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带着三个儿子来了,没有来冯家的村子,只是派人通知了冯辉昌,让他到镇子上来。
冯父看着萧大人的这些个办事儿方式也明白了,这萧家是不把自己这个姑爷放在眼里和心上的。
虽说是自己当年救了萧大人的妹妹,可是也是自己纵容了别人害了她,所以萧大人这心里是有数的,恐怕已经记恨上了自己。
无奈地笑了笑,冯父催促着冯辉昌赶紧去,别让萧大人等着。
冯辉昌带着从萧府带回来的四个下人坐车马车出了村子,往镇上赶。
增云先去了客栈见了萧大人,海建峰也在。
见礼之后,增云坐在下手,听着大人们说话。
萧大人先是恭贺海建峰升迁:“听说海大人过些时日要任司农少卿了?祝贺海大人了。”
海大人欠身道:“岂敢岂敢!内子临产在即,所以需要过些时日,至少需要三个月吧!”
萧大人笑着道:“是啊,孩子生下来还得硬实硬实。”
说着,望向增云道:“增云,海大人迁至京城,你是否也要跟着啊?”
增云看了看海建峰,海建峰点点头,这个他们早已经商量好了,一起进京的,于是就答道:“舅公,增云本来也是答应曾外祖母要去京城的。”
萧大人笑着伸出手指点着增云道:“这个小鬼,人小鬼大着呢!”
海建峰也跟着笑,萧大人是知道的,增云的亲生母亲嫁给了海建峰。她并没跟着进海府,而是自己单独立户了,还改了姓氏。
萧导、萧澄和萧敦早先虽然听父亲大人讲述了冯家的过往,但见到增云与海建峰的关系比与冯辉昌的关系还要融洽。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冯辉昌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这个孩子也太记仇了吧!
而且听那些接增云父女进京的家丁们说,在府城增云受到骚扰的时候。冯辉昌还曾经出手相护来着呢!
想是想,谁也没有出声说出来,毕竟这是人家家事。
再说了,谁让冯辉昌那么蠢来着,抛妻弃女的,这么好的妻女非要拱手让人,真是气死人了!
这三个人都在心里骂那冯辉昌。他们不知,冯辉昌现在心里都悔青了。
海建峰坐了会儿,本来要请萧大人用午膳的,结果萧大人说有事,不方便。也就算了。
当海建峰离开的时候,冯辉昌也到了客栈。
萧大人看着冯辉昌叹了口气,问道:“见到小青了吗?”
冯辉昌沮丧地答道:“没有,她儿子张强不让见,说是病得很重,怕人打扰。”
“那本官带着你们去见见吧!你们也该去看望一下的,想当初,小青对你母亲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对亏了有她在你母亲身边呢!”
萧大人领着冯辉昌、增云还有自己的三个儿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那家偏僻的小客栈。伙计见这么多贵人,乐得眉开眼笑的,当听说是找张管事的时候,急忙颠簸颠簸地去后院找去了,每天这个时刻张管事会在后院审帐。
张强听说许多贵人来找,急忙过到前堂。见了萧大人一行人,他见过冯辉昌,以为又是冯家的人,脸色就不太好。
也没有客气,只是冷冷地望着众人道:“我就是张强,请问各位客官找在下何事?”
萧澄挑眉瞪目地喝道:“工部尚书萧大人在此,必要无礼!”
张强听说是萧大人,立刻俯身施礼,告着罪。
萧大人抬起手道:“不必多礼了,本官来看望小青。”
张强听青姨娘说过,青姨娘是萧家的丫鬟,这个萧大人就是青姨娘的主子。
所以张强对萧大人除了官身之外还有一层主仆关系在,所以恭敬得很,急忙将萧大人领着上楼。
行至客房外面,张强看了看萧大人身后的这些人,面露为难之色,这么多人,客房里装不下。
萧大人明白张强的意思道:“冯辉昌、增云,你们两个随本官进来,其他人都在门外候着吧!”
张强在最前面推门而入,萧大人紧随其后进了房间,然后就是冯辉昌,最后是增云。
当张强走进客房的时候,就是一声断喝:“是你?你怎么在此?”
增云只听有人急声道:“不要乱动啊!我没有恶意,只是为一个人送来礼物给婶子。”
这是什么情况?增云没有急着进房间,而是回过身来,招手示意玉兰上前,对着玉兰耳语几句,玉兰闪身进了房间。
房间里,只见客栈旁边的茶肆里的那个小二正在房间内,慌乱地解释着:“小的听大哥家的亲戚说你们之间有所误会,你们也不接受她的好意,小的见她也是真诚,悔不当初伤害了大哥母子,让大哥母子流落至此,所以特意求了小的将她的礼物送来,务必请青姨用了,青姨的病才能好,她也才能安心。”
众人一听,什么乱七八糟的,萧大人见了这种状况就明白恐怕没有好事,沉声道:“小兄弟勿急,我们相信你,你过来解释清楚即可。”
说着往前慢慢走了两步,小二听他如此说也放下心来,当这些人突然进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幼稚可笑和怪异。
所以他怕被人误解,急忙解释,但又怕解释不清,心里焦急。
此时见这些人可以理解自己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向前走了几步,离开了小青的病床。
说时迟那时快,玉兰闪身上前,几下就制服住了这个小二,连张强都没来得及动手。
小二没料到还是被这些人当做歹人给绑了,剧烈地挣扎着,大声喊冤枉。
玉兰摘下小二的头巾,塞入他的口中,大家才耳根清净下来。
众人急忙上前看望小青,只见小青双眼紧闭,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显然不对劲儿。
张强急忙喊着:“快,快请郎中来!姨娘好像中毒了!”
增云在门外将屋内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急忙让身旁的红梅去圣医堂请人过来,说明病人可能是中毒了。
玉兰急忙出门要去禀报小娘子然后请人,增云示意她已经派红梅去了。
增云走进客房,只见三个人都围在床边无计可施。
两刻钟后,圣医堂的老郎中被拎着药箱的红梅拽着趔趔趄趄地到了。
老郎中气喘吁吁地缓了几口气道:“累死我了。”
然后弯下腰给小青诊治,从药箱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递了出去,吩咐给小青用水冲开灌下去。
增云接过来递给玉兰,玉兰急忙将药粉倒入桌上的茶杯里,到了温水,用勺子搅开,叫了红梅,两人配合着给小青灌了下去。
一会儿的功夫,小青就不断地往外吐,幸好红梅已经准备好了净盆。
吐出来的东西似乎有水果的样子,但此时也是黑乎乎的了。
老郎中又开出了一服汤药递给张强,让张强去煎药。
增云示意玉兰接过去,自己从荷包中掏出一锭银子,让她去抓药,然后去煎了。
张强望了望增云,没有言语,他还不认识增云呢,只以为是萧大人的子女,于是感激地冲增云点点头。
这边去抓药,老郎中又拿出银针,让众人散开,放下床帘,令红梅解开小青的外衣,只穿中衣,开始针灸护住心脉。
针灸完毕,老郎中抹抹额头上的汗道:“没有大碍了,等服下汤药,再过个把时辰就能醒过来,这服毒时间短,发现及时,所以中毒不深。”
张强一阵后怕:“多亏了萧大人来访,否则此时在下应该在后院整理账目的。如果今日如往日到午时再回来才会发现姨娘中毒,恐怕就来不及了。”
冯辉昌见了青姨今日的凶险,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发白,身子晃了晃,心道:看来一切都是她下的手,否则不能此时下手欲除去青姨。
萧大人让人进来将这个小二押下去,送去官府,自己则下楼等着,吩咐张强,等小青醒来再唤他们。
此时已近午时,谁都没有感到饥饿,都在楼下大堂里等候着。
等玉兰和红梅服侍着小青喝下了药,又过了近一个时辰,玉兰下楼告诉众人,小青醒了。
张强疾步上楼,萧大人和冯辉昌、增云紧随其后。
小青脸色和嘴唇已经红润起来了,眼睛睁开,看着身边这么多人,当她见到前面的萧大人,激动地坐了起来,抖着双唇道:“是大少爷吗?”
萧大人哽咽着上前道:“小青,是我。这么多年,小青辛苦了。”
小青流着眼泪道:“小青没有照顾好娘子,她…”
萧大人急忙道:“没有,小青很好,是妹妹她命不好。”
转身将增云拉过来道:“小青,你看看这是谁?”
小青睁大眼睛,不相信地揉揉眼睛:“娘子?”
双手捧起增云的小脸:“娘子,想煞小青了!”
看来小青这是将自己当做萧玉寰了,萧大人在旁道:“小青,这是寰妹妹的孙女。”
小青这才晃过神来,抚摸着增云的小手道:“真像娘子小时候的样子,连我都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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