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一脸鄙夷的扫了一眼二九营众人,根本就不相信他们之中有人有这个能力。
“提出重大谏言并且由营内主事通过者,视为特功,予以嘉奖,赏勋章,毕业后允许升一级入仕。”上官明容微微一笑,指着花依朵,“就是她。”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带笑地看着老推官,后者却是一脸的惊愕。
接着他冷冷说道,“那你们等下。”说完就转身往内室走去。
花依朵看着他转入后室的背影,看样子这是要去请示领导了?刚刚不是说能说得上话的人都不在吗?真是呵呵……
这些人也只是个传话筒而已,真正有权势的人,都在后面坐着呢。
“麻麻……”冥莫轩站在她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
花依朵和冥莫轩一早就约法三章,他在她身边的时候,要多听多看多想,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冷插手,小家伙一直都挺乖,直到现在才按捺不住。
“怎么?”
“坏……官……叫什么……”
“不要急。”花依朵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这人也只是个传话筒,你看看,真正的坏蛋都坐在后面呢,大BOSS最爱玩神秘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坏官……好多……”冥莫轩耷拉着脑袋,很是泄气,“好多……”
花依朵暗想,这小家伙看不出来,还真有几分领导的忧患意识。
“之所以有腐朽,败在制度,而不是败在领导者。”花依朵说道,“只有健全的法制,深切的改革、强而有力的监督、利国利民的政策,才能让一个国家稳步向上发展。”
“你在说什么?怎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梦飞飞一脸茫然的问道。
上官明容却回头深深地看了花依朵一眼。
脚步声慢慢响起,正是那老推官回来了,他漠然地看了花依朵一眼,“你就在越漠城做典史副手吧。”看到还待在大厅里的众人,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还不赶紧动
身?真迟到了,苦的可是你们自己。”
“我们强擒悍匪,杀敌数十,俘虏三十,这样的大功,你们就完全看不见吗?”有人实在忍不住,出声质问道。
“给什么交代?”老推官坐在椅子上,眼皮也不抬,“你们是杀了一部分悍匪,但是根本没有伤及对方核心,现在大批土匪在边境纠结,扬言要杀民杀官报仇,还有些跑到西番去了。现在知府大人正为这事烦心呢,那么大批的血案都要处理,我们没有管你们瞎闹腾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番话完全就是在强辞夺理,将功劳通通无视不所,还要泼上一盆冷水,众人看着那倒豆子一般的嘴,全都气得说不出话来。
“天啊!”苍月绝望的仰天长叹,“这就是我所梦想的官场吗?如此黑暗!”
“还有那个裴沐。”老推官就像是没有听到苍月的话一般,自顾自地说道,“他可是边城盐商云家灭门惨案的惟一证人,要留在府衙,之后要对他取证。”
白茹眼神一滞,嘴唇动了动,无助地看了花依朵一眼。
花依朵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对于这个越漠府衙一点信任都没有,但是这个要求挑不出半点不是来,他们也没有办法。只怕就算是裴沐本人,也一心期盼着越漠府衙可以为他洗冤报仇吧。
“我在越漠。”她简短的回答。
只是一句话,却担起了莫大的责任。
白茹抿唇,微微低下了眼。
推官不停催促,命令下来也不能耽搁,众人只有在堂前无奈告别。照规定,教官应当随同学生以达保护之责,如果学生被分散,教官应该根据分配的位置与人数进行分配管理,上官明容说道,“落尘,冰县在越漠南部,水陆交通都很方便,可以照顾四周县城,你去那里。我就在越漠城,同时管理在越漠北部的学生,如何?”
“好。”梦飞飞看了眼花依朵,点了点头。
“两位……”老推官手指轻敲着桌面,一脸狞笑地说道,“近日西番似有异动,屡次在边境纠结闹事,如今朝廷已
经派了上千人到边境驻扎,同时发生召集令,如何附近地方西龙兵,派遣教官支援。现在两位既然来到了越漠,此事自然责无旁贷,还请速速前往边境,参与作战,不要在此逗留。”
死一般的寂静。
“轰”地一声,伴随着木屑的飞溅,梦飞飞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那气势吓得老推官缩着身子往后退,“老王八!让你三分不是我怕你!老娘忍你很久了!”
要不是花清间在背后死命拉着,只怕梦飞飞这时候早已飞上桌子,狂揍人了。
“功劳无视无所谓,学生分散也无所谓,分配到郊县也可以,我们都没有意见。”上官明容眼里有着怒气在闪动,冷声说道,“现在贵府还来这么一手,真当二九营好欺负得很?”
“呵呵……”那老推官一看就是官场里的老油条了,一手太极打得相当之好,“先生这番指责从何说起?越漠府可没说要抹杀了你们的功劳,虽然你们捅了马蜂窝,越漠依然会按规矩向上禀报;分散学生是今年新条例,就是为了锻炼二九营学生独立自主的能力,以后能更好的报效朝廷。至于两们教官赴边境之事,军令不可为,我们也没有办法啊。与其在这里动怒,两位不如早些上路更好。”
“让我走?休想!”梦飞飞怒气冲冲,不停地想冲出花清间的手臂打向那老推官,“这个混蛋欺人太甚!老娘非要打得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飞飞。”上官明容似乎在想什么,一手按着激动的她,“为国出力,我们不能拒绝。既然这是上面的命令,服从就是了。再说,你一向不是很喜欢上阵杀敌吗?”
梦飞飞安静下来,瞧了眼上官明容,很是委屈地说道,“这样去上阵,杀敌都杀不痛快!”只不过向来她都很听上官明容的话,在他身上总有种让人心安的力量,虽然心里不平,她也只能服从。平静下来之后,她抬头说道,“事已至此,推官大人,我还是与你告个别吧。”
她大步往前,那老推官却是不耐烦地推着手,“快走快走!有什么好道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