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毫无结果的以情欲开始又以情欲结束的谈话不久,经过了痛苦的纠结,我自己终于决定把那张烫人皮肤的银行卡还给了赵英杰。
和栾丽杰想的一样,英杰接过卡片的时候脸色少见地难看。
“一楠,你是不是觉得我给的少了?要不我再和我爸商量一下给你加点。其实我们赚的钱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多……”赵英杰说话的时候,脸上挤出的笑纹比哭还难看。
“英杰你想到哪里去了?”不等赵英杰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语。“我不是嫌少,真的。咱们哥们这么多年了。我要想让你多给钱还用得着转弯抹角的暗示你吗?”
“那你这是……”赵英杰脸上的笑容马上自然起来。
“英杰,这钱还算是我的。你先帮我保管着好吗。我临时也用不着这么多钱。你先帮我放着。你别想得太多,等我用钱的时候我会再来拿的。咱们弟兄,不要往多了想。”
好说歹说,终于打消了赵英杰的顾虑。这也就是我们之间相互了解较深,这才将可能的误解化解掉。
但是,以后开发区的土建工程接连叫程副市长的小舅子安排的公司接去了,弄得我好一阵子不敢联系赵英杰。这件事越解释越糟糕,不如什么都不说。
经过面试,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公务员体检的通知。体检走了一个过场后,办理完例行公事的入职手续,我进入开发区党政办直接当了副主任科员。秉承栾丽杰的意思,我仍然给她开车,只是身份变了不再是临时工。
还有就是,从赵英杰那里我听说马琪琪结婚了,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藏不住了,就只好用结婚这样一个形式来把这个孩子的身份由不合法变成合法。
一切都毫无悬念地无法挽回,这个当初傻乎乎的痴情女孩曾经想把她的宝贵初夜给我,只是我没有接受。尽管这个消息让我心里难受,但是我的良心却不是太受谴责,因为我没有对她始乱终弃。不过,这样我就真的能心安理得吗?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辩解如何挣扎,我都会和栾丽杰一样,这一辈子个人的名誉损失是永远无法完璧归赵了。
栾丽杰的身份标签是市长情妇,我的则是市长情妇的小白脸。
看来像栾丽杰说的,只有离开这个城市我们才能摆脱这两个标签带来的困扰。这就象是那些堕落女孩从不在自己家门口做失足妇女一样。再怎么样,人也得靠撑住一张脸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