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昨晚有没有做梦,睡得好吗?”
“你做梦了吗?”
“有。”
“梦了什么?”
“梦见跟你在一起,是常见。”
“那你觉得烦不烦?”
“一点不烦啊,我们是心有灵犀,你晚上是不是也这样。”
“没有啊,我是随便问问你而已。”
“为什么要这么说。”
“那怎么说。”
“都要结婚了,为什么不实话实说。”
“没实话可说,怎么说。”
“这没关系,你有保留的权利。”
“知道这样还问。”
“没别的意思,只想更多了解你,给你更多关心。”
“好像不需要。”
“肚子饿了那需不需要。”
“我的肚子管你什么事。”
“不管我事,但你不能得罪肚子。”
“我又不是小孩,要你这么说。”
“是大人了,饭总得要吃,我去接你,中午一起去吃饭。”
“不用了,李叔约好我们一起吃饭。”
“真是这样,你等下,李叔在我身边,我跟他说说,要不大家一起吃。”
“不不用了,我刚才是听我妈说的。”
“哦,那等于是没定,我现在来接你。”
“不用了,我妈已做好了好吃的,我好久没吃她的拿手菜了;顺便给李叔说下,叫他早点回来,我们等着他一起吃。”
“这样啊,以后撒谎还要学精点,李叔不用我叫了,他刚才已回去了。”
“彼此彼此。”
“也是,谁叫我们快做夫妻了。”
“厚颜。”
“但不无耻。”
“无聊。”
“但不无赖”
“无耻又无赖”
“污蔑又冤枉。”
“乏味至极。”
“开心之极。”
“无语挂机。”
“告一段落,晚餐同聚。”
“无甚兴趣,去邀西风。”
影欣说后,先挂了电话。
谷振辉已习惯,也喜欢古影欣的抬杠。
她感觉这样不轻不重,似嗔似怨,似柔柔的春风拂面;似蜻蜓点水般,给自己打些兴奋剂。
影欣在情绪上有些抵制,但也当郁闷之中给自己加点色彩,故而半推半就,收发自如,点到为止。
十多天对影欣来说,遥远而又短暂。
遥远的是,婚期指日可待,一天一天的期盼,一分一秒的时刻,令人难熬,感觉很遥远。
短暂的是,白天黑夜的轮回,自己所不能掌控;过一天,婚期的日子少一天,掐着手指算,觉得太快了。
婚期的日子越临近,影欣的心情越忐忑。
嫁人是什么样的滋味,影欣未品出个中其因。
影欣想象着,嫁人也很简单,不管是什么样的婚礼,以后两个人不就是给个名义,搭伙过日子,生活的空间还有了局限性,也不过是多了一个人管自己。
影欣想,这只不过是给自己过早地给予了自由的约束。
想着自己自由要被限制,影欣直想飞入太空。
可又想回来,自己乃俗世中的一个小卒子,人家能过,自己怎么就这么多心思。
自己是糊涂,还是性情在作怪。
影欣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怪物,心飘忽不定。
难道做女孩的心思生来多怪,还是自己另类。
最后敲定,反正不会要命,也许结了婚后,万事大吉大利。
人的思想是很复杂的,什么环境下什么思想。
这段时间里,谷振辉也感觉难熬,但也有喜悦。
难熬的是,希望婚期早一点来临,早一点抱得美人归。
喜悦的是,自己马上要当最棒的新郎,马上要拥有,垂涎已久的,美貌的小娇妻。
心底早已迫不及待了。
谷振辉一天不见上影欣一面,感觉日子没法过。
他想方设法也要跟影欣见上一面,哪怕是软磨硬泡换来共餐,哪怕是夜间也要去付英家打扰一番。
每天打打电话,发发短信,方便时,Q聊,这些关心问候,都是少不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最忙碌的是婚礼先天。
谷振辉定的直升机,在这天的上午,在两飞行员的驾驶下,飞到了辉煌公司在县城的酒店广场。
飞机的突然驾临,消息在县城马上炸开了花。
谷振辉早已加大了保安力度,在广场周围加强了安全预防措施。
谷家的人和老李一家人,也全部在广场,想先亲眼目睹私人直升机在广场上空的初飞。
方便的直升机,像只大黄蜂,在广场上空低空自由翱翔,也绕着县城转了几圈。
看到飞机,影欣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谷振辉的随便一句来个空中飞,竟在自己眼前成了现实。
不惜代价,为了自己的婚礼买来飞机用作主角,这些令影欣也感到震撼。
她认为她是不是被谷振辉的一番真情和一切的不懈努力所诱惑,一直被盅惑在谷振辉的阴影中。
影欣在心中在问自己一个严肃问题,自己是打算真心嫁给他吗?
还是被他屈服,敷衍着嫁给他吗?
叔叔也许是真心爱自己,而自己爱他吗?
是嫁给叔叔这个人,还是这场婚姻里?
从没考虑过爱情的影欣,不知道与叔叔一路走来是不是算爱情,还是算友情。
想想以往,很多的事实似友情又似爱情。
马上要结婚,爱情的概念却是朦胧感。
这样可以进入所谓的,爱情的幸福殿堂。
一大串的问题,又在影欣的心中画上了一个大问号。
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就是爱情的帆船该着岸的时候,自己却在船上不停地徘徊。
谷李两家这个中餐,友好,热情地一起共进,更多的是欢声笑语。
影欣被祥和的气氛和谐着,没显出像以前一样别样的心情。
这令两家人都感到开心。
吃过饭后,都该有各自的行动。
谷青松,老秀芹和琴琴,老李和付英及孩子们,必须得下午先去省城,先入住婚礼中心酒店。
一些离省城的远道嘉宾,都得婚礼当天的先天要去,不然时间上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