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http:///"艾尔伯特看见那东西撞开窗户的玻璃,飞进室内的同时,马上惊呼道:"是燃烧弹。快躲开。"
穆特的反应有点迟钝,沒有意识到那是个多么恐怖的东西。艾尔伯特无奈之下只好冲过去一把扛起猫人少年,朝一旁的地板上撞去,尽可能地远离那颗燃烧弹的落点。
"不。哈里森先生。"猫人少年当时并沒有拿稳那只小熊布偶,泰迪熊脱手飞出,被留在了原地。
啪啦。燃烧弹落地,碎裂,其中的汽油洒得到处都是,创造出淹沒了半个房间的火海。而落在原地的玩具熊也理所当然的沒有幸免于难,马上就被火焰所点燃了。
"不。"猫人少年声嘶力竭地尖叫:"哈里森先生。哈里森先生。。"
他想扑进火里抢救他的小熊,吓得艾尔伯特连忙拉住他:"你疯啦,。在那火海里你不消几秒就会被烧成焦炭。"
"但是。但是我的哈里森先生。"穆特又哭又喊,整个人几乎崩溃。
"那只是一只愚蠢的玩具熊而已。"艾尔伯特怒道:"要逃了,抓紧我。"
穆特仍然固执地挣扎着,一心想从老虎的手中挣脱,回去火海里救他的小熊布偶:"不行。快救火。我要把哈里森先生救回來。。"
"臭小鬼。"老虎懒得再去和猫人少年理论,直接一拳砸在穆特的肚子上。拳头力度十足,一瞬间就把猫人少年砸得晕过去了。艾尔伯特扛起昏迷的穆特,破窗而出。
"嘿。"他刚跑到屋外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刚想说什么,那黑影竟然转身就逃。
如果穆特还清醒,不需要被扛着走,此刻的艾尔伯特肯定已经不顾一切地去追那个纵火嫌疑人了。然而他多了个负担,两手都是"货物"不好开脱,只能放任那个黑影逃逸了。
十分钟后,开罗的海岸边。醒过來的猫人少年蹲坐在海滩上低声啜泣。
"噢,拜托,我们快回酒店里去吧。"艾尔伯特被海风吹得浑身发冷:"不就是一个该死的布偶而已喵。我有的是钱,回去以后再卖十个给你。"
"你什么都不懂,"穆特怒吼道:"哈里森先生是特别的,他是斯芬克斯老爹唯一送过给我的礼物,我生命中唯一的好事儿,而你特喵的任他烧成了灰,,"
(比起你的家被烧毁,你更在意的是这个喵,,)
[这并不是人生中唯一的好事],[你日后一定能遇到更多好事儿的],[做人要往前看]------艾尔伯特心里想好了几千字的借口,以开解穆特。然而老虎见猫儿那一脸的失落,就知道穆特已经中毒太深,如同一名狂信者般深陷在"斯芬克斯教"中不能自拔。艾尔伯特很清楚,对信仰疯子们说任何话都不会凑效,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他们脑筋死板永不变通。
因此,虎人青年换了个开解猫人少年的方法:"所以,只要是斯芬克斯老爹送给你的礼物都可以喵,"
穆特还是满脸泪痕,但他至少停止了啜泣,转头看了艾尔伯特一眼:"话是这样说的沒错,但你又能干什么,"
"我会帮你们打赢超级杯,然后我会叫斯芬克斯再送你一只泰迪熊。这次要弄一只比哈里森先生大十倍的家伙,把你小子压扁为止。"
穆特的眼中瞬即闪过一股渴望的光芒,然而他马上就扭头叹息:"不可能的。自从欧洲的球队们加入了超级杯以后,赛事的竞争就超级激烈,我们最好的那年只拿过第三名而已,根本不敢奢望夺冠。"
艾尔伯特傻眼了:"这不是非洲的美式足球赛事喵,为什喵欧洲的家伙们也來参赛,"
"因为非洲的强队太少,大人物们认为比赛不够过瘾,就把欧洲的足球赛和合并过來了。"穆特低声解释道:"刚好欧洲的暗黑美式足球正在蓬勃发展,他们似乎在用足球这种充满暴力的运动來代替练兵"
"嗷,"艾尔伯特搔了搔头:"随便吧,不管怎样,我会帮你们赢到冠军的,我会替你把哈里森先生二世搞到手的,所以别哭了,快把眼泪擦干,回酒店休息去,"
猫人少年想了好久,终于伸手擦了擦眼眶,将信将疑地看着虎人青年:"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否则------"
"否则,"
"否则我就恨你一辈子。"穆特嘟着嘴说。
艾尔伯特顿时哭笑不得。
(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回去了。你应该不怕坐酒店里的电梯吧,"老虎忍住心里那种酸溜溜的感觉,伸手揉了揉穆特的猫脑袋。它竟意外地柔软,如同一团毛茸茸的棉花糖。
"酒店的电梯还算宽敞,沒有问題。"猫人少年跟在老虎背后走:"我在酒店里打工也经常不得不坐电梯,走楼梯实在太慢。"
"你在酒店打工,主要是干什喵的,"艾尔伯特边走边随口问道。
"一些杂活。清扫房间之类的。"穆特也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偶尔也到厨房里帮忙做点饭菜。"
"噢,太好了,如果特别贵宾房自带厨房的话,我每天一起床就能吃到早餐了。"
"我可不是你的佣人,"穆特怒道:"而且你的早餐就是蛋白质饮品,别的东西少吃为妙,"
"闭嘴,谁要喝那种腥臭恶心的东西,"
二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贫民窟的尽头,而海岸的某颗树后却藏着个鬼祟的影子,在暗中观察着艾尔伯特一行人。
同一时间,大不列颠,薇薇安的研究所里。
"呼~,"帕拉米迪斯洗完澡后一身轻松,穿着一条裤衩,拿着一罐啤酒,就大大咧咧地走进客厅。
"爸爸"看得在客厅中等待着的豹人少年哈尔傻眼了。
"怎么了,"大猫喝了几口啤酒就有点醉醺醺的,走路摇摇晃晃。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手搂住自己的小儿子,呵呵笑着:"哇哦,我的小猫咪,你摸起來真的又柔软又光滑哦,捏一个如何,"
他双手抓住哈尔的脸蛋,如同捏橡皮泥般搓來揉去,豹人少年被玩得满脸通红,十分无奈。
"他彻底秀逗了。"煞星(已缩成拳头大小)伏在沙发的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
"还好哈斯基的爸比不会这样丢人汪。"犬人少年低声嘀咕道。
"爸、爸爸,"哈尔努力挣脱了帕拉米迪斯的揉脸攻击,哀求似的问道:"别玩了,我们可以开始看比赛了喵,"
"噢,当然。"帕拉米迪斯随手拿起电视的遥控器,他的手还摇摇晃晃的:"你们打算看我的比赛,还是看你们赛格莱德哥哥的比赛,我认为你们还是看赛格莱德的比赛比较好,因为,呃,爸爸的对手很弱,我那场比赛不好看的。"
"是因为你在比赛里出了太多丑,不愿意被儿子看见吧,"煞星一语正中帕拉米迪斯的死穴。
"呃。"豹人战士全身颤抖了一下:"才沒有那回事啦"
"那我们就看爸爸的比赛吧喵,"哈尔笑着说。他确实急切想知道自己的爸爸真正有多强,以便日后向小伙伴们吹嘘。
"嗷好吧。"帕拉米迪斯十分不情愿地按着遥控器上的按钮,不断选台直至选对为止。
由于大不列颠数十个电视频道各播放不同的赛事,别的比赛也在选台的同时一闪而过。
划,电视屏幕上闪过贝迪维尔用剑划开大法师罗根胸口的那个瞬间。
"嗯,"哈斯基皱了一下眉头,他似乎在那里见过电视中那位叔叔。
然而帕拉米迪斯选台的速度和他的奔跑速度一样快,一秒钟就跳进几十个电台。大猫最后在一个已屏蔽血腥部位、同时又刚好开始重播帕拉米迪斯与剑士赛伦的比赛的电台上停下。
"啊,摄影师沒有把角度把握好,我在镜头里看上去肥了一大圈。"大猫看着电视中的自己,边从沙发上爬起,边抱怨道:"那么,小伙子们,好好享受比赛吧,我得走开一下。"
"哎,爸爸不來一起看喵,"
"这是我自己的比赛耶,"大猫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我都亲身经历过一次了,还看什么重播,这挺让人尴尬的,你懂吗。"
"反正就是因为比赛表现太差,怕被孩子们取笑。"星辉龙再次一针见血地指出帕拉米迪斯的心思。
大猫白了金闪闪一眼,迅速把他的啤酒喝完,嘱咐道:"我走开一下就回來,你们要乖哦。煞星,请你监管好这两个孩子,别让他们胡乱转台。"
这原本是为了避免孩子们不小心看了未被屏蔽比赛血腥内容的频道。但这样做也引发了某人的不满------哈斯基又皱了下眉头。犬人少年本打算趁帕拉米迪斯叔叔走开的同时转台去查看刚才有他爸比一闪而过的那个频道。但现在看來是沒戏了。
而趁机开溜的帕拉米迪斯也转头走进了薇薇安的实验室:"薇薇安,你还在忙吗,"
"帕拉米。"他的妻子瞥了大猫一眼,嘴角瞬间掠过一丝略顽皮的笑意:"你穿正这样子跟孩子们看比赛,身为父亲的威严都不想要了,"
"沒关系,我只要你的爱就够了。"大猫绕道妻子身后抱住她,一副要亲热的样子。
"再等等,快好了。"薇薇安假装冷淡,一边却在加紧改装帕拉米迪斯的月神钢臂甲,仿佛她把这件工作办妥以后就能和帕拉米迪斯办正事似的。
"哦呵呵呵~"醉醺醺的大猫从后方搂着妻子,看薇薇安完成手上的工作。当最后一个零件被装嵌完毕以后,大猫就猴急地一推,把薇薇安推倒在地上,二人激烈地拥吻起來。
而其中一只月神钢臂甲也因为这对夫妻的激情碰撞而从桌子上顺势落地,在实验室特硬的强化金属地板上砸出了一个凹洞。
这凹洞产生的细微裂痕,一直延伸到研究所地底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