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红鸢有些着急的时候,却见一队官差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风尘仆仆的李淳安。
涂钦夏在后院,听到李淳安带人去找了悬崖下面,现在人已经回来了,便急不可耐地匆匆跑到前堂。
涂钦夏逮着李淳安便巴望着他,问:“怎样,找到余渊了吗?”
李淳安抿唇,半晌才摇了摇头,道:“山上山下均是没有他的人影。”他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身后的衙役带上来一个竹篓,竹篓里面放着一捆孤零零的麻绳,“就只找到了这些,这是余渊上山的时候所带的工具。”
涂钦夏低头一看,见那竹篓里的麻绳,好似还带着新鲜的泥土的气息。她瞪了瞪眼睛,身体经受不住往后退了退,一个劲儿地摇头,道:“怎么会..怎么可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呢!”
红鸢见有官差来,本是要避开,不料走到门口时却听他们说起余渊,于是又折了回来,在听到那些话之后,亦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想也不想就跑了回来,抓住李淳安的袖子,一边摇晃着一边问:“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上山去找公子,他怎么了吗?”
李淳安垂下眼看着红鸢,面无表情,跟他爹一样健忘,尽管红鸢长得非常漂亮,但是却没有一点印象,道:“你又是谁?”
红鸢道:“你告诉我,余公子到底怎么了?他出事了是不是?你告诉我。”她越说越激动,晃着李淳安的袖角越发用力。
身后的衙役见不过,便大喝了一句:“大胆刁民,大人的袖子也是你能抓的!还不快快放开!”
“你们告诉我,余公子到底怎么了?”
在场的,只要李淳安不开口,就没有一个回答红鸢的话。最终,红鸢将视线落在了涂钦夏的身上,许久不见,涂钦夏比往日虚弱了许多,气色看起来也不好,可不管她好不好,红鸢都不想看见她,因为一看见她,就想起余渊对她的好,是自己丝毫没有拥有过的。她还是看着涂钦夏道:“我求求你告诉我,公子他到底怎么了啊?”
涂钦夏强忍着胸口漫上来的腥甜,知道红鸢是真真切切地关心着余渊,也不想她太过煎熬,遂说出了实情道:“余渊..他上山给我找药,到现在也还没回来,不知道他到底到哪里去了,是受伤了还是怎样..”
红鸢脸色惨白,“是不是掉下悬崖了..”
涂钦夏红了眼圈,摇摇头,毫无生气地说:“我也不知道..”
“都是你!”怎想,下一刻红鸢突然就爆发了,好似心中积累已久的怨气一下子全部发泄了出来,冲涂钦夏声嘶力竭地吼道,并上前就想抓扯涂钦夏,被李淳安及时拦住,还不罢休,继续道,“为什么每次都是因为你!每次他受伤都跟你脱不了关系,上次他要死了是因为救你,现在他生死不明还是因为救你!你到底能不能让他省点心,我就知道你在他身边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