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一招,抢先告状。在来的地方,刘宾白经常被别人这样阴过,所以他也学会了这种阴招。
这阴招好使,它的道理是,先入为主。在咱们这个社会,讲理是不太好的,因为咱们的人最喜欢讲感情,虽然嘴上说要讲理,可真做起事来,感情却是起决定性的。
这是真的,因为大家都太聪明,都会把一件事从各个角度去分析。看官们一定有这样的常识,一件事情,从不同的角度去分析,就会得到不同的结果。这样就又有了一个选择结果的问题,用什么来选择结果呢?
当然是用感情!
而什么能决定人的感情呢?当然就是先主为主的啦——!
“长老,与洒家做主。”刘宾白住了手,赶紧抢先对智真长老说。
事情真是闹大了,这回智真长老也不端着了,而是赶上前来,拉着鲁智深说:“智深,你连累杀老僧!前番吃醉也就罢了,可是你今日又吃醉酒,且打塌了亭子,打坏金刚,这是如何是好?最不该你强迫和尚破戒,用此下流手段,污人清白,你这罪业非小!你,你把我这里的香客都吓跑啦!”
坏了,这回是玩大发了。老和尚真生气了,坏了,要出事儿。这些香客也是的呵,有热闹给你看还不好,跑什么呀?我又不打你们。唉,香客这一跑,这文殊寺可要受损失了,香火灯油钱甚至可能更大的钱,也会跑的,这钱要是一跑,和尚们真会跟我玩命的。刘宾白听到老和尚这样说,也有些心慌。
“长老,他们污我在先。”刘宾白心亏,可嘴不软。
“我这五台山文殊菩萨道场,千百年清净香火处,如何能容得你撒野!你且随我来。”智真长老真生气了,说完,扯着鲁智深就走。
智真长老说完,也是理睬众人,揪着鲁知深就走,一直到了他的禅房。
众僧一见智真长老控制住了鲁智深,也都跟了过来,想看看结果。
“你们且先回去,先将安抚禅客,治疗伤者。智深之事,我自有分寸。”走到禅房门口,智真长老转过身,对跟来的众人说。
智真长老说完,也不再多做解释,开门进了禅房。待鲁智深进去后,智真长老立即关了门。
被晾在了门外,很是无奈,众和尚只得回去收拾残局了。
该怎么处置鲁智深?智真长老也没有主意。于是,他写了一封信,派人给赵员外送去。
赵员外收到信后,也没敢耽误,连忙派人回来了回书和银子。
赵员外也觉得鲁智深太给自己丢面子了,于是回信说:“智深任由长老发遣。”
就是这个任由发遣,又让智真长老犯了难。这可怎么打发好?按鲁智深的行为,真应该把他轰了出去。可是,哪能真轰呵?真要那样,不就扫了赵员外的面皮了吗?
算了,远远地把他打发了吧。想了半天,最后,智真长老有了主意。
“智深,此间你决不可住了,你只有走的一条路了。我有一个师弟,在东京大相国寺做主持,唤做智清禅师。我与你写封书去,投他那里讨个职事僧作。”拿定主意,智真长老对鲁智深说。
呵哈!成啦,老和尚向着我呀!一听这个,刘宾白高兴坏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走了。走,去东京,不跟这帮鸡贼的和尚玩了,看花花世界去!刘宾白这叫一个开心。
心里高兴,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刘宾白说:“洒家鲁莽,让长老为难了。”
智真长老一听,挥了挥手,阻止住了鲁智深,然后让他去自己的床上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鲁智深起来后,智真长老将他叫过来,对他说:“我夜来看了天相,赠汝四句偈子。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州而迁,遇江而止。”
哈哈,老和尚真是下功夫了。行了,留下这话,俺就可以走了。刘宾白知道,到此,就该走了。于是,刘宾白让鲁智深跪下,然后说:“洒家记住了。”
说过之后,智真长老心力交瘁,实在是无力说话,写拿过昨夜写好的书信,挥手叫来人,让来人取一身新衣服送给鲁智深,然后送他下山。
可真是太好了,总算是可以离开了,刘宾白这叫一个高兴。最让刘宾白高兴的是,他就要去东京了,他这就可以看看大宋的花花世界到底有多花了。
下到山来,为等兵刃,又在山下的镇子上住了两日。等铁匠为他打好兵器后,刘宾白见到了这根禅杖。这老大的家伙,真是实着。
这鲁智深,天天拿着这么个大家伙,这算是干什么?是负重锻炼?刘宾白没琢磨透。
六十多斤的禅杖,看着就沉,走在路上,谁都看着鲁智深,并偷笑他是个疯和尚。
行人这一笑,刘宾白明白了鲁智深的小心思了,这是为了在江湖上成名立万!这巨大个的禅杖一拿,所有人都能看出不一般,一传扬,还不全社会都知道啦?
嗯,看来,人要是想扬名,是有很多技巧的,并不一定要实打实地做些什么,只要把自己身的优势展示出来,让人家承认,就成了。嗯,成名还真是很有学问。刘宾白又有所感悟。
刘宾白这感悟着呢,鲁智深却站住不走了。
“走,快走,去东京,去相国寺。”刘宾白命令着。
“你是谁?你为什么一直在命令洒家?洒家已忍你多时了,这里荒僻无人,你是神是鬼,你给洒家显身!”鲁智深命令道。
这家伙,怎么知道的?这个爱吃酒的莽和尚,心细还挺细。
见刘宾白没动静,鲁智深又叫上了:“洒家在跟你说话,你在哪里?给洒家现身!”
这家伙,这要是玩真的了,这可怎么办?刘宾白思索着,想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