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以为碰到了市井蛮横之人,便拔出了剑,道:“想要做什么,爷我可是衙门捕快,耽误我办事,没你们好果子吃!”
凉国皇帝冷哼了一声,慢悠悠的站到其面前,从身上拿出一件证明自己身份之物。
“皇,皇上!”捕快惊的魂飞魄散,连忙跪倒在他的面前,大汗淋漓,忘了如何吸气。
“嘘。朕这次是微服私访,切忌不要让人知道了。走吧。”皇帝心情极好,也不想同人计较。
收到命令后的捕快,那跑得是如鸡毛腿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身旁的高手感应到了有不好的气息,怒喝道:“是谁!”
只见一个身影迅速消失,没了踪迹。
凉国皇帝摆了摆手,雍容道:“不要大惊小怪的。”
高人便应了一声,几人继续朝着另一个方向走着。
那黑影经过几个偏僻之地,绕回了府邸。
“主子,重大发现。”他立马禀道。
纳兰清如则是悠闲道:“什么发现。”
“凉国皇帝,微服私访了!”
“什么!!!”她满目的震惊,眼睛瞪的大大的。
随即一阵痛快的笑声而来,久久停歇,她兴奋的锤着石桌子,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哈哈。”
心腹虽然不明白自家主子在打的什么算盘,但从未见过她如此放声大笑,畅快不已的,就知道有极好的事情来了。
“但是皇上身边有一武林高手,属下差些被发现了。”他低低着个头道。
“没关系,你做的已经很好了。”纳兰清如扭着腰肢,面带着娇笑,拍了拍他的臂膀。
“那主子,属下要不要去跟踪他们?”心腹得了甜头,心情愉悦。
她邪邪的笑着,道:“不用,我自有办法。”
纳兰清如坐了下来,细细的思索着。
心腹不敢打搅,便站在了一旁,老老实实的等候着。
“那些衙门的捕快,可有动静。”她出声道,一玉手端起了杯茶。
他顿了顿,回道:“衙门派了大量的人手,在整个凉国上下搜寻着,看起来十分急切的样子。”
急切?自然的么。皇上都来了,还不抓紧点。
纳兰清如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狞笑。
她等到了,她终于等到了,这便是最好的时机!
“哈哈哈哈。”她痛畅的笑着。
纳兰清如秘密的同心腹道了几句,便由他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办事了。
凉国皇帝在街市上走着,看着一些人窃窃私语的对着那告示指指点点的。
“这也不知道是哪国的,也太嚣张了些,竟然敢在天子的脚下动土。”一老百姓愤愤不平道。
“可不是吗,据说那衙门查了许久都没能找到这几人,前几日啊,还死了个人呢,就是那面馆的老板,什么银子啊全都给偷走了。哎哟,这叫什么事啊!”一个老婆子手背拍着手心,不平道。
“是啊是啊,真是不像话,不像话。希望官府能够早日抓获真凶,给我们老百姓一个交代。”人群里纷纷有人觉得不满,嚷嚷道。
凉国皇帝黑沉着一张脸出了人堆,走在了街市上。
一旁的公公同高人面面相觑的,不知该说什么。
“朕要去趟衙门,看看那钱晓是怎么办事的!”他冷哼了一声。
这钱晓,便是那衙门知令,钱大人了。
凉国皇帝盛气凌人的朝着官府过去,好不容易微服私访一趟,竟就碰上了这等事。
若平日里头高堂坐,这种事情还会少么!
门口的捕快不识,便拦住。
“什么人,想要来衙门做什么。”
皇帝没说话,一旁的公公低声道了句大胆,便拿出象征身份的令牌来。
捕快慌忙的要下跪,却被其阻止说皇上这次是微服私访的,万不能让老百姓知道了。
于是便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其县衙知令见到了来人,左右的揉了揉眼睛,在晴天霹雳的忙跪下,道了句皇上。
其余的人错愕不已的惊叹着,也跟着下跪行礼。
地上的钱大人有些虚的颤抖着,道:“老臣不知皇上到来,有失远迎,该死,该死。”
“行了,朕这次是秘密私访,不得让其他人知晓朕出宫了。”凉国皇帝径直坐上了高座。
钱大人立马派人将门掩上,出去把守着。
“皇上,不知皇上到来是,是因为何事。”
“因为何事?朕若是不来,就出大事了。”他接过捕快递来的热茶道。
“这,这……”前者眼神复杂错综。
“查清楚了么,是哪国之人为之。”皇帝慢声问道。
钱大人有些汕汕,低低着个头不敢言。
“无能!”
凉皇话刚落下,就听得外头有人道着什么。
“什么人,将她赶走,没看到皇上在此么。”
捕快应声,去赶。
纳兰清如跺脚,愤愤不平。
“我知道大人所通缉之人,是哪国人士!”
话一出,凉国皇帝喝茶的手一滞,吩咐知令将她带上来。
“民女清如。”她自报名讳道。
此时,她还未知晓眼前的人真是皇帝,只不过恰巧赶上了时候。
钱大人指着道:“大胆,还不叩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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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清如目光震惊了一瞬,心底却欣喜若狂。
“民女,民女叩见皇上。”她立马作了起来,十分动人美丽。
皇帝喉咙一紧,道:“你说,你知道是哪国之人,朕有赏。”
她默默的舔了舔唇,柔声道:“小女见那画上之像,一眼便能看出来,乃是西谟人士。因小女年幼之时,曾随同父母去那里走访亲友过,便小住了一段时日,了解那里的人。”
她撒谎道。
钱大人迟疑着,仿佛是在极其认真的思索着她话里的真假。
凉皇沉默了一会儿,道:“朕如何信你呢。”
纳兰清如笑了声,“皇上可暗暗派人去西谟调查,便可水落石出了。”
“嗯,快去。”他对着一旁的钱大人吩咐道。
后者则是立马不敢耽误的派人暗暗探去了。
蓦地,只剩下两人。
纳兰清如心底窃喜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这凉国的皇帝既然微服私访了,又恰恰被她遇到了。
可要抓准机会才是!
凉皇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只觉如出水如蓉一般,身材曼妙动人,气质也不菲。
“告诉朕,你是哪家的小姐。”他感兴致的问道。
纳兰清如面作娇羞状,差点想要将纳兰一氏道出来,但想了想,在这等地方,还是不要多生事端。
于是便迅速的随意报了个普通百姓的王府,李氏。
“李清如。”凉皇赞赏的点着头,“这名字好。”
她害羞不已。
“这样,等此事过后,确认无疑。朕便好好的赏你,如何。”他端了杯茶。
“是,多谢皇上。”纳兰清如跪拜道。
但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甘心的离去呢。
趁着这个时候无人,她大胆的扭着腰肢,搔首弄姿的,尽量将自己的胸口领子拉大,诱惑道:“皇上,你有没有觉得,有些热啊。”
凉皇眼都看直了,忽感浑身燥热了起来。
“皇上,你可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够凉快凉快呢。”纳兰清如扭着上前几步,变得更加柔媚道。
“这,这。”凉皇吞了口唾沫,不知说什么。
她娇小着,道:“清如可是有法子呢,不知皇上愿不愿意呀。”
她又扯大了领口,若隐若无的展现着那里头的美好。
为了能够顺利的盘符权贵,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纳兰清如这么想着,便伸出一玉手在凉皇的衣袍上轻抚着。
这会子,终是按捺不住。
凉皇的眼中充斥着色相,将她捞到了自己身边,享用。
“皇上,不要急嘛,我们应该寻间房的。在这里被人瞧见了,很羞的。”她娇声嘀咕着,手指还在其身上画着圈。
“好好,美人儿,朕都依你。”凉皇色心大起,唤人找了间房,便把纳兰清如抱上了床榻,狠狠的蹂躏着。
只听得无限的妩媚声以及调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纠缠的身影才彼此分开来。
“皇上,清如想要进宫伺候皇上。”她衣着寸缕的伏在其身上,挑逗着。
凉皇有美人在怀,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好,朕定会给你一个位份的。”
纳兰清如听了高兴不已,道:“谢皇上。”
便一手勾着他的脖颈,继续同皇帝翻滚着,做着欢愉之事。
北疆宫殿里。
一片欢歌盛舞之下,顾逊之却一盏一盏的喝着酒。
“逊之啊,少喝些吧。”北疆王妃关切道。
“母妃,我决定了。我要自行带兵,去救瑾儿。”他放下杯盏,随意的擦拭了下嘴角。
“这,太冒险了。你父王他绝对不会答应的。”她抬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人,正与好友在高谈论阔中。
顾逊之压低声音道:“母妃,孩儿坐不住了。瑾儿我一定要去救。”
他烦躁的将杯中之酒倒去,起身想要离开这另人心烦意乱之地。
舞女们与乐师们则是没有顾及的,依旧在跳着,弹着。
北疆王面色沉了沉,但还是同好友谈论着,暂时没有发出声来。
感受到一片暗示的视线后,北疆王妃随后跟了出去。
在一处池子旁,她看到了自家儿子。
“逊之啊,母妃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不能这般同你父王逆来啊。再者,你要是为之冒险,有个什么好歹,让母妃如何自处。”她语重心长的拉着他的手,轻轻拍拍道。
顾逊之眉头紧锁,望着那池中的锦鲤不语。
“但也并不是全然没有什么办法。你在西谟待了不长不短,可有结识一些好友?能够替你做此事。”北疆王妃想了想道。
“好友?没有,孩儿只有瑾儿一人。”他脱口而出。
但这个时候,忽然想到了君无弦。他的眼神闪了闪。
“母妃,孩儿想一人静一静。”顾逊之诚恳道。
北疆王妃点头,轻叹了一口气
他收回了视线,开始细细的思索着。
同瑾儿一并在边疆之时,她就同自己说过,君无弦在暗暗的相助于她。
且在离开之前,她也曾嘱咐自己,要同君无弦一并联手。
顾逊之深思,他是在计划着什么。而这计划,真的可以救出瑾儿么?
无论如何,他现在是单枪匹马,君无弦也是。
若是能够将瑾儿顺利平安带回来,与他同谋又如何?
这般想着,他不动声色的查看了下四周,准备前往西谟。
在那北门口时,有几位兵将驻守。
“本世子要出城一趟,把门打开。”他跨在马上,厉声吩咐道。
那几个兵将很是为难,其中一个讪汕的站出来回道:“世子殿下,没有大王的准许,我等是没有权力打开这城门的,还请世子殿下见谅。”
顾逊之冷哼了一声,“这么说来,你们只认我父王,不认本世子了么。”
母妃说的不错,即便是他有心救人,但在北疆,他根本没有兵权。
这些人的心目中,只有父王,没有他这个世子。
兵将迟疑着,正在这个时候,他冲了出去。
“世子,世子不可啊!”他转而对那些人道:“快去通禀大王!”
便上前阻拦之。
顾逊之奋力将城门打开,策马奔腾而去。
但身后却来了许多的兵将,他们怕世子出事,且没有大王的口谕,是不能放他出去的。
“世子,请回来!请回来!”兵将急急的在后头叫喊着。
但在北疆,无人能比的上他的骑术。
顾逊之随意的拐了几个弯,便甩脱了他们。
蓦地,他便按照自己的记忆,反复的衡量着,朝着西谟的方向而去。
但他出来匆忙,并没有带水以及粮食。
此刻的王侯府中。
合须疾步走了进来,禀道:“主子,一切准备妥当。”
君无弦微敛眼眸,揽着轻袖,放下了笔墨。
他的睫毛轻颤,道:“本候知道了。”
因这阵子的咳疾,他的身形又清瘦了不少,温润的侧颜看起来苍白了一些。
“主子,为了姜小姐,不惜伤害自个儿的身子,值得吗?”合须不忍道。
君无弦没有言话,将手中的纸卷细细收好。
“大将军与小公子那头,如何了。”
“因怕人起疑,属下便没有去探。”他低了低身道。
“不急,再过几日。”他掩着嘴,又低低的咳嗽了起来。
合须自请退下。
来到了一台阶上坐下,他十分的郁闷。
因为姜小姐这事,主子便自损咽喉,至此引发一阵阵的咳疾,夜里还要忍着咯血的痛。
如此以来,主子便能够专心的在府中筹划着。不必再日日进宫上早朝,来避人耳目。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若是这些姜大小姐都能够知道就好了,明白主子的一番苦心。
也希望她能够在边疆安好!
宫廷中,尉迟茗嫣撑着个脑袋,想破头颅也没有办法尽自己的一份力。
“你说说,本公主是不是很没用啊。”她厌烦着。
贴身婢女茫然道:“不会啊,公主明明又聪明又心善的。”
她翻了翻眼道:“我说的是,本公主很没用。不是这些。”
“公主。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还是放宽心吧。”婢女端了一盘的提子洗净给她。
“元堇德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不来进宫瞧本公主了。莫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她投了一颗进嘴里道。
婢女略思索了一会儿,“还有大将军也是,近日也不怎么来朝中了。”
尉迟茗嫣听着,停止了咀嚼,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公主,公主,你在发神吗?”她轻轻唤着。
“没有,本公主是在想。那日你去王侯府中时,大将军与元堇德都在么。”她不解的歪着脑袋瞧她。
婢女点了点头道:“是啊,公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尉迟茗嫣忙挥手,道:“没有没有。”
可她心中却默默想着,王侯会不会拉拢大将军与元堇德呢。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此时,途径宫殿的一名太监听见了二人的对话,便觉得有些可疑。
他将自己的疑虑存放着,暂且离去了。
去西谟的路上,风沙四起。
顾逊之飒然的策着马,顶着满面之尘,艰难的在荒漠上驰骋着。
遇到这样恶劣的天气,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抵达西谟。
但是,一定要尽快,一定要尽快。
因为,瑾儿还在等着他。
西谟的三个将士一路缓慢的走着,前往凉国。
“头儿,我不想去。”其中一个蹲坐了下来,停歇。
三人都换上了普通老百姓的衣物,看不出来什么。
“你说咱们过去,这不是送死呢吗。万一让那凉国的衙门给抓了,对西谟有啥好处啊!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另一个也跟着一并坐了下来,拿出了水囊喝了一口。
领头的深沉道:“可我直觉认为,纳兰清如很有可能就在凉国隐蔽着。”
那两人听着,其中一个好笑的摇了摇头。
“头儿,你咋还,还相信这种直觉呢,忒不靠谱了些哟!”他拔着那前头的草叶道。
“不管怎么样,都受了皇上的命令。若让人发现我等还在西谟境内,没有前去那凉国。皇上知道了,我等免不了一罪受的。”将领说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