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的话语,赌气的语气,骁勇此话一出,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黄彰心头那叫一个气啊!宗门大义面前,能不能不要这么孩子气好不好?
黄彰还要再说什么,骁勇冷哼一声,引得与他配合的邬皓老祖身上的气势一涨,黄彰被这气势一压,到嘴的话硬是说不出口。
亥渊那边也不是没有聪明人,他们虽然没能看出汪洋的水里藏着有人,但也多留了一个心思,就是也注意着知画宗一行人的情况。
来了秘境之前却不走了,这怎么看都有问题!
闹矛盾?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但也有可能是演戏啊!为的自然是让煌极宗一伙打头阵。
可现在看来,还真的是在闹矛盾啊!
“看来那小子是少年得志,就不把老人放在眼里了。”
“这样不正好?知画宗要是团结一片,又有秋水天心的,又有这个骁勇,还有一个秋水灵眸和洛琪英的,对我们煌极宗的威胁可就大了!”
“别忘了,还有一个人,那个叫古柏云的!”
“他?哼!你个惧怕天劫,想法设法不想死的人,成不了气候。”
煌极宗的人说着聊着,也没忘散出神识,用上瞳术和感知的查探青州秘境的入口。
他们查探着查探着的,自然来到了汪洋之上,当然,他们也不是冒冒失失的来到其上,他们有做保护措施,防御法宝加身,防御阵法环绕。
这般的防御方式也算不错,至少有着抵挡邬皓老祖的全力一招的威能。
这样等级的防御威能已然相当不错了,再加上他们之中也有归意之境的大能坐镇,一般意义上的突发情况不能给他们造成丝毫伤害。
但是……谁说这是一般意义上的了?
水里藏着的人可是连邬皓老祖都只能察觉一个模糊大概,而他可是无限接近化物之境的大能大修,也就是众所周知的归意之境大圆满的高人。
故而平静如镜的汪洋起了涟漪,一点一点,一圈一圈,无风而起,随后带起了风。
能带起风的涟漪就不是涟漪了,是浪,还是大浪。
突兀的起,突兀的拍向煌极宗一伙。
一朵大浪而已,煌极宗的人没怎么在意,他们在意的是什么东西引起的大浪。
然而他们错了,大浪才是危险的。
啪的一下,大浪拍中了煌极宗一伙的防御大阵,此阵就在这一声声响中破裂了。
构成阵法的材料崩碎,主掌阵法的阵盘崩裂,主持阵法的那位高手身子一僵,而后身上出现裂痕,再由裂痕中喷出鲜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血雾喷涌中碎成了一地肉块。
“这这……这……”黄彰远远的看着,方才还有的愤怒、怒火什么的,在这一刻统统变作了惊恐。
那位高手可是入韵之境后期的修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这汪洋中的水里还真的有东西啊!
那东西是不是人,黄彰不能确定,但他知道,如果没有骁勇的制止,他已经成了一地肉块。
事实还真是如此,因为大浪拍碎了防御阵法,浪花就溅入了阵法之中的那些煌极宗的高手身上。
但凡溅到者,无不例外,防御法宝崩碎,人也碎做肉块。
倒不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浪花溅上己身,他们也有做出阻拦,比方用法术扇去,用法宝挡去,可惜法术无效,法宝无用。
亥渊被一开始就被围在中间,浪花到不了他的身上,他没事,但脸色已经苍白无比了。
就这么一朵大浪,煌极宗一方折损了六个高手,这效率真够快捷也真够可怕!
而这时汪洋之上又起了大浪,又朝着煌极宗一伙拍去。
“遁!”
亥渊身旁,一个老者沉声一语,语出遁光起,卷着残存的人想着汪洋之外的地方遁去。
这是在逃,但不逃又能如何,向上方升起吗?话说,他们还真的只能向上方升起,因为遁光所去的方向,也起了大浪,还凝成了一道高高的水墙,阻了他们的去路。
煌极宗一伙人见此只能飞速拔高,高到大浪有所不及,但是谁说拔高了就安全了?
汪洋之中咕噜咕噜的冒起了气泡,这些气泡不大,拳头大小,可数量极多,密密麻麻,如同倒卷的雨。
气泡而已,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亥渊心有惊,胆有战,他心念一动,御出一道法宝化作流光击向一个气泡。
“啵!”
气泡炸开,那品质不凡的法宝也随之炸开了。
“再拔高吧,然后再飞出青州范围。”
队伍因此再来飞速拔高,随后也在高处向着青州外围冲去。
气泡啵啵啵啵的接连炸裂,炸出的水花炼成水线,如同游蛇一般的卷向煌极宗一伙。
凭煌极宗一伙的速度,这些水线伤不了他们,骁勇没管能伤还是不能伤,急声道:“退!”
喊着退,骁勇也在退,不过没忘丢出一样法宝撞向前方的某个无人无物的地方。
“嘭!”
那处地方爆出水雾,那样法宝炸成碎渣。
有这么一个幕,惊到了黄彰等人,他们不敢怠慢,向后暴退。
邬皓老祖没退,但他有所动作,是隔空虚点,一点一个嘭声,一点一个炸裂,随即他的袖口裂成碎片,他神色一动,终于退了。
厄阎老祖也没退,他的身前御出一道水幕,水是黑水,散发墨香,它挡在他的身前,咚咚的冒出几个指印,掌印,随之水幕就碎了,厄阎老祖也只能退了。
两位老祖并肩而立,脸上有着凝重。
“这水里还真的有人!”厄阎老祖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不自然的道:“邬老哥,要不我们回宗吧?”
能让厄阎老祖退却的事情不多,因而邬皓老祖凝重之余,有些诧异:“莫非你发现了些什么?”
骁勇对此好奇,走过来听答案,厄阎老祖正要说话,一道流光袭来,一声森然之语同时传来。
“好啊!你们知画宗居然要我们送死!”
煌极宗的一众高手逃出来了,只不过逃出的人不足去时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