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苒纤瘦的身子虚虚一晃,她不知道言淮安会在这个时候过来。那刚刚她和陆景涔的谈话。言淮安也都听见了?
她呆呆的坐在病床上,手里还拿着陆景涔削好的苹果。茫然无措的坐着出神。
失明的她看不见两个男人之间的电光火石,言淮安就站在病房门口眸色森然的看着屋子内两人的互动。
在公司的时候,他总是心绪不宁,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她昨晚凄然的笑容和无力的话,每次想起。心脏都会丝丝钻疼。
所以他推掉了最近几天的行程,直接从公司来了医院。哪曾想一到这看到的就是她和其他男人亲密同框的画面,软软的话语叙述着她的心意已决。
离婚?她真的想跟自己离婚?
一想到这。言淮安心底便燃起了滔天.怒火,恶狠狠的瞪着床榻上沉默的女人,长腿一迈,跨入房内。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陆景涔。俊相儒雅,此刻正噙着淡淡笑意回望着他,只是那眼底的嘲讽委实碍眼。狭长凤眸微微眯起,言淮安冷冷出声道。“陆教授这么空闲怎么不多去看看书,没事总往别人妻子身边跑,这是一个为人师表的人该做的事?”
陆景涔像是没有听懂言淮安话语里的讽刺。抿着唇角淡然一笑。旋即站起了身,两人不相上下的身高,只是一个气场偏向冷峻,而一个则是温润如玉,他说,“那也得看是不是那个丈夫提供了空位让人有机可乘”
他是在暗讽言淮安常常不回家将陶清苒晾在一旁,与其说是夫妻,倒不如说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租客,来了就走,没有多余的情感。
黝黑深眸寒意渐浓,言淮安冷凝着他,对方亦是毫不示弱的回视。
剑拔弩张之际,一直静默无言的陶清苒忽然间出声打破了这迥异的氛围,她朝着陆景涔那边轻轻颔首微笑,“学长,谢谢你今天抽空过来看我,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
陆景涔慢悠悠的收回了视线,落在床榻上强装微笑的人身上,眉峰微不可见的轻蹙了蹙,随后亲昵的抬手在她头上轻轻抚了抚,“好,你好好休养,等改天我再来看你,不开心的话打电话给我,我随时都在。”
“嗯…”她不太习惯陆景涔这突然间的亲密举动,别扭的垂下头,轻轻点了点。
熟料,她这副模样落在言淮安眼里就是少女见到心上人后的娇羞,额角青筋突突跳动着,他压抑着怒火。
陆景涔走时,意味深长了看了他一眼,擦肩而过,他压低了嗓音说,“言淮安,这可是你自己亲手推开的,你不好好珍惜,不代表就没有其他人想要怜惜她”
他斜睨了陆景涔一眼,对方却含笑离开。
他一走,言淮安便发作了,他怒不可遏的低吼道,“陶清苒!你跟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不在的时候你很寂寞是吗?”
蓦地,言淮安坐在了床边,阴郁的死盯着她,视线在她脸上扫视,最终落在失了血色的唇瓣上,眸锋一凛,他冷笑道,“这么饥.渴难耐怎么不跟我直说呢?觉得我满足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