拽进怀里,松开了捂住她唇的手,并在她呼喊出声之前,俯下,堵住了她的双唇。

“美人儿,你最好不要反抗,不然,本公子可不会介意在司徒潼的面前,要了你的身子……”他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瓣,威胁一般底语。

“你放开……”她张口怒斥,却被他狡猾地趁机探进舌尖,在她的口中疯狂地肆虐,一双冰冷的手,在她那玲珑纤细的娇躯上缓缓滑动。

滑腻的舌尖在口中搅动,澄樱只觉得一阵恶心,强烈的屈辱的感觉,令她羞愤万分,她张口,用力狠狠一咬,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面具男,正想大声呼喊,脖子上却猛地一阵剧痛,她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双眸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该死的贱人!”面具男用手狠狠地拭去唇角的血渍,深沉的黑眸里有着浓浓的杀意,他冷冷地看向不远处隐隐巡过的侍卫,冷笑一声,然后抱过澄樱耶软倒在地的娇躯,足下一点,身影在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在恍恍惚惚中,只觉得浑身酸疼,仿佛身体被什么东西辗过一般,双眸沉重得不愿睁开。周围很安静,然而,不知何处,隐隐传来一阵阵轻忽声。澄樱睁开双眸,触目所及的是那粉色的幔帐,还有扑鼻的熏香,不在帐篷……这是那里?

看着那雕花的木窗,还有那微微飘荡的纱幔,水若云忽然觉得这里有点眼熟,眼前的景物,她仿佛曾经看过。昨晚的思绪尽数到会,她被神秘的面具男抓来了,难道……这是面具男的别院?

哭声悲悲切切,澄樱惊魂未定,扭头看去,隔着层层纱缦,她隐隐看到一个身影卷缩在纱幔外,还没等她掀开纱幔,纱幔外的那道身影却意外的站起,纱幔缓缓掀开,一个脸带银色面具的男子魅笑道:“你终于醒了!”

男子虽然改换了面具,但是他的声音却被澄樱一耳听出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装神弄鬼的?你抓我来到底是为何?”

“你说呢?”面具男依旧魅笑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我不知道你的企图,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别要想将我用来威胁司徒潼。”澄樱毅然决然的说道,她不想成为司徒潼的软肋,更不想成为他的一种负担。

“美人,你怎可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感谢我把你从司徒潼的魔爪中救出。”修长的手指覆在澄樱的翠眉上,轻轻的抚着而后慢慢下滑,落在她挺立的鼻上,最最落在她殷红的唇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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