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沮授对高顺和周飞决定修筑潼关城的决策非常支持,若此,关中地区便固若金汤了,只需经营好关中,便有平叛天下的基础,更何况高顺还占有富庶的青、冀两州。
与大长公主十几天的相处,令万年长公主的情绪好了许多,比以前更活泼、可爱了,只是面庞偶尔流露出的忧郁,令人怜惜;由于万年长公主尚在守孝期,所以,不能四处游玩,更多的时候是陪高凤等人躲在深闺。
大长公主几次与之交谈,询问对未来的打算,其都笑而不语;万年公主已满二十岁,还未婚配,这在汉代已是大龄女子,将非常难嫁。
这让刘坚想起她在深宫的生活,朝廷衰败,作为女子的公主便是最大的受害者,幸而有冠军侯,让她们有机会过上普通民妇的生活,这未尝不是幸运的,否则,现在她们的命运难料;要知道董卓掌控朝廷,无恶不作,连皇太后等人的生命都生杀予夺,何况她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宫中女子了,皇帝都自身难保,又岂能阻止得了董卓淫乱后宫?
若是万年长公主在守孝期满,嫁个普通人为妻,过上普通人的日子,也该满足了。
刘坚咨询周飞的意见,周飞笑称,他可不懂闺中之事,最好还是由冠军侯拿主意。
想想也是,当初若不是冠军侯高顺的力挺,她也不会嫁得如此如意郎君,在她看来,周飞英俊潇洒、孔武有力,文武双全,世间少有的俊才;即便现在周飞位高权重,为了顾忌她的感受而没有再纳妾,这在当时已是难得,而现在儿女双全,活泼、健康、可爱,她对这样的日子已非常满足了。
高顺在长安等待去陇西郡和金城郡招安马腾和韩遂的消息,闲暇无事,除了去校场与范财等人切磋一番外,便无聊的在州牧府喝茶打发时间。
高顺武艺高强,周飞不是对手,管亥、范财等人成为他打发时间的好陪练;很多人是第一次见高顺,以前只是得知他年少有为,文武全才,今日得见,更是震惊,不仅文采满天下,就是这武艺也非他们这些武将能及。
高顺偶尔在军官食堂或者士兵食堂就餐,不拘小节的性格,更令官兵爱戴。
长安百姓中更是盛传,高顺乃人中之龙,文才武略无人能比。
高顺的灵魂来自后世,性情随意,不希望推广儒家对女性过于束缚的思想,与高凤、万年长公主以及刘坚等女性家属没有当时那种严苛的规矩,相处的很好。
要是按照当时传统,女子超过七岁,便不能与男性家属同席就坐,那怕与亲生父亲一起就坐也不被允许;高顺视此为泯灭人性而极力反对。
一日,高顺在州牧府后堂与诸人喝茶闲聊,刘坚道:“君侯,好久没有欣赏到您的诗词了,今日闲暇,不若写上一篇,也好解文人期盼之苦。”
万年长公主和高凤也在附和,且刘坚不顾高顺的推辞,已令下人摆好笔墨,准备记录;周飞对诗词不感兴趣,对此笑而不语。
高顺推辞不过,便起身小踱几步,缓缓吟诵道:“诗的题目为《春闺》,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刘坚与万年长公主都有一定的文化基础,见到此诗,大呼优美,不过稍逊,两人看向高凤,掩口直笑,笑得高凤脸色发红,跑了出去,万年长公主也拿起高顺的诗稿跟随而去。
刘坚认为这是高顺戏弄妹妹的诗词;不过略一沉思,感觉诗词中描写的普通人的日子也非常甜蜜,令人向往,不由联想到万年公主的婚事上去了。
刘坚问道:“君侯当年为何拒绝先帝的赐婚?”
高顺搪塞道:“哈哈,婚姻大事皆父母做主,当时母亲已为顺定下婚约,迫不得已罢了。”
“那老夫人为什么也拒绝先帝的赐婚呢?”
“母亲不愿意失信于人啊。”
刘坚神情失落的感慨道:“唉,造化弄人,若是没有当初的赐婚一事该有多好啊,否则,也不至于让万年长公主至今空待闺中。”
怎么把事情怨到他头上了?汉朝公主难嫁,是不争的事实,于是反问道:“与顺何干?”
周飞怕刘坚不好解释,忙说道:“主公,你想啊,被您拒绝后,谁还敢娶万年长公主?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高顺明白周飞的意思,便掩饰道:“哈哈,若是当初接受先帝赐婚,那现在顺岂不是比你矮了一辈?”
刘坚道:“君侯,万年长公主已是这个年龄,该如何是好呢?您必须出个好主意。”
高顺对万年长公主非常喜欢,不想让她嫁给别人,暂时又不能娶她,自己也非常烦恼,正不知如何是好,便反问道:“大长公主有何良策?不妨说来听听。”
刘坚知道那小丫头喜欢高顺,但是现实又无法实施,无奈的说道:“若是我们有办法,何必求教于君侯?君侯文武全才,若是您都没有良策,那我们就更无良策了。”
皇家公主,岂能为妾?即便皇权衰败,也不能被广大士族和百姓接受,高顺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
高顺沉思一阵,便下定决心说道:“此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只要万年长公主应允便可。”
刘坚大喜,忙问道:“是何良策?君侯快快道来。”
“只需寻得一位与远航一样文武双全的人,方可配得上万年长公主。”
刘坚看了一眼周飞,心想,这样优秀的夫君,岂是容易寻找的?便反问道:“君侯已有合适人选?”
“暂时没有,不过只要耐心寻找,还是有的,比如阿凤的夫君子龙这样的,也是非常难得的。”在刘坚的威逼下,高顺心想,实在不行,也只能到时候让万年长公主嫁给他还没有放出来的那位护卫了,相信那位护卫,绝对能配得上万年长公主,总比嫁给士人要强。
周飞看到高顺的表情,便知道他有心事,及时转移话题道:“此事还是明年再议吧。”
万年长公主要守孝三年,即便不能在洛阳守孝,三年内绝不能婚配。
刘坚知道高顺看人的本领高,手下优秀的年轻俊才层出不穷,相信到时候能为万年长公主寻得一位优秀郎君,即便到时候她依然钟爱于高顺,也由不得她,便说道:“那谢谢君侯了!能有子龙的才俊,我等已是心满意足了。”
若是为万年长公主寻得一位周飞这样的俊才,到时候出任州牧,掌控一方,与广平侯、青州牧房良联合在一起,凭三州之力,必保朝廷无虞,到时候即便高顺反对,也可威逼董卓还政于朝廷。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高顺心情低落,回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