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登丹珠见两手绝招都被雁苌枫接住,他把心一横又使出了第三手绝技,只见他稳稳抓住金刚橛,让微笑的那个佛头对准雁苌枫,霎那之间从这个佛头的周围分别浮现出五道光圈,这五道光圈先是向外不断扩张然后又往里收缩,最后汇集到一起源源不断的朝雁苌枫打去,雁苌枫毫不畏惧提气出掌接住了这道光圈。刚开始的时候还没察觉出什么,可是随着光圈源源不断的打来雁苌枫就有些力不从心。
谭菲儿见雁苌枫要落败情急之下拔出炽雪剑来到雁苌枫的面前一道狂风暴雨般的剑招把这些光圈打的四分五裂。
巴登丹珠赶紧向后一跃退出三丈开外,他万万也没有想到眼前两个娃娃竟如此厉害!
此时巴登丹珠若是继续进招或许还能拼上一阵子,可是他一看谭菲儿和雁苌枫两个人一起上,心想自己也有帮手,于是回过头四下寻找李显螽。
李显螽自从看到谭菲儿和雁苌枫登台之时就看出了二人的厉害,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又岂会轻易出手?所以他若无其事的混入人群在远处抬眼观望。
二人又岂会等待巴登丹珠寻找救兵?谭菲儿把凌妖剑递给雁苌枫,二人双双挥剑朝巴登丹珠刺了过去,巴登丹珠只得挥动金刚橛阻挡,他这套金刚橛打的也甚是厉害,一时之间二人竟然无懈可击,谭菲儿怒气冲冲的喊道:
“风卷残云。”然后一纵身从头到脚摆成一字向巴登丹珠刺去。
雁苌枫也飞身而起跟谭菲儿面对面贴在一起向前进招,刚攻到一半谭菲儿连人带剑旋转了起来,雁苌枫则是绕着谭菲儿旋转,两柄剑的剑尖对在一处带着强大的剑气形成一道钻形攻击。
巴登丹珠挥动金刚橛上前阻挡,不成想金刚橛刚刚碰到这对宝剑立时就被打飞出去。巴登丹珠一看不好往后一仰倒在地上躲避,任凭这道卷风从身上掠过,他虽然没被打中也被剑气刮得遍体鳞伤。
雁苌枫忽然想起他先前说的那几句无理的言语,伸手从怀里掏出鸣风剑,寒光带着蜂鸣闪耀过后巴登丹珠倒在地上再没了气息。
李显螽远远的看到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心想就算自己与巴登丹珠合力也不是二人的对手,所以他转过身悄然离开……
杀死巴登丹珠之后谭菲儿和雁苌枫纵身跳下擂台,众人只见到两道白色的身影汇聚到远处的马背上,刹那间扬长而去,一个个不禁拍手叫绝。
谭菲儿坐在雁苌枫的怀里走出了几里路来到河边,她跳下马躬身去喝水,雁苌枫走到跟前关切的问:
“你累了吧?”
谭菲儿岔开话题反问道:
“你为什么非要杀那个番僧?”
雁苌枫理直气壮的说:
“只要有人对你心存不轨都休想活在世上。”
谭菲儿冷冷的问:
“你是我什么人?”说完飞身上马打马疾驰。
雁苌枫喝了几口水看看谭菲儿已然走远只好徒步尾随……
回到汉中草舍雁苌枫试探着问:
“咱们住在这也无聊不如回襄阳去吧?”
谭菲儿说:
“我又没拉着你,你回去就是。”
雁苌枫又问:
“你不是恨我吗?为什么还要在危难关头出手帮我?”
谭菲儿面无表情的说:
“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怕你死在长安日后无法向师姐交代,否则我又怎么会帮你?”
雁苌枫再也找不出话题只好走出去闲转,在江边转到了城里,又买了些酒菜带回草舍,他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谭菲儿没好气的问: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怎么又回来了?想清清静静的过上两天都难。”
雁苌枫也不多言摆上酒菜说:
“吃饭了。”
谭菲儿毫不客气坐在桌前自斟自饮,雁苌枫低着头只管吃喝也不看她,谭菲儿喝下几杯酒叹息道:
“我现在若是离开酒恐怕都睡不着!这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苌枫闻言心中堵得慌就连喝了几杯,趁着酒劲壮胆抬起头端详谭菲儿,谭菲儿冷笑着说:
“你不是见了我就受不了吗?来吧!”
雁苌枫闻言只好又低下头,谭菲儿喝下一杯酒站起身一件接一件的往下脱衣服,一直脱到一丝不挂才阴阳怪气的说:
“你不来我可走了!”
雁苌枫瞥了他一眼没有言语,谭菲儿赤身裸体的走出小院来到江边,坐在水中泡了一会又发起了脾气,把江水搅的个波涛汹涌,她一面翻动着江水一面撕心裂肺的呼喊。雁苌枫匆忙跑到水中抱起她问道: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糟蹋自己,难道非得看着我心疼你才好受?”
谭菲儿嚷道:
“我这身子太脏了,我要把它洗干净。”
雁苌枫也大声喊:
“你哪脏了?在我心里你永远都像仙女一样。”
谭菲儿苦笑了一下说:
“仙女?哼!一个**的罪名足矣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我自幼苦练武功就是想做一个像师姐一样威震江湖的女侠,可是我现在算是什么?”
雁苌枫无言以对只好抱着谭菲儿不停的亲吻,谭菲儿也不反抗任由他肆意摆布……
醒酒的时候谭菲儿发现自己和雁苌枫同床共枕,少不了又是一顿痛打,一边打一边骂:
“雁苌枫,你还要不要脸?趁着我醉酒你占了我多少便宜?若不是你**师长我又岂会落到这般地步?现在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在这个江湖上是个什么名声?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雁苌枫被打急眼了不由得辩驳道:
“就算没有这种事你的名声也好不了,还不是都怪你心慈手软,若是杀了那个刑瑁璁谁还会知道这件事?”
谭菲儿见雁苌枫顶嘴气的两眼直冒火,抬高了声音骂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若是行得正走的端还怕人家看见吗?”
雁苌枫喃喃的说:
“说不定是你看上那个小白脸,舍不得杀他。”
谭菲儿气急败坏的说:
“没错,我就是看上他了,你能怎么样?”
雁苌枫没好气的说:
“怪不得整天赶我走,原来是嫌我碍着你的好事了!”
谭菲儿毫不避讳的说:
“你就是碍我的事了,赶紧滚吧!你若是再回来都不配做你爹的儿子。”
雁苌枫本来跪在地上,听谭菲儿如此激他站起身嚷道:
“走就走,若是再回来我就不姓雁。”说完头也不回走出草舍。
谭菲儿在后面恶狠狠的喊道:
“对,有本事你这辈子也不要回来。”
雁苌枫一路来到城中,由于心情郁闷就找了个酒馆喝酒,一赌气连着喝下了两坛子酒喝的是烂醉如泥。伙计一看无奈只好收拾房间把他扶进去休息,还没等来到房中雁苌枫就早已不省人事。
苌枫走的当晚谭菲儿就睡不着了,原来觉得自己是个孤家寡人,可是毕竟还有苌枫相伴,如今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孤单?
次日一早她来到院外四下张望,但凡见到人影都以为是苌枫回来了,马上摆出一副假装生气的模样……可是等了一整天也没有等到苌枫。
就这样又是一夜无眠次日谭菲儿实在等不下去了,她思来想去料定苌枫是回了襄阳,也收拾东西起身到襄阳去投奔师姐沈雲晴。
雁苌枫在酒馆睡了两天两夜终于醒了过来,掌柜的亲自来到房中赔笑说道:
“我的小爷,你总算是醒了,都快把我给吓死了。”
雁苌枫四下摸摸发现跨囊不见了,立即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这个掌柜的,掌柜的笑呵呵的说:
“小爷莫急,我见小爷大醉,怕有遗矢就把您的跨囊锁在了柜子里,我这就去给您拿。”
这掌柜的说完转身出去不一会功夫拿着雁苌枫的跨囊来到屋中,把那个跨囊递到雁苌枫手里笑着说:
“您数数,一两都不少。”
雁苌枫赶紧打开查看,只见鸣风剑尚在囊中,他这才安下心来,拿出几个银锭送给掌柜的,这掌柜的是连连道谢,雁苌枫看看窗外的天色问道:
“我这是睡到什么时辰了?”
掌柜的笑着说:
“还什么时辰呢?您睡了整整两天两夜。”
雁苌枫一拍脑门心说不好,这么久没回去菲儿还不得急死?想到这翻身下床跑回江边草舍。
雁苌枫进到草舍一看已然空无一人,四处喊叫了半天也没有听到谭菲儿的回应,无奈之下他只好住下等候,一直等了七天还不见谭菲儿回来雁苌枫是彻底绝望了,心中暗想:菲儿这回是真的不要我了,想到这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苌枫哭够了一想别无去处只好先回襄阳见两位娘亲,在江边走了一会恰好遇到个渔夫,便跟他打听襄阳的方向,渔夫告诉他顺江而下就可以直达襄阳。雁苌枫听了甚是欣喜,在江边买了一条小船和十几坛美酒,独自撑船顺江而下!他时而施展谭菲儿教授的内功以气驭船在江上飞驰,时而喝的大醉任凭小船随波逐流,日子过的倒是悠闲自在!可是当小船抵达襄阳境内的时候恰好赶上苌枫喝完酒躺在船头熟睡,就这样从家门口悄然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