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玉石俱焚
一尊九级圣灵可以为古今来提供几十点清光。
半神和九级圣灵间虽然不能像大道金仙和九天玄仙那般对应，但一位半神拥有的信徒数量也远远凌驾于九级圣灵之上。
向光半神就是最好的例子。
作为集体意志代表的他代表着上亿信徒，信徒同化率极高，彼此间团结友爱，不存在互相倾轧的机会。
可上亿这个数量哪怕对内思想统一团结一致，可对外扩张时仍然会积累下大量罪恶。
因此，向光半神一死，青莲周边清光数量直接增长到了两千三百道。
两千三百道清光。
古今来的目光在玄元剑典和无界章上停留了片刻。
大日永恒法蜕变成的混洞圣典，连带着为修行毁灭大道奠定了基础，如果他愿意提升玄元剑典，基本上不会出现主修大道对次修大道的“干扰”现象。
换句话说，他能很快完成对毁灭大道的兼修。
但……
即便他将毁灭大道修成，能够更迅速激发毁灭混洞剑气，这门本命仙术的威力也变得更强，可终归只能达到绝世金仙层次。
不！
他的底蕴相较于绝世金仙还差一些。
只能算是将攻击堆到了绝世金仙层次，由于心神之力不够，很容易被人洞察到先兆从而避开。
综合起来，只能算是顶尖金仙中的顶尖强者。
这种修为介入不朽金仙和神灵的战争太过凶险。
相反，如果他能够修成无界章，必然能够衍生出类似于空间穿梭般的本命仙术。
到时候真遇上危险，打不过，逃命能力却能打幅提升。
“神灵聂玉神国生变，我也只是猜测他遇到了危险，可如果是其他原因……我贸然过去，怕是自投罗网。”
古今来想到这，心中有了决断。
目光很快集中在无界章上。
将无界章修炼圆满，需要一千道三千道清光。
理论上，一千多道差不多了。
之所以可能需花上三千之数，就是因为即将将无界章修成的那一刻，吞噬大道会对空间大道造成干扰，从而导致他突破失败。
所以他需要投入更多的清光，更多的时间精力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这三年来，他有意识的向凌胜请教空间大道的修行之法，对空间大道的理解更为精深，多多少少能降低一些清光消耗。
眼下两千三百道清光……
“试一试！”
古今来没有太多迟疑。
当断则断。
两千三百道清光源源不断灌注到改良过的无界章中。
一时间，他感知中的世界发生巨大的变化。
空间，不再是以三维的形式在他面前展开，而是呈现出了一种多面性，复杂性，就像一个超级立方体的无尽折迭，使得他依稀可以让他看到这些折迭的边角所在。
且每一次折迭、变幻，都会产生道道涟漪，形成波纹席卷向四面八方。
在这种波纹产生后，他似乎生出了一种预感，他能精锐的捕捉到这些波纹的流动痕迹，进而在这个被无尽折迭的超级立方体中进行穿梭。
古今来静静感知着这种变化。
他甚至没有去留意代表着无界章的光团所发生的变化。
直接提升到了第六篇。
足有小半个时辰，古今来突然一步虚踏，身形就这么消失在这片星空中，融入到了空间大道。
融入空间大道就像是融入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流，入目之地，尽是乱流、漩涡。
谁也不知道在河流地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凶险。
对寻常大道金仙来说，这种状况，可谓生死不由自主，全凭运气。
但此刻的古今来，却有一种鱼游大海的畅快感。
尽管他看不清河面、河底蕴含的全部凶险，但却犹如一位游泳健将，可以轻轻松松无视大量常规性危险，从而在河流中畅游。
他就这么融入空间大道中穿梭了好一会儿，才自然而然的意识到了无界章的突破，以及突破后新掌握的本命仙术。
“宙光无界。”
古今来心中道了一声。
由于无界章经过他改良后偏向先天神圣路径，属于衍生本命仙术的宙光无界和他此刻衍生出来的宙光无界，似乎有着细微性的变化。
他稍稍一衡量，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他这门本命仙术发动更快。
相对应的，消耗似乎也提升了一些。
这符合先天神圣的特征。
先天神圣眷大道而生，在单一某种大道的契合度上更胜先天道体，但论及对大道之力的运用精妙性，自是无法和先天道体成就的大道金仙媲美。
消耗大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这个时候，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身形一闪，已然换了一个方向，穿梭而出。
在离他有上亿里的星空，一尊属于神灵聂玉的半神正和三位金仙爆发着惨烈大战。
而那三位金仙正是第三小队四散奔逃的金仙。
别看古今来击杀半神向光似乎没有花费多大力气，那是因为他心神之力达到七阶，向光的神之意志无法将他镇压，再加上毁灭混洞剑气威力惊人。
双管齐下，才迅速将这尊半神磨灭。
眼下第二小队三位金仙和这尊半神间明显存在着显著差距。
那尊半神的意志扫荡，心神等阶只有三四阶，甚至二三阶的普通金仙，直接被压制的思维难以运转，更别说释放仙术了。
如果不是另两位金仙从旁牵制，恐怕已经有金仙陨落了。
不！
古今来目光扫了一眼一处纵横数万里，尽数被混乱之力充斥的星空。
那片混乱，赫然是大道崩塌残留的痕迹。
有金仙陨落了。
考虑到几位金仙终究是第二小队队员，古今来运转毁灭混洞剑气，紧接着，身形再度穿梭。
伴随着空间之力流转，上亿里的距离被他瞬间跨越。
在那尊半神心有所感之际，古今来的身形撞破空间，携带毁灭混洞剑气锋芒，悍然杀至。
“嗡嗡！”
狂暴的神之意志瞬间朝古今来席卷而至。
但面对古今来这近乎偷袭的一击，终究慢了一分。
剑气点至，以那尊半神为中心的空间轰然崩裂，塌陷成一座黑洞，毁灭之力自黑洞中肆意蔓延，撕裂着这尊半神的身躯。
“卑鄙！”
这尊半神怒吼，神之意志激发，虚空中似乎出现神国投影。
可就和向光半神得不到神国之力支援一样，这尊半神同样如此。
不过，迟恐生变，古今来一声大喝：“一起出手，杀……”
他话没有说完，三位金仙竟是直接激活了一件类似于破空镜般的仙器，就这么冲入了空间乱流中，消失无踪。
古今来眼神一冷。
这些金仙……
刚才所有人撤离还说的过去。
一尊神灵、一尊神孽、三尊半神，那是不可对抗的敌人。
可眼下一尊半神……
“临阵脱逃！？等着军部问责吧！”
古今来心神之力激发，毁灭混洞剑气激发到极致，瞬间将这尊半神的神体、神之意志湮灭。
在他的神之意志想要重新凝聚时，虚空投影术投射而下，像对付向光半神一样，追溯、抹杀起他身后的信徒。
“你背后的神灵是谁！？你这是在掀起神战！”
这尊半神怒吼，身后神国虚影若隐若现。
显然他在不断联络背后的神主——聂玉，想从她的神国中得到力量帮助。
可就和向光半神至死都没有得到聂玉的回应一样，这尊半神同样如此。
不多时，随着最后一位信徒被灭杀，这尊半神亦是再无力复活，消失在了无尽星空之中。
感受着精神世界增长的清光，这一次古今来没有再犹豫。
直接选择了提升玄元剑典。
理论上对抗神灵，心神等阶越高越好。
但他即便将这些清光尽数使用，也无非是将心神提升到八阶层次。
从心神之力达九阶的赤天渊都被神灵聂玉以神之意志慑住就能看出，八阶心神之力在这种层次的战场上并没有太大作用。
与其如此，倒不如提升玄元剑典，掌握毁灭大道，竭尽所能的挖掘出毁灭混洞剑气的威力，然后再利用空间大道的高机动性，闪电袭杀。
随着玄元剑典的提升，古今来仿佛见证了宇宙的崩塌，恒星的毁灭。
一种万物终结、万物归墟的寂灭之意自身上逸散。
短时间里掌握两种大道，哪怕吞噬大道和毁灭大道互不干扰，他仍然感觉到自己的心神面临沉重负担。
就像一个普通人，来到高原地带产生的那种缺氧感。
不过此时，他却顾不得自身的轻微不适。
力量达标就够了，其他的以后补全。
他扫了一眼玄元剑典圆满后衍生出来的本命仙术——大无极湮灭剑气。
这门剑气的品级虽然只是上乘，但发动极快，如果运用得当，怕是能有接近顶尖仙术的威慑力。
难怪当年的玄元剑祖能够靠着这门仙术创下以一敌九的辉煌战绩。
不过，相较于毁灭混洞剑气，大无极湮灭剑气除了发动快的优势以外，各方各面都显然有些鸡肋。
而且，在掌握毁灭大道后，毁灭混洞剑气的威力终于能够完整的发挥出来。
蕴含两种大道的仙术被称之为复合仙术，一些强力的复合仙术别称就是绝世仙术。
毁灭混洞剑气显然贴合这个标准。
“每一位半神都给我提供以千计的清光，那神灵呢？”
古今来身形一闪，再度激活空间大道之力强行穿梭空间。
上千道清光听上去不是很多，古今来肃清一个世界，往往能够得到几千道。
但……
想要凑齐几千道清光只有两个办法。
传统一点的，认真仔细对一个世界进行肃清。
可当年古今来在有玄元剑宗这个玄仙界主宰势力配合的情况下，肃清玄仙界仍然用了三五年之久。
如果没有当地势力配合，至少需花上十年起步。
至于另一个办法……
用雷罚之眼，无差别轰击。
这种方式存在极大弊端，且不说会灭杀一些因为其他因素而身怀业力之人，单单他这种行为就会被直接打入魔道，进而引来顶尖势力的追杀。
玄黄界背后有三皇五帝，其他世界、宗门背后谁敢说一定没有大人物？
古今来用雷罚之眼杀戮的人数不多，还是业力缠身之辈？
谁能证明？
而且那些罪大恶极者，往往位高权重，他们本身就代表着统治阶级。
外人看到的，只会是古今来的滥杀、妄杀。
这种行为相较于神灵、邪神毫无区别。
连强大的邪神都被封锁在宇宙之心了，古今来真仗着雷罚之眼收割一个又一个世界，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不朽金仙，乃至仙尊亲自出手将他擒杀。
“顶尖强者都不敢肆意妄为，灭绝式摧毁一个个世界的统治阶层以获取资源，何况我？反观眼下这些神灵……我将其灭杀，以我所在的立场而言，这就代表着正确，不止有清光收益，还能兑换大量功勋。”
这两尊半神在战场出现，值五六个一星功不成问题。
再加上一两千道清光入账……
双倍收益。
一念至此，古今来在虚空中穿梭的速度不禁更快一分。
“可惜，第三尊半神不知身在何处，如果能够找到……我的心神等阶都能往上提一提。”
古今来急速穿梭。
修成空间大道，并且衍生出空间穿梭类的本命仙术，便利性相较于先前强上太多。
宇宙之大，两界之远，再不是直接阻碍。
这就是始终位于第四、第五位大道拥有的神异。
不多时，古今来已经抵达他们刚才遇袭的地方。
不过安全起见，他并未直接出现在战场上，而是在离战场有一段距离的位置穿梭出来。
通过吞噬大道对引力波的影响，他极目朝着原本战场方向瞭望。
不过仅仅片刻，他已经微微变了脸色。
“我没有感应到大道之力的爆发和碰撞……反而是……”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是神灵聂玉和神孽元缪在交锋？
其中，元缪一次次想要突围，但由于祂需分出力量慑住赤天渊，无法全力出手，以至于迟迟难以脱身。
反观聂玉，尽管元气大伤，神国中的百万圣灵已经不足三成，但总体而言还是占据上风。
“内讧了？”
古今来诧异。
……
星空中，神灵聂玉和神孽元缪的大战仍在继续。
打出真火的两大存在每一个都是痛下死手。
恐怖的神之意志和无解的降解之力在虚空中不断交汇。
每一次，神孽的躯体都会被神之意志生生扯碎，崩裂成耀眼的蓝光照亮星空。
相对应的，神孽每一次轰入聂玉的神国，都会有成千上万的圣灵直接在灵性层面被降解，降解所得的灵性不断补充着祂的消耗，这也是祂能支撑到现在的原因。
“聂玉，你还撑的了多久？随着时间推移，最终获得胜利的只会是我，现在退去，等我降解了这位金仙后，我说不定还能助你冲开赤月界，若你再冥顽不灵，就留在这里吧。”
元缪的灵性不断逸散，明明自己尚处于下风，可情绪波动中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
好不容易生出意识主宰自己，自然要活的恣心所欲。
聂玉却是冷笑着，没有回话。
只要找到机会，神之意志便犹如风暴卷中元缪的身躯，将其生生撕下、击溃。
“找死！”
这一幕，让元缪不禁更为恼怒：“我倒想知道你的神国还能支撑到几时，你也别想着赤月界的不朽金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过来，拉的我同归于尽，这场战斗，我们之间的胜利者注定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聂玉这个时候却是突然看向了被元缪慑住的赤天渊：“好歹有着九阶心神之力，更身怀强大仙术，这尊神孽的力量已经被我消耗大半祂还能制得住你？现在不出手，真以为我会和他拼个玉石俱焚？”
此话一出，灵性似乎被全部压制的赤天渊豁然睁开了眼睛。
高达九阶的心神之力爆发而出，化为一道撕裂虚空的绝世剑意，刹那间自神孽元缪的身躯中洞穿而出。
这一幕，顿时让元缪脸色大变。
祂和聂玉打的畅快，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倒是忘记了这个大道金仙也不是弱者。
“赤天渊？你应该看出来了这尊神孽的目标是你！祂是由最古老的邪神——元荒花费大量心思塑造出来的特殊化身，身上蕴含大量如何降解空间大道、毁灭大道、虚无大道、流光大道的宝贵信息，一旦你落入他手中，祂很快就能掌握降解大道金仙层次的空间大道和毁灭大道。”
聂玉盯着赤天渊道：“等祂再将这些能力带回宇宙之心，元荒邪神就能通过这些大道金仙层次的空间大道、毁灭大道入手，进而解析、降解不朽金仙层次的毁灭大道和空间大道，一旦祂实现了这一目标，宇宙之心外的那些大能者再也困不住祂们，到时候，这方宇宙都将成为邪神的猎场。”
赤天渊顿时明白了聂玉的意思。
当下他直接应诺了一声：“可以，我们联手诛杀神孽！”
话一说完，他无比迅速的以最直接的方式祭出了虚空湮灭之剑。
“你找死！”
神孽元缪一声怒吼，庞大的身躯蓝光闪耀。
然而，就在这片剑光即将切割住元缪的身躯时，剑锋疾转，空间错位，最终指向的目标，赫然变成了神灵聂玉。
“赤天渊！你大胆！”
聂玉勃然色变，庞大的神之意志汹涌席卷，刹那间轰中赤天渊的身躯，纵然他那九阶心神，这一刻亦是有种控制不住本命仙术的趋势。
“哈哈哈，好小子，杀了聂玉这个废物后本尊做主，饶你一命！”
元缪大笑着，庞大的身躯在蓝光渲染下进入流光速度，狠狠撞入聂玉的神国。
蓝光所过，成千上万的圣灵成片成片的死亡。
“你们……”
聂玉抽身暴退。
她隐隐明白，为什么赤天渊会选择率先朝她出手。
赤天渊对上元缪这尊邪神还有反抗的余地，可对上她这尊神之意志浩瀚的神灵……
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显然想先将她灭杀，再和神孽元缪决出生死。
剑光呼啸！
震荡虚空的剑刃切割向聂玉的神体。
一旦她的神体被击溃，她纵然空有庞大的神之意志，却再无法和任何一个心神之力超过九阶的大道金仙对抗。
一时间，她只得将目光转向赤天渊，意志镇压之余，右手更是一手点出。
“元缪，我杀不了你，还杀不了这个金仙？眼下你已暴露，面对你这种特殊神孽，冷月军团的人必然会竭尽全力追杀你，而你没能得到这个金仙身上的空间大道和毁灭大道，无法回归宇宙之心，我看你到时候往哪里逃！”
神体之上，神光乍现。
被神之意志压住的赤天渊尽管竭力挣扎，心神沸腾，可仍然只能眼睁睁看着虚空湮灭之剑形成的空间寸寸崩灭。
仅仅这一指的威能，已经不逊色于绝世金仙一击。
是的！
绝世金仙！
强如和不朽金仙对等的神灵，由于大道成为了神国的根基，力量集中于神之意志，他们的神体往往只能发挥出媲美绝世金仙的威能。
元缪听得聂玉所言，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力量朝那道击溃虚空湮灭之剑的神光抓去。
湛蓝色的光辉渗透到神光上，阻隔着神之意志的传递，趁此机会，心神沸腾的赤天渊终于挣扎而出，身形疾转，避开了聂玉这一击。
“小子，机灵点！”
元缪说着，庞大的身躯猛然踏入聂玉的神国，湛蓝色的光辉自他身上不断释放，竟是将聂玉整个神国渲染成蓝色。
“我负责压制她的神国，没有了神国之力增幅！她的意志镇不住你！快快摧毁她的神体！”
这尊神孽的灵性波动肆意释放。
而赤天渊亦是再度闪烁，剑锋携带着令方圆数十里空间震颤的波纹，闪电朝聂玉的神体刺去。
“元缪！你想和我玉石俱焚！？”
聂玉长发飞扬，精致的脸上充满冷厉和杀机。
“哈哈，不要小看毁灭大道的威能，石会碎，玉却不会焚！”
元缪大笑着，湛蓝色的光芒压制住了神国中所有圣灵，几乎阻隔了圣灵和聂玉间的感知。
“我原本只是想将你打醒，让你乖乖配合我行事，不愿杀你，现在看来，我太给你脸面了！”
下一刻，聂玉神国中所有圣灵仿佛陷入狂热一般，犹如化为璀璨的烈焰，尽情的燃烧自我。
这股火焰之力直冲击云霄，将神国中湛蓝色的光芒全部点燃，让自以为能够镇压住聂玉神国的元缪发出痛苦的叫喊。
可在这种痛苦下，这尊神孽却丝毫不退，反而一副意气用事的姿态，怒吼道：“小子！击溃她的神体！没有神国中的圣灵增幅，她就是个废物！杀了她！”
“你！？”
看着元缪这尊神孽在这个时候都死死镇压她的神国不退，聂玉眼中充满着惊怒。
“杀！”
虚空震荡。
一种仿佛能令虚空崩塌般的力量带着冷酷决然的杀意已然朝聂玉碾压而下。
赤天渊的剑，到了。
“蠢货！”
聂玉毫无优雅的痛骂一声，那熊熊煅烧着神孽之躯的圣灵之火被猛然被牵引而出……
可没等这阵火焰来得及升腾，元缪已经一声大笑，更强烈的蓝光自祂身上逸散！
“哈哈，来啊，玉石俱焚啊，你的勇气呢！？”
这阵湛蓝色的光辉犹如垂落天空的冷月，将那阵被牵引出神国的圣灵之火九成尽数覆盖、浇灭。
可即便如此，仍有一成圣灵之火化作流星，狠狠点中赤天渊的身躯。
哪怕他的心神境界达金仙九阶，这一刻，控制着虚空湮灭剑的心神之力亦是被圣灵之火的力量直接击溃。
“啊！”
赤天渊仰天怒吼。
声音中充满着不甘。
可即便再不甘，失去心神之力控制，切割虚空的力量亦是迅速涣散，再无力对聂玉的神体造成任何实质性损伤。
这一幕，让浑身上下被圣灵之火煅烧的元缪忍不住痛骂出声：“废物！”
“呵……”
聂玉肆意嘲讽：“元缪、赤天渊，今天你们两个统统都要……”
“咔嚓！”
似乎空间被荡开。
下一刻，一股丝毫不逊色于虚空湮灭之剑的恐怖剑气贯穿虚空，稳稳的轰击在聂玉的神体上。
剑气爆发，神体中央仿佛出现一颗黑洞，疯狂吞噬起周边所有的物质，里面蕴含的毁灭之力更是将吞噬掉的物质统统摧毁。
聂玉的大笑戛然而止。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