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布局揭穿

凤瑶满目复杂,深眼凝他,待沉默半晌,低沉沉的道:“容倾死了。”

赢易一怔,面露愕然,而后薄唇一启,脱口的嗓音也变得惊讶难耐,“怎会!臣弟今早去见那容倾时,他虽伤重,但却仍能说话。便是臣弟几番逼他言道出所给解药之人的身份,他还曾谩骂嘲讽臣弟,看着略有精神,怎突然间,他就死了?”

他似是有些不可置信,语气中的惊诧之意也极是浓烈。

凤瑶深眼凝他,“那容倾,是被人割了喉咙,显然是他杀。至于凶手是谁,此际也无无从可知。只是,今早柳襄过来禀报,说是他今早去牢中探望时,才发觉容倾死亡,且狱卒全然不知,后柳襄问狱卒,狱卒说在柳襄前去探望之前,皇弟也曾去过那宫牢。洽”

她嗓音幽远沉寂,语气隐约夹杂几许复杂与起伏。

赢易眉头一皱,神色略有晃动,却也仅是眨眼睛,他便敛神下来,抬眸朝凤瑶望来,低声道:“皇姐此番来,便是想问是否是臣弟杀了容倾?”

他似如猜到了凤瑶来意一般,言道的话也略微无奈与直白,甚至于,待得这话落下后,他面上卷了几许不曾掩饰的委屈与自嘲,随即薄唇一启,继续道:“柳襄不过是个外人罢了,但皇姐却会因柳襄几言而来怀疑臣弟。臣弟往日虽做过错事,但在曲江之边已是洗心革面,懊悔自责了,本以为皇姐也会当真如你当时所说的那般包容护着臣弟,却不料,皇姐还是听信他人谗言,怀疑臣弟了。”

这话一落,垂眸下来,面上的委屈之色越发厚重钤。

凤瑶深眼凝他,修长的指尖摩挲杯盏,心口复杂重重,幽远磅礴。

并非是她要怀疑赢易,而是近些日子的所有罪证,似是都指向赢易。

就如最初的城隍庙刺杀,若非赢易突然在幼帝面前提及城隍庙之事,幼帝又怎会在城隍庙遇袭,差点丧命?又如近些日子幼帝的身子明明是因柳襄之血而稍稍稳定,可有为何会在短短几日内,连续毒发两次,差点殒命?

国师不会害幼帝,是以,除却国师之外,这最是嫌疑之人,便是柳襄与赢易了。只有这二人,才时常陪伴在幼帝身侧,时时照料……

越想,心绪便越发幽远,一时之间,凤瑶并未言话。

待得周遭气氛沉寂半晌后,赢易才再度抬眸凝上凤瑶的眼,无奈悲凉的道:“皇姐不说话,可是当真以为臣弟便是杀害容倾的凶手了?如今皇上的蛊毒并未全解,容倾无疑是蛊毒解药的线索,臣弟如何能在这节骨眼上杀了容倾,从而令皇上蛊毒解药的线索断了?皇姐也是知晓,臣弟历来便与皇上情同手足,关系极好,臣弟如何会做出半点对他不利之事?更何况,那柳襄仅是说臣弟在他之前去过宫牢的罢了,这点并不能说明什么,且那容倾的死也是柳襄发觉,如此说来,柳襄才该是最为嫌疑之人。毕竟,柳襄曾背叛容倾,也差点被容倾杀了,而今容倾林珰入狱,最有理由杀容倾的,也该是柳襄。”

他语气悲凉,但脱口之言则是有条不紊,主旨明确。

柳襄说他去了宫牢,他则将杀害容倾的嫌疑抛给了柳襄。

凤瑶兀自沉寂的听着,仍是不曾立即言话。待得半晌后,突然间,清风浮动,空气中的梅花冷香也随着清风钻入了鼻间,瞬时之中,幽香自若,沁人心脾。

她嘈杂深幽的心绪,也似稍稍被那花香覆盖与冲淡,随即神色微敛,平缓无波的道:“皇弟所言有理。本宫此番来,也非要质问皇弟,方才之事,不过随口一提罢了。只是,如今容倾一死,那些异族之人的幕后主子,再度成迷,皇上身上的蛊毒解药线索,许是,的确断了。”

这话一落,眸色幽远的落于亭外的片片梅花里,略微出神。

赢易沉默片刻,出声安慰,“会有办法得到解药的,皇姐莫要太过忧心了。许是几日后,国师与那悟净方丈便自行将解药配出来了。”

“嗯。”

凤瑶低声而应,语气幽远清淡。

则是这话落下,便回神过来,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口茶,而后道:“时辰已是不早,本宫便先离去了,顺便,再去皇上殿中看看,好生陪陪他。”

“恭送皇姐。”

赢易也未多留,乖巧恭敬的朝凤瑶应话。

这话入耳,凤瑶便缓缓起身,踏步离开,待出得赢易寝殿后,后宫奴抱着一大束赤红的梅花枝追来,气喘吁吁的恭道:“长公主,这是三皇子送您的梅花枝。”

凤瑶下意识驻足,清冷的目光朝那梅花枝一扫,沉默片刻,“送去凤栖宫吧。”

嗓音一落,不待宫奴反应,便回头过来,径直往前。

待入得幼帝寝殿后,凤瑶便敛神松心,一心陪伴。

待得时辰消散,黄昏已至,凤瑶与幼帝一道用了晚膳后,便出言离开。

踏出幼帝寝殿时,漆黑的天空突然有了月色。那月亮并非皎洁清透,朦朦胧胧,似被层层的雾霭笼罩,暗淡压抑。

一路往前,风声渐烈,凤瑶稍稍拢了拢衣裙,面色与目光越发的起伏决绝,深邃入骨。

待回得凤栖宫后,只见宫殿内皆是赤红之色的桃花枝,凤瑶瞳孔微缩,朝那些花枝扫了一眼,只觉色泽着实艳丽。只是不知为何,空气中的梅花香味极重极重,隐约之中,还稍稍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刺鼻味道。

她神色微变,心口越发的幽长起伏,则是片刻,她转身出殿,孤身的在廊檐上立了半晌,才朝一侧恭谨站立的宫奴们扫去,低沉吩咐,“去请柳襄过来。”

宫奴们不敢耽搁,顿时应声而去。

则是不久,夜色迷茫之中,柳襄与那宫奴速速而来,待站定在凤瑶身后,眼见凤瑶满身寂寥清冷,柳襄瞳孔微缩,神色微紧,随即按捺心神一番,低声道:“柳襄,拜见长公主。”

这话入耳,凤瑶才稍稍回头过来,清冷的目光朝柳襄那俊美之至的面容一扫,“你与容倾极为熟识,不知,你可会装扮成容倾模样?”

柳襄微微而怔,则是片刻,恭敬点头,“柳襄着实熟悉容倾,且面容若稍稍用脂粉修饰,能与容倾又五分相像,若再穿容倾常日的衣袍,挽容倾常日的头发,至少,能与容倾六分相像。”

凤瑶沉沉点头。

“六分相像,便已足矣。”她幽远清冷的回了话,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柳襄,帮本宫一个忙。”

夜色沉寂,清冷的风四方的吹拂着,簌簌声四处呼啸而过,全不停歇。

偌大的皇宫,各处皆宫灯微微,星火弥漫如海,各处皆沉寂无波,平静之至。

却是不久,突然间,有数名狱卒急促的穿宫而过,直抵凤栖宫外,惊急的要见长公主。

凤瑶亲自出殿而见,那几名狱卒则踉跄的跪地,惊恐颤抖的道:“长公主,容倾诈尸了,活过来了,他活过来了!”

凤瑶瞳孔一缩,低沉沉的道:“速将容倾送去太医院医治。”

狱卒们不敢耽搁,手脚并用的爬起身来,踉跄跑远。

满宫之内,不知是何人走漏了消息,说是容倾那人已诈尸复活,此际正与太医院救治。霎时之中,举宫上下皆人心惶惶,惊恐难耐,虽往日也曾听说过宫中略有鬼魂之说,但如今那活生生的诈尸赫然钻在耳里,震得满宫之人皆淡定不得。

偌大的宫闱,看似平静,实则,众人心中皆是炸开了锅。

而那太医院,此际则灯火通明,药奴不住的端着血水与清水来回的在那安置容倾的屋中奔走本处,忙成一团,却也惊恐成片。

药奴个个面色都染着恐惧,但却又不得不镇定的入端水入屋。

却是不久,突然间,陡然有数十名黑袍之人赫然从太医院四周钻入,个个皆亮了蹭亮的刀锋,径直朝那灯火通明的屋子蹿去。

“啊……”

在场药奴皆惊得不轻,恐然四散。

那些黑衣人则迅速入屋,寒光晃晃的刀口朝屋中的太医虚晃两刀后,便陡然朝那榻上的容倾砍去。

却是刹那,那榻上的容倾顿时朝旁翻滚,身子一跃,顿时灵巧的腾空飞身,霎时便蹿到了屋门口。

容倾突来的反应顿时惊住了黑袍之人,只道是容倾明明是断了四肢筋脉,何能有这般灵活的身姿,却待仔细朝门口那容倾的面容望去,众人这才发觉容倾那面容,脂粉稍稍浓厚,似是有意涂抹,面容虽与容倾有几分相像,但那双睁着的双眼,则是丹凤狭长,显然与容倾的双眼不同。

中计了!

瞬时之中,在场异族之人们陡然反应过来,面色大变。

顷刻之际,有人大吼,“撤。”

这话一落,众人正要拍窗而逃,不料窗户竟已在外被钉上了铁板,蹬开不得,他们瞳孔又是一紧,只得瞅准前方的屋门,迅速冲去。

却待他们刚刚冲至屋门口,门口早已有弓箭手层层射箭而来,他们一时之间躲闪不得,纷纷中箭倒地。

“走。”

正这时,漆黑夜色里,太医院院外,一抹幽长自若的嗓音微微而起,这话一落,埋伏在太医院外的几人,迅速腾空而起,矫健的跃身离开。

一时之中,太医院血腥漫步,凝着那些地面的尸首,柳襄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脂粉,目光朝院子围墙落去,目光幽远。

比起太医院的腥风血雨,此际的宫中东面,则是一片寂静。

灯火摇曳里,容倾的寝殿已是烛火熄灭,像是主人已睡,则是不久,突然有几名黑衣之人蹿入了容倾寝殿的窗门,待得在地面站定,有人淡漠而道:“点灯。”

这话刚落,有脚步声在四方而起,极是熟悉的点灯,也有人在黑暗中自顾自的脱着衣袍,衣袂声速速而响,声响被这沉寂漆黑的气氛放得有些大。

则是片刻,众人皆极是熟悉的抹黑将面前的烛火点燃,偌大的寝殿,也骤然通明,而刹那之际,待得众人纷纷转身之际,则陡然察觉到了那正坐在圆桌正中的人。

瞬时,众人猝不及防的一惊,纷纷抽刀拔剑,却又是片刻后,待看清那坐定在圆桌上的人时,众人面色蓦的剧变,云涌嘈杂,连带手中的长刀都抑制不住的颤了两颤。

“回来了?”

寥寥三字,被那坐定在圆桌旁的人漫长幽远的说了出来。

语气无波无澜,但更多的则是森凉,甚至复杂。

那正在褪着黑衣的人突然僵了动作,漆黑的衣袍仓促的耷拉在身上,一时之间,渲染出了几分不及反应的震颤。

却也仅是片刻后,他才强行稳住了心神,慢条斯理的将黑衣褪了下来,随即也不回话,仅是缓缓转身,取了一侧屏风上放着的长袍穿在身上,待得一丝不苟的将长袍系好,又极是细致的拍了拍长袍上的褶皱后,他这才转眸朝那坐定在圆桌旁的人望去,凄凉落败的笑了,“今夜之局,是皇姐设的?就为,揭穿臣弟?”

眼见他态度平淡,不卑不亢,面上并无半点的懊恼与惧意,凤瑶瞳孔一缩,心底深处,早已是翻江倒海。

经历过了一次背叛,是以,便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当初这赢易也是赚足了她的泪水,赚足了她的心紧与关切,只奈何,他终还是负了她。

浪子回头这把戏,如今算是将她伤得心口发痛,只是事到如今,一股股疑虑与失望仍旧是四方冲击在脑海与心口,若非亲眼目睹,若非一切都全然明朗,她许是无论如何的怀疑他,也绝不会真正的将他认定为欺瞒她的人。

只是,为何?

她深眼锁着赢易,袖袍中的手紧握成拳,低沉沉的问:“为何?”

赢易笑笑,不说话。只是面色之上的哀凉之色,却越发浓烈。

待得二人僵持半晌后,赢易才低声道:“未有什么理由。只是,杀母之仇隔着血海,再者,臣弟虽心系皇姐与幼帝,但臣弟,是孝子。臣弟再也做不到与幼帝与皇姐亲近,从而,让我母妃在天之灵不得瞑目安生。皇姐,臣弟如此,也是迫不得已,臣弟,只是想让母后含笑九泉的瞑目,让我舅舅,归国。”

“本宫早与你说过,惠妃并非本宫所杀,是她自己……”

“虽不是皇姐所杀,但母妃也是被皇姐逼死的。母妃死亡当日之事,臣弟已是差得清楚,若非皇姐对母妃咄咄逼人,母妃又如何会自杀?又若非皇姐对母妃之死熟视无睹,更还要加害我舅舅,又如何会在舅舅之女几岁的年纪,便大肆将舅舅的女儿,赐婚出去?皇姐如今口口声声质问臣弟,可当初皇姐对我母妃,对我舅舅咄咄逼人之际,又可曾想过臣弟的感受?”

冗长的一席话入得耳里,层层的在心口激起万丈波澜。

一道道叹息失望之意,越发的浓烈蔓延,凤瑶落在赢易面上的目光,也越发的清冷沉寂。

无论如何,都是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无论如何,都是唤不醒一个执拗决绝之人。只是这么久以来对赢易的关心,终还是引狼入室,浪费了。

“幼帝身上的蛊毒几番发作,可是你做的?”

凤瑶沉默片刻,面色阴冷,不答反问。

赢易似是做足了破罐子破摔之意,淡定点头。

“为何?”凤瑶低沉沉的问。

“臣弟要大旭江山,却又不愿大旭层层动荡,自然得需以幼帝为傀儡。只是,眼见皇姐那般关心幼帝,臣弟自然也是要让皇姐看着幼帝病痛,也让皇姐好生尝尝,至亲之人性命受危之际,是何等心痛与无可奈何。”

他直白的回了话,语气无任何婉转,但这话入得凤瑶耳里,凤瑶自是知这赢易不过是在拿幼帝来报复她。

“你既是如此憎恨本宫,又如何不暗中杀了本宫?只要将本宫杀了,你再以幼帝为傀儡,你自然可在大旭中平步青云,一手遮天。”

凤瑶强行按捺心绪,继续问。

赢易苦涩一笑,也分毫不避的回道:“臣弟是有心杀皇姐的,但却不是这时候。颜墨白那般心系皇姐,皇姐也是他颜墨白的软肋,是以,若要在天下安稳屹立,若要彻底击败颜墨白,自然,少不了以皇姐性命来威胁颜墨白,逼他就范。母妃当初那般帮颜墨白,但颜墨白后来则翻脸不认人,分毫不辅母妃,是以,无论是皇姐还是颜墨白的性命,臣弟,都不会留下的。”

“你当初曾说,无论如何憎恨本宫,都不会亲手要本宫性命。”

他勾唇自嘲而笑,“虚假之言,何能为信。”

“你既是有心利用本宫对付颜墨白,当初在曲江之边,你为何未以本宫为质,威胁颜墨白?”

他叹息一声,“当初曲江之边,形式太过混乱,三国对峙。国仇家恨之下,臣弟自然是要先对付大盛,灭了大盛。臣弟说了,臣弟是孝子,大盛杀了父皇,让母妃成日以泪洗面,臣弟如何能在那般好机会下,放过大盛?当初与颜墨白言和,不过是要利用颜墨白之力一道攻克大盛,杀了大盛老皇帝那狗贼罢了。”

“那事成之后,大盛落败之后,你为何,不以本宫之命,再威颜墨白,趁机将颜墨白也杀了?”

赢易摇摇头,“臣弟与皇姐一样,不过是被颜墨白骗了。当初在大盛之军面前救皇姐,是因皇姐乃颜墨白软肋,臣弟何能让皇姐提前丧命。只不过,臣弟终是未料,大盛那些精兵也极是厉害,差点要了臣弟性命,甚至于,臣弟更未料到,待得战事完毕,颜墨白领军归来,竟与司徒凌燕旧情复燃。他在诸军面前给皇姐难堪,全然与皇姐断情绝爱,臣弟一时之间握不住分寸,猜不透他心思,自然,用皇姐性命威胁颜墨白之事,自然得推后而行,静观其变,更何况那时,臣弟满身是伤,无法与颜墨白硬拼。”

冗长的一席话,被他以一种极是沉寂悲凉的嗓音道出,则是这话一出,眼见凤瑶瞳孔深邃无底,起伏重重,随即薄唇一启,又要言话。

赢易神色微动,不待凤瑶将话道出,便再度开始主动出声,“臣弟今早杀容倾,是因容倾对臣弟之事知晓得太多,臣弟不得不对其杀人灭口。那容倾乃百晓生,本为臣弟所雇,彻查颜墨白对皇姐是否断情,却是不料,颜墨白竟也雇了容倾,为皇姐传信与送礼,是以,通过容倾之口,臣弟自是知颜墨白对皇姐并未断情,且臣弟与容倾目的一致,都为扳倒皇姐与颜墨白,是以,便也同了盟。只是,臣弟未料,容倾竟会如此鲁莽行事,光明正大入了宫,更还着急的要对付皇姐,待容倾锒铛入狱,臣弟担忧其坏事,便在知晓柳襄动身去探望他之际,先行入牢,杀了容倾,打算要嫁祸柳襄。”

说着,自嘲而笑,“但臣弟独独未算到,对于容倾死亡之事,皇姐会相信那外人柳襄,却怀疑臣弟。呵,终是,皇姐兴许一直都不曾真正有心善待臣弟,是以但凡出事,都会朝臣弟身上怀疑,甚至于,今夜还会摆上这么一局,要对臣弟,瓮中捉鳖。”

第三百九十七章 如此欺辱(二更)第五百八十七章 莫要再斗第四百四十章 彻底出卖第八十七章 窗外立人第三百四十六章 窃取之为第二百二十一章 突然离去第七百七十四章 想去哪里第四百六十九章 突然心颤第四百二十六章 怪异出殿(一更)第五百六十六章 来旨觐见第五百六十八章 重新立誓第二百七十四章 接连诡异第六百八十三章 竟是来了第二百八十三章 突然对峙第二百六十二章 强行而送第七百四十章 兵入城下第一章 皇后殡天第四百八十章 听何人说的第四百八十二章 单独前行第三百三十七章 岂还有错第六百五十八章 如此执意第三百零七章 终归妥协第七百一十五章 交涉无果第八十四章 白烟缭绕第六百八十五章 怕你后悔第三百七十二章 皇姐去哪第一百八十三章 情绪反常第三百六十章 层层而问(二更)第八百一十六章 绕到坑里第四百零六章 突来信条第五百八十四章 眼色凝重第三百五十九章 遣兵一万(一更)第一百三十八章 真相如此第五百八十四章 眼色凝重第497章 可够资格第五百一十章 坐以待毙第三百五十四章 可要灭口第479章 当初不差第八百零三章 在所难免第九十一章 心生满意第五百六十五章 利用是吗第三百八十六章 心思复杂第三百四十章 再起转折第九十四章 逆言而为第二百九十四章 苏醒过来第三百一十一章 可愿留下第二百七十四章 接连诡异第六百五十七章 公子墨玄第一百八十九章 执意拒绝第五百七十六章 改变态度第五十八章 忘恩负义第二百三十五章 如此赌注第二百八十九章 新皇登基第一百零四章 风雨前夕第五百六十三章 莫要掺和第三百六十八章 没了退路第六百四十六章 极为水深第十七章 振振有词第四百四十八章 容倾变数第五百一十七章 可是有兴第一百二十五章 猝不及防第五百七十九章 你会后悔第五百六十一章 商贾之人第三百八十三章 不得不死(二更)第五百三十三章 如此讨好第五百五十二章 小心翼翼第五百六十九章 讥诮之音第一百三十六章 心有阴影第十八章 阁臣之倒第三百零九章 无关它意第三百六十九章 可要等待(一更)第三白三十五章 反咬一口第十七章 振振有词第一百八十章 异样纷繁第四百八十九章第五百一十六章 恩怨仇怨第二百八十二章 夺茶之举第七百零六章 不得插手第三百九十五章 仅是目送第四百四十九章 可是误会第六百一十章 诸事不安第五百零八章 船只靠岸第五百八十章 一道同行第二百四十二章 你且信我第七百一十三章 堇年之伤第三百九十四章 红豆相思第四百七十六章 无事便好第七百八十六章 都魔怔了第四百四十四章 死缠烂打第二百七十三章 毫不承认第二百五十六章 互相争锋第六百五十一章 还是来了第四百五十章 脱离危险第二百九十六章 准备逃跑第二十五章 柔魅柳襄第二百八十一章 钟声大鸣第四百三十一章 夜里汹涌第三百三十章 竟是那人第五百零二章 亲自代劳第四百一十七章 帮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