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要账遇老赖 迫使硬招

赵升按照地址来至入苑坊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前,朱漆的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

牌匾两个金漆大字,‘陈宅’字体苍劲非凡,门两旁各有一头张牙舞爪,神太威猛的石狮子。

左边竖着两跟三米来高的栓马石柱,柱子上雕饰精美的花纹。

赵升心中赞道好气派的宅院,按照岑本所说,胡名堂将此宅抵押给小舅子。那这个陈宅应该是他小舅子所住。

上前拍门,过了一会,门开条缝,一个贼头贼脑的门房露出脑袋,满脸不耐烦,当看清赵升衣着不凡,片刻换了副笑容问:“找谁啊。”

赵升说明来意,门房警惕回答:“你等会。”啪地关上了大门。

约莫一顿饭时间,门房告诉赵升,胡大人身体不适概不见客。

不等赵升再说什么,大门又毫不客气地关上门。赵升暗道,阎王不好见,小鬼更难缠。只能表明身份,不然门都进不去,从怀中掏出名帖,再次拍门。

门房走出嚷道:“有完没完。”

赵升递上名帖,门房不认字,好在平时见惯了各式帖子,见对方名帖考究,盘算来人不简单,又急忙奔回宅内。

这次过了不一会,陈宅大门全开,两边跑出几十个下人,规规矩矩站在两旁。

一个短须黑脸胖子快步迎出,脸上乐出了花,对赵升抱拳施礼:“不知大皇子大驾光临,小的陈曦有失远迎还望莫怪。”说着又是深深一鞠。

赵升:“哪里哪里,是我提前未打招呼,冒昧了。”

两人说话功夫,有人已将大门前铺好了红地毯。

陈曦做出恭敬地请势让进赵升,他进门便见大理石影壁,上面刻的大江大河。

从院内到大厅一路多是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空气中飘满花草香气。

进的大厅赵升被陈曦让至首座,目光环顾,屋内装饰,家具用品,处处体现雍容华贵奢华尽显。

陈曦客气道:“大皇子光临舍下,让寒舍蓬荜生辉,我可谓三生有幸。”

赵升当下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问此次前来,想找胡大人有些公务处理。

陈曦面露惊奇,“我姐夫已不在朝中当差,不知还有什么公务?”

“我和他当面聊,烦劳请他出来。”赵升客气。

陈曦:“实不相瞒他现在是我府上的一名下人。已他身份恐怕见大皇子不合适。”说话时眼中流出一丝狡黠。却没能逃过赵升目光。

“不碍事,请他出来。”

陈曦推托不了只好命人去叫胡名堂。赵升抽空询问宅院为何成为陈府?

陈曦毫不避讳实话告知,当初胡名堂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后来受委托走趟大买卖,回报率极高,可西市众多商人谁也不敢去,因为目的地离蛮荒妖界非常近。

胡名堂铤而走险,也将所有积蓄都投上,还借了不少钱。

其中陈曦就是最大债主。

胡名堂雇佣都城四大镖局,出动了百名武功高深的镖师。

谁都以为这阵势,此次买卖定能万无一失,可做生意有赔有赚,事事莫测。就在商队快到达目的地,人们都满心欢喜时。

当天夜里不知从哪冒出数十只狼妖,还有许多不知名怪兽,将商队所有人连同牲畜一个不剩全都杀死吃掉。

为此胡名堂赔的血本无归,没有办法只得将宅院出手抵债。

陈曦接下宅院后,作为亲戚不能眼睁睁看着姐姐全家无处可归。好心收留他们继续在此住下去。

胡名堂不好意思全家人白食,主动担负做饭,打扫院落职责,现在的他只是陈宅一名下人。

赵升听他语气从头到尾,未觉一丝兴奋,按理他算是大赢家,就算痛惜姐夫生意失败,可不应该难受的好似自己失败似的。

即便两家感情至深。这套说辞漏洞太多,商队一个人不剩,胡名堂怎么回来的?

谁会托运货物去靠近蛮荒妖界处?

正想着,一个约莫二百多斤的大胖子缓慢进屋。

陈曦起身快速上前扶着,低声说了几句。

胖子急忙施礼:“小人胡名堂参见大皇子。”

胡名堂满面红光,身穿下人服装,衣着紧紧裹身,肚皮两个扣子未完全扣上,明眼人看了便知根本不是他的衣服,是随便找件穿上。

赵升客气几句。直奔主题。

胡名堂哭丧着脸表示现在别说七万两,就是七百两,七两也是拿不出的,接着又大倒苦水,什么当初听信谗言,未曾好好调查,便贸然接单结果赔个底掉。几年辛苦,白花花的银子都赔了。

当下虽住处不愁,但吃喝拉撒还需负担,全家省食缩衣,供五个孩子读书,说着说着胡名堂几乎哭出。

赵升面无表情的耐心听着,心里恨的牙根痒痒。

好你个胡名堂,这等劣质谎言亏你拿来骗人,当我三岁孩童。

全帝安城那有你这样肥头大耳的下人?省食不见得,衣服真缩了。

可现在拿不出任何证据,既然宅院都换成陈宅,想必他另外产业也会更改别人名下,还需好好暗中调查一番。

赵升:“若要内弟替你还账……”他故意没把话说完,试探两人。

胡,陈两人瞪着大眼互相看看,均未料到赵升会提出这个想法。

还是胡名堂反应快:“我现在寄人篱下,怎好让他还账。再说他替我还了,可我那来的钱再去还他啊!”

陈曦插嘴:“七万两不是小数目,我的钱也需养家糊口,根本拿不出。”

三人就这么僵持着,最后赵升率先开口:“既然如此,就没别的办法?”

胡名堂肥猪头似的脑袋使劲晃了晃,“没办法,不瞒大皇子,我所借七万两,有三万两又借给了张廷。”

“他借你钱干什么?”

“那我就不知了。”

张廷借了国库五万两,又借胡名堂三万,这么多钱只是用来享乐,赵升隐约觉得没没这么简单,“我先去别处追缴。一个月后再来。”说完不等他们出口推托,起身告辞。

胡,陈两人挽留他吃饭,赵升婉言谢绝。

送走赵升。胡名堂急道:“人来了你早不说。”

陈曦解释:“他突然来的,我提前不知。”

胡名堂:“先做件合身布衣,当务之急,八间商铺都需改名。”

“明白。”

“朝廷穷疯了,几年前的烂账,还想让我还,没门。”

“那他一个月后还来怎办?”胡名堂嘱咐陈曦几句。

陈曦听后笑着,“姐夫高明。”

这一切是胡名堂的小把戏,当初他看许多人都借款不还,心生效仿之意。编了套生意亏本的说词,借此赖账。不过他确实借了张廷三万两。

为了编的真实,真把宅院过户到陈曦名下,他也提防陈曦背后花招。并未将所有产业巨款过户给陈曦。而是改了个名字存下。

此时此刻,赵升一切行动都被二皇子监视在内。

四天后果按岑本所料,追缴不会顺顺当当进行下去。

贾桧将一份户部官员,礼部侍郎,联名弹劾赵升的奏章呈给赵晨。

赵晨看着看着眉头皱起,不一会又舒展开。在旁偷观圣上表情的贾桧莫名其妙。

奏章内容,皇子苦逼官员要款,所使手段不管朝廷命官死活。

导致户部侍郎张廷病重在身,家属闹到宰相府告状。

更过分的是竟将员外郎庄旭扣押在狱,滥用私刑,逼迫其家人还款,款到放人,所作所为与绑匪无异。

大皇子还亲自带兵没收礼部侍郎私人的绸缎庄,饰品坊各一间。

赵晨放下奏章,“确实有点过分。”

贾桧急不可待抢先道:“官员底下都叫苦不迭,纷纷议论这哪像太平盛世。”

“有钱不还,还联名告状。你说说看这是什么世道?”赵晨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说道。

贾桧愕然,明白皇帝刚才那句‘确实有点过分’是指官员,并非针对赵升。

看了皇帝一眼,语气淡然回答:“对于有钱不还的官员这种手法确实妥当。但大多数官员并非富裕。只怕大皇子此法长期执行下去,会弄的满朝上下人心惶惶,无心政务,怠慢本职,陛下是仁爱之主,定不想看到这等事情发生。”

赵晨:“升儿刚开始追缴欠款,这么做有一定道理,毕竟起到了敲山震虎之用。让那些无赖之辈不敢敷衍朝廷。并不是所有官员都像你说的那样,为此惶恐不安。

你看刑部员外郎不就在朝廷刚下命令时把欠款都还了,只要按遵国法谁也不会为难他们。你的担心有些道理,回头我会点拨升儿。”

贾桧还待说什么。这时太监禀报,赵升,岑本门口求见。

岑本进殿内看贾桧在场,嗅到丝忐忑气息。

赵晨:“升儿,没想到追缴刚开始,已追回三十多万两。还挺有本事,什么方法全用上了。”语气带有几许调侃笑意,话中带话。

赵升并未会意,笑吟吟地回道:“全仗父皇在上坐镇,指挥得当,岑老尽心相助,出谋划策。”

向来睿智的赵晨一眼识破赵升隐藏在谦恭外貌下的几分得意。顿时收起笑容,厉声道:“我和岑本可不会绑架,抢劫那套。”

扔下奏章,把还在兴头上的赵升,驳得无言可对,神情沮丧。

赵升捡起奏章看了一遍,脸色发白:“父皇,上面歪曲事实,夸大其词。”

赵晨:“是他们诬陷你了?”

“对。”

“你若问心无愧那来捕风捉影?”

“没做就是没做,是有人诬陷儿臣。”赵升倔道,说着有意无意看了眼贾桧。

赵晨随即面色一沉,冷冷道:“放肆,你的君臣之道,尊父之道。都哪去了?这就是你作为未来储君对朕做出的表率?”

赵升见父皇发火,心中颇为忌惮,急忙磕头:“父皇息怒,儿臣错了。以后加以改之。”心中却着实不服明明追回欠款有功,却被严加指责。

赵晨见儿子服软,不再追究,语重心长:“能知自己错,算是进步,要能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更上一层楼。委派你追款之前,告诉你多跟岑本学学。

若听了不会有这份奏折,凡事三思后行。再这么抓下去,我大唐诸臣岂不被你都关进大牢,政务谁来管?”说着却露出微笑。

贾桧,岑本心中跟明镜似的,皇帝明面指责儿子,实则告诉众人,儿子我训过了,他方法不对,目的是对的,各位别再玩联名上奏把戏,适可而止,钱该还必须得还。

这次朝仪赵升欢天喜地的来,垂头丧气的回。

出太极殿,贾桧推脱尚书省事务繁忙,告辞二人,朝另个方向走去。

“岑老,我真的是太心急了?”赵升边走边问。

岑本捋着长须:“还好,可以理解,年轻人碰碰壁并非坏事。”

“后面我一定按照你所例条陈执行。”

“你雷厉风行取得效果却是大出我所料。”岑本带着赞许目光看着赵升继续说道:“这也是给出个警告。让所有欠款官员都掂量掂量。而且今天圣上已经给你打了气,更明确地给你撑腰?”

“啊!你是这么理解的。”

“你想想,联名奏折的官员想要结果是什么?毫无疑问,撤掉你,或者放弃追缴。

可是呢?你只不过得到几句批评,这就表明圣上还是大力支持你的,只是往后稍微婉转点。”

听完岑本的分析,赵升茅塞顿开,也改变之前对岑本看法,“往后还请岑老多多点拨。”

岑本:“任重道远,咱们走一步就需多多考虑。大老虎还在后面。”

赵升想到弟弟和贾桧,叹口气。不知不觉两人走到长乐宫门口。他扶岑本上车,看着车辆远去,自己上车,吩咐去“归德坊衙门。”

车夫应承,挥动马鞭。

这段时间处理事务,深深体会官场的种种规则颇为深奥,弄得身心疲惫打算找郝新这个知己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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