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奴

墨廖的话,听得木晨浑身不自在,因不想与他攀谈太多,便找了个理由离开蚩尤殿。

墨廖见人走后,又觉得自己没地方去,便找到了与魔尊聊得正欢的阿灿。

木晨走在回宫的路上,并非是他已经认命 ,而是因为每走一步,都能感觉有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他不敢再冒险,毕竟被捉回的代价,他付不起,那冰凉的锁链他也带够了。

回到关雎宫后,莫失抱着个锦盒走了过来:“公子,这是魔妃派人送来的,要如何处理?”

“扔掉,那个女人一肚子坏水,根本不值得信任。”木晨看了一眼说。

莫失沉默一会儿,有些为难的看着他道:“可魔妃说这锦盒里,放着对公子很重要的东西!”

莫失听后挑了下眉:“她怎么知道什么对于我来说重要!”说着便将锦盒打开,看到里面放着几只黑色的虫子,连忙将盒子关上。

莫失见他略有嫌弃之色后说:“我这就把它们烧掉。”

“留着,我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木晨拦下他说。

于是,木晨带着锦盒来到蒹葭宫,莫婉歌见状连忙出来迎接:“给魔后哥哥请安了,快,里面请!”

木晨走进蒹葭宫正殿,将锦盒扔到她脚边:“我出身妖界鸟族不假,但虫子不再我食谱里。”

“怕是底下人没跟魔后说清楚,因此让您会错意,这锦盒内放着的虫子都是毒物,自然食不得,可若将它们聚在一起,让它们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就是蛊 ,而最毒的蛊叫情.蛊。”莫婉歌听后抿嘴一笑,“而咱们魔界的**,在制作过程中需要一个引子,胎心配上魔血,那可是毒虫的最爱。”

木晨看了她一眼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那东西就在你身体里,而且还是心上。”莫婉歌道,“有了那个东西,魔尊自然不怕你再逃走,我看你这个样子,就快要对魔尊死心塌地了!”

“有了那个叫情.蛊的东西,就可以对他死心塌地了!”木晨下意识的捂住心口,脑海中回想起这几日的不对劲儿,好像都是从墨廖送的那碗黄米粥开始的。

就像莫婉歌所言,贺兰宗不再用锁链束缚自己,原来是有了更好的办法,来约束管制自己。

当木晨踏出蒹葭宫的一刻,感觉喉咙发痒,扶着墙干呕了半天,一口血溢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鲜血,木晨脸色苍白,无缘无故吐血,必有原因,若真是情.蛊,那该如何去除?

莫失看着公子失魂落魄的走回宫,又闻见他身上有血腥味儿后,连忙询问:“公子,是不是魔妃又说了什么?”

“没有,我要进屋休息,你不许进来打扰。”说着木晨便走进寝殿。

木晨来到铜镜前将胸口的衣服撕开,随即伸出已经变成利爪的右手,狠狠抓向自己心口。

从铜镜中木晨看到心口处,留下来的血不是红色而是黑色的雾气后,狠了狠心将手完全伸了进去。

与此同时,阿灿一边搂着墨廖的腰,一边陪着贺兰宗下棋,忽然,空气中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是蛊虫的。

“空气中弥漫着蛊虫的味道,话说这炼丹炉余火已灭,廖儿在我身边,谁还能让这空气中充满这个味道!”阿灿看着快要输了的棋局,对贺兰宗道,“而且还是蛊虫快死时的味道。”

贺兰宗听后二话不说放下棋局,立即朝关雎宫方向跑去,阿灿见状立即将棋局毁掉:“看来又要热闹了!”

贺兰宗施法来到关雎宫,看着宫门紧闭一脚将其踹开,二话不说来到寝殿,果然,看到木晨倒在铜镜前,而他的手还在心口处不停抓弄着,好像在掏什么。

贺兰宗上前掐住他下巴,将木晨从寝殿拖到庭院内,莫失见状立即跪在地上求情,结果被贺兰宗一掌打晕。

贺兰宗看着木晨胸口上的伤,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剥了他上衣将其吊到关雎宫外的梧桐树上。

看着眼前人低垂着眼眸,贺兰宗揪着他头发,强迫其扬起头来:“又玩伤自己身体那一套,想挖心而死,做梦,我看魔后的位置你干脆别当了,从今儿起,就当个侍奴。”

当滚烫的泪水从木晨眼眶流出时,他露出一抹微笑,本以为会像自己求饶,却唤来一句求之不得,随后便昏了过去。

贺兰宗见他伤口流血,便施法将其止住,转身见莫失跌跌撞撞的从里面跑出来后说:“从今天起,你不准在他身边侍奉,重新回到墨廖身边。”

看着木晨脸色苍白,还吊在树上示众,心里难受不已,可他知道若求情,公子必然还会受更大委屈,于是,只能遵照魔尊的吩咐做事。

废除木晨为魔后的旨意,在贺兰宗回到蚩尤殿后,就口头昭告整个魔界,而册立新后的旨意,没过半柱香的功夫,就被墨廖带到蒹葭宫宣读。

………………

“恭喜娘娘。”

莫忘带领着蒹葭宫所有人,跪在地上向莫婉歌道喜。

莫婉歌笑道:“这位置是本宫捡来的,没什么好庆贺的,若不是先魔后自寻死路,哪有我的机会!”

“这福气到了,拦也拦不住,眼下,他不仅被贬为侍奴,而且还在梧桐树下受吊刑之苦呢!”莫忘道,“绑他的绳子,也是可束缚其法力的,看来这次魔尊是真生气了。”

莫婉歌沉思片刻后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也该履行一下,魔后的职责了。“

莫忘听后跪在地上说:“魔后吩咐,奴婢去做!”

“命所有宫人对那个侍奴,施行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