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你想见我?”刘宾白试着问。
“你出来见见洒家。”鲁智深急急地吼着。
“我见你做甚?”刘宾白见鲁智深这般猴急,觉得很好笑。
“让洒家知道你是神是鬼。”鲁智深干脆地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你可知我在哪里?”刘宾白戏谑地问。
“你在哪里?”鲁智深反问道。
“我就在你身体里。咱们打个赌吧,你要是有本事,你就让我出来;你要是没本事让我出来,你就得听我的。可好?”
“你是何人?我怎么能让你出来?”鲁智深又问。
“我就是一滴水,滴落到了你的身上,就住在你的身体里的。”刘宾白实话实说。
“你是水?当真?”鲁智深不相信地问。
“当真。”刘宾白答道。
“洒家有办法了。”鲁智深答道。
“你有甚么办法?”刘宾白很好奇,又问。
“洒家这就让你出来。”鲁智深说完,就开始动作。
鲁智深脱光的衣服,裸着身体,然后拿起了禅杖,二话不说,舞了起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刘宾白不解地问。
那鲁智深仍不答话,而是加紧地舞着那根沉重的禅杖。
鲁智深真有劲,这六十多斤重的禅重,真的被他舞了起来:但见这根禅杖,上下飞舞,如龙腾如虎跃;又见这根禅杖,指东打西,如怪莽翻身,如蛟龙出水。
鲁智深真是很卖力气,竟然把根六十多斤重的禅杖舞得飞了起来。这样舞这么重的禅杖,是要化力气的,不一会儿,鲁智深的身上就见汗了。见了汗,鲁智深仍不停手,相反,更来情绪了,他继续玩了命的舞动。于是,鲁智深挥汗如雨。
鲁智深打的是套路,一套打下来,跟着又是一遍,没结没定完。
“停,停,你给我停下,你这也太没创意了,怎么总是做重复动作?”刘宾白在鲁达打过两遍后,感觉不新鲜了,于是就说。
“洒家就是不停,你不是水么,洒家要你像汗一样流出来!”鲁智深边继续舞动禅杖,边得意地说。
嘿,这个莽和尚还真有招!刘宾白真没有想到。
好,让你有办法,我就逗弄一下你。刘宾白有了主意。
“哎呀,你好狠,慢一点儿,我要掉出来啦!”刘宾白叫了起来。
一听这话,鲁智深加快了舞动,力道更足了,一招一式更是到位了。
对了,鲁智深的成名招术是疯魔杖,让他使出来。刘宾白忽然想到了这个。
“哈,我熟悉你的招法啦,你弄不出来我啦。想把我弄出来吗?换招吧。”刘宾白又开心地说。
这半天的劲儿算是白废啦?鲁智深真是快要气疯了。
快要疯掉的鲁智深,快要爆掉了。他不再弄耍什么套路了,抡开了他手中的禅杖一通乱舞,并且,见什么打什么。鲁智深是见树打树,见石头打石头。还别说,那家铁匠铺的手艺还真不错,打出的家什还真结实,鲁智深这一能胡打,还真不把禅杖打坏。
疯耍了一通,鲁智深没劲了,他用禅杖支撑着身体,站在着喘息。
“累了吧?我还在。”刘宾白开心地说。
鲁智深真是被气疯了。
“我就不信你不出来!”鲁智深举起禅杖,向自己的脑袋上拍去。
这可是使不得!刘宾白一见,真慌了,鲁智深这要是把自己给打死了,还怎么去东京呀。
“停!”刘宾白高叫一声。
“怎么?你决定离开洒家啦?”鲁智深停住手问。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不能出来。不过,我保证,过些日子,一定出来。你现在这是要去东京,你到了东京,我看过东京是怎么回事儿,我就走,可好?”刘宾白跟鲁智深商良道。
“东京你没去过?”鲁智深问。
“没有。你不也没去过吗?不知道东京那地方的人是怎么样的,会不会也像文殊寺的和尚那么坏。咱俩一起,总比你一个人强,遇事情,我还能帮你的忙。就别让我出来了,好不好?”刘宾白继续商良着说。
“你保证不在洒家的身子里做鬼?”鲁智深问。
“保证。你放心,我害你,就是害我自己。别不信,你看,我可是比你还怕你死呢。”刘宾白赶紧说。
鲁智深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放下了他的禅杖。
“告诉你,刚才你舞的就叫疯魔杖,以后打架就用这,很快你就成名了。”刘宾白又说。
“当真?”鲁智深说。
“真麻烦你。都告诉你吧。你此去东京相国寺,那里的和尚更刁,他跟本不信你。他把你发去看菜园子。别斗气,你就去,去了以后你就快活了。记住。”刘宾白又说。
“当真?你先知先觉?”鲁智深将信将疑地问。
“不信你就赶紧穿上衣服,赶紧到相国寺去试试。咱们可说好了,要是真的,你可得听我的。我让你在江湖上成名。”刘宾白见鲁智深不闹了,赶紧想办法拿住他。
“好,洒家且信上你一回。”鲁智深说完,放下禅杖,穿起了衣服。
“一路上,你该吃吃,该喝喝,怎么痛快怎么来。”刘宾白又开心地说。
“能成?”鲁智深又是不相信地问。
“能成。在这世上,没人相信你会是个和尚,你守了也是白守。”刘宾白又说。
“这般看不上洒家,这世道,做人真难。”鲁智深一听,感慨道。
“得了吧,你这就不痛快了?告诉你吧,我们那儿比这还难,看不上你,还得管着你。好赖你这还没人管你,知足吧你。”鲁智深的感慨,戳到了刘宾白的痛处,于是,刘宾白恨恨地说。
“为甚?何人敢如此强霸?”鲁智深一听,火起来了。
“告诉你吧,是无权无势,手无束鸡之力的人。”刘宾白又是恨恨地说。
“嗯?你家怎么尽是些怪事?”鲁智深是真不懂了。
“这叫狗仗人势,懂吗?借着有权人的信任,他们任意胡做非为,懂吗?”刘宾白气哼哼地说。
“噢,哪里都有这种人呵。”鲁智深懂了。
“算啦,说这些也没用,走吧。”刘宾白觉得说半天也没用,还不如早些去看看东京,于是就想结束。
“好,咱们上东京,洒家也到要看看皇家的天下。”鲁智深也来的兴趣,说道。
说完,鲁智深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