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虽已深,但御书房内的烛光依旧蹭亮的刺目。书桌旁,司徒潼依旧不眠不休的埋头,审阅着奏折。
皇上一天都滴水未进,都已经夜深了还不歇息。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下去啊。在一旁伺候的福贵满腹心事忧心忡忡的样子,许久他还是不禁问道:“皇上,还不熄灯侍寝么?”
“朕在等等,福贵你在门外候着吧!”司徒潼看不都看福贵一眼,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见皇上在批改着奏章福贵不再吭声,他默默的福了福身子,退而其次在书房门外等候。
门外漆黑一边,只要少许的蝉虫声。福贵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外候着,他心里总觉得今晚要有大事发生。每当皇上在御书房熬夜批看奏折之时,第二天清晨总会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
福贵沉思着,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福贵连忙抬头望去,只见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统统身穿正统的朝服,朝御书房方向走来。
“请福公公像皇上通传一声,说是我们有要事面见皇上。”领头的姬弦翼弓了弓身子,不卑不亢的说道。
看见如此气场,福贵当然知道今夜又是发生。他镇定的说道:“左相,你就在这候着吧,老奴这就是禀报皇上。”
话毕,福贵就匆匆的走进了书房。刚走进书房,他还没把话说出口,坐在龙椅上的司徒潼就率先开口说道:“传朕口谕,让左相和李尚书来议事厅面见朕,至于其余的臣子,统统遣散。”
“是!”福贵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看来皇上今夜是特地在这等他们的到来。
“左相、李尚书,皇上吩咐你们去议事厅等候,至于其余的大人们统统回府。”福贵镇定的吩咐道。
“是,臣遵旨。”众人异口同声的齐呼道,随即福了福身子散座一团匆匆离去。原本众多的臣子,转眼间只剩下姬弦翼和李不惟两人。
看着人潮渐渐散去,福贵抚了抚拂尘道:“二位大人跟我来吧!”
说完,福贵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提着灯笼在前头缓缓带路。
一座极为庄严的四角宫殿,宫殿内一连掌起了几盏明灯。福贵将那两人带进之后,便合上大门匆匆离去。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看着高坐在堂上等会的司徒潼,两人急急忙忙的跪地请安。
“爱卿免礼!”司徒潼挥了挥手,冷冷说道:“爱卿这么晚了来找朕,有何要是要像朕禀报?”
李不惟和姬弦翼一同站起身来,就在抬头的一刻,李不惟悄悄对姬弦翼使了一个眼色眼色,姬弦翼会意便率先说道:“臣有要是禀报皇上,是关于右相谋反之事。”
“说。”他们的所有动作表情司徒潼尽收眼里,他倒想听听他们是怎么诬陷刘闫文的。
“今日一早,臣就截获了一封刘闫文通番卖国的密文。密文中写的都是军机秘密,幸好微臣早早截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姬弦翼手托着一封绝密的函件,一旁的
冷颜即刻接过送到司徒潼的手中。
司徒潼缓缓打开密函,嘴角不禁闪过一丝冷笑。果真如他猜想的那般,是一封高仿的密函。密函中列举了天朝所有的布兵阵图,防御弱点,优势以及劣势尽书密函之中。
收起嘴角的笑意,他缓缓地折起手中的密函,道:“李爱卿又有什么事情禀告朕?”
李不惟见势,立刻俯身说道:“微臣所报的事情也和刘闫文有关,微臣已查实,刘闫文他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就等着皇上处置。”说罢,他拿着手上的账本交给了冷颜,冷颜也将它一一递给了司徒潼。
司徒潼拿起手上的账本,细细的翻看了几页。确实,这确实是一本贪污受贿的账本,但他可以肯定,这账本的主人另有其人。
“这就是你们所带来的证据?”司徒潼冷冷的质问道,一旁的李不惟早已吓得两股战战。
面对司徒潼的质问,一旁的姬弦翼就显得格外镇定,他噗通的跪倒在地上,一脸正气秉然的说道:“人证物证俱在,刘闫文他贪赃枉法、草菅人命,通番卖国,请皇上秉公办理。”
一旁的李不惟见罢,立刻也跪在地上打呼:“请皇上秉公办理!”
司徒潼脸色一沉,低声的说道:“左相,朕这就命你和冷颜,连夜带着三千御林军将刘府上下百余口人,抓捕归案。”
“臣(冷颜)遵旨!”姬弦翼和冷颜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召领着三千御林军匆匆赶往刘府。
看着三人远走的背影,司徒潼铁青着俊脸,紧紧地拽着手中那所谓的证据。
整整十八年了,他背负这个血海深仇已经整整十八年了。至今,他还是清楚的记得,他的母后是怎么惨死的,他的父皇又是如何被毒死的。
一切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刘闫文和妖后一手炮制出来的。现在刘闫文就要玩完了,妖后的大限也降至了。
这么多年来,每当他午夜梦回之时,都会想起母后惨死时所说的报仇,每当他午夜梦回之时,都会想起父皇临死之前的嘱咐。
他好想放声大笑,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他的心似乎缺了一块似得,永远都补不好了……
刘府。
“来人啊!给我把刘府包围起来!”刚走到刘府,姬弦翼就大声的吩咐道。身后三千御林军即刻待命,匆匆将偌大的姬府给包围了起来。
看着被包围的刘府,姬弦翼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带领着其余的御林军破门而入,首当其冲的就是将府中的侍卫丫鬟给抓了起来。
看着书房内烛光摇曳,姬弦翼冷笑一声,随即踢开房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最后还是我赢了吧!”姬弦翼得意洋洋的说道,和他斗了这么多年,赢家终究是他。
“你真的赢了么?我想你的结局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手执着黑子,刘闫文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天的到来他也等了很久很久……
“你在这胡言
乱语作甚,一个丧家之犬,还有什么好说的?”姬弦翼不悦的说道。无可否认,这么多年了,他是他唯一敬重的对手。
“走罢!”刘闫文掷下手中的黑子,棋盘上的黑子已将完全将白子重重包围。
他轻叹一声,随后便朝着书房门口走出……
“把我给他锁起来!”跟随着刘闫文走到大堂,姬弦翼即刻叫命令道。
一旁的侍卫带着枷锁欲要把刘闫文给锁起来。
“慢着,他毋须要上锁!”冷颜冷冷的说道:“在皇上还未定罪之前,他还是天朝的右相,樱妃娘娘的亲爹。”
侍卫看了看冷颜一眼,在看了看姬弦翼一眼,满脸很是难为的样子。
见姬弦翼依旧不依不饶的样子,一旁的刘闫文淡淡说的:“冷侍卫,放心!老夫这把老骨头,还是撑得住的!”跟姬弦翼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他很清楚姬弦翼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只要他抓住自己的一点痛脚,就恨不得将他踩死。现在毋须抓了,他已经落在他的手上了。所以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冷颜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冷道:“把锁换成二号。”
“是!”侍卫连忙拿来二号枷锁,小心翼翼地为刘闫文套上。
“带走!”姬弦翼冷哼道,随既甩袖离去。冷颜稍稍对侍卫使了一个眼色,嘱咐他要好好对他。带侍卫点了点头答应之后,他便走了出去。
“启禀大人,少了一个人。”看见刚走出门的姬弦翼,侍卫即刻禀告道。
“少了谁?”姬弦翼冷冷的瞥了侍卫一眼。侍卫战战兢兢的说道:“少了,少了柳銘涵,柳将军。”
“来人,给我把他们带回天牢,严刑逼供柳銘涵的下落。”姬弦翼冷冷的吩咐道。
翌日清晨。
右相被抓之事,轰动了天朝。整个天朝都在讨论着这件天大的事情,有些人怎么也不肯相信,以清廉自称右相刘闫文会犯下这些滔天大罪。但有些人却不断的落井下石。
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哗余之中,所以的宫女太监都在谈论这起事件。
凤漪宫。
“小姐,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云清花容失色的匆匆跑来。
“怎么了云清?”坐在椅上的澄樱正埋头绣着,小儿穿着的衣裳。
“老、老、爷、爷,他……”云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别急,慢慢说!怎么了?”澄樱绣着手中的衣裳,笑意盈盈的说道。
“刘家百余口,都被皇上打入了天牢。”喘了一口气,云清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
澄樱微微一怔,尖锐的银针深深的插入澄樱的指尖上。斗大的殷红缓缓地从指尖冒出,染红了还未做好的衣裳。
澄樱收了收手,手中的衣物尽数跌落在地上。“你,你说什么?”
“老爷他昨晚被打进了天牢。”云清哽咽的说道:“他们说皇上下旨,三日后要将刘家百余口人全部诛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