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日日复一日,年年复一年,白昼耀天际,夜空微低垂,金光守相依,繁星伴相随……
“暮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打哥哥,住手。”小骨手里端着刚刚做好的饭菜,连忙递给身旁的幽若,速移了过去,抓住慕雪。
桃花时不时洋洋洒洒飘落下几朵含苞待放的花,不知为何,明明不到花落的季节,明明不是花落的时间,却偏偏总是飞落入树下的石桌旁,一身穿白衣的男孩身上,躲在树上的桃花精时不时微微露头,窃窃含羞私语,不消一会儿,男孩的周旁倾泻了满地的桃花,满身的情。
视若无睹,旁若无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管发髻肩头落了多少粉,带着自信,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与睿智,姿势极其好看飞舞着笔,精致的轮廓,清淡的眉宇,包罗万象深沉的眸,孤冷的立在那里。
“慕寒,不是叫你看着弟弟妹妹吗?”小骨气恼的看着浑然不觉的慕寒。
男孩明显慢了半拍,显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深眸随意的一撇,软软的说:“母亲,让他们打,打完了,就没事了,如果现在拦着,一会儿还打。”
白子画悄声无息的从殿里出来,微微的淡笑,看着站在三个孩子中间的小骨,显然又是一团糟。
小骨听了慕寒的话,顿时气绝,这是哪来的理论,转过头对两个孩子说:“慕初、慕雪让你们背的心法,背的怎么样了?”
慕初刚要老实的回答:“娘亲,我已经背……。”啪的一记小手闪了过来,被捂住嘴,威胁的小眼神瞪着慕初。
暮雪乐呵呵的看着小骨:“娘亲,没呢,没背过,我与哥哥都还没背过。”
“哦?那这地上的纸是怎么回事?”白子画慢慢的走了过来,蹙眉审视着地上的碎纸片。
瞬间的凉意,让慕雪禁了声。
慕寒也慢慢的靠了过来,蹲下身子,将碎纸捡起,蹙眉一瞧,不用问,肯定是慕初背的快,慕雪背的慢,不满慕初超过他,又生怕责罚,于是,就索性把慕初的书给撕了。
白子画见慕寒蹲下拿着纸,反复摩挲,又时而冷眼看着弟弟妹妹:“慕寒,你想说什么?”
慕寒重重叹了口气,站起来,拿着纸片,递到慕雪的面前,老成的扔了一句:“慕雪,不要总是那么幼稚。”然后抬头看着白子画和小骨:“父亲,母亲,我饿了,吃饭吧。”然后独自先走开了。
慕雪撅着嘴,脸通红的低下了头,慕寒不太爱说话,但往往随口的一句,总能让憋她半天。
小骨的嘴微微张开:“师父,慕寒才七岁而已。”
白子画也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与自己相似的身影:“该教他御剑了。”
“御剑?师父你是要?”小骨失声的拉住白子画的长衫。
白子画牵起小骨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难道你觉得,他还小?”
“可这一去,又是多久?”小骨心里有些微微发酸,虽然不是立刻就走,但隐约的别绪愁离,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白子画看出了小骨的不对劲,拍了拍她的肩:“早些去,也是为了他好,毕竟他现在所能掌握的,已经不是一个七岁孩子那么简单了。”
“可昆仑山那么远…….。我怕他…….。”
“多谢磨练也好,怎么,不相信师父?”白子画顺势将小骨揽入怀中。
小骨埋在白子画的衣衫里:“小骨当然相信师父。”
白子画放开小骨,低头温柔的说:“那就好。走去吃饭吧。”
慕初与慕雪看着白子画与小骨相依相偎走向殿内的背影,貌似完全忘了身后还有两个孩子。
慕初拍了拍身上的土,洁白的衣服,已经粘了泥,但显然毫不在乎,伸手拉住,微微一笑:“走吧,慕雪,吃饭去。”
慕雪还撅着小嘴,不说话,任由慕初拉着进了殿。
第二百零七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慕寒哥哥,慕寒哥哥…….。”响亮的嗓音,震彻了整个绝情殿。
小骨笑盈盈的走了过来:“糖糖来了,小点声,慕寒在跟师父学御剑…….。”她每次叫落糖糖的名字时,都会打个寒颤,实在是太肉麻了,十一师兄宠溺糖宝,整个长留都知道,用不着连孩子都…….哎~~~~。
“哇?御剑?慕寒哥哥都学御剑了?好厉害,在哪里呢?我能去看看嘛?”撒娇的小眼神粘着小骨。
“好,我带你去看。”小骨牵起落糖糖,悄悄的走向了露风石。两个如玉雕的男子一高一矮的站在那里,应着轻风,衣诀飘扬,带着同样的孤傲,带着同样的清冷,带着同样的不可一世,当然,拥有着同样的令任何人黯然失色的绝美轮廓。
小骨得意的欣赏着眼前的两人,自己竟是如此的幸福,还未来得及赞叹,身边的小人:“哇,慕寒哥哥真好看。”
小骨赞同的一笑:“那师父呢?”
落糖糖把视线移了过去,久久说了两个字:“害怕。”
小骨一愣:“害怕?为何是害怕?”
“好看的让人害怕。”小孩的逻辑。
小骨窃笑,逗她:“既然好看,还让你害怕?”
落糖糖纠结了半天,最后结论:“就是害怕,每次都不敢看。”
小骨明白,小家伙说的是震慑力吧,不用说她,直到现在,白子画一蹙眉,她都跟着颤两下,慕寒还小,自然是还没有凌绝的气势。
白子画察觉到小骨的气息就在附近:“小骨,既然想看,就过来看吧,不用遮掩。”
慕寒正尝试站到剑上,准备驾驭,闻声也歪过头去,但是有个飞奔的人影挡住了自己,努力抱住:“慕寒哥哥。”
慕寒自然的将落糖糖推开,后退保持了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冷淡的问:“有什么事吗?”继续低头研究如何掌握。
落糖糖丝毫没有察觉出不对劲,又猛粘了上去,抱住,甜甜的说:“慕寒哥哥,糖糖想你了。”
小骨倒吸了口冷气,看了眼白子画,而白子画正好也看了过来,颇有深意的一笑。
慕寒再次耐着性子推开,继续后退,始终保持自认为的安全距离:“昨天不是刚见过面。”
落糖糖继续心大的走上前,黏住,仿佛没听见慕寒说的话一样,立刻被眼前的剑吸引了注意力:“慕寒哥哥,你在学御剑啊,这么厉害,可不可以教教糖糖啊。”甜甜的凑了过去。
慕寒依然还能耐着性子将她推开,继续后退,眼见着已经到了露风石的最边缘。
小骨刚要喊小心,被白子画的眼神喝止住。只得不明所以的继续担忧的看着。
“慕寒哥哥,你怎么总是躲着我呀。”落糖糖这次像是拼劲全身的力气扑了过去。
慕寒无措,只得后退,惊呼,掉了下去。
“慕寒哥哥……。”小身子用力过猛,扑了空,想要拉他,显然没有拉住,一起掉了下去。
“慕寒……糖糖…….。”小骨飞快的冲了过去,趴在露风石上,向下瞧着慕寒与落糖糖飞快的滑落。正要念决御剑去救,被白子画一把拉住。怔怔不解的抬头看着一脸镇定的白子画,带着哭腔:“师父,这样,都不救?”
“别急,再等等。”声音带着沙哑,额头也明显冒了淡淡的一层冷汗,挥手直接微观紧张的看着慕寒。落糖糖的急速下坠。
小骨不忍看下去,守在露风石的边缘,急切的等着,虽然知道师父不会让孩子出事,但这样做实在是太残忍。
忽然,身后的剑隐约开始发出嗡嗡的声响,逐渐撒出银白的光,小骨惊讶的扭头一瞧,在看着微观,之间急速下落的慕寒已恢复了昔日的冷静,嘴里正默念着剑诀,而落糖糖紧紧的像终于得逞般,从背后紧紧的搂着慕寒,不过,表情显然已经吓傻失声了。
接着一道银光划过,飞速的追了下去。
白子画像是松了口气般,低头满意的看着小骨:“做的很好。”
“师父,为何要这样做,是不是过于极端?”
“他学了整日,迟迟不得要领,方才我细回想,想到他神之力的施展,每次都是因为刺激才能爆发,所以,尝试一下,看来,果然是。”
第二百零八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慕寒哥哥,你太厉害了。”落糖糖的眼睛睁的老大,甜甜的崇拜着,在背后紧紧抓住慕寒。
慕寒不予理会,专心御剑带着落糖糖稳稳的回升。
白子画与小骨从微观中看到这一切。
“师父,慕寒这么快就学会御剑了?而且驾驭的如此平稳?”小骨不由的赞叹慕寒的聪慧睿智。
白子画的神态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淡定,仿佛早在预料之中:“现在能放心了?”
小骨明白师父指的是什么,作为母亲,无论自己的孩子是怎样的出色,可无论做什么,终归是放心不下:“难道师父放心?”反问回去,慕寒既是她的孩子,当然也是师父的孩子,同为人母,同为人父,为何,师徒二人对孩子的感情会如此大相径庭?
白子画沉默了,盯着微观中,即将稳稳飞回的慕寒与落糖糖:“当然不放心。”说完转头垂眸看着小骨,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
小骨忍不住笑出了声,这让她想起拜师初次下山历练,只是区区几天而已,白子画十分不放心她,临行前为她准备好各种药丸,时不时微观于她,后来又派人送了流光琴……..最后还要亲自赶来,如今相伴七年的亲生骨肉,还是如此小的孩子,将要离开,独去昆仑山,可真等到离开那天,他怎又能放得下心。
银光逐渐逼近,慕寒带着落糖糖有条不紊的落下,不过因是第一次试着御剑飞起,所以最后落下时,控制不住的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小骨连忙迎了上去:“慕寒,糖糖,有没有受伤?”
“糖糖没有受伤,慕寒哥哥好厉害。”落糖糖揪着慕寒死活不放。
慕寒松了口气,收了剑,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抬头看着白子画:“父亲,明日慕寒再学些什么?”
白子画异常的平静:“御剑。”
“父亲?为何还是御剑?”慕寒不明所以疑惑的问。
白子画转身像殿内走去,低沉的说了句:“只学会御剑即可。”
慕寒听了一怔,纳闷的看着小骨:“母亲,父亲是何意?”
“听师父的吧,先学御剑。”小骨其实更为郁闷的看着白子画的背影,慕寒明明读了神识,却为何只知道去昆仑山,而不知道只学御剑呢?
“慕寒哥哥,我也要学御剑,教教我嘛!”落糖糖翘着小嘴,粘上慕寒。
慕寒终于有些失去耐性的一板一眼的说:“落糖糖,我不是你的哥哥,按辈分,你应该称为我舅父。”
舅父?小骨目瞪口呆,学着笙箫默,满脸带着玩味,细细打量这仅仅只有七岁的孩子。慕寒从小就非常注重礼数,无人教,无人传,天性如此,整日父亲,母亲的叫着,无论她曾经怎样强迫,都坚持咬牙不改,所以也被认为他本身就透着单调乏味,今日透过此话,更加坚定了慕寒过于刻板。忍不住刚要开口。
“慕寒哥哥,娘亲是骨头祖母的孩子,可娘亲也几乎不称骨头祖母为娘亲啊?骨头祖母也说过,娘亲对她来说也是最好的姐妹,所以骨头祖母才让我称呼骨头姨母,这样算下来,当然要称呼你慕寒哥哥啦?”
小骨在旁侧听的一团乱,记得落糖糖刚会说话时,糖宝就让落糖糖叫她外祖母,吓的小骨慌忙摆手,她哪有那样老,经过多次的激烈争执讨论,最后还是决定叫骨头姨母。想到这里,更加凌乱的进了殿中。
第二百零九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怎么不再露风石多待一会儿?”白子画此时已经拿着一卷书看了起来,丝毫没有察觉小骨奇怪的表情。”
白子画见小骨不吭声,摆了摆手,示意小骨过来:“怎么?又有烦心事?”
“师父,慕寒七岁,糖糖也才五岁而已。”
白子画放下手中的书,将小骨揽入怀中:“嗯,是不大,不过一个是神胎,一个是灵胎,灵胎中还带有你部分的神血,自然比常人的孩子早慧。”
小骨感觉很是欣慰的躺在白子画的怀中。
“小骨。”白子画搂着小骨,温柔叫着。
“师父,怎么了。”小骨抬头问。
“想不想去昆仑山?”白子画突如其来的一句。
小骨心中明显的颤了下,从白子画的怀中爬起:“什么?师父,你是说我们可以陪着慕寒去昆仑山?曾经不是说,让他独自去?”
白子画薄唇微微翘了翘:“谁说是陪着去?是我们自己要去。”
小骨笑着把白子画的衣袖揉了揉:“师父,你果然舍不得慕寒。”
白子画也镇定自若继续说:“跟着就好,不必让他知道。”
“那慕初与慕雪呢?也一起去?”
“再等等,过几日再决定。”
…….
“慕寒哥哥,你说话啊。”落糖糖小跑的跟着。
慕寒顿住脚,如白子画般的冰冷:“糖糖,我不是母亲,我管不了母亲与姐姐是如何商定,但,于你于我,于理于情,都应称我为舅父。”
“舅父?那岂不会太老?哥哥才大糖糖两岁而已啊。”天真的小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那又如何。”慕寒冷着脸,说的话不留任何余地。
落糖糖跟着慕寒入了殿:“慕寒哥哥,你…….。”
“从今往后,如果再叫哥哥,就不必来了。”
愣住的不是落糖糖,而是白子画与小骨,面面相觑。
“师父,你觉得慕寒更像谁一些?”
“小骨,你是说他像师父?”白子画挑眉。
小骨颇有深意的看了看白子画:“师父,小骨现在认为,这六界中,出了白泽,谁还能做他的师父,看来果然是天意如此。”
师徒二人正谈着,就听到屏风外哇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哭。小骨与白子画本不想打扰这两个孩子,看来不得不插手了。
“慕寒,你怎么把糖糖惹哭了。”小骨忙上前将糖糖揽入怀中,细声细语的安慰。
慕寒冷在那里,一声不吭,忍不住瞥了两眼落糖糖,最后鼓了鼓嘴,什么也不解释。
“慕寒,你坚持的,不一定就是对的。”白子画站在慕寒的身旁,温润而又耐性的慢条斯理的说。
“父亲,有何不对?”
“那何为对?”
慕寒憋住,一本正极的说:“于理,糖宝是母亲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姐姐,那么糖糖自然应该成我为舅父,而不是哥哥,如果成为哥哥,那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白子画追问。
“乱了辈分,于理不合”
“那在慕寒的眼中,我与你的母亲又是怎么的?”
“这……。”慕寒露出为难之色。
“是不是也乱了辈分,乱了伦理呢?”
小骨显然没有想到白子画会拿出此事来说服慕寒。
“父亲,慕寒不敢。”
“慕寒,要记得,始终坚持一件自认为对的事,终归会因为这执拗,而成为你最后的羁绊。”白子画说完,深情的看着小骨。
第二百一十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转瞬一瞥,曾以几日,却是年复年,天际行云,何处去,陌上似相逢?是谁,忘却归来,已不道四季迟暮,扰桃花伤悲愁,幽幽梦里无寻处……..
长留殿的粉花落了一地,散了满殿,数道银光交织,轻晃而过,看不真切,只是经过花树之处,粉瓣唰唰便如细雨般随影飞飘。
白子画坐在书房看书,却并未合门合窗,不时的看看那极快的银光闪过,满意的勾勾唇,然后继续低头瞧着手中的卷。
小骨托着腮,无聊无事的坐在白子画的旁边,细细的打量欣赏这六界中的绝美轮廓,绝美身姿。
白子画被看了许久,继续盯着书,没有表情,终于冷冰冰的说了句:“看不够?”
小骨的眼睛弯了起来,曾经,每当她痴痴的瞧着师父时,师父总是说,还没看够?如今竟成了,看不够?想着,又傻傻的自乐起来。
白子画见小骨未搭话,扭过头,看了小骨一眼,见她那副表情,薄唇也忍不住浅笑,并点着头:“果然是。”
突然一声高昂的嘹亮从殿外传来:“哇,慕寒哥哥好厉害。”
绝情殿本就柔安宁静,可偏偏落糖糖的嗓门极大,让在空中专心御剑练习的慕寒吓了一跳,唇中默念的口诀禁不住中途顿了下,身下的剑察觉到人心分离,同时也在这瞬间从高空直直下滑。
“啊…….。”整耳欲聋的声音传来,惊了小骨与白子画,连忙站起,看向殿外。
“不好,慕寒。”小骨暗叹了声,正要飞出殿救慕寒。却被白子画一把拽住:“再等等看。”
有了上次从露风石掉下的经验,小骨也放心的点了点头,可心却依旧悬着。师徒二人就什么也不做的只是抬头看着,
慕寒一项沉稳冷静,不急不躁,与白子画不仅模样相似,性子也逐渐的越来越像,明明是如同小骨般的神之身,可也只有这神之身像了她。
从小他做事总是顺风顺水。挫折?没有,由于太过聪慧,几乎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
白子画让小骨不要去插手,她还是明白的,因为,慕寒不知道何为意外!可慕寒从空中由一个白点逐渐的身形易见,再到几乎完全清晰,眼见马上坠地。小骨忙要再次冲上去,结果又被白子画拉住。
“师父,再不救,就来不及了。“小骨被死死的箍住,动弹不得,抬头焦急的看着白子画,见到的却又是异常的冷静,这个时候,师父竟然还能冷静的下来?记得,初入长留与轻水,孟玄朗试着御剑时,轻水带着她试飞,结果两人相扶没有抓稳,慌措的摔下,本以为要完了,结果却被飞速赶来的白子画接住,可此时此景,他竟还能耐得住性子?
“师父知道你在想什么。“白子画突然低沉的开口,落刚刚落音时,银如白昼的光从指间弹出,就在慕寒即将贴地的瞬间,让他停住,然后慢慢的放在了花瓣丛中。
“那师父说说,小骨方才在想什么。“小骨看到慕寒无事,松了口气。
“你跟慕寒不一样。“又恢复了清冷,没头没尾的扔下一句话,松开紧箍小骨的手,慢慢向慕寒身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