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灵牌上面写着三个字:李正清
上面还标着他的生辰八字。
我跪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而他却抱着一把剑,直直地站在一边,脸上带了一种诡异的得意的笑。
“你特么想干什么?”我瞪着他大声吼道。妈的好恐怖,我又没死,给我做个灵牌做什么!以投豆划。
他呵呵地不怒反笑。“你看不出来吗?与你结誓盟啊。”
我心里一震:“结什么誓盟?不结!”
“你血都给我了,结不结不是你说了算了。”他心情似乎好极了,转到我的面前,俯下身来仔细地打量着我,“结什么盟?让我想想。原来一直说让你皈在我的门下,现在听了你的话,突然觉得,还可以结其他的盟。”
他的眼神让我感觉无风自冷,“你一直都在骗我!你特么什么东西,是妖还是鬼!我不会跟你结盟的,死也不会!”
他的脸上终于变色,但随即又笑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那三个承诺?”
踱了几步后他得意地看着我说:“对付郁廷均,我一直在行动。第二个,破你精魂精魄活不过二十五的魔咒,这一点我刚刚才看出来。原来郁廷均已经帮你做到了,回阳丹的功劳。再就是让你入道,带着记忆转世,这个,你跟我结了盟,我自然会做到。没有一个,是骗你。”
“好了,来,我们一起以血结盟吧。”
他说着在我旁边的一个蒲团上跪了下来。“想好了没有?除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突然听得一阵狂风刮过,堂屋门啪啪的响了几声,然后应声而开。神龛上的蜡烛瞬间熄灭。
李正清站了起来,虽然看得出来他脸上有些怒气,但眼神却很平静。
我转头看向堂屋门,却被迎面而来的阴风给扫得呼吸一滞,连忙回过头用手遮住脸面。
“你来做什么?”李正清冷冷地看着我背手的门,沉声说道。
我感到身后的阴气越来越重,最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应该是我问,你在做什么?”
这个声音让我在毛骨悚然的同时,又心沉如铁。我转过头来,看到冷清玉那张美到无法形容的脸。
只是她的脸依然惨白,依然毫无血色,这次她甚至连胭脂都没有擦,整张脸白得像纸一样。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正清,两只眼睛虽然美丽却显得空洞。
李正清深吸了口气。似乎冷青玉的问话,他有些难以回答。
冷清玉往前走了两步,来到我的身边。我的心正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会一爪戳穿我的头骨,这时李正清脚步一滑,将我一把扯了过去,护在了他的身后。
他的动作彻底地激怒了冷清玉。
她眼睛突然一睁,眼神无比凌厉:“你说郁廷均给我找了个肉身,现在你却为何将她带到了这里?”
李正清终于低声开口:“郁廷均骗了你。他并没有想将她的肉身送给你,为了给她固元气,他竟然敢违逆天庭,给她取了回阳丹。清玉,他想的是,要与她永效于飞。”
冷清玉的脸瞬间变得扭曲,她抬头向天啊啊啊啊地嘶吼了几声,声音凄厉而恐怖。惊起了一阵狂风,吹得堂屋里的物什都东倒西歪,啪嗒倒地。
我躲在李正清的身后,都禁不住脚软心慌。
“李正清,这些事我以后会找他算帐,我想问的是,你今天为何要护着她?”
“你身上为何会有她的血气?”
“你想与她结血盟?!”
她一步一步地逼近,李正清一步一步地退,最后终于无路可退时,终于铮的一声,长剑出鞘。剑尖直指冷清玉。
“你要为她与我动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冷清玉整个人都震怒了,却笑得连身体都打起颤来,“你竟然也要为她对我动手?”
“清玉,我为你做的太多了!我为了你,牺牲了我修仙的前途,几百年的修为,毁于一旦。为了你我一手创建的整个阳山一脉,被灭教。我要为我自己想想了。”他剑尖指着冷清玉,声音沉痛。
冷清玉静了下来,看了他半天,才突然幽幽地说道:“师兄,你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致廷均于死地罢了,对不对?”
“如果你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不管你与他结什么血盟,成师徒,成夫妇,我都不会管。”冷清玉看着李正清,脸上突然就浮上了无比的惊慌:“但是你知道,你现在与她结成血盟,廷均会死的,你等等,等廷均平安归来,到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师兄?”
原来,李正清是她的师兄!
我恍然大悟,他讲他们有师兄妹三个,故事里却只讲到了两个人,原来还有一个是他自己,故事也不简单,只是他没有将他的故事说出来而已。
李正清凄然笑了两声:“对啊,师妹,我不管干什么,你哪里会管呢?为你牺牲那么多,你从来就不在意。可是对于他,不管他怎么伤你的心,你的出发点,总是第一个为他着想。哪怕他现在已经动了凡心,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你哪怕难过到极点,还是先想着他的安全。”
冷清玉又被他说得难过地嘶吼了几声,但迅即又开始求他:“师兄,不行,你要这个女人可以,不能现在就与她结盟,三天,三天好不好?再有三天,他就能回来了,他安全归来后,不管你将这个女人怎么样,我都不管。”
“对不起,师妹,这次不会再听你的了。”李正清摇了摇头:“你说得对,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至他于死地。这次是他自己找死,我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啊……那就拼命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冷清玉突然凄厉地吼了一声猛地出招,长长的袖子像鞭子一样的往他的头上打来。我听到李正清痛苦地低哼了一声,扬剑去接招。
冷清玉的招式,招招狠毒,而李正清明显的在退让,屋子里外都飞砂走石的,一片黑暗,堂屋的板壁也被他们打得稀乱。
我正怔怔地杵在那里,突然手被人一把拉住,飞快地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