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手收紧了力道,她整个人贴上了滚烫的胸膛。揪着他的衬衫。低低呜咽着出声,用力想推开言旌安。
她越是想跑。言旌安就越是用力,直到她快要窒息了,言旌安才松开了嘴。
如果不是被他揽着,陶清苒这会儿肯定已经滑落到地上了。
突然,身体腾空而起。
言旌安抱着她大步往里走。步伐略显急促,将她放到了床上后。就欺身而上。
炽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烙印在细嫩白皙的皮肤上。
难耐的扭动着身躯。陶清苒推了推埋首在她脖颈里的人,哼哼唧唧道,“不要…”
“不要?”低沉的嗓音带着热气钻进她皮肤里,激起了阵阵颤栗。“真的不要吗?”
一扫先前的落寞和忧郁,到了现在言旌安化身为狼,恶劣的将手从她衣摆伸了进去。指尖带火,他划过的地方都觉得烧得慌。
“嗯…”细碎如猫叫的呻/吟从唇角溢出。望向他的大眼迷蒙含着薄薄水雾,言旌安勾唇邪肆一笑,“你不诚实。明明很想要还说不要?”
脸颊上晕染开两抹绯红。陶清苒囧的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抓住了在言旌安的手,糯糯出声,“你别过分!得寸进尺!”
“嗯?”他笑了笑,长指抚/摸着被他蹂躏红肿的嫣红唇瓣,“哪种叫过分?这种吗?”他说着,手跟滑溜的鱼一样从她的钳制中挣脱,覆上了胸前柔软。
微微用力,陶清苒脸颊红的更厉害了,一巴掌就呼了过去,捂住了他的眼睛,恼羞成怒,“起来!”
“好”他答应的很爽快,也真的撤离了陶清苒身上。
不过转眼,他又将陶清苒扣着,抱起来往下倒,言旌安挑起眉,“看样子,你喜欢这种姿势?”
俊眉微微挑起,幽深的黑眸里满是促狭的笑意,陶清苒趴在他身上,被他扣着动弹不得,脸红的跟苹果一样。
她一挣扎就不断的扭动,言旌安墨黑的瞳愈发深邃,声音也喑哑了下来,透着浓浓的危险,“别动!不然我现在就办了你!”
吓得她一下子就趴了下来,不敢乱动,生怕挑起了火后,会造成不可磨灭的后果。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原本还只是静静搭在她后背的手也变得不老实起来,沿着玲珑有致的身躯游走,“你准备在我身上趴多久?”
“…”明明刚刚是他扣着不松手,才不得已这么耻辱的趴在他身上的…
耳朵贴在他胸膛,能够听到有力强健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渐渐平复了下来,她很想这么躲在这里,没有言淮安和言家,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的麻烦事,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困了”
“睡吧”他哑着声说话,大手沿着她后背一下接着一下的轻轻摸着,墨黑青丝如同上好的绸缎,柔软顺滑。
半梦半醒间,她呢喃道,“我不想回去了…在这里,也很好…只有我和你…”
言旌安手一顿,深处掠过一抹复杂的暗色。
他何尝不想留在这里,只是他身不由己,不可能随心所欲。
等到身上的人睡着了,他才小心的起身,帮陶清苒掖好了被角,余光瞥见她手上的戒指。
眸色一凛,将那枚碍眼的戒指从她手上取了下来后,才觉得顺眼舒畅了。
她爬了起来,小手握拳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模样看着可爱又萌,头顶一沉。
大手蹂躏着如缎般的黑发,“今天我们就得回去了。”
“…”她微微眯起眼睛,显然是还没有适应光线,“这么着急吗?”
“嗯,突然间跑出来,公司那边估计不好交代了。”
见他要走,陶清苒忙半跪起来,“淮…旌安”
“
淮旌安?”他轻笑了声,“你连姓氏都给我改了?”
她只是条件反射的喊淮安喊习惯了,一时间突然要叫另一个名字不太习惯罢了…
尴尬的轻轻咳嗽了一声,张开了手臂。
见状,言旌安微微挑起细长的眉,“你在求抱抱?”
“…”其实可以不用挑明说的,他说的直白,陶清苒反而不好意思了。
正准备收下来的时候,言旌安动了动身,抱起了她,顺带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下,“求抱抱可以,买一送一,附送亲吻。”
“…流氓”
“嗯?你对流氓的界定这么低?”
“!”陶清苒推开了他,爬起床,“走吧走吧,赶紧收拾东西回去。”
“不着急,回去之前我们先做点其他事”
刚想问什么事,一回头就撞到了,身子往后仰,重新跌回了床上。
言旌安慢条斯理的解开了她的衣服扣子,吓得她一个激灵,面红耳赤,“你干什么?!”
“我以为我做的很明显了,看样子是还不够,所以你还看不出来我在做什么~”
“你走开!言旌安!”
衣衫半解之际,言旌安突然间起了身。
陶清苒连忙拢了拢敞开的衣襟,结果发现他手里正拿着她的衣服,一愣,“你拿我衣服干什么?”
“我帮你换,刚刚我做的那么明显,你还没察觉到吗。”言旌安的模样很无辜,无辜到让她觉得刚刚是自己太猥琐了,亵渎了他的一番好意。
脸颊顿时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一样,言旌安邪魅一笑,“你该不会以为我…”
“没有!”蹭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抽了他手里的衣服后,就推着言旌安离开,“你赶紧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其实你想让我留下来观看的话,我也是不介意的”
话音刚落,他就被陶清苒推了出去,她扒拉着门,恶狠狠的瞪着笑的一脸春风得意的男人,“你想得美!”
门砰的一声关上,站在门外的男人,眉眼清朗,笑如清风。
陶清苒红着脸换完衣服,这才发现手上的戒指不见了,微微一怔。
“你有看到我的戒指吗?”
“扔了”他头都没回就随口应了一声,陶清苒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你扔了!!”
“嗯”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打量着快要炸毛的女人,“怎么?你很舍不得那枚戒指?”
“废话!那么贵!你说扔就扔了!我拿什么还给景涔??”
原本还因为她过激的反应而不爽的言旌安听到她这近乎是喃喃自语的一番话后,才缓和了神色,“过来”
不大高兴的挪动步子,一靠近就被拽进了怀里,
言旌安用力弹了她脑门一下,“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你觉得一枚戒指我都承担不起吗?”
陶清苒捂着额头,狐疑的打量着他,娇俏的脸蛋上晕染开两层薄薄红晕,言旌安心脏蓦地一软,“你是我的人,戒指当然要戴我的,陆景涔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眨巴了下眼睛,“其实我…没有想过要怎么处理景涔的事…”
最近这几天都在想他的事,哪来的心思去想陆景涔?
不过现在提起来,她才想起来她和陆景涔已经订了婚,现在这么堂而皇之的说要取消婚约,这对景涔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点?
“别乱想了,你既然不爱他,勉强在一起,才是害了他。”
“你说的倒好听!”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陆景涔才好,一时间她才发现自己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女人,是墙头草也就罢了,还左右都难以割舍,这么下去,她会直接进阶成圣母婊的…
“旌安,我是不是很坏啊?如果一开始我就坚定点,景涔他就不用承受这种莫须有的议论了,我感觉自己很对不起他…”
“嗯,你是对不起他,坏也没关系,反正我要你。”
他揉了揉陶清苒发顶,轻轻笑出了声,“怕什么,陆景涔他也不会吃了你”
一提到这个,陶清苒脸色才一变,想起先前的事,她嘴角的笑容渐渐黯淡下来。
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无边蔓延开的恐惧将她拉进了阴寒的冰窖。
“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言旌安摸了摸她额头,“不舒服?”
陶清苒僵在原地,言旌安碰到她额头时,她才反射性的躲开。
她的躲闪让言旌安眸色一暗,“休息会儿?嗯?”
“旌安”
“嗯?”
陶清苒拉住了他的衣摆,欲言又止,舔了舔干涩的唇,“我…”
“怎么?”
对上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陶清苒一哽,难以启齿的话被生生堵在了喉咙里,许久,她才垂下了长睫,“没事…我去休息会儿…”
“嗯…”眼底深色一掠而过,幽暗绵长的波光潋滟过眼中,他弯起唇角笑了笑,“九点钟的车,你还可以休息一个小时,晚点我带你过去。”
言旌安亲昵的摸了摸她后脑勺后,准备离开。
“旌安…”
言旌安脚步一顿,陶清苒咬唇脸色难看的紧,为难了很久,才憋着问出了一句话,“如果以后我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你会不会原谅我?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不管你做了什么,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都不会赶走你。”言旌安眉眼温柔,低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