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年息和苏景承都知道,程桑不可能会抄袭,但是那杂志上的那件衣服确实先于今天出现。
大家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你说你没有抄袭,你说的你的手稿上的日期比人家早,手稿是你的,你想写哪天就哪天。
而且杂志上的那件作品的作者可是业界名声可是响当当的,你程桑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凭什么说人家抄你?
程桑试着去联系了那位设计师,可是人家却将她的设计手稿背后的小故事都给带了出来,也跟她的一模一样,这回她可知道了,这根本有意为之。
这段时间那位设计师一直在国外,程桑一直在国内,说人家抄袭她却先发制人这样的事情,谁信?
她不想辞职,因为一旦辞职,就是默认。
苏景承和程桑从小一起长大,也做不到将她撵出苏氏这样的事情来。
倒是苏国民,在听到自己公司的设计师剽窃人家的作品,气得涨红了脸,特别是在听到那人还不愿意离开公司,整个人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苏景承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传到苏国民的耳边,大怒,苏氏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小小的设计师回了他的声誉?
当时薄邢言刚刚来到苏国民的病房。
苏国民怎么说也算是年息的父,他进来医院,他要是连脸都不露一下,似乎说不过去,上前,蹙着眉心,“您要去哪?”
苏国民在看到薄邢言的时候,再想给薄邢言甩脸色也只是示意性地哼了哼,“我去苏氏!”
把那抄手给炒了!
薄邢言看着苏国民这么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不由得拧起了眉心。
一把老骨头还这么折腾。
想着,苏国民已经撑起拐杖,站了起来,可能是最近身体状态不好的缘故,走了两步就累的气喘吁吁,没办法只能回过头来脸红脖子粗地开口,“那个,姓薄的!”
薄邢言本就蹙起的眉心越加的褶皱。
薄邢言带苏国民来了苏氏。
却不巧,在苏氏楼下遇到了年息。
年息凑上前,不动声色地想要挤开了薄邢言,薄邢言抿着唇,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凭什么他走?
“你怎么来了?”年息看向苏国民开口。
苏国民似乎有些诧异,“你说话了?”
年息怔了怔,点了点头。
年息扶着苏国民走进了苏氏,“来这干嘛?”
苏国民这才回神,“我来炒人鱿鱼!”
年息心里一个咯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您觉得桑桑会需要抄?”
苏国民怔了怔,“桑桑?”
年息没有应苏国民,只是点头随而带着苏国民拐了一个弯,“正好,我也只是来看看,我现在准备回去,我现在先送您回医院!”
说着,就拖着苏国民拐了一个弯,往苏氏的大门走出去。
苏国民一脸纠结,回头望着身后的苏氏,“不是……”
年息和苏国民上了薄邢言的车,苏国民并不知道年息现在和薄邢言的情况,她也不想让他知道,知道了估计得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
将苏国民送回医院之后,年息便留在医院,薄邢言则有事先离开,直到晚上,年息才回来。
薄邢言一早就回来了看到年息的时候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和年息相处。
倒是年息,站在薄邢言的面前,“你今天怎么会跟苏国民在一起?”
薄邢言倒是没怎么正经答,幽幽道,“我岳父住院了,做女婿的连看都不去看一眼难免会落人口舌!”
年息抿着唇,脱口而出,“我一直以为你把G国国王当你岳父!”
话音刚落,年息就后悔了,这话真么听着那么酸?
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转身,马上迈开脚步就打算离开。
薄邢言却忽然将年息揽进了怀里。
“既然不愿意离婚,那就好好在我身边呆着!”薄邢言的薄唇发凉,触及她颈间的肌肤,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薄邢言干脆在年息的脖子上咬下一个印子,哑着嗓子,沉声开口,“我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消磨恨意,等到你愿意和我离婚了,答应给你的离婚补偿,一件不少!”
年息不说话,眼波也是沉沉的,仿佛刚才薄邢言什么都没说一般。
薄邢言微眯的眸,瞥到年息的红唇,脑袋往上攀了攀,“喜欢这里!”
说着蛮横地撰住年息的双唇,极尽缠绵地霸占着。
年息麻木地忍着薄邢言,这是夫妻之间最正常不过的肢体交流,她既然不离婚,这一切都没资格抵触。
一吻毕,薄邢言将脑袋从年息的颈间收了回来,拇指指腹贴在她的唇角,轻轻揩了揩,唇彩随着他的拇指扯出一条凌乱却旖旎的玫瑰红。
“虽然你一直都很喜欢乱想,但是年息,我很久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不长情!现在也是!”
话音一落,便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猛地一僵,薄邢言没想到当初一句针对于织染的话,今天还得哪来伤年息,可是又这样的庆幸,“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声明一下!你也要记住这么一句话!我不喜欢于织染!”
说着,将年息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碎碎念,“现在心情有没有好点?”
年息望向薄邢言,呵呵地冷笑,“真会……”骗人!
可是她还没说出口,薄邢言有儒雅地扯了扯嘴角,“但是我想娶她!”
薄邢言继续道,“她是G国国王的唯一的子嗣,G国的国王继任向来遵循世袭制!”
说着,薄邢言已经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抱着年息往卧室走去,“既然不离婚,就得做夫妻做的事情!”
年息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床边是空的,身上青青紫紫的欲痕提醒着她,昨晚他们有多么的疯狂,薄邢言不肯用套,完事了就走,这侮辱性太明显,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年息踉跄着,进了浴室,跑到抽屉旁,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她之前放在抽屉里面的避孕药,倒出来吞了下去,不明白她这样是不是真的算报复薄邢言?
收拾好自己之后,年息不太放心桑桑,便来了苏氏,却不想桑桑自己主动辞职。
薄邢言刚刚来到办公室,陆沉就上前,先薄邢言一步,帮薄邢言打开办公室门。
“总裁!”
薄邢言勾着唇角,一拳挡在陆沉肩膀上,“献殷勤?”
说着往办公室望去,硬朗的五官瞬间像是蒙上了一层霜,他走了进去,回头。
陆沉抿着唇,沉着地为他们关上门。
薄邢言走了上前,看着办公桌上坐着的人,“门主!”
路易均走到薄邢言的面前。
薄邢言抿着唇,眸底深的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们需要大量的可用资金!”
薄邢言抬头,有些抗拒,知道他们的意思是越多越好。
门主站了起来,拍了拍薄邢言的肩膀,“邢言啊!这是最后一笔,你如果能帮我将钱洗出来,我保证你今后和龙门无半点瓜葛,当然同样保证你和你的亲友的安全和对你曾经为龙门一员的身份绝采取绝对的保密措施!”
“是么?”薄邢言嗤笑着,扯了扯嘴角。
龙一双手撑在腰间,抿了抿唇,“龙二和我是哥们,我从来都不想和龙二过不去,除了那七年,你一直都为龙门鞠躬尽瘁,我从来都记得很清!”
薄邢言嗯了一声,明白既然龙一都露脸了,必然是很缺钱,缺干净的钱,近期国际环境动荡,龙门肯定会被某些好事的国家以消灭龙门的为解开试图引起纠纷,为了自保,龙门需要购买不少设备吧,起码军火不能少。所以他现在有谈判的资本。
龙一没想到这薄邢言这么的贪心,不由得眯起了鹰眸。
“同样撤回我让人在薄氏的股份,龙门今后也同样与薄氏无关!”
五年前,失忆了七年的薄邢言虽然没有记忆,但是龙一却一直以薄氏股东的身份拿着薄氏的分红。
部分黑钱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洗白。
薄邢言的某种泛着亮光,扯着的嘴角扬了起来。
龙一笑了,“不要笑得过早!”说着
“半年,三十个亿!”
说着,龙一从薄邢言的面前掠过。
陆沉看他们走出来以后,凑了上来,“总裁!”
薄邢言低笑,比了比手,“三十!”
陆沉脸色一怔,“这么多,多久?”
“半年!”
陆沉这下脸色有些难看,“半年,那么急?就是好几个项目同时执行,资金也回笼不了那么快那么多!”
薄邢言拍了拍陆沉,“你觉得对年息来说,我是死了好,还是坐牢好?”
陆沉喉咙一噎。
薄邢言笑了笑,“坐牢好!”
出了薄氏大堂,薄二准备将口罩摘下来,虽然并不知道这薄氏还有多少个原来在,会不会认出他,但是避免认出,他还是带了口罩。
还没将口罩摘下,林青秋又从他身旁越过吓得他差点让指甲划伤他的脸。
龙一看到薄二这样的反应,停了下来,面色有些沉,他当初何时对他妹妹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