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上便让身边的小太监来请六王爷进宫下棋。
“皇兄,你今天怎么想到找臣弟下棋,你又不是不知道臣弟最讨厌下棋,太伤脑筋。”
“皇弟的经商才干大家有目共睹,京城最大的酒楼君越楼都能管理得这么好,又怎不会下棋!”
“皇兄,这下棋和经商是两回事,经商只要看准时机够敏锐就行,下棋可得全盘布局,臣弟做不来。”
“听说君越楼还配有很强的护卫队,臣弟见识这么长远,又怎会不懂权谋之术。”
“那不过是为了酒楼的发展做的鳌头而已。”六王爷突然收起手里的折扇,“皇兄,你怎么会知道君越楼是臣弟开的?”
因君悦楼一开始就走的黑白通吃之道,背后的东家自然是要保密。
虽然外人都议论君悦楼是位王爷开的,可上一辈和这一辈这么多王爷,究竟是谁,谁也说不清。所以京城知道君悦楼是六王爷开的的人可不出五人。
“朕也就无意中得知,不说这个了,朕今天叫你来,是有要事相商。最近巴国屡屡进犯,我大楚失了不少城池,皇弟从小善武,朕想请皇弟亲自带兵讨回,不知皇弟意下如何。”
或许是继承了楼兰人的彪勇无畏,六王爷完全不顾一旁得胜的不停眨眼,兴然接受。
这也是皇上没有想到的,他是他最信任的弟弟,或许真的只是巧合。
皇上有些心软想收回成命,可君命难改。
六王爷也没想这些,只说:“皇兄,父皇一事,我也不再逼你,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皇上没有作答,六王爷也不再说什么,就出了卧龙宫。
出来,六王爷就想去看看上官紫萱,听说她差点被热死,他虽然装着没什么,但还是有些愧疚。
到了锦绣宫,守门太监见了正要去禀报,却被六王爷打住了。
锦绣宫是妃嫔居所,要是一般人这样不通报就进来,老早挨了板子。
然六王爷何许人也,自然是不屑与人周旋,他是来找紫萱的,与其他人有何相干。
刚踏进后院,一阵风吹来,漫天的枫叶或黄或红,从天而撒,像一只只飞舞的彩蝶翩翩起舞,这景色实在是太美,美得让他愣在那里,忘记眼前的事。
可得胜不一样,他不懂什么美景,他只知道他们要上战场了,他很不高兴,现在看六王爷傻站在这里,不由得就抱怨起来。
得胜的抱怨把六王爷拉回了现实,不日便要出征,他想和她道个别。
找了一下没看见人,只好让得胜去前院问,自己在这等。
岂料得胜走后不久,随着“啊”的一声竟有个人掉了下来,六王爷一跃而起,一个公主抱将此人接住。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要找的紫萱。见她嘴角的口水,他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不由得调侃道:“听说你在这日子不好过,看来传言不真呀!”
紫萱本没缓过来,紧紧搂着六王爷的脖子,一听这话,跳了下来,像避瘟神一样推开他,“你休要胡说,我可没偷懒,再摇树叶呢。”
“摇树叶?”
“不摇这树叶不停地掉,那我不是要累死?不过你倒是真是闲,哪都有你!”
“本王要是不闲,你这个傻女人怕是要摔断胳膊腿了吧!”
“你说谁傻!你才傻,像你这样树敌太多,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六王爷自恃功夫不错,但战场刀剑无眼,换作以前他是无所谓,男儿战死沙场那是最好的归宿,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他突然抓过紫萱的手,脑袋里想的是她大言不逊要惩罚她,可心里却被如水柔情划过,不由自主地盯着她似水双眸说:“丫头,等我。”
紫萱从未见过这样的六王爷,想到他怕是又有什么坏心思等着自己,决不能中了他的圈套,随即用力挣脱他的手,一脸不爽地说:“你发什么神经,弄疼我了!”
说完就往屋子里走,完全不理他。
失落在六王爷脸上一闪而过,刚毅的脸上挂上了一副嘲笑的表情,像是在笑她,更像是在笑不同以往的自己。
他可是多少少女心中完美的梦中人,现在这个情况是什么意思,他高傲的甩了下头,说:“臭丫头,你给我等着,看我胜仗归来不好好折磨你。到时就不光让你的手起茧子,还要让它长满冻疮,让你又痒又痛。哈哈,想想都开心啊!”
虽然知道他应该要有苦头吃了,却没想到是去战场。
战场千军万马,变数众多,能活着回来再说吧,紫萱停了一下,没有回头。
六王爷看着紫萱的背影,苦笑了下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