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溪琴拉着陈终在集市上直逛到天黑才回客栈,一行人在客栈一间包厢坐下来点了菜,直到菜上齐了,并未见到书生回来。
“书生武功不高,一人从早上就不知去向,余霸在这守护二小姐,我去找找才好。”任婆婆有几分担忧地说道。
“任婆婆照顾二小姐,我去找。”余霸说着转身就走出包厢的门。
余霸刚走出包厢,就看到书生前脚刚踏进客栈,后脚还在门外,就在喊:“小二,小二。。。”
“客官,您是吃饭。。。”
“他找我。”还没等小二说完,余霸过来一把抓了书生就往包厢内走去。
“余霸,你别这样把我抓进来好不好?我这天下第一知客会很没面子的。”书生一进包厢就开始抱怨。
“出门我一直很给你面子,可这次,你跑哪去了?不是说天黑之前就回来?这天早黑了。”余霸带着几分气。
“书生,以后不许这样,大家担心你,都还没吃呢,快坐下,一起吃饭。”任婆婆见书生平安回来,也就不再计较。
“敢情你们是担心我,那我今天做的事就更值了,有好酒没?今天我书生当了一回侠客,定是要一醉方休。”书生带着几分豪气地说道。
“任婆婆,上好酒。书生你快说说,你做了什么侠义的事?”上官溪琴好奇地问道。
“他能做出什么事来?不惹事生非就不错了。”余霸放下重斩,坐了下来。
“余霸,你准备拿着重斩去救我的啊!你太让我感动了。”书生有些激动地望着余霸。
包厢外想起敲门声。
“不像是任婆婆的敲门声,任婆婆也不用敲门的。”陈终谨慎地说道。
大家立即护在上官溪琴身前,余霸手握重斩,慢慢将包厢门打开。
“参见客主,客主所交待的事,属下已办妥,那名叫芍药的女人,改名换姓后嫁给一个富商,属下将芍药以前曾是丽人阁的事说给那富商听,那富商仍有不舍之意,我就说出,这女人是我们客主的仇家,富商一听连连写了休书,将芍药赶出府去,现在正在大街上哭喊,属下已交待看着芍药的人,不能让任
何人靠近,只到饿死为止。”一小贩模样的人拱手向书生说道。
“做得好,去帐房领银子。”书生一挥手。
“谢客主,属下告退。”小贩模样的人恭身退下。
“客主?”上官溪琴好奇的眼光投向书生。
“二小姐可千万别这样叫我,折了我的寿,他们这样叫我,也就是知客里老大的意思,在这里,二小姐才是老大。”
“芍药是谁?为何要将她饿死?”
“丽人阁的那些女人,活该饿死。”
“书生,不要在二小姐面前胡言乱语。”余霸见书生说出妓院,忙阻止道。
书生一想,上官溪琴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似不方便对上官溪琴说出这些的,可一想到自已的侠客形像不能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心里有了几分沮丧。
任婆婆早将酒拿了来,用银针在里面试了试,这才拿来大家喝。
“管家,不防事,我知道那些女人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妓院是什么地方。书生你讲来大家听听你的侠义之事。”上官溪琴前世也在路边电视里看到过,朦胧明白是什么意思。
听到上官溪琴的话,书生立马变得豪情万丈,喝了口酒说道:“一早,我就将手上收到的消息一一吩咐人去做,刚才那个去对付芍药的人,就是一早派出去的。我还叫了我们知客里武功最好的两个蓝阶高手陪我去打架,只是上午去时,丽人阁没什么人,晚上才是人最多的时候,打得不是很过瘾。”
“你没事,去丽人阁打什么架?这就是你做的侠义之事?”余霸想着自已还差点出去找书生,书生却去丽人阁打架,不觉有气。
“说实话,我也很憋屈啊,以为可以痛痛快快地打场架,一我报山门,说我是天下第一知客就吓走丽人阁一大半的客人,问题是本来就没几个人,然后我就开打了,丽人阁的人一个不拉,连刷马桶的我都揍了,现在手还软。”
“书生,你是不是跟丽人阁的人有仇?是当年被骗了?”任婆婆见书生说得眉飞色舞,笑问道。
“跟小四有仇,我是去替小四报仇。”
“小四?”
“陈终,陈终就
是当年的小四,当年小四八岁时被丽人院收了去,八岁就开始被使唤,给丽人阁的那些女人,还有那些去丽人阁的男人们端茶递水,还常被打骂,时而还被关在柴房,饥寒冷暖,从无人过问。陈终,这次,我为你报仇了,当年欺负过你的那些人,有的年老色衰去丽人阁洗衣服了,我也没放过,还怕打漏了,名单上有的没的,全揍了一顿,砸了丽人阁,顺便没收了丽人阁的财产,并放话出去,谁若再去丽人阁一律打死,谁敢收留丽人阁的人,也一律打死。”书生说到此已气愤不已,好像当年受气的就是自已。
厢房内无声的沉默,除了书生,谁也不知,陈终原来在丽人阁呆过,而且连做人的尊严也没有。
“书生说得没错,我给她们端过洗脚水,被她们用脚踹过。那日出来给芍药买桂花糕,满身伤痕的我,被师傅看中,带到闲人谷。”陈终平淡地说道。
“陈终。。。你受了那么多苦。”上官溪琴心疼地上前抱着看似平淡地陈终,才感觉到陈终全身有轻微的颤抖,心中更是疼惜。
“书生,我随你再去趟丽人阁,定要杀了里面所有的人,打架不是用拳,要用剑,不,用剑高抬了他们,找两根棍子,我们去杀了里面的人,再放火烧了丽人阁。”余霸此时心中怒火中烧,他那能接受自已家大小姐的心上人给人这样欺负过。
“管家,我们出来,是为陪溪琴回东羽国,一路小心为好,此事到此为止,我已忘怀了。”陈终淡然轻声说道。
“书生,这是你做得最侠义的事,溪琴觉得你好了不起。”上官溪琴向书生投过欣赏的目光。
大家也肯定了书生做的这件事。
余霸见陈终不让去丽人阁,坐下,敬了书生一杯,一饮而尽。
书生这晚喝得找不着北,醉倒在床上还在叫:“管家,我们杀人放火去。”
“溪琴,我以前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你。。。”
“溪琴会更珍惜陈终,不再让陈终给人欺负。”上官溪琴拉着陈终的手,认真地说道。
陈终没想到上官溪琴会这样想,没有一丝丝地轻视,满眼地疼惜那般地真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