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午时,荒漠格外的灼热,凌空的火球向发射,炙烤着大地。营外,司徒潼眯着凤眼,细细地打量着大营。
果然如他预想那般,长德营的戒备格外松散,偌大的军营只有几个小兵在外把守着。
“看来,这李长德以为我们已经毒发身亡了!”司徒恒轻蔑的冷哼一声,眸子却一直停留在一脸阴沉的司徒潼身上。看来好戏又要上演了……
不理会司徒恒的话,司徒潼飞身一跃轻而易举的跨进来营中。
瞥了一脸幸灾乐祸的司徒恒,司徒祁随即跟上,徒留他一人独在原地。
绕过巡查的侍卫,司徒潼随意挑起一间军帐,只见营中歌舞升平,一营的士兵个个醉的东倒西歪。司徒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看来是为了庆祝他升天,李老贼特意犒赏三军了,这也不错,既然你们的死期就要到了,那我就容你们这几日吃饱喝足。
冷眸一转,视线随后紧锁在一间平凡无奇的军营上,与其它军营不同的是,它的守卫极其严密。
“祁。”俊眸一转,司徒潼对司徒祁使了一个眼色,司徒祁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把银色短匕,朝着烈阳射去。
银匕折射这阳光,熠熠生辉。一纵卫兵被这闪烁的光芒吸引了,个个好奇的探头走来,而一旁的司徒恒手握剑柄,蓄势待发。
只见另一道银光一闪,鲜红的血液飞溅,顿时染红了整个营帐。
司徒潼冷扫了地上的尸体一遍,冷道:“将这些尸体给我送送到个个军营里去……”
话毕,司徒潼流星大步便走进了军帐。望着司徒潼的背影,两人相视一看,随即揽起尸体,便往个个大营前去。
潼关军营。
“樱儿,够了!不要再放血了!这样你的身子会挺不住的。”看着脸色早已泛白的澄樱,柳銘涵心疼的喝止到。
“二哥,樱儿能支撑的住。”澄樱有气无力的说道
,虚弱的嘴唇在颤动着。只不过是失去一点血,但挽回了一个人的生命,她觉得很值。
柳銘涵欲要再开口,只听见营外传来马儿的嘶蹄声,他连忙起身,往营外走去。
看着马匹上安然无恙的三人,沉重的脸上随即扬起一抹微笑。
“水备好了么?”司徒潼轻跃下马背,眸子扫了柳銘涵一眼,最后终落在了营帐上。
“微臣早已备好水。”伴着司徒潼的视线,柳銘涵也呆望着军帐。
皇上在等些什么?难道是……
“不能在耽误了,我们要快点给他们喂解药。”看着逐渐滑落的夕阳,司徒祁淡淡的说道。
司徒潼回眸看了司徒祁一眼,随即便往营内走去。
“潼哥……皇上!”看着掀帐而入的司徒潼,澄樱慌忙站起身来,束住自己的伤口。
看着澄樱惨白的小脸,司徒潼微愣,一抹异样的神情在他的眸中转瞬即逝,他依旧冷然的扫了她一眼,而后流星大步的走向长椅。
他眼中的冷然再次刺伤了她的心,明眸随之一黯,她失落的坐了下去。
“祁,把药溶在水中,喂给将士们喝。”话毕,司徒祁一把接过迎面抛来的瓷瓶,熟练的将瓶塞打开,瓷瓶一横,白色的粉末随即溶解在水中。
看着溶解在水中的解药,已被澄樱治好的士兵纷纷手执瓷碗将其装满,依次喂给昏迷中的将士饮用。
夕阳缓缓地落下,夜幕笼罩了整个军营。看着将士一个接一个的苏醒,澄樱不禁释然一笑。
谢谢老天爷,让天朝度过了这么大的危机,避免了更大的战争。
“樱儿,快回去歇着吧!”看着一纵侍卫渐渐苏醒,担忧的目光随即转向了身旁较弱的人儿。
“祁,我没事!”澄樱淡淡一笑,虚弱的小脸充满了倔强。
“樱儿,荣亲王说得对,你快去歇息!”听了司徒祁
的话,柳銘涵的视线也随之转向了澄樱。
“嗯!”经不住二人的劝说,澄樱点了点头,抬脚之前眸子不禁瞥向了高高在上的司徒潼。
刻意不理心口内传来的某种复杂的情绪,她低头走出了大营。
营侧,一名黑衣人负手而立,幽幽地望着她,见她神色哀伤地望着远方,黑眸闪了闪个,中情绪难以猜测。
脚步往前走了走,他趁女人黯然神伤时,伸手点了她的睡穴。
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女人,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纤眉、挺鼻、还有那散发幽幽淡香诱人唇瓣。手指不断地往下滑去,来到锁骨处流连忘返。
男人蓦然的停下动作,紧拥着身上昏迷不醒的人儿。
黑眸朝那不断有将士进进出出的军帐望去,眸中犀利闪过,却在最后划归为沉静。
抱紧怀中的女人,黑眸一沉,只听一道‘嗖嗖’之声后,在望去时,那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暗夜的空中。
深夜,皇上的圈宠程婴再次失踪,惹怒龙颜!
“滚。”一声暴喝从军帐中传出,将士连滚带爬的从营中出来。看来他们侥幸没被毒死,反而被皇上吓死。
军帐内,司徒潼绷着冰山脸,双眼却似是要喷出火般。
手执茶杯,他狠狠地站起身来命令道:“柳銘涵,朕命令你速去咸阳城,将那李老贼的家属圈来。三个时辰内必须返回。
“是。”柳銘涵愤恨的领命喊道。
眼神复杂地望了望暴怒的司徒潼一眼,他快速转身离去。
“李老贼,本来还想留你在世上两日,现在还敢公然劫走我的女人,本王不介意杀你全家来陪葬。”双手紧握成拳,他不顾胳膊上传来的剧痛,狠狠地骂着。
手上鲜血缓缓流下却丝毫不被发觉。
司徒恒抿着茶水,不动声色地望着司徒潼,俊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