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依人把匕首砸出去的那一刹那,她都已经在脑海里浮现了容景欢被扎中眉心丑陋的暴毙模样,于是韩依人就兀自笑了出声,准备对着容景欢耀武扬威。
这一声耀武扬威都还没有光荣地出世,就被突然发生的变故卡回了肚子里。韩依人的脸瞬间就涨成了紫红紫红的猪肝色。因为她看见了她最不想要看见的一幕。
阎璟睿单手环抱着容景欢,这个在她看来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的女人,另一只手竟然就这样毫无保护措施的握住了被她扔过去的匕首。
韩依人也曾经梦想过可以享受到阎璟睿舍身忘死的保护。韩依人这个从小就被韩伟煜娇养到大的娇娇大小姐自然比大多数的女人都爱幻想着罗曼蒂克的爱情。
而阎璟睿是她见到过的最最帅气俊朗的男人,尽管一直到现在阎璟睿并没有对她露出过什么和缓的好脸色。但是韩依人也并不难过,因为在韩依人的心中阎璟睿就是一个冷酷的俊男。想要冷酷的俊男露出什么和缓轻愉的神态和动作有又可能呢。
事实上在韩依人的心目中,阎璟睿只要朝着她看过来一眼,她就会觉得是世界上最甜蜜的事情。
当半年多前韩依人在父亲的和煜里看见如同天神一般的阎璟睿的时候,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那个时候她不曾在阎璟睿的身边见过什么别的异性,于是就欢天喜地地认为自己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但是她刚刚看到了什么?她心心念念的璟睿竟然为了别的女人挡刀子。
紧接着韩依人心中嫉妒的焰火噼里啪啦地爆了炸,对着阎璟睿吼道,“璟睿,你怎么能够为别的女人挡刀子!我才是你的女人呀。”
阎璟睿握着匕首的手听到这一句话陡然收紧,同时间变得冰冷毫无温度的眼睛如同看一具尸体一样看着韩依人。阎璟睿把手里的匕首翻了一个个儿,拿着匕首的柄随意地把玩着。
匕首寒冽的刀身因为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而折射出更加峭冽的寒光,阎璟睿看着匕首,夹带着刺骨的怒气说道,“哦,你是谁?原来堂堂和煜的大小姐就是这么的不知廉耻,随随便便就抓着一个男人说是他的女人?竟然还要来冒犯有了妻室的男人,还敢说我的宝贝是狐狸精,谁给你的胆子?”
舒舒服服地窝在阎璟睿怀里的容景欢心情不是很美好。任凭谁听见了别的女人堂而皇之地说着是自己的男人的女人都会不开心。而容景欢的不开心更深!
原来阎璟睿早就和韩伟煜有了往来,听着阎璟睿的话似乎还和和煜的人特别的熟悉。怪不得在五夜的时候,阎璟睿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握和煜的资料,原来是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所以哪怕是后来听见阎璟睿说自己是一个有妻室的人也并没有因此就面色放晴。这里这么妖娆的一朵烂桃花都没有处理好呢,就正大光明地占着她的便宜,真当作她是一个好欺负的人么?
但是在场的另一个人韩依人的心情可谓是喜上眉梢。她听见了什么?韩依人美滋滋地想着,果然璟睿是在意她的,不然怎么会把她的身份记得如此清楚。
于是韩依人故意着扭动着自己引以为傲的细腰,大力挺起自己那一对儿可以和篮球宝贝媲美的大胸,娇娇地掐着嗓子道,“璟睿,你都记得我是和煜的大小姐了,怎么还对我这么冷漠?放眼整个华夏哪有一个女人的身份会比我高贵呢?”
说着还不忘对阎璟睿抛着媚眼,继续说道,“我知道,男人嘛,有个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放心璟睿我不会介意的。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丫头我是不会和她计较的。”接着又自认为风趣地咯咯地笑了几声。
这是容景欢第一次被人说成是野丫头。这话要是让她亲爱的父亲大人容朔先生听见了,准得就要拎起一把大刀杀去和那一位当位的老先生理论一番。他容朔的女儿还就成了野丫头了吗?竟然还有人在他的女儿面前自诩身份尊贵?
但是看着阎璟睿的神情哪里还会需要他未来的岳父大人大刀阔斧地出马。容景欢本来还想要暗自揪一揪这个惹上了一朵恶心的烂桃花的阎璟睿的粗皮老肉,不过在容景欢看见阎璟睿黑到已经可以滴墨了的脸的时候,果断地放弃了对阎璟睿的酷刑。
于是容景欢重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手指在阎璟睿的身上不停地画圈儿,开始了观看三哥儿掐灭烂桃花的年度大戏。
阎璟睿感觉到身上传来的阵阵酥麻,低头看了一眼正在画圈儿的容景欢,贴着容景欢的耳朵哑声道,“乖,景景。为夫知道你很想奖励我,但是还是要先等为夫处理好这个东西。”
容景欢画着圈儿的手指一顿,她没好气地瞅了一眼自我感觉良好的阎璟睿,哼唧哼唧地发出几声不满的单音节。谁说她是在奖励阎璟睿了?敢情阎璟睿这样子还很舒服么。
突然感受到胸口上传来更深的力度的画圈儿按摩的阎璟睿愉悦地勾起唇角,对着容景欢露出一个荡漾无比的笑。而后抬头看向韩依人的时候,那一张俊脸就又是从墨缸里捞出来的样子。
阎璟睿这边享受着容景欢的撩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和韩依人打太极,于是直接就道,“回去告诉韩伟煜,老实一点,我可以让他站在蓟市就可以让他永不翻身。”
终于一直卖弄风骚的韩依人被吓住了。她清楚地记得几个礼拜前和煜遭受了不明势力的袭击,她从小认为的高大形象的父亲竟然倒在了血泊中,还有威风凛凛的和煜一夜之顷就变成了一片狼籍。是眼前这个正沉下脸的男人伸出了救援之手,也是从那以后韩依人就决定了非阎璟睿不嫁。
所以阎璟睿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呢?韩依人也不去搀和阎璟睿怀中的女人了,扑腾一下跪到了地上,慌慌张张地开口,“三爷,三爷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求求你求求你,只有你才能够救我了。”
韩依人慌张到连“璟睿”两个字都说不出口。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的父亲韩伟煜现在不能动弹却能够开口吐字的样子,韩依人想到韩伟煜痛苦不堪的表情,这完全就是比植物人还要可怕的样子。
这个时候也只有她心目中的天神阎璟睿三爷可以救她了。
阎璟睿道,“我为什么要救你?你是什么东西?”
韩依人跪在地上拖着身子一步步往前挪,“三爷,三爷,先前在和煜您能够帮我们击退那一个神秘势力就一定要帮我救救我的父亲呀。您上次能够出手救下和煜,不正是因为依人吗?”
阎璟睿被韩依人的自作多情气得无话可说。他之前的确是救了和煜一次,但那也是因为他的景景。他对容华有过坚实的承诺,和煜一定要让景景自己灭掉。所以那一次阎璟睿才会出手干涉和煜。
什么神秘势力?竟然要抢在他的景景的前面解决和煜,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这才憋着对和煜干过的龌龊事情的不屑,去为他的景景留下和煜。
可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韩伟煜如今变成了连一个植物人都比不上的病痨,可是他的景景的手笔。他是傻了才会去插手他的景景的好事儿?
于是阎璟睿开口,“哦,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上一次出手,和煜还没有付给我礼金。”
语毕。慌张的韩依人瞬间惊愕,吞吞吐吐地说道,“礼金?”
阎璟睿没有去理会韩依人,而是摸着容景欢的小手,对着容景欢耳语一番。只见容景欢亮起眸子,赞许地在阎璟睿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阎璟睿没有想到容景欢的甜蜜奖励来得这么快。直接就忽略了呆愣气愤慌张难过各种情绪交织的韩依人,对着容景欢光洁的额头就印上他含笑的嘴唇。
阎璟睿道,“景景,谢谢给为夫的奖励。”
097 夫人请便 慌不择言 二更
容景欢对着阎璟睿身上浅淡的男性气味儿,狡黠地用手指头戳着阎璟睿的俊脸。然后倾身抬手捏住阎璟睿的耳朵,在阎璟睿的耳朵里轻声道,“那三哥儿,接下来让我玩玩?”
阎璟睿极为享受着容景欢的主动靠近和亲昵的动作,好听的声音缓缓响起,“夫人请便。”
容景欢得了阎璟睿的保证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好歹她也是阎璟睿名副其实的正宫不是?也算是为阎璟睿之前对和煜做出的行为给予一点小小的奖励。
容景欢看着在地上用膝盖爬行的韩依人咋舌,道,“韩大小姐,韩伟煜没有教给你做人要记得察言观色么?你怎么就一点儿你父亲的本事都没有学到呢?韩伟煜可是在这点上很有本事的。”
韩依人跪在那里,不得不去仰视着看着容景欢嘴角噙着的笑,语气尖利地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对我父亲那么了解?”然后同样仰视着看向阎璟睿,不甘地扭着屁股,道,“三爷,你看她诋毁我的父亲。”
阎璟睿就顾着玩着容景欢软柔无骨的柔荑,根本就是无暇顾及韩依人的胡搅蛮缠。当然容景欢也不会去宽慰心比天高的韩依人。真当作自己是实至名归的大小姐了?
韩伟煜的位子根本就是外强中干。不说华夏,就是整个蓟市就有多少人对着韩伟煜虎视眈眈。几个礼拜前,韩依人口口声声诉说的神秘力量,在容景欢看来下手根本就是太轻了。
不过也好,要是这神秘力量来势汹汹万一不小心误伤了她亲爱的三哥儿,她还不得心疼得要命。就连自己要亲手解决和煜的事情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虽说这一切都因为有神通广大的三爷及时制止,但要不是韩伟煜这一对父女这么会做妖,到处沾染了敌手,阎璟睿又怎么会和韩依人扯上关系。
于是容景欢从阎璟睿的身上跳下来,站在韩依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韩依人道,“诋毁?韩伟煜值得我去诋毁么?和煜的基业都是从哪里来的,韩大小姐该不会不知道吧。”
韩依人本就惨白的面色瞬时就连一点的血色都没有了。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感觉她对于和煜的事情这么了解。心里惶惶地想着的时候,韩依人就不受自己控制地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容景欢听着笑得更加欢畅了,“我是谁?韩大小姐回去问问你的父亲,就说对于六年前攻击景行一事真的就高枕无忧了吗?”
景行、景行。韩依人喃喃地念着,突然大叫起来,“景逸那是活该!他害的和煜蒙受了大难,就算景逸那个畜生死去一百次都不够还我父亲的债!”随即,韩依人又磕磕碰碰地站起来,指着容景欢大声地狂笑,“我知道你是谁了?你该不会是景逸那个畜生的姘头吧。我和你说啊,景逸根本就是个魔鬼。”
接着韩依人捧住自己的脑袋大叫起来,眼睛和眉毛全部皱在了一起,真当是像一个红灯小姐般撕扯起来,“我父亲不过是看着景逸的女人长得漂亮,才大发慈悲地临幸了那个女人。这是我父亲看得起景逸,是看得起他!”
韩依人的眼睛里布满恐怖的血丝,因为大声吼叫导致嘴巴那边刚凝结的血又开始流了出来。
韩依人继续扯着嗓子道,“可是景逸那个畜生非但不知道感恩,竟然把我的父亲弄了一个不能人道的下场,这是有多么畜生才会做出来的事情。哦,你该不会是后来侍奉着景逸那个畜生的女人吧。”
韩依人顿了一会顿,露出一个得意的猖狂的笑,接着又说,“我劝你好自为之。景逸可是一个没有心的东西。我父亲提着当年那个女人的尸体去找景逸的时候,那个人根本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枉费了我父亲**善心地给景逸送来了好东西。景逸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货色!”
终于韩依人一下子吐露干净了自己憋在心里的话。嗤,她当作这个女人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景逸的姘头,怪不得这么不要脸。
于是韩依人转头对着阎璟睿娇柔地说道,“三爷,你可不要被这个女人给蒙蔽了,她可是跟过景逸的,景逸呀就是一个混蛋。他竟然不知道感恩,还把我的父亲给害得不能人道了。三爷,你可要为依人做主啊……”
阎璟睿怎么会去相信韩依人的风言风语。景逸和景行的事情,二哥容华早就告诉了他,前因后果明情暗幕他都知晓地清清楚楚。但是就算是事实是这么回事,韩依人说的话难道就不令人发指吗?
韩伟煜抢了景逸的女人还抨击景逸不懂得感恩,在韩依人的脑子中究竟装着的是什么浆糊?竟然还胆大包天地想要污蔑他最宝贝的景景,他的景景可是只有他一个男人,这该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是他现在必须得忍着这口恶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的主场可是他的景景。
只见到容景欢淡淡地开口,“说完了吗?”
韩依人被容景欢平静的口吻吓了一个措手不及,真是同景逸一眼的变态,听了这样的话,这个女人竟然还可以在这里平平静静地笑出声来。于是韩依人就疾言厉色,为了掩盖心中悄然升起的慌张,她说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可千万不要打我啊,小心我让我父亲把你丢到红灯区去。”
容景欢但笑不语。只是拿过原本属于韩依人的匕首,蹲下身子,轻轻地在韩依人那一张堆满了名贵化妆品的脂粉味儿极重的脸上划着,然后容景欢笑着看着因此不停地在抖动身子的韩依人,将匕首顶在了韩依人的下颚。
接着容景欢表现出一个温柔的样子,一字一句地说,“没什么,不过是想告诉你,别说话太吵了。”
从小就被娇养到大的韩依人哪里会想过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当下就虚软地跌倒在地,借着双手后撑的力堪堪稳住身形,然后一点点地退后。
在确定了容景欢没有上前进一步对付她的迹象,就开始慌慌张张地大叫起来,“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于是韩依人一边大吼大叫,一边又忍住身上的阵阵痛意,也不在乎阎璟睿的反应就直接逃了出去。
可是慌不择路。韩依人还没消失,就传出了她撞到了墙面的声音。嘭,然后自由落地,很不雅地趴在了地上。
容景欢听到这,没兴致地随手丢了手中的匕首。然后跨步走到阎璟睿的面前,伸手在阎璟睿的衣服上蹭着,道,“脏死了。都怪你,长得那么好看干什么?到处沾花惹草。”
阎璟睿听着容景欢的娇言细语的控诉轻轻地笑了,强劲温柔的声音在容景欢的耳畔响起,“嗯,为夫的错。让景景受委屈了,下次为夫出门在外一定拿一个布头蒙住自己。”
容景欢揪着阎璟睿的衣服拍打道,“美得你。真当自己是蒙面大侠了?唔,我来看看,好像也不怎么样嘛。也就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容景欢就靠在了阎璟睿的身上哼哼唧唧地道,“你之前干的好事情我还没有和你好好谈谈呢?你什么时候和杜皓成扯上了关系?”
阎璟睿揽着容景欢的手突然就穿过容景欢的身子,满面春风地将容景欢打横抱起来,道,“为夫等会儿就和你好好交代。”
怀中的人没有料到阎璟睿会来这么一招,于是吓得直接就抱住了阎璟睿的脖子,正过神后,揪住阎璟睿的耳朵就对着大声疾呼,“阎璟睿你是打算把你的景景吓坏吗?”
阎璟睿笑眯眯地看着容景欢红扑扑的小脸蛋儿,字正腔圆地解说道,“景景不是在喊太脏了,为夫这就带景景去清洗干净。”完全就是一副我是好人快来感谢我的模样。
于是容景欢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诶呀,三哥儿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麻烦你呢?三哥儿不是还有好多的文件要处理嘛?”接着容景欢意识到阎璟睿脚下的步子一刻也不停歇,便开始在阎璟睿的后背上拼命地拍打起来。
容景欢对着阎璟睿吹胡子瞪眼,“三哥儿,你要去哪里呀……欸,三哥儿这里是什么地方?”
阎璟睿笑着将容景欢放在临窗的躺椅上,长着些许老茧而粗砺的手指慢慢地滑过容景欢的娇嫩细腻的脸儿,然后用他那富有男性特征的低沉磁性的声音说道,“景景先在这里等等,为夫先去放一下热水。”
于是容景欢就瞪圆了大眼,“你……三哥儿,我……”
阎璟睿显然就是故意装作看不见容景欢面上浮现出来的羞涩,继续用手捏住容景欢小巧玲珑的鼻子,道,“景景这是嫌躺椅太硬了?不如我们去床上躺着?”
容景欢恼羞成怒,用脚踹着阎璟睿,嗔骂道,“阎、璟、睿,你怎么就这么不正经呢?”
然后阎璟睿再一次答非所问,他回答道,“嗯,景景,这是我的休息室。我们先去洗洗干净。”说着就转身开了内室的门,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哗哗的水声,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容景欢难耐的心头上。
098 一室生春 亲手把量
容景欢的心脏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也一下下地剧烈地跳动着。容景欢暗自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不禁对自己这容易被阎璟睿牵动的心感到羞涩。水声渐渐地变得厚重,大约是浴缸里的水快要装满了。
“唔,容景欢淡定淡定,你可以先溜走的。”容景欢悄悄地对着自己安慰道。于是立马就付诸于行动,一点点地从躺椅上挪下来,甫一站定,就看见阎璟睿只穿了一个衬衫就走了出来。
容景欢顶着一双瞳人剪秋水的眼睛睽睽地锁住这刚出了浴室的阎璟睿。阎璟睿挺身站立,标准的站姿也被阎璟睿的好看的皮相沾染了些许惑人的情调。
阎璟睿领口处的扣子随意地扣着,最顶上的一颗扣子在浴室的时候被他解散了,于是就露出了线条利落的漂亮锁骨。而这漂亮的锁骨又被精壮有力的肌肉严严实实地包裹到极为到位,不多不少,正好把容景欢迷惑得不知天南地北。
这看得容景欢情难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又故作镇定地将视线转移到了阎璟睿露出的小手臂上。半挽起的袖口随意地扎在手肘,软绵的衬衫布料下露出的结实的小手臂显得格外富有男性特征。接着容景欢又一次光荣地倒吸一口,结果吸进来的还全部都是阎璟睿雄厚的男性阳刚之气。
于是这股子浓郁勾人的气息就在容景欢的体内四处流窜,惊得容景欢瞠然自失。傻呆呆地望着阎璟睿露出来的精壮的古铜色小手臂流连忘返。
阎璟睿对于容景欢的反应快心遂意,得意地勾起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朝着容景欢施施而行。站定在容景欢的面前有些戏谑地笑闹,道,“我的景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润好看呢?”
容景欢,“……”这还不是你干得好事情。但是这话是不能够说出来的,否则的话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被阎璟睿诱惑到。不可以不可以。她可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怎么可以就这么地为美色所迷倒呢?
于是容景欢咳咳了两声,以此来维持自己的镇定。容景欢道,“三哥儿怎么进去了一趟,这眼力就下降了呢?我怎么会和一般的庸脂俗粉一样随随便便地就拜倒于你?”
阎璟睿闷笑,心下也是明白容景欢这是还在计较着刚才韩依人的闹事,于是他道,“是,我的景景可是天仙儿,所以我的景景是不是就是特别合适那种烟雾缭绕的仙地儿?”
容景欢一时间没有觉察到阎璟睿所说的仙地儿指的是什么,于是就顺着阎璟睿的话有些懵懵懂懂地问,“仙地儿?在哪里?”
顿时,阎璟睿就露出了一个类似于奸计得逞的笑,不过很快就隐匿而去,上前一步,牵起容景欢细白绵软的小手,严实地握在了自己温热的手心里,走在容景欢的身侧,同容景欢并肩走着,然后俯身道,“跟我来。”
容景欢被阎璟睿呼出来的气息热了耳朵,于是下意识地将头侧到了另一边,别着脑袋瓮声瓮气地说,“三哥儿,你离我远一点。”
阎璟睿被容景欢推搡也不急不缓,仍旧保持着单手牵着容景欢的姿势,带着容景欢走进了浴室。浴室里果然有一缸放满了水的大浴缸。腾腾的热气一直扑扑地上涌,一直窜到了顶端的天花板便上升不了了,于是被迫沉降。
颗颗的水珠凝聚在空中形成了弥漫的雾气,倒是真的有一番仙境的味道。阎璟睿表现出一副拿出大好江山给美人欣赏的姿态,松开牵住容景欢的手,改为虚扶着容景欢的肩膀。
阎璟睿道,“景景,满意眼前的仙境吗?”尔后,阎璟睿伸手勾起容景欢的发丝儿,缠绕在手心里细细地把玩。接着见容景欢没有表现出什么抗拒之情,便得寸进尺地将容景欢的发丝儿放在鼻间仔仔细细地闻了一遍,道,“真香。”
容景欢被阎璟睿的死皮赖脸的模样气到失声。打她今天一见到阎璟睿开始这家伙就在不停地占她的便宜。先是吃了她亲手做的点心还要蹬鼻子上脸,再是在处理自己的烂桃花的时候要说她是他的妻子来平白地占了她的便宜。
而现在又是拿她的头发寻开心。容景欢瞪着阎璟睿道,“三哥儿,难道说你爱我的头发比爱我更深吗?”
阎璟睿继续挑着容景欢柔软的发丝儿,道,“怎么会。为夫明明爱你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爱景景的全部。”说着将挑起的一缕发丝儿放在唇边亲上一口。
接着阎璟睿精壮的胳膊从容景欢的腋下穿过,不去管容景欢吞口而出的疾呼,小心翼翼地将容景欢打横抱在怀里。不得不说,阎璟睿现如今对于抱景景一事已经熟能生巧了。要是问起他容景欢的身上哪里瘦到摸不出一丝的多余的肉,那么阎璟睿一定是会斩钉截铁地回答说是容景欢的脊背。
不过现在嘛阎璟睿得需要先来安抚怀中不安分的容景欢才是。阎璟睿放轻了声音,道,“景景,我们乖,既然刚刚自己说太脏了,那我们先来洗洗干净好不好?”
容景欢心中因为羞涩被压制下去的狂气到了这个时候也重新冒了出来,或许是大事当头反而就不紧张了。容景欢瞥了一眼正在冒着热气的浴缸,道,“三哥儿都这么热情地帮我放好水了,我怎么会去拒绝呢?当然是乐意之至呀。”
于是阎璟睿的心中一喜,喑哑着声音道,“景景。”
接着,“景景,需要为夫帮忙吗?”
语毕。阎璟睿就闪烁着一对分外明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容景欢,他在期待着容景欢的首肯。
这真的可以如愿以偿吗?
容景欢的手指爬上了阎璟睿的那一张俊脸,在上边同弹着钢琴琴键那般,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跳动着,笑嘻嘻地学着阎璟睿之前的动作开始慢慢地呼气,容景欢道,“不可以喔,男女授受不亲,三哥儿要自重。”
尔后容景欢话锋一转,“但是如果三哥儿真的要我洗的话,倒是有一个忙真的可以帮上。”
闻言,阎璟睿立刻就露出了激动欣喜的表情,握住了容景欢的手,道,“景景,什么忙,尽管说。”
容景欢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慢悠悠地回道,“衣服呀。我可是没有带衣服过来。”然后又看着阎璟睿很是认真地说,“但是三哥儿知道我的尺寸么?”
却哪知,阎璟睿几乎就是一摆首一扬眉,得意洋洋地说,“这个为夫当然知道。上一次抱着景景的时候,为夫早就亲手把量过了。景景放心,为夫清楚的很。”
容景欢怎么会放心得了呢?琢磨着阎璟睿的话,是把量,这难不成还是阎璟睿用手一点点测量出来的吗?不应该呀。这样的话一定会有很大的动作,她是绝对不应该不知道的才是。
等等。上一次?距离这一次阎璟睿抱她已经发生过了很多起的上一次了,究竟是哪一次呢?容景欢苦思冥想,突然一个很不好的念头浮现出来,容景欢惊讶羞愤地说,“阎璟睿你上次竟然趁我睡觉的时候吃我的豆腐。”
阎璟睿破天荒地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愧疚又认真地对容景欢说道,“不是吃豆腐,景景。上一次只是担心你会着凉在为你盖毯子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
容景欢道,“不小心?就算是不下心也还能进行一个亲手把量么?”
被将要戳穿真面孔的阎璟睿讪讪地摸着鼻尖,道,“景景因为你太甜了。”随后在容景欢就要恼羞成怒的前一秒,高声道,“景景,水温现在刚好,可以洗了,过一会儿就要凉了。为夫先帮你去买漂亮衣服。”说完阎璟睿狠心别过了容景欢的怒意,大步流星地夺门而出。
容景欢看着阎璟睿夺门而出的傻样儿不由自主地怒极反笑。看着阎璟睿刚才的慌乱模样,容景欢就可以猜到当时阎璟睿在进行神圣庄重的亲手把量的大任的时候有多少的肃穆以待。
随后,容景欢为自己对于阎璟睿的宽容大度感到羞涩。使劲儿地摇了摇头,向着冒着热气的水探了探手,感受着合适的水温。一遍在为阎璟睿的细心体贴兀自加分,一边快速地脱下衣服,随后便进了浴缸舒舒服服地泡澡。
泡澡的时候容景欢本想着是要轻轻松松地放空大脑,可是忙碌遐思的脑子根本就不听她自己的使唤。此时此刻容景欢的脑子里开始断断续续地浮现起阎璟睿之前亲手把量的滑稽样子。
容景欢觉得,阎璟睿定然是在为她盖好毯子的时候,无意间擦过,然后向来就没有什么定力的阎璟睿就开始上下其手。但是呢,阎璟睿一边又得惶恐着她万一中途醒来,一边又需要去琢磨把上下犯罪的手往哪里把量过去。
三哥儿样子一定是非常的纠结有趣儿。容景欢透过粼粼的水看到自己玲珑有致的身躯,不禁叹笑,于是在嘴边喃喃自语道,“真不知道三哥儿会买什么样的衣服。”
------题外话------
这一章写得好辛苦,在脑子里一点点勾勒一个衣衫半露言笑晏晏的俊逸男人的形象……但是写出来还是和想的有很大的偏差,下次尽力改善吼~
099 分外契合 心猿意马
等到容景欢按了浴室的铃的时候,阎璟睿早就已经处理好了这两日积压的文件,正翘着二郎腿儿坐在刚才容景欢休息过的躺椅上,好整以暇地翻着手上的杂志。
阎璟睿在听到浴室的铃响起来的时候,颇为愉悦地弯起唇角,起身拿着刚才交代徐特助购买的女装,行步如飞地朝着浴室的门走了过去。阎璟睿在门口立定,扣手敲了浴室的门,低沉着声音道,“景景,需要为夫亲手拿进来吗?”
或许是因为先前刚发生的“亲手把量”的问话让阎璟睿的心情颇佳,于是阎璟睿存着几分逗弄自己的未来小妻子的心情,继续道,“或者需要为夫亲自动手吗?”
套着阎璟睿的宽大的浴拖的容景欢差一点儿就要滑倒在地,敢情阎璟睿这来了一趟公司就莫明地掌握了分外有力的一种迷惑人心的本事。容景欢小心翼翼地踩着脚上不合脚的浴拖一步一步地挪到了门口。
容景欢双手护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浴巾,将脑袋抵在浴室的门板上说,“三哥儿,你就放在门口就行。”然而在容景欢屏息凝神的一小会儿的时候,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听见衣物被放置在地上的声音。
而是听见了阎璟睿的闷笑。阎璟睿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容景欢听后便气呼呼地鼓着嘴巴,哼哧哼哧地不去理会阎璟睿的调戏。大约过了几分钟,站在门外的阎璟睿意识到似乎他把他的景景惹毛了,于是便见好就收。阎璟睿弯腰把装着衣服的袋子放在门口,然后转身。
他说,“景景,衣服就在门口,我现在已经离开了。”说着还真就朝着那一把躺椅走去。
容景欢呆在里边,确确实实地听见了阎璟睿的渐渐变轻的脚步声这才大松一口气,打开门慢慢地将脑袋探出去,左右探望了一番,在确定了周边一切安全之后,才把地上的袋子提了进去。
坐在躺椅上的阎璟睿时刻注意着容景欢的动静。在看见容景欢冒出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同一只可爱的小动物一样查看周遭环境的时候,嘴角的笑意便情不自禁地扩大。
他的景景真的是太可爱了一点。
容景欢再次出来的时候,身上就已经穿好了阎璟睿给她的一整套衣服。一条高腰设计的连衣裙分外契合容景欢纤细的腰身,藕粉色的棉缎面料衬得容景欢本就娇嫩的皮肤更加绵软。容景欢踩着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走到阎璟睿的身前立定。
阎璟睿手里握着一个都彭打火机,一下下地玩着打火轮,冒出来的火焰使得阎璟睿脸上的表情若隐若现。阎璟睿透过跳动的火焰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起容景欢来。
阎璟睿先是将目光落在了容景欢不盈一握的纤腰上,再毫不避讳地将视线转移到了容景欢锁骨以下的位置,尔后不禁就在心里心猿意马。他的景景的身材倒是同他把量的一样好。
阎璟睿收起打火机,随后放在了身侧,对着容景欢道,“嗯,景景真美。”
得了阎璟睿简短的夸奖的容景欢笑着坐到了阎璟睿的旁边。阎璟睿自然是极其欢喜同容景欢挤在一张躺椅上的,于是伸手揽过了容景欢的细腰儿,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容景欢被阎璟睿的一双手弄得有些痒意,扭着身子拍掉了阎璟睿这一双为非作歹的手。想到身上这分外契合的衣服,就不由自主地为阎璟睿亲手把量的高精度的尺寸感到又喜悦又恼怒。
于是容景欢问,“三哥儿怎么就把我的尺寸掌握得如此精确呢?”
护着容景欢后腰的阎璟睿呵呵地闷笑两声,道,“我的傻景景,都说了我们两人心有灵犀,要是为夫连这个都掌握不了才是不正常的,不是吗?”
乍一听似乎这话还真的就没有一点儿的问题。而容景欢许是刚才在浴室里泡久了,也并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的意味来。于是便就绕过了这一个问题。伸手拿起边上的打火机放在掌心里打量着。
上面雕刻着的繁复的花纹被色泽艳丽的瓷漆笼罩着,容景欢摸着这个做工考究的打火机,然后“铿”地一声打开了机盖。容景欢对着这个精致的打火机的构造面露赞叹。
阎璟睿注意到了容景欢的惊喜,开口解释到,“这个是老四搜罗来的,下次有机会让老四再弄一个来给你玩玩。”
容景欢被阎璟睿轻松的口吻笑得花枝招展,喘了一口气,道,“三哥儿,这是一点儿都不害怕我拿着这个打火机为非作歹呀。”容景欢合上了机盖,带着品鉴的目光打量着这一只打火机。如果她猜测得没错的话,这分明就是都彭去年的限量款,上面的瓷漆采用的就是他们华夏特有的漆树。
容景欢为这个发现感到欣喜,道,“没想到三哥儿还是一个热爱华夏传统的文人嘛。”
阎璟睿将后托着腰的手改为一整个儿揽过了容景欢的细腰,将下巴支在容景欢的发顶儿,似是感慨地说道,“文人不敢当。在景景面前就永远只是一个笨手笨脚的莽夫。还望亲爱的景景不要嫌弃。”
于是容景欢心花怒放,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那般,有模有样地拍打着阎璟睿的手,“不嫌弃不嫌弃,三哥儿要乖哈,你的景景是不会嫌弃你是一个没头没脑的莽夫的,你放心。”
有一种说法叫做自谦。阎璟睿真是说了自己是一个十足的莽夫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希望他的景景也这么说。于是心中便涌上来了一丝丝的坏心思,突然就在容景欢的腰肢儿上重重地掐了一下,开口道,“调皮。”
而恰好腰肢的位置又是容景欢的敏感点,这样子被阎璟睿重重地掐了一下,浑身上下就一个激灵,像是触电了似的抖了一下。好一会儿,容景欢才稍稍地缓过来,于是二话不说便打算要挣扎着跳下来。
可是这毕竟也只是打算。阎璟睿丝毫不给容景欢这个面子,反而是把胳膊禁锢地更紧了。阎璟睿稳住容景欢挣扎的身子,抓住容景欢的小手放在胸前,开口道,“景景乖,等会有客要来。”
闻言容景欢挣扎地更加厉害了。容景欢试图去扳开阎璟睿如同老树根一般地大手,嘴上也在不停歇地发出抗议,“臭三哥儿,坏三哥儿,你这根本就是存心的。明明知道有客人要来,还要在这边撩我。再说了,你的客人要来关我什么事情呀。你快点把手松开。”
嘿。阎璟睿还真的就是彻彻底底存了坏心思的。他本来还想着如果容景欢没有这么激烈的反抗,他接下来一定要把脑子想的其他的事情也尽情地做一遍。只可惜眼前的光景这是不可能实现了。
于是阎璟睿说出的话便就沾染了很明显的遗憾,他道,“好,我是臭的、坏的。但是景景,等会的客人你一定是会很愿意见到的,刚才你不还是在问我上一次我为什么要去帮助和煜吗?答案很快就要揭晓了。”
容景欢挑眉,“哦,攻击三哥儿的烂桃花的神秘力量要过来了?”这要不是她同韩伟煜还有极深的渊源在,还真的是要好好地对着这个神秘力量感谢一番。另外顺便再来抨击一下阎璟睿惹上烂桃花的本事。
阎璟睿捏着容景欢的手,道,“景景这是什么话,为夫的桃花只有景景一个,其他的都不是花。”
“那是什么呢?”容景欢轻而易举地就被阎璟睿撩拨起来,兴致勃勃地不求甚解。
“嗯哼。”阎璟睿笑着发出两个简单的单音节,抱着容景欢起身,接着又补充道,“其他的那都是菜花,都是要被扔掉的结局,有什么好看的呢?”
容景欢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想着之前看到过的几株熟过头了的菜的花朵儿,那大多是臃肿黯淡的花,它们的滑稽好笑的模样在容景欢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不得不说,倒是像极了那一朵忿然离去的烂桃花韩依人大小姐。
于是容景欢说道,“三爷这样子倒是很令我高兴。那不如我们就快点出去,等候这个神秘来客?”说着容景欢松开了阎璟睿的手,站了起来。
可是当容景欢转头看过去的时候,竟然发现阎璟睿还是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于是容景欢迷惑不解地问道,“三哥儿这是怎么了?”
阎璟睿抿着嘴巴,带着一点点的委屈说道,“景景,为夫的腿脚麻了。”倒是真的麻了,尽管面上极为委屈的模样是阎璟睿故意夸张地装出来的。
躺椅的空间很小,两个人窝着是真的会有些拥挤,加上阎璟睿又主动地抱着容景欢谈情说爱了这么久。腿脚会麻倒还真是说的过去。容景欢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尖儿,道,“那三哥儿自己先缓一缓?”
阎璟睿指着自己的腿脚,道,“其实景景愿意帮为夫来按摩一下就痊愈了。”
痊愈。容景欢一听到阎璟睿用上这个词语的时候,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其实是阎璟睿自己假装出来的。换做是正常人大抵上都会说是会舒服一点的吧。他倒好,直接就上升到了痊愈的高度。
容景欢努着嘴巴,佯装生气的样子剐了阎璟睿一样,尔后环臂走了出去。阎璟睿意外地看着容景欢的离开,一紧张,这的确是有一点发麻的腿脚一时间就没有站稳,于是华丽丽地从躺椅上摔了下去。
嘭的一声。阎璟睿的虎躯一震,双手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万分懊悔。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景景的按摩没有享受到,倒是让自己头一回儿从躺椅上摔了下去。
接着阎璟睿安慰自己说,“还好还好,景景已经出去了。看不见他的糗样了。”
但是甫一走到外边儿,还没有关紧门的容景欢却是真真切切地听见了阎璟睿的砰咚一声。容景欢挺住脚步转头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才慢悠悠地走到了会客椅边上落座。
100 原来是你 一箱东西
容景欢甫一落座,等候在一旁的徐特助就及时地送上了茶和点心。当徐特助将要把手里的餐盘撤下去的时候,容景欢叫住了徐特助。容景欢浅笑着侧耳倾听内室里传来的哒哒的脚步声,这多半是好面子的三哥儿又要梳妆打扮一番。于是容景欢示意徐特助瞧上一眼内室的门,说道,
“徐特助,你的阎总平时上班都是喜欢呆在休息室的吗?”
徐特助如履如临,仔仔细细地瞧上内室的门一眼,然后规规矩矩地道,“阎总他平时都是很认真工作的。”
容景欢扬起了声调,“哦?”语气中不难听出带着气场极大的压迫,徐特助在心中暗暗地叫苦不迭——这还真的就是一个彪悍的女人,这气势都快赶得上他敬爱的阎总了。
见徐特助一直未开口,容景欢又接着问道,“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嘛……”
徐特助终于回过了神,急急忙忙地回应道,“不,阎总夫人您误会了。”紧接着“卡”的内室的门从里面推了出来,这一声“阎总夫人”便恰好一字不落地传进阎璟睿的耳朵里。
容景欢似笑非笑地看着阎璟睿。阎璟睿丝毫不察之前容景欢同徐特助的对话,因为他现在一门心思地要来纠正徐特助的表达错误,于是阎璟睿道,“徐特助,你应该要叫阎夫人。”
徐特助的眼珠子瞬间就要掉了出来,如果没有他的眼眶包裹着的话。他似乎记得刚才,就在韩小姐来的时候,好像还是开口要喊的是阎总夫人。他当时还以为阎总是在闹着玩的呢。
原来阎总现在已经变得这么得厉害,单是呆在自己的休息室,就把该办的手续全部办好了?这一声阎夫人必然还是经阎家的几位人物准允了,看来这位彪悍的阎总夫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于是前一秒还在感慨万千着阎璟睿的神速,这一秒就在打心底儿地佩服阎璟睿钻天入地的本事来,真的不愧是权爷。只不过是进了一个休息室的功夫就把该办的事情全部办好了。
看来蓟市上下一直流传的关于阎三爷的sex方面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问题的小道消息也就不攻自破了。不过阎总的速度也是有一些惊人啊。哦,怪不得还要吩咐他买一套女装。
瞧瞧阎夫人身上新换的衣服,这是多么的合身多么的美丽。瞅瞅阎总刚换了的衣服多么地契合阎总伟岸的身躯。徐特助滴溜滴溜带着浓浓的八卦味道的眼睛完全抛开了先前的惊恐,正不拘小节地端详着阎总和阎夫人二人。
正当徐特助要把口中的一句“绝配呀”脱口而出的时候,外边传来的铃声及时地打断了徐特助的无尽遐思。徐特助缓过神来,对着阎璟睿和容景欢憨笑着,一边又迅速地后退出去,一步禁不住在心中庆幸这一个铃声来的是真的及时。
这话说出去了,该会给他新上任的阎夫人留下多么不好的印象呀,这就好像是显现得他这个特助特别地不稳重呢。不过这倒是一个徐特助不需要多担心的事情,因为容景欢根本就已经这么以为了。
容景欢抿了一口花瓷杯里的红茶,抬头问阎璟睿道,“三哥儿,你的特助该不会是从老四那里挖来的吧?我看这个性子怎么和老四有的一拼。”
阎璟睿轻咳一声,非常大方地出卖了自己朝九晚五兢兢业业的徐特助,“嗯,他缺点太多。”
容景欢展颜一笑,“都说了徐特助这是和老四的性子相似,三哥儿你这话听着可是要让老四伤心了。”
身为老四狄扬的三哥的阎璟睿满不在乎地说道,“没关系的景景,老四皮糙肉厚伤心就伤心了。”
皮糙肉厚的老四……哇,他怎么就这么可怜。好好地窝在他的扬鱼都会躺枪子儿。再说了最关键的是他分明就是有着一副顶好顶好的皮囊,怎么到了他三哥这里就变成了皮糙肉厚呢?
还有他那被容景欢说成并不是好的寓意的性子。他难道不是他们中间最最可爱最最受欢迎的开心果儿吗?这一对还不没有成为夫妻的夫妇竟然一个个都这么说他。
听着阎璟睿这话的容景欢便就喜眉笑眼,心下为着可怜的老四狄扬不禁默哀一遍。摊上了这么一个可气可敬的三哥还似乎一时间讲不清这是福气还是霉气呢。
时下,方才闻声出去的徐特助正领着阎璟睿口中的神秘客人敲门进来。容景欢侧耳倾听着来客异常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感慨到阎璟睿这里竟然还存着这样的人物。光是听着这神秘来客的脚步声就可以知道此人非俗。
随后,容景欢转头望过去,意料之外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一开始容景欢还不相信眼前看见的人,接着再三定睛一看,判定自己并没有眼花,于是惊喜地道,“原来是你。”
容景欢又转头看向阎璟睿,睁大了眼睛对阎璟睿发出疑问,那一个险些要把和煜弄了一个不留一寸的神秘力量的主人竟然是眼前的人?
阎璟睿看懂了容景欢的眼神交流,笑着点了点头。得了阎璟睿的肯定的容景欢接着又对着那人道,“实在是没有料到会是杜少。杜少怎么就同和煜扯上了关系?”
杜皓成为容景欢的惊诧同样感到意外。他还以为阎璟睿早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容景欢。于是杜皓成先是掠了一眼端坐着的阎璟睿,见阎璟睿不为所动,才回答了容景欢的话。
杜皓成道,“不然容小姐还以为是谁?杜某初到蓟市总是要做一些立地住脚跟的事情。虽说之前同容小姐也有过协议,但是这和煜的人惹到了杜某,杜某还是不可以忍声吞气的。毕竟这对付和煜的事情,容小姐也清楚,和煜就是一个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主。”
这是一个原因。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既然见阎璟睿没有要说的意思那也就等着阎三爷自己开口解释了。其实他同阎璟睿的见面并非是在和煜,而是他在医院同容景欢一见后的一天,阎三爷急不可耐地跑来和他做的交易。
思量及此,杜皓成好心情地对着容景欢罕见地笑了一下。
容景欢见杜皓成表面上似乎还算真诚的模样,也算是相信了杜皓成的说辞。至少她对这个神秘力量背后的人是杜皓成还算是满意与惊喜。阎璟睿刚才的话还就是说对了,这个人的确是很愿意见到。
于是容景欢悄悄地对着阎璟睿比去一个小小的飞吻,姑且是算作对于阎璟睿的奖励。不过接下来容景欢就不确定阎璟睿同杜皓成要谈的是什么了。便就接着道,“那不知杜少今天来有何事贵干?需要我回避么。”
杜皓成笑而不答,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阎璟睿。阎璟睿收到了杜皓成的示意,轻声地哼了两声,虽说是轻声,但还是让在场的几人入了耳朵。
所以便引来了注意。阎璟睿看着望过来的三双眼睛,严肃镇定地道,“我的景景不需要回避,还有徐特助也不需要回避。杜少来了我这,怎么还想要搞特殊吗?”
杜皓成也是乐意同阎璟睿打着太极,他答,“不敢当。要不是那日在和煜多亏了阎三爷的手下留情,杜某说不定就飞灰烟灭了。”
阎璟睿抬着头,道,“知道就好。”
接着杜皓成言笑自如,转身就将随身携带的箱子递到阎璟睿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双手交叉坐在椅子上往后一躺,“阎三爷,你要的东西在这了,请看。”
阎璟睿从容自如地接过箱子,仔细地掂量着箱子的分量,手掌这边就传来很沉很重的重量。于是阎璟睿道,“杜少,真是实在。”这满箱子的都是他想要的东西,看来杜少的诚心可是日月可鉴啊。
只见杜少笑道,“三爷言重了。三爷想要的劳务费怎么敢做手脚呢?”关键的是,这一箱子的东西也并非是真的纯粹为了阎璟睿,这一箱子的东西最终也并不是阎璟睿会用的。
杜皓成想到现在呆在杜庄的那一位先生连夜地通知这人吩咐那人的把这一箱子东西小心翼翼地准备好的场景,也忍不住为那位先生的心感到温暖。于是杜皓成眯起眼睛看向阎璟睿接着又说,
“不过杜某还是要说一句,这些东西可是含着杜庄的情谊,还望三爷日后多多照拂。”这话是对阎璟睿说的,不过这一双眼睛却是不停地朝着容景欢望过去。
容景欢自然是感知到了杜皓成的目光,出于友好共处的原则,容景欢便就朝着杜皓成看去莞尔一笑,“杜少,这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这边阎璟睿抢在杜皓成开口的前夕,厉声说道,“既然东西也送到了,杜少是不是就可以先行一步了。”话里话外驱逐之意溢于言表。
听着阎璟睿毫不留情面的逐客令,杜皓成也并没有难看。而是不疾不徐地朝着容景欢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将手放置于胸前,开口说道,“容小姐很聪明。我想容小姐一定是会很喜欢这箱子里的东西。”于是杜皓成刻意流露出来的绅士风度与阎璟睿鲁莽的驱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接着杜皓成直接忽略了正要暴走的阎璟睿,又对着容景欢道,“如果容小姐喜欢那些东西,下一次可以直接来找杜某。这一次杜某便先告辞了。阎三爷似乎并不是很欢迎我。”
容景欢朝着阎璟睿看去,真的就是看见了自己在咬牙切齿的阎璟睿。但是一晃神的功夫又看见阎璟睿装作一个没事人一样翻着手机的文件。
所以一时间容景欢也没有觉察出阎璟睿有什么异常,于是开口对杜皓成道,“三爷儿就是孩子心性,杜少可不要见怪。”
杜皓成对此一笑置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在认认真真地看着手头的文件的阎璟睿,然后才翩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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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八抬大轿 十里红妆
待徐特助将杜皓成送出去之后,容景欢这才起身笑嘻嘻地朝着阎璟睿走了过去。等到容景欢站在阎璟睿的身侧的时候,便顿悟了方才杜皓成看向阎璟睿那一个意味深长的眼光。
容景欢捂住嘴巴挡住因为大笑露出来的牙齿,忍俊不禁,道,“三哥儿,你在干嘛呀?”
觉得自己被容景欢冷落了的阎璟睿终于迎来了他的景景的问候和关心。自然心中那一股子的油然而生的喜悦是少不了的。阎璟睿努力地压着心中的振奋,假装淡定地开口,“哦,我在看文件。”
只见着容景欢的笑声更加地畅快了。容景欢拖长了声音,道,“原来三哥儿竟然还有这种与众不同的本事,厉害厉害。”
与众不同的本事?阎璟睿只当作是容景欢正在发在肺腑地夸赞他。嗯,就是应该要来夸一夸。天下没有比他更加大度的男人了。亲眼目睹了一个同样的年轻俊帅的男人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挤眉弄眼,还可以这样的淡定。这样绅士风度的人也只有他阎璟睿莫属了。
于是在心中沾沾自喜的阎璟睿朝着容景欢招了招手,拉着容景欢的胳膊,细细地感叹,“那下次景景就天天来绩琨,看看三哥办公的样子。”
容景欢挣开了阎璟睿为非作歹的手,认真严肃地道,“还是不了。我可是没有兴趣观看一个连文件都要拿倒的人。太丢脸了。”
阎璟睿,“……”他有些急急巴巴地面露呆滞看向摆在桌上的文件,咳咳,果然是倒放着的。这好像是有那么一星点儿的丢脸。
但是这也不可以全部都只怪罪于他。阎璟睿觉得这罪魁祸首应当就是刚刚潇洒离去的杜皓成。也不知道杜皓成这是故意为之还是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在他今天刚到绩琨的时候,就收到了杜皓成的邮件。上面清楚地交代了今天前来的目的,就是来送上一回在和煜时候杜皓成许诺过的东西。但是这东西送到了,人也到了,那就可以走了呀。
偏偏,这杜皓成说话的时候非得往着他的景景的身上看去。而且更加过分可气可恨的是,杜皓成硬是要假装出一个名门绅士的模样。
阎璟睿心中那是叫做一个愤愤不平。要是论起名门,他有那个自信,他背后的家族并不比杜皓成的逊色。而要来谈谈绅士这个自古以来就特别高深的话题,他也是有强大的自信。
扮演一个有礼有度的绅士这还不简单。
所以拥有着过人的聪明才智的阎璟睿先生便就想到了君子须读圣贤书这一说法。只是他刚才的桌面上没有一本圣贤书。
那么他做一个认真工作的好老板总是可以的吧。
但是阎璟睿万万没有料到他这么英明神武的贤人,竟然就败在了一份小小的文件上。要说这份文件也太不给他面子了。这随手一拿竟然就给拿倒了。
而无论如何面子工程还是要努力造一番。于是阎璟睿道,“景景,其实这样看书很好,有另一番的趣味。”但这话说到一半,阎璟睿自己都相信不了会有什么其他的趣味。
趣味是有的,看容景欢嘴角荡漾开的笑容就可以知道。但这个趣味和他要表达的趣味并不是一码事儿啊。
算了。阎璟睿在心中做出让步,他的景景开心才是最最要紧的是。面子这种哪有他的景景重要呀。眼下最明智的举动无疑于是把容景欢的注意力转移。
于是阎璟睿起身,拉着容景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又将那一口箱子推到了容景欢的面前,抬手重重地拍了拍箱子,道,
“景景,我们来看看这里面的东西。”
箱子就被打开。里面装了整整一箱足以闪晕眼的珠宝的原石。女人的天性使然,大多数的女性都是爱极了这种精致的饰物。虽然这些只是一些经过简单加工处理的原石而已。但这也足以让容景欢的两眼发光。
容景欢捧着箱子的边缘,转头目不转睛地看向阎璟睿,很认真很认真地说道,“三哥儿这是花了多大的人格魅力才让杜皓成把这一箱的宝贝拱手相让?”
只见阎璟睿极为认真地纠正容景欢的话,“不,景景,你错了。不是人格魅力,而是为夫的实力。”
容景欢笑着阎璟睿的幼稚,问道,“这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区别吗?”
于是阎璟睿一本正经地回答,“那是当然。人格魅力是只能够对自己心爱的人,而实力才是对待对手的武器。”接着,像鹰一般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容景欢漂亮的眸子,道,“所以,为夫只会对我的景景施展人格魅力,如果景景喜欢的话,为夫随时随地都可以满足你。”
说完,阎璟睿摊开手,表现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慷慨模样,堂而皇之地勾起一记坏笑明目张胆地将容景欢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容景欢注意到阎璟睿不怀好意的笑,开口,“那么很遗憾,三哥儿的人格魅力仍就需要努力爬升。”注意容景欢用的是爬升。不过阎璟睿听到这里也并不懊恼,看着容景欢明媚的脸慢悠悠地开口,“无妨。这样我们两个人的日子才可以节节攀升。”
要是不清楚的人听到这一句“节节攀升”弄不好就要是以为这是在做什么浩大的生意呢。能够用上节节攀升的地方,必然就会是那种正经的、严肃的地儿。可是到了阎璟睿这里却就冠冕堂皇地变成了一个只是来形容他和他的景景的不够那么甜蜜的小恋爱。
真是叫人头疼。
容景欢喜笑颜开,看着阎璟睿叹喟,“三哥儿这几日说话的本事倒是逐渐增长了。”
阎璟睿道,“那是,你要知道你的三哥儿可是一个很好的未来丈夫。所以,景景来挑选一下你未来的聘礼,嗯?”
这一下子容景欢是着实惊了一下,“聘礼?”
只见阎璟睿点头,随手拿起一颗晶莹剔透的粉色裸钻,摆在容景欢的面前供她观赏,话上就道,“这颗怎么样?”或许是容景欢的错觉。容景欢在听着阎璟睿说出这话的时候,总是觉得阎璟睿就是像极了是在农贸市场询问摊贩的老大妈的口气。
容景欢的耳畔就好像是响起了这样的一个问话——
“这颗大白菜怎么样?”
然后接下来的标准化答案就应当是她要来回答上这么一句——
“欸,好着呢……”
当然自持风度的容景欢并不会如同这一句标准化答案一般来回答阎璟睿的话。而是平静如水地道,“嗯,一般。在看看其他的吧。”
这又好像是一个刁蛮难伺候的大地主家的大管家。万分难得地外出来了这个寻常的拥挤的农贸市场巡视一番,凑巧就碰上了一个热心肠的摊贩,面对摊贩的时候却又是不冷不热,颇为嫌弃。
就是纯粹瞧不上眼。
但是容景欢并非是瞧不上眼。她这就是太瞧得上眼了才会摆出这样的态度来。看看这满进满出的一箱子的珠宝的原石,一个个都是上乘的佳品。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压箱底的一层金灿灿的铺垫物就应当是一些纯度极高的真金。
容景欢看着这一箱子的真金白银真钻的实在是忍不住要来咬一口自己的舌头。她这是应该去夸赞胰一番杜皓成的大手笔,还是应当来佩服一下阎璟睿这价值连城的劳务费呢?
都需要大肆夸赞一下的。
满箱子的豪气从容景欢的眼入了容景欢的心。再在脑子里细细地品味一番阎璟睿的话——景景来挑选一下你的聘礼。这颗怎么样?那真是觉得棒极啦。
容景欢的笑容溢满了一整脸,道,“三哥儿这是要准备八抬大轿娶我了?”
阎璟睿用他低沉缓慢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着容景欢的心,“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一样也少不了。”然后认真地看了一眼这一箱子的原石裸钻,又补充一番,“这些是十里红妆的十厘钱。”
厘?容景欢觉得有意思极了。细细地回想着在景阜的时候,母亲傅青葙交给她的知识。厘,仅仅不过是一两的千分之一。一两重量的东西才多少而已,这十厘也不过就是连指甲缝大小的量都没有。
于是容景欢笑道,“那三哥儿计划的十里红妆是要铺满一整个蓟市吗?”
阎璟睿摇头,“不——”阎璟睿看着天真的容景欢心情愉快,接着道,“自然是要从蓟市一直铺到景阜才是。”
容景欢,“……”她这是必须要佩服起三哥儿的财大气粗。从蓟市一直到景阜?蓟市可是在华夏的北,而景阜是在华夏的南,这真要是铺上一个十里红妆,该是一个举世轰动的事情。
而眼下这个举世轰动的事情也不过就是阎璟睿的口头之词,无凭无据的,多半只是一个莫大的空话。于是容景欢便开始对阎璟睿谴责起来,“三哥儿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扯上一些空头支票那是谁都会扯的。”
遭了谴责的阎璟睿依旧笑着。阎璟睿将左手撑在容景欢坐着的椅背上,又将右手撑在容景欢面前的桌子上,他道,“错了,景景。为夫又何曾言而无信过呢,嗯?”
------题外话------
写着写着,再回头去看前面的章节那真的是写的太糟糕了!嗯,这一章来得迟了:)当然现在子水写得依然很糟糕!我们12月多多见面多多互动,争取给17年的最后一个月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天都渐渐冷了,美妞们记得保暖哟~
102 言而有信 共进午餐
容景欢认真地想了想,似乎是没有。至少从他们认识至今,从来就没有听过阎璟睿说过什么虚大的糊涂话,更加没有见过阎璟睿干过什么背了诺言的荒唐事。尽管大多都是一桩桩一件件的不着调儿的瞪鼻子上脸的大事小事。
这么说来阎璟睿所说的十里红妆也不是什么不切实际的事情,只是阎璟睿口中的十里红妆的十里有那么一点的长。
于是容景欢说,“那我姑且就相信你吧,亲爱的三哥儿。”
阎璟睿听得精神抖擞,对着容景欢竖起一个军礼,像模像样地对容景欢做出一个恭恭敬敬的手势,道,“遵命,我的景景。为夫在你这里永远会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容景欢咯咯地笑了起来,“好呀,那我就拭目以待啦。”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明媚的脸儿心情颇为愉悦。只是想到本来应当可以同景景一块儿去风光和美的地方去郊游的,现在也只能够在自己的办公室和景景说上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来。这心里面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的不痛快。
怎么说都是需要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弥补一下这一份落差带来的遗憾。所以阎璟睿便试探性地开口,“景景,为夫有荣幸可以和你共度午餐吗?”
说话的时候阎璟睿一双乌黑的眼便一瞬不瞬地紧紧地盯住容景欢,想要从容景欢的脸上分辨出一些答案的征兆。只可惜容景欢将这一份的情绪掩藏地太棒了,难为了阎璟睿想要拼命地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于是阎璟睿便放弃了挣扎,静默着等待他的景景的答案。
只见容景欢平静地开口,“刚才说是十里红妆的十厘,现在又要是什么山珍海味了?不过我要先说明一下我并不想要去一些冷冰冰的星级酒店。”
阎璟睿那已经抵达了喉咙口里的话便就只能够硬生生地咽下去再咽下去。他都已经在刚才等待的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构思好了——可以带他的景景去一些高档华丽的星级酒店。
这样的地方,再加上一只乐队、一束鲜花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营造出一种甜蜜的浪漫来。阎璟睿想,他的景景一定是会喜欢的。虽然比不上外出郊游的那一种恬静自得,但这种奢华的氛围难道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欢喜的吗?
哦,对了。他的景景现在还不可以算作是严格意义上的女人呢。
所以阎璟睿只能够很遗憾地开口,“那么我的景景想要去什么地方呢?”他遗憾的不仅仅只是容景欢不愿意去那他最初设想的高档的星级酒店。
容景欢大约是没有意识到阎璟睿面上自然流露出来的莫大的遗憾。只是接着平缓地开口道,“扬鱼就不错。”
扬鱼,老四的风水宝地儿。欸,他的景景显然是对老四更具有好感。阎璟睿在心里小小地吃味了一番,接着立马又吞下喷薄欲出的不情不愿,开口道,“那我们就去扬鱼。”
一切当然是需要以他的景景为重。容景欢想要去扬鱼,那就算是阎璟睿心中已经想了千百回的好地方,也是需要一并推翻。
他的景景认为不好的地儿,那就是不好的。无需置疑。
扬鱼。
狄扬得了他三哥的消息的时候正赖在他的小居室里舒舒服服地睡着觉。当被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的时候,他差一点儿就要从那一张超大超柔软的床上摔到地上。
一定是睡得太舒服了。毕竟狄扬他可是一只实打实的夜猫子,昨天……哦,不,应该是说今天的凌晨四点钟的时候他才昏昏沉沉地入睡去会了周公。
所以这一会儿,早上快要到十一点的时候,狄扬便还懒洋洋地赖在他的床上也并不奇怪了。
狄扬一边抱怨着兜兜又将他的来电铃声调设地那么恐怖,一边不情不愿地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呀——胆子肥了,竟然敢吵你小爷睡觉。”狄扬半眯着眼睛将手机扔到鼻子上用自己的鼻梁骨支着。
远远的。好像是在山的那边一个一点儿都不饱含了情绪的声音通过电话传了过来,“嗯,你大爷。”
嘛呀。狄扬听到这个生硬冷漠的声音便就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半点儿睡意都消失殆尽。
狄扬慌慌张张地坐直了身子,嘿嘿地给自己的三哥儿陪笑,哪怕是隔着电话三哥并看不见他面上的恭敬。狄扬道,“嘿嘿,原来是三哥儿啊。嘿嘿,大爷,三哥儿您有什么吩咐,小弟我一定照办。”
阎璟睿道,“不说我胆子肥了?”
狄扬汗颜,他三哥要不要这么小肚鸡肠。这么一点儿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这话他可是不敢这样子说出来的,狄扬道,“不、不、不。阎三爷的胆子还需要肥吗?蓟市最肥的胆子就是阎三爷了……”
然后在狄扬一本正经地说着的时候,被阎璟睿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不逗你了。你三嫂要来你这里吃午餐,你看着办。”
狄扬一愣,稍后回过神来。刚才他三哥说了什么?小欢欢主动说要来扬鱼吃饭?哈哈。他就说吗,小欢欢是最爱他的,时时刻刻都注意着要来关照他的小本生意。
于是乎,十万分感动的狄扬就开始了他作为扬鱼的大老板风风火火的办事能力来。约莫是半个小时后,狄扬终于在扬鱼等候来了姗姗来迟的小欢欢,当然还有他又爱又恨的三哥儿。
当容景欢瞧见狄扬的时候,就看见狄扬望眼欲穿的样子。那副样子是像极了一个苦苦地等待自己最忠爱的主人回家的可爱小犬。
容景欢为狄扬的样子感到有趣,接着连同说出的话也带上一份好玩的语气。容景欢道,“老四,你这是在做什么?这小表情也太可爱了吧。”
被容景欢夸赞称太可爱的狄扬是相当的高兴——能够被小欢欢夸赞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这说明了一件顶顶重要的大事情,那就是他在容景欢的心目中地位不低。
嘿嘿,这下子就有好戏看了。
于是狄扬对着容景欢开始傻笑起来,嘿嘿地回话,“那当然是来等候我最最亲爱的小欢欢呀。来,小欢欢快快请进。包厢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语毕,狄扬便将容景欢以及顺带着也将他吓人的三哥迎了进去。
狄扬准备的包厢并不是上一次他们众人聚餐的那一个包厢。那一只包厢太大太宽敞,今天可是只有他们三个人,所以狄扬便准备了一个卡座。
容景欢一行人落座的时候,几盘精致的冷菜就已经摆在了桌子上。狄扬率先跑到前头,为着容景欢一一介绍起来,完了之后,狄扬一脸的憨笑,
“小欢欢,你看呀,这几盘的冷菜,都还满意吗?”
容景欢点点头。于是自动默认为这是小欢欢对他的准许的狄扬便欢天喜地地准备也坐下来。当狄扬热乎乎的小屁股甫一贴到了椅面上的时候,却灵敏地感觉到从自己的前上方传递过来的一束冰冷的光。
狄扬僵着脑袋望过去,心里头暗道不妙。因为他看见了他亲爱的三哥那足以杀人的眼神。未等狄扬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去,阎璟睿便沉着声音说话了。
只见阎璟睿说,“老四,你出去。”
“啊,什么?三哥儿你竟然让我出去。”狄扬一惊,从内而外地都感受到了他的三哥阎璟睿阎三爷对他的嫌弃。可是三哥怎么能够嫌弃他的呢,嫌弃。他这么可爱,这么有趣,这么风度翩翩,三哥竟然还会嫌弃他。
接着阎璟睿又补充了自己的先前所言,“嗯,你会影响到我和景景。”
这叫狄扬接着该说什么呢?是来诉说一番他辛辛苦苦地准备了卡座,吩咐厨房准备了他们三个人的饭量,结果他的三哥就这么轻飘飘地甩上了一句“你出去”。
他也要需要吃午饭的,而且他起床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吃过香喷喷的早餐呢。
但是狄扬心里也是明白,想要让三哥儿开口再把他留下来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对于像是三哥这样见色忘义的坏蛋来说,最好的办法便是——
狄扬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容景欢,巴巴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住容景欢,大约三秒后,狄扬才开了口。
狄扬道,“小欢欢,你看看三哥儿,这么冷漠无情这么罔顾兄弟情分。你再看看我,这么有趣,这么英俊潇洒,这么可爱又能干,竟然天天被三哥压榨。哇,小欢欢,你可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说着,狄扬还就假装大哭起来。狄扬将袖子挡在眼睛前边,那一张自诩帅气十足的嘴巴抛弃了神圣庄严的形象张得极大。接着便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啕大哭。
容景欢被狄扬激烈的反应弄得苦笑不得,无奈地扶额,劝慰道,“好了,老四,不过是一起吃饭而已。”然后又转向面无表情的阎璟睿,“你也是,这地方还是老四的,这么较真儿干嘛。”
干嘛。这其中的问题可大着了。
阎璟睿一瘪嘴,慢吞吞地道,“景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午餐。平白无故地再添一个人是要干什么?”说着就流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神对着容景欢。
容景欢反过来又锁住阎璟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三哥儿,收起你的那一点儿小心思,老老实实地吃饭。”
阎璟睿没有料到他的景景竟然如此聪慧可人,一眼就看穿了他满肚子的雕虫小技。于是阎璟睿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接着开口,
“既然景景都已经对为夫的心思了然于胸,那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这时,得了容景欢金牌许可证的狄扬积极地表现出自己莫大的不求甚解的本事来。狄扬将自己的双手撑在腿上,前倾着身子,问道,“欸,小欢欢,三哥儿有什么心思啊?”
只见容景欢神秘地说,“三哥儿呀,心思重着呢。”
同时容景欢不忘向阎璟睿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接着回答起狄扬的问题来,“三哥想带我去郊游的愿望落了空,就想着这一顿的午餐要把郊游可以产生的感觉补回来,但是嘛,老四你现在坐在了这里,三哥儿的愿望不就是打了水漂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狄扬恍然大悟,“但是谁又那么有本事的可以让三哥的愿望落了空。毕竟像小爷我这样的英雄好汉可是稀有动物。”提出自己的疑问的同时,狄扬还不忘记对三哥投过去一份心灾乐祸来。
这时候容景欢淡淡地说,“是徐特助。”
接着狄扬大叫起来,“徐特助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肥了。徐特助做了什么好事情?”大叫的时候,狄扬自动睁大的眼睛藏不住内心的喜悦和幸灾乐祸。
随后容景欢便将昨日夜里徐特助打来的电话的前因后果全部都给狄扬理了一遍。听得狄扬一颗小心脏美滋滋美滋滋的,他的心情从来就没有这么好过。
原来他的三哥儿的肚子里装着的是这样的小九九。奸佞小人啊,奸险狡诈。正所谓是人不可貌相,这一句古人的话真当是对极了。狄扬心思跳跃,想到另一个同样不可貌相的超级无敌的奸恶小人,趁现在局势正合适,便扬口一说,
“小欢欢,你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比三哥更加坏心肠的人。”
103 揪我头发 太阳腔调
容景欢大吃一惊,面上是极其不可置信的表情,“哦,竟然还有比三哥儿还要坏心肠的人?”容景欢明显是不相信狄扬的说辞。
但是狄扬并不着急。他见到容景欢顺顺当当地上了他的贼船,悠哉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十根手指头一齐吧嗒吧嗒地在桌子上敲打着,道,“是的呀,我就是惨遭不幸,遇到了这样的坏人。”
狄扬充满了委屈、难过、愤恨的情绪,然后见容景欢真的就是在认认真真地听着他的话了,话锋一转,话里话外无不充满着耀武扬威的气焰来,“小欢欢,你知道吗?那个徐筱筱是有多少的坏。”
语毕。狄扬满怀希冀地瞅着他亲爱的小欢欢。原以为可以看见小欢欢露出同他一样的愤恨的表情,但是意料之外,狄扬并不看得清楚容景欢的表情。
“没事。”狄扬在心里面安慰着自己。“一定是小欢欢功力高深,所以我才看不出小欢欢的表情变化,其实小欢欢的内心深处是和我一样的生气。一定是这样的。”
在狄扬安慰好自己七上八下的小心脏后,终于听见了被他赋予了极大的期待的容景欢开了口,“哦?那么老四你来说一说筱筱是有多少的坏了?”
狄扬不察,接着开始自己的滔滔不绝。狄扬道,“欸,小欢欢你知道吗?我那日从景行的医务室醒来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徐筱筱。我以为她是来为她自己惨无人道的行为对小爷我赔礼道歉的。万万没有想到啊,她竟然又对我下了黑手。”
在狄扬诉说着自己的不幸遭遇的时候,坐在一旁听着的阎璟睿可是心情颇佳。
徐筱筱可是他亲自上阵为他的景景查找到的去处,当时他也顺便就把徐筱筱同容景欢过人的交情了解了一番。要是非得比较起来,徐筱筱同容景欢的情分只会比他和他几个兄弟的情谊来得深厚。
但是狄扬哪里是了解这些。他看容景欢面上没有任何的不快,便就全部都当作容景欢在默认他的话,所以狄扬讲的是越来越带劲儿了。
于是狄扬接着又说,“哇,小欢欢。你知道吗?那个徐筱筱竟然趁小爷我刚刚逃离不能动弹的苦海,还没有来得及生龙活虎起来,她竟然揪我的头发。”说着,狄扬伸手指了指自己短短的头发儿,他这可是标标准准的板寸头。
狄扬道,“我这么短的头发,徐筱筱那个臭女人竟然还忍心揪!真是太过分了。”
扑哧,这是容景欢憋不住了笑意。容景欢借着狄扬停顿的间歇,见缝插针道,“那的确是有一点儿过分的。不过老四你都说了是这么短的板寸,那么筱筱又是怎么揪的呢?”
终于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唱着独角戏的狄扬,很是高兴容景欢可以和他进行一场美妙绝伦的互动。他激动万分,“嗨。小欢欢,这儿你就是问到了点子上了。这个问题啊,你可是要等我慢慢道来。”
容景欢笑,“好好,老四你慢慢说,慢慢说。”
狄扬先是飞块地瞥了一眼面目表情的阎璟睿,接着又一本正经地对容景欢道,“欸,小欢欢,我是要慢慢说的。但是小欢欢你可不要笑,这可是一件尤其严肃的大事情。”
容景欢笑着对狄扬解释,“我不是笑你,我是在笑三哥儿。我看三哥儿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又被你抨击为一个一般坏心肠的人,真是太可怜了。”
“嗯哼。”随即阎璟睿发出两个傲娇的单音节来。所以说他的景景是最在意他的,即使容景欢刚才同老四说着他的小九九是归属于坏的一类,但是还是知道体贴一下他的。不错不错,这才是他未来的小妻子该有的模样。
于是阎璟睿起身,挨着容景欢旁边的位置坐下,将靠近容景欢身侧的那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了容景欢身后的椅背上,对着容景欢道,“来,景景。老四估计说话要一会儿时间,你靠在我的身上,会舒服一些。”
容景欢也不客气也不矫情,顺着阎璟睿的意思就靠在了阎璟睿的怀里。然后才对着狄扬开口,“嗯,老四你慢慢说说你的痛苦吧。”
狄扬的心思完完全全就在自己要说的话上,根本就把之前容景欢和他同仇敌忾对付阎璟睿的场景给忘记了。狄扬的手改为重重地敲了一下桌面,开口道,
“欸,小欢欢,我可怜呀。我那么短的头发儿,按理说是揪不起来,事实上也是这样。那天,徐筱筱那一个臭女人在意识到自己揪不起我的头发后,竟然就用她那细细长长,尖尖刺刺的,和老巫婆一样的指甲,硬生生地揪起我的头发。”
狄扬抬起手,在空中捏着手指比划着,然后接着说,“这个臭女人啊,要是真的揪起来也就是算了。可是徐筱筱竟然揪的时候,还连着我的头皮都揪了起来。我当时都以为我的脑袋瓜子流血了呢。”
说完,狄扬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瞅着容景欢。容景欢是被狄扬描述的场景给乐开了花,这倒是很符合徐筱筱的作风。这么多年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化啊。
接着容景欢开口,“那后来流血了吗?”
只见到狄扬瘪着嘴巴,委委屈屈地摇了摇脑袋,伤心地道,“没——”
容景欢莞尔一笑,“那不就得了吗?你人没事,就可以啦。”
狄扬一惊,为容景欢轻松愉快的口气感到震惊不已。狄扬接着控诉着,“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了吗?欸——小欢欢你难道不是应该为我伸冤吗?然后再把徐筱筱那个臭女人狠狠地批斗一下?怎么就可以了呢?”
狄扬一连着发出好几个问题。容景欢并不着急考虑她应该先要回答哪一个。容景欢道,“我为什么要去批斗筱筱呢?老四这些难道不是你应得的惩罚吗?”
于是狄扬满脸沮丧,扯着嗓子大喊,“小欢欢你不爱我了……”
接着只见容景欢不疾不徐地开口,“嗯,我本来就不爱你。我爱的可是三哥儿。”
阎璟睿惊喜交集,大喜过望。他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里,会在这个时候听到他的景景深情的表白。他的景景刚才说了什么余音绕梁的美话。
他的景景说,“我爱的可是三哥儿。”
看来先前被攻击成有着坏心肠的人还是很值得的。那他就大人有大量不和老四计较了。毕竟这也算是一桩好事儿。
阎璟睿低头,将自己的那一张俊脸贴上容景欢的脸儿,两张脸儿就这样紧紧地挨着。因为容景欢也完全没有要躲开的意思,阎璟睿便更加放肆地感受着容景欢的细皮嫩肉起来。
“呵。”阎璟睿发出一记轻笑。接着阎璟睿在狄扬惊讶到呆滞的脸面前,低沉着声音道,“为夫倒是不知道,我的景景竟然这么爱我。爱我爱到连爱我的话都拖口而出。为夫很满意。”
容景欢感受到阎璟睿说话的时候喷出来的热气儿。一时间觉得自己的侧脸有一些痒,容景欢道,“我也是不知道三哥儿是这么地爱我。可以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就做出一些不合礼数的举动。”
阎璟睿,“嗯?”
这一记鼻音发出来的“嗯”远远比刚才的那一声的轻笑还要来得撩人。容景欢无可奈何,默默地将自己的身子往远离阎璟睿的地方移了移。容景欢道,“就是发情,懂吗?发情。”
阎璟睿的笑容一滞,然后认认真真地看着容景欢一张一合的小嘴儿,面上的笑意逐渐扩散,“哦?看来景景是想要看一下三哥儿身上其他的地方。”
嘶——狄扬倒吸一口冷气。原来他尊敬的三哥儿不仅仅是有着一副坏心思,而且还有一种超能力。这真的就是随时随地毫无限制地发情啊。
他也是男人,简直就太清楚了他这衣冠楚楚的三哥儿这话里的“身上其他的地方”指的是什么。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一个被蓟市的大小媒体评价成禁欲系男神代表的阎三爷竟然会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开着太阳光色的腔调来。着实让人不可置信。
于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狄扬也不等容景欢的反应,便将酝酿了已久的情绪爆发出来。狄扬道,“小欢欢,三哥儿,你们够了啊。我还在这里了嗷。明明就是在谈着我遭受的可怜事情嘛,怎么就变成了你们谈情说爱的时间了呢?”
阎璟睿面色一凛,“刚才我已经说了,老四你出去。”而容景欢也展颜一笑,对阎璟睿的话不置可否。
紧接着小欢欢不疼三哥儿不爱的狄扬痛苦万分。狄扬嘶吼着嗓子道,“啊,我真可怜啊。先是被一个臭女人欺负,再是被一对儿臭男女欺负。啊——”
卡嗒。包厢的门被一个送菜的侍者推开。侍者推开门的时候,刚好就听见他们老板的鬼哭狼嚎。一时之间还觉得自己走错了门。于是又端着手里的菜默默地推了出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包厢的名字。
侍者的嘴里念道,“没错啊,就是这里。就是老板定的包厢啊……”
耳力很好的容景欢一字没落地听见了侍者的念叨,“先生,没错,你进来吧。就是你们的老板在发疯。”
侍者听着容景欢的话紧张地踏了进来。他并不认识容景欢,不过好在他是知道阎璟睿阎三爷的。在看见阎璟睿的时候,身子明显放松下来。有阎三爷呆着的包厢一定就是他们老板先前特意交代下去的那一间包厢。
接着侍者对阎璟睿点头示好,才将手里端着的菜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
容景欢见侍者显而易见的变化觉得有趣极了,于是开口,“嘿,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这走错了包厢你们老板还会罚你们嘛。”
侍者吞吞吐吐,暗暗地瞧上一眼正在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狄扬。容景欢看出他的顾虑好心为他保证道,“无碍,你尽情说。”
接着侍者也是爽快,得了保证也不扭扭捏捏,痛痛快快地说了出来,“小姐,您有所不知。我们老板虽然平时很随和,但是对我们扬鱼的管理还是很上心的。这要是我们送错了菜,是免不了要受到惩罚的。”
狄扬估计是在听见侍者说出“扬鱼”两个字的时候恢复了正常。整个人就这样子大大咧咧地摊早椅子上,暗湫湫地盯着侍者的后脊背。
终于等到侍者光明正大地告状完毕之后,是一点儿也不顾及自己的老板形象,闭上眼睛吼了出来,“说什么说!给你老板我麻溜地滚出去。”
话吼完之后,狄扬似乎是被抽了筋骨将原本就瘫倒在椅子上的身子又往下滑了一滑。狄扬垂头丧气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心底的委屈渐渐地泛了上来。
他竟然在小欢哈欢的心里还比不上一个随时随地开着太阳腔调的三哥。这世道、这天理,全部都在欺负他。他下次见到一向来对他宠爱有加的阎老爷子,一定要好好地打一下阎璟睿的小报告。看三哥儿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他。
侍者在被自己老板吼完之后,哪里还会顾及在场的两尊大佛,飞也似的拿着托盘就逃走了。毕竟比起两尊大佛来说,还是他们老板比较恐怖。
容景欢看着侍者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逃跑的背影,幽幽地对狄扬说道,“那老四你也走吧。”
狄扬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尖叫起来,“为什么?小欢欢你也要赶我走?你还没有为我主持公道呢。”狄扬愤愤不平。
只见容景欢又靠在阎璟睿的怀里,漫不经心地说,“你还好意思说要我为你主持公道?你自己对筱筱做了什么你当作我真的不知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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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每章的字数大概就是这样的四千上下的范围。所以之前在评论区对辰Lay美妞承诺的每日可能五更,会做出一些小小的调整,不过最少最少是三更!等会儿应该是在十点左右的时候还会有一更。谢谢大家的阅读,啵~
104 甜甜蜜蜜 旧病复发
狄扬露出一个呆憨的模样,断断续续地开口,这都差一点儿就咬到了他的舌头,狄扬道,“小欢欢……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啊。”
容景欢玩着阎璟睿的袖口,开口道,“真的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他能够在小欢欢的话中觉察出一丝一毫的胁迫的口吻?狄扬心里不由自主地发怵。于是狄扬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自己的身子,一个轱辘地就从椅子上爬了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好。
像极了一个乖巧无比的小学生。狄扬回道,“是啊,没有啊。”一连两个“啊”完完全全就透露了狄扬心中莫大的不确定。
容景欢看出狄扬心中涌动翻滚着的忐忑。于是接着说,“那么为什么我从筱筱的口中知道的事情经过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情况呢?”
在容景欢话音落下之后,阎璟睿便紧随其后,将一双藏着刀光剑影的眼睛直勾勾地对上本就已经在不停地颤抖的狄扬。
这个时候,狄扬是真的感到相当的委屈。狄扬拉着嘴,夹带着哭腔,道,“小欢欢,你竟然不相信我而相信徐筱筱那个女巫婆。”
容景欢一愣,随即窝在阎璟睿的怀里哈哈大笑起来。女巫婆。这的确是一个对于徐筱筱来说相当形象的称谓。因为她以前也是这样子称呼过徐筱筱的。
特别是在徐筱筱调制各种药剂的时候,忽略面上还比较恬静的表情倒是真的像极了女巫婆。
于是容景欢便把“女巫婆”三个字在心中玩味了一番,接着对上狄扬悲痛欲绝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我倒是不知道老四你那么的委屈。”
狄扬大叫,“对啊,我就是那么地委屈。小欢欢你终于发现了呀。对,我就是那么委屈。”狄扬看向容景欢的眼神里,明显地透露着“小欢欢你终于良心发现了”的庆幸表情。
容景欢接着道,“那么不如让筱筱回头好好地安抚安抚你这受伤的心灵?”
于是狄扬面露惊喜,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开心地叫了起来,并且还附加着拍手鼓掌的动作。狄扬道,“好呀,好呀。小欢欢你想要那个女巫婆怎么样安抚我?”
旋即。容景欢转头看向阎璟睿,眉语目笑,灵动地眨了一下眼睛,“三哥儿,你觉得筱筱应该要如何去安抚一下老四呢?”
阎璟睿浅笑着,抬手一下一下顺着容景欢柔软的头发,张开手指穿过容景欢的发丝儿。紧接着阎璟睿开口道,“徐筱筱擅长制药,不如让徐筱筱为老四专门调制几味药剂出来。景景觉得呢?”
容景欢眯起眼睛笑得那是极为欢畅,她道,“这样自然是极好的。”
徐筱筱一定是会调配出特别特别适合狄扬的药剂来。
另一边儿。狄扬瞬间就来了兴致,他也是极为赞同这一项伟大的决定的。狄扬甚至就已经在幻想着——
他双手叉腰,嚣张地看着委曲求全的徐筱筱在他亲爱的小欢欢的胁迫之下,可怜巴巴地交出她自己全部的药剂来。然后他狄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徐筱筱自己调制出来的药剂试验到徐筱筱的身上。
嘿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当然就是让徐筱筱自己也尝一尝那一种四肢僵硬、无法动弹的无助感受了。他保证这绝对是会记忆犹新,长久不忘。
接着狄扬小爷的大仇可报,大恨可清。这简直就是一件做梦都会笑出来的美事啊。
所以狄扬喜滋滋地开口,“好呀好呀。小欢欢你真是太明智了。嗷——我太喜欢你了。”
阎璟睿一皱眉,极为不满地看向狄扬。甫一正式地恢复了活力的狄扬顷刻之间又被阎璟睿的一记眼神冻得疲惫不堪。
狄扬讪笑着往后缩着,对阎璟睿不住地陪笑再陪笑。狄扬慌慌张张地说着,“嘿嘿……那个,呵。三哥,这菜也上齐了,我们开吃吧。不然,这菜都要凉了。”
这不就是无意间说了一句“我太喜欢你了”的话嘛。他对于小欢欢的喜欢那就可是纯粹的、真诚的兄弟情谊。这是和他喜欢兜兜是一个样子的喜欢。
他亲爱的三哥竟然如此地小气。
迎接狄扬的是阎璟睿一记如同看着一个痴傻的人的眼神,那个不带着一个看待兄弟情分的眼神里折射的话就是——
你也知道?猪。
狄扬心中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委屈又在蠢蠢欲动。他,怎么就这么可怜呢。不像三哥儿一样有一个香香软软的未来小媳妇儿可以抱抱。
他不仅仅是要时刻面对三哥三嫂慷慨地传递赠予的美味的单身汉的精神食粮,还要被三哥儿时不时地来一下冰冷地袭击。
这天下难道有人比他还可怜吗?不、不会的。就算是有,也绝对是不会和他一个档次的。
而当狄扬自己在心中默默地哀叹的时候,容景欢和阎璟睿早就已经动筷开吃了。所以再次当狄扬将目光投射到餐桌上的时候,正好又看见了一幕更加打击他的场景。
呕,狄扬此时此刻真的想要吐出一口老血来。
这个时候。阎璟睿的那一只手——就是那一只原本安安份份地搭在容景欢坐着的椅子后背上的那一只手,现在就已经很不规矩地直接上手搂住了容景欢。
然后阎璟睿的另一手,正握着筷子夹了一片香糯的糯米藕片。阎璟睿的这一只手半抬着,筷子的一头正慢慢地、小心地送到了容景欢的嘴巴。
同时,阎璟睿的脸上荡漾着怎么看都特别妖娆多姿的笑,轻言细语着说,“乖,景景,张嘴。”
狄扬舌挢不下,直直地就张圆了嘴巴,目瞪口呆。紧接着又亲眼目睹了容景欢自然无比地张嘴,将筷子上夹住的那一片藕片就这么轻轻地咬在了嘴里。
随即。狄扬见到容景欢含笑着将那一片由他三哥儿动手夹的、一直就喂到了容景欢嘴边的藕片咀嚼完了以后,展颜一笑,轻声地说,
“嗯,真好吃。再来一块。”
狄扬以为阎璟睿是会直接拒绝,然后让容景欢自己去伸手夹菜。可是紧随其后发生的动作再一次颠覆了狄扬的认知。
因为他看见阎璟睿根本就没有半点儿的不悦,而是特别满足地伸手又夹了一片,而且还是那一盘的糯米藕片中最最厚实的一片。
这一下子他倒是明白了,他这位尊敬的三哥儿随便动手夹菜的筷子都是特别地生了眼睛的。
接下来狄扬惊魂未定到已经被定住了神一样,浑身僵直地看着阎璟睿把那片藕片再一次送到了容景欢的嘴边。
阎璟睿说,“慢一点儿嚼,小心噎着。”
在这个时候狄扬已经什么都不会想,什么都不能想了。
这又不是什么东西,只不过就是这么薄薄的一片藕片而已。他的扬鱼的大厨的刀工多少好呀,看看那薄如蝉翼的藕片。再仔细瞧瞧这蒸得软糯无比的糯米,该是多么的酥软可口。这藕片分明就是入口即化的美食。
怎么到了阎璟睿这里就变成了一个需要小心翼翼的、容易噎着的东西了呢?
于是再也憋不住的狄扬啊啊地大喊大叫起来,“喂,你们真是够了啊。”狄扬恨恨地小眼神直溜溜地勾住阎璟睿还有都快要挨着同阎璟睿化身为一对儿连体婴儿的容景欢。
狄扬吼道,“不就是吃一个藕片吗?至于吗?”接着狄扬瞬间就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啰啰嗦嗦的小老头子,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容景欢。
“我说小欢欢啊,你自己为什么就不自己拿着筷子吃呢?”狄扬朝着容景欢的筷子努了努嘴,示意容景欢看向应该要自己握起来的那一双筷子。
哪知。容景欢慢悠悠地吃完藕片,然后自己端起手边的茶杯,细细地抿了一口,理所当然地回答他,“哦,这样方便。”
方便?你不吃难道不是更加方便的事情吗?狄扬用无可救药的表情对着容景欢。接着便和一个中学教导主任一般训诫犯了错误的三好学生的口气,对阎璟睿道,
“三哥儿,这里是扬鱼。所有的菜品都是经过严格的把关的,你不是知道的吗?这明显就无害的藕片怎么会让小欢欢噎着呢?”
天真烂漫的狄扬万万没有想到,他亲爱的三哥儿比小欢欢更加地过分。他听见阎璟睿用一种不咸不淡的口气,冷静地回复他。
阎璟睿道,“哦。但我觉得景景需要特殊照顾。”
这一回儿,狄扬的下巴都快要惊得掉了下来。一个四肢健全的、头脑发达的容景欢怎么就需要特殊照顾了呢。
狄扬几近绝望。再看向两人的眼神里充满了灰暗。狄扬感到自己累得抬不起胳膊,完完全全地丧失了一个绅士的形象,没了骨头似的趴在了桌子上。
罢了罢了。这两个人已经彻彻底底地无药可救了。
狄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沉重地抬起自己的胳膊,徐徐地拎起筷子,也夹了一片藕片,机械地送到了自己的嘴边上,味同嚼蜡地咬着。
是一点儿也都感受不到扬鱼的大厨烹制出来的美味佳肴的可口味道。因为他此时此刻已经完完全全就丧失了味觉。
容景欢在喝完茶水之后,继续舒舒服服地窝在阎璟睿的怀里,调整了一下合适的姿势。抬手揪住阎璟睿的衣襟,道,“三哥儿,老四这是怎么了?”
阎璟睿轻笑着。他在容景欢的额头上温柔地啄了一口,然后才回答了容景欢提出来的小问题。阎璟睿看向容景欢可爱的脸庞儿,同样温柔地说,
“嗯,老四的旧病复发了。”
“哦?旧病复发?我看老四平时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身体抱恙、不健康的人啊。”容景欢适时地接着提出真诚无比的疑问。
阎璟睿将容景欢又把怀里带了一带,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正在无望地吃着一片又一片的藕片的狄扬。紧接着阎璟睿张口道,
“老四的旧病是心病,药事无医。”
“心病?”容景欢觉得惊奇极了,“什么心病?可以让我们最最有趣的老四这样的无精打采。”
“呵。”阎璟睿一丝不苟地解释,“老四是打出生至今都是一个优秀的纯真青年。所以老四自己纯真久了,但凡是见到甜甜蜜蜜的景儿,就会无精打采。”
紧跟着,阎璟睿又极其负责地补充了一句,“就像是老四现在这个样子。”
终于容景欢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老四突然变成了这副从来没有表现过样子的前因后果。
旋即。容景欢便轻笑着拍着阎璟睿的胸膛,说着,“原来是这样啊。三哥儿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看来老四是需要筱筱去治治。”
阎璟睿摸着容景欢的发顶儿,细细地说,“景景真聪明。那我们回头就让徐筱筱辛苦一些,专门为老四调制出几味药剂出来。”
容景欢觉得阎璟睿的话特别地在理。于是便笑着说,“对,三哥儿也是聪明极了。正是如此。而且我看老四的样子,看来筱筱是需要赶一个通宵,加班加点了。”
阎璟睿,“嗯,景景说的极是。”
于是容景欢特别好心肠地对狄扬说,“老四,你也别太紧张。回头让筱筱帮你医医,就完全好了。你要知道筱筱的医术可是很高明的。”
狄扬在听见徐筱筱的名字的时候才稍微地回过神来,但是有些病怏怏地叹道,“好。徐筱筱是吧,给小爷我等着。”
105 伯母您好 伯父也好
容景欢看着狄扬咬牙切齿的模样,禁不住在心底发笑。要不是她顾及到方才她和阎璟睿两个人把狄扬玩弄地太可怜了,就一定是会笑出声来。
这般想着的容景欢便觉得自己特别得仁慈与善良。于是容景欢扯着阎璟睿的衣袖,轻声细语,“三哥儿,你说狄扬的愿望会实现吗?”
阎璟睿极认真地瞅着狄扬斗志昂扬的样子,很肯定地开口,“一定会如我的景景所愿。”
这般的话听过之后,容景欢的心里越发地甜蜜起来。因此容景欢将心中油然而生的甜蜜感觉发之于行,表之于情。
于是便就瞧见容景欢伸手攀住阎璟睿的脖子,使得自己的身子往上抬升了一些。紧接着容景欢将脸主动地贴近阎璟睿的脸,吧唧一下,就将水润柔软的唇轻轻地碰了一下阎璟睿的唇。
只一会儿,就是那么蜻蜓点水的一小会儿。容景欢瞬即就离开了阎璟睿的唇。随后容景欢对着稍微有那么一瞬间呆滞的阎璟睿拈花一笑。
阎璟睿痴痴地笑了起来。而后伸手,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微微并拢,放置在唇上细细地摩挲着。阎璟睿脸上的笑容伴随着自己摩挲着嘴唇的动作,逐渐地加深、扩散。
旋即。松开摩挲着唇的手,飞快地扣住容景欢的后脑勺,眼疾手快地凑近容景欢还在笑着的脸,紧接着又背道而进,一下子就准确无误地粘住容景欢微张着的唇。
而后作出的动作却显得迟钝无比。阎璟睿有些笨重地在容景欢的唇上一点一点地描绘着,直到阎璟睿他实在是描绘不下去了,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容景欢的唇。
阎璟睿松开刚才禁锢着容景欢的手,一脸的坏笑。阎璟睿道,“景景,应该是要这样。”
不过回答阎璟睿的人并不是他的景景,而是狄扬。狄扬甫一从对于徐筱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准备要大展宏图的时候,又一次被他亲爱的三哥儿一举击败。
为什么他的三哥儿非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来不顾兄弟情面地来打击他呢?嗷。这个时候他是多么地想念他那位向来没有什么表情、有些冷漠的大哥盛行知,还有他最最最温润的二哥容华。
这个时候,狄扬已经表现不出什么惊喜或是震惊的表情了。因为他早就已经彻底地麻木了。因此狄扬只是很平静很平和地开口,
“三哥儿,你克制一点好不好。”
回答略微有点无奈的狄扬的是这样的一句更加平静的话,“好的,我尽量。”
狄扬,“……”难道他亲爱的三哥就不可以大发慈悲地赏他一个百分百肯定的答案吗?每一次都是随随便便地就丢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如果他想要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还必须要自己开动脑筋去猜。所以说和聪明人对话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一般都是超级痛苦的事情。
于是乎。狄扬一摊手,认认真真地抓起筷子心无旁骛地来吃起来。
阎璟睿哑然失笑。回头看向同样笑着的容景欢勾起唇角,道,“景景还需要为夫亲自动手喂你吗?”说话的同时就已经握着筷子又去夹了一个菜。
狄扬是连抬起眼皮儿的精力和心情都没有了。过分。
当这一场甜蜜又痛苦的午餐将近末尾的时候,容景欢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趁着容景欢去了洗手间的空档,狄扬幽怨地看向阎璟睿,恼恨地开口,
“三哥,你好歹也照顾一下我这个东道主的感受吧。我来招待你们也很不容易的,好不好。”
阎璟睿颇为认真地点头,“嗯,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问题。抱歉,下一次我会注意的。”
狄扬见三哥如此庄重地作出了承诺,心里满意极了。于是狄扬便舒缓了心情,缓缓地开口,“嗯,不错。三哥我就知道你还是很喜欢我的……”
突然一阵悦耳的铃声从包厢里响了起来。狄扬朝着声源地望去,“咦,这不是小欢欢的包嘛。”
阎璟睿朝着那边望过去,的确就是他的景景的包。在来扬鱼的路上,还是他为容景欢提着的包。然后阎璟睿挑了挑眉,起身朝着容景欢的包放着的位置走了过去。
只见阎璟睿拿起容景欢的包,抬脚走向了洗手间的门口。接着阎璟嚅伸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开口道,“景景,你的电话。”
容景欢估计是在洗手间要过的时间会比较长,于是阎璟睿就隔着门板听见容景欢扯着嗓子道,“诶哟,三哥儿你帮我接一下。”
阎璟睿自然是极欢喜这件委托的。于是轻快地勾起唇角,轻笑着应了容景欢美妙的请求。阎璟睿一边转身走回方才的位子上,一边拿出容景欢的手机。
但是当阎璟睿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字样的时候,便不由自主地颤了一颤。狄扬便很容易地看见了阎璟睿这个不受自己控制的动作,这个动作他太熟悉了。
每一次在他被他几个兄弟表露出来的冷厉吓到的时候,就会不由分说地作出这个动作。而且还是一个根本就不受大脑控制的动作。
他竟然有朝一日可以在三哥的身上看见和他一样的动作,可真是稀奇。于是狄扬便凑了过去,试图对容景欢的手机一探究竟,随后他看见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
母亲大人。
瞬间。狄扬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再放大。这真当是喜从天降,狄扬不禁就咂嘴弄唇,喃喃低语道,“这不就是小欢欢的妈妈么。哦——是妈妈。”
狄扬再一次毫不吝啬地演绎自己河东狮吼的本事来。狄扬压着嗓子,生怕呆在洗手间的容景欢听见了去,“三哥!你未来丈母娘。”
阎璟睿喜形于色的神态完全就透露了他的好心情,甚至对着一惊一乍的狄扬破天荒地宠溺的笑了一笑。随即在狄扬捧着脸扭着身子地陶醉在他亲爱的三哥儿的宠溺温柔的时候,阎璟睿伸手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就传来了一个洋洋盈耳的中年女子的声音,稳重却又不失美好。于是这个在阎璟睿的耳中听着有些慈爱和华贵交织为一体的声音,缓缓地开口,“欢儿,最近怎么样?”
阎璟睿在心底感受着他未来丈母娘亲切的声音,同时阎璟睿嘴上不忘及时地回应。阎璟睿用他字正腔圆、抑扬顿挫的声音徐徐地开口,“伯母您好,我是阎璟睿。”
只见电话那端明显地停顿了一下,旋即,便就听见容母傅青葙收敛了口中的慈爱,不过还是比较的温柔地说道,“哦,你好。小欢呢?”
同一时间,远在景阜的傅青葙拨通的电话是开了免提。于是乎,阎璟睿方才的一声“伯母您好”就一字不差地传到了容父容朔的耳中。
容朔可没有妻子傅青葙那样的好脾气和好心情,怎么会还继续温柔地向阎璟睿问话。于是心情一刻就降到了零点的容朔,哼唧了一下。
并且连同一句充满了怨气的“哪一家的臭小子”也都传入了阎璟睿的耳朵里。
阎璟睿一边抬手撇开已经快要挨住他的耳朵的狄扬,一边调整了声音,变得更加地沉稳有力。阎璟睿道,“伯父也好。我是蓟市阎家的长孙阎璟睿,也是容华二哥结拜的三弟。”
这真叫容朔咬牙切齿,真叫他心中冒火。所以容朔气狠狠地拿过了端在妻子傅青葙手里开着免提的手机,也没有去切换成听筒,就一下子“啪”的一声压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原来是臭小子的好兄弟。说!欢儿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欢儿呢?”
容朔如雷贯耳的声音大到连同可怜兮兮杵在一旁的狄扬也听得清清楚楚。狄扬被吓得后退一步,可是阎璟睿似乎是一点儿也没有被容朔给威吓住。
只见阎璟睿接着面不改色,波澜不惊地从容不迫。阎璟睿再次重复了一遍他由衷的问候,“伯父您好,我是阎璟睿。”接着抢先在容朔再一次爆发的边缘,不动声色,“景景正在洗手间里……”
这阎璟睿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后面半句“是景景让我接电话”也被容朔陡然爆发出的怒火一下子就浇灭了。
容朔火冒三丈、七窍生烟,怒火中烧,“混蛋小子你把我女儿怎么了。”在容朔气急败坏的话中,还可以听见傅青葙温情脉脉的安慰。
阎璟睿暗道大事不妙。他似乎给他的未来岳父大人留了一个特别不好的初次印象。于是想着法子竭力补救,阎璟睿道,“伯父您听我说……”
“说什么说!说。老子还让你这个混蛋小子摆一遭呢。你给我说明白,你把我女儿怎么了。”容朔被阎璟睿气到全身发抖,抬手就压住了傅青葙想要安慰自己的手,口不择言。
阎璟睿在电话那头为容朔的中气十足感到由衷的敬畏。呵,他这未来的老丈人的身体可是相当硬朗着。但是阎璟睿开口道,“伯父你别生气,容易伤了身子。”
这话完全就是为了容朔着想,可是一点儿都没有参杂着自己的私欲。阎璟睿这是觉得自己在设身处地为容朔考虑。毕竟身体为重嘛。
但是容朔可不是这么想的。容朔在像是阎璟睿这般大小的时候,可是名满天下的容门大佬。要是容朔能够被阎璟睿这么几句轻飘飘的话就可以随意地镇压住,那他也不可能混到了今天的位子。
于是容朔道,“把欢儿给老子我交出来。”
阎璟睿还是刚才的回复,“景景是在洗手间里。”不过好在这一回儿容朔终于听明白了阎璟睿的话。什么景景?
容朔接着道,“混蛋小子你不要以为你和我们家臭小子勾搭在一起,就可以占欢儿的便宜了。还景景,叫全名。”
阎璟睿哑然失笑。心中为他的景景的一对儿父母感到惊喜。因为根据他之前从二哥容华那里得知的关于容门夫妇的信息来看,容朔怎么可能会如此情绪化呢?
而且之前他也有所耳闻,容门的掌舵者可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但是眼下并不是可以让阎璟睿发表自己的疑惑的时间和场合。紧接着,阎璟睿顺从着容朔的意思恭恭敬敬地开口,根本就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阎璟睿道,“容朔您好,我是阎璟睿。容景欢现在正在一个叫做扬鱼的私人餐馆的一间洗手间里。手机是容景欢让我接听的,并且我现在并不方便走进去让容景欢接容朔您的电话。”
电话那头。正轻轻地捏着容朔的肩膀的傅青葙开始忍俊不禁。傅青葙一边儿捏着容朔的肩膀,一遍和声细语道,“这孩子倒是挺会以退为进的,就是这个度把握得有一些有趣。”
容朔见自己的妻子竟然这么地堂而皇之地倒戈,心中的不爽便腾腾地上窜。容朔皱着眉头,对着傅青葙道,“左边儿再捏捏。不准说话。让我好好地教育教育这个拐了我们宝贝女儿的手机的混蛋小子。”
傅青葙轻笑,心中听着容朔的话暗自发笑。这个担忧是绝对不会存在的。他们的欢儿要是自己不愿意去的地方,自己不愿意见得人,那就是八抬大轿都请不动她的。
容朔这是过于忧虑了。
只见容朔开口,“没有礼数。长辈的名字也是可以随便直言不讳的吗?”
这个时候就是发挥了阎璟睿那一股子劲头的得寸进尺的得瑟的本事来。阎璟睿抬起下颏,示意让偷偷摸摸的狄扬倒一杯茶来。在喝过茶水之后,阎璟睿这才开始不紧不慢地回答起来。
阎璟睿道,“容先生,我只是按照您的吩咐说话。因为鉴于您刚才的情绪特别的激动,小辈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容先生您情原谅。令媛现在正在洗手间里方便,所以才让小辈及时地接了您的电话。”
随即。阎璟睿见容朔的情绪是真的平缓了下来,并没有刚才那么地激动。于是趁热打铁,乘胜追击。阎璟睿轻笑着,扬起手臂向刚刚走了出来的容景欢招手。这才对着电话说,“我和景景现在是正在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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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父亲大人 三哥伤肾
容景欢这才刚刚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但是她本来颇为愉快的心情就被阎璟睿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硬生生地逼停了脚步。
而一旁刚刚将茶壶放好的狄扬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在阎璟睿说出这话的时候,狄扬的手还没来得及脱离茶壶的柄。于是这么一惊,差一点儿就要将这手里的半壶茶水光荣地牺牲。
接着造成了这一个大过错的阎璟睿,却是坦坦荡荡地接受着容景欢和狄扬直勾勾的注目礼,而且阎璟睿也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实际上阎璟睿可是相当的惬意舒畅。
因为他终于等到了这一个美妙绝伦的机会。
他对着电话那头接着再一次重复道,“容先生,小辈现在正在同令媛交往。”
容朔勃然大怒。容朔将手机拿下来,放在自己的腿上。随后容朔用手指使劲地戳着手机屏幕——这个屏幕现在在容朔的眼里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屏幕了。
而是阎璟睿这个混蛋小子的脸。
容朔的手指连续不断地,就像是南方夏日的暴雨一样,噼里啪啦地就这样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震怒,隔着屏幕,隔着半个华夏传到了阎璟睿的耳朵里。
阎璟睿愣了一愣神,花了些时间弄明白了这个声音的来源。紧接着,阎璟睿道,“容先生,您有话好好说……”
容景欢再次听见从阎璟睿口中传出来的“容先生”,十分地确定正在和阎璟睿通话的容先生并不是她的兄长容华,而是——
她的父亲容朔先生。
大事不妙。容景欢的瞳孔逐渐扩散,接下来的动作就根本不需要大脑思考,立马就跳起来从阎璟睿的手里夺过自己的手机。
然后狠狠地瞪着阎璟睿,都快要用一种讨好的、哀求的口气,开口道,“爸,怎么是您打过来了呢?”
本来听见自家闺女的声音还特别地开心愉悦的容朔在听见了容景欢说出的话,甫一好转的心情就变得更加恶劣起来。
容朔道,“怎么,我还不能给我自己的闺女打电话了?”
容景欢嘿嘿地憨笑。狄扬站在一旁看见了容景欢憨笑痴傻的模样那一颗眼珠子瞪得并不比容景欢刚才地夸张。
这还是他最最亲爱的小欢欢吗?那一个不需要一兵一卒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自己刺激到跳脚的容景欢吗?
哦,原来如此。小欢欢的克星是小欢欢她的父亲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但是小欢欢这样的反应是实在是太搞笑了。
于是在狄扬的一惊一乍中,包厢内继续回响起容景欢怛然失色的话来。容景欢道,“爸,能、能。这世上谁都不可以和我打电话,那您也一定是可以打电话给我的。”
接着,容景欢又道,“爸,我妈也一定是在您的旁边儿对吧,那您不如让我妈来接一下电话?”
回应容景欢的是容朔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哦,但是你爸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呢。”旋即。容朔接着沉声道,“怎么,和一个混蛋小子呆久了,还敢和你的爸抬杠了是吧?”
容景欢嘿嘿地傻笑。接着很心悦地在电话里头听见她的母亲向来好听的声音。她听见傅青葙柔和着声音——这完完全全就是和她那粗糙的大老爷们的父亲容朔大相径庭的声音。
傅青葙道,“欢儿,刚才的那一个男孩子是谁?”
容景欢在听见了傅青葙这温柔的声音,心中在刚才油然而生的丝丝缕缕的恐惧也消失殆尽了。主动地后退了一步,秉承着以和为贵,后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宗旨,容景欢道,
“妈,那是阎璟睿。”
接着傅青葙道,“嗯,刚才这孩子和我们都说过了。我是要问的是,这孩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这倒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同样的情况是在徐筱筱回到景行的第一天,当时容景欢似乎是直接就把这个沉重的包袱甩给阎璟睿的。
但是眼前的情况,怎么能够让阎璟睿再出山为她解难呢?容景欢偷偷地看了倚在一旁儿正在笑着看着她的阎璟睿,努着嘴巴朝着阎璟睿比了一下。
然后再脑子里努力地回想着上一回儿阎璟睿是怎么和徐筱筱说的。于是容景欢便就直接照着她能够想起来的几个零星的片段,开口向她亲爱的母亲大人傅青葙女士解释。
容景欢道,“母亲,我和阎璟睿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的关系。”
饶是傅青葙的好脾气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傅青葙将双手撑在容朔的大腿上,迫使自己坐起来,并且坐得是相当地端正,傅青葙道,“欢儿,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
容景欢转头看了一眼言笑晏晏的阎璟睿,上前走过去一步,将自己的手搭在阎璟睿的宽厚的肩膀上。然后,容景欢一边儿一下下地、不轻不重地捏着阎璟睿的肩膀,一边儿又细细地回答起自己母亲大人的话来。
于是一直就竖起耳朵的狄扬,还有享受着容景欢的亲身按摩的阎璟睿就听见容景欢清和的声音在安静的包厢里缓缓地响起来。
容景欢道,“母亲,您以前不也是经常同我说,真正的爱情那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场较量。或早或晚,这爱情来临的时候,通常我们作为当事人都是很难去体会出这种上天赋予的缘分吗?”
接着容景欢话锋一转,“但是,母亲大人。我从小到大被您和我父亲的甜甜蜜蜜浸润了这么久,自然是会对这个上天恩赐的缘分有着比一般人还要敏感的感知能力。”
说话的时候容景欢将揉捏着阎璟睿的手,轻轻地、慢慢地,滑到了阎璟睿的胸膛上。而后,容景欢慢悠悠地开口,“所以当我第一眼见到阎璟睿的时候,我就深刻地意识到阎璟睿就是那一个命中注定的人。妈,我相信我的眼光。所以请您也相信我的眼光……”
傅青葙笑道,“哪会有为人父母地不去相信自己的子女呢?但是欢儿,你比较特殊,我们希望你可以少一些不可预测的危险。”
什么危险?容朔在一旁就不爱听这话了。于是容朔一手就扣住了傅青葙按压在他的大腿上的纤纤玉手,一手揽腰把傅青葙带进怀里。容朔一字一顿地道,
“你哥呢?臭小子和你呆在一块儿吗?”
容景欢没有料到容朔会来询问容华的去处,于是战战兢兢地便一不小心地掐了阎璟睿的肉。虽然说这一点的疼痛程度对于阎璟睿来说简直就是在挠痒痒。
不过这温香软玉在怀,尽管准确地说应当是温香软玉傍在后背上。但是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反而是给予了阎璟睿一种特别新奇的感受来。
所以心中突然泛起了层层涟漪的阎璟睿就直接握住了容景欢的小手。在容景欢抬眸望过来的时候,勾起唇角,对着容景欢的手嘟嘴亲上了一口。
容景欢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湿润的感觉,将手抽了出来。容景欢将手重新搭在阎璟睿的背上,认认真真地端正了态度回复起傅青葙来。
傅青葙和容朔呆在景阜,等着这个回复可是够久的。终于听见了容景欢一本正经地、带着女孩子的撒娇口吻,娇娇地回道,“父亲大人。我哥都是多大的人了,他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呢?诶呀,父亲大人,您问这个干什么呀?他又不来参与我和阎璟睿的事情。”
“不来参与?”容朔拔高了音调。“臭小子和你在一个地方的,还不来管你?这骨头是给老子长硬长结实了是吧。啊——”
容景欢将手机远离了自己的耳朵,这简直就是被容朔的男高音惊得耳膜都要震碎了。“欸,青葙女士也不来管一管这个急躁的老头子。”容景欢在心里腹诽这。
同时容景欢捏起手指不轻不重地揉着自己的耳珠。以此来慰藉一下自己受了巨响的可怜耳朵。
容景欢道,“大火伤肝伤肺伤心。父亲大人,虽然呢您有我母亲大人这么一个医界巨擘在身边,但是也万万不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旋即。容景欢信誓旦旦地保证着,“父亲大人啊,我可以拿您和我母亲大人的爱情做出一个完美的担保,我的母亲大人现在一定是特别特别地焦虑忧愁您的宝贵身子。您要知道,您可是容门的掌舵者,容门里少了谁都不能少了您呀。”
然后。“所以说,您现在去看看。我亲爱的母亲大人现在一定皱着眉头。啊,父亲大人,您竟然这么舍得让您的宝贝妻子皱眉吗?”
当然是不会的啊。因为在容景欢将这些硬生生地扯了出来的长篇大论一下子发表完了之后,电话那头的容朔就急不可耐地挂断了电话。
心急火燎的容朔根本就是瞬间没了教训混蛋小子阎璟睿和不孝女儿容景欢的心思。他的心思呀,就全部扑在了傅青葙的身上。他的葙葙对他的爱意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其他的都要靠边站。
虽然容景欢没有得到自己亲爱的父母的告别,但是这事情的最关键的部分就全部都解决了。这也应该可以算是有惊无险地将这个突如其来的危机完美地解决掉了。
于是容景欢就将手机往阎璟睿的怀里随意之至地一丢,双手下滑,缠住阎璟睿的脖子,娇嗔着开口,“三哥儿,我棒不棒呀……”
阎璟睿顺势将容景欢的手机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双手握住了容景欢的手。阎璟睿笑着看着自己手中容景欢那根根分明的纤长手指,便自然而然地一根根地开始把玩了起来。
这里。阎璟睿就从开始的大拇指开始自指根到指尖儿地一点点地抚摸着,然后紧接着就是下一根手指头。
那处。嘴上的活也没舍得停下。阎璟睿道,“是,我的景景当然是最棒的了。”
容景欢得意地笑着,“所以说呀,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巾帼不让须眉。我可厉害着呢。”接着容景欢突然就变得垂头丧气起来,“就是哈我没有想到我的父亲竟然会在这个点儿将电话打过来。”
“欸,三哥儿。一开始,我是说你刚接上电话的时候,我的父亲大人还有说有其他的重要的事情吗?”容景欢便又提出自己的疑问。
还没有等到玩着容景欢的手指玩得不亦可乎的阎璟睿回答他亲爱的景景的话。另一边儿,不甘寂寞的狄扬就风风火火地大叫起来。
狄扬道,“欸,小欢欢,不是你的父亲大人,是母亲大人。”狄扬是生怕他不开口说话,眼前已经贴在了一块的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就要忘记了他的存在。
容景欢转头,对上狄扬闪着光的眼睛,“母亲大人?”
狄扬见终于有人愿意同他正面说话了,心里是高兴地不行。于是狄扬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眼含厉光的阎璟睿,得意洋洋地道,
“是啊。小欢欢你可是要相信我的。三哥儿还让你的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呢。哦——对了。小欢欢你可以去查看一下你自己手机的来电记录的,就是小欢欢你的妈妈打来的电话。”
紧随其后的是狄扬爆发出来的额哑铃一样的爆笑。
听完这话后,容景欢便在阎璟睿的手心里挠了几下,示意阎璟睿将她的手机给拿过来。但是阎璟睿却不为所动,更加紧密地握住了容景欢的手。
阎璟睿发出一个带着一些无奈的叹气,道,“景景,是真的。一开始是伯母来电,而且在一开始我没能和伯父伯母有一场愉快的沟通。”这真的是他这二十六年的人生的最大的错误,他怎么能够和他未来的岳父岳母产生一点点的不快呢。
阎璟睿这是懊悔极了。
于是带着更加充满愧疚的口气接着慌慌张张道,“景景,我看我们还是等会儿就赶去景阜给伯父伯母赔礼道歉吧。”
令阎璟睿大失所望的是容景欢平静的摇头。
容景欢就像是看待一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的眼光,满怀置疑地看着阎璟睿,道,“三哥儿的胆子怎么就只有这么一点儿呢?就是这样一下,就被吓得精神错乱啦?”
同时。包厢里应时应景地响起了狄扬的声音。狄扬道,“是啊是啊。三哥儿你该不会是被未来的岳父母给吓傻了吧,哈哈哈哈……”
狄扬便开始了毫不顾忌的爆笑。毕竟可爱漂亮的景景都已经发话了。他这么有趣这么英俊潇洒的好汉这么能够屈居下风呢?当然是不行的。
不过阎璟睿身为狄扬亲爱的三哥,送给狄扬的是更加不留情面的一记眼刀子。
的确这刚才他的景景是开口调笑了他一番。但是就算是他的景景调笑他又怎么样呢?不过这些话那也是只能够让他的景景一个人说的。其他人,不可以。
狄扬大约也是在接受到阎璟睿的眼神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他就不得不对着一个只会对他发射暴击的三哥儿不尽地陪着笑脸。
在狄扬陪着笑脸的时候,他还不忘记一边推后到门口。接着狄扬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面,轻咳了两声道,“二位客官请慢用,小的先告辞了。”
然后狄扬就还真的做出了一个标准的礼仪动作来,也不等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的反应,便逃窜着退后。
容景欢轻笑出声。而后对着阎璟睿道,“三哥儿,你也不能这样子老是生气。虽然三哥儿你现在年纪轻轻,风华正茂,但是也是要注意身子的。三哥儿你也是会伤肝伤肺伤心伤肾的。”
“伤肾?”阎璟睿低沉着声音仔细地琢磨起这两字来。接着就见阎璟睿道,“那既然景景都说了伯父伯母那里暂时没有什么大碍,那么我们就来商讨其他的重要的事情。”
容景欢对此感到疑惑不解,“什么事情?”
只见阎璟睿用他磁性性感的声线缓缓地说道,“就是伤肾这个重要的事情。”
接着,阎璟睿突然起身反身将容景欢抵在椅子上。因此阎璟睿就可以带着居高临下的身高优势含笑着看着一时慌乱不知道如何反应的容景欢。
阎璟睿道,“景景是想要知道为夫的肾好不好,嗯?”
随后。阎璟睿看着容景欢稍稍有点儿呆愣的脸蛋,抬手在上面轻轻地划过。阎璟睿一丝不苟地说,“景景,怎么这么迫不及待了呢?”
容景欢懊悔地丢开阎璟睿这一双为非作歹的手,道,“三哥儿,你说话可以规矩一点吗?”
“不可以。”阎璟睿斩钉截铁地回答了容景欢的问题,根本就不留一点儿的余地出来。笑话。他这可是在干追未来媳妇儿的大事情。从古至今有哪一个中规中矩的老实人如愿以偿地讨到自己欢喜的媳妇儿的?那是没有的。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
容景欢,“……”这是要和她讨价还价的节奏吗?
真是蹬鼻子上脸。德行难改啊。
于是容景欢道,“三哥儿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阎璟睿适时地顺接着容景欢的问题发出自己纯真的疑问,“什么?景景。”
容景欢慎重其事地解释,“人在心虚的时候就会装作淡定好来掩饰自己的弱处。”
“哦?”阎璟睿上扬了声调,“我怎么就没有听过。”
随后便见到他的景景笑道,“因为这一句话的创始人就是我。”容景欢露出自己的小傲娇,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阎璟睿对着容景欢露出一个宠溺的笑,接着凑近脸,让自己的侧脸轻轻地擦过容景欢的侧脸。接着阎璟睿在容景欢的耳朵边上停住,张口,将口中带着烟味儿的气息尽数喷洒到了容景欢的耳朵里面。
------题外话------
只有两更。但是超过万字了~
107 景墅一游 称呼而已
容景欢的娇躯儿一震,整个人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个机灵。阎璟睿看着容景欢的样子轻笑出声。阎璟睿摸着容景欢的脸儿,吐着低沉的声音道,“景景,为夫哪一点儿做得不好,让景景觉得三哥儿的肾出了问题呢?”
容景欢拨开阎璟睿的手,笑着回应,“哦?我这个当事人倒是不知道我自己什么时候说了三哥儿的肾不好?”
阎璟睿见自己被拨开的手,也是半点儿的懊恼都没有。因为这双手虽然是被容景欢给拨弄开了,但是更加令他欢畅的事儿可是一点儿都没有被干涉到分毫。阎璟睿听着容景欢铃铛般的声音低笑开来,“景景,是没有直接说过。但是含沙射影的话儿三哥儿还是听得懂的。”
于是容景欢流露出一个极其惊讶的表情,“哦?我怎么就不知道三哥儿你尽量这么有学问了?”
阎璟睿默然。感情他一直在容景欢的面前是一个无知无识的莽夫吗?接着阎璟睿像是要发泄出自己心中的不快,张口咬在了容景欢的耳朵上,“真不乖……”
容景欢一个激灵,浑身上下都像是被通了电一般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容景欢在心中大致地揣测到阎璟睿这是一定要把那之前的“伤肾”二字,非得要挤兑她一番,让他心甘情愿地如愿以偿才是最好的应变方式。
于是容景欢呆在阎璟睿的搂抱中,并不作什么反抗,只是柔和了声音道,“我错了,三哥儿。三哥儿上上下下都是最健康的,那里会担心伤了身子呢?”
紧接着看着阎璟睿稍稍放晴了的面孔,道,“三哥儿,时候也是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的脸,道,“景景想要回哪里?”是绩琨,还是景行,抑或是半邸?
都不是。
接下来的一则来电便就为容景欢决定了去处。
容景欢抱歉地看向阎璟睿,表示自己要先接一个电话。电话是容华打来的,容景欢猜测是向来消息敏捷的兄长已经知道了刚才容父容母的来电。容景欢与阎璟睿对视了一眼,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容景欢便迅速地调整好了心态,将手机设为免提的模式,听着电话那端的人说话。
容华开门见山,“小欢,回一趟景墅。”
在容景欢没来得及回话的时候便切断了来电。虽然这是表面上十分不礼貌的行为,但实则是容华在拨通了容景欢的电话后就没打算给容景欢一个反应的机会。
只有容华他自己知道为了要打出这一通电话,他先前受了多大的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直到现在他的两只耳朵还在嗡嗡地作响。
于是容景欢只能很无奈地摆着手看向阎璟睿。阎璟睿松开了容景欢对着容景欢笑着摸了摸脑袋,道,“我陪你过去。”
景墅。
待容景欢在阎璟睿的陪伴下一同进屋的时候,容华正沏好了茶水,静候着两人。容华对于阎璟睿的到来也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是一个稍微有一点满意的表情。
容华道,“小欢还有老三是终于来了,坐。”
容景欢摸不清楚自己的兄长容华葫芦里头是卖了什么药。不是说让她自己回来一趟了?怎么还对阎璟睿这么欢迎了?容景欢向阎璟睿望过去,却看见阎璟睿慢慢地开了口。
阎璟睿道,“二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正呷了一口茶的容华听出了阎璟睿话里的意思,然后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了容景欢。欸,他这个妹妹啊,也并不笨,怎么就到了阎璟睿的身边就变得怎么地笨了呢?
于是容华就将对于容景欢的一份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转移到了阎璟睿的身上,谁叫这当中的罪魁祸首就是阎璟睿呢?虽然也是少不了容景欢的胡闹。
容华严肃着声音道,“老三,你是心慢手快,二哥当然是吃不上的热豆腐。因为啊我的热豆腐现在估计还是新鲜的黄豆芽呢。”
阎璟睿为容华这一半严肃一半玩笑的话语弄了一个哭笑不得。
这容景欢合着就是一块豆腐呢?不过这倒也是像极了一块豆腐。阎璟睿回味着方才在扬鱼摩挲着的容景欢的脸儿,愉悦地勾起唇角。然后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容景欢还是没有明白阎璟睿同容华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于是容景欢伸手推了推阎璟睿的胳膊,“笑什么呢?”
于是阎璟睿闻着声音感受着动作看向了容景欢,在看到容景欢鼓着嘴巴一本正经的发问的样子,更加禁不住胸中的笑意,爽朗的笑了出声。
一旁的容华也是随着阎璟睿的笑大笑了起来。
容景欢被他们两个人的笑声弄得有一些毛躁。她跺了跺脚,嗔怒道,“好了好了,不要笑了。二哥,你不就是为了爸妈的电话才叫我过来的嘛。容朔先生一定是向你告状了。”
容华听着容景欢主次颠倒的话笑意更深了。要告状也是要他向父亲大人告状才是。天下哪有父亲会想儿子告状的呢?再者容朔会是一个随便向人告状的人吗?不是,都不是。
为了稍后的谈话,容华收敛住了笑意,开始认真地对容景欢道,“是为了爸妈的电话。所以小欢你是不是可以和我说说你到底是和爸妈怎么交代你和老三的关系的?”
害得他被容朔的振聋发聩的声音弄了一个耳鸣不止。
只见容景欢把包袱推诿给阎璟睿,“哦,这个啊,是三哥儿先接的电话。”言下之意就是想要秋后算账应该找阎璟睿,找她?这是找错了人。
容华深知自家妹妹的臭脾气,于是开口,“我要让你自己说。”
但是这个自己说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毕竟阎璟睿这一路上跟着过来可不是为了先是在这里同容华打趣儿一番,再是杵在这里当一个门神的。
于是阎璟睿道,“二哥,这个让我来说。”
容华抬眉,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但是好在容华作出的动作还是给足了阎璟睿的面子。这一声老三可是不白叫的。容华伸手将茶席上的一只盛了茶水的茶杯递给了阎璟睿。
阎璟睿笑着接过这一杯早早泡好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开口道,“二哥,的确是我先接了电话,因为那时……”
“好了,这些我都知道。”容华打断了在他听来没有意义的回答,接着把自己的所求说了出来,“我要知道的是,你们两个人是如何介绍你们的关系的。来,详细地说出来。”
话到末尾便沾了些命令的口气。阎璟睿这是听出来了二哥容华这是动怒了。
笑话。从容华的角度和刚刚他独自经历的好事情怎么会不动怒!他可以好好地坐在这里表现出一个心平气和的样子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这眼前的两个如胶似漆的人是绝对不会知道他刚才都经历了什么。
容华那个时候是刚准备要去睡上一个慵懒的午觉,就被急促的铃声打断了。一看是几乎从来不随便联系他的容朔。容华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在心里猜测是景阜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意外。
但接了电话就听见容朔高分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不到五分钟的通话就把他的耳朵震了一个嗡嗡作响。他都以为他额耳朵就要从此丧身于这一通为了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关系的电话。
所以他怎么会不生气不动怒。没有拿着刀子都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阎璟睿虽然可以猜到一点零星的片段,但是对于完全的前因后果还是不可以把握住。只见阎璟睿道,“二哥,我和景景的关系你不是最清楚了。你知道什么的情况,我和景景就都说了什么。”
一旁一半儿在状况外的容景欢也跟着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样子。
于是乎这两个人还以为容华的心情会因此好转,可是事实的发展偏偏就脱离了他们的猜测。因为他们看到容华砰得一下,就将手里的杯子摔到了茶席上。
容景欢连忙开口制止,“亲哥亲哥,手下留情。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搜集起来的杯子,你小心一点。”容景欢迫切的样子让容华的怒意不降反升。
容华道,“一个杯子而已。一个杯子在你们两个人的心中都看得这么重要,那么开口说出的话怎么就这么随随便便了呢?”
容景欢的脑子一片浆糊,根本就弄不清楚容华到底是在说什么。于是本就急性子的容景欢也没了往日的从容,“容华,你把我们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吗?”
阎璟睿趁着容华还没有说话的空档,将容景欢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对着容景欢轻声道,“乖。我来解决。”
容景欢努了努嘴,不满地推到了阎璟睿的身后。
阎璟睿对着容华开口,“二哥,问题出在哪里你直接说就是了,我们几个还这样兜圈子干嘛。”
容华换了一个姿势,露出一个压迫性的目光看向阎璟睿,“是要你来解决,老三。”显然容华是听见了阎璟睿同容景欢的那一声耳语。接着容华又说,“老三,你也是受着传统礼教的人。怎么第一面,还是在电话里,就对着我和小欢的父母叫上了伯父伯母。这是怎么回事?”
阎璟睿,“……”有那么一瞬,他还真的就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弄了大半天竟然只是为了一个称呼而已。
一个称呼而已。要是让可怜的狄扬在场并且能偶听见阎璟睿的心声,还不得气昏了过去。究竟是谁当时因为一个称呼把他吓到全身僵硬。他当时也不过就是顺着阎璟睿的叫法,叫了容景欢一声“景景”嘛。这不也是一个称呼吗?
所以这个时候狄扬在场的话,那就一定是最欢腾的人了。他二哥果然是最好的二哥。一点儿都没有错。一个称呼就是很重要的事情。还是一件特别大的大事情。
但是问题是狄扬不在这里啊。这里也没有第四个人将狄扬的激动澎拜的话说出来。于是只留下一个严厉无情的容华,以及一对儿彻底懵了神的小情侣儿。
容景欢同阎璟睿对视一眼,两个人互相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容景欢率先就憋不住自己心中的疑问,“所以一句伯父伯母怎么了?难不成容华你要三哥儿对着电话直接喊我们爸妈的名字吗?”
容华对于容景欢这个胳膊肘往外跑的样子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是了。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容景欢倒好,这还没有嫁出去呢,这全部的胳膊肘子就都在了阎璟睿的身上。
算了。同容景欢理论已经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旋即。决定了不再做无用功的容华重新将矛头对准了阎璟睿。容华道,“老三,你好像是连同名字都喊了一遍吧。”
阎璟睿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自己说过的话,“是的,二哥。”
容华为阎璟睿认认真真的样子气到发笑。容华道,“行,真行。老三我从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竟然这么会说呢?”
只见阎璟睿继续从容不迫地说,“说话也是要分人的。”
这一回儿便就轮到了容华哑口无言。容华捂着胸口,上上下下地将阎璟睿打量了一番,然后开口,“哦。那老三知不知道这‘伯父伯母’是该以什么身份对人说的呢?”
阎璟睿回答道,“当然知道。是以景景的未来丈夫的身份。”
容华气结,“那老三你着是不是进度走得太快了一些。”
阎璟睿将手背在身后,偷偷摸摸地拉住容景欢的一双手,笑着对容华说,“不快。磨蹭不是我的性格。”
这叫容华还能再说什么?原来他的好老三是明知故犯了。明明就是知道这称呼的问题,但还是这样说出来,叫他能有什么办法。容华不禁地为刚才容朔打来的那一通电话感到理解。
阎璟睿一定是告诉了容朔他同自己的关系。估计容朔是想要问问他怎么就会和这样一个混蛋小子弄在了一起。
欸。容华是觉得自己万分的冤枉。因为在他同阎璟睿认识了这么些年的日子里,还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就像是方才阎璟睿对容华说的那样,说话是要分人的。
过去值得让阎璟睿这般说话的人还没有出现。
一直被容华晾着的容景欢可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当下就站了出来,先是喝了一杯茶水,然后没好气地对容华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既然这样,我和三哥儿就先回去了。”
容华站起来,“小欢,你去哪里?这是景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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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个假。上旬突然间有好些事情,子水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写出来的东西也都是流水账。基本上是空空地坐在电脑前面呆了一个下午,只有短短的一两千字。所以想要任性地告一个假,归期啊尽力而为。这或许是会让本就寥寥的粉丝丢了个干净,但毕竟大家都是付费阅读,总不能够让大家花钱读凑上字数的垃圾。先前的每日万字日后调整好尽量去补,以后也不做这些不能把握的保证了。不管是生活还是文章都很难去事事把握,只能尽力而为了。抱歉了,宠妻的粉丝们。
108 于私于公 简洁版是
容景欢一愣,灵动的眼儿就朝着容华突突地望了过去,尔后定住,浅浅地开口说着,“对呀,但是二哥你这样的样子哪里是在欢迎我回家呢?”接着容景欢晚上阎璟睿的胳膊,道,“所以我还是和三哥儿先走了好。”
容华这个时候当真是被气得不轻。听听容景欢的这话,还有哪一点把他这个亲生的兄长放在了眼里了?看来父亲大人容朔说得果真没错,本就性子野的容景欢被阎璟睿这个混蛋小子罩着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
因此容华直接就把矛头给指向了阎璟睿,毫不犹豫。容华沉着声音道,“老三,你是要带小欢走吗?”
阎璟睿的高深莫测的谋略此时此刻在容华的身上悄悄然地盘算起来。眼前这一位,他尊敬的二哥,大约是让他二哥自个儿的亲妹子随着他叫了一声二哥而气到糊涂。
因为当下如此明显的发展趋势容华竟然都没有探清楚。于公于私他都是想要领着容景欢走啊。
这于私的点点滴滴前因后果都已经在明面上摆着了。容华再是怎么一个气急攻心都不会不明白这个理儿。而且接下来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他阎璟睿要是堂而皇之地就因为这个于私的原因带走了容景欢,他未来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毕竟阎璟睿也是多多少少地猜到了容华和容父容母在电话那头都说了些什么。
所以这个于私的原因他未来长远的未来考虑是完完全全使不得的,使不得。
那就只有于公知原因了。
思量到这里。阎璟睿不禁为自己超高的理智和异于常人的逻辑自豪起来。于是乎,阎璟睿亮起了一个傲娇无比的眼神朝着容景欢望过去。
容景欢自然是注意到了三哥儿的小心思,只不过这其中的细枝末节她窥测不到。所以容景欢便就只朝着阎璟睿和煦地笑了一笑。
万分信任地将眼前的包袱丢给阎璟睿。因为还存在着一点原因,那就是在容景欢的眼里,今天的这档子事儿还是阎璟睿自己捅出来的好娄子。
所以啊,容景欢又为何要为阎璟睿担去了这个重担子。毕竟她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呀。
因此阎璟睿看着容景欢和煦阳光明媚的眼神里藏着的狡黠,带着无尽的宠溺笑了一笑。然后郑重其事地对容华开口。
“自然是,二哥。我在来的路上收到消息,和煜新选任的人不安分,我想带着景景过去看看。”阎璟睿用沉稳的眼毫不避讳地看着容华,紧接着在容华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又补充道。
“二哥是知道我的能力。所以二哥也不要杞人忧天了。”
被说成杞人忧天的容华是第一次被人这般评论。从来都是别人来说他的超凡脱俗,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有一天会被认定为杞人忧天的俗人。
接着容华又去看容景欢待在一旁使劲儿憋笑的样子,更是让心中的一口气卡在了半路上。容华是极不愿意看到眼前的景象,心中是更加理解了刚才容父的暴怒。
他的这位老三总是有能力只用一句轻飘飘是话就将与他对话的人气到无话可说。罢了。容华道,“那老三你和小欢快去快回。”
坐在回去的车上的时候,容景欢还在心里为阎璟睿的嘴皮子功夫感到惊奇。容景欢并不认为阎璟睿所说的和煜的事情是真的,全然就当作是一个幌子而已。于是容景欢道,“三哥儿我们去哪里?”
只见阎璟睿一本正经地说,“去和煜。”
容景欢一惊,“当真是去和煜?”
当真是去和煜。虽然阎璟睿并没有说出什么确切的答案,但是阎璟睿那一脸的坏笑像极了容景欢要做坏事情时候的标志性坏笑。关于这个,二哥容华有说过他们——不愧是天生一对儿,连坏笑的角度、幅度全部都如出一辙。
所以容景欢在见到了阎璟睿的坏笑之后,嘴角也随着很愉悦的上扬再上扬。当真是愉悦地颇紧。
而到了和煜之后,容景欢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真的是彻彻底底的简单幼稚。容景欢不由自主地对眼前的男人侧目,这有趣的三哥儿到底是存着多少的秘密呢?
容景欢和阎璟睿到达的是和煜的偏门。所谓是偏门自然是要藏着的,但既然是要藏着的偏门,外人怎么就能够知晓的这样清楚呢?容景欢坐在副驾的位置看着阎璟睿轻车熟路地开到偏门的门口,然后停好车子,做出一个绅士标准的开门动作为容景欢开了车门。
容景欢将手搭在阎璟睿的手上,笑着询问,“三哥儿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却是见到阎璟睿突然变得沉默。容景欢第一时间在心中就泛起了酸楚的味道来,看吧,她就说,阎璟睿同那韩依人绝对是有着很大的猫腻儿。看看这一脸的沉默背后的羞涩。
阎璟睿有一些侧着身子,在半晌过后都没有听见他的景景说出来半个字。于是敏锐的阎璟睿立马就大觉不好,暗道自己玩过了火。这下子要是不好好解释清楚,怕是不好收场了。
这番的心思要是让容景欢知道,也绝对是会不好收场的可怜下场。“只是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如果他可以好好把握的话。没准儿他还可以将他和容景欢的距离更加拉近一点。”阎璟睿在心中如是想到。
亲爱的阎三爷可是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距离产生美的。距离,那只会产生担忧等等的负面情绪。因为阎璟睿觉得只要超过他的视线范围内,或者说得贴切一点儿,容景欢一旦没有在阎璟睿的视线里,那么阎三爷就会觉得是一条很大很大的距离了。
因此阎璟睿轻咳了两声,道,“景景,我和你说一件郑重其事的事情。”
容景欢将身子依靠在车门上,“三哥儿请讲。”
阎璟睿斟酌了一番,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景景是想要听一下简洁版本还是详细版本?”
这话听得都要容景欢情不自禁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原来这种事情还是可以选择的。这实在是让她又惊又喜。这难道还需要考虑吗?自然是简洁版的。
容景欢一听到要听一段很长很长的话,就联想到了那一日在景墅被迫地听候了容华几乎是一个下午的唠叨。这回想起来,基本就是黑暗的噩梦世界。
于是容景欢便就果断地选择了前者。
阎璟睿对着容景欢开口,“简介版就是在一开始二哥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这一回儿容景欢就是彻彻底底地愣住了,半天都没有回神。她是听见了阎璟睿的呼唤,也看见了阎璟睿着急的样子。但是她的心中是真真切切地在懊恼、在生气、在自卑、在委屈。
前面的两种心情全部都要附加在容华的身上。是谁给了容华这么大的胆子要让容华这样子大胆地将她所有的秘密都公之于众,哦,不。应该是说全部都在阎璟睿的面前敞开绿灯。容华是她的兄长,可也就是因为是她的嫡亲的兄长,他才更加不应该这么做。
她、她师傅景逸、景行还有容门同和煜的关系、发生过的种种,容华也都是一个很好的见证人,而且还是一个经历者。当年参与其中的事情的人有千千万万,怎么就容华一个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把事情全部告诉了别人了呢。
好吧。阎璟睿并不是别人。
但是在容景欢的心中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线。这一根线是谁都不可以跨过的,容华不可以、阎璟睿不可以、连她自己也不可以,没有一个人可以跨过去。但是容华偏偏就跨了,还跨得那么深不知鬼不觉。
容景欢抬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冷冷地对阎璟睿说,“我还以为三哥儿怎么一开始就对我那么好呢?原来是听了我可怜的过去来大发慈悲地可怜我吗?”容景欢不管不顾地就将这些不经过头脑的话一股脑儿地就给说了出来。
其实容景欢是觉得她自己是经过头脑才说的。因为她一直知道,从兜兜的口中、从狄扬的口中、从容华的口中,都在一点一点地将整一个人都渗透进了阎璟睿的生活。所以容景欢很清楚,阎璟睿这一声权爷、这一声响亮的阎三爷并不是随便让外人喊喊的。
阎璟睿是真的有这一个实力。
要不是阎璟睿今天愿意这么突然地开诚布公,就以容景欢的性子是绝对察觉不到的。尽管容景欢一直在狄扬那里表现得特别的有趣儿,不过是人以群分各自通晓了吧。
但阎璟睿并不是这样的人。容景欢接着开口,“阎璟睿,我平时与你一起亲亲我我地不分你我,是我想要融入你的生活去了解一个我完全不曾接触过的人,或者是一个类型。”
容景欢抬起手覆在了阎璟睿的唇上,制止了阎璟睿蠕动的嘴巴。容景欢平静地望着阎璟睿震惊的表情,露出一个惨笑,“三哥儿,你说一说,你在听到我的故事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阎璟睿如容景欢所料的那样点了点头。
容景欢面上的表情让阎璟睿看不出什么变化来,只得如实地向容景欢报备了自己的实际情况。的确是存在可怜的这一点因素。其他的话阎璟睿没有多说一个字儿。不是他不想说,只是其他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说。有一些感情他现在还处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
具体是些什么感情呢,这个还真的就叫阎璟睿犯了难。他只知道看见容景欢的时候,他就特别想要挨着容景欢越近越好。但这个话现在说出来又好像不合。
所以私心作祟,阎璟睿就先将这些话藏了起来。
容景欢并不知道阎璟睿还可以这样心细如发地藏匿着自己的心思。只当作阎璟睿刚才的可怜就是他完完全全的心。于是乎,容景欢便就一下子暴躁了起来。
容景欢道,“所以吧三哥儿的旧桃花就是很棒很棒的人。”容景欢在一旁儿赌气着说道。她只要一想到阎璟睿竟然背着她早就知道了她所有的事情就克制不住自己的难受。
真的,委屈。
难怪阎璟睿能够对和煜那么了解。之前说得什么同杜皓成有什么交易啊,因为什么才认识韩依人的啊,统统都是一派胡言。阎璟睿这是存了心思来羞辱她呢。看看阎璟睿同韩依人上午的时候在办公室的登对儿的样儿。
一想就心里窝火。
而阎璟睿则是没有想到这么多不着调不实际存在的事情,只是见到容景欢竟然对他产生了一种不信任的迹象。阎璟睿开始沉默着思考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妥善,才让他的景景产生了这样的心情。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彼此沉默着站在了和煜的偏门相互对视却又没有把对方望进眼底。
后来率先打破了沉默的人是容景欢。容景欢怀抱着双肩,呈现出一个自动防御的姿势,对着阎璟睿说,“那么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其他的话都不多说。容景欢在冷静地说完这一句话后又陷入了沉默。
如果阎璟睿可以仔细看的话就可以轻易地发现容景欢的嘴唇正在这并不冷的天上下地哆嗦。只可惜阎璟睿这个时候也恰好地在认真地想事情,便就错过了这一个脆弱的动作。
等到阎璟睿再去仔仔细细地瞧容景欢的时候,容景欢早就已经把自己的面部表情收拾得干干净净。所以当阎璟睿再望过去的时候,容景欢便就是呈现出一种很疏离的姿态。
阎璟睿心里了然,容景欢这是因为他坦白的事情生气了。
想必以容景欢的聪明头脑一定是能够联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为景行的忙前忙后。这下子容景欢一定是他更多的是出于可怜而不是爱。可怜是有的,但更多的都在后来化为了心疼。
阎璟睿走上前一步,拉住了容景欢的手,“来,我带你进去看一出好玩的场景。”
容景欢却意外地拨开了阎璟睿的手,抬手认真地看着阎璟睿的眼睛,“看三哥儿对这和煜这么的熟悉,想必是比来景行还要勤快吧。”
阎璟睿只得哑然失笑。心里大致也是知道容景欢的心思,于是伸手作出发誓的模样,虔诚地保证着,“景景,我阎璟睿只对你动过情。”
算了。有些话还是早些时候敞亮了说出来吧。即便是现在自己对答案并没有把握,但是阎璟睿这一次想要作出人生中一个很重要的决定,那就是做一件第一次没有把握的事情。
因为他深知容景欢的心里存在着太多的心结,这些都需要时间和爱。
------题外话------
虐虐更甜,自暴自弃地想着(全盘的甜做不到了,美妞们来去自由哈)一直甜下去很没意思啦,看戏儿看几场就够了,过山车也是偶尔要玩几把的。容景欢这个角色怎么说呢,人物的大背景是凉的,这颗心是要交给阎璟睿去真真切切地捂热了的。表面上嘻嘻哈哈古灵精怪的,也可能是伪装出来的。唔,景景就是这样的人。景景的灵感是来源于生活中新闻中出现了太多的抑郁症的朋友。但在开始又不想要让一篇文的女主人公那么的悲哀,前面些的章节都很胡乱。借着这几天的时间趁机理一理思路。
子水一定是全站最啰嗦的作者~不要说什么为了这么点点的粉丝儿,经常地啰嗦干什么。自己写的东西总是想要好好对待的。这一篇尽力地回救。
109 和煜偏门 情绪处理
容景欢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将阎璟睿打量了一番,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声。方才阎璟睿的那一句话当真是一扫而光她的阴霾。要说她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负面情绪是为什么产生的,容景欢自己也想不清楚。或许是因为她对于和煜的厌恶,或许是因为景行的现状发展的不确定,或许是看不透自己的心。
就像是有一层薄薄的雾笼罩在容景欢的心头,挥之不去。但是甫一的那一声“只有你”又是实实在在地将容景欢拉回了现实。容景欢抬头,主动地朝着阎璟睿上前一步,双手捧上阎璟睿的脸,细细地道,“三哥儿,对不起。我有一些坏情绪了……”
阎璟睿反手握住了容景欢的手,一边细细地摩挲着,一边道,“乖,我的景景,你在我这里永远都不存在对不起这三个字。记住,坏情绪以后只能朝我发泄。”
容景欢都快被阎璟睿的深明大义宽容大度的样子陶醉到云里雾里,但最终还是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容景欢道,“三哥儿,这后面半句是为什么?那你不就要成为我的坏情绪处理站了?”
阎璟睿认真地将容景欢稍微恢复明媚的脸一寸一寸地收进眼底,接着阎璟睿将容景欢的手拿下来,放在唇边虔诚地吻了一口,道,“那是我的荣幸。景景还想要谁成为你的情绪处理站呢?只有我。”最后的三个字阎璟睿说出来的时候,是极为肯定和专注的。
因为阎璟睿心中有着这一个强烈的信心,只有他。
所以当容景欢的视线锁住了阎璟睿的眼睛的时候,阎璟睿便就朝着容景欢咧嘴一笑。这一个在阎璟睿自己看来特别迷人的笑,现在容景欢的眼里却是特别的妖艳冶迷。
她的三哥儿是天生就具有一种特别的魔力啊,一种轻轻松松地就可以将她撩拨起的神奇魔力。
容景欢道,“好,只有你,我的三哥儿。但是我们接下来进和煜要干什么呢?就这样进去么?”容景欢指着那一扇偏门问阎璟睿。
阎璟睿点头表示同意,接着笑着拉过容景欢的手,两个人手牵手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一直到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进了偏门足足五分钟后,他们都没有看见一个人。
容景欢心生诧异。这和煜好歹也是蓟市的地下头面,至少现在是。这般的警备工作也太煞风景了吧。如果说是在暗处装设了监控设备,容景欢的经历来看是一定可以找到一丝的蛛丝马迹的,但是没有。
于是容景欢问阎璟睿道,“三哥儿,和煜是……”
只见阎璟睿笑了一笑道,“景景乖,等会儿答案就揭晓了。”
阎璟睿所说的答案就是在十分钟后揭晓的。十分钟后,阎璟睿和容景欢是光明正大地站在了和煜的大厅内,而里外空无一人。
确切地说,和煜的人,除却待在外边的,其他的待在和煜的人,要么是围在病情日益恶化的韩伟煜身边,要么就是围在狂躁地发泄自己的脾气的韩依人身边。
容景欢和阎璟睿一起呆在大厅里愉快地偷听着这些话,啧啧,其实也并不算是偷听,毕竟这世上哪里会存在像是容景欢和阎璟睿这样的偷听呢?这是不存在的呀。
容景欢转头悄悄地同阎璟睿说,“三哥儿这是猜到了和煜现在是一团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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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糟糕的一天】
110 笑而不语 极为猖狂
阎璟睿听了容景欢的话却是意外地笑而不语。容景欢抬眸望去的时候,只能够看见阎璟睿那一副分外好看的下颔微微地抬起,露出一个极其漂亮的弧度,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地扑朔迷离。
因此容景欢便就堂哉皇哉地在阎璟睿的面前走了神。容景欢将一只手抵住自己也是弧度较美的下颔,望着阎璟睿一点点地扩大了自己脸上根本就像藏都藏不住的笑意,看着阎璟睿充满着诱惑性的脸,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庞大的口水。
于是一声极其响亮的咕噜一声,便煞风景地响了起来,并且以一种极其巧妙的状态打破了方才的迷局。
阎璟睿也是被容景欢的这一声在他听来极为可爱的咕噜声乐得开怀。阎璟睿一直笑到让嘴角能够不由自主地上扬,并且可以很大程度地咧开嘴。于是咧开了嘴的阎璟睿顺势地轻咳了一声,阎璟睿低沉着声音道,“乖,景景,我们先听一听里面的人在聊些什么?”
在容景欢正要张嘴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意见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阎璟睿竟然会伸出手指就这么静悄悄地挡在了自己的唇上。容景欢,“……”这个时候她应该做些什么呢?似乎除了乖巧地听从阎璟睿的之事也没有其他比较好的方式了。所以容景欢便就将耳朵贴在了窗户上,像是一个孩童一般真的就认认真真地听着里面的人的谈话。
也是好在和煜的窗户并不是什么具有级别较高的隔音设备的装备,这大厅内的窗户不过就是最普通的钢化玻璃而已。容景欢在心里推测,这多半是韩伟煜对于和煜的安防措施太过于自信的缘故。或许还会有别的原因,但这些对于容景欢来说并不重要,因为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是这样的玻璃岂不是更加便利了容景欢?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隔着一面窗户,从内室里面清清楚楚地传到容景欢的耳朵里的谈话基本上都是剧烈地争吵以及畏畏缩缩的回应。首当其冲的那一声最为尖利刺耳的声音就要当属韩依人的谩骂。
在容景欢第一秒钟听见韩依人尖酸刻薄的高音喇叭的时候,真的是想要去很不雅地掏一下自己的耳朵,以此来减缓自己耳朵所遭受的磨难。
但是转念一想,容景欢便就放弃了这一项决定。倒不是因为韩依人接下来足以让她咋舌的话,而是容景欢是真的不愿意让自己因为韩依人而做出什么有损形象的事情。毕竟呀,她亲爱的三哥儿还呆在旁边儿呢。怎么说,她都是需要时时刻刻地给阎璟睿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即便是有些时候容景欢并不能够看透自己的心,因为做出这些反应纯粹就是容景欢的本能。
所以说,有些事情是真的不需要经过大脑的考虑。就像是容景欢不需要经过大脑的考虑就可以让自己做出的反应主动地、自发地做出偏向阎璟睿的行为。或者就像是接下来,韩依人说的话,也是同样的不经过大脑的思量。
内室。
韩依人正冷绷着一张脸,捂着嘴巴,目露狠光直直地将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身上。韩依人坐在她的父亲韩伟煜的那一张老虎椅上,凶狠着尖锐起自己的声音,道,“看看你们一个个贪婪成性的样子。我要你们记住,在和煜永远是我们韩家人的天下,而我,韩依人,就是和煜新的领导者。”
这样的猖狂至极点的话引发的是周围一圈人的满腹牢骚。一些胆大的人就开始当场和韩依人争论不休,而那一些胆小怕事的人,则是畏缩着身子几个人聚在一起在那边嘀嘀咕咕。
已经被焰火燃烧了心智的韩依人对于眼前出现的场景则是半秒钟都无法忍受的。当下就拿着手里的铁棍在地上重重地砸了过去,铁棍并没有砸到了地面,而是砸到了一个刚才叫喊得最凶的一个人的脚背上。
其实这说是韩依人的故意所为更加地贴切不过。韩依人就是存着杀鸡儆猴的心思,但这折强木而催之的行为到这里也是可以落幕了。毕竟这一圈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可都是和煜的功臣。按理说趁着韩王韩伟煜动弹不得被迫躺在床上的机会,尽早上位的韩依人是应该要好好地礼待这些老臣们。
但是韩依人没有,并且连带着将接下来的话说得更加地恶劣起来。韩依人道,“一个个都吵什么呢?不过就是和煜的走狗罢了,在本小姐面前嚣张,是想要造反吗?”
话音未落。一声响亮的“走狗”两个字就噼里啪啦地砸到了众人的心头上。虽然他们一个个心里也都明了,和煜并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组织。能够和景行媲美的组织,在整个华夏都是极为罕见的。这个他们并不想要面对的现实却是实实在在的真理,毕竟能够像景行那样可以接受那位老先生的首肯,就是一样足够让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这样的景行自然是会有很多人眼红心热,这些和煜的老臣们大多也是知道六年前的内幕。
111上天入地 无所不能
正弯腰曲背立在韩依人的面前的是一个和煜的老臣,缓缓地开口,“韩小姐,这话不可以这样说。我们大家都是跟随着韩王一路打拼到现在的老人了,论起辈分来,韩小姐似乎是还需要唤我们一声叔伯的。”
这位自称老人的人话音刚落下,周遭就不约而同地响起了一声高过一声的附和。句句都是在称赞着这位老臣的话,每一个高呼的标点符号都让韩依人听得更加恼火。谁知,这时间竟然又冒出了一个不嫌事大,尽是在火上浇油的人。
“是啊,陈竟说得对啊。依人啊,你是需要叫我们一声叔伯的。这老韩在那里躺着,我们比谁都难受啊。我们大家都想要为和煜出一份力,这和煜的事情又有谁比我们要熟悉呢?但是这老韩却只有依人去照顾是最合适的。所以呐,依人,听你张叔一句,好好地去照顾你爸,和煜的事情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
张叔的说辞着实让容景欢颠覆了三观。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人会把假公济私的话说得这样的体面。这个张叔不过就是想要趁机让韩家父女晾在一边,再也插手不上和煜的大小事情。而这样一来,和煜的重任不就是要交给他这样的老人手里了吗?
张叔就会是最大的获益者。当然那一位被张叔称之为陈竟的人也会是一个坚实的获益者。
于是容景欢心中的好奇心被巧妙地勾了起来,就凭借着韩依人在绩琨的不死不休的那股劲儿,容景欢很期待着韩依人的反应。
所以玩心大发的容景欢无声地询问阎璟睿是否可以打开窗户,见阎璟睿点了头同意后,容景欢真想一跃而起,抱一抱这个伟大的三哥儿。满足了自己进一步偷窥里面事件的容景欢,下意识地在手心里攥了一个尖锐的石子——这是她原本捡来的,想要捉弄三哥儿的玩具——不过这个时候倒是变成了容景欢摩拳擦掌的武器了。
容景欢看见里面的韩依人似乎是压抑不住,或者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沉稳下来,突然随手抄起手边的瓷瓶儿。容景欢眯了眼睛,如果她没有估计错误的话,韩依人正是想要拿这个瓷瓶儿往陈竟的脑袋上砸过去。
嘶。容景欢倒吸一口冷气。虽然说在绩琨的时候,阎璟睿也是动了怒往韩依人的身上砸过去了东西。但是阎璟睿案头的玉石镇纸的杀伤力怎么会同这一只瓷瓶可以比较呢?而且韩依人在绩琨的那一遭也是活该儿,那都已经看见了容景欢了,非但没有赶紧的离去,反而是恬不知耻地口出狂言。
该砸。
但是陈竟不过是说了很是恰当的话,在一个组织里,大家协同合作合理分工才可以做得好事情,而不是像韩依人这样想要趁机揽权的。韩依人的那点儿心思竟然还想要瞒天过海,真是幼稚。容景欢考虑到这里,忍不住吐槽一番,把直线转移到了那一只瓷瓶儿上。
容景欢先前的估计并没有错,的确是朝着陈竟砸了过去。容景欢掂了掂手里的石头,真可惜,不能够去捉弄三哥儿了。
砰的一声,就见那一只瓷瓶被容景欢瞄准好后投过去的石子顺利地砸偏了。而后容景欢透过刚才被阎璟睿许可后打开的窗户缝儿望过去,不出意外地看见了满地狼藉的瓷瓶的碎片。并且还有韩依人那一张面无狰狞的脸。
韩依人瞪了一眼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的陈竟,那一双不符合她形象的阴鸷的眼睛恶狠狠地朝着窗户盯过去。
这看了一眼,韩依人就似乎被人提住了脖子,顿时就喘不过气来。韩依人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胸口,抿嘴咬唇地看向大大方方地站在窗户那边的容景欢。
容景欢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脸,笑吟吟地回看了韩依人。韩依人自认为被容景欢肆无忌惮地挑衅了一番,当下就站起来往外面冲了出去。
等到韩依人冲到外面的时候,容景欢早就被阎璟睿揽在了怀中,舒舒服服地一半靠着一半站着那里。韩依人挑起她涂满了艳红色的指甲油的食指,对准了容景欢的脸,嘴上疾声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还不给我识趣儿地离开璟睿。”
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距离韩依人被阎璟睿警告也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眼下这是又要宣誓她所以为地主权了吗?那也要先征求一下阎璟睿本人的意见才是。
只见阎璟睿将怀中的容景欢抱得更加紧密了,容景欢的半边身子都要黏住了阎璟睿温热的胸膛。接着阎璟睿的目光直接掠过了眼底冒着焰火的韩依人,而是落在了从里面慢吞吞地走出来的陈竟的身上。
这一边,被自己唤作是璟睿的男人随意地忽视了的韩依人也跟着阎璟睿的目光转头看向了那一个在她看来搅和了她的美事儿的混账东西。“又是陈竟这个老家伙。”韩依人磨着牙齿瞪着眼锁住站在了阎璟睿面前的陈竟。
身为和煜的老臣的陈竟此时此刻却恭恭敬敬地站在了阎璟睿的面前,陈竟道,“三爷好。”同一时间甚至还对阎璟睿略微福了身子,然后对着被阎璟睿拥在怀里的容景欢颔首一笑,接着开口,“夫人好。”
于是除却阎璟睿和陈竟,其余的在场的人无一例外地全部惊呆了下巴,容景欢也不例外。容景欢原本靠在阎璟睿怀中的身子被这一声“夫人好”吓得是直接要从阎璟睿的怀中窜了出来。
但是这个窜了出来的举动当然是无疾而终的,毕竟三爷怎么会允许已经呆在他的怀里的容景欢离开他的怀抱。所以容景欢的肩头就被阎璟睿扶住。接着,阎璟睿浅笑着弯腰俯身,他高耸挺拔的鼻子抵在了容景欢的额头上,嘴里呼出来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了容景欢的脸上。
随着阎璟睿这一股带着他专属的男性特征的气息喷薄而出的还有他那更加销魂入骨的声音,阎璟睿道,“我的景景,满意你看见的场景吗?”
于是容景欢面上感受着阎璟睿迷人心窍的气息,心上被阎璟睿充满着诱惑力的举动勾着,嘴上便就只能机械地开口回应,容景欢道,“满意、满意。三哥儿真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阎璟睿这才满意地松开了容景欢,继续保持着刚才那不失亲密的搂抱的姿势拥着容景欢,然后坦荡地对着陈竟开口,“客气。陈竟你先过来吧。”
这一句话听在陈竟的耳朵里就好像是古时候皇帝下的赦令,这该是多么的美妙绝伦大快人心。于是陈竟就大步向前、转身,在阎璟睿和容景欢的身后立定,陈竟昂首挺胸、大气十足地看着和煜那一众已经气愤惊讶交织到面色青红相交的各路老臣身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叔。张叔晃着他一脑袋垂垂下坠的横肉,几乎是已经咬到了腮边的肉,嘶了一口,道,“陈竟,你叛变。”张叔的脑子也就是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时候才会发生作用,一般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处于待机状态。显然,说出这个话的时候就是出在了一个待机的状态。
112 我的璟睿 什么东西
因为这时已经铁青着一张脸的韩依人瞬间就彻底地黑了脸,就连面对她心心念念记挂着的璟睿都没有了和缓的脸色,韩依人冰冷着声音道,“陈竟,你最好说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陈竟是一个有些膀大腰圆的壮汉,但是此时此刻他站在阎璟睿和容景欢的身后,却仿佛是站在了两座大山的后面,陈竟的神态并没有因为和煜的韩依人的逼问而产生什么变化。相反,陈竟流露出一个很坦然的样子,道,“无话可说,如你所见。”
韩依人这下子倒是明白了陈竟先后行为的前因后果。先前在里屋的时候这话说的那叫做一个忠心耿耿,矢志不渝,其实背地里早就已经同外人暗渡陈仓,狼狈为奸。不过在韩依人的眼中,这个十恶不赦的外人是被陈竟称呼为夫人的容景欢。
于是韩依人那从火炉里刚刚钻出来的声音便就响了起来,“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霸占了我的璟睿不说,竟然还要勾搭我和煜的人,好大的胆子。”
这话甫一响起,根本就不需要容景欢的动口,阎璟睿就率先做出了一个很不错的表率。
阎璟睿将手放在了容景欢的腰肢上,还好心情地在容景欢的腰上动手挠了几下,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的璟睿?你是什么东西?”
被称之为东西的韩依人怒火中烧,烧红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阎璟睿,同时间却是又在心里暗自庆幸——这一回三爷和她说的话比上一回在和煜的时候多了几个字呢。但是当韩依人看到窝在阎璟睿怀中的容景欢的时候,这心底的气儿又是不打一处招来。
这女人是失了骨头吗?连站都不可以安生地站着。
这般想着,韩依人面上的表情闪现地厉害,时晴时阴的脸色使得韩依人周遭的气息更加恐怖。几个原本围在韩依人身边的人都自觉地散开。留给了韩依人一个足够宽敞的地儿。
韩依人道,“璟睿,你不记得我了啦?我是依人啊……”韩依人故意拖长了声音,柔媚无骨地嗔怪道。并且她还不忘对着阎璟睿使劲儿地眨了眼睛,那一双沾了纤长的假睫毛的眼睛不仅没有生出一分韩依人预想的诱人来,倒是平白地增添了几分诡异。
这份诡异便就率先表现在了和煜的一群人的身上。他们一个个方才还在内室商讨着和煜的大事,也见着了韩依人身上那一份不亚于韩伟煜当年的气魄,虽说是有一点的嚣张跋扈了,但至少也还是一个像模像样的人。
姑且就先算作是人吧。以张叔为首的几人不约而同地默默地想到。
只是现在的韩依人是真的称不上那一句当之无愧啊。瞧瞧她那主动向前俯身而外露的女性的事业线,几乎是已经一半都敞开着出现在了周遭众人屏息凝神的空气里。当场几个和煜的老人,因为年纪大了,辈分也摆在眼前,都不是什么好色之徒,看到眼前的景儿,实在是不忍直视,纷纷别过了脑袋。
他们几乎是不敢去相信,眼前的这个似乎都已经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就是他们的和煜的大小姐。这哪里还有一个大小姐的模样。
方才韩依人那一句带着狐媚腔调的“我的璟睿”直到现在还是余音绕梁。张叔吞咽了一口唾沫,想到他们出来的原因,畏缩着脑袋,开口,“依人呐,陈竟是我们和煜的人,我们大家都先关起门来说话吧。”然后看着冷着一双眸子的阎璟睿,“三爷请息怒,我代依人向您道歉。是依人礼数不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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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水也对读者们道歉,这几天真的很浑了……
113 此生无憾 郑重表白
这一声礼数不周让容景欢直接就在阎璟睿的怀里吱吱地笑了起来。阎璟睿见容景欢窝在他的怀里闷笑的样子,那一对浓黑干净的剑眉陡然一皱,便就抬起他那厚实有力的手。阎璟睿在容景欢的发顶儿上轻轻地摸了一下,温柔地说道,“景景,不要闷笑,会坏了身体的。”
所以这是要让她在朗朗乾坤之下捧腹大笑吗?容景欢抬头望向一脸严肃且认真的阎璟睿。估摸着这副神情仪态,多半是了。因此容景欢的心不由自主地上浮了一下,接着又剧烈地跳动了一番。容景欢在心底由衷地赞叹不已,她的三哥儿真的不要太可爱了一点。
如果说原先容景欢还因为韩依人而对阎璟睿有什么不满和委屈,那么现在就像是雨后初晴的天空,一点一点地在拨开乌黑的云雾,朝着温暖和煦的阳光努力地跑去。
但是这个比喻也不是很恰当。因为有三哥儿在的地方哪里会需要景景动手呢?更何况是要让容景欢努力地奔跑了。那个霸道的三爷,阎璟睿怎么会让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发生呢?
容景欢将她心中产生的喜悦也表现在了行动上。容景欢趁着阎璟睿不注意的空档,一下子握住了阎璟睿那一只放在她脑袋上的手,然后对着阎璟睿调皮地看了一眼,飞快地在阎璟睿的手心上亲了一口。
接着,接着当然是迅速地收拾好犯罪现场。容景欢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三爷,您以为韩大小姐刚才的行为算是不合礼数吗?”
阎阎璟睿笑着将那一只被容景欢亲过的手放在脸颊上蹭了一蹭,才慢悠悠地扫视了一圈四周全然都陷入了目瞪口呆和惊慌失措的众人,然后将冷戾的目光停在韩依人的脸上。、
这韩依人的脸色是当着不怎么好看。要是来了兴致描述一番,那就只能说是那一张本就不怎么漂亮的脸突然就变得面目全非了,那眼睛、鼻子、眉毛啊,全部都呈现出向心旋转的运动轨迹。哦,这样说似乎还不怎么形象,或者应该说韩依人的脸就像是一张扭紧了的抹布。
啧。这一张脸看得阎璟睿连方才被他的景景勾起来的甜蜜气流都消失殆尽了,现在也只能够绷着一张俊脸看着韩依人快速地开口,“原来韩大小姐今天的嗓子不太好,就连说话都需要让人代劳了?”
此话一出,韩依人的脸甚至都没有了血色。璟睿可是从来都没有叫她过“韩大小姐”这个生硬的称呼的。一向来都是亲密地唤她一声韩小姐。
于是韩依人便就委委屈屈娇娇弱弱地掐着嗓子,“璟睿……我……”说这话的时候,那是连着眉毛带着眼睛地不停地扭动着。
不过啊阎璟睿怎么会被韩依人的雕虫小技给吸引住。于是面目表情地揽着怀里的容景欢网门口走去,只留给了韩依人一个利落的背影。
这……于是韩依人便就狠狠地剐了多嘴多舌的张叔一眼,要不是张叔刚才的那话,她又怎么会平白地就害了她在阎璟睿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这张叔可是被韩依人的这一眼吓得不轻。他这也是好心,不是吗?但在惊吓的情绪过后,张叔的心中更多的却是瞧不起和嫌弃。
当然了,在场对于韩依人有着嫌弃的心思的人不只是张叔一个。陈竟是,阎璟睿也是,在场的其他大多的人也是,哪怕他们现在是和煜的人。毕竟韩依人哪里有半点儿够格担任和煜新的领袖的样子。
而这些露着浓浓的嫌弃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正靠在阎璟睿的怀里慢慢地走路的容景欢。容景欢揪着阎璟睿的衣服,一下一下地向外扯着,嘴角向下拉着,腿儿上却又好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跟着阎璟睿的步调走着路。
在阎璟睿开口询问容景欢的时候,容景欢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正在扯着衣服的手。阎璟睿道,“景景,你再这么扯下去,为夫就要光着身子回去了。”
容景欢的手一顿,慵懒地抬起眸子,回应阎璟睿道,“三哥儿的衣服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被扯坏了呢?”不过一直忙碌个不停歇的手倒是乖乖地停了下来。
接着,容景欢将靠近阎璟睿身侧的左手,模拟着泥鳅游动的样子,一骨碌地钻进了阎璟睿的裤带里。阎璟睿那一处贴近大腿腿根儿的地方,灵敏地察觉到由容景欢带来的异样的触感。
阎璟睿一个激灵,浑身上下都好像颤了一颤。容景欢感受到阎璟睿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乐呵呵地故作惊讶,“欸呀,三哥儿,我这手都停下了,衣服也没扯坏,你怎么就觉得冷了呢?”
阎璟睿听着容景欢的这话,心里恨不得就把容景欢给就地解决了,让他的景景亲眼目睹一下他到底冷不冷。但是他们两个人的身后还有一个陈竟跟着,再后面还有和煜的一众人和韩依人如狼似虎的恶毒眼神瞅着。阎璟睿哪里会舍得这样子做呢?
虽然这个就地解决阎璟睿是万万舍不得的,但是嘴皮子上阎璟睿是向来就肆无忌惮的。阎璟睿甚至都已经磨着牙齿道,“哦,那看来我的景景是有一点地热了,不如景景脱掉外衣,直接在为夫的怀里躺着,这样景景一定不会觉得为夫身上冷。”
容景欢顿时间就满头的黑线。这算是什么逻辑?她说了阎璟睿本人感觉冷了,还不是因为阎璟睿方才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激灵。那么她也就只想到阎璟睿可能是觉得有一些凉了,虽然以着阎璟睿的这一身精壮的肌肉是不太现实的。
但其他的容景欢也是真的想不到原因了。这总不能是因为她吧。
而阎璟睿这后来的话是怎么说的。她既不冷也不热,干嘛要无缘无故地脱去了外衣。更过分的是,阎璟睿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要求她躺在他的怀里。
容景欢那一只伸进了阎璟睿裤带里的手,使劲儿地在阎璟睿的大腿上揪了一把,“臭三哥儿,以为刚刚那样就彻底地结束了你的烂桃花吗?这么快又要拿我寻开心了。”
阎璟睿忍受着大腿根儿处传来的电流,笑着开口,“不敢,为夫不敢。但是景景你要知道,你的三哥儿只亲手摘过你这一朵桃花,其他的都是飘来的。”
容景欢努着嘴巴,接下了阎璟睿的话,“是哦,人家的桃花飘着飘着就落到了三哥儿的头上,真是有缘。”
“有缘?”阎璟睿细细地琢磨这两个字,接着对容景欢说,“景景,你这就是大错特错了。人家的花就算是飘在了我的眼睛前面,我都是不会去看一眼的。”然后阎璟睿动手扳过容景欢的脑袋,让容景欢那一张真真切切面若桃花的脸正对着他自己。
阎璟睿定定地看着容景欢,一丝不苟地开口,“而缘分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为夫只求只要同我的景景的这一段缘份,就此生无憾一生无悔。”
说完之后,阎璟睿也没有着急地马上松开容景欢,而是继续认真地盯着容景欢明显一缩的眼儿。随即就不可控制地轻笑出声。
容景欢偏过头去,主动地躲开阎璟睿这足以摄魂的目光,一直待到阎璟睿的笑声彻底地消失了,才凝神望过去。虽说容景欢趁着这一会儿的短暂的间隙,竭尽全力地调整了自己的不知何时开始澎湃的心,但是当下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带着一份特有的娇柔。
容景欢道,“三哥儿,这是在表白吗?”容景欢忍不住戏谑一番。能够亲身体验当一回冷峻的三爷的表白对象那可真是一件极美妙绝伦的事情啊。话说他们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场像样的表白过呢。一直都是这样稀里糊涂地就在了一起。
阎璟睿显然也是考虑到这一点的。因为阎璟睿说道,“是的,我聪明的景景。我们的在一起比较地糊涂草率,所以现在我来郑重地向我亲爱的景景表白一次。”
阎璟睿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方才进来停车的位置。于是天时地利人和,阎璟睿便就顺势抱住容景欢,大步向前,将怀抱中香香软软的容景欢一下子就抵在了车门上。
阎璟睿一手随意地支在车门上,一手温柔地抚摸着容景欢吹弹可破的脸。阎璟睿那呼出来的热气都要将容景欢的脸烤热,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景景。我,阎璟睿,此生挚爱只有你,我的景景,容景欢。”接着阎璟睿也不等容景欢做出反应,又飞快地贴上容景欢的耳朵,张口含住了容景欢的小巧玲珑的耳垂。
一张一合后,阎璟睿接着又叙叙道,“景景。阎璟睿的一见钟情是你,唯一的桃花也是你,独一无二的小情人是你,未来的妻子也是你,我的景景。”
然后,阎璟睿又在容i景欢的耳垂上轻轻地咬了一口,才好心地放过了容景欢不知不觉中通红了的耳朵。而连带着,阎璟睿禁锢着容景欢的手也顺势地放松了戒备,于是容景欢便就趁机推开挡在面前的大块头。
虽然这大块头不是什么美妙的词汇,甚至是有一点愤怒的小情绪藏在里面。但这才就像极了容景欢现下的心情。容景欢越过阎璟睿这一身的大块头,果不其然,她就看见了呆若木鸡,定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如同一块石头的陈竟。
这下,容景欢也就暂时想出了一个尴尬的应对方法。容景欢朝着陈竟尴尬地笑了一笑,接着只得迅速地躲藏到阎璟睿的身后,化作一只愚蠢的鸵鸟,眼不见为净。
阎璟睿在容景欢做出第一个动作的时候,就抱着打趣的心情看着容景欢一个接着一个可爱至极的小动作。本来阎璟睿还以为他的景景会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直接就逃窜到车里,这不,他的身子都已经朝着车门的门把手的位置挪了一挪。
但是阎璟睿是真的没有料到,他的景景竟然到头来自己主动地钻到了他的身后。这个感觉怎叫一个爽字了得。于是阎璟睿朝着那一旁像一只古老的钟一样竖立着的陈竟大发慈悲,大好心情地开口道,“陈竟,上车。”
听到这话的陈竟,就像是一下子被人从悬崖边上拉回了平底一般,浑身上下一个哆嗦,颤抖着双腿在这短短的五六米的路上跑了过来。
很快的,陈竟变就直起身站在了阎璟睿和容景欢的面前。陈竟使劲儿地眨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阎璟睿。阎璟睿朝着陈竟眯了眼睛,陈竟才从他毫不顾忌的打量中回过神来。陈竟的舌头自发地抵住了下颚,结巴地开口,“三……三……三爷,我……我……我来了……”
容景欢听着这一生断断续续的话着实乐乐一个开怀。于是就连同刚才急急忙忙的躲藏也忘记了,一个侧身就又出现在了阎璟睿的身侧。容景欢将双手搭在阎璟睿精壮的胳膊上,乐不可支。半天才收敛了情绪,对着陈竟问道,“你不是和煜的人吗?怎么现在对着阎三爷言听计从了呢?”
114 三爷爆笑 年纪太大
陈竟偷偷地瞧了一眼站在一旁面目表情的阎璟睿,在心底斟酌了一番,谨慎地开口,“夫人,三爷是人人都愿意追随的对象,我也不意外。”
容景欢的眉毛随着陈竟的话音落下,呈现出一个极其夸张的向上的幅度,随着她的嘴巴也情不自禁地张大,有些呆滞但却充满戏谑地看着阎璟睿。容景欢道,“三哥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叫做万人空巷斗新妆。这说得就是三哥儿呀。”
只见阎璟睿像模像样地对着容景欢行了一个揖,一派正气凛然的样子,道,“那是自然。我身为景景的未来丈夫又怎么可能无人问津呢?”
同时阎璟睿的心里不禁地要为机智的陈竟加分。陈竟这个人他果然没有看走眼。这也是一件肯定的事情。毕竟他阎璟睿这一声蓟市的三爷的称号可不是白白地捡来的。那其中可都是实打实的实力。这一点阎璟睿是万分把握的。
尔后,阎璟睿笑着牵起容景欢的手,将车门打开,单手护在车顶上,道“请,我的景景。我们回家。”
容景欢在坐进车里之前,攀住阎璟睿的胳膊,踮起脚尖儿在阎璟睿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嗯,我的万人迷三哥儿。”
于是乎,就是这么一句话把阎璟睿的心都快要填满了。阎璟睿看着容景欢坐在车里姣好的身姿,愈加心花怒放。他的景景啊,这是在宣誓,即便他朵朵桃花开,他阎璟睿也会是容景欢最亲爱的三哥儿。阎璟睿表示他是相当满意这个身份的认定。
这绝对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而阎璟睿也不介意将这一件已经很美好的事情哉提升一个很大的层次。
容景欢落座的是车厢内的后座,先暂且不论为何是坐了后座,单单只需要论述一点,那就是这样的落座位置倒是自然地满足了阎璟睿接下来的小心思。
阎璟睿对着站在一旁的陈竟开口,“陈竟,你来开车,去五夜。”陈竟收到了阎璟睿的话,也是丝毫不含糊,迅速地就上了驾驶位置,待阎璟睿落座以后,就将车子驶向了五夜的方向。
同容景欢共同坐在车里的阎璟睿此时此刻是笑得都快要眯上了眼睛。阎璟睿那一只靠近容景欢身侧的那一双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容景欢身后的椅背上。同时,阎璟睿侧着脑袋就这样无声地笑着看着他的景景。
三哥儿的景景。容景欢小姐现在的样子可是同阎璟睿的使劲儿地憋笑大相径庭,根本就是不在一个道上。容景欢是双手抱胸,嘟着嘴巴,努着鼻子,瞪着眼睛,挑着眉毛,将脑袋望向了窗外。
容景欢的眼睛里的风景一分为二。一半是车窗外掠过的景,一班是车窗玻璃上倒映出的阎璟睿的脸。容景欢瞅着阎璟睿谑浪笑敖的样子真的是恨不得拿着她的拳头直接就往阎璟睿的那一张帅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脸抡过去。
但是此方法是绝对行不通的。容景欢在心底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武力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还是一件特别不光彩,特别不合礼数的事情。不可以想、也不可以做。
即便是这般想了,容景欢的心中依然是对阎璟睿感到千万分的不满。这其中的缘由还是要追溯到阎璟睿刚刚上车的时候。
话说阎璟睿刚刚上车的时候,那上车落座的肢体动作可是相当的合乎规矩,像极了一个修养良好的绅士。不过这个绅士的名衔也仅仅只可以在阎璟睿彻底坐稳的之前的那一秒钟戛然而止。后面的呢?后面的那都是不可以划入绅士这个范畴的。哪怕是蒙着眼睛胡乱地划出一个范围,也是绝然不可以的事情。
三爷到底做了什么呢?那可真是契合了阎璟睿那得寸进尺的秉性。阎璟睿甫一坐稳,陈竟变就将车子特别平稳地驶了出去。因为这是陈竟第一次给三爷还有三爷夫人开车,驾驶的时候分分秒秒都是中规中矩、小心翼翼,整辆性能良好的车子就被陈竟开出了一个四平八稳的程度。
如果让容景欢来评判一下,那么三爷的景景就会很形象地打一个比方——端着一杯盛满了水的杯子,只要不人为地倾斜它,这水是绝对不会晃荡出来半滴儿的。
对的,就是这般的平稳。但是就是这样平稳的车子,在更加平稳地驶过一个小小的转弯的那一刹那,阎璟睿的整一个人,就毫无预警地朝着容景欢的身上扑了过去。
当容景欢被阎璟睿压在身下后,第一个反应甚至不是去动手推开阎璟睿那压住她上半身的结实的胸膛,不是去抬脚踢开阎璟睿那缠在了她的双脚上的腿儿。
容景欢做的事情是去开口问阎璟睿道,“三哥儿,你做什么呢?”
可是单纯可爱的三爷的景景哪里是会料到,阎璟睿气定神闲地开口为自己的怪异的行为做了一个正儿八经的辩解——“景景,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车子在转弯的时候,人会因为惯性不可控制地向一边儿倒去。刚好这个一边就是在景景的这一边。”
容景欢是万万没有料到阎璟睿会是一个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且不说陈竟将这车子开得有多少的四平八稳,过弯的时候更是小心谨慎,根本就谈不上是会让坐着的人因为什么惯性发生行为。
就只要摸一摸阎璟睿这一身横练的筋骨,只要是一个头脑清晰的正常人就可以轻松地下一个定论。那就是以阎璟睿这样强健的体格,哪怕是一个剧烈的急转弯,都是不会发生一边倒的动作。
这分明就是上台子摆着的胡说八道。
连驾驶座上专心致志地正在开车的陈竟都掩不住自己蓬勃发展的笑意。他倒是没有想到冷面阎王阎三爷私下里竟然会是这样的滑稽。
这一份滑稽的体验也只有陈竟这个旁观者会产生的心情。无辜地被迫成为当事人之一的容景欢现在泛滥成灾的心情那是同滑稽一点儿都不沾边的。
容景欢那一对细腻柔滑的耳朵就是因为心间的油然而生的巨大的羞愤而变得滚烫不已。这才有了刚才阎璟睿使劲儿地憋住笑的场景。
于是容景欢对着车窗玻璃上阎璟睿满脸堆笑却默不作声的样子再也忍受不了,接着扭头对阎璟睿低吼出自己的嫌弃之情。容景欢道,“三哥儿,你要不就笑出声吧,这样子使劲地憋着,您老人家不累吗?”
阎璟睿见自己的景景终于舍弃了那一扇有着他完美倒影的车窗,转而直接对向他本人,心底间的喜悦之情更胜一筹。于是阎璟睿便就将自己的手顺着椅背的曲线一点一点地下滑,一直滑倒了容景欢的肩头才作罢。
尔后。阎璟睿就大大方方地揽住了容景欢的肩,依旧是对着容景欢附耳低言,分风劈流着说道,“好的,谨遵夫人的教诲。为夫这就改正自己。”
语毕。车厢内就在一瞬间爆发出了阎璟睿的开怀爽笑、笑声朗朗。这一股爆发力十足的的笑,差一点儿就要让陈竟真的就将车子开了一个跌跌撞撞的地步。好在陈竟在一个不受控制的急刹车后就迅速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继续着一路的驾驶。
而容景欢也是被阎璟睿的爆笑给震惊了。容景欢流露出一个片刻的呆愣,旋即,容景欢一个手刀就砍在了阎璟睿的腹部。这一份使出来的力度自然是被容景欢把握地极好的,所以阎璟睿也就没有感受到什么疼痛。
那么就更不用谈得上什么产生什么可以制止阎璟睿的爆笑的作用了。
相反地,在容景欢的手触及到阎璟睿的腹部的时候,还鬼使神差地停留了一小会儿。真的就是一小会儿。但也是这个一小会儿,又让阎璟睿产生了满腔的自豪感和激情澎湃,于是乎,阎璟睿笑得就更加带劲儿。
好一会儿,阎璟睿才对着容景欢露出一个言笑不苟的模样,低哑着嗓子道,“景景,感受到了为夫的腹肌了吗?请问我的景景对你摸到的腹肌满意吗?”
一连着的两个问题毫不掩饰地就揭开了让容景欢脸上的红晕更加深厚的始作俑者。容景欢强迫着自己做了一个绵长的深呼吸,清了清嗓子回应阎璟睿。容景欢,“三哥儿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就是提醒你笑的时候要注意一些,什么时候来摸过你的腹肌了?”
在说话的时候,容景欢还不忘记偷偷摸摸地朝着阎璟睿的腹部打量过去。看看那由轻薄的衬衫布料勾勒出来的隐隐约约的肌肉线条和形状,真叫人硬生生地流下丢人的口水来。
更不要提容景欢这个对阎璟睿怀揣着分外的特殊好感的人了。所以容景欢在原本确确实实是要凭借一记手刀提醒阎璟睿过后,还不由自主地停留片刻摸上了一小手把,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阎璟睿显然就不是这般想的。阎璟睿望着容景欢认认真真地开口,“哦,原来我的景景是要提醒三哥注意笑呢?那景景不妨说说三哥要注意一些什么呢?”
同一时间,阎璟睿挑起一缕容景欢的发丝儿时而在手心里把玩着,时而又在鼻尖细细地嗅着,真的是一刻也不会停歇的。
三爷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
在自己的心中果断地下了一个结论的容景欢算是摸清了阎璟睿心中打着的小算盘。于是容景欢没好气地开口,“注意?三爷哪里都不需要注意。三爷就请记住一句老话便好,那一句——笑一笑十年少。”
“哦?”阎璟睿发出一个性感无比的鼻音,这个时候,他将容景欢的发丝儿正好放在了鼻尖仔仔细细地闻着,于是便就自然而然地在上面亲了一口。
随即。阎璟睿接着又说,“景景这是认为你的三爷年纪太大了吗?”细细察之,字里行间甚至是有一些地委屈。是了,阎璟睿的确是一直就介怀着他同容景欢的年纪。
尽管是说,男人要是比女人的年纪大上一些,那么这个男人就会比同女人年纪相当的男人更加地具有优势——在各个方面。但是这个相差六岁,相隔了整整两个代沟的岁数,有时候在阎璟睿看来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就比如说现在。
而容景欢见着了阎璟睿这一副委委屈屈的小媳妇儿的模样,心中的羞愤之情才有了稍微一点点的好转。于是容景欢对着阎璟睿开口道,“嗯,是的。不过三爷啊,这是一点儿都不要紧的。因为这话说得很好呀,笑一笑十年少,三爷只要多笑一笑就好。没事的,相信我。”
阎璟睿听着那最后的六个字,心中的怀疑怎么都无法安定下来了。“没事的,相信我。”这话在阎璟睿的耳朵里听起来,就是明明白白的欲盖弥彰,为的是要去掩饰容景欢那实际的想法。那就是真的是认为他年纪太大了。
于是此时此刻阎璟睿心中的别扭就理所应当地变得更加剧烈了。然后阎璟睿面露狰狞,好像是做了一个巨大的庄重的决策一般,有一些咬牙切齿地道,“好,那我就笑十笑,这样就肯定年轻。”
这一下子就是变成了容景欢在一旁捧腹大笑起来。容景欢弯起一双漂亮的眉眼,轻快地对阎璟睿说道,“是,三爷笑十笑,就可以直接回到娘胎里回炉重造咯。”
115 豹子变猫 是你三爷
于是阎璟睿的面色一僵,笑容就陡然地凝固在脸上。顿时之间,满头的黑线迅速地爬上了脑门儿。阎璟睿张着一双含泪的眼,憋着嘴巴苦着一张脸望向容景欢。
正当阎璟睿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从驾驶座的位置传来了一声似乎是酝酿了已久的闷笑。阎璟睿听到这笑声,刹时就寒了一双眼睛冷冽地瞪向假装心无旁骛地开车的陈竟。
陈竟感受到来自身后侧的别样意味的注目礼,陡然直起了身子,绷紧了手臂,目不转睛地盯住前方的道路。然后一直等到感觉身后侧的强烈的目光渐渐淡了下去,才偷偷地用余光扫视了在驾驶室右前方挂着的内后视镜。
从内后视镜里,陈竟惊喜万分地看见了阎璟睿将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容景欢的大腿上。唔……陈竟看到这个画面之后,那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逃出来,恨不得直接就贴到内后视镜的上面,想要负距离地仔仔细细地瞧上一番。
因为他们三爷现在的样子是当真有趣极了。这样趣味的场景,人间能有几回得见呢?于是陈竟变就将自己开车的注意力分散开来,在确保车子行驶的安全的前提下,认认真真地偷看起来。
要是忽略掉阎三爷这一身高大威武的身躯和硬朗结实的皮肉,光是脑补一下阎璟睿这个柔若无骨的趴着的动作,那么就好像是一只黏人的小猫咪一样,毫无差别。而且还是一只忍不住要让人上去抚摸一把的小猫咪。
接着,陈竟自己挑着眼睛,重重地点了三下脑袋,“对的,我太聪明了。豹子变猫也就是这样了。”陈竟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头为自己的机智的小聪明感到超级的兴奋。
但毕竟也是豹子变猫,它终究还是一只危险程度极高的豹子。陈竟深知阎三爷的威力,造次的心也不过是小范围地垂死挣扎罢了。所以陈竟很快便努力下压情不自禁上扬的嘴角,继续自己的开车之旅。
陈竟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懂得去适时地克制自己,但这并不意味着车里坐着的另外一个人也会是如此这般小心翼翼考虑周全。
容景欢在阎璟睿的脑袋靠向自己的大腿上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玩性大发。等到容景欢将自己玩闹的心收稳了,阎璟睿的脑袋早就已经大大咧咧地枕在了容景欢的大腿上。
而这一面的阎璟睿见容景欢对他的举动并没有表示什么反对的意味来,于是就变本加厉地在容景欢那苗条匀称的大腿上上下来回地蹭了一蹭。
然后只见阎璟睿隔着容景欢单薄的一层裤子,发出一个长吁短叹来,“嗯,我的景景腿儿可真漂亮。我喜欢。”一番由衷的感慨结束之后,阎璟睿也没有半分的着急。
相反的,阎璟睿装作一副极其虚弱的样子,堪堪地抬起自己的胳膊,虚浮虚浮地指着自己的脑袋,同样虚飘飘地吐着声音道,“可是景景,为夫的脑袋疼。”
端坐着的容景欢简直就是被阎璟睿这个像是一副婴孩儿的样子给弄了个哭笑不得,欲哭无泪,欲笑还颦。片刻之后,容景欢好心情地抚摸着阎璟睿留着寸头的脑袋,轻声细语道,“三哥儿乖,五夜很快就到了。再等等……”
等?阎璟睿懒洋洋地抬起自己的眸子,略作疑问,“景景要让三哥儿等什么呢?”说这话的时候,阎璟睿的两只手便就悄悄地护住容景欢的纤腰。
正当阎璟睿要一展宏图,准备对容景欢的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上下其手的时刻,容景欢出其不意地拍掉了阎璟睿为非作歹的手。尔后,容景欢将阎璟睿拖起来,直接甩到了另一边。
于是砰的一下,无所不能的阎三爷阎璟睿就直接撞在了门上。阎璟睿哀怨无比地揉着自己被撞到的胳膊,一边在心底间默默地腹诽容景欢过人的力量,一边为自己遭遇的惨感到无比的忧愁。
紧接着,阎璟睿便就目不转睛地盯住容景欢,等待着容景欢的解释。要知道,这样的行为可无异于是在谋杀亲夫啊。难道他的景景是不想要未来的生活质量的保证了吗?
可是阎璟睿万万没有想到,车子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从前边儿传来陈竟的声音来——三爷、夫人,五夜到了。于是容景欢接着就立刻打开了车门,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从车子里跳了下去。根本就不留给阎璟睿半秒钟的机会。
所以阎璟睿为着他的景景直接就这样跳了一下,倍感无奈。好一会儿才堪堪回过神来。等到阎璟睿停下自己揉搓着胳膊的手,朝着车窗外望过去的时候,只能够看见容景欢转身进了五夜大门的背影。
阎璟睿可是相当不满意自己亲眼目睹的事情。他的景景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不等着他,夫威何在呢?一想到这是陈竟开的车子,又是陈竟喊的话,因此阎璟睿就朝着陈竟冷冰冰地喊话。
在阎璟睿喊话后的第一时间,陈竟就中规中矩地转过头来,对着阎璟睿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齿的微笑。因为陈竟本身长得十分地老实忠厚,这一笑便就使得陈竟顿时间就染上了几分憨厚的味道来。
这副老好人的样子落在了阎璟睿的眼里,饶是心中有再大的火气都在顷刻之间散了一个一干二净了。因而阎璟睿的心中就好像涌上来了一股吃了闭门羹的感觉,随即,阎璟睿压住自己的声音,道,“停好车自己进来。”
阎璟睿随意地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急冲冲地下车跑进了五夜,去寻找他的景景。阎璟睿直接就通过秘密通道上了五夜的九楼,一路小跑到他和狄扬几人在五夜的专属房间门外。
阎璟睿还只是站在门口,就清楚地听见了略开一条门缝的房间里传来有说有笑的热闹非凡的谈话。其中那笑似银铃洋洋盈耳的声音就一定是他的景景的。这一点上,阎璟睿是极其肯定的。
但是同时间,阎璟睿还是凭借着自己超好的耳力,辨析出满室的谈笑风生中还存在着几个男性的声音。因而一时之间,满腔的吃味便涌上了心头,挥之不去。
于是阎璟睿便就带着自己满腔的吃味和嫉恨极重地推开了房门。房门的门板撞到了门吸上,一阵闷响引来了里面几个人的注意力。
狄扬是率先作出反应的。当狄扬将好奇的视线放在阎璟睿那一张似乎是欲求不满的俊脸上的时候,眼中的好奇便就立即化作了兴奋和探究。
他亲爱的三哥儿这是去哪里碰了一鼻子灰啊,瞧瞧那满腔满腔就快要过满则溢的怨气。只需要这样漫不经心地瞧上一眼,就足够让狄扬乐了一个开怀大笑。
狄扬是当真就毫无顾忌地当着阎璟睿的面直接就笑出了声,甚至狄扬的眼角还带上了几滴的眼泪来。狄扬仗着自己的身后有漂亮可爱的小欢欢护身,对于向来以冷戾著称的阎璟睿那是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接着,狄扬先是腹诽而心谤道,“一定是在小欢欢这里碰了钉子,对,就是这样。哎呀,我可怜的三哥儿呀,一碰到我们漂亮明媚的小欢欢就彻彻底底变了一个人似的。看看现在三哥儿绷着的一张脸,三哥儿敢在小欢欢面前这样吗?当然是不敢的呀……”
飞快地对着阎璟睿在心底默默地念叨了一番后,狄扬才清了清嗓子,张开双手,挡住阎璟睿的身子。狄扬抬着傲娇的小脑袋,一板一眼地装腔作势,“来者何人,给小爷报上名来。”
语毕。从里面坐着的人中就传来了容景欢愉快地噗嗤一笑。于是原本将要散发怒气的阎璟睿便就奇迹般地光速收敛住自己膨胀的小宇宙,伴着狄扬的语气随声附和。
阎璟睿只勾起单侧嘴角的笑,模仿着狄扬的口吻,回应道,“来者你三爷,速速开门。”
话音未落,准确地说在阎璟睿说了前半句之后,狄扬笑意盈盈的脸就顿时僵在那里。你三爷?他还从来就只听到过有一些蛮横无理、作威作福的自命清高的人捶着自己的胸膛说过几声——你大爷。
倒是从来都没有听到过有人用这么云淡风轻的口气说出一声“你三爷”。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狄扬甚至还从阎璟睿这短短几个音节的话中,听出了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胁迫来。
这样一来,即便是自持身后有容景欢护身的狄扬也丧失了逗弄阎璟睿的勇气。于是只见狄扬硬着头皮退后一步,伸手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好让阎璟睿抬脚进去。
等到狄扬落在了阎璟睿身后的时候,狄扬才敢在阎璟睿的背后,指手画脚张牙舞爪好不威风。
要说阎璟睿没有察觉到狄扬的小动作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美人在前,阎璟睿又怎么会去在意这么一点小小的事情。这些与他的景景相比都是不足挂齿的事情。
因此,阎璟睿就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走到了容景欢的面前立定。阎璟睿专注地望着容景欢明媚的笑脸,低笑出声,“景景,为夫来了。”
旋即。阎璟睿半蹲着身子,将自己的上半身往前面倾着,半扬起头,等待着窝在沙发里的景景的垂青。好在容景欢也是一个善解风情的人,当下就明白了阎璟睿的所思所想所为。于是容景欢伸手抱住阎璟睿的脖子,吧唧一下就将自己的柔软的唇印在了阎璟睿的侧脸上。
尔后。容景欢欢欢喜喜地拉过阎璟睿,让阎璟睿坐在她的身旁。那面上流露出来的欢愉,倒让阎璟睿有片刻的恍惚。看他的景景现在这般的模样,倒像是全然将方才在车内发生的事情尽数忘却了。
一旦心中得了这般认可的阎璟睿,便就因此觉得自己的周身都轻快起来。这就好像是久积而上的乌云被怒吼的狂风一下子就吹了一个烟消云散,留下的就只有阳光灿烂。
于是阎璟睿就当着众人的面,光明正大地摸上了容景欢的小手,一下一下地蹭着。突然,走回到位子上的狄扬搂着兜兜大叫起来。
狄扬双手拉住兜兜的小胳膊向上抬升着,惊喜地叫着,“兜兜快看,你亲哥又变成了一只黏人的小猫咪了。喵……”
兜兜一面对着自家亲哥独自霸占欢欢那么就倍感愤怒,一面又是相当地赞同一向不靠谱的四哥终于说了一个四平八稳的公道话。于是便就顺着狄扬最后那一声惟妙惟肖的“喵”也像模像样地鹦鹉学舌了一番。
这下子便就惹得狄扬玩性大发。一连着扯着兜兜一起叫了好几声的“喵”,使得满屋子顿时间充满了猫的叫声。于是甫一走到门外的陈竟,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甚至都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当陈竟掠过重重的“喵呜喵呜”的叫声,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终于发现了三爷,才敢肯定自己找对了房间。接着,陈竟走到阎璟睿的面前,对着在场的众人依次问好。
五夜的几个兄弟今天是难得地尽数到场,再外加一个容景欢,六个人,陈竟都可以顺顺当当地叫出名字。而且除了容景欢以外的五个人,对着陈竟居然全部都是一脸地淡定。
被阎璟睿玩捏着小手的容景欢便对眼前的场景细细地琢磨起来。先撇开阎璟睿。
如果说盛行知和容华两个人对陈竟对出现没有什么讶异的情绪,容景欢倒是可以相当地理解。毕竟一个是在部队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断地磨练的人,对于这么一个人的出场,那都是风轻云淡的。而另一个怎么说也是容门将来实打实的大佬级人物,有着心如止水的表现也不觉得奇怪。
但是对于一个从来都是咋咋唬唬的狄扬来说,这样平静的反应就是太不正常了。这绝对是有悖于常理。而且,当容景欢对上兜兜那一双闪着小星星的眼睛的时候,竟然还可以从兜兜的眼睛里看出那么一点的兴奋。
第一次见的人就可以让小阎王那么地兴奋吗?容景欢是一点儿都不觉得陈竟会是一个讨孩子喜欢的类型。于是一个足以让容景欢感到不快的想法渐渐地浮上了心头。
容景欢反手攥住阎璟睿的手,沉声发问,“三哥儿呀,我来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
116 两面夹击 遗落了人
阎璟睿心中一紧,但面上还是维持着一副恬淡无为的样儿,只淡淡地问了一句,“景景怎么了?”便就接着重新将容景欢白皙细嫩的小手握在手心里,准备开始继续一寸一寸地把玩着自己的专属玩具。
但是容景欢没有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呢?于是容景欢在阎璟睿捏住她的手后,又立刻将手抽了出来。
尔后,容景欢狠狠地瞪了阎璟睿一眼,接着又将自己的身子朝着容华的方向的挪了一挪。容景欢面露得意地抱住容华的胳膊,朝着阎璟睿大大方方地做了一个鬼脸。
阎璟睿看到他的景景抱住了别的男人,纵使心中倍感不快,但当阎璟睿触及容华投射过来的冷冰冰的眼神的时候,便就瞬间偃旗息鼓,无所作为了。
容景欢自然是敏捷地将阎璟睿的反应尽收眼底。旋即,容景欢搂住容华的胳膊不放,对着容华撒娇道,“哥,你三弟欺负我。连一个简单的问题都要随随便便地敷衍了事。”
这话说到后来,容景欢都恨不得拿着一双小旗子握在手中,在空中不停地摇摆示威。容华听着自家妹妹难得一见的撒娇,接下来说出的话都带着浓重的宠溺。
容华摸着容景欢柔软的发顶,慢慢地说道,“好,小欢。哥哥帮你主持公道。”随后,容华掩藏着自己眼底的幸灾乐祸,一本正经地要求阎璟睿老老实实地回答容景欢的问题。
在容华的要求结束后,那一旁相拥而坐的兜兜和狄扬瞬间就不约而同地两眼放光,狄扬甚至还抱着兜兜将他向上举高了一些。
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盛行知都愉悦地弯起嘴角,无不是在昭示着自己的好心情。
于是容景欢一边将这几个临危时刻毫不留情地出卖自己的兄弟的几个人的反应,一个不落地记了下来,一边微笑着等待阎璟睿的回答。
而顷刻之间被众人拉入中心漩涡的阎璟睿直接对几个兄弟的反应熟视无睹。阎璟睿先是示意陈竟赶紧地先安生地坐下来,并且对着陈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等到陈竟安安稳稳地落座了以后,阎璟睿才不慌不忙地从衣袋里取出手机。然后阎璟睿从手机的通讯录里翻出了一个号码,在确定拨通以后,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容景欢的身边。
随即。阎璟睿就紧挨着容景欢坐下来。当阎璟睿落座的过程中,他和容景欢的衣服就这样一路地摩擦着,隔着单薄的衣裳,阎璟睿都能够清楚地感知到从容景欢的身上传来的温热的气息。
于是,阎璟睿做了一个极其夸张的陶醉的模样,同时将手机设为免提的模式,放在了他和容景欢的中间。嘟嘟几声后,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不失性感的声音。
不过,这一声性感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一些的打趣的意味。因为从扬声器里传出来的话便是如此。
——“三爷?三爷竟然又主动地来联系了杜某,杜某还真是受宠若惊。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三爷又是有什么事情想求呢?”
容景欢听着,不由地向上挑了挑眉,用十足的打量的眼神认真地看起阎璟睿来。
阎璟睿对上容景欢的眼神,略微往上拉了嘴角,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才用一种较为快速的语速回应起电话另一头的杜皓成来。
阎璟睿道,“呵,杜少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风趣。这一次,本三爷倒是真的有特别严肃的事情要麻烦杜少,还请杜少一会儿好好配合。”
电话那头的杜皓成同样也是将手机设为免提。杜皓成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尔后对着一旁坐着的男子轻轻地点了头,这才好生地答复起阎璟睿来。
“好说,好说。三爷请便。”
同时,阎璟睿那一只紧紧地挨着容景欢的手一点一点地往上爬着,在容华的注视下,顶风作案,又一次将手护在了容景欢的肩头。
而坐在容景欢另一边的容华,他身为一个护妹狂魔在这个时候就同阎璟睿较起劲来。容华的手穿过容景欢的被后,探到了阎璟睿的指尖,直接就将阎璟睿的手一下子攥住。
因此,本就挨着容华坐下的容景欢就毫无预警地变成了一个两面夹击的境况。在容景欢正要对着阎璟睿发出强烈的抗议的时候,就见阎璟睿开了口。
阎璟睿的另一只空闲的手扶住了自己的下颌,一边摩挲着自己曲线帅气的下颌,一边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自己拨打这一通电话的目的。
接着,在众人摩拳擦掌的期盼中,室内就响起了阎璟睿清越好听的声音。阎璟睿道,“杜少客气。我这一来,是想要劳烦杜少详细地说说陈竟这个人,主要是要说说陈竟是如何到了我的五夜的。多谢了。”
电话那端的杜皓成露着些许的疑惑的眼睛对上了一旁正襟危坐着的男子,见男子对他轻轻地微笑,便就斟酌着自己的语言,对阎璟睿提出自己的疑问。
因为在陈竟这一件事情上,阎璟睿同他是前前后后全部交接处理妥善的,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一点的纰漏。思量到这一点,杜皓成便就自发地想一旁的男子露出一个感激的表情。
毕竟杜皓成自己本人觉得,这一件事情要是让他一个人独自同这个有一些狡猾的阎三爷完成全部的过程,事情的结局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和和美美。那绝对是少不了一场唇枪舌战的。
于是杜皓成便问阎璟睿是否是哪里会存在一些细微的漏洞,也表示可以趁此机会将漏洞给补上了。但凡是留下任何一个细枝末节的问题都会在将来的日子里后患无穷。
而阎璟睿则是偷偷地看了一眼容景欢的脸色,轻咳了三声后,才对着电话道,“是有一个漏洞,而且还是一个很大的漏洞。”阎璟睿再一次咳嗽了一声,当着面前几人闪着看好戏的目光,也不打算再卖关子了。
于是阎璟睿紧接着就补充道,“杜少是否是遗落了一个人?在陈竟加入五夜的事情上,神机妙算的杜少是否就堂而皇之地遗落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呢?”
话音一落,从扬声器里就传来了杜皓成的轻笑。这遗落的人,也是实际出了这个谋略的人故意落下的。这其中为的原因,杜皓成不知道也并不感兴趣知道。
但是眼下听着电话里头,清楚地传递来阎璟睿带着些许埋怨的话,杜皓成便对那一个端坐在他一旁的男子产生由衷的敬意。
阎璟睿口中的那一句神机妙算来带在这个男子的头上,作为这个肃穆的男子的一个新的头衔,倒也不失一番风趣。毕竟诚实地讲来,这个男子的确是称得上这世上绝大多数的赞美。
不过先前杜皓成同这个男子有过君子协定,男子的出场还没有到达时机最成熟的时候。所以杜皓成也并不会将男子的任何情况透露出去。
于是打定了主意对这真实的神机妙算的主人闭口不谈的杜皓成,在顷刻之间心思就这样千回百转了一番。随即,对着阎璟睿道,“哦,杜某这是不小心遗落了哪一位重要的人物?”
阎璟睿听着杜皓成的话略感不满,心里琢磨着要一份安慰。于是阎璟睿就将自己的手从搭在容景欢的肩膀的位置,稍微地做了一点的下滑。
因此,阎璟睿就借着自己的行径还没有被人中途干涉的大好时机,抢先在容景欢精致的锁骨上摸了一把。然后才徒生了气力,应付起杜皓成来。
“杜少这样子说也就太没有意思了。杜少怎么能够忘记了本三爷的夫人呢?”
当阎璟睿的话音一落,在电话那头和所处的室内就不约而同地发生了异响。于是阎璟睿一边凛冽着一双眸子对着几人扫视一番,还同时间对着容华迅速地换上了一个讨好的笑。
而一边又皱着眉头询问起杜皓成那段的异响。
杜皓成尴尬地笑着看向甫一将手里的鼻烟壶扔到了地上的男子,对着电话便问,“杜某不知三爷何时娶了妻?怎么就有了夫人?”
电话这一头的阎璟睿心情颇佳,得意洋洋地说道,“现在是没有,但是这是迟早的事。杜少不是早就已经见过了本三爷的夫人吗?就是我的景景,容景欢小姐。”
在说话的时候,阎璟睿不忘记朝着容景欢抛了一个趣味横生的媚眼。紧接着在他说完了话之后,无声地对容景欢说着唇语,“都是杜皓成干的事。”
而接下来响起的话也并没有认可阎璟睿自己强硬安上去的称谓。杜皓成接了坐在一旁的男子的示意,道,“那现在三爷还是规规矩矩地称呼容小姐名字就好。”
然后也不等阎璟睿的回复,就飞快地对阎璟睿说明了这遗落了一个人的事情,“杜某似乎是记得,先不让容小姐知道内幕的事情,也是三爷你自己提出来的。这眼下容小姐要是问起来了,三爷似乎也找不到杜某的头上。”
随后,杜皓成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似乎是某人炸毛的声音,就好心情地挂断了电话。杜皓成判断得也是相当的正确。
甫一还沾沾自喜的阎三爷顿时间就面对面前几双含笑戏谑的眼按耐不住心底的澎湃之情。他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杜皓成竟然会来这么一招。 www• Tтká n• c ○
117 适当卖萌 增进感情
因此,阎璟睿对上已经黑了屏的手机面色明显地不快,他不虞杜皓成竟然会当着众人的面就摆了他一遭。尽管这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自己将手机设为了免提。
但是阎璟睿可以保证的是,杜皓成是绝对已经猜出了他旁边有人,至少能够猜出容景欢就在他的跟前。而杜皓成居然就直接将话框的那么死板。
这叫他如何是好呢?于是阎璟睿便就放下手机,朝着容景欢扬起一个自以为帅气俊朗的笑。哪里知道容景欢竟然对阎璟睿的微笑攻势毫不买账。
容景欢在看到阎璟睿展开微笑的第一秒钟的时候,就侧过身子,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容华的肩头。坐在对面的狄扬和兜兜见到自己亲爱的小欢欢将对于三哥的嫌弃表露无遗的样子,直接就爆笑出声。于是,狄扬和兜兜两个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就互相指着对方的脸,努嘴扬眉地学起了阎璟睿的表情。
这仔仔细细地瞧上一眼,倒还真是将阎璟睿方才那一脸宜嗔宜喜的样子给学了一个活灵活现。因此,这两个猴精儿一般的人,便就轻轻松松地将在场的几人给逗乐了。
容景欢趴在容华的肩头也在咯吱咯吱地笑着,当容景欢抬头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的盛行知不动声色地给她打了一个手势。
容景欢睁大了眼睛,使劲地往那边打量着,是一个向后看去的手势。果然还是阎璟睿的大哥,这个时候也只有老大盛行知没有表现出极振奋的样子,不过就是愉悦地勾了一下嘴角而已。
于是容景欢对着盛行知浅浅地笑了一笑,然后懒洋洋地转过头去。容景欢一入眼便是阎璟睿那饱含深情地黝黑大眼,并且容景欢还见着这一双深邃的眼睛对着她上下扑扇了两下。
于是容景欢一点儿都不吝啬自己的笑,当下就噗嗤地笑出了声。容景欢道,“三哥儿,你以为卖了萌就可以掩盖去你故意欺瞒了我的事实吗?不不不,三哥儿,这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好好地说说吧。”
容景欢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成功地让阎璟睿止住了他那扑扇着的眼睛。只是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之下,阎璟睿抬手摸了摸下唇,有一些茫然不知的样子,道,“卖了萌?景景,什么是叫做卖了萌?是可以增进我们的感情吗?”
这话一落下,狄扬和兜兜两个人便就顿时间憋红了脸。而一旁坐着的陈竟忍不住汗颜再汗颜——三爷现在这个模样可不就是在卖萌吗?
难道是说三爷是一个从古时候穿越过来的人,连一个已经激荡了社会很久的潮词儿都是不加碰撞的吗?但是不得不说,三爷这种不经意之间就越进了卖萌的圈子的样子当真是和在外头的三爷形象大相径庭。
心中有着一个想法的人,不仅仅只是陈竟,准确地说,是除却了阎璟睿以外的所有人。只不过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十足的勇气将自己的心中所想给表达出来。
而此时,敢于直面于此的人也就只有容景欢一人了。容景欢调整了身子,于阎璟睿面对面着,容景欢笑着说道,“对的,三哥儿真是聪明极了。适当卖萌确实可以增进感情。所以,刚刚卖萌结束的三哥儿可以将事实经过给你亲爱的小女友讲一个明白吗?”
这当然是极好的。阎璟睿听着容景欢的话,尤其是那一句“你亲爱的小女友”可谓是心花怒放,喜不自禁。随即就规规矩矩地作了个端正,整一张脸都洋溢着荡漾的表情。
阎璟睿从喉管里轻轻地呵了一声,对上容景欢那一张精致小巧的脸儿,细细地道,“景景,为夫其实也是为了你考虑。你想一想,和煜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为夫怎么会让你一个小姑娘独自面对呢?”
接着,阎璟睿看着容景欢正欲发话的嘴,伸出手指贴上了容景欢的唇。同时间,阎璟睿自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嘴上轻声细语地“嘘”了一声。
旋即。阎璟睿将放在容景欢唇上的手撤了下来,双手交织放在腿上,接着以一种很认真的口吻道,“景景,为夫知道和煜对于你的意义所在,但是正因为如此,为夫才更想要为你分担一些。”
见容景欢认认真真的模样,阎璟睿知道这是代表着容景欢听进去了他的话,于是阎璟睿带着一种得意的眼神看了一圈周遭的人,继续慢悠悠地道。
“而且,二哥他们也都是认同我的做法的。景景,先不说和煜的事情真的要解决会牵扯到方方面面。我于你,我只需要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景景,你在我这里永远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一个公主,一个女王,而不是一个为命奔波的女将军。”
接着,阎璟睿拉过容景欢的手,一边摩挲着,一边道,“但是如果景景,你愿意当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那就让我做你最忠实的副手,好不好。”
在阎璟睿一番饱含着对于容景欢浓浓的爱意的宣言后,阎璟睿凝住神,想要从容景欢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反应。虽然是面对着他心爱的景景,即便是唱着独角戏都是极愿意的事情。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阎璟睿也是更加可以与容景欢共赴云雨,一享美好。
------题外话------
寻着这个周末开始一点点补上这几天欠下的债。
另外,希望大家在这个最好也是最坏的时代,在忙碌之余停下脚步,去看看历史,为了更好的未来。
118 和盘托出 真有心思
在阎璟睿说话的时分,容景欢就随着阎璟睿一字一句越发带着深情的誓言,在脑海深处渐渐地浮现出一个特别勾人心肠的话来。
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阎璟睿这莫非是自知理亏,贼人心虚,所以就想方设法地吐露一些甜蜜的话来么?好让自己欲盖弥彰。
于是,容景欢飞快地将自己的手从阎璟睿那里抽了出去。尔后,容景欢一板一眼地道,“三哥儿,我们还是应当要就事论事。其他的话我们以后再谈。”
阎璟睿听了容景欢的最后几句话,心下琢磨起来,便自信十足地认为——这是以后还有大好时光可以容他慢慢叙说爱意。于是阎璟睿的心里就渐渐地踏实起来,他道,“也是,景景。那我来说说陈竟的事吧。”
容景欢笑着应和着阎璟睿道,“三哥儿,请便。”然后她转头看向陈竟,问道,“就是不知道陈竟有没有意见呢?”因为容景欢的心中把握不好事情是否会涉及到陈竟的隐私,毕竟人家这么一个大活人都坐在这里了,不管如何,这话还是要问上一句的。
只见陈竟略微直起身,放下手里的茶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夫人,陈竟的事没有问题,如果夫人想听,我可以自己来说。”
陈竟的本意是不需要麻烦阎三爷了。就单单是阎三爷先前那一篇对于容景欢的爱意的论调来看,阎三爷免不了对他的事情描绘得甚至会带上几分传奇的色彩。
容景欢的心里也是明白这一点的,但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容景欢还是更愿意去倾听阎璟睿本人的话。因此,容景欢委婉地拒绝了陈竟的请求,并且她对陈竟道,“那既然这样,陈竟你也当作是听听你三爷的语言表达。”
这话都被容景欢说到这个份上了,陈竟也不再推脱。于是终于等到了自己上场出马的阎璟睿可谓是激情澎湃,跃跃欲试。
阎璟睿带着光亮的眸子环视了室内的众人,对着这几个早就已经深知事情真相的人露出一个喜不自禁的笑。或许是因为得了容景欢好心情的准许,使得这位亲爱的阎三爷似乎是有一些地忘形了。
所以,对面的兜兜和狄扬两个人对于阎璟睿这个三哥儿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而向来不动声色的老大盛行知和容华也是对于阎璟睿的情绪化反应感到十足的无奈。
但是容华的心中还丝丝缕缕地产生了些许的欣慰。不用说,阎璟睿自然是将几个兄弟的反应尽收眼底,但是他对于这几个兄弟的不欢迎也并不感到什么不悦。
因为阎璟睿的心碎已经全部都扑在了容景欢的身上。于是,严谨睿对着容景欢轻哼了一声,道,“景景。陈竟啊,他原先是和煜的人没有错。但是他现在是五夜的人,也没有错。如果陈竟自己愿意的话,将来他想要成为景行的人,更没有错。当然,景景你要知道,为夫也是随时随地愿意做景行的人。”
说着,阎璟睿不忘对容景欢挑着眉毛。容景欢抬手推了推眼镜睿示意他要正经一点儿。
阎璟睿得了自己的景景的指令,很快地收起自己的油腔滑调,认真地说道,“当时,就是杜皓成想要一举灭了和煜的那一次,我后来去阻止杜皓成的事——景景,你都知道了。就是那一次,在我和杜皓成协商好一切事宜之后,和煜的几个元老级的家伙无不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唯独陈竟一个人面露哀伤。”
说道这里,阎璟睿停顿了一下,转头去打量陈竟的脸色,发现陈竟还是平静的样子,才接着放心地道,“所以,陈竟当时的反应让我和杜皓成两个人都起了疑心,我们便去派人调查陈竟。调查的结果……总之,陈竟是在和煜受到了非人的压迫,之后我和杜皓成找上了陈竟,便就顺理成章地加入了我们。”
容景欢抓住两点,提出自己的疑问,“似乎是这结果不尽人意?还有三哥儿,你是说加入’你们’,这么说来,陈竟现在还和杜皓成那边有着关系?”
诚实地讲,容景欢对于杜皓成的印象不差。但是在同杜皓成的几次不长不短的相处下,容景欢总是隐隐约约地觉得杜皓成这个人身上背负的事情太多。至于这事情是好是坏,容景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不要靠近杜皓成。
阎璟睿听着,心里越发觉得杜皓成是一个大麻烦来。要不是杜皓成刚才在电话里将事情全部推到了他的身上,他现在也不用琢磨着词句。虽然现在陈竟的的确确是只和他的五夜有关系。
但是只要阎璟睿想到其中错综复杂的事情,便就觉得头疼。他一向来是最讨厌将事情说一个见了底儿。对于他这个喜欢把话说一半藏一半的人来说,倒是真的犯了大难。
于是阎璟睿在自己感到焦头烂额之前,便就很不厚道地将这一只在他看来的烫手山芋都给了老四狄扬。既然是关系到五夜的事情,那么交给老四这个明面上的管理人,就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好在,狄扬也是一个愿意津津乐道的人。在狄扬接收到阎璟睿的意思后,就立即对容景欢开了口。狄扬道,“小欢欢啊,其实事情的经过是超级简单。就让最帅气的四少给你讲解一番。”
容景欢不禁为狄扬说出口的话连连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好声好气地说,“好,你说。”心里则是对狄扬这个比阎璟睿还要油嘴滑舌的人感到无奈。
有时候,一个人太有趣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狄扬正要开口,怀中的兜兜抬手挠了挠他的衣襟,狄扬问去,原来是兜兜已经觉得困了。容华见之,自发地上来哄抱兜兜,之后便就抱着兜兜去了隔壁的房间。
容景欢见自家兄长溜得极快的背影,略微沉下来了眸子。然后静候着狄扬的解释。
狄扬像一只在花间劳作的蜜蜂一般,连续不断地说了起来。他道,“我先说陈竟同杜皓成的关系啊。其实他们也并没有关系,唯一的联系就是当初是杜皓成,就是那一个很恐怖很恐怖的魔鬼,他和我三哥儿一起调查的事情。本来是想着让陈竟自己做选择的——就是在背后实际脱离了和煜之后,跟着哪一方。”
接着,狄扬朝着阎璟睿扬了脑袋,继续道,“只是后来,杜皓成那个大魔鬼自己说要让陈竟跟着三哥儿,也就是五夜。好像是说他自己不愿意参与这一趟浑水。”
“诶,小欢欢你说奇怪不奇怪!”狄扬惊叹起来。“一开始也是杜皓成自己上来找和煜的事情,小欢欢你也知道,三哥儿是为了你才选择和杜皓成合作的。他倒好,结果反过来说自己不愿意淌这一趟浑水。诶,小欢欢你说天理何在啊。这明明就是杜皓成那个大魔鬼自己先出的手。”
容景欢见狄扬义愤填膺的样子,觉得好笑。不过细细想来,狄扬的话也可以算作是话糙理不糙的。于是容景欢道,“哦,那杜皓成还真的不算是什么英雄的。”
这“英雄”两个字落到了阎璟睿的耳中,便就让好不容易保持沉默的阎璟睿瞬间炸了毛。阎璟睿一下子缠上容景欢嫩白的胳膊,指着对面修身养性闭目养神的盛行知。
阎璟睿道,“景景,英雄?如果你要是说老大是一个英雄,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无话可说的。但是杜皓成怎么就能在景景你的眼中算作过是英雄呢?”
此时,被阎璟睿点了名的盛行知顿时间就睁开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睛,望向阎璟睿,道,“老三,我和这件事没有关系,请不要扯上我。”
说完之后,盛行知紧接着又开始了他的闭目养神。盛行知难得休假一番,想着要和几个兄弟聚聚。虽然他并不喜这种在他眼中零碎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毕竟这几个都是他最好的兄弟。所以盛行知就是坐在这里当一个透明人也是觉得舒服惬意。
但也仅仅是愿意当一个透明人。尽管盛行知对于容景欢的印象不错,但对于盛行知这一个从出生之今从未有过对于异性的冲动的人来说,还是不太理解老三阎璟睿的行为。
而阎璟睿看着老大盛行知的样子,哪里还会有不明白的地方。接着便就轻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小情绪,重新对着容景欢说了一番。
阎璟睿道,“景景。你说杜皓成不算是什么英雄。难道在这之前他在景景的眼中是算作是一个英雄吗?”
语毕。狄扬和陈竟的四只眼睛都一齐锁定了容景欢——他们也很想要知道杜皓成在容景欢眼里的角色。容景被这眼神的锁定灼烧了一个心生茫然。
因为容景欢的心中其实也是对于杜皓成这个人感到模棱两可。在她第一次见到杜皓成的时候,只是觉得杜皓成这个人有一份的危险和熟悉。而这一份没由头的熟悉,她却是找不到任何的方向。
或者是杜皓成起初称呼她的方式——那一声“容大小姐”,或者是杜皓成几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总是会让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脑海中的另一个人。
但是对于这一个问题,她私下里也同自己的兄长容华研究过,也侦查过。他们并没有查到杜皓成同他们所猜想的那一个人的任何联系。于是心里就对于杜皓成这个人越发地不确定起来。
不过说杜皓成是一个英雄,也是同这一份熟悉可以产生关系。毕竟在容景欢的印象中,那一个人就是一个十足的英雄。因为杜皓成的某一些小习惯让她有着一份判定也就不是一件怪事。
但心中所想,也并不能对在坐的几人明明白白地说一遍。于是容景欢斟酌着开口,准备将阎璟睿的注意力放在别处。容景欢道,“三哥儿,这酸溜溜的口气,难道是刚才三哥儿喝的其实是一杯醋吗?只是听见我随口这一说,就不停地向外释放着酸气儿,你看看,你都把狄扬和陈竟两个人勾成了什么样子。”
因为容华的不在场,阎璟睿就更加大大方方地搂上了容景欢。阎璟睿贴上容景欢的侧脸,极其认真地说,“景景,我不勾老四和陈竟。我只专门勾你。对,为夫就是吃醋了——你都没有亲口夸过我’英雄’这个饱含意义的称誉。”
此话一出,惊得在场的几人瞪大了眼。就连假寐的盛行知都看了过来。阎璟睿对上盛行知探究的眼神,立马对容景欢补充道,“景景,老大我也不勾,我这一生一世是只会勾你一个人的。”
于是在阎璟睿特别机智地补充了话后,在场的人面上的惊讶只增不减。
狄扬的嘴巴直接就长成了一个“噢”形,似乎都已经可以吞下一个特别大的鸡蛋。然后狄扬定了定神,倒吸一口一口这满室泛着酸气儿和甜味的空气,大呼小叫。
狄扬道,“嗷,三哥儿你这也太坏了吧。我怎么就没有见你这么深情徐徐地对我表示一点儿可怜的宠爱呢?”不出所料,狄扬得来的就是阎璟睿斜睨的一记眼神。顿时,狄扬的一颗炙热的小心心就碎了一地。啪得一下就化在了地上,无影无踪。
而陈竟同盛行知两个人的反应到还是正常的。他们两个不过就是淡淡地看了阎璟睿一眼,只是这满眼的不可思议则是满满地泄露了他们的心情。
阎璟睿对于兄弟几人的反应都是一笑而过。毕竟他的景景的反应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只见容景欢扑哧一笑,柔柔的声音道,“哦,那就恭喜三哥儿已经成功地将我给勾到了。三哥儿可真有心思。”
阎璟睿见容景欢这样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自己的心思,满心欢愉,随即道,“嗯,我的景景也真有心思。那不如就称为夫一声’英雄’如何?”
“不不不。”容景欢撇开这个话题,将话转到一开始的正事上来。容景欢接着道,“三哥儿先把陈竟的事情捋顺了再说。”
于是阎璟睿一努嘴,用自己的胳膊捅了捅容景欢。尔后,朝着陈竟示意——罢了,陈竟的事情还是让陈竟自己说了算。面对一个想要刨根问底的景景,阎三爷还真的是没辙儿了。
因而,陈竟在之后就详细地将自己的事情仔仔细细地,一处不落地说了一个清清楚楚。
陈竟在开始叙说之前,先是朝着阎璟睿怀着一种感恩的心郑重其事地看了一眼,才对容景欢开口。陈竟一开口,自然还是那一句“夫人”。
只见陈竟道,“夫人,这件事情,三爷真的是一个当之无愧的英雄。方才三爷说的那一声英雄在陈竟看来是最合适不过的。”
因此,容景欢颇为意外地朝着阎璟睿看了过去。陈竟其实岁数不比他们大了多少。只是因为陈竟有一些天生的膀大腰圆,才会让人看起来感觉年长许多。
其实,陈竟的岁数和老大盛行知相差无几。但也是比阎璟睿的岁数要大了许多。所以容景欢便对陈竟口中阎璟睿那无愧于“英雄”的原因越发好奇起来。
于是容景欢便道,“那不妨说一下可以吗?”
陈竟点头,然后张口便道,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犹豫,“三爷先前的论调全部都是属实。在杜少来的那一天,我是最希望看见和煜落入一个惨烈的深渊的人。但是因为杜少和三爷的来临,可以说我的美梦破碎。”
容景欢听着陈竟的开场白,心里便就猛烈地跳动了一下。看来多半又是一个同韩伟煜同和煜有着深仇大恨的可怜人。于是紧接着就听见陈竟叙叙地道。
“和煜原本有一条是暗中放贷的线,我……我的母亲好赌,无意中便上了和煜的贼巢。后来的事情我想夫人大概也可以猜测到一二,总而言之在那以后,我就是可以说是怀着恶意加入和煜的。而我的愿望也应当和夫人一样。”
陈竟将他的事情一笔带过,这背后隐去的便就是和煜那背后的小动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如同和煜这样的货色。只不过和煜外表上的金,也是值得商榷的。
容景欢听了陈竟的话,联想到景逸的遭遇,便是了然于胸。容景欢看着方才容华离去的空位,悄悄地勾起唇角,她大概也是知道容华急急忙忙要抱着兜兜离开的原因了。
接着,容景欢长吁了一口气,道,“这样子,我便就清楚了。”然后容景欢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阎璟睿的身上,“既然如此,三哥儿又是有什么好先瞒着我的呢?我,应该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并没有如预期一样可能会歇息地里的反应,也是情不自禁地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阎璟睿在心中暗自庆幸。他最恐惧的结果并没有发生。
他起初最担心的就是容景欢知道了陈竟的事情后,触景伤情,而一发不可收拾。不过幸好,他的景景是一个心里强大的人。于是阎璟睿道,“是我多虑了。”
119 男外女内 狂欢派对
容景欢见阎璟睿这般好生的态度,心里像是被一阵温暖的风拂过,于是容景欢接着就摇了摇阎璟睿的胳膊,然后就软软糯糯地撒娇着想要去扬鱼再吃一餐。
容景欢道,“是呀,三哥儿的确是多虑了。但是我思量周全的三哥儿,有没有想到应该要请陈竟这个新加入的朋友一个丰盛的大餐呢?”
阎璟睿摊手道,“景景,为夫也只是一个男人,这种事情当然是要我的景景来出谋划策了。景景,我现在越发觉得先人的博大精深来,那一句——男主外女主内,果真说的合适。”
“景景,你说对不对?”阎璟睿看着揽在他胳膊上的容景欢问道。
容景欢看着阎璟睿的这样子,不禁失笑。她对着阎璟睿展开一记明媚的笑来,尔后,容景欢抬起下巴,指了一指狄扬,道,
“那就去扬鱼吧。上次吃了两回,味道还不错。更何况,我们扬鱼的大老板也在这里。”接着话锋一转,对向了狄扬,道,“对吧,老四。”
狄扬真的是恨不得直接就这样毫不顾忌地蹦起来——能够在三哥的面前得了小欢欢的肯定与支持,这该是多么可喜可贺的事情呀。这平时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但是眼下偏偏就这样活灵活现地发生在他的眼前。怎么能够不高兴呢?那简直就是太激动了。而且,这一份油然而生的带着满腔的自豪感的激动一下子就将刚才产生的那么一点点的小小的鄙夷,给冲散了一个一干二净,无影无踪。
要说这一份鄙夷,如果没有方才容景欢的那一番话,他是绝对会咋咋唬唬地嚷叫起来的。仔细去想想阎璟睿的话去。虽然也是只有短短的两三句话而已。
但也就是这样的两三句话,听得真叫狄扬心里觉得痒意难忍。他三哥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一个具有十足的阳刚之气的大男人了,那竟然还要对着一个女人说出拜托这个女人帮忙做他力所不及的事。
这话落在了狄扬怎么分辨,都觉得阎璟睿这话里面那一股浓浓的老夫老妻的对白的气息,挥之不去。尽管现在小欢欢同阎璟睿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是一对儿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的恋人关系。
而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他狄四少可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阎璟睿对于漂亮的小欢欢有过什么正式的表白呢?仪式呢?仪式。
做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要同他的扬鱼开业的那一天一般,浩浩荡荡地举行一场惊天骇俗的仪式吗?哦,也可以说是庆典。
因为在狄扬的眼里,任何美好的事啊、人啊、物啊,都值得并且应该尽己所能地去办一场狂欢的派对。这样才显示出一个蔚为壮观的排场还有他最喜欢的档次。
但是他的三哥儿并没有啊,这可真的是一件令他发愁的事情。
于是,狄扬就一面向容景欢表达他的喜悦和赞同,一面撺掇着在场的几人先去把容华和兜兜叫上,再领着大家上了去扬鱼的车。
他们一行七个人一共开了三辆车。阎璟睿同容景欢自然是要单独地窝在一块儿的,这是就连容华也是无计可施的事情。哪怕是兜兜想要在这两个人的中间去插进去,都被兜兜自己的亲哥儿,特别地见色忘义地赶下了车。
于是被阎璟睿伤透了心的兜兜便就嚷嚷地想要同狄扬一车。可是狄扬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理睬兜兜。狄扬一边儿让老大盛行知带了兜兜,而自己则是好兄弟似的揽着陈竟的肩头走向了自己的那一辆由三哥儿赠送的白色huracan。
这辆外观长得和他一样炫酷的小白可是他辛辛苦苦地熬了一个通宵达旦,废寝忘食地从蓟市大大小小的监控里把容景欢的监控影像调出来,才换来的宝贝儿车子啊。
这能够坐在这辆宝贝儿里的时候,自然是不会去挤盛行知的车子。于是狄扬便爽快地对着鼓着嘴巴的兜兜说道,“兜兜大宝贝要乖啊,老大的车挤,我和陈竟就不凑热闹了。”’
狄扬说完,还不忘记对着二哥眨了一个眼睛。容华对着狄扬的眼神不明所以,只当老四有趣了成了习惯的性子,也没有多加考虑。
兜兜只得偃旗息鼓。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兜兜是极其喜欢这个难得一见的大哥的。不过这话跑到了盛行知的耳朵里,免不了要让盛行知嘴角抽搐一番。
他的这一辆特别版的越野,竟然会认为是四个人坐着,就需要挤的?这可不就是在白日说梦话吗?嗤,他的车可是坐下他们七个人都绰绰有余的。
哎,可悲可叹的盛老大。有一句话叫做世事难料啊。盛行知在这般想着的时候,是绝然不会意识到未来的某一天,他都会嫌弃两个人在这车子里都觉得拥挤。
话说回来,在狄扬同盛行知两个人琢磨好之后,阎璟睿同容景欢坐着的那一辆车子早就已经不见了车影儿。见此情景,狄扬便就急急忙忙地赶着几人分别上车。
狄扬撺掇着陈竟开车。而狄扬也是第一次坐进了自己这一辆小宝贝的副驾的位置,狄扬先是对着这手甫一搭上方向盘的陈竟。
狄扬道,“陈竟呀,好好开,必须得珍惜我这一辆小宝贝。”
陈竟听着,感受到这一辆白色huracan里里外外传递而来的珍贵气息,连着搭着方向盘的手,都情不自禁地紧上了三分。陈竟的嘴里应着,“是的,四少。”
而后,在车子一路平稳地驶向扬鱼的时候,狄扬都在专心致志地思考起阎璟睿所需要的那一场盛大的狂欢派对。这一来,是为了向蓟市的大大小小的全部告知一番,他们蓟市的最最最大的权爷——阎璟睿先生已经光荣地从单身的身份退位了下来。
同时呢,也是在对一件家家户户津津乐道的坊间传闻作出一个不言而喻的宣誓。
他们的阎三爷可不是什么同性恋啊,也不是什么无性恋啊。他们的三爷这一旦是落到了甜蜜的爱情里,那担当起一个男朋友的身份的的责任和义务来,可是要比绝大多数的男人都要好。
而这二来呢,则是让他漂亮漂亮的容景欢给他的三哥儿正一个名儿。狄扬可以保证,这绝对是容景欢给阎璟睿正的名,而非是阎璟睿这个男方可以挑的担子。
因为狄扬想到某日的事情还会在这个时候不寒而栗起来。那是在一个天高地厚的日子,他得了空闲正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景行。却哪里知道,在他刚刚走到楼下的时候,顶头而来,一件粉嫩粉嫩的裙子居然跑到了他的脑袋瓜上。
当他轻捏着这一件裙子准备好心地方才一旁的台子上的时候,又是一记清凉的水浇在了他的身上。哦,狄扬原来起初以为这水是丢了这件衣服的女人特别缺德地泼下来的。
接着在狄扬准备破口谴责这一件道德缺失的事情的时候,竟然就看见一个和他这一辆小宝贝儿一样的颜色的人,直接从三楼跳了下来。
那人是多日未见的徐筱筱。狄扬清楚地记得,他当时在低声骂了一句,冤家路窄之后,就发现自己的全身又一次地不能动弹了。这才意识到,那浇在他头顶上的水,并不是一般的水。
狄扬自上而下地抖了一个激灵。透过挡风玻璃他看见他的小宝贝的白色的车身,心里越发觉得徐筱筱那个女人阴魂不散。要知道那一日那一件裙子可是裙子它自己落了下来。
也是卖出这一件裙子的人瞎了眼睛。徐筱筱那一个二话不说就使出毒的女人,居然还会有人愿意将那样少女的裙子卖给徐筱筱。真当是老天不开眼。
所以,狄扬也是越发确信了——有着徐筱筱这样一个变态级人物作为好友的容景欢,也多半是一个貌美心狠的女人。于是狄扬又为三哥儿的狂欢派对泛起愁来。
不过狄扬坚信不疑,有他在,任何的派对都会圆满收场。这不,光是自己坐在车里独自脑补着都还没有迹象的画面,就忍俊不禁起来。
正在开车的陈竟听见狄扬哈哈大笑的声音,对着亲和力满满的狄扬直接问道,“四少,你这是怎么了?”陈竟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是由于他开车的缘故。
狄扬喜滋滋地道,“嘘……这是一个大秘密。”狄扬将自己的食指挡在他的嘴唇前边儿,神神秘秘地说着。然后狄扬张望着前边儿熟悉的路,又大叫起来。
狄扬道,“欸,欸。到了到了,诶哟喂,我亲爱的扬鱼。”
陈竟为狄扬这一副孩童儿一般的样子弄了一个无可奈何。或许是因为在此之前也同狄扬有过这么几次的接触,因为已经领教过狄扬的乐趣十足的性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狄扬在车子停稳以后就怀揣着自己心底间的大秘密,乐颠儿乐颠儿地一路蹦蹦跳跳进去。直叫扬鱼的工作人员看着今天异常兴奋的老板直愣了神。
今天的狄四少可太不一样了。
------题外话------
剧场(透透透透透!)
某日,盛行知在他第十九次,他的的双脚被迫无奈地蹬到了车门之后,穿过喷香喷香的柔软,仰天长啸。
他,似乎是该换一辆更宽敞的车子了?
在后面的后面的后面的后面,应该是会把老大的情节放进去的。
120 一筷细丝 这样不行
于是这一路上,时而间人来人往的扬鱼的员工都无一例外地停下来,张望着他们今天这个分外奇怪的大老板。一心在谋划着三哥阎璟睿需要一场盛大的狂欢派对的狄扬,哪里是会有什么心思去理睬着这些人。
但是也因为狄扬惯来的性子,还是一边儿同这些人一路上陆陆续续地抛着欢脱的媚眼儿。这一个不经意的媚眼,倒是使得周边几个年轻的女员工直接就红了脸,更有甚者,直接就双手捧脸做出来了一副陶醉无比的花痴样儿。
狄扬那一对儿闪着光亮的眼睛丝毫不察周边的异样,一路小跳着,又在嘴上吹着口哨,像一只泥鳅儿一样进了阎璟睿和容景欢呆着的那一间房。
大哥盛行知他们或许是还在赶来的路上,不过这也倒是满足了狄扬的小心思。狄扬见着容景欢就拉开一把椅子直接就坐下来。然后狄扬端起一杯手边的茶水,一个咕噜地就给自己灌了进去。随即,狄扬抿了嘴巴,感慨道,“不热了,不热了……”
心里又是独自惊奇起来。这些个茶水应当也是容景欢和阎璟睿到了扬鱼才泡下去的,可是这一会儿却就已经是温热的状态了。这……于是狄扬便就对着容景欢问道,“小欢欢,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怎么这茶都不热了呢?”接着又一惊一乍起来,道,“不会呀。我扬鱼可是都是等到客人来了再上茶的。这是规矩。”
容景欢却是笑着指着阎璟睿,用着嗔骂的口气道,“还不是三哥儿。我以为我们几人都是一样的时间到的扬鱼,就让人把茶都给上了一圈儿。”
接着,容景欢又是指着桌上的两只精致的小碟子道,“你看,我这刚吃完的冰淇淋都还在这里呢。另一只是我给小萝卜丁叫的,结果这人都还没有来,我就只能帮着小萝卜丁给吃掉了。但是谁叫你们来得这么慢。”
这话听得狄扬可是委屈至极,他的小宝贝就算是用手推着过来,都不会是乌龟爬的速度。一定是要把责任推脱一下的话,还不就是他这亲爱的三哥儿像是赶集似的开了过来。
于是狄扬便道,“欸,小欢欢,你这可是冤枉了我。分明就是三哥儿因为太想要吃我扬鱼的饭菜,才以光速赶了过来。”
其实阎璟睿这哪里是什么想要吃扬鱼的菜,他其实根本就是脑海里一直想着他的景景偏爱老四的扬鱼,莫名其妙地心中有了一团气。因为他的景景似乎是一个典型的食客,那美味佳肴深得他的景景的欢爱。阎璟睿甚至都在心里觉得,容景欢特别地喜欢老四狄扬就是因为扬鱼的饭菜异常可口。
这种事半功倍的事情怎么说都是应该要他这个正牌儿来做的事情。他都还没有为他的景景做过饭菜呢。
容景欢没有察觉到阎璟睿的百转千回的心思。容景欢对着狄扬道,“对了,我的小萝卜丁呢?”容景欢试图去看一眼狄扬的身后。但是甫一她的身子探出前去,就被阎璟睿一个伸手给拦住了。
阎璟睿将容景欢带进怀里,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容景欢的发顶儿,无奈又宠溺地说道,“景景,你都一连着吃了两个冰淇凌了,答应我的要乖一点的呢?嗯?”
容景欢对着阎璟睿尴尬地嘿嘿一笑,然后奋力从阎璟睿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对着阎璟睿挤眉弄眼。她这是生气了。而一旁的狄扬见着此情此景,越加觉得自己先前在车子里想的猜测成立了。
果然。要知道这漂亮的小欢欢可是徐筱筱那个动不动就要使坏儿的臭女人最真挚的朋友。看这性子也是同徐筱筱有的一拼。他三哥儿估计是难以压制住容景欢了。
于是狄扬心头上那个令他激动难耐的计划便不可控制地跳跃出来。狄扬对着面前两个互相都在挤眉弄眼的容景欢和阎璟睿,使劲儿地轻咳了一声。然后拍着自己的手,引起了这两个人的注意力。
狄扬对上容景欢和阎璟睿四只充满着探究和些许不悦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吞了一把唾沫。旋即,督促着自己赶紧地镇定下来,在清了嗓子以后,便就开口道。
“嘿。三哥儿,小欢欢。现在我可是有重大的事情要说。且听我慢慢地道来。我相信,你们听了以后,一定是会对我的机智敬佩到五体投地。真的,唉,不对,小欢欢……啊……”
狄扬突然便就大叫起来。那一只手直直地指向容景欢,张着一副颤抖着嘴,万分懊恼地看着。狄扬对上容景欢带着疑问的眼睛,以及他三哥儿极其不悦的眼睛,真是恨不得就钻到地板下去。
他这哪里是机智了。分明就是蠢到家了,呼,虽然这扬鱼也可以是算作是他的家。但他的脑子也不能这样子运转的呀。他的那一份巨大的大秘密,那一个盛大的狂欢派对怎么能够提前让小欢欢知道呢?
这知道了以后,哪里是会有什么惊喜。愚蠢,他真是太愚蠢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怎么就犯了呢?再去瞅瞅他三哥儿的眼神,嘶……他的三哥儿一定是在生气着他对着小欢欢大呼小叫了。
于是心里懊恼万分的狄扬,竟然就像是一个可怜的小孩子一样,对着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委委屈屈地低着脑袋,对着自己的手指绞了起来。
于是狄扬便就一点点儿地朝后面挪了过去,同时又吞吞吐吐地说着,“唉,陈竟怎么让他去停一个车子这么慢!真叫人不省心……嘿嘿,小欢欢啊,三哥儿啊,我去看一看陈竟哈……”说着的时候,狄扬就已经退到了门边,那一只手就直接攀上了门把手。
但是上天根本就不给狄扬可以开门的机会,当狄扬的手刚刚握上门把的时候,这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因为狄扬的半个身子的重量都被他自己给压在了握上门把的手上,于是这门这么一推,狄扬整一个人就不受控制地朝后面跌去。
狄扬的两只脚不停地在调整着位置,才让自己免遭平白地摔跤的劫难。狄扬在稳住了身形后,瞪着自己的一双闪耀着愤怒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来者。
来者正是狄扬自己刚才的话中提到的陈竟。陈竟刚一脚踏进门,就觉察到房间里不一般的气氛。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是双双洋溢着戏谑的笑,而狄扬则是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兽杵在门后。
一时之间,陈竟对于里面的气氛不明所以。于是陈竟就先将手里的车钥匙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狄扬后,在狄扬没有作出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就自己选了一把最角落的椅子坐了下来。
狄扬则气呼呼地看着言笑晏晏的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心里头谋划着一定要将那一个盛大的狂欢派对搞得惊天地动鬼神,让这两个人不识抬举的超级大坏蛋见识一下他的本事。
只是此时此刻,狄扬还并不想要面对着这两个人彼此相视的两个人,还有那自觉地当一个透明人的陈竟也是不愿意多看一眼。于是,狄扬将手里的车钥匙给塞在了自己的衣袋里,然后便就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房间的门口,斜伸的自己的腿儿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坐着。
不过多久,也就是约莫着两三分钟以后,一个胖嘟嘟的小皮球儿突然就以圆滚滚的方式,被狄扬那一条伸出来的腿儿绊倒了。在狄扬反应过来之后,就见到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圆球儿趴在了他的腿上。
狄扬意识到是自己这有些有伤大雅的坐姿导致这个小圆球儿的事故现场,于是在心里便就有了一丝丝的愧疚。但当狄扬定睛一看,发现这是他最可爱的小伙伴儿兜兜小朋友的时候,却很不厚道地爆笑起来。
尔后,狄扬稳住了自己,道,“我说兜兜啊,不过就是没有和你的四哥哥一辆车子,不至于对你四哥哥行一个这么大的礼吧。”说着话的时候,狄扬还有几分的得意。欸,没有办法,谁叫他小孩儿缘这么好呢?没办法、没办法。
兜兜扑腾着自己的小胳膊从狄扬的身上爬了起来,盛行知在兜兜的身后扶住了兜兜的身子。兜兜先是对着盛行知露出一个分外感激的笑,然后学着阎璟睿平时一板一眼的冷酷模样,有模有样地说道。
“哼,自恋的四哥。明明就是你自己挡在了门口,竟然还要这么不要脸皮地冤枉我这个小孩子,真是过分。”一句充满着兜兜式说教的话表达结束以后,兜兜就接着手脚并用地爬过狄扬那向外伸出来的腿,朝着容景欢的位子跑了过去。
狄扬见怪不怪,嘴上轻声说了一句,“小没良心的”便就换了一条腿继续躺着。但是接下来的人可就没有像是兜兜这样子的温和了。盛行知用他的脚背踢了踢狄扬的腿儿,沉声道,“老四。”
狄扬闭着一双眼睛就都能够感知到来自自己斜上方的寒气。于是狄扬便就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番,憨笑着别过自己心虚不已的眼睛,给老大盛行知迅速地让了位,当然还有后面而来的容华。
在这样一番地折腾以后,狄扬心里的那一个盛大的狂欢派对的计划就更加在他的心里明朗起来。这样的结果就是在整一餐饭下来,就连狄扬吃饭咀嚼的时候,都忍不住嘴角几乎都已经是抽搐的笑。
这不。狄扬甫一夹起自己面前的一盘细丝儿,这细丝儿都已经稳当地夹在了狄扬的筷子里,突然,狄扬扑哧一笑。紧接着狄扬的筷子里夹着的细丝儿就像是蹦哒到了一个弹簧上面,哔哟的一下,这一筷子的细丝儿就自个儿飞到了容景欢那边。
狄扬可以以他那个将要进行的盛大的狂欢作为担保,他绝对是不小心而为之的。但是当他看见阎璟睿那一眼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眼神的时候,心下就还是不经地犯了大难。狄扬的心开始变得一抽一抽起来,他真的是不可以确定阎璟睿现在的心思。
在狄扬忐忑不安的时候,容华就率先发了话。容华道,“老四,你怎么了?你今天似乎很不正常。你的笑可以先暂停一下吗?”
狄扬表示是十分的冤枉。他这哪里是在笑,他现在分明就是想要哭。狄扬正想要发表一下自己的委屈,却陡然发现这满室的人全部都对着容景欢一拥而上。
“这不就是一筷子的菜嘛——至于吗?”狄扬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就朝着容景欢那边瞧了过去。这一瞧可就是大事不妙了。因为那一筷子的细丝儿好巧不巧地居然就落在了容景欢的鼻子上。于是,狄扬的心里便就咯噔一下,咽了一口唾沫,脚步虚浮地朝着陈竟那里走去。
狄扬是要去撺掇着陈竟赶紧离开的,反正现在也没有人会去关心狄扬的动作。
阎璟睿在那一筷子讨厌人的细丝儿飞溅到他的景景的鼻子上的时候,正好帮了容景欢盛了一碗浓汤。在阎璟睿这手里的汤还没有送到他的景景的手里的时候,就听见了容景欢发出了一声闷哼。
当下,阎璟睿拿着汤碗的手还情不自己地抖了三下——嗯,他的景景的声音可是相当好听。但是下一秒,阎璟睿看向容景欢的漂亮脸蛋儿的时候,那百感交集的情绪便就一下子涌了上来。
阎璟睿是第一回见到他精致美丽的景景,遭受了丑陋油腻的袭击。诚实地讲,阎璟睿是确确实实地起了一份特别不厚道的笑。真的不由分说,他的景景哪怕是被沾了一份油腻的细丝儿也是极其漂亮的。
那一句话,别有风韵,说得正是他的景景。哦,其实在阎三爷的心目之中,世间任何美好的赞誉都是适合他的景景的。只是这时候,就更加增添了一份别样的美来。
但是当阎璟睿抛却这一份别样的美之后,阎璟睿的目光就凛冽地射向了始作俑者——狄扬。阎璟睿低沉的眼睛似乎都要滴出几滴浓厚的墨水来,不过在阎璟睿冷冷地看了一眼瑟缩着的狄扬后,便就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他的景景身上。
阎璟睿一边转身去抽了纸巾,一边将容景欢抱在自己的怀中。阎璟睿小心翼翼地捏着纸巾捻去了容景欢鼻子头上的细丝儿,然后丢弃纸巾后,又拿了一张纸巾在容景欢的鼻子上温柔地擦拭着。
但是在别样地感慨之后的阎璟睿对着他的景景现在的可怜样子,就犯了大难。阎璟睿道,“怎么办?景景,是不是很难受?”
容景欢其实想要说,“这个擦干净就好了。”但是还没有等容景欢说出口,兜兜便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兜兜同样是小心地抱着容景欢的胳膊,然后轻声地问道,“欢欢,是不是很难受?我帮你把医生伯伯给叫过来好不好?”
这……容景欢觉得似乎是有一阵颠风从室内刮过,不然的话,她怎么会觉得这突然间周身的凉意四窜了呢?或者是从窗户的缝隙里,悄悄然地钻进了一片巨大的乌云,又或许是兜兜在跑过来的时候,随手将室内的恒温空调给顽皮地调到了最低的温度。
容景欢觉得这兄弟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还要不靠谱。容景欢摸着兜兜的头发道,“小萝卜丁啊,这又不是什么毒药,不需要医生的。”
兜兜可是一点儿都不认同容景欢的说法,扭扭捏捏地在容景欢的手下扭起来。兜兜道,“可是欢欢那么好看,这下不就是要被坏蛋四哥毁容了吗?”
一旁和陈竟正在商量着大事的狄扬听了兜兜的话都要吓得从椅子上给颠下来——什么叫做毁容?他被徐筱筱那个坏女人折磨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喊着他会毁容。
不就是一筷子的细丝儿吗?谁吃饭的时候不会将一些菜不小心地吃在了嘴巴外面呀。真是糊涂,荒唐。
但是兜兜的话听在阎璟睿的耳朵里,倒是觉得很是贴切。阎璟睿将容景欢的身子往自己的胸膛扳了一扳,道,“景景,我觉得兜兜说的对。我们现在去医院?”
……这下不仅是狄扬,就连护妹狂魔容华还有容景欢本人都觉得荒谬至极。容景欢将阎璟睿的手折腾开,自己扯了一张纸巾在鼻子上擦拭着,满脸震惊地道,“你看这样就好了。”
阎璟睿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不行。这样一定不行。”
这一下,容华都要忍不住摇头。他刚才过来,也是因为那细丝儿是飞到了容景欢的鼻子上,他看得清楚,那细丝儿还带着丰沛的汁水。所以容华不过是担心那细丝儿的汁流进了容景欢的鼻子里。这菜的汁水流下鼻子里总归是不好的。
但看容景欢的样子,他的顾虑也完全就是杞人忧天。容华甚至都已经打算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接着吃起来。就像是大哥盛行知那样子,不动声色,冷静自持地管着自己的胃。
而接着,在容华甫一落座的时候,居然就看见阎璟睿试图将容景欢给抱起来。容景欢自然是不允许的,连忙地就逃脱了阎璟睿的魔爪,一溜烟儿地跑到了容华的身边躲着阎璟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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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场场场场)
经过阎璟睿一路的飙车来到扬鱼后。
容景欢指着菜单上的冰淇淋对着服务生欢快地说,“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来一份儿。”
服务生正要把东西给记下来,就接收到了阎三爷冰冷的眼神。
阎璟睿捏着容景欢的鼻子,弯腰俯身,“乖,景景,你还不可以吃。”
容景欢一瘪嘴,露出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扯着阎璟睿的袖子,“三哥儿~你最好了,就一杯好不好~”
说着容景欢将自己的小脸往阎璟睿的脸上蹭去。
一边聆听着景景娇娇软软的声音,一边享受着景景的主动,于是阎璟睿瞬间抛弃了原则,大手一挥,“好,一个。”
容景欢得寸进尺,对着服务生添了一句,“再加一份。”然后对着阎璟睿吧唧一下,“给兜兜的。”
121 浮躁男人 女人不爱
阎璟睿无奈地看着容景欢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躲在容华的身后,对着容景欢无声地勾了嘴角。而这个时候,狄扬就可以说算是全场最是兴高采烈的人了。
狄扬放下手里的筷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激动地说,“我说吧。三哥儿你就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看看老大,多么沉着冷静,再看看你,一股子的浮躁。啧啧啧,浮躁的男人不受女人爱啊……”狄扬拖长了声音,像是一个唱戏法的老生咿呀咿呀地叫唤起来。
于是,阎璟睿的俊脸便就是黑了再黑,沉着一张如同墨池一般的脸紧紧地盯住跳脱在自己世界的狄扬。狄扬见自己这么激动的讲演结束都没有迎来老大的鼓励和喝彩,不禁地觉得有一些的小沮丧。
但是转念一想,老大盛行知是向来如此,而且他对于每一个人都是这般模样,心里便就觉得畅快起来了。于是狄扬便就接着绽放自己的如火的热情。
狄扬道,“嘿嘿,大哥啊,我说的对不对……欸,大哥你给我一点反应啊,我都夸你了。”狄扬指的是那一句“沉着冷静”,在狄扬的心目中,盛行知得了这样的称誉就是应当要有十足的骄傲才是。
但是显然盛行知并不打算对狄扬表示什么积极的回应。只见盛行知淡淡地说了一句,“嗯。”便就继续自己的用餐,完全就是一派修养颇佳的名士风范。
于是乎,狄扬便就被盛行知气得够呛。狄扬鼓着嘴巴瞪圆了眼,气鼓鼓地盯着不解风情的大哥盛行知“哼”了一身。尔后,又转头对着容景欢不禁地讪笑不止。狄扬道,“嘿嘿,小欢欢,刚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这个可怜的老四儿吧。”
这话听得容景欢笑得一颤一颤的,容景欢道,“可是我也并没有说过我要责怪你的意思呀,老四。”于是狄扬大喜,连蹦带跳地跑到容景欢的身后,将手握成拳头,一下一下敲打在容景欢的肩膀上。
“嘿嘿,我就知道小欢欢是最疼我的——我给你捶捶肩——啊——”狄扬的话还没有说完,正在捶着容景欢肩膀的左手就感觉到了骨裂一般的剧烈疼痛。
狄扬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飕飕冷气儿,僵硬着自己的脑袋朝后面望过去。果不其然,闯入狄扬的视线的正是一脸低沉的阎璟睿。
阎璟睿盯着狄扬仍旧放置在容景欢的肩头的右手,几乎是咬着牙齿道,“放开你的手。”而狄扬的左手还是被阎璟睿紧扣着。于是狄扬一边忍受着从自己的左手的手腕上传来的疼痛,一边可怜兮兮地瞅着阎璟睿的黑脸。
此时此刻,狄扬瞬间从方才的得意欣喜一下子便“砰”地一声落入了一个逃脱不了的深渊。满肚子的委委屈屈如同涨潮时分的江水以排山倒海之势涌了过来。于是,狄扬觉得自己的一颗小心脏都被阎璟睿这见色忘义的无情无义给淹没了。
狄扬一边将自己的右手从容景欢的肩膀上缩了回来,一边瘪着嘴巴道,“三哥儿,我可是你最亲爱的四弟呢……我又不是外面的不三不四的臭男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再说了,我同小欢欢可是这世上最好的哥们儿。”
接着,狄扬又上前一步,歪着脑袋对着容景欢嬉皮笑脸,道,“小欢欢,你说对不对啊。”
容景欢看着狄扬这一副耍宝一般的模样,不禁莞尔,方才被阎璟睿气到的无奈都被狄扬的这一笑冲散了。于是容景欢道,“是,老四你说得很对。”
而边上的阎璟睿见到自己的景景同不是他的男人这样愉快的聊天,再是沉着的脸也无法继续黑下去了。阎璟睿则是换了一张堪比苦瓜的脸,吞声道,“景景,我呢?”
容景欢被阎璟睿这一句没有来头的“我呢”弄了一个不知所以然。什么叫做“我呢”?她好端端地在和老四说着话,阎璟睿干嘛要来横插一脚。见过打扰人说话的人,但是容景欢似乎都还没有见过既打扰了人说话,又这样理直气壮的人。
真是彻彻底底地长了见识。阎三爷这是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一件特别无礼的事情吗?这基本的素质,难道都不翼而飞了吗?
所以,容景欢便就在心里对这阎璟睿暗自肺腑起来,在心里狠狠地抨击了阎璟睿一番之后,才开口对阎璟睿说话。容景欢道,“三哥儿?三哥儿现在不是应该在去了医院的路上吗?我记得,刚才三哥儿可是强烈要求着要去医院一趟呢。”
容景欢这充满着打趣儿意味的话一经说出,满室的人,除却阎璟睿以外,所有的人都或喜或闹,好不热闹。只不过阎璟睿的心情可就不是这般愉快了。
阎璟睿道,“景景,我是担心你。”
容景欢调皮地歪着脑袋,用她那灵动的声音好像是唱着歌儿一样地说道,“对呀,景景知道三哥儿这是在关心我。但是三哥儿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关心则乱?”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的这番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阎璟睿一本正经地回道,“三哥儿不知道。”或许是也缓过神来,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有那么一零星丁点儿地过分担忧了,于是,阎璟睿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有一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阎璟睿接着道,“景景,我们接着用餐吧。”就像是老大盛行知和陈竟那样,专注于用餐而不受外界的干扰。容景欢也自知他们的餐间游戏时间似乎是已经超标了。
于是,容景欢便就单手抱起兜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阎璟睿看着兜兜被容景欢抱在怀里的样子很是无奈,但是兜兜小朋友却是洋洋得意。所以,在接下来的用餐的时候,餐桌上便就陡然掀起两股凌厉的眼神大战。
众人也都不是第一次同这两兄弟相处,对这自然也是见怪不怪。而一向最最咋咋唬唬的狄扬则是怀揣着满肚子的大秘密一直到餐后众人各自离去。
是夜。狄扬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狄扬一蹬脚直接就踹开了自己的被子,四脚朝天地摊在床上,做了一个深长的呼吸。然后他翻转过身,将床头的壁灯打亮,就着暖黄色灯光,狄扬非但没有如愿以偿地清醒过来,反而变得更加模糊了。
狄扬暗自说了一句粗话,接着又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子。由于这混沌的脑子,翻身的时候没有把握好自己的手,一下子就这样毫无预警地砸到了坚硬的床头柜角上。
“嘶,下一回真要去把兜兜那一个包了护角床头柜给搬过来,嘶……”狄扬喃喃自语。但是不得不说,这样一撞倒是把狄扬给撞了一个清醒。于是狄扬便就一个溜烟儿将自己的身子坐正,然后斜着身子探出去摸到自己的手机,飞快地找到三哥阎璟睿的电话毫不犹豫地拨了出去。
因为猛然地被那坚硬的床头柜给撞了一番,破天荒地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异常清醒的狄扬,一时之间并没有意识到当下的时间。直到电话那端被接通以后,阎璟睿那低沉甚至带着点训斥的口气,才让狄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下的时间来。
所以出于狄扬对于三哥儿阎璟睿惯来的畏意,所以他万分懊恼地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但是狄扬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了十足的调侃和揶揄。
狄扬拼了命地憋住自己的笑意,“诶呀,三哥儿,你接电话的速度可真够快的啊。是不是一个人的漫漫长夜太过孤寂了呢?”
“老四,你最好说出一个非要我半夜起来接你电话的理由。”阎璟睿咬牙切齿。当狄扬这般说话的时候,阎璟睿就很清楚地意识到狄扬应该不会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所以这般,阎璟睿便就对狄扬失去了耐心。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狄扬先前的话有一句还是很正确,那就是狄扬的最后一句话,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了阎璟睿的身上。阎璟睿可是对着容景欢香香软软的小身子想得紧。但是无奈,三爷平时也只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对着容景欢做出一些恋人之间的小动作。要是说其他的动作,在二哥容华无微不至的监控下,阎璟睿还真的是有贼心没贼胆儿。
这不,阎璟睿就趁着这漫漫的长夜,开始了自己一个人的单方面的小小旅行。正当这小小旅行达到高潮阶段的时候,就被狄扬的这么一通电话给突如其来地打断了。
这叫阎璟睿怎么能够不生气呢?
狄扬这个机灵鬼就算是没有亲眼目睹阎璟睿的所作所为,但也能够猜出一个大概的轮廓来。于是一种偷喜的兴奋便就从狄扬的心头涌了上来,“是不是打扰到三哥儿的好梦了?不急不急,你最最可爱的四弟手里可是有一个超级无敌美好的礼物要给你?”
阎璟睿丝毫不理解狄扬的幽默风趣,他道,“隔着屏幕给我?”
这话通过一个手机传到狄扬的耳朵里,竟然还让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狄扬的心里头没由头地跑上来丝丝缕缕的心虚,于是狄扬嘿嘿地笑了一声,道,“不是不是。是一个计划、计划。三哥儿你端着你的耳朵听一听就好了。”
阎璟睿低低地哼了一声。而狄扬抢先在阎璟睿开口接着说话的时候,乐滋滋地道,“三哥儿,你同小欢欢有新的进展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阎璟睿不情不愿地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这真的是他阎三爷做过的最无奈的时期了。蓟市的人都知道,阎三爷可是一个雷厉风行、办事果断的人。
在先前,狄扬几个还不知道阎璟睿看上的女人就是容景欢的时候,他们兄弟几个还打赌过——阎璟睿要是真的看上一个女人,那一定是会在一个月内生米煮成熟饭。
只是眼下,这……阎三爷是确确实实地看上了一个令他一眼钟情的女人,但是这蹉跎到了现在,似乎阎璟睿同容景欢的关系发展并没有发生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这一点,阎璟睿也是相当地无奈。而狄扬这个时候却正是在乐头上,狄扬略作神秘地说道,“三哥儿,你知道今天用餐的时候我为什么这么兴奋吗?嘘……这是一个大秘密。嘿嘿,你想要听吗?”
“有话快说。”阎璟睿直截了当。
狄扬对着电话吐了吐舌头,随后正襟危坐,一派正儿八经的模样。狄扬道,“那我就说了啊?真的就说了啊?”大约是用自己仅有的理智意识到电话那头的严肃气氛,于是狄扬便就飞快地调整了自己的话风。
狄扬道,“三哥儿,我今天突然间想道,你和小欢欢似乎是还没有一个正式的求爱仪式对不对?我觉得啊,你们是必须要补办一个盛大的求爱仪式的,这名字我都给你们想好了——就叫二景鸳鸯,怎么样?你四弟我是不是特别地有文采?”
然后不等阎璟睿的继续反应,狄扬又一个人絮絮叨叨起来。狄扬道,“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天才。三哥儿,你看哈,你想想,你和小欢欢的名字里面是都有一个’jǐng’发音的字,这两个人不就是是一个”二“嘛?而且啊,我觉得你和小欢欢至今都没有发生什么进一步美好的进展,一定是因为三哥儿你少了这一项神圣的仪式。你觉得呢?”
阎璟睿则是觉得第一次在老四狄扬的口中听到了最靠谱最正经的话。他耐住性子听了狄扬的长篇大论,居然觉得狄扬言之凿凿,十分在理。
想想那“二景鸳鸯”。前两个字充满着他同景景两人名字的精华,后两个字又是婚庆必备的佳品。鸳鸯可不就是代表着洽洽然的夫妻嘛。这古人都有一句话叫做“只做鸳鸯不羡仙”,说的就是这鸳鸯的妙处。
于是阎璟睿勾起唇角,对着电话将狄扬毫不吝啬地夸赞了一番。然后又问狄扬接下来的额具体方法,既然老四好不容易智商上了线,那就再多奴役一番。
狄扬可不知道他三哥这最后的想法,只是特别纯粹地为着阎璟睿的嘉奖感到喜悦。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喜悦那就是——这“二景”他原本想到的可不是什么成双成对的佳偶天成。他呀,只是在萌发他的大秘密的时候,突然间灵光一现,惊奇地意识到他家三哥儿是有多少的“二”。
要不是因为三哥儿阎璟睿的“二”,怎么会这么久地还没有同小欢欢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呢?不要看阎璟睿同容景欢两个人平时的亲昵模样,事实上,这两个人也仅仅只是局限于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互相拥抱的程度。这再要他们进一步,可就是遇上了挡路的石头。
以狄扬自夸的花丛中流连的经历来看,这挡路的石头之所以会堂而皇之地挡在路上,一定就是因为阎璟睿这不开窍的脑子。
于是狄扬接着又道,“所以呀,三哥儿你应该赶紧地找个时间找个地点为小欢欢办上一场盛大的狂欢……”狄扬的话被阎璟睿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敲打桌面的声音打断。
狄扬反应过来这是三哥儿惯有的思考方式,于是咽了一口口水,道,“三哥儿,我说错什么了嘛?”
阎璟睿道,“为什么会是狂欢?我和景景是求爱,我们两个人就好,而且我也已经有了主意。”
接着,狄扬瞬间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狄扬心里头的兴奋劲儿就这么突然地被人揪住,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狄扬道,“啊,那我就不是白忙活了……”
阎璟睿难得地宽慰起狄扬来,“不,老四你还是给了我很好的灵感,多谢。”这一声真真切切地发自肺腑的感谢结束以后,阎璟睿也不对狄扬多加唠叨,短暂的告别语后就动作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已经是将近拂晓。阎璟睿也没有了睡意,他的脑子里现在是一片的清明,阎璟睿索性就起身换了衣服,去了书房。
阎璟睿从书房的压箱底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抽出来几本甚至都有些许泛旧了的书。阎璟睿如获至宝地将书端端正正地放在案头,擦拭好书籍后,就开始研读起来。
这是阎母送给阎璟睿的成年礼物,距离现在都是快要有十年的时间了。阎璟睿想到阎母挽着阎父笑吟吟地将书递给他的时候那语重心长的话。
那时候他还觉得这书简直就是荒唐,虽然阎母的话还是有几分的道理——阎母说,我们阎家的男人个个可都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这阎家的男人就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在当时,阎璟睿对于掌握各种技能这一点上是笃信不疑。但是由于这书的内容,还是望而却步,他从来都没有翻开过这几本书。
但是眼前就是今非昔比了。阎璟睿虔诚地看着这本书,那封面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经典家常菜大全。随后,阎璟睿又是拿着笔,又是思考着,密密麻麻地在纸上记录了几道自认为满意的菜式。
紧接着,阎璟睿便就一刻不停地端着书和记录的纸笔踏着稳重却又有些急躁的步伐,胸怀大志地朝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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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幽幽地看向子水:不觉得你这几天让老四出镜的频率太高了吗?
子水对着手指:这……这不是塑造不好三爷您的形象吗?毕竟您在高冷俊酷的路线上越走越偏,越偏越远……
三爷摸着下巴:无妨。只要让我同景景的关系更上一层楼,怎样都行。
子水铿锵有力:保证会的会的!美妞们觉得呢?
122 人间烟火 铁树开花
阎璟睿这乒乒乓乓的声音很快地就引来了林伯。林伯一边匆匆忙忙地披着外衣,一边压住声音朝着阎璟睿唤了过去,“诶哟喂,我的小祖宗哦,你在干什么啊?”
不同于林伯的着急,阎璟睿则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阎璟睿有条不紊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将手里的锅子先是好端端地放置在操作台上,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回答起林伯的话。
“林爷爷,我在做菜。”阎璟睿耐心地对着林伯解释道。林伯是一直跟着阎老爷子的人,从小看着阎璟睿长大,也可以说是一整个的亲人了。阎璟睿对于林伯便是抱着同对待阎老爷子同样的态度。接着,阎璟睿又觉得自己的话不够妥善,又给自己补充了一句,“我在试验做菜的流程。”
林伯被阎璟睿这左一句“试验”,右一句“流程”,搅和得头脑犯晕。林伯以为是他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或者是他方才听见“咣当”一声的声音从卧室急急忙忙地赶出来,一下子这血液还没来得及正常地循坏。
要不然的话,他怎么听了阎璟睿的话后就觉得这双脚还踩在梦里的云朵上呢?林伯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确认了自己是换了外衣出来以后,紧接着用手拍了自己的脑门儿,然后揉搓着耳珠,试探性地问道,“璟睿啊,你在做菜?”
只见阎璟睿在林伯的话音刚落以后,就干脆利落地点了脑袋。阎璟睿侧过身去,将他放在料理台上的那一本阎母赠送的家常菜大全的书亮相给林伯,道,“我在听从母亲的教导,研习一番做菜的学问。”
这时候,林伯只觉得是因为自己因为方才听见了厨房内传来的异响,风急火燎地没有洗漱就出来才导致地他现下的糊涂。现在想来,阎老爷子那一句“人要收拾干净”还真的没有错。
于是林伯走上前去,将掉落的蒸架拾起来放在操作台上以后,开口对阎璟睿道,“璟睿啊,如果饿了的话,你就告诉林爷爷一声,老林帮你做。何必自己动手呢?回屋去、回屋去。”
林伯挤着阎璟睿的胳膊就二话不说地推搡起阎璟睿来。他只当作是阎璟嚅半夜起来觉得肚子饿了,想要寻一些东西吃。接着,林伯熟练地挽起自己的袖子,在操作台上捣鼓起来。
阎璟睿见林伯将他好不容易搬出来的锅子啊铲子啊一个个儿又都放回了原位,心里便就急了起来。于是阎璟睿道,“林伯,这里我自己就行,您先去睡吧。”
林伯是将阎璟睿看作是自己的亲孙子,他哪里会舍得让自己的亲孙子动手烧菜呢?于是林伯道,“璟睿啊,你想要吃什么菜,尽管和你林爷爷说,我来我来。”
阎璟睿见到林伯这样不依不饶的样子,犯了难,但是凭着他对于林伯的尊敬,还是和声地道,“不,林爷爷,这是只有我才可以做的事情。”
林伯见阎璟睿这认真严肃的样子,便就试探性地问道,“璟睿,难道是现在公司里的项目变成了做菜吗?”林伯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仔细想来觉得这荒谬至极。而心里又是对着阎父感到不悦了,这好小子把这诺大的公司就扔给了璟睿,害得璟睿都不能睡上一个安生觉。
于是,林伯不去理会阎璟睿做菜的真实原因,只是对于阎璟睿这半夜起来做菜的可怜劲儿感到特别的伤心。所以,林伯便又同阎璟睿争执起来。
有着晨起早锻炼的阎老爷子今日醒的有一些早。在阎老爷子一踏入餐厅的时候,就听见了从厨房里传来的争执不休的对话。阎老爷子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索性也不和水了,直接就这样站在餐厅和厨房的过道里,堂堂正正地当起来了一个偷听。
这么一听把阎老爷子乐了一个开怀。这是他那平时如同工作机器的大孙子要做一些带着人间烟火的俗事了。可是他的大孙子平时不是说过吗——大男人不下厨房。说什么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像阎父那样做一个只宠老婆的家庭妇男。
“嘿,我就说嘛。我们阎家的男人怎么会没有人情味的。”阎老爷子摸着下巴笑眯眯地自言自语,“这老林也真是的,什么项目?那个合作公司胆儿那么大,敢让我们的三爷动手啊……这一定是哪一个天仙儿一样的小姑娘哟……”
阎老爷子继续听着从厨房里传来的无休止的对话声,无声地笑了。同时间,阎老爷子在心里告诉着自己,要好好地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要叫这个狡猾的大孙子给发现了。
于是,阎老爷子便就悄悄然地躲藏起来,屏息凝神,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阎璟睿同林伯的对话。“欸,这老林也真够蠢笨的。一定是哪一家的姑娘让我们的大孙子动了心。欸,但是这究竟是哪一家的大姑娘呢?”阎老爷子贴着耳朵,大大方方地偷听着林伯和阎璟睿的陈腔滥调,不禁在心里训诫起林伯的不成器来。
“欸哟,这是开始做菜了啊。”阎老爷子听着厨房那边传过来的乒乒乓乓的大动静,贴着墙的脑袋不由自主地震了几下,“臭小子,动作那么大。”
阎老爷子一边嗔骂着,一边冥思苦想着哪一家的大姑娘可能入了这个宝贝大孙子的金眼。“许家的?不对、不对。许家的那位上上个月就被臭小子赶跑了。陈家的,也不对,臭小子好像都没有给人家一个正眼。陆家的,欸哟,更不对了。臭小子似乎是把人家小姑娘当作是那王家的闺女了。不对,不对。”
阎老爷子连连叹气,这一连着从脑袋里蹦哒出来的几家的姑娘都对不上号,愣是猜不出到底是哪一家的闺女。“臭小子,璟睿这是什么臭玩意儿啊……等等,璟睿,璟睿。”阎老爷子在心里怒骂阎璟睿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脑海中灵光一现。
他好像在某一天说过臭小子的名字和哪一家的闺女的名字是天生一对的来着?“诶哟喂,这是哪一家的闺女啊?璟睿,璟、璟、璟……哦,容二的妹妹,叫……叫,对,叫景欢来着。对,对,对,就是景欢。”阎老爷子恍然大悟,想到那一日容景欢将逃学威龙的兜兜送回半邸的事情。
便就顺理成章地增添了对于容景欢的喜爱。于是阎老爷子再也藏不住自己的身子,大步流星地就径直地冲到了阎璟睿和林伯的面前。
这厨房内的两个人,一个在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菜式的试验,偶尔好心地回应身旁紧张兮兮的林伯;一个绷紧了全身恨不得化作是阎璟睿手中的菜刀,一刻不停地在阎璟睿的耳边唠叨着。所以,他们两个人还真的就没有觉察到阎老爷子的偷听,当然这其中更主要的还是阎老爷子本就是有心偷听,又何来被发现一说呢?
阎老爷子见着自己的大孙子这样一副如同仙嫡的做菜模样,心里狠狠地对着阎璟睿夸赞了一番,不愧是为他阎家的男人,这气度就是和外面的男人不一样。
在短暂的夸赞后,阎老爷子眨眨眼睛,大声疾呼,“臭小子,老实交代,是不是为这上一回的那个景欢丫头?”说完,阎老爷子颇有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尔后,阎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望着林伯,“老林,你给我过来。臭小子这是铁树开花了,欸,你别去凑热闹……还什么公司项目呢,哪家的公司这么厉害,敢要骑到臭小子的头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老林,你到我身边来。”
于是,林伯迫于无奈,先是满面遗憾地看向阎璟睿,接着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了阎老爷子的身边。阎璟睿听着阎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心情大好,手里切菜的动作好不停歇。阎璟睿笑着道,“爷爷您真聪明。既然知道了这是我为景景弄的,那就赶紧消失。难为你见了景景一面就记住了,不愧是我的景景可爱动人,让人一见难忘啊……”
阎老爷子本来还是对这臭小子的态度挺开心的,但是听着阎璟睿的话后来,这颗刚被捂热的心就瞬间凉了半截。阎老爷子道,“敢情……臭小子你这最后不来夸夸你的亲爷爷,就拐着弯儿地夸你的心上人了是吧。”
阎璟睿道,“爷爷,您不能这么说。”阎老爷子心里一阵欢呼雀跃——看,他的大孙子还是知道疼他这个可怜爷爷的。但是阎璟睿接着又道,“阎老爷子,您这是越活越糊涂了吗?’拐着弯儿’是一句好话吗?这怎么能够用来形容我的景景呢?真是老糊涂!”
阎老爷子被阎璟睿的这一席明显就胳膊肘子往外拐的话,气得胡子都要翘了起来。当然,阎老爷子是并没有胡子的——因为阎老爷子认为没有胡子的老头才叫做年轻化。但此时,阎老爷子那面上原本该长胡子的地方还是因为气愤而抖上了几抖。
阎老爷子怒目而视,对着自家的大孙子这样不争气的样儿,哭哭啼啼地开口,“欸呀,大孙子啊,景欢丫头是个宝贝娃子,你的亲爷爷就是一个宝贝儿了?怎么我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是一个老糊涂呢?”
这话说的那是叫做一个有气有泪有感情。虽说阎老爷子还不至于真的就因为阎璟睿的这么几句话就掉了眼泪,但是阎老爷子这面上的悲戚那是真叫人看的心颤。
这不。呆在阎老爷子身旁的林伯就开始对阎老爷子可怜起来,林伯福了福身,对着阎老爷子道,“老爷子,我们先去晨练吧。这里就交给大少爷……”
阎老爷子惊叫起来,“交给他?老林你是还没有睡醒吗?你这个老糊涂。你看看臭小子切的土豆儿,你看看,这削掉的皮都要比剩下的芯子厚实了。你再看看那切的条,诶哟喂,这都要比饭碗的口还要粗了……”
林伯看着阎老爷子这耍宝一样的话,冷汗潸潸。林伯感受到阎璟睿那陡然绷直了的身子,在阎璟睿转身过来的时候,率先拉扯了一下阎老爷子的袖子。
但是阎老爷子哪里会去在意这个。当阎璟睿寒着一双眼睛望过来,并且发话之后,阎老爷子还不忘很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阎璟睿是说,“吃的东西,味道好就好了。老糊涂还这么喜欢花哨。”
于是在阎老爷子很不给面子地大笑过后,阎老爷子便说,“大孙子呀,真的不是爷爷说你。女孩子啊,还是稀罕漂亮家伙的,尤其是像景欢丫头那样漂亮的小姑娘。想当年,我追你奶奶的时候……”
阎璟睿见阎老爷子又要开始对于阎老太太的求爱过程的叙述,很明智地转身继续去切他那精心准备的土豆条儿。嗯,阎璟睿看着案台上的歪歪扭扭的土豆条儿顿时间就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有一点丑陋不堪,也不知道他的景景会不会喜欢……
于是阎璟睿便就放下了刀,转身对阎老爷子说,“老爷子,你来切一下这个土豆。”阎老爷子见阎璟睿这主动地向他请教,一时之间,就将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地道,“哦,既然大孙子都请求了,那我也就勉为其难,就试试吧。记住,我是为了景欢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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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有手Q的美妞?手Q上这本宠妻的封面图貌似还是一开始的书名(对,就是叫做顶级契合之厚爱成欢)某天,子水手痒痒地不好好更文把它改成了现在的(豪门隐婚之权爷宠妻)结果是子水自己都记不住的书名……真当是手痒毁事儿……所以说子水现在才卡文才淡淡地孤寂地码字!好像还是原来的名字更清丽脱俗一点点?
美妞们,让子水看见你们的充满着仙味儿的小爪爪哈~来亮一下?那就让三爷和景景先亲一口。
三爷勾住景景的纤腰,趁其不备,沾着面粉的指头滑过面前美人儿的鼻尖。
三爷轻笑着就在景景的唇上盖了一个专属图章。
123 心血之作 先要擒胃
阎璟睿见阎老爷子这一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样子极为不齿,于是阎璟睿对着阎老爷子哼了一下,道,“我的景景和你很熟悉吗?”这言下之意不过就是在变相指责阎老爷子那一句“景欢丫头”。毕竟阎老爷子那一句话要是落在了不明所以的人的耳朵里,还要以为是阎老爷子和容景欢更熟悉一些。
这样并不有利于阎璟睿本人的事情,阎三爷又怎么会放任自流呢?于是,阎璟睿接着又道,“老爷子,你觉得呢?”
阎老爷子呼哧呼哧地压根儿就不愿意理会这个小肚鸡肠的臭小子,径直就夺过阎璟睿原先放置在案板上的菜刀,特别嫌弃地将案板上那歪瓜裂枣的土豆儿给扔进了垃圾桶。阎璟睿一见到他为他的景景辛辛苦苦准备的土豆竟然就被阎老爷子这样嫌弃了,顿时,急了。
于是,阎璟睿直接就拽住了阎老爷子的手,三爷的另一只手便就毫不犹豫地指向垃圾桶,几乎是咬着牙齿切着肉道,“老爷子,为什么要把我的心血之作扔了?”
阎老爷子张圆了眼睛,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道,“哦,这不是你的试验吗?试验失败了不就是应该要丢弃吗?大孙子你怎么了?”接着,阎老爷子停下手中的菜刀,也指着垃圾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林,你看,我们的大孙子的心血就是几根歪歪扭扭的土豆儿,哈哈哈哈哈。”
林伯听着阎老爷子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微微一笑,但是当他看着这爷孙两个人这别开生面的对话,心里的情绪也是按耐不住。于是,林伯便走到阎老爷子身侧,先是瞅了一瞅阎璟睿这铁青的脸,才对阎老爷子说道,“老爷子,还是让璟睿自己来试一试吧。景欢小姐一定是会更喜欢璟睿自己亲手做的菜。”
林伯也是在容景欢将逃学的兜兜送回半邸的那一次见过她本人,林伯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他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容景欢同阎璟睿两个人一定是会有着白头偕老的未来。咳咳。这般的心思也好在林伯只是在自己的心里这样子随便想想,并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
毕竟,这阎璟睿同容景欢两个人的现在距离白头偕老也是相差太远。能够像林伯这样想得如此之遥远的人,恐怕也不会有多少。紧接着,林伯看向正在和阎璟睿对着眼神的阎老爷子道,“老爷子,我们也该晨练了。这里就交给璟睿吧。”
这个时候,阎璟睿可是要觉得林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年轻。他怎么之前就没有看出林伯是一个这样美好的人呢。唉,再看看自己的亲爷爷,简直就是一个顽冥不灵的臭老头,横看竖看都不是一个样儿。于是,阎璟睿便就对林伯说道,“林爷爷,说得极是。那就劳烦林爷爷赶紧将臭老头拉去晨练。”
接着,阎璟睿直接转身,背对着阎老爷子重新开始了自己的切菜试验。阎老爷子受了自己大孙子的冷落,却是根本就不见有半分的落寞。因为阎老爷子哪里会是这样好欺负的主儿,所以这阎老爷子就接着又道,“哼,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你自己会折腾出什么花样来。我们走着瞧。”
说完,阎老爷子便就拉扯着林伯气呼呼地朝着门外走去。阎璟睿听着阎老爷子宛若孩童儿一般的话语,不禁摇头失笑,对于这个老顽童也是不可奈何。不过很快,阎璟睿就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做菜大业上,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其他的东西。
要说阎三爷想要给容景欢做些什么,那还真的经过阎三爷的深思熟虑的,一点儿都不草率了事。更何况,这还是阎璟睿正式意义上为他的景景准备的第一份的礼物。而且在这份礼物背后,可是承载着他对容景欢的正式求爱的分量,这自然是用用心准备的。
所以,对于一个曾经都不踏入厨房半步的阎三爷来说,做菜,那就是一件值得商榷的大事。当阎璟睿翻开阎母送给他的那一本叫做家常菜的书的时候,阎璟睿便就有了主意。
阎璟睿看着目录上那长长一条列举着的炒菜系列,直接就皱起了眉头。因为阎璟睿翻到这些炒菜的步骤上的时候,看着那短短的四五分钟既可以完成的菜实在是不忍直视。
阎三爷的心目中,能够表达他对于容景欢的深情爱意的菜色,怎么可以如此草率地就堪堪只用这短到可怜的几分钟的事情呢?这少说也是需要一个小时以上。
所以炒菜,否决。紧接着,阎三爷就把目光汇集到了那一栏的炖煮的菜式。阎三爷对着这上面需要的个把小时的时间极其满意。就应该要这样子。
这就好像是他的爱意一样,是需要时间的证明,那可谓是他的真心,日月可鉴。自然是需要这样的炖煮来抽象地表达出来他的爱意。于是阎三爷便就爽快地敲定了炖煮的菜。
有了明确目标的阎三爷可谓是斗志昂扬,干劲十足。此时此刻,阎三爷认为阎母的那一句话可是相当的正确——抓住一个女人的心也是需要先抓住女人的胃。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擒女人先擒胃。都是一个道理。所以,第一次觉得阎母干了一件漂亮事情的阎三爷便就在厨房里捣鼓起来,大显身手。在阎璟睿乒乒乓乓的时候,丝毫不察有四只眼睛偷偷摸摸地透过厨房的窗户乐滋滋地偷窥。
直到阎璟睿将一盘菜的准备工作完善之后,正当阎璟睿要去水池里洗手的时候,才感觉到这窗台上的异样。阎璟睿定神片刻,尔后勾起唇角,擦干手后一点儿都没有征兆地将窗户向外面推开去。
于是,不出所料。阎璟睿如愿以偿地就听见了“咚”的两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在窗户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阎璟睿才把整一扇窗户都打开。阎璟睿向前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外面的两个人,沉声道,“好玩吗?爷爷、林爷爷。”
被阎璟睿戳穿的两个人也丝毫不觉得羞涩和难为情。相反的,阎老爷子在林伯将他扶起身后,反倒是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脯,颇有些趾高气扬的意味。阎老爷子清了清嗓子道,“好哇,好玩极了。不过大孙子我和你说,你那菜叶子不要剥掉这么多。你看看你那摆在台子上的,都只有你的小拇指那般大小了,这烧熟了以后都不够塞牙缝儿的啊……”
当阎老爷子一番感慨结束以后,仍旧不见阎璟睿的反应。于是,阎老爷子便抬头看过去——这好小子,一脸的“你很烦”都写在了脸上了。阎老爷子觉得自己的威望被阎璟睿挑衅,接着又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还觉得你爷爷我啰嗦了?”
此话一出,只见阎璟睿沉着的一张脸点了点,于是在阎老爷子再次发话之前,“哐当”一下重新关好了窗户。这一回,阎璟睿是将窗帘都好生地拉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
院子里窗户外。阎老爷子捂着自己的鼻子低声骂着臭小子的坏话,一旁的林伯一点儿都憋不住自己笑意,根本就不给阎老爷子留半分的面子,直接就看着阎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
于是阎老爷子一边忍受着鼻尖上传来的痛意,一边还要忍受着林伯这肆无忌惮的笑。随后,阎老爷子挥挥袖子,气愤地道,“今天不晨练了,太阳都已经晒着头顶了,不练了不练了。”说完之后,便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子。
甫一进屋的阎老爷子恰好就碰上了兜兜揉着眼睛摇摇晃晃地从楼梯上下来。阎老爷子一见到软萌软萌的兜兜,两只眼睛齐齐地绽放光芒。于是,阎老爷子便就健步如飞地冲到了楼梯口,在兜兜下来的时候一把将兜兜抱在怀里。
阎老爷子低着头问道,“诶哟喂,我的乖孙子,你终于醒了。快让爷爷抱抱。”
“爷爷早,你快点放我下来。”兜兜在阎老爷子的怀里被抱地有一些的紧实,便就感觉到不舒服,扭着屁股就想要跳下来。
可是阎老爷子哪里会给兜兜这个机会,在说话的功夫,一边抱着兜兜,一边朝着餐厅走去。阎老爷子道,“兜兜啊,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呢?”
“因为四哥告诉我今天可以见到欢欢。”兜兜乖巧地如实回答。尔后,兜兜嗅着鼻子,左右张望,问道,“爷爷,林爷爷是在厨房里烧什么东西吗?怎么有股很难闻的味道?”
阎老爷子正要炫耀着说是阎璟睿这个臭小子开窍了,正呆在厨房里捣鼓呢。但是当阎老爷子深呼吸了之后,便就急急忙忙地将兜兜放在了地上。阎老爷子一边匆匆忙忙地跑向厨房,一边又在嘴上心痛地道,“臭小子,这是要把你爷爷的厨房给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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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炸了厨房 叫了景欢
当阎老爷子一脚一个蹬步地走到厨房的门口的时候,兜兜也跟着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所以当阎璟睿捂着鼻子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老一少的滑稽好奇的模样。
阎璟睿在面对这一老一少爷孙两个的打量和探究的时候,丝毫不畏惧,即使他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这究竟是会糟糕到什么地步呢?如果是要一条一条地详尽地陈列出来的话,那么就可以浩浩荡荡地列举出可以围绕这整个厨房的清单来。所以还是挑拣出一些重点的重点简单地描述一番。
起初,阎三爷以为这炖煮的菜也是需要先在油锅里翻炒一番的。但是阎三爷的油一不小心就倒得多了,这翻炒的时间又一不小心地超了纲,于是这油锅就一点儿都不卖阎三爷一个面子,径直就冒起了火。而这窜起火苗以后,阎三爷又不知道要去及时地盖上锅盖,所以这星星点点的火苗便就“咻”地一下变成了熊熊烈火。
于是阎三爷就破天荒地手足无措了,只能够想到最简单的水能灭火。接着阎三爷就迅速地盛了一大盆子的水二话不说就倒在了油锅内。
最终,这火虽然是灭了,但水浇淋下去而氤氲开的浓烟滚滚却是怎么样地都挥之不散了。就比如说现在。阎老爷子臭着一张哭笑不得的脸,阴晴不定地看着阎三爷,沉默片刻,飞快地捂住兜兜的口鼻,特别嫌弃的说道,“阎璟睿,你为什么不开油烟机呢?”
阎璟睿见自己的亲爷爷叫了他的大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事情出现了他不可控制的大麻烦。但是阎璟睿仍旧是懵懵懂懂地道,“油烟机?那是什么?”紧接着阎璟睿试探性地问道,“是用油炒菜时候的锅子吗?”
这下子,阎老爷子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他怎么就会有这样一个大孙子?这大孙子的前面的二十六年的人生里,看来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难为了阎璟睿今天趁着天都还没有亮堂起来就踏进了这从来没有踏入的厨房圣地。可真当是一件可喜可贺可歌可泣的大事情。
所以百感交集于一身的阎老爷子顿时就丧失了同阎璟睿聊谈的兴致。这厨房也就随他去了。阎老爷子在心里默默发誓道——臭小子的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插手的,这弄不好是要坏了景欢丫头的肚子的。不可以不可以。
这般想着的阎老爷子便就拉着乖乖地呆在一旁的兜兜往餐厅走去。等到看见林伯的时候,阎老爷子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平静地对兜兜说道,“兜兜啊,我们今天去扬小子的扬鱼吃早饭好吗?”兜兜听见扬鱼自然是满口答应的,更何况凭借着兜兜这聪明的脑袋瓜子也对阎璟睿在厨房发生的事情猜了一个大概。
兜兜现在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同狄扬去分享这一个美妙绝伦的事情,相必狄扬一定是会相当地开心。林伯看着阎老爷子眼底的恨铁不成钢的遗憾以及闻着这餐厅里飘荡着的若有若无的奇妙气味,也是对于阎三爷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于是三个人精儿一样的二老一少便就欢呼雀跃地前往扬鱼,徒留地阎三爷一个人在厨房里伤春悲秋。不过,阎三爷这伤的春、悲的秋可就同阎老爷子他们欢的喜是天壤之别了。这哪怕是真的炸了厨房,阎三爷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三爷这伤心的是伤心在他不能给他的景景做一顿他亲手烹饪的美食了。
很伤心很郁闷。阎三爷认为一个千万的合同,一个棘手的对手都不曾那么难对付过,这样的手足无措的感觉还真的是相当难受。不过好在,阎三爷现在是剩下了一个仅能安慰自己的事情——那就是他没有将这个大秘密同他的景景说。所以还有挽救的余地。
这做饭不行,擒不住他的景景的胃,那么就尝试些其他的东西去擒住他的景景的心。阎璟睿很快地就打定了主意,阎璟睿退而求其次,暂且就先选择他擅长的东西来博得他的景景的欢心。这般计划的阎璟睿便就心情舒畅起来,随着阎老爷子的后头也悠哉悠哉地去了扬鱼。
在阎璟睿抵达扬鱼的时候,阎老爷子早就已经兴致勃勃地对着不情不愿地从床上拉起来的狄扬。毕竟在几个小时以前,狄扬猜刚刚得意忘形地挂断同阎璟睿的电话才睡了下去。可是他哪里知道,这阎老爷子一大清早地就拖家带口地把他硬生生地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不过在狄扬一愣一愣地听完了阎老爷子的叙说之后,所有的困顿全部消失殆尽了——三哥儿这是唱得哪一出呢?合着这是要炸了半邸的厨房献给小欢欢刚定情信物吗?
于是在阎璟睿出现在狄扬的面前的时候,狄扬便就二话不说地对着自己的三哥儿爆笑起来。阎璟睿见到狄扬的笑顿时便就一片清明,于是凌厉的眼神便就直勾勾地射向了阎老爷子。
阎老爷子见自己的大孙子这样不尊敬老者的样子就干脆利落地为老不尊起来。阎老爷子背着手,对着阎璟睿扬着脑袋道,“哦,忘了通知你了,大孙子。我已经把景欢丫头请过来吃早饭了。欸……我这个老头子都还没有和景欢丫头这样漂亮的小丫头吃过早点呢。”
于是阎璟睿便就是变得无奈起来。有这样一个乐得如同一个六岁孩童的爷爷也是一件极其苦恼的事情。但是由于阎璟睿心中已经有了对于容景欢求爱的盛况方案,所以即使是对着阎老爷子这样的悠悠之口也是不动声色。阎璟睿道,“这样不错。”接着便就悠闲地落座,等待他的景景的到来。
容景欢来的很快,一同前来邀约的还有不请自来的容华。阎老爷子见到容华也是极欣喜的事情,只见阎老爷子抢在阎璟睿的前面兴奋地道,“欸哟,容二你也来了啊,快坐,快坐。来尝一下扬鱼的大师傅做的早点儿。”阎老爷子特意地将“大师傅”这三个字说得极重。
尔后,阎老爷子在同容华寒嘘问暖了一番后,就果断地起身拉过容景欢的胳膊,道,“欸,景欢丫头啊,还记得我吗?刚刚我是让兜兜给你打的电话,不介意吧。”
容景欢被阎老爷子莫名的热情给弄了一个不知所措,只得道,“不介意。”
阎老爷子却是为着这一句“不介意”给开心地不得了,兴冲冲地就为容景欢介绍起这一桌子的美食。介绍的时候,阎老子还特意地强调了几道需要蒸煮的菜式,然后神神秘秘地对容景欢说着一个大秘密。
阎老爷子道,“景欢丫头啊,其实今天你本来是可以吃到一个最厉害的大师傅的手艺,只可惜这大师傅的脑子和手脚突然间就不好使了,所以就很遗憾地吃不上这个最厉害的大师傅的手艺了。”
阎璟睿在阎老爷子这一开口的时候,整一颗心就是提起来的,直到阎老爷子的话音落下,才将这七上八下的心战战兢兢地放了下来。
他想好了怎么样去擒他的景景的心是一回事情,他清早的那一件失败的事情不愿意让他的景景知道却又是一番事情。他以为阎老爷子要兜着圈子将他的大秘密给抖落出去,不过还好,看来阎老爷子到了关键的点儿还是具备这一定的头脑的。
于是,阎璟睿大松了一口气。在阎老爷子还没有发话的时候,直接就当着众人的面揽过容景欢的肩膀,阎璟睿道,“景景,我先带你去别处转转。我们单独找一个地方吃。”
这一回,容景欢便就不乐意了。容景欢撇开阎璟睿的手,道,“三哥儿这大早上的精力很足嘛。不过我觉得早点还是大家一起吃比较热闹。”
说完,容景欢便就寻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这个她选择的位子又是刚好是挨着兜兜,兜兜就成了全场最欢喜的人。一欢喜,兜兜的嘴巴就把控不住,三言两语地就将阎璟睿卖了一个干干净净。
兜兜先是对着容景欢神秘地问道,“欢欢,你刚才和大坏蛋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有没有在大坏蛋的身上闻到什么很难闻的味道?”
容景欢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番,颇为不解地摇了摇脑袋。兜兜见容景欢竟然没有发现阎璟睿的身上有着难闻刺鼻的烟味儿,不禁地觉得有一些的小沮丧。
不过很快地,兜兜就将自己调整妥当。既然欢欢猜不着,那么就只好让他亲口说出来了。于是兜兜得意地悄悄地瞥了阎璟睿一眼,再是趴在容景欢的耳朵边上,悄悄地将自己看见的、听见的、猜到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抖落给容景欢。
容景欢这一听那是叫做一个目瞪口呆。原来还有人长了那么大,居然还从未有过正儿八经地踏入过厨房。这像是阎三爷这样的天之骄子真的是不一般啊。所以说,这从小到大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闲日子的阎三爷,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一不小心就将自己家的厨房给炸了。
但是阎璟睿又是为什么要去捣鼓这个他从来都陌生的厨房呢?这一点倒是把容景欢给难住了。于是容景欢便就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这一回,换成了一脸激动难耐的狄扬解说了答案。狄扬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了容景欢的面前,直接就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了同阎璟睿的那一通通话记录,然后将手机伸到了容景欢的面前。
125 三哥三嫂 带你约会
狄扬眼巴巴地望着容景欢,希望着容景欢可以给他一点可爱的反应。然而在狄扬望眼欲穿的时候,容景欢只是轻飘飘地瞄了一眼,接着便将身子随意地往后靠着,笑意盈盈地盯着狄扬。
虽说狄扬也是乐得博得容景欢的赏心悦目,但是他似乎并不希望让容景欢用这样难以琢磨的眼神去打量着他。这般专注却又调侃的眼神总让他心生惶惶,总是有着一种预感说是会有极其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紧接着,狄扬便就觉得自己的后颈儿一凉,紧随其后的是他的后衣领被人攥住,随后狄扬就十分地被动地扑腾着双手双脚,咿咿呀呀地被拎到了一旁。
狄扬幽怨无比地看着阎璟睿以及阎璟睿那一只为非作歹的手里把玩着的他的手机。狄扬嗷了一声,心有不甘,可怜兮兮、凄惨无比地将求助对象换成了阎老爷子。
“阎爷爷,您看……三哥谋同三嫂一起欺负我。”狄扬这话的效果却是超乎他的想象。阎老爷子听着狄扬的那一声“三嫂”心花怒放,直接当着哀怨的狄扬的面鼓起掌来。
“好,好,好。”阎老爷子一连着说了三声的“好”,心情颇佳,象征性地简单地安慰了一下狄扬,接着转身对容景欢道,“哎呀,景欢丫头啊,你什么时候和我们家璟睿办喜事啊?”
正在打趣儿地询问阎璟睿那一通电话前前后后的细节的容景欢,毫无防备地就这样冷不丁地被阎老爷子的话惊住了。容景欢抽搐着嘴角,对着阎老爷子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道,“老爷子,这八字还没有一撇了。”
阎老爷子听着这话就不乐意了。接着,使出同阎璟睿一样的动作把站在一旁的狄扬给揪了过来。阎老爷子指着狄扬道,“可是扬小子都叫景欢丫头你为三嫂了,这怎会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依我看,这八个八字都有一撇了。”说着,阎老爷子学着大街小巷的流氓痞子一样双手叉腰,颇有一副“你不认账我就要翻脸”的架势。
容景欢继续自己无奈又无奈的微笑,直接选择将这个包袱丢给阎璟睿。接着,容景欢扬起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也对着狄扬道,“老四啊,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你看看今天的早点是多么的丰盛啊。”
于是围在一张桌子上专心致志地用餐的容华、兜兜、林伯等人,三双齐刷刷的眼睛便就不约而同地射向了狄扬。狄扬尴尬无比地一步一步地后退,他的心里前一秒还在黯然神伤着他一连着两次被人当一个物件儿提来拎去,这后一秒似乎就成了众矢之的。
怎叫他不难过呢?于是狄扬道,“小欢欢你这是哪里的话。你也知道,这早点是我扬鱼的大厨精心准备的,味道品质当然都是上乘的。你说对吧。”说完,狄扬露出一个企盼的小眼神,眨巴着眼睛瞅着容景欢。同时间,狄扬不住地为自己避重就轻的本事感到欣喜和激动。
容景欢哪里是会不明白狄扬的小心思,将手机塞给阎璟睿后,给了狄扬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就对着三人都不去理会,挨着兜兜就开始了自己的早餐时光。
狄扬为着这一记眼神不明所以。紧接着在狄扬一片混沌的时候,阎璟睿又给了他一记同样无法琢磨和探究的眼神。所以接着狄扬就蔫巴巴地挪向了自己的座位,在自己心底一边对着一点儿都不欢喜他的三哥三嫂腹非心谤,一边都快要是含着一双痛苦不堪的眼泪一口一口地挖着早点。
不过现在心情最愉快的就要当属阎老爷子了。阎老爷子见几个小辈比他先要入座,也没有任何的懊恼和不喜。反而是是洋溢着一张笑得五官都舒展开的脸,来回地对着狄扬口中的“三哥三嫂”不住地打转儿。
接着,阎老爷子见容景欢恰巧地停下来,飞快地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道,“景欢丫头啊,璟睿这个臭小子有没有给你什么礼物?”
容景欢见阎老爷子一脸的兴致勃勃的意味,同有趣的狄扬那是叫做一个不相上下。于是也不好拂了阎老爷子的意,开口道,“老爷子,三哥能够亲自陪着我就是最好的礼物。”
于是,阎老爷子对着容景欢的满意程度就更加深厚了。“这个丫头好,平实,知足常乐,是一个不错的孙媳妇儿。”阎老爷子独自一人在心中对着容景欢毫不吝啬地夸赞起来。
而阎璟睿则是随着容景欢的话整一颗心都开始迅猛地膨胀起来。阎璟睿觉得自己那一颗跳动的心脏似乎有一些地剧烈了,每一下“砰”的跳动的声音都清晰可见,连带着全部的胸膛也随之变得温热舒服。阎璟睿深呼了一口空气,居然就觉得这同往日也毫无差别的空气,此时此刻也变得清甜无比。
这一股的清甜的气息就好像是从容景欢的身上传递过来的。阎璟睿又再一次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了一番剧烈的情绪,起身站到容景欢的身后,低头俯身支在容景欢的肩窝,低哑性感的声音道,“是的,景景。你的陪伴也是我最好的礼物。”
容景欢被阎璟睿的动作弄得觉得自己的肩头有一些的痒意,于是轻轻地拨开阎璟睿的脑袋。同时间,容景欢有一些羞涩地看着一桌子的人探究寻查的眼神,然后瓮声瓮气地推搡着阎璟睿这高大的身子。
可是阎璟睿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身为一个犯了大动作的当事人的自觉。在容华沉声发话以前,阎璟睿依然是陶醉在容景欢身上的清甜的气息里,无法自拔。
容华道,“老三,你,距离小欢保持一米远,立刻马上。”容华这是看不下了。也是,这狄扬竟然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对着他的妹妹又是动手又是动嘴的,怎么会无动于衷呢?于是容华接着又道,“小欢,你也安分一点,好好地吃你的早点。”
容景欢陡然被自家兄长提了一句,好不委屈。她就是一直在规规矩矩地吃着早点呀。这世上有比她还要乖巧的孩子吗?但是容华并不是这样想的。容华看着阎璟睿,这面色一秒比一秒黑沉,想想阎璟睿的多手多脚,就觉得郁闷。
这也是他跟随着容景欢不请自来的原因所在。容华在容景欢和他提及阎老爷子的邀约的时候,就觉得这事情并不简单。而且,容华的心中有一种显著的并且还在不断蔓延的预感——阎璟睿一定是会有大招未放。
果真如容华所料。阎璟睿在被容华勒令远离容景欢之后,便就闲适地直起了身子,笑着踱步至容华的身后。阎璟睿单手搭在容华的肩头,对着容华冁然而笑,道,“二哥,那我不妨就挨着你?但是可惜,你三弟我并没有这个爱好。”
容华气急,二话没说,就将阎璟睿的手反手一转。阎璟睿倒也没有疼得嗷嗷直叫,相反他面上的笑容就变得更加深厚。阎璟睿接着又郑重其事地道,“毕竟,二哥我和你是有本质性区别的。我不是一个人,但是你却是一个人。”
容华盯住阎璟睿的背影停留了三秒后,低声嗤了一声,便就只管着自己安生地吃着早点。一个人?他乐得清闲自在。
饭后。兜兜牵着容景欢的手,不满地又是特别嫌弃地嘟着嘴,道,“欢欢,为什么他们几个大坏蛋吃饭都这样不乖。爷爷总说食不言,但是你看他们几个,没有一次吃饭是乖的。你说过不过分。”
“过分。他们都太没有规矩了,该罚。一个个都像是长不大的孩子,随便的几句话就要争一个你死我活的。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像我们的小萝卜丁一样这么乖巧伶俐、聪明可爱的。”说着,容景欢伸手刮了一下兜兜的鼻子,同着兜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后面几个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的人,在听见这一大一小的聊天差一点就要齐齐跌倒在地。他们是没长大的孩子?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六岁都不到的兜兜?这也太荒诞不经了吧。
于是后面的几个人你指着我、我指着你,互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然后无语凝视,不知所言。
林伯是置身事外的幸运儿。林伯走到阎老爷子的身侧,对着阎老爷子轻声耳语。瞬间,阎老爷子的眼睛迸裂出傲人的光芒。于是。阎老爷子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最前面,然后转身对着后面几个小辈道,“听着,老爷子我要先行一步了。你们几个没长大的小娃子就继续唠叨吧。”
随后,阎老爷子看着阎璟睿神秘地眨着眼睛,道,“璟睿啊,虽然你也是一个孩子,但你要记住你身为阎家长孙的职责所在啊,记住啊,扬小子可是叫你一声’三哥’的。欸,老林,我们走。”
此时便就留着容景欢一众人都面面相觑了。兜兜挠着容景欢的手心,仰着脑袋道,“欢欢,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啊,就要问老四了。”容景欢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狄扬。
狄扬被容景欢如火如炬的眼神看得有一些不好意思,挠着头皮吞吞吐吐道,“小欢欢啊,我不就是说了一句’三哥三嫂’吗?我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叫你,我哪里会知道老爷子就把这一句话给听了进去。”说完,狄扬很是无奈地摊手,瘪着一张脸地在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的面上来回转动着自己的眼睛。
容景欢笑道,“老四,你难道不知道有些话在长辈的耳朵里就会是另一番意思吗?”
被进一步逼问的狄扬委委屈屈,道,“小欢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一个野生的孩子,哪里会知道什么长辈的相处啊?”狄扬一想到狄家的上上下下对待他的残酷无情的样子,于是一阵突入其来的忧伤就席卷了他的脊髓深处。?
因此,狄扬苦着一张脸,几欲泫然欲泣,好不悲伤。但是当狄扬看了容景欢一眼后,突然面上展现出非常之大的惊喜。
狄扬道,“哦……难道是说,小欢欢你不想要同三哥一起踏入婚姻的殿堂吗?”说话的时候,狄扬的双眼瞪大,似乎都要把自己的眼珠子给蹦出来。
容景欢看着狄扬的样子恨不得就要把狄扬的脑袋瓜子给撬开,看看这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奇葩的玩意儿。但是显然,此时此刻,阎璟睿并不会给容景欢这一个机会。阎璟睿在听了狄扬的话后,整一个人就觉得特别地沮丧和挫败。
随之而席卷的还有一股浓重的无名之火就陡然地从阎璟睿的胸膛中迸裂而炸出。阎璟睿七窍生烟、勃然变色,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充满了闷闷不乐的味道。阎璟睿重重地扳过容景欢的肩膀,道,“景景,我哪里做得不合你意吗?你竟然不愿意同我一起踏入婚姻的殿堂。”
容景欢吃痛,皱起了眉头,道,“三哥儿,你弄疼我了。”
于是阎璟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过于莽撞,连忙同容景欢道歉。阎璟睿低着脑袋,慌乱地将自己的手从容景欢的肩膀上撤下来。尔后,阎璟睿手忙脚乱、肠慌腹热,急的就好比是热锅上的蚂蚁。这倒像是阎璟睿成了被指控的对象了。阎璟睿道,“景景,还疼不疼?”
“不疼。”容景欢轻松地笑道,哪怕是真的疼痛,在看见了阎璟睿的这番样子,任何的坏情绪也都不翼而飞了。于是容景欢便就好心情地同阎璟睿说,“三哥儿,你放轻松一点。哪有人直接就进了婚姻的殿堂呢?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也才刚刚开始。”
阎璟睿听了这话,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因为狄扬的几句话,很没有出息地就乱了手脚。阎璟睿暗骂了自己一声“浮躁”,又用凌厉的眼神剐了一眼在一旁早就已经笑得花枝招展的狄扬。尔后,阎璟睿道,“景景,你说得很对。不如,这周末,我带你约会,嗯?”
经过这么一番的大折腾,阎璟睿也才想到自己今早的计划来。他这是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轻易地就与狄扬同流合污了。他既然已经对于这一场即将到来的盛大表白,有了明确的计划,又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地就因为狄扬的三言两语就自乱阵脚。
而他的景景说得也是特别地有道理。他同容景欢的恋爱关系都还没有一个正式的求爱,假若是真的就这样草率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那还不就是要成为了他终生的遗憾。
思量及此,阎璟睿接着又道,“景景,三哥儿带你约会。我们也都没有一个正式的约会过。”
容景欢细细地打量着阎璟睿汗都不敢出,屏气敛息的模样,莞尔一笑,柔声地同意了阎璟睿的邀约。容景欢道,“好啊,我亲爱的三哥儿。”
因此,阎璟睿明显一怔。随后如释重负,满脸的神色明显放松下来,阎璟睿展开一记帅气的笑脸,上前一步就将容景欢抱在怀中,兴奋地举高。
一旁的兜兜见自己的欢欢被大坏蛋儿半举半抱着拥在怀里,再看容景欢的一双脚都离开了地面。于是天真烂漫的兜兜便就也勃然大怒,连跑带跳地上前,使出吃奶的劲道拉扯着阎璟睿的衣角,嘴上还不停地发出抗议,“大坏蛋儿,你放了欢欢。你不能够欺负欢欢。”
容华和狄扬两个人见此情景,像是一笑。一个已经对于阎璟睿的没脸没皮到达麻木的境界的容华,走上前去,分开阎璟睿和容景欢这两个抱在一块儿的人,一个乐得屁颠屁颠的狄扬,走过去抱起奋力挣扎的兜兜。
狄扬捏住兜兜的鼻子,道,“欸哟,我的小兜兜,你怎么这么可爱。”
兜兜抬手拍开狄扬的臭爪子,气嘟嘟地道,“坏蛋狄扬,你为什么要把我抱起来,我还要去解救欢欢呢。”说着,兜兜转过头去,向四周张望,“咦,欢欢,你怎么下来了。”
然后一心为容景欢着想的兜兜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小皮球儿一般的腰间横加了一个硬物,于是兜兜小心翼翼地低头看过去,毫无疑问看见的就是狄扬那一只健硕的手臂。
但是显然,兜兜看见的并不仅仅只有狄扬的手臂,还有的自然就是他自己那悬空在半空中的小短腿儿。于是,兜兜面露惊讶,满脸地不可置信。因此,作为一项严谨的验证,兜兜特意地晃了晃双腿,带动的风告诉着他一个他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接着,兜兜泪如雨下、呼天抢地,转头就“啊呜”一口咬上了狄扬的胳膊。因为还是初秋,狄扬也不过就是只穿一件单薄的衣服。胳膊上的袖子在方才被他半挽起来,所以兜兜是直接就咬上了狄扬的皮肉。因此,只在瞬间,狄扬就感受到了从胳膊上传来的震天动地的痛感。
于是吃痛的狄扬手一松,兜兜就像是一条灵活的小泥鳅一样钻到了地上。留得狄扬一个人凄凄惨惨地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皮肤上留着一个明显的牙印。
126 郎才女貌 琴瑟和谐
一阵鬼哭狼嚎就陡然响彻云霄。狄扬将自己凄凄惨惨的,被印了一记满满的牙印的胳膊往容景欢的面前一伸,接着一瘪嘴,哭哭唧唧地道,“小欢欢,你看,兜兜欺负我。”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再看看小萝卜丁。”容景欢白了一下眼睛,一点儿都不客气,道,“你和小萝卜丁明显力量悬殊。老四,你怎么就好意思说你被小萝卜丁欺负了呢?”
狄扬听着容景欢这一口一个“小萝卜丁”,叫得如此顺当亲昵,因此,狄扬连着看向兜兜的眼神都像是在打量一颗萝卜。于是狄扬对着兜兜哼唧哼唧以表示自己的不悦。兜兜也不甘示弱,以同样的眼神回望着狄扬。
阎璟睿走到容景欢的身后,同阎璟睿一道儿一起看着兜兜和狄扬如同竞赛般的气鼓鼓的脸,不禁地相视一笑。
见时候不早,三人也都不去理会这两个活宝般的人物来。阎璟睿对着容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可是这一幕笑落入了阎璟睿的严重,却是颇有一副奸计得逞的阴谋。
容华也不加掩饰,索性就把自己的心中所想对着阎璟睿说了出来。只见阎璟睿当着容华的面,坦坦荡荡地搂过容景欢的肩头,道,“我来通知一下二哥,正式向你征用一下景景。”阎璟睿说这话的时候,虽说是眉梢带着浅笑,但是说话的语速却明显比平时要快、要急。
因此容华是听出了阎璟睿口中的一丝一毫的不坦率和不真诚,但是见容景欢娇娇柔柔地窝在阎璟睿的怀里也并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容华也就不多加干涉了。
于是当阎璟睿同容景欢两个人相拥离去之后,直到阎璟睿同容景欢的身影化作了一个渺小的点儿,一旁较量的狄扬和兜兜才缓过神来。两个人神同步、齐默契地盯住容景欢还有阎璟睿的身影,然后不约而同地开口,说,“二哥,小欢欢呢?”
是的,他们是一点儿都不想着念着他们的三哥儿的。容华见他们两个如此欢喜容景欢的模样,不禁勾起唇角,说,“老三要征用一下小欢。”
“啊,不行不行。这样的头等好事儿怎么能够忘了我。”狄扬扯着容华的左胳膊的衣袖就开始了自己新的一轮鬼哭狼嚎。
“不可以的,欢欢是我的。”兜兜也不甘落后,径直跳起来拉扯住容华的右胳膊的衣袖跟着摇晃起来。
容华被这一左一右的两面夹击弄得头晕眼花,迟缓但又重狠地将自己的双手抽出去。虽然这下没了支撑点的兜兜和狄扬,但也站得扎稳脚跟。
这个时候,兜兜表现地就比狄扬机灵得许多。
兜兜见拉扯衣袖行不通,便就果断地选择了容华的裤脚。也是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小小的、软绵绵的身子一下就抱住容华的腿,兜兜摇晃着并且抬起一张肉嘟嘟的小脸,羞涩讨好的笑容在兜兜的脸上越发显得可爱起来。所以容华也忍不住在兜兜的脸上捏了一把,好心情地道,“我们去围观。”接着便就是承载着三个人的欢天喜地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前行。
要说这个前行的路线啊,容华也是一个狡猾的人物。狄扬还以为这个护妹狂魔怎么就变得这样平静镇定,这个原因直到他们上了车以后才公布亮相。
容华是让狄扬开的车子。在他们把兜兜安置在后座以后,容华悠闲地坐在副驾的位置拿出手机,点开手机里的一个软件,然后就开始以极其肯定的语气指挥狄扬前行的路线。
狄扬一边乖巧地听从容华的指挥,一边又不时地瞄着容华的手机屏幕。于是狄扬便就知晓了原因所在——不是二哥心如止水,而是二哥的心被这一个实时监控设备给拴住了。根本就不需要容华多担一分的心。
所以,也多亏了容华在容景欢身上偷偷地安设着的实时监控设备,使得他们三个人一路上畅通无阻。最后,他们抵达的是蓟市一个隐蔽的射击场。容华想到阎璟睿那一身功夫了得的射击本领,顿时间就了然于胸。
阎璟睿这一回是真真切切地要给容景欢展示一番他的男性特征。
进了射击场果真就见到阎璟睿同容景欢两人正换好了专业的衣服出来。
阎璟睿同容景欢两个人都是生得极其俊俏的人物,这版型皆为上乘的衣服这样一穿,这射击装备往腰间一别,两个人还颇有一种郎才女貌的味道。不过这郎才气并不是那种舞文弄墨的书生气,而是真枪实弹的血气方刚。
这一句血气方刚也是准没错的事儿。
阎璟睿身上的那一袭好看利落的肌肉线条就被挺拔的专业服装勾勒地越发明显起来。不是那种向外鼓出来的恐怖肌肉大块儿。又加上阎璟睿的肌肉曲线生得极其漂亮,似乎是有着一种向上伸展的力,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陡然将阎璟睿的身子拉得更加颀长、健硕。
自古以来也都是英雄配美人。阎璟睿这个具有英雄般的帅气俊朗的男人也不例外,他身旁的容景欢自然是生的极其美艳动人。灿烂明媚的小脸上镶嵌着的明眸皓齿就好像可以沁出水来。再看看那细腻粉白的皮肤在乌黑秀丽的发丝下,煞为惊人。还有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儿更是将女性的魅力彰显得淋漓尽致。
容景欢是当真可以称得上是楚腰卫鬓。于是,这样的姿态自然是引得阎璟睿颇为喜悦。从阎璟睿见了换好服装出来后的容景欢,这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就没有从容景欢的身上离开过。
一同没有离开的还有阎璟睿那搭在容景欢腰肢儿后面的胳膊。于是,容景欢道,“三哥儿,你的手可以不要挠痒痒了吗?”
原来,阎璟睿这一路上不仅仅只是老老实实地将手搭在容景欢的腰肢上,更加得寸进尺的就是,那一只不安分的大掌还在持续地挠着容景欢的腰窝儿。
容景欢这是被挠得无法忍受,达到忍耐的边缘了,才开口对阎璟睿说。而阎璟睿显然对于容景欢的话里的警告是充耳不闻,阎璟睿道,“景景,挠痒痒?景景是觉得身上哪里不适,嗯?三哥儿可是很愿意为我的景景服务。”
容景欢黑脸,一个白眼就丢给了阎璟睿,道,“不需要。”然后见阎璟睿明显一怔的脸,接着状作安慰地说道,“如果等一会儿,三哥儿你赢了我,我就给你奖励?”
本来以为阎璟睿听了以后会满心欢喜的容景欢,在见到阎璟睿这面露呆滞的脸突然地就不确定起来。于是容景欢停下步伐,在阎璟睿的双眼前边儿挥着手,说,“三哥儿,你怎么了?”
阎璟睿的确是有一丁点儿的失神。他原本的求爱计划里并没有考虑到他的景景也会射击的可能。如今,听见容景欢这样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便就忐忑起来。
所以,阎三爷预设的计划里陡然间闯进了一个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可能,一时之间便有些彷徨。阎璟睿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想到他的景景也是这样突然间就闯进了他的心里、他的生活中,于是阎璟睿轻叹一声。
阎璟睿道,“无碍。景景是要给我什么奖励呢?”阎璟睿说话的功夫已经将对策考虑妥当,现在的情况只会比原来预设的计划更加完美。
容景欢见三哥儿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决然但是依旧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也放宽了心。因此,容景欢就对阎璟睿莞尔一笑,蹦蹦跳跳地走向了射击区域。
阎璟睿在后面看着如此活跃的景景,先前的零星半点儿的小小阴霾瞬间就一扫而光,护在容景欢的后面一步步走着。
从远处看去,真是一个琴瑟和谐、鸾凤和鸣的美好画卷。这画卷里的小夫妻光是顾着走路,竟然没有意识到一旁正有三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也是。一个顾着自己蹦蹦跳跳,一个顾着看着前面一个蹦蹦跳跳,自然好似将周遭的一切都屏蔽了去。
狄扬按耐不住性子,站在那里,对着阎璟睿招收喊道,“三哥儿,我来给你助威了。”狄扬是在场的人中,除却阎璟睿本人以外,最了解马上要发生的大事的人。但这似乎也没有在场的第三个人知道具体的内幕。
于是。兜兜拉扯着狄扬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四哥,为什么要助威呀。”
狄扬低下头对着兜兜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说,“因为三哥儿要干大事了。”接着狄扬又转头对阎璟睿喊道,“三哥,我是你最忠实的后援队。”
这一连的两喊,便就将在场的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来。一个工作人员持着警备工具大步走过来,扯着嗓子大喊,道,“囔囔什么呢?”
狄扬见到自己的面前陡然出现了一个指着他的警备工具,条件反射地退后一步,后缩着脖子,做着垂死挣扎,“你干什么呢?”
手持警备工具的大叔自从穿上这身衣服,在这里上岗工作以来,何曾被人这样无礼地指控过。于是,当下这一个警备工具就距离狄扬更近了一寸。
容华拉着兜兜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轻咳一声,以显示自己的存在。手持警备工具的大叔这才意识到这周边还有两个大活人,当这个大叔看到容华的时候,吓得手里的警备工具都要一个不留神地掉落在地上。
只见这个大叔吞吞吐吐地看着容华笑容满面地的脸,心中的恐慌却是飞速增长。在蓟市的圈子里混着的人,谁还不知道容二少的鼎鼎大名?
容二少,容华,蓟市著名的笑面虎。
于是,大叔飞快地将手里的警备工具藏匿到身后,背着颤抖的双手,呵呵直笑。大叔说,“原来是容二少的朋友,罪过罪过。”
容华的注意力并不放在这里,容华见到容景欢和阎璟睿的身影渐渐远离。因而连敷衍的心情都消失殆尽,草草地对大叔点头,然后就牵着兜兜快步追上去。
只有狄扬乐此不疲地朝着大叔挤眉弄眼,狠狠地做了一个吓人的鬼脸,才小跑着跟上容华。在狄扬离开后,大叔握着警备工具挠了一下脑袋,嘴上喃喃自语道,“这位先生怎么有一些眼熟呢?”
等到狄扬呼哧呼哧地追上容华和兜兜的时候,就急急忙忙地蹦出一句,“二哥,这不公平。”
容华牵着兜兜往前走路的步伐既没有停下来,也没有慢下来,只是淡淡地开口,“什么?”
狄扬充满了整一张脸的愤世嫉俗,道,“为什么他只认识你,不认识我?好歹我也是堂堂的狄四少啊……”
“就你?”话里话外,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容华接着道,“不过蓟市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的每一个人都认识你。这也很荣幸。”
容华看见容景欢和阎璟睿已经走到了靶场,便不准备和狄扬多唠叨半句,于是他便加快了步伐,留得狄扬一个人被落在后面。
这边,兜兜和容华俩个以为自己的跟踪神不知鬼不觉的,哪里知道这处在专心准备打靶前的准备的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早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容景欢和阎璟睿正在选择打靶时候要使用的设备,容景欢手里的动作不停,笑着对阎璟睿道,“三哥儿,后面的小尾巴可真是太活跃了。”
阎璟睿已经装配完成,低垂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眼放光华,如火如炬地看着他的景景,浅笑一声,“活跃一点也好。”实际上,阎璟睿则是巴不得多几个人来围观他的盛大的求爱计划。
倒不是为了热闹,阎璟睿本就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他欢喜,并不是因为狄扬等人来像一只只小尾巴一样偷偷围观,要来,也就正大光明地来就好。
他欢喜的是要让他的求爱计划有一个证明,虽然阎三爷自然是将大大小小的工作都准备齐全的。
不过,容景欢并不是这样想。容景欢停下来,歪着脑袋,道,“三哥儿,你今天是不是有一些不正常?这作风可一点都不像你。”
阎璟睿挑眉,没有料到他的景景这般聪明伶俐,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猜到了不一般的感觉。阎璟睿正琢磨着如何先瞒着他的景景,这边,兴冲冲地赶来的狄扬便就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127 二一五环 一个笑脸
狄扬屁颠屁颠地跑到容景欢的面前,手舞足蹈地夸赞了一番容景欢的帅气动作,然后倒吸一口气,惊叹不已,“小欢欢,你可真漂亮。”
尔后,狄扬停顿了一番,迅速地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眸色已经温凉了的阎璟睿,接着露出一个夸赞的感叹不已的样子,“我三哥儿,可真有福气。唉……小欢欢你绝对猜不出三哥儿要做什么大事,他要……”
最后的半句“向你求爱”很无奈地吞回了肚子里。千万不要以为是狄扬突然间幡然醒悟,性子大变,这样的可能发生在狄四少的身上,那还太遥远了一些。
真实发生的情况和这个大相径庭。狄扬是因为嘴巴里面突然间被射进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才变得如此,噎住了。
容景欢看着狄扬鼓囊着的嘴巴和呆滞的表情,瞬间就轻笑出声,对着阎璟睿细声私语,“三哥儿,你刚才射了什么进了老四的嘴巴?总该不会是我们一会儿会用到弹丸吧。”
阎璟睿摇头,对着狄扬嗤了一声,才向容景欢解释道,“不是。那是可以吃的东西。老四太聒噪了。”
容景欢见阎璟睿已经说明了并不是什么危险的物品,而是可以食用的东西以后,也就不去理会狄扬了。毕竟狄扬那咋咋唬唬的样子真的很有可能会被他在无意间吓着了。
因此,狄扬便就痛苦万状地含着一颗和弹丸一般大小的小球儿,两只含泪含恨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相拥而去的容景欢和阎璟睿。
“嗷……”狄扬本是想要开口唤住前边的万恶的小情侣儿,但是一不小心狄扬就咬上了嘴里的东西。于是一股子的甜而不腻的味道从嘴里散开,狄扬面露惊喜,用力地嚼了两下,“竟然是巧克力球……三哥儿这是要放大招了。”
狄扬的心情如同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方才还是气愤交加的脸转瞬就换成了一张欢天喜地的表情。“呜,三哥儿真是太爱我了。竟然让我第一个就吃到神秘大礼包的大秘密。呜,好吃。”
同阎璟睿并肩走在前面的容景欢听到狄扬发出的这一声喟叹,轻笑出声,转头问阎璟睿道,“三哥儿,你攒了什么泥丸子呢?老四都吃得津津有味了。”
阎璟睿听着容景欢这戏谑不已的话,随即忍不住捏了一下容景欢这如图羊脂玉一般的细皮嫩肉的脸蛋儿。阎璟睿说,“嗯,老四属猪。”
容景欢展演一笑,弯腰顺势拨开了阎璟睿的手,走到前面带上了护目镜和耳机,转头朝着阎璟睿相视一笑,“砰、砰、砰”的三下发射。
于是,计分器上的灯瞬间亮起。一个两环、一个一环、一个五环。
从后面一路回味着巧克力球的狄扬在见到计分器上的数字后,硬生生地刹住了双脚。于是,一路小跑着的兜兜就撞在了狄扬的身后。
兜兜推着狄扬,奶声奶气地装作是一个大人指责着狄扬,“老四,你干什么呢?”
狄扬没有理会兜兜这故作老成的发问,转向对着容华道,“二……二哥,小欢欢的枪法……这么烂?”
“你再看看。”说完,容华阔步走向前面,拍了拍阎璟睿的肩膀。容华打趣地道,“老三,嗯?”
容华指的明显是容景欢打出来的分数。这时候,容景欢摘掉了身上的保护设备,一蹦一跳地走到了阎璟睿的面前,“三哥儿,我厉不厉害?”
如果仅仅是表面上的分数,那在这个打靶场里是真的不厉害。不过无妨,在阎璟睿的心目中,他的景景永远是最厉害的那一个人。
更何况阎璟睿对于这“二”、“一”、“五”这三个数字的寓意心领神会。他的景景啊,总是会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于是阎璟睿抬手将容景欢额间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轻声地说道,“嗯,很棒。谢谢我的景景。”
能够一次成功地打出他的生日数字的景景,又怎么会不棒呢?简直就是太棒了。
容景欢嘿嘿地笑道,“三哥明白就好。我还是特意问了我哥呢?”说着,容景欢特意捅了捅容华的胳膊,冲着容华露出一记得意的笑。
容华宠溺地望着容景欢,将容景欢从阎璟睿的手中拉过来,揉了揉容景欢的发顶。容华对着阎璟睿说,“那老三也要有一些表示。”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专注地说,“那是自然要好好奖励景景一番。”
话音刚落,狄扬回过神来,飞也似的奔了过来。嘴上大叫着,“什么?奖励?我上一回打了十环都没有奖励?为什么小欢欢这加起来都不到十环的人可以得到奖励?”这囔囔着,狄扬就在胸前抱起了胳膊,露出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
只可惜并没有人理睬狄扬。哦,有一个人。那就是兜兜。但是兜兜却是从狄扬的身后慢慢地钻出来,在看了一眼计分器上的数字以后,像是看一个智障少年那样的眼神,面露悲悯。
于是狄扬就被兜兜这一记超然物外、老成持重的悲悯的眼神看得心里憋闷不已。接着,狄扬便就对着前面聚在一起的几个人直跺脚。
为什么啊……想不通……这三环加在一起都不到十环的有什么可以奖励呢?狄扬撅着嘴巴嫌弃地看了一眼计分器上的数字,然后就扬着脑袋倔强地上前。
罢了、罢了。谁叫他是这么心地善良的人呢。今天毕竟是三哥儿的人生大事之一,怎么说,他这个做四弟的都是要来捧个场。那就……勉为其难地去吧。
阎璟睿表示:他还真的不需要这一个捧场。有他、有他的景景那就足够美满了。
阎璟睿打枪前周边的人都聚了过来。除了容华几人,其余的都是听闻了阎三爷便纷纷赶来围观的。而且今天除了阎三爷还有容二少呢,要是被他们哪一个人看上了眼,那自己的事业就可以更上一层楼。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还有的人是因为刚才容景欢的“二一五”环闻声赶来的。在这个靶场内射击的人,除了一两次偶尔的失手以外,是绝对不会连一个高分都获不了的。
于是好事之人就想来看看这个连打三枪都是低分飘过的大神是谁。
没想到竟然是容二少身边的人,而且看着似乎和阎三爷的关系还很不错。
阎璟睿并不理会这围观过来的人,按照他的求爱计划,那是人越多越好,可以有一个见证。于是,阎璟睿朝着容景欢帅气地看了一眼,便抬手握枪射击。
周边的人呢。先是急急忙忙地跟着阎璟睿的视线看那一个伴在容二少身边的女人。只可惜,因为容华高大的身子的遮挡,他们也只能够隐隐绰绰地看见一个女人姣好的身材。
至于脸蛋儿嘛,容华可是特意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众人皆觉遗憾。但是这一份遗憾也不过就是短暂的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因为紧接着他们就听见了阎三爷射击的声音。
一共有五次“砰”的声音,最后的三次还带着其他的杂音。
听到声音后的众人心都被提了起来。阎三爷一定是可以枪枪都命中十环……但是当众人怀着激动喜悦的心情朝着计分器看过去的时候,心里的震惊和疑问比先前看见容景欢的“二一五”环还要剧烈。
阎三爷……怎么就会连着打了五个五环呢?虽然吧,看着这靶上的弹痕,这五个五环的位置都不尽相同。哦,对了,这地下的三环这么还就连成一个弧形了?
奇怪、奇怪……
阎璟睿丢下枪,走到容景欢和容华的面前。先是颇有礼貌地对容华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当着众目睽睽的面牵起容景欢的小手。
自然,护妻的阎三爷也是将容景欢的脸给藏了一个严严实实。阎三爷干起这档子事的时候远远要比容华来得谨慎。阎三爷这是将容景欢的大半个身子都藏在了自己的怀里。
所以,这众目睽睽的众人就只能够惊呆了下巴,眼睁睁地看着阎三爷将伴在容二少身边的女人拥在了自己的怀中。
原来……阎三爷是有觊觎兄弟的宝贝的癖好啊。难怪,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在蓟市的大小圈子里都听不到阎三爷的恋情。事实是这样啊。
于是众人的耳朵纷都竖立起来。
阎璟睿抱住容景欢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将手指穿过容景欢的发丝儿,抵着容景欢的额头,低哑性感的声音从鼓动的喉结里震动着传递出来。
“景景,看见了吗?”
容景欢的双手抵在了阎璟睿的胸前,调皮地挠了挠,嬉皮笑脸着说,“看见了,一个笑脸。”
听见了正确答案的阎璟睿得意极了,便又忍不住夸一夸他的宝贝景景。阎璟睿道,“我的景景可真聪明。”
容景欢大概地琢磨出了阎璟睿的心思,也不藏着掖着,接着又说,“而且呀,这’五个五环’是有我专属的寓意的,对不对。”
阎璟睿抵着容景欢的脑袋止不住擦了擦,零距离地感受着他的景景光洁的皮肤,在心底间喟叹了一声,“谢谢我的景景这么懂我。”
然后,阎璟睿与容景欢的脑袋分开,改为双手捧着容景欢的脑袋,鼻尖抵着鼻尖,低沉着说,“景景,我爱你。这个笑脸是我欠你的求爱仪式的开场典礼,也用来祝福我的景景一直有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脸,永远如鱼得水,永远心想事成,永远笑口常开。”
容景欢感受着阎璟睿说话间喷洒出来的温热的气息,顿时觉得自己的整一个胸腔都充满了专属于阎璟睿的暖气。
接着容景欢揪着阎璟睿的衣服,说,“三哥儿今天说话怎么这么甜呀。”
哪里知道,阎璟睿一本正经地说,“景景,我嘴笨,只会说这些。这一个笑脸也是我用自己力所能及可以办到的本领献给你的礼物。但是其他的东西如果景景喜欢,我会去学习。”
容景欢在心中感慨了一番。
还好,还好。三哥儿也只是会说这么一些词。虽然吧,也不是什么情话,但偏偏从阎璟睿的嘴巴里蹦跶出来就带着所有情话都不具备的能量。
如鱼得水,心想事成,笑口常开。一个人的一生中,哪怕是只有一个短暂的几个月的光景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遇到的任何人,面对的任何状况可以同时满足这三个美好的词汇,那就是一件终生难忘的美事。
这分明就她的三哥儿给予她最好最甜蜜的爱。
于是容景欢说,“谢谢三哥儿。只要是三哥儿做的,景景都喜欢。别的我都不稀罕。”
而且呀,能够将她的生日想到在靶上打出一个笑脸来的人,这世上估计也就只有她的三哥一个人了。阎璟睿听到容景欢这软声软气的回答,一颗心都要酥了,溶化了。激动之间,阎璟睿就忘记了身后虎视眈眈的众人,一把将容景欢抱起来,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儿。
随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的阎璟睿在容景欢的挤眉弄眼中回过神来,重新将容景欢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等到阎璟睿停下来,看着身后的一圈人的时候,努力地将自己的溢于言表的笑意收在了脸皮底下。毕竟,阎三爷在蓟市里的这一声称号可不是虚有其表的。
阎璟睿看着众人,沉声道,“大家今天都这么有空吗?”既然他的景景顺利地回应了他的求爱,有没有人在场证明也都无所谓了……
本来,不确定的阎三爷心里惶惶的,总是认为这其中会出什么预料不到的岔子。这才在一开始的时候,默认了这些人的围观。
如果他的景景犹豫了,那他就只好卑鄙一下下,用威逼利诱的方式了。
不过好在他的景景同他是心意相通的。他的担心多虑了。
众人见阎璟睿和平时如出一辙的脸色,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不由自主地打着大鼓。为首的一人被后面的人推了出去。
这人心里不住地暗骂后面的人的不仗义,面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场。他是真的慌——他从来没有同阎三爷这么近距离对话过啊。当然他也从来都没有奢望过。
后面的人迫不及待地表示:他们也一样。
只见这人哆嗦着双腿儿,说,“真巧、真巧。三爷好、二少好。”然后犹豫了一下,“夫人好……”
这一声“夫人”是叫到了阎璟睿的心坎上去了。只是阎璟睿看着这人的眼睛瞅着的方向不对,于是阎璟睿进一步沉声道,“你。和我夫人打招呼,为何眼睛要看向容二呢?”
听了这话的人,两只双腿似乎都在震颤。他咽了咽口水,道,“三爷,我……”
解围的人跳着奔了过来。狄扬像是好哥们似的搭在这个人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欸,你四少好心奉劝你一句,面对三爷啊,要以三爷夫人为重。知道吗?叫着三爷夫人,这眼睛却看向了别的男人,这终归是不太好的吧……”
这人心里委屈。不是他想要看向容二少,明明就是他刚才看见这个女人,哦,不,应该是三爷夫人。他看见三爷夫人伴在容二少的身边呀。
不过现在这个人的心中又产生了一个诺大的疑问。他继续颤抖着声音,战战兢兢地发问,道,“四少您好……您难道就是狄四少吗……”
狄扬陡然丢开这人的肩膀,痛心疾首。他几乎是要哭喊着说,“你也不认识我。”
这进来的时候,看门的大叔也不认识他。为此他还被容华嘲笑了一番。现在倒好,这人也不认识他。他堂堂的狄四少的存在感怎么就这么低?
于是狄扬逼问,“哦,那你认为我是谁?”
这人被狄扬突然间迸发出的强大气场吓住,情不自禁地后退几步,弱弱地说,“不是、不是。是小人眼拙才不认识狄四少。”
说着,这人擦着额间沁出来的冷汗。心里连连抱怨——不是都是说,狄四少向来是混迹在酒吧类似的地方。狄四少只是吃喝玩乐,其他的本事样样都是残废吗?
怎么会在射击场遇见狄四少呢?好吧,也有可能是跟随着阎三爷来的。
但是他上一个礼拜还听见某某少爷说着狄四少和阎三爷的关系几近冰裂……
这五少的圈子看不懂猜不透啊。
狄扬见这人没有几句话的功夫就被吓到,也是心生无趣,很快地就放开了这人。
转而对上藏在阎璟睿身后的容景欢,悄悄地说,“小欢欢,你的枪法怎么这么差啊。真是难为了我三哥儿这个神枪手了,要知道三哥儿向来都是一发一个准。任何情况。”
容景欢见狄扬至今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不禁失笑。但是同时也对于阎璟睿这任何情况都能一发一个准的本事好奇起来。
在未来的某一天里,容景欢哭丧着一张脸从卫生间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出来的时候,便就捕捉到了阎三爷另一项“一发一个准”的本事。
真当是本事极了。
所以当容景欢捶打着阎璟睿的胸膛的时候,还不忘记在阎璟睿的心上狠狠地戳了一下——当初还要说什么如鱼得水、心想事成、笑口常开。这得了这三个词的美好祝福的人,分明就是这个当初画了一个笑脸的坏蛋。
早知道也就不打出阎三爷的生日了。
容景欢喜滋滋地想,“如果我当时也打出一个花样来,现在遭罪的就不会是我了……”
接着阎三爷握住容景欢的小手,认真地说,“不,景景,遭罪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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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的时候子水认真想了两个问题:
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卡文卡思路真是一个新手遇到的劲敌。
还有子水似乎不会和美妞们互动……怎叫一个惨字了得
128 一生一世 我也爱你
此时此刻,容景欢却是浑然不觉自己未来的处境,对着阎璟睿笑得不怀好意,“三哥儿,我们来比试一下?如果你一发打不到十环,你就……”
阎璟睿见容景欢这荡漾的笑容,便就开口阻止了容景欢的话。这似乎也是阎璟睿第一次中断了容景欢的说话。
所以,容景欢便就气鼓鼓地看向阎璟睿,同时对阎璟睿说出来的话感到万分地不信任。
阎璟睿说,“我就随景景差遣。”
随她差遣?这个可能看在容景欢的眼里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方夜谭。这样说来,阎璟睿先前的几次蹬鼻子上脸的事情都是在同她开玩笑么……不尽然。
于是容景欢说,“那我就拭目以待。”接着转身重新穿戴好了设备,对着阎璟睿自信十足地瞧了一眼。接着“砰”得一声,计分器上跳跃着的数字映衬了容景欢的自信——十分。
狄扬便就是最欢腾的人,没有之一。狄扬兴高采烈地跑到容景欢的面前,手舞足蹈地说,“欸,小欢欢,原来你会射击啊……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菜鸟呢。”
容景欢摘下设备,对着狄扬挑眉,“哦?”
狄扬见容景欢这般帅气的样子,便就对着小欢欢一阵赞不绝口,接着将自己难耐的疑惑说了出来,“所以,小欢欢你刚才的’二一五环’是在干什么刚才二哥让我再看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啊?就是一条直线?”
狄扬用手指比划出方才容景欢射出来的弹痕的位置,恰好每一发都是在一个水平线上。
容景欢抿唇,心里想着早知道就学着三哥儿一样划出一个别致的图案……不过这一条直线也是很不错的。
只是……老四的脑子今天似乎一直就转不过弯来。
容景欢好心地开口,“老四,你再想想’二一五’有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兄妹两个每一个人都要他再想想……真不愧是兄妹。这有玄机有奥妙直接说不就好了,藏着掖着不累吗。
所以狄扬便就塌着一张脸,苦恼不已,“小欢欢,我想不出。”
容景欢见此对着狄扬不住地摇头叹气,示意狄扬看向阎璟睿。只可惜,狄扬的脑筋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容景欢的示意。
等到阎璟睿面前的计分器上蹦出了一个一分以后,狄扬就痛苦万状地一个箭步向前。他冲到了阎璟睿的面前,激动地说,“三哥……你……怎么会?你难道不是一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吗?”
阎璟睿朝着狄扬勾了勾手。狄扬以为这是要同他说一些亲密的话,于是就把自己的脑袋凑了上去。
接着阎璟睿伸出手指弹了一下狄扬的脑门儿,吐出一句,“蠢。”然后就翩翩然地朝着容景欢走了过去。留得狄四少一个人在风中摇曳生姿。
阎璟睿在容景欢的面前站定,“景景,如何?”
容景欢瞅了一眼靶上最上端的一个弹痕,对着阎璟睿说,“三哥儿,这是故意的?”
阎璟睿轻笑,“我说过,会随景景差遣。”接着阎璟睿顿了一顿,揽过容景欢的肩膀,道,“这一环代表我对景景的誓言。我爱你一生一世,永远以我的景景为上。景景。”
容景欢窝在阎璟睿的怀里,偏着脑袋看向阎璟睿。
阎璟睿的那一张俊脸的利落冷硬的轮廓,在温暖的阳光下一点点地融化。那伴随着散发出的迷人的气息却是迅速地钻进了容景欢的鼻腔、肺腑、心脏。
容景欢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地格外剧烈。一声声强有力的跳动声随着阎璟睿的话变得动听起来。就像是为了阎璟睿的说话特意鸣奏的伴曲。
在方才听见阎璟睿说出那一声“求爱”的时候,容景欢以为就是以那五个五环就到此结束了。根本就没有多想其他的可能。
所以在阎璟睿说出这样的话后,措手不及的容景欢便就是毫无防备地被阎璟睿射出的爱神之枪,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那一颗跳动的心脏。
容景欢看着阎璟睿的侧脸,将自己的手按压在那一刻特意为了阎璟睿而跳动的心脏。尔后,容景欢说,“三哥儿,我也爱你。”
说着,容景欢踮起脚尖,扬起明媚的脸蛋儿,对着阎璟睿帅气的俊脸咽了一口口水。
她的三哥呀……生的怎么就这么俊美迷人呢?
于是不准备压制自己的欲望的容景欢便就对上阎璟睿的侧脸,蜻蜓点水一下,在阎璟睿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阎璟睿觉得仿佛有一股电流自上而下穿梭而过他的的全身。而且这弥漫的空气中似乎还存在着一股向着他的景景的引力,于是阎璟睿便就不假思索地将自己的手绕过容景欢的脖子。
不轻不重地在上面抚摸了一下。阎璟睿笑着看向身子抖了一下的容景欢,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容景欢整个人抱紧。
好在这个时候,刚才围观的众人也都离开。现在的周围不过就是只有面无表情的容华和一脸不开心的兜兜以及惊呆了下巴的狄扬。
狄扬看着抱在一起几乎就要成为了连体婴儿的阎璟睿和容景欢,全身机械地走到了容华的面前。狄扬说,“二哥……你……不是……小欢欢她……三哥……”
容华依旧是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语无伦次的狄扬,淡淡地开口,“我看见了。”
狄扬狠狠的咽了一口气,憋了半天才道,“二哥你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容华抱着双手瞄了狄扬一眼,“老四,今天的事,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嗯?”
于是。狄扬觉得自己的后颈一凉,似乎有一阵冷风随着容华的话打到了他。狄扬后缩着脖子想到自己半夜拨打给阎璟睿的那一通电话,心虚不已。
“呵呵……二哥,你这是哪里的话啊……”
容华忍不住要对糊涂不已的狄扬直翻白眼,“小欢和老三打的环数的意思还想要知道吗?”
狄扬迫切地猛点着自己的脑袋,“要的,要的。”然后不等容华发话,自己就相当自觉地坦白道,“是我。是我先和三哥提议要来一场盛大的求爱派对。但是,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三哥的招数比我想象的要猛啊……”
容华单侧嘴角上扬,淡淡地发出了一个鼻音,“嗯。”
狄扬见此,带着讨好的语气道,“二哥,那‘二一五环’还有那五个五环你就都告诉我嘛……我真的猜不到。”
容华好心地开口,“哦?这样啊。老四,你想一想那一个日子对每一个人都是从出生就具有意义的日子。”说完,容华就朝着容景欢和阎璟睿那一边走去。
该要分开他们两个人了的拥抱了。这一抱竟然还就撒不开手了。居然在他和狄扬说话的这点功夫,这两个人都没有分开。不过就是一个拥抱么,怎么就这样难舍难分?
阎三爷表示:这是你一个单身汉绝对不会理会的事情。
嗤……
狄扬挠着自己的脑袋,眼睛一睁一闭地看着容景欢和阎璟睿,然后一皱眉,嘴里念念有词,“出生?出生的日子不就是生日嘛?二一五,哦对了。三哥的生日就是在二月十五号。哦哦哦哦,原来如此。”
兜兜瘪着一张嘴巴,嫌弃地看着狄扬。他就说嘛,狄扬就是一个大笨蛋。这才想到……欸。
“那么,小欢欢的生日就是在五月五号?”随即一阵激烈的爆笑从狄扬的嘴里爆炸出来,“哈哈哈,我太天才了。”
赢来的当然是众人的嫌弃和无视。
不过狄扬也根本就不在乎这一点。接着,狄扬乐此不疲地跑到被容华强行地分开了的阎璟睿和容景欢的面前,看着他们两人臭着的一张脸,笑得直不起身。
狄扬吹啊了一口气,道,“诶呀,三哥儿,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浪漫的人。”然后狄扬对着容景欢道,“小欢欢有福气咯……”
说完,狄扬对着容景欢使劲儿地眨眼,接着一张放大的脸凑到容景欢面前。
但是狄扬的话还没有说出,这就被阎璟睿毫不留情地推开。狄扬忍着自己被推到变形的脸,痛苦地叫着,“小欢欢,你要知道,今天三哥儿的所有事情可都是我的主意。是我的主意……”
接着狄扬就被他的三哥儿狠狠地嫌弃。
容景欢笑着看着狄扬拼了小命的样子,轻笑出声,对着狄扬说了一句“你辛苦了”。然后嬉笑地看向阎璟睿,“三哥儿,这是还做了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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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妞们是最最美丽的宝贝儿~子水真的是最最不靠谱的作者了……万更……啪啪打脸
129 这么浪漫 深藏不露
见阎璟睿还真的点了头,容景欢笑了出声,倒也没有说什么。
兜兜捏着自己并不圆滚滚的小肚皮儿嘟着嘴巴亦步亦趋地走到容景欢的跟前。兜兜踮起脚尖扯了容景欢的袖口,扭捏着身子说,“欢欢,我饿了昂。”
容景欢这时候刚好结束了一轮同阎璟睿的调侃,便就听见了兜兜的糯糯的声音。这整一颗小心心都要化在了兜兜的身上。
于是容景欢弯下腰,捏了一把兜兜肉嘟嘟的小脸蛋儿,“是嘴馋了吧?”见兜兜不好意思地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就更加显得兜兜的可爱劲来。
“要不吃糖呢?”容景欢改为用手指戳着兜兜的脸蛋儿,笑着说,“三哥儿的口袋里有糖。”
容景欢指了指阎璟睿的口袋,“小萝卜丁啊,你自己去到三哥儿的口袋里摸。”刚才在阎璟睿将一颗巧克力球儿弹进狄扬的嘴巴里的时候,容景欢就注意到了阎璟睿那不一般的口袋。
三哥儿的口袋里平时可是从来都不会装任何东西的。但是今天,在他们射击以前,阎璟睿那投射狄扬的动作就充分暴露了他的秘密。
所以容景欢才会去打探阎璟睿的口袋。方才和阎璟睿抱在一起的时候,容景欢还趁着三哥专注于拥抱亲昵,偷偷地探进阎璟睿的口袋。
这一摸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情。原来有朝一日,一大摞的糖果会出现在三哥的口袋里,真是一件奇闻逸事。如果不是兜兜这么一来,估计容景欢还要找机会戳穿三哥的秘密。
“哇。哥哥,我可以拿一颗吗?”兜兜闪着一双星星眼,期待地看着阎璟睿,“兜兜是真的真的想要吃一颗好吃的糖~”
话刚落,兜兜又连忙改口,“不对不对,哥哥我要很多很多颗。”兜兜踮起脚尖就要往阎璟睿的口袋里摸心心念念的糖。
可是却意想不到地被阎璟睿攥住了自己的小胳膊,“兜兜,你哥哥我的身上会出现糖吗?也许景景说错了,嗯?乖一点,待会儿带你去吃饭。”
阎璟睿现在是超级的无奈。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他的景景竟然会是这么机灵的人。估计多半是刚才他们两个人拥抱的时候,他的景景就摸到了他一口袋的糖。
拥抱的时候,阎璟睿的的确确是感受到了腰间传来的阵阵酥麻的感觉,他只以为这是他的景景对他的亲热的小动作。根本就不曾去想,他的景景摸到了他一会儿要显摆出来的秘密。
阎璟睿更没有想到,他的景景不仅是发现了他的秘密,还要大大方方地将他的秘密分享给兜兜。在刚才的刚才,他投了一颗巧克力球给狄扬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老四有的时候是真的像一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兜兜听了阎璟睿的话,心中的小宇宙就要忍不住爆发出来,“大坏蛋,臭坏蛋。欢欢才不会说错呢!欢欢永远是对的,欢欢是绝对不会骗我的。”
说完,兜兜大喘气了一番,就好像是刚从激烈的战场上下来的战士一般,精疲力尽。于是兜兜挪到了容景欢的身边,轻轻地靠着以寻求一些慰藉。
容景欢就顺势将兜兜护在了怀里。这一刻,她的心中便是超级的感动。小萝卜丁啊,真当是她的小暖炉。这说出来的话,是可以暖到心脾。
被一个人无条件的、甚至是盲目地信任,是会激发出一种特殊的责任感。因此,容景欢就笑着对阎璟睿说,“三哥儿,快拿出来吧。”
阎璟睿此时的一颗心都几近碎成了两截。
三爷失笑。他的亲弟弟怎么就和他的景景那么彼此相亲相爱相互信任呢?他这个亲哥哥的地位是在地表以上的地方都探寻不到了。
见景景如此,三爷就只好缴械投降。阎璟睿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兜兜。兜兜并不满足这一颗糖果,或许也是继承了阎璟睿的得寸进尺的性子。
“好哥哥,兜兜要的是一打。”兜兜骄傲地朝着自家亲哥哥展开一记乖巧的笑,学着容景欢的口气,“三哥儿,快拿出来吧。”
阎璟睿恨不得直翻白眼。这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臭毛病是随了谁的。真当是受不了自己亲弟弟的臭毛病。但是无法,毕竟容景欢就在这里监督着他,哪里有不允许的余地。
“吃。全部都是你的。”阎璟睿便就不情不愿地摸出一把糖果啊、巧克力啊全部塞到了兜兜肉嘟嘟的小掌心里,“别噎着。以后要吃什么,直接和我说。”
如果以后兜兜每一次嘴馋想要零食的时候,都要通过他的景景去讨要他兜里的零食的话,那么他堂堂的三爷在自己的宝贝女人面前还会有什么大男人的威望呢?
所以现在就是需要立威的时候。兜兜听着阎璟睿这越咬越重的字眼,很开心地大声说道,“知道了,我的好哥哥。”
兄弟两个人一**眼瞪小眼的较量以兜兜获得一打糖果为结局取胜。这结局当然是除了阎璟睿以外的人全部都是皆大欢喜。
既然大家都已经来到了射击场,几人在活动开以后也都组队分局地较量了一番。一个小时以后,狄扬抱着射击的枪对着容景欢痛哭流涕,“小欢欢,原来你才是那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敢情这原来的“二一五环”还真的是三哥的生日。这两个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浪漫。但是能够一枪射准自己预设的环数,这枪法也是没谁了。
于是,这般安慰自己的狄扬就重新恢复了精神,“再来,我们再来。”狄扬蹦跶起来,对着容景欢大呼小叫。
“小心你的音量。”阎璟睿颇为不善地从狄扬的后方威胁着他,“说话不是用你的手脚说的,老四。”到了最后,话里的威胁语气溢于言表,好不掩藏自己的情绪。
“哦……吧。”狄扬蔫得和一朵路边枯萎的小花儿一样,委屈地转身,“你们就知道欺负我。明明今天我才是大功臣。”
容华走上前去象征性地拍了拍狄扬的肩膀,对着狄扬安慰了一番。嗯,老四也不容易。兜兜见此也跟着凑着热闹对自己最喜欢的四哥也嘻嘻哈哈了一番,引得狄扬连连叹气。
“好热闹。”一声由远及近的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杜皓成高大帅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容小姐,容少爷,好巧。”接着又对其他几人礼貌地问好。
一阵寒暄过后,杜皓成突然严厉了脸色,对着阎璟睿道,“三爷,上回的原石箱子可有动过?”
阎璟睿摇头,对着容景欢看了一眼,两人收了那东西以后也就忘在了一边。要不是今天恰好遇见了杜皓成,他们估计是连记都不会记起来。
虽然那些原石还挺好看的。阎璟睿询问杜皓成这其中是否出现了问题,没料到杜皓成的脸色变得更加严峻。杜皓成开门见山,“我听闻道上的传闻,和煜的韩伟煜至今还在昏迷。韩伟煜的女儿韩依人正地毯式地搜寻一块石头,据说这是要关系到韩伟煜的生死。”
接着杜皓成停顿了一下,有些抱歉地说,“如果我猜得没错,上一回我送的那一箱原石里面就有和煜要的东西。这是我的疏忽。”
不过杜皓成的面上却无半点的抱歉的意味,反倒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如果和煜找上门来,杜庄会全力以赴。”杜皓成认真地说道。
容景欢却是笑了,“不必,杜少客气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反倒是杜少送给我了一个宝贝。这和煜主动送上门来的事情,我没有理由去拒绝。”然后容景欢转头看向容华,“二哥,你说对吧。”
容华对着容景欢点了一下头,轻快地对杜皓成道,“杜少有心了。”不甘于当一个旁听者的狄扬拉扯着兜兜也乐颠颠地对着杜皓成猛夸了一番。
阎璟睿对于这两个小弟如此狗腿的模样不忍直视,顷刻之间就挪到了容景欢的后面。还是他的景景最能够让他感到舒服。
而杜皓成被众人这莫名其妙地吹捧了一番,心里是大畅淋漓地腹诽。现在呆在杜庄里面喝茶的那位先生还真的是老谋深算的主儿。至少这容家兄妹的反应是同那位先生之前和他讲述的一模一样,毫无偏差。
于是杜皓成轻咳了一声,“大家客气了。那既然如此,想必容小姐的心中已经有了谋算,杜某就暂且先不打扰了。如果日后有什么需要杜某的地方尽管客气。”
杜皓成适时地表现出自己的绅士风度来,接着看着众人道,“现在也接近饭点。大家乐意的话,今天就由杜某做东请大家一回。也算是那一颗原石的赔礼。”
这送上门来的午餐容景欢等人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毕竟也是像杜皓成说的那样,日后他们肯定少不了联系,所以现在趁此机会对于大家都了解一番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因此容景欢等人就没有做过多客套的推辞,当下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130 我是单身 都不爱我
杜皓成选定的地点就是距离射击场不远的地方,叫四时山庄。狄扬下车的时候看见这饭店的名字,不禁乐得开花。四时山庄,瞧瞧这绝然大气的名字,多么与他狄四少的大名相衬。
“三哥、小欢欢!”狄扬对着四时山庄的招牌向容景欢和阎璟睿招呼,“你们看,这叫四时山庄。摆明了就是我老四的场儿。这好啊,看来还是有人愿意将本小爷放在首位的。嗯,这个杜少还不赖,我就暂且先不叫他恐怖分子大魔鬼了。”
容景欢等人到的时候,杜皓成已经先进去和山庄的老板巡视包间了,所以这个时候杜皓成并没有听见狄扬对他的夸赞。
而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极为默契地相视一笑。他们对于老四的德行了然于胸,所以见到老四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现,是根本就懒得搭理他。因此,两个人并肩而行,淡淡地越过正手舞足蹈的狄扬。
狄扬见此,手上脚上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的动作僵硬了几秒,然后苦着一张脸对容华控诉道,“二哥,你的妹子和未来大妹夫联起手来欺负我~”
容华表现地就比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还要淡定。容华只是轻飘飘地瞄了一眼狄扬,尔后招手示意被自己亲哥哥遗忘的兜兜快步跟上。不过兜兜在经过狄扬的时候,还特别有爱地对狄扬做了一个超级大的鬼脸。
狄扬看着兜兜又是吐舌头的优势瞪眼睛的,不满地嗤了一声,“以后本四少的地盘要遍布各地,看你们还敢一个个对我这么嚣张。”
因为狄扬的肚子并还没饿,于是狄扬就被着手在四时山庄的前后转悠了一圈,看着周遭优美的环境狄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让四时山庄刻上他狄四少的大名。这绝对会是天底下的绝配。
所以尽管狄扬是最后一个到达包间的,但是他的面上是无半点儿的愧疚,相反是一种志得意满的激动。容景欢见狄扬如此,并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捉弄狄扬的机会,“老四,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不告诉你。哼,谁让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我偏要瞒着你们。”狄扬昂着自己的脑袋,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这是我的大秘密,我才不会告诉你们呢。”
容景欢听了噗嗤一笑,转头对着阎璟睿笑道,“三哥儿,你看,老四有自己的秘密了,真是长大了啊……”
阎璟睿宠溺地揉了揉容景欢的发顶,又夹了一道容景欢喜欢的菜放进了容景欢的碗里,示意容景欢加油吃菜。方才在射击场的运动量也不算小,三爷是真的担心他的景景会饿着了。
容景欢确实是感到有一些饿了,而且面前的碗里躺着的又是自己喜欢吃的菜。所以也一点儿都不含糊,对着阎璟睿表示谢意之后就开始动筷。
狄扬被晾在一旁,看着三哥和小欢欢如此旁若无人的亲昵,恨得直磨牙,“三哥,你和小欢欢注意一点形象可以吗?这在座的其他人可都是一只只实打实的单身汉,注意影响。”
这最后的几个字狄扬完全就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接着狄扬语重心长地道,“小欢欢啊,这可是人家杜少攒的局,你和三哥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但是到了和容景欢说的时候,却是几近哀求的语气。阎璟睿挑眉,这时候他这个三哥儿在老四的眼里的地位不如他的景景吗?不过也无妨,他的景景哪怕是踩上了他的肩膀,都是开心喜悦的事情。
身为攒局的杜皓成看着几人的嬉笑打骂仍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不紧不慢地吃着菜,是一点儿都没有身为攒局的人的热情招揽。
杜皓成请的这客,还真的就是纯粹的请客。至于他提到的事情他已经从容景欢方才的反应中得到了的答案,现在和煜的情况的确是有利于容景欢的成长。
容景欢是需要一个契机来和和煜的人有一次面对面的局面,而不是像之前的几次那样都是容景欢这边的人去找到和煜的事。
一个局面中处于被动的那一方定然是会束手束脚难以施展自己全部的实力。时隔六年,杜皓成很期待可以看见容景欢有和那位先生预想的一般厉害本事。所以杜皓成事相当对这拭目以待了。
因此杜皓成当下也就并不想要多加干涉容景欢的做法,更何况现在他坐在这里看着容景欢的日常本就是一件令他愉悦的事情。回去杜庄以后去和那位先生分享一下,就又会是一个相当美好的局面。
这番思量的杜皓成也就更加云淡风轻事不关己地吃着自己的饭,只不过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罢了。对于狄扬的话他也是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欸?杜少?”狄扬见杜皓成久久没有接话,心里是着急了起来,这难道就要变成小欢欢和三哥甜甜蜜蜜的主场吗?怎么这全场的单身汉只有他一个急的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呢?
于是狄扬接着又道,“杜少难道不说几句吗?”
杜皓成笑而不语,对着狄扬举起酒杯,扬了扬笑着一饮而尽。狄扬见杜皓成这莫名其妙的动作,有些呆愣,但还是顺着下去对着杜皓成干了杯。
“四少,嗯?我们管自己吃?”杜皓成示意狄扬看着容华,只见容华和着兜兜两个人轻快地玩耍着。兜兜因为个子小,够不着桌上的菜,便就缠着容华。容华也是乐得清闲,一边为兜兜夹菜,一边和兜兜闲谈阔论。
“二哥~为什么四哥今天这么多话呢?是不是太饿了呢?”兜兜抿了一口汤,闪着大眼说。
容华便就问兜兜这样想的原因。只见兜兜却是狡黠地一笑,“因为欢欢和我说过,有一句话叫做’饿的呱呱叫’,所以我觉得就是四哥儿现在的样子。”
“呵……”容华打趣儿地看向和阎璟睿打情骂俏的容景欢,“兜兜好聪明,正是如此。”
于是因为杜皓成的提醒,狄扬便就将容华和兜兜的谈话尽收耳底。什么?他看着像是一个会饿的呱呱叫的可怜孩子吗?
虽然他真的真的很可怜。他的二哥三哥小欢欢都不爱他……
“二哥,你难道没有一个身位单身汉的自觉吗?”狄扬苦着一张脸,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这样凄凄惨惨?
只见容华帅气地放下汤勺,对着狄扬露出一个似乎是带着邪魅的笑,“老四。”
狄扬已经许久没有听见容华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所以在容华甫一开口的时候,全身的神经便就下意识地绷紧了,“二哥,您说。”嘛呀,他二哥的声音真是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
“我是单身,但我的身心健康。而老四你花名在外,将来可就是危机四伏困难重重了,所以我们不一样。”
于是再一次被自己二哥抨击了一番的狄扬,心里的苦涩的味道便就更加浓厚了,“二哥你也不爱我……”
赢来的是兜兜幸灾乐祸的笑。狄扬虽然是对自己的二哥三哥怀着满满的敬畏,但是狄扬却是一点儿都不害怕兜兜的。毕竟兜兜在小欢欢的口中可是一个小萝卜丁呢,兜兜是连一个小萝卜头都算不上的小毛孩儿。
“兜兜啊,你一定是很爱很爱你亲爱的四哥的,对不对?”狄扬这般想着便就壮了胆子,说出来的话不知不觉中就带着恐吓的味道。
只是很可惜,这带着一丝一缕、若有若无的恐吓很不巧地传到了容景欢的耳朵里。此时容景欢正嗔骂着阎璟睿那一只横着禁锢了她的细腰的讨厌的大手,便就这样听见了狄扬对于小萝卜丁的话。
“老四,嗯?胆子肥了?会欺负小萝卜丁了,嗯?”容景欢瞪着眼睛撇开阎璟睿那一只作恶多端的手,同时语气强硬地对着狄扬说。
杜皓成见此心里暗自笑道,容景欢可真是一个如先生所说的一样护短的人。
“小欢欢,我……欺负兜兜?”狄扬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难道不是在和可爱的兜兜互相交流甜蜜美好的感情吗?真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就像是小欢欢和三哥的互动一样啊……
真当是没有一个人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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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补(真的),所以这里先放一个小剧场。
某日,容景欢神秘地钻到了阎璟睿的书房,像一只灵活的小泥鳅一样溜到了阎璟睿的身边。“三哥儿,我给你买了一件衣服。”容景欢抖落着手里的服装袋子笑眯眯道。
三爷自然是欢喜地接过,嗯,他的景景买的衣服一定会很好看。但是这个念头只限于三爷看见衣服的颜色之前。
“红的?景景,是有什么节庆的日子吗?这么……喜庆?”三爷呆愣,“景景,一定要穿?”这嫌弃的字眼儿就差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当然是可以不…得不穿啊……”容景欢笑眯眯道,“三哥儿,我专门为你买的。”
三爷听着自己的景景娇娇柔柔的声音瞬间缴械投降,那……就穿吧……
隔日,老四看着穿了一身耀眼的红衣的三哥笑到岔气。
131 羊入狼口 三哥好坏
回去的时候,容景欢在容华阴郁阴郁的目光下笑意盈盈地坐进了阎璟睿的车。不管是车窗外面容华等人愤怒不快的表情还是狄扬委屈巴巴的手舞足蹈,三爷这个时候可就是数最高兴的人了。
三爷一心二用,对着后视镜惬意地打量着他的景景。三爷觉得那一缕缕的阳光打到他的景景的身上,越发让他的景景变得迷人。于是,三爷便就在开车的时候突然间轻笑出声。
“三哥儿,怎么了?”容景欢歪着脑袋疑惑出声,她是真的不知道三哥儿正对着她进行了一轮眼神的沐浴。因为在甩开容华上车以后,容景欢都是在阳光的享受下假寐,而当下陡然听见阎璟睿的笑声根本就没有转过弯来。
但是阎璟睿对于他的景景没能够猜出他轻笑的原因也是一派祥和,阎璟睿见容景欢转头过来懵懵懂懂的样子笑声更加欢快,“嗯,我的景景真漂亮,真好。”
容景欢哪能不知道阎璟睿正在笑什么?毕竟从她上车以后阎璟睿嘴角噙着的笑意就没有弯下去过,只不过是方才阎璟睿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
现在想来,大抵上多半也就是乐呵着同一件事情。
果然。阎璟睿趁着红灯的空档,腾出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容景欢搭在腿上的小手。容景欢被阎璟睿粗粝的大掌电了一下,全身上下都克制不住地颤抖了一番。
“三哥儿~你好好开车呀。”容景欢嗔怒,同时试图从阎璟睿的大掌中逃离出来。
于是容景欢就在阎璟睿的掌心里一点一点儿地左右上下挪着自己的小手,终于容景欢的手背从阎璟睿的掌心里逃脱出来,可是容景欢还没有可以兴高采烈地庆祝一番,只觉得自己的手上被禁锢着的力度更加重了。
所以容景欢便就瞪着一双美眸神情不悦地瞅着为非作歹的阎璟睿。但是阎璟睿非但没有感到抱歉,反而变本加厉地对着容景欢明媚的小脸蛋儿抛了一个超级强悍的媚眼。
容景欢气急,要不是现在正在狭小的车子里面,她真的会不管不顾地对着阎璟睿就踢上一脚。不过这个想法一经产生,容景欢就开始自责了起来。
“是我自己要上三哥儿的车子啊,而且我怎么可以有这样暴力的想法。我可是端庄优雅的景先生,我怎么就可以如此粗狂呢?”容景欢就咬着唇自己一个人埋怨起不合格的自己来。
但是阎璟睿却是并不知道容景欢此时此刻是在自我反省。只是三爷看着他的景景咬唇的样子眸色更加深了一度。
“景景,乖。不要咬唇。”阎璟睿见着交通指示灯已经跳成了绿灯,捏住容景欢的指尖玩了一下便就规规矩矩地重新开车。但是阎璟睿嘴上也不忘记嘱咐一句,“这样会影响到为夫开车。”
容景欢还真的就立马松开了唇,只是她听着三哥儿的话心里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走过一般——什么叫做“会影响为夫开车?”
为夫么?可惜没证啊……影响那就更谈不上了,三爷这是用手把着方向盘,又不是要看她的唇才能够开车。
“可是……三哥儿,景景为什么不能咬唇呢?我咬唇难道会让你驾驶不稳吗?”说完,容景欢调皮地眨着眼睛,同时并且以放慢了一倍的速度咬上了红唇。
阎璟睿见此,漆黑的眸色已经仿佛可以滴出水来,尤其是在午后的阳光下更加显得深邃。所以当容景欢抬头就觉得自己好像被阎璟睿幽深的眸子给吸了进去。
就好像是容景欢面对的并不是三爷的眼睛,而是一汪漩涡,一点一点是可以将容景欢的魂啊魄啊全部吸进他三爷的心肝儿里。
“咳咳。”容景欢轻声地咳了两声,好来维持住自己的精气神儿,“三哥儿,你不要这样看我。”
阎璟睿听着自己的景景软糯软糯的声音嘴角一勾,坏坏地说,“嗯,那景景也不要咬唇。”
于是,通过阎璟睿这样显而易见的话容景欢再是蠢笨都是明白了阎璟睿的意思。更何况容景欢聪明着呢。所以当容景欢理解了阎璟睿的那一句“不要咬唇”的话的意思后,整一张脸儿上是一阵青一阵红。有那么一点的羞愧和得意。
但不管怎么说,容景欢的那一张脸上都是变得通红通红的,她羞涩懊恼地说,“知道了~三哥儿好好开车。”
三爷是当真是在好好地开车。但是三爷见到自己的景景如画如花的漂亮脸蛋儿的时候,还是要忍不住夸上几句,“好的,我的景景。景景的脸儿红得可真是漂亮,为夫喜欢。”
“……”容景欢被阎璟睿这接二连三的示爱弄晕了脑袋,于是这一脸的通红更加沾染上了一些绯色。不过容景欢本人可是一点儿都不承认这是她的脸自己红了。
“不,三哥儿你错了。”容景欢理直气壮地纠正三爷,“这是因为阳光很好,所以我的脸才变得这样。总之绝对不是因为三哥儿。”
阎璟睿听着自己的景景认真较劲的小模样,心中存着的想要去逗弄他的景景的心思也是更加厚重了。于是阎璟睿一边假装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一边又义正词严地道,“景景,为夫有说过……景景的脸是因为为夫而变得红润漂亮吗?”
然后阎璟睿发出一声好听的低笑,“我的景景是想多了。”
被堂而皇之指控为“想多了”的容景欢便就气鼓鼓地抱着双手往着车门那边挤了一挤。这是明摆着说是要远离三爷。
容景欢嘟着一张水润的唇靠在车门上气呼呼地听着阎璟睿愉悦的笑声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洒落出来,荡漾在整一个车厢内。
早知道就不上三哥的车了。容景欢这个时候她的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早知道她的三哥不怀好意,她坚决是不会上三爷的车。
但是事实却是容景欢自己主动地、强烈地要求要和三爷一块儿回去,美名其曰要办正事儿。所以这其余的人才会憋着自己的不开心大大方方地放了容景欢同阎三爷一块儿回去。
因为容景欢说——杜皓成提到的那一箱子的原石,她后来又丢给了三爷还。于是乎,现在容景欢就随着三爷踏上了去绩琨的路。
要说容景欢在上车的时候的确也是存了一分私心的,那就是可以多出一个与她的三哥儿独处的时间。这个,在容景欢的心目中可是一件极其美好且神圣的事情。因为独处是一个可以让双方的情感迅猛增长的方式。
没了有趣的老四的咋咋唬唬虽然是会少了一些笑点,但是比起和阎璟睿的相处来,容景欢更倾向于后者。只是容景欢玩完没有想到……她,居然自打上了车以后就被阎璟睿单方面碾压,一点儿便宜都没有占到。
因此容小姐现在是又羞又恼又气愤。
因此。“三哥好坏。”容小姐冷不丁儿地就给三爷下了一个结论,接着抢先在三爷皱眉以前急匆匆地道,“净知道欺负我……早知道我就不上车了。”
阎璟睿看着自己的景景气呼呼的小样子,一颗心都要化在了容小姐的身上。因此三爷就放缓了语速,道,“乖景景,我们是去办正事儿。”
“而且,景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是绝对不会存在’早知道’的事情。”三爷认真地开口,“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早知道’的事情,那么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在景景出生的时候就陪伴在景景的身边。只可惜,在我二十六岁以前我都不知道我的景景的模样。”
于是阎璟睿表示可惜地啧啧舌,然后对着容景欢勾起一记魅惑的笑。
接着,容景欢便就觉得这整一辆车子都被雷公电母给打上了电,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是一阵一阵难忍的酥麻。
所以一定是这样的原因。
这个世界上存不存在她的三哥口中的‘早知道’的事情,容小姐不得而知。容小姐知道的就是——诚实地讲,她真是喜欢极了她的三哥儿这一动不动就要对她进行一番爱的甜蜜话的样子。
如果三哥的甜蜜话是要黏腻到掉牙的蜜罐儿,这个时候的容景欢也是绝对愿意大口大口地喝下去的。至于方才那片刻的羞涩与愤怒,那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不知所踪了。
容小姐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脸蛋儿,强迫自己可以静下来。终于平缓了剧烈跳动的心的容小姐好不容易地迎来了自己说话的机会。
“呼~三哥儿。难道说你在和容华相处的这么些年的时间里都没有听过容华说过关于我的消息吗?”容小姐及时地表示出自己对于三哥儿的不可置信。
因为根据她的了解,容华是在到了蓟市后就和阎璟睿结识,而到了现在,少说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容小姐对于三爷口中的那一句“二十六岁以前的人生中都不知道她的存在”的话感到明晃晃的欺骗。
可是机智如阎三爷。三爷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景景是在想些什么呢?当下就赶紧解释,也好让自己尽快地在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心目中洗刷掉冤情。
“景景,是真的。”阎三爷极其认真地开口,一边又将已经行驶到了绩琨他的专属停车位的车子按部就班地停好。
不过阎三爷却是在将车子停好以后,将车子给落了锁。阎三爷松开车子的保险带,朝着容小姐就俯身而上。
“我的景景……嗯?怎么就这么不信任你的三哥呢?”阎璟睿说话的时候,将左手撑在容景欢身后的车门上,右手则是小心地扣住容景欢的肩膀。
当然,这扣着肩膀的时候,阎三爷可是小心谨慎地掌控好自己的力度的。这要是万一将他的宝贝儿景景给弄疼了,最伤心难过的人还会是他。
容景欢那里是有不信任,他现在根本就是无法动弹自己胳膊。那一句自投罗网说的就是她呀。这好端端地,来绩琨有千百种方法,她偏偏就是选择了这一项最最难耐的方式。
“蠢。”容小姐在听着阎三爷说话的时候,便就在心里暗自骂着自己。等到阎三爷那带着特别的男性腔调的声音终于在车厢内消失了以后,容小姐才有这一份心情去开口说话。
“没有呀。三哥儿你好坏~”容小姐半推半就着阎三爷庞大的胸膛,“三哥儿先起身,好不好?你压着我了……”
真正让阎三爷动容的是容小姐的最后的一句话。于是阎璟睿就慌慌张张地松开容景欢,将容景欢上上下下地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出什么那一块的皮肤红了的问题。
但是阎三爷的嘴上还是充满着慌乱的感觉,“景景,有哪里不舒服吗?”
容小姐见到自己的三哥儿这过分担忧的样子,随即笑着,扬起甜美的笑容愉快地说道,“没有呀……但是三哥可不要逃避问题。这为什么是二十六年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呢?这不合理呀。”
只见阎三爷竟然面露苦恼,三爷似乎是抱怨的口气对着自己的景景说,“景景,你是最知道二哥的脾气的。二哥怎么会向我们透露关于景景的消息呢?”
阎三爷停顿了一下,看着容景欢漂亮的脸蛋儿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超级大的口水,因为那一声响亮的“咕噜”声可以在狭小的车厢内清楚地听见。
“所以,景景。在和二哥认识的这几年里,我也就只是知道二哥有一个妹妹,其他的全部都一无所知。包括你的名字、你的年龄,我都是一无所知。”阎三爷说到后来觉得这绝对是他这光芒万丈的二十六年的人生里最憋屈苦闷的事情。
在冥冥之中他本来是已经距离他的景景如此之近了——他的二哥正是他的宝贝儿景景的亲哥哥。只是这样亲近的关系他都对容小姐一无所知。
“但是我们现在就认识了呀,三哥儿。”容景欢莞尔一笑。不得不说,这也是容华真的会做出来的事情。因为在容小姐的记忆里,她的嫡亲的兄长就是这样的护短。
只要不是熟识的人,容华都是明令禁止容小姐与他人有过多的接触的,再不济也是要让他这个嫡亲的兄长护在她的左右。
那就更不要说是面对着像是她的三哥儿这样如同一匹饿狼一样的危险男人了。容华怎么会将容小姐推进一个明晃晃地写着“威胁”的狼窝呢?
只是容华千防万防、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容小姐这一只披着狼皮的小绵羊居然有朝一日自己跳进了阎三爷这一匹饿狼的口中。
此时,阎三爷这一匹饿狼在听见他的宝贝儿景景又是吐着舌头从那水润水润的红唇里说出一句可以软到他的心坎里的话的时候,这一双暗沉的眸子顿时就闪烁着幽绿幽绿的光。
只见三爷将后撑着的左手一下子收到了他的景景的光滑的脊背上,而那一只右手又同一时间绕过容小姐的脖子。在容小姐还没有来得及作出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前,阎三爷还变本加厉地用他的左手在容小姐的脊背上顺着脊柱骨一节一节得抚摸着。
于是敏感无比的容小姐整一个人便就在阎三爷的怀中剧烈地抖动了一番又一番。半天才缓过神来的容小姐闷在阎三爷的胸膛的脑袋都要无法唤气儿。
阎三爷自然是近距离地感受到了怀中的人的剧烈的抖动。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的阎三爷低笑出声,好听性感的声音萦绕在容小姐的耳畔久久不能够散去。
因此容小姐便就只能够慢吞吞地抽出自己那一双又白又细的胳膊,朝着阎三爷的背脊上直接就重重地捶打了下去。
“坏蛋三哥儿,快点放开我。”只可惜自诩是女中豪杰的容小姐的这一点力气在阎三爷的身上只不过是挠痒痒一般的玩闹,根本就起不了一点震慑的作用。
阎三爷却是在心里感慨,他的宝贝儿景景是因为跟着兜兜一起玩闹的时间多了吗?为什么竟然学着兜兜那样叫起了他“坏蛋三哥”?
不过阎三爷的心中弥漫的更多的是——他竟然从来没有觉得“坏蛋”两个字可以被说得那样悦耳动听。在他的景景说出来的时候,阎三爷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颤了一颤。
132 想做坏事 景景真甜
所以三爷就谑笑不止,低沉却又充满力量的声音透过空气和丝丝缕缕弥漫开来的沁人心脾的气息溜进了容小姐的耳朵里。于是容小姐再一次被三哥的独特的力量电住了,容小姐那一双如同细藕一样的嫩手便就硬生生地停顿在半空中。
想要敲打下去,但是容小姐的直觉告诉她并不可以这样子做,于是三爷的景景这一双手就一寸一寸地往外挪着,挪远了又想要靠近上三爷的背脊摸上几把。
因此万分纠结的容小姐现在是特别地沮丧。她对于三哥儿有时候是当真没有办法啊……气愤的容小姐狠了心肠直接往三爷的背脊上扭了一把。
接着容小姐气呼呼地从三爷禁锢着的双手里逃脱出来,她的脊背抵在僵硬的车门上混身戒备地看着阎三爷。
阎三爷阎璟睿先生也一点儿都不着急。只是看着他的景景这整一个背脊都贴在了车门上,不免地觉得不妥当起来。于是阎三爷就将自己的一双厚实的胳膊枕在容小姐的背后,然后阎三爷就一本正经地说,“景景,乖。车门会磕着你,这样舒服一点。”
容小姐便就情不自禁地光荣地晃了神——她的三哥儿怎么就这样的迷人呢?如此贴心周到的服务就像是老妈妈的呵护。所以容景欢小姐便就笑吟吟地说,“三哥儿真的好细心。”接着容小姐话锋一转,打趣说,“可是三哥儿也不想想,景景现在的处境都是因为谁?”
还不就是因为三爷的如狼似虎的劲儿,但是作为事情主人公的阎三爷却是一点儿自觉都没有的。只见阎三爷勾起唇角,同一时间,那放在容景欢身后的手又是不安分地隔着衣服撩拨了一番。
“嗯,为夫有一点儿想做坏事。”阎三爷嘴角噙着的笑意有一些深,然后痞坏痞坏地腾出一只手抹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景景,可以吗?”
瞧瞧三爷这一本正经、规规矩矩地询问,三爷便就在自己的心里得意地想到——要论这蓟市最风度翩翩的男人那就非他莫属了。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在“做坏事”以前好先生一般地询问一下。
所以沾沾自喜的阎三爷便就凑近了容小姐的脖子,深深地呼吸了一番。阎三爷蹭着容小姐的耳后。又接着往后蹭着容小姐喷香的发丝儿,旋即将脑袋支在容小姐的肩窝上。
“唔~”三爷真情难耐地喟叹了一番,“我的景景可真甜……”
而容小姐呢?容小姐就是感觉到她三哥那好闻的男性气息突然间扑面而来,阎三爷身上那清淡的烟气儿一下子就蹿进了容小姐的鼻腔里。
可是还没有等容小姐可以做出一些表示,三爷的脑袋就这样皇皇地钻进了她的肩窝。容景欢小姐这里刚一感受到肩窝处传来的痒意儿,那里就听见了她的三哥充满着磁性的声音。
她的三哥儿今天很不对劲儿。容景欢小姐在心中默默地下了一个结论。于是乎,容小姐便就端正了三爷的脑袋。
容景欢小姐那一副漂亮纤长的手就毫无预兆地捧上了阎三爷的俊脸,容小姐看着三爷的俊脸,笑着说,“三哥儿的鼻子可真是和某种嗅觉灵敏的动物一样啊……”
凭借着三爷的耳力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景景的话真实的含义,这分明就是在堂而皇之地调侃他。三爷不气不恼,欺身而上,那本来已经和容小姐分开着的身子又再一次地贴上了容小姐,而且是贴得更紧更契合。
容景欢羞愤地直接往阎三爷的脊梁骨上砸着,稍微较重的手势让阎三爷闷哼了一声。三爷停下来,目不转睛地盯住容景欢含笑的眼睛,上挑着眉毛,不说半个多余的字眼儿。
同时,阎三爷还特别霸道地剥夺了容景欢小姐说话的自由。只见三爷痞坏痞坏地笑了出声,旋即便就用极快的速度贴上了容小姐的唇。
容小姐是要反抗的——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她同阎璟睿的第一次正式的亲吻会是发生在车子上。这怎么可以呢?尽管说她和三哥儿在之前是确确实实有过几次浅尝辄止的亲吻,但那大抵上都是亲了额头吻了下巴的,要说真正的嘴对嘴的亲吻那似乎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大事。
而且又因为容景欢小姐这心中的粉红色冒着泡的少女心泛滥还有那罗曼蒂克式的爱情作祟,使得容小姐又极度渴望着她和三哥儿两个人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完美演绎出她所想象的浪漫来。
在这亲上去的之前的之前,容小姐还在幻想着她和三哥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应该是会发生在一个极其浪漫的地方。
但是现在这一切全部都不一样了。
现在当真和一匹饿狼一样在她的嘴唇上胡乱地啃了一通的人是谁?为什么她好端端地坐了三哥的车子会遭遇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哦,不对、不对。这哪里是什么难以启齿,根本就是无法开口。
因此,容小姐瞪着一双含着怒火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正专心致志地干着大事情的阎三爷,不过三爷可是一点儿作为头号大敌的自觉。
三爷将自己的景景紧密地揽在自己的怀中以后,就也将景景的一张红唇也挨上了自己的薄唇。可是这美好的事物一沾上,三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自己的大脑了。
这就好像是一个从来没有迟到过特别好吃的小甜品的孩子,一旦是尝了一口这个好吃可口的小甜品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开手脚了。这骨子里刻上的霸道的占有欲就开始在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而三爷现在的行径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是越演越烈,毫不克制。
对于三爷来说,他现在怀中正好抱着的、这嘴上正亲着的就是他专属的最好的小甜品。哪怕他是一个从来都是与甜食避而远之的人,在当下也是会打破自己所有的原则。
所以当三爷的唇一经碰上容景欢小姐的水润甜美的唇的时候,三爷就好像是被一块高强度的磁铁给无声地吸引住了。越碰越想要碰,这一亲就好像是泛滥成灾的洪水泄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接着,三爷抱着容小姐的左手情不自禁地往上边移动着,直到他的手在容小姐的脑后才停了下来。于是,三爷就猛得扣住了容小姐的后脑勺。一双筋骨分明的大掌不住地揉捏着怀中人细软的发丝儿,一寸一寸地顺着怀中人的脑袋上下左右四处极其不安分地挪动着。
所以,容小姐就陡然间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而且这一阵阵的酥麻的感觉还是沿着整一个头皮这样一点一点地扩张。
甫一开始的时候,容小姐还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是阎三爷干的坏事情。所以,容小姐还挣扎着从阎三爷的嘴下逃脱出来,着急万分地喊着,“等等,三哥儿,我似乎头难受了……”
纵使三爷现在一点儿都和理智这一个神圣的品质沾不上边,但是当三爷一听见自己的景景控诉着说她自己“头难受”,哪里还有那一份闲情逸致去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当下就慌慌张张地松开了怀中的宝贝儿景景。
“景景怎么了?嗯?哪里难受?”三爷于是就一连着问出好几个问题,也不给容景欢可以喘息的机会,接着又说,“嗯?要不……我们转头去一下医院?”
“……”容景欢一片默然。三爷是真的笨还是假的笨?在容小姐看来那是真的笨……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竟然还会有罪魁祸首表现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会……”这样的茫然无措的样子,倒是让容小姐气得发笑。
“哈,三哥。这是你今天第几次这样了?”容景欢笑开了花,看着三爷荒乱的样子在暖心之余更觉得好玩和有趣。她的三哥呀……
但是容小姐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料到,她的三哥儿居然竟愀然变色,说,“景景,我在你的事情上永远也不会随便对待,更何况这只是今天的第二次。”三爷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哪怕是第一千九百九十九次,景景,我也是会同样的态度——因为景景你在我的心目中是不能够有半分的闪失的。”
听完这话,容小姐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麻得更加厉害了,一阵阵的突突声清晰可见。于是容景欢便就不悦地嘟起嘴巴。
谁料。这方才还道貌岸然在忧心忡忡的三爷瞬间眸色变得幽深无比。阎三爷阎璟睿先生此时此刻两只眼睛都绽放着焰火,那从三爷的目光里射出来的熊熊烈火似乎要把容景欢小姐给灼烧。
于是容小姐便就毫不知情地抿了一下唇,紧接着她又伸出自己灵动的舌头舔了一下嘴角,歪着脑袋天真烂漫地说,“三哥儿,怎么了?”
三爷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变化。三爷这一回可是根本就不去管他的景景是否头痛还是头难受了,直接就单手扣住容景欢的后脑勺,再一次欺身而上。
一顿猛亲以后,阎三爷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怀中的容小姐,用自己的舌头鼓了鼓自己的嘴巴,然后勾起一侧的嘴角,低哑着自己的嗓子道,“景景真甜。”
随即。三爷黝黑的目光盯住容景欢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情难自禁地吞咽了一下,沉了眼睛,试图想要再一次做一些为非作歹的坏事情。
只是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容景欢小姐都已经让三爷得逞了两次,要是真的还让三爷再得逞一次,那她这个“景先生”的名号还要不要了?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岂不就是她这个堂堂正正的“景先生”的莫大的笑话了?不会、不会。如果狄扬一众人能够有幸目睹容景欢和阎璟睿的这一番激情四射的车内游戏那一定是会拍手称快。
绝对不会是笑话。这完完全全就是三爷和未来三爷夫人的甜蜜的时刻啊。如果有人胆敢说一句狄四少的小欢欢、这未来三嫂的不是,狄四少还不就得论起一个拳头上去了?
但是容小姐完全就不是这样想的。容小姐认真地并且是戒备地开口,说,“三哥,我严肃地告诉你。我们今天是来绩琨办正事的,这种不正经的事情尝过鲜就好了。我们现在应该立即下车,去将那一箱的原石拿下来。”
阎三爷不由自主地发笑,“景景,我们两个的关系仅仅是尝鲜而已吗?”三爷笑着打量着容小姐,似乎是要将容景欢整个人都吸进自己的眼睛里。
于是车厢内出现了片刻的寂静。三爷正在等候着他的景景的答案,而容景欢小姐呢?容景欢刚被三爷的话给冲击一番,要说该怎么回复她的三哥,那一时之间还真的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因为三爷的语气似乎是在指责,是在控诉,所以脑袋还发麻的容小姐真的就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一声的“尝鲜”了。难道阎三爷是不会腻的吗?
于是,容景欢便就支支吾吾地道,“三哥,难不成这亲嘴的事情你要一直一直地干下去吗?总该是有一个休息的时间的,对吧……”
三爷听着这话可就不高兴了。三爷挨过身去捏住容景欢的小手,握在手里细细地摩擦着,然后用他的低沉的声音道,“景景……爱你是和我呼吸一样必不可少的事情。只要我活着就需要呼吸,只要我还在你的身边,我对你的爱就不会停止。所以,景景,我又怎么会觉得腻呢?”
旋即,三爷抬头一存不落地打量着他的景景,将自己粗粝的大掌在容景欢细嫩的脸上自上而下地抚摸着,对着容景欢呵出了一口热气。
“景景,爱你就是我最好的休息,所以当然是要一直一直地干下去。”三爷轻笑出声,毫不避讳自己对于容景欢的爱,这本来也是他今天想要说出的话。
只不过因为这车子的意外事件给提前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向来缜密的三爷这个时候却是一点儿都不愧疚。呵,三爷的心中也在不停地欢笑,情到浓时,他再做一个正人君子还怎么将他的景景变成他的小媳妇儿呢?
而容小姐这个时候,整一个耳畔都在激荡着那一句“要一直一直干下去”的话。她的三哥儿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语出惊人,而且还是在狭小的车厢内这样一个幽闭隐晦的场所呢?
“呵呵,三哥儿说的极是。”容景欢小姐这个时候只得呵呵地傻笑,因为除此之外,她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言语可以胜过三哥的了。
不过三爷是听得自己的景景的话心里一阵舒畅,于是心情颇佳的三爷终于选择放过了他的景景。但是在三爷松手以后,容小姐的脸儿早就已经胜过一直熟透的大虾了。
三爷看着他的景景这样娇媚的样子,一颗心都酥化。三爷说,“景景,我们下车吧。”再不下车的话,他真的不可以保证他的景景今天有没有一份力气自己从车子里下去。
这让容小姐可以说一些什么别的话吗?不,容小姐现在是彻彻底底地被三爷这般臭不要脸的样子给弄了一个晕头转向。
她的唇可是到现在为止都还在泛着一丝一毫的痛感,真该要拿一面镜子好好照照,或许是已经破了皮都没有一定的事情。而且她这发麻的头皮儿不就是在证明着三爷刚才的一系列的行径吗?
可是三爷这话说出来倒好像是她的不是了?是她不愿意下车吗?于是容景欢便就对着三爷嘀咕了几句,转身就要去开车门。
而车门却没有应声而开。接着,容小姐重新转过头开,气呼呼地盯住头号坏蛋人物阎三爷阎璟睿先生,刻意地用冷硬的声音说道,“阎璟睿,你把车门开锁!”
阎三爷被自己的景景这突如其来的冷硬的态度吓到,但旋即又勾起一记迷人的笑,“哦,景景,我的错。”在说着这番态度诚恳的话的时候,三爷便就恋恋不舍地看了容景欢一眼又一眼,才转身将车门开锁。
当“啪嗒”一声开锁以后,容景欢便就逃窜一般地溜了出去,就好像她的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着她,是晚一秒都会酿成大错的。
三爷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的景景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溜了出去,他这一只饥肠辘辘却已经喝了肉汤的饿狼却也是半点儿的着急都没有。
只见三爷从容不迫地掏出手机,找出上边的一个联系人就果断地打了出去。
133 前台女人 漂亮小姐
徐特助在接到阎总的电话的时候正在焦头烂额地处理文件。谁叫他的阎总这好不容易恋爱了,他这个作为下属的就应该要多去体贴一下他的阎总呢?
毕竟阎总能够遇上合适的恋情那就好像是千年的铁树开花一样,简直就是百年一遇的大事。
只不过徐特助是万万都没有想到——这向来冷静自持、以工作为重的阎总谈起恋爱以来竟然是这般来势汹汹、叫他措手不及。
三爷谈起恋爱颇有一些“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味道。这真的不会是他胡乱一说,毕竟他的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大小文件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饶是徐特助这般高能力的特助都无法招架住阎总这几日荒废的文件。所以当阎总来电的时候,徐特助就好像是见到了神奇的救星一般,激动、欢呼雀跃。
“阎……阎总,您是不是……”回来拯救我了……只可惜,徐特助的这后半句话还没有来的及说出口,就被阎总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阎总冷峻的命令从电话话筒里清晰地传了过来,“徐特助,你现在下楼去迎接你未来的总裁夫人。”说完,阎总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只留得徐特助一个人握着手机在风中摇曳生姿,好不尴尬和错乱。
未来……总裁夫人……难道是说是上一回他碰巧遇到的那一位顶漂亮的小姐吗?阎总的速度竟然这么迅速,这是敲定了那位容小姐就是未来的总裁夫人吗?
可是阎总似乎并没有指明说他等会儿从哪一条通道将未来总裁夫人给迎接上来,但是阎总都这样说了,应该就是从大家都经过的道路将未来总裁夫人带上来的。
徐特助一经打定了主意,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当下就扔下了折磨他已久的文件麻溜地一路小跑到楼下。
容景欢小姐这个时候正好被讨厌的前台小姐给纠缠住。当容景欢甫一踏入三哥儿的绩琨的大堂的时候,那一个正坐在前台抹着脂粉补着妆的女人就用她尖利的细嗓子唤住了容景欢。
那位搽脂抹粉的女人几乎就是掐着一声矫揉造作的细嗓子发出声音,她说,“这位小姐,你请先等等,进绩琨是需要登记的。还请先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先来我这里做一下登记。”
这字面上的话到还是可以算作是中规中矩的,只不过这个前台女人的声音落在了容景欢的耳朵里,那是怎么样子都不痛快的。
于是,容小姐便就在心里狠狠地训斥了阎三爷一番——坏蛋三爷这究竟是怎么样的眼光。一个前台可以说是一个公司的门面,三爷竟然找了这样庸俗的脂粉女人当前台,可不就是一个市侩的昏君吗?此时此刻,正开着车转悠到一旁原先预定好的花店的阎三爷阎璟睿先生便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极为响亮的喷嚏。阎三爷摸了一下鼻子,低声笑道——一定是他的景景等他等急了,正在想着他呢。嗯,他应该再迅速一点儿,尽管他预定的玫瑰太多了。
而容小姐一面在心底里腹诽起三爷的不是,一面又得要去应付这个讨厌的前台女人。在容小姐刚才经过这个前台女人的时候,隔着那三四米远的距离,容小姐九可以很清楚地闻到这个前台女人身上传来的浓重又刺鼻的脂粉味儿。
可能这同别的人闻起来,不过就是再是清淡不过的普通香气儿,但在容景欢这个从小就在被称为医学巨擘的母亲傅青葙的手里教导长大的人来说,这一点儿的气味都是难以忍受的。
这竟然还要叫她去前台那里做一个登记?什么登记?她去她的三哥的公司竟然还要像平常人那样做一个完全就是形式的登记。
而且这刚才还在打着散粉的女人可不要这样堂而皇之地蒙她,这是把她当作是一个天真无知的简单女人吗?就算是她真的做了登记,这前台女人都不一定可以让她进去。
于是容小姐就双手抱胸站在原位,根本就不往前也不往后挪动一步,容小姐说,“那做完登记以后,这位阿姨是会让我进去吗?”
前台女人听见容小姐嚣张的语气心情就很不好很不好,再是接着又听见从容小姐漂亮的口中吐出来的那一句“阿姨”瞬间就完全丧失了自己的好心情。
但是她身位绩琨的前台人物,又怎么会是就这样就轻而易举地爆发出自己的坏情绪呢?所以前台女人就拼了一条老命地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再说了,现在眼前这位小姐的表现可是和之前几个来绩琨撒泼的女人相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哪怕……哪怕是眼前的这位小姐有着和之前的几个撒泼卖疯的女人迥乎不同的气质和气场。
只是现在落在了前台女人的眼里,那都是一个楼里出来的女人。前台女人又想到自己能够安稳地坐着前台的位子的原因,这心底被容小姐震慑住的底气就又冒了出来。
前台女人说,“小姐你好,我只是前台,自然是没有权利让你进去。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还请你可以谅解。小姐生的那么漂亮,自然心肠也是一样漂亮的。小姐请不要为难我的工作,还是先过来做一个登记吧。”
容小姐真当是要为前台女人的伶牙俐齿和大好脾气拍手叫好,没想到三哥的公司里竟然还有这样有趣的人物。除却这个前台女人的浓重的脂粉味倒还真的就暂时挑不出什么过分的毛病。
这个时候,容小姐都要感激临时推脱着宣称有急事匆匆忙忙消失了的三哥。要不是三哥这临时地出去,她还见不到这样的景致呢。虽然也是她自己先逃命一般跳下车子的。
不过此时,容小姐便就起了兴致想要同前台女人玩玩。容小姐说,“哦?既然这样我做了登记难道不是在耽误时间吗?还是说你会来承担我这耽误了的时间的补偿呢?”
前台女人没有遇到过像是容小姐这样的回答,一下子就急了。前台女人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那还握着化妆刷子的手突然间就举了高。
从楼上匆匆赶下了的徐特助看去,那就好像是前台女人试图要举着一把细长的刷子去单方面地殴打面前的人。于是徐特助便就低骂了一句,想要冲上去挡开这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发了疯的前台女人。这般样子要是伤了人,不仅前台女人要遭殃,整个绩琨也是会受到不好的影响。
更何况,他现在可是受了阎总的命令要去外面迎接他们绩琨的未来总裁夫人的,如果让阎总夫人看见了这样的局面,往阎总的身上添了一笔,那么遭殃的可就是他徐特助了。
所以徐特助的脚步就更加地匆忙起来。
只是当徐特助看见前台女人面对的那一位身姿绰约的小姐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被人按了停止的开关的机器人那般陡然间就硬生生地刹住。
为什么前台女人对面的人会是他的阎总夫人?那个在一开始的一开始被他错以为是彪悍女人的未来总裁夫人呢?
而容景欢小姐却是眉开眼笑地同徐特助打了一个招呼。
徐特助是被容景欢的这一个招呼吓得不轻,连忙就慌慌张张地跑到容景欢的跟前。徐特助几乎就是颤抖着自己的声音道,“夫人,阎总让我接您上去。”
容景欢的眉毛惊喜地上挑,没有想到三哥儿竟然会这样的贴心,这让她着实意外。而一边的前台女人却是慌了神,在慌乱的时候她的大脑还在飞速地运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阎总结婚了啊?但是能够让徐特助亲自下来迎接并且如此称呼的女人的身份应该就错不了。
于是心中渐渐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的前台女人十分地慌乱。她呆滞的眼睛瞅着自己手中拿着的化妆刷子,尴尬不已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在对上容景欢打趣的眼神的时候便就慌乱地将自己的爱臭美的物件儿飞快地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她虽然得了绩琨的前台位子平日里仗着自己的本事有些有恃无恐,毕竟好几次在阎总路过的时候,阎总都没有说过什么话。但是当前台女人对上这个徐特助口中的“阎总夫人”的时候,之前的笃定便就全部都化作了一堆外强中干的泡沫。
“总裁……夫人,您好。我刚才真的是无意冒犯……我也只是按照公司的规矩办事……”前台女人说着说着就抽泣起来,“而且,我的态度也是因为徐特助示意的。”
前台女人见容景欢的目光变得更加地探究了,这自己的双脚都快要软了下去,只得一步一步地后退着说,“是徐特助吩咐我对待外来的漂亮小姐都用这个态度,我……”
容景欢见前台女人如此荒乱的样子,不禁觉得有趣极了,轻快地说,“可是我有说过你做错了什么吗?”
“没……”前台女人拖长了声音,不过她的语气里是充斥着显而易见的劫后余生的感觉。而容景欢见此便就弯了眉眼,转头对徐特助说,“徐特助,你不妨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按照她的三哥的脾气,留得这样的一个女人放在绩琨的前台很不合理呀……
徐特助的腿肚子都在不由自主地打颤儿,他压根儿就不敢对上容景欢犀利的眼神。更何况,也真的是他承了阎总的意思吩咐前台这样子办事的,思量到其中的的原因,徐特助便就更加不敢和容景欢说话了。
但是他是来完成阎总交代的任务的,于是徐特助逼不得已得还是需要开口。徐特助说,“夫人,您看,我们还是先去阎总的休息室里,您在这大堂里呆着也并不妥当不是吗?”
“哦?有什么不妥?现在也是上班时间,你看看这大堂里除了我们三个人还有其他的人吗?”容景欢看着徐特助有些不悦地说,同时她还寻了一张沙发就坐了下来。
徐特助的眼睛还是在瞅着在门口守着的几个安保人员,他们难道就不是人了吗?好吧,他们也并不会来管理大堂里面发生的事情。但是当徐特助看见容景欢竟然就这样悠哉悠哉地坐了大堂里面的沙发的时候,整一颗小心脏都差一点儿要从自己的胸膛里破出来。
他一定要趁着阎总还没有出现将阎总夫人给劝到阎总的休息室或者是办公室里。于是徐特助就下定了决心,快步走到容景欢小姐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站定。
“阎总夫人,您想听什么我一定都说明白。但是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要不我们先移步去阎总的办公室里?”徐特助略微弯腰,对着悠闲地坐着的容景欢斟酌着开口说道。
可是容景欢却是含笑不语。容景欢小姐这面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扩散,弯了眉眼,使得本就漂亮的脸蛋儿更加是绽放了惊艳的美丽。
这让徐特助有一瞬的惊愕,所以徐特助便就一些的呆愣地看着容景欢。只是容景欢面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地灿烂,而且如果仔细地打量的话,还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容景欢这面上的不怀好意。
徐特助自然是分辨出了容景欢这面上的笑容,只是不太理解容景欢为何要露出这样的笑容。于是天真如徐特助,他就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
徐特助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容景欢略微上抬着自己的下巴,又同一时间上挑着眉毛,笑意盈盈地掠过了徐特助的身子对着后面的来人愉快地说了一句,“嗨,三哥儿。”
徐特助是亲眼目睹过容景欢和阎璟睿这两个人的相处的模式,于是在容景欢这般称呼起来的时候,徐特助也是知道了他那丢下公司的业务跑去追了媳妇儿的阎总终于来了公司。
因此,徐特助脸上的欢呼雀跃就再也绷不住了,绽开着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便就激动难耐地转过身去。只是,徐特助在转身过去的时候,却感觉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冰凉到刺骨的寒意。
于是乎,就这么一股徐特助意想不到的寒气就戗然而至,直直地冻得徐特助直打哆嗦。徐特助堪堪地抬起脑袋,又将自己的头侧偏了一下——这好让他可以避开阎总凌厉吓人的目光。
徐特助能够在阎三爷的手下办事,那也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蠢笨之人。于是,在这个时候,徐特助就自以为特别机智地绕开了刚才的事情。
“阎总,您回来了。”接着,徐特助指着阎三爷的身后——那些鱼贯而入的并且手扛大箱子的人,状若紧张地说道,“阎总,您的身后有外人入侵。”
阎三爷阎总这个时候,只觉得自己满头的黑线划过。徐特助是可以来跟他好好地解释一番,什么叫做“入侵”。他们现在站着的地方可是绩琨,并不是五夜也不是辜门,怎么会用得上一个“入侵”的字眼儿。
于是阎三爷就更加地阴郁地看着眼前的徐特助,嗯,很好。他叫徐特助下来迎接一下他的景景,倒是没有料到两个人竟然就在大堂里欢快地聊了起来。但是这些又都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真正让三爷特别地介怀的是,徐特助居然距离他的宝贝儿景景那么地近。
而且徐特助刚才对着这后面的搬运大箱子的人这么一发话,使得吸引住了容景欢的目光。于是阎璟睿便就听见他的景景开口询问。
“三哥儿。”容景欢对着阎三爷就笑弯了眉眼,好奇地说,“三哥儿你身后带进来的这些人是在搬运什么?这些箱子似乎是用特制的材料制作的?”
三爷对着容小姐的疑惑只得轻咳了一声,好来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不过他的景景的眼睛果然毒辣,只这么轻飘飘的一眼就可以看出箱子的材质并不一般。但也因为他的景景是一个如此特别的人,三爷才更应该用这么特殊的材质去定制了箱子。
三爷是原先考虑到他的宝贝儿景景那过于常人的嗅觉,他可不想让他的景景又一次提前地打乱了他的计划。这一次,三爷是做了周全的准备,不到他预想的时间,是断然不会将任何的蛛丝马迹透露给他的景景。
于是现下,三爷就想方设法地转移容小姐的注意力。因此,三爷便就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诚惶诚恐地杵在一旁的前台女人的身上。
三爷皱起了俊逸的眉头,他是清楚这个前台女人的身份的,因为也是他把这个前台女人带进绩琨的。但是现在健忘的三爷却是无法记得这个前台女人的名字。
不过,这个时候身位前台的女人不是应该好好地坐在他她的前台的位子上安安份份地上班吗?于是三爷就将问题抛给了徐特助。
徐特助在接收了阎总的示意之后,就飞快地组织语言开口说道,“阎总,这是方才夫人在前台发生了一些小事情……”
阎三爷这就听不下去了,当即就打断了徐特助的说话,“小事情?”然后三爷转头看向他的宝贝儿景景,柔和了声音问道,“景景,怎么了?”
紧接着三爷又很笃定地开口说,“一定是有事情,景景乖,为夫帮你处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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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亲手制作 宝贝可口
其实三爷所谓的处理事情的本质上是想要转移他的宝贝儿景景的注意力,毕竟这后面那正在搬运的箱子还没有达到可以让他的景景知晓答案的时候。
所以三爷便就流露出一副严肃认真的办公的模样,直接就将说话的矛头对准了一旁战战兢兢的前台女人。
前台女人在看见阎总的时候,那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和敬畏之情就随着时间的增长与之而增,而当她听见了阎总专门询问她的话之后,这穿着一双高跟鞋的脚就仿佛是踩在了棉花上。
同一时间,阎总那一段和例行问话毫无差别的话到了前台女人这里就好像是化身为一把极其锋利的剪刀,是要把她脚底板虚软的棉花给剪的一干二净。
于是,前台女人就只得哆嗦将方才她同徐特助交代过的事情经过重新地更加详细地交代一番,在她说话的末尾,甚至还老老实实地将自己上班时间公然补妆的事情也交代了一番。
徐特助在前台女人规规矩矩交代的时候,整一个人都想要跃跃欲试地阻止前台女人的话。这话说出去,阎总还不得直接就将这个大堂里的人全部轰倒在地吗?
可是此时此刻的阎总只是将自己的那一只精壮的胳膊拦腰穿过容小姐的细腰儿,对着容小姐耳鬓厮磨地低声细语,这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们这两个诚惶诚恐的可怜人。
三爷是在对容小姐说,“景景,嗯,我们先上去?我给你准备了甜点。这里的事情为夫会好好处理的?”
因为三爷这个时候是终于清楚地想起了前台女人的身份,觉得是需要卖这前台女人后面的人一份面子才临时决定转移一个地方。更何况公司的大堂也并不是什么合适的谈话的地方。
容小姐听着三哥性感的声音,她的脑海中便就情不自禁地回忆起片刻之前在三哥的车子上发生的事情,她的唇知道现在为止都还可以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火辣辣的味道来。
于是,容小姐便就情不自禁地抿了一下嘴巴,对着三哥故作镇定地说道,“好的。我也是觉得这里并不会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这要万一……她亲爱的三哥儿憋不住自己的兽性,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就扑上来,那该怎么办呢?三哥儿估计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人,但是容小姐还是要脸的啊。假若真的这样的情况发生的话,她的一张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脸该往哪里搁着呢?
而三爷也是巴不得他的宝贝儿景景可以跟着他赶紧地上楼去,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想要她的景景同后面搬运东西的人撞上。于是乎,三爷就当真像一只饿狼一样,急不可耐地拉着他的宝贝儿景景的手上楼去了。
三爷的办公室
容小姐被三爷带进了上一回的休息室里。三爷有一些紧张兮兮地拉着他的宝贝儿景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牵着容小姐的嫩白的手便就半蹲了下来。
三爷郑重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用着勾了金边儿作为纹饰的上乘锦缎为底的古式束口袋。三爷将这个漂亮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三爷的那一双筋骨分明的手护送着这个束口袋抵达了容小姐的眼前。
“景景,我听闻二哥说,你是偏好这种古式的东西。所以三哥儿就将送你的礼物放在了这个袋子里。”三爷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极其闪耀的目光,然后看了一眼容小姐明显为之一悦的脸,勾起唇角,接着道,“我的宝贝儿,要不要打开来看一下?”
容小姐被三爷的短短的几句话撩拨得神魂颠倒,她的三哥儿的声线实在是太适合做电台的男主持了。不过傲娇又并不大气的容小姐转念一想,这样是极为不妥当的事情。她怎么可以让她的三哥儿对着这整一个儿华夏的男女老少奉献出她的三哥儿迷人的声音呢?
嗯,她是一个最最小气的人。这种事情她不做。
容小姐笑着接过了三爷手中的那一只漂亮的束口袋。容小姐掂着这个手上的袋子似乎有一些份量,而且通过她的触感这里面的东西好像并不只一样。
不过……容小姐随即就噗嗤一笑,接着又仔仔细细地瞧了一眼手上由她的三哥儿递过来的袋子实在忍不住就哄堂大笑起来。
三爷见她的宝贝儿景景突然间爆笑不止,那一对好看的剑眉便就特别担心地揪在了一起,三爷说,“景景……”
但是当三爷的目光落在了容小姐手里的袋子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明了了过来。于是三爷就在他的宝贝儿景景不停歇的爆笑中羞红了一张俊逸的脸,在容小姐看过去的时候,三爷的耳朵尖儿甚至都微微地泛了红。
容小姐颇为意外地停住了自己的笑,用一副特别严肃却又是特别欣慰的语气——就和一个老母亲看见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终于开了窍儿一般——容小姐说,“哈,三哥儿,这……难道是你自己的缝的?”
容小姐看着手中的束口袋上歪歪扭扭的针脚线,一点儿都不隐藏住自己的兴奋儿,直接就将自己肯定的猜测道了出来。
谁知。这个时候三爷的眼睛却是对着容小姐纤长葱白的手指尖儿飘忽不定,就是不敢将自己的视线锁定在容小姐手心里的物件儿上。
三爷接连着轻咳了三声,试图去打破空气中弥漫的尴尬的气氛,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景景好眼力。”而在三爷对容小姐毫不吝啬地夸奖一番后,三爷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可怜巴巴地瞅着容小姐。三爷终于将他的视线转移到了那一只针脚线特别不堪入目的束口袋上,这时候三爷的脑袋往后缩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针脚线边缘那不知什么时候翘出来的一块七歪八扭地布料。于是三爷的那一对儿耳朵便就彻彻底底地红透了。
接着三爷将自己的目光投射到了容小姐明媚的脸蛋儿上,委屈地说,“景景,你嫌弃我。”容小姐听着这和小萝卜丁相差无几的奶萌的声音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我没有~”容小姐认真地回道,接着容小姐挑起这个搭配很漂亮但做工很劣质的束口袋在面前摇了一摇,“那三哥儿还欢迎我打开吗?”
三爷见他的宝贝儿景景似乎是真的没有嫌弃他精心制作的束口袋,心里的一块超级大的石头便就落了下来,连忙说,“景景,你快打开。”
容小姐狐疑地瞅了一眼如此这般急切的三爷,然后才放慢了动作拉开束口袋的绳子。容小姐对她见到的熟悉的东西感到意外,“三哥儿,这不就是中午给小萝卜丁的糖果吗?”
三爷看着她的宝贝儿景景对着他送的糖果露出欣喜的眼神,先前的各种彷徨都消失殆尽,接着三爷就说,“景景,喜欢吗?”
然后三爷就在自己的心底儿默默地补充了一句,这是第一个爱的礼物。
可是容小姐却是并没有明确地表达什么“喜欢”的字眼儿,而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三爷戏谑地道,“三爷是想要用这一丑陋丑陋的袋子装的糖果来贿赂我吗?三哥儿,你的爱漂亮的前台女人可是还没有说清楚呢?”
三爷理直气壮地说,“景景,只有你是我的女人。”
容小姐瞬间就呆住了,端着那一个由阎三爷亲手制作的丑陋的锦缎束口袋的手,随着三爷的话剧烈地抖动一下,因此容小姐手中的糖果便就洒落了一地。
三爷顺着他的宝贝儿景景的目光下移也跟着看了过去,三爷看着景景一脸错愕的表情,以为他的宝贝儿景景是因为在担心糖果。于是三爷儿就轻笑着安慰着容小姐说,“景景,没事。我这兜里还有。”
说着三爷就从衣服袋子里又拿出了一把没有他自己亲手做的袋子装的糖果。
但是容小姐却没有展开一个三爷以为的笑脸,只见容小姐开口说,“阎总啊,前台女人,嗯……”
三爷见到容小姐这嘴角噙着的冷意瞬间就六神无主——他好像是不应该将这个问题拖得如此之久。这种模棱两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还是应该要速战速决、斩草除根。
“景景,这是大哥的人。”
只见容小姐的嘴巴瞬间就张成了一个巨大的“哦”型,“大哥的女人?”三哥儿的大哥——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就是那一个不苟言笑的盛行知吧……
“盛老大的眼光……这么差劲?”那样的话,嗯,她亲爱的三哥的公司里会出现这一个上班时间都会
公然补妆并且说话语气奇奇怪怪的女人,也就不会是一件怪事儿了。
而三爷只是浅浅地笑着,他揽过景景的肩膀,带着他的宝贝儿景景坐下来,三爷对于他现在和景景相拥而坐的姿势那是超级满意。
因此,三爷说出的话都带上了愉悦的气息,三爷说,“但也可以说并不是大哥的女人。”三爷特别一本正经地纠正了容小姐的口误,接着简洁明了地将盛行知和这个名叫孟织瑕的前台女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为他的女人景景交代。
原来,这个孟织瑕是盛行知纯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在孟织瑕出生的那天起就确定了。而且啊,这个前台女人的名字就是为了配上盛行知的名字才也给取了一个同音不同字的“织”字。
按理说这样的双方家长都互相满意、又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应该是无话不谈、暗生情愫的,但是不然。因为盛老大可对孟织瑕没有半点儿的男女情怀。
容小姐听到这里可就是纳闷了。于是容小姐歪着脑袋说,“那三哥儿,盛老大为什么要将这个孟什么织的女人塞进你的公司呢?”
盛行知都有了这样的行为了,她亲爱的三哥儿竟然还堂而皇之地说,盛老大和前台女人没有什么关系?
三爷神秘地一笑。三爷将自己厚实的手放在了他的宝贝儿景景的脑袋上,宠溺地揉了一揉,然后开口继续解释。
“是一个很俗套的意外。”三爷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因为和大哥的关系,我们兄弟几个也曾经和孟织瑕一起玩过。”
这个时候容小姐却是一点儿都愿意让她的坏蛋三哥继续揉搓着她的脑袋,只见容小姐郁郁地开口说,“三哥,你可不要告诉我和你有关系。”
三爷听见他的景景的控诉连忙撇清自己的关系,“景景,没有的事。”说完之后,三爷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暗自骂着自己真不应该和他的景景耍嘴皮子,因此,三爷便就果断地决定要将事情老老实实的叙述一番,绝对不加任何的修饰。
所以接下来三爷的休息室里就响起了三爷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声音。
这的确是和三爷没有半点儿的关系,但是如果硬要扯上那么一点点的关系,那除了这个孟织瑕是大哥盛行知的女人以外,那就要关系到孟织瑕出事的那一天。
两年前孟织瑕的生日那一天,从下爱慕盛行知的孟织瑕就苦苦地央求着盛行知一定要带她去玩。而且孟织瑕为了避免盛行知像往常一样冷漠地回绝她,甚至还找来了盛行知的父母。
盛家父母也是极其对于孟织瑕宠爱有加,于是盛行知就在父母的压力下无奈地带了孟织瑕出去玩。
但是盛行知是一个一直呆在部队里的人,那哪里会知道蓟市周围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所以盛老大就将问题抛给了向来爱玩闹、也是一直混迹在蓟市各种享乐的地方的狄四。狄四也是一个爱热闹的主,虽然他很清楚他家大哥对于孟织瑕并没有男女情怀。
但也是不嫌事大地风风火火地带着一行人去了三爷的辜门。三爷的辜门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地儿,辜门里面的各种大小机关并不亚于各种军事防御体系的装置。
而为了在盛行知面前展现出自己并不是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的孟织瑕竟然就趁着大家不注意她的时候,擅自溜进了辜门的禁地。
等到大家将孟织瑕救出来的时候,一条小命是保住了,但是这神经却是收到了打击。或许是因为禁地里的各种诡谲多变的吓人的物件而,超出了一个脆弱的小心脏的承受范围,这神经一紧一松就坏了。
所以打那以后的孟织瑕就成了一个间歇性智力低下的女人。而孟家父母也是强势之人,非得让盛行知对孟织瑕负起责任来。
可是盛行知对于孟织瑕顶多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兄妹之情,怎么会承了孟家父母的意思儿去娶了孟织瑕呢?
而三爷也难得地愧疚了一番,毕竟事发地点是在他的辜门。所以这兄弟几人一商量就将孟织瑕给安排进了绩琨的前台。
接着,三爷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特别夸张地松了一口气,捧着容小姐的脸儿就深情许许地说,“景景,这就是全部。”
容小姐倒是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离奇和有趣,于是就对三爷莞尔一笑。三爷见景景露出一个甜美的笑,便就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挨过身去朝着容小姐的妖娆红唇上凑了过去。
三爷伸出舌头沿着容小姐漂亮的唇形细细地勾画着,然后却是飞速地远离了他的宝贝儿景景。三爷看着容小姐怒目而视的美眸,笑道,“嗯,我的景景真可口。”
容小姐激动地伸出手去拍打着三爷的脊背,恨不得就要将三爷狠狠地丢在地上。
而三爷接着吐出的一句话就让景景彻底地决定了要将三爷狠狠地收拾一顿。三爷说——景景,你要懂得珍爱你的三哥,不然你的三哥就要被狐狸精们抢去了。
于是,容小姐便就狠狠地将三爷直接撂倒,嘴上也是极其凶残地喊着,“珍爱?谁要谁拿去。就是一个臭到熏天的大坏蛋,谁稀罕。”
三爷捂着自己的耳朵,一面哀求着自己的景景不要再揪着他的耳朵了,一面又说,“景景,这个你可以去问孟小姐。”
“孟小姐?臭三哥,你不是说和大哥的女人没有关系吗?”容小姐直接就拽住三哥的耳朵,探下脑袋对着三爷的耳朵喊着。
135 套住景景 爱你到老
三爷反手拽住了容小姐的手,小心地拉到自己的面前,低头在容小姐的手上亲了一口。容小姐被三爷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似乎是有一些震慑住了,所以三爷就低笑着看着他的宝贝儿景景浑身上下都哆嗦了一番,然后三爷就更为愉悦。
三爷说,“景景,乖,不要胡思乱想,没有的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容小姐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女人,三爷既然已经明明白白地挑明了前台女人的身份,那也没有什么。容小姐惊讶生气的是在另外一个地方——什么叫做“她的三哥要被狐狸精们抢走了?”?容小姐先不管不顾这句话的真假,就冲着这字面上的意思,容小姐都是相当生气的。
所以,容小姐就说,“三哥儿,你令我很失望。”接着容小姐气愤地甩开三哥儿的手,气得嘟起了嘴巴,容小姐继续控诉着,“三哥儿的重要事情还是去和你的狐狸小姐们说,比较妥当。”
三爷看着容小姐反常的举动先是愣了一秒,然后飞快地反应过来。三爷让自己的视线与容小姐齐平,三爷幽深的眼睛就直直地对上了容小姐那一副直接就看着天花板的眼睛。三爷说,“景景,你吃醋了。”
容小姐听着三爷如此肯定的语气,心里窝着的一团无名之火就像是点燃了的鞭炮一样爆发出来,所以容小姐说话的语气就显得非常恶劣。
“我没有。”容小姐一声吼完以后,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然后容小姐还委委屈屈地低声念叨了一句,“坏蛋三哥,净知道欺负我。”
耳力超好的三爷将这最后的一句话便就收进了自己的耳朵里,三爷愉悦的声音就在休息室里响了起来——“为夫哪里敢欺负我的宝贝儿。景景,你的三哥没有狐狸小姐,只有你。”
容小姐似乎是有一点不习惯听见她亲爱的三哥儿一刻不停地说着肉麻的情话,因为她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一双耳朵都开始灼烧起来。这种被迫处于下风的感觉很不好。
正当容小姐准备去纠正三爷的时候,三爷就又开始叙叙道来。
“景景,我留孟织瑕在绩琨,一方面是因为她是大哥的人,另一方面是她有着很大的用处。所以我才将孟织瑕留在绩琨,并且在合适的程度上我会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爷看着景景说。
但是容小姐对于三爷模棱两可的话很不开心,于是容小姐便就进一步地问道,“那三哥为什么步直接说说这是什么用处呢?”
谁料。三爷原先说话的时候正气凛然的底气瞬间就被抽走得一干二净。容小姐颇为意外地挑眉,却见三爷正大光明地缠上她的手。三爷见他的宝贝儿景景并没有对他的行为作出什么反抗,于是变本加厉。
三爷与容小姐十指相扣。三爷感受着自己的指缝间传递过来的细小却特别滑润的手指,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三爷扣着容小姐的手细细地感受了一番后,才准备开口。
“景景,咳。”三爷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你听老四你说过,我有很多的烂桃花。”
“嗯?”容小姐表示疑惑。
只见三爷说,“嗯,景景。因为我意外发现孟织瑕可以帮助我遣送回各种烦人的狐狸精女人,所以才将给了孟织瑕特权。”
这样的话,容小姐就全部明了了。
她的三哥所说的特权就是允许孟织瑕可以在上班时间的合适的情况下为所欲为,只要不干涉到绩琨的事宜也就没有什么关系。
但事实上,一个前台也并不能对公司构成什么巨大的影响。这也是为什么三爷将孟织瑕摆在前台的原因。
要说前台的好坏最关键的一点还是说是关系到一个公司的形象问题,也是容小姐先前不愉快的一点。但似乎看阎璟睿阎总的意思是——阎总根本就不在意这点。
也对。阎总毕竟是在蓟市里头可以叫得上一声“三爷”的人,阎璟睿本身就是最大的形象,哪里会需要一个前台来加持自己公司的门面。
就算是有人想要说三道四也不过只敢偷偷摸摸地见不得光的地方悄悄地说,传不出什么要紧的影响。他们只会说——阎总和前台女人的关系不一般。
要说容小姐会不会因为这个有什么在意,那也不过就是浅浅的一层而已。在蓟市的这一段时间,容小姐已经听够了蓟市的上下圈子说——三爷的桃花朵朵开。
与其是让这些人说她的三哥有数不清的桃花,还不如让这些人只说孟织瑕一个人。毕竟容小姐现在可是知道这个孟织瑕小姐可是盛老大的人。
唔,就算目前不是盛老大的女人那也没关系。想必人家孟织瑕小姐自己是极其欢喜这个名衔的。
所以容小姐就对三爷好声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容小姐笑意盈盈地问道,“三哥刚才说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三爷听着他的宝贝儿景景这宛如古时候的皇上大慈大悲的口气,心生愉悦,便就更加挨近了他的景景,用他低沉性感的声音道,“景景,接下来,我们只谈我们的事情。”
容小姐应了一声“好”。
只见三爷得意地勾了唇角。三爷先是趁着容景欢小姐转头的机会将那一只由三爷亲手缝制的锦缎袋子收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三爷的眼睛自信地眨了一下。
容小姐道,“三哥儿,你的小动作有一点多啊。”
三爷难得地形式般安慰了他的宝贝儿景景一番,然后脸上的笑意更加深沉。只见三爷郑重地从自己的衣袋子拿出了一个同样式样的束口袋。
三爷自信地拿在手里掂了一掂——刚才的那一个束口袋的样子的确是有点丑陋。毕竟那一个是三爷人生中的第一件手工作品。
欸,他还是听信了阎父的一连篇的大胡话,阎父说什么他当年就是靠着自己的出色的手工作品赢得了阎母的欢心。所以阎三爷的父亲大人便就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阎璟睿亲手做了东西送给别人家的漂亮姑娘,那一定是可以抱得美人归的。
但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好像并不是这样子。他的宝贝儿景景似乎是对于这个歪了针脚的束口袋很是嫌弃。其实三爷自己也是特别嫌弃那第一个束口袋的。
但是现在三爷手里拿着的这一个束口袋可就完全不一样。因为这个是三爷从阎老爷子珍藏的古董房间里翻箱倒柜地翻出来的一个古董束口袋。所以他的宝贝儿景景一定是不会嫌弃的。
还真的就是这样。
三爷明显就看见他的宝贝儿景景的眼睛在他拿出这个束口袋的时候明显为之一振。容景欢小姐意外地开口,“三爷怎么有了这么好的品味?”
现在躺在阎三爷手心里的这一个束口袋明显就是上好的古董。
而阎三爷在心里笃定他的宝贝儿景景一定会对里面的东西更加地感兴趣。
因此,阎三爷就自信十足地开口,“景景,你闭上眼睛,我将这个袋子打开。”
容小姐打趣儿了一番,“哦?三哥,这里面装着的难道会是夜明珠吗?”
阎三爷在心底里得意地回着他的宝贝儿景景——这是比夜明珠还要耀眼的东西。但是三爷面上却是强迫自己流露出一个风轻云淡的样子,三爷沉静地道,“景景,你会喜欢的。”
你也一定会喜欢我的。
见三爷如此笃定的样子,容小姐也是相当地配合着闭上了眼睛。
旋即。容小姐就感受到自己的右手中指一凉,接着容小姐明显地感受到她的右手中指的指根处被套上了一个金属质地的东西。
容小姐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思考,就听见三爷磁性的声音说,“景景,睁开眼睛。”
于是,容小姐闻声便就睁开了眼睛。
一颗硕大无比的钻石戒指就映入了容小姐的眼睛。
这是容小姐的第一印象。至于这一颗罕见的粉钻是如何地雕刻精美绝伦等等精悍的工艺,便就全部在容小姐看见那一颗粉钻大小的时候瞬间尽数淹没,无影无踪。
那让容小姐描绘一下那一颗钻石的大小的话,容小姐就只能很简略地告诉大家——这一颗钻石几乎要覆盖住她三个手指的宽度。
于是,容小姐有一些奇怪地感慨,“三哥,这……你确定是戴在手上的?你确定不会压垮我的手指?”
三爷是完完全全没有料到他的宝贝儿景景竟然是会给出他这样的答案。既没有正面回应他是否喜欢这一颗粉钻戒指,也没有侧面表明愿意接受了它,竟然是给出他这样的回答。
这让三爷是有一点尴尬了。
“景景,你不喜欢吗?”三爷忐忑不安地询问,三爷说话的时候,放在裤脚线一旁的手都紧张兮兮地揪了起来。
容小姐没有注意到三爷现在的紧张,只是淡淡地说,“没有不喜欢,只是……”
只是它的大小太夸张了。
可惜。容小姐的这一句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心急的三爷毫不留情地打断。三爷根本就不会再去管什么“只是”后面的话,只要那一句“没有不喜欢”,对于三爷来说那就足够了。
三爷说,“景景,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件礼物——一个戒指。”
随即。三爷牵着容小姐的右手,神情专注地看着那上面的大到夸张的粉钻戒指,然后三爷痞坏痞坏地勾起一边儿的嘴角,继续堵住容小姐的话。
三爷说,“景景,这戒指戴上去了只有等到我们求婚的那一天才可以摘下来。从现在开始,这一颗戒指就代表我,它会时时刻刻套住我的景景。”
接着,三爷转换了一种语气。
三爷的声音变得特别地严肃认真,“景景,我爱你。景景,你要相信这一份爱会一直追随到我们变老。我不喜欢说’死’这个字,但是如果景景你想要听那种生死都爱的话的话,我可以像你保证——我,阎璟睿,这一生只会爱景景一人。阎璟睿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只会爱容景欢一个人。这是我的誓言,并且我阎璟睿一定会说到做到。”
一阵铿锵有力的誓言结束后,休息室里是一阵过分了的寂静。三爷自然是在静候着容景欢小姐的回复,而容景欢小姐却是被三爷一而再再而三的示爱言行既惊又喜地茫然不知、手足无措。
容小姐在听见阎璟睿先生那极其霸道地告诉她——这颗戒指是只有到了求婚的那一天才可以摘下来。可是她还以为这一颗戒指就是三哥的求婚礼物。还有那“不可以摘”,难道说她平时睡觉洗澡都需要带着这个很有可能会硌着人的夸张的钻戒吗?
哦——是了。她亲爱的三哥是想要用这一颗大到夸张的钻戒永生永世地套住她。
她的三哥到底是从哪里去学来这一大篇幅的肉麻醉人的话的。改天,她也要去学学。那么此时此刻,震惊到无所适从的人就不会是她,而是三哥了。
容小姐说,“三哥,你还好吗?”
三爷被容小姐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给吓住了。他现在的确是不好,因为他的宝贝儿景景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复,这让他很彷徨。
于是,三爷说,“景景,我不好。我爱你,可是你却并不爱我。”
“欸,景景好可怜。景景爱三哥,三哥却以为景景不爱三哥。”容小姐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然后看着三爷如同一个颜料盘一样的脸,喜不自胜地笑了起来。
但是这笑也只能够维持住短短几秒。很快,三爷看着容小姐的一双眸子就陡然暗了下来,仿佛是滴着墨水一般。接着三爷一个箭步上前,双手将无法反应的容小姐搂进了自己温热的胸膛。
136 真实生活 酥麻感觉
三爷怎么了?三爷可是全身舒畅,愉悦不已。
因为他的宝贝儿景景没有将右手中指上的钻戒取下来,即便他的宝贝儿景景义正言辞地提出了对于他的问候,即便他的宝贝儿景景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可是,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三爷表示他是一点儿都不在乎的,真的不在乎。
阎璟睿先生想要的结果——无非是要借着这一只钻戒套住容景欢小姐,所以说只要目的达到了,至于过程,阎璟睿先生是丝毫不在乎的。
“景景。”三爷好听的声音在安静的休息室里响起来,“我很好,因为你。”
简短却又十分有力量的声音再一次准确无误地轰击了容景欢的心灵。容景欢的七魂六魄都在不约而同地向阎璟睿先生靠拢再靠拢。
容景欢虽然对于自己这样没有出息的样子感到一丝一毫的悲哀,但是她的五脏六腑都在违背着她的理智叫嚣着对于阎璟睿浓厚却不腻歪的甜蜜。
于是,意志力薄弱的容小姐便就理所当然地顺从了自己的心灵,“三哥,我很荣幸可以让你因为我而很好。三哥,我也爱你。”
三爷对于他的宝贝儿景景如此直言不讳的话感到十分地意外,但是三爷在意外之余,心中充斥着的更多的则是窃喜。
在此之前,三爷一向认为“窃喜”是一个很低俗趣味的心情。
在磊磊落落的阎三爷看来,这世上并不存在什么需要激动到失去了头脑的事情,哪怕是要让他退一步,就算是假设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这样的事情,那也不需要窃喜。
高兴就高兴、喜悦就喜悦,正大光明地在阳光下曝光。
而那些因为一点儿小事就经常性窃喜的人一定是品质有问题的人。
但是到了今天,到了容景欢说出“我爱你”这一句份量十足的话之后,阎三爷阎璟睿先生就顿悟了“窃喜”的含义。
因为有一些值得大肆庆祝的事情,在发生的第一秒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昭告天下自己的开心事儿。只是关键的是这分迫不及待是不能够等待的,而且因为某种隐秘的情感,这一份窃喜又是不能够让某个特殊的人知道。
容景欢小姐至于阎璟睿先生就是那一个特殊的人。
三爷地铁看着和和美美地窝在他的怀里的宝贝儿景景,柔化了一颗坚硬的心,低头去亲吻容景欢小姐光洁的额角。
容小姐就是感受到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自己的额角上蹿至头皮,又从自己的头皮开始一路飞奔到脚底心的位置。容小姐对于这个陌生的感觉很不适应,于是就在阎璟睿先生的怀里极其不安分地扭动了一番。
容小姐嗡嗡着嗓子说,“三哥儿,你的手……松一下,我……我……”容小姐似乎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子去描述自己身体上传来的怪异的感觉。
尽管这并不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但是恰恰就是因为容小姐第一次有了这种怪异的感觉也是因三爷导致的,才让容小姐更加难以启齿。
她亲爱的三哥会不会以为她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呢?
三爷就是颇为困惑不解地回道,“我的景景怎么了?”
面对三哥如此这般镇定自若的样子让容景欢小姐只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胆子更重了。而且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压力,容小姐的酥痒难耐的陌生感觉就更加顽固不化。
容小姐气愤难耐,却无所办法,只能够像一个顽劣的刁蛮女子一般捶打着三爷的肩膀,并且容小姐的嘴上嗔骂道,“坏蛋三哥,你再不松手,我就要将戒指摘下来了。”
作势,容景欢小姐就急急忙忙地去寻右手中指上的那一颗大到夸张的钻戒,可是三爷哪里是会给容小姐这个机会。
但是三爷的宝贝儿景景又是骂不得打不得的珍贵的宝儿,三爷怎么会忍心去用不温柔偏暴力的手段去阻止容小姐呢?
因此,无奈又无奈的三爷就只好听从他的宝贝儿景景的话,迅速地将容小姐放开来。
得了自由的容小姐就像是逃离一个熬人的火坑一样,用着打量怪物的眼神暗自瞅着三爷,同时,容小姐连忙地后退了一大步。但是为自己身上陌生又奇怪的感觉吓住的容小姐觉得这后退的一大步还远远不够。
所以,容小姐急忙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与墙脚跟的距离,又以急促的小碎步让自己的后背贴上了坚硬的墙,然后就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戒备地看着三爷。
三爷被容小姐看得有一些心生发怵,但是为了维持并且增进自己在他的宝贝儿景景心目中的伟大又高大的形象,三爷还是强撑着开口,“景景,只要噢不摘戒指你干什么都行。”
容小姐狐疑地打量着三爷,看着三爷信誓旦旦的样子,似乎是当真说了真话,这才慢吞吞地走上前来。
三爷笑着牵过容景欢的手,带着容景欢转身看向窗外。阎璟睿阎总的办公室是在绩琨的顶楼,从这高耸的位置俯视地面,倒是生出了一种别样的趣味。
地面上穿梭前进的人和车子全都化作了一个个精致小巧的芝麻粒,比起平日里在地面上行走的时候,遇见的形形色色的人,更加显得真实。
“三哥儿,你不觉得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吗?”容景欢指的正是窗外的地面的来往的人。
在刚才,三爷的注意力并没有落在窗户外面的风景上,毕竟三爷这样子带着容景欢看窗景也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事情拖延时间。但是既然三爷已经听见了他的宝贝儿景景如此说道,三爷也不好拂了容小姐的意。
三爷对于容小姐那口中的“真实的生活”感到疑惑,也就直接问出来。容小姐也是很愉快地给出了三爷答案。
容小姐说,“三哥,你想。就像是现在我和你近距离地接触,我看见的就是一个正面的、最外在的你,我没有办法像看地面上的人那样看你,所以,三哥,我只了解你一个每一个人都可以看见的你。”
这话听得三爷委屈至极。他在他的宝贝儿景景这里,向来都是外人不曾有幸目睹的一面,怎么到了他的景景这里竟然就变成了一个大众人眼中的他?
“景景,我的心意你难道不清楚吗?”三爷口上如此问道,而心里却是在紧密地盘算着待会儿他采购的玫瑰或许是需要再加持一把。
容小姐并不知道三爷一会儿的盘算,所以只是接着回答起阎三爷的问题来,容小姐笑道,“三哥儿,我在说生活。你的心意我当然是知道的。”
见容小姐如此说道,三爷郁闷的心情才变得通畅起来,三爷对着容小姐一阵发自肺腑的赞叹,“我的景景真有学问,为夫喜欢。”
三爷这个时候是打算着从说话上强调出他至于容景欢小姐的身份,所以便就是一口一个“为夫”,毫不停歇。
“景景,那么什么才是真实的生活呢?为夫不懂。”三爷接着将自己的下巴支在容小姐的脑袋上,闻着容小姐的体香感慨万千。
容小姐毫无预警地向前走了一步,让自己更加挨近窗户的同时,也甩开了阎三爷磨人的脑袋。因为在三爷的下巴支过来的时候,容小姐便就再一次地感受到了那一种陌生却又是十分酥麻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容小姐却是明明白白地想到了这个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应该说容小姐并不陌生这个感觉,才对。
因为在某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被黑脸的容华好心地留下来的三爷,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爬窗进了容小姐的闺房的那一天,三爷就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于是乎,容小姐便就想要捉弄一下三爷,所以容小姐就调皮地向前走了一步。
而三爷根本就没有料到他的宝贝儿景景会做出如此的事情,随即就接着踉跄了一步。而后,三爷甫一站稳,就听见了容小姐的生硬又在休息室里响了起来。
“真实的生活啊,就像是我们现在看地面的人——他们在我们的眼中是渺小的、是不堪一击的”,容小姐伸出手,对着地面上的车子用手捏出一个形,“三哥,你看,现在在我的眼里,这一辆车就只有这么小、这么小。”
“或许,在更高处的人的眼中,现在自以为比地面上的人高大的我们也是这样的渺小和微不足道。三哥,我有时候真的很害怕,自己不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活。”
容小姐的声音变得脆弱起来,“又或许,有一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就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毁灭了,三哥,那时候……”
三哥现在真的是彻彻底底地心疼极了他的宝贝儿景景。
他原本的想法是带着他的宝贝儿景景拖延一点时间,因为按照他的估算,外面他想要的场景还没有设置好。三爷只是纯粹地想要为自己的求爱场地争取一点点的时间,才将容小姐带着看了窗景。
他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愿意看到他的宝贝儿景景如此黯然神伤的样子。
真当是……愚蠢。
三爷难得地在他的有生之年,如此深刻地斥责他自己“愚蠢”。可是,他的行为可不就是愚蠢吗?真当是愚蠢。
最不愿意让他的宝贝儿景景伤心、不快乐的人就是他,但是好像现在让他的宝贝儿景景陷入伤心的境地的就是他。
愚蠢、真当是愚蠢。
三爷心疼不已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从容小姐的后背探出手去,从后往前地抱住了他的宝贝儿景景。三爷将容小姐整一个人都直接地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同时间,三爷将自己厚实有力的一双手环抱住了容小姐。
这是三爷第一次以这样的姿势抱住他的景景——嗯,他的景景后背这样纤细,并不比从前往后拥抱的感觉差。而且三爷的这一双手抱着的位置又是特别地充满了玄机。
不管是往上一寸、还是往下一寸,都不是什么合适的位置。只有三爷停留的位置才是最合适最美好的位置。
要是往上一寸,那样的甜蜜是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需要更加合适的机会。而三爷现在很欠缺这样的努力和机会。
这和三爷现在对于容小姐的关系身份一模一样。
往前一步,真的是要像他自称的“为夫”那样的身份,却又少了双方家长的同意和许可。所以三哥在这一点上,是确确实实欠缺了一些。
也不知道……这样的机会什么时候可以来到。至于努力,三爷是早早地下足了功夫。
但是眼下,并不是三爷下了多大的功夫可以决定的事情。
他的宝贝儿景景不开心了——这远远要比得到双方家长的许可更重要。
所以三哥便就将转瞬即逝的念头努力下压,然后用着孔武有力的声音说,“景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和煜,终有一天,会得到应有的下场。而景叔,也会平安回来。景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记住,我阎璟睿,永远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旋即。三爷笑了一声,“景景,如果你愿意,我的肩膀随时随地为你准备着。”
容小姐没有想到她的三哥会如此这般了解她的内心。她不过就是见到了窗景,这莫名的想法突然间跑进了她的脑子了,而她的大脑似乎又不受她自己的控制,便就这样随口一说。
在三哥问道“真实的生活”的时候,容小姐就没有打算和希望——容小姐并不认为她的三哥会猜透她的想法。
她自己的心里都认定了这是一个猜测了,所以也就没有对三爷的行为抱有什么希望。但又或许是这个猜测本就是一个猜测,也有可能是她的三哥真的就这样猜透了她的心思。
容小姐的嘴角愉悦的勾起,映衬在玻璃上的那一张动人心魄的脸也变得格外明媚多姿。
“三哥,你可真爱说笑话——你不是已经将你的肩膀给了我吗?”容小姐舒舒服服地窝在三爷的怀里,而她的脑袋正好就枕在了三爷的肩膀上。
三爷也是听出来了容小姐的打趣儿,随即,三爷就轻笑了一声,“是的,景景。但是现在,我的肩膀就染上了你的香味,这不一样。”
“哦?香味?”容小姐听见这一声香味,自己的鼻子瞬间活了起来——她似乎觉得这房间里突然间就充满了丝丝缕缕撩人的香味。
于是,容小姐回头,“三哥儿,有没有闻出房间里有什么不一样的香味。”
三爷不察容小姐已经闻出了那一个他试图去藏匿得严严实实的香味。只是三爷在见到他的景景又重新对他绽开了笑颜,心情格外的激动难耐。
三爷说,“景景,没有。我只闻见了你的香味,别的……那也只会是我的气味。”
容小姐看着三爷打着岔子的样子,心中的疑惑就更加深厚了。本来——她是觉得可能会是她的错觉,虽然她的嗅觉因为从小习医的关系变得比平常人灵敏,但也不可以说是绝对的、百分百的准确。
更何况,又还是隔了如此之大的一个房间,容小姐也不可以保证就是从外面的办公室里沁进来的香气。
但是,就因为三爷这越藏越明显的一句话,让容小姐确定起自己的猜测——在三哥的办公室里,一定是突然间有了什么带着特别芬芳的香气的东西,当然,也有可能会是一个漂亮小姐,也没有一定的事情。
嗯,这真真切切地就是应了一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容小姐对着三爷充满了戏谑,“那……阎总的身上该不会是外面那一个喷了香水的狐狸小姐的气味吧……”
三爷想到他刚才偷偷去的花店里的员工,清一色的全部涂脂抹粉,应该也是少不了他的景景所说的香水气。
所以本来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三爷便就破天荒地觉得慌乱,于是,三爷说出来的话都变得结巴。三爷说,“景景……我……我真的没……”
容小姐耐着性子等着三爷继续说完这完完全全就是心虚了的人的典型说辞。三爷接着说,“景景,我说了我只有你,我身上的气味是……是在外面染上的。”
容小姐看着三爷不打自招的样子,不怒反笑。外面——三爷一早上都和她在一起,除了她刚进绩琨的时候,三爷离开了一会儿。
所以,容小姐就对着三爷露出了一个极其魅惑的笑,说道,“嗯,外面。那我就是要去外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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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妞们好!不知道美妞们的17年过得怎么样?子水第一次写文,嗯,这本宠妻(特别是在开头,那真叫一个惨不忍睹),所以特别感谢美妞的包容,更要感谢订阅宠妻的美妞们。子水祝愿美妞们在18年可以如鱼得水,越来越美~
明天的早上九点的时候(当然,美妞们早早上台子水也是欢迎的),请几位特别美的美妞上评论区领奖(比之前子水说的时间早了一点,因为害怕自己会忘记。不过看这几天订阅的情况,订阅粉丝的数据是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所以我们就提前开)
这几位美妞就是:月冥冥、170**845、chienho688、冬思语,请四位美妞准时上评论区领奖。这一次子水选定的标准是按照订阅的排名挑选~
当然在最后,子水也要衷心地感谢其他阅读宠妻的美妞,你们都超级美丽!
137 满室玫瑰 亲我一口
容小姐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就有馥郁的花香随着门转动的幅度不断地变得越来越强烈起来。
所以,容小姐做了一个深呼吸,那是她最爱的玫瑰的香气——她喜欢甚至是深深地爱着玫瑰,就像是她同样地喜欢并且爱着她亲爱的三哥一样。
“三哥,原来从我们下车开始,你一直鬼鬼祟祟地就是在干这一件事情呀。”容小姐弯了眉眼,吐着甜美的声音说,“虽然很反常、很夸张,但是我喜欢。”
三爷对于其他的话一律自动地关闭了接受的程序,只有最后的那一句——甚在“我喜欢”,深得三爷的心。有了这一句话,三爷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和他一直以来的风格大相径庭,甚至可能会让看见了的人直掉眼镜。
但是,值得。
“景景,你喜欢就好。”三爷靠近容小姐,俯下身子弯腰在容小姐的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口,然后又飞快地离开容小姐的脸儿。
在容小姐含着笑意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三爷颇为得意且骄傲地伸出自己的舌头,接着,三爷上扬起自己的嘴角,那伸出的舌头便就飞快地舔了一下。
容小姐看着三爷的样子是真的想要直接就翻一个超级大的白眼,但是容小姐闻见的玫瑰香气阻止了她。她喜欢这香味儿,连带着就在这香味的熏陶下她可以比平时更加地宽容。
于是,容小姐大发慈悲的,为着这她最最喜欢的玫瑰香气选择对于三哥这般蹬鼻子上脸的行径,宽容以待。
所以,容小姐就说,“嗯,谢谢我帅气的三哥。”
容小姐将她的目光落在了外面,也就是三爷的办公室里,那满室的芬芳真的不是没有由头的。因为在阎总阎璟睿先生的办公室里,可以摆放的位置以及可以落脚的地方几乎就全部都被一朵一朵怒放的玫瑰占据了。
容小姐的嘴里轻轻地念着,“三哥儿,你这该不是将蓟市的玫瑰全部搬来了吧?”
三爷的办公室并不小,相反地可以是说相当的大。
所以,容景欢小姐就开始了环视三爷的办公室。瞧瞧那上一回儿,她来的时候,还是整整洁洁的办公桌,这个时候却丝毫不见任何的办公用品。
哦,不容小姐可以凭借着自己明亮的眼睛,以超级好的视力看到三爷的办公桌上,在那堆满了的花束的缝隙里,窥视出一个文件盒子小小的一角。
真的就是一角。以至于容小姐在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再看看那进了门的过道,那哪里还像是一个过道呢?完全就是一个过满则溢的花丛小径。这除了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地板的影子,那其他的就只有各色各样的玫瑰了。
她的三哥……嗯,特别地会捕获她的心……怎么办……她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沉沦了,不行,她一定要撑住!
容小姐回头对三爷拈花一笑,那比这满室的玫瑰好要美艳的脸蛋儿就尽情地在三爷的眼前绽放特有的美丽。
三爷看着他的宝贝儿景景毫不掩映的笑容,觉得自己这一次还真的就是押对了宝,看来他那一个唯妻是命的亲爹还真的是挺靠谱的。
原谅他自己这个从来就没有亲身接触过撩人的爱情的人,没有这个超人一等的思路和能力去自己想到可以令他的景景欢天喜地的事情。
而三爷的直觉和亲身体验告诉他——这种事情去问老四狄扬那一定会是一个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所以,他不干。而相比而言,还是他那个不靠谱的父亲大人比较靠谱一点点。
虽然这并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办法,但他也是经过用心良苦的改良呀!嗯,三爷的父亲大人原本告诉三爷的追妻之法宝并不是这铺天盖地的玫瑰。
三爷的父亲大人好心给三爷的忠告和这个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三爷的父亲大人是让三爷去买一束足够响亮的玫瑰花束就足矣了。因为三爷的父亲大人当年在追求三爷那位贤良淑德的母亲的时候就是采用这样的手段。
但是,一颗真心都扑在了他的宝贝儿景景身上的三爷觉得这远远不够——只是一束花怎么可以代表他对于他的宝贝儿景景的浓浓爱意呢?
而且,三爷在接受了自己的父亲大人的提议后,还在心里很不厚道地对他的父亲如此小气苛刻的样子狠狠地斥责了一番。嗯,他的母亲大人也是真的好骗。
而他的宝贝儿景景可聪明着呢!
所以……这才有了这满室的玫瑰。
与此同时,三爷这个时候,却是没有先回答容景欢的话。三爷弯腰从一旁的柜子上取下了一朵最为娇艳欲滴的玫瑰,因为玫瑰的枝条上的刺儿已经被人为地处理,所以三爷就可以随意地捏着造型。
玫瑰在三爷的指缝间托着,红的玫瑰、黄的手映衬得容小姐笑开了眉眼。
三爷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容小姐欢喜不已,三爷说,“景景,这是代表着喜欢吗?”
容小姐难得地看见她的三哥没有得了便宜还卖乖,心情甚佳,于是,也极其爽快地正面地回应了三爷。
“当然喜欢。三哥如此清楚我的喜好,应该是下了不少的苦功吧。”
三爷看着容小姐晶亮的眸子,他的眼里也是同样地闪着耀眼的光芒,三爷说,“嗯,所以景景愿意给你的三哥一点儿的奖励吗?”
“……”容小姐这个时候刚好从三爷的手里接过那一朵妖艳的玫瑰,听到这话,容小姐手里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番,“三爷,这是想要什么奖励?”
三爷可不客气。伸手指着自己的侧脸,将身子往容小姐的面前探出去,“景景,我要一个吻。”话音一落,更是将他的脸几乎是凑近了容小姐的脸。
容小姐在感受到三爷俯下身子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三爷的意图。毕竟三爷也不是第一次干过这种特别的事情,容小姐的聪明脑袋瓜子自然是会知道的。
这一次,容小姐在三爷浓厚的男性气味扑面而来的一瞬间,就做好了万全的思想准备。在三爷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容小姐也将自己的脸朝着三爷的方向,靠近再靠近。
砰——三爷和容小姐两张同样俊俏的脸,一下子就撞在了一起。
说是撞在一起,那就真的是撞。
虽然三爷的工作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缓慢地靠近容小姐。但这一撞可是双方面的大事,三爷的速度是慢,但是容小姐的速度可一点儿都不慢。
相反的,容小姐因为这满室玫瑰的迷人香气,心情一不小心就激动了一点,所以……容小姐就几乎是撞在了三爷的脸上。
容小姐心想,她怎么这么猴急呢……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三哥这种身位男性的人先猴急的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要彻底地颠三倒四了呢?
容景欢小姐在她略带羞涩地看了一眼吃痛的三爷以后,闷声不吭,接着就飞快地调整自己的脑袋的位置,于是乎,容景欢小姐就在三爷的侧脸上印了一口。
容小姐看着三爷的侧脸上,她亲自上阵留下来的粉嫩的嘴唇印子,突然地就觉得有趣起来。所以容小姐在松开了三爷的脸后,就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想到,能够有朝一日,在她亲爱的三哥儿的脸上出现这么富有女性特征的东西,难得难得。但是不要说,这还真的是特别地好看。
看来……她以后就可以多做一些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会很美好。
三爷抬手抹了一下他的宝贝儿景景留下来的印子,然后特别遗憾地注视着容小姐的捧腹大笑。
欸——他还以为——他的宝贝儿景景会在亲了他一口后,意犹未尽地继续转移阵地,更加深情并且有爱地吻着那一个美好的器官。
嗯,就是那一个他的宝贝儿景景用亲吻他的器官。
可惜啊,他的景景似乎缺少了一些浪漫的情怀,不然又怎么会在亲吻了他一口后,如此这般地大煞风景,直接就管自己哈哈大笑呢?
这又是三爷的一个人生大失误。
心有不甘的三爷突然间弯曲身子,双手自下而上地捧住他的宝贝儿景景的脸。伴随着容小姐因为哈哈大笑而导致的嘴角拉动的幅度,三爷就很自然地沿着容景欢的脸颊,一点一点地下移,直到容小姐的小嘴。
三爷那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用着不轻不重的力度,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流连忘返着容景欢的红唇。三爷见容小姐没有做出任何的抗拒,三爷又进一步地将自己的小拇指一寸又一寸地探进了他的宝贝儿景景的那一张诱人的红唇里……
------题外话------
美妞们,元旦快乐!
138 最最流氓 独属三爷
“唔……”容景欢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出来,嗯,先要从坏蛋三哥的磨人心弦的手指下逃脱出来,再从三哥温热厚重的双手里逃亡出来。
可是她的双手被阎璟睿那一副结实有力的胸膛压住,她的双腿也被坏蛋三哥的膝盖压住,整一个人完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片子。
不,她就连一个小丫头片子还不如!
哪一个小丫头片子会被人这样欺负住?要是有,那这实施欺负的人走到大街上都会被充满着十足正义感的人,又是丢烂菜叶子、又是丢臭鸡蛋。
可是她的坏蛋三哥好像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一个和过街的老鼠一样档次的人……
能怎么办啊?她也是超级无奈的好不好。
更何况她的三哥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征兆。像是这样擦着她的唇磨着她的牙的事情,一直为非作歹到容景欢的身子骨明显地在阎璟睿的怀里颤抖了一番。阎璟睿才大发慈悲地选择绕过容景欢的唇,但是,阎璟睿真的只是放过了容景欢的唇,仅此而已。至于,别的地方,就是接下来要攻城掠地的范围了……
不过,这个时候,在阎璟睿终于还给了容景欢的娇唇自由的时候,容景欢便就又羞又怒地瞪着阎璟睿,“臭三哥,你还有完没完了!”
阎璟睿,“……”他的心里头真的是好无奈,他不是刚刚才成为了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坏蛋三哥”吗?怎么这一会儿的时间,他又升级为“臭三哥”了?
而且这个升级貌似还是朝着并不是太好的方向冲刺……
容景欢等待了短暂的几秒,见平日里俊朗甚至是超级无敌阳光帅气的三哥,突然间整一张脸黑了一个彻底,然后阎璟睿就定定地看着她那瞪着极大的眼睛。
接下来,容景欢就看不见她的臭三哥的俊逸的脸了,她只能够隐隐约约地看见阎璟睿那一张放大了的脸……
不过在接下来的接下来,容景欢就连阎璟睿的那一张高倍数放大的俊脸也看不见了。因为阎璟睿竟然将他的唇舌滑到了她的睫毛上。
虽然她的睫毛很长很长,但是臭三哥也不可以这个样子欺负她的啊!
她以后还怎么看待她的臭三哥阎璟睿先生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直视了喂。
当阎璟睿的唇舌停留在容景欢的眼皮子上面的时候,阎璟睿那整一个滚烫滚烫的胸膛便就再也压制不住身为人类的原始**。
他的舌头回到了嘴里,用自己的舌头顶了一顶腮,然后又大费周章地将自己的舌头重新地转出来,如同化身为一匹饿狼一样,伸长了舌头在容景欢的眼皮子上画了一个圈儿。
容景欢被阎璟睿这样的一舔,弄得是一个晕头转向,就连最最基本的东南西北都分辩不清楚了。
“三哥,你……”
阎璟睿的脊梁骨像是有成群结队的蚂蚁爬过,在容景欢说话的时候,脊梁骨的位置就传来了酥麻的感觉。
“嗯?我的宝贝儿……乖……”
阎璟睿只是停留了一小会儿,接着又飞快地继续了他的行径。因为刚才的那一舔,让阎璟睿感受到了和亲吻容景欢的脸、容景欢的唇完全不一般的感觉,于是,三爷就实实在在地起了兴致。
此时此刻,阎璟睿呼出来的热气急促地打在了容景欢的眉间儿,挺拔的鼻子就顶在容景欢的眉棱骨上。同时间,阎璟睿更是伸长了舌头,沿着容景欢的眼睛一寸一寸地勾勒着,从眼角到眼尾一处都不可以落下。
这都是阎璟睿的宝藏……
而容景欢的鼻子便就是被迫无奈地贴住了阎璟睿的下巴,“唔,三哥,你先放开我……”
真的是快要不能够呼吸了,也貌似是不能够说话了啊。
因为这个时候,阎璟睿的手下滑到容景欢的后腰处,在容景欢提出抗议的时候,阎璟睿的手竟然就特别嚣张、特别过分地在容景欢的后腰处捏了一把。
容景欢整一个人就不可控制地又颤抖了一番。
真是的,自从遇见了阎璟睿之后,她这都第几次这样子像一个受了冻的可怜孩子一样,全身上下都要抖了三抖了?
于是乎,容景欢的反抗是更加地强烈起来。但是自认为聪明绝顶的容景欢小姐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更流氓,没有最流氓。
在容景欢小姐做出更加剧烈不已的反抗之后,阎璟睿的手就顺理成章地接着又下滑了一大截。这一回,阎璟睿的手是停留在容景欢的……咳……丰满的翘臀上……
而且最最过分的是,阎璟睿这停留在了容景欢的翘臀上之后,竟然不懂得知足,接着就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捏了一捏容景欢翘臀上的肉……
“啊……”容景欢这一回真的就是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阎、璟、睿,你在干什么!”
阎璟睿没有料到他的宝贝儿景景居然是会河东狮吼,所以这放在容景欢的翘臀的手便就又捏了一把……
这一回,阎璟睿要是希望容景欢对他还有好脸色的话,那真的就是彻彻底底地痴心妄想了。
“阎、璟、睿!我警告你,你离我远一点!不,是要远很多。”容景欢这一回真的是使出了自己的全劲儿去挣脱阎璟睿,虽然是好不容易地逃了出来。
但是容景欢眼皮上略带湿润的感觉还是在响亮地提醒着她一个悲壮的事实——她刚才是当真被她的三哥轻薄了一番。
容景欢是真的没有半丝半缕的疑惑和彷徨,因为如果说一个是错觉的话,那么两个就绝对不会是错觉。
嗯,容景欢自认为生得极其漂亮的翘臀上现在正传来一丝一毫的痛感。她的三哥,那最后一下的手劲儿可是一点儿都不轻的。
相比较正在暴走边缘的容景欢而言,阎璟睿的心情可是愉悦之至。阎璟睿轻笑一声,那低沉平缓的声音就回荡在了容景欢的耳边。
于是乎,容景欢的心就好像又被眼前这个坏蛋三哥撩拨了一下。容景欢伸手推开阎璟睿的胸膛,但是在容景欢的手触及到阎璟睿的胸膛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放开了……
“呀,三哥,你……”容景欢装作是十分惊讶地叫着,嗯,是超级无敌地惊喜,连带着她刚才的郁闷和羞涩的各种百感交集都消失殆尽了。
原来,她亲爱的三哥的状态并不比她好呀,可以是说,最最严重的反应了。不过,容景欢这个时候可是一丁点儿的心疼都不会分享给阎璟睿的,谁叫阎璟睿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流氓的坏蛋呢?
嘿……她亲爱的三哥的胸膛并不是像平时的温热——她以前也是同阎璟睿拥抱过好几次的人,她的脑子里、她的心里,早就是明明白白地记住了阎璟睿胸膛的温度。
根本就不曾像是现在这样滚烫啊。此时此刻,阎璟睿的胸膛可以是说很烫手了,就好像是一个发着高烧的病人的体温一样,可是她亲爱的三哥的身体特别地健康呢。
而且啊,她亲爱的三哥那扑通扑通地跳了一个不停的小心脏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难不成阎璟睿先生竟然还有潜在的心脏疾病吗?
根据她的医学知识呀,这个心脏的跳动的频率,已经可以二话不说地直接去重症监护室进行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全方位的细致的监控。
所以,方才还因为眼皮子被阎璟睿毫不含糊地舔弄了一番,还因为她的……翘臀被阎璟睿捏了几把,心情是超级地愤怒,但是在注意到了阎璟睿的剧烈的、反常的反应后,就是特别地开心。
但是常言道,乐极生悲。在容景欢万分欢快的时候,便就忽略了阎璟睿眸底幽深的漩涡。阎璟睿直接就扯过了容景欢的身子,将他的脑袋埋在了容景欢的颈窝里。
在阎璟睿深深地嗅了一口容景欢的体香后,阎璟睿就偏移了脑袋,将他的唇落在了容景欢的脖颈儿上。
然后,或许是因为周遭沁人心脾、迷人心窍的玫瑰花的催导,阎璟睿就像是一只脱了缰绳的猛兽一般,狠狠地朝着容景欢的脖子咬了下去……整一个就是被原始的**迷了双眼、失了神智的动物,别无二致。
“嘶……”
在容景欢吃痛叫起来的时候,浓重的血腥味就瞬间在阎璟睿的嘴间弥散开来。容景欢还以为阎璟睿这样子就可以放过她了,但是谁能够想到,阎璟睿竟然就意犹未尽地又一次堂而皇之地,在光天化日,在朗朗乾坤之下,伸出了湿润的舌头,然后竟然将容景欢脖颈儿上沁出来的血……给舔掉了!
如果说,容景欢这个时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那也只有这一次,阎璟睿并没有等她来推开他,而是在舔完了以后,自己主动地松开了容景欢。
“呼……”容景欢大松一口气,但是当她看见阎璟睿的舌头又跑出来舔了舔嘴角的时候,整个人就又不好了,很、不、好。
她的坏蛋三哥怎么就这么坏啊。
其实,阎璟睿这个时候还真的就是世界上最最坏蛋的臭流氓。话说在阎璟睿先生念念不舍地离开了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后一秒,他居然就在心里感慨——他的宝贝儿真的是哪里都香,就连是血的味道也是甜的……
所以说啊,容景欢在自己的心里头给阎璟睿安上的那一个“世界顶级流氓”的名衔,一点儿水分都没有。这世界上最最流氓的人,可不就是要独属她亲爱的三哥了吗?
139 乖不要动 小欢欢血
只见阎璟睿先生痞坏痞坏地勾起唇角,一边儿擦着自己的唇,一边又说道,“我的宝贝儿可真可爱,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可爱的小狮子。”
小……狮子?三哥你的大脑真的是在正常地运转吗?狮子……不管它大不大、小不小能够有可爱的吗?可爱?这个凶猛的狮子貌似好像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挂上钩啊……
不过貌似好像是可以和她亲爱的三哥老老实实地挂上一个谁也扯不掉的钩子。
所以容景欢在阎璟睿的大掌拍到她的脑袋上的时候,心生不悦地撅起嘴巴,随手就拍掉了阎璟睿的大掌。
但是显然,容景欢小姐是低估了阎璟睿的脸皮厚度了。人家说,脸皮厚地比城墙还厚,她亲爱的三哥的脸皮可远远要超过这个城墙的厚度。
阎璟睿的脸皮厚度可是实实在在地可以绕地球一周。
既然,这手被他的宝贝儿景景拍掉了,这没有关系的,不是一件大事。因为他还可以用脚,只见阎璟睿先生上前一步,抬脚再一次地顶住了容景欢的膝盖,容景欢是真的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她的坏蛋三哥会来这么一招。
于是,容景欢便就特别悲催地被压在了后方的门板上。容景欢当然是想要试图极力地挣扎的,但是在她刚一开始挣扎的时候,阎璟睿那沙哑的声音就在容景欢的耳畔响起。
“景景……乖……不要动,后面是活动的门板,你会摔倒,所以呆在我的怀里,最安全。”
最安全?三哥你确定你真的不是来开玩笑的吗?你的怀里在这个时候,会安全?现在全世界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在你的怀里了吧?
容景欢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着,看着她的三哥直翻白眼儿。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阎璟睿这个坏蛋三哥儿怎么能够因为他自己的脸皮可以绕地球一周就如此肆无忌惮地不要脸皮呢?
要知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像是阎璟睿这样的既不要脸,又不要皮的人,真的很可悲、很可恨、很可气。
但是这个时候,容景欢想要做出一番反抗是极其困难的大事。或许是阎璟睿又饿了先见之明,这一回,阎璟睿就已经将容景欢的双手扣住往上举高。
而她的双腿也被阎璟睿压住了……容景欢固执地尝试着抬起脚背去踢阎璟睿,可是谁知,阎璟睿就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行为一样,接着就也压住了她的脚丫子。
苍天啊……大地啊,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非得这样残酷无情地对待她?容景欢表示一万点的委屈。
所以,容景欢见自己强硬的方式屡屡挫败,就极为机智地采取了怀柔政策。
只见容景欢突然间就朝着阎璟睿拱了拱自己那挺拔的、高耸的胸,然后压着嗓子,用酥酥柔柔的声音对着阎璟睿先生撒娇。
“三哥儿……你这样我会很痛苦的呢。”容景欢又使劲地眨着她的眼睛,这个时候她那超级纤长的睫毛就发挥了它的优势。
因为这比一般人都要纤长卷曲的睫毛扑闪起来,更带着一种惑人的感觉。而且从阎璟睿的角度看过去,容景欢的眼睛还因此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于是乎,容景欢小姐便就很满意地就听见了阎璟睿“咕咚”一声,特别响亮有力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就说嘛,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办不成功的。你看,三哥这个时候不就被她给撩拨到了。
这效果才刚一出来,容景欢有这么会放弃这大好的机会,所以,容景欢就接着糯糯地撒娇。
容景欢一改刚才的昂首挺胸,这一回,容景欢是实实在在地想一个娇羞的女子低下来了自己的脑袋。而容景欢那披散着的发丝儿就顽皮地跳动到了她的脸颊,有一些痒痒的感觉,但是容景欢为了她的千秋大业还是要努力地熬着。
因此,容景欢便就这样子一边儿忍受着自己脸颊的痒痒的感觉,一边儿又是主动地将自己的脑袋儿靠近阎璟睿的肩膀。
容景欢先是将自己的脑袋贴在了阎璟睿的肩膀上,然后她明显地感受到了她亲爱的三哥儿的身子明显地僵了一下,又在心底里偷着乐。
看来她还是很有魅力的。嗯,她的魅力并不比这个世界顶级的大流氓少。
“咯、咯、咯……”容景欢在阎璟睿的肩头得意地笑着,接着又在阎璟睿的肩膀上蹭了几下。容景欢在她上下左右各自都蹭了一番后,才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
“三哥,你最好了,先放景景下来好不好。景景……想要将三哥准备的玫瑰花礼物全部都看一下、摸一下。所以,三哥……”
阎璟睿是被容景欢这一声声的撒娇唤地骨头都酥了,哪里还有什么不好。当下就抬手揉了一下容景欢的发丝儿,轻声地说,“好,我的宝贝儿……”
容景欢小姐其实也是受不了阎璟睿这足以魅惑人心的声线,所以在阎璟睿刚一放手的时候,容景欢就像是一只欢脱的小兔子,逃到了距离阎璟睿最遥远的地方。
虽然阎璟睿是答应了容景欢放开她,但是容景欢也并没有说不可以跟上去呀。所以阎璟睿先生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容景欢的后头。
容景欢从这个角落跑到那个角落,阎璟睿就跟着容景欢从他办公室的这一角落的地方转移到另一个角落。
而容景欢攀到一个椅子上去看高高的柜子上摆放的玫瑰,阎璟睿就跟着帮助容景欢小心翼翼地扶住她脚下踩着的椅子。
阎璟睿跟着容景欢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是乐此不疲,乐在其中。
当然,总是会出现不解风情的人,就比如下一秒突然间打开门冲进来的狄扬等人。
这个时候,阎璟睿就是特别地懊恼,他怎么就忘记将门给反锁上了呢?也好阻止这一群特别扫兴的家伙。
狄扬这个时候几乎是在松开门把手后,就蹦蹦跳跳地进来,就像是小孩子们在玩跳格子那样,狄扬是小心地寻找着地面上玫瑰花铺满的空隙,然后就踮着脚夸张地跳进来。
“啊啊啊……三哥!我听说你将半个蓟市的玫瑰都买来了,原来传闻不虚啊。是真的!”
狄扬换了一口气,调节了一番,接着又开始自己的大喊大叫。
“小欢欢,小欢欢!你在吗?咦……我怎么就只能孤看见你的身子啊?你的脚呢?我看看……哦,原来小欢欢你的脚是已经被玫瑰花淹没了啊。”
“三哥,佩服佩服,豪气!”
狄扬说着就对阎璟睿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低头一看,又开始大叫起来,
“兜兜!你怎么直接就滚了起来?哈哈哈,我说你是皮球嘛,你还要狡辩。”
兜兜对于狄扬的大哭大闹毫不理会,因为他这皮球儿一般的小团子,用这滚动的方式,就成了第一个抵达容景欢身边的人。
“欢欢,兜兜好想你哦。大坏蛋有没有欺负你?我来保护你了!”兜兜抱住容景欢的脖子,用着还带着奶音的声音像是一个英勇无敌的大人一样,说着令容景欢感动的话。
容景欢摸着兜兜的脑袋,放柔了声音说,“我也想你了,小萝卜丁~”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和兜兜和互动,心里难免地有一些吃味,于是他就将目光转移到了门口的几个人身上。
咳,毕竟他的宝贝儿景景的情绪刚刚才安抚好,现在他才没有那个熊心豹子胆去分开如胶似漆的容景欢和兜兜……
那就让他的景景和臭小子再抱一会会儿吧。
阎璟睿看向杵在门口不敢进来的徐特助的身上的时候,那一双眸子便就是充满了了凌厉的意味,“徐特助,嗯?我同意他们进来了吗?”
徐特助对着阎璟睿几乎就是哆嗦着身子,早知道他刚刚就不应该送狄四少和小少爷过来,他也很冤枉啊。
他既不敢得罪狄四少,虽然说狄四少平时真的看上去就特别地欢脱,但他更加不敢冒犯他的阎总啊……
所以,追悔莫及的徐特助就战战兢兢地说,“阎总,我……”
“啊……小欢欢你怎么出血了?”
这个时候,在徐特助正想要接着往下说话的时候,狄扬那堪比女人尖细的嗓门儿就直直地在阎璟睿的办公室里激荡起来。
而在狄扬大叫起来的前一刻的时间,容景欢还在和狄扬和小萝卜丁两个人愉快友好地谈话。
在刚才容景欢对兜兜诉说完“我也想你”之后,狄扬便就蹦哒着过来了。这个时候,兜兜正好就缠着容景欢询问第二个问题。
三哥有没有欺负她……
容景欢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脸很不争气地就飞上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红晕。天真烂漫的兜兜只是以为容景欢有一些的热。
因为在兜兜自己比较热的时候,他的小脸也会变得红通通的。
但是久经花丛中的狄扬可就不一样了。
狄扬在看见了容景欢脸上羞涩的绯红的时候,心里八卦的小气泡就开始飞快地冒了出来。所以,狄扬就接着对着容景欢上上下下地打量,终于在容景欢那发丝儿隐隐绰绰的后面,发现了容景欢脖子上那并不该出现的红色。
如果说是这地上鲜红的红玫瑰,那也不应该这样小,而且没有厚度。哦,也不能说是没有厚度,狄扬凭借着自己丰厚的阅历,确定了一点——小欢欢的脖子不仅出血了还肿着!
140 适婚年龄 会疼老婆
狄扬越想越激动,果断地选择了将这个惊奇不已的呼之欲出的大秘密脱口而出,“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三哥欺负你!哈~”
……
容景欢满头黑线——老四有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机智呢?安安静静地做一个乖巧的傻小子不好吗?
但是容景欢好像是忘记了,狄扬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傻小子……
“老四,闭嘴。”容景欢又是羞愤又是郁闷地厉声喝止了狄扬,她伸手拢了拢衣领,试图去遮掩住那一个刚才被阎璟睿咬出血迹的部位。
狄扬见到容景欢这样欲盖弥彰的动作,更加地激动,“诶——小欢欢别遮啊——我还没有看够呢!”
迎接狄扬的是兜兜一个小肉拳头的暴击。
兜兜撅起嘴巴,瞪大了眼睛,扬起眉毛,足足是一副凶神恶煞的小少年的模样。
“坏蛋四哥,你干嘛要污蔑欢欢?”兜兜义正词严地对狄扬提出控诉,接着又很肯定地点了两下脑袋,“对,坏蛋四哥,你这样的行为很不对!要改。”
这个叫狄扬说什么?
只能够说他天真烂漫的兜兜小朋友非但没有他冰雪聪明的脑子,还没有他的火眼金睛,真是可怜又可怜的可怜虫啊……
“嗯,我不说。你叫我们亲爱的三哥来说。”狄扬得意地向阎璟睿挑事儿,一点儿都不嫌事大。
阎璟睿那一双如同鹰隼般的眼睛就陡然间射了过来,像是一刀刀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子一样,砍在狄扬的身上。
“老四。你过来。”
他……他才不会过来呢~狄扬低头瞅了一眼自己很不争气地在哆嗦着的双腿儿,雄赳赳气昂昂地转头去寻找小欢欢的安慰和保护。
嗯,这个时候还是去躲在他的小欢欢的羽翼下才是最最安全又保险的事情。
“小欢欢,你看你的三哥,又欺负我~”狄扬眨巴着眼睛,饱含着浓浓的希望地瞅着他的亲爱的三嫂——小欢欢女士。
这个时候,容景欢小姐是见了狄扬被她三哥吓坏了的样子,正好就捂着嘴巴偷着乐。这冷不丁儿地就被狄扬说了这么一个光荣的请求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真的不是她走神儿~容景欢是全身心地相信她亲爱的三哥儿能够处理好一切的事宜,所以说嘛,就算是她真的就特别特别地羞涩,也没有关系。
毕竟……这罪魁祸首并不是她啊~是她的坏蛋三哥、臭三哥。所以,容景欢才这么理所当然地同兜兜两个人嬉笑打闹。
哦,在一开始,容景欢还特别有善心地编织了一个——被大蚊子咬了的后果,来安抚安抚闹腾的小萝卜丁。还好,还好,兜兜将信就信了这个实际上名叫做“阎璟睿”的大蚊子。
“哦,没事。老四,你皮糙肉厚,被你三哥欺负几次没有关系。”容景欢笑着说,然后见到狄扬委屈得都热泪盈眶的眼睛,于心不忍,因此,容景欢就对着狄扬招招手。
这边。狄扬先是对着他的坏蛋三哥十分得意地点了三下脑袋,接着才是连蹦带跳地跑到容景欢的身边。
容景欢对着狄扬轻声道,“老四,我有办法可以改变你的困境。”
“快说、快说。”狄扬激动地拍打着他的小爪子,对着容景欢手舞足蹈。当然,这番样子一定就是被兜兜给彻彻底底地嫌弃了一番。
“应该是要他来做老四才是!他做这个老五幺儿真的是太委屈了!”兜兜在心里头仰天长啸,壮怀激烈。虽然他最小,他的个头儿还没有欢欢高,但是他会长大的。不过嘛,四哥狄扬就不会长大了。
这就是他的优势,绝对的优势。
而容景欢见到兜兜这样踌躇满志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捏了一把兜兜肉乎乎的小脸蛋儿,然后露出一个校园里教板书上面的知识的老师那样,开口说道。
“老四,你去找一个媳妇儿就好了。三哥是不会欺负一个疼老婆的人的。”
“……”他这是要去上哪里去找一个媳妇儿?媳妇儿?那不是用来捧着手心里疼着的宝贝儿疙瘩嘛?不行,不行,他现在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儿好好疼自个儿,哪有什么能力去疼一个小媳妇儿啊……
他亲爱的三嫂可不就是在天方夜谭吗?
“小欢欢,你知道我的,我就是那种名满天下的花花公子,娶媳妇儿这种伟大的事情和我真的沾不上边儿……而且,就凭三哥这种凶恶的人,哪怕是一个疼老婆的人,他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容景欢斩钉截铁地开口,“三哥不会的。”
不会什么?不会对一个疼老婆的人特别地凶神恶煞吗?就他的三哥发狠起来,还会分人啊?不现实啊!当然他亲爱的三嫂这个女魔头除外。
“为什么啊?小欢欢,三哥会是这种人吗?”
说完,狄扬斜着眼睛去偷偷摸摸地打量着那个貌似是在和徐特助好好交谈,实际上却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欢欢身上的三哥。
他的三哥啊,瞧瞧他对待徐特助敷衍的样子,亏得徐特助尽心尽力地为阎璟睿做牛做马的,真是委屈了徐特助了啊……
徐特助:不委屈、不委屈。阎总还是很体恤员工的,毕竟他一年的薪水可不少啊。
“当然。因为三哥自己就是一个会疼老婆的人。老四,你不可以因为三哥总是欺负你,就对三哥抱有偏见,你要知道,三哥是为你好。”
狄扬是最讨厌听到这种“为你好”的论调的人了。从小到大,他就是听着左一句“为你好”,右一句“为你好”的话长大的,切——谁不知道他的后妈是怎么样的蛇蝎心肠,不过是要他做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窝囊废罢了。
而且他的歹毒老爸也是对于这个蛇蝎心肠的后妈同流合污,不然的话他怎么会一个比他还要年长的哥哥呢?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但是,这话从他亲爱的小欢欢的口中说出来,他却是一点儿都不反感。相反的,狄小爷的心里就好像是有一条暖流淌过一般,一寸一寸地直击他的心脏。
“三嫂~你真好!”
容景欢对狄扬弯起唇角,然后扬起脑袋,示意狄扬回头看阎璟睿。
只见阎璟睿款款地走了过来,很意外地没有先走到容景欢的面前,但是说不定也是因为容景欢身边洒落的玫瑰太多了,也没有一定。
阎璟睿走到狄扬的身侧就停了下来,然后对着狄扬伸出了他的手。
狄扬以为他的三哥是要动手打他的脑袋——嗯,因为这种事情,从前也没有少发生过。虽然吧,他的三哥是知道轻重的人,但是这个行为还是很令人唾弃的,好不好!
不过,这一回,狄扬的感受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了。狄扬适时地感受到他的后脑勺的位置被贴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他可以肯定是他三哥儿的手。
狄扬几乎就是闭上了眼睛,等待他的三哥给他一个新一轮的暴击,可是并没有。因为迎接狄扬的只是两下很轻很轻的拍着脑勺的动作,就和他平日里拍着兜兜的脑袋瓜子一模一样的动作和力度。
“老四,收点心,不要为了狄家的任何人而活。狄家的事如果自己处理不好,记住你还有我还有二哥和大哥,不要自己硬撑着。你值得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早点儿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好好地找一个媳妇儿过日子。”
!他的三哥这是……魔障了?
但是,还是好兴奋啊!这可是他和三哥认识了那么多年以来,三哥第一次和他长篇大论。真的是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的话。
不要看平时他亲爱的三哥和小欢欢貌似是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但是,他,三哥,对于其他的人说话就完全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言简意赅。
就真的是可以用一个单音节表示的话,阎璟睿先生是绝对不会多说半个标点符号的。
可是,他竟然在有生之年听见他亲爱的三哥对他说这么多的话,真的是太太感动了!而且还不要说是这么有感情的话了~
“唔哇……三哥,你……我,我真的是太感动了!你怎么会这么好!三哥,我会的,我一定会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的。”
接着,在狄扬这样洋溢着满满的感动的深情后,突然间就画风突变,“但是三哥,这个找个媳妇儿过日子,好像距离我还是太遥远的事情,对吧?”
阎璟睿对狄扬哀求可怜的小眼神视而不见,他伸手指了指兜兜,“我们当中只有兜兜距离娶媳妇儿还早,其他的全部都是适婚年龄。”
啊……咧?适婚年龄这是什么东西?
“三哥,你确定你在认真说话吗?我也是,我也是啊,我可是比你要小呢!”狄扬很激动地道出自己的年龄比阎璟睿小的事实。
“嗯,是小,就半个月。”
阎璟睿不含任何的感情的话就穿梭进了狄扬的耳朵里,当然地,也传进了容景欢和兜兜的耳朵里。
于是乎,“哈哈……”容景欢便就爆发出一阵欢天喜地的大笑。
她的三哥可真的是有趣极了。适婚年龄,嗯,这个词从阎璟睿的嘴巴里说出来特别地带着某种迷人的感觉。更不消说,还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铺满了红玫瑰的办公室里,嗯,很棒。
但是……她的三哥是不是把事情的重点弄错了?
她之所以会跟着三哥来到绩琨貌似是为了和煜的事情来,怎么到头来,她好像是被她亲爱的三哥给摆了一遭?三哥的天地良心呢?也被藏在这玫瑰花海里面了吗?
说好的那一箱原石呢?为什么她只得了一个超级大的钻戒呢?
不过,这个时候再来打量一下她右手中指上带着的钻戒,上面的那一颗镶嵌着的粉钻,似乎是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觉得奇怪。
这分明就是那一个箱子里的一颗最完整的粉钻。她的三哥似乎就只是拿了粉钻给镶嵌到戒圈上,其他的也并没有下什么功夫。
“三哥,你看。”容景欢扬起自己的右手,“这颗粉钻的兄弟姐妹们呢?我们的任务应该是来取它的兄弟姐妹们的,三哥,你说对吧?”
阎璟睿哑然失笑,“景景,是的。”阎璟睿很清楚他的宝贝儿景景说到的“兄弟姐妹们”指的是什么,但是在阎璟睿的心里,这不过就是一件顺带的事情,他方才做的一系列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三爷接着又道,“景景,是我心急了。”
……对的,的确是三哥你心急了。但是你这哪里是什么心急啊?人家都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到了你这里却是将豆腐彻彻底底地吃了一个干净。
容景欢想到方才阎璟睿的所作所为,那些根本就难以启齿的事情,还是觉得脸上徒生了红晕。
阎璟睿是以为对狄扬进行了这样一番感人至深的说教以后,狄扬就会忘记了方才他在容景欢的脖子上注意到的东西。
但是不然,阎璟睿的如意算盘全部打空了。在狄扬及时又快速地收敛了自己泛滥的情绪以后,接着又对自己那宛如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惊奇美妙的发现,执着己见,锲而不舍。
“诶~我说三哥,你和小欢欢先不要打着什么‘心急’不心急的哑谜,我刚才的问题,你们谁都没有回答我呢!要知道好奇会憋坏人的。”
狄扬撅着嘴巴,看了容景欢,又看了阎璟睿,继续道,“三哥,你就说一说嘛,你是怎么样将小欢欢的脖子给咬出血的?”
阎璟睿虽然说他在对容景欢干着这番事情的时候,这一颗胆子和魄力是相当得大,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对狄扬可以坦坦荡荡地说出这些事情的弯弯绕绕来。
但是,这不加一点儿解释吧,就凭借着阎璟睿对于狄扬的了解,就算是狄扬这臭小子在当场装作是大气率性地放弃了,而他在事后,一定是会纠缠着容景欢,不依不饶地追问出事情的真相来。
所以,阎璟睿就只好寻一个恰到好处的描述,满足一下老四狄扬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和蓬勃发展的八卦心。
“嗯,对。我就是不小心咬了景景一口,但是我有处理。”
其实嘛,这不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事实?至于这为什么要咬一口,怎么咬的,光看狄扬现在浮想联翩的有趣表情就可见一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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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容景欢听着这一番话,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灼热感更加地强烈。一旁守在容景欢身边的兜兜也是察觉到了容景欢的异样,这可让心疼的兜兜着急不已。
“欢欢,你怎么了?”兜兜努力踮起脚,伸出他有些冰凉的小手贴在容景欢的脸上,“欢欢,我给你敷敷,降降温。”
容景欢这个时候心里的尴尬直上云霄,都是阎璟睿干的好事情。于是容景欢就直接狠狠瞪了一眼阎璟睿,然后果断地抱着兜兜站起身。
容景欢玩着兜兜的手,在空中摇摆着,“小萝卜丁,你的手这么凉,以后要多注意保暖,下次来景行,我给你几个好吃的小糖果,吃了以后就不会这么凉了。”
容景欢所说的小糖果实际上是她空余的时候自己弄的几种带着一些甜味儿的小药丸儿,正好可以用来帮助兜兜的祛祛寒。
而兜兜则是感受到了来自他最爱的欢欢的关心,随即就在容景欢的怀里恨不得就要手舞足蹈起来。当下也就是小孩子心性地忘记了由狄扬说出来的惊奇的事儿。
只见兜兜在容景欢的怀里就对着自己的亲大哥阎璟睿先生比去一个骄傲的手势,然后兴高采烈地对着阎璟睿大叫,“坏蛋哥哥,你看欢欢还是最最喜欢我。”
阎璟睿选择对于兜兜幼稚的行为不理不睬。
容景欢见此轻笑,对着三哥示意快去办正事儿。
……
绩琨的小会议室。
因为这一间小会议室其实也是在阎璟睿的办公室的旁边,所以容景欢在出了那已然成为了玫瑰花海的阎总办公室之后,就拜托徐特助另外找一件正常的屋子。
只要是正常的就好了。
嗯,这个要求绝对会是史上最低最低的要求了。
而徐特助也早就受到了阎璟睿的旨意——只要是容景欢说的话,一律无条件地遵守。而且这个时候,徐特助也是特别想要赶紧地离开阎总的玫瑰花海的办公室。
所以也就特别高效率地在容景欢等人进入以后,将茶水也都准备妥善。
相比之下,阎璟睿的速度就是很磨蹭了。可以说是比乌龟还要慢的速度,但是呢,和兔子赛跑的那一只乌龟还要坚持不懈的良好品质,可惜,阎璟睿并没有。
阎璟睿在容景欢离开后,很不情不愿地挪到了柜子里将箱子慢吞吞地拿出来。虽然他是很爽快地答应了杜皓成,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愿意和杜皓成分享和他的宝贝儿景景相处的时间。
这好好的时间就要被割舍为处理一件不关紧要的事情,真的很令人烦躁。
但也并能够让他的宝贝儿景景等急了,所以在阎璟睿出现在容景欢的面前的时候,脸色是相当地难看。
狄扬在看见阎璟睿这一副憋屈的模样,幸灾乐祸在所难免。容景欢也没有制止狄扬的哄堂大笑,毕竟阎璟睿的速度是真的慢。
“三哥,舍得从你的玫瑰花海中出来了?”
阎璟睿摸着鼻子讪笑,将手里的箱子放在桌子上。在箱子打开后,会议室里就响起了兜兜和狄扬还有徐特助三人的连连惊叹。
其中就属狄扬的反应最为夸张。
“哇……哦……啊……”狄扬一连着就发出三个感叹的词,“小欢欢,你确定这不是在搞笑吗?这么多的上好的原石!”
狄扬用手指着这一个个的原石,“你看,这个琥珀、这个翡翠,这钻石,哪一个不是稀世的珍宝?诶……我最喜欢这个老坑玻璃种了,你看看这个质地——完全就是透明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杂质!”
“小欢欢,你这是要干大事啊?”
容景欢神秘一笑,“对,老四你很聪明。”接着容景欢有一些神气地说,“而且还是无本万利的大事。”
“无本?小欢欢,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就算这些是你赌石堵来的,那也是有成本的啊!无本?这不就是天方夜谭嘛……要是有这样的好事儿,我早就去坐吃山空发大财了。”
嗯,就老四的扬鱼似乎就为狄扬赚了不少的钱吧……老四还偏偏用这样一副“我很穷、我缺钱”的口气说出来……不过,钱多钱少还真的就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比如说,她现在要是去和她亲爱的三哥的财产比较一下,那么她,容景欢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光蛋了。
但是,容景欢这个还真的就是无本万利的大事。
“老四,我有说这是我赌石来的吗?如果是……别人送的呢?”
“别人送的?小欢欢,你这不是在说青天大白话嘛。谁会将这么值钱的东西拱手让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唔,该不会是三哥吧。三哥你也太不仗义了,你下次就送我一小块,一小块就好了。”
狄扬用手比划出一个芝麻般的大小,嗯,他要一个上乘好料的渣渣都是开心的。不需要像小欢欢那样铺张浪费的,嘿,他很好养的。
阎璟睿淡淡地开口,破碎了狄扬的美梦,“不行,而且这不是我送的。”
“不是你送的?那是谁?哪一个坏小子敢打我三嫂的注意?”
“老四,你再好好想想上午的事情。”
容景欢见狄扬一惊一乍的样子,乐呵地给狄扬提了一个醒。
“上午?上午……难道说是杜少?”
狄扬的嘴巴瞬间就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诶~
容景欢看见狄扬想入非非的模样就知道老四这家伙又跑偏了,于是,容景欢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阎璟睿的身上。
“三哥,你说杜少说的会是那一块呢?”
阎璟睿毫不含糊,直接就指着一块血红通透的宝石,“这一块。”
“嗯?”
“直觉。”阎璟睿笑道。
“可惜了。我还以为是那一块最丑陋的石头呢?怎么会是最好看的这一块呢?”
容景欢支着自己的下巴,遗憾地说道。
而阎璟睿的心里先是一紧,“景景,不喜欢粉色的?”
这时,容景欢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这颗粉钻是来自这里。”容景欢扬着自己的右手,那一颗粉钻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更加得清透,她眯着眼睛打量着这颗粉钻。
“粉色?喜欢。但是我还更喜欢红色。”
因为红色更加耀眼夺目以及纯粹。容景欢歪着脑袋看着阎璟睿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落在了阎璟睿的眼里是要比这一箱子的原石更加地漂亮的。
“景景,为夫记住了。”阎璟睿对着容景欢点头,“如果景景喜欢,那我们就将这颗红宝石留下。”
这是准备对和煜不管不顾了?但这好像并不在容景欢的计划里,在景逸还没有回来的时候,韩伟煜和韩依人谁都不可以死去。
死,是对他们最大的宽恕,这太便宜他们了。
容景欢摇头,“不,三哥,我要和煜活,而且活得很好。”
然后,就在和煜达到顶峰的时候,在由她一把拽下来——这个感觉一定会比现在,趁着和煜危机的时候,灭了和煜更加得有意思。
而且啊,这种胜之不武的偷鸡摸狗的勾当,她容景欢才不稀罕呢。
阎璟睿同容景欢相视一笑,他们两个人的默契让阎璟睿在第一时间就领会了容景欢的意图。嗯,所以说,这天底下最厉害的女人就是他的宝贝儿景景。
他的景景那就是最棒的人。
“景景开心就好。”
“吱嘎……吱嘎……吱嘎。”
在阎璟睿的话刚一说完的时候,会议室里就响起了很不寻常的响声。貌似是好像是小老鼠崽子在啃咬东西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但是不对呀。
三爷的办公室又怎么会出现老鼠呢?老鼠这种过街人人要喊打喊杀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有着超高洁癖的阎璟睿的会议室里呢?这很不现实。
于是,众人的视线就朝着兜兜看过去。
噗……狄扬口中磕着的瓜子都飞了出去,“兜兜,你很饿很饿吗?吃点心啊?你啃石头干什么?兜兜啊……你听你的四哥哥说啊,这原石再漂亮、再值钱,也不能吃的。这是原则问题。”
141 夫人决定 最最亲爱
嗯,对。整一个会议室的人全部纷纷地点头。狄扬看着他敬畏着的三哥和最漂亮的小欢欢不禁扬眉吐气,真叫人大快人心啊。
他就说嘛,他狄扬终究是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的,看看现在阎璟睿和容景欢对于他的佩服。欸——谁叫他这么的有才华、有机智呢,只需要这么短短的一眼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出兜兜的症结所在。
他就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天才儿童啊!
“……”兜兜嘟着嘴巴,犹豫不决地放开了手中的那一块滴翠的翡翠,义正词严地双手叉腰站到了椅子上,义正词严地声明,“这不是原则问题。爷爷从小和我说了,想吃什么就痛快地吃!四哥哥你这个大笨蛋。”
笨蛋?他分明就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好不好!
“嗯,我笨,你更笨。”狄扬不服气地说道,“但是啊,我的小兜兜啊,你记住——就你现在的个子儿,就算是站到了桌子上都是比我矮的。别折腾了,乖,快下来。”
兜兜可不去理会狄扬,他而是面向了容景欢,兜兜伸出手,像是一只敞开了翅膀的小鸟,“欢欢,抱~”
等到兜兜重新地窝在了容景欢的怀抱里的时候,兜兜就是依偎在容景欢的怀里,小手扯住容景欢的衣领,闷闷不乐地说道,“欢欢,那个翡翠不好吃。”
哈——容景欢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笑意,从胸腔里溢出来,“小萝卜丁,你怎么会以为它好吃呢?”容景欢用手刮了一下兜兜的鼻子。
谁料。兜兜却是一个转身,将自己的手指向了阎璟睿,兜兜那还带着奶音的声音很生气又很失望地控诉着自己的亲哥阎璟睿先生。
“都是他!因为上一回爷爷在教我认识翡翠的时候,哥哥和我说翡翠的原石是甜的,和巧克力一样的味道。但是家里没有翡翠的原石,所以我就……”
哦~所以兜兜在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这一箱子的全部都是各种珠宝的原石,在方才狄扬指着一块老坑玻璃种的时候,兜兜心里的小火苗就在蠢蠢欲动了。
唔,一定是会很好吃的。
容景欢表示对于兜兜小馋猫一般的个性相当地理解,因为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同身受这种馋嘴的感受。
话说在容景欢的小时候,在她刚开始和母亲傅青葙学习药草的时候,她是自己主动地又是特别天真地去问傅青葙,“妈妈,这些草可以直接吃吗?”
那个时候,傅青葙就笑着指着几个和水果一样的果子,温柔地同容景欢说,“这一些果子清洗干净了就可以吃了。”
于是欢天喜地的小容景欢就捧着一大堆儿的果子跑去洗干净然后抱着全都吃完了。但是那一些果子是真的酸甜可口,特别好吃。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其他的药草会是同样的味道。只是那个时候的小容景欢并不知道这个概念,天真幼稚的她那个时候就以为所有的药草都是如此。
于是在母亲傅青葙不注意的时候,就自己偷偷地拿了几根和树根一样的东西也洗干净准备吃掉它们。但是当小容景欢将那些放进嘴巴里的第一秒,她的口腔里就散出了一种涩人的苦味。
小容景欢以为这是需要咀嚼才会变得更加甜的药草,于是就很不死心地使出了喝奶的劲头儿去嚼,但是很不幸,嘴巴里的苦味只是变得更重,一点儿都和好吃扯不上关系。
后来她苦着一张小脸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还被一众人毫不留情地取笑了一番。
容景欢从回忆里出来,这样说来还是她小时候的经历更加地凄惨一点儿。
“兜兜啊,没事的,这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你想啊,这种事情别人想做都过了年纪呢!”
闻言,兜兜的郁闷就飞快又神奇地消失干净。欢欢说得太对了,就是这样子的事情。就像是他亲爱的三哥阎璟睿先生和亲爱的四哥哥狄扬先生,他们呀,可都是过了年纪的中老年人了。
自然是和他与欢欢这种充满着蓬勃的朝气的年轻人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相互比较的。
“对,欢欢说得太对了,就是这样。”
一旁的徐特制不知道容景欢和兜兜在打着什么哑谜,但是随即他又想到这件红宝石关系着的正事儿,就大胆地上前来,对着阎璟睿说道。
“阎总,您看这红宝石需要立即送到和煜吗?”
阎璟睿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将深沉的目光落在了容景欢的身上。
“不急。等待夫人的决定。”
夫人。这一声的“夫人”可是叫得在场的人全部都竖起了耳朵,绷紧了神经。
徐特助:不妙。刚才在引夫人进会议室的时候,他还是称呼为“容小姐”。他这个老年人的记性啊,不过还好,不幸中的万幸。阎总并没有听见。
狄扬:夫……夫人?什么时候小欢欢的身份在徐特助这里都端正了?不得了啊、不得了,看来他的三哥果然是有魄力的人,佩服佩服。这速度,估计赶明儿就可以领证了。
兜兜:什么夫人?坏蛋哥哥有是在胡说八道。爷爷可说了,华夏文化博大精深,一个称呼就是最直接、最重要的文化,坏蛋哥哥为什么总是叫欢欢奇奇怪怪的称呼呢?嗯,坏蛋哥哥没有文化。
容景欢:又是“夫人”,这都第几次了?平时她的三哥自诩“为夫”就够了啊……虽然说,她今天是接受了阎璟睿的戒指,但这个节奏好像也不可以自发地调地那么快的吧……也要让她喘口气啊!
“三哥,你……夫人的决定啊……,让你夫人想想。嗯,那就让老四去送吧!”
“为什么是我?”
狄扬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问道。这么多人,偏偏就是他?他也是需要休息的好吧。
只见容景欢言笑晏晏,“因为老四你很喜欢这些原石啊。如果你去送的话,我就把那一颗老坑玻璃种送给你。”
这敢情好!他最喜欢的就是老坑玻璃种了,更何况是这样的佳品。单单是看这一块原石露出来的小小的一角,他可以断定,这块原石解出来以后一定是一个正浓阳均的帝王绿。
这简直就是喜从天降的大好事儿!
“小欢欢,哪一块?”狄扬闪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桌面上两块并排放着的翡翠原石。一块大一点的,一块小一点的。
容景欢指着那一块大一点的原石,“这一块。”
……!狄扬的眼睛迸发出和翡翠一样的绿光。他就知道他深得小欢欢的宠爱,最大的一块啊。
不过,为什么他好像看见那原石的丑壳子上似乎是晶亮晶亮的?哦……噗。如果说他没有猜测错误的话,那么这晶亮晶亮的玩意儿应该就是兜兜的杰作。
兜兜这臭小子不是刚刚还拿这翡翠啃得那叫做一个津津有味吗?
“不是,小欢欢!这是兜兜啃过的,你看那上面的口水,太恶心了吧……”狄扬几乎就是双臂环绕,呈现出来一种极其戒备的姿态。
他面上的嫌弃之情可是一点儿都不少。这也太惨无人道了吧!
“小欢欢,我可是你最亲爱的老四。”狄扬眨巴着眼睛,“难道你忍心这样对待我吗?”
“忍心。”
“欸……”狄扬尖叫起来。
相反的,容景欢的反应那就要太淡定了一些。容景欢说,“因为我最亲爱的人是你的三哥,不是你。”
狄扬——这一条史上最可怜的单身汉受到了来自他三嫂的最大的打击。欸,早知如此的话,他就不这样和小欢欢讨价还价了。
那样的话,顶多就是将兜兜这个臭小子的口水沫子给擦拭干净,消消毒就好。可是现在呢?他被迫着受着容景欢传递过来的心灵上的巨大的创伤。
心伤难治啊……他幼小而脆弱的心灵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小欢欢~三嫂~漂亮欢欢!你不可以这样的!我很生气了。”
容景欢见狄扬的控诉勾起嘴角,“嗯,老四,我告诉你一招,去讨一个媳妇儿,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怎么又是这一句?他不想听、不想听。他可是一个如花似玉、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无敌美男子,这潇洒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让他去讨一个媳妇儿,走进爱情的坟墓?不现实的!
于是狄扬就对着容景欢撅起嘴巴,起身站了起来。狄扬走到徐特助的身边,将他的胳膊搭在徐特助的肩膀上,还觉得不过瘾——接着,狄扬就勾起徐特助的脖子。
“走!徐特助!我们两只单身汉出去潇洒去。”
……
阎璟睿轻手轻脚地将兜兜从容景欢的怀里抱起来,也根本就不管兜兜手脚并用的挣扎,当下就把兜兜抱在了一张距离容景欢最遥远的位置上。
然后三爷就快步流星地跑到容景欢的身边,阎璟睿绕过容景欢的肩头将自己的手撑在桌子上,在他和桌子的空间里,将容景欢紧紧地包围住。
阎璟睿低头垂目,深情许许地凝望容景欢,“景景,你也是我最最亲爱的人。我的宝贝儿~”
容景欢认真地听着阎璟睿的话,伸手攀住了阎璟睿的胳膊,轻声地应了一声。
“那……夫人,你对于这一块红宝石还有什么打算?”
“不是说让老四送过去吗?”
“嗯,那夫人想要一副红宝石的首饰吗?我帮你去找,一定会比杜皓成送过来的要好上千百倍。”
他的夫人的东西,自然是要他来送。老四那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阎璟睿这个时候想想觉得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他就算事忽略掉杜皓成,但是将这句话套在自己的头上,也是觉得相当地富有趣味的事情。
对的。他现在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给他的夫人送送礼物,献献殷勤的,还真的会是一件很有意义的大事情。没准儿,他和他的夫人的感情就可以与日俱增,突飞猛进了。
这分明就是一件想象着就很美好的事情。
“三哥儿,怎么变得这么有兴致?”
阎璟睿肯定道,“嗯,为夫向来很有兴致。是夫人没有发现了。”
“那……三哥的意思是我以后需要多发掘、发掘三哥的才华?”容景欢偏过脑袋,嬉笑着看着阎璟睿帅气的脸。
“夫人愿意的话,为夫自然是举手欢迎。”
片刻后。
容景欢和阎璟睿手牵着手漫步走出来,阎璟睿的手里正是拿着那一颗耀眼的红宝石。
“老四,你现在去将东西送到和煜。”阎璟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狄扬,开口说。
“那我的老坑玻璃种呢?我的宝贝呢?”狄扬接过东西,又惊又着急地问道。
容景欢看着狄扬这一副像是一个着急着吃着糖果的小孩子儿,情不自禁地笑了,“老四啊,你不是说你很嫌弃那颗翡翠吗?”
“谁说了?”狄扬急了。这眼见的,到了嘴边的肉快要飞走了能不着急吗?他也不过就是表达了一下兜兜这个臭小子的无耻行径而已,真的仅此而已,这并不代表着——他不想要这个难得一见的老坑玻璃种啊。
这样上乘的品质,就算是刚才掉到了垃圾桶里,他也是会二话不说地捡起来的。比起老坑玻璃种的价值,这么一点小污小秽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就是比鸿毛还轻。
“欸,小欢欢。我知道你最好了,就给我嘛!三哥,你管管你夫人!”
狄扬使出最后的杀手锏,直接让阎璟睿接下了这一盘棋。
可是狄扬没有想到,他的三哥竟然会重色轻友到这种程度。阎璟睿说,“这是我夫人的决定,自然是随我夫人开心。”
------题外话------
嗯,水水也想要鲜花和钻石!万字了!
142 帅气侠客 蓝毛阿杰
翌日。
和煜一片丁零当啷的作响,人仰马翻。
突然间,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左手握着一个还带着血的手术刀,右手是拼命地攥住一个大铁锅子的锅盖,慌慌张张地顶着一头鸡窝头就从内室关紧的门内冲了出来。
“郝医生,你怎么出来了?”
“对啊,对啊。郝医生,我们韩王没事吧!”
“郝医生,你为什么要拿着一个锅盖出来啊?这不是后厨的家伙吗?”
“郝医生……”
这个左脚踩了一只做工精致的皮鞋,右脚套着一只破破烂烂的拖鞋的男子正是被一群七嘴八舌、鸡飞狗跳的和煜的小啰啰们包围住的郝医生。
郝医生不耐烦地皱起了眉毛,瞪着这一群没有任何话语权的小啰啰们,面色不善,“你们其他的老大呢?让他们过来!”
为首的一个挑染着蓝色毛发的男子,穿着一身叮叮当当的衣服,左胯一扭、右胯一拽地就冲到了郝医生的面前。这个挑染着蓝毛的男子名叫做阿杰,一向喜欢冲当第一的他,立马就抓住了郝医生的衣领。
“啊……老大?我们在这儿就是老大!别给你脸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快说,我们韩王怎么样了?”
郝医生的贼眉鼠眼,闻言就滴溜地转了一圈,然后扬起自己的脑袋,将鼻孔对准了阿杰的眼睛,“没怎么。我要见到你们几个的老大我才说。”
“切!你倒是还给我拽上了?真当我们的眼睛不好使啊?刚才谁屁滚尿流地逃出来的啊?嗤——现在好意思在你阿杰哥的面前装大爷,嫩着呢!”
阿杰将郝医生的衣领攥得更紧了,凶神恶煞地嚣张至极。
跟在后面的几个兄弟全部无一例外地哄堂大笑。
是——哦!
这个郝医生不就是比他们多认识几个字、多读了几年的书吗?要不是他们韩王到现在为止,还是昏迷不醒,像是一个植物人一样瘫在床上,他们至于将这个孙子给供起来吗?
自打郝医生上个月进了他们和煜的门,这比葱头还要大的鼻孔就没有对着地板过。他们平时也不过就是想着这个可怜的郝医生人矮个子小,看着他们几个高个子难免就要被迫地抬着脑袋,心里难得地有了善意,好给郝医生一个面子啊。
毕竟他们的韩王这时而间清醒,时而间昏睡的状态他们真的是束手无策。平时让他们包扎一个小伤口是没有什么问题,这难不倒他们,但是真的遇到要致命的问题,那是给他们千百个胆子都不敢做的呀。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郝医生就可以当着他们兄弟的面嚣张跋扈!
于是阿杰继续吼着嗓子喊道,“你,姓郝的臭玩意儿,给你阿杰哥去听好了,在和煜,几个老大不在,就是我阿杰做主!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阿杰哥威武!”
围在阿杰身后一圈的人都在为阿杰的声张呐喊助威。
而此时此刻,坐在和煜对面的楼房上的狄扬却是极其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这都是什么垃圾货色啊?黑子,你说说看,就这带头的那个蓝毛,估计就只有吼吼的本事了。”
“是,但是四少,我们什么时候下去办事?景先生她……”
黑子坐在狄扬的右手边,神色认真地问道。
狄扬摆摆手,“再等等……呜,真好吃。”狄扬咬了一口黑子给他带来的零嘴小食,欸,其实他这个四少做得是真的不容易——想要一包零嘴都还要经过他小欢欢三嫂夫人的同意。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他更加可怜的人了!
“四少,你少吃一点。景先生说了,你吃多少回头就要训练多少。”黑子看着狄扬这个样子心里有一些地着急起来,接着又补充一句,“是去三爷的辜门。”
“!什么?”狄扬惊叫连连。
随即,狄扬便将自己的脑袋转向自己的左边,对正在认真思考的阿福说,“阿福阿福,是真的吗?”
阿福点点头,目光却是半点儿都没有分给狄扬。
于是,狄扬痛苦地哇哇直叫起来,他的嘴里囔囔着——怪不得我去叫赤焰他不理睬我!哼,赤焰这个大吃货是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阿福和黑子两人皆是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狄扬。
狄扬被两人的眼神看得更加激动,于是就想要将手里的零食扔掉,在狄扬准备松手的前夕,他的动作就突然间停住,”小欢欢该不会……还要检查吧?“
这一回儿,阿福和黑子两人都没有打理狄扬。狄扬挠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算了,算了。我先收着。“
欸,他的三哥可真的是祸害人。他记得在他刚刚认识容景欢的时候,美丽动人小欢欢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所以说,小欢欢现在变得这个样子就一定是坏蛋三哥的原因。
好像是有这么一句话来着,叫做……哦,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恩,就是这个道理。
”嗷——不吃了,真的不吃了。我们赶紧去干掉这些蓝毛啊黄毛的什么毛。“狄扬抬手,同一时间,拍了拍两边的人,”行动了。“
狄扬的腰间揣着那一颗容景欢特意嘱咐的红宝石,在阿福和黑子的前面飞檐走壁,接着在狄扬落地儿的时候,转身就对后面的两人激动地努力压着嗓子道。
”你们说——我们现在的样子像不像行走江湖的侠客啊?我觉得像极了。“
不过,就是缺少了一套和侠客一样帅气十足的衣服。恩,等他把这事情办完了以后,一定要向小欢欢申请一套炫酷的装备。
这样才会比较像一个侠客一样,帅啊!虽然他已经很帅了,但是谁不想更帅一点点呢?
阿福看着狄扬这副乐呵乐呵的样子,当真觉得景先生聪明极了。因为在他出发以前景先生过来和他说过这么一句话,”切记,要提防狄扬的神经质。“
对于他们正在执行任务的人来说,狄扬的行为的确是有一些小小的神经质的外在表现了。
而黑子想的没有这么多,却是将一个重要的点指了出来,”那四少,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像侠客一样,将东西飞过去?“
黑子的年龄比容景欢打了没有多少,也正是心怀英雄梦的时候,不管是侠客还是将军,不管是救国济民的为人,还是安家旺祖的普通人,他都喜欢并且时刻追随。
但是有可能的话,他也想要像一个飘逸的侠客一样,将东西当作是飞镖一样给飞出去。
而现在又是一个摆在了他的眼前的机会。
”好极了。“狄扬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力度,避免了一个震天动地的拍掌的声音,”就这么办!“
于是乎,黑子和狄扬两个人就蹲在了地上,暗搓搓地撺掇起如何将这一颗红宝石丢出去。反正红宝石的硬度极硬,这么摔出去也不会有事情,那么就痛快地摔吧!
正当狄扬将腰间的红宝石逃出来,准备研究着投射的运动轨迹的时候,一旁的阿福开口制止了狄扬。
阿福的手轻轻地动着耳朵,抿着嘴,思量了片刻,才准备开口说话。
”狄少,景先生说了,但凡你把东西丢出去,那等你回去,景先生就把你丢出去。“
”什么?诶呀……阿福,你不要危言耸听,吓唬我了!小欢欢怎么会知道呢?放心!你们的景先生不会知道的。你不说、我不说、黑子不说,就没人知道。“
狄扬特别笃定地拍拍胸腹,大有一副”我很厉害,无所畏惧“的样子。
但是这一份过人的自信在下一秒就土崩鱼烂。
”阿……阿福,你耳朵上的家伙是什么?“狄扬不可置信地看着阿福耳朵上别着的一个微型的蓝牙耳机,要说作弊那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好歹也至少拿一个他不会发现的家伙啊……
见阿福迟迟未语,狄扬就汲汲皇皇地将手里端着的那一颗红宝石抛给黑子,也不管黑子到底有没有接住,立马就三脚两步地冲到阿福的面前。
”阿福,你竟然背着我偷偷和小欢欢联系。“
狄扬怒发冲冠,对着阿福吹胡子瞪眼,怒眼相对。过分!明明就是他们三个人出来执行任务,哦,虽然这个任务是小欢欢下达的,但是阿福也不能这样子啊。他们的团队精神呢?团队精神!
阿福看着狄扬充满着控诉的眼睛,毫不畏惧,不喜不怒,风轻云淡地开口,狄少,我是景行的人,自然是听从景先生的安排。”
!……那他好像也不是景行的人。对,他是因为被那个过分至极的三哥的淫威之下才哭泣泣地帮小欢欢做事的。欸,他的三哥三嫂还真的就是天生一对的恶男刁女啊。
可怜了他这这个大好青年就这样被歹毒的三哥还有有那么一点点歹毒的小欢欢蹂躏啊……
此时,阿福的耳机里传来容景欢的声音。
“阿福,你转达给老四一句话:十分钟能够完成的事情,他要花一个小时去完成,三哥可是说了,会有很好的奖励给他。”
于是,阿福就将容景欢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狄扬。
奖励?还是很好的奖励?他才不信咧!他的三哥会给他什么奖励。欸,算了,那么他就只好速战速决了。
狄扬将目光重新转移到那个惨不忍睹的狼藉上。
为首的阿杰依旧还是顶着一头杂乱的蓝毛同那个小眼睛小嘴巴尖鼻子的郝医生在喋喋不休。能够在和煜这样的地方,看见只会耍嘴皮子的人也真的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不过争吵到这个时候,那个看起来就阴森森的郝医生似乎也有了动手的意图。毕竟他的手里可是掌握着很好的作案工具——一把沾了血的手术刀还有一把生了锈的锅盖。
那一把沾血的手术刀是刚才郝医生给韩伟煜处理伤口的时候使用的工具。而那把原本是后厨的厨娘用来烧菜的锅盖可就是耐人寻味了。
因为在上一次的某一天,郝医生也是去单独给韩伟煜处理伤口。但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什么经验,他更加不会想到为什么和煜的人敢放他单独进去。
当他处理伤口遇到一个问题的时候,他那一只不安分的脚就很是烦躁地踢了一觉韩伟煜躺着的病床。但是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从病床的四面八方就突然间射出来了淬了毒的箭。
虽然吧,那箭上的毒不过就是让对方暂时地神经麻痹而已,但是这突如其来的羽箭攻势还是将郝医生下了一个不轻。
等到他灰溜溜地逃出去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和煜一众人一窝蜂的围殴。
所以说,打那以后,再让狄扬跨进韩伟煜的病房,那么他就是一定要拿着什么坚实的防御工具了。这才去后厨选择了这一把最大的锅盖。
但是这个锅盖竟然是生了锈的!
但郝医生显然是没有办法考虑这么多。不过这一次,郝医生可不是因为什么箭的攻击。嘶……这一回,他的手术做到一半的时候,那……那个韩伟煜竟然手指头动了一动,于是就将郝医生吓了一个屁滚尿流地爬了出来。
不是说……韩伟煜动都不能动一下的吗?怎么还会手指动呢?
就在狄扬几人嬉笑打闹的时候,郝医生也在以阿杰为首的一众人的威胁之下,吞吞吐吐地、半推半就地将在手术的时候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番。
阿杰一众人又惊又喜又怒。
“快!快!快!你们几个快点去通知管事。”
“阿杰老大,别啊……这可是我们立功的好机会,你就这么交给那几个老东西了?”
“对啊,对啊。阿杰老大,不如……我们就趁现在的机会,好好地大干一笔?”
“废话。”
阿杰一个巴掌地拍在了距离他最近的黄毛身上,“傻了?和煜的机要你全到手了?现在干一笔?傻!”
那个被打了一巴掌脑袋的黄毛弓着腰嘿嘿地笑着,“是、是、是,阿杰哥说的对。”
“但是我们也可以趁着现在进去和韩王商量啊!反正他老人家现在也没什么威胁了。”
于是,包括阿杰在内的所有人眼前一亮,“对!”
可是,这个时候,杵在那里的郝医生的心里就在砰砰地直跳。他想到韩伟煜的小腿肚子上那个还没有来得及包扎的伤口,双腿一软,身形一晃,情急之下就拿起了手中的手术刀,对准了阿杰。
“不要过来!都给我退后。”
郝医生握着手术刀的手在阳光下剧烈地颤抖,看得狄扬不禁咋舌——太弱了。
狄扬的心里联想着他的三哥三嫂两个人的狼狈为奸,心里的气愤和不开心交织着,顿时也就丧失了接着观看这一群和煜的纸老虎的烂把戏儿。
于是他就高视阔步、气宇轩昂地走在了最前头,双手背在身后,老神在在地走了出去。
和煜的人哪里是会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是会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而且这一闯,竟然还就不只一个,居然一、二、三,有足足三个人。
那个为首的阿杰以为是拥护韩依人那帮的人,于是便就大大咧咧地扯着嗓子道,“你们,都给我闪开。要是让韩王收到了什么差池,你们的依人小姐也就插翅难逃了。”
狄扬的眼睛自下而上地看着阿杰那双抖动地如同筛糠的腿,轻笑出声,“哦,闪开?就你?”
接着,狄扬飞快地转向左侧,但是在看到阿福的耳朵上别着的那一只蓝牙耳机的时候,又是特别地果断地将自己的脑袋瓜子转向右侧,他看着黑子抬了一下脑袋。
“黑子,什么依人小姐?这里还有女的?”
“四少,就是韩伟煜的女儿。”
黑子无奈地回答了狄扬的话。这四少怎么出门都不提前准备好功课的啊?难道说四少不知道这韩依人还曾经巴巴地想要贴上三爷的事情吗?
狄扬还真的是不知道。
但是他现在是明白了这个依人小姐是个什么东西,于是在结束了同黑子的低声耳语后,就对阿杰嗤了一声。
“哦,就你,蓝毛!你不就是想要造反吗?正好,我也想要造反!依人小姐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去、去、去。都给你小爷我滚的远远的。”
“欸、欸……还有你,对,就你。”狄扬的手指着晃着手术刀子的郝医生,“你拿着刀是要来对你小爷我动手吗?别呀。你小爷我可是被人给吓到大的,你小爷我和你说啊,小爷我这个人啊。一见到刀子就心里发慌,不过没关系,因为我就喜欢夺别人的刀子,然后啊……就’哄’得一下,给那个拿刀子的人来一刀,欸,那个叫个痛快啊……”
狄扬面露陶醉,闭着眼睛,摊开双手,一步一步地朝着郝医生的位置走了过去。
!郝医生还是第一回听见有人这样子说话,在听到那一句“给那个拿刀子的人来一刀”的时候,这本就颤抖的双腿变就是彻彻底底地瘫软在地。
于是。当狄扬走到郝医生的面前的时候,这个郝医生就已经半瘫半趴地在地上了。嗯,这倒是满足了狄扬的需要,这样的话,他完全就是一个居高临下的优势了,很不错。
狄扬抬脚踢开那一把被郝医生惊慌失措下丢在地上的手术刀,嫌弃地收回脚,“喂,韩伟煜的情况怎么样?”
这可是他三嫂另外交代的事情啊,韩伟煜可不能出事。嗯,韩伟煜不可以在这个都不禁吓的郝医生的手里出了任何的差池。
郝医生还不想说。他怕啊……他害怕他要是说了,这些人知道了他没有将韩伟煜小腿肚子上的伤口处理好,虽然并不会致命,但这也够他喝上一壶了。
他……坚决不说。
狄扬见郝医生如此有气节的样子,气极反笑,他伸脚往郝医生的肚子上踢了一踢,“看看你这垮下来的肚子,该锻炼了。啧……”
还真的是不堪入目啊。这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狄扬是什么兴致都没有,而这松垮松垮的肚子更是要让他将刚才吃得津津有味的零嘴儿给吐出来。
竟然还是一个医生。真的拜托了不要丢医生行业的人的脸。医生,那可都是救死扶伤的天使,可不是什么贼眉鼠眼的小人。这个郝医生,不合格。
就连自己的身体都不会管理好,竟然还要去医别人?这难道不是一个天方夜谭一样的笑话吗。
医生啊,当然是要像……徐筱筱一样的啊……虽然那个女魔头是个毒医,不过毒医也好歹是个医嘛。想想徐筱筱那不堪一握的腰肢儿,还有那润滑的皮肤,好看的脸蛋儿,这才叫做一名医生!
不过,眼下的这个郝医生真的是个不好的医徒败类啊。
于是,狄扬就将郝医生接着又踹了一下,然后就转头对蓝毛阿杰说,“喏,交给你们了。”
阿杰并不领情,他冷冷地看着狄扬,“你是什么人?”
接着阿杰后面的一群人全部都随声附和起来,“对啊,对啊,你是什么人?”
狄扬哈哈大笑,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救你们的人。你们……不是想要你们的韩王活命吗?我有这个东西。”
然后,狄扬示意黑子亮出手里的红宝石。
这一下子,以蓝毛阿杰为首的一群人,顿时间人声鼎沸。
“是那一颗红宝石。”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下,像是一颗水雷炸地满池子的水瞬间爆裂。
狄扬看着这鸡飞狗跳、乱作一团的样子,单侧勾唇,“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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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细皮嫩肉 红宝石呢
蓝毛阿杰一众人激动地点点头,那个点头的速度就好像是迟了一秒,生怕狄扬会反悔否认自己说过的话一样。
不过,像是狄扬这样的翩翩公子又怎么会做出出尔反尔的不道德的蠢事呢?自然就是不现实的,这颗红宝石也一定是给阿杰等人的。
但……狄扬似乎也并没有说过要将红宝石无条件地给他们吧?
毕竟他狄四少可是承了他最最亲爱的小欢欢的意思——和煜要救、但也不能让和煜活得太轻松了。嗯,他小欢欢可是说了,随便他怎么玩,只要一个速度和结果就好。
所以,狄扬现在就要为了这个速度做出一个艰难的努力了。
“想要可以,但是你们拿什么交换呢?”狄扬笑得更加地灿烂,嗯,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人进行过威逼利诱了,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
随即,在阿杰的身后就响起了嗡嗡的争论的声音,大多数的小啰啰们都对此毫无办法。因为他们以为这是根本想不出法子的事情。
也只有为首的阿杰还尚存着一些理智,他道,“哦?不知道这位先生想要什么?要知道,我们让你安生地站在这里,就是对你最大限度的宽恕了。”
阿杰难得地露出一个“我很好商量”的神态和语气来,毕竟他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识不了几个大学问,但是看人的眼力劲儿,他还是有的。
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三言两语地就将郝医生吓瘫倒地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所以,这才拿出了对待和煜的几个老大的态度来。
但凡眼前的这个人懂得识人眼色的话,那么一定就是会和他好声好气地商量一番,到时候再将这个没有名字没有身份背景的人随意地处置丢弃了,他就是和煜最大的赢家。
狄扬看见阿杰红中泛黑的脸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在打什么顶坏顶坏儿的主意。
嗤——狄扬在心中鄙视了一番,就这么一点儿小九九还要到他的面前来。怪不得小欢欢不要来呢。这个和煜的人还真的就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都是什么货色啊。
狄扬很不开心,他朝着后面的后面的阿福比手划脚,他是想要问一下阿福——小欢欢有什么新的要求。
按照容景欢先前的计划,是要从和煜的人的手中套出几个重要的信息,他对着这些五颜六色的毛真的是没有这个兴致。拿信息的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自己去查呢?
俗话说的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真的是不愿意再去面对这些个蓝毛黄毛,他的眼睛都觉得很干涩。
而阿福却是另他很失望地摇了摇头。
所以说,只要他不想被他三哥送到辜门去,就非得将这个蓝毛的嘴巴撬开,然后去套出几个信息吗?
!天要亡他,天理何在?
嗯,如果这事儿不成的话,他就只好回去牺牲掉他打电动的时间,然后去通过自己的关系网查出这个什么的信息来。想来,对于他这么机智的聪明蛋来说,一定不会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只是现在,他是要来和这个阿杰好好地算算账本了。
“宽恕?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用得上宽恕这个词?”
狄扬沉下脸,没有了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样,乍一看,好像还真的是可以唬住人的。
果然。蓝毛阿杰的确就是被狄扬给震撼住了一小会儿,但是毕竟阿杰的身后还有一众小啰啰们,阿杰为了维持住自己尚存着的威风,还是强装镇定。
“我?性不改姓,坐不更名,就是阿杰。你,你是什么人?”
狄扬被阿杰这一副富有江湖气息的口气给乐一个开怀大笑,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存在这样的人。
滑稽。
“我?我不重要。”
诶呦。看着阿杰的架势,狄扬还真的就要担心阿杰是不是会从背后偷袭他,这要万一他哪一天走在大街上,突然间被这群人给袭击了呢?
虽然他是一个有着十八班武艺的英雄好汉,狄四少,但是一人难敌众手啊,如果说……不可想象的事情啊。如果真的被阿杰等人报复了的话,他好像这一辈子就真的很难去找一个媳妇儿了。
他至今都还没有像他三哥抱小欢欢那样子抱过任何一个女性啊,这等人生大事还没有完成,狄扬又怎么会让自己身陷囹圄呢?
“我就说一句,这红宝石你们要还是不要,你们韩王的小命可就捏在了你们的手里了。”
猝不及防地阿杰等人被狄扬套上这么大一顶帽子,不过这一顶帽子好像还真的就是站得住脚跟的。因为今天和煜只有他们几个和郝医生,其余的老大都被韩依人叫到了别处。
如果那些老大回来发现韩王情况不妙,一定是会将责任怪罪到他们的身上。那个时候,他们就是长了一千张嘴巴都说不清的苦事儿。
“别,别,先生您有话就好好说,好好说。您只要将这个红宝石给我们,别的要求,您随便提、随便提。”
阿杰几乎就是哀求的语气,他可怜巴巴地看着狄扬,目不转睛,生怕落掉一个重要的表情。
“不说‘宽恕’了?”狄扬反问道。
阿杰连连摇头,看着狄扬陷入一阵面色一青一白的境况,心里暗道,这个人怎么如此难伺候。他都还没有和这人追究擅闯和煜的后果呢?
算了,算了。事情要是一闹大的话,到头来,吃苦头的人是他,又不是这个名字都叫不出的人。那他就宽容地原谅这个人吧。
嗯……“不说,不说,先生有需要尽管开口,我阿杰在和煜还是做得了主的。”
狄扬在心里耻笑这个阿杰的胆大妄为来,不过也是,比起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得到一些东西,得到韩伟煜可以救命的红宝石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狄扬也不墨迹,他朝着阿福和黑子两个人抛了一个长长的媚眼儿,然后就对阿杰开口。
“我要你们和煜最近一个礼拜的的开支情况。”
这个?这个开支,任何涉及到金钱的东西一直以来都是和煜的大事机要,哪里会是他这个算不上话语权的人可以决定的?
“先生,这个……太困难了。”
嗯,这的确是挺困难的事情,毕竟啊,和煜的开支可都是由那一个恶心管事管着的。对,就是那一个上一回儿要想非礼我们唇红齿白、长身玉立、丰神飘洒的狄四少,狄扬先生的管事。
至今,狄扬想到这个管事还要心生寒颤,整一个人都要抖上几抖。
所以他更加是明白了小欢欢的良苦用心了,分明就是要接着这个拿开支的事儿,去明目张胆地刁难他,对,正是如此。
可是,他清丽脱俗的小欢欢怎么忍心推他进一个火坑呢?事虽如此,情何以堪?他们的情分呢?
……
此时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窝在阎璟睿的怀里悠闲地看着书的容景欢,她正好抬头看向阎璟睿天然去雕饰的下巴。
“三哥,你说老四会不会将事情好好地办完呢?”
三爷抚着容景欢的脸儿,“会的。就算是为了不去辜门,老四都会好好完成的,更何况是夫人交代的呢?我的夫人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物。”
“这句话好听。三哥儿嘴巴真甜~”
容景欢笑着对阎璟睿毫不吝啬地称赞。她亲爱的三哥一向来就会说这些好听甜蜜的话儿哄她开心。虽然她前一秒还真的就真真切切地在担心这如花似玉的老四狄扬。
不过,狄扬的亲三哥可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三哥的手指在容景欢的下巴上轻轻地挠着,“那景景,不如我们在亲一个?”
嗯,距离上一回儿亲吻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这就像是人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的事情。阎璟睿的嘴巴馋了,自然是要去亲一亲容景欢的唇。
于是,三爷就捧住了容景欢的唇,伏下脑袋……
比起容景欢和阎璟睿这里的甜蜜来,狄扬这里的气氛就完全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
因为这个时候,一众跟随着韩依人的老大们突然间漫步而来。
这几个老家伙可和以阿杰为首的人相差太远了,哦,他们就完全不是在一个档次上面的人物。
在刚才,黑子突然间蹿过来猛拍狄扬的肩膀的时候,狄扬还很不耐烦地甩开了黑子的手,并且说,“黑子,别动,你四少我在办大事。”
大、事。
这两个字他才刚刚说完,就眼尖儿地瞅到了那个让他做梦都会进入一个恶心人的噩梦的家伙,那就是和煜的管事。
当这些和煜的所谓的老大看见这一片狼籍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可谓是怒火中烧。这不过就是离开了一个早上的时间,他们的和煜怎么就沦落到一个可以和垃圾场媲美的境界了呢?
先不说,这个院子里打碎了的花瓶,就是看那墙角跟儿的地方,怎么会有……瓜子壳?阿杰几个人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让他们好好地看着,就事来磕瓜子的吗?
这还真的就错怪阿杰他们了。因为这满地的瓜子是我们狄四少吐的,就是在狄扬盘坐在对面屋顶上的时候。
狄扬:对,就是小爷我吐的,嘿~反正小欢欢现在还不知道呢,没事没事的。
不对!这怎么多了三个人出来?这三个人分明不是他们和煜的人,这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叫王叔的人正欲要大发雷霆,但是这个时候,那个管事适时地走了出来,制止了王叔。“王叔,我来,我来。这小美男儿我认识。”
管事喇着哈喇子,搓着手,一步步朝着狄扬走了过来,“小美男儿,你这是考虑好了,要投入爷的怀抱了?”
狄扬蓦然……这叫做什么?最不想遇见的人就偏偏要遇见!欸……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说了,他狄小爷还会怕这一个小小的管事?
于是狄扬抬手阔步,不退反进,“嗤——真自恋,想要泡小爷我,会你老妈子的家里先去照照镜子。这满脸的坑啊痘啊,要我,就不出门了!”
这是在讽刺他长得丑?
管事怒了。
而管事大概也是小的时候没有发育好,这一生气说起话来就止不住的结巴,“你……你……美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爷呢?”
这一声的“美人”倒是吐字清晰,分外响亮。
但是这话落在了狄扬的耳中,那真的叫做是一个臭不要脸。什么货色的东西,竟然有这个肥腻的胆子在他的面前自称“爷”?搞笑。
要在他的面前称爷,也就是他亲爱的三个兄弟而已,其他的,一律都是渣渣。
此时此刻,黑子就已经彻彻底底地惊呆了下巴。黑子的眼睛在狄扬和管事的身上来回打量,这难道是说——四少和和煜的管事有什么秘而不宣的奸情吗?
嘶——去你的奸、情!这摆明了就是老牛要吃嫩草,癞蛤蟆要吃天鹅肉。他狄扬的眼光会是这个样子的吗?而且,他的性取向很正常的!
他喜欢的是香香软软的小姑娘,他是会娶小媳妇儿的人!
狄扬的嘴角看着管事不住地抽搐。谁可以大发善心地来拯救他一下下啊,他的帅气的皮囊就要被管事污浊的气息给玷污了。
就像是上天听见了狄扬心里的呐喊,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阿福就大步上前来,他将狄扬护在自己的身后,指着管事和后面的一众人说,“这就是你们和煜的素质?”
素质?这真当是一个开玩笑的事情咧。自从他们进了和煜的门之后,有谁有这个胆子去和他们说“素质”这人该不会是身上的哪一个地方活得不舒坦了吧?
于是,管事就率先翻脸,粗声囔囔,“你是个什么东西?”
而后面的王叔像是还长着脑子的人,他越看这个阿福越觉得面熟,终于,他的心里一惊,他似乎是想起来了这个人的身份。
“我说是哪一个贵客光临我们和煜都不打一声招呼的呢?原来是阿福大人啊,快进去坐,快进去坐!阿福大人这是想好了,我就说啊,这愚爷不在了,我们和煜就是你最好的选择。但是王叔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地慷慨,一个人来就好了,怎么还带了两个细皮嫩肉的小兄弟呢?”
被称之为“细皮嫩肉的小兄弟”的黑子和狄扬……要想说他们是小白脸儿的话,就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好了,一个和屠夫一样的祸害,竟然还要把话说得这样子文绉绉的?
强撑的气球会爆的。
“哦?王叔好记性,不过你们和煜的大小姐都还在这里,王叔是不是应该先去回屋颐养天年呢?”
说完,黑子和狄扬就互相搭着肩膀笑起来,有几个胆子稍微大一些的小啰啰们也是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眼尖又亮的管事瞅见了狄扬那搭在黑子肩膀上的手,连忙性急地说,“小美人,你搭我身上啊!我的肩膀借给你。”
之后,管事还要露出来一个耸肩的动作,像是要来吸引狄扬的目光。
突然,一声低沉的女声打破了这个有一些诙谐的场面。
只见韩依人压着一双眉眼,气恨地扯着自己尖刺的嗓子,“当我这个大小姐不存在吗?一个个都给我停下!”这是一个难得的中气十足的声音出现在了韩依人的身上。嗯,如果让容景欢来听听的话,那真的是要觉得她亲爱的三哥上一回那个玉石镇纸真的是扔轻了。
想想韩依人上一回在绩琨撒泼的时候,那个掐着的妖魅的细嗓子啊,真的是可以和青楼里卖唱的姑娘相媲美,指不定还可以夺一个响当当的头魁呢。
容景欢小姐还以为这个韩依人是传说中的天生的海豚音呢,所以才不会好好的说话。
接着,韩依人继续厉声说道,这一回她将刺人的矛头对准了阿杰。
“阿杰,我让你看管和煜,你在干什么?还把几个外人给放进来了?当我的话是在打空头支票吗?还有,郝医生怎么会倒在地上,昏过去了?还有,我父亲呢?啊,韩王现在怎么样?”
阿杰听着韩依人一连串的训话不耐烦地用脚磨擦着地面,心里那个叫做一个嫉恨。韩依人的口气就好像是在训一个看门狗一样,嗤,连起码的尊重人都不会。
于是,阿杰瘪了瘪嘴巴,“依人小姐,韩王现在很好。郝医生大概是昏过去了。”
阿杰苦着一张脸去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就昏睡在地上的郝医生,很是忧伤,至于韩王,他也没有这个进去的机会,不是么?所以说啊,也不可以怪他的。
而且,现在最最重要的事情也不是韩王。他又和韩王非亲非故,韩王到底怎么样,和他真的没有半点儿的关系。这个和煜他早就不想呆下去了。
再说了,现在那个被管事称作是小白脸儿的人手里的红宝石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欸,喂,你的红宝石呢?”
阿杰看着狄扬两手空空的样子,不可置信地叫了起来。这怎么会呢?刚刚在韩依人还没有来之前他都还看见了那一颗红宝石的啊,怎么就这么一个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呢?
但是听见了敏感的“红宝石”三个字的韩依人可不会管那么多的问题,“红宝石?那一个可以救治我父亲的红宝石?”韩依人也意外地跟着阿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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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不需要红宝石,来鲜花钻石,各种的票子就很知足了!嗯,万字,溜了。
祝美妞们阅读愉快!另:来猜猜狄四少会在什么时候和他的未来小媳妇儿擦出爱的火花呢?
144 乖乖媳妇 很不矜持 (今日合并
“呦,没有想到韩小姐竟然还是一个稀世罕见的大孝女!”狄扬状若惊讶不已对韩依人很表面张力地夸赞了一番,丝毫不吝啬好词好句。
但是,韩依人可是一点儿都不领狄扬的情。因为她也是觉得眼前的这个长得和荧屏上的奶油小生一样的男人真的是特别的细皮嫩肉。
她很不喜欢这种人,准确一点来说,在择偶标准中,她偏好的绝对不会是狄扬这种类型。相反的,甚至是有一些的讨厌。
她,韩依人喜欢的那可是阎璟睿那样的男人,虽然说阎璟睿并不中意她,而且身边似乎也有了一个长得跟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但是这些都不会是一个问题。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她相信,凭借着她美妙绝伦的身材和样貌,一定是可以让阎璟睿甩了那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而选择优秀的她。
所以说未来是充满着美好的希望啊……不过这个时候,韩依人还是需要去面对现实,她现在的棘手问题就是关于她的父亲韩伟煜的。
虽然这个奶油小生看着很讨厌,但如果那一颗红宝石真的是在他的手里,那么对于这个简直就是攥着她父亲韩伟煜的命的人,绝对是不可以掉以轻心。
“呦呵呵!这位小哥你说的是什么话啊。孝女?这个离我远了一点,不过可以得到小哥的夸奖还是很令依人开心的。”韩依人捂着嘴巴,呵呵地笑道。
接着韩依人扭着腰继续说,“所以,小哥你也不要再卖依人关子了,快一点儿将红宝石拿出来吧。毕竟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哥你说对不对啊?而且啊,小哥你今天痛快地拿出来了,你也可以好好地出去,不是吗?”
狄扬在听韩依人说话的时候,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究竟是何方妖孽,竟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竟然还和他说什么“依人”?
简直就是一个大笑话。
看看那韩依人刚才这一阵青、一阵白的面色,真的是叫人难以相信一个小鸟依人的女人居然会露出这样子的表情,很不相符呐。
那最后的“不是吗”,更加地搞笑。怪不得小欢欢要这么讨厌和煜,也是,像眼前的这个和煜的大小姐韩依人这样的厚脸皮的人,那是整一个华夏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于是,狄扬就说,“那是,这东西不交我哪敢走呢?你们人多势众,我怕的呀……”狄扬故意拖长了声音,这和煜的人不是说他是一个和娘娘腔无异的人吗?那他就一不做二不休,来演一场……
和煜一众人:冤枉啊!他们只是说你四少生得好看,可从来没有说过你四少是个娘娘腔啊?那一句小美男儿是管事说的啊……
被推出来的管事:对、对,就是我说的,小美男儿,过来吗?
狄扬大吼一声:都给你小爷我闭嘴!一个个这是都当作他不存在吗?他可不好欺负!他,狄扬只有他的三哥、他的二哥、他的大哥可以欺负,哦,小欢欢也可以,其他人,一律都不行的!
再回到此时此刻的和煜。
韩依人被狄扬如此这般娘气的动作和语气彻彻底底地恶心到了,于是就更加确定了自己先前的判定,这种男人就是男人中的败类!
她要的可是男人的战斗机,就像是……嘿嘿,阎璟睿那样子的男人!想想阎璟睿那被一身笔挺的西装包裹着的完美身材,她都忍不住要流出口水来。
这是和眼前的这个都叫不出名字的人没有办法可以比较的事情。
于是,韩依人就对着狄扬嗤笑一声,说出的话也没有了原先的那一种伪装出来的客客气气,相反的则是充满了不屑。
哦,是不屑。毕竟韩依人的心中已经认定了这个她并不知道身份的人就一定是一个空有其囊的废人。呵——含韩依人说,“既然小哥你怕,那就别走了。王叔,来人把这个小哥关到地窖里去。”
和煜的人干着这事的时候,速度那个叫做一个快,当下就上来了两个壮汉。不过,狄扬这个当事人都还没有着急呢,管事倒是先急了起来。
“依人小姐,先等等。既然要将我的小美男儿关到其他的地方,那不如就关到我的房间里?”说话的时候,管事那闪烁着贼光的眼睛就毫不避讳地打量着狄扬的漂亮脸蛋儿。
他玩了那么多的小男子,可还是第一回遇见狄扬这样细皮嫩肉,令他垂涎欲滴的小美男儿呢。自从上一次被狄扬溜走了以后,他都对于其他的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致。
韩依人见到管事这样没有出息的样子,心里了然,就随意地对管事挥挥手,“那你就带去吧。”
“欸——欸。”
管事急切地应着,生怕韩依人会后悔一样。
狄扬:当他是一块刀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吗?嗤——小爷还没有发话呢!算了,这个破烂消息玩意儿他不管了,嗯,大不了他回去自己去查!这垃圾和煜下次请他来都不来了。
这就走!
而黑子看着狄扬如同颜料盘一般正在变化的脸,心中的笑意憋不住了,于是就涨红了一张脸,吃吃地笑了起来。嗯,他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四少的安危的,四少不行,那还有阿福老大呢!阿福老大一定是最棒的。
被黑子认定为最棒的阿福老大也确确实实要准备离开了,毕竟和煜这种污秽的地方他也并不是很愿意来的。每一次来到和煜,他总是会想到和煜的那一些见不得光的卑鄙手段。
很恶心。
其实,景先生也并没有想要为难狄少的意思,那附加的得到一些消息也不过是景先生同狄少开的玩笑罢了。他们三个人当中,说真的,也就是狄少没有听出景先生话中的揶揄。
景先生分明就是在打趣儿着狄少过分漂亮的皮囊。欸——也不知道景先生是怎么长大的,景先生一个好好的女孩子竟然会特别地钟意狄少和管事那将要发生却也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似乎……用现在的年轻的人的话说,这就是一个“腐女”,好像是什么不太正常的女孩子的类型?不对啊,像是景先生这样漂亮的人怎么会和腐烂的“腐”产生关系呢?
看来,也许是他真的老了。
俗话说,三岁一个代沟,他和容小姐也是有好几个代沟的人了。
噗——阿福或许是忘记了,一个会让别人叫自己为“先生”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正常的人呢?
容景欢小姐表示,他们容家的大门里从来都不缺少不正常的人。她、还有容华,包括他们的父亲容朔,那都是顶顶不正常的人。
正常?距离他们太遥远了。
只是现在,将红宝石送出去然后赶紧地离开,才是最大的事情。至于什么代沟不代沟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漫长的时间可以琢磨。
……
阿福趁着和煜的人不备,悄悄地挪到了狄扬的身后,拍着狄扬的肩头,对着狄扬唇语一番:狄少,将红宝石送出去我们就撤。
这一句话,在狄扬听来,就好像是久旱突逢的暴雨一样,嗯,阿福都这么说了,那小欢欢的那里就一定没有任何的事情。
于是狄扬就欢天喜地的将他藏在衣服里面的红宝石“咻”得就朝着天空上方抛去,然后拽着阿福,喊上黑子就像是一个顽劣的孩子一样,飞快地跑了。
至于后面?和他有个半毛钱的关系啊?
不过,和煜的场面是真够混乱的。
在狄扬突然间将他们众人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着的那一颗红宝石,就这样抛到了空中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就都想要冲上去跳起来,将红宝石给拯救下来。
于是,和煜的众人纷纷围着红宝石为中心齐齐跳了起来,这样子做的结果自然是大家都很不幸地撞在了一起。所以,片刻后,和煜就传来了高声说话的骂骂咧咧。
“你干什么撞我?”王叔骂骂咧咧地指着一个染着黄毛的人。
“嗤!离他远一点。”这句话是蓝毛阿杰吼出来的,这个时候,他还是很讲究兄弟仗义的人!
“离我远一点!”王叔很嫌弃地看着阿杰。不过就是一个不关紧要的小啰啰头子罢了,竟然干在他的面前叫唤?胆子竟然这么的肥?
“去、去、去,这是我先抢到的。”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但是这一句似乎不喊还好,这一喊,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就将红宝石撞在了地上。他没有抢到,别人也休想。于是,这一群每一个都叫嚣着暴力因子的人就纷纷扯着嗓子,撸起袖子,抡起胳膊,大干一场。
而韩依人揉了揉自己被撞的额角,不情不愿地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一颗被众人遗落的红宝石,急匆匆地赶进房里。随即,从房里便就爆发出尖利的嗓音——
“都给本小姐滚进来,韩王的腿是怎么回事?”
再看那韩王的一双可怜的小腿肚儿,早就已经是血肉模糊的状态了,那腿上挂着的血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凝结起来,形成了一个污秽之极的痕迹。
……
五夜。
当狄扬一个人,率先咋咋唬唬地进来的时候,阎璟睿正好给容景欢投喂食物。对的,此时此刻,三爷的确就是在给我们美丽动人的容景欢小姐投喂食物,这是一点儿都没有错误的事情。
来描述一下的话,那就是——
容景欢悠闲地半躺在沙发上,嗯……阎璟睿就自己搬了一张小椅子,紧紧地挨着容景欢小姐落座。要说为什么阎璟睿不和容景欢一块儿坐在沙发上,那可就大有来头了。
因为啊,三爷这一回想要好好地喂一番他的宝贝儿景景,如果说和他香甜可口的宝贝儿景景一起坐在沙发上,那么我们的阎三爷阎璟睿先生是一定会忍不住想要将自己的手一寸一寸地探到容景欢小姐的腰上。
然后……这就会即将在五夜上演一场少儿不宜的画面,那么当然是不可以好好的恶投喂他的宝贝儿景景了,所以,我们的阎三爷才痛下决心,忍痛割爱,退而求其次地搬了一张小凳儿坐在容景欢小姐的边上。
不过好在这也是别有一番风趣儿。
这一番风趣儿落在了狄扬的眼中,那简直就是一个不得了的大场面。
狄扬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手指头咬在了自己的嘴巴里,没办法,他太、太、太吃惊了。他从来就没有想到他这个落在了旁人的眼里都会是有一些高高在上、不染风尘的三哥,竟然会屈尊降贵地亲自动手喂人吃东西!
要知道,上一次,兜兜小朋友感冒发了高烧的时候,三爷都没有亲自动手。但是要说他的三哥不疼兜兜,那又是虚妄之谈。毕竟,那一次凌晨三点钟,三爷能够爬起来给兜兜叫医生拿药也还是一个好哥哥的典范。
但狄扬还以为有着一点点强迫症的三哥是很嫌弃给人喂食的。
“哦……三哥!你这是在非礼小欢欢吗?”
原谅他,他真的是在第一时间并不能够相信三哥的行为,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的事情。
阎璟睿冷地斜视过去,不发一个字。但是这都还没有说话呢,狄扬就已经被三个冰冻的眼神给威慑住了。
不过好在还有容景欢的慰藉。
容景欢支着下巴咯咯地笑着,“老四,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事情办完了吗?”
闻言,狄扬骄傲地甩了一下脑袋,“当然。小爷出马,一个顶两儿。”狄扬顺势用手比出了一个“V”字,嗯,今天也算是胜利的一天了,很棒。
接着,在狄扬一番乐滋滋的自我庆祝结束以后,阿福和黑子两个人便就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两个人并没有像狄扬一样乐此不疲,而是先对着容景欢和阎璟睿行了礼。
其实也不过是正常的打了一个招呼,只是——阿福和黑子两个人在看见阎三爷阎璟睿竟然是自己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沙发的边上,他们就天真地以为是阎璟睿犯了什么错误。
嗯,所以他们就需要用一种严肃认真的态度,于是乎,一个普普通通的打招呼,放在了阿福和黑子的身上,倒是充满了庄重的感觉。
容景欢也是很意外也很满意两个人的态度,不过,在她这里还是放轻松一点比较好,这样严肃沉闷的气氛,她不喜欢。想必,阿福和黑子两个人也是更加喜欢那种自由欢快的气氛。
“嗯,阿福、黑子,我们景行的两位大将回来了!嘿,黑子,你来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愉快的事情?”
容景欢撑着手臂,坐直了身体,这好显得她特别地富有威风。
但是容景欢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得到黑子的回答,因为狄扬就已经抢在了黑子说话的前头,有一些急不可耐地回答。
“小欢欢、小欢欢,你怎么就落下了我呢?”狄扬朝着容景欢挥着手,“小欢欢,我和你说啊,今天可好玩了!”
“也可好吃了,是吧?”容景欢接着狄扬的话,颇为打趣儿地说。
嗯,毕竟在狄扬他们还呆在和煜的时候,阿福就已经和她说了狄扬偷藏偷吃零嘴的情况。欸——能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吃零嘴的人,估计这天下也就是只有狄扬一个人了。换做是其他人,哪里是会有这一个大的胆子?
别不相信,看看阿福和黑子就知道了。饶是黑子平时也是有一些跳脱胆大的性格,也是没有这个胆子这个心,在和煜的时候就开始蹲在墙头吃起来。
所以,狄扬还真的就难得的不好意思了一下,他挠着头皮,嘿嘿地笑道,“嘿嘿,小欢欢,你话不要这么说嘛,我也是要脸的呀。”
容景欢小姐会去相信狄扬的说辞嘛?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嗯,你要的是可以吃的脸。”
容景欢从阎璟睿的手里结果一个糖果丢进了嘴巴里,嚼了两下才对狄扬说道。
狄扬……他的小欢欢的嘴皮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但是论起嘴皮子的功夫来,他也不会比小欢欢差的!
只见狄扬朝着阿福和黑子两个人傲娇无比地扬了扬脑袋儿,然后响亮地开口,“那是!但是可惜了,像是我这样子帅气的脸儿,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吃到。我这是要留给我未来的乖乖小媳妇儿的。”
话音一落,众人的脸色分外地有趣儿。
阿福被惊讶得缩了下巴,“狄少这是有中意的姑娘了?可是,他好像是从来都没有听狄少提起过啊,到底是哪一家的姑娘这么的……倒霉?狄少这个性格会照顾得好人家小姑娘吗?”
假设听见了阿福真挚的心里话的狄扬:好你个臭阿福,才跟了小欢欢几天,就和小欢欢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德行了,真是够厉害的啊。
而黑子则是和狄扬很友好地拍了肩膀,毕竟他们两个人年纪相当,有很多的话可以说。黑子将他的手随意地搭在了狄扬的肩头,然后带着好奇的口吻说了出来。
“四少!谁家的小姑娘被你看上了?什么时候可以让黑子也瞧瞧,四少看上的小姑娘一定好看!毕竟四少可是一个眼光超级好的人。”
狄扬听了黑子的最后一句话心里才稍微地开心了一番,那是,他是谁?他可是顶顶厉害的狄四少。于是狄扬就捶了一下黑子的肩膀,哈哈大笑,“好,黑子你有眼光,够朋友。”
被指够朋友的黑子似乎是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脑袋,这么热情的狄四少,他似乎还有一些招架不住呢!
“呵……四少你开心就好。”
他……还是好好地看看景先生吧。
因为景先生现在的脸色可以说是琢磨不定的感觉,好吧……就凭着他的傻脑子也似乎是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景先生的意思。
但是这也并不能说他蠢笨——因为黑子他在大愚的时候,还是一个很机智很机智的人。不过,很明显的事情,他原先的老大,那一个本质上特别地狡诈的愚爷,根本就不是和容景欢在一个档次上。
哦,不,他们两个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相互比较的。
就比如说现在又从阎璟睿阎三爷的手里拿过了一块精致的小糕点的容景欢、景先生。真叫人猜不透景先生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这时,容景欢笑眯眯地又从阎璟睿的手里捏起了一块糕点,朝着狄扬摇了一摇,“我们最最馋嘴儿的老四,要不要来一块呢?可好吃了。”
只见狄扬一瘪嘴,特别嫌弃地摇了摇头。
“别呀,老四儿,虽然我这里没有墙头可以蹲……但是你可以蹲在地上的呀。相信我,蹲在地上也一定是另有一番味道的。”
接着,容景欢朝着阎璟睿点了脑袋,自信地说,“三哥儿,你说对吧?”
唯妻是命的阎璟睿自然是很好果断地点了脑袋,然后很明白地忽略了他和狄扬的兄弟之情,接着就对着狄扬冷冰冰地催促道,“老四,你三嫂在和你说话。”
他……听见了。可是难道说真的就要让他蹲在地上吗?他,不要!唔。一想到这件事情是从阿福的嘴巴里泄露出去的,狄扬的心情都两样了,为什么啊,每一个人都要这么不近人情地欺负他……
他亲爱的三哥是会一派正经地说——这是为了训练你的抗压能力。你太弱了!
但是可怜的狄扬是并不知道这一切的良苦用心。
此时此刻,狄扬便就巴望着一双很是痛苦的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阿福,疾声控诉道,“阿福,都是你干的好事情。”
不然的话,他堂堂正正的狄四少至于沦落至此吗?
“狄少,我只是听从景先生的命令。”阿福朝着狄扬点头,并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什么的难为情。嗯,他,很正确的,虽然说吧,狄四少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可怜。
但也仅仅是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可怜,多的,就没有了。
狄扬,……!这都是什么人?!怪不得阿福刚到景行就成了一把手,看来是很有道理的。你瞅瞅看,阿福和小欢欢这一模一样的德行,真的是过分至极。
容景欢看着狄扬一脸儿控诉的小表情,却是兴致缺缺。这也不怪她,毕竟谁叫她这么幸运地找了一个能干聪明的阿福呢?
阿福早就在路上的时候,就像她明明白白地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容景欢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件事情只要知道了原因,她就没有了那个猎奇心理。
也就没有了兴致想要在这里继续地磨下去,时间,可是相当宝贵的东西。耽误不得。
于是,容景欢便偷偷地将自己的半个身子都往阎璟睿的怀里挪了一挪,然后蹬着脚儿,“三哥,我困了。”
阎璟睿对于他的宝贝儿景景的意思,心领神会,于是朝着眼前的三人淡淡地道,“阿福、黑子你们都先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阿福和黑子巴不得快点儿溜走,于是就很麻溜地同容景欢还有阎璟睿分别地告了别,双双离开。
而狄扬见了阿福和黑子离开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哈哈,三哥,我就说嘛,你是疼我的,欸,让我留下了,好好好。”
容景欢听着狄扬这极其自恋地连说了三个好字,心里头也是笑开了花。狄扬啊,该怎么办呢?就这个简单的脑子,竟然还想着要娶小媳妇儿,难咯!
果然,阎璟睿的脸色就黑沉沉的,一点儿都没有一副哥哥疼爱弟弟的表情。
只见三爷缓缓地开口,“我让你留下了?”
狄扬的笑,戛然而止。“不是,三哥你怎么可以对我那么地狠心呢?我可是你唯一的老四啊。”
“老四是老四,但是现在,我要陪我媳妇儿了。”
阎璟睿极其认真地说道,这口吻就好像是在诉说着什么顶顶要紧的大事。那可不是吗?
这可是……陪小媳妇儿啊,这一件大事情在阎璟睿的心目中那是排行第一的大事。要是天要塌下来,这陪媳妇儿的大事也是排在首位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就是会将陪媳妇儿改变为保护媳妇儿。
不过呢,抛开这陪不陪媳妇儿的事情,作为一只万年单身一族的狄扬可谓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哦,不,这一定就是足以致命的打击。
难道说,这诺大的华夏就没有单身汉的保护机构吗?这浩瀚无垠的法律里面就没有一条法令条文是用来保护他们这种时不时就要受到非人的心理折磨打击的单身汉吗?
你看啊,这汉子是人,单身汉子也是人啊。更不要说,这个像他这种单身汉子还是比普通汉子多了两个“单身”这样伟大的字眼了。
嘿嘿……好像华夏的任何一个机构都不是针对单身汉的。不、不、不,倒是真的有一个——那就是堂堂正正的民政局,一个可以将单身汉子正式地变身成为有乖乖媳妇儿的机构,而且呀,这么一来,也是有法令条文保护有乖乖媳妇儿的单身汉子的。
吓……吓人。
狄扬几乎就是抽泣着开口,“小欢欢,难道说,你也要我离开吗?”
只见容景欢对着狄扬,很明显地就无视了狄扬的控诉外加请求,“是的。”
狄扬……好!我狄小爷可就是记住你们了!狄扬暗搓搓地瞅着容景欢的右手上的戒指,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他一定要在今年年末,找到他自己的小媳妇儿。
欸,可是话说回来,他三哥可以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完美典范了。平时可不见他三哥如此地会撩拨女人啊,这不过就是一场真实的表白,竟然就直接地送了一枚大大的钻戒。
哎……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怪不得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乖乖媳妇儿。看来也是很有道理的事情啊。
……
等到狄扬默默地离开以后,容景欢再也制止不住自己心中澎湃的笑意,直接就将自己的身子骨下滑,像一只无骨的泥鳅那样,灵活地滑到了她亲爱的三哥的怀里。
阎璟睿被他的宝贝儿景景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感到万分地愉快,嗯,他很是欢喜他的乖乖小媳妇儿对于他的热情,如果再来一个亲吻,那就是更加美好的事情了。
当然,向来秉承着“想法要立刻付诸实践”的阎三爷阎璟睿先生也这么做了。
只见,阎璟睿略微地低下了头,对着他怀中的宝贝儿景景直呼热气,“景景……”接着,阎璟睿就将他好看的唇印在了容景欢的额间。
不过啊,这一回儿,容景欢只是感觉得到她的额间那一个温润的感觉,一触即离,几乎是没有半点儿的停留的时间。
嗯……如果说,让容景欢抛开作为女性的矜持的话,那么……她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儿的遗憾?嘶……容景欢还是不能抛开一个女性的矜持,因为这个时候,她很明显地感受到她的双颊正在微微地泛红发热。
好羞涩的事情哦……
可是,这个时候,容景欢的心里面却就是好像有两个正在争吵不休的小人一样。
那一个穿着一袭白色袍子的小人,小白先生说:容景欢,小欢儿,你要知道,你是一个受了高等教育的女性
一个知书达理的女性、更是一个出身名门的后代,你要时刻坚守着最起码的矜持。
矜持,对于一个女性来说很重要。
那一个披着一袭黑子袍子的小人,小黑先生却是在理直气壮地同小白先生唱着反调子。
小黑先生说:“不对!容景欢,景先生,不要听小白这个蠢货的话!她会误导你的!你可是自号’景先生’的新时代的女性!那种老套陈旧的观念早就已经可以丢在不可以回收的垃圾桶里了。”
“这些可都是绝对是会耽误了身为一个幸福女人的美好生活的垃圾。你要是想要获得更加美好的日子,就一定要听我的。就现在!
立刻、马上!捧着阎璟睿的那一张俊脸马上亲下去、吻他的唇、绕他的舌、碰他的牙。速度。”
小白先生很气愤地挥着手里的小旗子,急得跳了起来:“小欢,你不可以听小黑的,她可是一个大魔女,你这样会败坏自己的品行的。你难道说是忘记了你的母亲大人交给你的伦理道德了吗?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你应该马上从阎璟睿,这个臭男人的身上离开。”
小黑先生似乎是有一些地暴力倾向,只见她摔着小旗子直接就到了小白先生的身上,然后就张牙舞爪地说道,“不行、不行,景先生你可不要听小白的,她全部都是胡扯。品行?要有品行还怎么拐到美男子?你想想啊,你右手上的钻戒,就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标志。”
小白被小黑先生的小旗子摔到了身上,痛得呲牙咧嘴,她捂着自己可怜的胳膊,艰难地道,“小欢,你不要听小黑的,她是在骗你呀,嘤嘤嘤……”
向来自认为自己和男人无异的小黑先生听到小白的哭声很是烦躁,于是小黑先生也就是不想要和小白先生进行着所谓的周旋了。
于是小黑先生扯着嗓子道:“容景欢,你难道就不承认——其实你自己是想要亲阎璟睿的?嗯?”
……呼!
容景欢急切又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太痛苦了。为什么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会有这么激烈的心理活动呢?这小白先生和小黑先生,她应该去听哪一个人的呢?
小白先生的?
去做一个矜持的女性?什么伦理道德的枷锁全部都往自己的身上套?
可是……你看,她自己都已经说了这些什么矜持啊,都是一个个的枷锁了,其实这么说来,她真实的愿望也是并不愿意去相信小白先生的话?
那么……就小黑先生的?似乎她还是很期待的!
这时。阎璟睿那略带着冰凉的手抚摸上了容景欢细滑的脸蛋儿上,三爷嘶哑着嗓子,用他性感无比的声音说,“景景,我的宝贝儿,你的脸儿怎么这么红呢?真好看……”
说着,阎璟睿就轻笑着又在容景欢的两脸颊分别快速地亲了一口。
于是乎,容景欢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真实的想法。
她的脸颊迅速地升温,连带着她的鼻头,她的眼睛,她的唇也全部都被陡然间窜起来的热气熏红了,然后容景欢感觉到她自己的身子也在从头到脚地一律火烫火烫的。
这感觉可真是美妙的痛苦啊。
嗯,容景欢小姐选择不再压抑自己的真实想法,或者说是对于阎璟睿那不可言说的情动,于是乎,容景欢就朝着阎璟睿娇娇地嗔笑了一番。
接着——就好像是小黑先生所期待的那样子,不矜持。
容景欢纤长嫩白的手捧上了阎璟睿的俊脸,但是因为容景欢小姐内心深处的紧张,捧着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就改成了抓的姿势,嗯,力度可能会有一些的重……
但是容景欢相信她亲爱的三哥一定可以承受的住的。
接着,容景欢则是猛然闭上自己的眼睛,略微有一点撅起自己的红唇——自然是一张红唇了,毕竟可是被她身体的深处蹿起来的热气给彻底地熏红了。
容景欢小姐的红唇是直接就贴上了阎璟睿的唇,两唇相互触及,便就很难再次分开,那种如胶似漆的感觉正是如此。
这时候,在成功地贴上了阎璟睿的唇后,容景欢的胆子也就渐渐地大了起来,一边将原先窝着的姿势改成了跨坐,一边儿又很胡乱地亲着……
这胡乱地亲,可真的是不可以怪罪于她的,因为这可以说是她第一次主动地亲人呀。
不过,在接下来,容景欢就很顺利地感受到了她亲爱的三哥的回应——阎璟睿的喉结突然震动了一下,发出了一个特别特别性感的闷哼声。嗯,阎璟睿这是被他的宝贝儿景景大胆的行为震惊到了。
他……很满意。
于是,阎璟睿的那一双手就紧密地扣住了容景欢的腰儿。
耶!小黑先生压着小白先生,然后小黑先生一把扯过了小白先生的小旗子,邪恶地笑着——景先生真棒!
------题外话------
嗯,今天的量合并了,美妞们更喜欢哪一种呢?
145 规规矩矩 丁香小舌
容景欢在心里不由地赞叹起她亲爱的三哥来,她的三哥呀——可真的是疼她疼得紧。不然的话,为何在阎璟睿他自己如此情难自禁的时候,即使这一双大掌紧密地、毫无空隙地扣着她的腰儿,她也依然感受不到半点儿的疼痛。
嗯,这一定是克制地收敛了自己随心所欲的力度了。
相反的,这时候的容景欢小姐反而是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腰间儿传来的一阵高过一阵的酥麻的感觉。等等……酥麻的感觉?你确定这真的是酥麻的感觉?
嗯,这个时候,容景欢内心深处的小白先生又一次地蹿了出来,她艰难地从小黑先生的魔爪下逃脱,然后她就马不停蹄地抢回了自己的小旗子,对着容景欢大声地喊道——
“小欢,你再仔细想想,阎璟睿要是真的是规规矩矩地碰着你的腰,你会觉得酥麻吗?你再感觉一下,阎璟睿一定是做了手脚。”
此时此刻,容景欢小姐内心深处的小白先生可是紧张得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直接就化身为容景欢小姐本人,去和阎璟睿做一个身位矜持的女人的应该有的反抗。
而小黑先生则是被小白先生这一板一眼的说教给气疯了,二话不说,直接一个栗子就砸到了小白先生的脑门儿上,“说你蠢、说你傻,你还真的是又蠢又傻。这是情趣、情趣儿,懂不懂。”
小黑先生这个时候也是急坏了,哦,不,应该说是愁坏了更加地准确——她生怕容景欢这个二愣子真的就去听从小白那又蠢又傻的胡话。一个连男女之间最基本的情趣儿都不懂的人,是怎么会和她这个十佳青年成为互生的朋友的呢?
这不科学!罢了、罢了,别总是谈什么科学不科学的事情儿,这要是哪一天,突然间冒出来一个特别权威的科学家,那个科学家站在一个更加权威的台子上一声明——科学也是不科学的。
那么就皆大欢喜皆大忧伤了,什么?他们一直以来的理念全部都是错误的?
……
容景欢因为心里面剧烈的心里对话,搅和得她亲吻阎璟睿的动作都开始胡乱起来,是当真地胡乱之至。大抵也是因为分了心思,容景欢也就偷偷地斜着自己的眼睛,朝着腰间儿瞥去。
这一瞥就还真的是印证了小黑先生的那一句话——情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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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的情趣儿呢,自然是由我们呼风唤雨的阎三爷、阎璟睿先生自己创造出来的。
就在刚才,阎璟睿将自己的手扣着容景欢的腰间的时候,与其说是他被容景欢的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吸引了,倒不如说是因为自己内心根本就不愿意按耐住的悸动。嗯,有一点鬼迷心窍的感觉。他的景景的腰对于他想来都是没有任何的抵抗力的东西。
所以,阎璟睿便就理所当然地顺从了他自己的想法。当他在扣着容景欢的细腰的时候,那十根手指,就好像是在弹钢琴那般,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地弹着容景欢的细腰儿,这才让容景欢有了那酥麻的感觉。
这个时候,容景欢的唇因为被阎璟睿这样子细细地吻着,又要挣扎着想要说话,但是无法,容景欢只能够在阎璟睿的唇枪舌箭下被迫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段撩拨三爷的心的声音落在了阎璟睿的耳朵里,那是更加的美好,“景景,嗯?乖一点。”阎璟睿好心地放开了容景欢的唇,不过也仅仅是给容景欢一个极其短暂的休息。
终于得了可以喘息机会的容景欢大口大口地呼着新鲜的空气,容景欢美眸一嗔,好不高兴,“三哥儿,你别挠我痒痒呀!”
阎璟睿轻笑,手下的动作却是更加地努力了,“恩,我不挠。”
!这是……不挠的节奏吗?为什么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亲爱的三哥儿手里头的动作更加地快速密集了呢!
那书上说的口不对心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阎璟睿~”容景欢伸手戳了戳阎璟睿那筋骨分明的手,低声地喊着他,本以为阎璟睿是会想往常一样在第一时间就照顾她的情绪和意图,但是容景欢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现在,阎璟睿竟然就拒绝搭理她了。
容景欢很是委屈地瞅着阎璟睿那竟然甩开了她的手的胳膊,心里就止不住地泛起层层的酸气儿。
“哼,臭三哥儿,你怎么又有这么大的脾气,这……我就是简单地问你了一句,你竟然就不理我了?”容景欢嘟起嘴巴,佯装生气的样子说了一句,接着她又从阎璟睿的怀里起身,自己坐回了沙发上面。
嗯,她的大脾气也上来了。
她好不容易地听从一下自己内心深处的反派角色——小黑先生,这千载难逢地主动了一次,可是似乎并不是那么的顺利。她以为阎璟睿是会很乖很乖地听从她的动作。
就是这样的情况——她要亲一下左边,那么阎璟睿就一定不可以去亲右边的,就像是她想象的那样子百分百地配合才对呀。可是事实却是和他的所想大相径庭,这叫做什么话呢?
“三哥儿,阎璟睿,我和你很认真地说,待会儿你一定要全部都听我的话,不然的话,你信不信我立马就回到我的景行,再也不理你了。”容景欢咬着牙,拼命地揪着阎璟睿胳膊上的皮肉,一派咬牙切齿的模样,是了,容景欢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殊不知,容景欢这半嗔半怒的手劲儿,对于阎璟睿来说,这点儿力度却是和挠痒痒一样,舒服的很。
不过,接下来,阎璟睿就还真的是给出了容景欢一个回应。阎璟睿勾起唇角,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容景欢的小手上,接着又把容景欢的小手紧紧地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才放心地开口,“那……景景,我们就说好了,待会儿,你主动亲我的时候,我一定规矩。”
糟了!
容景欢在自己的心中暗自抱怨,她这是被阎璟睿抓住了小尾巴了,她刚才为什么就不会好好地说话呢?说话就好好说话,就算是要加上一个时间点,她也不应该加上一个如此之近的时间点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可惜,晚了……
因为这个时候,阎璟睿不仅是给出了容景欢一个语言上的回应,而且,阎璟睿先生还特别大方地在他的肢体上也做出了一个很不错的回应。
他将头一抬,眼睛就正对着容景欢漂亮的眼,然后他定定地看了容景欢几秒钟的时间,接着突然就站起了身子,欺身而上。而容景欢呢,就是感受到她眼前猛然间罩下了一个庞大的阴影,随之,她的唇就又被阎璟睿覆住了。
嗷……
这个臭男人、坏蛋三哥儿、世界上最坏最坏的坏蛋、阎璟睿这个顶级臭流氓。
这……他们不是说好了吗,是要由她来主动,来主导的,不是吗?怎么这一回儿,竟然就变成了阎璟睿占了主要的优势地位呢?这很不公平呀。
非但没有按照她美好的宏图来操作,居然她摇身一变就成了弱势群体了。呜呜呜,她好可怜啊。
不对!她现在担心的问题的侧重点怎么会这么地奇怪呢?她……难道不是应该要来考虑——他们两人怎么又吻上了呢?
但还别说,这个感觉似乎还是挺不错、挺美妙的!
相比较起容景欢青涩又胡乱的毫无章法,阎璟睿的那样子一寸一寸地沿着容景欢的唇型描绘着的动作就可以称得上是超级地娴熟了。
然后同一时间呢,阎璟睿还一下子轻、一下子重地在容景欢的唇上反复地来回运动。如果要说这个运动轨迹和频率的话,容景欢还是可以说很熟悉的,毕竟这同样的手法,就在刚才,发生在了她的腰间上。
只不过唯一的变化就是刚才发生的那一个作案工具是阎璟睿的手,这一回,则是改变成了她的坏蛋三哥的唇。
而就在容景欢在心中发出一系列的喟叹的时候,阎璟睿的那一双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的手又重新地改为捧住她的细腰儿。欸——她的三哥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的腰呢?她的腰不就是比一般的女孩子瘦一点、长一点吗?其他的貌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为什么她的三哥的手从来就不去触碰她身上其他的地方呢?
嗯?小黑先生在这个时候得意洋洋地压着小白先生跳跃了起来——景先生这是想要让你的三爷去抚摸你的全身吗?
容景欢就拼命的摇头,不、不、不!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很矜持的女性。
阎璟睿先生表示: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对的,阎璟睿先生这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儿。他何尝不想去触碰他的宝贝儿景景身上其他的地方呢?他自然是想极了,他白天也想,夜里也想,吃饭、睡觉的时候都在想。只是奈何……
而在此时此刻,自然是更加想的事情。只不过,阎璟睿觉得容景欢的腰儿不仅是一个最美最美的部位,还是一个特别神奇的部位。毕竟在这个部位,他的手往哪里去触碰都是很不对的事情,但是这可以给他一个心猿意马的机会呀,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当阎璟睿的那一双手重新地扣住容景欢的腰之后,阎璟睿全身的注意力就全部都放在了容景欢的唇上。
阎璟睿将自己的舌头伸了出来,试图去顶开容景欢的红唇、容景欢的皓齿,但是容景欢作为一个很矜持的女人,自然也是咬紧了牙关,奋力地同阎璟睿进行对抗的。
接着,阎璟睿性感的喉结里就发出了一记轻笑,轻笑声过后,阎璟睿放在容景欢腰间儿的手就开始使坏儿了——阎璟睿的那一双手就开始真的在容景欢的腰间挠着痒痒。
容景欢的腰间其实也正是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阎璟睿这么一挠再挠的,她的全身上下都打了一个激灵。
因此,容景欢的唇也就不受她自己控制地闷哼了一声。
这闷哼了一声的时候,容景欢小姐的唇是需要自动地张开,而那皓齿也是自发地微微地开启了一个细小的缝儿。不过呀,这样子的一点点小缝儿对于阎璟睿即将要做的事情就已经足够了。
这时候,阎璟睿就很敏捷地掌握了最关键的时刻,他的舌头开始了冲锋陷阵。在容景欢的红唇上舔了一圈儿后,他就是迅速地将自己的舌头从容景欢的唇间缝隙中钻了进去,然后又迅速地找到了容景欢的丁香小舌,两人的舌头很快地就开始了你追我赶的战斗。
但是在一个口腔那么狭小的地方,这一番的折腾自然是不受够的,于是很快的,容景欢的牙就很不小心地磕到了阎璟睿的舌头。
容小姐立即就很是抱歉地看着阎璟睿,她这真的是一个无心之举啊,她也是并不想想要去伤害她的三哥的。她可是爱极了她的三哥儿,又怎么回去故意伤害的呢?
虽然这样子的舌头与舌头的纠缠让她很是陌生。这样子的事情她还是第一回经历呢,不,应该是说,在和阎璟睿亲吻以前,她都还没有去亲吻过任何的人呢。
那种礼仪性质的吻面礼除外的话。
于是这之后,阎璟睿吃痛,这个舌头被磕到了的痛感和刚才容景欢使了劲儿去就他的胳膊的痛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阎璟睿的舌头伸了出来,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像是对于刚才的吻回忆了一番。嗯……很甜很甜。但是似乎好像也可以说算作是阎璟睿的求爱历史上的一个很大很大的败笔。
毕竟这舌头被磕到的经历可以说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了。
而且,阎璟睿先生身为绩琨的阎总,一个十足的商人,又怎么会让自己白白地吃了这样一个大亏呢?这吃了的大亏自然是要补回来的,利息也是要算算的。
至于讨要这一份补偿要在什么时候呢?自然就是在立刻、马上。好事情都是过时不候的。这一份品尝,阎总自然是要在第一时间品尝回来,至于利息嘛,那就一边儿算咯。
于是,阎璟睿就锁住容景欢,然后他面上的笑意逐渐扩散,“景景……”
146 训练吻技 亲破了皮 求赏儿!
容景欢调皮地笑着,然后,她就灵巧地躲开了阎璟睿的脑袋,指着他的嘴巴,装作是惊讶地叫道:“呀,三哥,我刚才好像是看见你的舌头出血了。”
与此同时,容景欢的一双眼睛,便就是水汪汪地望着阎璟睿,眨啊眨啊,就好像是夜空中的小星星一样。
可是呀,这样子调皮可爱的容景欢落在了阎璟睿的眼中,那就是太可爱了一点儿,也是太甜了一点点。这会引得阎璟睿先生想要做出一些逾越了规矩的事情。
阎璟睿就好像是能够从容景欢嬉笑着的脸上,完美地窥探出容景欢更加甜美的味道来,“景景……”阎璟睿接着又唤了一声,只是,这一声,远远要比刚才的那一声要轻、要低沉、要沙哑。
但是,这一回,阎璟睿就是丝毫不给容景欢一个再次开口的机会,谁知道容景欢再开口的时候,会说出怎么样的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呢?万一……万一阎璟睿到后面就真的把持不住,该怎么收场呢?
这一次,容景欢只得能够在她被阎璟睿封住了的嘴巴下,发出断断续续的“唔……唔……”的声音,其他的,全部都尽数地吞回肚子里。
容景欢小姐表示她其实是很不甘心的啊,但是,谁叫她那么可怜地处在了弱势群体的一方呢,欸,没办法……
不过,容景欢还是很幸运的,至少,她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拿来慰藉。虽然这个时候她好像是并不能够发出什么别的声音,但是没有说她不可以去听的呀。她的两只耳朵可没有被阎璟睿给堵上,她的耳力,向来也是好极了。
但是,谁可以来告诉她一下,她听到的“咚咚咚”的声音又是什么呢?不仅是特别剧烈、清晰的,而且还是互相交织的声音。一下下地回荡在容景欢的耳畔,形成了一个很美妙的交响曲,也算是为这一次的亲吻做了一回背景音乐。
但……这究竟是什么呢?
小白先生抱着她自己的小旗子,头发凌乱地躲在了一个角落里,捂着脸,痛心疾首。她扯着嗓子哭泣道,“小欢,你堕落了呀。你!怎么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和阎璟睿行这种苟且之事呢?你从小到大学习的礼仪呢?难道说也是吞进了你的肚子里吗?
小欢你想象你的母亲大人的谆谆教诲,她要是知道了,那该是多么的难受啊。你就不担心,你的母亲大人从景阜大老远地感到蓟市,然后将你霹雳哗啦地痛斥一番吗?”
接着,我们帅气十足的小黑先生又怎么会不对小白先生的话进行反抗呢?于是,小黑先生就凌厉地瞄了一眼,小白先生以后,重新帅气十足地上场。
什么叫做堕落呢?男欢女爱,这很正常。嘿嘿,阎璟睿欢景先生,景先生爱阎三爷。你看看,这是多么搭配的一对儿啊。要是不去做些什么,那还对得起三爷的付出吗?
真是要为阎璟睿先生感到可怜,他这样的在付出,容景欢这个大笨蛋竟然还要想着去听小白那个又蠢又傻的大笨蛋的话。真是无药可救了。
于是,小黑先生就急切地为容景欢敲了敲一个超级大的警钟——“景先生,你如果是要听小白的,那么你与阎三爷日后的欢爱可就是要大打折扣了,你可是要想好了。”
接着,小黑先生又停顿了一番,很是严肃地说,“而且,容景欢小姐,我摆脱一下你开发开发你自己的智商,你再听听,哦——你听,多么美的咚咚作响,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美好的反应吗?”
!容景欢再一次为自己心里头的交织感到惊奇。然后,她仔细地回味了小黑先生和小白先生的话,显然,她似乎是更愿意去听从小黑先生的。
而且,这咚咚作响的声音,在小黑先生的指导下,倒是还真的就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了。
这个时候,容景欢就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心跳动地很厉害,一下一下铿锵有力的跳动,似乎是好像要从她的胸膛里跳出来一番。哦,那看来这熟悉的咚咚的声音就是容景欢小姐的心跳声了。
那么,另一个,咚咚的声音就是她亲爱的三哥的吗?
她的三哥,难道说也是和她一样,产生了相同的反应吗?这似乎还挺不错的。至少啊,有了这一个认知的容景欢小姐心情变得特别地愉快。于是在看向阎璟睿的眼神都变得格外地柔和了起来。
容景欢以极其近的距离看着阎璟睿的眼睛,这一段极其近的距离,如果用刻度尺来衡量一下的话,那么可能都是没有一厘米的距离的,对的,就是连一个指甲盖的宽度都没有。
容景欢小姐便就目不转睛地看着阎璟睿的眼睛,然后她的目光看向了阎璟睿那纤长的睫毛上,或许是容景欢小姐内心的蠢蠢欲动正在作祟,容景欢在看着阎璟睿的睫毛,都觉得是超级的性感。
她的三哥……怎么浑身上下哪里都带着一个性感的荷尔蒙呢?
但是,容小姐觉得此时此刻,她并不适合在这样继续地打量阎璟睿的眼睛,她真的是害怕她有可能是会犯规的呀。毕竟,这就好像是小白先生所说的那样,现在那窗户外头的太阳还是高高挂起的呢。
说到这个太阳,从窗户外面打进来的那一束阳光正好就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阎璟睿的鼻尖上。阎璟睿本就挺拔的鼻子在这样温暖人心的阳光下也是带了性感的味道。
容景欢的口水情不自禁地一咽,然后她就闭上了眼睛。这时,阎璟睿的睫毛就打在了容景欢的脸上,似乎是有一些的痒痒的感觉。但是,容景欢并不想去追究什么。
所以,容景欢也就是收敛了自己浮想联翩的想法,专心地同阎璟睿,吻着……
阎璟睿感受到容景欢的回应,心情颇佳,连带着他亲吻的动作就越发地狂野起来。
忽然,这个时候,阎璟睿扬一下自己的下巴,将他那略带胡渣的下巴贴着容景欢的脸儿就开始摩挲起来,而唇上的动作也没有变得松懈。
反而是更加地用力了。
他咻得一下,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或许也是私心作祟,想要用和容景欢一模一样的方式去感受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心思。但是,阎璟睿并没有随着自己闭上眼睛的动作,停下了自己的唇。
他亲吻着容景欢的动作,相反地,是变得更加地急切、更加地努力。用力那也只似乎一个简简单单的力度的形容,用猴急一样地心切才可以表达出阎璟睿的心情来。
他就是喜欢他的宝贝儿景景和他热情的回应和互动。
时间仿佛是过了很久、很久。因为刚才照在阎璟睿的鼻尖上的阳光都发生了位置的偏移,但是,当阎璟睿的动作停下来的时候,阎璟睿居然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憋红了的脸额儿,情不自禁地勾唇轻笑,他的宝贝儿啊,似乎是不怎么会亲吻……
“宝贝儿,下次轻的时候,记得多换换气儿,要是宝贝儿闷着了,为夫可是会心疼的。”
勾唇轻笑的阎璟睿,抚摸着容景欢的脸儿,语气温柔地说道。
“……我这是没经验。”容景欢憋嘴,看阎璟睿这个臭坏蛋熟稔的动作,应该是少不了实操的经历吧。想到这里,容景欢的心就止不住地泛起了酸泡儿,就好像是有一坛子老陈醋在她的心里打翻了。
不然的话,在经历了刚才的那一场激情四射的战役以后,她,怎么突然间心情就沮丧了起来呢?所以,这一定是阎璟睿这里出了问题。
于是,容景欢就接着刚才自己说出的话,为着自己的不开心的心情,补充道,“但是,三哥似乎是有很多的经验?”
阎璟睿看着他的宝贝儿景景露出来的闷闷不乐的脸儿,面上的笑意更加深厚。然后,阎璟睿抬起自己的下巴,又朝着容景欢的的脸颊上,蹭了过去。
接着,阎璟睿在蹭了几下以后,改成了以自己的侧脸儿贴着容景欢的漂亮脸蛋,就这样贴着容景欢说道,“景景,我除了你之外,没有吻过任何人。我怎么会有很多的经验呢?我吻过你几次,我的景景,你难道不是最最清楚的人吗?”
容景欢被阎璟睿吐出来的温热的气息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身体上的那种酥麻的感觉更上云霄。于是,容景欢就在阎璟睿的怀里不安地扭着自己的身子,她的双手捶打在阎璟睿的胸膛上——
“我不信你,坏蛋三哥,你快点放开我。”
容景欢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阎璟睿覆着纤长睫毛的眼睛,然后很生气地哼了一声,末了,又接着加上了一句,“老狐狸。”
被自己的宝贝儿景景说成了是一只“老狐狸”的阎璟睿,陡然一愣,然后伸手捏着容景欢的脸蛋,语气低沉地说,“景景,这狐狸,我认。老狐狸,我可是不会认的。”
但是,容景欢就完全是露出来一副“我管你”的倔强的样子。
这个讨厌的老狐狸,这样娴熟的吻技,一定是身经百战的结果。虽然她并没有除却同阎璟睿之外的任何人有什么实际操作的经验,但是,她从小也是在她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啊,这没吃过猪肉,也还是见过猪跑的。
更何况啊,她的心里还是不是地会有小黑先生这样的人物跑出来,要说她什么都不懂,那也多半会是一个极大的笑话啊,所以嘛,容景欢小姐的心里就是果断地判定了她的老狐狸是一个纵横情场的高手!
嗯,阎璟睿看着容景欢的目光显得有一些的犹豫,他,是真的要将他为什么这样富有亲吻经验的原因,和他的宝贝儿景景说吗?
但是,阎璟睿这个时候觉得这又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毕竟啊,有些事情真的是只适合一个人藏在没人会见的到地方,自己去品的,交付给别人,这心里头,必然是要经受一番磨人的考验的。
阎三爷可以说是难得地会觉得,难为情。欸,谁让他前几天,冲昏了头脑,做了这样难以言说的事情。不然的话,她现在也不会弄得像是这样子艰难啊。
在就是前几天的某日,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独自睡觉的阎璟睿先生在床上,孤寂地,辗转反侧,根本就全然没有半点儿地睡意。头脑越来越清楚的阎璟睿,于是,就果断地起身,然后捏着自己的额角,努力地压制自己脑海中剧烈地展现的东西。
那是——他的宝贝儿景景的一双红唇。
可惜,此时此可的阎璟睿是看不见、摸不着,更加地也是亲不了的悲哀现状。
但是,阎璟睿就是很想要亲上一口,这该怎么办呢?
我们聪明机智的阎璟睿先生就凭借着自己良好的记忆力,想到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阎璟睿清楚地记得,他在有一次,听过狄扬说过一个事情。
那也是狄扬从别的地方听来的一个有趣的事情——
一个还是和黄花大闺女那般的某家少爷,在某一天,突然间恋上了一个漂亮姑娘。那少年琢磨了一番,就猴急地想要去和自己心爱的姑娘表白心迹,但是,如果这个漂亮姑娘同意了他的表白,又免不了,两个人要来亲吻一番。
但是,这问题可就来了,这家少年可是个实实在在的良家少年郎,从来就没有干过亲过嘴的羞羞脸的事情,但是又不想让自己心爱的漂亮姑娘觉得他和一张白纸那样。
这到底是该怎么办呢?
这个少年郎也是一个顶聪明的人,他一下下地摸着自己的嘴巴,突然间呢,就觉得这个手感和他自己的皮肤的触感是一模一样的,那么,这就好办了。
他没有经验?这绝对不会是一个问题的。他自己对着自己的手背训练自己的生涩的吻技就可以了,这吻技,也一定是可以进步的。
因此,这少年就对着自己的手背猛亲了一下午,知道他的唇都磨破了皮,他的手背也是磨破了皮,这个少年才舍得停下来了嘴。不过,好在,这个少年也是觉得自己的吻技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至于,为什么会传到了老四狄扬的耳朵里,那就是当这个少年顶着一张破了皮的嘴巴,还有带着那一双缠了厚厚的绷带的手去了他们的聚会,那少年支支吾吾的解释,就在圈子里传了开去。
当阎璟睿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少年蠢得可怜。但是,那一天夜里的阎璟睿、阎三爷就是破天荒地觉得自己和这个少年命运相同,竟就感同身受起来。
欸,谁叫他们都是这天涯的沦落人呢?都是一个白纸一张的少年郎。嘿,注意,阎璟睿先生可是一个年方二十六的老狐狸。所以,阎璟睿在后来的时候,也就是在寂静的夜里,对着自己的手背就亲了下去,嗯,这是在训练吻技。
但是,阎璟睿有一个地方干得要比这个少年机智一些,那就是阎璟睿讲究方法和策略,结果就是,三爷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手背以及唇给亲破了皮。
……
于是,当容景欢充满了戏谑的目光打量了阎璟睿许久之后,阎璟睿才开始对着容景欢好好地解释了一番。嗯……大致上嘛,就是将那个少年的事情说了一下,饶是阎璟睿的脸皮子再厚实,他都是没有办法儿,和他的宝贝儿景景述说这一番,他自己的亲身经历的。
阎璟睿他还想着在容景欢的面前树立起一个高冷的形象。
但是,我们漂亮的容景欢小姐会真的是和小白先生一样的蠢笨蠢笨的笨蛋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呀。于是,容景欢就看着阎璟睿的那一张俊逸的脸儿,哈哈大笑起来。
嗯,容景欢小姐这一次,笑得似乎是很剧烈的。
因为容景欢小姐的那一张美艳的脸蛋儿,此时此刻,都是已经埋藏在了阎璟睿的胸膛里了。容景欢的那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支在了阎璟睿的胸膛上。
不过,容景欢的这一撑,倒是给她了一个新奇的发现——她亲爱的三哥儿,似乎是有很健壮的腹肌欸!好帅气、好迷人。
所以,被美色?哦,不,是男色所迷惑的容景欢小姐就很不争气地吞咽了口水。算了,算了。小白先生说的那一些的矜持、礼仪、教诲,全部都忘在一边去吧。
迷人的男色当头,哪有不去沉沦的道理呢?
更何况,还是一个这么有趣儿的老狐狸的美色呢?老狐狸都这么地主动、如此地努力了,她作为阎璟睿先生心爱的漂亮姑娘,当然是要做出一些回应的呀。
于是,容景欢小姐的手,又在阎璟睿的胸膛里肆无忌惮地摸了两把。但是,当容景欢停止了自己的笑意抬起头的时候,那一张极其漂亮的脸蛋上露出来的却是一个强装出来的镇定。
是了,是镇定。
“三哥儿啊……”容景欢小姐故意拖长了声音,“你怎么这么地帅气呢?你这样的可爱,真的让我很心动、很心动呢!”
阎璟睿……他似乎好似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过别人夸赞他可爱的词汇,夸赞兜兜可爱的人倒是大有人在,但是他们兄弟两个人的性子又是那么的不一样。
不过,他的宝贝儿景景也不是别人,所以,阎璟睿先生也就是一点儿都不会和容景欢去计较这一点的问题。但,阎璟睿能够亲耳听见他的宝贝儿景景说出这些个话语,不可否认,他还是很开心的。
至少啊,容景欢小姐并没有嫌弃三爷,不是吗?
“景景,谢谢你。如果,景景愿意的话,为夫,其实更想要贴着景景的唇,训练吻技。”说完,阎璟睿就痞坏痞坏地勾起自己的唇角,嗯,他的宝贝儿的反应也是很可口的。
只见,容景欢的面上陡然间就飞上了一抹坨红,这,显得容景欢小姐的腮红更加地甜美了。而容景欢的唇,也因为阎璟睿的亲吻而显得特别地娇艳欲滴,对的,真是娇艳欲滴的美丽。
容景欢朝着阎璟睿生气地看了一眼,不过,这一眼落在了阎璟睿的眸子里,却是那么地含春带俏,迷人心窍。三爷表示,他可是喜欢极了他的宝贝儿景景的样子。
但,容景欢这时候,开口,“老狐狸,我出去了!再见!”说完,容景欢扭头就走,根本就不去管后面的阎璟睿似乎是失落的脸。
是失落没有错了。
于是,阎璟睿就急急切切地唤住了走在前面的容景欢小姐,“景景,你难道就这么走了吗?”
因为我们自信十足的三爷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的宝贝儿景景,竟然是会这样冷酷地甩了他离开。这按照剧情,难道不是他的宝贝儿景景顶着一张含春带俏的漂亮脸蛋,踮着脚尖,主动地去亲他的唇吗?
然后,他们两个人在进行一番吻技的训练?为什么这不按照剧情走呢?剧情呢?哪一个蠢笨的人设置的剧情?他梦寐以求的吻呢?他是一个好学不倦的积极的好学生,不行,他是一定要训练吻技的。
哈哈!小白先生终于在重重打击之下,笑出了声,容小姐好样的。一个矜持的、有涵养的女性就是应该这样子做的。不错,小欢果然还是傅青葙女士教导出来的孩子,很不错。
但是这个时候,小黑先生可就是超级地郁闷了。
为什么像是容景欢这样不解风情的人竟然可以找到一个恋人?还是阎璟睿这样完美无缺的恋人呢?看看眼睛日这多么主动的样子,容景欢小姐难道不会觉得羞愧难当吗?
欸,三爷,小黑先生是心疼着你的。
但是,很明显,三爷根本就不想要小黑先生的关心呀。他要的不多,只有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关心就可以。
一秒、两秒、三秒,阎璟睿几乎就是扳着自己的手指头在计算着时间,终于,在第三秒计时结束以后,他的宝贝儿景景,终于将脑袋回了过来。
只见他的宝贝儿景景露出一个娇艳的笑,开口,“老狐狸,你说的那一个良家少年,后来,他的表白也成功了吗?”
说完,容景欢也不给阎璟睿一点儿缓冲的时间,就翩翩然地离开了。
留下阎璟睿这个老狐狸一个人,傻呼呼地站在那里狂喜,他的宝贝儿景景说的是,也。
嗯,他也成功了,他的宝贝儿!
容小姐的右手上可是还带着他送的粉钻戒指,这是他们爱情开始的象征物啊!
147 奇葩园子 都不痛吗
当容景欢小姐从三爷的吻技训练中逃离出来以后,容景欢就背靠在墙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儿,好一会儿,她才可怜地缓过来了气。
这真的是不可以怪她平时的训练量不够,因为这种事情造成的剧烈的心跳而产生的身体变化,是和体育锻炼的身体变化,还是有着一个本质性的差别的。
毕竟,前者,还是要涉及一个有关“矜持”与否的辩证,在这样的矜持或者是不矜持的挣扎中,当事人,也就是我们的容景欢小姐的心,如此地不正常,也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但是,她的那一张红唇这个时候却是火辣辣的疼,嗯,吻过头了。
因为,她的坏蛋三哥老狐狸,一点儿都不知道要好好地把持住自己,真的是很可恶的事情。
容景欢一想到她现在和三爷还只是一墙之隔的距离,也就是说,她的坏蛋三哥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从房间里扑出来。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再一次地成为了阎璟睿先生的盘中餐,容景欢便就决定要去五夜的后花园,散散心。
她记得有一回儿,老四兴奋、骄傲地说过,这个后花园是他最最欢喜的地方。当然了,老四狄扬喜欢这个后花园并不是仅仅是因为这个后花园设计地漂亮,他,可并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原因无他,只是,五夜的后花园是阎璟睿先生听从了老四的意思去设计并且亲自操刀的成果。对了,这个后花园在老四狄扬的心目中,那可以说是他亲爱的三哥对于他最好的兄弟之情的见证。
所以,老四是逢人就要拿出来炫耀一番,“瞧,这是我三哥为我设计的。”
但是,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这个被狄扬奉为上尊的园子却是从来没有在大家的面前亮过相,就连一张照片都是没有的事情。
容景欢想到这里,也不禁地对于她的坏蛋三哥的设计感到期待。这越是稀罕、不可以看的东西,那就是越能激发出人的好奇心。
于是,她脚下的步伐也就是更加地迅速了一些。当容景欢抵达了那一个后花园的时候,就被那满园的绿色所惊叹倾服。那满园的绿色实在是太有视觉的冲击力,很难想象,在蓟市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在外表灯红酒绿或是冷酷无情的五夜,竟然藏着那么大的一个后花园,这实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奇葩之园。
古有阆苑仙葩,今有五夜奇园,倒也算是一件乐事儿。
容景欢看着那满园的绿色,对于自己几乎就叫不住各种植物的名字,有一些地不悦。但,这一份不悦,有来自她内心中觉得自己的见识短浅,是一个生活匮乏的人,而更多的,则是因为阎璟睿的这一豪举。
可不就是一个豪举吗?试问,这世界上,有哪一个人可以为自己的兄弟做到如此的地步呢?估计是没有了,这样的奇园,也是只有阎璟睿那一只老狐狸会设计的出来的。
这时候,容景欢正要准备抬脚进去,当她的手才落在了奇园的门上的时候,一声由远及近的呼喊声,就急切地唤住了她的动作。
与其说是唤,倒不如说是喝止,更加地贴切。要不是因为这被喊话的对象是容景欢的话,那么,这个满头大汗地跑过来的老四,就一定会很生气地厉声喝止。
但,这是他的漂亮小欢欢啊,他可是没有这个胆子。
只见,狄扬的双手撑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他弯着腰,微微扬起了头,对着容景欢还呼哧呼哧地调整着呼吸,“小欢欢,我的奇园,是不可以进去的。”
狄扬觉得他自己已经将话说得特别地委婉了,毕竟啊,五夜里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不经过他的允许就跨脚进了奇园的。
而且啊,狄扬可是对于奇园是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的无死角的监控,全天二十四小时,实时监控,平时的话,就算是一只小鸟从上边飞过去,都是会拉响了奇园的警报。
所以,这才让舒舒服服地窝在自己的小房间的狄扬得到了异样的警报,当他看向监控的屏幕的时候,心里暗道,不妙。
他漂亮的小欢欢不是应该在和他的三哥共处一室吗?怎么就一个人闯入了他珍贵的奇园呢?奇园,这可是他狄扬的命根子啊。
所以,秉承着要好好地保护住自己的命根子的狄扬就跑来和容景欢说了这么一句话。
但是,容景欢可是一点儿都不领情的。只见,容景欢歪着脑袋,好奇地说,“为什么不呢?老四,这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不过就是一些……”
“这些蔬菜!都是我的宝贝!”狄扬急冲冲地打断了容景欢的话,挑起来抢答道,这神情、这语态、这精神劲儿,丝毫不像是一个方才还气喘吁吁的人。
容景欢看着狄扬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就轻笑出声,“老四,你一直吹嘘的宝贝儿园子,竟然就是一些蔬菜?它们,可以吃的吗?”
“当然可以。”狄扬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生怕是晚了一秒,就要让容景欢多想了去,接着,狄扬又说,“小欢欢,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些宝贝儿,它们,可是和外面市面上的蔬菜完全不一样的。”
“不一样?”容景欢随意地打量了一眼园子里面的蔬菜,好吧,请原谅她的眼力,她觉得这些蔬菜,除了比外面的那一些的蔬菜要大一些、要绿一些,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当然这个毫无差别的地方,容景欢也和狄扬说了明白。
是真的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但是,谁知道,狄扬闻言居然就跳了起来,那一脸的小表情可以说是彻彻底底地愤世嫉俗了。狄扬很是愤恨地盯住容景欢的脸,很显然,这一刻的容景欢在狄扬小朋友的眼里是一丁点儿的漂亮成分都没有,有的话,那全部都是丑陋的!
“小欢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是会伤害我幼小而脆弱的心灵的。”
这时候,容景欢收住了自己脸上的笑意,那一张红唇也就顺势地恢复了正常的位置,“嗯?幼小而脆弱?”
要是说,老四狄扬的小心灵会是幼小而脆弱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也就是很难再找出什么强大而坚强的心灵了,对于这一点,容景欢小姐还是深信不疑的。
但是,狄扬现在看着她的眼神,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狄扬的眼睛在刚才的那么一秒的时间里,突然间就放出了光彩,然后,就在容景欢说话的时候,狄扬的眼睛就一瞬不瞬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她的脸。
可是,她今天也是和往常一样的素颜,根本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妆容,她的脸有什么好看的呢?眉毛么?似乎,距离她上一回修眉的日子已经是在一个星期以前了,所以她的脸也是不存在什么特别的地方的啊。
她今天就是连口红都没有抹。欸,谁让她也是一个神机妙算的聪明人,她早就是知道了来到五夜,她是一定会吃五夜里面好吃的点心的,画了口红又是需要一次次地补妆,这太麻烦了一些。
等等。口红?唇?她的嘴唇似乎就是在刚才就遭受了阎璟睿那一只老狐狸的非人的折磨。好吧,一开始也是她自己想要玩的。
但是,眼下的情况很明显,狄扬就是摆明了是发现了容景欢的红唇很不一样的地方。只见狄扬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只手就是伸了出来,指着她的唇,惊恐地道,“小欢欢,你的嘴唇……你都这样了,难道说都不痛的吗?”
因为,狄扬明明白白地看见了容景欢的那一张原本是很漂亮很优雅的红唇,这个时候竟然是破了皮,那嘴角处,竟然就还沾染着一些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可能是小欢欢的,也可能是他的三哥的,毕竟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说不准、说不准。
刚才,他漂亮的小欢欢竟然就还会笑得那么地欢快,这简直就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事情啊。要是换做是他的话,这一会儿,一定就疼得嗷嗷直叫了。但貌似,他也没有这个机会有这样的情况。
难不成,让他闲来无事,自己咬伤自己的唇吗?他的脑子可正常了,才不会干出这种傻事情呢。
但是,小欢欢的嘴唇,难道说是让他最尊敬的三哥儿给弄破的吗?他的三哥嘛,那么,作案工具就一定不会是其他的东西,非得是要三哥的嘴巴,莫属了。
怪不得啊,刚才容景欢要懒洋洋地窝在了他三哥的怀里,原来是和他的三哥关起门来做坏事情啊。好啊,早知道如此的话,他就不这样乖乖地溜走了,白白一场好戏就没有地看了。
真是天下之大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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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每天四章!
148 谈个媳妇 放了我吧
于是这个时候,狄扬就对着容景景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情很是哀伤,“小欢欢啊,你自从和三哥好了以后,都不关心我的感受了。你好好地数数啊,我一天,要收到你们多少次的打击呢?”
他幼小的心灵是真的受不起这样的打击的啊,他还是一个很脆弱的小男孩儿。
只见容景欢用手遮住了嘴巴,呵呵地笑道,“哦,打击?谁让老四你那么可怜地是一个单身汉呢?老四啊,你也老大不小了……”
“别,千万别,我还是宁愿当一只自由翱翔的孤雁!”
落霞与孤雁齐飞,这完全就是想想就很美好的事情。那就是潇洒大侠啊,看,那样子的潇洒自如的人,就是他,狄扬。而且啊,自古以来,这侠客可都是孤傲的,他,还是做一个孤傲的人,比较好。
因为啊,当狄扬想到刚才看见的容景欢的红唇的时候,那上面破了皮的样子还是真的是让他心有余悸,真的是慌啊。
他可是不想要有这样的处境,太悲惨了。
而容景欢则是靠着园子的围墙,戏谑不已地打量着狄扬脸上惊恐的表情。不过就是建议老四去好好地谈个恋爱,娶个媳妇儿的,怎么到了狄扬这里,竟然就成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呢。
不应该呀。
但是呢,物极必反。当容景欢在看见狄扬露出来了一个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心里的恶趣味也是陡然地生发了出来,她是时候该发挥一下作为老四的三嫂的作用了。
她看见至今为止,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人的狄扬,心里面很是着急啊。
作为一个三哥的未来好媳妇儿,一个老四最最敬爱的三嫂,容景欢小姐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去好好地为老四的终身大事说一说媒。不然的话,她还真的是怕,等到未来的某一天的时候,她和三哥的孩子都要打酱油了,老四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那样的话,也就太惨了一点。
“老四,要不,我帮你介绍一个?”
狄扬跳起来,整一个人的身子骨就上上下下地哆嗦着,“小欢欢,你要为我介绍一个啊?哪一个?该不会是徐筱筱那个女魔头吧。我可不要!”
容景欢笑,她倒是还没有要往筱筱的身上想,但是被狄扬这样一提,倒是还觉得老四和筱筱的性子是可以相补的,也算是一个佳配了。
“哦,倒是没有想到,老四,你竟然对于我们家筱筱有这样厚的感情?”
徐筱筱啊,就是不知道筱筱她自己本人对于狄扬有什么心思。反正,除了狄扬以外,容景欢就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徐筱筱整蛊过哪一个人这么多回。
更不要说,被整蛊的人,现如今,竟然就还可以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这已经是一个大奇迹了。
容景欢打趣儿地道。别看老四刚才在提及筱筱的名字的时候,那全身上下都是哆嗦着的,但是容景欢可以很清楚地看出,狄扬对于筱筱并没有半分的讨厌的意味来。
如果说,老四是因为筱筱的那几包磨人的药粉给吓出了一个后遗症的话,按照一般人的心理逻辑,应该是对于这个药粉的主人,产生一些不喜的情绪,才对。
但是,老四却是很纯粹的慌张。
于是,容景欢就朝着狄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老四,你那么慌又是为什么呢?”不得不说,老四这番的表情还真的要让她好好地恶作剧一番。
这个时候,容景欢就越发地相信了某一回,她的亲哥容华说过的一段话。容华说,老四的那些风流史其实就是和流水一样的历史,老四是从来都没有动过心的人。
所以啊,老四不过就是在情情爱爱的方面,比大多数的人多了几回的眼见,其余的,什么实践啊、战果啊,那些全部都是浮云一片。
所以,这个时候,老四狄扬的心中莫名来的心虚劲儿就越发地强劲了。这个时候的狄扬心里哪里还会有半分的揶揄,此时此刻的他只能够小心翼翼地端着自己的那一颗砰砰直跳的小心脏,对着容景欢玩着“谁笑得更灿烂”的游戏。
可是,这一回,狄扬面对的是容景欢小姐,容景欢小姐哪里会比不过道行儿如此这般浅的狄扬呢?于是,容景欢小姐就率先打破了这一场毫无悬殊的较量。
“老四啊,不慌不慌。要是你真的看上了我亲爱的筱筱小姐的话,你最好最漂亮的三嫂是会帮助你牵线搭桥的。”
狄扬!他真的是不要他三嫂的牵线搭桥。他只要是一听见徐筱筱的名字,都会是想到徐筱筱那个几乎是“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那恐怖分子一般的手法。
他在这个时候,在他自己最珍贵的奇园,一个远离徐筱筱的地方,都可以感受到那一种全身上下都僵硬着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真的很不好、很不好。
因为那一种他至今都不知道名字的药粉导致的四肢麻木、无法动弹的后遗症,已经在狄扬的脑子里深深地刻下了。
所以只要当他一听见徐筱筱的名字的时候,就会在他的心底产生不可言说的恐惧。
“呜哇!”狄扬差不多就是哭着叫了出来,“小欢欢,你自己都说了,你是我最好最好的三嫂了,但是,你怎么可以忍心祸害你最好的老四呢?三嫂,徐筱筱可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啊!”
“筱筱?她十恶不赦?恩,老四,你这话当我的面说,确定真的合适吗?”容景欢看了一眼狄扬,然后,伸手推门,抬脚要进奇园的里面。
这时,狄扬就嗷的一下痛苦不堪地叫起来,“小欢欢,不行不行,你会踩到我的宝贝儿的。”
说着,狄扬便就立马地蹿了起来,双手举高,扑了上去,但是因为容景欢的身子一偏,躲过了狄扬的魔爪。于是,狄扬就只能很悲催地堪堪抓住了奇园的大门的一个柱子。
但是,问题来了。因为爱花草、爱蔬菜、爱自然的狄扬在那柱子上栽种了一些长着刺儿的藤果儿,所以啊,狄扬的那一只手就直接地扎到了一堆儿的刺儿上。
“啊——”狄扬猛的一下,条件反射般地缩回了手,“三嫂啊,你老四,我的手被扎了。”
接着,狄扬缩着鼻子咧着嘴,眼泪都飙了出来,“三嫂,我的手出血了!”狄扬用那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握着他的那一只被扎流血的手,两只眼睛紧紧地盯住冒出血丝儿的手掌,心里的痛苦劲儿一阵高过一阵。
“恩,我看见了。”容景欢笑着回答着狄扬,同时,她的脚也是一刻不停地踏进了奇园的里面。
在奇园的里面,那原先容景欢在外面看见的绿油油的景致便就成倍成倍地增长。在奇园,可以说是在市面上的各种的蔬菜瓜果都可以在奇园看见。
容景欢弯下腰,拨弄着一颗长势良好的大青菜,扭头对狄扬说,“老四,为什么这一颗大青菜会这么地大呢?”
哈。容景欢万万没想到,前一秒还在握着自己的手哭啼啼的狄扬,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就猛地回了全部的精神风貌。
“三嫂,你不知道吧!”狄扬蹦跶起来,跳着灵动的小步子,一跑一跳地钻到了容景欢的身边,只见,狄扬滑稽地歪着自己的脑袋瓜子,得意洋洋地说。
“这个,里面的学问可就是大着了。”狄扬一扭头,“你要是知道,我每一天只要有空,都会跑到这个帅气的奇园,给我的这些小宝贝儿们,浇浇水、松松土、唱唱歌。不然的话,你以为它们为什么会长得那么好吗?”
接着,狄扬停顿了一下,“都是我的功劳。”
于是,容景欢就一边儿把玩着手里的大青菜叶子,一边儿毫不克制地大笑起来,“不错,不错。老四有出息。”
接着呢,容景欢的话锋一转,“但是老四啊,你难道说要捧着你的奇园谈媳妇儿吗?”
说完,容景欢小姐的脑海里就像是放电影儿那样,陡然间,就生了一个很美好却又是有一些滑稽的画面。
某日,狄扬就捧着一大束(真的是超级大的一束,差不多就是这一束的宽度已经超过了狄扬的身子),所以,在狄扬的面前就已经是看不见了他的脸。
而在狄扬的前面,站着的却是一个顶漂亮、顶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就是狄扬小朋友在某一个风花雪月的时候,爱上了一个漂亮小姑娘。
但是,那个小姑娘对于狄扬的举动却是皱起了眉头,“狄扬先生,你确定这些是花?”
而狄扬先生却是骄傲地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确定!但是这不是花,这些可是我的小宝贝儿。”
那一个,狄扬心爱的,准备要求爱的小姑娘就缓缓地开口,“那我呢?我就不是你的小宝贝儿了吗?”
狄扬哑然失笑,这个他该怎么说呢?
……
于是,容景欢想到这个就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老四,我觉得你是谈不到小媳妇儿咯!”
狄扬根本就不知道他敬爱的三嫂为什么要突然间发笑,但是,当狄扬听见了容景欢的话之后,那一颗小心脏就特别地伤心地跳动起来。
哇,他三嫂就知道要欺负他。
因此,狄扬就哗的一下跳起来,“胡说八道!我,狄扬,一定是可以找到自己的小媳妇儿的。哼,到时候,你只有眼红心热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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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后没有码完当日的量,绝对不出去了!
149 兄不如衣 讨老媳妇
容景欢听到狄扬的话,心里的欢快直上云霄九万里,“我眼红心热?为什么呢?”这个也是太搞笑了一点儿吧,她可是有她亲爱的三哥的,又怎么会对狄扬这都还没有一个影子的小媳妇儿,产生一些类似于嫉妒的情绪呢?
这个话啊,要是让她最亲爱的三哥听见了,指不定是要对狄扬大发雷霆的。
“恩?老四,你这是在不怀好意地诅咒我和我的景景吗?我的小宝贝儿,需要来对你眼红心热吗?我和景景,难道说是不够甜蜜的吗?老四啊,你可是连一个小媳妇儿的影子都不知道在哪里的人!”
于是,容景欢接着就噗嗤一下,又笑了出来。
她的三哥一定是会按照她的预期,不说同样的话语,也是能够说出类似的话,总而言之,终究是会说出让老四崩溃的话来。毕竟啊,在她的三哥的心目中,是谁都比不上她的。
容景欢在这一点上,信心是十足的。
而狄扬则是看着容景欢这一副傻笑的样子,无奈地摇头晃脑,心里直直感慨,“欸,看看三嫂的心理素质,就这样子被我的话给吓到了,看来,我才是五夜中最最聪明的小爷!”
所以,狄扬就特别阔气地将自己的一整个奇园都环视了一圈,看,这可是他的宝贝儿们。但是眼下,却是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敬爱的三嫂就站在一个距离他的宝贝蔬菜不远的地方。
于是,这样一想,他心里的豪情壮志也就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三嫂啊,我们先出去,好不好?”
他是真的害怕,他三嫂一个不小心地就踩着了他的小宝贝儿们。这踩坏了,他又说不上一句重的话,他哪里敢说啊。
只要他一看到容景欢的那一张脸,这心里头就开始砰砰地直跳,容景欢的那一张自带威严的脸,他根本就不敢多说半个标点符号的。
而且啊,他敬爱的三嫂的背后,可是立着他三哥这尊超级无敌大的大佛的。他三哥,那是什么人,阎三爷哪里敢有人和他正面杠上啊,谁敢?
除了容景欢小姐以外,谁敢呢?
但是,能够在阎三爷面前狐假虎威的容景欢,现在可是一点儿都不同意狄扬的话。只见,容景欢开口道,“老四,不好,你可以自己出去。”
诶,真是的,她本来是想要来五夜的后花园,散散心的,但是,为什么会中途蹿出来一个狄扬呢?说实在的,此时此刻,她的腰肢儿都还在酸着、疼着。
呼,都是要怪她讨厌的三哥的,那一个和老狐狸一样一样的男人。
俗话说得好,说曹操曹操到。
容景欢这心里头才刚刚想着她亲爱的三哥儿,阎璟睿就背着手,像一个古时候的大老爷那样,悠哉悠哉地过来了。因此,阎三爷的宝贝儿景景在见到阎璟睿的第一眼,就“哗”得一下,眼前一亮。
“三哥!”
容景欢一边儿就站直了身体,一边就摇着自己纤细的漂亮胳膊,朝着阎璟睿打起了一个招呼。她的三哥啊,每一次,都是那么及时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景景。”阎璟睿也是同样地和他的宝贝儿景景招呼着,在阎璟睿说话的时候,他就直接抬脚进了奇园。
于是,狄扬咣当一下,站直了身子,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三哥,不要,你的脚。”接着,狄扬哭丧着脸,看着阎璟睿脚底板下的一颗已然被阎璟睿一脚踩扁的菜叶子。
所以,狄扬就朝着那一张此时此刻,已经是完完全全被踩得都沁出了汁水的菜叶子,飞奔了过去。嗯,其实这个菜叶子所在的地方就是正好地在阎璟睿的脚下。
但是,这个时候,全心全意地想着自己的小宝贝儿蔬菜的狄扬同学,也将阎璟睿平日里的威严,全部都抛之脑后。
“三哥,你把你的脚,松一松。”狄扬伸手吧啦着阎璟睿的裤脚,语气之中还带着明显的哭腔。
而被抓住裤脚的阎璟睿先生则是对于狄扬很是地嫌弃。对的,就是嫌弃。
因为狄扬的手上沾染着一些泥土,或者说是尘土。如果把阎璟睿裤脚上那一块狄扬的双手抓过的地方,那上面的星星点点的棕褐色的痕迹,姑且先算做是尘土,可以缓解一下阎璟睿的心里的话。毕竟,尘土和泥土相比,可能会更容易处理干净,一点点。
但是,阎璟睿的洁癖一旦被抖露出去,那就是什么安慰的形式都听不进去、看不进去了。因此,只见阎璟睿面露先去地拉下了自己的嘴巴,然后将被狄扬握着的那一只脚在狄扬的手中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踢。
“嗷!三哥你干什么?”被稍微地有一点踢到的狄扬,心中的小宇宙陡然间就爆发出来,再一次华丽丽地无视了阎璟睿黑着的脸,叫了出来。
迎接狄扬的就是只有阎璟睿冷硬的话,“你说呢?老四?”
他说?他这个时候哪里会说得清楚呢?
因为在阎璟睿这样子沉声说话的时候,被自己心中小宇宙爆发,冲昏了头脑的狄扬,就如梦初醒,天呐,他刚才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竟然用他粘着湿漉漉的泥土的手,去紧紧地抓住了他三哥的裤脚?
他的三哥是何许人也?一个爱干净到出了名的人,在这一遭事情之前,他是做梦都不敢去想,他的三哥的裤子上竟然是会出现了泥点子。
于是,心里起着浓浓的尴尬的狄扬,就只能够对着他的三哥嘿嘿地傻笑,“嘿嘿,三哥,我,那个,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激动、一时激动。”
而容景欢看着老四狄扬的狗腿儿的样子,就情不自禁地笑了出声,“老四啊,我现在确实是对你眼红心热了,这个,我还真的是做不到。”
狄扬的心里就好像是有千万头骏马飞奔而过,他三嫂至于抓着这一句话,不放吗?再说了,三哥可是还在这里了,要是三哥误会什么没得有的,那该是怎么办呢?
即便他的三哥从来就不会做出什么猜疑的事情,但是,关键的问题是,恋爱中的男人的思维是他这种万年单身汉猜不透的事情啊。
这简直就可以说是天书,无异了。
果不其然。阎璟睿松开了狄扬以后,抬脚走到了容景欢的身边,横着胳膊就揽过了容景欢的肩膀,低头轻声细语,“景景,什么眼红心热?”
眼红心热可不是一个什么有着好寓意的词语,难道是说,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宝贝儿景景就和老四有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这件事情,如果说是真实的话,那可一点儿都不好啊。
只见容景欢偏着脑袋就在阎璟睿的大手上,蹭了几下,然后,容景欢才娇娇柔柔地开口,“诶呀,三哥,你可不知道。”
容景欢抬起了脑袋,笑意盈盈地望着她亲爱的三哥儿,然后先对着阎璟睿低声的、情不自禁地赞叹了一句,“我的三哥,好帅气”,接着才认认真真地回答起阎璟睿的问题。
“就是刚才,老四说,以后他如果说找着小媳妇儿了,那一定是会让我眼红心热的。”容景欢笑眯眯地望着狄扬,“嗯,我想,大概就是老四的小媳妇儿比我长得漂亮吧。”
“小媳妇儿?他能讨得到老媳妇儿,就很好了。”阎璟睿不满地嗤了一声,“漂亮?天底下,能有哪一个女人会比我的宝贝儿漂亮?”
听着阎璟睿毫不避讳的话,容景欢心花怒放,好极了,她的三哥可真是上道!
试问,这天底下有哪一个姑娘不愿意听见别人说自己长得漂亮呢?而且啊,还是从自己最爱的人的口中,真心实意地说出来的,那可就是太不一样了一点。
所以容景欢小姐的心情,颇佳。
但是相比较而言,狄扬同学的心情就是和容景欢小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当然是那一个一不小心就落在了地上的人。
容景欢啊,她不会的。就算是哪一天容景欢出现了什么特别大的问题,还是会有他的三哥去接住的。可是,他就是完全不一样了。
在他三嫂还没有出现以前,他亲爱的三哥,可以因为他是一个热爱生活、热爱自然的好孩子,去亲自设计、操刀给他建了这么一个奇园。但是,现在?都老老实实地缩到墙角下去吧。
这就是在异想天开。
别人的兄弟都是情同手足,女人如衣服,但是在他三哥这里,估计就是要颠倒三四了。兄弟,特别还是处于单身状态的兄弟,那就是比衣服还不如的存在。
因为,你看看。就在刚才,他抓住了三哥的裤脚的时候,他的三哥是多么地嫌弃啊!
“三哥,我还是你的兄弟吗?”狄扬大胆地拦在了阎璟睿和容景欢的身前,颇有一些大义凛然的味道。
而阎璟睿呢?则是很直接地就送给了狄扬一个自行领会的眼神,然后就亲密无间地挽着容景欢小姐离开了。
狄扬独自一人留在奇园,在空地上气愤地直跺着脚,“嗷,就知道欺负他!明天!他就要讨一个小媳妇儿来!哼,让你们都见识见识他狄四少的本事。”
接着,狄扬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满园子的绿色上面,长叹了一声,“哎,还是你们这些小宝贝儿最疼爱我!”嗯,他一定会生生世世地好好地守着他的奇园的,只有奇园里面的小宝贝儿们不会嫌弃他如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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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蠢笨的子水能不能在半个小时以内,码完一章,如果可以的话,那么150章就今天发出,不可以的话,那就麻烦美妞们移步明日!大家都早点儿休息mua
150 三哥放手 帮个大忙
在容景欢和阎璟睿肩并着肩,一路挨着走回去的时候,容景欢就一直朝着阎璟睿的方向歪着自己的脑袋,肆意地端详起阎璟睿分外酷气的侧脸。
嗯,容景欢小姐就是在一路毫不避讳地欣赏着亲爱的三哥的帅气脸蛋儿。她喜欢阎璟睿的那一张好看的脸,那浓黑发亮的剑眉,那挺拔的鼻子,那性感的嘴巴,她全部都喜欢。
而阎璟睿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有那一分隐忍的心,但是,在他们回去的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冲动。即便是这一路是真的很短,而一半的路程所需要的时间,那就更是只用一个成人的小拇指就可以丈量得出来的。
于是,阎璟睿就猛地停下了脚步,与之同时,一旁的容景欢的脚步也就只能够硬生生地刹住。容景欢毫无防备,她正好观赏着她亲爱的三哥的俊逸的脸,到达一个忘我的境界呢,她也是全身心地将自己走路的安危交付给阎璟睿,哪里知,阎璟睿竟然就这样停了下来。
“三哥,你在干什么?”容景欢看着阎璟睿那横在她胸前的手,瞪圆了一双美眸就佯装生气地看着阎璟睿。但她这个时候却有只能真的这样看着阎璟睿,毕竟,阎璟睿这挡在她胸前的手,也是因为避免容景欢因为惯性而将自己的身子向前冲去。
“我?景景,我是在保护你。”阎璟睿分明是听得明白容景欢要表达的真实意思,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就偏偏要使坏着故意扭曲容景欢的意思。同一时间,阎璟睿还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胳膊朝着容景欢的面前更加地移了一移,美名其曰:保护。
容景欢既是嫌弃地又是羞愤地看着阎璟睿的胳膊,“三哥,放手。”
阎璟睿哪里会肯放手?他本来停下来就是想要去礼貌地问候一下,容景欢为何要以这样的眼神看他,这个眼神很是犯罪的呀。
“景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阎璟睿没脸没皮地继续横着自己的胳膊,保持着禁锢着不动的姿势,“景景,分明就是你要让我这样上手不放的。”
“我?”容景欢见阎璟睿这幅德行,懊恼地从阎璟睿的怀里挣脱出来,“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容景欢仔仔细细地想了一番,确实是没有,她刚才的半路上面,不过就是随意地看了她的三哥,几眼罢了,可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字儿都没有说过。
“有的。”阎璟睿像是一个傲娇并且固执的小孩子儿那样,接着补充,转念又好心思地提醒了容景欢一下,“景景,你好好想想,你刚才是不是一直看着我,这也是说话。”
敢情在他阎三爷的世界里,眼睛也是会说话的事物了吗?这还真的是惊得容景欢小姐都要掉了下巴。虽然,这眼睛却也是可以传情达意的事物,但是要是得追究的话,这个,说话的效果总还是和嘴巴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的吧。
她的三哥怎么这么能够胡扯呢?
“阎璟睿,你!”容景欢本是想要同阎璟睿好好地理论一番的,但是,当她看见阎璟睿那一双嬉皮笑脸的眼睛的时候,什么话都不想说了,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呢?
即便、即便一开始真的是她自己去肆意地打量阎璟睿的,但这种事情每一次都是她处于落败的境界,就是有一些很不开心的意味了。
试想啊,一件事情,本来自己的小计划是要全程得意地完成的,但却到半途的时候,自己就毫无察觉地落在了一个被动的低谷,换做是谁,都是开心不起来的。
于是,容景欢小姐就气呼呼地打算自己走回去了。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了,只是苦了阎璟睿先生,自己一个人撒开脚,就匆匆忙忙地去追快步前行的容小姐。
容景欢在听见了身后一声声高过一声的“景景”,脚下的步伐的速度就更快了,直到最后,容景欢几乎就是以小跑的方式进了五夜的里面。
至于,阎璟睿呢?他若是真的想追,又是怎么回追不上容景欢呢?不过就是阎璟睿他看准了容景欢想要好好地玩一把,所以也是乐意地去和容景欢玩,至于其他的,阎璟睿也就暂且先不去做什么想法。
让自己心爱的人开心,是很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当容景欢重新回到了五夜的大厅的时候,竟然很是意外地看见了赤焰一个人在大厅里面转着圆圈。
容景欢从外面看过去,就只能够看见一个人不停地转圈的身子,从那身形,容景欢大致能够分辩出这个人是赤焰罢了。
“赤焰?”容景欢很惊讶地开口,“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赤焰的性子虽然和狄扬有一些相似,也是一个爱玩闹的人,但是容景欢并不认为,赤焰会有这个勇气专门儿跑到五夜来独自转着圆圈打发时间。
一定是有什么紧迫的事情,只是,赤焰这个显得焦虑的方式未免有一些太孩子气了。
此时此刻的赤焰是丝毫都不知道他竟然就被景先生给扣上了一个“孩子气”的大帽子,这个未免也是太罪过了一点。他表达紧张的方式,向来如此啊。
但是,眼下他一来也不知道景先生的内心想法,二来呢,他心里揣着的事情是真的把他烤得心急火燎的,于是,赤焰一蹬脚,就把话给说了出来,“景先生,和煜的人找到我们景行来了。”
我们景行?容景欢的柳眉一挑,看来赤焰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当真是全身心地投入到景行了。
但是,容景欢则是对于赤焰的话不置可否,这和煜找上来的速度可是要比她预估得也太快了一点吧。按照容景欢原本的估计来看,和煜起码是要过三两天的时间,才会慢吞吞地找上门来。也就是说,和煜在韩依人那个大傻瓜的领导下,变得有效率了?
“赤焰啊,什么事情,你坐下来,慢慢说,不急。”容景欢故意地装作是没有听懂的样子,和赤焰颇有趣地打着太极。
赤焰的心里,那个是叫做一个急啊。他真的是对于景先生的好定力感到佩服,但是,他又不是狄四少在,他可没有那个雄心豹子胆去和景先生正面地抬杠。
这一会儿,赤焰就只能够抓耳挠腮,然后赤焰眼尖地看见了阎璟睿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赤焰就好像是看见了一个福星一般,欢呼雀跃地朝着阎璟睿招了招手,“三爷,三爷,拜托帮一个大忙。”
151 他是傻气 太帅了耶
阎璟睿很意外,赤焰身为景行的人,竟然果断地甩掉他们的老大景先生,而改为来求助于他。于是乎,心里的傲娇气儿陡然冒出来的阎璟睿,就眉飞色舞地对着容景欢炫耀了一番,那神色分明就是在说,“看,景景,我更受景行的人的欢迎。”
容景欢却是直接对阎璟睿翻了一个白眼,这都是什么人啊,就连这个都要分出一个胜负么,在她的眼里,只要将赤焰口中的大麻烦解决了,找谁都是一样的。不找她,她还乐得了一个清闲自在。
而且,她现在是需要一个时间来好好地想想阿福和黑子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这一回,阿福和黑子两个俊美的大男人去的地方,可以是说一个实实在在的龙潭虎穴了。
但是,很显然的,阎璟睿并不是这样想的。此时此刻,阎璟睿的心里颇有一种“打进敌人内部”的喜悦,嗯,先从景景的景行的人入手,然后再从景景的家人那边入手。
我们心高气傲的阎三爷很显然是并不满足于一个简简单单的钻石戒指的。
毕竟啊,这个距离他的目标那可是相差太远了一点。他要的,从来都不会只是一个表面。一颗小小的粉钻戒指又怎么会克制住阎三爷呢,要是他的宝贝儿景景现在全身上下都挂满了闪眼的宝石,那才会让他放心。
因为,这就是说是已经打上了他阎三爷的表示。但阎三爷啊,你确定这不会把你心爱的宝贝儿景景压坏了身体吗?到时候,伤心的人还不是你啊。
“嗯,赤焰你说。”阎璟睿就财大气粗地挥挥手,一定是什么他的宝贝儿景景不能解决的问题,这样更好,是时候来展现出他的男子气概来了。
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解救她于危难之际,一定是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更加地青睐他。到那时候,就是他的宝贝儿景景再也离不开他的时候了。
赤焰看着阎三爷面上莫名其妙的笑意,却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为什么他越来越觉得阎三爷和传说中的冷面阎王不一样了呢?着笑意,说得好听一点是帅气,说得不好听一点儿,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傻气。
但是胆小如赤焰,即便是自己的心里面觉得阎三爷傻气,都是千千万万都不敢说出口的。更何况,赤焰在听见阎三爷的如此豪气的保证的时候,那一颗小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三抖。
阎三爷真是太帅了耶。
“三爷,”赤焰说话的口气里带着一丝一毫的哭腔,“和煜的那个小姐带着一帮子人跑到景行,说是要我们一定要交出早上送红宝石的三个人。但是,我刚刚从外面回来,我哪里知道什么红宝石的事情啊。阿福他们一个个又都不在景行。”
说完,赤焰就瞅着阎三爷闭唇不语的脸。不说话也不笑的阎三爷倒是还真的有几分外面传的恐怖气息,赤焰咽了一咽口水,心里暗道不妙,他怎么就忘记了阎三爷是一个喜欢精简的人呢?但是,他刚刚情急之下就说了这么多的话。
阎三爷该不会是生气了吧。看那阴晴不定的脸,赤焰是真的抓不住什么信息。
其实,三爷是半点儿的生气都不存在的。他的心里啊,其实是在暗自地笑他的宝贝儿景景做事的不周全。像是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需要让景行的每个人都知道的吗?
不过,阿福和黑子去哪里了,阎璟睿倒是还真的就不能够给赤焰一个答复。
但是,对于前面的几个问题,还是可以给一个很好的答复的,于是,阎三爷就缓缓地开口,“哦,交人?老四就在五夜,我们可以把他交出去。”阎璟睿摸着自己的下巴,坏坏地说道。
在小事情上,出卖,哦,应该是锻炼一下自己的老四还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老四可是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一下他最敬爱的三哥啊。
赤焰,“啊?狄四少他也参与了吗?”
接着,赤焰却看见容景欢突然间起身,难道说是他说错了话,惹景先生不开心了吗?
景先生当然是很开心的,谁叫这里又没有她什么事情,你看,就连她的景行的事务都让她的三哥大包大揽过去了,还有她的什么事情呢?
反正,她现在的老腰儿酸的厉害,倒不如去三哥的房间休息一下。
但是容景欢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阎璟睿和赤焰不约而同地开口阻止了她。
阎璟睿:景景,你去哪里?
赤焰:景先生,您可以先留下吗?
容景欢回头,见到了阎璟睿一脸嬉笑的表情,敢情这是一个求人留下的表情吗?瞧她都听岔了,开口说要她留下的不是她的三个,而是赤焰。
但是难道说她的三哥是猜到了她离开的原因才会露出这一番令人引发深思的笑脸吗?容景欢看着阎璟睿脸上的笑意,恨不得也把阎璟睿的老腰捏上几把,好让他也尝尝什么叫做酸痛的感觉。
于是,容景欢就没好气儿地说,“我去休息。”
赤焰听到暗道不好,又是急匆匆地制止了容景欢,“景先生,这里的事情还需要你来主持啊。”
这个,他不过就是找阎三爷商量一下啊,具体的事情还是需要他的老大出马的不是吗?更何况,根据他得到的消息来看,那一颗红宝石出现的问题只有景先生可以找到线索。即便是阎三爷有通天的本事,都是没有办法儿可以办得到的。
阎三爷:哼?什么问题?先拿来说说,还没有三爷办不到的事情。
容景欢听见赤焰的叫唤,脚步一止,“可是赤焰啊,你也没有说什么事情啊,我主持空气吗?”容景欢实在是对于赤焰的话感到无可奈何,她当初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蠢笨的人呢?
识人不清啊。
赤焰急得都跳了起来,“不是、不是,景先生,和煜的人咬定说那一颗红宝石是我们景行的人办的好事情,说是要我们为韩伟煜现在的状况负责,不然的话,他们就要掀了景行。现在兄弟们都在景行等着景先生呢。”
接着,赤焰顿了一顿,有一些抱怨地说,“我从景先生您交代的地方刚刚回来,什么情况也都不知道,但是阿福又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152 你犯规了 很不检点
容景欢好玩地抬头询问赤焰,“韩伟煜现在是什么情况?”
此时此刻,容景欢只是很纯粹地好奇韩伟煜出了什么她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毕竟,她是真的很好心地要让韩伟煜活下来啊,这样子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会变得有意思。所以,容景欢是不会为了自寻麻烦地将韩伟煜又弄出什么个人仰马翻的坏情况。所以说,现在和煜的人来景行大闹是很不应该的事情。
不过,容景欢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景行的情况,景行的防御体系在呆在容门的几个大佬的手中已经修缮升级地很完美了,几个和煜的小啰啰们,倒还真的不用放在眼里。
“韩伟煜他现在的情况很奇怪,”赤焰语速飞快地说道,“韩伟煜的身体在红宝石使用后,就开始出现了青青紫紫的瘢痕,但是他的意识却是清醒了,而且也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了。”
情况就是这么的简单。但是恰恰就是因为韩伟煜的意识恢复了清醒,现在的情况就变得复杂起来。
韩伟煜在恢复了清醒的意识以后,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无比地冰冷,那一种冰冷,就好像是自己跑到了一个冰室中一样,但是很明显,韩伟煜所处的房间就是他自己的卧室。
时间并不给韩伟煜任何思考的机会。因为在他感受到了身体变得更冰冷的时候,就看见自己露出来的手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青紫色的瘢痕,并且那些出现青紫色瘢痕的地方都产生了一些难以忍受的灼烧感。
相比之下,他的四肢生发出来的寒冷让他刚刚恢复了清醒的脑子就开始烦躁起来。于是,心情一烦躁的韩伟煜就大吼着把和煜的人全部都吼了进来。
以他一向最宠爱的女儿韩依人为首,全部的人都战战兢兢地向他汇报了从他们知道红宝石可以帮助他恢复的开始一直到送来红宝石的全部的事情的经过。
韩依人等人并不知道狄扬几个人是蓟市哪一个地方的人,只有那个王叔知道阿福以前是愚爷的人。但是在韩伟煜听完了以后,却是极其果断地一口咬定,送来红宝石的人是景行的。
虽然他韩伟煜一生结仇的人很多,但是最想要他死的一定就只有景行的人。毕竟,他当年可是将景行的老大景逸活活地炸死。是了,在韩伟煜的眼中,景逸是早就已经上了西天的人。也只有容景欢这样的傻子才会去相信景逸那个没出息的人还活着
怎么可能呢?
所以,这才有了和煜的人找上门来的事情。
容景欢在听完了赤焰的交代以后,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这样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容景欢一摊手,那一种倾国倾城的脸蛋儿就摆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她是真的不知道情况。
是的,韩伟煜之所以需要红宝石来救,这一点的确是在她的考量中,但是为什么韩伟煜会出现青青紫紫的瘢痕,她还真的就不知道了。按理说,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她如果要让韩伟煜痛痛快快地去下地狱,根本就不需要让狄扬他们去送。因为就凭着那一类特殊的红宝石可遇不可求的稀有程度,就让和煜的人自己去找,就可以了。
等和煜的人找到了这种红宝石,韩伟煜的一生也就是差不多就走到了尽头了。
但是,此时此刻,赤焰在听见了容景欢的话,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在他的脑子里,要是他们不给和煜一个交代,那么景行就很危险了。
不过啊,赤焰似乎是忘记了,阎三爷刚才说过了什么话。虽然他现在并不知道阿福和黑子去了哪里,因为他敬爱的景先生并不打算透露半点儿的消息,但阎三爷刚才可是实实在在地说过,狄扬是在五夜的。
那么就请原谅他,他对于狄四少的在意程度并没有那么重。
“景先生,那景行该怎么办?”赤焰急切地说,他现在是真的已经全身心地都把自己交付给景行了。可是,他也才刚刚到景行没有多久的时间,而且景先生又是这么好的人,他一点儿都不想景行落了一个和大愚一样的下场啊。
那样的话,他会心疼的,心疼自己、心疼景行,更加地为景先生心疼,这么好的一个景行就要被和煜的几个没有品行的人毁了。
容景欢看着赤焰急匆匆的样子,宽慰地笑道,“这不还是有你阎三爷呢?放心,阎三爷会想办法的。”接着,容景欢转头对阎璟睿说,“三哥,你说对不对啊。”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重新走过来的身子,愉快地笑了一笑,然后对着容景欢招手,“景景,过来。”
而容景欢则是看着阎璟睿的罪恶的大掌,有一些心有余悸,她的腰还疼着呢,而且,这里还有一个赤焰在这里。于是,容景欢就朝着三爷露出一个撒娇的表情,用唇语说道,“不准捏腰!”
直到容景欢确确实实看见了阎璟睿重重地点了头,才一步化作是三步地走了过去。然后,在容景欢挨上阎璟睿的第一秒,阎璟睿就出尔反尔地又一次扣上了容景欢的腰。
没办法,他就是喜欢他的景景的腰。
于是,再一次自己的腰被阎璟睿这一只老狐狸蹂躏的容景欢就不顾旁人赤焰的怪异的眼神就直接瞅着阎璟睿,并且,容景欢是直接就说出来声,“阎璟睿,你犯规了!”
只见,阎璟睿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
赤焰很可怜地看着容景欢和阎璟睿那他看不懂道不明的互动,嘴上的话是想说又不想说。毕竟一个是景先生,一个是阎三爷,偏偏两个人都是他不敢冒犯的人,不过,最后,赤焰还是老老实实地选择了沉默不语。
毕竟,他想说也只是因为他的心里在担心着景行的情况。但是,此时此刻,他看着景先生和阎三爷的互动,他七上八下的心终于也算是放平了,既然景先生和阎三爷都如此地不在意,景行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更何况,单单是这样看着景先生和阎三爷都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嘿,虽然他并不看得懂,猜得透现在阎璟睿和容景欢两个人奇奇怪怪的姿势,但是谁叫景先生和阎三爷都是生得好看的人呢。样子好看的人啊,做什么都是别有一般风味的。
而且赤焰作为一个世俗的人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视觉动物,这样子的画面还是很美的。那到底又是怎么样的画面呢?
与此同时。容景欢就被阎璟睿毫不顾忌地掐住了细腰,然后呢,容景欢小姐是被阎璟睿抱在了他的大腿上面,虽然是以侧坐的方式坐在阎璟睿的大腿上,但是,容景欢还是感受到了很强烈的怪异。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坐了男人的大腿!
因为就算是她平时再怎么得大胆,还是时时刻刻地遵守着她尊敬的母亲大人的谆谆教诲:千万不可以将坐在别人的身上。
那个时候,容景欢的母亲给她这样的警告,是因为有一天她回家和她的母亲大人谈起,她的同学神神秘秘地告诉她说,有一种叫做“叠大山”的游戏。就是一个人坐在下面一个人的大腿上,比比那一队伍叠得高。她当时只是觉得有趣,但是因为陌生,又没有敢行动。
本想着回来听取一下母亲大人的意思,但是就没有想到是被自己的母亲大人下了命令,除非她,容景欢是要做一个行为很不检点的人,那么就去玩。
但是,她现在好像就是一个很不检点的坏女人了。虽然并不是她自己想要坐上去的。不过呢,容景欢小姐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母亲大人的良苦用心,因为这样的姿势,哪怕只是侧坐,都很尴尬的啊。
更加地不用说,现在还有一个赤焰在场了。
而作案者,阎璟睿先生呢?
阎璟睿露出了一个痞坏的笑,然后将自己的嘴巴贴近了容景欢的耳朵,“嗯,我犯规了,景景。”
灼热的气息瞬间就打在了容景欢的耳朵上,这引得她的整一张脸就迅速地红了起来,容景欢的小拳头锤打着阎璟睿的胸膛,“臭狐狸,放我下来。我们要谈正事了。”
阎璟睿一手就握住了容景欢的两只小手,然后又放在了自己的唇边儿亲了一口,开口,“没关系,赤焰不会介意。”
嗯,赤焰真的不介意的。他乐意看见这样的画面,很和谐啊。
容景欢美眸一瞪,挣扎着想要下来。不过,她很快地就发觉,她越是挣扎,阎璟睿也是将自己的手收得更紧。而阎璟睿见到自己的宝贝儿景景越来越红润的脸,终于在意起旁边还有一个赤焰,于是就冷静地开口,“好了,景景,我们不玩了,聊正事。”
容景欢的心里可是憋屈的很,这难道是她要玩的吗?分明她就是被逼迫的那一个可怜兮兮的人。这个时候,容景欢觉得她可以对于狄扬感同身受了,因为她很真实地体会到狄扬每一次被阎璟睿欺负的时候的心情。
那就是一种欲哭无泪的苦啊。
153 情不自禁 没羞没臊
只当这个时候,屡屡作案的阎璟睿先生终于将容景欢小姐老老实实地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但是感官灵敏的容景欢小姐确却是清楚地发现了阎璟睿露出了一个颇为遗憾的表情,虽然这个小表情,转瞬即逝。容景欢像是没有察觉似的,别过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不去注意阎璟睿的行为。
而阎璟睿清了口,对赤焰认真并且严肃地道,“赤焰,你去后面的奇园将老四叫过来。”说出这话的时候的阎璟睿才有了蓟市上下传闻中的阎三爷的形象,高冷凌厉。
于是,赤焰就被阎三爷的气压震住,听到阎璟睿先生的话,就下意识地抬脚准备去那个叫做“奇园”的地方,将狄四少请过来。但是,手脚的动作快于大脑的思考的赤焰,直到自己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一件极大的事情,那就是这分明就是他第一次来五夜,也更是第一次听说“奇园”这个地方,他哪里是会知道这个“奇园”在哪里呢?
因此,赤焰就只能够及时地刹住自己的脚步,然后回头,“三爷,奇园在哪里?”这个还真的就不能够怪他,毕竟是阎三爷失误了。
阎璟睿这个时候,因为见赤焰已经离开了,就开始去捉容景欢小姐的嫩白细腻的小手,神机妙算的阎三爷哪里是会算到赤焰竟然是会中途回来。
正要发作他的臭脾气的时候,容景欢却伸手在他的手心上挠了一下。于是,身子随着一哆嗦的阎璟睿先生也是缓过神来,哦,他怎么就忘记了,虽然赤焰从一开始就在和他说话,但是赤焰毕竟不是五夜的人。
嗯,好在阎璟睿先生也可以勉为其难地算是一个正人君子,自己做错的事情还是会去承认的。
所以,阎三爷就好心地为赤焰指明了方向,而赤焰也是半点儿的时间都不敢耽误,便就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就朝着奇园的位置去了。
在赤焰离开了以后,阎璟睿的身子就又很不要他的那一张帅气的脸,二话不说地就贴上了容景欢的身子。同一时间,阎璟睿环着容景欢的的细腰儿,轻声地说,“景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们继续好不好。”
阎三爷现在是特别地想念刚才和容景欢小姐的行为,这让他回味无穷啊。
其实呢,阎璟睿先生也是第一次这样去抱一个人,他也是从来没有将别人抱在大腿上过。哪怕是在兜兜还是一个小婴儿的时候,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是没有如此抱过兜兜。
用阎璟睿的话说,小孩子,动不动就吐一个鼻涕泡,太恶心了。所以我们的阎三爷又怎么是会去抱兜兜呢?
但同样的动作,主人公一旦是换做了他的宝贝儿景景,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了。当时,他的那一个将容景欢放在他的大腿上的动作也是情不自禁。毕竟啊,有一些动作是想到就会做出来的,是会直接就绕开大脑的控制的,这种情不自禁的动作,一开始,阎璟睿先生也是很尴尬的。
但是,当阎璟睿先生意外地尝到了甜头的时候,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嗯,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小屁股太软了一点儿,感觉很棒。
而容景欢则是对于阎璟睿这没羞没臊的话语羞红了脸,容景欢伸手揪着阎璟睿的耳朵,咬牙切齿,“阎璟睿,我郑重地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变本加厉。有些事情,玩过一次就可以了,第二次,是必须要掐在摇篮里的,听见没有?”
容景欢的最后几句话,就是完完全全地撕着嗓子大声地吼出来的。容景欢小姐是真的对于阎璟睿先生的臭不要脸,无可奈何了。她一开始的一开始,又怎么会对阎璟睿这个臭不要脸的人一见钟情的呢?
容景欢小姐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那就是如果她不将这种情况控制住的话,以后的阎璟睿一定是会蹬鼻子上脸。这种没羞没臊的事情,阎璟睿现在做做就如此得心应手了,谁可以猜得准,以后的阎璟睿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现在还只是在容景欢小姐刚刚正式地答应了阎璟睿那迟到的求爱以后的不久,那万一等到容景欢她松口和阎璟睿正式领本本结婚以后呢?
那阎璟睿还不得要上天?
只是很可惜,没羞没臊的阎璟睿先生可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得那么多。他见容景欢说出话以后,面上的笑容停滞了一小会儿,但是很快地他就调节过来,张口就道,“景景,什么事情?我刚才做了什么事情?”
接着,阎璟睿先生的话锋一转,学着兜兜小盆友平时犯了错误的表情,很委屈地说,“景景,我没有玩儿,我在你的事情上,从来都是很认真的,我哪里敢玩呢?”
容景欢可是一点儿都不买他的帐。因为在他们两人认识的一开始的时候,阎璟睿对她上下其手的时候,至少还会考虑周边的情况,而且也不过就是做一些揽揽肩膀,扣扣腰儿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像是现在这样子的。
刚才她的老狐狸三哥是多么地嚣张。赤焰还在呢,就做出如此不检点的坏事情,真的是有出息了啊。
“哦?我看三哥的胆子可是很大的嘛?”容景欢远离了阎璟睿这个危险分子,和阎璟睿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浑身戒备地注视着阎璟睿,接着自己轻声地说了一句,“老狐狸。”
真是的,阎璟睿就是她见过的最最狡猾的人。在此之前,容景欢认为韩伟煜已经够狡猾了,够卑鄙无耻了,可是她发现自己还是太稚嫩了一点。
那一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话,说得是真的没有什么错误的。她的三哥,就是那一个人外有人的坏家伙啊。什么禁欲系男神,在她认识阎璟睿到现在哪里体会过呢?阎璟睿分明就是一个手段高明的老狐狸!花花公子!
不对。应该说就算是那些整夜整夜泡着销金窟里的大少爷们都不会有阎璟睿这样的能耐,这世界上有哪一个人可以做到像是阎璟睿这样的没羞没臊呢?
因为这个时候,阎璟睿虽然是很老实地没有起身去将容景欢小姐抱过来,但是,阎璟睿是做了比将容景欢小姐抱过来还要过分的事情。
只见,阎璟睿露出一个洋溢的浅笑,就是简单地眯起了他深邃的眼睛,勾起了唇角,然后,阎璟睿分外好看的唇就吐出了一句,“对的,宝贝儿,我就是一止老狐狸。”
说完之后,阎璟睿那一双手上的小动作就特别多了。
阎璟睿首先是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袖口,然后又将他的袖子挽到了小手臂一半的位置,接着,阎璟睿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这个时候,阎璟睿那一双手的速度更加地慢了,他像是电影里面的慢镜头那样,一个动作一帧地将自己衣服上面的第一颗和第二颗的扣子全部解开来。
于是,阎璟睿的小麦色熏陶着的性感的喉结就完完整整地跳进了容景欢小姐的眼睛里,容景欢看了一眼,就情不能自己地呆滞了一番,接着容景欢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更强烈的冲击就来了。
阎璟睿那被精装的肌肉衬托出来的更加迷人更加诱惑的锁骨,就紧接着闯进了容景欢小姐的视线里面。于是,容景欢就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猛烈地跳动着的那一颗小心脏,像是被阎璟睿蛊惑一般,一点一点地走到了阎璟睿的面前。
然后,容景欢根本就不经过自己的大脑的思考,直接就朝着阎璟睿的喉结探出了手指。容景欢的白嫩的手和阎璟睿小麦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视觉冲击,阎璟睿于是就哑声赞叹了一句,“真好看。”
这声“真好看”却是也没有将容景欢小姐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魂找回来,只见容景欢小姐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止。那原本还是一根手指头点在阎璟睿的喉结的手,这个时候,竟然是变成了整一只手都覆在了阎璟睿先生的喉结上。
阎璟睿沙哑着声音开口,“宝贝儿,嗯?”
154 你好滑哦 快拔草去
容景欢被阎璟睿的突袭吓得手抖了一下,所以,容景欢小姐的手就很自然地下滑到了阎璟睿先生的锁骨上。
嗯,或许是因为阎璟睿长年累月地保持着身体锻炼的好习惯,所以阎璟睿先生的皮肤的触感是相当地棒。当容景欢小姐的整一双手都接触到了阎璟睿先生的皮肤的时候,容景欢的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赞不绝口的,滑。
原来三哥的皮肤竟然还可以像是锦缎一样的触感啊。
这可真的不能够怪容景欢看低了阎三爷,毕竟啊,前面几次,阎璟睿先生那一双粗粝的手掌给我们的容景欢小姐留下了太多的印象了,真的是一言难尽的感觉。
所以,容景欢小姐的心中就不知道在何时对于阎璟睿先生有了一个思维定势,那就是她的三哥哪里都帅气,但是就是这一身的皮肤太粗糙了。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阎璟睿是整日在农田里干活的老农民呢。
虽然也没有这么夸张,但只不过是在容景欢小姐的认知里,不是一个整日需要和泥土打交道的人,应该是不会有这样粗砺的手。这个,容景欢可是很有发言权的。
因为当她还在景阜跟随母亲傅青葙女士学习的时候,就有帮忙傅青葙女士去种植一些罕见的药草,那样的一天活下来,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儿的皮肤是好的。
但是,容景欢小姐万万没有想到,同一个人,不过是一个部位在锁骨,一个部位在手掌罢了。亲手抚摸的触感竟然会是这么地大相径庭,这可真令她感动和惊喜。
于是,容景欢小姐也就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开口说道,“三哥,你的皮肤好滑哦。”
阎璟睿先生便就很光荣地愣了三秒钟的时间,这还是他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评价说自己的皮肤,滑?这种看起来就很阴柔的词语难道不是应该是用来固定地形容像是他的宝贝儿景景这样的女人吗?为什么也同样可以用在他的身上呢,确定真的合适吗?
容景欢小姐哪里是会管这么多琐碎的事情,现在的她,就是在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她亲爱的三哥可以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容景欢小姐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了阎璟睿好不容易张开了性感的唇。
“景景喜欢就好。”
一句简短的、快速的话语说完以后,阎璟睿就保持着沉默不语的状态,俨然就是一副外界传闻的冷酷的阎三爷的形象。
当容景欢看见阎璟睿这样子的第一秒钟的时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随即,聪明伶俐的容景欢小姐就很快地反应过来这其中的缘由了。她的三哥这是在害羞着那一句“你好滑哦”,嘿,她也不过就是一时情动,这是一个美好的意外。
于是,容景欢也就是了然于胸地笑眯眯地对着阎璟睿紧紧地抿着的嘴,说道,“嗯,我很喜欢,但是三哥你也不要害羞呀,虽然你害羞的样子很可爱。”
咣当。
又是一击前所未有的沉痛的打击。可爱。
虽然“可爱”这个和他的气质完全不搭的词,已经不是容景欢小姐第一次用来形容他的了,但是因为刚才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小动作,让他陡然间就觉得,这个可爱还带了别的什么不可以言说的秘密。
毕竟,这一声“可爱”的前面,他的景景还特别好心地加上了一句“不要害羞”,笑话,他堂堂正正的阎三爷还会害羞吗?不会的,这个是打他从娘胎里出来,就从来都没有具备的品质。
阎璟睿先生想要张口和容景欢辩论,但是,他又担心会惹他的景景有什么不开心的坏情绪,所以,意志力超好的阎璟睿便就是重重地呼了三口气,然后就硬生生地将自己的冲动压到了肚子里。
嗯,要是让容景欢小姐知道阎璟睿此时此刻的想法,那么一定是会嗤之以鼻的。怎么能够叫做是意志力超好的阎璟睿呢?每一次,阎璟睿要扣上她的腰儿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意志力的玩意儿了?
难不成可爱、会害羞的阎璟睿先生还能够精神分裂吗?
而阎璟睿先生这个时候却是对容景欢说,“谢谢景景,我很好。”在阎璟睿说话的同时,他呈现出一副正正经经的老干部坐姿,十足的一派道貌岸然的样子。
于是,难得一见阎璟睿老正经的样子的容景欢就顿时间笑开了眉眼。容景欢捂着嘴巴,乐得合不拢嘴,“三哥呀,你害羞就说出来嘛,不要这样装严肃呀。”
这样子的三哥,当真是颇为有趣。
阎璟睿的嘴巴虽然是紧紧地抿着的,但是或许也是因为他抿嘴的动作太过于用力的原因,导致阎璟睿先生的两腮就略微地有点儿鼓出来,配合着阎璟睿一双肃穆的眼睛,他的脸、他的整个人都显得更加地,可爱了。
因此,容景欢便就放下了自己的手,努力地憋住自己的笑意,因为闷笑而有些发抖的手正不听容景欢使唤儿地摸上了阎璟睿先生的脸。
容景欢白嫩的纤纤玉手乖巧地放在了阎璟睿的脸上,然后樱桃小嘴带着笑意吐出一句,“三哥,你的脸也好滑哦。”
阎璟睿对于他的景景的一系列行为,可以忍一次、可以忍两次,但是这个并不意味着他会一忍再忍。所以,接下来的阎璟睿就是丝毫不知道“意志力”为何物了。
只见,阎璟睿抬手就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容景欢那为非作歹、四处点火的小手。然后阎璟睿将容景欢小姐的手抓起来,举过了她的头顶,而阎璟睿的另一只手则是缠住了容景欢小姐的腰儿,接着阎璟睿就双手带着容景欢小姐向前俯着身子。
“景景,我害羞,嗯?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不害羞。”
容景欢听着阎璟睿几乎就是在磨着牙齿说着话的声音,心里突然间就生起了一阵心惊胆战,然后奋力地扑腾着自己尚且还处于自由状态的两条长腿,拔高了声音,尖叫起来,“我认输、我投降,好了,三哥,我知道你最厚脸皮了。”
厚脸皮。
“噗。”刚刚被赤焰带过来的狄扬正好就走到了虚掩的门外,于是,容景欢尖叫出声的这一句话就很不巧地尽数落在了他的耳朵里,接着,狄扬露出来了一脸的坏笑,扭头对自己身侧的赤焰说道,“赤焰啊,你确定,这个时候,我们可以进得去吗?”
他们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地进去,会不会影响到他亲爱的三哥和三嫂的美好的大事情呢?
就算是景行现在有着怎么样生死存亡的大事情,貌似也比不上他亲爱的三哥的终身大事来得重要啊,所以,狄扬就自说自话地挥了挥手,然后好哥们儿地勾住了赤焰的肩膀,“走,我们继续拔草去!”
被狄扬勾住的赤焰还傻乎乎地没有反应过来,“拔草?”
赤焰摊开自己刚刚洗干净的手,面色无奈地看向狄扬,“狄四少,我们刚刚还在奇园拔了草。”他的意思很明确,他是真当不愿意再随着狄扬去干什么拔草的事情,方才在奇园,他被迫在狄四少的威吓之下,蹲着身子拔得那半园子的草,真的是一言难尽的苦啊。
其实,他还是一个心系景行的好手下,这种嬉闹的游戏并不适合他。他更想做的就是现在立刻进去,拉着狄四少去见景先生。
而狄扬见赤焰如此不配合的反应,心里就着急了起来,声泪俱下,“赤焰,我告诉你,拔草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你不可以小瞧了拔草。”
已经从狄扬的胳膊下挣脱出来的赤焰,嘴角一抽,好吧,狄四少的脑回路真的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存在。但很不幸,他就是这种无法理解狄四少有别于常人的十八般大转弯的脑子的人。故此,赤焰一板一眼地说道,“四少,拔草是一个荒废事业的祸害,我们需要扔掉它。”
狄扬恨不得就跳起来,“祸害?赤焰你说谁是祸害?草不拔才是祸害。如果让这些草继续疯长的话,我的小宝贝儿们就危险了啊。”狄扬很肯定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所以,赤焰,你不可以见死不救。至于小欢欢那里嘛,用不上我们的。放心。”
如果狄四少不这样说一下的话,赤焰还有可能会放心,但是狄扬一旦说出如此的话,赤焰想要立马带着狄扬见到景先生的决心就无法更改了。
于是,只见赤焰难得地板起面孔,伸手就去抓狄扬的手。狄扬措手不及,被抓到以后,噗地跳起来,放声大叫,“小欢欢,赤焰欺负我啦,小欢欢!三哥!欸,你们快点出来。”
赤焰满头黑线地看着狄扬,果然正如景先生所言,狄扬就是一个三岁都不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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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一章,其余的在晚上7点以后再刷一下,谢谢啦。
155 该办正事 善后一下
里面的容景欢在听见外面传来了狄扬宛如杀猪般的惨叫,却是露出来了一个极其欣慰的笑,“三哥,你听,老四需要帮助呢。”接着容景欢那被阎璟睿紧紧地攥着的手便就开始拼命地扭转,试图要重获自由。
容景欢见阎璟睿竟然还不为所动,于是,容景欢接着就对阎璟睿采取了怀柔政策,只见容景欢小姐柔和了自己的声音,叙叙地道,“三哥呀,我们应该要做一个善良的、有爱的、乐于助人的好人。现在,老四需要我们的帮助,所以我们就应该立刻出去。”
嗯,容景欢小姐觉得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虽然说很委婉,但是已经够明确了。她的三哥也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是一定会放开她的手、她的腰儿的。
但是,就在容景欢小姐满怀着期待的时候,就见到阎璟睿掀开了自己的薄唇,不疾不徐地说道,“景景,虚张声势的人一定不会是深陷危机的人,所以,我的乖景景,我们继续。”
容景欢顿时间就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阎璟睿刚刚说了什么?为什么阎璟睿每一次都不可以好好地按照正常的轨道逻辑来思考行事呢?这非得玩一个与众不同的事情,他的心里才会觉得痛快淋漓的吗?容景欢表示她很不理解阎璟睿的逻辑。
因为事实上,是阎璟睿让赤焰将老四找来的,但是现在不让老四过来的却又是阎璟睿他本人,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大事情。可是,不管阎璟睿现在是要干什么,容景欢小姐是真的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到景行看一看和煜的鸡飞狗跳,一定是会很好玩。
于是,容景欢扬起了自己的脑袋,对着阎璟睿说,“三哥啊,我觉得我们应该办、正、事。”
容景欢几乎就是用自己最严厉、最凶恶的表情说出来的这一番话,但是即便如此,此时此刻的容景欢的小表情落在了阎璟睿的眼里,还是觉得特别地有趣。
真想要再来逗弄几番他的宝贝儿景景。
但是,看着他的宝贝儿景景几欲先走的昂昂的斗志,阎璟睿便就有一些于心不忍。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仔仔细细地品味了一番他嘴角上残余的美味,发自肺腑地感慨地露出一个荡漾无比的笑。
尔后,阎璟睿才缓慢地牵着容景欢的小手往门口走去。
这好不容易地将自己亲爱的三哥和三嫂迎了出来的狄扬,这个时候是真的想要痛哭流涕一番。只有他在被别的人欺负的时候,当然是要先假设赤焰扯着他胳膊的动作可以纳入欺负人的范畴里的话,狄扬才会心心念念着他三哥的好。
如果没有平时他三哥动不动就要来差遣他的经历,哪里会有他现在的坚韧不拔。
不过,现在也并不是狄扬对于阎璟睿发表浓浓的感谢的时候。狄扬一见到容景欢的时候,那一双分外好看的桃花眼,陡然间就迸裂出耀眼的光芒,那眼睛就宛如一对迎着朝阳盛开的桃花,别无二致。
“小欢欢,你快点来评评理。赤焰一定要拉我来见你,但是这和煜的事情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啊。不是说,我送完红宝石也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吗?还有啊,小欢欢,我的老坑玻璃种呢?你……带来了没有?”
狄扬一口气都不喘地说完了一大片的话,也没有觉得自己的嘴巴发干,而是鼓起了嘴巴,满怀希冀地看着容景欢。嗯,他很希望他最最漂亮的三嫂可以给他一个他满意的老坑玻璃种,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彻彻底底地高兴一整年的时间了。可遇不可求的稀罕东西当然是要极力争取的,自己想要的,只有自己去付出才会拥有的。
狄扬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在当初,容景欢说要让他把红宝石送到和煜的时候,他是二话不说直接就答应的。但是,这个并不代表着狄扬他愿意和和煜扯上什么关系。
但凡是让狄扬去想一想那个恶心的管事,他都可以将前一天吃的晚饭全部吐出来的,那种人,简直就太恶心了一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煜有恶心管事那样的人,就多半是一个差不多恶心的地方。
所以,他是很不愿意,很不愿意地去听赤焰说再去一趟和煜。
而容景欢看着狄扬愤愤不平的神色,多半也是可以猜到狄扬的小九九,只不过嘛,容景欢开口说道,“老四,可是你的红宝石一事出了很大的纰漏了,你是不是应该去善后一下呢?”
狄扬闻言,表情呆滞,“什么?纰漏?不可能的。”狄扬很果断地摇了摇头,自从他大清早地从黑子的手中接过那一颗红宝石之后,他就没有将红宝石离开过他的视线范围,那在交给了和煜的人以后,也就是什么责任都没有办法推到他的身上了。
除非……狄扬的后背突然就沁出一排的冷汗,现在他所能够想到的那就是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黑子拿到这颗红宝石以前,出现了什么他们忽略的问题。
于是,狄扬就抬头对容景欢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容景欢大致上看懂了狄扬类似于鬼画符的示意,这一回,狄扬倒是想得和她去了同一个地方,还算机智。而且,他们一致认为,黑子是不存在一个胆子去动景行的东西的,更何况,黑子也已经全身心地将自己交给景行,所以,问题到底是出在什么地方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大概就只能依靠容景欢自己想了。
“三哥,你后来将红宝石送到我的景行,是交给了谁?”容景欢扯着阎璟睿的袖子,询问道。原谅她这个甩手掌柜当得清闲自在,反正,像是接收一个小东西的事情,容景欢都是习惯性地交给别人。所以自然,容景欢小姐是并不知道红宝石一开始的去向。
容景欢小姐算准了阎璟睿会对于她的事情尽心尽力,但是却漏算了一点,那就是阎璟睿其实在很多的地方,有着和容景欢一样的坏毛病,就比如是,懒。
所以,阎璟睿这个时候就只能够摸着自己的鼻尖,讪笑,“景景,为夫也不知道。”
话说在上一次,阎璟睿就是直接将那一箱子的原石交给了徐特助去处理。按照徐特助向来的处事风格,应该是把东西亲手交给景行当日值班的最高级别的人。
那一日,容景欢包括容华两兄妹都自己在外面玩的自在,留在景行的就只有徐筱筱一个人。
徐筱筱,容景欢笑着想到徐筱筱平时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的那一些稀奇古怪的药剂,便就笑出了声,她对着狄扬道,“老四啊,这件事情,你可是要好好地善后一下了。”
156 又是她啊 什么火花
狄扬正低头琢磨着自己的老坑玻璃种什么时候可以飞到他的手上,如果真的是出了什么大的纰漏的话,他的老坑玻璃种能不能摸得到手都会成为了一个严峻的大问题。
这个认知让狄扬小朋友很是伤心难过,而正当此时,他又冷不丁地就听见了他三嫂和他的问话,浑身上下就打了一个激灵,“好好善后?小欢欢,这个会很麻烦吗?”
他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了,麻烦,可是他最讨厌的东西。
只见,容景欢朝着他招了招手,笑容满面地说道,“嗯,不过呢,我有一个很便捷的方法。”
话音刚落,狄扬就乐颠颠地蹿了起来,压根儿就没有看见容景欢眼底戏谑的神情,直接就高声欢呼起来,“好啊,小欢欢你快一点告诉我。哎呀,真是托了我三哥的福啊,难得小欢欢对我这么好。”
嗯,在狄扬小朋友的心目中,这一定就是刚才阎璟睿和容景欢在屋子里干的好事情才让容景欢变得这样地欢快,连带着就是对于他,也是相当地照顾了。
很不错,这样的小欢欢才是一个很合格,哦,是一个特别优秀的三嫂啊。
于是,狄扬接着又一把揽过了赤焰的肩膀,对着赤焰一点儿都不掩藏自己的炫耀之情,“赤焰啊,看见没,你要像我多学学,做人啊,要混得和我这样,才不枉此生啊。”
虽然刚才狄扬也是这样揽过了赤焰的肩膀,但毕竟那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赤焰的心中并不存在什么太多的别扭。不过这一次,却是当着景先生和阎三爷的面,于是,赤焰的心头就泛起了一层一层涟漪。
这样的勾肩搭背的样子要是坏了他在景先生面前的形象,该怎么办。
所以,心急着维护自己的良好形象的赤焰就很嫌弃地躲开了狄扬的胳膊,狄扬没有料到自己的胳膊会落了空,便就瞪大了眼睛看着赤焰。
好你个赤焰,这是嫌弃你小爷了吗?
只可惜,狄扬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阎璟睿就将他的高兴劲儿中断了。阎璟睿说,“老四,安分点,先听你三嫂把话说完。”
狄扬哑然,他分明前一秒还在心里说着他三哥的好话语,为什么这后一秒他的三哥就要给他壮烈的一击呢?他们的兄弟情谊呢?
随即,狄扬便就只能够委屈巴巴地看着容景欢,欸,好吧,他又被碾压了一番。似乎他自己混得也不怎么样,这一会儿,觉得自己飞上了云端,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跌入了谷底,搅和地他不堪一击的小心脏七荤八素,找不着北。
“哦,小欢欢,你请说,我绝对不打扰你。”
容景欢一边儿为着她亲爱的三哥的强势感到那么一丝丝的青睐,一边儿又是破天荒地心疼起狄扬这个可怜虫来,真不知道狄扬听见一会儿她说的话,还能不能笑出了声。
“老四,红宝石的事情呢,还要你和筱筱做一下搭档。”容景欢在刚才的短短的时间里,左思右想,还是觉得直截了当地将事情说出来比较妥善,毕竟啊,老四已经这么可怜了,要是连一个普通的说话,都要给他绕一个山路十八弯的,这未免也太不人道了一点点。
嗯,她还是很善良的,日行一善,也当是给自己积德了。
很显然,听到这话的狄扬可不是这样想的。狄扬顿时间就垮下了一张脸,朝着赤焰的位置走了几步,然后他的整个人都攀在了赤焰的胳膊上。
赤焰疑惑地看着狄扬的手,而狄扬对赤焰嘿嘿一笑,“借我撑一下,好赤焰。”接着,狄扬扭头对着容景欢尖叫起来,“徐筱筱?又是她啊。徐筱筱这个女魔头怎么这么得阴魂不散呢?”狄扬几乎是撕扯着自己的嗓子道,“为什么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扯上这个女魔头呢?”
伴随着狄扬一声声的“女魔头”,容景欢眼底的戏谑和捉弄,却是越来越深厚。原本容景欢还对着狄扬有着那么一丝一毫的偏袒,毕竟老四的三哥太没有一个三哥的样子了,所以她这个未来的三嫂就想着为狄扬考虑考虑。
不过,容景欢着实没有想到,老四对于徐筱筱的偏见竟然会如此之大。筱筱不过也就是接连着两次让狄扬四肢不能动弹了而已,竟然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
而实话实说,用女魔头这个词语来形容筱筱其实也算是贴切的。
因此,容景欢也就很恶趣味地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狄扬这一个时不时大脑缺一根弦的人和筱筱这个女魔头在一起会碰撞出什么火花来,她对于这其中的经过和结果很是期待的啊。
“老四,把你的手机拿出来。”容景欢说道。
狄扬一脸的谨慎,伸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口袋,“小欢欢,你想要干什么?”
容景欢看着老四的样子,弯了眉眼,伸手挎上了阎璟睿的胳膊,将自己的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支在阎璟睿的身上,然后缓缓地说,“让你记一个电话。”
这个时候,老四狄扬的脑子倒是转了一个飞快,他迅速地回答道,“徐筱筱那个女魔头的电话?”随即,狄扬露出来了一个相当惊喜的表情,“好的,好的,小欢欢给。”说着,狄扬就将自己的手机交给了容景欢。
在狄扬顺利地拿到了徐筱筱的电话以后,狄扬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前去景行的路,一路上几乎就是连蹦带跳地走着的。与狄扬一同走的,还有一心挂念着景行的赤焰,但在路上,赤焰却是对于狄扬刷新了一个认知。
狄四少不仅像一个孩子,而且四少的神经好像也不太正常。
狄扬全然不知赤焰对于他的评价,他的脑子里不断地想着他敬爱的三嫂的话,那红宝石多半是徐筱筱拿去添加了成分,至于处理结果,你们自己好好商量。
他当然是会要和徐筱筱好好地商量的,但是狄扬还是觉得他三嫂把话说得太委婉了一些。徐筱筱那个女魔头明明就是偷偷摸摸地拿了红宝石去做了手脚,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估计也只有小欢欢会将话说得这样的好听了。
哼,要不是徐筱筱那个女魔头,他现在早就是已经悠哉悠哉地跑到蓟市的销金窟里去潇洒了,哪里还会巴巴地跑去景行呢?思量及此,狄扬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
当他的手指落在了徐筱筱的名字上的时候,却又犹豫了,他这样急匆匆地拨打过去,会不会显得他这个狄四少很不稳重呢?不行,他在徐筱筱的面前一定要保持一个最好的状态。
对的,他一定是要做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尤其是在徐筱筱的面前。徐筱筱能够接连着两次地捉弄他,一定就是觉得他幼稚无知,好欺负,所以他狄四少就更加地要在徐筱筱的面前表现出一个大男人的风度来。
所以,这一通电话是绝对不可以打。他就是要直接杀到景行,给徐筱筱那个臭女人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嘛,被他的威风凛凛震慑住的徐筱筱就一定是会情不自禁地拜倒在他的西装裤子下。
到那时候,徐筱筱就会哭着喊着求着他狄四少去原谅她这个臭女人、坏女人曾经做过的伤天害理的蠢事儿,嗯,然后他狄四少嘛,就是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喝着上好的茶室,看着徐筱筱的表演……
“哈哈!”狄扬想着想着便就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音,一路上都非常安静的车子里就哄得一下被狄扬的爆笑填满。同时,专心开车的赤焰被狄扬吓了一跳,惯性之下,一个急刹车就毫无征兆地踩了下去。
与此同时,狄扬那垂在还亮着的手机屏幕上的手指就砰得一下点在了通话键上,于是,一个很惨烈的事情便发生了,这一通狄扬下定决心坚决不拨打出去的电话,因为他的爆笑导致的急刹车使得手机屏幕上显示为,正在拨打中。
狄扬咧下嘴,嗷得一下叫了出来,慌乱之中,狄扬的一对儿眉毛竟在不停地上下抖动,随着他手指杂乱无章的点动的动作,抖动得是越发地厉害起来。
赤焰被狄扬这个慌张的样子吓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那一脚刹车好像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于是赤焰很抱歉地开口,“狄四少,我……”
157 搭错神经 等着小爷
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出来,凭借着狄扬对于徐筱筱的深刻印象,他可以百分百地肯定,这就是徐筱筱本人的声音。
他明明就是并不想要打出去这一通电话的,因为这样一来,他豪气伟大的男子气概就被无形地削弱了一些。但如今也已经打了出去,他再是怎么抱怨,也都是无济于事的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他还就不相信他狄四少还解决不了一个徐筱筱。纵然,徐筱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魔头。
狄扬没好气地开口,“徐筱筱,你给小爷我听好了,马上给小爷我收拾整齐,等我到了景行以后,小爷我要看见你。”接着,狄扬停顿了一下,伸手捂住了手机的话筒,对赤焰悄悄地问道,“赤焰,我们还有多久到景行?”
或许是刚才赤焰察觉到自己做错了事情,于是当下就特别利落地回答道,“四分钟。”狄扬一听,乐了,重新对着手机嚣张地说道,“徐筱筱,小爷我好心地告诉你,你现在只有四分钟的准备时间。要是我到了你还没有准备好,嘿嘿,就不要怪小爷我不客气了。”
说完,狄扬也不去理会徐筱筱在电话那头的反应,直接就咧开了嘴,兴奋地抖着肩膀挂断了电话。
赤焰看着狄扬如同看着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重病患者一样,狄四少这该不会是被他的那一脚刹车刹坏了神经吧,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样的不正常呢?狄四少这是全然已经忘记了他被徐筱筱小姐整蛊过两次的遭遇了呢,还是说狄四少的记忆就和水里游着的小鱼儿一样?
但是,好像不管哪一种可能,狄四少都很不正常啊。
当车子抵达景行后,狄扬跳下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寻找徐筱筱的身影。“好呀,你这个徐筱筱,竟然不出来迎接小爷我。”狄扬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发现徐筱筱,既是遗憾又是生气地自言自语。
因此,狄扬就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进了景行。只是苦得赤焰一个人先是急急忙忙地停好了车子,再是紧张兮兮地察看景行的四周,直到赤焰可以百分百地确定没有看见和煜的人,他才松了一口气,跟着狄扬快速消失的背影,小跑了进去。
等到狄扬再次看见赤焰的时候,他都已经是在景行的一楼转悠了一圈了,嗯,都没有徐筱筱的身影,这令狄扬的心中憋着了一团火气。狄扬一看见赤焰,就急不可耐地开口,“赤焰,徐筱筱呢?”
赤焰哪里是会知道徐筱筱跑到了哪里去。他就说狄四少好像这脑子里的神经搭错了一根,狄四少难道是忘记了他也是刚刚才回到了景行吗?而且他自己也是很好奇这原本的和煜过来闹事的人全部都跑到哪里去了。
狄扬见赤焰无可奈何地摆摆手,心中的郁闷便就是更上一层楼了,他的嘴里嘀咕着,“奇怪,怎么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一点儿都不像小爷这样光明磊落。”
随后,狄扬突然间就想到了一个地方,他开口询问赤焰,“景行有没有什么类似于密室的地方?”不是说和煜的人一个个都凶神恶煞地跑到景行吗?他狄四少可一点儿都不相信景行的人会这么轻易地放和煜的人安然无恙地回去。
只见,赤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般地回答道,“我知道一楼有一个,而且空间很大。”
这一个密室是早期景逸设计出来专门引诱突袭地敌手的一个类似于搏击场一样的空间,但是,在先前韩伟煜来偷袭的那一次受到了严重的破坏,后来是景先生找人修缮完毕的。赤焰刚好就在前段时间,听容景欢讲过这个地方,想来,他们两个苦苦寻找的人应该都是集中在那里。
果真如此。当狄扬拽着赤焰的胳膊来到这一个密室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足以让他们咋舌咬牙的场面。嘶,他就说徐筱筱是一个女魔头嘛,当真是一点儿错误也没有的事情,瞧瞧他们看见的堪比恐怖片的场景,啧。
这里面的确是徐筱筱以及景行的人对着和煜的那几个爱挑事儿的小啰啰们没有错误。但是却根本就没有狄扬和赤焰想的那种剑拔弩张的画面。
而是完全就是他们景行的人以完胜之姿实力碾压和煜。
徐筱筱撑着下巴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旁边竟然还有两个小弟端着茶壶给徐筱筱候着。狄扬看到这里,不满地轻嗤了一声,“就连他三嫂都没有这样的架势了,这个女魔头倒是真的会享受。”
然后再看徐筱筱身后一圈的几名景行的人,根本就是抱着看戏观战的态度,哪里有半分的紧张。真是白瞎了赤焰急切地担心了一路。可是,当赤焰离开景行的时候,这几个景行的小弟们分明就还都是哆哆嗦嗦的没出息的样子啊。否则的话,赤焰也不会连景先生都没有事先通知,自己就擅自跑到了五夜去。
接着再观徐筱筱对面那不是横着地上,就是仰面朝天地睡在地上的和煜的那几个嚣张的小啰啰们。狄扬还对那个蓝毛阿杰有着深刻的印象,谁叫这能够看见满头染着蓝色头发的人,本就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但那个蓝毛阿杰也不过是其中一个情况较轻的代表。在阿杰身后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人,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是面色铁青,俨然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惨样。只是狄扬凭借着自己的经验能够判定,这些吓人的恐怖症状不过都是暂时的而已,但就是这些暂时性的场面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而且啊,狄扬,他身为一个接连两次都中了徐筱筱的阴招的人很熟悉现在和煜的几个小啰啰们的状态。那是和他之前中了徐筱筱的药粉后,四肢僵痹的状态一模一样的,没有半点儿的差别。
于是,狄扬小朋友的心中就嘭得一下升起了得意忘形的烟火来,看来,徐筱筱这个女魔头也不过就是只有这么一点的本事。想象在聚千院的时候,再想想徐筱筱阴了他两次的事情,还有眼下的这一次,哪一次的手段不是一样的呢?
如此想着的狄扬,便就吹着口哨晃到了徐筱筱的面前,然后他装作是特别惊讶地说,“呀,徐筱筱,你怎么在这里?哦,小爷我知道了,这是知道你小爷我要来这里,特地来等着小爷我的吧。客气了、客气了。”
相比狄扬的夸张表现,徐筱筱则是吝啬到连一个简单的白眼儿都不愿意送给狄扬。不过,倒是有一个很细微的动作,那就是当狄扬的说话声音落下来之后,徐筱筱将自己的脑袋略微地朝着狄扬相反的方向转了一下。其他的,倒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变化。
不过,徐筱筱却是将开口说话的对象变成了赤焰,徐筱筱对赤焰说,“赤焰,你去搬救兵就搬来了一个傻子?”是了,在赤焰离开的这一会儿的功夫,徐筱筱已经从景行的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了赤焰离开的原因。
她本来还以为赤焰会将小欢请回来,可眼下倒好,非但小欢没有回来,倒是来了一个最大的傻子。嗯,还是一个搭错了神经的狄扬小爷。
赤焰听到徐筱筱的话,额间直冒冷汗,徐筱筱是景先生的挚友,不可以得罪,但狄四少这个蓟市四少的身份摆在这里,也不能够得罪,这种两头为难的处境,真叫他那一颗心七上八下。
好在,这个时候,赤焰突然间想到了景先生说过的话,嗯,狄扬玩心大,偶尔欺负一下没有关系,也好让狄扬吃一堑、长一智。但是徐筱筱就不一样了,毕竟女人嘛,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也总是咩有错误的。
于是,思量一番的赤焰便就果断地选择得罪狄扬小爷,他说,“徐小姐,狄四少过来是找您有事。”其实,这一句话也是很对的,一点儿都没有错误。
狄扬过来的首要目的不就是要找徐筱筱好好商量那一颗出了错误的红宝石的事情吗?而且,这也是和煜的人为什么过来闹事的原因。只不过,狄扬小爷自己还存着一份私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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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女魔头说 他是大爷
狄扬听见徐筱筱说他是一个傻人,可就不乐意了,说出的话都不经过自己的脑子,直接就大声吆喝了出来。狄扬说,“女魔头,你给小爷我竖起耳朵,我,狄扬,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小爷,而你,女魔头就是跟在小爷屁股后面的跟屁虫。嗤,要不是我三嫂有命令,你以为我会过来?还有,刚才小爷可是指名道姓地要你等着我呢?你呢,好大的胆子。”
好大的口气。
徐筱筱闻言冷哼一声,肆意的目光将狄扬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微启朱唇,“小爷?你该是大爷吧。”
这大爷、小爷虽然就只有一字之差,但意思却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上的。但凡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那都是可以被叫一声“大爷”,并不存在任何的区别,总而言之,不过酒红色一个简单的称呼而已。
但是,这个“小爷”,至少在狄扬的心中,那就是一个潇洒自如、神通广大的典范人物的代号,和那个人人都可以称呼的“大爷”,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现如今,他却被徐筱筱说成了是一个“大爷”,更何况,徐筱筱还是用那样嘲讽的语气说出来的,因此狄扬便就咣得一下炸裂了。“大爷?对,我是你大爷!”狄扬猛得一拍自己的胸膛,一副豪情壮志的模样。
而徐筱筱接过了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才淡淡地开口,“我说你这个人啊,为什么喜欢说脏话呢?难道说你有口臭吗?”说着,距离狄扬隔了差不多有五六米远的徐筱筱,就伸手在自己的鼻子前面扇了一扇,就好像是当真有一股难闻的臭味跑到了她的面前。
赤焰看着这两尊小祖宗的互动,两只脚不安地在地上踩着小碎步,犹豫了片刻,才匆匆地走到了徐筱筱的面前,急切地开口道,“徐小姐,和煜的人,怎么解决?”
徐筱筱低头看了一眼赤焰,她认得这个人,算是容景欢面前的一个小红人,于是,徐筱筱扬起了一抹微笑,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和缓,“要不然,你送和煜的人回去?”
赤焰看了一眼横在地上一片狼藉的和煜的小啰啰们,摇了摇头,果断地否认。既然徐筱筱会让这些和煜的小啰啰们躺在这里,那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反正这些睡得昏天黑地的人也不会对景行造成了影响,他又何必去干涉徐筱筱的计划呢?
“徐小姐,还有一事,景先生说要让您和狄四少一起解决红宝石的问题,您看?”赤焰思考了一番,决定还是直切正题,不去和徐筱筱套什么别的近乎。当然,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还没有等徐筱筱做出反应,狄扬倒是先叫喊了出来,狄扬说,“赤焰,你怎么能抢我的台词呢?”
赤焰一转头就看见狄扬愤愤不平的脸,还有那眼底明显地闪耀着顽劣的光芒的眼睛。赤焰了然于胸,狄四少这是要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那不如,他就把这个舞台让给狄四少?
随即,诺大的密室里就只剩下狄扬和徐筱筱两个人,以及和煜的那一些已然昏迷不醒的小啰啰们。狄扬看见原先帮着徐筱筱端着茶水点心的两人也撤走以后,便就像一只灵活的小猴子那样跳到了徐筱筱的身边。
狄扬的身子都还没有站稳,就抢先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了徐筱筱坐着的椅子背上,然后,狄扬略微前倾着自己的身子,凑近了徐筱筱,突然高声说话起来,“女魔头,臭女人,我们来算算账?”
徐筱筱皱眉,起身,反手将狄扬的胳膊扭在身后,“嗯?女魔头?狄扬大爷,我和你很熟吗?我怎么就不记得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账本了?”
“嘿嘿,这就对了。臭女人你这个记性,还是趁早退休了吧。”狄扬虽然是被徐筱筱反手着压在椅子上,但整一个人就好像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的那样,得意洋洋地抬起了自己的小脑袋,兴奋地说道。
“……”
徐筱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可爱的小欢到底是上哪儿找来一个这么不着边际的大傻蛋的呢?地球上可是不会存在这样的生物,要是活着的每一个人都像眼前的这个大傻蛋这样的话,地球早就已经完蛋了。
因此,下一秒,徐筱筱就果断地放开了狄扬的胳膊,并且保持着和狄扬三米远的距离。嗯,徐筱筱同学是真的担心自己被狄扬的傻气的大爷样儿给传染了。
但是被徐筱筱松开了手的狄扬可就是一点儿都不乐意了,狄扬尚且还健全的手一边按摩着自己的那一只惨遭徐筱筱蹂躏的手,一边又一弹一弹地走到了徐筱筱的身边。
可狄扬很快地就发现,只要他朝着徐筱筱弹着走进一步,徐筱筱就更加迅速地后退一步,敢情,徐筱筱这是明白着嫌弃他了?大爷又怎么了?傻蛋又怎么了?哪一个会比徐筱筱这个臭女人、女魔头来得危害社会呢?
于是,狄扬就咧开嘴,佯装自己要扫兴回去的姿势,转身离开。接着,竖着耳朵的狄扬果真就听见了背后的徐筱筱发出来长吁的一声。耶!狄扬笑得相当灿烂,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转身、抬脚,顺利地勾起了毫无防备的徐筱筱的大长腿。
然后,狄扬在徐筱筱的两只手做出动作之前,伸手压住了徐筱筱的双手,“臭女人,真当小爷我是个傻瓜吗?”
这同样的招数他中了两次,已经是很给徐筱筱一个超级大的面子了,好不好。狄扬才不会承认,这一次他的顺利反超是他预谋已久的大计划,而且幸运成分占了多数。
其实,狄扬的想法很简单,看徐筱筱这个目中无人的样子,他要是不给徐筱筱一个大打击,彰显出他的威风来,估计徐筱筱是会永远对他这个很恶劣的态度,其实他也不需要什么永远。
莫非他是真的成了一个大傻蛋了,竟然会想到要和徐筱筱这个女魔头谈什么永远?不,他只要把这个红宝石的事情解决完毕,之后,他就一定不会和徐筱筱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瓜葛。
到时候,徐筱筱跪下来求他,他都不会松口答应和徐筱筱有什么联系的。
159 大傻子! 老实一点
徐筱筱睁大了眼睛,看着狄扬的那一双放大版的睫毛就在自己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微微地抖动,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一个男人的睫毛竟然也会是卷曲的,心里的某一根弦,突然间就断了。
砰得一下就在她的心中绽放出一朵花来。
其实,眼前的大傻子挺好看的……所以,大傻子应该还是不会很笨的吧。毕竟,真正好看的人应该都不会是傻气的,尤其还是一双眼睛生得好看的人。在徐筱筱看来,如果一个人真的是傻的话,那眼睛,这一扇心灵的窗户一定就会泄露了这个人傻气的秘密。
可狄扬没有。
但是她对于大傻子现在的动作,颇有微词。他们毕竟也只是比陌生人要近一点的关系,用这样的姿势似乎并不是太好的事情吧。
此时此刻,徐筱筱除了她的两只脚还是站在地上,和亲爱的大地接触以外,她的脑袋、她的脖子、她的手、她的腰、她的腿全部都被狄扬这个大傻子禁锢着。而且,每当她要做出反抗的时候,狄扬这个大傻子都会将手里的动作收紧一点,再收紧一点。
她能怎么办?她便就只能张口制止狄扬,她说,“大傻子,老实一点。”
被徐筱筱先被称为大爷,又接着被唤作大傻子的狄扬,心里的坏心思就登上了火箭,咻得一下,到达了巅峰。狄扬又对徐筱筱凑近了一点,随后,就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哇得一下就叫了出声,“臭女人,你的脸红了!”
即便是未经情场的徐筱筱,在被狄扬这样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现在的样子,都在自己的心中泛起了层层的涟漪,一种异样的羞涩就直瞪瞪地爬上了心头,然后吞噬了徐筱筱的理智。
在被心中的感觉冲昏了头脑的最后一秒,徐筱筱奋力抬脚朝着狄扬的下体一踢,这才,无比艰难地从狄扬的禁锢中逃离出来。
相比徐筱筱的这种劫后余生的放松,狄扬却是弯着腰双手,化作了是一张遮羞布地捂住了自己被徐筱筱踢到的部位。接着,狄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徐筱筱,三秒无声过后,密室里便就传来了震天地的猪嚎,“徐筱筱,我要阉了你!”
徐筱筱往回走的脚步一停,眼神放在前方,淡淡地开口,“嗯,我等着你。十分钟后,商量红宝石的事,过时不候。”
十分钟,现在的这种情况,就是给他一百分钟都不够的事情,还十分钟,这不是给他难堪吗?不对,难堪的事情,应该是本来他明明是想要耍帅的啊,怎么就变成了他被蹂躏、被欺负呢?
狄扬继续保持着弯着腰,捂着下身的姿势艰难地跳到了地上,然后他在经过和煜的小啰啰们的时候,停下来脚步。他挑着眉毛看了一下为首的阿杰,嗯,那一天就是这个长着蓝色头发的人对着他耀武扬威的。他长得那么大,虽然也是被人吆五喝六地欺负大的,但是也从来都没有被一个无名小卒挑衅过。
像是在和煜的时候,这个长着蓝色头发的人是多么地嚣张啊,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巴不得想要和煜明天就倒下的典范,竟然还有这个胆子、这个嚣张的劲儿,去和他叫嚣。
刚一被徐筱筱欺负去了的狄扬,心里的负面能量全部爆发。他索性就蹲下身去,伸手拍了拍蓝毛阿杰的脸,咬牙切齿地扯着嗓子,“要知道,有一句话是叫做风水轮流转。今天你欺负了我,明天就是我欺负了你。”
狄扬没有注意到在他指桑骂槐地说出这一番话之后,原本被徐筱筱下了迷药的蓝毛阿杰的手在地上动了一下。而细看的话,蓝毛阿杰的手分明就是在攀着、抓着,甚至是在扣着地。
因为狄扬在说出这一番话之后,就踉跄着起身,一步一个歪斜地走出了密室。
狄扬在走出了密室之后,茫然地靠在墙上,他好像并不知道商量红宝石的地方,是在哪里?
徐筱筱这个臭女人,居然如此讨人厌、惹人嫌。他不过就是这样拉着她徐筱筱了一下,竟二话不说地踢了他的大腿根部。虽然并没有踢中了他的命根子,这要是被踢到了他的命根子那还了得!那样的话,他的下半辈子的幸福就要全部交给稀薄的空气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但即便是现在的情况,也是很可气的事情,这竟然又不告诉他商量的地点在哪里,就越发地显得徐筱筱这个人卑鄙无耻了。
“哼,你欺负我,我就要向我三嫂告状。此仇不报非君子,小爷我今天这个小报告就是要打定了。”
自言自语结束以后,狄扬就像是摸着宝贝儿一样,咧开嘴掏出了手机,“欸,小欢欢的电话是多少来着?算了,小爷不管了,打给三哥也还是一样。”
电话响了三秒就被接通,正如狄扬想的一样,接起了电话的人,果真就是他亲爱的三嫂。狄扬在听见了容景欢如同天籁的声音,喜极而泣,“小欢欢,快来救救我,你再不来,你最帅气可爱的老四就要被女魔头欺负到西天去了。对了,小欢欢,你一定、一定要把我三哥带过来,记住啊,你可爱的老四的小命就握在了你的手里了。”
容景欢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见到阎璟睿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扬着手机对阎璟睿招呼道,“老四。”
阎璟睿点了一下头,伸手将手里的浴巾扔在了容景欢空闲的手里,“景景,帮我擦擦。”
!容景欢那开着扩音的手机就高清晰度地将阎璟睿的说声传到了狄扬的耳朵里,于是乎,狄扬的身上顿时间就感受不到半点儿地疼痛,他一惊一乍地跳了起来,“嗷呜,”狄扬忘记了他刚刚被徐筱筱踢了的那一脚了,疼得嘶牙咧嘴,接着,刻不容缓地开口,“三嫂,什么东西擦擦啊?”
容景欢将手里的浴巾重新甩到了阎璟睿的身上,装作是痛苦地拍着脑袋,对着电话就厉声喊道,“空气,再见。”
被自己的三嫂无情地挂断了电话的狄扬,因为这一句“空气”而有一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空气?空气需要擦吗?欸,不对,空气怎么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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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我贴心嘛 自作孽啊
阎璟睿笑着看着将手机捂在自己的手心里的容景欢,“景景,快帮我擦擦。”说着,也不管容景欢的同意,再一次将手里的浴巾扔给了容景欢。
这一次,阎璟睿是随手扔的,很巧不巧,浴巾就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容景欢的脑袋上,将容景欢的整个脑袋全部都罩住,只露出几缕乌黑的发丝儿。
看着被浴巾兜住了头的容景欢,阎璟睿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丝毫没有一个身为罪魁祸首的人,应有的自觉。容景欢在听见了她亲爱的三哥低沉的笑声以后,懊恼地掀下了脑袋上的浴巾。抓住浴巾的容景欢本想要将浴巾扔回给阎璟睿,但是她一想到,刚才她这样扔回去之后,阎璟睿竟然又如此过分地将浴巾重新地扔回给她。
所以,容景欢转念一想就果断地改变了自己的策略。只见,容景欢笑弯了眉眼,声音极其柔和地对阎璟睿,轻声细语道,“三哥,你坐着,景景帮你擦背。”
容景欢指着阎璟睿那还淌着水珠的背脊,流露出一副“我很贤惠”的语气和神态来。因此,阎璟睿便就是在一时之间,被他的宝贝儿景景的温柔的假象所迷惑,又有些迫不及待地端正地坐在了容景欢手指着的那个位置上。
嗯,两人是一点儿都不去在意那一个刚刚还在电话里鬼哭狼嚎的狄扬。毕竟就如阎璟睿之前所说的那样,真正连小命儿都保不住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心思去和别人打一通指望系数很低的电话。这种想要聊以自慰的事情,更多的,就是无聊到透底的人才会干的事情。
在这一点儿上,容景欢小姐和她的三哥,阎璟睿先生,心领神会。
容景欢如愿以偿地看见了她亲爱的三哥的完美的脊背,她按耐着自己剧烈地跳动的小心脏,目不转睛地看着阎璟睿线条分明的脊背,满意地赞叹一声,“三哥的背,可真是性感。”
“谢谢,我的景景,景景更加性感。”阎璟睿对着容景欢的夸奖,回应道。
“呵,三哥的嘴,真甜。”
这是一点儿都不吝啬自己的赞叹。没办法,谁叫阎璟睿对于容景欢来说就是一具行走的荷尔蒙呢?看看那被精壮的肌肉包裹着的完美的骨骼。还有那恰到好处的青筋,并不是很丑陋地像是常年泡在健身房里的人,锻炼出的那一身吓人的,向外凸起的青筋,而是一种可以让容景欢进一步地感知到深刻的荷尔蒙气息的青筋,就只在这一点上,容景欢就很满意。
所以,紧接着,容景欢就将握着浴巾的手,轻轻地落在了阎璟睿的第一脊椎骨上。
但是,满意要归满意,容景欢刚才在心底涌起来的坏水,还是要宣泄出来的。不是说,要让她帮忙擦背的吗?这个就太简单了。擦背嘛,她可以将背脊上的水,擦干净,那也是可以将背脊的皮擦红去。
容景欢咬着唇,有一些邪恶地想到,她的三哥不是就喜欢她一身红通通的样子嘛,嗯,那她就勉为其难地和她亲爱的三哥改成同样一个爱好,她,也很喜欢她的三哥身上的皮肤泛着一圈圈的红晕呀。
所以,容景欢手上的动作便就是情不自禁地加重了,直直地从肩膀磨到腰部,然后,容景欢果断地收手,将手里的浴巾也以同样的方式包裹在阎璟睿的脑袋上,但是有一点不同的是,容景欢的手并没有因此放开。
她则是将自己的纤纤玉手搭在了阎璟睿的脑袋上,隔着一条浴巾,使劲儿地在阎璟睿的脑袋上转着圆圈儿,“三哥,我免费再帮你按摩头部,你看,你的景景,我贴心嘛?”
阎璟睿腾出手来,拨开挡住她视线的浴巾,轻声说道,“嗯,我贴心的景景,你可真的是一点儿地亏都不愿意吃的。”
糟了,被三哥发现了。
容景欢揉捏着阎璟睿的手,猛然一顿。这真的是年度最糟糕的事情。是的,她就是坏心思地要报复阎璟睿把她的小腰儿捏得又红又痛的事实。正好呢,她亲爱的三哥又请求她帮忙擦一下脊背,那么她这么贴心的好人就肯定是会接住阎璟睿送上门来的顺水人情的呀。
“嗯,三哥知道就好。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地愉快。”容景欢为自己的尴尬,积极地辩解道,但是她手里的动作却也并没有停下来。停下来,做什么呢?
而这个时候,容景欢接着说,“三哥啊,我们要尽快地感到景行,解救老四么。”容景欢表现出一个三嫂的风范儿来,“就是不知道老四有没有把红宝石的事情解决好,他,要是没有解决好的话,我们这样匆匆地赶过去,好像也挺吃亏的哦。”
阎璟睿听到了容景欢念叨出来的小算盘,伸手去抓住容景欢的小手,一番旋转,容景欢就落在了阎璟睿的怀里。阎璟睿的下巴抵住了容景欢的发顶儿,“嗯,景景不愿意吃亏的话,我们就不去。”
那不去的话,他们是要继续留在这里完成刚才的事情嘛?容景欢拼命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不行,不行的,三哥,我们要去的。我可是要做一个兢兢业业的好老大的。”
说着,容景欢就打算要从阎璟睿的怀里站了起来,但是这个站起来毕竟也只是容景欢小姐的臆想。实际的情况是,容景欢的一双脚都还没有稳稳地落在地上,就被阎璟睿环住了腰儿,于是乎,容景欢又重新跌回了她亲爱的三哥的怀里。
“三哥,你在做什么呢?”容景欢嗔怒道。
“景景,乖,让我抱一会儿。”
阎璟睿改为从两侧紧密地包围住了容景欢小姐,这一回,他是下定了决心,再也不让他的宝贝儿景景有什么可以自己站起来的机会了。
而容景欢似乎是感觉到了阎璟睿口中的一丝一毫的疲倦,心里的柔软便就在顷刻之间,融化了。嗯,她的三哥在进行刚才的那一档子的事情以前,毕竟也是被她使唤着跑了好几公里的路,觉得累,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对。容景欢这个时候突然间想到,要不是她在狄扬和赤焰走了以后,恶作剧地让阎璟睿背着她绕着五夜的空地,跑了数十圈的路,她好像也不会呆在这里惨遭阎璟睿的毒手吧。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自作孽啊!
161 我也很累 我好爱你
容景欢懊悔地叫了起来,“三哥,我也很累。”
阎璟睿仔细一听,发觉到他的宝贝儿景景是真的累了,这哪里是还敢接着逗弄容景欢,当下就松开了手,紧张地道,“景景,那我们去休息好不好?”接着,阎璟睿看着容景欢欲要说话的样子,抬手覆在怀中小人的红唇上,继续轻声地说道,“景景,如果你担心景行的话,我代你去,你在五夜歇息着?”
但是,为什么这话在容景欢小姐的耳朵里,却是意外地没有半点儿的感动。或许是因为她亲爱的三哥太过于强势了的原因吧,这话,虽然是一询问人的话,但是阎璟睿的语气分明就是容不得半点儿商量的余地的坚决。
担心?她身为景行的老大,当然是担心着景行的情况的啊。虽然容景欢小姐有着百分百的把握可以确定景行这个时候,一定是安然无恙,不会受到几个和煜挑事儿的小啰啰的威胁。
并且在她等着阎璟睿洗澡的时候,也还收到了来自于她亲爱的筱筱的来电。嗯,她就是说嘛,有筱筱在景行,她这个景先生就是可以做一个十足的甩手掌柜的。但是再怎么说,她就算是将景行的情况抛在一边,也是要在景行的其他人的面前露露脸,至少是要来证明一下,她是景先生的吧。
景行。
完全是在和徐筱筱商量着红宝石一事中,光荣地败下阵来的狄扬,甫一看见容景欢的身影,就好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急不可耐地站了起来。中途,狄扬连那一张被他带倒了的椅子都没有去伸手扶的心情,狄扬张着双手,大叫道,“小欢欢,欸呀,你终于来了,你快来评评理,就徐筱筱这个臭女人的馊主意——”
说着,他的肥肥的小屁股上就中了一针,狄扬嗷呜一口地扭了身子,转头、伸手将那一根扎在屁股里的针拔了出来,然后用他的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捏着,递到了容景欢的面前。“小欢欢,你看,这个,已经是女魔头的第四回的破手段了。”
在容景欢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走在容景欢身后的阎璟睿就特别保护意味地把容景欢往自己的怀里带,然后嫌弃地看着狄扬,“老四,那东西不要靠近你三嫂。”
狄扬痛苦地嗷了一声,果然,有了三嫂的三哥就不是他的三哥了。
不过,容景欢这个时候,倒是好心地出声说,“老四,你放心,这针对你身体有好处。”
容景欢在刚才的那一眼,已经就认出了,这针分明就是徐筱筱用来调理身子的药针。虽然,这扎针的手法比较地恐怖,但是那枕头上带着的药粉儿却是可以帮助狄扬调理身子的。
嗯,就狄扬这种打游戏打到凌晨三点还不睡觉的人,自己的身体也就自行地分泌了毒素,时间一长,身子可能不垮也要虚了。徐筱筱的针又是刚好可以帮助狄扬的身体分解一点儿的毒素,当然,这主要的功劳也是在那枕头上的药粉。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药粉应该是遇到水就会自行融化的,效果应该还是不错的。
只是,容景欢在安慰着狄扬的时候,心里也是相当地纳闷,她的徐筱筱同学,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地热心肠了?这可是一点儿都不像是徐筱筱平日的作风啊。
所以,容景欢便就是怀着好奇的眼光朝着徐筱筱望了过去。哪知道,徐筱筱竟然意外地朝着她别过了脑袋。这可是徐筱筱第一次拒绝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虽然只是一个疑惑又充满着好奇心的眼神。但,这本质上是一样的。
容景欢揪了揪阎璟睿的衣服,想要和阎璟睿开口说出这一个惊奇的发现。
但在此时,狄扬就三下五除二地打断了她和阎璟睿的悄悄话,“三嫂,你确定?这破针儿还可以对我有好处?诶呦,不说了。”狄扬在看见阎璟睿抛过来的冷肃的眼神,接着换了一个话题,“三嫂,我们来谈谈红宝石的事情吧,反正,我是对徐筱筱这个女人,彻底地没辙了。”
容景欢笑着对狄扬点了头,然后越过了狄扬,在徐筱筱的对面做了下来。一番愉快的叙旧以后,容景欢才淡淡地开口,“筱筱,你是在红宝石上弄了什么危险物品呢?”
只见徐筱筱狡黠地一笑,漂亮的红唇微启,“小欢,我就不相信你会不知道。”
哦,这么说来,看来就是她很熟悉的东西了?但是,在这种药粉上,能够做到徐筱筱了如指掌,她又能分外熟悉的东西也不过尔尔。所以,容景欢也就是很快地就在自己的记忆库里搜寻到了一种可能性很大的东西。
容景欢将那个她所想到的东西的名字报了出来,幸好,徐筱筱轻快地点了头。容景欢想到那一种可以称得上是神经毒素的药粉,顿时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站在容景欢一旁,将自己的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容景欢小姐身上的阎璟睿竟然就如此眼尖地发现了那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起着的鸡皮疙瘩。接着,阎璟睿就将自己的外套一脱,披在了容景欢小姐的肩膀上。
嗯,阎璟睿先生这是认为他的宝贝儿景景冷着了。但,此时此刻,一心在想着那中药粉的后劲的容景欢也没有将阎璟睿的衣服撤了下去,而是继续看着徐筱筱说,“筱筱,你确定这不会让韩伟煜这么快地结束掉?”
因为在这之前,她们两个人可是很愉快地达成了协议,直到景逸回来的那一天,她们是不会让韩伟煜走得如此痛快的。虽然呢,韩伟煜现在的逍遥日子过得是让很多人都眼红心热,但不是有一个词叫做先甜后苦嘛?
韩伟煜现在将日子过得有多少的逍遥自在,他未来的日子就有多少的痛苦不堪。而且啊,折磨一个人的最好的手段并不是直接残忍地将对方送去地狱,而是在这个人最最风光的时候,给他来一个当头一棒。
那一种从云端一下子掉到峡谷的感觉才是最会让一个人的精神瞬间,悉数瓦解。
一个人的精神都彻底地崩了,无药可救了,那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这个人呢起死回生的呢?那样的人,活着,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浪费物资。
于是,容景欢和徐筱筱两个人相视一笑,她大概是了解了徐筱筱的意图。果真,徐筱筱接着说道。“不出三日,韩伟煜就会正常。”
接着,徐筱筱换了一种口气,似乎是在有些撒娇,“小欢,你知道这个狄扬,这个大傻子的脑子是有多少的愚蠢吗?”
!狄扬小爷前一秒听见徐筱筱的撒娇的声音,还觉得徐筱筱还像一个女孩子,但是,他没有想到,徐筱筱竟然是一个不经夸的人。欸,可怜了他夸奖的话都还没有说出来,不过也好,这倒是也省了他收回违心的夸奖了。徐筱筱这就是在撒娇撒痴!
而徐筱筱继续对容景欢说,“小欢,亏的我之前还以为狄扬还是一个正常人,但是经过刚才的讨论,我可以很清楚地断定,他就是一个傻子。同样的话,我都和他说过三遍了,他还是不理解。你说,这让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容景欢听着徐筱筱一点儿都不避讳狄扬在场的话,莞尔一笑,“嗯,是没有办法。连我们的筱筱都没有办法的人,我哪里会有什么办法的呢?”
“不过啊,筱筱,我和你说,狄扬还是一个不错的人。”最后,容景欢好心肠地补充了一句。
原本已经被容景欢和徐筱筱旁若无人的对话打击地都快要伏倒在地的狄扬,他在听见容景欢的额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瞬间就满血复活,他就说嘛,他的三嫂还是最疼爱他的。
于是,一时激动的狄扬便就欢呼雀跃,“三嫂,我好爱你哦!”
话音刚落,狄扬的嘴巴里就陡然被塞进了一个超级大的苹果。嗯,这个始作俑者,现在正冷着一张脸在容景欢小姐的身旁,盯着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睛锁住狄扬的眼儿。
狄扬嘿嘿地笑着,着急地三步并作是一步地后退,“嘿嘿,三哥呀,那个我,就先走了。”狄扬的手里拿着他吐出来的苹果,恨不得当下就钻到地缝里去。
只可惜,地缝儿也太小了,他根本就没有办法。
“回来。”阎璟睿冷肃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了起来,就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地插入狄扬的心口。
162 三哥吃醋 很酸很酸
狄扬一手拿着苹果,机械地转身,苦着一张脸,对着容景欢惨叫道,“三嫂,你快管管三哥!”他三嫂要是再不好好地管理管理他这个三哥的话,他迟早有一天会被阎三爷给活活地气死。
欸,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他三哥如此小气的人呢?他不过就是扯着嗓子,对他最敬爱的三嫂说了一句,“我好爱你!”至于么?他可是平时看见一颗长势喜人的小青菜,都会激动地大喊,“我好爱你!”,如此一句饱含他对于生活的热情的话,到了他三哥面前,怎么就是迎面而来一颗苹果呢?
若不是他的反应快,他可真是担心他的下巴会因此脱臼!
容景欢对着阎璟睿眨了眨眼睛,明媚的凤眼些许上扬,“三哥,你听,老四说要我管管你呢?但是,请问三哥,你的景景管得住你吗?”
这一句可是容景欢的肺腑之言,至少她从认识阎璟睿到现在为止,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管管阎璟睿。虽然那一种,将自己的恋人的一举一动都监控在眼里的感觉,是会相当地威风,但是这其实不也是对于阎璟睿的不尊重吗?
真正地爱一个人,又怎么会像是监管犯人那样去处处约束着自己的爱人,那样的话,根本就不是爱。至少,去发自内心地爱一个人需要去尊重对方的想法、习惯和行为。
更何况,她的三哥刚才拿一个苹果,对准了老四的嘴巴扔过去的行为,固然是有一些过分了,但那也是阎璟睿吃醋了。是,就是明明白白地吃醋了。
她的三哥的心眼儿那可是比绣花针的针眼还要细小,阎璟睿就是连着听见,她的亲哥容华表示一番对于她的喜爱都会皱起眉头的人,又岂会宽容着老四的话。
“嗯,景景,如果你愿意的话,为夫的一切都交给你保管。”阎璟睿走到了容景欢的身旁,揽过了容景欢的肩膀,低头轻语道。
!看来是她高估了自己对于阎璟睿的了解了。
她不过就是这么顺势地询问一下,她亲爱的三哥,为的也不过是借此机会表达一下她对于阎璟睿的尊重而已,但是她貌似是忘记了,阎璟睿是有着一种特殊的技能,那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本事可是吹出来的。
“嘿嘿,这就不用了吧。”容景欢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三哥的一切当然是要三哥自己保管啊。”
阎璟睿逼近了容景欢,两个人的鼻尖对鼻尖,“但我的傻景景,为夫最重要的东西都在你这里,我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不可以保管的呢?”
“哈?我这里?”容景欢顿时间觉得万分头疼。
阎璟睿这个人,可不可以注意一下下的时间和场合啊,看这边儿还坐着徐筱筱,那边儿还站着狄扬呢。但是,啊咧?容景欢悄悄地扭头去寻找这两个人的时候,却是发现徐筱筱是在专心致志地玩着手里的药包,而狄扬则是早就蹿到了徐筱筱的旁边,为徐筱筱递着小工具。
等等,徐筱筱和老四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她是在五夜的时候,错过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吗?
但貌似这些都不是她现在应该要去面对的事情啊。
如果她的三哥,要是端出一副冷硬的面孔和她一板一眼地理论的话,她肯定是会拿出面对强敌的方式,以更加强硬地神色和阎璟睿好好讨论一下,两个人的相处是应该如何、如何。可偏偏她的三哥又是拿出了这一副“任君攫取”的好好先生的样子,她是真的一点儿办法啊都没有的啊。
每一次阎璟睿当着她的面说出“为夫”的时候,她就是真的无所适从,不知所云了。
此时,阎璟睿扫了一眼明为专心干着自己事情、实则在偷偷打量的狄扬和徐筱筱,愉悦地勾起一记轻笑。随后,阎璟睿伸手扶正了容景欢的脸儿,“景景,为夫的心都落在了你这里,夫人你说,除了你,还有什么东西会是重要的呢?”
!容景欢装作是听不懂阎璟睿的话一样,“三哥,我可不是东西。”
“是的。”阎璟睿规规矩矩地、一本正经地回答,“夫人当然不是东西,夫人是比为夫的心还要重要的宝贝儿。”
“咳咳,”容景欢被阎璟睿的话撩得七荤八素,虽然吧,阎璟睿之前也是有过这样称呼她为“宝贝儿”,但是要论起来,以往的几次加起来的冲击力,都没有这一次来地汹涌,“那个,三哥啊,我们好像是来帮老四和筱筱的,你说对吧。”
阎璟睿好像是说情话说上了瘾,随口又说,“夫人说得都对,为夫都听宝贝儿的。”
容景欢这时候,恨不得直接就从地板上弹起来,如果说她的弹跳力很好的话。再说了,现在她可是在景行,要是说起来的话,景行可是她的地盘呢。徐筱筱平时比她还要闲散根本就基本不过问景行的事情,哎,景逸叔到现在也还不见人影,所以,景行的老大就是她。
那为什么她这个景行的老大要混得这么惨呢?堂堂一个景行的老大,为什么现在要如此可怜兮兮地被阎璟睿这一只臭狐狸撩拨得不知天南地北呢?
她这也太惨了一点吧。
对了,容景欢现在又在自己的心里,悄悄地盘算起来景行和辜门的差距。嗯,这个辜门就是阎璟睿自己平时玩玩,再又在五夜麻烦的时候,顺道解决掉一些没趣儿的人的东西。能够将五夜面对的麻烦都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的辜门,好像是挺厉害的啊。比一比的话,现在的景行,好像是还比不过辜门啊?
“三哥,我们出去说话?”容景欢抬头示意阎璟睿看向身后的两个人,毕竟这个时候,身后的人,一个专心地玩着手里的药包,一个又时不时地给另一个递上适合的工具。这种不由分说的和谐,让容景欢都不忍心去打扰。
即便容景欢很清楚地记得,狄扬在上一秒的电话里还愤世嫉俗地控诉着徐筱筱这个女魔头的斑斑劣迹。但是,他们现在为何又变成这个样子,此时,容景欢也没有什么想要探寻的意味。
而阎璟睿自然是对于他的宝贝儿提出的建议双手双脚满是赞成,他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这种能够和他的宝贝儿单独相处的时间他为何要假意推脱呢?他又不是一个傻人。
163 撩拨了你 是表白吗
出去以后,容景欢是寻了一块舒适的地儿。
容景欢慢悠悠地在一张藤椅上坐了下来,抬头逆着阳光打量着阎璟睿,“三哥,下次你可不可以不要动不动就来撩拨我?”容景欢觉得这个问题是很重要的,她必须像是现在这样,特地地拿出一个专门的时间和阎璟睿好好地讨论一番。至于景行的问题,反正她还有筱筱呢,那就先靠边儿站。
“撩拨?”阎璟睿坐在容景欢的对面,支着下巴严肃认真,“景景,为夫这就不懂了,撩拨又是什么词语呢?”
啊!容景欢这是忘记了,她的三哥儿可是从来都不浏览网路上泛滥的信息的人,就算是她好心地在“撩”的后面,极其贴心地加上了一个“拨”,就算是一个“撩拨”,这,好像也还是没有达到进入她三哥的精神世界的门槛。
要不,她就再贴心一回?好好地为她的三哥解释一下这个词语的含义?嗯,虽然说,官方的解释她也不清楚,但这并不要紧,她是讲给她的三哥听,只要她的三哥能够听懂,她怎么讲都是可以的事情。
“嘿嘿。”容景欢笑道,“撩拨啊,就是在无意识中动了自己心爱的人的心弦,让你心爱的人被你的魅力打动了,然后你心爱的人的理智也被你在无形之中,弄了一个神魂颠倒,嗯,就是这样。”容景欢在最后自我肯定了一番,这样直白的解释,她聪明无敌的三哥一定是听得明白的。
阎璟睿是当真在认真地听着容景欢的话,而且,阎璟睿是随着他的宝贝儿景景的解释越来越心动,他似乎,也是被他心爱的景景在无意识中撩拨到了。呵,他的宝贝儿这是在对他深情地表白吗?
嗯,他就是喜欢这种直白,或者说是露骨的表白,他的这一颗坚硬的心,都是被他心爱的景景撩拨得化作了一滩子水,“景景,所以说,你这是也在撩拨我吗?”
这也是阎璟睿在大方地承认他就是在一直地撩拨他的景景,对于心爱的人,这个撩拨又怎么会克制得了呢?要是一个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人还可以保持着超强的理智,并且从来都不会破功的话,那么就只能说,这个所谓的心爱的人,其实根本就不是他心爱的宝贝儿。
哪有人会有这么好的定力呢?就算是一个有着十足的自律性的人,也是逃脱不了这个圈子的。毕竟,他再是如此地自律,都还是一个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那么,他就一定是会有着七情六欲,人的本性就是如此。
其实,如果这个世界有一个自律素质的排行榜的话,阎璟睿是一定可以位列榜首的,嗯,也就是说,阎璟睿的自律性其实是不需要考量就可以让人对于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但是阎璟睿还是在容景欢的面前做到心如止水,那怎么可能呢?
而容景欢在听见了阎璟睿抛过来的这一句反问的时候,很不幸的,她又一次很光荣地被阎璟睿在无形之中射出来的爱神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心脏。她好像是在那一刻都停止了呼吸。
“三哥。”容景欢努力地睁大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因为阎璟睿的话而晕花了眼睛,才继续开口,“三哥知道这是撩拨就好了,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阎璟睿轻笑,“景景,爱你这一件光荣的事情,又怎么能够藏着掖着呢?行事为人,难道不是应该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吗?”
嗯,三哥你的的确确是够坦坦荡荡,够光明磊落的了。容景欢想到想到她的三哥之前的所作所为,她这亲爱的三哥哪里是会藏着掖着的人呢?
一个吃上碗里的,就要一刻不停地望着锅里的人,哪里会有什么藏匿的心呢?是她愚蠢了。其实她就不应该和她的三哥开这个话题,她宁愿是和狄扬再去扯上半天的红宝石的话题,都不要和这个没脸没皮的人说什么撩拨。
即便她在出来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因为她在潜意识中认为,徐筱筱一定是会和狄扬有一个很愉快的互动,她去说,那就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的事情。
而在此时,从阎璟睿的头顶打过来的那一束阳光,晃得容景欢似乎有一些头晕眼花。她怎么就好像是看见了她亲爱的三哥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呢?
不对,阎璟睿就是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容景欢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头顶落下了一块巨大的阴影,那是阎璟睿的身子将晃人眼睛的阳光尽数遮住,容景欢现在能够看得到的就只有她亲爱的三哥那一身健壮的胸膛。容景欢伸手顶住了阎璟睿的胸,只是,好巧不巧,她就正好地落在了阎璟入胸前的那两颗凸起的地方。
呃,容景欢心里犯囧,她在和母亲大人傅青葙女士学习医术的时候,的确是学习过,那个不仅仅是女性的胸前有那两颗突起,就是男性也是会长两颗突起的。
这其实都是人类正常的生理结构而已。
“嘿,三哥。”容景欢的手在放在了阎璟睿的胸上以后,在她意识到这个突起的部位是什么以后,她就果断地迅速收手,容景欢将她的手有些尴尬地夹在自己的腰的两侧,“失误、失误。所以我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三哥一定是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啊?”
阎璟睿的双手撑在了容景欢身后的椅子背上,但是在容景欢做了这个失误的事情以后,阎璟睿就突然间伸手握住了容景欢的小手,然后竟然是抓着容景欢的手就放在了他的胸上。
对,就是容景欢口中的那一处失误的地儿。
“三哥,你这是?”容景欢说那是失误,那其实本质上是真的失误。毕竟,她的本意是想要借着阎璟睿的胸膛稳住自己的身子,嗯,她是绝对不会去承认她是一时之间,被她三哥雄浑缭绕的男性气息熏昏了脑袋。
但是在这个时候,容景欢是分明觉得自己手下的的那两处突起变得灼热,这一份从她的手心里传来的热度似乎是可以将她的双手都迅速地烤焦、烤融化了。
容景欢的那一双被阎璟睿抓着的手,急切地想要往回缩,因为这个感觉是真的太尴尬了一些,“三哥,你放手好不好。”
但是这一次,阎璟睿听着容景欢软糯的声音却是不为所动,一点儿都没有妥协的意思,“嗯?不好。景景,是你先放上来的。”
天知道,刚才在他的小宝贝儿将手放在他的那两颗突起上的时候,他是有多少地动容,如果说,那一种浑身颤栗的感觉可以被称之为动容的话。
“景景,为夫很喜欢这种失误。”
抛开他身体上陌生的感觉不讲的话,阎璟睿的内心其实很喜欢他的小宝贝儿能够去对他做这种事情的,那种身心皆是愉悦的感觉,真的是太棒了一点儿。
容景欢的手在阎璟睿的手里奋力抵抗着,殊不知,其实她这样的动作才会让阎璟睿的手越抓越紧,所以说效果自然是适得其反的。于是,容景欢也就是放弃了她无谓的挣扎,算了,就当作是一种考验好了。
其实,嗯,容景欢她不得不去承认她的三哥还是有着那很舒服的胸肌。并非是那种肌肉男的堪比女性胸部大小的胸肌,而是一种健壮有力量的代言。
难怪刚才在五夜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是在止不住地感慨万千,她亲爱的三哥完全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佳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代表人物,她此时此刻正零距离接触的那两点就是很好的证明。但阿莫斯有好像是并不能这样子说?因为她的三哥分明是还和她的手隔了一层衣服。
即便是这个衣服真的很单薄、很单薄,但也是要算做是一件衣服的,不是吗?
“嗯,三哥喜欢就好。”那么容景欢也就是只能将错就错,将这种美腻的失误延续下去了。因为这个遭遇了失误的主人公阎璟睿先生并不反感啊,所以说,她这个主犯儿还有什么不继续的道理呢?
继续摸着就摸着吧。
要知道她和阎璟睿可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的关系,这种都是在一个很恰大的许可的范围的。这种上天入地都是正确的丝事情,她为什么要停止呢?
所以,这一次啊,容景欢是自己主动地贴上了阎璟睿的那两点,然后她对着阎璟睿嘿嘿地笑着,“三哥,我也很喜欢。”容景欢顿了一顿,“嗯,喜欢三哥的一切。”
霎时间,阎璟睿的眉眼变得灿烂起来,哪怕是阎璟睿此时此刻是背着阳光的,但是,阎璟睿的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耀眼的光芒,却是将他的那一张俊脸全部照亮。而那逆着的阳光,在这个时候,却又是为阎璟睿所加持。猛烈的阳光直接就射在了阎璟睿的后背上,然后就被阎璟睿宽厚的脊背汇集起来,在顷刻之间将阎璟睿的周身染出了好看的光晕。
容景欢情不自禁地看着阎璟睿那恍若天神的样子,彻彻底底地被迷晕了眼儿,糯着绵软的声音,说,“三哥,你真好看。”
164 这是日常 求之不得
阎璟睿从他那一个性感的喉结里发出来了一声迷惑人心的轻笑,“景景,你这是在对为夫表白吗?”
要是说起来的话,他的宝贝儿景景可是还从来都没有对他表白过呢?嗯,他们两人也是够搞笑的,不过也是应了那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话。他和容景欢之所以能够在第一眼就对于彼此互相都看上了眼,其实本质上是因为他们两个就是同一类人。
真真切切地是不存在任何的差距。
“嗯?表白?”容景欢不解地歪着脑袋,“三哥,难道我没有对你表白过吗?”
容景欢对于阎璟睿说出来的话感到非常的奇怪,像是她这么可爱又直爽的人怎么会没有对于她亲爱的三哥述说过自己的心意呢?这个很不应该的啊。
为什么她记得她好像是说过的。在五夜的时候,还是说是在扬鱼的时候?好像是她每一次和她亲爱的三哥有着甜蜜的相处的时候,都是很爽快地遵循了自己的心意,然后对她亲爱的三哥表明自己的心意的吧。
“没有。”阎璟睿毫不留情的话,硬生生地掐断了容景欢的思考。
没有?这个怎么可能呢?于是,容景欢气狠狠地直起了身子,“不可能的,三哥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确确实实是说过的。”容景欢坐直了身子,推开阎璟睿,用端正严肃的姿势表明了自己的誓死都要证明自己说过表白的话的决心。
“景景,是真的没有。”阎璟睿对于他的宝贝儿景景将他推开去的事情毫不在意,而是改为自己侧坐在容景欢坐着的藤椅的扶手上,然后,阎璟睿的一只手就搭在了容景欢的脑袋上。
呵,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头发真的是一如既往地柔软。
“啊?”容景欢这时候就是被阎璟睿的坚持弄得很茫然了,怎么是会没有呢?
第一次是在半邸,就是在她将闹着情绪逃学威龙的小萝卜丁送到半邸的那一次。那次也是她和阎璟睿的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她很清楚地记得啊,因为阎璟睿是她第一个见到的最最迷人心窍的男人,又是年龄相当、情况适合,她在那个时候,就开口说出了她对于阎璟睿先生的喜欢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一次到头来,她就是被阎璟睿给反着撩拨了一把。
“三哥,难道说,你已经忘记了我们的初次见面了吗?”容景欢扭头对着笑意盈盈的阎璟睿说道。
“嗯,记得。”阎璟睿沉声说,“这么重要的日子,为夫又怎么会忘记呢?”
“那三哥还记不记得,我在那个时候就和你说过,我喜欢你了?”容景欢看着阎璟睿的眼睛,急切地说道。就好像是她就是要从阎璟睿的眸子里看出一个她想要的答案。
阎璟睿的眼珠子还真的就颇为认真地转动了一圈,露出一个思考的样子,片刻之后,阎璟睿接着又是认真地道,“没有,景景你没有说过‘表白’两个字。”
话音刚落,容景欢就很明白了阎璟睿的心思了。这是明摆着说是在狡辩!好吧,如果她退一步的话,她的三哥也不是在狡辩,因为她确确实实是没有对她的三哥说什么‘表白’这两个字。
但是她的三哥,阎璟睿先生却是实实在在地对她说过‘表白’二字的。
只是,敢情阎璟睿先生要是真的听见了‘表白’两个字,才会好心地认为她是在表白吗?这样说来,以前她那些个情到深处,自然而然就说出了的情话就都不是表白了吗?
那样的话,她可是真的冤枉啊。
“三哥,这样的话,你可就是过分了一点啊。”容景欢伸手点着阎璟睿的脸,嘟着自己的一张小嘴说道。她的三哥也真的是够了,怎么是可以这样子的呢?
哦,这是说,她亲爱的三哥是一定要明明白白地听见她说“表白”两个字,那样的话,她说出来的那一些甜蜜的话语才可以算数,否则的话,那再是如此感人至深的话都是虚空的,
“三哥,难道说我以前对你说的话,你都是感受不到我对于你的热爱吗?”容景欢不依不饶地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她才不要让自己的甜蜜话语都变成一个个华丽却又是马上就消散的泡泡儿呢。
“景景,为夫觉得这是我们的日常。”阎璟睿摸着容景欢的发顶,温柔地说道,嗯,对的,就是一个甜蜜又甜蜜的日常。
在阎三爷的眼中,平时她的景景说再是甜蜜的话语,那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因为在阎璟睿的爱情世界里,他和自己心爱的人的相处模式就是要这样的甜蜜。
但是要真真切切地讨论起表白的话,那么阎璟睿就只能很正经地表示,表白,这种庄严的事情,难道说不是要另起炉灶,专门地挑选一个正式的时间和场合,然后就像是宣誓一样,郑重其事地说出来的吗?
不过呀,阎璟睿先生表示他对于他的宝贝儿景景那是可以放宽一个很大的阶梯的,对于他的宝贝儿景景啊,那是并不需要什么场合和时间的。
因为有容景欢在的地方,本来就是一个值得去庄严以待的场合。容景欢会出现的时间,就是一个需要时时刻刻端着摄像机记录的时间。
在阎璟睿的心里,容景欢永远是第一位的。
可是,阎璟睿的话却是给他这个放在心里的第一位的女人,容景欢小姐一个措手不及的五雷轰顶。什么?日常?难道说,她在半邸和阎璟睿先生第一次见面的那一次,也可以说是算作是一个日常的吗?这个亏,她并不想吃下去啊。
“那三哥,我现在和你重新表白一次?”容景欢强调了那一个“重新”,毕竟在容景欢小姐的心里,那是绝对是表白过无数次的。
阎璟睿可不会去管什么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这种只是数量上的毫无意义的东西,只是,在他听见了他的宝贝儿景景说出“表白”的时候,阎璟睿先生的心就开始剧烈的跳动,“好。”阎璟睿喑哑着嗓子说。
容景欢这个时候可真的是对于阎璟睿先生无奈之至了,算了,不就是表白这一个简简单单的事情吗?难道说这个还能难住了足智多谋的她吗?
不可能的。
“那三哥,我可是要说了啊!”容景欢快速地在自己的心里盘算了一番,打定了主意,要对阎璟睿说一些强有力的话,嗯,她就是这么地好心肠地要给阎璟睿先打出一个预防针来。
“嗯,求之不得。”阎璟睿的嗓音越发地低沉了,那个就好像是从幽深的洞穴里传出来的魔性的声音一样,阎三爷是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听见他的宝贝儿景景说动人的情话了。
容景欢先是对于阎璟睿的这一个急不可耐的反应直直地翻了一个超级大的白眼儿,切,原来,她的三哥的定力就只是有这么一丁点。她不过就是先说了一个开场白,阎璟睿就受不住了。那么,容景欢小姐也是相当地期待阎璟睿先生接下来的回应了。
只见,容景欢小姐略微地俯下了自己的上半身,并且是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朝着阎璟睿的身边靠过去。但是呢,这,貌似是将其中的力度行地大了一下,容景欢小姐的鼻子就很不幸地撞在了阎璟睿的胸口。
好巧不巧,就是落在了阎璟睿那两点连线的正中央,一个很正中的位置。
“嘿嘿,三哥。”容景欢有些抱歉地说道,“我重新来。”
说着,容景欢就作势要将自己的脑袋离开阎璟睿的胸膛,但是,容景欢小姐并没有想到她亲爱的三哥竟然是伸手将她的脑袋固定住。
“景景,继续。”阎璟睿扣住了容景欢的脑袋,声音中流露出十足的惊喜和期待。嗯,阎璟睿先生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的宝贝儿景景居然是会主动地和他有这样亲近的姿势。要知道在五夜的时候,即使他威逼利诱,他的小宝贝儿都是没有对于他做出什么特别亲近的事情。
看来,到了他的宝贝儿自己的地盘,就是不一样啊。
容景欢这般零距离地靠在阎璟睿的胸膛,顿时间,心里也是涌起来了一个别的念头。要不就,将错就错吧。反正,她今天也不是在阎璟睿的怀里错了第一次了,那么再是多错一次,也不会怎么样的。
于是,容景欢就端正了自己的脑袋,将自己的樱桃小嘴对准了阎璟睿先生的胸膛,然后就隔着衣服重重的亲了一口,随后容景欢抬起了脑袋,伸手戳着阎璟睿的心窝儿,也就是她刚才亲了一口的地方。
“三哥,你感受到了我对你浓厚的爱了吗?”容景欢笑着说,“这就是我对你的表白,嗯,行动上的表白,是不是更加的让三哥高兴呢?”
阎璟睿握住了容景欢那戳中他的心窝的小手,然后,就这样一路上带着容景欢的手来到了自己的嘴唇边上。他毫无征兆地就亲在了容景欢的手上,“嗯,我很喜欢景景的这一种行动上的表白。”
随即,容景欢闻言就咯咯地笑了出声,她用另一只手,指着阎璟睿那有一些微红的脸,“哈哈,三哥,其实,你的宝贝儿景景更喜欢你无意识的爱的回应。”
阎璟睿有一瞬间地呆愣,但是很快地,他就从容景欢那个打趣儿的话中,知道了容景欢小姐的所指。所以,紧接着,阎璟睿就继续握着容景欢小姐的手,然后,悄无声息地就这样子堂而皇之地放在了自己的脸上,“那么,我的宝贝儿景景,帮你的三哥降降温。”
是了。阎璟睿先生现在的脸,的的确确是火烫火烫的。但是,这个也并不能怪他的不是啊。阎璟睿先生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平时的他,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的。
换言之,就是在阎三爷自己的心里,他可是认为自己是全天底下,最最守规矩、最最本分的人。像是刚才容景欢小姐的这种亲人心窝的动作啊,阎璟睿先生是绝对不会做出的。
咳咳。如果说,容景欢小姐在此时此刻听到了阎璟睿先生的自说自话的话,那一定是会捧腹大笑。就阎璟睿吗?要是阎璟睿都会是一个规规矩矩的老实人,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存在着什么老实本分的人。
阎璟睿可是一个当着大家的面,就会对容景欢小姐搂搂小腰儿,亲亲抱抱的人啊,怎么还会是一个守规矩的人呢?这难道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虽然,容景欢小姐这个时候,并不知道阎璟睿的心思,但是,容景欢小姐是可以从阎璟睿刚才的话中品味出一丝一毫的感觉来的。
瞧瞧她亲爱的三哥说的话啊,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要脸皮的人说的话啊。
“嗯,降温。”容景欢调皮地说道,“三哥的脸儿可是真的热。如果我现在拿一个鸡蛋敲在上面,三哥你说,这个鸡蛋会不会熟了呢?”
“不会的。”
“嗯?”
阎璟睿专注地看着容景欢小姐的眼睛,在心里轻言地夸赞了一番,嗯,他的小宝贝儿的眼睛可真是漂亮。接着,阎璟睿先生才好心地接着说,“景景,只有你对我的爱,才会在我的身上烤熟,其他的俗物,怎么能够呢?”
!容景欢小姐这一回是彻彻底底地服气了阎璟睿这个臭不要脸的样子了,“对,那些都是俗物。那么,请问仙人,阎璟睿先生,您是吃仙露琼浆长大的吗?”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的调笑也不反抗,而是身体力行地告诉容景欢一个完美的答案。只见阎璟睿先生低头就压上了容景欢小姐的红唇,“唔,三哥你!”
165 七荤八素 喜欢哪个
直到容景欢被阎璟睿先生吻得七荤八素、大脑缺氧以后,阎璟睿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容景欢,但是,阎璟睿在放开容景欢的时候,还是特别舍不得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在他的嘴角上,舔舐了一下。
“呵,景景,方才你想和为夫聊什么?”阎璟睿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了他们两个人单独出来的原因,他觉得他聪明漂亮的未来夫人喊他出来,一定不会只是为了和他表白的。
只是,容景欢小姐这个时候仍旧还是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她偏头去看了一眼晃眼的太阳,但是在紧接着在看她的三哥的时候,却觉得阎璟睿的整一个人都在高速地旋转,嗯,一定是她的小脑袋晕了。
“嗯?聊什么?没有呀!”容景欢疑惑地挠着头皮,她,难道有说过要聊什么吗?为什么她好像是连一点儿的印象都没有呢?大概是她的脑袋还在持续发懵的状态吧,因为一个个的嗜睡因子就在她的脑子里肆意地发酵。
在容景欢在陷入彻底的昏昏沉沉的前一秒,她终于是强撑着自己的脑袋,使劲儿地晃了几下。虽然这个晃动的幅度有点儿大,但是好在,这一晃之后,容景欢的脑子就渐渐地明朗起来,同时,她也是想到了她为什么要拉着她的三哥来到这里的原因。
“三哥,你觉得,要是景行想要在半年以内一举超过和煜,这个现实吗?”
容景欢抱着双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规规矩矩地坐好。根据她的前车之鉴,她必须摆出一个老实本分的小学生的样子,才不会让她的三哥产生什么撩拨的错觉,所以为了接下来的谈话能够顺利进行的话,容景欢小姐觉得她是需要做出一些牺牲的了。
“景景,为夫觉得景行从未输给和煜过,又何曾谈得上超过和煜呢?夫人的景行跟和煜怎么可以相提并论?”阎璟睿见到自己的宝贝儿景景如此戒备森严的样子,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异常轻快起来。
是了。景行虽然是在六年前被韩伟煜卑鄙无耻地偷袭了一番,落了一个兵荒马乱、人丁惨淡的田地,但是正是因为景行的根基摆在那里,就算是这几年来无人问津,也还终究是屹立不倒的存在。即便是现在没有人会来瞻仰它,但是其实也没有人会来有事无事地找景行的麻烦。
但凡是有一点眼光和头脑的人,就很清楚景行在蓟市、乃至是在华夏的地位,要是说无人可撼,可能是太夸张了一些,但是哪怕是现在的景行都不会比和煜差。
毕竟,那一句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在大多数的眼里,景行仍旧是那个在当年叱咤风云的中流砥柱,只不过是在这几年的时间里渐渐地隐退了。的确是有人在暗自揣测景行在这几年里逐渐消失在人们视野里的原因,但是就算是在无知无识的人都不会做一些可能是会忤逆景行的事情。
因为大多数的人都是有一个正常的脑子的,而那少部分,没有一个正常的脑子的人就是只有在和煜才能够找的到了。
眼下,和煜的行事如此地张狂,肆无忌惮,在蓟市横行霸道,仗得蓟市无人问候和煜,那就是对于蓟市的所有弱势群体强力欺压,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慈悲为怀”。每当在那昏暗的街头,看见几个恶霸在那里如同一只恶臭的恶兽一样,狂虐地欺负一些毫无招架之力的人,那么这些恶霸一定是和煜的人。
可是,诺大的蓟市卧虎藏龙,又怎么会没有人去干涉和煜呢?多的是有人想要对于和煜落井下石,多的是有人想要将和煜的人全部拉下马。
所以在韩伟煜受伤昏迷的那段时间,蓟市的上上下下可是有数不清地人在狂欢,昔日那些被和煜的人肆意欺负的人,甚至是聚众办了几场盛大的狂欢盛宴。
哪怕是容景欢身后的景行不想要胜之不武,才好心地将救命的红宝石派老四送了过去,但徐筱筱不也是在红宝石上面做了手脚吗?因为大家都盼望着一个十恶不赦、品行不端的人尽早地去见阎罗王。
但估计是韩伟煜这个人坏事做绝,阎罗王都不愿意早早地收了他。一个做尽了令人厌恶的坏事情的人,总是要在临死之前去赎罪一番,才能够让他平静的下地狱的吧。
而在诺大的蓟市,想要送和煜、送韩伟煜下地狱的人,数不胜数,多得那是十个人的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量。
就拿阎璟睿的五夜和辜门来说,要是想要动和煜,那就完全是动动手指头的小事情。但是,准确地来说,在容景欢还没有进入阎璟睿的世界里的时候,阎三爷那是懒得去理;而在容景欢悄无声息地就进驻了阎璟睿的心以后,阎三爷是计谋着把处事嚣张的和煜送上云端,然后亲手交给容景欢,捧杀它。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儿上,阎璟睿和容景欢是有着同样的兴趣爱好。这两个人都是喜欢将人捧到一个乐得忘乎所以的云巅之上,然后在身心都飘荡在浮云之上的人,悄无声息地拉到泥沼之中,然后越陷越深,直到灰飞烟灭。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恰恰是因为君子是能够有一颗甘愿吃了眼前亏的老练的心,更有一个卧薪尝胆的韧劲,蛰伏十年,再次出世的时候,那一定将会是一个大放异彩的光荣时刻。
阎璟睿心里很笃定,他的宝贝儿景景那其实是因为,这次和煜的几个小啰啰们都敢来景行挑衅的事情有一些诚惶诚恐了。虽然容景欢表面上装作是风轻云淡,甚至还陪着他在五夜嬉笑打骂,但实际上,容景欢的那一颗心早就已经是飞到了景行。那是真的恨不得去将和煜的几个小啰啰们解决掉。
但是,都说是小啰啰们了,杀鸡焉用宰牛刀呢?容景欢的脑海里尚存的理智告诉她,没关系的,一切都没有脱离轨道,那一根拽在手里的风筝线仍旧还是稳当地攥在手里。没有人敢抢走这一根控制的线,更加没有人敢去切断这一根线。
容景欢听着阎璟睿的话,那一颗有一些七上八下的心就渐渐平缓地落回了原位。她的三哥总是会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去将她所有的不安和惶恐的褶皱尽数抚平。
“嗯,三哥的景景当然会是最棒的,”容景欢主动去握住阎璟睿的这一双手,然后十指相扣,“所以,景景的景行也一定是最棒的。”
“景景……”阎璟睿放缓了声音,“你要相信,黎明前的昏暗和寒冷是历练重生的炼狱,只要你冲破黎明,阳光就一定是会洒落在你的身上。我的景景值得被最好的阳光温柔以待。”
“唔,三哥,你今天突然间变得好感性哦!”容景欢被阎璟睿的话直击了心脏,那一只没有和阎璟睿十指相扣的手,小心地扶着自己的小心脏,嗯,她的心脏跳动地太厉害了。
阎璟睿将两人的手握得更紧了,略微朝着容景欢俯下身子,“那景景喜欢感性的三哥,还是理性的三哥?嗯?”
容景欢咬着自己的手指头,状若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唔,这个好像还真的是一个很艰难的问题呀。感性的三哥和理性的三哥,都是我的三哥啊,这个……哎呀,不行,三哥你犯规了。”
嗷!她是真的没有办法选择这个撩人的问题的呀,对的,她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有着麻烦的选择综合症的孩子,她是当真没有办法去好好地和她的三哥说清楚,她到底是喜欢哪个?
感性的?就是像方才那样,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小心脏撩拨上了天,还是平时的那个理性的三哥?但是,哪怕是理性的三哥,也是会在无形之中将她撩拨得不知道天南地北啊。
所以说,不管怎么样的三哥都是可以将她撩拨得忘乎所以的,为什么还要区分出哪一个呢?
“都喜欢,只要是三哥,景景就都喜欢的。”容景欢抬头看向阎璟睿分外好看的下巴,眯着一双眼睛说。
阎璟睿虔诚地掬起他和容景欢相扣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巴亲吻了一口,“能得到我的景景的垂爱,为夫哪怕是触犯了天规都是愿意的,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犯规呢?”
虽然阎璟睿并不知道,他的宝贝儿景景口中的犯规的规矩是什么,但阎璟睿先生有这个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他的宝贝儿一定又是给他们的相处拟定了一条他不知道的规矩。
不过,这些凡俗的东西怎么能够成为阎三爷在宠爱他的小宝贝儿的康庄大道上的拦路虎呢?所以说,阎三爷就是要赶在容景欢小姐将那个所谓的规矩说出来以前,将所有不利于他的道路全部都堵死。
就算是他的宝贝儿景景定出什么诺大的规矩,都不会比天规还要严厉的,呵,这种事情当然是要先下手为强比较妥善。阎三爷又怎么会放任一个明眼人都可以察觉到的漏洞,置之不理呢?
“唔,三哥,天规是什么?”容景欢咯咯地笑起来,她的三哥也真是够搞笑的,大家都是凡俗的人,这世界上是有谁可以这么地神机妙算,能够去窥测得到天规呢?
这分明就是在和她开玩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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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二少晃着榔头,“蠢水,你是不是过了一点儿,嗯?”
“过了一点?什么过了?”
“不放我出来,竟然还让我的宝贝儿妹妹被老三吻得七荤八素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少吗?”
子水求救小欢,“嗯,蠢水作者,加油写稿,读者多了,二哥就出来了。”
容华:“小欢,我是你的亲哥!”
阎三爷适时跑出来,“二哥,这是夫唱妇随。”
“嗯!”
容华哭唧唧,“蠢水!什么时候放我出来给个准信!”
“那……第一次更新放在下午两点半?多么美好的午后时光,看就是最合适的时候了。”
“嗯,不错,姑且就信你这个蠢水一次!”
“嘿嘿,分两次,还有一次放在晚上八点半,黄金档!”
“蠢水,你……无药可救了!”
嗯,希望给美妞们一个下午茶和黄金档的小伴侣,水水的宠妻~
166 约法三章 泼出的水
被容景欢这样反问了一下,阎璟睿倒是一时之间真的就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时候,他的宝贝儿景景就成了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孩子呢?好像一直都是,又好像一直都不是。
“天规?那些要因为生老病死阻断有情人的死规矩不就是天规吗?景景。”阎璟睿扶着容景欢的额头说。
容景欢在感受到阎璟睿灼热的手掌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的时候,意外地并没有躲得远远的,相反的,容景欢则是越来越靠近了阎璟睿的身子,容景欢闻着阎璟睿身上清浅的气息,“是、是、是,三哥说什么都对极了。”
“但是……”容景欢拖长了声音,顽劣地话锋一转,“三哥的景景,想要在这天规之下,再给三哥立个规矩,好不好?”
阎璟睿哪里是有说不好的机会呢?只得笑着应承容景欢。容景欢见着了她的三哥好脾气的应允,心里也是更加地欢快了。嗯,很不错。她的三哥非但没有因为要白白地多加了一个全然不知的规矩而又什么不喜的情绪,相反的,则是对于她一再地放纵。真是也一点儿不怕她会恃宠而骄了。
……三爷说,“那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我可是巴不得我的小宝贝儿爬到我的肩膀上。三爷的女人就是应该要好好地宠着的。”嗯,三爷在心底庄严地宣誓,这个天地下,除了死亡会停止他这一世对于容景欢小姐的深情的爱以外,那是绝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来阻止或者是影响他和他的宝贝儿的爱的。
但是,有一点儿是要先除外的,那就是他的未来夫人自己的意愿。
……呵呵,三爷您最厉害。您是这个天地下无人可以企及的宠妻狂魔,不、不、不,您可不要说什么死亡。哪怕是三爷您百年以后,都不会停止对于我们容景欢小姐的爱情的,你的七魂六魄早就已经和容景欢小姐爱在了一处。
不过,容景欢则是在看见了阎璟睿先生爽快地就满口答应了的样子,心里很是愉悦,便就越发地觉得她的三哥是个好好男人了。
容景欢眼珠一转,似一个不守法则的精灵,而说出的话却是像极了一个一板一眼的判官,“三哥,我们要订的规矩虽然是和你口中的‘天规’不能够比较,但我觉得也是可以规范一下三哥的言行举止。”
“哦?看来,我的景景这是对于三哥的言行很不满意?如果说,三哥有哪里做错了的地方,也还要请我的景景多多指教。”末了,阎璟睿先生又自己在心底里默默地添上了一句,“景景,三哥的余生都是要请你多多指教”。
但是在眼下,阎璟睿看着容景欢严肃认真的小样子,也是乐意去配合容景欢小姐的小规矩。
“恩,不错。”容景欢得意地说道,“是有些不满意,不过也真的只是有一点点。”容景欢看着阎璟睿明显一愣的脸,霎时间就眉飞色舞,然后伸手在阎璟睿的短促的头发上轻轻地拔了一下,才接着叙叙地说道。
“三哥,你尽管放心。”容景欢装作是对着阎璟睿简单地宽慰了一番,“你的宝贝儿景景是不会给你很多的规矩的。我们就约法三章。”
“恩?”
“嘿嘿,三哥,一、二、三!你可是要听好了。”容景欢有一下、没一下地玩闹似地揪着阎璟睿的头发,洋洋得意地开口。
“景景随意。”
阎璟睿丝毫不介意他的头发被容景欢随意地当作是一个物件儿一样玩闹着,事实真相,在阎璟睿先生的心里,一切可以让他的宝贝儿景景开心的事情,他都是万分乐意,绝对不会有半分的不悦。
这不要说就是一个拔头发的小动作了,要是他的景景现在在朗朗乾坤之下,扒掉他的衣服,他都不会有什么反抗的。相反的,他还是会举着双手双脚赞成呢。嗯,只要是他的景景要做的事情,那他就是乐见其成的。
容景欢的心里是欢喜极了,“三哥,听好了。一、就是以后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搂搂抱抱!二、三哥你要对我搂搂抱抱的时候不可以掐我的腰!三,三!亲嘴不可以接连着亲很久!”容景欢顿了一下,同一时间,她的脸蛋儿顿时间就通红了。
接着,“三哥,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亲我嘴亲了很久很久的时候,我都要不可以呼吸了。”容景欢小姐说到最后,或嗔或娇,那一张精致的漂亮脸蛋儿已经完完全全埋在了阎璟睿的怀里。
要说阎璟睿现在的心情是什么?那还真的就很难言说了。至少,从阎璟睿面上的表情是一点儿都看不出他的心情,神色不定就是阎璟睿最最恰当的形容了。
阎璟睿他本人呢?他的心里是无限地动容,在他听见了他的宝贝儿景景说出这个约法三章的第一章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对容景欢小姐做一些动手动脚的搂搂抱抱了,恩,天知道,他的宝贝儿景景在说出“搂搂抱抱”这个词儿的时候,他是有多少的难捱。
毕竟,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单独相处的时间,以天为盖,以地为席,那就完全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恩,阎璟睿先生就是想干一些坏事情了!
不过,阎璟睿先生在听见他的宝贝儿景景说出第二章的时候,那真真较较是被动了一颗最坚硬的心弦。
他的宝贝儿景景呀,前一秒才刚刚说了不可以搂搂抱抱,这后一秒竟然就说了搂搂抱抱的时候不可以亲嘴?那么,他的宝贝儿景景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这第二章分明就是完完全全地推翻了第一章呀。
“呵,景景。”阎璟睿撩起了容景欢小姐的发丝,“第二章不是和第一章自相矛盾吗?”
“啊咧?”容景欢小姐疑惑不解,“我怎么就自相矛盾了呢?”她那么聪明伶俐的女性,怎么是会做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愚蠢的事情呢?
“景景。”阎璟睿低沉了自己的声音,“你这前一秒才明令禁止我对你进行搂搂抱抱,怎么后一秒就说不允许我对你搂搂抱抱的时候,不可以掐腰了呢?景景,这是默许了吗?”
容景欢这个时候正得意地笑着,她是为了她聪明绝顶的约法三章感到沾沾自喜,在阎璟睿刚一开口的时候,她甚至还在自己的心里不停地笑话了阎璟睿,她的三哥呀,为什么就是这样的执着呢?
但等到她反应过来阎璟睿说了什么以后,顿时就愣住了。
“唔,三哥,那第二章我可以修改一下吗?”容景欢有一丝一毫的奔溃。
她要是就这么办的话,岂不是自己就在第二章的时候,就表示她随时随地都可以让她亲爱的三哥,搂搂抱抱!那样的话,她的约法三章还有什么用呢?她这个虚有其表的约法三章直接就作废得了啊。
所以,她一定是要强力坚持着修改这个令她崩溃的第二章。
可是阎璟睿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人呢?只见阎三爷张口就说,“景景,你这是违规。”
!为什么现在违规的人就又是她了呢?好尴尬!
而阎璟睿紧接着又说,“景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容景欢尴尬至极,当真是想要尽快地解决掉所有的事情,正当她支支吾吾的时候,一个夺命连环call就突然地打破了这个尴尬无比的僵局。
嗯,好极了。容景欢小姐真的是要去看看这个天底下最好的好人是谁,能够解救她于危难之际,这该是多么深厚的情谊。
……
可是容景欢小姐下一秒就差不多是化成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还是一块差不多要风化成沙的石头。
这?谁能够来好心地告诉她,她尊敬的父亲大人为什么会打一个电话给她?这像是容朔先生是可以八百年都不去过问他的一双儿女,只知道和自己的媳妇儿游历四方的人,怎么会在午后这个大好时光打电话给她呢?这个,可是一点儿都不符合逻辑的呀。
但,不符合逻辑,她又能够怎么样呢?容景欢小姐只得默默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父亲大人。”
容景欢尽量地让自己装作是和平时一样的开心喜悦的语气,同时,容景欢对着阎璟睿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这阎璟睿还是先在她的父亲大人的面前藏着掖着,比较好。
毕竟啊,她的三哥可是在容朔先生的面前没有一个好印象的。嗯,就是因为之前的那一通电话的原因。
容朔这一回可并不是没有事情,闲着无聊才打给容景欢的。笑话,他,容朔可是手握娇妻的英雄好汉,怎么会有什么无聊的时间呢?要不是因为他这个让他头疼不已的女儿,他又怎么会牺牲掉和自己的媳妇儿甜蜜的时间呢?
所以,容朔说话的声音就在不知不觉中显得有一些的冷硬,“小欢,筱筱回来了?你还去救了韩伟煜?景行招人了?”容朔先生一连着就抛出了三个问题,根本就不给容景欢半分喘息和思考的时间。
这听得容景欢小姐一愣一愣的,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而在此时候,容景欢的手机是被调设为免提模式,容朔的话也就一字不落地传进了阎璟睿先生的耳朵里。
------题外话------
贫乏的语言撑不起一部大部头嗷~和预设的越来越偏离航道……今天的黄金档pia了!最后的一更在22:30~
167 岳父来电 我的三哥
阎璟睿听到了容景欢小姐的父亲大人,嗯,也就是他的未来的岳父大人,容朔先生的话之后,可能是情难自禁吧,阎璟睿居然就发出了一个不算是太轻、但也不算是太重的鼻音。
容朔是什么人?曾经他可是叱咤风云一整个华夏的容爷啊,诺大的一个容门都是容朔一个人亲手掌舵的,如此的人怎么会听不见阎璟睿这个根本就不曾想要掩饰的鼻音呢?这当然是清楚得听了去。
“小欢,你和上次的那一个臭小子混在一起?”容朔话里指的“上次”,正是在杜皓成送来那一箱子令人艳羡的宝石之后和狄扬等人聚餐的那一次。在那次,阎璟睿先生可是同容朔大佬进行了一次别开生面的对话,同时,也是相当不幸地,在容朔先生的眼里落下来了一个不是很美好的印象。
容景欢没好气儿地瞄了一眼阎璟睿,三哥这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己在容朔先生的眼里是什么样的地位,竟然这么自找没趣地出了声。
真的是把当她的话,全部都看作了是一团一团的空气。哎,不对,怎么会是空气呢?空气中可是有着人不可或缺的氧气,她亲爱的三哥要是真的把她当作了是空气,那也还好。至少呢,她还有一个可用的地方,但是,这眼下分明就不是这样的啊。
她在阎璟睿的心里,分明就是比空气还不如的废气。这个认知让容景欢小姐很是伤心,所以容景欢接下来的动作那就全部都是为了,解气。
只见,容景欢小姐气呼呼地将手机调设成了听筒模式,然后“啪嗒”一下,就将自己的手机贴在了自己的耳朵边上,“喂,父亲大人,您听错了。”
显然,容景欢小姐选择的是最愚蠢的一条道路,那就是装傻。反正容朔先生也不在她的跟前,那她就干脆地一不做、二不休地,装聋作哑。嗯,她其实也是为了她的三哥着想不是吗?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愿意她亲爱的三哥在她的父亲大人的面前,又降低了一个档次。因为阎璟睿先生现在在他的未来岳父的面前,这个身份啊,可是低到了尘埃里。
那可是容朔先生一不开心就要拿着扫帚,除掉的存在。这也是要怪阎璟睿他本人的,谁叫阎璟睿上一次接电话的时候,这么地嚣张,目无尊长呢?即便,容景欢小姐这个时候是真的想要说一句“三哥,活该”,但是她也是为了自己的美好的未来,还是需要委屈一把,顺势地美化一番阎璟睿先生的。
但是,貌似容景欢小姐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听错?欢儿,你这是在质疑你的父亲吗?”在容朔身边待着的傅青葙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小声地示意他,要小声一点,不要对自己的女儿这么的凶恶。容朔哪里会忤逆自己的爱妻的意思,当下就对容景欢飞快地转换了语气。
嗯,这个变脸的速度可是比翻书还要快速的速度。没办法啊,谁叫傅青葙女士在容朔大佬的心中的地位太高了一点儿呢?
“欢儿,父亲的意思是,如果你和那个,男孩子在一起的话,还是需要和我们说一声的。”容朔尴尬地呛了一声,在自己的爱妻生气的目光下,被迫地放轻了声音,“我和你的母亲都是会担心的。”
容景欢听了以后,可就是很不给容朔先生卖一个面子的大笑起来,“哈哈,容朔先生你也就是只有这么一点点的胆子啊。”
容朔像是察觉到了自己在宝贝儿女儿面前丧失了威严,于是乎,便就张着一双委屈的眼儿,瞅着傅青葙女士,就好像是在说,“葙葙你看,欢儿都要爬到我的头上了。”
傅青葙直接就给了容朔一个超级大的栗子,笑骂道,“老不正经的。”
然后,傅青葙就从容朔的手中接过了电话,“欢儿,我们先不谈你的男孩子的事情。”傅青葙温柔地开口,“但是,欢儿,你将筱筱找回来的这一件事情,怎么不和我们仔细说说呢?”
容景欢一愣,抓着自己的头发,有些尴尬地笑着,“母亲,这种事情,我不说,你们不也是会知道的吗?”
这是一点儿,另外的是容景欢小姐原以为她的兄长,容华、容二少会和母亲大人好好交代的,毕竟她这一段时间是真的很忙很忙的。忙些什么?自然,咳咳,是在忙着和她亲爱的三哥谈情说爱了。
嘿嘿,这个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傅青葙在电话那头对于自己的宝贝儿女儿略显得无奈,“欢儿?那么和煜的事情呢?”
关于和煜,其实远在景阜的傅青葙女士和容朔先生可是要比容景欢还要在意,毕竟,和煜是牵扯到容门还有景逸的大事。即便,现在,傅青葙和容朔都并不担心景逸的情况,这一切随缘。
但是他们有一点是很弄不明白的,那就是为什么他们的宝贝儿女儿,容景欢竟然就赶着送了一颗救命的红宝石给了韩伟煜?他们的的确确地,不辞辛苦地教导容景欢,善为士者不武。当与自己敌对的人较量的时候,去采取一个善良的、温和的方式是会有意想不到的美好结果。
容景欢小姐赶着去送红宝石,让命悬一线的韩伟煜可以说是,起死回生了,这真的是一个值得嘉奖的善举。
但是,这份善良也是需要一份脑子的啊。这眼下,是救活了韩伟煜,但是这韩伟煜根本就不是什么懂得感恩的人,相反的,是一个擅长倒打一耙的高手。
她和容朔是真的担心,到头来,韩伟煜会对容景欢变本加厉地打压。如果呢,韩伟煜在彻底清醒以后,身体上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说是在和煜的事务上,发生了什么纰漏,按照韩伟煜的性子,那绝对就是会一并算到容景欢的头上。
到那时候,刚刚一只脚在景行站稳了的容景欢,并不一定有这个十足的能力去全然反抗。
而容景欢也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傻白甜,她也是知道傅青葙问这话的意思,她很了解自己的母亲大人的担心。毕竟,她那赶着去送红宝石救命的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而是一个十足的奸佞小人。
这个世界上,最最卑劣的话语都是可以送给韩伟煜的。
容景欢思量了片刻,“母亲,我很清楚。和煜的事情,我很有分寸。和煜要除、并且要除得干净,这是我离开景阜的时候,对于你和父亲的保证,这也是我来蓟市的目的。所以,母亲,我对于在和煜的问题上的每一个行为都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是的,我的确是送了救命的东西给韩伟煜,但是,母亲您应该知道,韩伟煜为什么需要用到红宝石来救命,这也是我设的圈套。”
这个时候,容景欢小姐略作了一番的停顿,“所以,这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借花献佛的把戏罢了。”接着,容景欢轻笑起来,对着电话那头的傅青葙女士撒着娇,“母亲大人,您不会真的以为您的女儿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三岁小孩吗?”
傅青葙听见了容景欢最后和往常一样的撒娇,这才松了口气,对着容景欢宽慰了一番,就又把问题转移到了阎璟睿先生的身上。嗯,这个毕竟是她的老不正经的老公十分在意的人,还是需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和这个年轻人,多多地沟通一下的。
但是,容景欢小姐在听见了她的母亲大人又把枪口指向了阎璟睿,这一颗儿女情长的心瞬间就转移了方向,“欸呀,青葙女士,我的事情,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插手啊。我的三哥,他又不是坏人,你们这样紧密的攻势可是会吓到我的三哥的。”
容景欢这一口一个“我的三哥”,可是把电话两头的男人吓得不轻。
不出一秒,容朔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从电话的那头传了过来,“欢儿,你的三哥?难道他还是一个臭不要脸的软蛋吗?被我么这么联系就还会吓坏了?豆腐做的吗?”
而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容景欢身边的阎璟睿先生,摸着自己高耸的鼻尖,一阵委屈涌上了自己的心头上,“景景,我很坚强,不会被岳父大人吓到的。”
容景欢呢?她这是在同一时间被生命中的两个重要的男人进行了一番推心置腹的控诉,一时之间,握着手机的那一只手,还是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番,哎,这是,她又说错了话吗?
168 翁婿关系 葙葙老婆
容景欢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被阎璟睿夺去的,这个还当真是不可以责怪于她的,因为阎璟睿是趁着她发愣的时候,使的坏事情。试想,谁又敌得过阎璟睿这个极快的手速呢?
而很显然的,阎璟睿先生的语速更快。在容景欢想要试图做出些什么控诉的事情,阎璟睿就已经握着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缓缓地开口了。
“容叔,您好,我就是你口中的浑小子,阎璟睿,上一次,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很愉快的对话,想必,容叔这么聪明的人一定是记得清楚的。”
容景欢在听见了阎璟睿这气定神闲的话的时候,差一点儿就要咬着了自己的舌头,这到底都是什么事情呢?
她三哥到底有没有和长辈聊过天的?就她三哥这个说话的方式,倒还不如那一声“容叔”不要喊,这喊了,也不是白搭吗?阎璟睿先生根本就没有一个和长辈说话的自觉。
瞧瞧这话里的嚣张和狂妄,容景欢觉得自己都可以吐出几升的老血。
更加的,容景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贴上阎璟睿拿着的手机,光明正大地偷听一番,哎,怎么能够叫做偷听呢?她三哥手里的是她的手机、和三哥对话的也是她的父亲。
算了。
而阎璟睿看着自己的女孩儿那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钻了过来,心情大好,将手机设为免提,放在两个人的中间。
在电话那头的容朔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那可是一条越老越油的老油条,只见,容朔先生那似乎是穿越过一排排冰渣子的声音,敲响在两个人的耳朵边上。
“浑小子,谁是你容叔?不要给我瞎攀亲戚!我们上次的对话可是相当地不愉快!”
容景欢觉得自己仿佛被无数的利剑射伤,那个,她的父亲大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幼稚?
嗯,容景欢下一秒就再一次被阎璟睿颠覆了三观,只见阎璟睿先生绷着一张俊脸,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来,“容朔先生您好,称呼您‘容叔’只是礼貌关系,小辈并不想要和你成为叔侄关系。”
可是,三哥啊,你这个说话的方式就很不礼貌了啊,哪有人这样子和长辈说话的啊。等等,她三哥不想要和她的父亲大人成为叔侄关系,那是要成为什么关系?
翁婿关系吗?
这个貌似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惊恐啊。她的三哥的节奏可不可以放缓一点、再放慢一点呢?这般想着,容景欢就张着一张水灵灵的眼睛朝着阎璟睿看了过去。
在阎璟睿的角度,可以将容景欢惊讶地只剩下两双灵动的眼睛,尽收眼底,因为正在和自己的未来岳父大人进行很重要的谈话,所以,阎璟睿先生就轻轻地对容景欢张大嘴巴,说着唇语,“等会陪你。”
等会陪她?
容景欢呈现出一个全然震惊的表情,陪她?她自己难道不可以照料自己吗?
“容叔,小辈觉得我们不应该用电话的方式进行如此庄重的对话,如果容叔允许,小辈会在不日后亲自登门拜访。”阎璟睿低沉有礼的声音穿越过手机的话筒,传到了容朔的耳朵里。
容朔是有那么一刻的惊愕,因为在他的眼中,阎璟睿分明就是一个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浑小子,着实没有想到阎璟睿会来这么一出,不过,容朔的惊愕也不过就是短暂地存在了极其不起眼的一瞬间。
随即,容朔开口,“哦?阎家小子你怎么突然间就大彻大悟了?”容朔可是一点儿都不愿意放过可以捉弄阎璟睿的时刻,嗯,很好,刚才的这一席话才像是一个配得上他家欢儿的男人。
阎璟睿听着容朔口中丝毫都不掩藏揶揄心情大好,“是,容叔,悬崖勒马,为时不晚。小辈深知自己几斤几两,自然是需要大彻大悟,才能入了容叔的眼。”
好小子。这嘴皮子的功夫可不小呐。不过,平日里除了和自己的葙葙老婆亲亲我我以外,也没有别的什么事的容朔,就像是发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乐得和阎璟睿隔着一个手机,聊起来。
要说,容朔这个华夏南方的大佬这,怎么会除了自己的老婆以外,就无所事事,那其中的缘由,其实也是相当的简单。某日,容朔见自己的一双儿女都已经长大成人,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这个老父亲可以插得上手的,于是乎,容朔便就大手一挥,将自己昔日的活儿全部转交给了容华。
容朔先生可是美名其曰,历练,好让容华日后继承的时候也轻松愉快一些。而容朔本人,实则是和自己葙葙老婆,逍遥快活去了。
只是容朔先生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无忧无虑,没有纷争的逍遥日子,竟然是如此的短暂。这么快,他的宝贝儿女儿就给他找了一个这么大的麻烦。对,阎璟睿先生在容朔的眼里可不就是一个极大的麻烦吗?
为此,容朔先生可是和自己的葙葙老婆多次抱怨道,“欸,葙葙,你老公我就是一个凄惨的劳碌命!”
傅青葙女士呢?她就是捂着自己的嘴呵呵地直笑,她对于容朔重新忙碌起来的状态可是相当的满意。每当容朔先生挑灯伏案,在细细地察阅阎璟睿先生的生平过往的时候,傅青葙女士可都是会悠哉悠哉地坐在一旁,陪着。
毕竟,在这种时候,容朔先生才会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手中的事情中,而不是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傅青葙的身上。
嗯,要是阎璟睿知道自己的未来岳父大人为了他本人的大小经历,而丧失了和自己的葙葙老婆的缠缠绵绵,那一定是会觉得万分地荣幸地道,“欸,岳父大人,您不用这么自我牺牲,您要什么,小婿就一定是会献上什么的。”
听听这话,可真叫容朔心中欢快,当然还是存在着那么一丝一毫的憋屈。
因为他可真的就是牺牲了很多很多,他因为这个阎璟睿可是牺牲了很多与他的葙葙老婆欢快的时间,这可不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凄惨的事情了吗?
169 托你的福 可有荣幸
容景欢听着自己的父亲和阎璟睿这样极其没有营养的谈话,心里连连翻了不少的白眼儿。要是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他们二位是什么整日游手好闲之辈呢?
但,事实上呢?容朔虽然说现在处于半隐退的状态,但毕竟诺大的容门,目前是容华一个人上上下下地跑着的,嗯,至于其他人,一律都是各有各的道理,全部是各自潇洒。所以说,在可怜的容华,容二少爷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们的母亲大人傅青葙女士还是会半胁迫半威逼利诱地,促使容朔先生动手帮帮这个从小都不被自己的亲爹疼的可怜儿子。
而她亲爱的三哥呢?不说那个他们兄弟几人共同把持的五夜,就谈谈阎璟睿身后的绩琨和辜门就够阎璟睿先生喘不过气儿了。虽然呢,容景欢也是见识过徐特助的工作能力的人,但是她亲爱的三哥总不能一直就把事务繁重的绩琨交给徐特助一个人处理吧。而且,容景欢小姐也是不得不去佩服起阎璟睿的心大,嗯,她的三哥绝对是这个世界上心最大的一个人。
绝对是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这里。容朔先生在听了阎璟睿好脾气地说出,什么都愿意献上的话之后,饶是容朔如此坚硬的人都被射了一击。如果说,他私下里自己查询到的资料全部正确的话,那么阎璟睿敢在他的面前如此说话,想必一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哦,不对。瞧瞧他这个脑子,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事情。他乃是容门的老大,他自己亲手去查到的资料要是还会有假的话,那么他这么些年,可不就是白混了吗?
他的葙葙老婆可还是在一旁呆着呢,他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念头呢?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话说他自己动手查到的那份资料上,可是明明白白地摆上了数十个活生生的例子,这些都可以证明,阎璟睿先生的说一不二,言必信,行必果的帅气。
嗯,如果诚实地来讲,就是去抛开对于阎璟睿身为他的宝贝儿女儿的关系来看的话,容朔还是很满意这个年轻人的。毕竟,阎璟睿这个人啊,能力、素质、样貌、品行、性格等等都是十佳的典范型人物,哪怕是落在了极其刁钻的容朔的面前,十分还是可以打上九分的。
但是,这个九分,就在容朔得知了他和自己的宝贝儿女儿容景欢的关系以后,瞬间就变成了负九分。什么货色啊?竟然肖想我的宝贝儿女儿?真是太不像话了。
容朔先生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这一件事件,心情变得很不好,连带着自己说出的话,都在不知不觉中就带上了浓浓的火药味,“什么都可以?年轻人,说话不要这么的嚣张。”
尽管,容朔知道凭借着阎璟睿的能力,这说出的话,绝对是因为他有了十足的把握才会说出口的,但是谁叫这事情关系到了他的宝贝儿女儿呢?那就该严厉一点儿,毫不留情。
“嗯,容叔,您所言极是。”总之,阎璟睿先生是对于容朔百般顺从,不管容朔先生说了什么,他都会好脾气地应下来。
嗯,容景欢小姐不得不去感叹一番,能够见到她亲爱的三哥如此好脾气的样子,可真的是托了她父亲大人的鸿福了。不过,要是阎璟睿先生听到了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内心独白,那就是绝对会仰头帅气的说上一句,“不,景景,其实是托你的福。”
而眼下,阎璟睿则是继续要和他的未来的岳父大人好好的较量,这第二次战役,可是千万都不可以输了去。
所以,阎璟睿先生就接着自己刚才的话,继续说道,“容叔,不知道小辈可有荣幸可以登门拜访您?”
这个登门拜访的大事是阎璟睿先生一直想要干的大事情,但是,在某一天,阎老爷子却是和他津津乐道的时候,很不刻意地顺便提及了,如果那一天要去拜访景欢丫头的父母,那是一定要现在他们的长辈的面前相互地通口气。
阎璟睿本来还是想要把这个当作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耳旁风,但是,阎老爷子后来的话却是真真切切地给他瞧了一个警钟。“孝顺,是我们华夏祖传的品质。”嗯,阎璟睿先生想到他亲爱的二哥说过,容家父母是一对儿很讲究传统的人,而且,容家父母甚至是要比一般人家更讲究华夏的传统。这才让阎璟睿先生对于阎老爷子的话,重视起来,态度端正起来。
嗯,的确是要好好地让双方家长都有一个缓冲的余地。
本来呢,阎璟睿先生是还想要再过一段时间才和他的宝贝儿景景的父母联系的,但是谁又能够料到,今天竟然会这么地意外地收到了容朔先生,他未来的老丈人的电话。
那么就是要坚定不移地秉承着一句老话了,叫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此时不待更待何时呢?所以,他是一定要先来好好地和容朔先生通口气的。
至于他那一对终日都在环游世界的父母嘛,还有呆在半邸清闲的阎老爷子啊,那就先一边儿靠,把他的未来的岳父母大人双双拿下,才是最最紧要的大事情。
眼下,就正是等待他的未来老丈人的回答的关键时候。
“登门拜访?浑小子你有这个心,我就很满意了,我哪敢麻烦阎三爷呢?”容朔在电话那头,显然是仍旧不买阎璟睿的帐。嗤,想要从他的手上,拿住他的宝贝儿女儿,会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这少不了的真心实意,他,容朔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容叔言重了,小辈在容叔的面前,怎么会敢称爷呢?”阎璟睿挑着容景欢的头发在自己的手里愉快地把玩着,嘴上又是说出了一副“乖乖女婿”的话来,这一张厚实的脸皮是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的。
被阎璟先生玩着头发的容景欢在听到了自己亲爱的三哥的话的时候,真当是要为了阎璟睿的那一个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感到无比的羞愧。怎么是会有她三哥这样的人呢?如此地厚颜无耻?
呵。她亲爱的三哥到底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竟然是生了这样一副能言善辩、不知礼义的嘴巴。阎璟睿先生怎么不敢自称为“爷”呢?她的三哥,那嚣张的劲道儿可是渗透了骨髓的,哪里是简简单单的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可以掩藏的呢?不可能的。
容景欢小姐都很直接、很轻松地听出来了极其明显的狂妄。这一份狂妄可是从阎璟睿的骨髓里绽放出来的,还真的就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话就可以去掩盖的。
只能够说,她亲爱的三哥天真了。
但,道行如此之浅的容景欢小姐都可以听出来阎璟睿话中的狂妄气息,那卓尔不群的容朔先生又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奥妙呢?当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是阎三爷言重了,整个华夏可是还有谁不知道辜门的厉害呢?”容朔在电话那头传来轻快的声音。
臭小子,想要和他斗?省省吧。他吃过的盐都要比阎璟睿这个毛头小子吃过的大米来得多得多,他走过的桥都要比阎璟睿先生走过的路还要多!
要和他来咬文嚼字,歇着吧,再去修炼个十年二十年的,再来和他说话。
嗯,狄扬这个时候要是听见了容朔先生的心里话,绝对是会捧腹大笑,“什么?我三哥是毛头小子?小欢欢的父亲真的确定么?一个年近三十大关的毛头小子?那么他不就是要成为了孩童了吗?要知道,他可是比阎璟睿小上几岁的啊。”
这个时候,阎璟睿听到了自己的未来岳父大人的话,心情很是受伤,他的宝贝儿景景的父亲大人怎么会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啊?
于是,阎璟睿先生就转而把一缕幽怨的目光转向了容景欢小姐,他,好心是没辙了。
容景欢收到了阎璟睿发过来的求救信号,很不厚道地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看来,还是需要她自己本人亲自出马啊,所以,容景欢就示意阎璟睿继续闭口,接着随即,容景欢才对容朔先生甜蜜地撒娇。
向来是一个女儿控的容朔先生当然是经不住自己的宝贝儿女儿的撒娇的,那绝对就是美国人多久,整一个人的态度就软了下去,在电话那头温柔地说道,“好,宝贝儿欢儿,你自己在蓟市多多照顾好自己,有事的话,尽管去找容华那个臭小子,至于你身边的浑小子嘛,欢儿开心就好了。”
嗯,容朔先生这是和之前,判若两人。于是,在容朔先生的一旁,就适时地响起了傅青葙女士清脆的笑声。
容景欢见好就收,在听到了自己的母亲大人发出了的好听的笑声,心里也不禁地要对容朔先生比一个大拇指,嗯,她的父亲大人可真棒。
但是,至于用这么严厉的态度对待她的三哥嘛?虽然阎璟睿先生,皮糙肉厚的,但也不可以这样地欺负啊。欸,真是为了她三哥漫长的娶妻之路担忧啊,容朔先生貌似不好对付。
170 一时之乐 主动出击
在容景欢神速地挂断了和容朔的电话以后,阎璟睿先生就用着一个很专注、很投入的眼睛一直看着容景欢。容景欢都觉得自己的身上,都要被阎璟睿灼烧出一个巨大的洞来,这才转身,面向阎璟睿开口道。
“三哥?和你的岳父大人打了一通电话,就变傻了嘛?”
那,这个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毕竟,容朔先生是如此地难对付,她亲爱的三哥要是真当是傻了脑子,这日后的路,不就是走得更加得艰难了嘛?
“景景。”阎璟睿拖长了声音,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容景欢喷香喷香的头发里,深吸了一口气,“景景,我觉得,我的岳父大人对我的敌意很深。”
呵。这能不深吗?只有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顺眼的,哪有老丈人看女婿是越看越顺眼的呢?那根本就是越看越恼火啊。
更何况,容朔先生还是一个十足的女儿奴,就算她亲爱的三哥再优秀,又怎么样呢?这些,都不会成为她亲爱的三哥的附加分的。相反的,阎璟睿先生有多少的能耐,那容朔先生就有多少得看阎璟睿先生不顺眼,是真的很不顺眼!
这样明目张胆地试图去偷走他的宝贝儿女儿,他能够安安稳稳地做到现在,就已经是很不错了,好不好啊。
容景欢小姐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大人那往日的作风,顿时间,就很理解了容朔先生对于她亲爱的三哥的硬气了。
不过,眼下,她看着她亲爱的三哥如此可怜的模样,一时之间,便就说被触动了心底里那一根最柔软的弦。那一股子的情难自禁的波动就在心底里迅速地蔓延开来,直达容景欢的红唇,就化作了一个弓弩射箭前的那一股子的力。
随即。容景欢小姐就一手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一手如获珍宝地捧上了阎璟睿如刀削过的俊脸,低头就伏了下去。
阎璟睿先生只是感受到自己的鼻息,瞬间就被他的宝贝儿景景的甜美的气息尽数地填满,尔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阎璟睿的唇上就被压住了。
嗯,那是容景欢小姐的红唇。
要问,阎璟睿先生那个时候是什么感觉的话,阎璟睿先生可能真的不能够给出一个合适的答案的。
不是说,容景欢小姐的唇有多少的甜美,哦,不,阎璟睿在容景欢的纤纤玉手触及到他的侧脸的时候,就已经无法呼吸了。于是,阎璟睿先生就只能够全程小心翼翼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然后僵硬着身子,感受着他的宝贝儿景景那生涩的主动。
容景欢扶着阎璟睿的手越来越用力,紧张倒是其次,关键的是,她的三哥怎么就不给她一点点的回应的啊。让她一个人在这里艰难地唱着这样一出的独角戏,其实是很辛苦的事情啊。
会不会是她三哥开始嫌弃她如此地主动?不矜持了呢?她的三哥是不是更加地喜欢那种温婉的女子呢?只是,她从来就不是温婉的女子啊,只是白白地生了一副小白兔的外表,那什么温婉的词语还真的就落不到她的身上。
唔,怎么她的三哥还是不为所动啊。等等,为什么她的阎璟睿先生这个时候,已经全身上下都僵硬了呢?难道说是真的、真的不欢喜她这样的主动吗?
可是啊,她三哥这样的行为是会让她很伤心的。
接着,在感受到阎璟睿的全身都绷紧了的时候,容景欢就陡然间放开了阎璟睿。随即,容景欢在自己的位子上乖乖地坐好,并且屈起了自己的双腿,伸手环住,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了双膝里。
半晌,才嗡嗡地道,“三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为什么都不回应我?”她这样鼓起勇气,想要给被自己父亲大人欺负了的三哥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好的安慰,她三哥不领情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全身僵硬地来抵触她。
这个就太过分了一点。
“景景,三哥怎么会嫌弃你呢?我的心都要因为你炸裂了,你还想要我有什么样的回应?”
阎璟睿是终于有了回应,不过是在容景欢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以后。但是,阎璟睿先生这个时候,他的那一双平日里喜欢为非作歹的手,却还是像一尊雕塑上刻画出来的好看的手,就这样静静地放在自己的腿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越了规矩的倾向。
“可是,三哥,你从头到脚都是僵硬的!”容景欢控诉。
“嗯?景景以为我是在干什么?”
“难道,不是在抗拒我的亲吻吗?”
“呵!”阎璟睿从他那性感的喉结里发出了一记磁性的笑,“我的宝贝儿,怎么会这样以为呢?”
“三哥,你以前和我亲吻的时候,明明都是会动手动脚的,但是这一次没有!”
在容景欢小姐重新听见了自己的三哥的声音以后,那一颗被吓坏了的胆子才有勇气恢复过来,于是便就拔高了自己的音量,气呼呼地提出自己的抗议。
她的三哥真是太过分了。
前一秒还在和她的父亲大人,小辈、小辈地称呼着,这后一秒竟然就对她嫌弃上了。亏她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绞尽脑汁二地想出来了一个,她自以为会让她的三哥满心欢喜的事情,可是她的三哥是用什么来回应她的?这个太过了一点啊。
“景景,不是你说好了要约法三章的吗?”阎璟睿那低沉的声音适时地传了过来,好像是带着一种蛊惑人的力量,“是我的景景明确地说了,不可以在亲嘴的时候,动手动脚的,怎么?我的景景这是忘记了?”
阎璟睿先生在这个时候才对着他的景景抚上了脸儿,一字一句地咬实了说了出来。
容景欢被阎璟睿的话说得是羞红了脸。
这还就是她的错了吗?
唔……好像、貌似、大概、也许是这样一回事情啊。
因为在她刚刚把她的三哥拉到这里的时候,的确就是先和她的三个说了要约法三章的大事情啊。嗯,就是在她的父亲大人打电话过来的前面。
她是说了要约法三章,而且貌似是第二章里面,她自己就严正地声明了不可以在两个人亲嘴的时候,干些什么其他的事情。
那,这样说来,阎璟睿先生这是在全面地贯彻自己的规章制度吗?
“嘿嘿,三哥,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贯彻这个约法三章啊哈。”
这话是这么说,但是在容景欢小姐的心里,却是逐渐地没有底了。呵呵,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想要抽她自己两下大嘴巴子啊。她这到底是张了一张什么样的臭嘴巴啊。净说些,自找麻烦的蠢话啊。
再看看她的男人,阎璟睿先生,人家可是真的把她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看看这一出不落地贯彻执行的样子,她还好意思吗?她竟然还要以为她的三哥是在嫌弃她。欸,她的三哥又是怎么会来嫌弃她的啊。分明就是宠她都来不及的事情啊。是她真的愚蠢了。
“嗯,我的景景的话,为夫又怎么会不听呢?”
呼。反正他是坚决不会承认刚才自己心中的错愕的。嗯,是的,阎璟睿先生是没有想到他的宝贝儿景景是会对他采取这样的方式。他是有想过他的景景主动的样子,但是,他再是这么胆大,都是没有这个贼心去想他的宝贝儿景景的行为会像刚才那样狂野。
嗯,差不多就是狂野了吧。
因为他的宝贝儿景景的整一个人就全部都趴在了他的身上,他从头到脚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可以很清楚地感知到他的宝贝儿曼妙的身材。天知道,他刚才是有多少的煎熬。要不是他们两个人现在是呆在室外的话,他还真的就想要翻身,将他的小宝贝儿给压在自己的身下。
但是,不行。因为他们是在露天的室外。
阎璟睿深深地知道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害羞程度,要是当真是这样子做了,没有一个十天半个月是绝对哄不好他的宝贝儿的。何苦呢?为了逞一时之乐,要白白地搭上自己美好的幸福生活,他又不傻。这样的权衡利弊,自然是会做的。
不过,还有一点难以为他人道的是,阎璟睿在那一刻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就是短暂的灵魂出窍,毕竟,他的宝贝儿景景的行为太过于震撼了。
“唔,三哥,好乖。”
时至今日,容景欢就只有装作是一只鸵鸟,而阎璟睿就是她的沙。真的是太丢脸了一点啊,她这简直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她怎么会有这样迷糊的事情呢?
“三哥,对不起啊。”错怪了你。这一句是容景欢自己默默地在心里加上去的,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啊。丢脸、丢到太平洋的事情,估计,这全世界也就只有她了吧。
“景景,你愿意主动亲我,就是我莫大的荣幸,又何曾来对不起呢?”阎璟睿的手指滑过了容景欢的耳朵,低沉地开口,“三哥的景景,永远都不需要和三哥说对不起。景景,永远是对的那一个人。”
唔,在听见阎璟睿再一次对她诉说衷肠的时候,容景欢都要感动地泪流满面了,她的三哥可以不要这么地感性吗?
……
某天,闵板板拎着大包小包从商厦回到家中,看见盛行知坐在客厅里。于是闵板板欢脱地拿出一个小熊玩偶,献宝似的递给盛行知。
盛行知接过小熊玩偶,大小刚好可以平躺在他的手心里。盛行知捏着小熊的脑袋,对着笑成一朵花儿的闵板板道,“嗯,和板板一样可爱。”
被盛行知夸赞了可爱的闵板板顿时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柔软的自豪感。接着,闵板板傲娇地抬着自己的小脑袋,对盛行知哼唧哼唧,“那是当然咯。所以知知要把这只和板板一样可爱的小熊挂在你的钥匙上。”
盛行知……面露难色,半天吞吐道,“能不挂吗?”
“当然是……不得不挂啦。”闵板板缠住盛行知的身子,娇娇柔柔道,“一定要挂的。”
于是盛行知便就毫无原则地妥协,在闵板板的注目礼中将这一只和闵板板一样可爱的小熊挂在了钥匙扣上。
某日的某日。盛行知训练完毕,被自己手下几个兵缠住,要求去给他们进行一场书面补习。因为盛行知的文武双全在整个军区都是出了名的,于是盛行知便就无奈之下领着他们几个人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当盛行知从裤袋里摸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身后就不约而同地响起了倒吸口水的惊叹声。盛行知转头,便就见到了身后的几个人正在正大光明地交头接耳。
盛行知从他们几个人的口型里大概知道——“哦,没有想到,盛少校原来有着一颗少女心啊。”
顿时满头的黑线爬上了盛行知的脑袋。“嗤,几个光棍老油条知道些什么?这叫**。”但是这也不过是盛行知的心里所想,真正的反应就不是这样了。
五分钟后,训练场上出现了几个人上街不接下气的身影。仔细一瞧,这几个人竟然是在全副武装训练。路过的人纷纷驻足观看,这是犯了什么错误,到了该吃饭的点竟然还在呼哧呼哧地训练。
而做出这一个奖励的始作俑者正半躺在自己的办公室的椅子上同自家的板板通着例行电话。盛行知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捏着小熊玩偶,等到电话被接通后,就立马可怜兮兮地开口道,“板板,你的知知被嘲笑了。”
电话那头的闵板板特别惊喜地呀了一下,然后故作关心地询问起来,“哦,我的知知那么地强悍怎么会被嘲笑呢?说吧,怎么回事?有你的板板在,不用怕。”
盛行知被闵板板这一副大老爷们的口吻逗乐个不行,心下便就不可控制地觉得自己的板板的可爱程度又上升了一番。同时盛行知也是相当愿意在自家的板板面前做一个他眼中没有筋骨的小男人。于是盛行知把先前的几个小兵一阵笑闹的事情前因后果地娓娓道来。
闵板板在电话那头听得惊喜十足,但是却表达出一个特特别生气的口吻道,“什么?他们竟然嘲笑我们家的大姑娘?”
171 迷住你吗 皆有可能
呜。她的三哥要是再说出这样动人的、比情话更情话的话,她就真的要把持不住了!现在的她已经就差不多被阎璟睿先生迷住了。因为她的三哥即使就是这样静静地站在她的眼前,不说话、不行动,阎璟睿自身就带着满溢而出的魅力。
但是,容景欢想到了方才阎璟睿的话,心情瞬间就有阴转晴,超级的愉快。反正她也已经知道了她的三哥是永远也不会嫌弃她的,那么就什么礼节都抛开在一边吧!她在她亲爱的三哥的面前,才不要做一个矜持的淑女。
自古以来,有矜持的淑女泡到极致的帅哥的吗?那是绝对不存在的事情呀。
所以,容景欢也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在阎璟睿的面前做一个完全不知道“矜持”为何物的女孩子。恩,很正确的,她现在还是一个妥妥的黄花大闺女呢!所以,不是女人!
“三哥,你说话的样子很迷人呐!”容景欢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看着阎璟睿棱角分明的脸,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
阎璟睿在听见了容景欢那个似乎是有些粗俗的吞咽口水的声音,那一颗心却是嘭得一下,就绽放了绚烂夺目的光彩,“那景景,三哥将你迷住了吗?”
“当然啦!”容景欢特别欢快地点了点头,这可是毋庸置疑的大事情啊,嘿,要是她能够时时刻刻都抛开那些规矩的话,她就差不多完全对阎璟睿毫无抵抗力了。
容景欢的视线转移到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牵着的手上,对着阎璟睿撒娇卖萌,信手拈来,“三哥,我们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不如去看看老四和筱筱怎么样了吧?”
阎璟睿沉默地点了一下脑袋。但实则,阎璟睿的心里却就好像是有一股巨大的浪潮,渲涌而过。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是老四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单独呆那么久。
恩,没准儿,一会儿是会有什么猫腻。
……
等到容景欢和阎璟睿回到原先的那一间屋子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的景象了,根本就没有他们要找的那两个人。狄扬和徐筱筱双双不知所踪,只给了他们这一件安静的屋子。
“三哥,他们人呢?”容景欢指着这间空荡荡的屋子说道,她看着那原先桌子上散落着的茶具和一些别的小物件,已经全部都被收拾好,整整齐齐地码到了该放的地方。
这,绝对是不像被人意外劫持的样子。呵,有哪一个人会有如此高超的技能冲进景行层层的关卡,并且还要悄无声息地击败随身携带着有趣儿的小药粉儿的徐筱筱和一个实则深不可测的狄扬呢?
大概是找不出来的。
所以,容景欢便就为自己那一瞬间起来的念头,觉得既搞笑又荒谬,怎么可能呢?
“没准儿是出去玩了?”阎璟睿看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疑惑不解的小模样,越发觉得可爱起来,于是就直接伸手揽过了容景的肩膀,笑意盈盈地说道。
“不可能!”
容景欢在阎璟睿的怀里转身,神色严肃地看着阎璟睿,她的眼底闪耀着坚定的光芒,便就是在无形之中,增添了她话中潜藏的那一份肯定。
这边儿,自己怀中的小人突然间脱离了自己的把控,阎璟睿也不慌不忙,待容景欢说完以后,两只手就这样轻轻地搭在了容景欢的肩膀上,然后同一时间,他前倾着身子,让自己的脑袋可以和容景欢的精致脸蛋儿保持水平。
“景景,为什么要如此地质疑呢?你要相信,万事皆有可能。嗯?”
“我,哪有……”容景欢看着近距离的三哥,吐出了类似于蚊子那样轻细的声音,诚然,她在面对着自己的三哥的反问下,心里也真的是没有底。
可是,阎璟睿所说的那一句,万事皆有可能,那一份可能该不会是和她想得是一样的吧。那么,就还真的是年度惊悚的大事件儿。
所以,容景欢就抬着一双诧异的眼儿,直勾勾地看着阎璟睿,目不转睛。容景欢试图要在阎璟睿深邃的眼睛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确切答案。
阎璟睿被自己的小宝贝儿看得有些分神,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景景,不要这样看着我,会闯祸的。”
“嗯?”容景欢扑闪着自己略微卷曲的睫毛,用一种懵懵懂懂的眼神看着阎璟睿。她,有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吗?怎么落在了她亲爱的三哥的口中,竟然就变成了闯祸呢?
“该死!”
猛地,阎璟睿就在上下滚动的喉结里发出了一声低沉到了骨髓里的闷哼,接着,那一双原本还老老实实地搭在容景欢的肩头的手,一下子就滑到了容景欢的腰间。
“啊!”容景欢没有料到自己的三哥会突然间来这么一招,而她在阎璟睿这里,向来都是会丢了所有坚硬的盔甲,那些在容门里学习到的战术全部都抛之脑后。她就只能跟随着自己身体最原始的悸动,发出了这样一声轻呼。
只是,这一记轻呼落在了阎璟睿的耳朵里,却又是像某种带着神奇作用的催化剂,在悄然之间,促使着他进行下一步的行为,嗯,那是人的本能的动作。
因此,阎璟睿就紧紧地扣住了容景欢的蜂腰,接着,就迅速地将容景欢整一个人都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和先前几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阎璟睿采取的是正面出击。所以,容景欢的小脸就和阎璟睿的俊脸挨得极近、极近。
阎璟睿喷洒出来的热气全部都洒落在了容景欢嫩白的耳珠上,没过多久,这耳珠就迅速地转红,像是被点缀了一个饱满的红樱桃那般的迷人。
“景景,你又犯规了啊。”阎璟睿喑哑着嗓子,看着容景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绯红的脸,说道。嗯,他的景景脸皮也太薄了一些,这是好事,但也是并不好的事。
鉴于自己前两次错误的发声,容景欢决定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了,所以,容景欢小姐便就气鼓鼓地别过脸去,紧密地闭着自己的嘴唇。
“呵!宝贝儿。”
阎璟睿看着怀中的小人如同一个刚刚长大的孩童儿那样带着明显的稚气的动作,轻笑出声,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了一把容景欢的脸蛋。
迎来的当然是容景欢小姐怒目圆睁的抗议。随即,容景欢就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奋力从阎璟睿的怀里逃了出来。
但是,只不过是这样逃出来,容景欢还觉得是很不安全,所以,秉着戒备森严为第一原则的容景欢就是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容景欢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和阎璟睿间隔的那足足有三米远的距离,而且中间还是隔着了一张几案,她才敢长舒一口气。
“你,臭三哥!不准过来!”容景欢伸手捂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对着阎璟睿佯装命令道,“我们,现在,立刻马上去找老四和筱筱!”
阎璟睿闻言,看着容景欢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兽一般的样子,无声地笑了。随即,阎璟睿就抬脚,向门口走去。
“三哥!你在干什么?我已经说了不准过来的。”
容景欢只见了自己的三哥的脚一抬,就开始走了。还没有来得及摸清楚阎璟睿走路的方向,她就慌慌张张地跳了起来。这,她的三哥是要违反他们的约法三章吗?不行的,约法三章可是在签订的时候,就立即生效的。
阎璟睿听到了容景欢的声音,先是倏地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接着他就缓慢地转身,看着容景欢一脸防备的样子,“景景,不是你说的要去找老四他们吗?”
他的景景可真的是太可爱了一点。难不成他还会瞬间转移吗?直接在这里就可以到了老四所在的地方吗?自然是要靠着双脚走过去的。
容景欢闻言一愣,“啊?对,我说的。”
好像她的确是说过了要去找老四和筱筱的啊。哦,那么也就是说,她的三哥这样走路是为了去找老四他们,而不是朝着她走过来吗?
所以说,这是她自作多情了?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一愣一愣的小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小宝贝儿要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可爱得紧,不过,眼下还是需要强压住自己心中四处逃窜的冲动,在面上维持一份心如止水的平静。
“景景,过来,我们一起走。”
容景欢闻言,先是抬头看了一眼阎璟睿,再是接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才,小跑着赶到了阎璟睿的身边,不过却是欢阎璟睿保持着四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一路上,容景欢都是低着头,拼命地绞着自己的手指头,根本就不去看路,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阎璟睿的步伐。
有好几次,容景欢都差一点儿磕着撞着了,结果当然是阎璟睿伸手扶住她的身子,所以,这样一副,容景欢的小脸儿又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于是,她便就是像一个小媳妇儿那样,小心谨慎地揪着阎璟睿身后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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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章的最后是老大的片段~自己有打了很多的草稿,似乎水水自己更倾向于老大啊(知知已经被水水关小黑屋很久了)
美妞们看到的是目前水水最满意的一段,如果,美妞们呼声高涨,就把老大单独拎一篇(筹划筹划)
恩,就这样,继续奔溃。
172 闲杂人等 口无遮拦
容景欢和阎璟睿是在一间精致的庭院里找着老四和筱筱的。容景欢记得清楚,这是徐筱筱同学用来提炼一些药草的屋子。她很意外,徐筱筱竟然会让狄扬进去。要知道,这间屋子徐筱筱可是有过明令禁止的,闲杂人等,莫入。
看来,狄扬就不是闲杂人等了?
“筱筱?”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容景欢的这一只脚都还没有踏进屋子,就看着里面的两个人开眉笑眼,一点儿都不愿意遮掩住自己的打趣儿。
徐筱筱定力较好,并没有因为容景欢这都已经上扬到天际的语调给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狄扬就不一样了。
在容景欢喊出话的时候,狄扬正好帮着徐筱筱谨小慎微地端着一个药匙,他是要将药匙里的药粉拿到秤砣上去称量。那药匙也不过就是成人的一个指甲盖大小,虽然里面的药粉不多,但当狄扬那受了惊吓,手咣当一抖,便就尽数洒在了桌子上。
好巧不巧,还有零星几点的粉末不知怎得,就溅起到了徐筱筱的脸上。
当狄扬看见徐筱筱下巴颏上的那一点尚未掉下来的粉末的时候,尤其是他注意到徐筱筱素净洁白的脸上被沾上了这样一点的污迹小点,心中的笑意更上云霄。
要是让狄扬捂着自己的心口讲的话,他的确是想要破口大笑,但这笑意都还没有抵达喉管,狄扬就在徐筱筱冷厉的目光下,顿时间,偃旗息鼓。
“嗷!三嫂!你终于来拯救我了。”
尽管,方才狄扬并没有听见他亲爱的三嫂对他有一个友好的招呼,但这并不要紧,因为他也不是什么在意虚空的形式的人,只要他三嫂,人来了就好。
“老四?我看你和筱筱其乐融融,哪里是需要拯救呢?”
容景欢将自己有些温凉的小手插到了阎璟睿的外衣口袋,半倚半靠在阎璟睿的身上,和阎璟睿一同走了进去。
狄扬滴溜滴溜的小眼睛在容景欢和阎璟睿的身上来回转悠,他的眼睛里迸裂出来的闪耀的光芒,使得狄扬灰扑扑的脸变得清晰起来。说得好听一点,那是像被镀了银的脸,说得难听一点,那就是被烟囱里的灰抹上了一脸。
但狄扬似乎是丝毫不察自己平日里帅气的脸,已经完全丧失了基本的美貌,只是迫不及待地开口,“小欢欢,我怎么不需要拯救呢?而且啊,现在能够来拯救我的人也就是只有你了。”
“哦?”
容景欢和阎璟睿在一旁的空椅子上双双坐了下来,容景欢在和徐筱筱对视了一眼,便回答起狄扬的话来,“说吧,你又怎么欺负筱筱了。”
!狄扬满怀希冀地瞅着他最最亲爱的三嫂,半晌儿,居然就等来了这样一个令他垂头丧气,恨不得拿一块豆腐撞死的回答。
“我欺负她?”狄扬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小欢欢,你怎么会这么的愚蠢、糊涂、荒谬!”
狄扬是对于他三嫂颠倒黑白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什么叫做他欺负徐筱筱那个女魔头?哎,他都没有这个脸皮说出来,明明啊,就是徐筱筱在全城碾压他。
一会儿使唤他搬箱子、挪椅子地爬到最顶上取一个都已经积了三尺厚的灰的药罐子,等他又接着被迫地将这个药罐子擦拭干净,递给徐筱筱的时候,徐筱筱她竟然坐在那里,指着一个角落,对他说,“喏,那里有梯子。”
噗。这知道有梯子的,为什么在他爬上箱子又爬上椅子的时候不去和他说呢?这不是捉弄他,是什么?难不成还是锻炼他啊?
狄扬想到这里,不禁地要抽泣几下,接着控诉,“小欢欢,你不可以如此心肠歹毒地包庇女魔头!”
话音刚刚落,一声冷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老四,叫三嫂。你三嫂是天下最善良的人,你是今天出门忘记带你那副高度近视的眼镜了吗?”
嗯?什么眼镜?小爷我的视力可是妥妥的5。0!他可是从来都不带眼镜的人,哦,墨镜除外。等等,他三哥这是在变相地谴责他眼瞎吗?
不就是说了小欢欢几句话啊,至于吗?
“三哥,你?我,那个?”
“嗯。看来老四你需要和兜兜一起上学,去学习语言课程了。”
!这是又再一次地拐着弯,说他不会说话吗?他三哥什么时候说话还带拐弯了?他三哥、阎璟睿先生难道不是向来都是一字千金的人吗?难不成和小欢欢呆久了,连说话习惯都可以改的吗?
太惊悚了。
“三哥,你怎么也跟着这两个无知的丑女人一起欺负我?”
狄扬哭丧着脸大声嚷嚷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啊。唔,他要离家出走!等到他三哥三嫂找不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可爱了。
“老四。”
“大傻子。”
两声笑里藏刀的女声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真的就化作了两把利剑咻得一下,就插进了他千疮百孔的心,呕,他离黄泉又近了一步。
狄扬哆嗦着自己的小身板,“嘿嘿”地笑着,一步一步地后退。虽然这个屋子很是宽敞,但也终究是要到了边的地方,终于,狄扬抖着退到了冰冷的墙角。他可怜兮兮地靠在墙上,一手后撑着墙,一手虚扶在自己的心口。
“哇,小欢欢,哦,是三嫂,你可以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吗?”他三嫂这样似笑非笑的眼神真的是太可怕了一点啊,唔,更加凄惨的还在后头。
狄扬看着徐筱筱那皮笑肉不笑的脸,顿时间,就觉得自己的后背上汗津津的,他的那流了一整个背脊的汗啊,可是不是什么因为剧烈运动流出的汗水,那可完完全全就是因为害怕沁出来的冷汗。
早知道他就不说话了,他这张臭嘴,净给自己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啊,可怜的狄扬同学可能是忘记了一点。
我们都是一介凡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通天的神力可以去预知下一个时空发生的事情。在我们感慨出这个“早知道”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悲叹自己心中陡然生发的遗憾和惋惜。
但既然心有介怀,既然这是自己相当重视和在意的“早知道”的事情,那为什么不在事情发生的当下,竭尽全力、想方设法,做到自己所能抵达的最高的一层台阶?
为什么要在自己尚有余力的时候,停滞不前呢?
这一点道理可以被放在我们短暂的一生中发生的大小事情上,那么就也可以是放在我们琐碎的日常小事上,一次无足轻重的谈话,也是被这一点小小的道理,上下贯穿。
容景欢将自己插在阎璟睿的外衣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抬头看着狄扬,淡淡地说,“嗯,可以。但是老四啊,筱筱的眼神比我的还可怕咧。”
狄扬本想是要理直气壮地大声地吼一句,“我才不怕这个女魔头”,但是,狄扬同学的豪情壮志在看见徐筱筱手边放着的一管药水的时候,在肉眼都无法计算的一瞬间,悄无声息地被浇灭了。
算了,反正总有人要当最可怜的那一个人,那小爷就大发慈悲地做那一个最最凄惨的人吧。嘿。毕竟被他的三哥三嫂,哦,还有这个女魔头欺负总要比他回到狄家被那几个都算不上亲人的人欺负,来得幸福。
狄扬朝着徐筱筱那里凑过去,露出一个嘿嘿的傻笑,“丑女人,看在小爷我辛辛苦苦地当了你的小二的份上,你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小爷的口无遮拦呗。”
徐筱筱一抿嘴,伸手就朝着狄扬的那一张沾了灰的俊脸上糊了过去,“你先去洗洗你的臭脸,大傻子。”
“小爷的脸?哈哈哈,丑女人,这就是你在搞笑了,小爷我这么帅气的脸,还需要洗?不需要的,不需要。”
狄扬直接就扬起了自己的下巴,闭上眼睛,咧开一记夸张的大小,双手叉腰,像足了一个村里的恶霸地主在收了款的时候,得意洋洋的样子。
徐筱筱看着狄扬的这副傻样,哀叹一声,状若是痛苦地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了一面镜子,递给狄扬。
“大傻子,你自己看看。”
“看什么?”狄扬一边疑惑地说着,一边又接过了徐筱筱手里的镜子,然后在他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屋子里就爆发出了哇得一声尖叫。
“什么情况?小爷我什么时候竟然是变成了一个烧煤的老汉了?”狄扬哗得一下就扔掉了手里的镜子,颤抖着自己的手,慢慢地捂上了自己的脸,大力地在自己的脸上蹭了几下。
随即,狄扬张开手,闭着的眼睛在睫毛颤抖了好一阵才缓慢地睁开,然后,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双灰扑扑的手。狄扬面露呆滞,好一会儿,就摊开自己的双手,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容景欢和阎璟睿的身前。
“三哥,三嫂,你们看。这就是徐筱筱欺负我的证据。”说着,狄扬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惨不忍睹的脸,气若游丝地说道。
容景欢早就是趴在了阎璟睿的怀里笑得乐不可支,半天回过神来,对着狄扬道,“筱筱让你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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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你是最棒 都是白搭
闻言,狄扬心中的小宇宙便就在瞬间爆发,雄赳赳气昂昂地伸手,指着坐在那里,看样子是人畜无害的徐筱筱,疾声控诉,“徐筱筱,臭女人,你敢不敢当着我三哥三嫂的面承认你干的好事情?”
“我?我有做了什么愤世嫉俗的事吗?”
徐筱筱捏着自己的下巴,张扬的凤眼上挑,明快的眼睛微眯着看向狄扬。
狄扬被徐筱筱看得有那么一瞬,失了神。但,向来傲娇的狄扬小爷又怎么是会去承认自己的窘态呢?自然是需要严严实实地将自己捂起来的。
外强中干,而中干就要外强。狄扬因为自己的心里发虚,那一颗脆弱的小心脏自顾自地在那里怦怦直跳,于是,狄扬就站直了身子,昂首挺胸抬头,“说就说!谁怕谁?”
“噗嗤!”窝在阎璟睿怀里的容景欢看着狄扬这个鼻子都要对准了天花板的样子,顿时间,就不禁莞尔。
“三哥,我觉得你刚才说得太对了,老四就应该要和兜兜一块儿去上学。”
“嗯,谢谢景景的夸奖。我也觉得自己说得很对。”阎璟睿轻捏着容景欢的手,低声说道。
在听见阎璟睿的话之后,容景欢笑得就更加欢畅了,“哈,不谢、不谢。我的三哥自然是最棒的。”容景欢回头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阎璟睿,深情款款地说道。
“我的景景也是最棒的。”阎璟睿柔和了自己的声音,缓缓的说道。
“嗷!三哥!三嫂!你们两个人可以注意一点形象吗?这里还有两个心灵脆弱的孩子呢!”狄扬向前冲上了一步,对他旁若无人的恩爱着的三哥三嫂无语凝咽。
这个时候,被称作是心灵脆弱的孩子中的另一个孩子,徐筱筱打断了狄扬的控诉,“大傻子,这里只有你一个心灵脆弱的孩子,我不是。”
狄扬一愣,感觉自己瞬间就石化了,“哎,不是,臭女人,你怎么拆我的台呢?”
虽然他也看徐筱筱不顺眼,但毕竟现在,他们是在共同面对一对儿如胶似漆的恋人儿面前,他们两个单身的可怜人儿,难道不是应该要相互抱团,同仇敌忾吗?怎么到了徐筱筱的这里,竟然就临时倒戈了呢?
“大傻子,我让你做的事情都是完成了吗?”徐筱筱看着狄扬一惊一乍的样子便就是忍不住开口。
狄扬疑惑地挠着头皮,“事情?臭女人,我不过就是来帮帮你,你还就给小爷我得瑟上了,是吗?”
真是的,徐筱筱这个人简直就是给她三分颜料就开颜料店,根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行,他一定要向他的三哥三嫂告状!切,徐筱筱自己不愿意说嘛,这没关系,那么小爷就辛苦一点,他亲自说呗。
“小欢欢,你知不知道!刚才,徐筱筱这个臭女人就一直逼着我干着干那的,完全就是一个小工!但是人家小工都还是有赏钱的呢,我,我就连一个小工都不如,真的是太可怜了一点。”
狄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痛斥着徐筱筱的罪行,“我不愿意帮忙,毕竟小爷的手哪里是帮她这个臭女人捣鼓这些都叫不上名字的东西的,但是,小欢欢,你知道吗?我说我不帮忙,徐筱筱这个臭女人就拿着她那个药粉来威胁我。她,她说,如果我不帮忙的话,就把这些药粉全部给我吃了。”
说着,狄扬伸手指着放在左手边架子上的一包药粉,接着又朝着容景欢靠近了几步。
不过,狄扬也就是只能靠近短短的两三步而已,多了,也就是没有了。
因为阎璟睿就伸手拦住了狄扬,阎璟睿一皱眉,特别嫌弃地说,“老四,你离景景远一点,你太脏了。”
!狄扬瞬间呆若木鸡,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猴年马月了。他是谁他在哪里他多大了?这眼前坐着的是他亲爱的三哥三嫂吗?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对待他的啊。
“我、很、脏、吗?”狄扬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睁大了眼睛,满口的不可置信。这到底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嗯,很脏。”阎璟睿毫不留情地给狄扬再来致命的一击。
接着,容景欢见自己的三哥玩得不亦乐乎,也兴冲冲地加入,“老四啊,你看去看看你自己吧,别人都说是泥猴子、泥猴子,你倒好,直接就是一只灰猴子了。”
狄扬觉得他三嫂的话,完完全全就是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的稻草。
“三嫂,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呢?”狄扬哀叹着控诉道。
“你有意见?”阎璟睿冷着嗓子道。
“没、没、没。”狄扬连连否认,生怕自己晚了一秒,就会误了大事,“我哪敢啊。”
好吧,他已经完全确定了,他的三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宠妻狂魔,根本就是见色忘义的典范啊。什么兄弟情谊,在他三哥的宝贝儿景景的面前,那就是都化作了一个零鸭蛋,还是一个被敲碎了的零鸭蛋。
他不就是顶着这么一身灰扑扑的装扮在三哥的宝贝儿景景的面前晃悠吗?至于这样凶神恶煞的吗?再说了,他这一身的风尘仆仆的可怜样子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他三嫂的好朋友,徐筱筱女士?要不是徐筱筱的话,他至于这样子吗?不至于的啊。
但,他也是承认,他自己也就是只有这么一点点的胆子,是当真不敢和他的三哥正面较量,所以,他就只得忍气吞声,打碎了牙齿也要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下去啊。
于是,狄扬接着又说,“三哥,我走还不行吗?”
阎璟睿面无表情地看了狄扬一样,随后,立即就转向了容景欢,但是注意,当阎璟睿看着容景欢的时候,就瞬间变脸,整个就一副笑容满面、如沐春风的帅气样子。
狄扬,嗯,他的三哥好样的!
这都可以去登上戏台子了。明明在前一秒面对他的时候,还是一脸儿的冷酷,就好像是南北极的寒风一样的冷冽,但是在下一秒看向小欢欢的时候,却又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不就是谈了一个恋爱吗?至于这么稀奇吗?
改天,他也去谈一个恋爱,而且还要是一个轰轰烈烈的旷世绝爱,哼哼,看看到时候还有哪一个人敢欺负他,他分分钟给虐回来!
嗯,好志气!越是可怜越是落魄的人就越要给自己一个英勇的理想,然后哪怕是呼哧呼哧地累到趴在地上,也要坚持到终点。总会有一个名次的。但只要还在途中,有谁能告诉你,你就一定不可以到达终点了吗?要知道,就算是最后一名,也是可以有一个名次的。
对,就暂且不和他三哥三嫂争个高下,等到他遇到那个对的人,谈起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的时候,就一定是会艳煞旁人!
如此这般美滋滋地幻想着的狄扬,心情大好,于是便就情不自禁地哼唧哼唧地以证明自己的愉快的心情。嗯,很好。
不过,最后并不是狄扬自己灰溜溜地走了,而是容景欢和阎璟睿双双携伴回去了,他们的理由是要去接可爱的兜兜放学!切!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他们两个是兜兜的父母呢。但貌似摸着自己跳动的小良心,诚实地说,他的三哥三嫂是真的登对儿啊。
狄扬的确是很想很想赶紧地溜走了,他就算是愿意要帮徐筱筱这个女魔头,也是要先找个地方,好好地梳洗一番的。他现在是真的太脏太脏了,脏到自己都不忍直视了喂。而且啊,更何况是他本人并不是很愿意去帮助女魔头、臭女人的。
“臭女人,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狄扬双手合十,举过头顶,面露哀色,面上真挚地祈求着徐筱筱。
“不好。”
“啊?为什么?”狄扬惊叫起来。
这时,徐筱筱平淡地开口,“哦,我不信佛。”
“什么?”
天哪,徐筱筱这个女魔头该不会是因为小欢欢和他三哥离开了,过度伤心而脑子也跟着伤心了吧。不然的话,怎么这说出来的话,竟然就这么的不正常呢?什么佛?他也不信佛啊。等等,这个貌似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问题的关键难道不是他根本就没有提到佛吗?
“欸,臭女人,我说了佛吗?”狄扬挠着头皮,苦着脸说道。
只见,徐筱筱淡淡地点了头,开口说,“你有。”
上天啊。让我遇见一个逼着我做事的人已经是够凄惨的事情了啊,为什么这个人还要是一个说话和老年人挤牙膏一样的人啊,天理何在呢?
好伤心,不,他是太伤心了一点,叫做悲痛欲绝。
“徐筱筱,你可以一次性把你的话全部说完吗?”狄扬双手抱拳,对着徐筱筱拜了又拜。
“可以。”徐筱筱开口,“大傻子,你说的,’胜造七级浮屠’是佛教里的东西,而我不信佛。你拿这个来和我说,白搭。”
听到了后面,狄扬已经是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这,怎么是会有如此变态的人呢?他不过就是这样随口一说,至于这么较真的吗?
而在此时此刻,狄扬只觉得自己满耳朵的都在盘旋萦绕着“白搭”两字,白搭,唔,他所做的这一切难道说都是徒劳无功吗?
他真的是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最可怜的人,还是没有之一的那种类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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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先三更吧。
174 爷不干了 生一个?
狄扬嗷得一声吼叫,摇手、顿足、捩耳、捶胸,对着徐筱筱大声地叫道,“臭女人,这活儿,小爷我不干了。谁爱干找谁去!”
说完,狄扬就抬脚一个大踏步就朝着门口走去,直到他的脚踏上了门槛的时候,这一路上都是顺利的。狄扬有一些的郁闷,因此,在他的另一只脚将要踩上门槛的那一刹那,陡然转头,“臭女人,你不留我?”
“不留。”一声淡漠的声音就在下一秒响起。
于是乎,狄扬就在瞬间呆若木鸡。所以说这是明摆着用完就丢的节奏吗?要不要这么的冷血呢?好歹,他也是辛辛苦苦地帮助了徐筱筱这么久了吧。
“臭女人,我好心地给你一个忠告,忘恩负义的人会倒大霉的!哼,我真的走了。”
说完,嘴巴上叫嚣着要“真的走的人”,实际上却是在上演着一步三回头的戏码,嗯,这走的很不拖泥带水。
直到狄扬不见了身影,徐筱筱才勾起了自己的唇角,她看着狄扬消失的地方安静地看了一眼,尔后,转身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
容景欢和阎璟睿在刚才和狄扬嬉笑的时候,顺带提及的那一声“去接兜兜”好真的就立马付诸行动了,嗯,两位的行动力是可以打满分的。
等到他们两人到达兜兜所在的小学的时候,距离小学放学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容景欢支使着阎璟睿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趁校门口还没有很多车子的时候,赶紧地先抢占了一个极好的车位。
阎璟睿为容景欢积极的样子,不禁就笑出了声。与此同时,容景欢正在自告奋勇地帮助阎璟睿盯着车内的液晶屏上显示的倒车影像,轻声疾呼,“哎,三哥,你小心后面还停着一只小鸟。”
听闻此言,阎璟睿真的是忍不住就要扶额,却又马上听见了容景欢惊喜地说,“三哥,不用小心了,那一只小鸟自己飞走了。”
“景景。”
“嗯?”
容景欢从那液晶屏上抬头,将自己的视线落到了阎璟睿那略微显得有一些无奈的脸,“三哥,你怎么了?”
只见阎璟睿抬手在容景欢的发顶上拍了两下,“别紧张,景景。”
唔,她的三哥可真的是太了解她了一点点。好吧,她的确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紧张,不过真的是只有这么指甲缝儿大小的一点点。
说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因为事实上她现在的那一颗小心脏就已经几乎要跳动到了她的嗓子眼了,毕竟啊,这也是她第一次去接可爱的小萝卜丁。哦,她忘记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去接一个小朋友呢,而且一接,就还是一个自己特别喜欢的小孩子,这心能不激动,才怪咧。
“嘿嘿,是有一点儿,毕竟我是第一次接小萝卜丁嘛。”容景欢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对上阎璟睿深邃的眼睛,傻笑。
随即,阎璟睿无厘头地就猛地抛下了一颗巨型炸弹,“嗯,我的宝贝儿以后会是一个好母亲。”
“哈?”尚且还处于发懵状态的容景欢,在这个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停止了最基本的运转,说出来的话就根本不经过自己的脑子,直接就脱口而出,她说,“那我们生一个?”
车厢内寂静得可怕。
好一会儿,才传出了阎璟睿的闷声低笑。阎璟睿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容景欢的鼻子,声音有一些沙哑,但是这偏偏还沙哑地特别地性感,“好,我们生一个。”
直到阎璟睿的话音落下以后,容景欢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样的糊涂话,她说,我们生一个?生一个什么?孩子吗?生一个像兜兜一样的孩子吗?
这个叫她怎么生?
哦,如果说按照她所知道的医学知识呢,那就是需要和她三哥那个那个,然后等中了比彩票还要惊喜的大奖以后,辛辛苦苦地十月怀胎。
假设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么在这个十月怀胎的时候,貌似还会有什么害喜的反应,什么恶心呕吐啊,头晕头痛啊,还有什么腰酸背痛、下肢水肿等等想想就很可怕的妊娠变化啊。
要是她真的去给她亲爱的三哥生一个孩子,不就是意味着就是要受这些苦了吗?欸,不对、不对,打住!她这根本就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呢,她这个小脑子怎么是会想那么多呢?
阎璟睿并不知道,他的宝贝儿景景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在自己的小脑袋瓜子里走马观花地放映了一遍自己将来在肚子揣着一个小宝宝的人生经历。只是,阎璟睿在看见了容景欢这变化莫测的脸,心中觉得有异,便就开口,“景景,时间还早,我们要不要下车走走?”
容景欢对于阎璟睿的提议当然是没有半分的异议。因为在容景欢的脑子里,她嘟嘟囔囔地觉得刚才她的怪异一定是因为车子里头太闷了一点,嗯,因为她的大脑有一些地缺氧,所以才说出了这不经思考的话。
阎璟睿和容景欢两个人在下车以后,就并排着在大街上走着。容景欢看着兜兜所在的小学外面围起来的围墙,嘟囔着嘴,“三哥,这学校怎么都装饰得和监狱一样?”
容景欢指的是那用水泥砌起来的、密不透风的围墙。因为在容景欢小姐的眼里,那也就是只有羁押这重刑犯人的监狱里才需要用这样恐怖的围墙,四处都包围起来。一个成年人站在那里,都不一定是可以抬脚望到学校里面的光景。
但和容景欢想法相反的校方却不是这样想,嗯,校方觉得这还是正中他们下怀的装饰。
“咳咳。”这时候,阎璟睿先生轻咳了一声,他想到,他貌似在一个礼拜以前,还刚刚给这个自家亲弟儿所在的小学追加了投资,好像原因就是校园环境,不错?
所以,当下,阎璟睿先生就是明显地心虚了。
他就是那一个赞同将学校装饰得和监狱一模一样的大股东。
这个就是很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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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美妞们,今天迟了~
175 没关系了 买不买!
不过呢,阎璟睿先生却是当机立断,这个是坚决不能够在他的宝贝儿景景的面前透露出半个字儿的,哪怕是一个标点也不行。
这种明显就是和他的宝贝儿景景意见分歧的事情,还是能免则免的,比较好。
所以,阎璟睿就开口说道,“嗯,是很丑。”
这是一点儿都不打算要交代出自己就是最主张将学校的围墙设计成这个很丑的样子的大股东。嗯,打死也不可以承认的事情。这个要是去承认了,那还得了?
只见,容景欢调皮地将自己的脑袋对着阎璟睿的正脸,满脸的笑意,“三哥啊,我有评价小萝卜丁的学校漂亮吗?”
“没。”阎璟睿干脆利落地回道。
闻言,容景欢笑的就是更加地欢快了,“那,三哥为什么要说它丑呢?”接着,容景欢又顿了一顿,“我觉得啊,这个围墙上的装饰还是比较好看的。”
容景欢示意阎璟睿朝着那围墙上铺设的砖头看了过去,抬头,还有那从学校里面长出来的绿树的枝条,乍一看,其实,并不算丑。
“嗯,是我眼拙了。”阎璟睿拥着容景欢快步前行,打定了主意要赶紧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们,没事找事地,散什么步啊。
虽然,容景欢的脚的确是跟着阎璟睿走了,但是呢,这走了也不过就是几步路而已,容景欢却又是听了下来。
容景欢伸手指着对面路边的一个大叔手里拿着的糖葫芦,扯着阎璟睿的袖子就开始撒娇,“三哥,我想吃。”
于是乎,阎璟睿就朝着他的宝贝儿景景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皱起眉头,嫌弃地开口,“景景,路边的额东西不要吃,太脏。”
可是,阎璟睿他万万就没有想到,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却是不偏不倚地戳中了容景欢心里的怒火。就在顷刻之间,容景欢就陡然放开了阎璟睿的袖子,都说这话了,她还扯什么袖子啊。
不扯了。他们两个就彻底地没关系了。
容景欢气呼呼地别过了自己的脑袋,撅起了自己的嘴巴,一手叉腰,一手仍旧是指着对面的那一位卖糖葫芦的大叔,“阎璟睿先生,你的景景再和你说一遍,我要吃糖葫芦!”
随即,容景欢突然间拔高了自己的音量,“阎璟睿先生,你就干干脆脆地给一句,买不买!”
不买的话,哼哼,就有她三哥的苦头吃了。
不过呢,阎璟睿先生也是一个很识趣的人,在听见了容景欢小姐没有一个正常的小脸,就那样气鼓鼓地说话,并且还称呼他为“阎璟睿先生”的时候,他就已经彻彻底底地明白了他家的未来小媳妇儿是生气了。
而且还气得不轻呐。
只见,阎璟睿低着自己的脑袋,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容景欢光洁的额头上,柔和了声音,像是哄着小孩儿一样的口气,叙叙地道,“景景乖,如果你要吃的话,回头儿,我叫扬鱼的厨师去做。他们做的,绝对不会比那边卖的差,等我们接了兜兜以后,一起去吃,好不好?”
好不好?这个当然是绝对不会好的事情。
容景欢气哼哼地磨着自己的牙齿,跳出了阎璟睿的可控范围,“三哥,你吃过糖葫芦吗?”
只见,阎璟睿先生规规矩矩地摇着脑袋,嗯,答案很显然,她的三哥这是没有吃过。估计啊,她的三哥这甚至都没有闻过!
“阎璟睿先生啊,你这就是过分了一点啊。你一个连糖葫芦都没有吃过的人,是有着什么样的胆子和心肠,才会来评价我的糖葫芦好不好吃呢?”容景欢双手叉腰,像极了路边吵架的泼妇,“阎璟睿先生,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这路边卖的糖葫芦才好吃!”
看着容景欢这样气鼓鼓地说话的阎璟睿很不厚道地就笑出了声。
虽然啊,他的宝贝儿景景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是很不雅观,但是毕竟有一句话是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他的景景本来就生得好看,所以说,就算是他的宝贝儿生气的时候,再是做出什么粗俗的动作,那也都是美丽的,而且呢,还是自带着一种迷人的气质的。
嗯,就是可以迷倒他阎三爷的气质,叫做容景欢的气质。
“阎璟睿,你笑什么?”
容景欢被他三哥的笑气得跳脚,虽然她是要承认,她的三哥这个样子是真的很迷人,但眼下,貌似并不是谈论这个迷人不迷人的事情的。
只见,阎璟睿用他的大拇指抵在自己的下巴下,然后就朝着容景欢挑起了眉毛,“我在笑我的景景真可爱。”
被自己亲爱的三哥猛地夸了可爱的容景欢小姐,瞬间,呆滞。
那个,阎璟睿先生的话题,可以不要转换地那么速度、那么惊人吗?她的这一颗小心脏是会受不住的啊。
明明她的三哥现在是处于弱势,那么谁能够来告诉她,一个处于弱势的人,为什么还有这个兴致去和她说这些撩拨人心的情话呢?知不知道这是一件很难犯规的事情。
“哼。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就一句话,买不买。”
容景欢的嘴巴差不多都可以挂上了一个大油壶了。嗯,要不是她刚才下车的时候,既没有带钱包,又没有带手机的,这身上简直就是连穷得叮当作响都做不到的捉襟见肘的话,她至于跟阎璟睿在这里白白地耗上半天的时间吗?
绝对不会的。除非她的脑子被驴给踢过了。但,好像蓟市也没有到了随处可见“驴”这种生物的时候啊,所以,这个她的脑子被一头驴给踢过了,并且还是踢残了的概率那就是微乎其微。那就是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
“买。”阎璟睿先生在看见了他的宝贝儿景景的样子的时候,哪里还敢有半句反对的话。那就只有“买”这一条后路了。
嗯,他算是明白了他的父亲曾经和他说过的那一句话。
当处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在“买”这个深奥的大话题上,只有绝对的服从。要是想说什么其他的话,那就是可以趁早,收拾收拾,回家去了。这媳妇儿也是怕娶不到了。
但娶媳妇儿是阎璟睿先生毕生的头等大事!
176 全部都买 媳妇至上
而在刚才,阎璟睿先生也不过就是这样认认真真地说了一个真理,这路边的东西是真的不干净。本来,足智多谋的阎璟睿先生还是打着一个满满的小算盘,他甚至还想要引经据典地对他的宝贝儿景景去解释一番,路边小吃对于人体健康的危害。
想必,他这个从小就在浓厚的医学环境的熏陶之下,长大的宝贝儿景景,一定是会理解他的苦心孤诣的。
没准儿啊,甚至是还会赏他一个甜蜜的吻。
但是,事情发展到后面,却是完全就脱离了他的控制,这根本就不是和“赏他一个吻”在一条主线上的事情啊。
他眼看着他的宝贝儿景景就要处在暴走的边缘,好像就是在下一秒,他就要凄凄惨惨地沦落到了他的父亲所说的“娶不到媳妇”的崩溃的境地。
得了。他要是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糖葫芦,让自己的娶妻之路变得艰难险阻,他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了吗?欸,无论如何啊,小媳妇至上,坚持住这个原则绝对是正确的。
那么,就买!
当阎璟睿抬脚要朝着对面走去的时候,容景欢明显转晴了的轻快的声音便就唤住了阎璟睿。
难道说,他的宝贝儿景景这是临时地改了主意?
休想!
只见,容景欢说,“三哥,买六根!”
六根?
阎璟睿伸手向容景欢疑惑地比了一个手势,这不是买一根过过嘴瘾儿的事情吗?什么时候竟然就升级了呢?
这一回,容景欢倒是很好心肠地向阎璟睿先生大发慈悲地解释起来,“我三根,兜兜三根。三哥快点儿去。”
其实,阎璟睿是想要说,景景,我们就买一颗,解解馋就好了。这种东西吃多了,真的对身体不好。但是当阎璟睿先生瞅到了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笑里藏刀的眼睛的时候,他所有的坚持全部就在顷刻之间化作了一地的碎片。
六根就六根吧,六根清净。
随即。阎璟睿带着自己沉重不已的心情,过了马路,走到了这个买糖葫芦的大叔的面前。在阎璟睿先生抬头看向这一串串的糖葫芦的时候,心里就是满满的欲哭无泪。
他怎么和老四一样口无遮拦呢?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什么下车走走?就是来接一个兜兜的事情,偏偏就要弄出这么多的幺蛾子。真是昏了头了。
“这些,我都买了。”
阎璟睿对着这个卖糖葫芦的大叔,伸手指着那串上的全部,豪气地开口。
只见,那大叔在刚一听见阎璟睿的话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即就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大叔手脚飞快地将一串串的糖葫芦全部取下来,然后用糖纸包好,才停下来,抬头询问。
“先生,需要用袋子装起来吗?”
“不用。”阎璟睿果断地回答。就凭借着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嘴馋儿的劲儿,要是他还用什么袋子包裹起来,他的宝贝儿景景准儿地是要和他,急!
而且啊,在阎璟睿先生的心里最关键的一点还是,这种食品包装袋绝对是没有经过安全检测的,谁能够保证这个袋子干不干净。这不干净也还是小事情,要是让他的宝贝儿景景吃坏了肚子,他还不得担心坏了。
所以,不用这个破袋子!
“哦!”
大叔干脆地应了一句,尔后,就将自己手里的一大串的糖葫芦全部都递到了阎璟睿的手里。等到阎璟睿先生接过了这所有的糖葫芦,转身离开以后,这个大叔才敢松了一口气,歇息了下来。
他在这条路上,已经是卖了这么多年的糖葫芦,就还没有见过哪一个人的气场像是刚才的那一个先生那般强烈。
也不仅仅只是强烈。刚才的那个先生,分明就是在无形之中,将他压得都不敢喘气。他甚至是都不敢去抬头再多看一眼,这个满脸黑沉沉的先生,就是他刚才应话的时候,不小心地瞧上了的一眼,都差不多是要将他的整一个人都给活生生地冻住。
这样的人,他还是快点儿打发了比较好。
虽然,这也是他卖了这么多年的糖葫芦遇见的第一个、估计也会是唯一一个出手最豪气的人。他今天这才刚刚出摊呢,因为现在离小学生们放学还有好一会儿的时间,他是这满满的一大串的糖葫芦,一根都没有动过的。
那个满脸黎黑的先生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全部买去了,这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了。欸,宠媳妇的男人就是好命。
在刚才啊,这个男人在路对面和那个长得顶漂亮的小姑娘说话的时候,他可是都隔着这个安静的大马路全部都听见了,而且还是听了一个一清二楚的。
那个漂亮小姑娘说要吃糖葫芦,这个黑脸儿的男人一开始还反对来着,在这个黑脸男人说到什么路边摊都不健康的时候,他的背脊上甚至都悄然地爬起了一整个背脊的鸡皮疙瘩。
这是给吓的。
他还在担心,下一秒,这个黑脸男人会不会将他的摊子给一锅端了。毕竟,光是瞧这个男人的装束,就可以知道,这个男人绝对是不简单的。
不过幸好。
那个长得倾国倾城、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心里是更加的漂亮啊。一撒娇,那个黑脸男人就来买了他的糖葫芦,竟然还就是买了他所有的糖葫芦!
虽然,刚才在他这里买了所有的糖葫芦的这个看着就家世不凡的男人,是顶着一张很恐怖的脸,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这个糖葫芦是都卖光了啊,这钱也是给得干脆。
那么,他今天也就是可以早一点收摊儿回家了。哎,回家。他一想到蹲家里的臭儿子就要气得没一处招来。他那臭儿子啊,长得没人家帅气,家庭也就这样子,一个大三十的人了,竟然还整天的孤家寡人一个,身边连一个姑娘都没有。哎!
所以这就是,越穷越落魄的道理啊。看看人家,自身条件本来就让人羡慕,生活还如此地认真,这日子过得不舒坦才怪咧。
177 糖葫芦捧花 真甜!
现在来看看捧着一大束糖葫芦走向容景欢的阎璟睿先生。阎璟睿那一张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嘴巴,就已经在无形之中昭示着自己很差劲的心情。他这哪里是什么将日子过得舒坦的人啊,只能说这个卖糖葫芦的大叔给彻底地想错了。
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命运,每一天都经历着不同的生活,但是同样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劫数,而每一个人的生活中都是有着每一个人不同的烦恼。
这个卖糖葫芦的大叔可能是因为要担心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但是,阎璟睿呢?
至少,阎璟睿先生现在是要为着自己手上捧着的这一大束的糖葫芦发愁,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谁叫他的劫数就是他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小宝贝儿呢?
“景景。”阎璟睿有一些僵硬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的糖葫芦。”
“哈?”容景欢看着阎璟睿这手里捧着的一大束的糖葫芦,惊奇地感慨,“三哥,这是想到要送你的宝贝儿景景捧花了吗?虽然不是鲜花,但这一大捧的糖葫芦,我更喜欢。”
她早就在她亲爱的三哥在那卖糖葫芦的人身边的时候,就看见了她的三哥的行为了。她不过就是难得地耍了一回小性子,缠着她亲爱的三哥买六根糖葫芦而已。
她真的是没有想到,她亲爱的三哥竟然是会把所有的糖葫芦全部给她买过来。
嗯,在她亲爱的三哥捧着这所有的糖葫芦走过来的时候,她觉得阎璟睿先生真的是像一个顶级的大英雄!简直就是大帅了。
那么,就只能说,容景欢小姐对于“大英雄”的定义,貌似是太低了一点儿。
其实不然。在容景欢小姐的心目中啊,只要是眼前的这个人做了令她感动的事情,那么就是她的大英雄。她一个人的大英雄,为什么要去理会旁人的生硬的规定呢?
她是在被她的三哥感动,毕竟啊,她的阎璟睿先生前一刻还在和她别扭着糖葫芦不卫生呢,但是在下一秒,她的三哥竟然就是会将所有的糖葫芦全部为她而献上。
所以,在容景欢小姐的心里,这就是阎璟睿对于她的爱。即便是自己极力抗拒或者是不喜欢的东西,但是,只不过是为了她的喜好、为了她的展颜一笑,就可以将自己的坚持全部推翻。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容景欢真的是爱极了她亲爱的三哥这为了她毫无原则的样子。
因此,在容景欢大肆感慨、夸赞以后,她就隔着阎璟睿手中的糖葫芦捧花,踮起了自己的脚尖儿,就在阎璟睿的侧脸印上了一口。接着,容景欢又将自己的阵地转移到了阎璟睿的耳朵边上,轻声地吐着甜美的气息儿。
“三哥,谢谢你,我很喜欢。”
也喜欢你。
阎璟睿感受着自己心爱的漂亮姑娘主动的甜蜜,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就是押对了宝。嗯,他真的是无愧于这一声的“三爷”,估计这诺大的蓟市里啊,就绝对是找不到第二个有着和他一样壮举的人,这是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嘿,博美人一笑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地才压抑住了自己对于这路边小吃的嫌弃,忍着自己的洁癖,秉承着“媳妇至上”的伟大原则,这才做到了的壮举。
放在平时,或者是换一个人,他绝对是会扭头就走的。
随即。阎璟睿还是有一些迫不及待地将手里的糖葫芦捧花全部都塞到了他的小宝贝儿的手里,“嗯,景景喜欢就好。”
容景欢笑着接过这个来之不易的糖葫芦捧花,看着她亲爱的三哥明显就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看见了她亲爱的三哥这如释重负的脸,她的心情可是前所未有的愉快。在笑完了以后,容景欢也就是很不客气地就拔出了一根最大的糖葫芦,窝在了自己的手里,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味道真是好极了。这一根可是要比她之前吃过的任何一根糖葫芦都要甜、都要好吃!
随即。容景欢就将自己另一只手里的多余的糖葫芦捧花重新塞回了阎璟睿先生的怀里,而她自己,则是一个人在前面一跳一跳地走着。
话说阎璟睿先生呢,现在就简直是憋屈到了极点。
他好不容易地才将这个什么劳什子的糖葫芦捧花顺利地交到了他的宝贝儿景景的手里,怎么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这竟然又是回到了他的手里呢?
不过,看着他的小宝贝儿在前面蹦蹦跳跳走着的欢快的背影,他也不好计较什么。
这时候,阎璟睿先生就是开始在担心起另外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情。
那就是他真的到目前为止,没有送过他的宝贝儿景景一束像模像样的捧花!
真的!
虽然在他的绩琨那一遭是有铺天盖地的玫瑰,但是啊,那一次还真的就是完完全全的铺天盖地的玫瑰,他光是想着要送他的宝贝儿景景漂亮的花了,压根儿就是没有想到说要送捧花。
要不就下次补上?
所以,直到阎璟睿先生跟着容景欢走到了他们的车子旁边的时候,阎璟睿他还在琢磨着那个捧花的事情。
要不要他去订一个比他人还要大的捧花呢?
需不需要他自己亲手去摘花呢?貌似,他自己亲自动手显得更加地有诚意一点啊。
“三哥!再来一根!”容景欢以超级快速的速度吃完了自己手中握着的糖葫芦,将糖葫芦的棍子丢弃在一旁的垃圾桶里以后,就摊开了自己的双手,朝着阎璟睿的面前,大大咧咧地一伸。
“三哥?”
但是,这一回,阎璟睿先生好像是神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方才她这样一喊的时候,她亲爱的三哥竟然不理睬她,这可是至今罕见的事情。
“嗯?景景?”阎璟睿被容景欢接连地唤了两声以后,才回过了神,动作机械地抽出一根糖葫芦,递给容景欢,接着向前俯身,压低了嗓子。
“景景,好吃吗?”
容景欢明显就上挑的眉梢就适时地给了阎璟睿一个答案。
于是,阎璟睿就长吁了一口气,接着又道,“那,景景,我们先回车上?”
“唔,好吧。”容景欢吃着手里的第二根糖葫芦,支支吾吾地对她亲爱的三哥说道。
但是,她的三哥以为他就是这样就可以迷惑了她吗?她可没有这么地好骗!阎璟睿先生这心底里打着的小算盘,她可是看见地一清二楚的。
她的三哥啊,阎璟睿先生不就是担心着她要不赶紧地回到车子上去,接着在大街上,继续逛着,指不定这下一秒又要干出什么他阎璟睿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还别说,那边上,哦,是在店铺里,卖的小玩具,她还是挺心动的。但是,姑且就看在她三哥为了她已经买了这样一大束的糖葫芦的份上,她就好心地先放过她的三哥吧。她三哥也不容易的。
终于看见了容景欢上车的阎璟睿,急切地为容景欢贴心地关上了车门。
尔后,在车子里。
容景欢一边儿吃着第三根糖葫芦,一边又神采奕奕地打量着她三哥有五分担忧,又有五分惊吓的眼神,撅起了嘴巴,“三哥,我不就是连着吃了三根嘛,你至于给我露出这样一副表情嘛!”
阎璟睿很想对他的景景说一句,“我很介意”,但是为了自己早日迎娶自己的小媳妇儿和自己未来理想中幸福美满的婚后生活还是艰难地克制住了自己这不应该的冲动。只好无奈之下,淡淡地说道,“是我的错。”
容景欢看着阎璟睿真挚的认错态度,心里很是满意,于是便就怒着自己沾着糖丝儿的樱桃小嘴,对着阎璟睿捧在手里的糖葫芦,含糊地说道,“那三哥,自己也吃一根。”
说完,容景欢甚至都停下来了自己吃糖葫芦的动作,满怀希冀地看着阎璟睿。
而阎璟睿呢,他则是用他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地锁住容景欢的小嘴。平时的时候,容景欢的那一张红唇对于他来说,就已经够迷人了。眼下,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小嘴儿,又是沾了晶亮的糖丝儿,落在了阎璟睿先生的眼里,那就是比糖葫芦还要鲜红的存在。
于是乎,阎璟睿先生就将自己手里的糖葫芦捧花拉扯到很远的一边,继续这样握着,然后,阎璟睿就俯身低头,压住了容景欢的樱桃小嘴就亲了上去。
在愉悦地听完了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呜呜”的抗议以后,阎璟睿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容景欢的小嘴儿,接着,舌尖一舔儿,发自肺腑地赞叹不已,“真甜。”
“甜、真是太甜了。”容景欢抱着自己手里的糖葫芦气呼呼地说道,“那三哥就把这所有的糖葫芦都吃掉,我保证你就甜到了心脾里去!”
“那可不好。”阎璟睿一板一眼地说道,“景景,这么多的糖葫芦一下子全部吃完,你三哥的胃会受不了的。”
“没事!”容景欢美眸一瞥,“吃坏了,我帮你调理身子,包你长命百岁,健健康康的!”
“嗯,有了亲爱的夫人的保证,为夫的心里就踏实了。”阎璟睿在听了他的宝贝儿景景的明显带着火药味儿的话,不气不恼,相反的则是又拿出了自己蹬鼻子上脸的劲儿,没脸没皮地说着。
“你!”容景欢气急,将自己的小脑袋一扬,看着窗外,哼,她三哥净知道要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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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长长久久 恩恩爱爱
在容景欢津津有味地吃完第四支糖葫芦之后,容景欢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嗝,随后,她双手捂着胸口,对阎璟睿嘿嘿地傻笑。
但偏偏又是因为她生了一个漂亮到极致的脸蛋儿,即便是做出了有一些傻气的表情和动作,依然也不会令她的容貌所减分。截然相反的,则是在无形之中,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感觉。
而这让阎璟睿鼻尖的气息不稳,于是,阎璟睿便就向前俯身,伸手勾去了容景欢嘴角边上残余的糖丝儿,笑着说,“我的景景和一个孩子一样,真可爱。”
容景欢一惊,气呼呼地转过了自己的小脑袋,然后神情专注地瞄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表,道,“时间快到了,我们该接兜兜了。”
说完,就是一副严正以待的样子。
“嗯,景景,不急。兜兜丢不了。”阎璟睿漫不经心地开口,显然地,阎璟睿先生对于顺利地接到自己的亲弟弟的这件事情上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当然,一个能够自己呼哧呼哧闹了一个逃学威龙的人,又怎么会是需要接送的呢?
要不是平时有阎老爷子的威压,今日又有他的宝贝儿景景的亲临,阎璟睿先生是绝对不会上赶着在兜兜的校门口虚度光阴。
于是乎,在一时之间,车厢内安静地都将他们两个人呼吸的声音放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从学校里面传来了欢快而又高昂的放学铃声,才将寂静的空气划破。
孩子们像一只只脱了牢笼的雀鸟,欢腾地挥舞着自己短短的小胳膊,大家都一蹦一跳地跑到了自己的家长的怀里,更有的,则是直接就钻着、跳到了自己家长的身上,不停地撒着娇,叽叽喳喳地说着一天之内,在学校里发生的快乐事情。
在容景欢刚一听见放学铃声的时候,就急急忙忙地想要下去,因为她可不愿意,让可爱的小萝卜丁错过了和她的第一时间的见面。唔,那种在一天的学习以后,看到自己最喜欢的漂亮姐姐应该会是一件身心愉悦的事情。
但是眼下,这件帅气的事情在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就被小萝卜丁的亲哥掐灭在了温暖的摇篮里。
容景欢不解地看着阎璟睿突然间拽住她的手,“三哥,你怎么了?”
只见阎璟睿不疾不徐地说道,“没事,我们再等等。兜兜向来都是最后出来的。”
“嗯?”听到阎璟睿这样子说,容景欢心里的疑惑就是更加地深厚了,他的三哥难道说是因为这糖葫芦捧花的事情,就甜坏了自己的脑袋嘛?怎么这说出来的话,听着就很不靠谱呢?
“三哥,你这是亲哥吗?”
“不是。”
“嗯?”
容景欢小姐闻言惊奇,兜兜难道不是她三哥的同父同母的嫡亲的弟弟吗?怎么这突然地就不是了呢?在容景欢继续疑惑不解的时候,阎璟睿又说。
“景景,如果我是你的亲哥的话,这不就是要天崩地裂,世界灰暗了吗?我们是亲兄妹的话,还怎么长长久久,恩恩爱爱呢?”
在阎璟睿话说到后面的时候,他的语气里难免就带上了几分的委屈和惆怅。
容景欢可是被她的三哥吓得不轻,这,这都是扯到哪里去了!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阎璟睿他究竟是怎么说出来的。她又说和阎璟睿的关系吗?难道他们不是一直都在谈论着可爱的小兜兜吗?
同时间,容景欢也是相当地佩服起阎璟睿先生绝然清奇的脑回路,那个,阎璟睿他这个人说话,可以不要这么的天雷勾地火吗?这太惊悚了。
“三哥,我是在说小萝卜丁,兜兜,现在在学校里读书的阎珺睿同学,不是你!”容景欢羞愤地说道,为阎璟睿过人的脑子感到无可奈何。
说完,阎璟睿的脸出现了短短一瞬间的呆滞,很显然,阎璟睿先生这是明显地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是这样子的。但是,阎璟睿先生也是并不打算去告诉他的宝贝儿景景他的内心所想,于是,阎璟睿就只得摸着自己的鼻尖,讪笑道,“景景,我们下车去接兜兜吧。”
随即。容景欢气呼呼地瞪了一眼一脸正经的阎璟睿,傲娇地哼了一声。虽然她的三哥这明面上看来是卓然而立的俊逸的男人,但是她很清楚,阎璟睿先生的肚子里是装着了满满一肚子的坏水儿。
当阎璟睿接着拿着那糖葫芦捧花追上容景欢的时候,校门口就只有零星的几个学生了。毕竟低年级的学生放学都早,大多数的学生在听见了放学的铃声的时候,就撒欢儿似的跑出了校门。
待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这样在车子里打闹一番以后,这时间虽然并没有过去很长,但一心要蹦向温暖的家的孩子们都早就已经随着自己的家长回去了。
不过也好,因为阎璟睿和容景欢两人也不喜欢热闹。
容景欢张望着校门口,迟迟未见兜兜出来,便就扭头对身后的这个拿着糖葫芦捧花的男人说,“三哥,小萝卜丁为什么还不出来?”
她似乎在兜兜的问题上向来就不可以保持最高等级的冷静。
这里,她眼看着低年级的学生都要全部离开了学校,但是她竟然还没有看见自己宝贝的兜兜的时候,这一颗心便就是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
阎璟睿宽慰似的将自己空闲的手揽住了容景欢的肩膀,轻声说,“兜兜他不喜欢热闹,一般都是最后出来的。”接着,阎璟睿又朝着容景欢上扬了自己的下巴,“景景,嗯?我们在等等?”
见怀中的小人明显就放松了的样子,阎璟睿的喉结上下滚动,压低了嗓子接着又说,“景景,回头我去教训兜兜。如果兜兜知道今天是你来接他,他一定是会第一个就冲出来的人。”
阎璟睿说完,就又抽了一根糖葫芦递给容景欢,见容景欢都已经拿着手里的糖葫芦开始吃了起来,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呼,幸好,糖葫芦是可以很好地安慰好他的宝贝儿景景的。
但是,怀中的小人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展开了笑容,而是反手一捏,直接对着他的腰侧下手,“你要教训小萝卜丁?三哥,随便打骂孩子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于是,阎璟睿一愣,虽然他并没有说他要去对兜兜拳脚交加,但是既然他的宝贝儿景景都已经如此发话了,那么他就顺着他的景景的话说下去吧。嗯,他就认了这一个飞天而过的大帽子,打骂孩子。
随即,阎璟睿看着他的景景勾起唇角,“夫人说的是,为夫一定改。以后就请夫人多多指教了。”
“这还不错!”
容景欢看着阎璟睿如此诚恳的认错态度,满意的心情让她的脸蛋儿更加的明媚,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便就是自然而然地被镀了一层耀眼的金边儿,恍惚间,就好像是一个下凡的仙子,不染凡尘。
“啊,这个漂亮姐姐好漂亮!”
这时,一个拽着自己的奶奶的小女孩儿惊喜地跳了起来,抬头对自己的奶奶说道,“我长大了以后,也要像这个漂亮的小姐姐一样好看!”
小女孩儿的奶奶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自己的宝贝儿孙女,站在小女孩儿一旁的一个小男孩就一瘪嘴,十万分嫌弃地说,“就你这个整天哭哭啼啼的鼻涕虫?歇着吧!你长大以后不要出来吓人,我就谢天谢地了。”
小女孩儿貌似是和这个小男孩儿特别地熟悉,听着小男孩儿嚣张过分的话语,当下就挣脱了自己奶奶的手,两只小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气呼呼地说,“哼!大坏蛋!我长大以后一定会是仙女!等我变成了一个仙女,第一个就要把你迷晕!哼!”
小男孩儿见到了眼前气鼓鼓的小女孩的小样子,破天荒地觉得她很可爱,于是当下他的脸上就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一抹红晕,接着便快速地转了脑袋。
小女孩是个不解风情的人,看着小男孩儿奇怪的样子疑惑地凑近了小男孩,嘟起自己的樱桃小嘴,“小肃肃,你怎么了?”
这个被称作是小肃肃的男孩子在小女孩儿的脸儿凑过来的时候,就陡然间满脸通红,挣扎着说,“杜悦和!我再说一遍,我叫宿肃,不是小肃肃!”
只见这个杜悦和咬着自己的手指头,纳闷地说,“可是,可是宿肃和肃肃明明就是一样的呀。老师说了,这两个字的发音都是一样的,小肃肃,你为什么要凶我?”
宿肃见杜悦和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一时心软,两只乌黑发亮的眼睛在四处转着,终于,他锁定了在一旁的阎璟睿手里的糖葫芦捧花。
接着,宿肃对着杜悦和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抿着嘴,直接就神情严肃地跑了过去。他一口气地就跑到了阎璟睿的面前,气喘吁吁,连小脑袋儿都没有抬一下,双手撑着双膝,说道,“大哥哥,我可以买一根糖葫芦吗?”
下一刻,宿肃抬头,看见了阎璟睿低下头来的样子,流露出几分惊喜并且是有一些紧张的大声地叫着,“璟睿哥哥你好,我可以买一根糖葫芦吗?不,璟睿哥哥,你快点去学校里找阎珺睿,他被老师留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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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美妞WeiXin8e6b930c28的五分评价票!
鉴于之前有美妞的评论,这里在冒个泡说明一下:兜兜的大名是阎珺睿,三哥的本名是阎璟睿!
璟睿是哥哥!小欢欢的未来丈夫!
嗯,欢迎大家积极冒泡儿!爱你们!
179 太可爱了 也是错!
容景欢一听到眼前蹿出来的小男孩说到了兜兜,一颗心顿时就揪住了,她扯着阎璟睿的袖子,紧张兮兮地道,“小萝卜丁,出事了?”
如果不是出事了的话,那么可爱的兜兜又为什么会被老师留堂呢?所以说啊,她说,这个学校装饰得和一个羁押重刑犯的监狱一样,是绝然没有错的事情,瞧瞧她可怜的小萝卜丁,现在居然一个人凄凄惨惨地被老师留堂了,这不就是跟一个小犯人一样了吗?
阎璟睿见了容景欢脸上越来越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了他的宝贝儿景景这分明就是已经进入了一个过度担忧的状态。
于是,阎璟睿轻笑了一声,对着容景欢象征是安抚的样子,轻轻地拍了她的脑袋,然后转头对宿肃说,“宿肃,阎珺睿怎么了?”
宿肃见到阎璟睿终于理睬了他,心中的着急和紧张也就神奇地消失了,接着,宿肃还是急切地道,“阎珺睿,他……”
“珺珺那个大笨蛋,被人打了!”
杜悦和甩着自己的两根小辫子蹦蹦跳跳地过来,在她还没有站稳了的时候,就边跑边喊地抢答着宿肃的话。
接着,杜悦和笑嘻嘻地走到了容景欢的面前,伸手指着阎璟睿手里的糖葫芦捧花,满怀希冀地说道,“漂亮姐姐,我可以吃一根糖葫芦吗?”说着,杜悦和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小口袋,她的神情有一些小傲娇,“姐姐,我有钱!”
容景欢本来那因为杜悦和说兜兜被人打了的事情,心情还有一些的担忧和阴郁,但是在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小女孩的时候,灰暗的心情一扫而光。
随即,容景欢便就从阎璟睿的手里抽了一支糖葫芦,半蹲着身子,将糖葫芦递给杜悦和。容景欢又伸手揉了揉杜悦和小朋友的头发,温柔地说,“漂亮姐姐送给你吃,不用钱。”
“好耶!”杜悦和一点儿都不客气地接过了容景欢手里的糖葫芦,欢呼雀跃,兴奋不已。但是,杜悦和的这个激动的小样子落在了宿肃的眼中,那真的就是要情不自禁地说一声“蠢”。
在杜悦和与容景欢两人完成了糖葫芦的交易的时候,宿肃和阎璟睿就早已经嘀咕着说清楚了可怜的被留堂的兜兜小朋友遭遇的事情的前前后后。阎璟睿在清楚地知道了自家亲弟的遭遇以后,这一颗心就变得异常舒坦起来,嗯,他是一点儿都不着急的。
等到容景欢抬头看了过来的时候,就是看见了挂在阎璟睿的唇角上的那一记明晃晃的笑,好不容易被压制住的怒火便就烧了起来,“三哥!小萝卜丁现在还自己困在学校里呢!你怎么好意思笑得出来?”
这真的是太过分了一点吧。
虽然她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说出兜兜的情况的时候是满怀着笑意的,没准儿兜兜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一点儿事情都没有。真希望这只是她杞人忧天罢了。
哼,等她将可爱无敌的小萝卜丁救出来以后,一定要带着小萝卜丁远离这个恶毒的三哥,嗯,她要带着小萝卜丁浪迹天涯,看遍世界所有美好的万物。
只是,容景欢在下一秒却就是听见了来自她亲爱的三哥那情不自禁地低笑,“嗯,我的错。因为我的景景太可爱了。”
这,难道是说又是她的错咯?
这该不会是和她在开玩笑的吧。她不过就是从阎璟睿为她和兜兜买来的糖葫芦捧花中拿了一根给眼前这个粉白粉白的小女孩嘛。而且,如果她看得没有错的话,阎璟睿先生貌似是和这两个小孩子很熟悉啊?
于是,容景欢小姐便就在下一秒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地就这样看着阎璟睿,“嗯?我太可爱了也是错吗?”
阎璟睿看着时间不早,也不再忍心继续逗弄自己可爱的景景,于是乎,阎璟睿便很快地打发了眼前的两个小萝卜头,拥着还处于呆愣状态的容景欢就朝着学校里面走去。
容景欢在一路上便就是在不停地发表着自己对于兜兜的担心,那一个“溢于言表”就很贴切了。向来喜静不喜热闹的阎璟睿也不觉得容景欢此时此刻的唠唠叨叨,笑话,他怎么是会去嫌弃自己的小媳妇烦人呢。
要是他的小媳妇儿自己在那里鬼哭狼嚎地一整天,他都会觉得那是天籁之音的。阎璟睿先生就秉承着自己绝对正确,不会有错的宗旨,一路上安慰着容景欢小姐受伤的小心灵,直到他们两个人一直进了兜兜小朋友,也就是阎珺睿同学老师的办公室里。
当阎璟睿和容景欢两个人敲门进去的时候,由于容景欢正抱着自己的糖葫芦捧花,像一个小孩子儿一样地跟在阎璟睿的后面,以至于,兜兜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见容景欢。
但是,兜兜是明明白白地看见了阎璟睿啊。只不过,很可惜。此时此刻,兜兜小朋友的脸上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在患难之际见到自己的亲哥的悲喜交加,有的只有无尽的悲。
那悲从中来,使得尚且还年幼的兜兜小朋友就在瞬间便是挂上了一副极其老成持重的样子,虎着一张笑脸,气呼呼地别过自己的脸蛋儿。
这别过脸蛋儿的原因有二,一呢,是他真的很不愿意,很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见到自己的亲哥阎璟睿。比较,今天的这一茬儿,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万一要是阎璟睿回头去告诉了欢欢,那么他该如何是好啊。
他可是对着天、对着地,无比地真挚地发过誓,许过诺言,一定一定要是努力做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英雄,等他长大以后是要做欢欢的盖世英雄的。
但是,因为这第二点原因,兜兜却是羞涩地急于掩藏住这个难以启齿的原因,嗯,有那么一点点的难为情。
相比较兜兜小朋友在那一刻爆发出来的澎拜的复杂情绪,阎璟睿则是冷静平稳地走向了兜兜小朋友的老师的面前。
所以,跟在阎璟睿身后的容景欢小姐便就落了兜兜的眼睛里。
180 有欢欢在 遵命夫人
兜兜万分惊喜地张望着捧着糖葫芦捧花的容景欢,两只眼睛瞬间就迸发出了强烈的光芒,“欢欢,你怎么来了!兜兜好想好想你哦!”
容景欢蹲下身子,笑着看着兜兜,伸手递给了兜兜一根糖葫芦,“嗯,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闻言,兜兜似乎是有一些微微地羞涩,他咬了一口酸甜可口的糖葫芦,鼓着小嘴巴,含糊不清,“嗯,就是,就是,那个,我,嗯。”
“阎珺睿,把你嘴里的东西吃完了再说话。”
在兜兜还在支支吾吾的时候,阎璟睿就厉声喝止了他。兜兜有一些害怕地缩着自己的脑袋,毕竟每当阎璟睿开口叫他大名的时候,那就是问题很严重的时候了。算了,他还是识点趣儿,乖乖地当一个三好学生吧。谁叫他没有算准,今天竟然会是自己的大坏蛋哥哥亲自来接的他呢。
不对,他现在又欢欢在这里,他为什么要来害怕阎璟睿这个大坏蛋哥哥呢?不需要的呀。
这样子想着,兜兜的底气就足了。于是,可爱的小脑袋往上一样,高高地撅起了自己的嘴巴,完全就是一个不服输的小战士,“你不可以凶我的,我有欢欢在。”
容景欢就是他最强有力的杀手锏!
说着,容景欢还就很配合地应了兜兜一声,她转头对阎璟睿说,“三哥,你凶小萝卜丁干什么?你好好地和老师沟通。”
“遵命,夫人。”阎璟睿低头,温柔地开口说道。
只是这个在他们三个人习以为常的画面,这个时候落在了一旁的老师的眼里,却是大惊失色,惊慌失措。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的班上这个阎珺睿同学是蓟市那个闻风丧胆的阎三爷的亲弟弟啊。所以说,此时此刻,站在她的面前的男人就是蓟市里不折不扣的太子爷。但大家不是都说阎家太子爷是一个不苟言笑的阎王爷吗?怎么竟然还会如此这般的温柔呢?
等等,这些好像也都不是关键所在。
阎三爷刚刚说了什么?阎三爷好像是和那个蹲在地上的女人称呼为“夫人”?天啊,阎三爷该不会是已经结婚了吧。
但是好像在蓟市里面也没有人传出阎三爷的婚讯啊。真的是蠢了。像是阎三爷这种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富可敌国、福禄无边无际的人,又怎么是她这种小人物所能够企及的呢?人家有婚约也好,真的领证结婚了也好,高兴了就告诉他们,不高兴那就不告诉他们,多么简单的事情啊。
她自己一个人在瞎操心什么劲儿?好好地把眼前的这个烂摊子收拾好,把这蓟市的两尊爷安安稳稳地送走才是最要紧的。
什么她的那一颗怦然心动的暗许的芳心,是不是在她有了这个认知以后碎了一地,她有什么理由管这么多呢?把眼前的事情好好地做好才是对的。
“阎先生,今天您的弟弟在学校里发生了一件很恶劣的事情。”老师有一些唯唯诺诺地开口,毕竟她对着阎璟睿强大的气场,还能够坐在椅子上就很不错了。
刚刚她站起来想要招呼着阎三爷坐下来,就被阎三爷冷厉的眼神杀了一回儿,算了,阎三爷想站着她哪里去找这个胆子让阎三爷坐着啊。
嘿,其实,找我们的小欢欢就好了!
不过此时,最最帅气的阎璟睿先生就缓缓地开口,“有事就说。”
就这么四个字可把老师呛得不轻,算了,毕竟眼前的人可是蓟市里人人敬畏的阎三爷,她能够坐着和站着的阎三爷说话就已经很幸运了。干什么还要奢求这么多呢?人啊,知足一点才能常乐。
原来啊,兜兜小朋友脸上的伤并不是自己摔开的,而是被人给打伤的。嗯,作为一个曾经在辜门里历练过的兜兜小朋友,很不幸地就在学校里被其他的同年龄的小朋友打伤了,嗯,就是刮花了脸。
“原因。”
阎璟睿淡漠地开口,以一种十万分嫌弃的眼神打量着兜兜小朋友,是了,就是嫌弃。兜兜是他亲手扔进辜门训练了半个月的人,好端端地活着出来了,但是阎璟睿先生是真的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兜兜竟然会被其他的小朋友刮花了脸!
真的白训练了。于是乎,这个时候,阎璟睿看向兜兜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扶不起的阿斗,真叫他痛苦无奈到绝望。他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弟弟呢?
只见,老师支支吾吾地开口解释原因。
其实,要是真的追根溯源地找出今天的事端的话,也还不能说要怪罪于兜兜小朋友。因为事实上,是在课间的时候,有四五个班上的“小恶霸”趾高气扬地拍着兜兜的桌子,神情极其恶劣地宣扬着要让兜兜的哥哥,也就是此时此刻,那一张俊脸越来越黑沉沉的阎璟睿先生,帮忙去给他们家里的公司弄一个投资。
兜兜当然是立马就笑了。
先不说别的啊,他就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竟然有人求人的姿态会是这个地痞流氓的样子。
他自幼是他的哥哥阎璟睿还有阎老爷子一块儿带大的,跟在阎璟睿和他的几个兄弟的身边,兜兜也算是耳熟能详地知道了这公司的操作运营。
的确是经常有人跑来求着阎璟睿讨要一个赞助,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金额也好,因为毕竟是冠上了绩琨的名号,这说出去的味道也就是两样了。
当然了,这成功的人屈指可数。
但至少也没有人会让自己的还不过就是六七岁的孩子,凶神恶煞地跑来威胁兜兜。
在当时,兜兜是被那几个校园恶霸堵在了回教室的路上,兜兜皱眉看着几个虚有其表的无赖,听着他们一个个嚣张地说出自己的请求。不过,就凭着他们说话的腔调,这个请求倒不如说是命令来得要贴切。
他们左一句的“让你的哥哥给我们家公司一个赞助”,右一句“臭小子听见了没有”,着实把兜兜小朋友气得不轻。但是,他还是秉承着自己的哥哥和他说过的话,在没有万全的把握的时候,千万不可以做出冲动的事情。当那个第一个出拳的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冲动的魔鬼。
所以,兜兜很乖地并没有率先出手。
但那几个恶霸就不是这样子想了啊。
181 任君采撷 求之不得
那一个恶霸见兜兜无动于衷的样子还以为兜兜这是被他们几个吓破了胆儿。哎,没想到,一个堂堂的小太子爷竟然就这么一点儿出息。
而在顷刻之间,有了这一个认知的恶霸们就激情澎湃起来,激动地磨刀霍霍向兜兜。嗯,他们就一个个地想要准备去好好地欺负一番兜兜。
而他们顷刻之间的一齐出手,让兜兜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才被刮花了脸。
阎璟睿听到这里,已经大致明白,于是他开口问道,“那几个畜生呢?”
老师为阎璟睿陡然间爆出的粗口感到无比的震惊,接着就强忍着眼前的人强大的气场,战战兢兢地开口,“送,送医院了。”
容景欢在听见老师说了“医院”两个字的时候,眼睛就在霎时间放出了惊人的光芒。容景欢嬉笑着点着兜兜的鼻子,“嗯?小萝卜丁,你后来干了什么好事?”
兜兜听出了容景欢口中的几分夸奖的意味,于是,他刚才有一点点害怕的心情就全部消散,激动地炫耀着自己的光辉事迹,“欢欢,我和你说啊!”
“我在被那几个,嗯,就是哥哥口中的’畜生’刮到了我的可爱脸蛋儿之后,我就左一个勾拳、右一个直拳地,将那些畜生们都打倒在地了!”兜兜欢腾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向容景欢绘声绘色地比划出当时的场面。
在见到容景欢露出了一个几分赞许的表情以后,兜兜的笑脸儿就笑成了一朵花,继续眉飞色舞,“欢欢,后来,宿肃和杜悦和他们还过来和我击掌,夸我真棒呢!”
宿肃?杜悦和?容景欢在来的路上有听阎璟睿介绍过,一个是家世神秘的宿家人,一个则是他们的老朋友,杜皓成的亲妹妹。在容景欢当时听完了她亲爱的三哥的介绍以后,还感慨着缘分。
没想到,这个宿肃还有杜悦和同兜兜是要好的朋友。这似乎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嗯,我的小萝卜丁是最棒的!”容景欢在听了那几个恶霸惨不忍睹的下场以后,毫不吝啬地对兜兜进行一番夸奖,是很棒了。
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被那几个恶霸刮花了脸,不过还好就是浅浅的一道伤口,但是那几个为非作歹的小恶霸可就不一样了。
听兜兜的描述,他们一个个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折了腿儿的。不然的话,兜兜也不用被老师拖堂了。“呵,三哥,你给小萝卜丁找的都是什么学校啊?怪不得兜兜会自己一个人跑出来,都是你的错!”
容景欢这是深刻地记着她第一次在考尔斯林见到逃学出走的兜兜的场景。好在这是遇见了她,但要是在半途中遇见一个坏人呢?这责任谁来担?
直到现在为止,容景欢还觉得想想都是后怕。
“嗯,夫人这是为夫的错。我们回家以后,为夫任你责罚,好吗?”
阎璟睿整个就一副“任君采撷”的任尔所求的样子,磁性的嗓音听得容景欢啧啧称奇,当下就被迷惑了神智,便就道了一句,“好。”
不过,等到阎璟睿先生接着看向老师的时候,则是神奇地换上了一个冷肃的眼神,那说出来的话,就仿佛已经是可以沾上了冰渣子,“那你还要留阎珺睿?”
老师听着阎璟睿的控诉,顿时间觉得自己仿佛是坐在了一个尖刀上面,坐立难安地说,“阎三爷,这,我也是迫不得已。”
“哦?随便地让一个受害者留堂,这就是你的迫不得已?”
老师其实很想说,在阎三爷您来的之前,那几个小恶霸的家长们,那些大恶霸们也不是好惹的啊。她不过也就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哪有这个胆量去和那些大恶霸们较量啊。她也是为了让您家亲弟弟,阎珺睿同学不受那几个恶霸的欺凌,才做主让阎珺睿同学留下来的啊。
但是眼下,这些话,她都不敢说,只敢唯唯诺诺地说上一句,“阎三爷,对不起,我。”
容景欢见这个老师被阎璟睿单方面碾压地可怜,好心地开口,“三哥,算了,兜兜脸上还有伤呢,我们先回家。”
嗯,先回家。
阎璟睿先生被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的这几个字给触动了心弦,唇角愉悦地勾起,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牵起容景欢的手,“嗯,我们回家。”
兜兜在这个时候,跳起来,想要从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相扣的手上争夺出半席自己的位子,但是无法,因为他人太小了,根本就不是阎璟睿的对手。
再加上,在此时,阎璟睿同样冷肃地开口,“阎珺睿同学,你该好好反省一下,你今天为什么会受伤了。这个周末你在辜门度过。”
“啊!”兜兜惨叫,“哥哥,我的好哥哥,宇宙无敌超级帅的哥哥,世界上最帅的哥哥,最最善良的好哥哥啊,你真的舍得让我这么可爱的弟弟自己去辜门吗?”
兜兜跑到了阎璟睿的面前,仰着自己的小脑袋,那豆大的眼泪就要从他的眼眶里出来了。
“很舍得。”
阎璟睿冷酷地丢下三个字,拥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就离开了。
只留下兜兜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和老师大眼瞪小眼。
在相拥着离开了老师办公室的容景欢,这才反应过来,“三哥!你居然不把兜兜带出来!”说着,容景欢就想要挣扎着从阎璟睿的怀里出来,试图冲进老师的办公室拯救兜兜小朋友于水深火热之中。
“景景,兜兜无碍。”
阎璟睿稳住了容景欢的胳膊,轻声细语道。欸,什么时候,他的宝贝儿景景才可以对他如此上心呢?或者,他改天去让老大盛行知狠狠地揍一顿?然后,他就顶着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到他的宝贝儿景景的面前。说不定,他的景景爱心一泛滥,对他心软了,便也对他这么地上心呢?
嗯,他个人觉得这个方法很不错。明天就找老大去挨揍!
“无碍?”容景欢恨不得直接就一口咬在阎璟睿的胳膊上,“你,阎璟睿,快点去把小萝卜丁接出来,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
没完最好。阎璟睿求之不得,但是眼下,阎璟睿看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真的动怒的样子,也不敢造次。于是,他在不情不愿地往回走去接兜兜的路上,就更加地把自己刚才的信念坚定了。
嗯,不用明天,他今天就去老大的部队找他,让老大狠狠地揍他一顿。明天一大早,他就顶着浑身的伤到景墅去!
182 四次吼叫 端庄事实
隔日,容景欢小姐是被容华少有的的惊吼震醒的。
此时此刻,容景欢还是将自己的脑袋蒙在了暖和的被窝里,猝不及防地听见了来自楼下的惊吼,但是,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想要去冲到楼下去查看容华发生了什么惊悚不已的事情。
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面,容华并不是一个能够发出如此泄漏自己的情绪的叫声的人,嗯,或许她现在还在梦里。
所以,容景欢小姐在第一时间内,则是慵懒至极地翻了一个身,将棉软的被子往自己的脑袋上又提了一提,使得自己的整一个人便就是彻彻底底地窝在了被窝里。
她真的是丝毫都不打算去理会楼底下的情况,都说了这一定是她还处于睡眠的状态,或者是她幻听了也没有一定。
管他呢!继续睡一个回笼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睡觉来得美好。
这般想着,容景欢在翻了一个身以后,睡得就更加地踏实了。可是,当她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上一个甜蜜而又舒服的回笼觉,恰巧就在这个时候,容景欢又再一次地听见了丝毫都不逊色于方才的那一声的尖叫。
这一个尖叫,穿透了层层的墙面,从楼下一直穿透直到她的卧室,又在她的卧室里,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地就钻进了她的耳朵,刺得她耳膜有一些微微地阵痛。
“这一定是我的幻觉。”
容景欢如是对自己轻声地说道。
幻觉也可以是出现两次的,没准儿,这就是她第二次的很偶然的幻觉。
“不过,也有可能是昨天下午的时候,在三哥那里受到了很多的惊吓。”容景欢鼓着自己的嘴巴,瓮声瓮气地喃喃自语,“嗯,毕竟三哥的糖葫芦捧花的冲击还是很大的。”
这哪里只是一般的大啊,这份冲击真的是让容景欢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惊吓。
她因为长得还行,嘿,说这个倒是有一些自谦的说法了,但是,容景欢觉得,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需要贯彻“谦虚”的好品质,所以,那就先姑且称自己长得还行吧。
也就是说,这是容景欢小姐要打定主意说自己长得不是那般倾国倾城的美貌了,但这也不是关键。
问题的关键可能就是容景欢小姐从小得益于自己的美貌,也是收到了不少来自异性的捧花,但是很诚实地将,容景欢还是第一次收到过糖葫芦捧花的。
虽然她在昨天下午的时候,竭力地告诫着自己要保持基本的端庄,不可以做出什么特别感动的行为,虽然她也是很幸运地如愿以偿,全部都按照自己的小想法,并没有将自己的冲动流露出来。但无法否认的是,她直到昨天晚上睡下去的时候,她的小心脏还是在怦怦的直跳。
要知道,她的三哥在一开始是有多少的讨厌路边小吃的啊。
所以,一定就是来自于昨天的糖葫芦捧花的冲击力太大了,所以才造成她一度出现了两次的幻听。对,这并不是她的错,是她的三哥的错!
“唔,等见到三哥了,我一定要好好地和三哥说说他昨天的特大号错误!真的是太气人了!”容景欢继续窝着,嘴巴上一刻也不乐意去停止自己的唠叨,没办法,谁叫她挑人的眼光这么准呢?她也是人生第一次挑,这一挑就挑中了一个没脸没皮的大坏蛋儿也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事情。
算了,还是等见到三哥以后再好好谈吧,现在是睡觉时间。
在容景欢闭上眼睛后的三秒钟以后,居然又是一阵响彻云霄的惊吼。这一回,容景欢已经是无力去为自己的幻觉还是梦境做什么无力的辩解了,接着睡就是了。
因此,容景欢接着又翻了一个身,气呼呼地重新躺好了自己的身子。其实,她在这个时候,睡意已经是消散地差不多了。方才,她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里是一片清明,根本就不见丝毫的睡意。
而此时的容景欢就是睁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发呆,她这一回不睡觉,总是不会再听到什么惊人的声音了吧。
很可惜,容景欢小姐显然是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是事与愿违。她越是不想要听到什么声音,就偏偏要听见什么声音。
所以,就在下一秒,容景欢毫不意外地又听见了一声来自于容华的吼叫。
第四次了!
容景欢小姐现在很生气、很震怒,如果她不爱惜自己的嗓子的话,如果她能够狂野地粗劣一点的话,她绝对是会像容华一样不顾形象、不顾后果地大声吆喝。
但是,容景欢小姐向来就是最最爱惜自己的人,她容不得自己有半点儿的瑕疵。故而,容景欢小姐是硬生生地堵住了自己的愤怒,她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对自己安慰道,?“不生气不生气。早上的时光很美好,早上是千万不可以生气的!”
但还是好不开心呢怎么办?
有一句话说的巧妙。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偶然,三次是凑巧,四次是事实。容景欢小姐她则是一直以来就对于这个道理深信不疑。
眼下,她已经是连续四次听见了这个来自于她亲哥的尖叫。虽然说,就凭着她亲哥的粗嗓子,说是“尖叫”可是会有一点埋汰了这个词语,但是说吼叫吧,又有谁见过这个吼叫,竟然是会断断续续地连着吼叫四次的呢?
这基本上也是并不存在的事情。
所以,容景欢现在的心里有一点点逐渐正在扩大的小无奈,是当真无奈至极了。同一个爹妈生的他们兄妹两个,怎么是会如此地天差地别呢?
看看她平时如此端庄的样子,和方才在楼底下陆陆续续地吼叫了四次的容华简直就是大相径庭!
呵呵。
容华要是知道了容景欢的想法,一定是会冷漠地笑着说,“端庄?”
如果这个词语,它真的是用得上在你的身上的话,那绝对是我这二十年来对于你的了解,全部都是作废。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个‘端庄’竟然是可以用到自己的亲妹妹的身上。
这也太不具备真实性了吧。
但不管怎样,容景欢心里的无奈和疑惑就是乘坐了火箭一般,咻咻地直窜上了心头。
容景欢情不自禁地要来反问自己一些值得深思的问题。
183 泼出的水 极惨极惨
也就是说,刚才的四次的吼叫,每一次都不是她的幻听,全部都是真真切切地存在,发生的。这四次的吼叫的声源地也全部都来自于她亲爱的哥哥,容华先生。
但是,又是有什么样子的意外才会让她的哥哥出现这样子明显就是在状况之外的反应呢?
该不会是和煜的人杀到了景墅吧!
不过,这个意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至少,容景欢现在可以确认的是,韩伟煜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是绝对还查不到景墅的位置的。所以说,这个很不现实。
那又会是什么呢?
容景欢不禁就深思起来。随即,一个可怕的念头就涌上了自己的心头,这,这该不会是呆在景阜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双双地赶了过来吧。
这个倒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毕竟,她的三哥在前几天也是干了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情。嘿,她都是要情不自禁地为阎璟睿先生鼓掌喝彩了。
但,容景欢小姐接着用自己尚存的理智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这貌似也不是一个实际的事情啊。
如果说她亲爱的哥哥大人只是吼叫了一声的话,那么还是一个有可能的事情。但,容华明明就是一连着吼叫了四声,那就不会是了。
因为凭借着他们尊敬的父亲大人,容朔先生一向来的方式,要是真的见到了自己的亲儿子如此没出息地哇哇直叫,早就是一个乱棍打下去了。
虽然说这个乱棍一顿乱打也是有可能会让人疼痛得吼叫的,但是容景欢也是很快地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嗤,容朔先生是什么人,假设是见到自己的儿子如此没出息,不中用的样子,要打也绝对会是发狠了打,根本就不会给容华少爷留下什么吼叫的余地。
还要吼叫四次呢?简直就是在做一个青天白日梦,异想天开,不切实际。
但是,这又会是什么呢?
成谜了。
呵。这个意外还真的就是来的,让她措不及防。
因为,暂时着凭借她的小脑袋瓜子还是想不出这个原因的,空想是没有用的。那么,她也就是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只能够亲自下去查看一番了。
于是,容景欢就在她的睡裙外面随意地披上了一件长外套就急匆匆地踩了拖鞋,冲到了楼下。
直到容景欢小姐气喘吁吁地抵达了楼下以后,她就是彻彻底底地傻了眼了。
她这应该是已经睡醒了啊,她可以百分百地确定,她现在很清醒。此时此刻,要是有人给她递过来一道世界奥林匹克数学大赛的题目,她也是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拿起笔,刷刷地写下正确答案。嗯,她的脑子也很清醒。
但是,有哪一个好心人可以来告诉她,她的三哥,阎璟睿先生怎么是会以这个极惨极惨的可怜样子到景墅的呢?
她想遍了所有能够想出的可能性,就是偏偏没有想到她亲爱的三哥会来。
其实,阎璟睿他真的要来景墅,容景欢是一点儿也不会有半分的奇怪的,毕竟,阎璟睿先生是来过景墅的。
所以说啊,容华也不会对于阎璟睿的来到有什么惊奇的反应。
但,她方才的那轻飘飘的一眼,扫到了什么?
她竟然看见她最最亲爱、最最强悍的三哥,居然是浑身上下都是血地站在景墅的客厅里面。阎璟睿是穿了一件背心,外加一条男士运动短裤,哦,再往下看看,竟然是很没有形象、很没有素质地脱了一双破了的拖鞋就来了。
这,她的三哥还不如是直接就打着光脚过来呢。
不,其实是可是赤膊上阵过来的。
因为,阎璟睿先生现在的这个样子和不穿衣服裤子有什么区别呢?那只是护住了背脊和胸前还有腹部的背心,左一个破洞儿,右一个窟窿的,根本就没有办法直视!
而那一条裤子呢?容景欢小姐都已经不想说了。她竟然是可以从阎璟睿先生的短裤这,清清楚楚地看见她三哥的深蓝色的内裤。
噗。非礼勿视啊。
容景欢直接就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绝对就是一副“我是一个乖乖女,我不看”的架势,如果说容景欢小姐那个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的手的指缝不要张得这么大的还。
“呵,景景。”阎璟睿顶着一头如同秋末冬初杂乱无章的青草地的头发,沙哑着自己的嗓子道,“景景,你害羞什么呢?我的全身上下你哪里是没有见过的呢?”
话音刚落,阎璟睿尚且还淌着鲜血的胳膊又被容华狠狠地拽了一下,“嗯?老三?你们两个到了什么地步了?”
容景欢看见自己的亲哥如此暴怒的样子,连忙就挥着手,撇清关系,她争分夺秒地抢在阎璟睿的前面,慌慌张张地开口,“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到了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地步,其他的什么都是没有的。”
“哦?那小欢你慌什么呢?我还能吃掉老三吗?”
容华抬头对着自己的宝贝儿妹妹似笑非笑,然后又用一种夹带着胁迫的戏谑的眼光,肆意地打量着阎璟睿先生,嗯,会有一出好戏的。
“不是,哥,你听我说。”容景欢小跑过来,想要分开这两个不知轻重的人的手,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办法去分开两个人的手,只得沮丧地松开,放弃挣扎。
但容景欢小姐也并没有因此灰心丧气,而是将自己的全部的斗志迅速地转移到了自己的说话上面,“亲哥啊,你看看阎璟睿他现在都伤成什么样子了。他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二哥,可不可以对他好一点儿!”
容华听着自家亲妹妹的话,忍不住要扶额叹气,他这个亲妹妹都还没有嫁出去,就将自己的胳膊肘子都朝着老三的身上拐了?看来啊,这个这老话说的也并不都是正确的啊,什么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这个宝贝儿妹妹都还没有被嫁出去呢,就已经是一颗心全部向着臭男人了。
184 兄弟亲情 有点露骨
虽然说,老三至于他也可以说算做是亲人的存在。有一种兄弟亲情,叫做是建立在没有血缘关系的超然物外的情分。
容华觉得,在此之前,他都可以将老三当作是自己嫡亲的兄弟,但是在他今天看见了老三以后,这个想法就是烟消云散了。
什么兄弟亲情,全部都滚蛋吧。
嗯,虽然说,老三这个样子明显就是被人暴打了一顿,而且伤得还别说,挺严重的。他刚才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番,虽然说算不上是招招毙命的打法,但是这落在阎璟睿先生身上的每一个拳头,就没有一个是手下留情的。
要不是阎璟睿是在辜门里训练出来的,换做是一般人的话,早就是昏昏沉沉地进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了。
但问题是,他刚刚也已经在楼下小心翼翼地询问了阎璟睿事实啊。因为凭借着阎璟睿的身手,是绝对不会被人打成这样的。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阎璟睿这是自己心甘情愿被打。但更复杂的问题就跑了出来,诺大的蓟市有哪一个不长眼睛的家伙竟然会让阎三爷心甘情愿地挨打呢?
这个周瑜会是谁呢?
容华这个时候,想到了阎璟睿刚才和他说的“周瑜先生”的身份,顿时间,自己心中的一股火气就蹭蹭地跑了上来。又加上容景欢这个时候,竟然像一只小白兔似的,从楼下跑过来,劝他要好好地对待阎璟睿?
得了吧!他现在还能够让老三站在这里,他觉得他这个二哥就已经很仁尽义至了。
容华皱眉,不悦地看着容景欢说,“小欢,你穿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赶紧上楼把你的衣服穿好!”
容景欢闻言,低头去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是挺不妥的。她是只在单薄的睡裙外边披上了一件外套而已,而她的脚上踩的也还是她卧室里面的拖鞋而已。
但,刚才那是情况紧急啊。而且,而且这景墅里现在也没有外人啊,她的亲哥至于拿出父亲大人那一副威严的样子来对她进行一番说教的吗?
这会不会是有一点儿太过分了呢?
“但是,三哥他。”容景欢小姐明显地还是心系受了重伤的阎璟睿先生,嗯,毕竟也是她的未来丈夫,她这个做小媳妇儿看见了自己的三哥如此这般惨烈的样子,总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而且更何况的是,她现在也是真的很担心、很担心的。
可惜,容华这个当哥哥的并不愿意给她一个关心自己未来丈夫的机会。容华冷冽着自己的声音,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带有任何的感**彩,“老三他这是自己作死!你给我滚到你房间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命令?容景欢一听这个词语就气得乐了。她撅起嘴巴,恨恨地直咬牙,“容华先生,我好心地提醒你我和你是亲兄妹,我们是平辈,而且也并不存在什么上下级的关系!”
接着,容景欢停顿了一下,喘了一口气,“所以,何谈的’命令’呢?”
这个简直就是搞笑至极。
荒谬!
“小欢,现在我并不愿意和你谈论什么平等。你只要知道,你现在要上楼就可以了。”容华狠狠地瞪了一眼,正欲要说话的阎璟睿,然后咬牙切齿,“等我吧老三收拾好,你再给我下来!”
“什么?”
容景欢听了容华的话语,以及还目睹了容华这个二哥的动作,心中的小宇宙就在瞬间爆发了,“我不会上去的!”
这时候,容景欢很是坚决地说,“你要欺负我三哥,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有我在,你不可以欺负我三哥的。”
容华苦着脸,又是气愤地、又是郁闷地听着自己的亲妹妹这一口一个“三哥”叫得如此顺溜和自然,于是,他抓着阎璟睿的手便就是又使上了几分的力气。
这里。阎璟睿的的确确是感受到了来自于他本就是被老大盛行知打破了皮的胳膊上传来的浸透到血肉里的疼痛,但是,他很坚强的,他绝对不会哭喊出声。毕竟,他更多的,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地让容华抓的,所以是绝对不会有半分的反抗的。
相反,阎璟睿在这手又被毫不留情地抓住以后,居然是咧开了嘴,特别高兴并且是激动地道,“嗯,景景,我爱你。”
欸,能够在这种时候,得到了他的宝贝儿景景如此之露骨的关爱,绝对是值了。看来这个苦肉计的效果很好。要是早知道这一招这么有用的话,他应该是早就是要想到并且是付诸于行动的。
看来,他的智商还是有待加强的。
毕竟啊,这个苦肉计的招数,还是他昨天在看了不过就是脸被划破了的兜兜,竟然是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关爱以后,心里不平衡了,才后知后觉地想到的。
他应该是要早一点儿想到的,毕竟他的宝贝儿景景是一个如此心肠软的人啊。
平时因为羞涩而不敢说出口的话,在见到了他浑身上下的伤口以后,就这样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而且,他的宝贝儿景景居然还会为了他同自己的亲哥顶撞,这真的是太令他感动了。
诚实地讲,有那么一刻,他的心中就是无比坚定地涌起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那就是,此生非景景不娶。
非你不娶。
这个念头一旦在阎璟睿的脑子里生根发芽,就以极快的速度生长起来,仅仅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阎璟睿就觉得这个刚刚才种下去,生根发芽的种子就已经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于是乎,阎璟睿就是在他的胳膊尚且还被容华握着的时候,居然就单膝下跪,朝着容景欢的方向,伸出了自己的另一只手。
阎璟睿努力地将自己同样是伤痕累累的手,无比艰难地朝着容景欢的身上探了过去。但是无法,这个距离相差地有一点大,阎璟睿先生貌似是没有什么可能可以摸到容景欢的手。
不过好在,容景欢这个此时此刻,一颗心满满地就是扑在了阎璟睿身上的人,绝对就是皱起自己的眉头,跟飞了似的拔腿就朝着阎璟睿的身边跑了过去。
185 放开三哥 傻妹妹!
在这个时候,容景欢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去顾及自己身后来自于容华足以杀人的眼神。容景欢急切地蹲下身子,紧密地握住了阎璟睿的手,但是当容景欢想要对阎璟睿进行一番安慰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了她的三哥此时此刻的手,竟然是冰凉的。
随即。容景欢更是紧紧地用自己的小手去包裹住阎璟睿的大掌,然后仰着自己的小脑袋,对着容华愤世嫉俗地控诉,“容华!我警告你,最好快一点儿放开我的三哥,不然的话,我就和你拼命。”
容华还真的就是同容景欢控诉的那样子,飞快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不过,容华并不是因为真的受了容景欢的胁迫。
事实上,在容景欢蹲下来的时候,他就是已经完全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那个时候,他甚至都有了想要掐死阎璟睿的心,虽然说这个想法很恶毒,但算了,他就当这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吧。
反正,在容景欢的心里,这个时候的他应该也是和坏蛋没有什么两样的。
但是啊,他这个呆蠢呆蠢的傻妹妹,到底是知不知道阎璟睿这是在装疯卖傻呢?应该是知道的吧,容华暗自揣测,毕竟他的傻妹妹可是一颗心都扑在了阎璟睿的身上,又是怎么会不知道阎璟睿的全部心思呢。
倒是他这个和阎璟睿已经相识多年的三哥是很不知道这个老三的心思。
阎璟睿绝对不会是什么蠢笨的人,但是根据阎璟睿刚才交代的事情经过,哪里是有这个“阎三爷”的半分的精明呢?整一个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大傻蛋!
容华想到原因,便就是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容景欢。
谁料,这个时候,被他抓住手的阎璟睿竟然开口说话了,阎璟睿说,“二哥,你别这样看着我媳妇儿!”
什么媳妇儿?八字还没一撇呢!
阎璟睿这个人啊,竟然就这样在这个没羞没躁地说起什么糊涂话啊?
媳妇儿,经过容景欢小姐的娘家人集体认证了吗?
哦,原先,他这个当阎璟睿二哥的人,还是有五分的同意和默许的,但是当容华他得知了阎璟睿这一身伤的原因以后,什么五分?这是在开玩笑的吧!
最多是负的五十分!
而且啊,听听他的老三如此精气神儿的话,根本就不是一个有事的人!
于是,容华就特别嫌弃地放开了阎璟睿的手,他准备亲自将自己的傻妹妹拉起来,好不让自己的傻妹妹被老三这个老奸巨猾的人给骗了去。
但是,容华并没有料到,他自己的这一松手,倒是让一直在等待着机会的阎璟睿钻了一个大空子。
只见到,阎璟睿在自己的胳膊逃离了容华的禁锢以后,竟然是像一条灵活的泥鳅一样,滑得一下就躺在了容景欢的怀抱里。
在见到此情此情的容华,他是连半分的心情都没有了。他就是嘴角抽搐地看着阎璟睿,似乎是想要从阎璟睿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他这个老三还要不要脸了?当真是一个厚脸皮啊。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就这样当着别的男人的面,像一个受了委屈的下堂妻一样,可怜巴巴地窝在一个女人的怀里,这还要不要做男人了。
但是,他看阎璟睿此时此刻的表情,那叫做一个心满意足。
敢情这是在昨天大半夜里像一只猴子一样跑到老大的部队里,去主动要求地挨了一顿暴虐以后,这个脑子也是被老大打坏了吗?不对呀,刚才在他的这个傻妹妹还没有跑下来的时候,他对阎璟睿做了基本的检查啊。
这脑子是好的。
而且根据阎璟睿他本人的介绍呢,他还是难得地对老大盛行知做了一个特殊要求的,不可以打脸。所以说,这个脸上还真的就是一个刮花的口子都没有。
这样说来啊,老三的脑子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啊。
怎么这个时候,竟然就是下一个痴呆症患者一样窝在了他的傻妹妹的怀里呢?
而在这个时候,他这个傻妹妹竟然又开口安慰道,“三哥,是不是身上的伤口疼了?”
!什么?他这个傻妹妹虽然是一无是处吧,但是这个医术绝对是没话说的,他都可以轻易地看出来,阎璟睿身上的伤口没有一个是伤及了要害的,就以老三的性子,还会伤口疼么?
可是,他在下一秒,就是眼睁睁地看着老三状若是无比虚弱的样子,虚浮地点了一下脑袋,还瓮声瓮气地诉苦,“嗯,景景,我痛。”
容景欢也是很明显地就是彻彻底底地傻了,她说,“三哥,那你还能坚持住吗?你再忍忍,我带你回房间看看。”
什么?还要将这个老奸巨猾的老三带去房间?
这下,容华就是彻彻底底地怒了!
只见容华迅猛地分开了如胶似漆的容景欢和阎璟睿,然后任凭着阎璟睿故意而为地摔在了地上,直接就将容景欢这个傻妹妹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老三,我限你一分钟之内消失在我的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嗯,这个一分钟也还是他看在自己和阎璟睿最后残余的那么一点的兄弟亲情的份上,大发慈悲地开口的。要不是阎璟睿和他还有这一个过人的交情在的话,什么还会有一分钟,这样如此宽裕的时间,十秒钟顶多了。
说完,容华也不去管阎璟睿的反应,直接转身,对容景欢气愤地教育道。
“容景欢!你拿出一个医生的正经的态度,老三像是一个有事的人吗?”
这边说着,容景欢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容华的大嗓门儿给震破了。接着,她还就是从容华的身后,悄悄地歪过了自己的脑袋,去看阎璟睿的样子。
怎么说呢,她的三哥现在正特别哀怨地瞅着容华,在他们两人的眼神对上以后,阎璟睿的眼神里就是流露出来了一个很明显的希冀还有痛苦。
容景欢在看到了阎璟睿这个样子,整一个心就化了。她这个时候怎么是会记住阎璟睿平时的蹬鼻子上脸的劲儿,只是很荒乱地就对容华说。
“哥,你看看三哥现在的样子,怎么会没事呢?”
186 为夫受伤 更喜欢他
闻言,容华直接就是伸手点着容景欢的额头,“你冷静一点!小欢!老三这个是苦肉计知不知道?望闻问切都忘记了吗?你自己这会儿就是望一下,阎璟睿他到底是不是一个身负重伤的人?”
嗯?
容景欢被容华的接二连三的反问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松开了容华的手,直接就走到了阎璟睿的身边,然后慢慢地蹲了下来。在她经过一番仔仔细细地“望”和“闻”以后,顿时间就翻脸了。
这个时候,容景欢的脸上根本就找不到半点儿的和颜悦色,相反的,取而代之的则是她一脸的震怒。容景欢说,“三哥?你竟然跟我玩把戏儿?”
刚才是她糊涂了。
要是真的被人打成这个快要是一命呜呼的惨烈的样子,这个伤口怎么会如此巧妙地只是伤及表层呢?她刚才还以为她的三哥的五脏六腑都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她还是在泼辣地抱怨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尽早去见阎王爷呢,现在想想,她是大错特错了。根本就是不需要什么去见阎王爷。这个打了阎璟睿先生的人,应该是得到老天的召见,能够将揍人都揍出一门艺术的人,哪里会是池中物呢?
“景景,为夫都受伤了,你怎么忍心这样说呢?”
阎璟睿是见着了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变脸的,但是啊,在这个时候,他怎么可以去承认呢?承认,绝对是一条死路。那就干脆一门心思撞到南墙吧!他就拒死都不在他的宝贝儿景景的面前承认什么原因。
但是,显然,容景欢小姐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容景欢在听见了阎璟睿如此说话的时候,不怒反笑,她便就是在脸上扬起了一抹极其明媚动人的笑,对着阎璟睿说话的声音,温柔到蛊惑人心。
“三哥,你的景景当然是不忍心啊。如果你的景景是你本人的话,你的景景也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故意去遭罪的啊。”
是了,容景欢这是已经明明白白地看出来她亲爱的三哥绝对是苦肉计了。
能够在阎三爷的身子上留下如此巧妙,不伤及筋骨,只单纯地伤及皮肉的人,容景欢除了盛行知猜不出第二个。
如果今天容华没有在场的话,她可能是会将怀疑的导火线烧到自己的亲哥的身上,但是眼下的这种情况,头号嫌疑人物就只有盛行知了。
一个能够让阎璟睿心甘情愿地挨打的人,一定不会是一般人。呵,敢情这是他们兄弟两个人联合起来,玩弄她吗?
但是等等,容华刚刚说了这是一个苦肉计。那既然是一个如此这般明晃晃的苦肉计的话,阎璟睿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容景欢猜不出什么原因。
貌似她最近喝阎璟睿的关系很融洽的啊,根本就没有出现什么矛盾。应该说自从他们认识至今,也根本就没有遇到过什么矛盾啊。那么,她亲爱的三哥弄出一个这样一叶障目的苦肉计的原因又是为了什么呢?
于是,容景欢就气呼呼地抬着自己的小脑袋,对着阎璟睿凶巴巴地说,“阎璟睿,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容景欢想着的是,她的三哥该不会是因为在昨天的时候,被她逼着买了糖葫芦以后就变得傻了吧?不然的话,她的三哥为什么要在大半夜地跑去找老大盛行知受这份苦、遭这份罪的呢?
应该是不会的吧。
接着,阎璟睿的回答则是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
“景景,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她?
容景欢在听见了阎璟睿说出如此的话以后,差一点儿就要咬上了自己的舌头,她什么时候需要让她的三哥去受苦受累了?
“我?”容景欢抬起自己素白的小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样子,“我让你去自虐?”
可是偏偏阎璟睿先生此时此刻是丢了脑子,见到容景欢说出“自虐”的两个字以后,竟然就是在悄然间绽开了一记帅气的笑。
容景欢觉得自己差不多就被阎璟睿的笑迷晕了脑袋,但是她的三哥的这个笑似乎也是太不合时宜了吧。
所以,容景欢就朝着阎璟睿抬起了手,对着阎璟睿的眼睛前面挥了挥手,“三哥,你还正常吗?”
没错。容景欢就是抱着试探和惶恐不安的心思去问阎璟睿的。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噗嗤一下就笑出来的人不是一个人才,就是一个傻子。但,容景欢小姐觉得还是一个傻子的几率比较地高。
什么人才才会在自己遍体鳞伤,虽然也都是皮外伤的时候,哈哈大笑呢?除了是个天赋极高的喜剧演员,应该是没有人能够做到了吧。而阎璟睿先生,根本就不是一个做喜剧演员的料。
“嗯?景景我很正常,就是身上很痛。”
这个时候,容景欢也不去顾及阎璟睿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了,当下也不加思考,直接就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来,“那你傻笑什么呢?我的三哥。”
只见,阎璟睿的俊脸一红,真的就是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又好像是在模仿着蚊子叫的那个样子,说,“景景,因为你更喜欢兜兜。”
兜兜?这怎么好端端地还扯上了兜兜呢?
不过,她的确是很喜欢兜兜。但是她觉得,这一份的喜欢在阎璟睿的面前根本就谈不上是“更”啊。因为这两份爱是截然不同的。
她对于兜兜不过就是喜欢一个可爱的小朋友的喜欢罢了,如果真的要她说出一些别的东西,那么她也就是只好说,还有一个特殊的原因在那里。就是,兜兜是阎璟睿的亲弟弟。
因为阎璟睿,因为她亲爱的三哥,她才会对兜兜异常地偏爱。
但是怎么说都不及一个“更”字啊。
难道说,她的三哥这是吃醋了?而且还是吃他自己亲弟弟的小香醋?噗,这个也太幼稚了一点吧。她的三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地可爱了呢?
等等。难道说,她的三哥,阎璟睿先生这一身的伤口就是因为兜兜才去弄得这样的吗?兜兜?莫非是因为昨天她对于兜兜脸上刮花的地方,嘘寒问暖地,她三哥就吃醋了?
于是,想到这里,容景欢就觉得自己的心中涌动着一种激烈的复杂情绪,有开心、有吃惊、有生气、有嫌弃,各种复杂的情绪一汇集,容景欢就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音。
她说,“三哥,所以你是因为昨天兜兜脸上的伤才将自己弄了一身的狼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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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和兜兜比 景景我疼
随之,阎璟睿先生的那一张帅气逼人的俊脸上闪烁的笑意顿时间就卡在了上面,从他那抽搐的嘴角就可以知道,很显然地,阎璟睿先生是想笑不能,罢笑无门。
有时候,自己的小媳妇儿太聪明了也并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阎璟睿这个时候有多少的尴尬,就是有多少的懊恼。他倒不是要为了自己找了一个绝顶聪明的漂亮小媳妇儿懊恼,至于这个啊,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他恼道的是自己昨天一时兴起犯的特大号错误。
真的是蠢!
什么苦肉计?什么凭借弱小来博得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的欢心?这些分明都是天马行空的事情啊。他的心中倒是有那一个逐渐扩大的惶恐起来,哎,他的宝贝儿景景该不会是要因此而嫌弃了他吧。因为这个时候,他自己也是对于自己是相当地嫌弃的,那么就更不消说是他的景景了。
所以,阎璟睿便就是十万火急地开口就说,“景景,你是不是嫌弃三哥了?”
当阎璟睿自己将话语全部一竿子插到底地问出来以后,阎璟睿就是直接长舒了一口气,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就得意松了下来。
但是,接下来的时光就是很难捱过去的。
他是要等待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审判。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直到阎璟睿都想要去开口向刚才恨不得就要掐死了他的容华开口请求的时候,容景欢终于是开始了他的审判。
于是乎,在亲眼地目睹了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的开口的时候,阎璟睿甚至还是忍不住地长舒了一口气。只见,容景欢开口就说,“三哥?嗯?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拿自己和兜兜比?还要脸吗?”
阎璟睿在听见了自己的宝贝儿景景这个一连串的逼问之后,却就像是一个诚惶诚恐的小人物一样,当下就是直接迫不及待地点头。
所以,阎璟睿就是一边在那里一刻不停地点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又是对容景欢说,“是的,景景我很幼稚。我不应该拿自己和兜兜比较,我很不要脸,不,我没有脸。”
容景欢在听见了自己的三哥当真就是这样说出了一番没脸没皮的话了之后,忍俊不禁,直接就抬手拍在了阎璟睿受伤的胳膊上,“疼吗?”
“疼。”阎璟睿皱着自己的眉头,特别委屈地对自己的小媳妇儿说,嗯,是真的疼。
而这一头,耳闻目睹了阎璟睿这个给他三分颜料就来开染坊的臭不要脸的劲儿,啧啧称奇,当下就对着阎璟睿比了一个超级嫌弃的眼神就自己转身离开了,根本就不管什么阎璟睿的三七二十一了。
罢了,光是看老三现在这个样子,他就是可以知道,阎璟睿的这一辈子是当真就被他的宝贝儿妹妹吃定了。那么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担心的呢?只要容景欢不受委屈就可以了。
但是,至于他这个现在智商和情商双双不在线的老三来说的话,老三他自己是想要玩什么特别的情趣儿,他这个当大舅子的也管不着。
伤的有不是他。
再来看容景欢小姐的反应。
容景欢在听见了自己三哥真的就是像一个小小孩子那样子说出了一个“疼”字以后,她脸上洋溢的笑意就是再也压制不住了。
因为刚才在她平静下来,重新好好地打量阎璟睿的时候,已经是十万分地确定了阎璟睿已经并没有什么大事情。所以这个时候,容景欢就是毫不克制地哈哈大笑起来。
她半伏在阎璟睿的身上,将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枕在了阎璟睿的胸膛,然后便就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在笑的时候,的确也是很明显地就是注意到了她亲爱的三哥拿剧烈地起伏着的胸膛,她的三哥这是自己按耐不住平缓的呼吸了。
呵。但是容景欢只要一想到她亲爱的三哥是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导致成现在伤痕累累的样子的,她就是一万个也不愿意停下来,去贴心地关心一下阎璟睿先生。
谁叫阎璟睿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呢?
所以她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的。
毕竟这个人啊,只有先做到自己爱自己、自己对自己好,才可以希望并且要求其他的人表达一下对于你的关心与爱啊。
但是眼前呢,阎璟睿先生很显然的就是并没有做出什么自尊自爱自重的行为,有的完全就是自残自虐自欺的愚蠢。
“三哥,疼啊。那你就继续疼着吧。”容景欢开口,然后她的眼睛灵动地转了一圈,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好的办法一样,对着阎璟睿莞尔一笑,接着,容景欢就是抬头对阎璟睿继续道。
“嗯,不过没事情的,三哥。我有一个好办法可以让你没有任何的痛感。”
阎璟睿闻言,两只眼睛就是一齐迸发出了闪耀的光芒。他在还没有认识容景欢的时候,就已经从他的二哥,容华的口中得知了,容家大小姐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医术。所以说,他的宝贝儿景景是打算在他的身上,一展身手了吗?
这个他是相当地期待的。
于是,阎璟睿则是对着容景欢接着装作是无比艰难地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故意着吞吞吐吐地说,“景景,你的三哥,我很愿意。景景你如果想要对为夫做什么,为夫都不会有任何的反抗的。”
说着,阎璟睿便就是露出了一个“我很乖”的表情。嗯,一个很乖张的人。
容景欢眼底的狡黠转瞬即逝,她说,“好呀,那还请三哥闭上眼睛。”
阎璟睿果真是听容景欢的话,在容景欢话音刚落的时候,就是规规矩矩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而这个时候,容景欢则是笑容满面地看着阎璟睿的身子。
嗯,从认识阎璟入开始,阎璟睿的形象在容景欢小姐的心目中那绝对都是如同仙尊一样的人物,就是被她这个食色的女子拉下了凡尘。
但是在今日,容景欢则是彻彻底底地为自己对于阎璟睿的印象完全颠倒。
188 夫人夫人 叫不出口
起初,在容景欢小姐第一次在半邸见到阎璟睿的时候,那真的就是认为阎璟睿是一个不染凡俗的仙神。她很清楚地记得,她的三哥在她的脑子里的第一印象是那种“遥遥若高山之独立”的气宇轩昂之人,是她的梦中情人。
在这里,千万不要说这个梦中情人只是男人的专属。事实上,在女人的心中,更是会将一个拥有着好看的皮囊和帅气的人格的男人作为自己的那一个美好的梦中情人。
而在容景欢的心中,那一个美好的梦中情人自然就是,并且只有阎璟睿一人。
可是,按理说,这种如同被贬谪的仙神一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干出什么傻里傻气的蠢事的呀。
但是她的三哥呢?
阎璟睿先生他竟然在前一晚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去老大盛行知那里,找虐。而追寻其中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在前一日的下午,阎璟睿先生看见了她对于兜兜的特别的关照,吃醋了。
“幼稚。”
容景欢将阎璟睿重新地、再一次地,从头到脚地检查了一遍,发现真的只是一些普通的皮外伤以后,才放松了自己揪紧的心。
嗯,不得不承认,她的三哥的身上的伤口,光是简单地看看的话,的确是一件很吓人的事情。但是在确切地知道了真是的情况以后,看见的人只会像容景欢那样子说一声“幼稚”。
这一声的“幼稚”,而且还是一声丝毫都不打算掩藏住自己的嫌弃和不喜的心情的泄愤,便就是像蹦出的钢珠儿一样儿,哗得一下,就弹进了阎璟睿先生的耳朵里。
阎璟睿他很郁闷,有一些纠结地皱着自己的眉头,然后将自己的脸儿,整一个儿就变成了一张阎璟睿的特别版本的宽大号苦瓜,“景景,这种伤感情的话,我们说过一遍就好了。”
对的。幼稚、无聊、傻气这种难道不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伤感情的利剑吗?要是他只是说出来抱着缓和关系、调整氛围的目的,并且还是为了自娱自乐的话,那么还是可以简简单单地说上几句的。
而这种自己愿意贬低自己的话,并不是代表着其他的人也可以享受同等待遇的。当然是要小气儿一点,只有允许自己说才可以。像是他的景景这样如此重要的人物,那就是连触碰的机会儿都没有的。毕竟,这种话说出来,还是很伤感情的。
闻言,容景欢便就是伸手碰着阎璟睿的脸,声音就好像是如沐春风一般,“好。我不会说你幼稚了,我的三哥。”
阎璟睿闻言,心中一怔,“谢谢夫人。”
而在阎璟睿说完了之后,容景欢的耳根子陡然一热,那个,她三哥的这一声的夫人可以不要叫得如此顺溜吗?
她到现在为止还叫不出那一声的专属于她三哥的称呼呢。
“三哥,我们商量一个事情呗儿。”
“嗯?”
阎璟睿已经是被容景欢放倒在了地上,再加上他因为去找老大自虐了一番后,他的衣服便就是有一些地衣衫褴褛。咳咳,现在这个样子倒是颇有一些古时候被纨绔子弟蹂躏得很凄惨的良家子儿。
当然,那个纨绔子弟当然是我们的容景欢小姐。
容景欢半披散着头发,随便披在肩膀上的外套早就已经在不知道的时候,落在了一旁的地面上。而这个时候,容景欢只是身着了一件比较宽松的睡裙,那睡裙的领口微微地敞开。
因此,被迫地,又是很心甘情愿地躺在了地上的阎璟睿的眸色便就是情不自禁地暗了一暗。
“景景,我们,要商量什么?”
阎璟睿的眼睛目不转睛地使劲儿地向下面瞅去,那边的风景独好。
但是,容景欢被没有看出阎璟睿的异样,她说,“三哥,我们以后可以统一一下我们对于彼此的称呼吗?”
阎璟睿不解,“称呼?景景,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称呼就很好啊。”
容景欢小嘴一撅,撑在地上的手,使劲儿地抓着地面,“三哥,不是的,就是你,我,嗷,我说不出!”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憋红了的脸,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在容景欢的背脊上轻轻地拍着,“景景,乖,我们慢慢说,不急。”
是不急啊。
但是在这个时候,容景欢自己本人很急。她实在是对于她的三哥可以如此顺口地叫出“夫人”这个称呼,很是地佩服。不过,佩服归佩服,她叫不出那个和夫人可以对应的称呼,才是最大的难题。
于是,容景欢说,“三哥,你以后可以不要叫我夫人吗?”
阎璟睿听着心里便就是一个咯噔,他说出来的话便就是有一些地慌张,“景景,你这是不愿意当我的夫人吗?”
“不是的。”
容景欢将自己的脑袋拼命地摇成了一个拨浪鼓,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的意愿,接着,她拼命地叫道,“不,三哥,我很愿意的。但是,我。”
“嗯?景景,你在为夫这里永远不需要犹豫。将你的疑虑大胆地说出来。”
在这时候,阎璟睿深沉低哑的声音在容景欢的耳边奏响,就好像是可以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容景欢的耳边萦绕不去。
同一时间,容景欢也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样,渐渐地在自己的脸上扬起了一个微笑,然后张嘴便说,“三哥,你叫我夫人,但是同样的称呼我对你却叫不出口。”
这样子,似乎是对于她亲爱的三哥很不公平的啊。
“同样的称呼?景景,这是什么?”
阎璟睿的心里已经大致上有了一个很清楚的猜测,只是,他似乎是更加地期待着他的宝贝儿景景可以自己将这个事实说出来。
所以,阎璟睿便就是继续对于容景欢积极地鼓励道。
“夫人,是想要叫为夫什么特别地称呼呢?”
容景欢再一次从阎璟睿的口中听到了那个“夫人”的称呼,她感觉到自己的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停地要将她一直堵在口中的那个羞人的称呼叫出来。
就在这时候,身体就像是不受大脑的控制一样,闷哼一声,就将容景欢一直想说,却又不敢说出口的称呼叫了出来。
容景欢说,“老公!景景想要称呼你为老公!”
189 再叫一遍 你是特效药
说完,容景欢就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样,一个咕噜地就从阎璟睿的身上爬了起来,然后又是特别灵活地就朝着楼梯的位置跑了过去。
容景欢直接就很不雅地将自己的整个人都挂在了楼梯的扶手上,接着就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阎璟睿这个时候,也不好受。
他在听见了自己的宝贝儿景景对于他的那个前所未有的称呼以后,便就是整一个人都僵直地躺在了地上。
那一声软软的“老公”还在阎璟睿的耳边不停地回荡,就好像有一个录音机摆在他的耳边,在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他的景景的称呼。
但是,阎璟睿先生那个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脾气可不是会因为这个出乎意料的叫声就浇灭的。相反的,阎璟睿先生的坏心眼儿就好像是乘坐了一脸火箭一样,直窜云霄。
随即。阎璟睿就一个蹬腿儿地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像一个刚进社会的毛头小子一样,气冲冲地跑到了容景欢的身前。
阎璟睿说,“景景,我的夫人,再叫一遍,好不好?”
闻言。容景欢还在持续升温的脸儿,便就是越演越烈了。她踩在上面两节的台阶上,使得自己的身子比阎璟睿高出了大半个脑袋,这就好像是她和阎璟睿平时的身高差倒换了。
容景欢沉默不语,低头看着阎璟睿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和挂满了伤口的皮肤,嫌弃地说,“阎璟睿先生,这个很不好。”
“嗯?怎么不好了?”
“三哥!你没有发现我已经很害羞了吗?”
容景欢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她真的是对于阎璟睿先生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就连平常的那个很有情调的兜圈子,容景欢在这个时候都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去玩了。
“为夫,已经发现了。”
阎璟睿将最前面的两个字咬音咬得极重,同时,在阎璟睿先生说话的时候,他还不忘记痞坏痞坏地勾起唇角。
本来,在阎璟睿先生平时的帅气俊朗,甚至是带着一丝一毫的冷酷的样貌的衬托下,阎璟睿的这个坏笑倒是可以给他增添几分的亲和力和迷人的感觉。
但是在眼下,却又会是另一番的光景了。
毕竟,阎璟睿先生现在可是顶着一身狼狈不堪的样子啊。这番的滑稽好笑的样子在前面也已经介绍过了,大致上如果要说的好听一点儿的话,那就是整个是一个风尘仆仆的样子。
于是,容景欢小姐便就是很不厚道地大笑了起来,根本就不去管阎璟睿的心情,直接就笑趴在了扶手上。
紧接着,容景欢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嗯,景景的亲亲老公,你很聪明,对,你什么都发现了。”
虽然容景欢这是很明显地用了一个调侃的语气说出来的话,但是那两个有一些敏感的两个字落在了阎璟睿先生的耳朵里,那就是另一回不一样的风景了。
“夫人,我想,我们的关系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阎璟睿低哑着自己的嗓子,目光深邃地看着容景欢,朝着容景欢的脸上吐着热气儿。
见阎璟睿一步一步地逼近了自己,容景欢便就是不由自住地想要将自己的身子向后退去。的确,容景欢也是这么地行动了。容景欢直接就向后仰着自己的脖子,然后便就是接着将她的腰儿给朝后面弯了过去。
这是在主动地远离阎璟睿。
但是呢,阎璟睿可不是这么想的。
当阎璟睿看见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突然间就将自己的身子超后面弯了过去,他的心就是在一瞬间被揪住了。
他的景景就算是不愿意和他靠得如此这般的近的话,那么他就委屈一点儿,和他的夫人保持十厘米以上的距离就可以了。但是,他的宝贝儿景景又何苦要这样子折磨自己呢?
像是这样子的动作,岂不是会将自己的腰儿给扭伤了?更不要说是他的宝贝儿景景如此不堪一握的纤腰了。每一次哦他伸手拦住他的宝贝儿景景的纤腰的时候,就好像是只要用一点儿的力,就可以轻松地将容景欢小姐的腰儿给扭断了。
而容景欢小姐是绝对不会知道,她一个很平常的动作落在了阎璟睿的眼里会是一个多么严峻的问题。
只见,阎璟睿开口说,“景景,乖。我不会再叫你‘夫人’了,你不要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容景欢不解地看着面露焦急的阎璟睿,“三哥?我哪里折磨自己了?”
“景景,你这样扭曲着自己的腰,难道不是在折磨自己吗?”
阎璟睿上前一步,伸手从容景欢的腰后护住了容景欢的腰儿,“景景,乖,快一点儿到我的怀里来。”
经过阎璟睿先生的这个动作,容景欢是彻底地明白了阎璟睿刚才的话里所指为何了。于是,容景欢还真的就是乖巧地听从了阎璟睿的话,规规矩矩地、安安静静地窝在了阎璟睿的怀里。
但是就是在下一秒,容景欢便就是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了阎璟睿的怀里,噗嗤大笑。
“哈哈,三哥,你也太搞笑了。我这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下腰的小动作而已,真的不会扭断自己的腰的!”
容景欢从阎璟睿的怀里钻出来,仰着自己明媚的笑容,伸手点着阎璟睿紧绷的下巴。
“真的?”阎璟睿狐疑地道。
“绝对是真的!我保证!”容景欢像是一个可爱的小学生一样,竖起了自己的手,并且做出了一个发誓的动作,“三哥,你放心,你的夫人保证不会折磨自己的腰的!”
在见到了自己的宝贝儿景景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阎璟睿在一时之间也就是并不好说什么其他的话。于是乎,阎璟睿就是只好对于容景欢小姐将信将疑。
但是,阎璟睿还是觉得他们两个人像是现在这个样子呆在楼梯间说话的样子,太危险了。
“景景,我们上楼,好不好?”
顺便的,他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他的小宝贝在景墅的房间,嗯,这绝对是会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不过,容景欢又是什么一般的人,她光是看着阎璟睿现在这个一脸的春心荡漾的样子,就已经对于阎璟睿的心思了如指掌了。哼,她的三哥不过就是想要在她这里再接着蹬鼻子上脸呗。
可是,话又说回来。也不过就是让她三哥上楼而已啊,这并没有什么的。更何况,她的三哥现在也算是一个重伤患者啊,她的全部的医疗设备都是放在了二楼的房间里。
所以说,她的三哥既然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请求的话,她也就是绝对不会客气了。她嘛,那就是可以顺理成章地答应了阎璟睿这个上楼的请求。
容景欢开口说,“好的,三哥。”
阎璟睿是千万都没有想到他的宝贝儿景景竟然是会答应地如此地爽快,一时之间,倒是还出现了几分地呆滞。紧接着,阎璟睿定定地看着容景欢,接着特别激动地将容景欢抱了起来。
这是阎璟睿选择了用他的行动来回应容景欢的答应。
嗯,景景的三哥在朗朗乾坤之下就上楼了。
被阎璟睿一把抱起来,并且是亲身经历了阎璟睿身轻如燕的身手以后的容景欢小姐,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决定或许是错误的。
因为她的三哥似乎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治疗啊。
随即。容景欢被阎璟睿放到了地上,站稳了身子以后,“三哥?你的伤不疼了吗?”
听着容景欢的话,阎璟睿就像是变戏法儿地一样,扭曲了自己的身子。他左手捂着右手,右手抱着左手,流露出一个痛苦不堪的样子,“景景,我很疼。”
容景欢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阎璟睿一眼,“但是刚才抱着我的三哥,可是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很疼’的人啊。”
阎璟睿听出来了容景欢口中的调侃,不慌不忙地接着说道,“夫人,那是因为你就是我的药。为夫只要一碰你就不疼了,夫人知道吗?夫人是我的特效止痛药。”
夫人表示她并不知道这什么的止痛药。
阎璟睿先生的未来夫人只知道,阎璟睿他现在绝对就是无药可救了!
瞧瞧阎璟睿现在这副德行?有哪一点儿算得上是一个要脸的人?她居然在曾经还认为阎璟睿是个仙神一样的人物,当真就是侮辱了仙神这样至高无上的存在。
阎璟睿?阎璟睿他适用于一切被文明所禁止的称呼。
于是,容景欢便就是直接就开口说,“阎璟睿先生,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药!”
这一回换做是阎璟睿要开怀大笑了。
阎璟睿绝对是没有想到他的宝贝儿景景居然会是一个如此幽默风趣的人,他以前怎么就是没有发现的呢?接着,阎璟睿开口说,“景景,对,你是个大美人。但是大美人是可以给受伤的大帅哥疗伤的。”
“哪里?”容景欢说着将自己的脑袋左右环视了一下,这里只有她和阎璟睿两个人,“三哥?大帅哥在哪里?”
阎璟睿看着自己的景景装傻充愣的样子,咬牙切齿,“大帅哥在这里!”
190 景景 我们去扯证吧
容景欢在听见了阎璟睿说出了自己是一个“大帅哥”以后,就很不给阎璟睿面子地大笑起来。
“三哥,哪里会有你这么自恋的人啊。”容景欢笑着捂着自己的嘴巴,咯咯地看着阎璟睿。
接着,容景欢便就是一惊。
因为在这个时候,阎璟睿的耳朵尖尖上竟然是冒出来了一个好看的红晕。
嘿。虽然说,阎璟睿先生在前面几次里也是有过不轻不重的害羞的,但是似乎,还并没有哪一次的害羞程度可以和这一次相提并论的。
这当真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容景欢下意识地去掏自己的口袋,但是她显然是忘记了,她现在也不过就是只穿了一件睡裙而已,哪里是有什么放置手机的位置。
“三哥,把你的手机交出来。”
容景欢伸手对着阎璟睿笑眯眯的。
但是,阎璟睿却是一皱眉,对着容景欢摊开了双手,遗憾地说,“景景,很抱歉,你的大帅哥没有带。”
!容景欢心中的惊讶就更加地深了,“三哥,你出门都不用带手机的吗?”
只见阎璟睿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昨天和老大打得有一些猛了,落在了老大那里,还没有来得及去拿。”
顿时间,容景欢就觉得自己的头顶上有满头的黑线划过。
这简直就是废话。等等,容景欢经过阎璟睿的解释,倒是又一次地回忆起了阎璟睿身上的伤的原因,这个心里便就是情不自禁地泛了气泡出来。
容景欢歪着脑袋对阎璟睿说,“三哥,你确定你的智商活在二十六岁吗?”
二十六岁时阎璟睿先生的年龄。是的,是一个老大不小的中年人了。阎璟睿先生和容景欢小姐的年龄可是相隔了一个兜兜。
阎璟睿听出来了自己的宝贝儿景景这是在调侃他。但是,他也是听老四说的啊,恋爱中的男女智商都是零。所以,他的行为应该也算是有情可以原谅的。
就是不知道他的景景为什么还会夹带着几分的愤怒。
因此,阎璟睿便就是老老实实地开口,说道,“景景,你能够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如此地生气吗?”
好呀。她亲爱的三哥终于是有一些长进了。
总算是看出来了她还有在生气。可是,她能不生气吗?
她的三哥要求宠、要争宠,这些她敞开大门欢迎还来不及,就算是和一个年仅六岁的兜兜争风吃醋吧,这也是可以的。但是,她的三哥也不至于说要将自己弄了一身的伤过来吧。
即便是这个伤无足轻重,但是看看也心疼啊。要不是她下来的时候,看见了容华眼底流露出来的“并无大碍”,她绝对是会在看见阎璟睿的第一时间就泪流满面。
就算是她的理智也是在告诉她,她的三哥并不会有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容景欢便就是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将要决堤的情绪,用力地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但还是带着很明显的鼻音,“三哥,你以后要是在这样子自虐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说她是孩子心性也好,说她是任性也好,说她是玻璃心也好。她就是看不得自己重视和爱着的人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是像阎璟睿先生这样子自己找虐的,也是不可以的!
她希望自己重视和爱着的人都可以平平安安地度过此生。
阎璟睿在看见了自己的小媳妇儿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着的眼泪,这一颗心也就是跟随着容景欢也在紧张了起来。阎璟睿慌慌张张地跑到了容景欢的面前,他弯下腰低着自己的脑袋儿,伸手将容景欢眼角挂下来的眼泪擦拭干净。
但是,在这个时候,容景欢的眼泪却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打在了阎璟睿扶住容景欢小脸的手上。同一时间,阎璟睿先生也觉得这些眼泪也都是打在了自己的心头。
阎璟睿为自己愚蠢幼稚的行为懊悔不已,心中对于容景欢的爱却是在不断地蔓延开来,一寸一寸地占据了阎璟睿心里的每一个角落。并且,是以一个极其神奇的速度在迅猛地增长,逐渐地,从他的心头生长到了他的四肢、他的整一个身体。
他觉得在这个时候,他就是完完全全地为着眼前的女孩儿而生而灭。眼前的女孩儿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是可以剧烈地牵动他的心、他的肝。
就在他看见了自己的宝贝儿景景流泪的时候,他心中一直以来的那个决心就在越演越烈。
于是,阎璟睿就是带着自己满腔的热血,一边任凭着心中的决心在剧烈地生长,一边又捧着容景欢的小脸,低头在容景欢的眼角细细地吻了起来。
阎璟睿侧着自己的脑袋,一寸一寸地吻掉了容景欢哭出来的泪水,然后在容景欢的侧脸上轻轻地印了一口,轻声地说,“景景,不要哭,我会心疼。”
容景欢本来是被阎璟睿的行为震惊了,根本就不敢动弹。但是,当她听见了阎璟睿说出来的最后的四个字的时候,就是像一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破涕为笑。她说,“三哥,你怎么就相信我会因为‘你会心疼’,就不哭了呢?”
听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的反问的阎璟睿不慌不忙,将自己的手撑在了容景欢的肩膀上,才一字一句地开口,“景景,因为我懂你。”
接着,阎璟睿看着容景欢明显一缩的眼睛,笑了,继续说道,“景景,我知道,方才你会对我嗔骂,那其实是因为担心我的愚蠢的行为,让自己受伤。而我的景景则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从来就不忍心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受伤。所以,我很确定,我的景景也是会同样担心我会心疼。”
被阎璟睿悄然地抖出了自己隐秘的心思的容景欢,心中的害羞便就占据了她的思考。于是,容景欢便就是顺从着自己的本能,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阎璟睿的肩膀上。
但是,这一回,阎璟睿却是动手将容景欢的脑袋扳正,接着像刚才那样捧着她的脸,用一种极度虔诚和专注的眼睛看着容景欢,阎璟睿低沉着自己的嗓子说,“景景,我们去领证吧!”
191 夫人 给你老公一个面子 求打赏
“扯证?”容景欢让自己的脑袋撑在阎璟睿的双手上,眨巴着眼睛,惊愕不已。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呆萌可爱的样子,无声地勾起了嘴角,“是的,景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今天就去扯证。”
“为什么?”容景欢对于阎璟睿提出来的事情,有一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景景,这样我是你的‘老公’的身份就合法了,你是我的‘夫人’的身份也合法了。这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儿吗?”阎璟睿看着容景欢可爱地发呆的小样子爱不释手、喜不自禁,于是便就低头在容景欢的额头上吻了一口。
“啊?”
阎璟睿低笑,“景景,何乐而不为呢?”
容景欢伸手去戳了一戳阎璟睿低笑着的脸,“三哥,不乐而何为呢?”
话音一落,阎璟睿的脸上强行维持住的笑容便就是在瞬间崩塌。他的景景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因此,阎璟睿说,“景景,不乐?我们之间竟然有不乐的地方?”
“难道没有吗?”容景欢在发现被戳着脸的三哥特别好玩以后,这蹂躏着的手便就是停不下来了。没办法,毕竟她的三哥对于她来说太具有吸引力了。
“有吗?夫人真的你确定吗?”阎璟睿一把握住容景欢的手,放在嘴边低吻了一下。
“确、定。”容景欢吞吞吐吐地,面露惊讶。
她三哥怎么就一言不合就开亲呢?
阎璟睿虚揽着容景欢的腰儿,“夫人,可是为夫不确定。”
容景欢美眸一掀,淡淡的说道,“那就和我也没有关系啦。”
说着,容景欢就特别灵巧地挣脱了阎璟睿的束缚,她将自己的身子贴到了墙面上,神情警惕地看着阎璟睿,接着说,“三哥,我们说话需要讲究分寸。”
“分寸?景景,那个是什么东西,难道说是可以帮助我娶到我的夫人你吗?”阎璟睿坏坏地勾起了自己的唇角,对着容景欢扬起了自己的笑容。
容景欢看着阎璟睿如此装傻充愣的样子,连连翻了一个白眼儿,没好气地说,“不可以!”
“哦,不可以啊。”阎璟睿的手摸上了他自己冒出来了一些青色的胡渣的下巴,接着说,“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去遵守,景景,你说对吗?”
她难道可以说不对吗?
因为容景欢在看见了阎璟睿那似笑非笑的眼睛的时候,就在心头渐渐地涌上了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她的三哥是又想要干坏事情了。
可是,关于阎璟睿先生所说的扯证的话题都还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怎么就突然间有了转移话题的倾向呢?
这般想着,容景欢也就从她起初的震惊中脱离出来。
笑话,对于她景先生来说,这样的震愣一次二次足以了。就算是在她是哪个这里栽倒了许多次,那么以后的日子里那就是一定要变得坚不可摧。
毕竟啊,就凭借着她的这么一点儿的心理素质,还真的就是成为不了一个足以吆五喝六的景先生。
即便这个“吆五喝六”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和“威临八方”的本质还是差不了多少的,不过就是一个善与不善的区别罢了。
但,阎璟睿本来就不是一个善茬儿,而她,也并不具有什么坚信自己可以以柔克刚的优秀品质,所以,她还是继续“吆五喝六”吧。
“三哥,扯证?经过我的允许了吗?我们双方父母见过面了吗?”容景欢傲娇地抬起自己的下巴,“都没有!所以,我们谈什么扯证?”
阎璟睿看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看他如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讪讪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景景,是没有。但是这些并不影响我们关系合法的道路上的进程,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话音一落,容景欢就接了上去,“嗯,是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连自己的脸皮都不要了。”
“景景?”
“三哥,你别插嘴,让我说完。”
容景欢霸气地挥了挥手,阎璟睿就还真的是应了下来,嗯,没有插嘴。
“阎璟睿先生,我在这里郑重地告诉你,我不想要和一个和六岁的孩子都能够吃醋的人,扯证。太幼稚。”
在容景欢说话的同时,阎璟睿听得明白,这是容景欢在对他表示特别地嫌弃。
是会嫌弃。
因为这个嫌弃的表情,在他昨天跑到老大盛行知的部队里的时候,就在老大的身上见过。
印象真的是太深刻了一点。
此时此刻,他的宝贝儿景景脸上流露出来的嫌弃是和老大盛行知,如出一辙,丝毫没有任何的差别。
总之,都是发自内心的嫌弃就对了。
“景景,兜兜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阎璟睿死鸭子嘴硬,倔强地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所以?”
阎璟睿见到了自己的景景缓和下来的语气,直直地松了一口气,“所以,景景,兜兜已经是一个六岁的小男人了。”
“六岁的小男人?”容景欢都差一点儿要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她的三哥也真的是够好玩儿的。居然要为了证明自己的不幼稚,硬生生地扯出了一个基本上除了他本人以外,谁都不会相信的话。
拜托,十八岁才成年好吗?在十八岁以前,都是可以称作是孩子的。那既然是可以被称作是一个孩子的话,怎么是能够被叫做男人呢?
更何况,其实阎璟睿他本人也是极其不相信这个表述。不然的话,她的三哥至于在这前面,如此别扭地加上一个“小”字吗?
容景欢笑道,“三哥,我觉得你是说错了。你应该说‘男子汉大丈夫’才对。这样的话,才可以更加地反应出三哥你的不幼稚。”
“景景。你给你的亲亲老公一点儿面子吧。”
阎璟睿很无奈。他已经完全地确定了,找小媳妇儿是绝对不可以找一个像他的夫人这样的烈性女人的。女人,太烈,男人虽爱,但也是很难招架得住。
不过,反过来想想,阎璟睿还是觉得自己蛮幸运的。
因为他有这个很坚实的把握,就是在整一个蓟市,甚至是整一个华夏,绝对是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有男人魄力的人。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情敌问题。
他要担心得只有如何将自己的夫人,伺候得舒坦。
但是,眼下,容景欢小姐明显是很不舒坦。
“面子?面子是自己挣的!”
容景欢铿锵有力的话飞快地砸到了阎璟睿的耳边,就像是吹过劲草的疾风,互相懂得彼此的心意。
不过,阎璟睿他真的懂吗?
192 坦诚相见 轻一点儿!
这个答案是模棱两可的。
因为阎璟睿现在的表情就是随着容景欢的话,明显地停滞。如果凑近一点看的话,甚至是还可以看见阎璟睿面上抽搐的肌肉。
他的夫人哪里是什么一般的烈性女子啊,根本就是一个嘴巴毒辣的烈女子。
“景景,我们积点口德呗。”
阎璟睿和容景欢一样靠在墙上,偏着脑袋,对着容景欢笑眯眯地道。
“我哪里说错了吗?需要积口德?”
容景欢用一种嫌弃的眼神,打量着阎璟睿,随后,装作是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容景欢说道,“本来啊,我还想要帮三哥你好好地看一下伤口呢,那既然你已经这样子生龙活虎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说完,容景欢起身,扭头就走,还真的就是一副“快要将人赶出去”的样子。
顿时间,阎璟睿的心脏就好像是做了一回过山车一样,剧烈地起伏不定。他的心,这个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一点吧。
前一秒,他还是听见他的宝贝儿景景表达了对于他本人幼稚行为的嫌弃,后一秒又是听见了他的夫人说要亲手为他看伤口的恩典。他的心便就是一下子从谷底蹿上了云端。
不过,就是在后一秒,阎璟睿就分明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就是从云端又跌回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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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回去?他的大事都还没有办好呢?怎么能够被送回去的呢?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没有错。我的夫人怎么会有错呢?”
容景欢听了这话以后,笑逐颜开,喜上眉梢,“嗯,看来我的三哥还是挺识趣儿的。”
“谢谢夫人打赏的面子。”
阎璟睿伸手抚胸,鞠躬,完全就是一个绅士的样子。
“三哥,客气。”容景欢也毫不含糊,“那就看着三哥如此好的态度上面,我还是决定帮你看看伤口吧。”
阎璟睿开心极了,他要的糖果终于讨到了。
地点便是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容景欢小姐的房间。
虽然这个顺理成章的过程是阎璟睿死皮赖脸地得来的,但是,好歹,结果是好的。
阎璟睿在进了容景欢的额房间以后,完全就没有一个伤者的姿态。
毕竟,那个招摇过市的样子可不是谁都能够摆出来的。阎璟睿整一个就是一个横行霸道的螃蟹!
“三哥,你坐这里。”容景欢皱眉,指着前面的一把沙发说道。
阎璟睿不依,他微眯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容景欢说,“可是,景景,我就是想要坐现在坐的这一把。”
紧接着,阎璟睿在注意到了容景欢将要发作的脸,急切地说道,“景景,我是伤者,需要特殊照顾。”
嗯,特殊,真的就是太特殊了。
容景欢黑着脸,从阎璟睿的身下抽出了自己的睡毯。刚才下楼的时候,起床太急了,她在匆匆忙忙之中,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房间。
但是,要不是景墅的其他房间都没有医疗床的话,她也不至于将她三哥带到自己的房间来。
“那你坐着吧。”
说着,容景欢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但,阎璟睿看到这里就慌了。他急急忙忙地站起来,拉住容景欢的手,“景景,我不坐了,你别走!”
容景欢背对着阎璟睿,接着她便是低下来了自己的脑袋,噗嗤地笑着,“三哥,我去拿药箱。”
“哦。”阎璟睿这才放宽了心,将自己的手滑了下去。嗯,是去拿药箱就好。
在容景欢离开了房间以后,阎璟睿便就是有了一个光明正大地偷窥自己的宝贝儿景景房间的机会。
他的宝贝儿景景的房间是很典型的女孩子的房间。窗户上面挂着的是浅粉色的丝质窗帘,窗帘边上的墙面也全部都是漆成了同样的浅粉色。
嗯,配合着现在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倒是在不知不觉中,还是增添了几分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阎璟睿极其满意地勾了唇角,这很棒。
他要的就是这种难以言喻的氛围,恰好,他的宝贝儿景景和他心意相通,房间本来的风格就正是他要的这一种。这简直就是太棒了一点。
容景欢回来的速度很快。在容景欢回来的时候,她的手里便就是提着了一个很大的药箱,她直接就放在了窗户边上的小茶几上,那个药箱便就是占据了大半个的茶几几面。
阎璟睿一愣,“景景,这是药箱?”
说着,阎璟睿便就是强行地咽下了自己的口水,这个药箱的个头儿未免也太吓人了一点吧。
但是啊,阎璟睿他分明就是在下一秒,就看见了自己夫人点了脑袋。嗯,事实如此。
接着,容景欢便是根本就不给阎璟睿缓冲的时间,当下就是淡漠地开口,“脱衣服、脱裤子。”
“裤子?”
容景欢点头,“脱到你只剩一条内裤为止。”
阎璟睿害羞了,“夫人,你这是要对为夫做什么不轨的行为吗?嗯,景景,为夫很欢迎的。”
“欢迎你自己吧!”容景欢一个小拳头就砸到了阎璟睿的脑袋上,并且再次强调了一遍,“快点脱。”
因此,向来是无所畏惧的阎璟睿先生便就是在顷刻之间,两抹可疑的红晕就爬上了他的脸上。紧接着,阎璟睿支支吾吾地说道,“景景,我真的要脱吗?”
“是的!”容景欢一瘪嘴,万分嫌弃地说,“三哥,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这么墨迹好不好?”
真是的,阎璟睿他不脱衣服的话,她还怎么给阎三爷看伤呢?难不成她还有透视眼吗?
当然是没有的。
随即。阎璟睿便就是手脚利索地将自己扒了一个干干净净。接着,阎璟睿转身,露出来了自己的那一身健壮的腹肌,但是在此时,那腹肌伤的皮肤明显就是青青紫紫的。
“景景,你看。”
阎璟睿强行让自己表现出一个严肃的眼神,不然的话,他觉得自己会很快地就在自己的宝贝儿面前泄露了心思。
毕竟,他想要让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看的并不是那无关紧要的伤口,而是他引以为傲的腹肌。
他的那八块腹肌,块块分明。
三爷清楚地记得,老四狄扬一个大男人都为他的腹肌顶礼膜拜,那么就更不用说是自己漂亮的景景了。
可是,容景欢小姐并没有箱阎璟睿自己所想的那样,表现出了一个神魂颠倒的样子。容景欢依然还是保持着自己清冷的样子,淡漠至极,她说,“三哥,你先转过去。”
“嗯?”
容景欢好心地解释,“你背脊上的伤口比较多。”
阎璟睿一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老老实实的趴在了沙发上。但是,此时此刻,阎璟睿先生的心却并不是同样的平静。
阎璟睿是恨不得要将老大盛行知,从头到尾地都骂一遍。
都说只是要外面看上去恐怖一些、可怜一些、凄惨一些。但是盛行知在后来打上瘾了之后,明显就是朝着看不见的地方也狠狠地打了几拳头。
而负伤最严重的地方,莫当是他的后背了。
突然,阎璟睿就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刺痛,于是,阎璟睿“嗷”得一声就叫了出来。
“景景,你要谋杀亲夫啊!”
“哦,下手重了一点。”容景欢面不改色、心不跳。
容景欢在这个时候,正好是将半瓶的消毒水全部都倒在了阎璟睿的皮肤上面。
本来,容景欢是想要来那清水先温柔地冲洗一下,阎璟睿的后背的。但是容景欢只要一想到她的三哥是为什么受伤了以后,这想要温柔的心便就是瞬间炸裂。
温柔?不存在的。
但是,紧接着,阎璟睿有气无力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景景,我们好歹也是坦诚相见了,夫人,轻一点儿。”
“坦诚相见?那是你,不是我。”容景欢淡淡地说道。
阎璟睿都是已经这个凄凄惨惨的样子了,竟然还会有闲情逸致地和她扯着嘴皮子。看来,这是她下手轻了。
于是,容景欢拿着镊子的手的力度便就是又使劲儿地朝着阎璟睿的后背上,使劲了一番。因此,那停留在阎璟睿的后背上的那一颗酒精棉花便就是变了形。
“夫人,轻一点儿!你的亲亲老公疼了!”
容景欢手里的动作根本就不停下来,“疼就好。疼了才会长记性。”
“夫人。”阎璟睿拖长了自己的声音,“我们可以愉快地对话吗?”
“不能。”回答阎璟睿的则是容景欢冷酷无情的声音。
笑话。容景欢在这个时候,还会对阎璟睿先生有半分的善良吗?不会的。毕竟,善良也是要因人而异的。就好像是阎璟睿这种早就是已经习惯了拿着三分的颜料去开染坊的人来说啊,善良,是只会助长阎璟睿痞坏痞坏的劣根性。
所以,容景欢就是抱着一边儿要为阎璟睿看看皮肤上的伤,一边又是要对阎璟睿治治脑子里的病的圣洁的心,如此作为。
但是,很显然,阎璟睿根本就不领这个情。
阎璟睿接着说,“夫人,你这样是会伤害我的心灵的,”
话音一落,阎璟睿则是满怀期待的、转头看着容景欢的漂亮脸蛋儿,静静地等待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回答。
“伤害了好。伤害了我来给你补一补。”
193 兜兜出事 夫人莫着急
容景欢的漂亮脸蛋儿上根本就没有半分的笑意,阎璟睿看见了自己的宝贝儿景景如此淡漠的脸色,整一个人的心都情不自禁地颤了一颤。
阎璟睿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下的苦肉计似乎是有一些过了。
“景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的幼稚,害你担心了。”
于是乎,阎璟睿便就是秉承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宗旨,低着自己的脑袋,轻声地说道。
“嗯,终于知道自己幼稚了。”
容景欢无奈地回答。她三哥要再不承认的话,她根本就是想要甩包袱不干了。因为,他对于阎璟睿的忍耐程度已经达到了上限,再往上,那就是要爆炸了。
在消毒完以后,上药其实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情。容景欢一路顺风顺水,根本就没有遇到半个钉子。但是,很显然,容景欢这分明就是高兴了太早了。
当容景欢黑着脸儿,看着阎璟睿的大腿根儿的时候,抽搐的嘴角就是已经将她的心情,昭然若揭。
“你,这里也受伤了?”
容景欢颤抖着自己的手,指着阎璟睿挂着干涸了血迹的大腿,说道。
阎璟睿这个时候已经坐直了自己的身子,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用自己的舌头抵了抵自己的嘴巴,“嗯,景景,老大下手太狠了。”
随即,容景欢送给阎璟睿的便就是一颗极大的白眼儿。
这难道不是废话吗?
谁的拳头还会长眼睛了?更何况,这可是阎璟睿他自己主动凑上去的。
容景欢并不觉得老大盛行知会是这样傻气的人。这送上门来的鱼哪有再扔回河里的道理呢?当然是要愉快地接过,然后狠狠地摔晕了鱼,刮干净鱼鳞,搜肠刮肚一番,再是放在油锅里痛快地炸了吃了。
这是容景欢帮阎璟睿处理好了上半身的伤口的结论。
盛行知啊,那是一点儿的客气都没有的。
“是太重了。”
阎璟睿一听,觉得有戏,接着便就激动起来,“嗯,景景。那么我们等会就去找老大算账?”
“算什么帐?”容景欢将手里的毛巾仍在了阎璟睿的头上,“你自己将你的大腿擦干净。”
接着,阎璟睿手里攥着毛巾,神情委屈地说,“景景,我的手酸。”
“哦。”回应阎璟睿的便就是一声淡漠的单音节。
阎璟睿听到这里就炸了。他强烈地控诉,“景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
“啊?什么冷漠?什么冷漠?”
突然间,狄扬打开了容景欢的房门,冲了进来,激动地就像是一个复读机一样。
接着,狄扬看见了阎璟睿那因为自虐挨打破了的衣服,正光明正大地丢在了地上。
啧啧,好一副妖艳冶迷的画面。
狄扬在心里默默地感慨,毕竟这个话,他还是没有这个胆子当真他三哥三嫂的面说出来的。而且啊,他现在也是看见了更加激动人心的画面。
哎,早知道他应该将自己的相机带过来了。不过,手机也是一样的。
这样想着,狄扬就动作飞快地将自己的手机从裤袋里取了出来,咔嚓咔擦,就是两张。
“老四?”
容景欢瞄了一眼狄扬,说道。
狄扬因为做贼心虚,被容景欢只是这样正常地打了一个招呼,竟然在慌张之中,掉了手机。
咣当一下落在了地上的手机屏幕这个时候,还亮着。手机屏幕上分明地就是阎璟睿光溜溜的身子的照片。哦,不,阎璟睿他好歹还是穿了一条小裤的。
“呵呵,三嫂好、三嫂好。”
“老四,出去。”
回应狄扬的是阎璟睿冷冰冰的声音。是的,阎璟睿先生现在很生气。他很不明白,为什么老四是会出现在他的宝贝儿景景的闺房里。
身为一个大男人,老四难道不清楚随便地出入一个尚且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漂亮姑娘的房间会是一个多么不合礼仪的伦常的行为?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这么一点儿的自觉都没有。
呵、呵、呵。
老四狄扬要是真的知道了自己亲爱的三哥的言行举止的话,那就绝对会忍不住要吐血三升。
自觉?就阎璟睿先生现在这个衣不蔽体的样子竟然会和他扯上什么礼仪规范?这岂不是在开玩笑的吗?
狄扬看着阎璟睿黑沉沉的脸,就知道了阎璟睿这是已经将他划入了重点防范对象了。
但是,此时,狄扬并没有退缩。而是相反地,狄扬傲娇地抬着自己的脑袋,“我不!我可是有正事儿要来!”
说着,狄扬就朝着容景欢嘿嘿地笑了一笑。
“小欢欢啊,我来这里,可是二哥指路的!”
容景欢点头,因为想来也就是这一个可能。接着,容景欢问道,“老四,那你有什么事情?”
就单是看着老四刚才和她三哥的互动来看,绝对不会是来找三哥的,来找三哥的茬儿,还比较正常。
“呜呜!不愧为我三嫂!就是聪明!”
狄扬对着容景欢毫不吝啬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认真地开口,说道,“有两件事情。但,都是不好的。小欢欢,你想要听比较不好的,还是特别不好的?”
特别不好的?
容景欢本来是想要将这个答案脱口而出,但是她在话至嘴边的时候,犹豫了。
如果这个特别不好的事情,需要及时去处理的话,那岂不就是那一件比较不好的事情,就没有时间和机会去处理了吗?毕竟,按照常规,也还总是上达到特别的档次的那个事情,更加地棘手一点。
所以,容景欢便就开口,“我先听比较不好的事情。”
闻言,狄扬就长吁了一口气,但还是很急切地说道,“好的,小欢欢。那个比较不好的事情就是兜兜他在学校里面,出了一点点小事情。我自己一个人处理不好,才问了二哥,就跑来找三哥了。这事情,好像要三哥亲自上阵。”
容景欢一听,整一个心就揪在了一起,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容景欢说,“兜兜?兜兜怎么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会是像老四所说的小事情,如果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的话,狄扬他又何苦慌不择路地跑来找阎璟睿呢?
于是,果真就见到了狄扬有一些为难的表情,“小欢欢,那个很严重的事情……”
“不管了!先要处理兜兜的事情!”容景欢豪气地将手一挥,根本就不打算去理会什么更严重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又怎么会比兜兜的事情还要重要呢?
小孩子,尤其是可爱的小孩子的事情自然是需要排在首位的。
在这时候,狄扬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缓冲的余地。
毕竟,此时此刻,他除了要接受容景欢的逼问,还要来面对来自于他的三哥,阎璟睿先生的眼神攻击。如果眼神可以凌迟人的话,狄扬现在就差不多皮开肉绽了。
狄扬颤抖着声音说,“兜兜的老师说,兜兜把几个学生的家长,揍了。”
“学生家长?兜兜去揍学生家长?”
容景欢不可思议,像是兜兜这样可爱的小孩子,怎么会去揍人呢?而且还是去揍几个学生的家长?这不就是在天方夜谭吗?呵呵,容景欢小姐这是忘记了阎璟睿为什么吃醋了。
阎璟睿吃醋就是因为兜兜和自己的同学动手刮花了脸儿,而容景欢小姐又是对兜兜嘘寒问暖的,这才吃醋找虐的。
嗯,容景欢此时的智商根本就不在线上。
所以,自然还是需要他来出马。
于是,阎璟睿便就是开口说道,“小东西,这是把他们班上几个小混账的家长打了?”
“是啊,是啊。三哥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狄扬激动地说,他的三哥的智商也真的是太棒了一点吧。这种事情,都可以猜得这么准!
其实啊,根本就不是准。是阎璟睿先生将昨天的事情深深地烙印在了他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嗯。”
但是,阎璟睿在面对狄扬的夸奖的时候,也是毫不含糊,脸不改色、心不跳地就应下了这一句夸好的话。
“嗯什么嗯?快点走啊!”
容景欢拍了一下阎璟睿的背脊,急不可耐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人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说这种根本就没有营养的话,真的是不知道这两位爷的脑子是如何构造的。
“哦、哦。”狄扬见到平日里满面春风的三嫂如此严厉的样子,也是根本不敢造次,当下就拉着阎璟睿的手,想要一个大跨步地飞到兜兜的学校。
不过,眼下,这容景欢的房门都还没有走出呢。
阎璟睿就从狄扬的手里,挣脱出来,对着容景欢委屈地说道,“景景,我还没有穿衣服呢。”
话音刚落,狄扬被迫地松开了阎璟睿的手,便就是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半俯着自己的身子,哄堂大笑,“哈哈,三哥,你怎么脱的这么干净?”
说着,狄扬又咬上了自己的手,“不会吧?”
狄扬说,“三哥,你?如果我不来的话,你该不会是要和小欢欢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吧?这,这,你们两位的胆子未免爷太大了吧。你们看,这窗外的太阳还挂得这么高呢!”
容景欢听着狄扬跌宕起伏的话,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就给狄扬一个超级大的栗子,“老四,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嘿嘿,三嫂啊,你有没有被我三哥欺负?”
“没有!”说着,容景欢便就是又给了狄扬一个栗子。但狄扬却就是像一个不知疼痛的人,咧着嘴巴,就笑了起来。
所以,容景欢就是很机智地选择对狄扬不理不睬,伸手指着被扔在了地上的衣服,对阎璟睿说,“那三哥,你快一点儿把你自己的衣服穿好。”
阎璟睿上前一步,委屈地看着容景欢,开口说,“夫人,这是忘记了吗?我的衣服又脏又破。”
又脏又破?
这四个字从平时衣服都是要人熨烫过数次的阎璟睿的口中说了出来,着实是勾起了狄扬的好奇心。于是,狄扬便就是弯下腰去捡起阎璟睿的衣服。
这哪里还是衣服啊,根本就是一堆布料的破烂嘛,而且这上面还存着血迹呢。
“小欢欢啊,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一个这么猛的人?”
于是,第三个专属于狄扬的栗子,又送到了。
“想什么呢?这是阎璟睿他自己找虐!”
接着,容景欢又是一刻不停地对阎璟睿说,“三哥,那你去我哥的房间里找一件衣服套上。”
阎璟睿大概是觉得自己现在这个衣不蔽体的样子太过于荒唐,便就是对着容景欢笑了一下,就急匆匆地跑了到了容华的卧室。
在阎璟睿走后,容景欢和狄扬两个人便就是一边聊着天,一般又飞快地下楼。
“小欢欢啊,三哥他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狄扬觉得,他还是对于这个问题更加地感兴趣一点。
“他的衣服?被老大打的。”
“老大?”狄扬瞪圆了自己的眼睛,“老大,他为什么要打三哥呢?”
容景欢美眸一掀,“三哥他找虐!”
于是,狄扬的眼睛顿时间就亮了起来,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小欢欢,快说!三哥,他为什么找虐?怎么找的虐?”
容景欢见狄扬如此热情高涨的样子,也不打算要拂了他的意思,便就缓缓地将这个阎璟睿先生找虐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在容景欢说完之后,狄扬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心中,那一股汹涌澎湃的笑意。
以至于,在狄扬看见了阎璟睿换好衣服下来以后,依然在捧腹大笑。
他三哥,竟然因为兜兜,吃醋?
这也太幼稚了一点吧!
不过,按照小欢欢的说法,敢情兜兜今天的事情,多半是因为昨天下午的事情吗?怪不得,他聪明漂亮的小欢欢能够在一瞬间就将自己慌乱的心情调整过来。
但是,狄扬仍旧是觉得有哪里很奇怪。
“小欢欢,那按照你的说法,昨天的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狄扬坐进车子里,转头看着容景欢说道,“所以说,今天的那几个家长应该并不是昨天的那些学生的家长啊。”
“嗯。”容景欢平静地回道。
“那你还这么淡定?”狄扬一脸控诉,他还以为小欢欢这是并没有想到呢。
194 醋王 迟早会答应
“小欢欢,我发现你越来越令我敬佩了!”
狄扬开着车,趁着红灯的时候,伸手对着车内后视镜向容景欢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根本不去理会阎璟睿越来越黑沉的脸。
反正小欢欢在此,他就无所畏惧。
“这么说,我还就成了你的偶像了?”容景欢对着狄扬露出了一个微笑。
狄扬正扯着嗓子喊道,“对呀!”,就在狄扬理所当然地表达了自己对于他三嫂的敬意的时候,车厢内就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景景,你不要对老四笑!”
这是阎璟睿先生冷冰冰的、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的话。
车厢内寂静了几秒。
随后。容景欢和狄扬两个人便就是不约而同地爆发出来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滔天的笑意。
容景欢带着南方女子特有的娇柔和软糯的声音和狄扬这个北方汉子粗犷豪迈的笑声交织在了一起,倒也并不突兀。
但是,哪怕是特别和谐的声音落在了阎璟睿的耳朵里,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扰人心烦的噪声!
“景景。”
阎璟睿略微显得有一些无奈的声音便就在车子里响了起来,也在容景欢和狄扬爆笑的兴头上,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们。
“三哥,你安静一点!”容景欢皱眉。
在别人欢快地大笑的时候,来阻止的人都是最可恶的。
狄扬也跟着自己最最崇拜的偶像的发话,亦步亦趋地傲娇地对阎璟睿说,“哼,三哥!我可是你的四弟,你的老四,你竟然对我这么冷漠无情?”
“专心开车。”阎璟睿淡漠地开口。
“这个我当然是会注意的。”狄扬说,“但三哥,就你这样对待我的态度,真的是要让我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爱的老四了。”
接着,让狄扬差一点儿油门当刹车的话,毫无预警地响了起来。
“你本来就不是亲的。”
伴随着阎璟睿这一句不顾及兄弟情谊的话说完之后,狄扬则是痛苦不堪地撅着嘴巴,哭丧着脸说,“三哥,说好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这种超越血缘的兄弟情呢?”
阎璟睿深情地看了一眼容景欢,接着说,“恩,被你笑没了。”
笑没了?他什么时候笑没了他们的兄弟情呢?难道是刚才他和小欢欢一起的爆笑吗?
顿时,狄扬就大彻大悟,猛地捶了一下汽车方向盘,随着汽车喇叭的声音,百感交集地开口说,“三哥!阎璟睿你这个醋王!你该不会是打翻了一个千年一遇的醋坛子吧!”
“嗯。我就是醋坛子。”
这时,阎璟睿大言不惭的声音接着狄扬的话便就响了起来。如此这般臭不要脸、厚颜无耻的人估计是很难找出第二个人了。
“呵、嘿,是,你是醋王。”
狄扬的头上就好像是滑过了一道一道的黑线,他抽搐着嘴巴身形僵硬地看着眼前的路,十分挫败地继续自己的开车之路。
罢了。毕竟这种自恋起来毫无下限的事情,他狄扬似乎还做不出来。这个实在是太困难了一点。
**
抵达兜兜的学校的路上畅通无阻,又加上狄扬心里也真的是着急,所以只将来去的路花费了一半的时间。
“老师、老师,我们家的兜兜呢?”
狄扬心急,对着老师就喊出了兜兜的小名,全然忘记了老师根本就不知道兜兜是阎珺睿同学的小名。
所以面对狄扬的就是老师疑惑不解的脸。
“就是阎珺睿!阎珺睿他怎么样了?”狄扬口上问着,但他的脑袋却是在老师的办公室里来回地打量,根本就没有兜兜的身影。
老师在之前已经领教过了狄四少跳跃的思维,只好对着狄扬身后的一男一女,略显恭敬地问道。
“阎先生,阎珺睿现在正由宿肃陪伴,如果可以,还请阎先生可以配合一下我们老师的工作。”
阎璟睿颔首,心里却是不住地在暗骂兜兜这个惹是生非的臭小子,“那些人呢?”
指的自然是狄扬慌慌张张地说的那几位不幸的学生家长。
老师对上阎璟睿寒冽的目光和阎璟睿身后那个面色清冷的女子,心和肝儿都颤了一颤,“阎先生、阎夫人,那些家长全部都去了医院。”
“医院?都是阎珺睿的功劳吗?”
容景欢挑眉,看来她之前一直都是小瞧了兜兜。不错,兜兜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像一个小男人。
阎璟睿见到自己的景景如此激动和一点点喜悦的样子,不禁吃味。毕竟,他的景景现在开心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另外的一个男人。
他能不吃醋吗?
不过,他也是第一次觉得兜兜的老师如此的上道。眼下看来,老师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嗯,没事,我们夫妇二人会处理的。”
阎璟睿说话的声音明显透露着一些小傲娇。
在他们三人出去以后,容景欢的手就直接朝着阎璟睿的身上招呼,说出来的话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三哥?什么时候我们还成了夫妇了?人家老师不长眼睛,你还不带脑子了?”
话音刚落,阎璟睿就望见了自己的景景羞愤的眼神,以及老四狄扬一脸激动和揶揄的表情。
阎璟睿挑眉,捧着容景欢的脸,“景景,你忘记了我们在景墅的对话了吗?”
什么对话?还不就是阎璟睿那个关于“扯证”的论调?
“但是,我没答应!”容景欢扯着嗓子大喊。
厚颜无耻的阎璟睿继续好心情地说道,“夫人,你迟早会答应的。所以,为夫不会在意这么几天的。”
“什么、什么?”狄扬好奇的声音钻到了他们两个人的中间。
容景欢直接就将自己的手按到了狄扬的脸上,嫌弃地说,“老四,你是复读机吗?”
“啊?啊!”
“什么话都要重复两遍。”容景欢推开阎璟睿,扶额无语。
狄扬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嘿嘿地笑着。他这不也是担心着兜兜吗?他刚才虽然说先是到了学校,但是为了见到容景欢和阎璟睿,就连兜兜都还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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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是由阎璟睿带领在学校的一个小花园里找到兜兜的。
“三哥,神啊。”狄扬朝着阎璟睿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一开始,他自告奋勇地在整座教学楼上上下下都寻找了一遍,可是,都没有能够见到兜兜的身影。这还是阎璟睿实在是忍受不了他的无用功,才当了领头羊。
“嗯,直觉。”
阎璟睿淡漠的视线放在了被宿肃还有杜悦和包围着的兜兜的身上,然后冷声说,“阎珺睿,过来。”
容景欢听见了她三哥冷硬的口吻,不禁皱眉,直接就伸手在阎璟睿的腰侧扭了一把。
随即。容景欢则是抛弃了阎璟睿,只身一人走到了前面的三个小朋友的身边,蹲了下来。
“小萝卜丁,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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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有没有美妞在看呀!来和水水聊天哇!
195 不要累着我夫人
兜兜听见了自己的漂亮小欢欢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于是,兜兜便是抬起了自己满是泪痕的小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漂亮女子,“哇”的一声就又哭了出来。
“兜兜,你怎么在漂亮小姐姐的面前还要哭鼻子呢?”杜悦和用她稚嫩但却像个理智的大人的声音,将这个自己十万分嫌弃的事实说了出来。
闻言,兜兜终于清醒过来,连忙胡乱地想用自己的袖子擦干净自己的小脸。但是他忘记了,自己的袖子本身也是沾着星星点点的泥点子,再配合着他满脸儿的泪痕,一张啼笑皆非的小花猫的脸蛋儿就新鲜出炉了。
“小欢欢……”
兜兜拖长了声音,委屈巴巴地对着容景欢卖萌。
容景欢噗嗤一笑,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将兜兜脸上的泥印子擦了干净,“我们小萝卜丁不是刚刚惩治了坏蛋吗?那为什么现在还委屈地哭上了呢?”
“我……唔……”
“真没出息!”一旁的宿肃抱着自己的小胳膊嫌弃不已,然后抬着小脑袋说,“阎珺睿他打人打地把自己的胳膊扭伤了。但是他又死活都不肯去医院。”
“对!所以我和小肃肃就只好在这里陪着兜兜了。”
杜悦和抢着在宿肃的后面,争先恐后地说了出来。然后还向容景欢伸手比划了一下兜兜想一只小老虎一样打架的样子,“但是,兜兜那个时候可威风了。小肃肃也有参与,但小肃肃没有兜兜威风。”
宿肃皱眉,盯住杜悦和说,“杜悦和,我说了不要叫我小肃肃!”
“诶呀,小肃肃,你不要皱眉毛呀!你这样真像一个小老头啊。”
杜悦和根本就不理会宿肃的胁迫,乐滋滋地说。
气氛就被这两个小活宝活跃了起来,原本还闷闷不乐的兜兜便也破天荒地破涕为笑。
容景欢看见了兜兜终于露出了和平时一样的笑容,心里也是很放心了。
“所以,小萝卜丁,让我看一下你的胳膊,好不好?”
“好。”
兜兜说着,就将自己的胳膊伸了出来,但依然还是撅着嘴巴,表现出一副“我很悲伤”的样子。容景欢先是伸手状若是安抚地揉了揉兜兜的头发,再是把握好合适的力度在兜兜淤青的胳膊上按摩着。
在见到兜兜脸上强忍着的痛的小表情全部散去了以后,容景欢才准备开口询问兜兜揍人的原因。毕竟,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揍人绝对是一件很不好的行为。
但兜兜仍旧还是支支吾吾的样子。
这下,倒是将退而又返的阎璟睿气得不轻。他都亲自回到办公室和老师交代好了事宜,回来的时候,竟然还看见他的夫人在对别的小男人温温柔柔的,这种情况,换做是哪一个男人会高兴吗?
“阎珺睿,你自己到医院去看病,不要累着我夫人。”
阎璟睿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兜兜露在外面的胳膊。
哪怕是刚才在景墅的时候,他的景景都没有这样贴心地帮他按摩呢。凭什么这个臭小子就有这个待遇?
“我不。”兜兜坚决地护住容景欢,只要有阎璟睿出场的地方就有无尽的危机。
“夫人。”
阎璟睿才不愿意和兜兜绕弯子,直接将说话对象变成了自己的夫人。
……
容景欢却是对于阎璟睿不理不睬,继续为兜兜揉着受伤的小胳膊。
兜兜虽然也是上小学的人了,但是还是可以叫做是一个奶包子的。容景欢在看见了兜兜的胳膊上出现的那些淤青,心疼不已,根本就不想要给醋王一个眼神。
“夫人,你别蹲着,脚会麻。”说着,阎璟睿就蹲下,将容景欢抱到了他的腿上,“夫人,你继续。我不打扰你。”
容景欢也是享用着不用蹲下的痛苦,也一点儿不客气地就坐着,一直到帮助兜兜处理完了可怜的小胳膊。
**
“漂亮小姐姐,我可以摸一摸你的手帕吗?”
在看见了容景欢将兜兜的胳膊处理好以后,杜悦和小跑了过来,对着容景欢露出一双星星眼。
“嗯?”
“漂亮小姐姐,我听说用手帕的人都是很温柔的人。我很喜欢你。”杜悦和见容景欢没有要赶她的意思,怯怯地上前了一步。
“所以,我要和漂亮小姐姐做好朋友。”
“好呀。”容景欢拉着杜悦和的手,“但是这个手帕不可以了哦。”
“为什么?”杜悦和不解。
“这个啊,已经给兜兜擦过脸了。要给漂亮小妹妹的东西那也是应该要更漂亮的呀。”
接着,杜悦和就拍着手掌欢呼起来,“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和漂亮小姐姐交换一个电话呀。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联系漂亮小姐姐,在下次看看漂亮的手帕了。”
“那么,漂亮小姐姐可以先知道漂亮小妹妹的名字吗?”
杜悦和的眼睛顿时间迸发出闪亮的光芒,“漂亮小姐姐!我是杜悦和!是兜兜的好朋友!”
“杜悦和?”容景欢玩味地重复着杜悦和的名字,“很好听。”
“那是!这可是我哥哥为我取的呢。”
显然,杜悦和的哥哥在她的心目中就是她的榜样。
“嗯?”
“漂亮小姐姐,这是我的手机,你可以在上面输入你的电话号码吗?”
杜悦和将一部小巧的儿童手机递给容景欢。
但是,容景欢却是将杜悦和的手机推了回去。
瞬间,杜悦和就垮下了小脸,闷闷不乐。
“哈哈,杜悦和,我说吧!你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就不要瞎折腾了!”
宿肃嫌弃的声音蹦了出来。
这气得杜悦和直接就炸毛了,“你!小肃肃,你说什么糊涂话!”
“我说的是事实。”
“你!”
“小姑娘生气就不漂亮了哦!”
容景欢笑着打断了杜悦和的愤怒,而杜悦和听了以后,也是笑逐颜开,傲娇地对宿肃哼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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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阎三爷 是小绵羊啊
有漂亮小姐姐就够了,她才不要小肃肃的理解呢!
阎璟睿看着杜悦和与他的亲亲夫人如此这般亲近和信任的样子,心里陡然间就生出了一股强大的危机感。
“景景,既然兜兜没事了,我们先回去?”
容景欢听着阎璟睿这个征求不像征求的话,撇了撇嘴,“三哥,你事情全部解决了吗?”
自然是没有。
于是,容景欢看着阎璟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儿。
漂亮的红唇一动,“那你还不去解决?”
“景景,我们一起。”
阎璟睿的目光锁住了呆在容景欢怀里的兜兜,语气中难免透露着丝毫的无奈。
“不好,我要陪兜兜。”
“阎珺睿!你自己说你是要你的小欢欢叫陪你,还是陪我!”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全部用一种看着傻子的眼神看着阎璟睿,这该不会是一个为爱犯傻,失去了智商的人吧。
这难道不是一个很明显的局面吗?
看看容景欢手里牵着的兜兜,再看看孤零零一个人的阎璟睿。
“哈哈,三哥,你!”狄扬捂着嘴巴,笑了出来,“这不是一个废话吗?”
接着,一束冷冽到极致的汹涌的目光就砍在了狄扬的身上。
哇唔。小欢欢救命!
狄扬将自己求助的目光投射到了容景欢的身上。
容景欢对着狄扬温和地笑了一笑,然后开口说,“三哥,乖。你去好好处理,我在这里等你。”
说完,便就是不顾及旁人的眼光给阎璟睿了一个明媚的笑。
于是乎,阎璟睿先生就理所当然地容景欢的笑迷惑了,整一个人就好像是被容景欢蛊惑了一般,直接转身,一步一步地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这看得狄扬和宿肃,皆是目瞪口呆。
两个人全部都是用一种膜拜的眼神看着容景欢。这就是模范啊!眼前的女子,居然就这样不动声色地将阎璟睿这个冷面阎王爷,改造成了一个乖巧的小绵羊。
厉害!这个也太厉害了。
“三嫂!你真棒!经你的调教,我三哥就成了一只小绵羊诶!”
狄扬指着阎璟睿离开的方向,对着容景欢惊喜地赞叹不已。嗯,看见厉害的地方就是应该要大肆夸奖一番。
“过奖。”
容景欢淡淡地回应。
“啊,三嫂,你怎么就这么地平静呢?”狄扬瞪大眼睛,疑惑不解。
“狄扬大笨蛋,这是宠辱不惊。”
宿肃年幼但却老成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你个臭小子!”狄扬跳脚,“宿肃啊,你这颗祖国的大好小草,怎么就和兜兜学坏了呢?”因为兜兜也曾经叫他过狄扬大笨蛋。
他很不服气啊。平时,被他三哥这种阎王爷说蠢也就够了啊,就算是被徐筱筱那个坏女人说是大傻子就不计较。可是,他为什么要接二连三地几个才六岁的小屁孩儿说成是大、笨、蛋呢?
“近朱者赤,没办法。”宿肃摊摊手。
在宿肃说完以后,容景欢还有杜悦和,以及尚且还泪眼朦胧的兜兜的小朋友,全部都无一例外地哈哈大笑。
“你!宿肃,你狄扬哥哥好心地告诉你,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臭小子是近墨者黑。”
狄扬双手叉腰,神气十足。
“老四,别在小孩子的面前用什么不好的词语。”
但是,下一秒,狄扬就乐不出来了。他尊敬的三嫂明显就是站在几个小萝卜头的身边的,容景欢的立场可是无限度地向兜兜他们倾斜。
“嗷,三嫂,你又欺负我!”狄扬哼唧唧,心里想着等会儿见到三哥了,一定要跟三哥说,他的夫人要被两个小男人拐跑咯。
**
阎璟睿已经独自一人驱车前往了医院。
此时此刻,他黑沉沉着一张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几个无病呻吟的家长。
“说吧,什么条件。”
阎璟睿冷着一张脸,根本就不给几个家长面子。
“你!什么东西?”一个年仅三十来岁,但是却被丑陋的横肉挂满了脸的家长,扯着没有被扎针的手,指着阎璟睿的鼻子说道!
“我?一个人。”
阎璟睿冷哼一声,凌厉的眼神扫过一旁战战兢兢的老师。
老师有什么办法。
眼前的人可是蓟市的冷面阎王爷,她这个从小就在蓟市长大的人,可是听遍了阎三爷的传说。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和阎三爷如此近距离地接触。
更加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小阎王爷的班主任。
这个无形之中可是有很大的压力啊。
但是,现在在病床上躺着的人也不好惹啊。倒不是因为这个人的身份比阎三爷来的恐怖。这蓟市,估计也是很难找出第二个比阎三爷还要权贵的人了。
不过,她胆小怕事啊,她可以挺直了腰板儿和阎三爷对话,但是她是真的不敢去面对一个地痞流氓。
那个不过就是小手臂上被钢尺划了一下就要嚷嚷着住院三天的人,正是前段时间最最无赖的学生家长。听说,这个家长干的可都是特别凶狠的事情。
老师清楚地记得今天早上,这个家长气势汹汹地叫嚣着和她叫板,整一个就是泼皮无赖的样子。
想到这里,老师咽了咽口水,对着阎璟睿惶恐不安,“阎先生,要不,我们出去沟通?”
“出去?那我至于来这里?”
阎璟睿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老师,随后,就将不带任何温度的眼神射到了那个家长的身上。
“看什么看?知道老子是谁吗?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泼皮无赖家长目光凶狠,心中那个叫做胸有成竹。
哼。他在上个月刚刚傍上了大人物,并且还特别地受那个大人物的器重,这样的他为什么要怕几个小啰啰呢?
虽然眼前的年轻男人看着出身不凡,这衣服他上个礼拜才在蓟市最大的购物大厦,天贸里看见过,那个标价就逼近了六位数。这可是他现在咬咬牙都不敢买下来的奢侈品啊。
但是,看着这个年轻男人长得还不错的,没准儿,是一个富婆的小男人呢?或者,是一个特厉害的土豪也没有一定。这种事情他可是见了多了。
就说他刚刚傍上的那个大人物就是养了好几个人漂亮男人呢。
于是,泼皮无赖男人就来了底气,对着阎璟睿嚣张不已。
197 不可以让三哥 孤军奋战
老师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汗流浃背,自然不是热的,毕竟现在也不是什么酷暑。她是被这个泼皮无赖家长吓的。
这个黄霸天同学的家长这种话和她说说也就好了,怎么是会有这个胆子去和阎三爷说的呢?这不就是自投罗网吗?而且,老师同时也在为这个黄家长默哀。
虽然她知道这个黄霸天不过是这段时间刚刚转学过来的,估计这个家长也是刚到蓟市没有多久。可是,像是黄家长这样嚣张跋扈的人,怎么就不打听打听蓟市有什么他惹不得的人物呢?
哎,只能说老师的思想还是太幼稚了一点儿。
正是因为这种泼皮无赖为人处事太嚣张了,才更加不会去打听什么大人物呢。
在黄霸天同学的家长,黄家长的眼中啊,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特别厉害的大人物。再厉害的大人物,也不会比他刚刚傍上的那个大人物厉害了。
没办法。毕竟黄家长一直以来不过就是从一个井跳到了另一个井里面,即使是有可以望望天的机会,黄家长都是不会去抬一下他尊贵的脑袋的。
“黄家长,你可以先听我说说吗?”
老师胆战心惊地瞅着阎璟睿看不清神色的脸,连忙对黄霸天同学的家长说。
“说什么说?我不过就是来学校为我儿子霸天讨一个公道!那个叫什么睿的小*畜,竟然拿着家伙上来打我!”
黄家长一口一个粗话,满脸荡漾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自信。
紧接着,这个黄家长还指着阎璟睿说,“你!对,就是你。你就是那个什么睿啊睿的家长吧!”然后,这个黄家长小声地嘀咕了一下,「长那么年轻,嗤。」
“你家孩子是怎么长大的啊?这么一点素质都没有?竟然动手打老*知道我是谁吗?还有!名字中带什么‘君’啊这种音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叫的。大老粗,连孩子的名字都写错,哪有什么王字旁的‘君’啊。我看你是想当人物想疯了吧。”
这种名字中带着大人物的标志的人,只有他家的孩子可以拥有的。这种被某个富婆养着的年轻男人?一边儿去吧!
老师慌张地听完了黄家长的话,她的额角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沁出了一层薄汗。黄家长自己就是一个没有素质的大老粗,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勇气在阎三爷的面前说出什么嚣张不已的话。
真的是应了那一句话啊,无知者胆大。
接着,老师战战兢兢地看着阎三爷。
阎三爷只是略微地扯了一下嘴皮,“一个成年人被一个六岁的孩子伤了,真不知羞愧。”
“羞愧?你说谁呢?你知道情况吗?啊?昨天我儿子被你儿子伤了胳膊,我今天碰了那个小**的胳膊怎么了?小**竟然敢对我动手!胆儿真肥!”
老师这个时候已经不敢在劝说什么了。
这个黄霸天的家长根本就不可理喻。
但是,老师还是默默地想到今天这个黄家长泼皮无赖的样子。
她担任班主任至今,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家长对学生动手的。当时,一直乖乖地站着的阎珺睿同学都快要被这个黄家长一手拽到了地上,她虽然也是不赞同动手的行为。
不过,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之下,老师还是更加愿意看见阎珺睿同学动手的。毕竟,那样的话,可以不让自己受到更加危险的伤害。如果,阎珺睿同学真的被黄家长扯到了地上,今天就不是什么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论的情况了。
阎三爷的亲弟弟啊。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哼,一定是怕了吧。”黄家长的眼睛顿时一亮,“如果你今天给我磕个响头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原谅你!”
话音刚落,老师的两条腿都已经在打颤了。她祈求地看着阎三爷,轻声地说,“三爷,我能出去吗?”
她是真的不敢在这里呆着了!太恐怖了。
因为她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来自阎璟睿先生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杀意。她这种小小的老师,真的是承受不住这种压迫的!
只见阎璟睿微微点头,于是乎,老师如释重负地飞快地溜了出去。
**
黄家长气愤地捂着自己飙着血的手,那是他刚刚被阎璟睿一把扯到地上的时候,脱离的针头干的好事情。
“真是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我倒是想,那个叫做什么睿的小**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有你这样的大**!”
黄家长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极其难看地趴在地上,同时,这嘴巴上还不忘记接着说出更加难听的话。
“同样的话,我送给你。”
这个时候,黄家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阎璟睿的话,胸中的怒火攻心,“你!不知好歹!”
躲在病房外面的老师,小心脏一抖又一颤,战战兢兢地听着病房里传出来的黄家长骂骂咧咧的声音,一对清秀的柳眉儿就以夸张的幅度,剧烈地抖动起来。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是狄扬打来的。
“喂,老师啊,我们家珺睿同学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他之所以会打过来,还是因为容景欢的逼迫。哎,小欢欢不就是谈了一个恋爱嘛,竟然和他三哥一刻都离不开。
容景欢本来是想要自己打给阎璟睿的,但是当她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阎璟睿的手机竟然在她的手上。
“四少,没有。”
老师慌张地已经不敢叫什么珺睿同学的家长了,特别上道地叫了狄扬一声,四少。
狄扬听着这一声久违的“四少”,心情愉悦,“这样啊,我们自己过去。老师啊,你把你们在哪一个医院告诉我啊。”
**
“漂亮小姐姐,我们也要去的!”杜悦和拉扯着容景欢的衣角,嘟着小嘴,祈求道。
“不行。”容景欢认真地说道,“你们都该回去上课了。”
宿肃见到杜悦和小可怜的样子,竟然也对着容景欢说道,“那个,姐姐,课本上的知识我们都掌握了,不去上一节课也没有事情。”
话音刚落,杜悦和还有兜兜两个人就一齐点着自己的小脑袋。对的,他们可聪明了。
“欢欢,我们不可以让哥哥,孤军奋战!”
兜兜抱住容景欢的腿,仰着自己的小脑袋,认真地说。
“哟。”容景欢惊喜,“我的小萝卜丁什么时候这么爱戴三哥了?三哥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对呀!所以说,欢欢,我们就去吧!”
兜兜很开心自己的漂亮欢欢将他的话听了进去。虽然,阎璟睿先生平时很讨厌,但是现在平时很讨厌的大坏蛋是去帮自己处理事情了,他作为阎璟睿先生的亲弟弟还是要去呐喊助威的。
“那么,小萝卜丁,你必须要先答应我几个条件。”
“什么?欢欢,只要是你说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兜兜伸出四指保证道。嗯,他绝对是最最听话的好孩子。更何况,是他的漂亮小姐姐对他提出的要求你?不要说只有几个条件,这哪怕是容景欢说出一百个条件,他都会无条件遵循的。
“这么有信心?”
容景欢笑道,然后对上三个小朋友充满着渴望的眼睛,淡淡地说出来了自己的条件。
**
在一行人等待狄扬叫来的车子的时候,三哥小朋友就在悄悄地交头接耳。
“兜兜,我觉得我做不到漂亮小姐姐说的条件,怎么办啊?”
杜悦和嘟着自己的小嘴,满是忧愁。
她认真地中琢磨了一下容景欢提出的第一个条件,不可以说话。那这岂不是要让她当一个大哑巴吗?这个可是比登天还要困难的大事情。她是一个如此活跃的人,说话可是她的第一大爱好,怎么可能忍住不说话呢?
这时,宿肃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嗯,还算有自知之明。”
“你!”杜悦和转过自己的脑袋,“小肃肃是大坏蛋。”
“嗯,我也觉得我做不到。”兜兜悄悄地看了一眼容景欢,小声的说,“那个第二个条件,我好像做不到。”
第二个条件是容景欢要他们在医院的时候,要规规矩矩地站好,绝对不可以做什么冲动的动作。
但是,兜兜在满口答应下来以后,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如果说,黄霸天的家长对大坏蛋动手动脚的话,他这个亲弟弟是绝对别不住的。虽然他很信任他的大坏蛋哥哥是一个无孔不入的大英雄。
但,他不可以让自己的亲哥孤军奋战啊。
“你们两个,做不到为什么要答应呢?”
宿肃双手抱胸,一脸地嫌弃。他怎么会和这两个小傻子做朋友的?一个比一个幼稚。
狄扬一直看着这三个小萝卜头的交头接耳。在他看着宿肃说出话以后,拍了一下宿肃的脑袋,“嗯,小子你以后有出息!”
这时,刚刚还在纠结的杜悦和跳了起来,“小肃肃他现在也很有出息的!”
狄扬噗嗤一笑。嗯,杜悦和也是一个很有出息的人,才这么一点儿大,就知道要护着宿肃了,不错、不错。
198 为夫帅吗 绝色女人
老师在医院看见狄扬等人的时候,她就好像是看见了救苦救难的神仙一样。那一双眼睛啊,就这样在一瞬间迸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四少!阎夫人!你们终于来了!”
狄扬听着老师这一声的“四少”,心情颇佳,心里正心花怒放着呢,但是为了要对得起老师叫出的这一声“四少”,狄扬还是在面上强行撑住自己的平静。
“嗯,老师。”狄扬微笑着和老师打着招呼,“阎先生现在如何?”
容景欢在狄扬的一旁,注视着狄扬使劲憋住的平静,早就已经绽放了引人注目的笑容。
老师偷偷地打量着容景欢,在心里暗自感慨了一句「阎夫人太漂亮了」,接着才认认真真地回答起狄扬的问题。
“四少,阎先生他……”
这时,老师还未说出口的话被突然打断。
是只隔了一堵墙的病房里面传来了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在这个沉闷的声音将要结束的末尾,似乎还有一股颤抖的粗喘。
于是乎,狄扬怀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就大步流星地打开门冲了进去。撞入他眼里的是阎璟睿充满了狠劲的身手以及一个肥胖的蜷缩在地的身子。
“啧、啧。”狄扬看着地上极其丑陋的一团,十万分嫌弃地撇了撇嘴,然后特别崇拜地看着阎璟睿,“三哥,佩服、佩服。小生佩服不已。”
阎璟睿目光清冷地对狄扬颔首,然后紧接着,便就越过了狄扬,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容景欢的身上。当阎璟睿的视线看向容景欢的时候,就是以神奇的速度,特别地迅速地变成了一种极其柔和、极致温柔的眼光。
“夫人,为夫帅气吗?”
容景欢笑着对阎璟睿比了一个大拇指,好听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嗯,我的三哥真棒。”
于是,在得了自己的夫人的夸奖以后的阎璟睿顿时间就在自己的脸上,绽放了一个耀眼的笑容,“谢谢夫人的赞美。”
这时,兜兜还有杜悦和一起钻到了病房里面,根本就不管身后老师的叫喊。
老师是认为病房里的画面好歹也算是有一些不合适儿童,想要她的学生少一些视觉的冲击。但是,兜兜和杜悦和也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压根儿就没有将老师的话放在心里。
还是狄扬张望了一下,认为这里已经不需要老师了,便就将老师三请四劝地请回了学校。
**
“好帅啊。”
“那是,里面的人可是我的哥哥。”兜兜傲娇地抬起了自己的小脑袋,有一些炫耀地回答起杜悦和的感慨。
因为他们两个小萝卜头是自己钻进来的,所以杜悦和的小脑袋便就是紧紧地贴在兜兜的肩膀。
“哼,我的哥哥也很帅!”杜悦和不服气地同兜兜抬杠。
“但是,小悦悦你没有漂亮小姐姐,而我有。”
兜兜伸着自己的小手,指着里面有着一个漂亮的背影的容景欢,特别骄傲地说道。
“漂亮小姐姐也是我的。”
“是我的。”
“兜兜,我告诉你,漂亮小姐姐是……”
后面的“我的”,一声带着豪情壮志的宣誓被堵在了杜悦和小朋友的嘴里。
因为在这个时候,虎着小脸的宿肃一把捂住了杜悦和的嘴巴,将杜悦和半拖半拽地拉到了病房的外面。
而兜兜在看到此情此景,也不佳阻挠,而是小跑着到了容景欢的身边。
病房外。
杜悦和小朋友气呼呼地瞪着还是拉着她的手的宿肃,抗议道,“小肃肃,你干什么啦~”
“悦悦,说话的时候不要和别人挨得这么近。”
宿肃绷着一张明显还带着一些婴儿肥的小蓝,一本正经地对杜悦和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小肃肃你!”杜悦和转过了自己的小脸蛋儿,然后有又将自己的脑袋别了过来,她认认真真地和宿肃争论道。
“可是,兜兜他不是别人啊。”
同时,杜悦和咬着自己的嘴巴,疑惑不解地看着和自己只有十厘米之差的宿肃。小肃肃都说不可以和别人挨得近了,那为什么就可以和他挨得近呢?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道说小肃肃的脑回路很奇特吗?
但是,她和兜兜还有眼前特别坏、特别坏的小肃肃明明是最要好的朋友啊。为什么小肃肃他还要说,兜兜是别人呢?
宿肃抬起自己的小手,在杜悦和的小脑袋上重重地按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似乎是有一些的凝重。
“你不懂。”
一个明显很稚嫩但却强行老成持重的声音,突然间就响了起来。
杜悦和扑腾着手想要去身体力行地反抗,但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幽默风趣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
“宿肃啊,你还小,不要把自己弄得和里面正在发威的某人一样。”
是狄扬戏谑、揶揄的打趣儿。
“你也不懂。”
宿肃将同样的话回敬给狄扬,语气则是更加地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臭小子。”狄扬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心里不住地感慨着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口气不小呐,来,听你四哥哥和你好好说说。”
话音刚落,杜悦和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小肃肃,他这个样子好像怪蜀黍啊~”
宿肃闻言赞许地捏了一把杜悦和的小脸,然后两个人透露着同样狡黠的眼睛,相视一笑。紧接着,两个人小手拉小手,迈开脚就朝着前面跑了过去。
狄扬见着,起初一愣,但是随后,也是很快地就朝着前面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毕竟是在陌生的医院,他这个四哥哥还是要装模作样地跟上去的。
要是被病房里面正在发威的阎三爷知道了,准儿的要挨一顿打。更何况,还有杜悦和这个小祖宗在,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愿意被某个恐怖的大魔头知道了,吓唬一顿。
因为那个大魔头,可是一丁点儿都不比徐筱筱那个臭女人的药粉来得弱小啊,而且也不比他亲爱的三哥来得逊色。
所以,为了自己宝贵的小命,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这两个小祖宗吧。
病房里。
兜兜小朋友一手牵住容景欢,一手牵着阎璟睿,小小的脑袋神气十足地抬着,“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黄家长早就已经被眼前这个,他上一秒还以为是某个富婆的小男人的阎璟睿先生彻彻底底地吓破了胆儿。
他慌慌张张地说,“我错了、我错了。小祖宗,对不起、对不起。”
光是看黄家长现在胆小怕事的样子,就是可以轻而易举地知道阎璟睿先生刚才在病房里是如何地将黄家长狠狠地欺压了一遍。
但是,这个黄家长却是一个口不对心的家伙。虽然这表面上是老老实实地应承着,但他的内心里却是对此嗤之以鼻。
「哼。等他回去告诉了那个大人物,到时候,哭着喊着叫’祖宗’的人,就是这个小白脸了!嘶,旁边这个女人,可真带劲儿,回去也要好好地想法子献给那个大人物。这样的话,他就是那个大人物眼前的大红人了!」
容景欢和阎璟睿双双挽着手,嫌弃地对阎璟睿说,“亲爱的,你说这个家长现在自己在嘀咕什么呢。”
她是真的没有听清楚,因为黄家长只是蠕动了一下自己的嘴皮子而已。
“阎先生,阎夫人,我是在说,你们都是大好人,一定是不会和我这个小角色计较的。”黄家长双手抱拳,哭丧着脸。
而阎璟睿则是随意地瞅了一眼眼色闪烁不定的黄家长,轻嗤了一下。
接着,阎璟睿俯身在容景欢的耳边,轻声地说,“景景,这种人玩起来没意思,我们走了吧。”
被夹在中间,都快要成为了一块儿可口的夹心饼干的兜兜跳起来抗议,“不行!帅哥哥,不可以的。黄霸天还没有向我道歉呢,这绝对不可以。”
阎璟睿则是特别嫌弃地低头看了一眼兜兜,然后说,“我还没有来收拾你,所以,给你哥哥安静一点。”
“我?帅哥哥,你要过分了。”兜兜抬着小小的脑袋,对着容景欢说,“欢欢,哥哥要欺虎我。”
“阎珺睿同学,请把你的舌头捋直了说话。”
阎三爷对着自己的亲弟弟感到十万分的嫌弃。臭小子,出什么事情,都要来找他的夫人,没出息。
容景欢浅笑盼兮地看着兄弟两个人的互动,然后对阎璟睿说,“好了,亲爱的,我们先走吧。”
话音一落,那个本应该规规矩矩地趴在地上的黄家长,顿时间就双眼一亮。
他说嘛。这种年轻男人怎么会是有权有势的人呢?要知道他才二十来岁的时候,还是一个苦于为生计奔命的可怜人,哪有人会在二十来岁的时候就发达了呢。
所以说,他一开始的想法才是对的。
•ttκǎ n •℃ O 眼前的这个长得还不错的年轻男人一定是这一旁的绝色美女养的小男人啊。
看来这个漂亮女人就是那个富婆没错了。
八九不离十。
被黄家长臆想为靠女人吃饭的阎璟睿先生特别嫌弃地瞄了一眼,黄家长滴溜滴溜直打转的小眼睛以后,就一把提起了兜兜小朋友的后衣领。
“我们走。”
闻言,被阎璟睿提着的兜兜瘪着嘴巴,对着黄家长气呼呼地瞪了一眼,才在阎璟睿的手里扑腾着自己的双手双脚跟着走了。
眼见的几位祖宗终于离去了的黄家长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在黄家长的心里则是对于阎璟睿不住地唾弃。
“不就是一个靠着女人吃饭的男人吗?长得好怎么了,还不是要靠富婆养着。”
**
被称作是富婆的容景欢小姐:多好呀。三哥,你愿意让本富婆养着吗?
长得好的阎璟睿先生:是为夫的荣幸。
199 这是我的 叫我四哥哥
容景欢在走出了病房以后,直接就窝在了阎璟睿的怀里笑得乐不可支。
方才,她的三哥的表现实在是太帅气了一点。她就说嘛,像是她的三哥这样善良而又美好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分分秒秒都在嫌弃着自己的亲弟弟的人呢?
嗯,所以说,这是她的错觉。其实啊,她的三哥是最关心兜兜的那个人,才对。
半晌儿,容景欢才在阎璟睿一下一下的抚背的动作下,慢慢地直起身子。
“三哥,你怎么就这么威武呢?”
这时,容景欢小姐半仰着自己的脑袋儿,一脸崇拜地看着阎璟睿。
“因为我有一个绝色的夫人,是夫人的功劳。”
阎璟睿专注地看着容景欢,丝毫不去顾及他们的身边儿还有一个六岁的孩子。
但是,这个已经六岁了的兜兜小朋友可就按耐不住了,他已经被欢欢无视到现在了,欢欢为什么还和还勉强有一点儿帅儿的的大坏蛋儿亲亲我我呢?
“欢欢!”
兜兜踮起脚尖,拉扯着容景欢的衣角,抗议道。
“臭小子。”
阎璟睿咬着牙,低头面露不善地盯着自己的亲弟弟,他怎么就忘记了这茬儿呢?
应该让老四带着孩子啊。
这老四光是知道要带着宿肃还有杜悦和,竟然将最碍手碍脚的兜兜忘了,这简直就是头号大罪。兜兜可要比那两个小不点难缠多了。
**
此时,正与杜悦和斗嘴斗得特别欢畅儿的狄扬,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
狄扬一瘪嘴,他想,一定是此时此刻在景行孤军奋战的徐筱筱小姐对他的责骂。哼,那就让小爷勉为其难地多打几个寒噤好了。
正是如此。
起初在景墅的时候,狄扬那个脱口而出的最最严重的坏消息就是关于景行的。但是,狄扬刚刚在去学校的路上收到了来自于赤焰的消息以后,便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地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管他什么最最严重的事情。
本来啊,那个最最严重的坏消息的要紧程度的等级就是他自己定儿的。
他是在打游戏的时候,接到了他二哥的电话,听了二哥说的兜兜的事情之后,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兜兜的学校,发现自己貌似是不能解决兜兜的问题。
这才自己做主地将他三哥拉到了学校。
而他所说的“最最严重的事情”,事实上不过就是在赶去景行的路上的容华顺口说的。容华的本意是想要让狄扬去和容景欢捎一个口信,如果容景欢小姐得了空的话,不要忘记自己的景行而只顾着阎璟睿。
狄扬是明显地听出了容华口中那个气急了的心,才想要恶作剧地捉弄一下容景欢和阎璟睿。
但是他哪里会知道,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竟然是像可以猜到他的心事儿一样,特别默契地选择了兜兜的事情,优先。
他当时的心情可是有多少的复杂啊。
一面在激动着他三嫂听到兜兜出事了的手足无措的样子是有多少的可爱,他三嫂啊,已经将阎璟睿先生完完全全地放在了自己的心里。
而另一面呢,狄扬则是在遗憾着不能快一点儿瞧见徐筱筱那个女人急得跳脚的样子。估计,徐筱筱这个臭女人一定是走路都要脚踩着脚了。
“怪蜀黍,你自己在傻笑什么呢?”
杜悦和仰着脑袋,天真地提问。
“小悦悦,你四哥哥都说了几次了?要叫我四哥哥。”狄扬半倾着身子,伸手在杜悦和的小脸蛋儿上揪了一把。
不过,最终狄扬的手却并不是他自己放下去的。而是宿肃板着脸给拍下去的。
狄扬震惊地盯着宿肃,“臭小子,嗯?以小欺大?”
宿肃冷着一张脸,“不要碰悦悦。”
话音一落,狄扬的心脏还就跟着颤抖了一下。
诶。为什么他好像是感觉到了和他三哥相似的气场呢?这个也太恐怖了吧。要知道,这眼前的小不点儿也不过就是只有六岁!
为了维持住他艰难的四哥哥的形象,狄扬对宿肃特别傲娇地哼了一声,“臭小子,别嚣张。你四哥哥我可是比你多吃了将近二十年的饭呢。”
“哦,原来你是一个为了只长四肢不长脑子而吃饭的笨蛋呐。”
狄扬一愣,手指着宿肃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儿,还是杜悦和看着这个陪着他们玩的怪蜀黍太可怜了一点儿,才对着狄扬担任宿肃的翻译机,“怪蜀黍,小肃肃说的谜底是,饭桶儿~”
这时,狄扬第一次觉得一个小孩子的声音是有多么地可恶。
太欺负人了。这种以小欺大的事情真的是太没有道德了。
**
“三哥,你说老四带着那两个小萝卜头去了哪里?”
阎璟睿还没有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意见,就被兜兜小朋友抢占了先机。
“欢欢,你不可以叫肃肃和悦悦是小萝卜头!”兜兜气呼呼地鼓着自己的小脑袋,认真地看了一眼容景欢以后,才极其认真地说,“欢欢,这是只有我才可以使用的!”
“嗯?”
容景欢一时之间并没有听明白兜兜话里的含义,但是阎璟睿却是听了一个明白。
「好小子,竟然对我的夫人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于是乎,兜兜便就一丝不苟地为容景欢解释道,“欢欢,你一直叫我小萝卜丁,所以,你怎么能够吧这个称呼对着别人喊呢。这是我的。”
这一回,容景欢是将兜兜小朋友的意思一个清楚。
敢情,兜兜这是和自己的好朋友吃醋了吗?
容景欢轻笑,伸手揉着兜兜的耳朵,“小萝卜丁呀,但是我称呼你的好朋友是小萝卜头啊。”
“这有区别吗?”
来自于兜兜的有些不确定的声音弱弱地响了起来。
“当然有区别。”
“是小萝卜头和小萝卜丁的区别吗?”
兜兜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他所理解的“小萝卜头”和“小萝卜丁”的区别。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还是小萝卜头的个子要大一些呢?
随即。兜兜就是特别诚恳地将自己的疑惑道了出来。
容景欢说,“那是因为小萝卜丁更可爱呀。”
因此,向来抱着“欢欢说什么都对”的兜兜,心中瞬间大放晴,走在阎璟睿和容景欢两个人的中间欢呼雀跃。
这真的是太棒了!
欢欢说他可爱呢。
阎璟睿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的眼神仿佛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不就是被他的夫人间接地夸奖了一句可爱吗?至于乐成这个模样吗?不就是有了他的夫人好心的一个称呼而已,也不过就是一声“小萝卜丁”这样普通的称呼罢了。
这些所有的加持在一起,都不及他的那一声“亲爱的”来的激动人心。
要知道,刚才在病房的时候,他的景景可是特别亲昵地称呼他为“亲爱的”。这个称呼,他阎璟睿可以以他的人格担保,他的景景一定只会称呼他一个人。
是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来和他分享的。
想到这里,阎璟睿便就是傲娇了起来。他当着兜兜的面直接就揽过了容景欢,脑袋一扬,“景景,我们去停车场。”
他开来的车就停在了停车场里,到时候给老四打一个电话,将兜兜还有那两个小不点儿一路带回去儿就好。
这样子想着,阎璟睿便就是下意识地去掏自己的口袋。
容景欢抿着嘴,好笑地看着阎璟睿只手在自己的裤袋里使劲地掏啊、掏啊,忍俊不禁。
“三哥,你忘记了吗?你的手机是落在了大哥那里。”
“大哥”两个字被容景欢咬得极重、极重。
阎璟睿被容景欢这样如此这般明显的暗示惊得回忆了起来。是了,就是他昨天夜里,吃兜兜这个臭小子的醋来着。
所以说,有一个弟弟也是一个很不快乐的事情啊。
于是乎,阎璟睿便就是有些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景景,那是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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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个超级超级大的意外。”
容景欢拉过兜兜的手,对着阎璟睿深情许许地看了一眼,竟然抛下了阎璟睿,走了。
阎璟睿只身一人就在风中凌乱。
他的夫人拉着兜兜走了?居然不是拉着他,岂有此理?
容景欢心情愉快,嘴上还情不自禁地哼着小歌儿,而兜兜在一旁乐颠颠地蹦蹦跳跳。
这个时候,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兜兜指着容景欢的口袋,大声地开口,说道,“欢欢,你有一支电话。”
随即。容景欢一边儿摸着兜兜的脑袋表示感谢,一边儿又同时将自己的手机接听了起来。
是黑子一惊一乍的惊吼。
“景先生,你在哪里?为什么还没有到景行呢?”
“我?”
容景欢表示对于黑子的话极其地要表示不理解。难道说有人要让她去景行吗?她怎么就不记得有这一回儿事情呢?
“景先生,您再不来,我们都要被徐小姐吓坏了胆儿了。”
黑子在电话那头慌慌张张地惊叫。
“徐小姐?景行出事了?”
这时,容景欢在问出了话以后,突然间想到了狄扬的话。
似乎在狄扬刚刚到景墅的时候,准备要说的是两件事情?
200 老四是万人迷?
“黑子,你慢慢说,不急。”
容景欢握着手机不紧不慢地说着,实则是在她的内心里,不禁要去抽打狄扬。狄扬这个人,竟然擅自作主地将她的景行的事情沦落为第二次等的档次?
黑子一边胆战心惊地看着冷着一张脸的徐筱筱,一边又要急切地同容景欢禀告情况,这个心里怎么是会不着急啊。
他急得很呢。
“景先生!”
黑子着急地直挠着自己的头皮,他这个人读书不多,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候总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于是便就惊叫了一声以后,整一个人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接着还是赤焰看不过去了,抢走了黑子的手机,这才让容景欢听了一个完整的事情经过。
“景先生,有一个长了蓝色头发的人跑过来要我们景行交出一个人,我听着那个蓝毛怪物的形容,说的好像是狄四少啊。”
容景欢闻言,笑得则是更加地欢了。
看吧,她不去收拾狄扬,自然是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地招待狄扬的。
老四是万人迷呐。
“好的,我一会儿就过去。”
**
兜兜仰着自己的小脑袋,晶亮的小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丝涌动的佩服。是了,兜兜是为刚才容景欢接起电话那个帅气十足的样子,感到格外地喜欢和爱。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火山爆发一样,虽然这爆发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后劲儿却是十足的。
在兜兜心中悄然涌起的钦慕和喜欢的情感就好像是火山爆发的余威一样,迅猛地蔓延在他小小的身体的各个地方。
于是,阎璟睿便就是看见了兜兜一脸荡漾着星星眼的眼睛,顿时间,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景景,我们上车?”
阎璟睿的眼睛里只望进了容景欢一人,去全然就没有兜兜的影子。或许是因为兜兜的个子还不能够进入阎璟睿的视线。
“先等老四。”
容景欢对着阎璟睿似笑非笑,神情中似乎还是暗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因此,阎璟睿先生此时此刻忍不住腹诽,「兜兜还没有送走,又跑来了一个老四?」
被阎璟睿先生心心念念记挂着的狄扬是一手拖着宿肃,一手拉着杜悦和,咧着嘴巴,得意忘形地大摇大摆地一路晃过来的。
“老四?”
这时,来自于容景欢不掺夹着任何的感情色彩的声音响了起来。
惊的狄扬这个小心脏又一次华丽丽地颤抖了一番。
“啊?小欢欢?你喊我?”
“不然呢?”
“诶呀。原来小欢欢你竟然这么在意我啊,不得了,不得了。我觉得我自己的人缘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好了。”
狄扬松开了宿肃以及杜悦和的手,激动不已。
他接着又开始自吹自擂起来,“所以说啊,我这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励志典范。”
“说吧,小欢欢,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话音刚落,狄扬就很明显地接收到了来自于阎璟睿的两把狠戾的眼刀子。
好吧,他收回他刚才的话,还不可以吗?
“三嫂,你管管三哥啊。”
狄扬委屈地开口,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呢?他本来还想着到自己的三哥三嫂这里来寻求一下小小的慰藉。毕竟,宿肃还有杜悦和都是太恐怖了。
这会让他很无奈的啊。
狄扬恨不得哭唧唧地来表示自己无比悲怆的心情。因为他真的是太可怜了!
“我管不了。”
最后,容景欢的话一下子就击碎了狄扬的希望。砰啪!他的希望破碎了!
“为什么?”
狄扬哭着嗓子,仰头望天。
不过,狄扬倒是看见了让他惊喜万分的东西,估计是他这一辈子都会终生难忘的画面。
当他孤苦伶仃地被几个小不点儿欺负以后,紧接着又是被他亲爱的三嫂欺负了,然后当他想要抬头仰望天空,看看云彩缓解一下忧愁的小心灵的时候。
他竟然是看见了一只黑色的鸟“嘎嘎”的飞过去。
于是乎,狄扬便就说抖动着他的眉毛,惊恐地在忧伤的心里浮现出来了一个细思恐极的念头,那一只黑乎乎的鸟,该不会就是,乌鸦吧?
那么,他也太倒霉了吧。
接着,狄扬便就是拉着一张脸,苦哈哈地看着一众正在肆无忌惮地狂笑的人。罢了、罢了,不就是几个小不点儿,笑就笑呗~他不在乎!
“三哥,你看连乌鸦都欺负我!”
狄扬哭丧着脸,万分地可怜。
“嗯,看见了。”
然后呢?
他最最尊敬的三哥竟然就如此随便地丢下了一句话就好了吗?这算是什么是三哥啊?真的是荒唐!可笑!
**
在将几个小萝卜头送到了学校以后,容景欢等人才驱车前往景行。
一路上,狄扬就是冷汗潸潸地僵直了自己的脊背,战战兢兢地握手方向盘,脚踩油门刹车地开到了景行。
没办法啊,他三嫂的眼神太犀利了。
他都还没有将那个最最严重的事情说了出来,他三嫂就已经知道了。欸,都怪他太蠢了。他应该在想到要玩这个恶作剧的时候就将景行的几个大爷那里,好好地打点好的呀。
这到头来,竟然只是感动了自己。
噗。
狄扬觉得他现在都可以呕出一口老血出来。
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真的是太煎熬了。
不过,谁让他是一个帅气的小爷呢?这样如同有千万只蚂蚁爬过的时候,还是有到头的时候的。
虽然,这已经不是狄扬第一次来景行了,但是狄扬却从来没有觉得到达景行会是一件如此身心愉悦的事情。简直就是太爽了一点啊。
毕竟,他一下车之后,他三哥三嫂可是都不管他了。
相比较狄扬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心理变化,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则是一路上,谈笑风生,一派融洽的气氛。以至于,在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人下车以后,就是笑容满面的样子。
这个样子落在了出来等候的黑子的眼里,都差一点儿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徐筱筱吓傻了?
或者说,他也许是记错了赤焰最后在电话里和容景欢说的事情吗?
“景先生、阎三爷,徐小姐一直在忙着……”
“容华呢?”
容景欢打断了黑子的话,开口询问容华的去处。
如果容华在场的话,景行应该也不至于一定要她来一趟的吧。
要是论起经历的话,再是怎么说,也都是年长六岁有余的容华更胜一筹,才是。所以,已经有了一个这么稳扎稳打的大能手坐镇,她和阎璟睿今日过来,难道说只是充当门神的吗?
这时候,黑子接着说,“二少,二少他回房间补觉了。”
闻言,容景欢和阎璟睿的心中便就是不约而同地涌动出一个念头,容华什么时候成猪了?
当下,不过就是早上九点左右,竟然是要补觉?
容景欢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滑过了一道道的黑线,然后,她缓缓地开口,“哦?补觉?”
接着,容景欢朝着阎璟睿调皮地一笑,“三哥,我们去看看二哥,好不好?”
阎璟睿一想到自己的景景居然要堂而皇之地去看别的男人睡觉,心生不悦,当场就否决了容景欢的提议。
看着阎璟睿的行为,黑子才敢舒了一口气,还好,这里还有一个头脑正常的人。
这真的是太棒了。
当黑子带着两个人进去之后,容景欢和阎璟睿就明白过来了黑子为何要如此战战兢兢了?
答案很显然便是徐筱筱小姐弄的玄机。
“三哥?你能够看得清楚?”
容景欢捂着自己的嘴巴,含糊不清的说。
“嗯。”
“那筱筱也真的是太惨了一点。好歹也是筱筱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和雾气腾腾的天一样效果的环境,居然对于三哥毫不起作用。无用功啊。”
阎璟睿笑着看着眼前可以说是人工造出来的雾色朦胧的画面,勾唇一笑,“也并非是是无用功,景景。你听里面传来的互相扭打的声音,那多半是那些人看不清楚对方的位置,胡乱地狂打一顿的。”
“听?”
容景欢抓住了阎璟睿话中的要点,“为什么用听?”
于是,阎璟睿便就是一边儿小心翼翼地护住了容景欢,一边儿又带着容景欢朝里面走过去。
“景景,当你的视线范围收到限制的时候,就应该去动用你其他的感官,目翳者聪。而耳朵就是很好的替补感官。”
“所以?”
“所以我的景景还可以借此机会,听见很多有趣儿的声音。”
接着,容景欢按照阎璟睿的话,乖巧地闭上了眼睛,然后专心一致地侧耳倾听。
其他的声音听见了也是模棱两可的,并不能够下什么武断的决定。但是,容景欢也是真真切切地感受了另一个让他欣喜的声音。
是狄扬。
狄扬在停好车准备走进来的时候,看着这白茫茫的一片,便就是分了神、发了愣。只是,恰好就是在狄扬发愣的瞬间,竟然有一天带着污迹的男式外衣,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正好就盖在了狄扬的脑袋上。
“**什么东西?”狄扬一把将男式大衣丢在了地上狠狠地踩着。踩一脚根本就不解气,这是需要才个成百上千脚的。
他虽然没有像他三哥那样爱好洁癖,但好说歹说是一个清秀的人。狄扬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是会沦落到被一件脏大衣盖了头的地步。
好惨啊。
于是,狄扬双手扩在嘴巴,使劲儿地吼出,“三哥三嫂,你们在哪里?”
201 恋爱谈不完 母胎单身的苦
容景欢在确定了她听见的叫声是来自于狄扬以后,噗嗤一笑。
“三哥,老四在叫我们呢。我们要不要回应他?”
“景景觉得呢?”
“我觉得啊,那是不用的。”
如果说,她真的是认真地打算要回应狄扬,用得着和阎璟睿这样聊上一句的吗?自然是不需要的。
所以,在一个一开始就抱着玩味的心态踢出去的球,又被阎璟睿巧妙地踢了回来,容景欢也不气不恼。她则是嬉笑着拉着阎璟睿朝着小径边上的一个秘密通道走了进去。
**
阳光正好,透过洁净的玻璃,穿过生机盎然的树木,落在了地上,形成漂亮的剪影。
“筱筱!”
容景欢大声地叫着,看着面前坐着喝茶的女子,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徐筱筱轻飘飘地看了漫步在容景欢身后的阎璟睿,才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容景欢的身上,“哦?欢欢?这是恋爱谈完了,有这份心思来打理你的景行了?”
“嘿嘿。”容景欢凑上前去,飞快地拿过了徐筱筱的杯子,在上面轻啄了一口,抢在徐筱筱说话之前,调皮不已。
“诶呀。筱筱,你这就是母胎单身的弊病了。恋爱啊,那是永远谈不完的,除非是我和三哥双双都成了骨灰~至于景行啊,那是我们一起的啊,我不在,不是还有筱筱你嘛。”
“所以,欢欢你大费周章地将我找了回来,就是来帮你打下手的吗?”
徐筱筱将被容景欢端着的她自己的杯子一把夺过,放在了这张小桌子最远的地方,漂亮的凤眼上扬。
“怎么会是打下手呢?”容景欢认真不已,“徐筱筱小姐,你必须知道这是我们在打天下!”
“欢欢你是还没有从你的大侠梦里醒过来吧!”徐筱筱面露嫌弃,“天下?能够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很不错了。”
闻言,容景欢拉过徐筱筱的手,将自己的豪情壮志一吐为快,“我的好筱筱,你真的是太聪明了一点儿。我的小心思真的是一点儿都瞒不过你啊。”
“但是!”容景欢又跳到了徐筱筱的对面,严肃不已。
“筱筱你要知道,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的确也是一件不容易的大事,但是,人还是要给自己设立一个高层次的梦想啊。”
徐筱筱又轻轻地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阎璟睿,接着说,“嗯,是不容易。”
她在容景欢和阎璟睿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位阎三爷今日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在阎三爷的下巴上,很明显地有一个浅浅的牙印子。
这个牙印子是谁的,也就是一个不言而喻的明了的事情。
除了眼前这个欢笑着的女子,敢问这蓟市里面,有哪一个人有这个胆子去咬阎三爷一口呢?纵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都不敢的事情。
可是容景欢就不一样了。
所以说,容景欢小姐能够办得到这么多人都没有办法办的大事情,那也一定是很不容易的小日子。
徐筱筱接着说,“但我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
“蠢!”
容景欢大叫起来,根本就不顾自己大家小姐的风范儿。因为这里并没有外人啊,一个是她至亲的好朋友,一个是她的此生挚爱,让他们看见不同面的自己,只会是一件好事情。
于是乎,容景欢小姐便就是有一些的痛心疾首,“筱筱,人要有志气。什么平平淡淡是真,风风火火是拼,都是一派胡言。”
说着,容景欢就是特别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接着不顾听着她说话的两人的惊愕的表情,又继续自己的豪情壮志。
“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之后,就是要考虑美好的梦想的!总是有全世界为之鼓掌的那一个人,所以为什么不是我们呢?生活嘛,就是要敢拼敢较劲,我们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属于我们的风头谁也抢不走,但是我们自己的风头也是需要自己去赢来的。”
这时,在容景欢结束了自己的豪情壮志以后,徐筱筱无动于衷,只是淡漠地开口,“筱筱,你就是一个理想主义。”
咣当。一盆透心凉的冷水直直地从容景欢的头顶上,盖下,浇透了她的全身上下。
她……理想主义?
难道有一个理想不是一个好事情吗?
只是,为什么她能够从徐筱筱的口气里听出那么庞大的嫌弃和鄙视呢?
“筱筱,你这是在嫌弃我吗?”
徐筱筱掀起眼皮子,勾唇一笑,“看来还没有变得很傻。”
啊咧!?
容景欢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徐筱筱,接着猛地转头,“三哥,筱筱她凶我~”
阎璟睿上前直接就拥上了容景欢,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了容景欢的额头,说,“夫人,不怕,为夫帮你教训她。”
说着,阎璟睿就朝着徐筱筱看了过去。
徐筱筱怎么会受阎璟睿的压迫呢?
于是乎,就看见了徐筱筱对阎璟睿目光中透露着戏谑,“阎三爷还是先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比较好。”
阎璟睿半抱着容景欢,对与徐筱筱的话无动于衷,开口说道,“徐小姐,虽然你是景景的朋友,但是你一旦让我的景景不开心,我是不会管你是不是我的景景的朋友。”
话音未落,容景欢就着急地扯上了阎璟睿的袖子,“三哥,你怎么真的和筱筱对上了?”
这一边,悠闲地坐着的徐筱筱在听见阎璟睿的话以后,脸上的戏谑就是更加地欢畅了。徐筱筱也是无视了容景欢的话,她说,“阎三爷都已经是你的景景了,我自然是不会去干涉的。只是,我刚才是和我的欢欢在说话啊,这关阎三爷什么事情呢?”
……
容景欢:为什么她听着这两个人,一个“我的景景”,另一个“我的欢欢”,有一种“她好像是物品”的错觉呢?她,什么时候竟然还成为了一个所属权都不在自己的手里的可怜孩子了呢?
与此同时。
阎璟睿却是笑了,阎璟睿说,“你的欢欢?不知道徐小姐有什么证明呢?”
“证明?”徐筱筱嗤笑,“那请问阎三爷又有什么可以证明我的欢欢是你的呢?”
容景欢苦哈哈着一张极致动人的脸,只是这个时候,她的美貌完全就被自己莫大的无奈所覆盖了。
嘤嘤嘤。如果知道筱筱和三哥竟然会这么的剑拔弩张的话,她就向她三哥撒娇了。现在可怎么办啊?她可是一筹莫展。
阎三爷听了徐筱筱的话以后,看着徐筱筱的眼睛就宛若是看着一个智商有缺陷的人一样,充满了悲悯的神色。
只是在这个时候,阎璟睿的眼睛在一瞬间就好像是看见了猎物的鹰一般犀利,他突然间就执起了容景欢的右手,让徐筱筱的视线可以看清楚他的景景的手。
容景欢在被阎璟睿举起了手的时候,脑袋是没有跟上速度运转的。刹那间,就是丧失了自己思考和行为的能力。
因此,戴在容景欢小姐右手的中指上的那一颗硕大无比的钻石戒指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徐筱筱的眼前。
而在这个时候,阳光也已经发生了位置的偏移,特别巧合地就不偏不倚地将闪亮的阳光打在了容景欢右手中指的戒指上面。那一刻钻石戒指因为被太阳的照射,在一瞬间便就是显得更加地耀眼夺目、闪亮多姿。
落在了徐筱筱的眼中,那就是绝对可以闪瞎了她的眼睛的东西。
戒指?
难道说,这两个人还瞒天过海地领了证结了婚了吗?
这个可不能够被姑息。
“你……们两个,结婚了?”
徐筱筱的口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容景欢小姐和这个阎三爷应该是刚刚认识没有多久的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闪婚?
“闪婚?”
所以,怀揣着巨大的激动的徐筱筱震惊不已,接着急声问出。不凭借着自己澎湃的情绪,徐筱筱觉得这会是她一生都不会问出的话。
婚姻啊……
容景欢撇了撇嘴,她倒是想啊。虽然说她亲爱的三哥也是算得上正式地和她说过领证的事情了,但可是她也并没有同意,不是吗?
谁让在他们两个之间还竖立了一座庞然大物的五指山呢?
她哪怕就算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吧,也是没有这个胆子和勇气去和那个恐怖的五指山对抗的。至于她的三哥,先等等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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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自说自话」
每次看争霸的大侠的场景,都觉得“哇,好帅气!炫酷!”但,终于发现,这种帅气的事情,一点儿都不适合水水。
不仅你们读起来生硬、别扭,水水自己在写的时候,也是这个感觉。
所以,这一卷就加快一点儿小欢欢解决和煜的步伐,这一段尽力去写。
在第二卷里,祝愿水水可以给美妞们看见超甜的宠文。
书名……高冷的美妞们都没有发表意见,那要不先放着现在的书名?
水水也不去折腾我的编辑了,唔。毕竟编辑大人都是很辛苦的哇~不好的文,美妞们或许会觉得不好就丢了(嗯,比如水水的宠妻~)但是只要水水还在写,编辑大人就一定要看一眼。
说实在的,很对不住水水的编辑大人和支持水水的美妞。
怎么办?努力写呗!
202 极佳的闪婚 收藏订阅有奖
“我倒是想要闪婚呢!”容景欢轻声地嘀咕了一句。
但是这还是让耳力极佳的阎璟睿还有徐筱筱两个人听了进去,一个笑、一个惊。
“景景,为夫有这个荣幸去满足你的小愿望吗?”
“欢欢,你确定容叔的那关过了吗?”
容景欢汗颜,她就是因为她的父亲大人的那一关没有过才没有这个小胆子和她三哥闪婚的呀。
不得不说,这两位大人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真的是字字直插她的五脏六腑啊。
于是,容景欢就只好对于面前的两个人傻乎乎地轻声地笑着,嗯,她已经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徐筱筱小姐,我们停止这个话题吧。”容景欢漂亮的眼睛一转,指着徐筱筱手边的一整套的茶具,说道,“筱筱,我们一起喝茶,如何?”
本是想要张口说出“不好”的徐筱筱,在对上了容景欢闪着光芒的眼睛,却是忍不住说出任何拒绝的话俩,于是,便就是对着容景欢点了脑袋。
容景欢支着自己的下巴,偏着脑袋对着徐筱筱傻笑,但是却一直但笑不语。
这可是把阎璟睿看得万分地吃醋。
他的景景,可是从来都没有如此深情许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过。阎三爷万万没有想到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景景如此深情的样子,竟然是对别人的,不是他?
“景景——”阎璟睿拉长了声音,丝毫就不去掩藏自己内心的那涌动的嫉妒。
即便是对于一个他的景景最好的朋友,也是不可以的事情。
“嗯?三哥,你怎么了?不要打扰我。”
终于,容景欢小姐开了口,眼神都没有分他一个,说出了拒绝的话。接着,容景欢对着徐筱筱开口。
“筱筱,这外面的烟雾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说话之余,容景欢充满着崇拜。因为她弄不出来这个场景,所以这个崇拜也就是油然而生了。
徐筱筱突然摇晃了一下她的脑袋,认真地说教,“欢欢,看来你真的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啊。”
容景欢一愣,但是好不容易冒出来的理智压制住了她想要脱口而出的话。
等等,这个还是需要她来好好地想一想。
好像真的是有印象的。在容景欢的记忆里,在曾经景逸还在景行的时候,是的确给她们两个演示过并且是从头到尾地教导过她们如何使用这种类似于烟雾弹的武器。
或许是因为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才导致容景欢在看见这个烟雾缭绕的场景,依然是没有想起原因。
但她毕竟是想起来了嘛。有一句话不是就叫做,悬崖勒马,为时不晚吗?没事没事的。
“唔,或许吧。不过筱筱,你又是为什么要拿那玩意儿呢?”
容景欢对徐筱筱展颜一笑,至于是为何使用的啊,她就是真的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了。
只见徐筱筱淡淡地开口,“有人污染眼睛,不想看。”
!
“是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在我们的筱筱的面前晃荡不堪入目的东西了?”
“和煜的。”
“和煜?所以筱筱这就是老四说的那个最最严重的事情吗?”
容景欢惊讶不已,指着窗外的烟雾缭绕的场景,开口询问。所以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在容景欢小姐煎熬万分的等待中,徐筱筱终于点了脑袋,印证了容景欢心里的猜测。
徐筱筱扯着嘴皮,似乎是带着一丝丝的嫌弃开口说,“和煜一个顶着蓝毛的人,说是要来投靠景行。”
闻言,容景欢仔细地琢磨了一下这个顶着蓝毛的人,好像她听黑子说过,和煜的确是有这样一个人的,似乎是叫做阿杰?
“阿杰?”
“嗯。长那么惊悚,欢欢你也能记住名字?”
徐筱筱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抬头看着容景欢的眼睛里充满着不可思议。
她记性好,不可以吗?
于是,容景欢将自己的身子朝着阎璟睿的身上一靠,嘟着小嘴,同样也是无比的嫌弃,“所以说,长得惊悚就是筱筱你的理由吗?”
徐筱筱是一个颜控的事实,她一直知道,但是她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颜控的级别竟然已经到达了如此高深莫测的境界了。不过就是那个阿杰长了一个蓝色的头发而已,根据黑子给她的资料来看的话,其实说一句公道话,那个名字被叫做是阿杰的人,也不是丑到不堪入目的地步啊。
长得还是可以的,美中不足的就是在阿杰的眸色里,会让人觉得存在太多的戾气。
但是眼下,徐筱筱小姐还真的就是点了脑袋。
这时,容景欢在突然间就趴到了阎璟睿的身上,哄堂大笑。阎璟睿害怕他的景景会一不小心地掉在地上,于是就收紧了自己的胳膊,并且他的大掌一下下地在容景欢的背脊上抚摸起来。
**
在室外寻找着容景欢的狄扬突然间就听见了一个充满着魔性的笑声。
因此,狄扬就毫无征兆地停下来了他急匆匆的脚步。
接着,被狄扬紧紧地拽着胳膊的黑子便就是因为惯性地扑到了狄扬的后背。
“四少,你怎么了?”
“嘘!”
狄扬竖起来了食指,放在他自己的嘴上,转头示意黑子保持着安静。
“你听,”狄扬压低了嗓子,这个像不像你们景先生的笑声?”
黑子一听,愣住了,还真的就是。
只不过,景先生怎么是会笑成这个样子?要知道,他可是一路上担惊受怕地被四少拉了过来。这好不容易可以停下自己的脚,歇息了一小会儿,就又被四少抛来了一个问题。
“我们走!”
狄扬拉扯着黑子的胳膊,一路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看着眼前漫不经心地在喝茶的三人,痛心疾首。
“三哥!三嫂!还有你,臭女人!外面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一个个地竟然在这里,喝茶?考虑了我们的感受吗?”
过分!
狄扬觉得自己内心的小宇宙都要在这一刻爆发了。
亏地他如此任劳任怨地为景行鞍前马后,他三嫂这个甩手掌柜当得可是太精妙了一点。大好时光,照着太阳,喝着暖茶,伴着恋人,俨然就是一副新婚夫妇的样子。
如果没有徐筱筱这个高瓦数的电灯泡在场的话。
“诶呀。老四你终于来了。”
容景欢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对着狄扬友好地招呼着。
只不过,狄扬根本就不领情罢了。
“哼。”狄扬转过了自己的脑袋儿,“小欢欢,你不要以为今天和我打了一个招呼,就可以掩盖掉你是一个甩手掌柜的事实了。告诉你,这个不可以原谅!”
听着狄扬的话,容景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狄扬的话里所指以后,转头就对阎璟睿说,“三哥,老四不原谅我的话,你怎么办啊。唔,三哥的景景可真可怜,我们还没有甜甜蜜蜜的婚姻呢,三哥的兄弟就开始嫌弃景景了,欸。”
说完,容景欢演技逼真地配合着自己说的话,这个小脑袋也就是跟着低了下去。
“嗯,景景我们不要老四。”
阎璟睿将容景欢的脑袋端正,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吧唧一口,就亲在了容景欢的额头上。
“三哥!你的脸呢?”
说好的兄弟呢?为什么别人都是女人如衣服,他的三哥就是要别具一格地将它改成了兄弟如衣服呢?他可是一个这么可爱、这么可爱的人啊,他亲爱的三哥怎么能够想着去不要他呢?
“老四?”阎璟睿没有回答狄扬的话。
唔。这是她的三哥转性了吗?终于要意识到他自己说的话是有多么地不人道了吗?没事的,像是他这么心胸开阔的人啊,这么一点点的打击是不要紧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只要等一会儿,他的三哥说出好听的话,他就一定是不会和他的三哥去计较什么兄弟如衣服的。因为他已经猜到了结果,就算他是一件衣服的话,那也一定会是一个贴心的小棉袄啊。
于是,小棉袄狄扬就是在一瞬间变化了自己的心情,然后激动不已地看着他亲爱的三哥。
“老四,你就是那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情来麻烦你三嫂的?最最严重,嗯?”
狄扬听着这最后的一声“嗯”,心中的恐惧蹦得跳了出来,这怎么不按照剧本的发展来?
他贴心的小棉袄怎么就成了一个长满了刺儿的破烂玩意儿了呢?
“三哥,我哪有这个胆子来麻烦我三嫂的啊?这是你的错觉、错觉!”
狄扬憨憨地笑着。
至于他的三哥口中的那个最最严重的事情啊,他是真的知错了。
因为一切的事实,他都已经在来的路上听了黑子详细的解说了。他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了!
容华来到景行,压根儿就不是为了这个最最严重的事情奔波的。容华他作为他三嫂的亲哥哥,居然是早就在这景行的事情中抽身而退了,容华来景行,是因为私事儿。
天晓得他在听见了黑子的解释的时候是什么憋屈的心情。
“三哥,你也别欺负老四了。老四他也不容易。”
容景欢轻轻地捏了一捏阎璟睿的手。其实她自己也是对于这个甩手掌柜当得是有一点的羞愧啊。
只是她真的不是一个喜欢奔波劳碌的人,她之所以要独自打理景行,更多的其实就是想要将徐筱筱和景逸找回来而已。
但是,眼下。
美丽动人的徐筱筱小姐已经通过了她亲爱的三哥强大的关系网在那个鱼龙混杂的聚千院找到了,她要为此努力的目标就少了一个。
因为她的父亲大人保证过,景逸一切安好。对于容朔先生的话,容景欢从小就是深信不疑的,既然容朔先生都这么说了,她也就是没有什么一定要强求的事情。
知道那位一直记挂着的人,一切安好就是她最大的幸运。其他的,她有这个耐心和信心交付给时间去等待。
结果总是会有的。
她要做的就是静心地等待。
只不过在她等待的过程中,可能是会有一些不要脸、没有长眼睛的人出来干涉罢了。
哦,对了,她还是要将和煜好好地收拾一顿的啊。反正她容景欢也不是什么伟大的君子,这种大仇不报的个性还真的就不是她的啊。
大仇?那是必须报的。
但是抛开了和煜的因素,容景欢现在是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啊。
等过了这一阵,结束了和煜这个烫手的山芋以后,她是真的想要认真地打算打算和她的三哥的扯证的大事情了。
她很愿意和她的是那个来一场极佳的闪婚的啊。
但是等过了这一阵,再迟一点的话,哪里还是闪婚?都是要晚婚了!
阎璟睿对着容景欢一阵轻笑,伸手在容景欢的发顶上揉了揉。接着,阎璟睿就抬起了自己的下巴,对着狄扬冷肃着一张俊脸。
只不过,阎璟睿先生脸上的风景并不是他想要借助一个冷硬的表亲就可以覆盖的。
那露在外边的,该被人看见的地方,那就是一寸都不落下地都被人瞧了过去。
一向来最最眼睛尖亮的狄扬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看了过去。
咦。他亲爱的三哥这个下巴上怎么是有一个淡淡的牙印子呢?
嗯,他绝对是没有看错的,就是一个生龙活虎的牙印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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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牙印子 你老公家暴了
狄扬惊得大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伪造出一个“我很绅士”的假象,但是这话说出来的声音却就是像极了一个地痞流氓的样子。
“三哥!你被野兽咬了?”
但是,这个结果也是不可能的啊。
要是真的被野兽咬上了的话,怎么可能是会留下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牙印子么?而且他记得他们蓟市似乎也没有什么野兽出没的啊。
这个时候,狄扬的余光扫到了容景欢。他的目光在容景欢漂亮的脸蛋儿上一扫而过,视线又在容景欢的红唇上停留了几秒。
聪明的他,顿时了然。
这个野兽其实并不是别人,正是容景欢小姐而已啊。
但是,这个时候,他的话已经说出去了,覆水难收。阎璟睿先生显然是不给他改口的机会。
嗯,他已经是看见了他的三哥黑得可以滴出墨水来的脸。
一点儿都不帅气了。
“野兽?老四你在说什么胡话?”阎璟睿开口,“老四,你一直看你三嫂干什么?”
咦?他的三哥的关注点怎么如此的奇怪呢?
这听着阎璟睿先生的前半句话,这是根本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脸上被人印上了一个牙印子吗?而且就他看容景欢的样子,好像也是没有意识到这是她自己的杰作的。
那难道说这不是他三嫂的杰作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记轻笑响了起来。
狄扬寻着这个声音看了过去,对上的是徐筱筱戏谑的眼神。徐筱筱这个臭女人的戏谑的眼神他可是看得多了,不在意的。只是这一次,他似乎还是在徐筱筱的眼神里看见了别的一些成分啊。
赞许吗?
不可能的!
徐筱筱这个臭女人怎么是会对他作出这样子的表情呢?这一定是他看花了眼睛的。
“我?没有啊。我是在看徐筱筱。”
就看在徐筱筱这个臭女人难得地对他没有臭脸儿,那么他也是男子汉大丈夫地不叫徐筱筱为“臭女人”了吧。对的,这就是礼尚往来,他们华夏的美好品德。
“那你继续。”
阎璟睿不带着半分的感情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然如此,他干嘛要耽误了和他宝贝儿景景的美好时光去和老四说话的呢?
随即。阎璟睿先生就是低头看向了容景欢,“景景,我们先走了?”
容景欢挠着阎璟睿的手,轻轻地说,“三哥,我们再等等嘛。”
那既然如此,阎璟睿也就是没有什么可以反对的事情了。他的宝贝儿景景说要等等,他哪里是不会说什么不等的话呢?对于夫人,那是必须要无条件地服从。
但是,狄扬可是一点儿都不依的。
“哦,三哥我会知道了,你这是做贼心虚。”
“贼?”阎璟睿淡漠地吐出这个字眼。
“对,就是心虚了。”狄扬信誓旦旦地开口,哼,想要和小爷斗。门都没有的!
他的三哥既然把他当作一个随手就扔的衣服,既然他当不了贴心的小棉袄,那么的话,他就勉为其难地当一回黑心的小破棉袄吗。反正,好歹也是一个棉袄啊。
“三哥,有什么……”容景欢朝着狄扬开口,但是最后的“心虚”的两个字,则是在容景欢小姐看见了阎璟睿先生那下巴上的牙印子的时候,尽数吞回了肚子里。
容景欢吓得不轻。
她自己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事情了,她自己本人都不知道。
貌似是在走到这里来的路上吗?
她隐隐约约地记得,在路上的时候,她和阎璟睿先生中途停了下来,然后很深情地来了一个法式热吻的说。似乎是在最后的时候吧,她情不自禁地在她的三哥的脸上胡乱的啃了一口。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吗?
呵呵。这个她真的是不敢当啊。
“嘿嘿!看,三嫂你自己都心虚了。”狄扬兴奋不已,“我知道的,年轻男女嘛,**的很正常,只是小欢欢你们要把握尺度的啊。这个大白天的,未免也是有一些的伤风败俗的,你说对不对。”
狄扬苦口婆心地规劝,就好像容景欢和阎璟睿是犯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嗯,可不就是一个太大的事情啊。
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容景欢和阎璟睿就这么明显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干的好事情啊。
这么一个明显的牙印子真的是当作他们都看不见吗?
“三哥!怪不得你可以顺顺利利地找到小媳妇儿,这一点,你的老四我佩服不已。”
狄扬紧接着,趁热打铁对阎璟睿说。
**
婚后。
某日阳光灿烂的早上。
清早,甫一从云层中钻出来的太阳还收敛着自己的光芒和热度。
早起的鸟儿也已经离开了巢窝向远方的高空飞去,寻找属于自己虫子。
一天的生活刚刚才从睡梦中酝酿得微甜不腻,一切的美好也还在温暖舒适的摇篮里惬意的睡着。 已经是光荣地晋升为阎夫人的容景欢小姐抱着自己的儿子,指着三爷就说,“儿子,你看这是爸爸。”
谁知道,阎小三爷看着自己的亲爹的脸,静静地停留了三秒,之后,居然就是“哇唔”的一下,嚎啕大哭。
阎夫人一愣。一时之间这个脑子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
之后,阎夫人,也就是容景欢小姐恍然大悟,抱着自己的儿子,伴随着阎小三爷的响亮的哭声,就哄堂大笑。
而三爷呢。
三爷就是铁青着一张脸,神色莫测地看着自己的夫人,似乎是有一些的无奈。但是,在阎三爷看向自己的儿子的时候,这个脸色可就不是很好看了。
完全就是一副面对仇敌的脸。
容景欢小姐哈哈大笑,“三哥,你看你的儿子这是在嫌弃你呢?”
不然的话,阎小三爷为什么要在看见自己的亲爹的时候,就大声地哭了出来呢?
不是嫌弃是什么?
反正,我们的阎夫人是绝对不会去承认自己的宝贝儿儿子是因为害怕阎璟睿先生的。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宝贝儿儿子,怎么可能是一个胆小鬼呢?
所以,就是妥妥的嫌弃了。
因为是夫妻之间的心灵相通吧,阎璟睿先生在脑子里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也正好就是这个。
嫌弃?
阎三爷铁青着俊脸,从自己的夫人的手中抱过了自己的儿子,然后就伸手在阎小三爷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阎小三爷哪里会肯。只是奈何自己现在尚且还年幼,抵不过人高马大的阎璟睿先生啊。
但是小孩子的绝招有什么?
一哭二闹三上吊呗。
最后的一项阎小三爷还做不了,但是这前面的两项他是很拿手的。
所以,整一间屋子就顿时充满了阎小三爷的哭声。
容景欢低声训斥了阎三爷,“三哥,你幼稚吗?和自己的儿子都要生气。”
所以,阎三爷和阎小三爷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来的。
当阎小三爷长大以后,每当他要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阎璟睿先生打骂的时候,阎小三爷就是会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儿,说话的声音丝毫都不亚于自己当年的哭声。
阎小三爷说,“阎三爷,我告诉你,我尊敬的父亲,你是绝对不可以对我动手动脚的。因为我们注定了天生不和,谁让我小的时候就嫌弃你呢?而且,阎三爷,小爷我告诉你,我可是有我的欢欢在的,你要是对我动手了,嘿嘿,欢欢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阎小三爷说话的时候,那个叫做有底气。
但是阎璟睿先生呢?
阎璟睿先生则是直接就抄起了家伙,朝着阎小三爷的肉嘟嘟的屁股上打了过去。
阎小三爷,“欢欢!你老公家暴了!”
204 不要随便爱上小爷
阎璟睿看着狄扬幸灾乐祸的样子,轻哼了一声。
老四也就是这个德行,无药可救。
他自己脸上的印子,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的心里面简直就是一览无余,任何的弊病全部都暴露出来,毫无半点儿隐匿的藏身之处。
但是毕竟往大了的规划,也是可以归进他和他夫人未来的闺房之趣的,这种隐秘而又甜美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和老四这个单身的人,忍痛割爱呢?
不过,他倒是很乐意地去满足一下老四轰轰烈烈的求知欲。
“老四,你近期的事务全部都处理完了?我怎么听说,狄家的那一家子的人上个礼拜刚刚去扬鱼大闹一场呢?”
“嘿,三哥,咱俩的关系怎么还要戳我心窝子呢?”
他和狄家的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三哥又不是不清楚。
上个礼拜发生的那一遭的事情,他简直就是苦不堪言,连去回想的事情都没有,可是他的三哥竟然就是要往他最深的口子上插。
不就是他拿着三哥下巴上那一个精巧的牙印子开刷嘛,竟然这么快就反咬一口。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的三哥从前都是不问世事的非俗之人啊。
果然,有了小媳妇儿的人全部都是还俗之人,不可笑之。
“你觉得呢?”
阎璟睿淡淡地反问狄扬,接着直接就搂着容景欢准备出去,而呆在阎璟睿怀抱里的容景欢小姐竟然还要火上浇油的,对着狄扬笑了一下。
笑什么?
他三嫂的脸皮这是被他三哥传染了吗?
他清楚地记得,他的三嫂不应该是这样的厚脸皮啊。
一开始,容景欢小姐可是被阎璟睿先生说了几句甜蜜的话,都是会羞红了脸的人。怎么现在,他三嫂和他三哥亲亲我我的证据都摆在他们的眼前了,竟然是会笑出来。
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狄扬看得目瞪口呆,一旁的黑子也不例外。
黑子的想法是:景先生她就过来喝了一个茶,又要去约会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绝对是黑子见过的最不敬业的大佬了。或者是说,没有争霸的雄心壮志吗?
不现实的吧。
对,一定就是因为三爷。
于是,黑子炯炯有神的目光就直直地锁住了阎璟睿的后背。这个让他们的景先生不务正业,抛弃了事业的坏男人!
这个时候啊,黑子可是绝对不会管在蓟市被众人众星拱月地称呼为三爷的人,会不会察觉到他极其不善的目光。
虽然,他们平时也是会恭恭敬敬地称呼这几位爷,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都是景行的人。别人的心,他黑子不可以去做什么担保,但是他的心,就是日月可鉴的真心。
他是将自己的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景行。
所以,当黑子看见景先生竟然又要和阎璟睿走了的时候,那一颗心啊,就不受控制地颤了一颤。
几分的担心、几分的着急。
但是,在容景欢和阎璟睿经过了黑子身边的时候,一阵晃神,他清醒了过来。
“景先生,外面的人怎么处理?二少也不知所踪了……”
容景欢转头一笑,“问你们徐小姐。”
说完,与阎璟睿二人携手双双离开。
三个被抛弃在里面的人,面面相觑。
这是夫妻双双把家还,只留下他们一众苦苦寻觅佳音未得之的可怜人了?
黑子率先打破僵局,对着上座的徐筱筱开口,“徐小姐,外面的人怎么处理?”
其实,此时此刻,受困在外面的,不过就是和煜来求收的蓝毛阿杰一人。景行的人,早就被他们的大公子,容华先生请去逍遥了。
**
时间回溯到容华刚到景行的时候。
阿杰也是一个有胆量的人物,只身一人,两手空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来了。
什么危险,什么潜伏,什么防备似乎都入不了阿杰的眼睛。
当时为了自己的小心思回到景行的容华,刚好就是撞见了阿杰。
只是一眼,阿杰一看见身形不凡的容华,任何预兆都没有地冲到了容华的面前,扯住容华的袖子就大声哀求。
“先生!我知道您一定是景行的大人物。小的看您这一身如虎下山,百兽自惊;如鹰升腾,狐兔自战,不怒而威的威仪,就知道您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大侠,我说的,对吗?”
容华被这个生了一头怪异的蓝发的男子,感到奇怪和一丝丝的高兴。
毕竟,这走着走着,就有人突然间冲上来对自己猛夸一番,换做是谁都会是很高兴。
只是,这个蓝色头发的人那开头的话,就让容华在顷刻之间就生起了条件反射一般的戒备。
这是,冲着景行来的?
因此,容华眯眼,看向阿杰的神色就充满了三分打量、三分猜疑、三分思考、一份愉悦。
“呵。我倒是不知道你们和煜现在还打起了感情牌了?怎么,韩伟煜倒下了,这和煜的人都是要来讨好敌人,说敌人的好话、抱敌人的大腿了吗?”
容华这是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上一次,老四兴致勃勃地和他讲述的那个小啰啰的头儿。
那时听起来,倒是觉得这个小啰啰的头儿还是一个有趣的人,只是现在看来,也是当时看走眼了。
不过就是一个好笑的愣头青儿。
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比谁都大。
而在容华面前的这个胆儿肥得可以撑破天际的人,却是对着容华傻笑,似乎是一点儿都不在意这容华讥讽的话。
“先生!大侠!”阿杰说着,甚至是对着容华作出了鞠躬作揖的动作。
“是的,我就知道先生一定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人物,这聪明绝顶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哦?”
“韩伟煜是倒下了,和煜也是快不行了,这些都是大侠您猜出来的啊。大侠,神机妙算说的就是您啊。”
容华听着似笑非笑,“怎么,和煜成了强弩之末了,你们都还有闲心来自己的宿敌这里夸夸其谈吗?”
“不是的!不是的!”阿杰惊叫起来,“大侠,您这里怎么是能够与和煜那个破烂地方比较的呢?”
“你是和煜的人,没错吧。”
“但是小的我今天是来投靠大侠您的!”
蓝毛阿杰说着就拼了老命地挤出了几滴的眼泪,泪眼汪汪汪地看着容华,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要哭”的样子。
而容华呢?他是一心要去取自己的东西,根本就不愿意再浪费什么时间去和阿杰较量。但是,还别说,这个阿杰这个样子还是挺好玩的啊。
于是乎,容华淡淡地开口,“嗯?真的?”
蓝毛阿杰一听,有戏了!
紧接着,蓝毛阿杰就欢喜地点头,如同后厨的大娘捣蒜一样,也不怕自己的脖子折了。
只见,容华用舌头抵着嘴巴,沉声说,“好。”
**
黑子想到这里不禁就要吞咽了口水,他记得,他今天再一次看见阿杰的时候,就是看见阿杰是被容二少拿了一根麻绳捆着,一路拖进来的。
当他问清了这其中的原因以后,实在是要为眼前的蓝毛阿杰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虽然说,阿杰的没有忠心和义气是在之前,景先生就和他讲过的,但有种惊讶是叫做看见了才会惊、才会讶。
但即便他对于阿杰的不要脸面的行为所不齿,毕竟这外面呆着的好歹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这能够救助一臂之力的,还是助力为好。
日行一善,日增一福。
他本就是个缺福的人,这能够为自己加持些良善的福分的事情还是义不容辞地做了。
毕竟,看着外面真的就是乌烟瘴气的样子,他也是说不准徐小姐的东西是不是安全的。要是危及了生命,那可就是大事一桩了。
所以,黑子才大胆开口。
而徐筱筱在听了黑子的话以后,美眸一转,看向窗外。
外面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
“那黑子,你去将那个什么蓝色怪物请到密室吧。我一会儿过去。”
闻言,黑子就一刻都不敢耽误地跑了出去。
“你看我干什么?”
狄扬看着徐筱筱一惊一乍,直直地向后面退去。
但当狄扬后退了三步以后,就在心里骂自己,傻。
徐筱筱这个臭女人的那一声“大傻子”当真是没有叫错。
他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他为什么要弄得如此惊慌失措呢?
再说了,现在把景行外面弄得乌烟瘴气的人,是臭女人,又不是他狄小爷。
于是,狄扬壮大了自己的小鹿的胆子,
“臭女人,小爷知道我生得容之不怠,风流倜傥,是一个女人都会喜欢小爷的。但是啊,臭女人。小爷看在我们的关系不一般的份上,可是好心地提醒你,不要随便爱上小爷我!”
得来的是徐筱筱的嗤之以鼻。
“爱上你?大傻子你的脑子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徐筱筱看着狄扬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坨难以入目的东西,紧紧地抿着嘴,转头说道。
“怎么会是不可能的事情呢?”
狄扬张牙舞爪,活脱脱地像极了一只发狂的狮子,对着眼前的这张狡猾的狐狸,无从下手。
徐筱筱这个臭女人可不就是一只狐狸吗?
阴险、狡诈,就是她徐筱筱的代名词。
“大傻子,你哪里跑出来的自信会以为我会爱上你呢?”
“我?大傻子?臭女人,你玉树临风的狄小爷我告诉你,被我爱上可是一种福气!”
狄扬双手叉腰,就好像是路边小巷的无赖,“多少女人排这长队,就是想要看小爷我一面,臭女人,真不知好歹。”
听着狄扬臭不要脸的胡话,徐筱筱一愣。
其实,狄扬的话,也是没有错误的。
在蓟市的这段时间,尤其是她回到了景行以后,关于眼前这个男人的风流韵事听得简直都要两只耳朵起厚实的茧子了。
什么东家的小姐、西边的小姐啊,都是这个男人的追逐对象。
为什么呢?反正绝对不会是因为狄扬的家世。
因为在蓟市的圈子里,狄扬的可怜身份是人人皆知的,完全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狄扬,狄家的二少爷。但是,只是可怜,他的生母身子弱、性子软,年纪轻轻就抛下了年幼的儿子去了。
而狄扬的父亲并不是个好东西。
狄扬的父亲霸占了狄扬他生母的全部遗产,一转眼,就娶回家了一个带着一个比他还要大上几岁的儿子。
可是,狄扬最可怜的地方并不是在这里。
狄扬啊,这个狄家少爷最让人同情的地方,是他的后母带回来的那个儿子,竟然是和他有着一半血缘关系的半个哥哥。
这个就很令人唏嘘不已了。
想到这里,徐筱筱觉得狄扬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一瞬间,这一颗心也就是放软了。
破天荒地,徐筱筱对于狄扬这个臭不要脸的样子,没有表示任何的讥讽。
“狄扬。”
“嗯?”
听着,狄扬浑身上下一个激灵,
臭女人,竟然说叫他的名字了。诶呦喂,这个可如何是好。
简直就是受宠若惊啊。
“臭女人,你不会是真的爱上小爷了吧。瞧瞧这都开始喊我的名字了。”
“不要脸。”
徐筱筱板着脸,看着狄扬的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嫌弃不已。
看吧,这就是拿着破烂儿当宝的典范!
不过就是将大傻子这个称呼叫成了他的名字吗?至于这么地激动吗?再不济,不过就是她刚才的语气稍微地温柔了一点点吗?
至于吗?
这一看就是一个无赖。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没有脸。”
狄扬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露出了一个陶醉其中的样子,他接着说道。
“因为小爷太帅了,这个脸啊,已经是不可以用实体来形容了。”
“臭美。”
“不,徐筱筱你这个臭女人,不仅是很臭、很丑,而且还很笨啊。”
话音一落,徐筱筱的脸就阴沉了下来。
嗯,很好。
竟然当着一个女性的面说这个女性丑,狄扬是个情商有缺陷的男人,没错了。
“大傻子……”
“欸,别呀。”
狄扬急切地打断了徐筱筱的话,窜到了徐筱筱的身边,说。
“臭女人,你怎么又叫小爷我大傻子了呢?这不好。”
“我觉得好。”
徐筱筱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
可是,这个样子,狄扬可就不干了。一不做、二不休。狄扬就继续自己没脸没皮的臭德行。
“我知道了!臭女人你一定是觉得’狄扬’这个称呼也太生疏了,对吧!”
狄扬摸着自己的下巴,很是自信地笑着,
“没事!因为我自己也觉得啊,这个叫我狄扬太不好了。毕竟我们的关系可不一般啊。”
“有什么不一般?”
“当然是不一般啊。”狄扬又朝着徐筱筱凑近了一点儿,这一会儿,则是直接就将他的脑袋挨到了徐筱筱的肩膀上。
徐筱筱一要伸手去挪开狄扬的脑袋,一时不防,她竟然两只手都被狄扬束缚住了。
于是,狄扬便就是压着徐筱筱的双手,将自己的脑袋向上一扬起,得意不已。
“我们的关系啊。臭女人你这个就太笨了。你想啊,我是我三哥最最亲爱的老四,而你又是我最最漂亮的三嫂的好朋友,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徐筱筱表示她还真的就不知道华夏的博大精深的文化里,关于这一点,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们是连襟啊。”
闻言,徐筱筱直接就翻了一个白眼。
她其他的东西不太清楚,但是这个常见的亲戚称呼还是略之一二的。
连襟,是姊妹之夫。
要她说,狄扬这个大傻子和阎璟睿说成是一对儿连襟,还差不多。
她和狄扬?那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于是乎,徐筱筱也是一点儿都不给狄扬一个面子,张口就道。
“你和阎璟睿才是连襟,我和你,八杆子都打不到的路人。”
“什么?”
“我的我三哥是兄弟,好不好?”
狄扬一点儿都不服气。虽然他的确是经常地在感慨他和阎璟睿先生之间的兄弟情,但是即便他是有抱怨,但也轮不到其他人来说啊。
“臭女人,你这是在质疑我和我三哥的情分吗?还有你!你就是我的连襟。徐筱筱,我一定是会和你有不一般的关系的。”
205 不是连襟是拙荆 老婆啊!
“我和你?做梦!”
徐筱筱冷眼看着嬉皮笑脸的狄扬。
她和狄扬要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绝对是不会有的。
如果真的是要说有一个关系的话,那也不过就是她和狄扬都是活生生的人,罢了。
其他的,还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说,她叫狄扬为大傻子那是一点儿都没有错的事情。狄扬本来就是一个情商和智商都存在着问题的人。
“臭女人,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
狄扬一脸哭丧的表情,活脱脱地就是一个被人欺负蹂躏的样子。
“为何不行?”
“臭女人,你这样子可是会伤害我幼小而有脆弱的心灵的。”
说着,狄扬还真的就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委屈。
“就你?”徐筱筱表示惊讶,“得了吧,如果大傻子你的心灵还会是幼小而脆弱的话,那么蓟市也就是说没有人的心是强大而坚强了。”
“哟!徐筱筱,小爷我没有想到啊。原来小爷我在你的心里的地位竟然是这么高的?”
“不过……”狄扬故意拖长了自己的声音,“徐筱筱,你说说,连襟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
“你都说我是大傻子了,那听一遍哪里会明白啊。徐筱筱啊,你就再解释一遍呗。”
徐筱筱静静地看着狄扬足足有三秒钟的时间,然后才缓缓地开口说,“连襟,就是娶了姐妹的丈夫。”
“哦,这样啊。”
狄扬恍然大悟,然后一拍脑袋,“那如果我娶了你,我不就是和我的三哥成为了连襟吗?”
话音刚落,徐筱筱的脸色就变得特别的难看。
果然,大傻子还是大傻子,真的是不可以拿大傻子的智商,认真对待的。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认真的。因为在本质愚蠢的事情上,只要一认真,就绝对是会发现了愚蠢的本质。
到头来,被气到的人就还是自己。
所以,这个时候,徐筱筱便就是很理智地选择了沉默不语。
她还是不要说话就好了,希望,狄扬这个大傻子也可以有一点点的眼力见儿地也同样地闭口不谈。
但是,很明显的,狄扬这个大傻子就是让徐筱筱失望了。
“欸,徐筱筱,你怎么不说话了?哦,我知道了,这是被我吓傻了。莫怕、莫怕。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
“不就是你觉得自己是一个奇奇怪怪的老妖怪,觉得自己嫁不出去呢呗。所以啊,你在听见了我说出了,小爷我会娶你的话,这个心啊,就是感动地哗啦哗啦的。是吧?哈哈哈,别崇拜小爷,小爷我就是心底太善良了。”
徐筱筱转头在狄扬的脸上戳了一下,“大傻子,你难道说真的傻了吗?”
“哪里?我可聪明着呢。”
狄扬捶打着自己的胸脯,神情充满了小骄傲。
随即。狄扬接着又说道,“我知道的啊,如果说,小爷我娶了你以后,那么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就是夫妻了。欸,别紧张,大家噢都市生平第一次,互相照顾呗。”
徐筱筱顿时脸一红,别扭着说,“我不稀罕你照顾。”
“别呀!徐筱筱小姐,小爷我好心地说要娶你,你这么就这个样子呢?我知道,你是嫁不出去,你不嫁给我,你不成了万年老妖精了吗?而且啊,还是那种带着尖刺儿,人人避之的老妖精。”
听到这个话语,徐筱筱的脸上哪里还会有什么绯红色。刚才她被狄扬深情的目光吸引起来的粉红色心,就是在一瞬间就熄灭了。
这个时候啊,徐筱筱不被狄扬气晕了过去,就是轻的!
“你、说、什么?”
徐筱筱咬着字眼儿,狠狠地说道。
“莫慌、莫慌。”狄扬大笑着,“不就是我和你成为不了连襟嘛,这没有什么的。这有什么可以生气的呢?我说徐筱筱,你竟然是这么在意我啊。难道说,你真的爱上我了?”
“滚!”
“不滚、小爷我不滚。”狄扬死皮赖脸,凑近了徐筱筱,对着徐筱筱挤眉弄眼。
狄扬接着又说,“不过,徐筱筱,虽然说你当不了我连襟,欸,这真的是一个很可怜的事情。不过这个也是性别的硬伤啊,不怪你的。放心。”
“什么?”
“徐筱筱,其实你可以当我的拙荆啊。”
狄扬惊喜地叫了起来。嗯,这个他是可以百分百地肯定的。
拙荆啊,就是妻子的意思。
只要他好心地娶了徐筱筱,徐筱筱不就是他的妻子了嘛?
这个不错!
于是,心情澎湃的狄扬,顿时间,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欢快和激动的气息。
随即。狄扬大手一挥,就朝着徐筱筱的身上招呼过去,嗯,来自于狄扬小爷的一个友好的招呼。
但是,这个时候,狄扬的那一只伸出去的手,就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竟然是落在了不应该落的位置。
于是,接着一阵足够穿破了玻璃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狄扬的那一只伸出去的手,现在则是呈现出了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神情痛苦地背在了自己的身后。
“徐筱筱,你干什么?”
“大傻子,我还要问你,你干什么呢?你的手往哪里碰呢?”
狄扬心里委屈极了。
他刚才是真的只是想要像对待弟兄那样,拍一拍徐筱筱这个恐怖的臭女人的肩膀。真的是仅此而已啊。他怎么是会知道,他的手,好巧不巧地,居然是落在了徐筱筱脖子以下的地方。
“徐筱筱,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狄扬同学表示他是可以对着天、对着地,对着祖宗发誓的。不过,对于他来说,对着祖宗发誓还是就算了吧,毕竟,他的那一些祖宗,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啊。
“我不信。”
不过,这一会儿,好像也不是他愿不愿意发誓的问题了。
因为人家女孩子明显地就不相信他啊。
“徐筱筱,我知道,你就是那种最最善良、最最善良的仙子。像你这样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姿、花容月貌、娇小玲珑、绝代佳人、出水芙蓉、绰约多姿的二八佳人,一定是会原谅我的口无遮拦的,对不对?”
“狄扬,你说话都不带喘气的吗?”
徐筱筱惊的则是瞪圆了自己的眼睛。
她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人这样不带喘气地说了这样一连串的词语,这难道说不累的吗?
累,当然是累极了。
但是,这种也不过就是说话的痛苦而已啊,怎么是会比得上他被已经被骨折了的胳膊嗯?孰轻孰重的痛苦,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只是,这明面上啊,他还不能够和徐筱筱这样子说。
“徐筱筱,我不用喘气的。要不,我让你见识一下,小爷我的体力如何?”狄扬眼珠子一转,接着又道,“不过啊,徐筱筱小姐,小爷我可是提前先给你一个善意的忠告,想要看小爷表演体力,那你得先把我的手给恢复过来,听见没有?”
徐筱筱美眸一抬,“这么听起来,狄小爷还挺有本事的,嗯?”
“那是。”
狄扬大言不惭,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你自己弄啊。”
说着,徐筱筱起身,在碰到狄扬的时候,随手丢下了一个小药瓶子,没有半句告辞的话,就径直走了。
“喂!徐筱筱!”
狄扬愣了一会儿,这才大声地叫了出来,徐筱筱这个人,也太不厚道了吧。
只是,在徐筱筱刚才做的位子上面,被太阳照的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什么啊?
狄扬跳着过去,用自己健全的那一只手拿起了那个小药瓶子。狄扬拿到了耳朵边上,用力地晃动了几下,“里面有液体?”
这一边自言自语着,狄扬另一边就兴冲冲地将小药瓶子的盖子对准了自己的嘴巴。接着,狄扬咬牙将这个小药瓶子的塞子打开。
于是,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就钻进了狄扬的鼻子。
是和红花油差不多的味道。
那应该这个效果也是一样的吧。
“算你还有一点良心。”
**
容景欢一直被嘴角勾着笑意的阎三爷拉着走到了景行的门口,一直到他们两个人坐到了车子里面才分开了牵着的手。
在他们的手分开的时候,容景欢都觉得自己的手心已经是被阎璟睿先生握出了一层薄汗。
“三哥,你干嘛呢?看看你看的好事?”
这边,容景欢说着的时候,就扯过了阎璟睿的袖子,然后容景欢小姐就一手提着阎璟睿的袖子,一手往自己的那只被汗湿的手心上擦了过去。
阎璟睿先生也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被容景欢的汗弄脏了衣服,而是继续保持着自己的笑意,看着容景欢做完了全程的行动。
“三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傻笑?”
容景欢将自己的手背探上了阎璟睿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这么地不正常呢?”
看着自己的景景嘀咕的样子,阎璟睿先生的心情大好。
于是乎,阎璟睿先生抬手就握住了容景欢的手,然后接着,将容景欢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巴上面,亲了一口。
“景景,你的三哥我很正常。”
阎璟睿笑眯眯地看着容景欢不说任何的解释。
“正常?”
容景欢火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因为在刚才,阎璟睿的唇亲到她的手心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手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颤。那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她的手背一直钻到了她的心里。
这个感觉不是很好。
阎璟睿挑着眉毛看着自己的景景的小动作,嘴角上扬地更加厉害了。
“绝对正常。”
“那三哥可以说说,你是为什么要傻笑的嘛?”
容景欢表示对于阎璟睿的傻笑很不理解。
不过就是她顺从着阎璟睿先生的意思,抛开了景行的事情,跟着他阎三爷回去了吗?就这样而已,至于激动得这个样子吗?
难道说,是因为她平时对于可亲可爱的阎璟睿先生不好吗?
她亲爱的是那个至于就因为一个芝麻大小的事情,就感动地傻笑?
不应该的呀。
“景景。”
这个时候,阎璟睿侧身将自己的双手捧上了容景欢的脸。
接着,阎璟睿专注地看着容景欢,用他最最深情的嗓音说道,“夫人,为夫傻笑是因为我们先前发生的事情。为夫很喜欢主动亲吻我的景景。”
“哈?”
见自己的宝贝儿景景流露出一个如此惊讶的表情,阎璟睿先生就接着说道。
“景景,亲吻是增进情侣感情的很好、很可科学、很健康的方法。而且,更重要的是,景景,这个会让我更加地爱你,以及心情愉悦。所以,我亲爱的夫人,是不是考虑着以后都可以增加一下这样的事情呢?”
容景欢脸一红,甩开了阎璟睿的手,“没门儿!开车去。”
阎璟睿这一回,竟然是真的老老实实地去面对着方向盘,开车了。阎璟睿先生的脸上,是如水的平静。
但是,相比较阎璟睿先生的平静,容景欢小姐则是大大相反。
如果说,阎璟睿先生第一次回答她的时候,她还是不清楚的状态的话,那么她在最后的时候,就是一定是知道了。
她的三哥这是拐着弯儿在说他们走那一条秘密通道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呢。
哎呀。
早知道这样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和她的三哥发生什么事情的。
**
当容景欢和阎璟睿先生双双走进了那一条秘密通道以后。
因为这外面烟雾缭绕的样子,再加上这阳光照过来,隐隐绰绰的光点,使得这一条由玻璃搭建起来的通道,在无形之中增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气息。
突然,一束特别强烈的阳光,冲破了云、闯入了层层的烟雾,一直穿透了玻璃,照到了阎璟睿先生的脸上。
阎璟睿的五官本就是长得特别地立体,而经过被这个带着强烈的能力量的阳光一照射,就变得更加地迷人起来了。
所以就当容景欢小姐偏头看向阎璟睿的时候,就在不经意之间,被阎璟睿的深邃的五官吸引住了。
这吸引得她特别想要去咬上一口。
事实上,容景欢小姐也确确实实是这么做了。
但是,有一个大问题的啊。
就是容景欢小姐的身高收到了限制。虽然说,容景欢小姐的个子并不矮,但在阎璟睿先生的面前,那还真的就是矮小了。
所以即使是容景欢小姐想要去亲吻阎璟睿,这个还是存在着严峻的问题。
怎么办那?容景欢小姐可不是什么知难而退的人。
那她就只够她自己够的着的地方不就可以了吗?
于是,容景欢小姐就是咬上了阎璟睿先生的下巴。所以,这才有了后来被狄扬嘲笑的原因。
但是,作为被亲了的阎璟睿先生却是对此,相当地满意!
他的景景,竟然又一次地主动亲他了。而且啊,这一次可是还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印子,他能够不激动吗?笑话,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他还能心如止水的话,他还是男人吗?
206 输人不输阵!
正午的时分,阳光正烈。
一波又一波的太阳光打在了低垂的树枝上,灼热的温度使得树枝不堪重负。因此,那因为太阳而变得滚烫的树枝,就是很巧妙地将自身的温度全部都传到了靠在树干上的男子。
黑子一路走去,透过烟雾缭绕的空气,尽力地逼迫自己向那个靠在枝干上的男人观望过去。
“嗨,蓝毛怪物,还受得了吗?”
是了,这个几乎已经是奄奄一息地靠在枝干上的男子正是从和煜赶过来想要加入景行的阿杰。
阿杰的颤抖着泛青的眼皮子,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张开。他微眯着眼睛,隔着一层浓雾,却是什么也看不清。不过,方才,黑子的一席话,他是听了一个明白。
“受得了!”
即便是现在他的手脚已经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变得麻痹,即便他现在的嗓子也因为许久没有喝水而变得干哑,但他还是坚持着用他最有中气的声音吼了出来。
输人不输阵!输阵不输气!
虽然他落到了这个样子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但是归根结底的话,也还是他太稚嫩了。
是他自己傻乎乎地听信了和煜的几个元老级人物的话——景行不过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躯壳,随随便便从大街上拉一个人过去,都是可以攻入景行的。
他信了。
于是,他就大胆地只身前来,两手空空。
因为阿杰觉得,不过就是去一个早就已经是日薄西山的景行而已,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大张旗鼓的架势。他早就是听说了,景行也不过就是他们的韩王的手下败将而已。
“呸!”阿杰吐了一口,“什么韩王?韩伟煜那个畜*,什么本事都没有,一天天地就知道压榨我们?嗤,等老子去了景行,登上了景行的宝座,哼,那个时候,我就是景行的大王了。一个韩伟煜,我还怕什么呢?”
阿杰美滋滋地想着,便就是这样一路顺顺利利地走到了景行的门口。
他将可以随意出入景行当作是他的梦想之巅。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想要在和煜继续待下去的想法了。谁会愿意天天呆在一个只知道酗酒、赌博、殴打甚至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的地方呢?
而和煜,恰恰就是这样的一个破烂儿地方。
但凡是一个心里还有一丝一毫的正念的人,就绝对不会在这里再多呆一秒。
更何况,阿杰又是听说了景行是一个如同仙境一样的地方,所以他,心动了。
阿杰心中的侥幸和雀跃一直持续到他见到了容华以后。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居然是有人可以对于别人的夸奖不动声色。
因为在他在和煜的时候,见到的人就不都是见别人的夸奖,就可以心花怒放,不会知道天南地北的人。
或许,这个就是差距。
当容华将他半拖半拉地到了那个被人称作是徐小姐的面前的时候,他的心就开始一寸寸地沉下去。眼前优雅地倚靠在椅子上的女人,他是清楚的。
毕竟他阿杰也并不是什么五好男人,并不是一个好货色的他,在过去也是常常地流连忘返于蓟市的潇洒窟窿里面,不得自拔。而这其中,最最让人艳羡的也就是聚千院了。
阿杰一个年轻气盛的、又是眼见高的男子,当然是掏干净了他自己的腰包也是要去聚千院的。
当阿杰第一次去聚千院转转的时候,就是惹到了那里的头牌,也就是徐筱筱。至于是怎么惹上了徐筱筱这个女魔头嘛,不过就是男人的几个龌龊心思罢了。
这见到好看的女人就想要去凑近一下,这个也是本能,更何况当时的阿杰也是鬼迷心窍,他的手就不受他的大脑控制了,作出一些不合礼数的事情,也是在所难免的。
而在当时,徐筱筱可不是这么想的。
当徐筱筱意识到了她的后腰上多了一只手的时候,手里的攻击的动作就一下子跟随着这心里的防备出去了。
在一声痛苦的、粗哑的嚎叫之后,聚千院里就是半爬半挪地走出来了一个双手被人扭曲到身后的人。这个人也是独具特色,毕竟这大街上出现一个头发全部都被染成了蓝色的人,也是稀有的。
只是,阿杰不清楚。这个徐筱筱、这个女魔头,什么时候成为了景行的人呢?
而显然的,徐筱筱也是认出来了阿杰这个人。谁叫他的那一头蓝毛太过于显眼了呢?与此同时,徐筱筱一边想着在聚千院发生的咸猪手事件,一边是听着一脸“我赶时间”的容华简明扼要地说了阿杰出现的前因后果。
于是,后来的发展的结果大家也都看见了。
而发展的过程则是徐筱筱手一挥,直接就扔了一颗药丸递给黑子,让黑子绑着阿杰去了外面。并且,徐筱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一定要将那一颗药丸泡在水里,这样的话,是会给阿杰一个美妙的伴侣。
这才有了现下的场景。
“受得了?年轻人,不要逞能呐。”
黑子走到了阿杰的面前,下蹲。他将自己的右手撑在了自己向前的右膝盖上,而将他的左手则是拍了拍黑子的肩膀,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带着几分调侃的语重心长。
“嗤。”
阿杰重重地嗤了一声,丝毫都不掩藏自己内心的愤怒和不屑。
“不服气?”
黑子好笑地看着阿杰紧绷着的脸,啧啧了两声,接着说道,“也是,刚才是我叫错了你。就看你现在的样子,不就是一个小老头么,是我叫你的这一声‘年轻人’叫错了。”
话音刚落,阿杰则是直接就拍开了黑子的手,不满地吐出两字,“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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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评价倒是让黑子觉得新鲜不已。
从他跟着愚爷入了这道开始,哪怕是他后来跟了景先生,都是没有一个人说过他虚伪二字。今儿个,听见了从这个蓝毛怪物的口中蹦出来的“虚伪”,倒是不怒反乐。
“哦?小老头,不妨和我讲讲。”
阿杰听着这一声的“小老头”,心里的怒不可遏,直接就嚷嚷,“嗤。你们景行的人一个个都如此狡猾。我真是冲昏头脑了,才会想着要投奔你们。”
“狡猾?要是论起狡猾,哪有人可以比得上你们和煜的人呢?”
黑子看着阿杰现在如此虚弱的样子,不觉得好笑不已。
“你!不要把我和和煜的人,相提并论!他们不配!”
此话一出,黑子蹲着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他花了好一些劲,才堪堪地稳住自己的身子。
窝里斗!
此时此刻,黑子的脑子就蹦出了这个字眼儿。
见黑子不语,阿杰又接着絮絮叨叨地说,“你们景行的人要不是狡猾的话,至于将这里弄了一个什么鬼的场景啊?这不是狡猾,是什么?”
黑子听见了阿杰的话,不禁就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阿杰一时之见,被黑子的笑声弄懵了,这好好地怎么就笑了呢?莫非是眼前的这个人又要弄什么玄乎的诡计吗?
这般想着,阿杰就是绷紧了全身,就好像是一只戒备的刺猬。
而黑子则是继续笑了出来,说道。
“我笑你蠢!”
“你!”
黑子见阿杰满是不服气的样子,接着自己的话,
“你不会是以为这白雾是什么妖魔鬼怪吧?”
这时候,黑子见到了阿杰拼命地点头,好心地解释,“想多了你。去过剧院吗?看见过剧院里的那些烟雾吗?我和你说啊,现在你看见的,也不过就是那种舞台烟雾剂的加强版,懂了吗?”
不过,到底徐筱筱放了其他的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他只要知道,这个东西虽然说看着吓人,但绝对无害的就可以了。洽谈的,他可没有什么好奇心去研究。
好奇害死猫。
黑子可是一直都遵守着这一句话。
听完了黑子的话,阿杰被震惊地腿都软了,只觉得自己的头脑更加地昏沉沉了。
也就是说,他是被一个和舞台烟雾剂差不多的玩意儿,自己吓自己地,成了现在的样子吗?折腾了半天,他竟然是在自作孽吗?呵呵,这个他貌似也只能够哑巴吃黄连了。
毕竟,这也是他自己巴巴地赶过来的。
怨不得人。
这种是非他还是分得清楚。
但是,这景行的人也不可以这么欺负他啊。
“说吧!要杀要剐我随你们便。”
说着,阿杰就是做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因为此时在他的心里面,是门清儿的。他的内心里很清楚,着景行弄了这么一个烟雾弹不过就是一个下马威,而后面的大招肯定是还没有放出来的。
黑子看着阿杰这样一心赴死的样子,笑开了花。
“谁要你这个小老头的命啊。”
要不是景先生和徐小姐的命令,他都不想要理睬这个阿杰。但是没办法,徐小姐都说了,要他把这个阿杰带去密室了审问,只是阿杰这个样子真的是需要审问的吗?
没准儿啊,他直接在这里套套话也就全部都问出来了。
但是,这样的话,也就是不好玩了。
到了挂满了刑具的密室的话,那可是另一番的氛围了。毕竟徐小姐是说要审讯阿杰,不是吗?那么,这个审讯人,总是要弄出一个审讯人的环境。
“起来吧,小老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着,黑子就拍着自己的手,站了起来。他伸出来自己的脚,不轻不重地踹了踹阿杰的腿,说道。
------题外话------
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大意上是说:只要有一个读者,你就永远不会完蛋。
也是因为这句话,即便是每一天只有一两个读者看这篇文章,水水也要撑着写下去,直到故事完结。
但其实在之前的篇章里面,水水自己本身也觉得很糟很糟,但是,水水能够保证的就是,每一个字都有认真地去琢磨。
所以也是特别地感谢所有订阅的美妞哈。如果水水后台拉的数据没有错的话,应该是要特别感谢一下月冥冥和17071092845这两位美妞的。
多谢你们的支持!
207 何来生分? 自是有缘
话分说两头。身在景行的阿杰的后续,暂且先放放,毕竟也有御姐女王徐筱筱在场,谅一个蓝毛怪物而已,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现在再来看,已经出了景行的容景欢和阎璟睿。
在阎璟睿先生津津有味地从自己的甜蜜蜜的回忆里出来之后,阎璟睿先生他就开始打起了自己多姿多彩的小算盘。
阎三爷的小算盘自然是要打在他的宝贝儿景景的身上的。
因为现在是正在直行,路上的车辆也是少之又少,所以阎璟睿先生也就是随意地将他的左手搭在了汽车方向盘上,另一只右手嘛,就是开始不规矩起来。
或者是言,阎三爷的那一只右手很想去玩一下容小姐的发丝儿,而不是那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和温情可言的挂档。
于是乎,阎三爷的右手就像是捕猎鲜美的猎物的鹰的爪子,准确无误地缠绕上了容小姐的发丝儿。
容景欢小姐则是笑着看着她亲爱的三哥将自己的咸猪手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绕上了她垂落在肩膀一下的头发,“三哥,请你收回自己的咸猪手,专心开车。”
阎璟睿先生这么一听,一脚的刹车就猛地踩了下去。
他竟然是咸猪手?
虽然他平时是一个远离网络社交的人,但是他们五少中,好歹也是有一个欢脱的老四在这里,所以,阎璟睿先生对于这个咸猪手的意思还是略知一二的。
而且,根据老四的形容,那种被人们称作是长了咸猪手的人,难道说不是一个油头大耳的猥琐先生吗?什么时候,他阎三爷竟然就成为了这样的一个人物。
阎璟睿先生现在的心情可是不一般的愤怒。但是这个难听的称呼,终归还是从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口中说出来的,所以,阎三爷心中的一股怒气便在顷刻之间,就转换成为了一些别的成分了。
阎璟睿转身看着容景欢,那一双黝黑而有深邃的眼眸子里闪烁着不一般的光芒,“景景,我的手于你,怎么就成为了一个咸猪手呢?而且,夫人不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用上一个‘请’字,未免也太生分了吗?”
“不生分啊,三哥,我们不生分的。”
容景欢对着阎璟睿露出了一个甜美而又温和的笑。这一笑,可就是把阎三爷笑得心啊、肝啊,全部都在剧烈地震颤。
于是,阎三爷的手,根本就不需要容景欢小姐亲自上阵,就自行脱落了。
阎三爷是在自己的心里哀叹着:他的宝贝儿既然可以对他笑得如此迷人,为什么这说出来的话,竟然是如此地痛心呢?好吧,即便是如此,他也是沦陷地心甘情愿。
因此,三爷便是松了手,将自己的手老老实实地放在了挂档上面,才开口说道,“夫人!你的为夫会好好开车的。”
阎璟睿这是故意地将“夫人”二字咬的极重、极重。
他是想要借助于最直白的称呼来唤醒他有些愚钝到可爱的夫人的记忆——他们都是可以下一秒就去领证的关系!
所以,怎么是会生分的呢?
他们就不曾生分过。
哪怕是在他的夫人二十岁之前,可能并没有听过,或者是见过他阎璟睿本人。
但是在阎三爷的心中,之所以他能够和他的宝贝儿景景,一见钟情,在第一面的时候,两个人就可以如此胆大地、真挚地说出来自己心意,那一定就是在冥冥之中自有缘分。
因为在半邸的那一次,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是已经聚齐了,所以他们就顺理成章地见面了。
他们难道不是一对儿人人艳羡称快的佳偶吗?
故而,何来生分一说呢?
而容景欢小姐则是听了那一声的“夫人”以后,瞪了阎璟睿一眼,说道,“三哥,你可真没有礼数。”
“夫人,为夫哪里不存礼数了?”阎璟睿轻笑。
容景欢目视前方,认认真真地数落起阎璟睿先生不合礼数的地方。
“一、我们还未有成婚,三哥这样一次一次地叫我‘夫人’,总归是不妥的。
二、三哥,我们就连双方父母的面都没有见过,如此称呼,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呢?”
闻言,阎璟睿轻笑。
“景景,是我做的不妥了。”接着,阎璟睿话锋一转,“但是,景景,你怎么之前就没有意见的呢?”
随即,阎璟睿见到容景欢面上的表情明显一滞,那昂扬的斗志瞬间就偃旗息鼓,于是乎,阎璟睿的脸上的笑容就是变得更加地灿烂。
因此,阎璟睿先生接着就道,“是不是景景突然间就想要和我去领证呢?”
随即,阎璟睿又是立马就接上了他自己的话,“景景,要是想领证,为夫随时为你敞开大门,阎夫人。”
容景欢表示她一时语塞,已经是浑然不知她要说些什么了。
而且,她的三哥这最后的一句“阎夫人”,就是已经在无形之中,撩拨着她的全身上下。
这个称呼从她的三哥的嘴巴里说出来,则是带上了不一般的感觉。
是一种诱惑。
但是,这个难道不是恬不知耻的行径了吗?
一次又一次地犯下了同样的令她羞愤难当的错误的阎三爷,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的感觉的吗?
似乎,自从在阎璟睿先生的嘴巴里面说出了一个“领证”的字眼儿以后,阎璟睿先生只要一有机会,这就绝对是会不嫌弃苦、不埋怨累地,将这个“领证”的词语,一遍又一遍地炒啊、炒。
这个,让她能够说些什么呢?什么也说不出来。
“呵,三哥,论起嘴皮子的功夫,我是没有你厉害。”
容景欢撇嘴,无奈至极。
而这时候的容景欢小姐并不会知道,阎璟睿先生的大招根本就还没有使出来呢。
“景景,不可以否定自己。在三哥的心里,我的景景就是最棒的人,无可超越。”
话音一落,不得不承认阎璟睿先生的情话功底独具特色。只消阎三爷这样轻轻地一说,容景欢小姐就已然是酥了骨头了。
谁不愿意听见赞美的话呢?
更何况这还是从自己心爱的人的口中,深情并茂地说出来的,那么就更加是爱了。
只是,眼下,容景欢小姐又是怎么能够如此随便地松口呢?自然是不行的。
而且啊,在这个时候,容景欢小姐的心里就是莫名其妙地抖了三抖。
容景欢小姐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抖了三抖的原因,绝对不会是因为阎璟睿先生的情话。因为那是一种她长期以来对于危险的直觉,一种由她的内心深处生发出来的警惕。
至于原因,现在阎璟睿先生是根本就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
只见,阎璟睿先生的咸猪手再一次地抬了起来。
这一回,阎璟睿先生的那一只筋骨分明的右手则是抚上了容景欢小姐的脸,接着,阎璟睿先生轻声地说出,“景景,笑一个。”
在阎璟睿说话的时候,他还不忘记要鼓了鼓自己的嘴巴。于是乎,阎璟睿的脸上就因而生发出了一种不可言说的痞性。
“不笑。”
容景欢冷着声音制止了阎璟睿先生。
随即。容景欢就率先转过身去,面对着车窗玻璃,隔绝了自己和阎璟睿的视线。
但是啊,容景欢小姐这是忘记了,这车窗玻璃它是能够形成影子的啊。所以,容景欢这会儿则是气呼呼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使劲儿地戳着车窗玻璃上面的阎璟睿先生的影子。
于是乎,阎璟睿先生就淡淡地开口说道,“景景,你转身过来,戳我的脸。玻璃太硬,你的手会疼。”
瞧瞧这话啊,说的是如此地贴心和细致啊。
只不过,她的三哥,真的是以为她是一个只醉心于恋爱的傻白甜吗?难道说她还听不出来阎三爷口中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吗?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
“三哥真是有心了。只不过你的景景觉得你的脸更硬。”
容景欢收回了自己的手,端端正正地坐好。
而阎璟睿则是看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的样子,勾唇一笑。
他的脸硬?他的宝贝儿景景怎么就不直接了当地说他的脸皮后呢?不过既然他的景景给他已经是留了一分的面子,他为何要去下自己的台阶呢?
于是,阎璟睿朝着容景欢深情地望了过去,见容景欢当真是不打算理睬他了,这才,转而专心致志地开车,前往景墅。
208 丈人女婿 要娶令媛 (求订阅!)
在进入景墅以后,容景欢亲密地挽着阎璟睿先生的臂弯,一路说说笑笑地走着。郎才女貌、郎情妾意,从远处看过去,就是一副令人羡慕的画卷。
而处在画卷里的女主人公的容景欢小姐也是一派欣喜。
但是,没过多久,容景欢小姐就是一副笑不敢笑的样子了。
容景欢的笑容是在见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的两位以后,戛然而止的。
“父亲、母亲?”容景欢惊讶不已,说出来的话,甚至还带着一丝一毫的猜测,“你们怎么来了?”
这时候,容景欢才知道了,在路上的时候,她的心中那油然而生的不安是什么。这,她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怎么就不打一个招呼就过来了呢?
“怎么,我们还不能来了?”
容朔虎着一张脸,明显不悦。
其实,容朔先生在第一眼看见自己多日没见的女儿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涌动着一缕的柔情的。只是,容朔先生的这一份柔情在余光扫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女儿手挽着的臭男人的时候,就在一瞬间化作了一把锋利的刀子。
这就是那个差一点儿要拐跑了自己的宝贝儿女儿的臭男人?
容景欢连忙就松了阎璟睿的胳膊,一跑一跳地走到了容朔的身边,将容朔的胳膊给挽着,“怎么会?父亲大人是什么时候来都可以的。”
坐在容朔一旁的傅青葙女士则是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狗腿儿的小样子,噗嗤地笑出了声音。
容景欢循着笑声看过去,就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大人的脸上挂着一个揶揄的笑。顿时间,一抹可疑的绯红就跑到了容景欢的脸颊上。
“葙葙,不准笑话我!”
“好、不笑话你,不笑话你。我的宝贝儿女儿,心疼还来不及呢?我怎么是会笑话呢?”
“哼!”
容景欢完全就是一副小女儿姿态地嗔笑着别过了自己的脑袋,这一别,竟是将容华不怒而威的脸落进了眼睛里。这时候,容景欢暗道不妙,她心眼儿小到可怜的父亲大人铁定就是生气了啊。
Wωω☢ TTκan☢ C O 果不其然。
只听见容朔冷着嗓子说,“容景欢,你再欺负我老婆,试试?”
瞧吧。
这明明上一秒还是在霸气四露地强调着她要和三哥远一点,千万是不可以冷落了他这个老父亲。可是呢,这后一秒,不过就是和他老婆嗔笑着玩了一番,他,容朔先生就本性暴露无遗了。
在自己的老婆傅青葙女士的面前,什么宝贝儿女儿?那都是一片浮云。
而阎璟睿在看着自己的景景,在他的老丈人这里吃了鳖,也是强忍住自己的笑意。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当着容朔先生和傅青葙女士的面就大力地揉着容景欢的发顶。
然后,阎璟睿先生就维持着他的大掌压在容景欢的发顶上的姿势,不动声色。
随即。阎璟睿在容朔先生那一张不失倜傥的脸拉下来之前,缓缓地开口,“岳父大人好、岳母大人好。小辈阎璟睿,是景景的男朋友。我们已经在电话里认识过。但是今日,小辈不知岳父岳母大驾光临,还请岳父岳母原谅。”
话音一落,被阎璟睿压着小脑袋的容景欢小姐恨不得就要跳起来,直接就给阎璟睿先生一个大大的拥抱。
看来,她亲爱的是那个还是没有失去一个蓟市的顶级世家的大公子的形象。这素质、这礼数,全部都周全了。
这般想着,容景欢就朝着阎璟睿比去了一个灵动的小眼神,悄悄地说,“三哥,你真棒!嘿,就这样一下,臭老头子就被你打败了。”
但是,容朔先生可不这么想。
容朔揽着傅青葙的肩膀,冷哼了一声,看都不看阎璟睿一样。哦,不。应该说是刚才看了,但是因为看到的景象太生气了,也就是不愿意看了。
其实,无非也就是看见了阎璟睿搭在容景欢的脑袋上的手,仅此而已。
只见,容朔板着脸开口,“原谅?原谅你什么?”
这个时候,傅青葙皱着眉头拉扯了一下容朔的衣服,容朔见状,才不情不愿地轻咳了一声。他先是抬手在傅青葙的眉头上抚了一下,似乎是要将傅青葙额头上,方才皱起的纹路压得不见了去。
容朔先生在虔诚地做完这个在他看来无比神圣的动作以后,才开口继续说道。
“我和我老婆来我们自己的家,怎么还需要你这个小辈,欢迎我们,光临了?”
阎璟睿哑然失笑。
这一点,他还真的就没有注意。
“岳父大人……”
“欸,别。我可受不起阎三爷的尊称,阎三爷还直接就和你身边的这位一起叫我,臭老头子吧。”
很显然,容朔先生这是将容景欢和阎璟睿的悄悄话全部都听了进去。
傅青葙一直就拉扯着容朔,然后使劲地和容景欢比着一个眼神。
容景欢是知道她的母亲大人的意思的。毕竟啊,他们家的容朔先生幼稚起来,可是和三岁小孩儿没有什么两样的。
所以,容景欢小姐觉得她有这个义务去和她亲爱的三哥好好地提醒一下,千万不要和她的臭老头子,计较。
但是,晚了。
只见,阎璟睿开口直接就打破了寂静。
“容爷这是说笑了,小辈怎么敢在容爷的面前称‘爷’呢。容爷的资格老,这是在道上都出了名的。”
这下子可好,阎璟睿先生则是直接就叫出了一声“容爷”。只是,阎璟睿他叫都叫了,最后的那一句“资格老”,难道就不可以规规矩矩地咽下肚子里吗?
这话听着,容景欢直接就在她的三哥的腰间扭了一把。
阎璟睿吃痛,还来不及和他的宝贝儿景景好好甜言蜜语一番,容朔先生的冷冰冰的话,就这样响了起来。
“好呀!老子给你一个台阶,你倒好!直接就是给我搬来了一个梯子上来了,是吧?”
容朔气急,伸手指着阎璟睿继续道,“这么直接露骨地说长辈老,就是蓟市阎家的教养吗?”
这时候,阎璟睿泰然自若的神色就在瞬间崩塌了。
急于收拾残局的阎三爷,想都不想,直接就将自己的话,脱口而出。
“容朔先生,我要和景景领证!”
容朔先生横眉冷对,朝着自己的老婆看过去,说道,“葙葙,你听听,这都是什么人啊。这臭小子,竟然直接叫我的名字!罪不可恕!”
傅青葙女士尚且还沉浸在阎璟睿说出的后半句的话中,但是当她听见了自己的丈夫和她像一个孩子一样,控诉着,不禁失笑。
只好温柔地安抚着自己的丈夫,说道,“人家也是加了一句先生的。”
容朔一听,气呼呼地哼了一下,而他的脑子里则是仔仔细细地回想着阎璟睿这个臭小子刚才说过的话。这一想,可就是出大事情了。
这个姓阎的臭小子最后说什么来着?
领证?
他这个臭小子要和谁领证?
随即。容朔先生就将他的目光落在了阎璟睿这个臭小子的身边的人的身上,嗯,正是他的宝贝儿女儿。
因此,容朔先生就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句。
“领证?没门儿的。”
容景欢是最先着急的人。
虽然说吧啊,她在车子上的时候还在笑话她的三哥太猴急了一点。但是呢,她的内心深处是在叫嚣着要快一点儿扑倒她的三哥的呀。
只不过,她这不是家里面有这么一尊五指山在这里啊。
胆儿小,很多事情就难办了。
于是,容景欢就巴巴地跑到了容朔的身边,拉着容朔的袖子就撒着娇。
“父亲大人,生气是会伤肝伤肺伤心的,你这样子糟蹋自己的身体,葙葙可是会心疼的。”接着,容景欢笑着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大人,笑眯眯地说道。
“葙葙,你说,是吧。”
傅青葙轻声地笑着,伸手捏着容景欢的脸,轻言细语,“小欢,你先站好。”
“你提醒她干什么,葙葙!”
容朔带着怒气的声音冲破了傅青葙温柔的嗓音。
这边,容朔的目光似箭似刀地刺着阎璟睿,然后将头一转,看向容景欢,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容景欢!你出息了!才和这个臭小子混了这么几天,就知道要当着你亲爹的面和他求情、说好话了,是吧?”
“不是的。”
容景欢委屈地瘪着嘴巴,泫然欲泣,泪眼朦胧地看着容朔先生。
容朔先生大手一挥,“容景欢,我告诉你,不要和我打什么感情牌,没用的。”
这可怜的感情牌虽然说在容朔先生这里是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容景欢小姐的样子落在了阎璟睿的眼里,那可不就是捧在手心里都害怕要化了吗?
于是,阎璟睿就是有些着急地走到前面,将容景欢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阎璟睿低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的漂亮小脸蛋儿上,还挂着明显的眼泪,深沉的目光又沉了下去。
只见,阎璟睿先生低下了自己的脑袋,正想要用他的亲吻,来帮助他的宝贝儿景景擦去眼泪。突然间,就听见了来自于傅青葙女士善意的轻咳的声音。
因此,阎璟睿先生这才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吓,他的岳父岳母大人还在跟前呢。
他阎璟睿再怎么心疼自己的宝贝儿景景,也是要注意一些、克制一下的。
所以,阎璟睿先生句只能够改成了伸出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擦去了容景欢脸上的泪痕。
容景欢在阎璟睿的手落在脸上的时候,浑身一个激灵。她伸手捏着阎璟睿腰侧结实的肉,怒着嘴巴,扬起了自己的小脑袋,看着容朔和傅青葙,嘿嘿地笑着。
于是乎,阎璟睿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对着面前的两位笑着,“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小辈说的一切都是真心话,小辈是真的想要娶令媛。”
说着,阎璟睿又对向了容朔,虔诚地开口,就好像是在发誓一样的庄重。
“岳父大人,小辈清楚您对于自己的女儿珍重的心情。
景景这样美好的姑娘,岳父大人一定是将景景从小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景景能够出落成现在这样美好的样子,岳父大人想必绝对是最大的功臣。”
接着,阎璟睿又牵住了容景欢的手,对着容朔先生继续说道。
“但小辈我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我的景景的余生过得无忧无虑,更加幸福美满。
小辈不才,在任何地方都比不上岳父大人当年的荣耀和光彩,但是只要是在景景的事情上,小辈绝对是会百分百地以景景的意愿为上。只要景景往东,小辈绝对不会往西。
岳父大人,在小辈第一次见到景景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想要向岳父大人上门求婚了。但是小辈那时候觉得,时间尚早,太过于仓促和草率,才一直拖到现在。
小辈清楚,岳父大人一定是希望景景可以嫁得一个好人家。而小辈我有这个信心和能力,去做全世界最契合景景的那个男人。我想,岳父大人一定也是懂得小辈这份的心。”
说完,阎璟睿还朝着容朔先生认认真真地鞠了一个躬,以示真心。
容朔气得胡子都跳了起来,咣当一下啊,就从椅子上蹿了起来。容朔先生一点儿也不顾形象和自己老婆的在场,粗着脖子就吼了起来。
“臭小子!你懂个屁!要娶我的女儿,想的美!”
209 好白菜 被猪拱了 (求订阅)
在容朔先生的一阵河东狮吼之后,景墅诺大的客厅里,那就是安静地连一根针掉落下来的细小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傅青葙女士撑着自己的下巴,面露惊愕,随即展开一记漂亮的笑容。
而容景欢小姐和阎璟睿两个人相交着的手都被这一声的怒吼,硬生生地震开。
前一刻,还在自己的心里,大肆着猛夸三哥能说会道的容景欢,这时候,那满腔的热血就卡在喉咙里的钦慕不上不下。
“父亲!你吼什么?你就这样凶我的三哥吗?”
所以,容景欢小姐就只好将她的满腔的热血化为怒火,对着自己的父亲大人开炮攻击。
此话一出,阎三爷欢喜,容爷忧愤。
阎三爷将他的宝贝儿景景的手重新地握在了手里,他的大拇指一下下在容景欢的手心里挠着,但不言语。
这是阎三爷这个小辈,特别孝顺地要将发言的机会让给他的老丈人。
容朔重重地吐出一口粗气,“臭丫头,反了!信不信老子把你从家里赶出去?”
阎璟睿乐了,这正中他下怀。
“敢问岳父大人,您这是终于想通了?”
容朔吹胡子瞪眼,“想通个卵子!”
这时,容景欢幽幽地说,“容朔先生,这已经是您第二次说脏字儿了。”
容朔指着容景欢的鼻子,破口大骂,“容景欢,我真是白养你长大了!这么快,你就给老子胳膊肘子往外拐了?”
“恩!”
回答容朔的是容景欢不容置疑的肯定。
随即。容朔不可置信地锁住容景欢认真的小脸,三秒过后,容朔忽地转头,搂紧了傅青葙的肩膀。
“葙葙,我们的好白菜被猪拱了。”
此话一出,满室默然。
容白菜和阎大猪相视一笑,尽显无奈。
傅青葙拍着容朔的后背,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女儿总是要长大嫁人的。”
紧接着,傅青葙女士无视了容白菜和阎大猪,亲密无间地和容朔咬着耳朵,“老公,你今天失态了哦。”
这个时候,还是自己的葙葙老婆最厉害。容朔一下子就恢复了他容爷的常态。
容朔先生坐了端正,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假咳了一声,“你,阎璟睿,过来,我们谈……”
话说到这,拖长了声音。因为容朔在容白菜的手指头上看见了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于是,容朔先生又将他严厉的常态丢弃,面上则是极其的凶狠。这俨然就是一副古时候的判官的模样。
“容景欢!你给你老子说说,你手上戴着的是什么?”接着,容朔停顿了两秒,“不要告诉我,这只是一个装饰品!你是从来不带首饰的人。”
容景欢顺着容朔的视线看去,一下子就僵直了身子。
她的父亲大人看见的是,三哥送她的那一颗求爱的钻戒。
这还真的就是有着很不一般的寓意。
而且,这最后的话,容朔也是说对了。
容白菜的全身上下,除了阎大猪送的那颗钻戒以外,是任何的饰品都不存在的。
“这个,父亲,我……”
见自己的景景犯了难,阎璟睿二话不说,挺身而出。
“岳父大人,这是小辈送给景景的定情信物。”
“恩?”
容朔的目光恨不得要在那一颗硕大无比的钻戒上灼出一个洞来。
一旁的傅青葙女士察觉到了自己的丈夫又一次处在了暴怒的边缘,这一会儿,及时的将容朔扯了回来,傅青葙女士轻声地说道,
“阎小子还挺浪漫的。”
但是这句话的安抚效果不佳。
容朔哼唧唧地开口,“葙葙,我们的定情信物可比这颗华而不实的钻戒,值钱多了。”
傅青葙想到了他们两个确定关系的那一天,那整整两大卡车的珍贵的药材,的确是比钻戒来的值钱,而且更有意义。
“我知道。但是,老公,我们先和两个孩子好好聊聊。”
傅青葙温柔地像是春雨一样的声音滋润了容朔的满墙怒火之后干燥的心,但他说出来的话,依旧是戴着不满的情绪。
“葙葙。不过是个马上要成了别人家的烂白菜和一头饿了八百年的猪,这有什么好谈的?”
傅青葙抬起她那风韵犹存的理由,对着容朔一笑,“你忘了我们是为什么来了?”
容朔对于自己的葙葙老婆的笑,毫无招架之力,也是想起了来到蓟市的一个原因,调整一下语气,对着容白菜和阎大猪,正色道,“你们两个先去对面坐好,我们先来交流一下感情。”
容白菜小姐转头看了一眼满脸肃然的阎大猪先生,尴尬地一笑,她的三哥怎么这个时候还可以这么的坦然呢?像她就做不到。
毕竟啊,面对着阴晴不定的容朔先生可是需要有良好的定力的。
不过看来,她亲爱的三哥的定力还是值得夸奖的。
因为这会儿,阎大猪先生已经将容白菜小姐的手紧紧地握住,道貌岸然地坐在了阎大猪的岳父岳母的对面。而容白菜小姐则是还处在一种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状态。
容白菜看着对面自己的父亲大人难以捉摸的神色,手心里便沁出了更多的汗意。阎大猪在察觉到了自己的宝贝儿景景似乎是在紧张以后,浅笑着勾着容白菜的小拇指。
然后轻声地说,“景景,我在,别紧张。”
容白菜的内心则是:三哥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会紧张的啊……
不过表面上,容白菜还是对阎大猪先生赧然一笑。
“你们两个,唧唧歪歪什么呢?”
容朔先生艴然不悦,目光狠戾地看着阎大猪和容白菜。
随即。容朔先生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极其不妙的事情,于是又红着脸开口,“容景欢,你给老子过来。”
容景欢嘟着嘴巴,不情不愿地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同时她还不忘记嘟囔着:哼,出口成脏,真了不起哦。
容朔狠狠地瞪了容白菜一眼,“给我规规矩矩地坐到我老婆的身边去。”
见容景欢不情不愿地挪着身子,尤其是容朔在看见了容景欢撑在沙发上面的手,顿时间勃然大怒,“等等!容景欢你先把戒指摘下来。”
容小姐表情一滞,随即,飞快地捂着自己的手,想法设法地遮住这颗硕大无比的钻戒。紧接着,容白菜又迅速地钻到了傅青葙女士的怀里,嗡嗡地说。
“葙葙,你的臭朔朔欺负你的宝贝儿女儿了!”
傅青葙揉着容白菜的头发,轻声细语,可是这一回儿,傅青葙女士显然是忽略了自己乖巧的女儿的小希望,开口说,“欢欢不要任性。你父亲是气急了一点,但是他说的也没有错误。”
此话一出,容朔就傲娇地哼了一声。
然后,他瞪着容白菜,一点儿都不带着感情地说,“容景欢,你先给你父亲我把戒指摘下来。”
说着,容朔先生又嘀咕了一句,“不过就是八字还没有一撇的小情侣,这么快地就把求婚戒指给带上了?成何体统!”
容朔的话钻进了阎大猪先生的耳朵里,顿时了然。
“岳父大人,景景手上的戒指并不是求婚戒指。”
阎大猪先生努力地为他的宝贝儿景景身上将要不保的戒指,争取美好的机会。
只是,这话被容朔先生听了去,可就不是这么地美好了。
“不是?好呀!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竟然背着我们结婚了?”
容白菜小姐看着自己的父亲大人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禁乐得开怀大笑。
不过嘛,既然容朔先生都已经说了他们是两个小兔崽子了,那么他们也是要做出一副“小兔崽子”的合格的样子,才算是对得起容朔先生的称呼,是吧。
于是,下一秒。容景欢小姐就像是一只灵活的小兔子一样,从傅青葙女士的怀里溜了下来,一个咕噜地,就钻到了阎璟睿的怀里。
“三哥,你的景景又回来了。”
阎三爷轻笑,鼓动着喉结说,“嗯。三哥欢迎景景。”
这一边的容朔先生则是将手里的茶杯直接就砸到了茶几上,接着,一只上好的茶杯,应声而碎,pia地一下就成了一堆碎片。
容景欢抢先开口,面露遗憾和惋惜,“啧、啧、啧,容朔先生您这可是暴殄天物啊。”
接着,容景欢抬头望着楼上,“哥!容华!你收集的茶具,打碎了!”
这时,容朔先生的老脸一红,显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儿子的真爱就是这些老古董,于是假意轻咳了几声,才恢复了平常的镇定,“别喊了,你哥出去了。”
“哦?去找我小嫂子了?”
容景欢的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兴奋不已地开口。
------题外话------
来,话筒拿过来。
水水:请问三爷成为了本年度最佳男主并且成功获得了“阎大猪”的美称,您有什么想法?
阎大猪(三爷):想法?水水你要是再不让我和我家小白菜领到证的话,你就完蛋了!
水水:唔,水水订阅惨淡,已经和完蛋做朋友了,没关系没关系。
(支支吾吾)还好某水一开始没有想到那一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嗯,三爷你应该感谢我。大猪,其实很好听啊。
容白菜小姐:我支持,容鲜花还挺好听的~
三爷……
210 都不是 省油的灯 (二更)
话音一落,傅青葙女士正宠溺地开口说着容小姐的调皮的时候,容朔先生也急不可耐地开口说道。
“你们兄妹俩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被指成是不省油的灯的容景欢却是莞尔一笑,她想到了自家哥哥的那个小情人,于是,脸上的笑意也是更加地深厚了,只见她美眸一转,说道。
“没事!反正父亲大人财大气粗,养的活我们两个不争气的兄妹俩。”
随即,容景欢又偏头看向阎璟睿,特别骄傲地说着,
“而且,我现在也不用父亲大人养。”
一来,她自己是完全可以养活自己,并且是能够将她自己养得很好。要说是矜贵倒可能谈不上,但是也绝非是会做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
那二来呢,就是容景欢小姐对于阎三爷极其的自信和骄傲。她的三哥总是不会让她失望的,不是吗?
在容景欢的话音一落,容朔如墨般的眼睛也就是射向了阎璟睿。
而阎璟睿对于自己的老丈人的目光攻击也是丝毫地不在意,他则是接下来了自己的景景的话,说,“岳父大人,小辈是可以养好景景的。”
说着,阎璟睿就朝着容景欢玩味地一笑,伸手搭在了容景欢的肩膀上。
容朔的目光也就猛地打在了阎璟睿的胳膊上,语气恶劣至极,“臭小子!快给老子把你的手摘下来。”
“嘶。”
同一时间,容朔先生在说完之后,又接着发出一声忍着痛意的闷声暗叫。
这时傅青葙女士对于容朔的警告。
“孩子都在这里,容朔你给我文明用语。”
傅青葙和容朔暗自较劲,接着看向阎璟睿,做足了一个良母的风范,她说。
“阎家小子,你的事,我们稍后再议。现在我们要和欢欢谈心。”
驱逐的意思是很明确了。
但并不等阎璟睿开口,容景欢就对着自己的母亲大人撒着娇。
“葙葙,我知道你们是要谈景行的事情,没事的,景行的事情,三哥他都是参与的。”
此话一出,在做的其余的三个人全部都将自己的视线紧密地锁定了容景欢。
“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说着,容景欢轻笑起来,就好像是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我也知道我生得漂亮,但是你们也不用一个个都这样看我的呀。”
阎璟睿率先回答起容景欢的问题。
“嗯,景景是最美的。”
听着自己的三哥发自内心的附和的赞美,容景欢都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些欣喜全部消灭干净,随即,容朔那明显夹带着怒火的声音就“咣当”一下,打碎了容景欢的好心情。
“容景欢,我倒是知道了你怎么变得如此自恋了,看来多半是和这个没有礼数的臭小子学的。”
!
“我自恋?”
容景欢听着自己的父亲大人,这就连她的昵称都不愿意喊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小沮丧,“亲爹啊,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嘛?”
容朔还要冷哼一声,开口继续埋汰容景欢。
但是就在这时候,傅青葙开了口,“好了,容朔你瞧瞧自己的德行,多大的人了,和一个孩子一样。”
听着自己的母亲大人的话,容景欢展颜一笑,对容朔做了一个鬼脸。而后,容景欢舒舒服服地窝在了阎璟睿的怀里,有一些小得意地开口。
“说吧,什么事情?”
阎三爷被自己的景景如此小女儿的姿态,心情舒畅不已,原来他的宝贝儿竟然是还有这样调皮有趣的一面。今儿个,也是算是长了见识了。
容朔气急,头一甩,“老婆,你说。”
于是,傅青葙便就顺理成章地接下了容朔的话。
“欢欢,晚上叫筱筱回来吃饭。”
“就这事?”容景欢惊讶,“那你们不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嘛?”
只见,傅青葙神色严肃,容景欢后知后觉地了悟,好吧,这还是拿她的三哥当外人。
傅青葙接着说,“是一个电话的事情,但是由欢欢自己去说,会更有意义。”
紧接着,话锋一转,“所以,欢欢现在是不是要来交代一下你手上的戒指的来历呢?”
容景欢撇撇嘴,拉着阎璟睿的手,慢吞吞地交代了当时的场景。
容朔和傅青葙两个人的脸由严肃,转变为震惊,接着又变化成了欣慰,随即两人又是一脸的平静。
认真地当一个旁听者的阎璟睿细细地观摩着自己的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的表情变化,确定了二位已经没有了方才的严肃样,才斗胆开口。
“岳父大人,景景手上的这枚戒指真的只是我们的定情信物。若是求婚的厚礼的话,这个,也还是需要二位的首肯才行。”
“哦?现在知道要先经我们的批准了?”容朔说道,接着似乎是有些摸不清情绪地说着,“我告诉你,臭小子,晚了。”
阎璟睿不为所动,接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了里面加密的文件以后,将自己的手机往容朔的面前一放。
“岳父大人,这些是小辈的一部分资产。”
容朔前倾着自己的脖子,扬起头,眼睛向下轻飘飘地瞄了一眼。手机上密密麻麻显示的名录大多是一些股份和房产,是了,毕竟这些也算是证明自己资产的最寻常的东西。
“嗯,所以?”
这明面上,容朔故意将自己的口气表演地毫无波澜,实则在他的内心里却是为阎璟睿年纪轻轻就积累了如此的资产,表示由衷的赞许。只是,这份赞许,又怎么能够表现出来的呢?
阎璟睿见容朔并没有不喜的情绪,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道,“这些都会是转移到景景的名下。”
在阎璟睿拿出手机,在调出这些名录的时候,容景欢早就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凑过去看了个明白。容景欢清楚地记得,这上面的可是每一条都价值连城。如果要是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的话,那不得要占了大半个蓟市了吗?
于是,容景欢心中一惊一喜一震,拉着阎璟睿的袖子,悄悄地说,“三哥,别冲动啊。”
阎璟睿偏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儿,给予了一个安抚的笑,“景景,三哥的话从来不作假。”
话音一落,容朔那中气十足、大义凛然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看来,是容爷我这几年太清闲了,以至于一个小辈会觉得容爷我的女儿,缺钱吗?”
211 花足了心思 小辈的错(三更)
说着,容朔鹰隼一般的眼睛就盯住了阎璟睿。
好小子,竟然敢拿这些俗物来糊弄老子。容爷我当年求婚的时候,可是花足了心思,足足是前前后后准备了大半个月才敢拿出手的。
这个臭小子倒是有点儿能耐,说一出、是一出。
这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时机刚好提及的事情而已,这臭小子竟然就顺水推舟地拿出了自己的什么资产证明?嗤,当他是没有吗?只不过他不兴用这些乱七八糟的移动设备罢了,要是让他摆摆,估计叠起来都可以比眼前的臭小子的人还要高!
嗤,这种东西,他眼睛一睁一闭,就可以拿到半数,何况这些又都是没有人情味儿的俗物。
嗤,当他的女儿是没有见识的村妇吗?
他保证,他的宝贝儿女儿是绝对不会对这些东西有什么惊喜的,这些,是入不了他女儿的眼的。
只是容景欢是注定要让容朔失望了。
这个时候,容景欢主动地挽上了阎璟睿的胳膊,笑容满面,带着几分小女人的娇羞,道,“三哥可真好。”
“好什么好?”容朔气急败坏,“容景欢你就这么一点儿眼见吗?俗!”
亏他还大肆地夸赞了这个扶不起的臭女儿,这下一秒就拆他的台子?
只见容景欢没心没肺地应了一声,随即对着母亲傅青葙展颜一笑,“葙葙女士,你不管管你的朔朔吗?”
傅青葙看了一眼,答非所问,“欢欢女儿,我们母女俩出去走走。”
容景欢正想说不,但是在她的余光里,却见到阎璟睿和容朔两个人竟然是在暗自较劲,于是心下了然,起身随着傅青葙出去了。
这虽说是出去了,但是容景欢小姐仍旧还是一步三回头地、依依不舍。
傅青葙打趣儿地说,“欢欢,你父亲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还能把那阎家小子吃了不成?”
容景欢哂笑,虽然她的父亲大人并不是什么恐怖的、会吃人的凶兽。但是,容朔先生可是会刁难人的啊。
算了。容景欢转念一想,她的三哥也并不是什么好欺负儿的主儿,怎么就会被容朔先生随随便便地欺负去了呢?
**
话说在景墅的客厅内。
阎三爷正和容朔先生面对面地坐着。
这一会儿,容朔先生那翘着的二郎腿儿换了一只脚,阎三爷也跟着动作,换了同样一只脚。
容朔先生看到此情此景,鼻腔里不可抑制地生发出一丝怒气,接着他又迅速地换了一只脚,而阎三爷就是继续跟随着容朔先生的动作,也换了一只脚。
“好你个臭小子!”容朔破口大骂,“怎么,老子做什么,臭小子你也要做什么吗?”
“容爷,小辈这是在效仿和学习您。”
“啊呸!”
容朔先生被阎三爷的蹬鼻子上脸的劲儿,气得直痒痒。
突然间,他想到这阎三爷是他自家的臭小子容华的好兄弟,于是又在自己的心里对容华狠狠地唾弃一番。难怪,他以前为什么总是会觉得容华这个臭小子哪里都不对,原来是有一个狐朋狗友在。
真是臭味相投!无药可救!
于是,容朔先生接着又说,“你,臭小子,不准动!听我说话。”
“容爷请便,小辈必定是以容爷为上。”
容朔先生轻声哼了一下,接着站起来,背过双手,“这还差不多。”
说着,容朔先生就走到了阎璟睿的身后,伸手在阎璟睿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有一些语重心长地说,“小子,为人不要太狡诈。你那点小心思啊,容爷我是看得清清楚楚。”
随即,阎璟睿的心里一个咯噔,面上强撑着笑意,“容爷这是哪里的话,小辈的心里自然是一片澄净。”
“哦?我怎么看得像是一个满是算盘珠子的家伙呢?”
容朔转了一个神,神气十足,看着阎璟睿的发顶,转而伸手拍了一拍。
臭小子,头发倒是还挺软的。
阎璟睿感受到自己的脑袋顶上传来的触感,心里却是没有由头的后怕。
都说这景阜的容爷,冷硬狠戾,是一个十足的铁血男人。
只是自打他一进了景墅,除了容爷和他斗嘴吵架的几次,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想一个铁血男人的样子啊。相反的,容爷甚至是有一些幼稚得可爱。
比如,他的宝贝儿景景的母亲大人会唤容爷叫做,“朔朔”。要不是现在的时间和场合不对,他刚才听见的时候,是一定会笑了出来。
当然,同时,阎璟睿先生也是在自己的脑子里不停地幻想着一个很美好的事情,嗯,他也是发自衷心地想要让他的景景每一天都叫他,睿睿。
(呵呵!)
狄扬冷笑:三哥你居然是一个双标!唔,上次是哪个坏蛋,就因为我叫了他一声“璟璟”以后,就把我攒成了皮球一样的,就丢到了外面。嗯?到底是谁?
阎三爷轻哼一声:你叫我璟璟,难道不知道这个读音是需要避讳的吗?
好了,言归正传。
再听阎三爷此时此刻的言语。
“那一定是小辈做了什么不妥的地方,才会让容爷有这个错觉,是小辈的错。”
容朔先生听了这一句话,第一反应是有一些的别扭。
因为除却了中间的半句话以外,他还真的就挑不出阎璟睿这个臭小子的毛病。只不过,阎璟睿这中间的半句话,让他听着,总觉得是有哪里不对劲儿。
正是不对劲儿。
只见容朔先生轻声地嗤了一声,“你说我有错觉?”
阎璟睿想要转头去解释,无奈,他的脑袋此时此刻正被容朔先生大力地压着,他无法。
于是乎,阎三爷就只能够微微仰着自己的脑袋,大声地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容爷自然是没有错误的。”
不等阎璟睿说完,容华就说,“哦,不,我有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可不是完人。”
阎三爷真的是要为容爷的自谦鼓掌了。他的景景怎么就没有告诉他过,容爷竟然是一个如此谦虚的人才呢?
这眼下,真叫阎三爷一时语塞。
容朔先生见到阎璟睿吃瘪的样子,哈哈大笑,丝毫不掩藏自己的嘲笑,“臭小子,我说吧。姜还是老的辣,和你容爷耍心眼儿,嫩着呢。”
------题外话------
定一个小目标,月底前来一发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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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容爷批准了! 帅气 四更!必看!
“容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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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来自于阎璟睿平静沉着的声音,及时遏制了容朔先生有一些猖獗的笑声。
于是乎,容朔先生胸中四蹿的笑意便就不上不行,卡住了。
接着,容朔憋红了一张老脸,愤怒道,“有话快说,长话短说!”
真的是一个臭小子,和容华一个德行!净是喜欢在人高兴的时候,横插一脚,让人高兴的时候笑不出来,伤心的时候哭不出来,正是容华那个臭小子最爱干的坏事情。
眼下看来,容华的好三弟是和他一模一样的德行。都令人讨厌。
阎璟睿站起了身子,和容朔平视,“好的。容爷,小辈我就直言不讳了。”
“快说!快说。”
容朔挥着手,略微有点儿不耐烦的意味。
欸,真是人老了,不得不服老。他只不过就是这样呛着了,竟然是需要花费了那么久的时间才缓过来。
怪不得昨日春宵苦短,他的葙葙笑骂他的英勇不及当年。虽然昨夜他也是大战了好几个回合,但是,他容爷扪心自问,他的身子骨的确是自己都觉得有一些不胜从前。
该操练、操练了。
阎璟睿不觉有他,干净利落地说出了自己的小算盘。
“容爷,小辈刚才的厚礼是认真的,那领证的事,也是认真的。如果容爷不嫌,容爷大可从各个方面考察小辈,小辈定能令容爷满意。”
“这么有自信?”
听着,容朔先生狐疑道。
但,容朔自己的心里也是一面明镜。
虽说这几年的时间,他整日地都呆在景阜和他的葙葙老婆安享自己的美好的小日子。在外人的眼中,难免就会有一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感觉,但是事实上,正所谓,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
即便他和自己的葙葙老婆在这些年里并没有像年轻的时候那样,游历四方,四处称霸。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容爷他对于这华夏的核心,蓟市的掌控就失去了掌舵的线。
凡事都是和放风筝是一个道理。
他容爷既然是有这个信心让华夏的这些势力在这几年自由发展,那就是一定有十足的把握是掌控住这一根线的。哪怕是这个风筝它飞得再高再远,他要收的话,还是一件分分钟就可以将一切尽在掌中。
故而,容爷又是怎么会不清楚阎璟睿的实力呢?
清楚得很。
阎璟睿点头,见容朔没有其他的情绪,就将自己的小算盘和盘托出。
“岳父大人,我和景景是一见钟情、真心相爱。这个,想必是岳父大人的心里也是了然的。”
容朔听着哼了一声,“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快快招来。”
速战速决。
他还要早一点儿去抱他的葙葙老婆呢。
阎璟睿顿时间就收敛了自己全部的嬉皮笑脸的痕迹,这面上就全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意味。
“岳父大人,关于小辈我,我主动交代您不知道的事情。”
容朔闻言,傲娇地仰着头,“不知道?我没有什么不知道?”
旋即。容朔的目光陡然地变成了嫌弃的样子,开口说,“我知道,阎三爷啊,风流韵事没有一件,但是这桃花可是从来没有断过。”
人人都说啊,这阎三爷虽然是从来都没有传出过半个正派女友,但是一个个自封的女友倒是多的不能再多了。哪怕是阎三爷从来都没有理会过那些女人,但是还是有连续不断的女人,前赴后继,不知疲倦和羞耻。
紧接着,容朔话锋一转,“所以,阎三爷啊,你说,要我怎么把我的宝贝儿女儿交给你呢?我的宝贝儿女儿可不是陪着你打桃花的。”
阎璟睿的心里一滞,随即很快地就反应过来,容朔这后半句的话的意思,急忙开口,“真是,不愧是容爷。其实这就是小辈所要说的重点。”
当然是重点,而且还是重中之重。
毕竟,阎三爷的朵朵桃花早就由大嘴巴的老四狄扬在他的景景这里全部数落了一遍,而这些的内幕,并不是外人所能够知道得清楚的。
而为了不在自己的岳父大人的心中留下一个“风流男子”的称呼,阎三爷就是将这颗棋下得很是艰辛。
他在等,等容爷松口。
就在刚才,容爷所说的那一句,陪着他打桃花就已经足够说明了一切。其实,容爷对于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于是,阎璟睿便就接着说,“容爷,其实小辈的那些桃花,小辈是连味道都不曾闻过。小辈有这个胆子对天发誓,我,阎璟睿在遇见景景以前绝对是清清白白、身心干净。”
“哦?那在遇见我的女儿后呢?”
“不瞒容爷,小辈在第一次遇见景景以后,这一颗心真心就全部都沦陷在了景景的身上。”
“哦?”
容朔故作惊讶,“想不到我的那个臭女儿还有这么大的人格魅力,竟然是可以将阎三爷迷得神魂颠倒?”
也就是说,这堂堂的阎三爷是抛弃了一大片的桃林,只取了他家的这朵养不住的臭桃花吗?这倒是稀奇。但是根据他得到的那些信息来说,阎璟睿还真的就不曾和任何一个女性发生过什么接触。
只是,这偏偏是他的宝贝儿女儿,难道真的就是天意了吗?
容朔想到了他和他自己的葙葙老婆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儿,顿时间,也就觉得这其实也不过是一桩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有些人,就是在冥冥之中牵住缘分,剪不断,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纵然是隔着几生几世,也总归是要聚在一起的。就像他和傅青葙一样,是命定的夫妻。
阎璟睿这个臭小子说的,一眼钟情,倒还真的是很有可能的。
一眼相中命中注定的那一个人,并且时时刻刻都怀有热情和爱意,共此一生,难道说不会是一件乐事吗?
**
阎璟睿听着容朔口中的那一句“臭女儿”只觉得可爱,但是他的景景又是哪里会臭呢?他的景景香着呢!
接着,阎璟睿开口,“景景当然是有强大的人格魅力,而小辈的生命里也只有并且只会是景景一个女人。”
“得!”
容朔虎着一张脸,大手一挥,“也不要和我扯什么浪漫的话,纸上谈兵终觉浅,臭小子你只是和我长篇大论,有什么用处?既然说了要娶我的女儿,臭小子就给我拿出你的行动出来。”
一语说完,容朔背着手,大摇大摆地朝对面的落地窗走去,哗得一下就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一张紧紧地贴在玻璃窗户上面的、已经被玻璃压得变了形的脸,就猛然间蹿进了容朔的眼睛。
容朔伸手在窗户上面扣了两下,因为这窗户的隔音性能极佳,容朔就索性说了唇语。他道,“容景欢,你也不要给你爹偷听了,你爹没有把你的三哥怎么样,要进来就赶紧的。”
容景欢一心两用。她一边是在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看着容朔的唇语,另一边则是震惊地将自己的目光分到了里面的阎璟睿的身上。
有一点的奇怪,她的三哥什么时候竟然就成为了一个只会目瞪口呆的人呢?这都看见了容朔拉开了窗帘,她都已经将自己的脑袋都贴到了窗户上面,她的三哥怎么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呢?
这也是太令她伤心了一点吧。
其实不然。
再来看看,在听完了容朔的话以后的阎璟睿先生。
当容朔先生的话音刚落,阎璟睿的心里则是掀起了狂风大浪。
他尊敬的岳父大人的意思似乎已经是很明确了。
容爷的话表面上看起来,只不过是来告诫他千万不要做语言世界的王者,要学会去提高自己的行动力。
但是如果翻一面想想的话,容爷的话岂不就不仅仅只是在对他谆谆教诲吗?再说了,整个华夏又有几个人能够得到容爷的指教呢?这,绝对是不会超过十个。
可是这其中最关键的,难道不是容爷的话其实是在从侧面告诉他,容爷他已经是批准了他和景景再一起的事实了?要知道,就单单只是之前和容爷的两次电话上的较量,就花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其实,容爷是在那时候就已经对他的所有情况,了如指掌了吧。他的有些事情,别人或许是查不到,但是容爷是绝对可以的。
呵。这一仗打得他可真是艰辛。
早就已经在心里下了结论的容爷,今天居然还是装作是毫不知情的样子,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那样,与他争论。
这实则是要考验他的耐心。
阎璟睿很肯定这一点。
因为他也知道,人的耐性是在一次次的执着被人挑衅、被人怀疑中成长,但事物又具有两面性,这耐性,自然也是可以在其中被击垮。
或许是因为容爷他好歹也是要维持住自己身为长辈的威严,这一份逼迫来得并不猛烈,但是总归他还是得到了认可和批准。
有了容爷的这一句话以后,他和他的宝贝儿景景的男女朋友的身份关系也算是得到了权威的证明了。
阎璟睿的心情很好。因为阎三爷的心里清楚,他已经和领证又跨进了一大步,一个增长飞跃的一大步。
213 春光满面 真有歪理 (一更)
阎璟睿的心,因为肯定了自己得到了容朔的批准而剧烈地跳动,同时发生的副作用表现是他竟然独自一个人,呵呵地傻笑。
所以,当容景欢踩着脚步,进来的时候,她目之所及的就是阎璟睿或痴或傻的样子。
容景欢同样剧烈跳动的心瞬间安静,变成了再正常不过的跳动频率。容景欢试图用尽可能地保证阎璟睿的自尊的小心翼翼的口吻,如履薄冰的试探。
“三哥,你在笑什么?”
终于,阎璟睿回神,他使劲儿眨了一下眼睛,怔忡地看着容景欢,迷离扑朔的眼睛则是阎璟睿尚未完全清醒的最佳印证。
阎璟睿的瞳孔渐渐地变成了正常的大小,也是能够将容景欢望进了眼里,盼在了心里。
突然间,阎璟睿展开一记耀眼夺目的笑容,同时大步流星地向前一把抱住了容景欢。
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容景欢的肩头,好一会儿,才说出语气选择稍微平静的话。
“景景,岳父大人已经批准了!”
他的这一步棋走地还算顺利。眼下,他只消去考虑和他的宝贝儿景景领证的大事儿。毕竟,这个是必须要经过容朔首肯的大事情,马虎不得。
而现在已经有了这一个宛若金石一般的批准,阎三爷的那一颗忽上忽下的心,也就是终于踏实了。
好歹这也是他获得了尊敬的老丈人认可的第一步。
“批准?”容景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父亲他批准了什么?”
阎璟睿抬头,深情凝视着容景欢的脸,接着他又情不自禁地探身,在容景欢的两眉中间印上了一个吻。
“傻景景,我们的关系已经得到了爸妈的认定了!”
“认定?”
容景欢重复着这个词,如果她没有猜测错误的话。她亲爱的三哥这口中的“关系”应当是他们现在的关系而已。
只是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恋人关系而已。什么时候,她亲爱的三哥的要求竟然是变得这样低了呢?
这个似乎距离阎璟睿先生的扯证还很遥远呐。
紧接着,阎璟睿又将容景欢举高,抱在怀里转了一圈。只是还没有等三爷将怀中的人儿放下来,和傅青葙手挽着手走进来的容朔冷哼一声。
“出息!”
容朔说话的余韵还没来得及消散,两人就偏偏然扔下一句,“快点走”,上楼了。
留下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面面相觑。
“三哥?那话是什么意思?”
容景欢从阎璟睿的怀里下来,仰着脑袋看着阎璟睿。
闻言,阎璟睿摸着自己的鼻尖,略微带着些许的赧然,“大概是让我走吧。”
话音刚落,甫一走到楼梯转角的容朔停下脚步,冷嗤了一声,“算你识趣。”
于是,阎三爷第一次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无比的懊恼。
这俨然就是最愚蠢的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个叫做疼啊。
一个小时以后。
容景欢坐在景墅的后花园里收到了来自阎璟睿的短信。
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景景,我到家了,一切安好,勿念。”
容景欢不禁汗颜。
她三哥这话说的,好像她们两个是一对儿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呢。而她俨然就是那一个挂念不下新婚丈夫的那个小妻子。
于是,容景欢握着手机,露出一个笑,似乎,小妻子的形象也是不错的。
这时,容景欢的手机被人夺走。
她转头一看,是她那春光满面的亲哥,容华。
容景欢也不着急将自己的手机取回来,而是撑着脑袋,打趣地说。
“哟,我怎么似乎是能够在臭气熏天的容华先生的身上,闻到我小嫂子甜甜的香气呢。”
话音刚落,容华盯住容景欢那一只比平时更为娇艳的嘴唇,笑了,他的手里则是一圈一圈地转着容景欢的手机。
紧接着,容华眉梢一上扬,带着别有深意的眼睛看了容景欢一下,接着便顺手点开了容景欢的手机。
那一则还没有来得及消掉的短信就窜了出来。
容景欢看见自己的亲哥面上的笑变得更加地灿烂、甚至是有一点儿带着几分的猥琐,于是,心里一慌。她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探着身子、伸出手就要去夺容华手里的那只手机。
容华玩心大起,直接就踮起了自己的脚尖,抬起手,将容景欢的手机举高,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让容景欢够不着它。
见容景欢已经涨红了脸,容华挑眉,像播音员那样,字正腔圆地将阎璟睿放送过来的短信念了出来,只是容华的声音是越到后面越是显得语调上扬。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老三竟然是一个这么感性的人。”
容景欢听着容华那咬重了音重念的信息,一抹红晕迅速爬上了她的耳尖。这个,就是有一些的不好意思了。
随即,容景欢的眼睛陡然发出强烈的光芒。容景欢笑着打量容华的耳尖,她相信她是绝对没有看错的。在容华的耳尖上分明就是印着一个小巧的牙印。
嘶。够激烈的啊。
“嗯,我也是没有想到。我可爱的小嫂子竟然是会这么的凶猛,厉害厉害,佩服不已。”
说着,容景欢就抬手在容华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对着容华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容华顺着容景欢的视线朝着自己的耳朵摸过去,然后竟然是咧开了一个猖狂的笑,“对,你的小嫂子当然是要凶猛一点儿,才和我搭配。”
“切。老牛吃嫩草,还真有歪理了。”
听着自己的亲哥臭不要脸的话,容景欢嘴一撇,朝着容华挤眉弄眼,手一扬,“手机送你了,记得帮我和三哥说一句,午安。多谢了。”
容华:敢情我还就是成为了一个传话的小弟了吗?
不过,这倒不是不可以。
接着,容华勾起唇角,快速地在容景欢的手机上编辑着,“睿睿~既然这样,不如你拍一张你的全身照给我看看,看了三哥的全身照,景景才可以放心啊!”
随即,快速收手。
容华面露嫌弃地将容景欢的手机朝着桌子上随意地丢开,然后他扶住了自己的胸口,做出干呕的样子。
不行,他已经把他自己也恶心到了。
睿睿?
就老三那个冰火两重天的怪物?得了!
这种词语,不适合老三啊。但是,真的是该死地有趣。
214 随时接驾 带走景景 (二更!戳)
容景欢看着面前的桌子上码得密密麻麻的、那些装满丰盛的佳肴的餐盘,略显无奈。
于是,她放下手里的餐具,开口说道,“可以开吃了吗?”
傅青葙指挥着在景墅帮厨的崔嫂放下最后一道菜,然后伸手弹了一下容景欢的额头,“小馋猫,你去看看筱筱来了吗?”
容景欢捂着脑袋,看了一眼餐桌上油腻得发光的炖肉,“筱筱吃素,您弄这些干什么?”
闻言,傅青葙忙碌的手脚顿时停止,“欢欢当真?为什么我记得筱筱那丫头小时候是最喜欢吃肉了?”
“葙葙,您自己都说是小时候了。”容景欢撇嘴,嫌弃不已,“我也不吃。”
随即,傅青葙一愣,其实她也是不吃这样油腻、不健康的菜色,但她记得清楚,这两个臭丫头分明就是爱吃的呀。怎么不过就是这么一点的时间,全部都变了呢?
真当是奇怪。
傅青葙见着从楼下经过的容华,于是开口,“华儿,那丫头来吃吗?”
容华顿住脚步,和他的妹妹是一样的嫌弃,“丫头不吃。”
说完,容华转身离去。
容景欢咯咯地笑着,招呼着向外面走去的容华,“哥!记得帮我向小嫂嫂问好!”
随即,容景欢转头对傅青葙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真是难为葙葙女士亲自下厨了。”
这时,容朔踱步而出,语气恶劣,“那你们一个个都别吃。”接着他转头对崔嫂说,“崔嫂,你把这些都拿去倒掉。”
“啧、我亲爱的父亲大人,这可是浪费啊。”
容景欢打趣说。
而容朔则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走上去揽住了傅青葙的肩膀,面上的表情显得有一些的心疼和骄傲,“我的老婆千载难逢地下次厨,你们这两个不孝儿女,一个个挑三拣四,白生白养了。”
不孝儿子容华:嗯,既然都是不孝儿子了,那我就去找我的小媳妇儿。这般想着,容华就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而另一个不孝女儿容景欢,则是抽搐着自己的嘴角,尴尬地笑道。她的心里则是千百个希望着景行来一通电话,将她喊走。
但是,眼下傅青葙和容朔两人明显就是不会给容景欢这个机会。
因此,容景欢就只能够一个人悄悄地挪到了客厅里,将餐厅的空间交给她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
容景欢拿着后来被容华扔到了沙发上的手机,打开,手指滑动,在第一个联系人那里停住。容景欢看着上面的“三哥”的字样,嘴角愉悦地上扬,编辑短信。
“三哥,我后悔放你走了。”
短信刚被发送出去,不消多久,大抵是不到半分钟,长长的一则短信就发送过来。
容景欢点开。
“景景,为夫正在景墅出来的第一个路口。需要为夫现在过来陪你吗?我的景景。”
于是,容景欢看到这则短信的时候,几乎是要咬上了自己的舌头。
也就是说这大半个下午的时间都过去了,她亲爱的三哥竟然还是在距离景墅不远的地方。等等,她三哥说是在景墅出来以后的第一个路口,可是那个路口不就是距离景墅只有不到三分钟的路程吗?
难道说,她亲爱的三哥一直都没有走吗?
因而,容景欢编辑了短信发送出去,“?三哥您老人家一直恭候着呢?”
这一回,倒是让容景欢等了两分钟以上的时间。
直到容景欢准备再次发送短信的时候,阎璟睿的短信才姗姗来迟。
“景景,我已经在景墅的门口了。随时接驾。”
容景欢盯着这上面的“随时接驾”,似乎是要打算盯出一个洞来。
这么快……就到了?
不过算算时间好像也算正常。
只是,她的三哥未免有些太着急了吧。
这时,阎三爷的短信陆陆续续地进来两条。
第一条是,“景景,你要出来随时通知我。”
第二条可就是带着几分试探的口气,“景景,饿吗?要不要我出去给你买些吃的?景景喜欢吃什么?”
容景欢嘴角抽搐,回头望了一眼正从傅青葙那里讨要零食的容朔先生,轻咳两声,才在手机上重新编辑短信。
“那你等我。”
三爷看见这短信可就乐呵了。
只是像是三爷这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又是怎么会让他的宝贝儿景景独自出来呢?
让女士独自出门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阎璟睿深谙此理。
于是乎,阎三爷轻快地放下手机,开车门,抬脚向车外走去。
发送完毕短信的容景欢小姐正琢磨着如何和这两位老没样子的老夫妻开口,嗯,她真的只是打算在餐前出去和她三哥转转,顺便在回来的时候,把筱筱一块儿带回来。
想必,葙葙女士和容朔先生这两位如此深明大义的人,一定是会很理解的。
*
“葙葙,刚才女儿都已经说了筱筱现在改吃素食了,那这桌上的菜就归我了?”
容朔低头看着自己风韵不减当年的妻子,开口。
傅青葙呆在容朔的怀里,笑道,“我怎么记得,刚才好像是有人说要将我的劳动成果全部倒掉呢?”
于是,容朔先生心头一紧,“葙葙,你幻听了。”
像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情啊,也就是容朔先生才能够做得如此这般的自然流畅了。
毕竟,做人嘛,总是要追求利益最大化才是好的。其他的面子,那都是面对外人的,对于自己的老婆,要什么面子呢?他们这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关系?
傅青葙听着自己的丈夫的糊涂话,直接就笑地弯了腰,“容爷啊,我们说话、做事都要诚实。”
容朔在自己的老婆这里,可不管什么诚实,这些虚空的大帽子,戴着难道不会勒人嘛?
紧接着,容朔先生的胳膊就缠上了傅青葙的腰,“葙葙……”
“爹!娘!”
容景欢中气十足的吼叫打断了容朔先生距离傅青葙女士越来越近的脸。
“我要出去。”
“去哪?”
容朔因为被容景欢中途打断,心情颇为不悦,这说出来的话几乎就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的,同时那透露着星星点点阴鸷的眼睛就是直勾勾地射向了容景欢。
而且容朔那手也就是顺手抓起了一旁的扫把,举了起来。
傅青葙皱起眉头,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对容朔说些什么。只见到一个漆黑的身影就窜了过来,一把打横抱住了容景欢。
215 二哥给钥匙 景景设指纹(三更)
容景欢感受到自己的身后有一个熟悉的气息靠近,而她的腰间也是被那一个记忆中的那个霸道至极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紧箍着。于是,容景欢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三哥,你来接我了?”
随即,容景欢转头看向身后的男子。
阎璟睿双手环住容景欢的身子,沉声应了一句。
因为景景的父母亲都在跟前,阎璟睿也不敢多加造次。因而,在阎璟睿稳住了容景欢的身子以后,就自己主动地站到了容景欢的面前,并且是主动地松开了自己的手。这一张俊脸上自然就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话说容朔先生,那手里举起来的扫把,本意上只不过是想要来吓唬、吓唬容景欢。毕竟是自己疼爱的亲生女儿,容爷哪里是会舍得真的去动手呐,这心疼还来不及。
看看这,他不过就是没有看住自己的女儿不到三个月,这么快,他的宝贝儿女儿竟然就是被一个臭小子给拐了去了!这个简直就是不可忍!
但是,现在可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象了啊。
此时此刻,正对着容爷的是去而又返的阎璟睿。
对于一个厚颜无耻的臭小子啊,容爷是绝对可以发扬他自己那早已经停歇了的心狠手辣的。
于是乎,那竹制的扫把就瞄准了阎璟睿的肩膀,砸了过来。
阎璟睿吃痛,暗想,“他的老丈人下手可真狠啊。”
俗话说得好,肩扛八方财。
他尊敬的岳父大人这是要打算断了他的财路啊。只是,他的财路若是断了,这日子以后苦得难道不是他的景景吗?容爷他当真舍得?
于是,阎三爷开口,“容爷的招呼可真够劲儿!”
容爷面无表情,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儿一路朝着阎璟睿走过来,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说吧,臭小子,怎么进来的。”
阎璟睿面对着自己的老丈人冷厉的目光丝毫不怯畏,抬起的眸子里闪烁着光华,“回容爷,是小辈自己开门走进来的。”
“开门?”
容爷的脑子里转得飞快,这个就有趣儿了。
景墅的安保是经他手的,这外一层的普通钥匙开锁,里一层的又是指纹解锁的,就是不知道这阎家小子是用了什么开锁的。不用?那也是不现实的。
如果这阎家小子要从那两人高的围墙上爬进来的,那么,除非是阎家小子带了什么防身防电的物件,不然的话,还能够这样子毫发无伤地进来吗?
绝对不可能!
但这阎家小子很明显的,这身上分明就是空无一物啊。
有趣、太有玄机了。
而阎璟睿这个时候,终于表现出了他作为阎三爷的风度。只见,阎三爷淡淡地开口,“二哥给的钥匙、景景设的指纹。”
此话一出,满座惊华。
三人的眼神齐刷刷地看着阎三爷,各自纷呈。
容小姐:唔,三哥,不是说好了,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吗?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傅青葙女士:好小子,这个风范倒是有些你老丈人当年的英勇。
而容爷呢?
那容爷现在的神色倒还真的捉摸不定呐。
时间似乎停止了两秒。
紧接着,容爷开口。
“哦?难怪臭小子你这么有底气。看来这是早就打进敌人内部了。”
阎璟睿笑得灿烂,“容爷,您这话怎么能够这么说的呢?小辈和容爷怎么会是敌对关系?”
容爷可没有这份闲心去和阎璟睿扯什么幺蛾子,当下一拍桌子,“好小子!谁和你不是敌对关系了?老子就是你的头号敌人!”
见容爷强大的气势,阎璟睿先生脸上的笑也就僵硬,一下子都不能够缓和过来。
这也怪他。是他大意了。
毕竟这眼前坐着的人可是响当当的容爷啊。
容爷的身份说来就奇妙了。容爷刚好是那最后一波人物中的佼佼者,早年干了不少行侠仗义的大好事儿。
而那一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老话,用在容爷的身上,可就是要整一个儿都反一反了。容爷当年做的好事情啊,那可就是足足一辆火车都装载不下的。
嗯,傅青葙女士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容爷那过人的胆子和帅气给迷上的。
要说傅青葙是风韵不减当年,那容爷可就是威武不输当年勇。
这会儿,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可把容景欢吓得够呛。
于是,容景欢像一只炸了毛的,一心为了护食的小狮子一样跳了起来,咋咋唬唬的样子当然是为了阎三爷。
“容朔先生,你这人怎么和一个土匪一样呢?”
此话一出,容朔先生可是一边儿在心里感慨女大不中留,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叫了起来,“老子就是土匪!”这大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态度。
呵。容景欢只想称一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竟然还有人说自己是土匪说得如此地欢快的。容朔先生也是一个人才!
容朔先生还想要和容景欢争上几句,偏头一见,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小东西竟然当着他的面手挽着手,就差是十指相扣了!真是荒唐至极!
当容朔先生都已经将怒吼冲到了喉咙里,就差那么一小节就可以夺口而出,身后的傅青葙却是伸手拉住了容朔。
傅青葙开口说道,“容朔,你也注意一点形象。筱筱那丫头也是快要过来了。”
听着自己的葙葙老婆的话,容朔顿时就偃旗息鼓,一点儿都不想到要装模作样地挣扎几番。
只见容朔先生轻飘飘地瞄了一眼容景欢和阎璟睿,然后佯装是不经意地将自己的视线停留在了容景欢和阎景睿相互挽着的手上,清了一清嗓子,说道。
“嗯,你们也走吧。等一会儿我们的干女儿也就来了。”
说着,容朔又是停顿了一番,继续说道,“你们,我不要了。”
你们?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听着心里那个叫做是一个高兴。
容朔先生的意思是阎璟睿、阎三爷也成了容家的孩子吗?那可是真的有趣极了。
于是,向来是欢喜拿着三分颜料去开染坊的阎璟睿先生就缓缓地开口,丝毫也不掩藏自己的心情。
“多谢容爷,小辈和景景就先走一步。祝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用餐愉快。”
------题外话------
大家是都在养文吗?
那我们月底爆更的时候,美妞们都出来打声招呼吧!群么么~
水水:三爷,瞧瞧啊,你都在景景的父母面前恩恩爱爱了,满足吗?
三爷:还可以更好的!
水水:唔,水水尽力而行!
三爷:真乖。但没我的景景乖!
216 筱筱身世 不想见他(四更)
容景欢一直到走出了景墅,坐上了阎璟睿的车以后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们竟然真的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出来了?这究竟是要说是可喜可贺,还是可悲可叹呢?
估计会是一个谜。
“三哥。”容景欢偏着自己的脑袋,转头看着阎璟睿说,“我们就这样子走了,真的好吗?”
阎璟睿揉着容景欢的发顶,“景景,这是怕了吗?”
“没。”
容景欢咬字清晰,万分肯定地摇了摇头。
呵——阎璟睿轻笑出声。
“欢欢?”
已经悠闲地漫步到景墅前面的路上的徐筱筱和容景欢打着招呼,只不过这话里的声音明显就透露着奇怪。这好好地,容景欢小姐有家不回,和这个阎三爷在外面鬼鬼祟祟什么呢。
容景欢听到了徐筱筱的声音,立马就推开了阎璟睿,伸手对着徐筱筱打着招呼。
徐筱筱一看见这无比心虚的样子,心下了然,“要走?”
只见,容景欢点头如捣蒜,毫不犹豫,非常地果断。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这房子里面是有什么会吃人的奇珍异兽呢。其实不然,里面不过就是一对儿亲亲我我的老夫老妻啊。
随即,徐筱筱指着大门,“欢欢,你舍得让我一个人进去吗?”
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这些都是去了哪里了?就因为阎三爷一个人就灰飞烟灭了吗?因此,徐筱筱看向阎璟睿的目光陡然间变得很不善。
“三爷,这是要将我家景景给拐跑了吗?”
紧接着,阎璟睿松开了容景欢的肩膀,将自己的双手插在了裤带,有一些率性不羁地轻笑,“任凭徐小姐处置。”
容景欢在见到自己的三哥陡然间做出了这样一番动作以后,这就是忽地一滞,但是在看见阎璟睿将自己的双手插到了裤带里以后,瞬间明白过来。
如果说阎璟睿那向来喜欢紧箍着她的肩膀的动作是可以算作是典型的霸道动作的话,那么眼下的情况则是阎璟睿先生变相地像徐筱筱证明了一点——那就是他也是可以对容景欢放手的。
当然此放手非彼放手。
这自然是不可以过了那一条线,阎三爷固然还是要将自己的景景牢牢地把握在手中。
“哦,阎三爷竟然变得如此大方?实属难得。”
话音刚落,从景墅的楼内,突然就推开了窗户。容朔探出头来,“筱筱!你和那两个臭小混蛋理论什么?快进来,我和你干妈等着你吃饭。”
容朔的亲女儿,容景欢小姐:嗯,我很吃醋。我这个亲女儿的地位竟然还比不上筱筱一个干女儿了?人家都说,干不如亲,亲不如故。她倒好,她这个亲,什么都不是。
更惨的还有阎三爷:老丈人,您叫我臭小子也是够了,这不必要是要喊我臭小混蛋的,嗯?还有您都把您自己的亲女儿也一起教训了进去,这真的是好的吗?
容朔可不管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脸上的色彩纷呈,得了吧,毕竟这两位在并肩而出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他这个老父亲的想法!他当时何其受伤啊,养了二十年的白菜说被头猪拱去了,就拱去了,一点儿征兆都没有。
要不是有他的葙葙老婆在哪里,他准的是要拿着他的三十厘米的大刀,磨刀霍霍向那一头阎大猪。
罢了、罢了。
自己亲手养了二十年的白菜没有了,可是他受人之托,养了也有七八年的白菜还长势良好,不受臭气熏天的大肥猪的觊觎呢?他看好后面的这一颗白菜,也是很好的事情。
接着,傅青葙又从容朔的身后探出来,清脆的声音从窗户里传来出来,“筱筱,快进来。”
又是咣当得一声暴击。
“三哥,我们走吧。”
容景欢主动地挽上了阎璟睿的胳膊,撅起嘴巴,深深地凝望了一眼景墅里面的两位,然后小神情高扬,丝毫不受自己被亲爹亲妈嫌弃的影响。
反正,她也是向来嫌弃葙葙女士烹饪的饭菜,这一餐不吃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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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墅,一派祥和。
不过单是看着这饭桌上神色各异的三个人,倒是会让人觉得这似乎是有一点儿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了。
相比较容朔的沉重和傅青葙的复杂,徐筱筱的内心则是感觉有千万只蚂蚁正在噬咬。
倒不是因为方才容朔对于容景欢的疾言厉色,毕竟也是和景景的一家人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了,徐筱筱在这一点儿上还是相当地清楚。
景景和她的父母亲啊,那是典型的“打是亲、骂是爱”,这越吵越美好。当然,这是必须有一个很明确的前提,那就是在双方都有至少过半数的把握对方的心思,才会如此看似无所谓的吵闹。
但凡是察觉到对方有一丝一毫的怪异的行径,另一方是绝对会主动竖起白旗子,然后屁颠屁颠地跑上去,求和。所以,大家也都是对于这种无伤大雅的行为,彼此默契。
只不过,容朔先生能够在阎三爷的面前也和容景欢玩这么一出。
徐筱筱觉得,她距离喊那一声“妹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而且,这样一来的话,她似乎也是成为了那狄扬大傻子的小姨子了,这样似乎也很不错。
容朔率先开口打破这一份静谧,直截了当,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筱筱,你的父亲回来了。”
此话一出,就好像是一颗巨大的陨石一样砸到了徐筱筱的脑门儿上,她紧紧地闭上自己的眼睛,无比痛苦的表情顷刻之间就在她的脸上浮现,“那个男人怎么回来了?”
细听的话,徐筱筱说话的语气,那是和她面孔之上的表情截然相反。但终究也是没有任何的欢喜和期待,而是无尽的深渊中的难以捉摸,或者说是……厌恶和嫌弃。
“筱筱,他想看看你。”
傅青葙拍着容朔的手,接下了容朔即将要说的话。因为她觉得,这个时候的徐筱筱应该是更愿意听见一个母亲角色的人的声音,而不是一个父亲角色,即便是徐筱筱和容朔先生的关系并不坏。
显然,傅青葙并没有想错。在傅青葙开口以后,徐筱筱的脸色明显变得柔和了起来,只是这说话的声音还是明显地带着冷硬,“不去。”
那个男人,徐雄午,正是徐筱筱的亲生父亲,一个在她的母亲病入膏肓的时候,急不可耐地去找上了一个只比她这个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女人。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徐雄午甚至还美名其曰是他高薪聘请的护工。
嗤,哪一个护工上班的时候竟然是穿着紧身短裙配黑色丝袜的呢?
即便是徐筱筱那个依然是命不久矣的母亲,虚弱地躺在了病床之上,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几分不寻常的味道,那更何况是洞察力极高的徐筱筱呢?
徐筱筱的母亲后来说是被残忍的病痛折磨致死,倒不如说是被那个徐雄午先生请回来的那个浑身骚气的女人,活活地气死。
更不消说,在后来徐筱筱忍着眼泪检查母亲的尸体的时候,还在那上面发现了密密麻麻的指甲印子。
“呵,他来干什么?看我还活着吗?”
看着徐筱筱脸上的嘲讽,傅青葙也是想到了徐筱筱的过往,叹了口气,“那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筱筱,我们觉得徐家的东西还是要由你来继承,终归是不能流入那个孩子的手里。”
傅青葙口中的那个孩子,赫然就是徐雄午和那个继室生的孩子,到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早就能够打酱油的孩子了。
“什么孩子?”容朔暴跳如雷,“一个老王八生的小王八,还什么孩子?有哪一个孩子是像那个小畜*那样的?荒唐!”
说话的时候,容朔面上的青筋尽数爆了出来,看来当真是生气了。
这脾气很不好的容朔先生先前也是憋的不容易呐。
于是,徐筱筱也了然,“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是我并不想要见他。”
毕竟,徐筱筱可并没有什么把握说,她不会在见到徐雄午的时候,直接就动手解决掉那个人。呵,祸害遗千年,这一句话倒是说的中肯。
“所以?”
傅青葙特意放柔了声音,继续开口。
“徐家的东西我也不要。”
闻言,傅青葙一惊,“筱筱,你身上流着的一半血是徐家的,你有这个充分的理由去拿回你自己的东西。”
傅青葙的一部分医术也还是从徐家的医库里拜师学艺地学习而来,作为一个医者,傅青葙也是会建议徐筱筱千万不要放弃徐家的精髓。更何况,徐筱筱又还是本家的人,这一身的医术又是跟着徐家老爷子一手学习而来的,这哪有拱手相让的道理呢?
217 又老又腻 危害很多(一更)
傅青葙见到徐筱筱陡然间沉了脸色,忽然钻到了容朔的怀里,嘤嘤地说道,“朔朔,你快看。筱筱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像欢欢那个丫头,真是可怕极了。”
……
被傅青葙女士和容朔先生联手赶出来的容景欢:葙葙,您有一个四十好几的人的样子吗?你这是倚老卖老。
而容朔的反应也并不好受,他似乎是有些无奈,听着自己的葙葙老婆又叫出了一声“朔朔”,老脸一红,轻咳了一声。
欸,为什么这个时候,他的葙葙老婆说这些娇柔的话就是信手拈来的呢?这一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是支支吾吾的,什么也不愿意多说半个字。
而筱筱筱也是心里清楚,傅青葙这是故意要缓和现在紧张的气氛。她也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方才的自己的确是有些强硬了。
毕竟眼前的两位都是发自内心地疼爱她的长辈,她又是怎么能够用和对那个对儿身歪也不怕影子斜的*男女一样的恶劣和疏离的态度呢?这该多伤两位的心啊。
于是,筱筱筱叹了口气,“阿姨,我去就是了。”
谁知,傅青葙竟也是一个老没正形的人。
在见到徐筱筱已经缓和下的态度以后,并没有像一个寻常长辈那样对徐筱筱一番细声细语的和颜悦色。傅青葙看着一旁的男人,开口就道,“容朔先生,你听听,筱筱这是已经和我生分了。这连干妈都是不愿意叫一句了,诶哟我的心啊。”
容朔先生从桌子下面握住了傅青葙的手,以示安抚,接着扭头对筱筱筱说话的语气,倒是有几分像方才和阎璟睿说话时候的样子,“筱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毕竟这是关他老婆的心情,自然是头等大事。
于是,筱筱筱一愣,抱歉地对容朔示好。招惹了疯狂护妻的变态老头,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因此,徐筱筱则是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吃着这满桌的油腻的荤菜。
真的是又老又腻。
*
话说现在被阎璟睿接到半邸的容景欢小姐。
此时此刻,容景欢小姐正好是坐在了由阎璟睿先生特意搬来的小板凳上。
“三哥,小板凳太低了,我都看不见你的脸。”容景欢撑着自己的下巴,不满地嘟起嘴巴,满腹的怨念。
阎璟睿切着番茄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勾起唇角,“景景是要目睹三哥的容颜吗?”
什么容颜?不过就是一张脸嘛,虽然的确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帅气,但是真的当她这个景先生是如此肤浅随便的人吗?她才不会是那种痴心于美色的人!
“我才不稀罕。”容景欢别过自己的小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俨然就是要对于自己方才说过的话,欲盖弥彰,“是你要我坐的这么低的,三哥。坐姿太低血液容易不循环,所以,我现在很难受。”
阎璟睿却是道貌岸然,“景景,这是为你好。如果景景执意要站着,危害很多。”
容景欢一愣,她还真的是第一回儿听说了站立会有很多的危害。“哦,那你说说。”
她倒是要看看阎璟睿先生能够说出一个什么一五一十来。
“景景,你三哥我正在烧菜,厨房的油烟味太重,会熏到你。再者……”说着,阎璟睿放下了菜刀,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我也不能够保证会不会有热油溅到景景。”
话音刚落,迎来的是容景欢极具嘲讽的笑,“所以我都说了,我去外面等三哥的呀。”
闻言,阎璟睿干脆就转过身来,直接就站立在容景欢的面前。
有着逼近一米九的身材的阎璟睿先生,逆光站立,柔和的暖黄色灯光经阎璟睿在容景欢的身上形成了一块阴影。由于此时此刻的容景欢,只能够规规矩矩地坐在这只矮到不能再矮的小板凳上,因此她只能被迫地仰头看着阎璟睿。
至于容景欢这么灵活的人为什么不逃呢,呵呵。神机妙算的阎璟睿先生早就将容景欢的出处全部都堵死了。本来这小板凳就是形成两面挨墙的格局摆放,眼下又被阎璟睿这样一站,那是只剩下通向天花板的路是通的了。
容景欢:那难道说我还会穿墙而过,还是说我会从三哥的身上直接跨过去?这分明就是无解的死胡同嘛。
“三哥。”
“嗯,景景你说。”
“我……”
阎璟睿弯腰曲背,将自己的手靠近了容景欢的嘴巴。紧接着,他的大拇指轻轻地扣住了容景欢的下巴,而食指则是压住容景欢的下唇,“景景,别咬唇。”
容景欢只感受到属于阎璟睿浓郁的气息,扑面而来,太过于扩张性的气味就如同阎璟睿这个人一样,霸道又不讲理。
因此,容景欢不禁地就在自己的心里不停地腹非心谤,“真是的,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睛,看上了阎璟睿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呢。”
接着,本是想要捂脸的容景欢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是被她三哥给压住了,于是乎,容景欢就只能够苦哈哈着一张美颜,转头朝厨房的外面看过去。
此时的厨房外面的空间,准确的说是一楼除了厨房的位置以外,居然都有一个个身穿装修公司的工作人员,里里外外地进出,搬运着大件的家具。
作为房子的主人,阎璟睿先生的话是,半邸正在装修。
容景欢可是一点儿都不相信。
毕竟,她和阎璟睿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半邸。容景欢记得清楚,那一次她来半邸的时候,这分明就是蔟然一新的样子。哪怕是刚才她跟着阎璟睿进来的时候,这地板都是光可鉴人。
就这样的程度的房子还需要二次装修嘛?
可是阎三爷的回答却是让容景欢跌破了脑袋。
三爷说,“老爷子看上了一套家具,我这个做小辈地就趁着老爷子出门的日子,满足一下老爷子日日盼望的东西。”
这么说来,这就还是阎老爷子的错误了?
但,根据容景欢的人生阅历来看,应该是没有多少的老爷子是喜欢折腾的啊。
于是,三爷又说,“嗯,老爷子他就是那‘没有多少’的反面教材。”
和林伯在外会友的阎老爷子:瞎说!他老人家图得就是一个安逸!
闻言,容景欢戳着阎璟睿的小腹,糯糯地说,“那三哥还带我到半邸来吃饭?”
阎璟睿笑而不语。只见到阎璟睿的笑意逐渐地加深、变得无比地深厚和诡谲。突然,阎璟睿握住了容景欢的手,喑哑着嗓子道,“景景,着火了……”
------题外话------
抱歉,今天的更会很晚~
水水光荣地倒在了冰天雪地的寒风凛冽中,太冷了!
美妞们要照顾好自己哈!
218 帮你灭火? 谋杀亲夫了!(二更)
“啊?什么?着火了?”
容景欢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阎璟睿所说的“着火”并非是寻常意义上的“着火”,而是阎璟睿专属于容景欢她本人的那一股足以焚身噬心的火。
因此,容景欢还就真的朝着阎璟睿的身后,紧张兮兮地看了过去。她隔着阎璟睿的胳膊和腰侧的缝隙,仔仔细细地瞧上了一遍。那煤气灶根本就没有点着啊?
所以是哪里着火了呢?她三哥该不会是洗了一个菜、切了一个菜,这脑子也被清洗了一番,切了一刀么?
要是果真是如此的话,阎三爷就是可以被果断地按上一个不会生活料理的人了。
真是的,也不知道阎璟睿这个糙汉子平时都是怎么照顾小萝卜丁的。
阎璟睿这个皮糙肉厚的大男人,磕着碰着了那是不要紧的,但是小萝卜丁可就不一样了。
像是小萝卜丁这样细皮嫩肉的宝贝儿,那自然是要好好地捧着的。不过,眼下好像是要询问出“着火”的原因才是正事啊。
于是,容景欢将自己的视线收回来以后,又一本正经地加大了力度戳着阎璟睿结实的小腹,“三哥,你骗我!根本就没有着火!”
在容景欢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以后,才慢了不止半拍的反应盯住阎璟睿落在她手上的爪子,“三哥,你为什么要握住我的手?”
怪不得她怎么说,刚才她戳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手上有一种很强烈的压重的感觉,原来是她三哥的大爪子啊。
看着容景欢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怪兽的阎璟睿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容景欢的脑袋,接着阎璟睿有一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景景,乖。”
“嗯?”
“景景,你再往下戳一下。”阎璟睿带着容景欢的视线落在了他小腹以下的位置,然后向一边鼓了鼓自己的嘴巴。
容景欢要是这个时候还不知道阎璟睿的心里是打着什么鬼主意的话,她就可以去回炉重造了。
真是……不害臊。
容景欢忿忿然地想要挣开阎璟睿的手,但是很快地,容景欢就发现,只要她的手一动,阎璟睿的大爪子就变得更加地用力。像是这样的话,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逃离阎璟睿的禁锢。
于是乎,容景欢她就索性不动了,任凭阎璟睿掀起什么惊涛骇浪。
“你要干什么?”
这下子,容景欢是干脆连一声“三哥”都不愿意叫了。废话,这种厚颜无耻的人,被冠上名字就是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所以这怎么是能够喊阎璟睿的呢?
但是,阎璟睿其实也并不在意容景欢会叫他什么。
只见阎璟睿勾起嘴角,一起而逝,“景景,灭火。”
不过,单单就是阎璟睿的这四个字就在容景欢的耳朵边上掀起了狂风暴雨来临时的汹涌澎湃。
灭……灭火?
容景欢的眼睛瞬间放大,呆愣的小表情跃然脸上,挣扎的手脚也安安静静地放好,活脱脱地就像是一个被训斥了的小学生,不敢怒、不敢言,只敢用大到了极致的眼睛控诉着。
“我帮你灭火?”
阎璟睿还不知廉耻地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很确定地说,“是的。”
“一边去!”
容景欢怒了。她直接就伸手反扣住了阎璟睿的手腕,虽然这阎三爷的手腕是容景欢那细嫩的小手腕的一倍粗壮,但这一会儿,容景欢使用了巧力,故而也就一点儿都不在意什么男女身材差距的悬殊。
这些啊,都是小事。
紧接着,已经脱离了阎璟睿的大爪子的束缚的容景欢还觉得不过瘾,朝着阎璟睿突然间扬起一抹欢愉的笑。
阎璟睿被容景欢的笑简直就是迷晕了心和眼睛,当下就忍不住心花怒放,自己一个人在心里偷偷地揣测,“他的景景这是……要帮他灭火了吗?”
那就是棒到不能再棒了啊。
其实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实质上也是调侃的意味居多,他怎么会舍得自己的景景动手辛苦的呢?更何况,这一墙之隔的厨房外面可是有陆陆续续来往的装修公司的工作人员。
尽管这些人在没有阎三爷的吩咐之前,是觉得不会朝厨房的方向看过去一眼的,但万一一不小心呢?他珍藏的景景的大好春光不就是要被这些人偷窥了去?
于是,阎璟睿就朝着容景欢也荡漾地一笑。
只见,容景欢居然很配合、很默契地对阎璟睿回了一个笑。
随即,容景欢直接就抬脚朝着阎璟睿的中部踹去,不偏不倚地,直接就是落准了某个重要的部位。
阎璟睿先生显然是没有想到他的宝贝儿景景会来这么一招,当下吃痛,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景景,谋杀亲夫了!”
外面。
那些正在搬运大件家具的人瞬间就僵硬了全身上下的动作。
他们其实都是从绩琨,由徐特助精心挑选出来的好员工,自然是都知道自家**oss的声音。这不是虽然没见到过**oss的真身,也是在集团的广播里听到过**oss的演讲嘛。
公司里的好些女同胞都说**oss的声音是耳朵听了能怀孕的那一种类型。
处于男人的本质,这些好员工们自然也是在私底下好好地研究过阎**oss的声音。
故而,他们刚才是绝对不会听错的。
那一声似是痛苦、似是悲催、似是美好的惨叫一定是他们尊敬的阎**oss的声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于是处于人们内心的八卦因子,这些被徐特助精心挑选出来的好员工们就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喂!这是……**oss的声音吗?”
在八卦前面,总是需要来好好地确认一番的。这要是万一弄错了,可不就是闹了一个大笑话了吗?
“是的,是的!”
“对啊,我上次还在大厅听见过阎**oss和徐特助的对话,就是这个声音没有错!”
“吹吧!就你都能听见阎**oss真实的声音,那我岂不就是见到过阎**oss的真人了?”
“你们管这么多干什么?”
“反正是和广播里的**oss的声音一样就对了。”
“是啊!”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个声音很**、很动听嘛?”
于是,众人就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诶呦喂!没有想到啊,我们的**oss私底下竟然和徐特助玩得这么开啊。”
*
众人想到这是徐特助在他们下班以后,偷偷摸摸地命令(拜托)他们过来赶的工程。因为徐特助不仅是阎**oss面前的红人,更是绩琨集团占有一席之位的高层,平时徐特助使唤他们做一些不足轻重的事情,这公司里面是绝对不会有人干涉的。
所以啊,这可就不能够怪他们多想了啊。
指不定这就是徐特助的私宅。
毕竟按照徐特助的身份和薪水来说,能够住的上这样的房子其实也是说的过去的。
而且啊,他们一个个又是特别地肯定刚才的惨叫是阎**oss的……
徐特助孤苦伶仃地挥着小手绢:没有啊,我还自己在黑漆漆的小房子里啃面包呢!
真是冤枉啊。
阎**oss是阎夫人的!
帮**oss干一件事情可真不容易。阎总,我要升职加薪。
阎大猪先生:呵呵,你要升职?升一个副董如何呢?
徐特助:阎总,砸们加薪就好,就好。
*
这时候,从阎璟睿的身下传来咯咯的笑声,“三哥,外面的人说话声音也太响了吧。”
阎璟睿的耳朵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已经是滴红了,于是威武一世的阎**oss竟然像一个娘儿们似地支支吾吾着,“是,嗯。”
估计是察觉到容景欢特别戏谑的眸子,阎璟睿清了一清自己的嗓子,正色直言,“夫人,所以这才需要装修一下。”
“嗯,三哥说什么都对!”
虽然容景欢的话说得是毫不拖泥带水,但是这话落在了阎璟睿的耳朵里,却是怎么听都觉得是特别地扎耳。
是的,正是扎耳。
因为这个时候,阎璟睿先生的潜意识就是在告诉他,容景欢小姐这是明摆着在敷衍了事。
这个还真不冤枉。
容景欢这个时候已经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在路上的时候,阎璟睿先生是要果断地否决掉去老四的餐厅的提议了。这眼下,显然就是要下一盘大棋啊。
而很不幸的,她,容景欢,未来威武不失当下的阎三爷的景先生,就赫然是那一盘大棋的最主要的主角儿。
呵。幸与不幸,这个又是谁能够说得了的呢?
指不定过一会儿,她就农奴大翻身了?这个都是玄机。
猜不透、看不透。
------题外话------
水水:嗷,我也是那一个蹲小黑屋啃面包的可怜人呐,徐特助,砸们不哭!
徐特助:切!我加薪了?你呢?
水水:算了,码字去!
219 身体力行 霸王硬上弓(三更)
正在绩琨加班加点的徐特助冷不丁地就打了一个寒噤,接着就像是说好的那样子,被他放置在一边儿的手机竟然就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就好像是一道惊雷划破静谧的夜幕那样,这一道响亮刺耳的铃声也就是划破了徐特助安安静静的办公环境。
徐特助知道这是他专门为阎**oss设置的特别高音量的铃声,为的就是让他可以在第一时间听见。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打来,难不成是那帮人把他特意交代的事情办砸了吗?
千万别啊。
这事情要是办砸了的话,苦了的人只会是他啊。
因此,徐特助也就是惴惴不安起来,甚至是直接哆嗦着手,双手捧着自己的手机,特别显地恭敬地样子就开口,“阎总……”
“徐特助啊,你在上班吗?”
这难道不是一句废话吗?
但是眼下,徐特助可没有这胆子和阎璟睿对峙,只得继续着自己惶恐的小心脏,“在上班。”
“哦,那徐特助对我开的工资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
徐特助想到他的百万年薪,那能够不满意吗?
他平时也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想其他的人那样“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这些他都是没有的。
而像是他这种省吃俭用,艰苦朴素的人,这一个月的开销都可以不过万的。所以徐特助的积蓄啊,这么攒起来,足够他在未来的某一天讨媳妇儿了。
已经紧紧地扣住自己未来小媳妇儿的细腰儿的阎璟睿开口,“满意?我以为徐特助你对我有多少的怨念呢。”
徐特助隔着电话都能够深刻地感受到来自于阎璟睿的怨念。
难道说,阎总他真的是像四少说的那样子,有神奇的心理感应的吗?
他就在刚才就对于这个有了媳妇不要公司的阎总,狠狠地腹非心谤了一顿。
这……
阎璟睿接着就道,“所以徐特助你就是找了这些听墙角的人过来?”阎璟睿字字珠玑,咬字清晰,像是一个个的蹦珠儿一样,乒乒乓乓地砸到了徐特助的耳朵里。
于是乎,这来自于阎璟睿的寒气,就从徐特助的耳朵尖尖上一直穿到了徐特助的心里。接着,徐特助的心,猛然一颤。
当真是那些人把事情办砸了?
这般想着,徐特助也就是慌慌张张地开口说道,“阎总,我……”
“你给我等着!”
阎璟睿咬牙切齿,听得徐特助的耳朵一震一震的,嘶,他该不会因此失聪了吧。那样的话,这也太不划算了一点吧。
*
容景欢躺在阎璟睿的怀下,欢脱地拿着自己的手抵着阎璟睿宽厚的胸膛,笑逐颜开。
就在刚才,容景欢好笑不已地看着她亲爱的三哥气急败坏地轰走那一群作业尚且完成的工作人员的时候,容景欢就已经憋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她还以为她的三哥是不会害羞的呢。
原来一个平素臭不要脸的人害羞起来竟是像一个娇柔的小娘子一样,当是有趣极了。
“三哥,你的耳朵着火了。”
容景欢这是已经将这一句“着火了”用地如鱼得水,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好像她是一个脱离事情发展线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阎璟睿看着自己怀下的女人笑得花枝招展的样子,心里难免就开始如同千万波蚂蚁大军行过,怎么办呢?
阎三爷自然是要选择用身体力行的最佳办法向他的宝贝儿景景来证明一番。
于是,只见阎璟睿将坚实有力的双臂分别地撑在了容景欢的双耳的边上。
阎璟睿的那一只左手似乎是很不小心地压到了容景欢垂落在耳边的发丝儿。于是,阎三爷就将自己的手轻抬起来,低哑的嗓音通过剧烈鼓动着的喉结发出尤为性感的声音。
“景景,抱歉。”
“啊?唔!”
但是,阎三爷迅速凑近的脑袋和很不风骚地撅起的嘴巴,俨然是用实践、用行动去证明自己的方法。
什么方法?当然是我们英俊潇洒的阎三爷对于解决和压制容景欢笑得如此没心没肺的方法。
阎璟睿在他的那一张俊脸只和他的景景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儿相差无几的时候,猛然停住。紧接着,阎璟睿看着怀下的人明显呆萌得可爱的眼睛,伸手在那纤长的睫毛上轻轻地扶了一下。
只是,这睫毛如此这般敏感的部位,即便是轻飘飘地拂动了一下,也仍然是给容景欢剧烈的一击。
“呵……”
阎璟睿低笑着,马上就偏过了自己的脑袋。在他的鼻尖擦过了容景欢的鼻梁骨以后,以极其迅速的动作轻轻地扫过了自己的宝贝儿景景那细皮嫩肉的脸儿。
随即,精准无误地捕获了容景欢的樱桃小嘴,直接就霸王硬上弓。
中途即便是容景欢扑腾着自己的双手双脚也无济于事,一直到了阎璟睿吃饱餍足了以后,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容景欢红肿的嘴唇。
“景景,为夫贴心吗?”
见容景欢没有反应,只是瞪着一双几乎是要吃人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更是低哑了嗓子道,“为夫看景景一直笑了很久,想必是已经笑得累了。所以,为夫帮我亲爱的景景缓一缓,我想,景景一定是不介意的,对吧。”
“真抱歉,你、的、景、景,我非常、非常、非常地介意!”
容景欢直接就抬脚踹开了阎璟睿。
只不过这一次很可惜。许是因为阎璟睿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所以在容景欢出腿的时候,就已经特别敏捷地避开了要害。但是这也无妨,容景欢还是给了阎璟睿一个漂亮的一击。
于是,在容景欢拍打着双手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袖的时候,阎璟睿正捂着自己的腹部,嗷嗷直叫。
“景景,我们还是最亲的人吗?”
“不是!”
容景欢很果断地否定。
然后,容景欢半抚着自己的侧脸,对着一旁烤箱的镜面来回照着。
当容景欢仔仔细细地瞧见那镜面里呈现的那一个眼角含春的女子竟然是她本人的时候,直接就上手掐了一下自己脸颊上的肉。
这边,她自己都还没有心疼上呢,那边刚才还弯着腰捂着自己的小腹的阎璟睿先生倒是先紧张了起来。
“景景,不要啊。”
------题外话------
水水打算给兢兢业业的徐特助找个小媳妇儿了,嘿嘿。
220 要抓心? 先要抓胃(四更)
“嗯?”
这会儿,容景欢掐住自己的脸颊的手都还没有放下去,就偏着头看向阎璟睿,“三哥,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只见,阎璟睿直接就一个大箭步跨了过来,谨小慎微地握住了容景欢实施自虐的手,看着露出来的明显泛红了的脸,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流淌的竟然是心疼的情愫。
“景景,你怎么虐待自己?”
“虐待?”
容景欢惊讶地重复了阎璟睿的话,“我怎么就虐待自己了?”
阎璟睿一脸痛惜地捧上了容景欢的脸,然后一把将容景欢的手压住,再一次凑近了自己的脑袋,在那被容景欢掐出了红印子的脸上,亲啄了一口。
“好了,安抚完毕。”
此时此刻,容景欢面上的表情并不是阎璟睿所想的那种激动到不能自己的感谢,而是看着一个奇奇怪怪的精神病人的眼神,是一种悲天悯人的同情。
只见,容景欢将她的手覆上了阎璟睿的额头,然后接着有覆上了她自己的额头,似乎是喃喃自语道,“没发烧啊,怎能这样不正常呢?”
阎璟睿……
“景景,你先出去,我先烧饭。”
阎璟睿讪讪地摸着自己的鼻尖,这一回,阎三爷是当真不能够再继续厚颜无耻了。这一张唯一俊帅的脸儿,还是要的。
所以还是让他一个人留在这个让他缱绻的厨房吧。
“怎么,现在舍得让我出去了?”
容景欢环抱着自己的胳膊,特别注意地与阎璟睿保持着一米开外的距离,笑意早就已经染上了眉梢。
这时候,容景欢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外面尚且还没有摆放归位的物件儿上。
绩琨的人走的急,但是由于好歹也都是由徐特助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们,这起码的素质和道德还是存在的。
因此,在他们被阎璟睿轰走的时候,还不忘将自己带进来的那一些空纸板全部都带了出去。
所以即便是现在有一些小的物件儿并没有摆放整齐,这般随意地放着的家具,粗略地看过去,倒也并不会让人觉得特别地突兀和不协调。
*
这边。
阎璟睿挡住了容景欢眺望的视线,轻咳了一声,“景景,厨房油烟大。”
“哦。可是刚才三哥你执意要把我留在厨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就是在徐特助叫来的这些人还在半邸的时候,阎璟睿揽着容景欢的肩膀,说的话那叫做是一个信誓旦旦。
“景景,情侣两个人一起呆在厨房是会增进感情。毕竟,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从抓住一个人的胃开始。当我们一起呆在这个厨房的时候,就是可以抓住对方的胃了。这难道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容景欢听着阎璟睿的话,连连翻着白眼。
“净瞎说!三哥,我怎么觉得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那是越来越厉害了呢?”
哪只,这厮竟然蹬鼻子上脸,轻飘飘地甩下一句,“近墨者黑”,就翩翩然地拉着她进了厨房。
不过,当进了厨房以后,阎璟睿先生这是又后悔上了。
“景景,你坐着。厨房的东西太危险了。”
阎璟睿先生所指的危险物品涵盖了太多的物件,有剪刀、菜刀、锅铲甚至是叉子。那就更不消说是需要开火的煤气灶了。
而当容景欢指着厨房连接后院的门,明确地表示了自己要出去以后,阎璟睿就又是反抗。
“不行。景景你只身一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但是这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她亲爱的三哥,可是为了这一餐意外的饭,连忙地打发掉了半邸的所有人。
其实也并不需要什么打发。
因为阎老爷子已经是在一大清早的时候,就登登地和林伯两个人去了老友的家里。她的三哥其实只需要安排好小萝卜丁的去处就可以了。
阎璟睿对于自己的亲弟弟那叫做一个随便,“没事,交给老四。”
话音刚落,就开始对着容景欢忙前忙后起来。
只是,现在她亲爱的三哥竟然说让她出去?
这难道不是典型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她三哥的脚丫子现在可否是肿着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容景欢也一向来就不乐意呆在厨房,于是乐滋滋地学着阎璟睿的动作,拍了一拍阎璟睿的脸,丢下一句,“加油干!”就走了。
独自被留在厨房,当然也是其本人自己强烈要求的结果的阎璟睿先生拿着手里的菜刀呵呵地傻笑。
不过,很快地,阎璟睿先生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阎璟睿这虽然说是已经处理完毕了所以的菜,但是他不会烧啊。
这洗洗菜、切切菜而已,他阎璟睿还是可以做的。虽然啊,他之前似乎也是为了他的景景洗手作羹汤过,但是这一回儿,由他的宝贝儿景景亲自吩咐的菜,那可全部都是炒菜啊。
这个……
哼。反正心里无比纠结的阎璟睿先生是已经拿定了主意,他是绝对不会去请教他的景景的。
废话。他今天的额外的目的是想要通过这一桌菜,紧密地抓住他的景景的心。这要是再去问容景欢本人,这叫做是什么话呢?这不像话。
想得有一些的烦躁的阎璟睿索性就将手里的菜刀随意一抛,先休息吧。
但是阎三爷的技术有待加强。
这一把脱离了阎三爷手的菜刀,说时迟那时快,竟然就以直线掉落的趋势,要朝着阎璟睿的脚上坠落。
阎璟睿见此,还不得直接睁大了眼睛,猛的一下连连后退。于是,阎璟睿的脊背就撞在了最后面最后的墙面上。
随着咣当一声,那一把菜刀也就是终于安稳地落在了地上。
而阎璟睿先生则是虚惊一场地猛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他的反应还算快。
这要是真的被砸到的话,呵呵。他觉得他这一辈子的美好幸福生活就要不完整了,毕竟是会有缺陷的,不是吗?
而容景欢寻声进去,刚一开门就听见了阎璟睿似乎是满足的叹气。
“三哥,你该不会是……”
221 正经不过 八秒有余 (一更)
说着,容景欢就一手捂住了嘴巴,一手指着阎璟睿的裤子。
此时,阎璟睿的裤子那中间向下的弯曲处正有着一块不大不小的水渍,那略显得幽深的印子在阎璟睿的白衬衫的倒映下显得格外地明显。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的样子,哑然失笑,“景景,过来。”
容景欢自然是坚决反对,于是迅速地双手抱胸,撅起被某人啄得通红漂亮的唇,中气十足地道,“不。”
于是,阎璟睿将自己手里那一块不知何时打湿了的抹布,随意慵懒地方才案台,接着一个走位就将容景欢带进了他的怀里,“这不就是过来了吗?”
顿时,容景欢无语凝望上天。
正经不过,八秒有余。
这时,阎璟睿见到容景欢对于他明晃晃的嫌弃,在性感的喉结里发出一声轻笑,“景景,你想什么呢?”
得,就是她想多了。
容景欢在看见男人将尚且还滴着水的抹布放在案台的时候,就一切明了那裤头上的水渍是为何而来。
但是容景欢也不扭捏作态,她的目光在触及了案台上散落的食材,轻声道,“三哥,这是受困于一餐小小的正餐了吗?”
因为在来的路上,容景欢一再强调了正餐的重要性,并且是强烈地要求一定要去一个格调也高、食物也美的餐厅,以此好弥补掉她在触及母亲傅青葙那一桌油腻的肉食的恐惧。
阎璟睿应地欢畅,连连许诺会给容景欢一个惊喜。
出于对于男人的信任,容景欢便就在不短的路程小憩一番,可是当她睁眼的时候,却是意外地发现男人竟然是载她到了半邸。
只不过眼下的场景似乎是只能够证明阎璟睿有一个美好的想象,仅此而已,别无他者。
听见容景欢的话,阎璟睿啾了一口容景欢的小脸,“马上好。”
说着,就将容景欢半推半搂地推了出去。
话是这么说,但是当阎三爷面对这些硬邦邦、翠绿绿的食材的时候,还真的就犯了难。不过,要是阎三爷会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情就被难倒的话,那还会是阎三爷了吗?
只见,阎三爷前倾着自己的上半身,偷偷地确认了一番自己的景景眼下的注意力并不在厨房,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阎三爷则飞快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老四的扬鱼发出一份密密麻麻的清单,并且就在最后,特意嘱咐了一句,“从后院送进来,越快越好。”
*
扬鱼。
大堂经理收到了来自于阎三爷的邮件,目瞪口呆。
毕竟这扬鱼可是从来不接受“外卖”的活儿的,更何况还是不走正门走偏门?这是什么道理?
只不过这发件人的的确确是阎三爷的号,他也不敢有什么异议,连忙交代了厨房赶紧先着阎三爷。这一番忙忘以后,大堂经理才踩着无比沉重的步伐,敲响了狄扬的门。
此时,狄扬正带着耳机疯狂地打着游戏。陡然被人打断,心中的火气也就腾腾地复苏,生长,“有话快说,无话快滚!”
“扬少,三爷来订单了。”
“什么?!”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狄扬将自己摘下来的耳机砸到了桌角,发出“砰”的一声。
“欸,不是,三哥他人来了?”
“没有。”大堂经理老老实实地回答。
于是,狄扬手一挥,“那你不是在忽悠我吗?你调皮哦!”
接着,狄扬再去看向电脑屏幕的时候,一个巨大的“gameover”赫然跃上,好了,这几个小时的努力就付诸东流。这个究竟是该找谁的茬呢?
“扬少,我……”
“都说你太调皮了,记住,叫我**oss!”
说话的时候,狄扬囧黑的脸紧紧地锁住电脑屏幕上,那正哈哈大笑的**oss,轻嗤一声。无碍,他在现实中就是一个**oss,还会在意一个虚拟的boss吗?
天不遂人愿,大堂经理也不遂狄扬的愿。
“扬少,上次二少说你担不起这一生‘boss’,所以勒令我们全都不能称呼你任何与‘老板’有关的词语,否则……”
“否则如何?”
狄扬脸上的青筋尽数暴起,咬牙切齿,好你一个二哥,尽会落井下石。
此时大堂经理早就已经是汗流浃背,冷汗潸潸,全凭着一股浩然正气撑住自己几乎是已经虚软了的身子。
别看扬少平时风风火火,和他们所有人都可以打成一片,但是真的要扬少动怒,这个气场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否则,二少说会端了扬鱼。”
大堂经理战战兢兢地吼出来,这个“否则”当真就是直戳他的心坎。
扬鱼被端,他该归身何处?无处!所以,这个就很惶恐了。
“**!”狄扬低吼着不住地谩骂自己的强盗二哥,这岂不就是混蛋一只吗?
随即,狄扬将炮筒子对准了大堂经理,“那你说说,到底谁才是你的老板?”
“扬少,你。”
狄扬听着大堂经理哆哆嗦嗦的声音,拧眉,“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三爷他的订单……”
“经理啊,你不已经说了,这三爷是还没有到场的吗?”
啧,这一个个是都看着他在雄心壮志地干着他的大事业、打着**oss,都是好生羡慕、嫉妒和恨的吧。
不然的话,为何又接二连三地来干涉他扬鱼的内政呢?一定是在某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迷恋他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扬少,您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狄扬一愣,因为他的心中泛滥的好心情,便也是没有再刁难大堂经理,于是随意地挥挥手,“你说。”
当狄扬听完了大堂经理的话以后,不禁啧啧称奇。他的三哥这又是来哪一出?
不过……嘿嘿。有一点儿他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这么多的菜色,想必绝对不会是阎璟睿一人所吃。而能够让阎璟睿作出这番行径的,除了亲爱的小欢欢,狄扬是想不到任何的人选。
只是,这个送菜的地点倒是很值得细细推敲一番。
后院?难不成是前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是不可以让某个人一睹芳华的吗?
------题外话------
大堂经理:我为什么没名字?
水水:懒得想!
大堂经理,卒。
222 别有用心 离我的人远一点 (二更
容景欢伸手扣着厨房的门,悄悄然地拉开一条细小的缝隙儿。
“三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吃呢?”
故此,阎璟睿的心猛地被人一扎,这还了得?
于是,阎三爷连忙地就一个箭步冲了出来,随后将厨房的门关得严实。
阎三爷后背抵着门,面露警惕地看着言笑晏晏的容景欢。
“景景,过会儿。”
“但是三哥,在半个小时以前你给我的回复也是这样。”
阎璟睿一滞,面色一僵,就在一瞬间,赤橙黄绿青蓝紫全集齐全了。不过随即,阎璟睿还是极重地咳了两声,恢复了镇定,“那景景再等一会,绝对就好。”
容景欢看着阎璟睿坚定之中带有闪烁的眼睛,噗嗤一笑,“那我就再宽限三哥一会儿。”
阎璟睿听着“宽限”二字,在容景欢转身离去的时候,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他在容景欢面前还是永远可以降得住的。
就在这时,阎璟睿甫一长吁短叹一番后,正门口的门铃就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三爷拧眉,心里想着究竟是哪一个不长眼睛的人物,竟然是挑着这个好时间。
“铛铛!三哥!惊喜吗?由扬鱼的**oss亲自送餐,这个待遇是不是超级好?”狄扬将手里的袋子提高,使之和阎璟睿的视线平齐,“哟,三哥你这是心情不好嘛?见到我不开心?”
狄扬瞅着阎璟睿铁青着的脸,着实一片不解。
不就是他没有将这“外卖”送到后院嘛?至于就因为这么一点儿的小事情就和他这个大好少年翻脸的么?
这个似乎是有一些的小过分了啊。
“三哥?”
阎璟睿黑着脸,从狄扬的手里接过了他和容景欢的正餐,然后砰得一下就要去关上大门。
但是,狄扬就好像是预知了阎璟睿的动作一样,在门将要关上的时候,猛地就将自己的手夹在中间。
“松开,否则后果自负。”
阎璟睿冷冷一哼,眸色冰寒刺骨,周身的气势全部打开。
是了,他在看见狄扬的第一眼的时候,就可以断定了狄扬现在就是在故意找茬儿,幸灾乐祸。
果不其然。
狄扬扑腾出他的另一只手,高高地指着阎璟睿手中的袋子,“三哥,我还让他们多做了两道菜,我们一起吃呗。”
“不行!”
“好呀。”
两个异口同声。
阎三爷没有想到他的宝贝儿景景是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出来。因为自己心底渐渐升起的慌乱,按压住门的手陡然一松。
狄扬钻了空子,比泥鳅还灵活地钻了进来。
于是乎,狄扬就好像是看见了亲爹亲娘一样,在看见容景欢的衣裙的时候就两眼放光,活脱脱地就像是一只饿极了的野狼,不,是一匹孤狼。
“哇,三嫂!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狄扬激动地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就要朝着容景欢熊抱一个,不过这个只不过是狄扬的一个很美好、又很不切实际的想法罢了。
因为在狄扬向容景欢的方向跨过去一步的时候,狄扬就察觉到自己的后领子被人一把拉住。这绝对是他三哥的手。
阎三爷低沉眉眼,在属于容景欢咯吱咯吱的笑声中,开口,“老四,出去。”
“诶哟,不是,三哥,你们这是在弄什么呢?”
狄扬这会儿就是真的不明不白了。
他不过就是将这餐从正门送进来了,而已,至于犯得上这么大的火气吗?
简直就是荒谬绝伦、可笑至极。
毕竟啊,像他这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光明磊落的大男人是绝对不会走偏门的。偏门,旁门左道罢了。
只是这最初的话好像是从他的三哥的邮件里跑出来的,难道说是他亲爱的三哥要和小欢欢玩什么别致的情趣吗?这个倒是很有趣了。
于是,狄扬戏谑的眼睛就在阎璟睿和容景欢的身上来回打转,即便是现在他的后领被阎三爷紧紧攥住,也压制不住他蓬勃的好奇心了。
“三嫂啊,你们这是要玩什么游戏?”
狄扬将解答疑惑的权利转交给了容景欢。因为不管怎么说,狄扬是始终都坚信着:女性是温柔的。当然,徐筱筱那个臭女人是必须要排除在外的。
“吃饭。”
容景欢环抱着自己的胳膊,淡淡地说道。
紧接着,容景欢将她自己的眼睛看向了阎璟睿手中的袋子。
棉布包装的袋子看着这模样倒算得上精致。只不过这棉布上跳眼的大黄鸭子的印花图案倒是将那一份精致大打折扣。这只消一眼,就可以看得出这是老四狄扬的手笔。
毕竟这扬鱼也还是要对外开放营业的,这主要的服务对象好歹也都不是儿童群体。再者,一般的顾客,扬鱼是绝对不会提供如此送货上门的服务的。
估计这也只有阎璟睿先生可以享受如此殊荣了。
不过,阎璟睿先生的动作似乎并没有一个受到了特殊待遇的人的样子啊。
只见,阎三爷一个走位就将狄扬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别人把人扯到自己的身后是为了保护对方,但是阎三爷可不一样。阎三爷这是为了更加地接近他的景景、以及是让他的景景远离掉不三不四的男人。
“景景……”
“嘘,我们先吃饭。”
容景欢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唇上,然后朝着阎璟睿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施施然地拿过阎璟睿手里的饭盒直接就走到了餐厅。
好在,餐厅是已经被人打扫得一干二净。
接着,容景欢转身招呼着身后呆呆站立的两个人赶紧上桌。
*
“三嫂,这是怎么回事?”
狄扬忙前忙后地帮容景欢拆着手里的袋子,不亦乐乎。随即,他趴在桌子上,仰着脑袋看着容景欢。
“老四。”
阎璟睿再一次地拉住了狄扬的后衣领,但是阎三爷的声音却是比先前的那一次更加的寒冷。
“你离我的景景远一点。”
狄扬瞬间呆住。因为此时此刻,他仰着脑袋而自然而然地撑在他的下巴下的手便就滑了出来,这一份震惊已经是不用言表了。
“三哥,你再看看清楚,我和小欢欢可是隔了很远。”
狄扬伸手比划着他和容景欢之间的距离,这乍一看,还真的就是相隔了太多太多。狄扬在这一张餐桌的这头,而容景欢则是在餐桌的另一头,让谁说都不会是很近、很亲密的关系。
再说了,他的三哥还会不知道他的德行吗?
他就是这样的人啊。
“我觉得近。”阎璟睿瞅着狄扬,轻飘飘地扔下一颗威力机强的炸药。
随后,阎璟睿接过容景欢手中的东西,一个个整整齐齐地码在了餐桌上。接着,阎璟睿又为容景欢拉开椅子,“夫人请坐。”
容景欢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阎璟睿以后才慢悠悠地坐下来。
“三哥,今天的晚餐有点儿特殊啊。”
特殊。当然是无比的特殊。
狄扬忍不住就嘀咕出声,“要不是为了三哥,小爷我才不会开这个特例呢!”
这一声嘀咕自然也是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容景欢的耳朵里,于是乎,容景欢热情地招呼着狄扬,并且是将阎璟睿晾在一旁、不管不顾。
“老四,坐,别客气。”
狄扬屁颠屁颠儿地坐端正,将自己的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了膝盖上面,活脱脱地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小学生的样子。
“谢谢三嫂,三嫂对我真是一如既往的好,不像是某些人,哼哼,小肚鸡肠。”
说着,狄扬就偷偷摸摸地朝着阎璟睿看过去。
只是这一回儿,狄扬是破天荒地没有在阎璟睿的脸上看见任何不快的表情。相反的,则是现下,他亲爱的三哥的嘴角竟然是噙着一抹清浅的笑。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他的三哥难不成转性了?
其实不然。
这一会儿,阎璟睿是被容景欢小姐的那一句让老四坐下来的说辞,感动了。
因为那一番已经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话中,硬生生地是让阎璟睿听出了几分的女主人的味道。
当阎璟睿听见了容景的话以后,顿时间就心花怒放,漫山遍野的春花烂漫是全部都开在了阎璟睿的心头。
“嗯,老四你别客气。我和夫人两个人是一定会好生地招待你的。”
阎璟睿装腔作势的本领并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于是,即便是坐着说话的时候,阎三爷也是一点儿腰疼的意味都没有。
狄扬一愣,随即很快地就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三哥,你和我的小欢欢貌似还没有成婚吧。”戏谑、玩笑全部都充盈其间,丝毫要掩藏的意思都没有。
“你的小欢欢?”
阎璟睿咬牙切齿,看着狄扬的眼睛很不得是要一口吞了他。
阎三爷:呸,本三爷只吃我的景景。
“对啊,我的小欢欢。”
但是狄扬却是一个反应慢半拍的人,即便是在听见了阎三爷如此凶狠的话语之后,也是无动于衷。
倒是容景欢抢先在阎璟睿再次发出狠话以前,及时地阻止了他。容景欢说,“语言巨人三哥,吃饭。”
说着,容景欢就开始拿起筷子认认真真地吃饭了。
233 三爷的小心心 (三更)
“语言巨人?”
狄扬放下自己的筷子,一脸儿地兴致勃勃,“小欢欢,是我错过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吗?三哥啊,我最清楚了,说一不二的最佳典范,他怎么会是一个语言巨人呢?”
“嗯,是错过了很多的好戏。”
容景欢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眸子里是点点的星光熠熠。
这边儿,狄扬为着容景欢和阎璟睿的深情对视,虐杀得片甲不留。喂,你们注意一点儿形象啊,这还有一个英俊潇洒的单身狗呢!
于是,狄扬就挥舞着自己的手在容景欢和阎璟睿的面前,晃了几下。
咦,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
“三哥?三嫂?喂,你们理理我,好歹小爷我也是亲自为你们两个送餐了啊。哪里有像我这样昂贵的送餐员。”
但是很显然,阎璟睿为狄扬的耍宝不为所动。
“我记得我邮件里的要求并不是这样。”
阎璟睿抓住了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眼睛里一瞬即逝的戏谑,索性地就破罐子破摔,直接就一点点地将自己的想法抖落出来。毕竟,坦白从宽。
“哦,三哥,你说那个啊。”狄扬恍然大悟,挥挥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扬鱼从来就没有外送的规矩。小爷我可是为了三哥你,特意破例了。”
“你很闲?”
在听完了狄扬兴致勃勃的陈述以后,阎璟睿开口。
他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老四呢?
平时也不见得老四做事情是有多少的认真,怎么一到这件事情上竟然就亲力亲为了呢?他倒是一点儿都不希望老四像是这样的鞠躬尽瘁死而不已。
不过,阎璟睿也是清楚,老四这样多半是他机灵的脑袋瓜子猜想到了什么,所以才兴冲冲地赶过来,看热闹。
“我?我不闲啊。”
要知道小爷刚刚可是被那个大堂经理打断了我打**oss的绝妙的闯关,所以怎么可能是很闲的人呢?他难道不是看上去就特别日理万机的那类人吗?
“但是……”
“好了,三哥你也不要总是逗老四了。”
容景欢适时地打断了狄扬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辞,偏着脑袋认真不已,“老四也挺不容易的,这大晚上地还要为我们送餐。”
这边,狄扬两眼放光,点头的速度几乎都是肉眼不可见的了。
小欢欢威武!
狄扬在容景欢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对着容景欢比了一个超大的心,嘴上还不够他停歇,“小欢欢,小爷我送你一颗小心心。”
这厮的说话和动作似乎就不经过他的大脑,或许是为了将全部的能量全部都用于接下来的反应。
“老四,小心心?”
阎璟睿语调上扬,将自己的威胁和恐吓表现得淋漓尽致。
“啊!”
狄扬尖叫一声,就像是手被滚烫的水烫到那样,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手,接着嘿嘿地讨好笑道,“没,没有的事。小欢欢当然是只能够接受三哥的小心心了。”
“这还差不多。”
阎璟睿冷哼一声,话里话外都带着满满的傲娇。
但是,此时此刻,容景欢却是直接将阎璟睿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抖落了出来。
“老四,其实你三哥今天是为了欲盖弥彰才订餐的呀。”
“哇!欲盖弥彰?我三哥?”狄扬翘起自己的小拇指对着阎璟睿一指即过。
“对的,如果老四你去厨房看看的话……”
这容景欢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狄扬就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蓬勃的好奇心冲进了厨房。
阎三爷根本就没有可以阻止的机会。
随即,一声震惊的振聋发聩就贯穿了一整个半邸。紧接着,又是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小、欢欢!这厨房怎么是和孙悟空大闹天空一样!”
不过就是刚才狄扬看见的场面,应该是狼藉一片,毕竟齐天大圣在大闹了天空以后,这最终的结局可不就是“五行山下定心猿”嘛。但狄扬看见的可是那足以堪比,乱蟠桃大圣偷丹反天宫诸神捉怪的恐怖级别的场面。
首先这一进门的红色浆水就是溅了半面的墙。在狄扬刚一看见的时候,还要以为这是哪一个生杀的血腥大型打斗场面。当后来,狄扬终于发现在垃圾桶一旁奄奄一息的一大堆的破烂番茄的时候,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怎么说这个红色浆水的颜色怎么是会这么清淡的呢?原来是一大堆的番茄啊。
但是,还没有等狄扬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就战战兢兢地看见一把刀居然就竖立在了菜板上。嗯,他知道三哥家的菜板是木头的,如果使用过猛的话,这刀在菜板上留下痕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阎三爷他也不能够将大半把刀身全部都没入了菜板上啊。
狄扬只不过就是用手轻轻地点了一下,这菜板竟然就一分为二了。他可不是什么铁手,这样的本事并不是他的专长。
他三哥当切菜是伐木头吗?
假设阎三爷失业、破产了,当一个伐木工人也会是很好的选择。
停!这个时候,狄扬的脑海里就是蹦出来了一个他被阎璟睿压着暴打的场面。
因此,当狄扬的目光再次投向半个身子都已经没入了菜板的刀的时候,恍惚间,甚至是以为这是他最最亲爱的三哥,提着刀来砍他的脖子呢。
所以,大概也是心理作用。就在这个念头升起来的第一秒以后,狄扬就觉得他自己的后颈冷不丁地一缩,有一股比人的寒气射来出来。
也就是说,狄扬就是带着逃命一般的求生欲望和容景欢吼出来了这一句话的。
而容景欢听着也是将笑得开怀的脸对准了阎璟睿。
“三哥,你要不要和老四解释一下,你的景景也想听!”容景欢扯了一下阎璟睿的衣袖,糯糯的说道。
如果说,阎三爷可以为这前半句的话,不为所动,那这后半句的话,可是真的就做不到心如止水了。那叫做汹涌澎湃还差不多。
因此,翘首以待的容景欢和狄扬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自己的食具,两个人都怀着对于未知和真理的好奇,激动并且期待地看着阎三爷开口。
224 猪笼草配苍蝇 (四更)
阎璟睿猛地对上两注灼热的视线,有一些不好意思地摸上了自己的鼻子。接着,阎三爷对狄扬投射出一个冷厉的眼神,接着对容景欢特别地委屈。
“景景,为夫不会炒菜。”
此话一出,满座惊哗。
“三哥,你不会炒菜?”
容景欢说话的时候都差一点要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那你路上逞什么能?”
貌似是这厮自己主动地说要大展身手,表演厨艺的吧。
阎三爷倒是一个好样子。
迎来的是阎三爷尴尬不已的笑声。
饶是狄扬,这个时候都已经将全部的事情猜得一二了。
“三哥,你是不是在路上的时候,宣称自己是一个大厨,要为美丽动人的小欢欢献上美味佳肴。”狄扬憋着笑,“但是,三哥,你只会烧炖煮和凉拌的菜。我懂了,所以才到扬鱼救济你呢。”
“就你话多。”
阎璟睿伸手抄起手边上的软壳的纸巾对着狄扬的脸砸了过去。
狄扬身子一偏,就灵巧地躲过了这个攻击,但是他的嘴上还是忍不住嚷嚷道,“三哥,万一我毁容了,怎么办?”
“凉拌!”
听着阎璟睿冷酷地砸下来的两个字,狄扬痛苦不堪,“三哥,你好狠毒的心肠啊。这要是万一小爷我找不到小媳妇儿了,该怎么办哪。”
“老四,没关系。我会让你三哥赔你一个。”容景欢看着狄扬耍宝的样子,不亦乐乎,直接就开口安慰。
“赔一个?”狄扬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也在同一时间就生龙活虎了,“天下还有这等好事?欸,是不是三嫂你介绍漂亮的小姐姐给我啊。”
容景欢眼底的狡黠一闪即逝,“嗯,老四你很聪明。”
“那是!”
狄扬有一些小骄傲地说着,“小爷我可是蓟市最最帅气的男人!但是,小欢欢漂亮小姐姐是谁啊。”
“哦,一个朋友。”
“那好呀!”狄扬就差站在桌子上同手同脚地鼓掌了,“三嫂的朋友一定是和三嫂一样漂亮的,我很期待。”
听着狄扬的话的阎璟睿,忍不住就在心里对狄扬鄙视一番。
不过就是一个八字还没有一撇的小媳妇儿嘛,还不是要依靠他的媳妇儿找。
只是,老四的脑子估计是间歇性休息的,他的宝贝儿都已经说得如此地明显了,老四这人怎么就还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呢?他的景景的朋友,还是女性朋友可并不多的啊。
目前为止也不过就是一个徐筱筱而已。
老四的胃口似乎有些大了。
*
除了餐前的一些小闹剧以外,这餐饭吃得还算是愉快。
当阎三爷将心心念念着自己的未来小媳妇儿的狄扬终于是三请四请地请走了以后,回到屋子里,就看见容景欢拿着清洁工具在打扫客厅。
于是,阎璟睿连忙地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容景欢的身边,直接就从容景欢的身后握住了容景欢的手。而阎三爷的另外一只手则是将扫帚从容景欢的手里拿出来。
阎三爷正色直言,“景景,不要打扫。”
“可是很脏。”
刚才绩琨来的那一些工作人员因为最终是被阎璟睿直接轰出去的,这最后的扫尾工作根本就还没有开始。
“放着会有人弄的。”阎璟睿贴住了容景欢的耳朵,在上面轻轻地咬了一口。
于是,容景欢的身子就很光荣地颤栗起来,从头到脚一阵酥麻的感觉贯穿全身上下。容景欢挣扎着想要从阎璟睿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但是阎璟睿的胳膊就收的更加紧了。
心里想着也并不是第一次这样拥抱的容景欢,这一颗心也就是放宽了。
但是,突然间,有一个特别奇怪的念头就从容景欢的脑子里蹦了出来。
“三哥,你说我们这个样子像不像猪笼草和苍蝇啊。”
话音刚落,容景欢等待而来的就只有阎璟睿沉重的呼吸和尴尬的默然。
而容景欢也是说过以后就追悔莫及。
她刚才的话,不就是把自己比作了是一只苍蝇,把阎璟睿比作了是一株猪笼草了。
只是,这个世界上有谁会喜欢这样不雅的称呼呢?
容景欢正要开口补救,阎璟睿那低沉的声音就奏响,“嗯,我的小苍蝇你好,你无处可去了。”
偏偏“苍蝇”两个字被阎璟睿的声音说出来,并没有那种讨人厌、惹人嫌的感觉,相反地,竟然是给容景欢一个奇怪的诱惑。
“呵,那猪笼草先生,你好哦。”
所以,容景欢也就是鹦鹉学舌地同阎璟睿咬文嚼字。
“景景,你在为夫这里永远不需要干这些脏活、累活、苦活。我的景景可不是和这些东西打交道的。”
阎璟睿继续咬着容景欢的耳朵,在察觉到容景欢并没有反抗以后,阎璟睿甚至是直接就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在容景欢的耳朵上,舔了一下。
这一下,容景欢可真的就是被阎璟睿勾得心啊肝啊,全部都在颤抖。
“三哥,你不要&……”
“嗯?景景,我不要什么?”
阎璟睿听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软软绵绵的声音,心情大好,直接就将容景欢打横抱了起来。
容景欢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阎璟睿精壮的胳膊穿过了她的纤腰,然后,阎璟睿大跨步地朝着楼梯口走了过去。
终于,容景欢小姐从阎璟睿的耳鬓厮磨中反应过来,直接就扑腾着双手、双脚就要下来。
“景景、乖。”
阎璟睿压住了容景欢的手脚,“地上脏。”
容景欢看着阎璟睿道貌岸然的样子,恨得直接要咬牙切齿。
这个世纪上,怎么是会有人将这些无赖的话都说的如此地性感的呢?
那个她亲爱的三哥,这个喉结是可以不要这样滚动的嘛?安安静静地说话不可以吗?等等,她又是什么时候被阎璟睿抱起来的,她居然没有半分的反抗。
容景欢懊恼不已。她似乎只要和阎璟睿呆着,这周身的警惕就消失的一干二净,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容门走出来的佼佼者。
“三哥,你放我下来。”
容景欢羞愤不已,再一次地对阎璟睿宣誓着自己的权利。
阎璟睿低头看了容景欢一眼,接着,他腾出一只手,猛地就在容景欢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景景要乖!”
225 无耻之尤 最数三哥 (一更)
伴随着阎璟睿的掌起掌落,除却了清浅的呼吸声以外,周遭陷入了一片寂静。
随后,一声尖细的惊叫划破了空气,在冷冷清清人寂静中硬生生地拉出了一派喧嚣。
“三哥,你打我?”容景欢的美眸里是全然的惊恐万状和羞愤不悦。
阎璟睿他这人平时没脸没皮儿也就算了,她可以权当作是一种乐趣儿,毕竟她自己本身也是很乐意和她三哥玩一玩,以此也可以增添一些生活的情趣。
只是这个玩闹嬉戏的尺度难道就会因为她的默认和准许变得不复存在了吗?
她三哥竟是这种无耻之尤,举头三尺有神明,阎璟睿居然就顶着这些神圣的神明,打她的屁股?
不过,阎三爷作为唯一的主犯确是对自己的行径不以为耻,相反的,竟然是在自己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得意的笑。
“景景,手感很好。”
阎三爷看着容景欢如同受惊了的小鹿一样的眼睛,心情愉悦,答非所问。
于是,只一瞬间,容景欢笑脸爆红。
这还没有完,阎三爷继续又在容景欢的结实翘挺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光明正大地揩油结束以后,阎三爷便道,“我喜欢。”
这个时候,阎三爷的脑子里就浮现出来了兜兜那小子最喜欢吃的布丁,Q滑细腻,但也比不上他景景的手感,真的太棒。
“无耻。”
容景欢脸一红,只能用高昂的声音掩盖住自己的羞愤。
“呵,景景乖。”阎璟睿还是那一句话。
虽说他也是看透了容景欢害羞、难为情的那一股劲儿,但是看透不说透,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严把关口。
随即。容景欢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明显地在上下窜动,窜动?接着,容景欢就睁开眼睛,绕过了阎璟睿的胳膊往下看过去。
“三哥,你在干什么?”
“景景,如你所见。”
“嗯?”
“走楼梯,上楼。”
阎璟睿故意冷肃着一张脸,神色坦然,丝毫不像容景欢口中的那一个做坏事情的人。反倒是像一个十足的正人君子。
途中,纵使容景欢使劲儿地扑腾,但也无济于事。阎璟睿就好像是铁了心地要将容景欢抱到楼上某个不可知的地方去。
这究竟是什么地儿,这可就很难说了。
容景欢只觉得她自己的心,扑腾扑腾地剧烈地跳动,每一次都清晰可见。
“三哥。”
但是,容景欢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阵的惧意。这也不能怪她,本来人就是对于未知充满了恐惧和好奇心。而容景欢的好奇心就全部都在阎璟睿炙热的呼吸里,消失殆尽,无处躲藏。
回应容景欢的并不是阎璟睿,而是被阎璟睿一脚踹开的门。
那一声砰的声音着实是将容景欢吓得不轻。
在余音绕梁也消失殆尽以后,容景欢才敢偷偷摸摸地睁开自己的双眼,打量这个黑白色调的房间。
简洁干净的黑白色的大色块和干脆利落的线条相映成趣,在冷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地冷清。
冷清是容景欢的第一感觉。
“三哥,这是你的房间?”
毫无疑问。
霸道如阎三爷,又怎么会让自己的景景去别人的房间呢?自然是绝对不现实的事情。在阎三爷的算盘里,那是连去客房都是一件不应该的存在。
于是乎,阎璟睿就很肯定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轻轻地道了一声“嗯”。
闻言,容景欢禁不住就皱眉,道,“太冷清了,没有人情味。”
这个感觉倒是很像很像蓟市外界的传闻那般。
阎三爷性子孤冷,犹如神圣的仙嫡一般高冷清秀,不染红尘,自带疏离属性,颇有一番归隐的味道。
但是在容景欢和阎璟睿相处的这段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里,容景欢倒是看到了一番不一样的阎三爷。
这阎三爷刚才也算是踏进了柴米油盐、五谷杂粮这等凡俗的地方,而那红尘嚣嚣又是在阎三爷的身上彰显得淋漓尽致。
不说对于外人的阎三爷是如何,就只不过是在容景欢的面前,那简直就可以说不要太有血有肉了一点。
这不,眼下阎三爷又开始他的七情六欲。
“嗯,景景,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阎璟睿开始了不亦乐乎的自问自答,“因为半邸缺少一个女主人,景景。”
说话间,阎璟睿将滚滚的热气一股脑儿地都喷洒在了怀中的小女人的耳窝里,阎三爷玩得乐趣自生,但容景欢却是到达了难忍、爆发的临界点。
“阎璟睿!你离我远一点。”
“不好,阎璟睿做不到。”
说着,阎璟睿竟然是将自己的手收得更加地紧了,全然就是一副霸道地主的样子。
但是,傲娇如容景欢,容景欢又是怎么会允许自己长时间地都陷入了这样的被迫的困境呢?自然是会努力地想了法子去摆脱现状的。
于是,容景欢就一个巧力从阎璟睿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阎璟睿的咯咯地笑着,“三哥,你这样子无赖,可是很不好的。”
阎璟睿逼近,低笑,“无妨,我的景景喜欢就好。”
说着,阎璟睿就伸手撩起了垂落在容景欢的肩头的头发,无比虔诚地掬在手心里,接着又放在了自己的鼻尖仔仔细细地闻了一下,“嗯,很香。”
还不等容景欢的跳脚,阎璟睿又接着道,“是景景口中的味道,我尝过的,对的。”
容景欢听见那一声“对的”之后,这一颗心就颤颤巍巍地抖了三抖。尝过就尝过,至于这样子高调地重复确认一遍吗?等等,她的三哥是说什么,尝过。
看见了容景欢略微显得有一些茫然的眼睛,阎璟睿直接就抚上了容景欢细腻的脸儿,“景景,是你的唇,很香甜。”
这一声,就宛如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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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听不见你的情话 怎么办?(二更)
因为很快的,容景欢的耳畔就感受分明,一阵高过一阵的湿漉漉的触感,再一次地从容景欢的耳尖直直地钻入心头。
“阎璟睿,你适可而止!”
或许是因为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现在的位置的关系,导致容景欢说话的声音就在距离阎璟睿的耳朵不远处爆发出来。
“景景,你这样子,为夫以后听不见你的情话该怎么办?”
说着,阎璟睿的嘴巴和舌头就一起离开了容景欢的窗笼(耳朵),低头对着容景欢似乎是含着怒火的眼睛,认真不已。
“凉拌!”
容景欢直接就推开了阎璟睿,随即,勾起脚,在阎璟睿的小腿肚儿上既重且狠地连踹两脚,“滚一边儿去!”
虽说这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这个动作却不是这样做的。
被连踹了两脚的阎璟睿就好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直愣愣地就岿然不动地屹立在容景欢的面前,“景景,你这样欺负你的三哥,三哥以后不能走路了该怎么办?”
“凉拌。”
“景景,我们换一个说法,好不好。”
阎璟睿猛地就再一次地逼近了容景欢,这一次则是将容景欢的双手举高,用他的单手直接就困住了容景欢的胳膊,扣在容景欢纤细嫩白的手腕上,使得容景欢不得动弹。
“不好”
容景欢盯住了阎璟睿的手,语气也不复方才的温软,夹带着星星点点的怒意。
“景景,你看上面。”
闻言,向来就对阎璟睿没有什么防备的容景欢就径直抬头向上看。
于是,阎璟睿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若隐若现的得意和嚣张,但是很快地就隐匿。紧接着,阎璟睿那禁锢着容景欢的右手仍旧是保持着岿然不动的状态。
只不过,阎璟睿的另一只手则是绕过了容景欢的腰儿,将容景欢连着人带到了一张绵软、宽大的床上。
阎璟睿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了容景欢的肩窝处,而另一只手则是改为撑在了容景欢的脑袋两侧,“呵,景景,现在为夫告诉你答案,你的上面是我。”
此时此刻,容景欢的心里则是恨不得就要直接谩骂阎璟睿一通狠话,不知廉耻,说的就是阎璟睿。
随即,容景欢抬起了自己的脚,试图再一次地踢到阎璟睿的重要部位。只是,阎璟睿这会儿已经是被容景欢接连地踢到了两次,又是怎么会让容景欢踢到第三次的呢?
因此,阎璟睿就以极其灵巧的动作,完美地避开了容景欢的突袭,并且是死死地压住了容景欢的双膝。这下子,即便是容景欢这个受到过加强训练的人,也难以招架住阎璟睿的克制。
只能够认命了。
因此,容景欢就大大咧咧地躺在了阎璟睿的身下,脸上呈现的则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哦,那上面的阎璟睿,您自己慢慢来。”
阎璟睿先是低头凑近了容景欢的脸儿,在上面津津有味地啄了两口以后,才难舍难分地放开了容景欢。
“景景,这个事情,慢不了。”慢了,就该是出问题了。
“那还请三爷,自便。”反正谅你也干不出什么大的事情,随你去了。
容景欢心里想得那叫做是一个美滋滋的。
毕竟她亲爱的三哥可是在她的亲哥那里做过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会越过最后一道防线。
所以啊,其他的,也就是随阎璟睿去了。
容景欢坚信不疑一点,那就是阎三爷在她的面前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儿的家伙。呵,所以说,不足为惧。
只不过这接下来的行为就让容景欢跌破了眼镜。
因为,容景欢小姐明显地感受到了自己的高领口被人一点点地剥了下来,硬生生地就是变成了一个超低领。紧接着,容景欢精致漂亮的、又不失性感的锁骨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一阵湿漉漉的触感在容景欢的锁骨处一点点地放大、再放大。
“唔,三哥,你。”
容景欢推搡着阎璟睿的脑袋,因为锁骨处又麻又痒的触感,她的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
于是,容景欢这个模模糊糊的声音落在了阎璟睿的脑子里,竟然是变成了某一种的催化剂,像是具有某一种神奇的魔力一样,加速了阎璟睿吮咬的进程。
阎璟睿一路上随着锁骨的头端,一直就慢腾腾地挪移到了容景欢的肩膀上面,接着很耐心地在容景欢的肩膀上破天荒地喘息了几下。
或许是为了后面的动作,积攒精力。
紧接着,在阎璟睿休息完毕以后,阎璟睿的唇就已经将战地转移到了容景欢的肩胛骨上面。
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阎璟睿搬起了之后,容景欢忍无可忍,直接就朝着阎璟睿超级短的头发上揪了过去。
“阎璟睿,你过分了!”
这边,阎璟睿吃痛,但是秉承着先苦后甜的美好原则,阎璟睿先生便就是忍受着病痛,继续维持着自己的动作。
即便是这个动作维持得是无比的艰难险阻。
因为阎璟睿深知一点,这如果他要是就此放弃了自己的行动,那么接下来的后果是绝对会很艰难的。
所以,不放。
“景景,你说什么?三哥的耳朵在刚才收到了景景的攻击,现在就是什么情话都听不见了。”
话音一落,容景欢就猛得抬头,撞上了阎璟睿的脑袋。
“滚!”
“景景,爆粗是不对的。我们要做一个文明人。”
“哦,三哥,我就是一个土匪,无所谓。”像是这种自身都难保的情况,她难道说还要和阎璟睿先生讲求什么文明、不文明的行为吗?
阎璟睿先生难道说不觉得他自己的行为本身就是很不文明,甚至还是很不检点的那一种人人唾弃的类型呢?
狄小爷:嗷呜!三嫂,其实我是不会介意的,真的!请你相信我哦……早知道啊,我就不走了,白白错过一场好戏,真是太可怜了。
*
“景景,我们不可以这样贬低自己。”
阎璟睿抬头,将自己的鼻尖对准了容景欢的鼻尖,一触即离。
容景欢,“哦。”
她什么时候贬低自己了?
不就是说了一句自己是“土匪”,仅此而已。
土匪啊,乃是一群乌合之众。
他们是法律和秩序的破坏者,放荡不羁,为所欲为,散漫至极,不愿受任何约束。
容景欢倒是很想要成为一个这样的人才。
毕竟,有谁是会看见一个土匪被人这样压着轻薄一番的呢?
自然是并不存在的事情。
所以,容景欢现在是有多少的无奈,就是有多少的渴望,成为一名土匪。
但是容景欢倒是觉得,阎三爷是更有那种成为土匪的潜质。
毕竟啊,看看阎璟睿先生眼下的表情神态,还有那满身邪肆不已的周身的气场,怎么会是不像一个浪荡不羁的土匪呢?估计啊,还是一个绝对的土匪头头。
容景欢恨不得就是要像阎璟睿大声疾呼一句,“老大,威武!”
这时候,容景欢的脑子里突然间就是出现了一副在电视剧里看见的那一种古代的衙门里审判开场以前,那一声低沉有力,却又是带着蓬勃的气势与神圣并存的“威武……”
容景欢瞬间竟然就觉得一阵好笑不已。
于是乎,容景欢随即噗嗤一笑。
这一笑,倒是把阎璟睿给笑傻了。
“景景,怎么了?”难道说,他的景景因为他的情难自禁,竟然是坏了脑子?
这个未免也是太过于惊悚。
所以,问出这话的时候,阎璟睿的声音中,明明白白地是夹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慌。
“唔,没事。”
容景欢嬉笑着,否认事实。
这时候,阎璟睿终于是松开了容景欢的手,将自己的两只手分别撑着,接着那眼镜就和容景欢虔诚地对视着。
“真的没事?”
带着些许的猜测,阎璟睿直接就问出来。
阎璟睿的声音之中,夹带着的那一些星星点点的关怀,就好像是一股春后暖阳照射之后的涓涓细流,直接就顺着那性感无比的声音,慢慢地淌入容景欢的心头,很温暖。
“三哥,我没事。”
于是,这说出来的声音,容景欢也就是不知不觉地就带上了几分的温柔。
落在了阎璟睿的耳畔,反倒是变成了烈日当空之下灼烧的烈火,本就是热烈燃烧着的东西,却就是因为这一声安抚的娇柔之声,瞬间炸裂。
迸溅而出的火花溅到了阎璟睿的手上、眼睛里。
于是阎璟睿的手变得不安起来,似乎是有千万只蚂蚁刚刚从那上面经过,酥麻的感觉从最敏感的指尖一直就传递到了整条手臂。
因此,因为这个阵麻,阎璟睿那一双孔武有力的手竟然是像被神秘的东西,在瞬间就被抽干了全部的气力,一下子就瘫倒在地。
容景欢感受到,一直位于她的上面的阎璟睿先生在突然间将整一条的手臂都支撑在了她的身体两侧。就好像是被禁锢着所有可以逃离的出口,在悄无声息之中划了一条楚河汉界。
这是一条容景欢的危险与安全的分界线。
但是就是这样,被阎璟睿先生轻而易举地堵死了。
多尴尬。
同一时间,阎璟睿的眼睛也因为容景欢的那一声类似于微微的娇嫩的喘息变得赤红起来。
那就好像是一个通宵达旦的人的一双疲惫不堪的眼睛,赤红的红血丝布满了眼睛,乍一看去,倒是和远古时候的那一些吓人的猛兽有一些的类似。
------题外话------
这一章告诉我们:不要随便去别人的卧室,会闯祸的!
然后公告03的福利是送币!
227 致命诱惑 翻滚咆哮 (三更)
容景欢在忽然间看见阎璟睿赤红的双目的时候,这脆弱的小心脏就猛地一沉。
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阎三爷这个时候很恐怖呢?
这个样子活脱脱地就好像是一个会吃人的猛兽!
不过,容景欢这个倒是错了。
阎璟睿先生怎么是会吃人的呢?阎三爷啊,他是只会吃容景欢。
呵……
“三哥?你怎么了?”
容景欢带着强烈的疑惑出口,看着阎璟睿的眼睛略微显得有一些的迷茫。
但是这一份迷茫在阎璟睿的阎璟睿却是无比的撩人,只是这样轻飘飘的一下,就可以将他撩拨得这一颗心都在剧烈地抖动。
“嗯,景景没事。”
“既然如此,那就请三哥先起来吧。”
容景欢对阎璟睿莞尔一笑。
那一记笑,远远是要胜过阳春三月的桃花。
如果说这开在温暖的春天的第一朵桃花是明明白白地昭示着春天的盛景,那么容景欢的笑则是像阎璟睿证明了甜蜜的齁甜齁甜的顶级片段。
于是乎,阎璟睿先生就因为这笑恍惚一下,奇迹般地顺着容景欢的意思,缓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紧接着,阎璟睿将自己的手缓慢地撑起来,一个翻身,坐在了距离容景欢一尺有余的地方。
发那个容景欢扭头看过去的时候,阎璟睿都还没有从他的恍惚之间缓过神。因为这个时候的阎璟睿先生则是规规矩矩地坐着,神色自若,完完全全就没有那种半分的旖旎。
啧、啧、啧。
容景欢这个时候,才会发自内心的感慨美色的意义和效用。
这用起来可不要太舒服了一点。
什么诡谲多变的逻辑、什么身经百战的战术,在美色当前都是一片虚无缥缈。
因为相比较而言,还是稍微地出卖一下小小的色相,来的效果就是会格外地美妙绝伦。而且啊,这最最关键的一点,还是这个是不需要付出太多的苦力。
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用最低的成本换取最高的效益,这个才叫做是真本事。
容景欢非常喜欢这一点。
因为高处并非真的是不胜寒,高处有高处的风景,这是出于低谷的人所看不见的耀眼风光。
在容景欢的眼中,这诺大的事业是这一回事情,这眼下对付她亲爱的三哥也还是这一回事情。
毕竟真正有效益的东西啊,应该是处处通用的才是。万物归一,这是本质趋使,谁都没有办法可以改变的,不是吗?
因此,容景欢的兴奋劲儿就一下子上来,翻滚着,咆哮着。
“三哥啊,感觉好吗?”
容景欢将自己的下巴用白皙的手随意慵散地撑着,几缕柔软的发丝儿也是漫不经心地贴在她的侧脸。
从阎璟睿的角度看过去,倒是在平白之中,增添了几分的致命的诱惑,直到他的心间。
“景景,三哥的感觉很不好。”
阎璟睿喑哑着自己的嗓子,低声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的确如此。
有谁会喜欢在事情进行到一半,正是一点点地熟悉了陌生的尝试,正是大胆地想要跃跃欲试的时候,被人截然而止呢?这个估计是任何人都不愿意发生的,特别扫兴的事情。
“那三哥真的很可怜了。”
容景欢略作遗憾,深表同情,“所以三哥需要安抚吗?”
闻言,阎璟睿的眸子陡然一亮,他就是仿佛间看见了美好的未来正在向他拼命的招手。
喂……阎三爷,你的世外桃源出现了,入口就在……
“出门右拐,慢走不送。”
这时候,阎璟睿一愣。
出门右拐?看来他的景景真的是爱惨了他,不然的话,又为什么是会将他的房间的构造摸得如此地熟悉呢?这一定就是真的是上心了。
于是,阎璟睿对容景欢露出一个“我很高兴、我也很满意”的笑,真的就乖乖的走向了门口。
在阎璟睿即将要右转的时候,阎璟睿猛然间就刹住了自己的脚步,等等,这个右拐过去的地方,貌似并不是一个好地方。
随即,阎璟睿猛然间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拍头一敲,他真的是蠢极了。
看来,愚蠢是会被传染的。阎璟睿觉得他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和老四狄扬相处的时间估计是太长了一点,所以才导致将老四自带的傻气都附着在了他的身上。这个,他也是很无奈的。
狄扬:拜托!我的三哥,我这个躺着也中枪的人才会无奈的。像你这种都还有一个这样漂亮的小媳妇儿抱的人,竟然还要有微词,过分了。
呵,阎璟睿探出自己的前半身,想右边的方向看了过去,果不其然,正是他的卫生间。
他的景景这又是要干什么事情。
这难道是暗示着让他去解决自己的需求吗?
这个好像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完美地应对的方法。
*
半个小时以后。
容景欢趴在阎璟睿的床上,乐不可支地听着阎璟睿的私人卫生间里越来越响亮的水声,不亦乐乎。
准确的说,自从阎三爷走进卫生间的时候,容景欢嘴角的笑就没有停止过。
这个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呢?
谁让她亲爱的三哥这一进门竟然就荒唐地欺负她,这个真的是太过分了。
虽然说吧,她自己本人也是必须要承认,在一开始的时候,她的的确确就是被阎璟睿过分帅气和迷人的外表所迷惑住了。否则的话,容景欢也不会对着阎璟睿俊逸的皮囊,发呆。
这个时候,容景欢突然间就想到了她尊敬的父亲大人,容朔先生所说过的一段话。
如果在战场上,出神是一件分分钟就可以毙命的事情。
所以,她刚才的行为究竟是不是要被归纳于那一个出神的范畴呢?或许是的吧。
这个猜想在一个小时以后就被印证了。
容景欢是真的出神到了一个旁人不能企及的境界。
在阎璟睿先生进入他的卫生间以后的一个半小时以后,终于是再一次地回到了他自己的卧室里。‘
多么地艰辛和不容易。
容景欢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评价道,她的三哥也是很辛苦了。
但是,当容景欢的目光顺着阎璟睿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近之后,就完全地推翻了自己愚蠢至极的猜想。
呸。
阎三爷辛苦什么?
都是骗人的。
为什么?
那就请顺着容景欢小姐的视线一点点地看过去。
刚刚新鲜出炉(出浴室)的阎三爷,他的额角尚且还滴着豆大的水珠,一路顺着走过来的地面一点点地走到了容景欢的面前。
那因为被水沾湿而服服帖帖地聚在一起的短促的头发,比平时见到的时候,更加地带着一份柔软和细腻。倒是很神奇地将阎璟睿外表的那一份冷肃,消灭得一干二净。
因此,容景欢就见着阎璟睿的样子噗嗤一笑。
随即,她的一口气都差一点是没有缓和过来。
这个时候,容景欢就看见了从阎璟睿的头发上一路滴落下来的水珠子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流到了阎璟睿的胸肌上。
呀,不得不说阎璟睿的胸肌还是很有看头的。
那精壮的线条将每一块肌肉都勾勒得清楚,并且配合着阎璟睿小麦色的肌肤显得格外地迷人,略微地带着一丝一毫的诱惑。
此言差矣。
应该是要说是带着极致的诱惑。
谁让阎三爷如此率性而为、任性不羁呢?仗着自己的身材好,尽是在容景欢的面前不穿衣服。
但是,阎三爷还是要了一些薄薄的小面子的。
因为这个时候的阎三爷的腰间还是好端端地围着一块儿浴巾,为了不在自己亲爱的景景的面前当一个暴露狂,阎三爷也是煞费苦心。
(一个还没有走出浴室的阎三爷)
阎三爷对着挂着的那一条浴巾,纠结不已,拧眉看着这一条完全就可以丢弃在垃圾桶里的浴巾很是生气又无奈。
他到底是穿还是不穿呢?
反正,累赘的衣服他是绝对不愿意在容景欢面前穿的。
毕竟都说这刚走出浴室的男人自带性感的属性,一向来无比寻常地自恋的阎璟睿先生,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宝贝儿景景可以顺利地看见自己的好身材。
只不过,他要是真的这样一点儿都不穿的话。阎三爷可以打一个包票,那就是他会和这悄无声息坠地而亡的泡沫是相同的结局。所以,为了让自己幸免于难,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围上浴巾吧。
*
“三哥,你,就这样出来了?”容景欢表示难以置信。
“嗯,景景,我有什么不妥吗?”阎璟睿一脸无辜,丝毫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闻言,容景欢将自己的视线接着下移。
那一条浴巾似乎也是被她亲爱的三哥围的是特别地结实。因为容景欢是可以很轻轻松松地就看见在阎璟睿的腹部上与浴巾的线条。
很深邃,很动人。那明显就深了一层的颜色就好像是一个神秘莫测的漩涡一样,在无形之中吸引了容景欢的目光。
她三哥的人鱼线不要太诱惑了。
随之,容景欢竟然是觉得自己的鼻腔里在肆意地涌动着一股子的热气。在鼻腔的深处,一点点地摩挲着她的所有的神经。
容景欢难耐地吞咽口水,她的手情不自禁地就朝着阎璟睿的人鱼线探过去。
当她的手终于触及到了阎璟睿的腹部的时候,容景欢可以很明显地就感受到了阎璟睿那猛地一颤。
原来,这正在翻滚着、咆哮着的人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啊。
这样想着,容景欢剧烈跳动着的心也就是奇迹般地安稳下来。
呼,幸好,她不是孤身一人。
她亲爱的三哥会是永远陪伴着她的那一个人。
她的最爱。
容景欢在忽然间看见阎璟睿赤红的双目的时候,这脆弱的小心脏就猛地一沉。
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阎三爷这个时候很恐怖呢?
这个样子活脱脱地就好像是一个会吃人的猛兽!
不过,容景欢这个倒是错了。
阎璟睿先生怎么是会吃人的呢?阎三爷啊,他是只会吃容景欢。
呵……
“三哥?你怎么了?”
容景欢带着强烈的疑惑出口,看着阎璟睿的眼睛略微显得有一些的迷茫。
但是这一份迷茫在阎璟睿的阎璟睿却是无比的撩人,只是这样轻飘飘的一下,就可以将他撩拨得这一颗心都在剧烈地抖动。
“嗯,景景没事。”
“既然如此,那就请三哥先起来吧。”
容景欢对阎璟睿莞尔一笑。
那一记笑,远远是要胜过阳春三月的桃花。
如果说这开在温暖的春天的第一朵桃花是明明白白地昭示着春天的盛景,那么容景欢的笑则是像阎璟睿证明了甜蜜的齁甜齁甜的顶级片段。
于是乎,阎璟睿先生就因为这笑恍惚一下,奇迹般地顺着容景欢的意思,缓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紧接着,阎璟睿将自己的手缓慢地撑起来,一个翻身,坐在了距离容景欢一尺有余的地方。
发那个容景欢扭头看过去的时候,阎璟睿都还没有从他的恍惚之间缓过神。因为这个时候的阎璟睿先生则是规规矩矩地坐着,神色自若,完完全全就没有那种半分的旖旎。
啧、啧、啧。
容景欢这个时候,才会发自内心的感慨美色的意义和效用。
这用起来可不要太舒服了一点。
什么诡谲多变的逻辑、什么身经百战的战术,在美色当前都是一片虚无缥缈。
因为相比较而言,还是稍微地出卖一下小小的色相,来的效果就是会格外地美妙绝伦。而且啊,这最最关键的一点,还是这个是不需要付出太多的苦力。
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用最低的成本换取最高的效益,这个才叫做是真本事。
容景欢非常喜欢这一点。
因为高处并非真的是不胜寒,高处有高处的风景,这是出于低谷的人所看不见的耀眼风光。
在容景欢的眼中,这诺大的事业是这一回事情,这眼下对付她亲爱的三哥也还是这一回事情。
毕竟真正有效益的东西啊,应该是处处通用的才是。万物归一,这是本质趋使,谁都没有办法可以改变的,不是吗?
因此,容景欢的兴奋劲儿就一下子上来,翻滚着,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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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是吃素。
荤的太难炒了,罢工(刹车)
今天无四更,明日补。
228 大晚上的,竟被丢了出去(一更)
扬鱼后院子。
夜色催更,清尘收露。
那如轻纱般的月光洒落在庭院内,为那坚挺的青松翠柏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瞬间风销云散,落入窸窸窣窣不停地抖动的小灌木,淹没无痕。
“四哥哥,兜兜的腿麻了。”
在刚才的前一秒钟的时候,兜兜试图让自己站起来,但是几经尝试,均已失败告终。
兜兜身后的那些丛生的杂草和飘落一地的树叶儿,堆积起来少说也有五厘米厚,兜兜几乎是小平跟的鞋子就已经是被杂草隐没。
有几缕顽劣的杂草,长得过于纤长,又硬且刺儿,从兜兜的裤脚里悄悄然地钻进去。
狄扬伸手揪住兜兜的肩膀,将兜兜连衣服带人地拉起来,怎么这就是跌坐在地上了呢?可千万别啊,这些被人扫在一堆,以此来充当肥料的落叶什么的,他可不能保证是干净的。
“唔——”兜兜向着后面伸手去小心翼翼地揉着自己的屁股,小脸被冷风刮得通红,一阵风过后,一片零星的小叶子还粘在了上面,“痒!”
“哈哈。”狄扬朝着窗口暗搓搓地瞄了一眼,那暖黄色的灯光还从乳白色丝质窗帘中透出来,接着狄扬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将兜兜的脸上的树叶随意地拂去,“再忍忍。”
“噗——”兜兜似是老成持重地长呼了一口气,对上狄扬老不正经的眼睛,瘪了嘴巴,无奈和嫌弃的神态,跃然面上。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表情啊?”狄扬这下子就沉不住气了。
这大的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就算了,毕竟他又打不过大的。但是,就一个他一根手指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拎起来的小萝卜头,为什么也要对他横眉冷对的?
“四哥哥,淡定、淡定。”兜兜捻着自己的衣角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接着他又将一小手把的树枝梢梢尽数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兜兜抬着小脑袋,确定了老四狄扬在说话以后,当真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透着微光的窗户上,才飞快地将自己的小手探进狄扬的口袋里,而后迅速地藏好。
但是,狄扬也是一个眼睛尖儿的主儿,更不要说只隔了几件衣服的厚度,他还能感受不到兜兜的小手嘛。
“臭小子,你塞了什么到我的口袋?”
说着,狄扬就握住了兜兜的手,等狄扬难得地板着脸,虎着眼睛逼迫着兜兜摊开手的时候,里面却是一片空的。
“东西呢?”这不可能啊,他分明就是看见了兜兜是拿了东西放进去的,只是兜兜这个臭小子的速度太快,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个是什么。
当真的是应该要感到无比的羞愧啊。
老四这比速度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六岁的兜兜,这说出去,可不是要被人笑掉了大牙。
只见兜兜手一摊开,很是无奈地在狄扬的面前摇了摇脑袋,这是表明着“他也不知道”的意思。随即,兜兜又是飞快地将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后,对着狄扬做了一个鬼脸。
“略、略、略。”兜兜伸手拉着自己的小脸,晶亮的眼睛很是明显地透露着他的兴奋。
“臭小子,小心将自己的小脸皮扯破。”狄扬嗤了一声,这种小伎俩还想要来耍他,嫩着呢。
兜兜或许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狄扬这个样子当下还有一些的呆愣,这分明是被吓着了,“真的……会破皮嘛?”
这字里行间倒是还透露着丝丝缕缕的惊恐,“真的会破嘛?”
这是兜兜第二次询问。
狄扬一听,可就不是浑然地乐不可支。
看吧,他只要这随随意地抛下一句话,就可以将兜兜这臭小子给镇住。
于是乎,狄扬就越发地觉得自己厉害起来。
那先前小欢欢说的那一句他和兜兜这个臭小子是“一丘之貉”,这完全就是在放——屁!呸,像他这样如此这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谪仙般的隐士高人,又怎么会和一个尚且还挂着鼻涕泡的小萝卜头,相提并论呢?
这完全就是在下他的面子。
这般想着,狄扬就恨得直咬牙地锁住隐隐绰绰的窗户,目光幽深。
“四哥哥,你在看什么?”
“乖~”狄扬将口袋里那刚刚被兜兜塞进去的枯枝败叶的一小团的东西拿出来,接着直接就按在了兜兜的脑袋上。又放轻了声音对着兜兜强调一句,“要乖,不要出声。”
随即,狄扬拉着兜兜的小手,一点点地猫着腰,朝着那窗户走去……
其实狄扬现在的内心是充满着警惕、兴奋和矛盾的。
这分明就是在他的扬鱼,他的地盘儿,为什么要沦落为一个和小偷(如果说得好听一点儿的话,那也就不过是一个潜伏者)一个样子,要这般偷偷摸摸地前进。
真当是傻了眼儿了。
但是在之前,他和兜兜一起被里面的人,丢了出来的时候,他确实是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所以,哪里是还谈得上自己的地盘儿?
故而,此时此刻的狄扬也是对于屋子里面,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暖气和沙发的人,心生怨念。一颗颗名为“嫉妒”的种子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很快地就像是宇宙大爆炸那样,轰得拉开了门。
因此,一股子的凛冽的寒风就从猛地被人推开的门缝里钻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地就将屋子里热气腾腾、引人入胜的暖气驱逐得干干净净。
正和阎璟睿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互相喂食的容景欢就冷不丁地瑟缩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阎璟睿见到此情此景,当下就将原本盖在容景欢的腿上的小毛毯,把容景欢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这番动作全部收拾干净以后,阎璟睿才分出神来,将那比寒风更冷的视线砸到了狄扬的身上。
“三哥!”狄扬如同料到了阎璟睿会来这么一出,于是在阎璟睿看向他的时候,狄扬就已经率先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过,很显然的,狄扬是低估了阎璟睿强大的气场。
因为即使是他现在正好是闭着眼睛,也是依然可以由他脆弱的小心脏,隔空感受到他亲爱的三哥的排斥。
“嗷呜,三哥你过分了。”
狄扬很是不满地蹦跶起来,松开了兜兜的手,像一只兔子一样冲到了阎璟睿的身边。
刹住,被迫地刹住。
因为此时此刻,阎璟睿直接二话不说地就抄起了一本书,准确地来说,是将书贴到了狄扬的脑门儿上。
于是,这一本书就顺着狄扬五官分明的脸,一点点地滑落下来,在这这本书终于到达了狄扬的下巴的时候,狄扬顺手接住。此时的狄扬早就已经被磨地没有了脾气。
只见,狄扬苦哈哈着一张脸对着阎璟睿面无表情中还透露着震慑人心的气场的样子,心有余悸。因为每当这个时候,狄扬小朋友的心里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他被阎璟睿踩在脚下的场面。
呵,就是一只善良却又乖张的小绵羊和一只邪恶却又严肃的大灰狼的故事……
“三嫂,你管管你老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大晚上的,自己和小媳妇儿花前月下、暖酒佳肴的,却把自己亲爱的四弟弟和亲弟弟一块儿都丢到了院子里,这还是一个哥哥的样子嘛?当然不是的。
狄扬表示他很生气、很生气。
震怒了。
容景欢看见狄扬这样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噗嗤一笑,对着阎璟睿抬起了自己的脑袋,“三哥,老四他也很可怜的。”
真当是可怜之至。
毕竟现在的地盘儿,可是人家老四的。
但是这个好像就不能成为一个绝对性的优势,因为老四他还不是被阎璟睿给赶了出去。
不,应该是丢了出去。
因为呀,这被人赶出去,好歹也是自己走的。但是,狄扬和兜兜呢,则是被阎璟睿先生一手一个地提着后衣领子真的就是和丢垃圾一样,闭着眼睛就丢了出去。
什么情面?那都是虚无的事情。
在一开始,阎璟睿听见老四狄扬的请求的时候,还可以做到泰然处之,甚至是无动于衷。只不过,当阎三爷听见了容景欢小姐的话的时候,那是再强硬的气场都会在顷刻之间,全部都收敛起来。
笑话。在自己心爱的女孩儿的面前去装什么强硬?眼下啊,并不是时候。
在阎三爷的心目中,能够并且还是必须在容景欢的面前放飞自我,坚持自己的强势和强硬的气场的时候,那应该只有在月黑风高夜的春宵一刻之中。
其他的,阎三爷表示他还没有这个胆儿。
于是,只见阎璟睿转头对向容景欢的时候,竟然就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只毫无攻击性的小绵羊,“景景,我错了。”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容景欢先是对于阎璟睿毫不吝啬地赞美了一番儿,紧接着,又是学着阎璟睿刚才的样子,气鼓鼓地板起面孔,
“三哥,但是你把人,在大晚上的,丢出去,就是很不对。”
此话一出,在沙发的一边乖巧地站着的一大一小,这颗脑袋啊,就好像是萝卜头那样子,拼命地点头。
可不是嘛,他们这一大一小可不就是那最最可怜的人儿!
------题外话------
227章,明日修(预告,三爷有点儿撩!)
出了一个小故障,pia飞(蠢水)
电脑很皮~噗六千字的稿说没就没,悲伤到笑哭自己;(
*
三爷真的是自己在浴室里呆了很长的时间,所以肉还在锅里炖着呢~
盘算着让景景和三爷先双双见了家长以后,再将肉盛出来?
后天爆更!对,就是月底的月底~熬个通宵,把肉汁儿熬地香一点儿!
229 大灰狼出没,一级戒备(二更)
于是乎,一束冷到结冰的目光就悄悄然地绕过了容景欢的注意范围,巧妙地射向了狄扬和兜兜。
因而,就在同一时间,狄扬和兜兜就觉得自己的周身都被一股凛冽的罡风,自上而下、自外而内地贯彻了一遍。那个就叫做是心啊,肝啊,全部都在打颤儿。
狄扬迫于过往的一次次惨痛的经验,忍痛将这份苦打碎了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下去。
但是兜兜可就是不一样了。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出角来反怕狼。
如果说的要那么励志一点儿,好听一点儿的话,那么也就是说老四狄扬是那一种“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典型代表。
虽然说吧,老四狄扬很多时候,还是会将自己当作是一个欢乐多的智障儿童,毕竟就用老四的话来说,“他是有一颗blingbling的童心嘛”。
但用上一句话总结,还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句,人老了,顾虑也多了吗?
再说兜兜。
兜兜在被自己的亲哥儿扫视了一番,当下就暴跳如雷,恨不得自己也用这样的眼神使劲儿地瞄着阎璟睿。但是奈何啊,兜兜的身高有限,就是从兜兜的角度看阎璟睿,本就是被迫地处于一种受到压制的局面。
所以,兜兜既然又是非常、非常地想要一雪前耻,那么他应该是怎么办呢?
请看——
只见兜兜朝着阎璟睿冷哼了一声,不得不说基因的强大,因为兜兜小朋友此时此刻的冷哼声音,像极了阎璟睿,只不是是这个声线中还是带着儿童的稚嫩而已。
紧接着,兜兜直接就冲到了沙发的后面,手脚并用,艰难地爬到了沙发的上面。然后,兜兜就一个咕噜地翻身到了沙发的内侧。
哈,成功了。
兜兜的肥肥的小屁股终于是落到了实处,这沙发的质感就是舒服。
当兜兜的那一声由衷的喟叹还止于喉咙的时候,就被阎璟睿当头一棒地喝止而住。
“臭小子,你坐在哪里呢?”
低头望过去,兜兜的肉嘟嘟的小屁股俨然就是坐在了阎璟睿结实的大腿儿上,甚至或许是因为这肉嘟嘟的小屁股接触到的质感啊,太过于舒服了,兜兜还乐此不疲地在上面扭啊、扭啊,不亦乐乎。
在听见了阎璟睿的低吼一吼,兜兜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唔,为什么他的哥哥这么像一个大灰狼呢?
太恐怖了!
他要求要换哥哥!
他就是要和欢欢一样的哥哥,对,就是温柔、体贴、阳光、帅气的容二哥,容华先生。
兜兜他最喜欢容华了,再不济啊,盛老大也是可以的,反正就是不要自己的亲哥,阎璟睿先生。
哼,谁要一个大灰狼做哥哥?
“我坐欢欢这里。”
说着,兜兜就大有向容景欢的那边挪动的趋势。
但是,兜兜也不过就是朝着容景欢的方向扑腾了自己的手脚,紧接着,他就是被人拦腰抱过、举高,这个人自然是他的亲哥,阎璟睿先生。
“哇,欢欢救命啊,阎大笨蛋欺负我!啊,谋杀啦,虐待未成年啦!”
闻言,阎璟睿陡然间就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有满腔的黑线划过,呵,这就是他的弟弟。
“三哥,你把小萝卜丁放下来。”
这时候,终于是响起了容景欢的声音。
落在了兜兜的心田里,就好像是初春那刚刚融化了的泉水,甘甜、沁凉,所有的感官都是来承受着这一股的舒适。
“哇,欢欢,我就知道,你是最爱我的。”
这一回,兜兜喜极而泣,泪眼朦胧。
容景欢笑着从阎璟睿的魔爪下解救了兜兜,紧接着,顺势地将兜兜抱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地拍打着兜兜的后背,“乖,兜兜不怕。”
得了吧。
听了容景欢的话,狄扬和阎璟睿两个人都止不住想要翻一个白眼儿。
就是兜兜,会怕?
兜兜可是一个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小混蛋,任凭谁说,都不会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啊。
但是,毕竟说出来这话的是容景欢,所以啊,狄扬和阎璟睿全部都是一筹莫展。
“嗯,对的,兜兜不怕。”兜兜伸手怀抱住了容景欢的脖子,还在上面蹭了两下之后,扭头对阎景睿挑衅地笑着,哼哼,大灰狼,你才得不到欢欢的垂爱。
当真是如此吗?
这一切的趾高气扬全部都在兜兜看见了容景欢脖子上面的一个巨大的小红点的时候,尽数化作了一滩水。
“欢欢,你的脖子是被蚊子咬了吗?”兜兜伸手指着容景欢脖子上露出来的肌肤,懵懂无知。
狄扬一听,两只眼睛放光,探出来了自己的脖子,在上面紧张兮兮地瞅着。
呵,什么蚊子?
这都大冬天了,哪里会有蚊子,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兜兜不懂这个是什么,可并不代表着狄扬不懂。
“哦,小欢欢,你竟然和三哥他……”
“闭嘴!”
容景欢改为单手抱着兜兜,而另一只手则是使劲儿地向上拉着衣领。但是无可奈何,毕竟容景欢今天穿的衣服可是实实在在的人低领,再怎么拉,都是无济于事的。
“好、好,好,我闭嘴。现在将神圣而又美好的话筒交给我亲爱的三哥。”
狄扬把自己当作是舞台上的主持人,这手还有模有样地做成了一个话筒的形状,“三哥,请说说,在我和可怜的小兜兜被关在门外的时候,你和小欢欢究竟是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阎璟睿pia地一下就拍飞了狄扬的手,“老实点。”
“我很老实啊。”
狄扬低着自己的脑袋,使劲儿地瞅着自己,再瞅瞅阎璟睿。而后,狄扬的目光锁住了阎璟睿最上面那敞开的三颗扣子,情不自禁地就发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三哥,不老实的是你吧!”这完全就是一个伺机猎食的大灰狼的形象,狄扬觉得这必须要拉起一级戒备的口号。
只是,这难道说是他晃了眼睛吗?
为什么他在阎璟睿露出来的上半颗胸膛上还看见了和容景欢脖子上一模一样的红点呢?而且啊,似乎还是存在着星星点点的牙印子……
230 快点滚!欢欢抱 (一更)
狄扬的心里嗷得一声感慨,肿么办?他的可亲可爱的三哥的脸怎么和墨池一样?嘛呀,就连小欢欢的脸也是和黑色墨水里浸过一样。
难道这黑脸儿还会传染?
那这也忒可怕了!
“三哥,您最老实,是小的不老实!”
索性,狄扬就直截了当地、首当其冲收回自己的话,嗯,阎三爷这么规矩的人,绝对是和“不老实”一点儿都不沾边儿的。
“嗯。”
狄扬听着阎璟睿这一声不咸不淡、不轻不重的回应,当真是百感交集,以至于一筹莫展。
随即,狄扬又看见了亲爱的小欢欢更为深不可测的神色,心里惊得咯噔一下。
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大海捞针!
他和他亲爱的三哥好说歹说也是混了好些年头儿,多多少少也都是摸清楚了阎三爷的脾气和秉性,所以面对着阎三爷的样子,还是有计可施、有章可循。
只是,小欢欢就不一样了。
虽然说他狄小爷是一个自来熟、人来疯,又和容景欢极为合拍,平时见了面也是可以欢天喜地地嗨皮上好一阵。
而……他其实并不是很清楚容小姐的脾气啊。
这个就会是有一些的目迷五色、莫可名状了。
“小欢欢?三嫂?”狄扬连续地、试探性地唤了两声。
但容景欢依然磨而不磷、涅而不缁。何为坚乎?何为白乎?当是如此。
“小欢欢——”
于是再一次,狄扬抱屈含冤,故意拖长了声音扯了嗓子。
容景欢还是那样安如磐石、稳如泰山。
终于,在狄扬准备要就此放弃的时候,容景欢开了金口。
“老四,三哥把你大半夜地丢出去,想必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时间也不早了,老四还是先去休息吧。”
“得令!”
老四狄扬有模有样地对容景欢竖了一个军礼,然后脚下生风,一溜烟儿地跑了。
“丢人!没出息。”
兜兜对着狄扬快速地消失的背影做着一个鬼脸。多大的人了,连他这个小孩子儿都比不上?
不羞愧难当吗?
他竟然还叫了这个臭老四为“四哥哥”,这绝对是眼瞎耳焯。
“臭小子,你还不离开吗?”老四都走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识趣儿点!
正当兜兜小朋友美滋滋、乐呵呵的时候,在他的头顶上就陡然间炸开了一个惊雷。这让兜兜只觉得自己的头顶生烟儿,大有一副焦头烂额的趋势走向。
“欢欢,大坏蛋欺负……啊!”
最后的一个“我”字,因为自己人小,被后面的大坏蛋当作是一只小鸡崽儿地提了起来,因此便就是将这一声充满着强烈的自我意识的“我”字,被迫又屈辱地化作了是一声极其惨烈的“啊——”
“三哥,放小萝卜丁下来。”
好在,兜兜小朋友还有容景欢无微不至的呵护。
危机时刻,他的漂亮小姐姐,欢欢,总还是会站在他的这一头!
很好。
于是,被阎璟睿拎在半空中的兜兜,转头,极其挑衅地对阎璟睿眨了一下眼睛。
兜兜小朋友不知道,他的这一个自认为得意与骄傲的小眼神,落在了阎璟睿的眼睛里,则是那一个足以点燃导火线的小火星儿。
“呵,兜兜,皮痒了?”
痒吗?当然是不痒。
就算是真的打算要自讨苦吃,兜兜也是坚决不会在阎璟睿的面前承认的。
因为这个,太丢脸了。
在自己喜欢的小姐姐的面前,那是必须要坚守着自己的小绅士的风度。
但是,阎璟睿哪里是会理会兜兜小朋友这百转千回的小心思儿,对着兜兜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随后,果断抬脚,对着兜兜的小屁股猛然一踹。
“快点滚——”
兜兜小朋友一边楚楚可怜地揉着自己被踢而受痛的小屁股,虽然他肉多,但也经不起这样折腾!要知道,他可是才六岁而已!
同一时间,他又一边大放悲声、悲声载道。
“欢欢,你看看,这就是我在家里的可怜处境!分分秒秒地都被大坏蛋儿欺负。”
“我欺负你?”
响起来的是阎璟睿那夹带着丝丝缕缕的胁迫的声音。
“你闭嘴!”
“我不听!”
紧接着,同时特别积极地响应阎璟睿的则是容景欢和兜兜小朋友的异口同声。
因而,阎璟睿甚至是还有一丝一毫的呆滞。
什么时候,他的景景和兜兜这个臭小子这么有默契了?
他和他的宝贝儿景景都没有这么的默契。
于是乎,阎三爷醋海翻波、吃醋拈酸。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理儿?
这个似乎就是有一些的过分了啊。
“景景……”
来自于阎三爷沉郁顿挫的声音在容景欢的耳畔响了起来。
原来是不知在何时何地,阎三爷早就是一个诡谲的走位,让自己站在了容景欢的身后。
而容景欢也因为素来和阎璟睿相处的时候,产生的安心和自然,所有的戒备和警惕,尽数丢盔弃甲,毫不在乎。
但眼下,容景欢这是要好好审讯一下自己了。
不过当即更为严峻的事情,应该还是不拖泥、不带水地撇开阎璟睿,才是。
“三哥,走远点儿!”别把自己的男性气息喷洒在我的耳朵上!
只是,阎三爷可还是一点儿起码的自觉都不存在。
“是吗?景景,我觉得这个距离正好。”
几乎是在阎三爷的话音一落的时候,阎三爷还乖张、狂妄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在容景欢的耳朵上,舔舐了一下。
真甜、真软。
“或者,景景是想要求为夫,再近一点?”这个,阎三爷绝对是喜闻乐见、惊喜若狂。
“快点滚!”?方才,阎三爷对兜兜说过的同样的话,容景欢也原封不动地归还。
“景景——”
阎三爷不乐意了。
乐意的人是兜兜。
于是乎,兜兜小朋友就手舞足蹈地抱住了容景欢的大腿儿,仰着自己可爱的小脑袋,“欢欢,你真棒!”
容景欢蹲下身子,在兜兜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
“小萝卜丁,你也很棒。”
是的。
能够和阎三爷当面对峙、不屈不挠地叫嚣的人,怎么会不棒呢?自然是棒极了。
兜兜听着这个嘉奖,心里顿时欢呼雀跃,并且一点儿也不懂得藏匿地,将自己的所有的表情都挂在了脸上。
真好,能够得到漂亮小姐姐的夸赞。
所以,今晚被阎璟睿这个大坏蛋儿从温暖舒适的屋子里,丢出去的这一件惨无人道的事情,也是还可以有一丁点儿的商量的余地的。
本来啊,兜兜小朋友兴致勃勃地打着的小算盘是要回半邸告诉阎老爷子。
虽然阎璟睿这个大坏蛋和他都是阎老爷子的心肝宝贝儿,也可以是被称作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了。
但是兜兜小朋友他可是阎老爷子手心里的肉。
这手背嘛,难免是要一不留神地就磕磕撞撞,这也都是常事儿。虽然手心也是会不小心地被扎手的东西刺得心肝儿都颤抖。
但……总归握拳的时候,手背是会护着手心。
要是一留神、一小心的话,阎老爷子绝对是会偏宠着小手心的。
因此,这般子想着的兜兜小朋友,头顶上刚刚才飘过来的稀薄的乌云,顿时间,烟消云散、过往无痕。
这是心花怒放,喜不自胜了。
故而,在兜兜小朋友对容景欢大张旗鼓地表示了自己的高兴的情绪以后,无比骄傲地对着阎璟睿扬着自己的下巴。
阎璟睿只一瞅,就淡淡地开口,“别抬了,再抬也没我高。小矮子弟弟。”
兜兜小朋友瞬间石化。
不过就是比他早出生了二十年而已嘛,至于这样子嚣张嘛?
等他长大,和阎璟睿这个大坏蛋一样的岁数的时候,他绝对会比阎璟睿这个大坏蛋高上一倍!
(冒出来的狄扬小爷):一倍?兜兜,你确定你不是一个怪物?一个快三米的怪物!啧、想想都惊恐。
还有啊,兜兜你是绝对不会和三哥长到一样的岁数的,因为你在长大,三哥也在变老啊。笨蛋。
*
兜兜小朋友撅起嘴巴,眼睛里涌动着泪花,“我……我真的很讨厌你!”
说他矮也就算了,竟然还用这样嘲讽的语气,过分了啊。
阎璟睿一愣,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兜兜是会有如此激动的反应。
他到底是说错了什么?
但是,看兜兜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
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弟弟,阎三爷的心终归也不是石头做的。
此时此刻,兜兜那已经决堤的眼泪,就在顷刻之间泪湿了整一张小脸蛋儿。
从被自己的亲哥毫不留情地丢出去的惊讶、呆愣、气愤一直到刚才觉得自己的亲哥又是在对他颇为嫌弃,兜兜的心里便就是禁不住现实的捶打,满腔的冤天屈地,瞬间让他肝肠寸断。
虽然,那被赶出去的成分里面,更多的还是他和四哥哥两个人的顽皮儿,但是阎璟睿的行为就是特别地、非比寻常地过分了。
这个认知让兜兜小朋友的那一颗脆弱的小心脏在一瞬间变得更加地可怜。
“欢欢,抱……”
兜兜动作的幅度陡然间变得很大,踩踏着地板的脚在上面发出沉重的声响。
他也不去理会阎璟睿面上一闪即逝的后悔和心疼,因为这个时候,兜兜小朋友的眼睛就只能够看见阎璟睿说出那伤了他的心的话时候的笑。
在兜兜小朋友的眼里,那赫然就是赤裸裸的讥笑。
随即,转身,毫不犹豫地就扑在了容景欢的怀里。
231 正值壮年,羞羞脸(二更)
容景欢看着兜兜泫然欲泣的小样子,母性使然,一颗心都在一瞬间柔化。
“来,兜兜,姐姐抱你。”
说着,容景欢就动作轻柔地将兜兜抱在了怀里,伸手在兜兜的后背上一下下地抚摸着,以示安慰。
随即,在看向阎璟睿的时候,容景欢的温柔顿时就烟消云散。这取而代之的分明就是赫然而怒、戟指怒目。
“阎璟睿先生,你对于你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什么解释吗?”
此话末尾,容景欢刻意压制的怒气依然是澈底澄清。
场面失控、大事不妙。
在容景欢开口说话的前半句里,阎璟睿就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听出了他的宝贝儿的怒气。
这也是他麻痹大意了。
太疏忽。
毕竟啊,他的宝贝儿景景这都已经叫他“阎璟睿先生”了。如此生硬、疏离的称呼究竟是怎么被他的宝贝儿景景给叫出来的呢?
阎三爷表示他绝对是一问三不知。
“景景,我们好好谈谈?”
阎璟睿几乎就是咬着自己的牙齿,对着兜兜明为委屈、实则炫耀的手上。那只主动地、迫不及待地攀附在容景欢那如天鹅一般,精致优美的脖子上。
“可以。”
回答阎璟睿的是容景欢极其果断的回复。
因此,阎璟睿还就像是一个捡了美味的糖果儿的小孩子那样,乐得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但是很可惜,阎三爷的这一份得了便宜的高兴还没有持续,就被容景欢接下来的行为,一盆透心凉的冷水浇灭得淋漓尽致。
请观容景欢小姐——
这个时候,就是在突然间,在阎三爷正乐得高兴的时候,容景欢小姐低头在兜兜小朋友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了她的红唇。
吧唧一口,可是把兜兜小朋友心里头所有的阴霾全部扫去,颇有一副雨过天晴的烂漫。
但是,事实上啊,这个长在兜兜小朋友的心里的阴霾根本就不是消失了,而是神秘地转移到了阎三爷的心头肉上。
阎三爷大有一副欲要杀人的吃人表情。
在刚才的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他的宝贝儿景景可是无论他怎么哄,都不愿意主动地亲吻他。
所以,凭什么兜兜这个臭小子竟然是可以如此轻飘飘地就得到了他的宝贝儿景景的亲吻。这个很令阎三爷动怒!
于是乎,容景欢就是顶着阎三爷这样远胜于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阴沉气场,居然是慢悠悠地哄着兜兜小朋友上楼睡觉。
末了,容景欢这还觉得不放心。
又再一次地交代了兜兜一定是要首先上楼去寻狄扬,让老四狄扬好好地照顾他。
在见到眉梢都上扬的兜兜再三再四地保证以后,容景欢这才算是放宽了心,目送兜兜上楼。
直到兜兜的小身影终于消失在了楼梯口以后,容景欢的身子还是没有转过来。
阎璟睿彻彻底底地怒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阎三爷深刻地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他完全不需要再忍耐什么的时候。
于是乎,只见阎三爷大步流星、步履仓促地跨到了容景欢的身后。
阎璟睿炽热、甚至是灼烧的男性独有的气息,伴随着他的呼吸,韵律深远悠长。这仿佛就是一个个灵动不已的音符,欢快地跳动在容景欢的后颈上。
紧接着,旋律骤然升高,变得无比寻常的激昂。
那就宛如是密集的鼓点,还自带强大的气势,乒乒乓乓、劈劈啪啪地或轻或重地击打着容景欢的那领如蝤蛴的玉颈。只隔着细腻酥滑的皮肤就一路将强烈的感觉传递到了容景欢的大脑神经。
“景景,你冷落了为夫哦……”
似是低喃吟语,似是感慨万千,阎璟睿略带沙哑却又是铿锵有力、敲冰戛玉的磁性嗓音又如一记猛药,进一步地触及了容景欢的大脑皮层。
顿时,容景欢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气力全部都被阎璟睿抽了一个干干净净。
这说话也就是好好地说啊。
毕竟这说话也并不需要如此大张旗鼓地吐着热气儿,而且她的听力一切正常,更加是不需要阎三爷这样近距离地在她的身后,说话。
更何况了,阎三爷这压根儿就不是在说话,那是在撩人,撩阎三爷的宝贝儿景景。
“我……我哪有!”
这个时候,容景欢还是有一些的气势不稳实,说出来的话依旧是有一些断断续续的。不过也倒是还好,并没有她本人自己心里过分地担忧的那样,溃不成军。
阎三爷听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那外强中干的小样子,心里头一热,紧接着,阎三爷动手将容景欢的身子给搬了过来。
于是乎,容景欢小姐也就是只能够被迫地从正面,面对着阎三爷的正脸。
从容景欢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瞧着阎璟睿那一脸暗色的俊脸。
这阴晴不定、好像是被一缕一缕的烟雾笼罩的样子,难道是说是阎三爷,她亲爱的三哥生气了?
这平白无故地生什么气?
她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啊,真当是一个比小萝卜头还要年龄幼小的学龄前儿童。
估计啊,阎三爷的这几年是光长个子和脑子,但是就是无论如何都不长心智了。
如此地易怒、难不成是肝不好?哦,看来她亲爱的三哥,年纪轻轻,正值壮年,这身子骨就如同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头儿一样,啧。
容景欢突然间想起来了曾经她的母亲傅青葙女士所说的那一句“土疏泄,苍气达”。
这就是说肝主疏泄,肝是可以对全身各脏腑组织的气机升降出入之间的平衡协调,起着重要的疏通调节作用。
若肝失疏泄,则易于引起人的精神情志活动异常。
疏泄不及,则表现为抑郁寡欢、多愁善虑等。疏泄太过,则表现为烦躁易怒、头胀头痛、面红目赤等。
故曰:“七情之病,必由肝起”。
显然,她亲爱的三哥此时的症状正是这最后一点,疏泄太过。
看来,阎璟睿先生在平日里的生活莫非是泄得过多了?
这是病,得治啊。
体内阳气过盛化火,即“气有余便是火”;情志过极化火;脏腑阴阳失调之火,这些不都是明明白白地可以和她亲爱的三哥的病根儿,对号入座的吗?
“三哥,我知道你一个大好青年,有些很隐秘、很隐秘的事情,忍不住,但是咱们疏泄的时候,还是必须要用之有道啊,千万不可以乱来的。”
说着,容景欢就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地拍着阎璟睿的肩膀,对着阎璟睿忍不住一番极其老成持重的感慨。
说实在的,阎璟睿先生在刚一看见容景欢张口准备要说话的时候,心里甚至还是涌动起了一丝一毫的万千喜悦。
因为,阎三爷是全然以为他的宝贝儿景景这是要说出一些很甜美的情话。
但,即便是威武的阎三爷都是没有能够想到他的宝贝儿景景居然是会说出这样奇奇怪怪、晦涩难懂的话。
很隐秘?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向来对于他的宝贝儿景景都是,坦诚相待,何曾有过半分的隐瞒的秘密呢?
忍不住?他的自制力,一直以来都是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当然,这令他骄傲的自制力,在他的宝贝儿景景的面前那就是必须要,另当别论,再说佳话。
虽然阎璟睿先生并不明白容景欢小姐口中的那一句过分咬重了音说出来的“疏泄”是什么具体的意思,但是就听着这最后的“乱来”二字,充满着非比寻常的揶揄,这其中的含义,阎三爷就可见一斑。
调皮了,他的宝贝儿景景。
而且啊,阎三爷现在根本就是对于他的宝贝儿景景的脸上洋溢的笑容,不忍直视。
为什么是会如此这般的荡漾呢?
“景景,为夫,会乱来什么?”
此话一出,阎璟睿放在容景欢腰间的手,就很不规矩地在容景欢的肉上捏了一把。
真软!
“三哥,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啊。”容景欢答非所问的本领越发地高超。
或许,这就是“熟能生巧”的道理。
“景景,为夫,想要听你说说看。”
阎璟睿将自己的头抵着容景欢的额头。这额头对额头的,倒是让尚且还在闷笑的容景欢瞬间安静、老实了下来。
容景欢被迫地、并非是心甘情愿地看着阎璟睿放大版的脸。
随后,容景欢小姐就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三哥,平时会自己干那种羞羞脸的事情。”
“羞羞脸?景景,那是什么?”
因为阎璟睿和容景欢这两个人此时此刻正好就是挨得极其近,于是乎,阎璟睿先生炙热的气息又再一次地喷洒在了容景欢的肌肤上。
只不过,这一回,这地盘儿从脖颈儿转移到了容景欢的脸上,仅此而已。
“不知道!”
容景欢羞愤成怒,拼了蛮劲儿地才推开了阎璟睿,然后让自己保持着和阎璟睿五米远的距离,浑身戒备。
“哦。”
这回儿,阎璟睿倒是像一个规规矩矩的好孩子,乖巧地应了容景欢。
但是,紧随其后,阎璟睿痞坏痞坏的臭德行就全部都暴露了出来,只看见阎璟睿微微地掀起嘴角,接着就听见了阎璟睿吐出了轻快中夹带着迷惑人心的轻笑。
“所以,为夫有没有这个幸运,和我的景景做一回景景口中,羞羞脸的事情呢?宝贝儿~”
------题外话------
嗯,水水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
气息?热吗?
反正水水的手已经冻僵了pia飞
232 一生的时间 今天刚刚好(三更)
“不可能!”
当容景欢一句话直接就怒吼出来以后,容景欢只觉得自己的两颊滚烫得尤为厉害。
或许,这个时候在上面打上一个生鸡蛋,都是可以轻而易举地烤熟了。虽然吧,这个比喻的画面感或许是有一些的强烈,但是,容景欢她觉得很形象啊。
啧,重口味。
同一时间,容景欢还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正扑通、扑通地跳动得厉害,就好像是要它心脏自己从她的身体里给蹦跶出来。
阎璟睿这人,真是的,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
更要紧的是,阎璟睿说话的时候,偏偏还就是一脸的泰然处之的样子,什么道貌岸然,这都是抬举他了。
说阎璟睿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可是一点儿都不过分的。
太恰当了。
于是,阎璟睿悻悻地摸着自己的鼻尖儿。
不是他突然转性,怎么就不和自己的景景争论一番了,而是因为阎璟睿先生的心里其实也是对于那所谓的“羞羞脸”的事情了解地透彻!
嘶——他的宝贝儿景景有时候知道地太多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就不可能吧。”
“咦,三哥你怎么这么温和了?”
难不成这小绵羊的皮,披得久了,这个性子也是会变成和小绵羊一样、一样的性子的吗?
“我一向来都很温和。”
阎璟睿大言不惭,说起话来的时候,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脸不红、心不跳,说的正是阎璟睿先生。
“那就是景景我眼拙了,竟然是直到今天才发现了三哥的温和。”容景欢走到沙发上落座,笑着调侃。
“嗯,没事。景景,我倒是觉得这不早不晚,时间刚好。”
说着话的时候,阎璟睿就将自己的脑袋贴近了容景欢的脸。
紧接着,阎璟睿在容景欢的下巴上轻轻地咬了一口,才叙叙地道,
“我的景景有一生的时间可以享受三哥的温柔,所以我的宝贝儿又怎么是会迟到呢?今天,刚刚好。”
这话就好像是一个当头一棒,将一直偷笑的容景欢瞬间就敲醒了。
唔,她的三哥最近是不是瞒着她去报了什么说情话的补习班?否则的话,她亲爱的三哥有为什么可以将这样的情话说地如此地这般子动人的呢?
一生的时间啊,这还真的是很漫长、很漫长。
相比较这短暂的一天的时间而言,一生的时间之长足以让她这种已然甜蜜到齁的人,望而生畏。
是了,容景欢这人一直是对未来所有并未有发生的事情持有绝对的敬畏和深情。
因为敬畏,所以当容景欢乍一听见从阎璟睿的嘴巴里说出来“一生的时间”,倒是真的是在自己的心里,产生了丝丝缕缕的震撼。
所有的不积极的情绪,那对于未知的恐惧就因为阎璟睿的这一句话,尽数抹平。
阎璟睿能够有这个胆子去和她说这样的话,就只是容景欢对于阎璟睿的了解来看,堂堂的阎三爷倒不是至于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混蛋。
既然是有这个胆子当着她的面说出来,那一定是有这个能耐去做到。
“嗯,不晚。遇见三哥的时间也是刚刚好。”
容景欢主动地勾住了阎璟睿的脖子,随后,她在阎璟睿的侧脸上亲亲地吻了一口。
一触即离。
但是即便是如此,依旧还是给予了阎璟睿莫大的震撼。
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吻,尤其还是这个吻,格外地香甜可口。
“景景,但是三哥觉得太晚了……”
什么太晚了?
他们刚刚不是还是欢快地说着时间刚刚好吗?怎么这一下,就说上了“太晚了”?
该不会是她亲爱的三哥,平日里自己动手疏泄的频率太高了,所以这连带着,脑子也被疏泄了吗?
“三哥?”
“呵~”阎璟睿轻笑,“景景,我只是觉得遇见你的时间,太晚了。要是我能够在成年就遇见你,这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此话一出,容景欢小姐所有的温柔全部都消失殆尽。
这时候,容景欢的脸上哪里还会有什么刚刚亲吻阎璟睿的时候的甜美?
只见,阎璟睿先生毫无防备地就摔在了地上。
是的,这是阎璟睿先生被温温柔柔的容景欢小姐一个屁股儿地,踹了下去。
“混蛋!”
容景欢怒骂,“三哥,我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有恋*儿童的癖好?你成年的时候,我才几岁?十二岁!”
地上。
阎璟睿其实是被容景欢给一脚踹懵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被自己的宝贝儿景景踹下来的。
分明这前一秒的时候,他的景景还特别主动、特别亲密地亲了他,怎么现在竟然就凶神恶煞地踹了他呢?
这个,嘶——他的屁股还挺疼的!
“景景——”
这一回儿,阎三爷吐出的声音则是充满了委屈,活像一个古时候那凄凄惨惨的深闺怨妇,而容景欢小姐赫然就是那个抛弃了、欺负了阎三爷的负心汉。
阎三爷被容景欢顶头骂了一句“混蛋”以后,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恋*儿童的癖好?
他没有那么的重口味。
只是……十二岁的景景应该也不小了啊。
至少,是可以称得上一句“亭亭玉立”的。那时候的景景是一个美好的少女了。
这般子想着,阎三爷倒是对于容景欢小姐过去的样子就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十二岁的景景会是什么样子呢?
是一个扎着小马尾,活泼可爱的样子吗?不对,这或许不是。
这个形象,是满大街的十二岁女孩的普遍的形象,他的景景怎么是会和大多数的女孩子一样的呢?自然是一定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
于是乎,阎三爷就道,“景景,你十二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三哥想看看你的照片。
可惜,这最后的几句话就全部被迫地打碎了,吞回肚子里。
容景欢黑沉沉的脸很是可怕,就好像是被烟囱里的烟给熏出来的,朦朦胧胧中还带着些许的热气。
显然,容景欢脸上的热气那真的是被阎三爷气的。
“你还有趣上了?”容景欢反问。
迎面而来的是阎三爷的迷惘。
他……有趣什么?
容景欢慢慢地说,“我十二岁的时候啊,三哥,你真当是想要知道?”
阎三爷快速而有力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哦,那我和你说,我十二岁的时候就是我十二岁时候的样子,就这样。”
说完直接就拿起了边上的毛毯,把自己整个人都兜住。
眼不见、为净。
留得阎三爷一个人呆愣到无法自拔。
十二岁是十二岁的样子……呵,他的景景这是在和他说绕口令吗?
不过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一会儿他自己偷偷地去查,不就是什么都知道了?
于是,容景欢小姐刚一从遮住了她的脑袋的毛毯的缝隙里,看见阎璟睿的时候,就见到阎三爷肃然的样子。
紧接着,这难得一见的肃然很快地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则是,阎三爷有些痞坏的样子。
只见,阎三爷一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手则是直接就插在了裤袋子里面,
阎三爷摩挲着下巴的那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一点点地上移,这一会儿,俨然就是已经正好就擦着他的唇。
黄色的手、红色的唇,不知怎的,落在了容景欢的眼中却是形成了极其强烈的视觉效果。
那并不艳红的唇在悄无声息中一点点地勾着她的心,略显酥麻。
“三哥……”
阎三爷一听见自己的景景糯糯地唤他的声音,依然是没有因此放下自己的手。
“景景,这是怎么了?”
“你过来。”那娇娇柔柔之中还带着一些严肃的小命令的话在阎三爷的耳边,炸响。
阎三爷对于这个命令乐享其成,于是他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容景欢的面前。
只是,这眼下都还没有让阎三爷来得及,俯身、低头,容景欢就睁开了那一床毛毯,在沙发上跪坐起来,然后伸长了手臂,勾住了阎三爷的脖子。
一阵阵的香甜可口的气息盈满了阎三爷的鼻腔,一寸寸地钻进去,直接就入驻了他的心房。
“景景……唔。”
这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柔软的唇猛地堵住。
那一个始作俑者,听着人高马大的阎三爷竟然是在不经意之中被她这个小女子,轻轻地就撩拨得发出了如许这般动人的声音,心情大好。
于是,这个始作俑者的胆子也就是迅速地膨胀。
是迅速的膨胀。
所以啊,这始作俑者,容景欢小姐也是忘记了,膨胀到一个临界点,是会爆炸的。
眼下,容景欢小姐哪里是会管这么多呢?她啊,完完全全就是什么都不管。
因为此时此刻,容小姐是有更加紧迫和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正在做。
这柔软的红唇就这样贴到了那有些冰冷的唇上,并不是一个一触即离的结束,而是一个缱绻的开始。
233 极品三哥,你侬我侬
当阎璟睿终于放开了容景欢的时候,看着容景欢含羞带俏的脸儿,这脑海里就是兀自萌生了一句绝妙的诗句——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他的景景,这脸上的神色那是显而易见,因为那早已经羞红了的脸儿,已经顽皮地透露了容小姐的羞涩。
在阎三爷看来,他的景景这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样子是当真显得他的小宝贝儿更加地美,又是给他的小宝贝儿添了一份天真羞怯,也更显得生动。
“景景,三哥很喜欢你像刚才的主动。”
此话一出,倒是像极了是投入水里的石头溅起的水花。惊起的那朵朵水花搅和得容景欢的心都在发颤儿,主动?她那是一时之间的意乱情迷,好不好?
“三哥,你想多了,我没有。”
容景欢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此时此刻的脸红,于是,她就小心地避开了阎璟睿的眼睛。她低着头,一直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光洁如新的地板上。
“景景,诚恳是一个好品质。”
这厢,阎璟睿那个叫做是一个大义凛然的样子,像是和新闻发布会台子上的人说话那样,正儿八经。
阎璟睿笑着勾着容景欢的肩膀,开口。
“哦。”容景欢这一回儿倒是像极了一个乖巧伶俐的孩子,说出来的话是那样的听话和乖巧。
同时,也就是给了阎三爷一个明晃晃的错觉,他的景景倒是像极了一个软软绵绵的小孩子。
小孩子?生一个同他的景景一样的小孩子也是一个好事情。
这般子想着,阎璟睿的嘴角就是情不自禁地向上勾了起来,一记得意和喜悦,湛然。
容景欢先是狐疑地看了阎璟睿一样,紧接着,她又是接着方才的话,继续问道,“三哥,那是什么意思?”
嗯,不求甚解也是一个好品质。
紧接着,阎三爷继续开口说道,
“言下之意就是,景景,三哥觉得掩饰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说我掩饰?我没有。”
容景欢用自己的脑袋蹭着阎璟睿,那被蹭的部位刚好就是阎璟睿先生的胸膛的正上方。
才被自己的小宝贝儿蹭了几下而已,阎三爷就憋不住了。
忍耐是苦涩的,但它的果实却是甘甜的。
话的确是这么说的,一点儿错误都没有,只可是阎三爷现在美人在怀,又是刚刚和自己的景景结束了一番甜蜜的亲吻儿,这眼下,全部的忍耐都被碾成了细末儿,融化在了荡漾着微波儿的爱河里。
阎三爷只觉得,他胸口的一侧,也就是那靠近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的那一侧,格外舒服。
原因就是因为有他的宝贝儿的接近。
只是,这舒服是会上瘾的。
阎三爷这刚刚才有了舒服的劲头儿,不过就是转眼间儿,那早就已经是深入他骨髓里的得寸进尺的脾气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舒服了,怎么办?
那当然是要继续为自己谋福利,再接着舒服一点儿呗。
不然呢?
如果是是不然的话,那还会是阎三爷了吗?
这阎三爷的秉性不都是被磨灭了?
于是乎,只见阎三爷低头,直接就在容景欢的发顶上亲了一口,很香。
“景景,乖~”
阎三爷故意这拖长了声音说着自己怀中的女子,同时,阎三爷又用他的粗粝的大掌,一下下地抚摸着容景欢的头发。
自然,这只是简简单单的抚摸,已经是满足不了阎三爷了。
故而,阎三爷又将自己的手指尖穿梭到了容景欢的头发间儿,带着薄薄的细茧的手指紧密地贴着容景欢的头皮。
紧接着,容景欢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儿,一阵激麻,浑身上下都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三哥,坏。”
呵。好一个“坏”字。
阎三爷微眯着自己的眼睛,这般想着。
毕竟他好歹也是发自内心的夸赞了他的景景,作为礼尚往来的基本原则,他的景景怎么说,不也是要来和他亲密无间的说上一句话。
他要求不高,只要是一句甜甜蜜蜜、温温柔柔的话,就可以。如果说,这都没有的话,一句很公道的好话,总是可以说的吧。
但是,这些却是都没有。
阎三爷表示他真的特别、特别的伤心。
随即,阎三爷将容景欢的肩膀扶正,两首搭在容景欢小姐的肩头,正色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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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景,三哥坏?哪里坏了?”
这是大有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
容景欢小姐看着她亲爱的三哥的这般子,恨不得就要以头抢地。
她怎么发现,这阎璟睿先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呢?
此番认知,让容景欢着实痛苦不已。
因为在容景欢对于阎三爷的评价中,那绝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矛盾体。
有时候呢,容景欢小姐会觉得她亲爱的三哥真是无可挑剔、万人中才出的极品。但这又有时候呢,容景欢小姐又是觉得阎璟睿当真是极品一个。
这时候的“极品”可并不是什么好词儿了。
那可真当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贬义词。
所以,容景欢就只能是无奈之下对着阎璟睿一番安慰和哄——
怎么一个安慰和哄的法子?
那自然是“啵、啵、啵”的亲吻。
容景欢刚一再一次地勾住了阎璟睿的脖子,还没有等待她做出什么举动。
阎璟睿就已经抬起了容景欢的下巴,舌头霸气地探入容景欢的嘴里,一寸一寸地搅弄着容景欢粉嫩的丁香与柔滑不已的口腔内壁,感受着只有他能够享受到的美好。
这份独有的美好不过也才刚刚开始,就被一声尖利儿的嗓音,掐断在了摇篮里。
“诶哟,三哥、三嫂,这么晚了,还你侬我侬的,不腻歪啊。”
说话的人自然是那精神抖擞,却也是早就换了睡衣下来的狄扬。
此话一出,尚且还是面贴着面的两个人,极为默契地迅速分开。
“咳咳……”
阎三爷将手握拳,放在自己的嘴巴轻咳了一下。
但,这其实不过就是阎三爷用来迷惑容景欢和狄扬的假象。这实则不然。阎三爷真正要做的,是用手指曲起来的侧面一点点地摩挲着自己的唇。
因为那上面可是还有他的景景香甜可口的气息,不可以浪费。
节俭也是一种很美好的美德。
------题外话------
爆更这个承诺果然是不可以许:(
这个就随缘吧……
应该要存稿的,不然的话,有意外事件真的很难对付。
人生处处是意外,赶明儿了,希望可以比今天的量多一点点。
一个很糟糕的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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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你要幸福 夸别的男人?
“诶!三哥,你别故弄玄虚了。”
狄扬连忙上前,硬是要从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的身上看出一个什么名堂出来。
于是乎,这老四狄扬一边弯着腰儿,全神贯注地盯着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的唇,这可毛茸茸的脑袋儿也因为他的动作而左左右右地转动着。
嘶,都肿了。
所以,这两位爷儿,都不会痛的吗?
或者是说,他亲爱的三哥和三嫂那什么痛觉神经都已经被麻痹掉了吗?还是说,亲吻还是有一项附加的功能,难不成这亲吻时还可以麻痹神经的吗?
不可知、不可解,是个谜。
毕竟啊,这个对于狄扬这个万花丛中翩然飘过,不带走半片云彩的人,是真的很难理解的。
老四狄扬可是至今为止,都没有吻过人,所以说啊,他哪里是会知道这些东西?
不过,狄扬倒是觉得他自己是可以明明白白地确定一点儿,那就是——
“三哥,你知道吗?笑,是最好的掩饰。”
随即,狄扬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脸上的神情和嘴上的话,全部都顿了一顿。
紧接着,老四狄扬又迅速地收起了自己的不快,将自己面上的笑绽放地更加地明显和耀眼。
他说,“三哥,你四弟弟知道你现在心里发虚,不过这很正常嘛,毕竟你都是为了美人,抛弃兄弟的坏蛋,会有一点点的心虚,这说明你是还有一点儿良心的人,不错。”
话音一落,狄扬还对着阎璟睿比了一个大拇指,做出了夸奖的动作。
“滚!”
阎璟睿将手放下,神色滴黑,紧紧地抿着的唇无不是彰显着阎三爷的坏心情儿。
“三哥,你好凶。”
狄扬双手捧脸儿,对着阎璟睿露出了一个委屈巴巴的小表情,活脱脱地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接着,狄扬又悄悄然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装作是更加可怜的样子,看向容景欢。
“小欢欢——”
容景欢对狄扬安抚地笑了笑,接着大破了狄扬的小愿望。
只见,容景欢小姐和阎璟睿说道,“三哥,对老四儿好一点,人家的地盘呢。”
这说话的语气,愣是让狄扬还体会到了几分的胁迫的意味。
这简直就是好极了。
他三嫂啊,是对他最好的人。
每到关键时刻,总是会偏向他。这就是已经让他很心满意足了。
他这人是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和深远的追求的,什么大义大节的,都是他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东西。
对于他来说,这最好的事情就是吃吃喝喝睡睡。
这要是他能够吃得好、喝得爽、睡得香,再或者,他平时里要是还可以随心所欲地打打游戏,这每一盘的游戏呢,必赢不输,那就是人间最最美好和享受的事情了。
其他的,他不去想,但是啊,这人也总是有空闲下来的时候。等狄扬一空闲下来,他就是想要美滋滋地幻想着一些冷静时候的他,不曾想过的东西。
比如说,一个理解他、会在他不开心的时候,站出来,完完全全地、彻彻底底地,偏向他的人。
那样的话,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很幸福的事情。
这还真的就不是他对于这生活水准的要求低,而是狄扬知道——
如果将那对于未来不确定的所有事情的期待值可以主动地降低一点的话,那当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不可更改的时候,就是可以让自己的幸福感,稍微地提升一点点。
因为人生已经很不幸福了,自己可以把握和确定的范围内,还是要努力地把它变得幸福一点。
同时,狄扬也是深刻地觉着,夸奖也是一个可以提高幸福的方式。
于是乎,只见到狄扬再一次的、兴高采烈地开口说道。
“三嫂,你真好。”我喜欢你嗷!
但是,处于先前几次当着他亲爱的三哥这样称呼小欢欢的惨痛不已的教训,还是默默地收回去吧。
这绝对不是他狄小爷胆子小,害怕,会畏惧阎三爷这个冷面阎王爷;而是他作为一个四弟弟对于三哥的尊敬,仅此而已。
毕竟,他的三哥也是蛮可怜的,这亲着亲着,又被他打断了,其实,还是挺可怜的。
“嗯,老四也好。”
容景欢仿着狄扬的话,微笑着对着狄扬说。
此话一出,倒是将阎三爷弄了一个阴晴不定。
他的景景,居然又当着他的面儿,去夸别的男人,这都是已经第几次了?
正所谓,这恋爱中的人都是小肚鸡肠之辈,这话可是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
阎璟睿他不仅是心眼儿小,那还是整个人都充满着、并且是爆发着很偏执的样子。
“老四,你打哪来,滚哪里去。碍眼。”
阎璟睿伸手指着大门,冷冰冰地说道。
“我?”
狄扬伸手指了一指自己的鼻子,神色是全然都不敢相信的模样。
“三哥,你难道刚刚没有听见小欢欢说嘛?这是我的地盘儿,这是扬鱼,我的地盘我做主。”
说着,狄扬还就像是一个土匪流氓那样子抱起了自己的胳膊,气哼哼地抬着自己的脑袋、撅起自己的嘴巴,将抗议和宣誓主权的味道,表现得那叫做是一个、淋漓尽致。
闻言,容景欢噗嗤一笑。
老四狄扬还当真是一个活宝。
这么能言善辩的,都是可以去说相声了。保准儿,说一出,爆红一场。
阎璟睿自然是首先就注意到了自己的景景的发笑。随即,阎三爷也是很快地就反应过来,他的景景这是明摆儿着在对别的男人笑逐颜开,满面春风。
这个可是很不好。
他都还没有名正言顺呢,这在自己的景景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都会是重点防备对象。
因为在阎璟睿先生的心目中,那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是危险分子。
那毛都没有长齐的臭小子,也算。
所以说,那就是更不用说,是狄扬这个正值大好年华的青年男人了。
要是当真要较真儿一番的话,他有趣儿的老四可是在很多的方面都不会比他要差。
也就是说,其实啊,老四狄扬在各个方面都还是很优秀的。
呵。阎三爷是绝对没有想到——
在不久的将来,他是会黑着一张脸,对着自己最真爱的景景,闷声不响、发着闷气儿。
是了,那个时候的阎三爷就是会对自己现在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宝贝儿,除了生气就是动怒。
因为那个时候,他的景景是整日整日地都围着另外一个男人转悠,一整天下来,就连一个稀薄又随意的眼神都是不舍得分给他的。
所以啊,那个时候的阎三爷,可就是叫苦不迭的可怜男人。
偏偏,容景欢在那时候最爱最爱的男人不是他。
所以,这在不久的将来,阎三爷是一天天地要在自己的景景的面前,思考着、琢磨着,自己该如何出场,他倒底是应该如何表现自己那实打实的男人气息,才可以夺得他的宝贝儿景景的一眼疼爱。
这就会是一个千古难题了。
不过话再说回来。
此时此刻的阎璟睿先生那是绝对一点都不会知道自己未来的小日子竟然是会过得如此凄凄凉凉的。
这一颗炙热的心,都是要凉透了。
此时,阎璟睿则是坐了下来,紧紧地挨着容景欢小姐的身子,陶醉地闻着从容景欢小姐身上散发出来的沁香。同一时间,阎璟睿还是将自己的胳膊,看似很是随意地搭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那自然垂落下来的手,有意无意地擦着容景欢的细腻酥滑的肌肤。
从狄扬的位置望过去,他亲爱的三哥的样子当真是像极了一个要巴巴地宣誓着自己的主权的人。
而且啊,还是一个吃醋拈酸的小男人。
吃什么醋、拈什么酸?
这个嘛,那可就是大有来头了。
原因是在于他呗。
哎哟喂,他可真是可怜至极。
之前被他惨无人道的三哥,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丢了出去以后,这还别说什么。
他刚刚不过就是要睡下去了,觉得自己口渴了,想要下楼倒一杯水而已的事情,老天爷竟然和他绕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子。不过就是口渴喝水、没有水要倒水,这样人之常情、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啊。
偏偏是被他的三哥咬着不放,过分!
好吧,他也是必须要承认,这其中也是还有他多嘴多舌的成分在那里。
“嗷——”
狄扬痛苦万分地惨叫一声,“我不理你们了。小爷我要喝水睡觉了。哼~”
容景欢倒是觉得,老四这最后一个“哼”字,则是里里外外地都透露着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老四狄扬其实是和他们最最可爱的兜兜小朋友是一样的年龄,都是只有六岁而已。
于是,容景欢心情大好,对着狄扬就招了招她嫩白的胳膊,这上面竟然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印痕,不过狄扬这个时候距离远,没有看见罢了。
但,这并不代表着,阎璟睿先生是会错过了这个很重要的一点。
他的景景呀,真是无时无刻都在给他创造着诱人的环境。
这一点儿,很棒。绝对会是一个很值得嘉奖的现象。
那么就请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他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意见的,他这个人开明的很。
“老四,你慢点儿。”
容景欢轻快的、如同铃铛一般的声音在狄扬的身后响了起来。
因为,这个时候容景欢是分明就看见狄扬动作飞快,脚底生风,不过就是去喝水而已,至于吗?
她觉得这应该是绝对不至于的吧。
口渴了,心里想着几颗梅子,不就是可以了吗?
古时候的人可以望梅止渴,他狄扬不也是可以想梅止渴的?
------题外话------
越是想写得好、写得多,这实际摆出来的结果却是相反的。
这大概是感冒的并发症吧,脑子不太清楚,视物昏花。
头比脚重的感觉当真是不好受。
235 呆憨的老四 当真可爱
狄扬露出一个呆憨的模样,断断续续地开口,这都差一点儿就咬到了他的舌头,狄扬道,“小欢欢……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啊。”
容景欢玩着阎璟睿的袖口,开口道,“真的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他能够在小欢欢的话中觉察出一丝一毫的胁迫的口吻?狄扬心里不由自主地发怵。于是狄扬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自己的身子,一个轱辘地就从椅子上爬了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好。
像极了一个乖巧无比的小学生。狄扬回道,“是啊,没有啊。”一连两个“啊”完完全全就透露了狄扬心中莫大的不确定。
容景欢看出狄扬心中涌动翻滚着的忐忑。于是接着说,“那么为什么我从筱筱的口中知道的事情经过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情况呢?”
在容景欢话音落下之后,阎璟睿便紧随其后,将一双藏着刀光剑影的眼睛直勾勾地对上本就已经在不停地颤抖的狄扬。
这个时候,狄扬是真的感到相当的委屈。狄扬拉着嘴,夹带着哭腔,道,“小欢欢,你竟然不相信我而相信徐筱筱那个女巫婆。”
容景欢一愣,随即窝在阎璟睿的怀里哈哈大笑起来。女巫婆。这的确是一个对于徐筱筱来说相当形象的称谓。因为她以前也是这样子称呼过徐筱筱的。
特别是在徐筱筱调制各种药剂的时候,忽略面上还比较恬静的表情倒是真的像极了女巫婆。
于是容景欢便把“女巫婆”三个字在心中玩味了一番,接着对上狄扬悲痛欲绝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我倒是不知道老四你那么的委屈。”
狄扬大叫,“对啊,我就是那么地委屈。小欢欢你终于发现了呀。对,我就是那么委屈。”狄扬看向容景欢的眼神里,明显地透露着“小欢欢你终于良心发现了”的庆幸表情。
容景欢接着道,“那么不如让筱筱回头好好地安抚安抚你这受伤的心灵?”
于是狄扬面露惊喜,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开心地叫了起来,并且还附加着拍手鼓掌的动作。狄扬道,“好呀,好呀。小欢欢你想要那个女巫婆怎么样安抚我?”
旋即。容景欢转头看向阎璟睿,眉语目笑,灵动地眨了一下眼睛,“三哥儿,你觉得筱筱应该要如何去安抚一下老四呢?”
阎璟睿浅笑着,抬手一下一下顺着容景欢柔软的头发,张开手指穿过容景欢的发丝儿。紧接着阎璟睿开口道,“徐筱筱擅长制药,不如让徐筱筱为老四专门调制几味药剂出来。景景觉得呢?”
容景欢眯起眼睛笑得那是极为欢畅,她道,“这样自然是极好的。”
徐筱筱一定是会调配出特别特别适合狄扬的药剂来。
另一边儿。狄扬瞬间就来了兴致,他也是极为赞同这一项伟大的决定的。狄扬甚至就已经在幻想着——
他双手叉腰,嚣张地看着委曲求全的徐筱筱在他亲爱的小欢欢的胁迫之下,可怜巴巴地交出她自己全部的药剂来。然后他狄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徐筱筱自己调制出来的药剂试验到徐筱筱的身上。
嘿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当然就是让徐筱筱自己也尝一尝那一种四肢僵硬、无法动弹的无助感受了。他保证这绝对是会记忆犹新,长久不忘。
接着狄扬小爷的大仇可报,大恨可清。这简直就是一件做梦都会笑出来的美事啊。
所以狄扬喜滋滋地开口,“好呀好呀。小欢欢你真是太明智了。嗷——我太喜欢你了。”
阎璟睿一皱眉,极为不满地看向狄扬。甫一正式地恢复了活力的狄扬顷刻之间又被阎璟睿的一记眼神冻得疲惫不堪。
狄扬讪笑着往后缩着,对阎璟睿不住地陪笑再陪笑。狄扬慌慌张张地说着,“嘿嘿……那个,呵。三哥,这菜也上齐了,我们开吃吧。不然,这菜都要凉了。”
这不就是无意间说了一句“我太喜欢你了”的话嘛。他对于小欢欢的喜欢那就可是纯粹的、真诚的兄弟情谊。这是和他喜欢兜兜是一个样子的喜欢。
他亲爱的三哥竟然如此地小气。
迎接狄扬的是阎璟睿一记如同看着一个痴傻的人的眼神,那个不带着一个看待兄弟情分的眼神里折射的话就是——
你也知道?猪。
狄扬心中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委屈又在蠢蠢欲动。他,怎么就这么可怜呢。不像三哥儿一样有一个香香软软的未来小媳妇儿可以抱抱。
他不仅仅是要时刻面对三哥三嫂慷慨地传递赠予的美味的单身汉的精神食粮,还要被三哥儿时不时地来一下冰冷地袭击。
这天下难道有人比他还可怜吗?不、不会的。就算是有,也绝对是不会和他一个档次的。
而当狄扬自己在心中默默地哀叹的时候,容景欢和阎璟睿早就已经动筷开吃了。所以再次当狄扬将目光投射到餐桌上的时候,正好又看见了一幕更加打击他的场景。
呕,狄扬此时此刻真的想要吐出一口老血来。
这个时候。阎璟睿的那一只手——就是那一只原本安安份份地搭在容景欢坐着的椅子后背上的那一只手,现在就已经很不规矩地直接上手搂住了容景欢。
然后阎璟睿的另一手,正握着筷子夹了一片香糯的糯米藕片。阎璟睿的这一只手半抬着,筷子的一头正慢慢地、小心地送到了容景欢的嘴巴。
同时,阎璟睿的脸上荡漾着怎么看都特别妖娆多姿的笑,轻言细语着说,“乖,景景,张嘴。”
狄扬舌挢不下,直直地就张圆了嘴巴,目瞪口呆。紧接着又亲眼目睹了容景欢自然无比地张嘴,将筷子上夹住的那一片藕片就这么轻轻地咬在了嘴里。
随即。狄扬见到容景欢含笑着将那一片由他三哥儿动手夹的、一直就喂到了容景欢嘴边的藕片咀嚼完了以后,展颜一笑,轻声地说,
“嗯,真好吃。再来一块。”
狄扬以为阎璟睿是会直接拒绝,然后让容景欢自己去伸手夹菜。可是紧随其后发生的动作再一次颠覆了狄扬的认知。
因为他看见阎璟睿根本就没有半点儿的不悦,而是特别满足地伸手又夹了一片,而且还是那一盘的糯米藕片中最最厚实的一片。
这一下子他倒是明白了,他这位尊敬的三哥儿随便动手夹菜的筷子都是特别地生了眼睛的。
接下来狄扬惊魂未定到已经被定住了神一样,浑身僵直地看着阎璟睿把那片藕片再一次送到了容景欢的嘴边。
阎璟睿说,“慢一点儿嚼,小心噎着。”
在这个时候狄扬已经什么都不会想,什么都不能想了。
这又不是什么东西,只不过就是这么薄薄的一片藕片而已。他的扬鱼的大厨的刀工多少好呀,看看那薄如蝉翼的藕片。再仔细瞧瞧这蒸得软糯无比的糯米,该是多么的酥软可口。这藕片分明就是入口即化的美食。
怎么到了阎璟睿这里就变成了一个需要小心翼翼的、容易噎着的东西了呢?
于是再也憋不住的狄扬啊啊地大喊大叫起来,“喂,你们真是够了啊。”狄扬恨恨地小眼神直溜溜地勾住阎璟睿还有都快要挨着同阎璟睿化身为一对儿连体婴儿的容景欢。
狄扬吼道,“不就是吃一个藕片吗?至于吗?”接着狄扬瞬间就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啰啰嗦嗦的小老头子,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容景欢。
“我说小欢欢啊,你自己为什么就不自己拿着筷子吃呢?”狄扬朝着容景欢的筷子努了努嘴,示意容景欢看向应该要自己握起来的那一双筷子。
哪知。容景欢慢悠悠地吃完藕片,然后自己端起手边的茶杯,细细地抿了一口,理所当然地回答他,“哦,这样方便。”
方便?你不吃难道不是更加方便的事情吗?狄扬用无可救药的表情对着容景欢。接着便和一个中学教导主任一般训诫犯了错误的三好学生的口气,对阎璟睿道,
“三哥儿,这里是扬鱼。所有的菜品都是经过严格的把关的,你不是知道的吗?这明显就无害的藕片怎么会让小欢欢噎着呢?”
天真烂漫的狄扬万万没有想到,他亲爱的三哥儿比小欢欢更加地过分。他听见阎璟睿用一种不咸不淡的口气,冷静地回复他。
阎璟睿道,“哦。但我觉得景景需要特殊照顾。”
这一回儿,狄扬的下巴都快要惊得掉了下来。一个四肢健全的、头脑发达的容景欢怎么就需要特殊照顾了呢。
狄扬几近绝望。再看向两人的眼神里充满了灰暗。狄扬感到自己累得抬不起胳膊,完完全全地丧失了一个绅士的形象,没了骨头似的趴在了桌子上。
罢了罢了。这两个人已经彻彻底底地无药可救了。
狄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沉重地抬起自己的胳膊,徐徐地拎起筷子,也夹了一片藕片,机械地送到了自己的嘴边上,味同嚼蜡地咬着。
是一点儿也都感受不到扬鱼的大厨烹制出来的美味佳肴的可口味道。因为他此时此刻已经完完全全就丧失了味觉。
容景欢在喝完茶水之后,继续舒舒服服地窝在阎璟睿的怀里,调整了一下合适的姿势。抬手揪住阎璟睿的衣襟,道,“三哥儿,老四这是怎么了?”
阎璟睿轻笑着。他在容景欢的额头上温柔地啄了一口,然后才回答了容景欢提出来的小问题。阎璟睿看向容景欢可爱的脸庞儿,同样温柔地说,
“嗯,老四的旧病复发了。”
“哦?旧病复发?我看老四平时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身体抱恙、不健康的人啊。”容景欢适时地接着提出真诚无比的疑问。
阎璟睿将容景欢又把怀里带了一带,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正在无望地吃着一片又一片的藕片的狄扬。紧接着阎璟睿张口道,
“老四的旧病是心病,药事无医。”
“心病?”容景欢觉得惊奇极了,“什么心病?可以让我们最最有趣的老四这样的无精打采。”
“呵。”阎璟睿一丝不苟地解释,“老四是打出生至今都是一个优秀的纯真青年。所以老四自己纯真久了,但凡是见到甜甜蜜蜜的景儿,就会无精打采。”
紧跟着,阎璟睿又极其负责地补充了一句,“就像是老四现在这个样子。”
终于容景欢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老四突然变成了这副从来没有表现过样子的前因后果。
旋即。容景欢便轻笑着拍着阎璟睿的胸膛,说着,“原来是这样啊。三哥儿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看来老四是需要筱筱去治治。”
阎璟睿摸着容景欢的发顶儿,细细地说,“景景真聪明。那我们回头就让徐筱筱辛苦一些,专门为老四调制出几味药剂出来。”
容景欢觉得阎璟睿的话特别地在理。于是便笑着说,“对,三哥儿也是聪明极了。正是如此。而且我看老四的样子,看来筱筱是需要赶一个通宵,加班加点了。”
阎璟睿,“嗯,景景说的极是。”
于是容景欢特别好心肠地对狄扬说,“老四,你也别太紧张。回头让筱筱帮你医医,就完全好了。你要知道筱筱的医术可是很高明的。”
狄扬在听见徐筱筱的名字的时候才稍微地回过神来,但是有些病怏怏地叹道,“好。徐筱筱是吧,给小爷我等着。”
235 三哥不疼,三嫂不爱 真疼!
容景欢小姐的那轻似银铃儿的嗓音被狄扬听了去,倒是像是嘈嘈的雷鼓声,那声势之浩大,硬生生地将狄扬的脚步急急地刹住。
如果是只有容景欢一个人的声音,那么,狄扬觉得,这其中的影响还是会小一点、再小一点儿。
但是他必须知道,这也不过只是“如果”,而已。
因为事实上,在他自认为很是欢脱地走去倒水的时候,在他刚一转身的时候,他分明是听见了一个闷声。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那么应该是一本不算太薄的书被人狠心地又卷又折,又几乎是以扯动的方式翻开书页的声音。
不用想,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亲爱的三哥。
接着,在狄扬又听见了一本厚重的书砸落在地上的那沉闷的声音以后,他的小心脏便就是扑通扑通地直跳。
跳动得特别地剧烈。
同一时间,那连带反应则是脚下一滑,原本好好地踩着踏实的地板的双脚,这一会儿却是踩在了空中,这踩在了空中,当然不是什么突然长了翅膀,身体变轻盈了,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了。
而是——这一会儿功夫,狄扬的身子朝着笔直的前方,径直落地,生生地摔成了一个狗刨式。
时间静默了两秒。
此后,一声闷笑响起,再紧接着,这闷笑声音变得格外地沉重,随即,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一声高过一声的爆笑,响彻了大厅。
“景景,慢点儿笑,小心呛着。”
那个被狄扬认定为始作俑者的阎璟睿先生,便是朝着爆笑不止的容景欢,一下下地扶着背脊,帮忙舒缓着气儿。
狄扬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随即呆呆地看着都快要相拥而抱的两个人,这脸上流露出来的分明就是彻彻底底的不可思议。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不停歇的号天叫屈。
“哇!三哥不疼、三嫂不爱!我都摔倒了,你们竟然袖手旁观。这袖手旁观也就算了,竟然还要爆笑如雷,你们知不知道这个行为很过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是会走过来帮帮我呢,结果,是我想多了。”
此话一出,倒是真的就让在沙发上的两人的动作啊、神态等等的,全部都静止了四秒。
但这四秒一过,容景欢的笑声便就是越发地嘹亮。
“老四,很不错。”阎璟睿一边帮着容景欢抚摸着背脊、顺着气,一边又是开口对狄扬说,“有自知之明,是一件好事,值得鼓励。”
狄扬一脸生无可恋。
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举天地之大,扬鱼之大,竟然就没有他狄扬一个乐呵呵的圣地儿。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于是,狄扬一个咕噜地、无比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一边揉着自己摔疼了的臀儿,一边又是在那里冤天屈地着,只见,狄扬叙叙地说道,
“三哥、三嫂,你们的良心呢?见到我摔倒了,竟然一个人也不愿意过来帮衬,真是过分!”
“说完了?老四。”阎璟睿将书本直接放回了茶几上,神情闲适且自然。
狄扬堪堪才站好了身子,“大概是……说完了吧。”
“大概?自己的话都是不能确定的吗?”
“啊?不是,诶呦——三哥,我的屁股,它真的很痛。”
阎三爷冷淡的眸子轻飘飘地一抬。
“那我帮你?按摩一番?”
连带的两个问句让狄扬的心在瞬间静止,他哪里是敢哟,哪怕是要让他吞了熊的心、豹子的胆儿,都是没有半厘的胆子。
“不敢、不敢,小弟不敢。”
“那你还不快点离开?”
阎璟睿的眼睛落在了楼梯的方向。
于是,狄扬瞬间了悟。只见狄扬悻悻地点头,简单而又快速地回答了一个“哦”字以后,直接转身、掉头就走。
当狄扬的脚踩上楼梯的第二级的台阶的时候,狄扬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手里,竟然还是一个空荡荡的杯子,顿时这心里可就是很复杂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他亲爱的三哥的淫威竟然是有如此的深厚?
不过就是和他三哥进行了简单的交流而已,这怎么的,他竟然就浑身上下都沁出了一层湿漉漉的汗。这般回想起来,他还真的就是特别的没出息。
随即,狄扬哼哧哼哧地跑下楼,直接就冲向了倒水的地方,这一双略微地带着惶恐的眼睛则是一寸都没有像容景欢和阎璟睿那里瞄过去一眼。
哼,他才不会去理会这两个大坏蛋!
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一丘之貉、蛇鼠一窝、夫唱妇随、男唱女随,说得就是他的三哥三嫂。
简直就是联合起来,专门地对付他这个一表人材的单身狗的。
老四啊……你当真的是确定吗?
你真的是见过有哪一条单身狗是会一表人材、才貌双全的?
单身狗啊,有颜就行。
只是,老四你貌似连优秀的颜都是没有的。着实是可惜极了。
当狄扬这样一路走下来,再走回去,这一来一往的时候,狄扬可是故意地将自己的脚下的步伐踩得极重。
老四是巴不得将这脚下的地板,硬生生地踩出一个大洞、一个大坑。只是老四这似乎是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此时此刻,他脚下踩着的地儿可是扬鱼的地,扬鱼的不就是他狄扬的吗?这要是真的如他所愿地,踩出了一个大坑,都不知道,这苦的人究竟会是谁?
唉,到底是哪一个可怜虫呢?要帮老四狄扬,心甘情愿地善后。
应该是一个大好人吧。
*
“唔,三哥,你的景景肚子痛。”
容景欢见到狄扬终于上楼,但脸上的笑却是依然还没有能够停止下来,这真的不是她的原因。
“哪里?我帮你揉一下。”
说着,阎璟睿就顺势地将容景欢捞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控着容景欢的肩膀,让容景欢安生地坐踏实了。
那另外一只手,则是一点点地探入容景欢的肚子。
在一开始的时候,阎璟睿先生是将自己的手既小心又谨慎地放在了容景欢的上腹部,再上一点儿,那就是会触碰到不该触碰的地方。
于是,机智如阎璟睿,只一个晃神,就快速地调整了自己骤然繁乱的心绪,在同一时间,阎璟睿先生也是很主动地将自己的手往下移动着。
终于是将自己的手到达了容景欢的肚脐眼儿的地方。
阎璟睿觉得自己这一会儿的位置一定是找准了。
因为阎璟睿是想到了以前他也是这样子帮人揉过肚子,揉的位置正是在这个地方。
虽然不同的人,身材各不尽相同,但是这人体构造还都是一模一样的,所以阎三爷他,是有着十万分的把握。
如果他记得没有错的话,但是,就是在他帮自己的亲弟弟,兜兜小朋友揉着肚子的时候,兜兜还一个劲儿地夸他来着。
那一次是兜兜嘴馋、又贪吃,一个下午的时间居然就自己一个人吃了足足十多根的棒冰外加一些冰淇淋。
当时阎三爷是真的不知道,兜兜小朋友是如何将这些东西全部都塞进他的小肚子里的,真当就是一个未解之谜。
不过眼下——
“三哥,不是这里。”
容景欢软糯的声音响了起来。
于是闻言,阎璟睿低头认真且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景景,神色有一些地滞愣,他竟然不让自己的宝贝儿景景满意?
这个可真的是太糟糕了一点。
“景景,哪里疼?”
这个时候的阎璟睿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搞清楚他的宝贝儿景景究竟是为什么会肚子疼痛。
因为,此时此刻,阎三爷是将自己的一颗心全部都放在了容景欢的身上。
接着,容景欢更加是软着自己的声音,继续说着,“横膈膜。”
正是那叫做是横膈膜的东西,没错儿。
但是,学识渊博的阎璟睿却是并不对这一方面有着任何的涉足,更加地不需要说是了解了。
横……膈膜?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阎三爷表示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面对容景欢的就是阎璟睿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当然,作为一个爱妻心切的阎三爷这揉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的手自然也是没有停下来的。
236 吻一口,舒服!
虽然阎三爷并不知道横膈膜是个什么东西,也是更加地,是不知道这个叫做横膈膜的东西它具体的位置。
但是,他的景景刚才也是明明白白地说了,容景欢小姐是肚子疼。
那他就把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的一整个的肚子全部都揉一下,那样就完美了。
不过,事情是像阎三爷自己这样子想着,但是容景欢小姐看着自己的三哥如此罕见的表情,倒是心情愉悦不已。
随即,容景欢就一边儿享受着来自于阎三爷的按摩,一边又认认真真、正儿八经地为阎三爷讲述了起来,关于横膈膜的事情。
只见,容景欢那粉嫩中透着绯红的樱桃小嘴,微微地张开,但是这说出来的话,却是像学院里的老教授那样的严肃和一丝不苟。
大约也是受了自己的宝贝儿景景如此这般有板有眼、郑重其事的样子,阎三爷也便是不由自主地倾着耳朵、注着眼睛,屏气凝神,丝毫都不敢漏掉容景欢口中的一个字。
容景欢作为说话的人,也是相当满意阎三爷的表现,所以容景欢小姐的声音中也就是情不自禁地夹带了一些欢快地调子,听来甚是好听。
容景欢慢慢地开口说道,
“横膈膜,它就是你肚子里的一片膜。横膈膜主要的功能就是协助你呼吸。当你吸气的时候,横膈膜下沉并收缩;当你呼气的时候,横膈膜上升并放松。”
“景景,我打断一下。”
阎璟睿将自己温热的大掌贴在了容景欢的小腹上,看着容景欢明媚的漂亮小脸蛋儿,明显一滞,认真的景景似乎是更加地迷人。
真想要去吻一口……
事实上嘛,阎三爷的的确确就是这样子做了。
在阎璟睿说完这一句很有礼貌的打断的话以后,阎三爷的一手从容景欢的细腰儿的后面,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腰儿,这一手依然就是以合适的力度,按压在容景欢的小腹上。
紧接着,阎三爷的脑袋儿,也就是一厘一厘地靠近了容景欢的小脸儿,在阎三爷把握到了容景欢确确实实没有什么抗拒,只不过就是只有在面上露出了一个惊愕的表情。
因此,阎三爷大松一口气。
随即,阎璟睿先生又直接迅猛地捕获住了容景欢的红唇,伸出了自己的舌尖,一点点地勾绘着容景欢极其漂亮的唇形,然后阎三爷的舌头又是灵活地钻进了容景欢的口腔里。
一番甜蜜的亲吻以后,当这两个人的周身都散发着香甜的气息的时候,阎璟睿才意尤不舍地松开了容景欢的红唇。
阎璟睿一阵绵长而又深远的喟叹。
“景景,你真甜!”
容景欢一阵愣头呆脑、直眉瞪眼,那漂亮妩媚的凤眼儿,这个时候俨然就是已经没有那什么灵动的气息。
灵动?
那是全部都已经被阎璟睿这个无耻之徒,尽数地吞进了肚子里。
这当真就是天晓得!
她不过就是想要好好地为这个如同井底之蛙,一样见识短浅的阎三爷好好地普及一下基本的知识,竟然就让自己,一不小心地就落到了这个田地儿,当真是可怜、可悲、可叹。
于是乎,容景欢小姐便就是目光如炬、愤怒气盛,俨然是一个正是处在爆发的边缘,只需要轻飘飘的一颗稻草,就是完全可以一触即发。
“阎璟睿,老实点儿!”
“遵命,我的景景。”
说着,阎璟睿竟然还就是吊儿郎当地对着容景欢敬了一个礼,那模样煞是好笑。
因此,容景欢也就是被阎璟睿的这一个笑给逗乐。
一逗乐,容景欢小姐也就是情不自禁地又笑了起来,倒是让容景欢的小肚子越发地疼痛。
“好了,三哥,你继续帮我揉揉。”?紧接着,容景欢盯住了阎璟睿的唇,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令她觉得开心的事情,于是乎,容景欢便就是紧接着说道。
“三哥,你揉的手法很舒服。”
此话一出,阎璟睿的脸上很明显地就是出现了极其欣喜的表情,说这是大喜若狂、几欲先走,那可是一点儿错误都没有的。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在阎璟睿先生的心目中,这是明明白白地得到了他的宝贝儿景景的夸赞和鼓励,所以啊,这该是多么大的惊喜。
于是乎,阎璟睿先生便就是带着这样的惊喜,急急忙忙地接着更加认真地抚摸着容景欢的小腹,还时不时地问着容景欢说,?“景景舒服吗?”
容景欢在一开始被阎璟睿询问的时候,这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神态,那是叫做一个温柔和细腻。只是等到阎璟睿先生问道这第四遍的时候,容景欢的耐心就全部都被磨灭了。
都是事不过三。她这亲爱的三哥倒是活的这是潇潇洒洒、自由自在,竟然他自己给折腾出了一个如此无奈之至的事情,所以,容景欢就是有一些的恼火了。
“舒服!”
这话的字面上,虽然是从正面迎合着阎璟睿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啊,容景欢小姐这极其强硬的语气则是在很明显地就透露着她的怒火。
是了,就是很明明白白的怒火。
在怒火之中,甚至是还带着那丝丝缕缕的胁迫。
反复就是在说——
“阎璟睿,你要是在敢在我的面前蹦哒出半个字儿的话,今晚儿,你就睡客厅吧。”
即便这只不过是容景欢的心声,罢了,但是机警的阎三爷还是从容景欢的一脸气愤的小表情中,窥测出什么他本人很不愿意知道的事情。
呵。
当他看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的眼神儿,正是一个劲儿地落在了沙发上以及那一床随手丢在一旁的小毯子还有一个大小适中的抱枕的时候,心里就如同一面明镜似的,清楚得很。
这很显然的,他的宝贝儿景景是要让他今晚,麻溜儿地滚出容景欢小姐的闺房。
但阎三爷可是一个绅士。
既然是作为一名至少也还是合格的绅士,阎三爷又怎么会让他的宝贝儿景景,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独自涉足这外面已经是漆黑的夜晚呢?
黑夜,总是会有数不尽、料不到的危险在天然的屏障下,肆意作乱。
即便,阎三爷是深知他的宝贝儿景景绝然不会是那种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的弱女子,但是他身为容景欢小姐名正言顺的男盆友,当然是要义不容辞地护送他的景景安全地回到景墅。
如果说,他还能如同预期地那样顺顺利利地入住景墅的话,啧、那样的话,今天的晚上绝对会是一个最最难忘的夜晚之一。
只是,阎三爷他莫非是浑然忘记了景墅里,还有两尊大佛呢?
这一尊是他的岳母大人,另外的一尊自然就是他的岳父大人。
他的岳母大人、傅青葙女士倒是似乎还挺温柔的,至少都是和颜悦色,甚至是还为他说了一些好听的话。
很显然的,在阎三爷的心里,傅青葙女士的位置那是仅仅就位于他的宝贝儿景景的下面。
因为善良的人总是会得到优待的,不奇怪。
所以,这也就是说,在阎璟睿的心里,很不善良的人就是他尊敬的岳父大人,容朔先生了。
只要阎璟睿先生一想到他尊敬的岳父大人就是一尊煞神一般的人物的时候,阎三爷的整个人就经不住颤抖。
不要说什么他在他亲爱的岳父大人的面前的那些镇定自如、沉着应付,那些其实都是表面的假象。
他不过就是为了在自己的景景的面前努力地争一口气,才强装镇定,表现地无所畏惧。
抛开容朔年轻时候的那些光辉事迹,不谈,就光是容朔先生是他的宝贝儿景景的父亲,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阎璟睿有一些的心里发慌了。
但是,阎三爷他可不觉得这个世有什么羞愧的。
毕竟,他可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岳父,这哪里是会有什么羞愧的呢?
越是在乎,就越会手忙脚乱。
因为阎三爷足够在乎他的景景,所以连带着阎三爷便就是在乎他的宝贝儿景景的一切。
他爱她那柔软中带着香甜的唇,也爱她飘逸又柔顺的头发,他特别地喜欢他的宝贝儿景景那一身细腻酥滑的皮肤,只要是他的宝贝儿景景身上的所有的东西,他都爱。
而且,只要是与他的景景有关的所有人、事、物,他也会爱屋及乌。
所以,阎三爷自认为,他这段时间对于他的二哥、容华先生的爱戴,只增不减。
谁叫容华不仅仅是他的二哥,还是他的宝贝儿景景的亲哥哥呢。
容华是他的大舅子啊。
没办法,大舅子高过一切,除了他的宝贝儿景景和他的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
当时,在他刚和容华认识的时候,他也是在容华的口中听过说,容华有一个妹妹,宝贝儿得很。
他们这帮兄弟,也不过就是只知道容华有一个亲妹妹,但是就凭阎璟睿自己这私底下强大的关系网,都查不出容华的妹妹究竟是何许人也。
或许是因为未知附加的神秘,让他们兄弟几个人都对这神秘的容华的妹妹,倍感好奇。
像是老四狄扬这样欢脱的人,更是不止一次在容华的面前,直截了当地提问过。
这效果,起初也是和他和老大盛行知的那种暗中揣测和间接试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
但是老四狄扬是一个多么固执的人,这要知道的事情就一定是要自己亲自弄一个水落石出。但老四的那点儿本事是大伙儿都清楚的,就连阎璟睿都查不到的事情,以老四的关系那是真的连一个性别都查不到。
更有趣的是,有一次狄扬拿出自己辛辛苦苦地找寻来的资料,往容华的面前一摊,一手指着这上面的纸,一只手又是霸气地插着腰儿,这模样倒是像极了古时候横行霸道的官吏。
老四狄扬自信且傲然地说,“二哥,你也太不仗义了。明明就是一个小兄弟,你偏偏是要说是一个小姑娘。”
“你看,这上面明明白白地写得很清楚,容二少的弟弟,容山。”
狄扬用他的手指戳着那上面的名字一行,面露嫌弃,“这是什么名字啊?容山?这么丑?”
接着,狄扬又说,“一个容华、一个容山,倒是搭配。不是啊,我说,二哥,你们兄弟俩,是要去华山吗?”
回答狄扬的当然就是一阵的默然。
容华那个时候,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因为狄扬他查到的完完全全就是外面的人,胡乱地编造出来的假资料啊。
呵,他倒是有一个弟弟,不就是眼前这个大傻子狄扬吗?
后来,狄扬在容华似笑非笑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但是阎璟睿记得很清楚,后来容华是明明白白地说过一句话,那一句话,他直到今天还记忆犹新。
容华说,“我妹妹,你们谁都配不上。我妹妹,那就是一个宝贝儿,我们老容家的人,宠着都还来不及呢,要我妹妹去嫁人,门儿都没有。”
这当然是容华先生在醉酒以后说的话。
虽然那之后,容华就再也没有提到过他有一个宝贝儿妹妹。但,在他们兄弟几个人的心中,容华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妹控!
只不过,他二哥、容华的宝贝儿妹妹不是成为了他最最爱的女人了吗?
阎璟睿想到一开始容华得知消息以后,气急败坏的模样,便就是情不自禁地就笑出声来。
但言归正传。
容景欢小姐是当真不知道她亲爱的三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心思竟然就千回百转,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只是,容景欢小姐在听见了阎璟睿的傻笑声的时候,她也就是彻彻底底地纳了闷了。
好歹她也是盯着她三哥在看,虽然说她也不是那种鹰一样的眼睛,并不具有什么凶狠的意味,但这好说歹说也是参杂了一些细小的恐吓在里面的啊,她亲爱的三哥可以不要这样的跳戏儿吗?
这个真的就是有一点儿尴尬了。
反正到了现在,她那笑得疼痛的肚子也是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原本的疼痛早就散了。
后来,她强烈要求的按摩也不过就是她故意为之。
237 我爱你,偕尔一生
所以,那后来的一切的一切,不过就是她对于阎璟睿的考验。
毕竟,今天晚上,她本来是真的不应该和阎璟睿一同出来的。要知道,呆在景墅的那两位,不仅仅是不可以招惹的存在,更是两个类似于返老孩童的大孩子。
不要看容朔先生和傅青葙女士,两个人乍一看起来,怎么是这样的知性和严肃。
但人嘛,大都是带着伪装色的面具。
容朔先生和傅青葙女士这面上的那一个面具,赫然就是外界以为的深沉。
只不过,这事实上啊,容朔先生和傅青葙女士都是很乐于看见那些甜甜蜜蜜、快快乐乐的小事情的人。
他们两个,作为一对整日整夜都恩恩爱爱的夫妻,也是相当地乐于看见别人的那些美好的小情事。
不然的话,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又怎么会是走得如此自由自在呢?自然是绝然不现实的事情。
“三哥来,我肚子不痛了,我们两个来聊聊天,好吗?”
容景欢拉住了阎璟睿的手,开口对阎璟睿说。
阎璟睿一见到自己的宝贝儿景景居然将白嫩嫩的柔荑缠绕在他的手上的时候,那就是一颗心都在剧烈地跳动。
“好。”阎璟睿喑哑着自己的嗓子,说道。
“唔,三哥,你的手酸不酸呀!”
容景欢将自己的下巴用白皙的小手,随意地撑着,略带风情。
而这问出来的话,则又是充满了无尽的甜蜜。就好像是一股涓涓细流淌过了阎璟睿有一些干燥的心田,被滋润了一番的心,就开始因为禁不住当前的美色,旖旎起来。
“为景景效劳,是三哥的荣幸,所以又这么会酸呢?景景放心,你的三哥很厉害。”
不知道是阎璟睿那磁性的嗓音迷惑了容景欢,还是那温柔又深情的话打动了容景欢,当容景欢甫一听见了阎璟睿的话以后,那满腔的热情都化作了是喜极而泣。
只见,容景欢那漂亮的眼睛顿时就变得是一剪秋水,水汪汪的眼睛更加显得容景欢这个人变得楚楚动人。
这般样子,落在了阎璟睿的眼睛里,那就是一个很好的催化剂。
正当阎璟睿打算再一次俯下身子去亲吻容景欢的时候,这一回,容景欢倒是自己伸出食指抵在了阎璟睿的唇上。
“三哥,你听我说。”
此话一出,倒是真的就让阎璟睿安静下来。
于是,容景欢才在心里长舒服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三哥,你的景景发现了一个又甜蜜又痛苦的事情。那就是我爱你,并且我愿意偕尔一生。这些天,我想要和三哥共度一生的愿望越来越强烈,这是甜蜜。
但甜蜜之中,也有痛苦。
痛苦就是我的景行,我伟大而又如梦一般的事业,这个却让我一片的烦乱。
所以,景景来请问我亲爱的三哥,你愿意和你的景景,偕尔一生吗?但是,这样的话,三哥可是要背上来景行这个大包袱了。三哥,你愿意吗?”
*
“甜疙瘩儿,你在哪里呢?还不扶我起来?”
一个挺着孕肚儿的年轻女人,慵懒随意地半躺在床上。那一双水汪汪的凤眼儿,半睁半闭,过分纤长而有卷曲的睫毛在下眼皮处落在了浓淡适宜的阴影。
这一会儿,女人的额头上已经是在不知不觉中沁出了纤薄的一层细汗,那撑在柔软的床上的双臂整个儿绷直,显然是花费了她不少的气力。
“甜、疙、瘩、儿——”
这一叫,则是充满了小女人的娇娇柔柔的味道,听得人都可以酥化了筋骨。但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腻歪儿,因为女人的声音过分的嘹亮和有力,即便女人现在是当真是使不上半点儿力气。
但,女人为了尽快儿地唤她的甜疙瘩儿进来,无可奈何,必须扯着嗓子喊。
她其实是想要用手机的,只可是她并没有手机那个玩意儿,是了,自从她从一个青春靓丽的漂亮小姑娘,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准妈妈开始,她的甜疙瘩儿无论如何都不准她再碰任何的电子产品。
这个是她如何撒娇都无济于事的,明明在之前的任何事情上,无论对错,但凡是她娇娇地撒娇,那事情是都顺着她了。哪里是会像今天一样,苦闷。
此时,房间的门被人嘭得打开,这开门的人动作显得有一些地仓促和大力,而这个人也是在微微地喘着粗气。
他是刚刚从一楼的厨房马不停蹄地跑上来的女人的甜疙瘩儿。
半躺在床上的女人看见自己的甜疙瘩儿终于现身,心里就是涌过了一股暖流儿。但当女人在看见男人身上围着的那条藕粉色的围裙的时候,却是噗嗤一笑。
有些违和的可爱。
这是女人在见到了她的甜疙瘩儿的第一眼儿的时候的最初的印象。
“甜疙瘩儿,扶我起来。”
女人再一次地提出了她的要求,因为这时候她的甜疙瘩儿已经是进来了房间,故而女人的声音也是可以地放柔,还是轻声说话比较好。
只见,那男人——甜疙瘩儿先生对床上的女人露出了一个浅笑,说是浅笑,因为大致看上去是和那些礼仪性的笑没有什么过多的差别。
但,这笑落在了女人的心里,那可就是一个足具诱惑力的笑。
“甜疙瘩儿,你快点儿。”这大清早上的可不要撩我呀,撩了就是要负责任的。
看着自己的女人这样义正词严的故作严肃的小样子,男人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同时又踩着稳实的步子走到了女人的身边。
“夫人,请起。”
接着,这甜疙瘩儿也不管女人的反应,直接就一个早安吻就落在了女人的唇上。
“早,我的景景。”
是了,这女人赫然就是容景欢小姐。
先前的容景欢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怀上了一个小皮猴儿,这整天没日没夜地在她的肚子里折腾,可不就是一个小皮猴儿嘛。
“甜疙瘩儿——每天起床都好累哦!”容景欢半阖着自己的眼睛,余光落在了阎璟睿的身上。
那一件儿藕粉色的围裙先前是她专门买给阎璟睿的。一开始的时候,阎璟睿还和容景欢置气,因为威武的阎三爷是觉得这藕粉色是一点儿都不适合像他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男人。
只是,现如今,阎三爷穿这条围裙可是比谁都要积极。
阎三爷一手穿过容景欢的腰肢儿,因为怀孕的关系容景欢那纤细的楚腰上长了不少的肉,但胜在手感比以前更好,所以阎三爷对于容景欢的小腰儿的热爱,只增不减。
而另外的一只手则是小心翼翼地揽过了容景欢圆润的肩膀,直接打横将容景欢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
例行的事情——
便是帮自己的景景按摩着腿儿。
这段时间以来,容景欢的腿儿水肿的厉害,自从使唤着阎璟睿帮忙按摩以后,容景欢就像是上了瘾一样的,每天的,都必须要阎三爷来按摩一番儿。
阎三爷也是乐此不疲,乐在其中。
每一天都乐呵呵地捧着容景欢的腿儿,自下而上地,一寸寸地按摩着。有时候,按摩到一些地方,阎三爷又免不了是要吃些鲜嫩的豆腐,也算是辛苦费了,不是吗?
------题外话------
嘿嘿,插播一条婚后蜜事儿~
238 我愿意,携手相将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说的是那般的愁肠百结,期期艾艾,想要爱,却是不得不去面对着重重的困难,爱得艰苦,却又是并不一定会有一个结果。
要是真的是有了一个结果的话,那也多半是一个令人嘘唏不已的悲剧的结果。
直叫人沉默地流下三行眼泪。
所以,这般子对比起来,阎璟睿先生则是更加地珍视眼前的人。
同时,阎三爷也是为自己那守身如玉的前二十六个年头儿,感到无比的自豪。
在他的同龄人中,这大抵上的人,一旦是年纪已经爬上了二十上下,家里都是前前后后地张罗着孩子的婚姻大事。
什么相亲啊,一个个接踵而至。
不过,这也是无比的庆幸。
他的父母因为太过于恩爱,直到都快要是五十知天命的人了,竟然又不辞辛苦地造了一个娃儿,也就是兜兜小朋友。
可是,这阎家父母,一生下兜兜小朋友的时候,作为新生父母,居然是觉得又多了一个孩子儿,会冲淡了他们的夫妻感情。
究其原因,其实是因为竟然是没有生一个软软香香的小姑娘儿。
这阎家父母的心,就拔拔凉的。
于是乎,这阎家父母商量了几个夜晚,一拍即合,就将尚且刚刚才满月的兜兜小朋友,托付给了他。
先不说带小孩儿的艰辛,不过就是因为这阎家父母钟爱潇洒过日子,所以,即便是阎三爷早就已经上了双十的年华,也没有人会来给他上赶儿着找媳妇儿。
至于是阎老爷子呢?着急带自己的小孙子还来不及呢,那自己能吃饭、能走路、能睡觉的大孙子?哪凉快哪呆着去,千万是不要来妨碍他。
所以,这大概也是托了兜兜小朋友的福,阎璟睿先生的二十几岁的时候,耳根子可清净着。
再加上,他几个好兄弟们也都是光杆司令一个儿,所以,阎璟睿先生也就是更加地不会想着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这蓟市的人都说他,阎三爷是一个寡情薄义的人。他认。
而且阎三爷本人也是从来不觉得他自己是一个多情善感的人。那些感性的东西向来都是和他,绝缘的。
他不多情,只是专情。
但,阎三爷是忘记了,这世界上还存在着一种说法,那就是事事都存在着变数。
直到了后来,阎璟睿先生才意识到——他其实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俗人。
他并不是真的薄情、也不是真的对于女人没有什么感觉。那种在蓟市的上上下下疯了一样的流传的那些关于他一个“无性恋者”的传闻,更加的是、荒谬绝伦。
这一切一切的根本,只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因为是只有在恰当的时间,遇见那对的人,才是会不由自主、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全身心地都展开。
阎璟睿先生后来发现他,其实也是一个很多情的人。
只不过,他的这一份多情,是只专情于容景欢一人。
在通俗的爱恋之中,那些烦人劳心的、横遭阻抑的幽怨情怀,他都没有。他有的只是那坚决不移的信念,以及渴望着越来越甜蜜的未来日子。
阎璟睿一直很庆幸,他能够在第一眼儿就爱上了眼前的人。
从前的他,一直认为这一见钟情不过就是一个妄谈、一个谬论。除非,遇见的那个人是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人。
而容景欢对于阎璟睿来说,就是那一个一直想要见一面的女子。
或许是因为老二容华将容景欢藏得太严实了,过于未知和神秘的事物总是会激发出人的好奇心和一点点的兴奋。这一点上,即使,阎璟睿是一个向来冷静自持的人,也是一点儿都不例外。
他也是一个凡人。
大家都是吃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的人,会有一点儿的情啊、爱啊,这一点儿都不奇怪。
当阎璟睿听见了容景欢的话以后,那本就波澜四起的心,便就是不停歇、不间断地翻滚起层层的浪花,大有一副排山倒海之势。
“景景,我愿意。
不要说是只有一个景行,哪怕是有十个、百个、千个、万个景行,三哥我也是责无旁贷、当仁不让。
景景,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个是在一开始,我遇见了你的时候就已经是注定了。”
阎璟睿说着,便就是抚摸上了容景欢的脸儿,一边儿在心里分着神、喟叹着自己的景景这皮肤的细腻光滑,就好像是一个刚刚拨出了的鸡蛋一样儿,但却并不会让他觉得烫手。
这温度可是刚刚好。
同时儿,阎璟睿又是一边儿地感慨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当下这一副可爱的样子。
因为在刚才,也就是他的宝贝儿景景终于鼓起了勇气,当着他的面儿,直截了当、丝毫都不藏匿、更加地,也是一丁点儿的扭扭捏捏都没有。
那种普通的小姑娘儿身上的那种故作娇态或是有意做作的样子,在他的宝贝儿景景的身上都发现不了。
他的景景的身上是只有那落落大方的坦坦荡荡。
呵,这才是他的女孩儿。
但是,他的宝贝儿景景终归也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儿。
故而,在容景欢小姐抱着大义凛然的心,闭上眼睛,终于是说完了话以后,脸上还是情不自禁浮上来一抹淡淡的红晕。
这是……害羞了。
“景景,三哥我已经关注了快要有两年多的时间了,但是却是在几个月以前,才刚刚认识了你。在认识了你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先前知道的事情,大多数都是假的。”
此话一出,倒是把容景欢的脸蛋儿上的红晕,尽数地消退儿。
两年多的时间?
容景欢自个儿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这个令她万分惊愕的时间。
因为距离她和阎璟睿先生的第一次见面,其实也不过就是短短的几个月而已,半年都不到的时间,怎么到了阎璟睿的这里,竟然就是成为了一个如此之长的时间段呢?
这个,也是太不切实际了一点儿。
毕竟啊,如果是真的是两年多的时间,而她竟然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情况,这样子想想,她甚至是会觉得惊奇。
她到底是找了一个怎么样儿的男人呢。
不过就是谈一场恋爱,居然是会将时间的跨度,一直飞跃到了两年多以前的时候。
这应该是说她亲爱的三哥,这心机深沉呢?还是说她的三哥对于她浓厚的爱意呢?
说不清、道不明。
容景欢心想,“三哥,你就算是要试图再拉进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就算是想要让你自己的保证,听起来更加地具有说服力,也不至于说是故意地说假话啊。
两年多的时间?
三哥,你这个难道不是说是在开玩笑吗?
两年多以前的时候,她还是规规矩矩地呆在景阜。
而当她在景阜的时候,可以说得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整个人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懒虫儿。那段时间,她相处的人全部都是打小就认识的玩伴儿或者是长辈们。
至于是像她的三哥那样,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可能是会认识的呢?
不现实啊。”
这般想着,容景欢小姐便就是干脆利落地甩开了阎璟睿的大掌,这明媚的小脸蛋儿,愀然变色,一晃神,容景欢小姐的气场也竟然是变得严肃起来。
乍一看,那不苟言笑、慎重其事的小表情,倒是颇有些三堂会审的味道。
真真切切地让阎璟睿猛地一惊。
糟了。
这是阎璟睿这个时候的最佳的心里反应。
可不就是糟了吗?
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个小宝贝儿,甚至是连那个要将自己的妹妹恨不得要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揣在自己的手心里的容华也是不知道的事情。
的确,在一开始认识容华的时候,他们兄弟几人的的确确是都不清楚容华的妹妹的情况。直到后来,也不过就是容华招架不住老四狄扬那比牛皮糖还要牛皮糖儿的劲儿,才不情不愿地透露了一丢丢的消息。
可是,那被挤牙膏一样挤出来的消息,不过就是容华先生说他的确是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宝贝儿妹妹,比他要小上几岁。
对的,就是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可怜兮兮的消息。至于别的消息嘛,容华是抱着打死他都不愿意说出来的决心,守口如瓶。
而他们兄弟几个也是没有能够查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明面上,他们也都是对这个“说了、和没说一样”的消息,放弃了。
但是啊,实则上可并不是这样子的。
阎璟睿他自己私底下是有一个专门负责搜集信息的地儿,至于那其中的人脉和关系,自然也是和这阎家脱不了关系。但是呢,由于这地儿的特殊性质,即便是容华几个人都是不曾进入过。
再说那阎璟睿先生是如何找到这关于两年多前的容景欢的消息的。
的确,通过容华这一只线,是千真万确地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关于容景欢小姐的真实信息。那些能够被人找到的,除了容华他自己主动交代的那两点“说了、和没说一样”的消息以外,都是假的。
而且啊,还是一些假得、不能够再假的事情。
有的宣称,这容二少的那宝贝儿着的兄弟姐妹,其实是一个男的。只不过是容二少觉得要是让别的人知道了,他竟然如此地疼爱着自己的弟弟,那免不了是要被人冠上一个过度溺爱的头衔。
得了吧。
阎璟睿他怎么是会不知道。
就是二哥容华的性子,光是看看容华平时是怎么对待他和老四还有兜兜的,就可以百分百地打上一个包票儿。二少容华先生是绝对不会是一个宠爱弟弟的人。
因为在容华的心目中,弟弟就是用来练手的。
男孩子儿,是需要糙得养;女孩子儿,才是需要娇得养。
这个可是千千万万都绝对不可以弄了混淆的事情,要知道,这个可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
所以,这第一条儿,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可信度。
而这第二条可就是有趣极了。
有的人信誓旦旦地说,这容二少是有一个妹妹,但是这一个妹妹却是同母异父的,所以啊,这等子的腌臜事儿自然是需要藏着掖着、见不得人。
因为这外面的人都是知道容二少的父亲可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容朔。
呵,这昔日霸王容,竟然头顶上长了一片苍翠欲滴的森林,可真当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唉,这估计也就是那种豪门密辛了。
听听就好,千万不可以当真。
这要是万一让这头顶上飘这绿叶儿的昔日的霸王容听着去了,他们这种嚼舌根儿的人,也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阎璟睿在得知了这一条消息的时候,那是真的就忍俊不禁。
究竟是谁那么有才,这脑洞儿开得似乎也是太大了一点儿。
只是,阎璟睿先生在看了、听了手下人传上来的第三个消息之后,只能是感慨万千,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这是少见多怪了。
这第三点说的可就是真的是离奇之至。
有人说,当然这个“有人”估计啊,多半也就是一群总是没事找事,异想天开的傻子的缩影型的人物。
那时候,当阎三爷的手下来报告给他如下一连串的消息的时候,阎璟睿的这眼珠子哦,都是差一点儿就要从他的眼眶子里,逃出来。
说是那目瞪口呆,也是很准确的事情。
239 老狐狸和甜疙瘩儿
在阎璟睿先生刚刚拿到手的那一份资料上,赫然地表明了——
惊!容二少之谜!
蓟市的堂堂的容二少竟然是有一个人妖弟弟或是妹妹?
咳咳。
下面居然还是像模像样地、有理有据地,码出了一系列长长的名录。
大致上呢,是在说容儿少啊,之所以不愿意将自己的小宝贝儿疙瘩摆出来和他们开开眼界,是因为这容二少的小宝贝儿疙瘩,其实啊,是一个雌雄同体的人。
所以羞啊,怎么是会摆在明面上呢?
作为一个大写的人,那都是明明白白地是要面子的。
更何况是像容二少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呢?因为容二少有着身份加持着,所以是更加地要比别人更好面子。
自己的家中,居然是整出了一个雌雄同体的人,像是容二少这种人,又是怎么会将这种弟弟不是弟弟、妹妹不是妹妹的人,摆在众人雪亮的眼睛前呢?
哈!这当真的就是一个明晃晃的笑话。
而不管这个消息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事实,对于那些吃着八卦田里的饭的吃瓜群众们,又怎么会去计较那些有的没的事实呢?
反正,他们眼下看见的就是一个值得他们津津乐道的、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那就足够了。
其他的——关他们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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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阎璟睿先生当时的表情。
当时啊,阎璟睿先生的表情,那就是一个值得推敲的话题。
阎璟睿先生已经是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嘴角,略微不受他自己控制地维持了这个僵硬的状态足足是有三秒钟的时间。
紧接着,阎璟睿先生的嘴巴又是情不自禁地微微地张开,随即又迅速地在他自己的脸上冒出了一个荡漾的微笑,然后,阎璟睿先生的嘴角上扬的幅度渐渐地扩大。
呵。
平时里,基本上是一直面对着阎三爷一张古井无波的脸,那些下属都是习以为常。
他们中绝大多数的人,还以为阎璟睿先生是一个不会笑的人,居然这是天上被哪路神仙凿了一个大洞儿?
不然的话,他们的三爷又是怎么会笑成这副样子的呢?
不过打那以后,阎璟睿也就是亲自上阵,自个儿去查了容二少的妹妹的事情。这一查还真的就是被阎三爷给查到了。即便这其中也是碰了不少的钉子。
当阎三爷看见容景欢本人的生活照的第一眼儿的时候,阎璟睿先生的那一颗心儿就不由自主地、比光速还快的速度,沦陷了。
那时候,阎璟睿先生就是很清楚,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去破天荒地、如此执着于容二少的妹妹是何许人也一事儿。
因为在当时,在阎璟睿看见容景欢的照片的第一眼儿的时候,就是在他的心里,涌动着一种感觉,那就是眼前的人,正是他一直缺少的那个人。
这个也真的就是很难说。
在平时的生活中,几乎是大多数的人都会有这样一种感觉。
对于某些人,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自己的心里却是有一种潜意识在告诉自己,这个人我很喜欢。
当时,阎璟睿就是这样的心情。
*
时间如同灵动的歌儿的尾声,悠扬深远。
容景欢才从阎璟睿告诉她的事情之中,缓过神来。
这也就是说,她的三哥其实是早就已经对她图谋不轨?
这算盘打得可真的是够深的啊。
“三哥,景景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一个这样腹黑狡诈的老狐狸。”
话音一落,阎璟睿这个作为倾听的人,可就是一点儿都不乐意。
在阎璟睿的眼中,狐狸可不是什么好的物种,更何况又还是一个老的狐狸呢?
虽然,他的的确确是对于自己的第一段、也会是唯一的一段的恋情,信心十足。毕竟,他也是在这一方面可是下了苦功的。
阎三爷是真的有这个百分百的把握,世界上能够像他这样,为了一段恋情,蛰伏两年,准备了两年,是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的。
但,三爷你真的确定吗?
有些事情可并不是这真的是纯粹那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估计啊,就是在阎三爷的身边就有人为了一段甜蜜的爱恋,蛰伏了数以千计的日日夜夜呢?
这些都是说不定的事情。
不过,当下,阎璟睿先生还是一番自信十足、潇洒自如的样子,开口说道。
“景景,三哥觉得这‘老狐狸’的叫法太难听了,不如我们换一个?”
容景欢顿时就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滑过了一道道的黑线。
她亲爱的三哥的脑回路怎么就生得是这样的清奇呢?
难道不是应该好好地回答她问题吗?为什么阎三爷的关注点,竟然是这么的奇怪呢?
不过,三哥倒是好像也是说的没有错。
那一声的老狐狸的的确确是太丑了一点。
至少是配不上她亲爱的三哥这样英俊潇洒的样子。
嗯,那也就是说,是她唐突了一点儿?
所以说啊,她到底是应该称呼她亲爱的三哥一个怎么样的称呼呢?
心肝宝贝儿?
只是……她亲爱的三哥是这样称呼她的,所以说,她就是不可以用同样的称呼去称呼她的是三哥。
亲爱的?但这个似乎也是很多的情侣之间这样称呼的。容小姐表示她不愿意和其他人,同流合污。
所以那就再否决掉这个?
达令!?
三哥哥?哦,不行这个太有画面感了。
这个时候,容景欢小姐灵动的眼睛就是在她亲爱的三哥的脸上打量着,在她的目光触及到阎璟睿的嘴唇的时候,一句甜蜜的话就脱口而出——
“甜疙瘩儿!”
240 宝贝儿,再叫一声 (已修)
甜疙瘩儿。
这一记声音就好像是自带回音效果,一遍遍地在阎璟睿的心间不停地回荡着。在他的那沉寂了已久的心里闷声不响地就绽开了世界上最美好的花。
那一朵花又是由他最爱的宝贝儿亲手栽种下去的。
因此,阎璟睿先生就觉得自己通身舒畅,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停地叫嚣着“我很快乐”。
他是他的宝贝儿景景的甜疙瘩儿。
虽然说,这也是阎璟睿先生他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称呼,在觉得新奇之余,阎璟睿则是更加地充满了喜悦。
他曾经在老四狄扬的嘴里听到过“宝贝疙瘩儿”的称呼,那是老四称呼兜兜的。
但阎璟睿认为,他的景景的这一声的“甜疙瘩儿”一定是要比老四的那一句“宝贝疙瘩儿”来得是更加地具有爱的力量。
阎璟睿柔和了自己素来冷情的眼,外强内温地回望容景欢。
此时,容景欢正巧是贪恋着阎璟睿的帅脸儿。
同一时间,容景欢也是在心底间自恋着——瞧她找的好男人。
光是看脸,就足够甜了,可不就是她的甜疙瘩儿吗?
“唔,三哥喜欢这个称呼吗?”
容景欢调皮地歪着脑袋,但她的声音却是明显地带着丝丝缕缕的柔美娇俏,酥得阎璟睿的骨头都麻了。
于是,阎璟睿就还真的就作势往容景欢的身上滑着,紧接着伴随着一声极其轻微的摩擦声,阎璟睿的脑袋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容景欢的肩头。
容景欢大为愕然。
不都是说,男人是女人的依靠吗?
但眼下的场景,为什么是更像女人是男人的依靠呢?
“三哥——”
容景欢故意拖长了声音,并且还是那一双柔荑摸上了阎璟睿的脑袋瓜子。那架势,就好像是但凡,阎璟睿要是说出半个标点的否决,容景欢都会拔掉他的头发。
所以,这个时候,也就是只有对着他的宝贝儿景景露出来一个安抚并且是格外宠溺的笑,才是头等的大事。
事实上,阎璟睿先生也确确实实是这么做了。
而容景欢小姐在看见了她亲爱的三哥的脸上竟然是露出了这样一个宠溺的笑,便就是理所当然地犯了一个花痴的错误。容景欢小姐对着阎璟睿先生的笑,一时之间,竟然是忘记了她要说什么。
真当是可喜可贺。
阎璟睿先生就像是终于逮到了机会的猎人,对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就开口说道——
“景景,再叫一声。”
这声音,倒是在容景欢小姐的耳朵里充满了蛊惑的味道,那语调极其悠长,一直从震撼她的耳朵,到震撼她的心灵。
她感觉到她的全身上下都被阎璟睿的声音所迷惑,于是乎,这嘴巴就好像是自己就会运转,张口就道——
“三哥,我的甜疙瘩儿。”
说完,容景欢小姐就是彻彻底底地后悔了。
因为她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确确实实地是看见了阎璟睿先生那戏谑不已的表情。
而她又是向来最最讨厌看见她的三哥这样的表情。
不过,也倒不是真的讨厌,只不过是她的三哥,哦、应该是说是她的甜疙瘩儿这样的表情会让她产生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那一种心甘情愿地沉沦,有时候也未尝是一件好事情。
美色误人,男人也误人。
这是容景欢自打遇见了阎璟睿以后的最佳的心里感受。
从前,容景欢小姐在书本上看见那种类似于“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诗句,那个叫做是一个嗤之以鼻。
因为当时的容景欢只是觉得这些就是太过于荒谬了。
要是真当是如此的话,那么这天底下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爱而不得的孤男寡女呢?
所以,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谬论。
但是,在容景欢遇见了阎璟睿之后,她却是愿意心甘情愿地做一个只会恋爱的傻女人。
呵。
“三哥,满意吗?”这个称呼,也不是很难叫出口。
“满意,当然满意。”
阎璟睿摸着容景欢的头发,笑得畅快,“景景,以后也这么叫我。”
容景欢一愣,随即开口,“任何时候、任何场合?”
这坦坦荡荡地提出了要求的人,点头,确认了这一件事情。
紧接着,容景欢就是带着极其狐疑的眼光,一直就瞅着阎璟睿那冷硬的脸儿。
阎璟睿的脸,就好像是由刀削过一般,棱角分明。
再加上阎璟睿先生那平日里强大的气场,容景欢便就觉得,这一声的“甜疙瘩儿”,是不管如何,都是与阎璟睿先生极其违和的。
要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私底下叫叫,增加一些爱的情趣儿,那也还好。
但是如果说,真的就是要和她亲爱的三哥说的那样子,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叫出来,恐怕她这话都还没有说出来,她自己倒是先笑了。
这般想着,此时此刻,容景欢倒是也真的就笑了出来。
这一旁边的阎璟睿一时之间,还就琢磨不出他的小宝贝儿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子笑,似乎竟然是还有一些傻笑的成分在里面。不过,他的景景,哪怕是傻笑,也是美的。
“景景——”
阎璟睿先生试探性地唤着容景欢。
容景欢一边笑着,一边有抬起头来看着阎璟睿,有一些傻乎乎的样子对阎璟睿说了一声的“啊?”,之后,却又是笑的更加地欢畅。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因为剧烈地笑着,而不断地抖动的身子,伸手在容景欢的背脊上来回地抚摸着。因为刚才他也是知道了他的景景之所以会肚子痛,就是因为笑过头了。
所以,这一会儿,阎三爷是在担心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又是如此,毕竟这样的话,他们两个人都是不好受的。
他的景景不好受的地方是在身体上,这种皮肉的伤,好治;而他则就是痛在心里。
有一种痛叫做三哥看着景景痛。
*
之后。
阎璟睿悄然地问着怀里的人。
“景景,今天要不就歇息在这里?”
容景欢一挑眉、一白眼,看着阎璟睿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冷哼一声。紧接着,容景欢灵动的小眼神就是在四处打量着一楼的布局。
随即,容景欢开口,“三哥,你这是要求我睡在别的男人的家里?当真?”
那还真的就是不当真。
阎璟睿恨不得就想要将自己一头撞死。
他的脑子,怎么竟然就让自己说出了这样的糊涂话。
现在,他们又不是在半邸、也不是在五夜,他们此时此刻这脚下踩着的地板是扬鱼的地板。
而扬鱼,准确地来说,是老四狄扬的私人财产。
变相的来说,也就是狄扬的家。尽管狄扬还真的就拿扬鱼当作是家,因为狄扬的吃喝拉撒睡都是在扬鱼完成,别的地方,都不过就是比做客还要做客的疏离和不走心。
所以,他的景景的话也是一点儿的错误也没有。
“景景,那么我们去半邸?”
半邸,那就是他的地盘儿了。
而且啊,今天兜兜小朋友又是已经在扬鱼休息了,一个小包袱也就是暂时地抛下了。而阎老爷子又是外出会友,一时半会儿也是不会回来。
这半邸,今天就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美人在怀,那可就是最适合做一些适合于在昏黄色的灯光下做的事情。
抱着这样的心思的阎璟睿先生,相由心生,阎璟睿先生的脸上也就是浮现出了一丝一毫的略带猥琐的表情。
落在了容景欢的眼中,那就是叫做一个不忍直视。
她那个宛如仙嫡一样的三哥呢?
“不去。”
容景欢强硬地回绝了阎璟睿。
之后,容景欢小姐在阎璟睿的脸上顺利地捕捉到了那格外明显的落寞地表情,顿时了然。呸。她的臭三哥这个臭气熏天的脑袋里,又是在想什么东西。
“景景,你确定要这样冷漠地对待你的甜疙瘩儿吗?”
容景欢默然。
为什么这一声“甜疙瘩儿”从阎璟睿的嘴巴里叫出来,是如此地魅惑呢?
这个很不应该的呀。
难不成她的三哥、哦,是要叫甜疙瘩儿,骨子里就是一个风骚的男人。
要知道,一开始,她还是在战战兢兢着以为他的甜疙瘩儿会不喜欢这个新晋的称呼呢。
万万没有想到。
阎璟睿先生对于这一声的称呼,喊得是比她这个创始的人还要地自然。
她的甜疙瘩儿的心里到底是有多少地渴望着这个称呼啊。
估计是一个谜。
“不确定吧。”
容景欢那明显带着猜疑的声音响了起来。
因为她自己本人也是真的不知道阎璟睿先生对于这个新晋的称呼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阎三爷的口味一向来就是一个清奇的奇葩,她这样心思简单又单纯的人,是真的不知道阎三爷的心里所想。
猜不透啊。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是啊,有时候,这男人的心可是要比海底针还要难捞的东西。那是什么?就是从海底针的细小的针眼儿里,掉进去的小线头。
“景景,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确定下来。”
什么?
容景欢猛地就抬起了头,透露着很迷茫的眼神看着阎璟睿。
阎璟睿那噙着痞坏痞坏的嘴角,突然下压。紧接着,阎璟睿先生迅速地就扣住了容景欢的脑袋儿,将自己的唇贴在了容景欢的唇上,一点点地吮吸着容景欢唇上的美好。
“景景,这样确定了吗?”
容景欢决定当一只鸵鸟的后代。
于是乎,只见到容景欢小姐将自己的脑袋儿埋在了阎璟睿的肩膀上,好半天,她才在阎璟睿先生的闷笑中,吐出一个“嗯”字。
这种一言不合就开亲的手段可真的就是过分了。
而阎璟睿先生在听见了自己的景景那宛如是蚊子一样的瓮声瓮气的声音,心一悸动、便又是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容景欢小姐的脑袋,对准了那已经变得娇红的唇,再一次地吻了上去。
容景欢伸手一直在拍打着阎璟睿的后背,她试图想要用这种方式来阻止她的甜疙瘩儿继续进行这样的坏事情。
但是,容景欢小姐这是显然就忘记了男女力量的悬殊。
如今她这样的力度,对于她的甜疙瘩儿来说,不过就是一道鲜嫩可口的开胃小菜,仅此而已。
那是真的就是一点点的攻击力都不存在。
所以说,又何来“阻止”一说呢?不强化了阎璟睿蓬勃的信念,就已经是一件值得可喜可贺的事情了。
阎璟睿那原本搭在容景欢的肩膀上的手,在时间的流逝中,一寸一寸地下移、再下移。一直到阎璟睿先生的手触及了容景欢的细腰儿的时候,阎璟睿才停止了他的手的动作。
但是当阎璟睿的手真的就这样搭在容景欢的腰窝上的时候,容景欢整一个人就浑身一个激灵。
容景欢不禁地就在她自己的心里腹非心谤。
吻就吻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意见。
因为机智的她已经是发现了,在这件事情上,她有意见也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她的甜疙瘩儿,想要怎么弄,就还是怎么弄。根本就是不会受到她的影响。
只是,她的三哥可以不要动手动脚的吗?
这样子,她还是会很尴尬的。
亲嘴的事情嘛,动嘴不就是可以了么?所以说,她的三哥、她的甜疙瘩儿为什么还要动手呢?她的甜疙瘩儿不是知道她的腰儿是最怕痒的地方吗?
241 陪你一起,变丑
容景欢小姐的甜疙瘩儿自然是朗若列眉,这心里门清儿得很。
这亲吻的时候,要是只动嘴、不动手也不动脚,那也真当是太无趣了一点儿。
阎三爷可是自诩是一个颇有生活情调儿的人,那自然地,在这种情意正浓的时候,他又是怎么会束手就擒地,松开自己的手呢?
那自然是要好好地享受、享受。
等到阎璟睿终于放开了容景欢的时候,又是悄悄地滑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好像是在看一只炸了毛的小狮子,有趣之余,竟然还想着要来蹂躏一番。
但这一回儿,当阎璟睿的大掌再一次压向容景欢的发顶儿的时候,却是被容景欢那炸毛的小爪子,一巴掌地拍开。
“离我远一点!臭坏蛋儿。”
阎璟睿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怎么得,他竟然是从一个多么美好的甜疙瘩儿,坠落成为了臭坏蛋儿。这个差距,可是真的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从奢入俭、难;从美好到凄惨、更难。
这个时候,阎璟睿真的就是恨不得就想要把兜兜小朋友从他的小卧室里揪出来,狠狠地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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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会是因为这一声的“臭坏蛋儿”是兜兜小朋友率先叫出来的。
“景景,晚上的时候,情绪不要这么激动。”阎璟睿先生郑重其事的说着,这稍微有一点儿绷住的俊脸,恰恰是证明了阎璟睿的严肃。
只是,阎璟睿的这个样子落在了容景欢的眼里,却是一番油嘴滑舌的道貌岸然。
这不,紧接着,阎璟睿又开口说道,“景景,激动的情绪对身体不好。”
说着,阎璟睿的那一双闪烁着不一般的光芒的眼睛,就是装作是不经意地瞄到了容景欢的胸口。
此时,容景欢的胸口因为方才的长时间的亲吻,而变得有一些的轻微缺氧,所以便就是在以极其剧烈的幅度在不停地上下浮动着。
看得阎璟睿先生真当是眼红心热呼吸急促。
容景欢在察觉到了阎璟睿的视线正是专注地盯着的位置,顿时暴怒。
她直接就是抄起了一旁的东西,也不看自己抓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就准确无误地朝着阎璟睿的脑门儿上砸了过去。
“滚——”
*
景墅。
傅青葙女士正小鸟依人地窝在容朔先生的怀里看着她的书,大约是看到了无趣儿的地方,傅青葙才把自己手里的书放下来。
容朔将自己手里的工具随意地丢到了一边,连忙小心地捧着傅青葙的书,接着又是严肃不已地将书放在茶几上。
“朔,你说今天小欢儿还会回来吗?”傅青葙指着容朔的腕表说着。
那腕表上的时针,分明就是已经指向了正中上方的位置。
一霎时的寂静。
随后,容朔抬手将傅青葙垂落在耳边儿的发丝儿别在了她的脑后,对着傅青葙安慰了一番。
紧接着,容朔就是从他的鼻腔里面发出了一声冷嗤。
“关我们什么事情。”
话音一落,傅青葙便就是情不自禁地笑了出声。
容朔的心里要是真的就是这样的“关我们什么事情”这样的随意和不在乎的话,那么,这个时候的容朔是绝对不会憋着要做的每天的例事儿不做,安生地坐在这里,陪着她。
而她,不过就是想要等等自己的小欢儿。
虽然他们老容家个个都是思想开明的主儿,即便是真的夜不归宿也无可厚非。
但傅青葙觉得,这好歹也是他们身为父母的,第一次过来。即便是尚且还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见面,只是这但凡是有一点儿礼数的人,都不会是要罔顾对象的父母。
阎家又是蓟市上品的世家,这样的出身的那个阎家小子总不至于会这么地猖狂。
所以啊,傅青葙今天还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地等着容景欢回来。
不过,傅青葙她也是没有料到,这一等,就是从天色朦胧等到了夜深人静,但即便如此,也依然没有把人给等回来。
于是乎,傅青葙女士就开始对于自己产生了莫大的怀疑。
她似乎并不能够知道她这个等小欢儿的行为究竟是对、还是错。
“嗯,所以我们不如上楼?”
傅青葙点着容朔的胸膛,声音柔软,浅笑着的眉眼儿倒是透露了傅青葙的无奈。
“丑。”
容朔伸手将傅青葙的嘴角一点点地压平。
记忆中,傅青葙真正微笑起来的样子是极美的,但是眼下这明显就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可是让容朔先生捉急得很。
傅青葙倒是和容朔心有灵犀一点通,当下就明白了容朔指代的是什么。
只不过,她这一会儿是真的就笑不出来。
再过几分钟,自己的宝贝儿女儿就可以算作是彻夜未归,她这个做母亲的能不着急吗?
区区的丑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话可不能这样说。
“是很丑。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竟然还要来嫌弃我,罢了,今夜你就自己呆着吧。”
说着,傅青葙就起身,径直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在傅青葙的前脚刚刚踩出的时候,那原本令傅青葙翘首以待的门铃终于是响了起来。
一边儿被傅青葙晾着的容朔,为了自己的口误,也是急于表现,急急忙忙地就大步流星地冲到了门口。
可是,容朔先生的手都还没有握在铜质的门把手上的时候,就被傅青葙不带有半分柔色的声音给喝止住。
傅青葙说,“容朔,你站住,我来开。”
而当傅青葙的衣角擦过容朔的身子的时候,容朔就是习惯性地拉住了傅青葙的手。
只是这被拉住的人可就是没有丝毫的习惯性的回应。傅青葙却是猛地拍开了容朔的手,并且说,“还请帅气的容爷不要碰一个很丑的人,会传染的。”
说着,傅青葙就连一个白眼儿也不愿意分给容朔,直接就握上了门把手。
一旁儿被夸了帅气却忧愁满面的容朔,迫于自己的葙葙老婆的威严,唯唯诺诺地不敢出声、更加地是不敢再做出什么习惯性的动作。
顶多,不过就是自己在心中忍不住地补充了一句,“葙葙,我愿意陪你一起变丑。”
听过别的有情人说什么“陪你一起变老”、或者是“陪你一起变美”的,似乎是也是从来就没有听人说过什么“陪你一起变丑”,这幸好,容爷是有先见之明,没有说出来。
这个话要是真的是当着傅青葙女士的面儿说出来,指不定得就又是一场灾难。
估计啊,到时候,容朔先生今夜是连自己睡得机会都没有,而是连着他的东西一起被傅青葙打包,直接就扔到了景阜去。
242 气血方刚 夜半吹风
再说傅青葙循着门铃,随后打开门后的事情。
当傅青葙打开门的那一霎那,在看见了门口的两个人后,傅青葙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要将门关上。
而事实上,傅青葙也确实就是这么做了。
容景欢在敞开的门变成了一条狭窄的门缝儿的那一刻,终于是出声唤住了傅青葙。
“葙葙女士,您关门是为什么?”
傅青葙轻飘飘地瞄了一眼容景欢破了皮、甚至是还尚且存着血迹的嘴唇,面露嫌弃,于是就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太丑了。”
说完,傅青葙的目光在容景欢身旁站着的阎璟睿的额头上停留了两秒钟的时间,便就是迅速地将自己的目光收回。
紧接着,傅青葙就是迅速地将门“砰”得关上。
当时,在阎璟睿接收到了来自于他尊敬的岳母大人的目光以后,这一颗心就不可控制地往下沉去。
因为他很清楚傅青葙女士在他的额角停留的缘由。
呵。
可不就是刚才他和他的宝贝儿景景还在扬鱼的时候,在出门前,他的景景直接就拿了一本厚重的书,砸了他的额头吗?
虽然这猛地被砸了一下,是千真万确地有些疼痛。但是,阎三爷只要一想到了他是因为猛亲了容景欢一顿,才会被他的景景恼羞成怒地砸了一番,心底间就是只剩下甜蜜了。
一通乱砸换一顿绵长且深情的亲吻,这个交易简直就是太划算了。
如果凡事都是这样的话,阎璟睿先生倒是很想要让他的宝贝儿景景多砸他几次,也好让他可以从日上三竿,就开始一直抱着他的宝贝儿景景,猛亲,一直亲到夜半三更的时候。
那要是问阎璟睿先生这夜半三更到日上三竿的这一段时间呢?
对于阎璟睿来说,这最最美好的事情那便就是可以同他的宝贝儿景景共度欢娱。只是,现在似乎还为时过早。
不消说别的,就只需要看看他的宝贝儿景景此时此刻的脸色,那就是可以明了一切的事情。
“三哥,你傻笑什么?”
容景欢扯动了一下自己的嘴皮子,问道。
这急促的问句才刚一说完,容景欢就是快速地紧闭自己的双唇。这是痛的。
而始作俑者在这个时候竟然是还在笑。
这个就是很过分了。
于是,始作俑者就说,“景景,我们被岳母大人关在门外了。”
听着这个始作俑者的的话,容景欢的心情也就是止不住地惆怅。
如果早知道如此的话,刚才在她出门的时候就应该记得带上自己的钥匙。这下到好,全托了阎璟睿先生的福,让她有家不能回。
方才,傅青葙女士看着她那无比揶揄的眼神,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毕竟啊,傅青葙那根本就一点儿避讳也没有的、可以说是就是赤裸裸的眼神落在她的唇上的时候,她还和傅青葙女士进行了一个很友好的对视。
傅青葙女士那外威严、内揶揄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哟,年轻人,气血方刚,不错、不错。”
欸,他们这哪里是什么气血方刚,明明就是她很不幸地,遭受了一只脱了牢笼的狮子。
这心底的苦痛,可是真的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得清楚的。
阎璟睿那亲吻哪里是在亲吻,根本就是胡乱地啃一通!
于是,容景欢回望着阎璟睿的眼神便就是充满了怒气与怨气,“好了,我的甜疙瘩儿,你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反正她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让她扯开嗓子大喊大叫?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她是一个淑女、淑女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
嗯……假设,此时此刻呆在景墅里面的傅青葙女士听见了容景欢的心声,那么傅青葙女士就是一定会说上一句,“嗯,是不错,的确是一个‘疏女’,但不过是‘百密一疏’的‘疏’。”
这是亲妈无误了。
而在这个时候,容景欢小姐的亲妈、傅青葙女士则是满脸八卦地对正在沙发上绷着一张脸,独自一人生闷气儿的容朔张口说道——
“朔,小欢儿回来了!”
面对着自己的葙葙老婆的激动和热情高涨,容朔先生倒是像一座冰山一样儿,俨然树立、不为所动。
直到傅青葙再一次地贴在了他的耳朵边上重复了一句,容朔先生才慢悠悠地转过了自己的脑袋儿,淡淡地说了一句,“哦?”
傅青葙女士在听见了容朔如此淡定的话,急得跳脚。
“容朔!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容朔闻言,他就是轻飘飘地抬起了自己的眸子,以更加寡淡的口吻说道,“葙葙老婆,是你刚才让我规矩一点的。”
这貌似、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情?
但是,容朔他什么时候竟然就是这样的听话了,让他规矩就规矩?
这个未免也是太荒谬了一点吧。
于是,紧接着,傅青葙就开始对容朔耳提面命,义正词严地教育了一番。
看着傅青葙这样的样子,容朔那存着的一丝一毫的逗弄的心,瞬间清净。随即,容朔就开口询问道,“葙葙,小欢儿怎么不进来?”
只见,傅青葙一撇嘴,“哦,我关门外了。”
闻言,容朔紧绷的表情就是出现了一瞬间的龟裂,“为何?”毕竟容朔先生觉得,不管这被关在门外的人是谁,只要是他的葙葙老婆自己要动手关的,那么他的葙葙老婆就是一定有充分的理由。
那弱弱地请问容爷一句,“如果你的葙葙老婆在这件事情上,站不住脚根呢?”
随即,只见到容爷大手一挥,气定神闲,“无碍。倘若是站不住脚跟,那么我就会为我的葙葙老婆亲自填平了地儿,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有这个胆子,敢让我的老婆,站不住脚跟?”
于是乎,此时此刻,傅青葙女士在见到了容朔先生这面上显得有一些无比的骄傲的表情,心情愉悦。
因为刚才开门以后看见的东西,让她的心里陡然间产生的不快也就都是尽数消散了。
故而,傅青葙女士也就是语气显得轻快地开口——
“喏,容朔,就是你的宝贝儿女儿,容景欢她干的好事儿。一个大姑娘的,竟然这么地过分。”
容朔在傅青葙的话中听见自己的宝贝儿女儿的大名,这一颗心就突然间,抓紧,“欢儿怎么了?”
同时,容朔也是在自己的心里止不住开口,对着自己悄悄地补充道,“欸,我的葙葙。这话说得好像我们的欢儿是我一个人的女儿。欢儿可不是从你的肚子里跑出来的宝贝儿?这倒好,一出事情,就是张口一个‘你的女儿’、闭口一个‘你的欢儿’。”
这个还真的就是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他能够怎么办呢?
除了顺着他的葙葙老婆的意思,去耐心地哄着他的老婆,其他的,还有什么方法呢?没了!
眼下,傅青葙可是根本就不会去理会容朔心里所想。只见傅青葙一个人就抱着容朔的胳膊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朔,你知道吗?你的宝贝儿女儿可出息了!”
听着自己的老婆的话,容朔还傻愣傻愣地点了点头,并且抢在傅青葙停歇下来的空档,接着说道,“当然。葙葙,我们的女儿又怎么会是平庸之辈?”
“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情!”
傅青葙猛地就甩开了容朔的手,气急败坏地说道。
而这手的主人,容朔先生倒是还有一些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儿。
他们刚才这样抱着的姿势难道不是很舒服、很惬意的吗?怎么这说话说得好好的,竟然就是这样子毫无征兆地甩开了呢?
难道是说,他刚才的话,还就是问错了吗?
只是,他的话这错误的点儿,又是在哪里呢?
难不成是要他说,“哦,是的,我们的女儿就是一个庸俗的人、是一个可以和垃圾媲美的人?”只是这个样子,未免也是太不尊重了他的宝贝儿女儿一点儿?
紧接着,傅青葙接着要说出来的话,就是为容朔解答疑惑。
傅青葙说,“朔!你的好女儿竟然是和男人亲破了嘴皮子,回来了。形象呢?教养呢?都去哪里了?”
听着自己的老婆这样一连子三个问题的话,容朔一闭眼,倒吸了一口气。等到容朔再次睁眼的时候,他的目光就是已经恢复了清明。
容朔清了一清自己的嗓子,先是对于自己的老婆,傅青葙女士好生地安慰了一番。随即,容朔的声音也是确确实实地沾染上了一丝一毫的震怒。
“亲破了嘴皮子?荒谬!”
容朔松开了傅青葙,结实有力的大掌猛地一拍大理石质地的茶几。
那茶几上震荡出来的声音在客厅回荡,紧接着就是容朔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
这说话声音之大,可是连外面的容景欢和阎璟睿都听得一清二楚。
容朔说——
“我就是说啊,这阎家的人一个个都是土匪、山贼!这阎家根本就是一个土匪窝!当我容爷还有不知道的消息?这阎家的老底子我容爷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蓟市的阎家嘛,老早老早的时候,就是土匪出身。那阎家的老当家就是一个山大王。
这敢情好!
生出来的孙子竟然也是一个山大王。
我说吧,在上一回儿,我和那个臭小子通电话的时候,这臭小子就已经将他们祖传的山贼秉性暴露无遗。葙葙,你当时竟然还要来拦住我!
按我说,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是应该把那个阎家的小混蛋儿撕成碎片!
看他还有没有这个胆子,欺负我容爷的女儿!”
随着,容朔这一段铿锵有力的怒吼结束以后,傅青葙赶紧地就给容朔递过来了一杯水。容朔也不客气,立马地就接过了杯子,一口闷。
这时,傅青葙才开口说道,“朔,你缓一缓。”接着,傅青葙的话锋一转,语气之中,似乎是透露着星星点点的嫌弃,傅青葙说,“朔,我看你这个样子才像是一个土匪!”
此话一出,容朔整一个人可就是充满了不开心。
此时此刻的容朔先生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那绝对就是比刚才在容朔听见了自己的宝贝儿女儿的唇被男人咬破,还要地震怒。
容朔先生又是一个巴掌拍在了茶几上,这一回,却是硬生生地将茶几上好端端地摆放着的几颗苹果,给强势地震了下来。
“什么?老婆,你居然是向着阎家的小混蛋?”容朔的语气里是充满了不可思议和一缕缕涌动着的委屈。
紧接着,容朔的整一个人的气场陡然一遍,远远地看去就好像是充满了烈性的杀气。
容朔开口说道,“看我不去外面把阎家小混蛋撕成碎片!”
这说着,容朔先生就还真的起身,大跨步地走向了门口。
傅青葙看着容朔如此杀气腾腾的样子,连忙起身,在容朔走到门口之前,拉住了容朔。
“朔,你平静一点,你这样会吓着两个孩子的。”傅青葙说话的口气似乎还是充满了急切,乍一听起来,倒是真的像是一个一心为孩子着想的好家长。
这样的对比之下,容朔先生便就是显得有一些地莽撞了。
这时,莽撞的容朔先生开口说道,“老婆,你这是在护着外面的两个小兔崽子吗?没事!你老公我是绝对不会伤了我们的宝贝儿女儿的一根寒毛。”
随即,容朔顿了一顿,接着故意扯亮了嗓子道,“老子是要将这阎家小混蛋的屁股,抽开了花!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的宝贝儿女儿!”
------题外话------
三爷:蠢水,你就是让我和我的宝贝儿景景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呆在这大门外吗?
蠢水:欸呀,三爷。这不是正好你可以和你的宝贝儿景景做一些美好的事情吗?
三爷(摸着下巴):说的有理。嗯,得赏!
243 年富力强 记得上药
容爷的最后一嗓子是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要让在门外的两个人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事实上,被容景欢拉着胳膊,一只耳朵紧密地贴在了门上的阎璟睿先生和同样姿势的容景欢小姐是将这话不仅仅是听得一清二楚,更是将容爷的话的余音都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听着自己的未来的岳父大人如此雄赳赳、气昂昂的话,阎三爷的身子是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他是一个小……混蛋?这个称呼倒是熟悉。
因为在阎三爷的年幼的时候,阎老爷子正是这么称呼他的。
当时年纪小,阎三爷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声“混蛋”的含义。但是啊,小孩子可都是有极其强烈的求知欲。于是乎,在阎三爷一遍一遍地追问之下,阎老爷子才是万分无奈地说了一句——
小混蛋是深切地表达了他的爱的昵称。
听闻此言,当时尚且还年幼的阎三爷自然是无比的欢欣鼓舞,为此还就是乐呵了好些天。
不过,这话说回来,他的岳父大人这是在间接地表达着对于他这个未来女婿的爱吗?这个的话,倒是极其不错。
“三哥,你不会被我爹……给吓坏了吧。”不然的话,她亲爱的三哥为何是要在自己的脸上露出如此复杂并且奇怪的表情。
不像是笑、也不像是哭,就是一个彻彻底底地极其怪异的表情。
听着自己的景景的话,阎璟睿伸手在容景欢的脸上轻轻地捏了一把。
紧接着,阎三爷直接抬手叩响了门。
“容爷,晚好。”
在门被打开的第一秒,阎三爷就率先地和黑着脸的容爷打了招呼。
容朔方才不过就是简单地听了傅青葙那简明扼要的说明,那样子,容朔就已经是很生气了。
所以,当容朔随意地撇了一眼,就看见乖巧地站在阎璟睿这个小混蛋的身后,自己的宝贝儿女儿的嘴巴明显就是被人蹂躏了一番的模样,怎么叫他能够不生气?
“好个pi!”
容朔直接就粗红了脸,扯着脖子大声地嚷嚷。
傅青葙在后头恨不得撞墙以示自己的脑袋儿清醒,她的朔,这个样子貌似才像是一个土匪、一个山贼吧。
怎么是会有这个脸面去说阎家小子的,她倒是觉得这阎家小子一表人才的,挺和他们的女儿,合得来。
只不过,这阎家小子这没轻没重的,也并不能就借着自己年富力强地就胡来啊。
等到老了的时候,吃苦头的可还是他自己啊。
傅青葙表示她简直就是要为自己这个尚且还没有过门的女婿,给愁坏了。
再说另一边儿。
容景欢在听见了自己的父亲大人居然几次三番、三番五次地对自己的男人说出这样粗俗的话,当下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蹦哒了出来。
有一句话,说得巧妙。
兔子急了也咬人。
说的就是容景欢现在的样子。
“我说父亲大人,我的三哥都是已经这样子在称呼你了,你怎么还对我的三哥,大呼小叫的?竟然还如此厚颜无耻地说我的三哥是一个土匪,我看您老这个样子,才像是一个土匪头头吧。”
此话一出,容朔那个叫作气啊。
容朔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的愤怒的焰火气儿,蹭蹭蹭地向上钻。
“容景欢!这是你作为女儿,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还有,不要给我张口闭口一个‘我的三哥’,老子还是你的亲爹呢,怎么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维护我呢?”
说着,容朔就把手一横,大有一副“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让你们进来”的架势。
但,傅青葙在后头劝着,于是乎,即使容朔再怎么强硬,还是必须要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容景欢和阎璟睿两个人进来。
容景欢在见到了容朔终于安稳地落座,虽然,容朔先生的坐姿充满了霸气,但话还是要说出来的。
“但是,亲爱的父亲啊,我可是从来就没有见过哪一个胆大包天的人来欺负你呀。”
“哦?我看就有。”
容朔冷哼着,那一张已过不惑却依然帅气的脸,倔强地上扬。
“哪里?是哪路英雄好汉?”容景欢惊喜不已。
啧,能够和她的父亲大人抬杠并且将容朔先生给气得半昏半素的人,一定是一个人才。
“你。”
这时候,还没有等容景欢想好,容朔那冷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
原来这个让她无比地崇拜的英雄好汉竟然是她自己啊。
貌似……这般想起来,她倒是也还是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英雄好汉的。
于是乎,容景欢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无形之中,她便就是给自己壮了壮胆儿,开口说道,“所以,你,容朔先生就更不能欺负我的三哥。”
傅青葙在一旁听得直直扶额。
她的朔都是已经明明白白地说了,不要张口闭口都是一个“我的三哥”了,她这个蠢女儿竟然还这样傻乎乎地直接就往枪口上撞去。
这不是傻,还是什么?
“我欺负他?”
容朔陡然间拔高了音量,接着朝着阎璟睿看过去,不满地冷哼,“一个七尺有余的大男人竟然要女人来保护,真的是不知道羞愧。”
阎璟睿听了这话,悻悻地摸着自己的鼻尖儿,其实他是一点儿都不介意受到自己的宝贝儿的保护的。
被自己深爱的女人偶尔地这样关怀一下,哪怕是做一个娇滴滴的小男人,又是如何呢?
他开心得很。
“容爷,我们可以谈谈。”
这个时候,阎璟睿终于是站了出来。
但是,容朔先生好像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只见,容朔先生无比地嫌弃地说,“得了吧。小混蛋,还是先把自己的脑袋护好吧。你大爷我要睡觉去喽。”
说着,容朔就带着自己的老婆,踱步上楼。
紧接着,当容朔走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转身对阎璟睿说,“小混蛋,赶紧地离开我的家。”
明明白白地听见了来自于自己的未来的岳父大人的驱逐令,阎璟睿即便是有再厚实的脸皮儿都承受不了。
而且啊,这其中最关键的还不是在这里。
最关键、最要紧的地方是他是需要长远考虑。
如果说,他今天要打算逞一时之快,就在景墅住下来。或许,容朔并不会将他给赶出去,但是也说不定以后的日子会如何。
不过,阎璟睿的心中则是有一个强烈的预感——
倘若他今日不走的话,以后能不能娶到媳妇儿都是没有一定的事情。
所以说,得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阎璟睿先生表示他自己本人深谙此道。
于是乎,阎璟睿就扭头对容景欢说着,“景景,那我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容景欢爽快地挥了挥手,“三哥,你回去的时候,不要忘记将自己的额头那里再上药。”
说着,容景欢的心中便就是一阵的懊悔。
她刚才下手太重了,以至于她现在看见自己的三哥的样子,止不住地心疼。
阎璟睿听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的话,自然是心花怒放。
既然已经是打定了主意要走,阎璟睿也并不拖沓。只不过,阎璟睿在临走的时候,对着容景欢小姐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撒了一会儿的娇。
“景景,你再叫我一声。”阎璟睿将容景欢撑在门板上,微微地低着头,专注且认真地说。
“什么?”
容景欢歪着脑袋,狐疑道。
“就是在扬鱼的时候,你称呼我的那一句。”
“亲爱的?”
“不是。”阎璟睿皱眉,果断地否决了自己的景景的话。
看着阎璟睿这般肃穆的表情,容景欢终于是想了起来。
“甜疙瘩儿,你快点儿走。”
但,既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称呼的阎璟睿还是不满足。只见阎璟睿侧过了脸,伸手指着自己的侧脸,用他低哑的声音说道,“景景,再亲一口。”
容景欢心里想着阎璟睿这么晚了还将她送回来,这一会儿,又要自己一个人独自回去,当真是不容易。
所以,这一会儿,容景欢也就是没有过多的磨蹭。她当下就踮起了脚尖,伸出手、攀着阎璟睿的肩膀就对着阎璟睿的嘴巴亲了上去。
“晚安,我的甜疙瘩儿。”
得了美人的爱的称呼和亲吻的阎三爷,翩然离去。
在阎三爷刚刚出了景墅的大门的时候,看见迎面驶来一辆熟悉的车子。
“二哥?”容华怎么这么晚得才从外面回来?
“嗯,老三。”
容华将车窗降下,深沉的目光将阎璟睿整一个人从上到下地打量一遍。最终,容华的目光停留在了阎璟睿的额角。
阎三爷的额角上,这个时候已经是鼓出了一个很明显的大包。
“小欢打的?”
“嗯。”
于是,容华在脸上荡漾出一个绚烂的笑,“老三也辛苦了,尽早回去,好好休息。”
随即,容华一顿,复杂的目光在阎璟睿的额头上来回打转,“明早我们好好切磋一下。”
说着,就径直驶去。
阎璟睿……嘶,还别说,他的额头还真的是需要再上一回药。
此时。
景墅二楼。
容朔躺在床上,一手揽着自己的葙葙老婆,一手拿着平板。
接着一阵冷冷的嗤笑响了起来。
“小混蛋,真会玩。”
容朔紧紧地盯着平板上显示的监控画面,面色不虞。
“好了,朔。时间不早了,我们该睡觉了。”
说完,傅青葙就率先关掉了灯,躺好睡了下来。
陡然间,这四遭变得昏暗的容朔呆愣了一会,紧接着,容朔在平板显示的微弱的荧光中,勾起了一抹痞坏的笑。
“葙葙你说的对,夜深了,该睡、觉了。”
容朔还格外地将那一个“睡”字,咬得极重。
随即,容朔便就是果断地抛弃了手里的平板,一股脑儿地就钻进了被窝里,舒舒服服地抱住了傅青葙。
“葙葙,我们睡觉吧。”
------题外话------
三爷有令!
三爷:蠢水,你这是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娶到媳妇儿,领到证呢?
蠢水:这个啊,这么严肃的事情让我想想……不如,在这个月就领个证儿?
三爷抛下两字:速度。
呵呵……pia飞(一个文风拖沓、间歇性失常的傻作者~)
244 来,给爷笑一个
“想好了?”
容景欢清浅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小圆桌正中央的一盏玻璃茶壶上,她微眯着眼睛看着茶壶里浮荡着的茉莉花,开口询问对面坐着的女子。
顺着容景欢那暗藏着审讯和探究的余光,可以轻而易举地窥得,这对面坐着的女子当下也是困扰至极的样子。
只见那女子轻叹一声,漂亮的柳眉都像是被风拂过的水面上,那皱起的涟漪。
“我也不清楚。”
一声惆怅的哀叹响了起来。
尽管这分怅惘沉重都将那盏茶壶中的一个小轱辘的茉莉花给震到了茶壶的底儿,但也依然可以从这声音中辨认出这个女子姣好的模样。
真正有着姣好的面容的人,那一定是有与之相匹配的声线、气度和素养。
如果说,有一个人只是单方面地存在任何一者,只能说这个人很幸运,用着一些手段和超前支取了一些福份,让自己的某一方面,大放光彩。
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一个人,假设是只有皮囊单方面的姣好,这其他的方面却就是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这自己本就臭气熏天的气度等等,终究也是会有一天将外强中干的皮囊也糊上一层烂泥浆。
总有一日,不过就是这仅仅只是单方面的较好的品质,也一定是会被上天收回。到那时,可就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会来稀罕一个丑陋的跳梁小丑呢?
这类人很多,就比如说是徐筱筱的父亲、徐雄午,便是一个很好的代表。
于是,那女子迷离的眼光就盯住了茶壶中的茉莉花,略微有一些地出神。
“虽说是答应了干爹干妈会去和他见一面,但是小欢,我这心里可真的就是没有底儿。”
那女子,也就是徐筱筱小姐,此时正蹙着眉头,神色严峻。
“如何没底儿?”
容景欢扬起下巴,轻笑出声,看着徐筱筱难得一见的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禁就觉得有趣儿极了。
素来,徐筱筱都是她们中最成熟稳重的人,平日里,哪怕是当真地遇上了棘手的问题,也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徐筱筱皱一寸一厘的眉头。
但,今日,却是能够看见徐筱筱如此烦躁不安的样子,真的就可谓一个极佳的景儿了。
呵,容景欢可是一直以来就对于自己的恶趣味感到无比的荣幸。
毕竟,这合适的恶趣味只要是把控在合适的尺度,都往往是会有令人惊喜的效果。
正比如是现在——
“没底儿。”
徐筱筱有气无力地说,将自己的上半身整一个儿都伏在了桌子上,无精打采的样子看得容景欢直接哂笑。
“筱筱,至于吗?不过就是见一面而已。”
“至于,怎么会不至于?”
徐筱筱双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神情恹恹的,活脱脱地就像是被人惨无人道地抽去了筋骨的样子。
随即,徐筱筱又接着开口,
“他不一样啊……”
的确,徐雄午对于徐筱筱来说,真真切切地是有很不一样的意义。
毕竟啊,徐雄午怎么说也是徐筱筱的亲生父亲,纵然是两个人闹掰了,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但终归还是逃脱不了那血肉相连的亲生父女的关系。
两个人的身上都流淌着同样的血。
就是有这么一层的关系在,傅青葙才会更难面对徐雄午。
“嗯,倒是这么一回事。”
容景欢装作是老成持重的样子,摸着自己的下巴,“但筱筱,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为什么要没底儿呢?来,挺直你的腰板儿,给爷笑一个!”
“噗嗤。”
徐筱筱闻言直接就笑出了声。
“小欢,你这个样子还真的像……风流的……”
“是风流的帅公子,对吧!”
容景欢在说着话的时候,就伸出了手,直接就挑着徐筱筱的下巴,扬着一个似乎是邪逸的笑,开口说道,“来,筱筱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紧接着,容景欢那挑着徐筱筱的下巴的手,就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一阵高过一阵的颤抖。
于是,容景欢的目光向上看过去,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徐筱筱那不停地闷笑的样子。
“筱筱,你笑什么?”
容景欢对于此,纳闷不已。
“小欢,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徐筱筱握着容景欢的手,慢慢地将她的手放了下来。不过,当徐筱筱把容景欢的手放在了小圆桌的桌面上之前,却是用自己纤长的手指在容景欢的手心里,弹动着、拨弄着。
容景欢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里传来一阵阵的酥麻,于是就略微地撅起了自己的嘴巴,嘟囔道,“筱筱,你干什么呢?”
只见徐筱筱还真的就是如同容景欢所说的那样,对着容景欢就绽开了一记明媚的笑。
“真好看!”容景欢如是赞叹。
但容景欢的赞叹也不过就是仅仅只限于此。
因为在接下来,徐筱筱说出的话,就是让容景欢瞬间呆滞。
徐筱筱说,“小欢,你这个样子可真像一个浪子流氓。”
浪……浪子?流氓?
听了徐筱筱的话以后,容景欢的整一个人就呈现了一个呆的样子。
容景欢那一只尚且还没有被她自己收回去的手,便就是这样僵硬地搭在小圆桌的上面。
同一时间,容景欢小姐就是张着一张满满都是不可思议的脸儿,盯住了徐筱筱。
好半晌儿,容景欢才开口,“筱筱,原来我在你这里就是这样的形象?”
“正是。”
徐筱筱淡然地回答。
看这样子也是丝毫地不受容景欢呆若木鸡的情况的影响,反而是更加地云淡风轻地端起了自己的小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丢下一句,“我知道该怎么办了”,翩然起身。
但是在徐筱筱转身的那一刹那,容景欢终究还是回过神来,于是,容景欢张口就说,“筱筱,你这是用完就扔的节奏吗?”
她貌似好像也不是什么一次性的用品呐,这起码的循环利用呢?
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的声音,徐筱筱停下了脚步,但是也并没有因此就转过身来。
“嗯,小欢,多谢了。”
看吧,她也并不是什么用完就扔的人。这好歹她也是说了一声“多谢了”,嗯,徐小姐还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
只不过,这一分的礼貌落在了容景欢小姐的眼里,可就不是什么好的反应了。
容景欢也跟着起身,快步地走到了徐筱筱的身后,然后迅速地在她的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她亲爱的甜疙瘩儿平时搂着她的腰的动作,就在嘴角勾起了一个和阎璟睿先生一样痞坏痞坏的笑。
随即。容景欢伸手直接就搂过了徐筱筱的腰儿。
徐小姐的腰儿,如果是要和容景欢小姐比较一番的话。
那绝对是轻轻松松地就占了上乘。
盈盈一握若无骨,风吹袂裙戏蝶舞。
无力摇风晓色新,细腰争妒看来频。
这话说的就是徐筱筱那般的杨柳细腰儿。
但是,这还没完。
容景欢小姐在搂上了徐筱筱的腰儿之后,似乎是并不满足于这样简简单单的搂抱,毕竟啊,徐筱筱小姐的细腰儿可真当是迷人至极。
哪怕容景欢小姐也是一个女性,这但凡是碰上了、接触了,也还是会像一般男人那样,有一点的欲罢不能、依依不舍的感觉。
罢了、罢了。
无妨。
毕竟大家可都是平平凡凡的、有七情六欲的人,有着这么一点,对于美好的贪恋,这又是会有什么事情呢?
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
于是,这般想着,容景欢原先的那一颗在七上八下的心就砰地安安稳稳地落地。
“筱筱,浪子小欢搂着你,开心吗?”
说着,容景欢直接还有模有样地模仿着阎璟睿以前的呵气儿,也跟着在徐筱筱的耳朵尖儿上,轻轻地呵了一口热气。
紧接着,容景欢又是格外地惊喜地尖叫起来,
“呀!筱筱,你的耳朵,红了。”
这不是废话连篇吗?
徐筱筱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传统女性,对于这种大家都是姑娘儿的之间,做出这等子亲密无间的动作,还真的就是受不了三个字。
不过,徐筱筱清楚地记得,从前的小欢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时候的容景欢小朋友,可是比谁都要来得保守和乖巧。
虽然说,以前的小欢儿偶尔也是会做出一些比较顽皮的事情,但是啊,徐筱筱可是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的容景欢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轻佻的事情。
在徐筱筱的印象中,能够是做出这样轻佻的事情的人,倒是有这么几号人物。
拿近的说,比如那个大傻子,狄扬。
哦,还有小欢的男人,阎璟睿。
一想到那个被容朔骂骂咧咧地说成了是一个“小混蛋儿”的阎璟睿,徐筱筱的心中便就是猛地窜出来了一个灵光。
要说是轻佻,谁还能够比得上是那位阎三爷的呢?
绝对是不会的。
随即。
徐筱筱便就是在心底间对阎三爷狠狠地训斥了一番。
就是这个小混蛋,带坏我家的小欢儿的。
这般想着,徐筱筱小姐就是顺理成章地径直地点了头。
“筱筱,你点头,这是在肯定什么吗?”
容景欢拨动着自己的手指头,在徐筱筱的腰侧,不情不重地挠了几下,接着说,“难道是说,筱筱你这是在赞同我的话吗?欸呀,这是不需要的。”
紧接着,容景欢就是故意地拔高了自己的音量,说着,“筱筱,你的耳朵红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不需要承认。”
听着容景欢没羞没躁的话,徐筱筱是很不得要把容景欢摔在墙上。
但若是真的这样做的话,她绝对就会是第一个心疼的人。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心疼,这个行为还是直接就否决了吧。
不过呢,把容小姐摔在墙上的这一个行为,虽然是不可取的,但是她是可以将容小姐的手给摔开的。
于是,徐筱筱就果断地使自己和容景欢小姐分离开,这一会儿,她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两米远。
“对的,小欢,你真的是太聪明了一点。我就是在肯定你是一个浪子小欢。”
说着,徐筱筱这一回就是真的走进了屋里。
留得容景欢小姐一个人独自在风里,怅然。
她这是说错了什么话吗?
似乎是一点儿的错误都没有的啊。
她的筱筱难道不是因为她的搂抱所以才变得羞涩的吗?
嘿嘿,看来跟着她的甜疙瘩儿混还是很有好处的。
要知道,在以前,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在徐筱筱的面前捞到过什么好处、占过什么上乘。但是这一次,不过就是想着她的甜疙瘩儿的行为,依样画葫芦着,就如此轻轻松松地抢占了先锋。
唔。这样说来的话,她似乎也是需要给她的甜疙瘩儿真挚地表示一番感谢的。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的甜疙瘩儿独自回去,独守空房,而且这额头上还是顶了一个这么大的包,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呢?
她昨天是下手重了一点。
但是这个也不能全部责怪她的。
罪魁祸首还是她的甜疙瘩儿啊。要不是她的甜疙瘩儿这样子如狼似虎地亲吻她,她也不会随手就抓起一个东西去砸。她的三哥,爱都来不及,又是怎么会舍得伤害呢?
而且,这最关键的还是,她根本就是不知道她这样随手一抓,居然就是抓到了阎璟睿先生的烟灰缸。
都说了吸烟有害健康,看吧,这句耳熟能详的话,千真万确,一点儿错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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