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龙斗虎争未消沉 风雷踏至又鏖兵

云雅三人刚刚离开山阴,还没走出很远,就遇上了一对冤家对头,这二人是专门来寻云雅算账的,只因为昔日云雅刚刚初入江湖,又一次行走在山林,天气不佳,阴雨绵绵,无奈躲到一所破败的寺庙中避雨。雨过天晴,却已经日落黄昏,没办法只好逗留在破庙内,由于饥肠辘辘,云雅跑到寺庙外寻些野味。恰巧就将秦幕饲养的一对白鹤其中一只给打落,拎回破庙给烤着吃了。

岳僚,秦幕寻来报仇,云雅年轻气盛,双方口角起来,话不投机,当场动手,云雅初生牛犊不怕虎,加上自恃本领高强,打败了二人,二人自然怀恨在心,苦练武艺,遍寻云雅要报当年之仇。也就在半个月的时候,二人接到一封书信,告诉了云雅的行踪,于是便训了过来,就有了先头的一幕。

书接上文,岳僚被云雅伤了,秦幕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抡动双拐点打云雅,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石火之间,双拐到了近前,云雅侧头避开,同时宝剑架挡,秦幕跨上一步,双拐左右夹击,岳僚一声大喝,围攻而至,五指如钩,疾抓云雅的软肋。力道强劲,毒辣异常。

云雅被二人夹攻,却稳扎稳打,毫无破绽,见招拆招,短暂的交汇,双方电光石火中已然拆了六七照面,双方滚作一团,云雅摆开宝剑应战,岳僚镔铁尺翻飞,秦幕双拐上下舞动。三人你来我往,施展各自绝学,杀了个你死我活。

转眼间已经杀了三十八九个回合,云雅此时闪过秦幕,宝剑一点岳僚的肩头,顺势剑锋划出一道银弧,岳僚直觉双臂一振,镔铁尺脱手而出,一个翻身,仰面栽倒,倒下瞬间,岳僚向旁滚动,云雅毫不客气直刺其背心的“大椎穴”。 吓得岳僚脸色大变,本能的躲避,不敢让云雅宝剑刺中。

秦幕已然赶到,双拐砸扫云雅,迫使他放弃攻击,云雅顿觉背后劈风之声,嘴角微动,连忙避开,虽然解了岳僚之危,却也让自己吃了苦头,云雅剑法快到极点,倏的剑锋一转,还未等其脚步稳定,只听得“嗤”的一声,接着“当”的一声,秦幕的白袍衣袖被划开一截,与此同时右手拐被削断少半。惊魂未定,云雅毫不留情接着连环飞脚,秦幕被踢了出去,正好落在了尚未起身的岳僚身上。

“你们两个如果不服气我门还可以继续,今天打到你们服为止。”云雅话音未落,那只身后,双眼冒火的白鹤扑了过来,云雅感到背后恶风不善,眼角余光,见是白鹤攻来,急忙闪躲,同时长剑一撩,白鹤反应速度极快,凌空翻起,用大翅膀猛扇云雅,一阵狂风卷起飞沙走石,云雅迫于无奈,施展飞纵手法,借力而行,平移一丈开外。

云雅双眼寒光闪动,逼视着白鹤,喝道:“你这畜生再要撒野信不信我也把你烤了吃”

白鹤似乎能听懂一般,只是冲着云雅鸣叫,扑动着翅膀,却不敢妄动,云雅冷哼一声,示意薛封,薛封察言观色,催动马匹,马车行到云雅前,云雅瞧了一眼起身的岳僚,秦幕,说道:“云某有事在身,昔日之仇是我不对,如今时过近千,希望我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如果你们还要耿耿于怀,云某静待二位大驾。”说完飞身跃上马车对薛封说道:“我们走!”

“飞禽走兽”二位兄弟,目光看着马车远去,二人相识,默默无言,各怀心事。秦幕忍不住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岳僚点点头道:“还好,云雅留了情面不然咱们兄弟恐怕要横尸这里了。”

秦幕苦笑道:“既然如此,你我还是离开吧!人家不杀咱也不能蹬鼻子上脸不是。”

岳僚迟迟疑疑,想了半晌,说道:“走吧,他日再说。”

秦幕“咦”了一声,问道:“怎么你还要报仇?”

岳僚耸了一下肩说道:“那就看咱们兄弟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秦幕眼皮一翻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僚叹了口气,说道:“云雅现在可是成了江湖公敌,你我不杀他还有人会对他下手。”

秦幕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说的是江湖传闻?”

岳僚一笑说道:“把云雅出现的消息传出去就可以了。”

天气多变,方才还是万里无云,一片晴好,转眼过后,风卷浓云,只见云愁雾惨,日黯风悲,天地失色,草木饮泣。处处林间山野鸟雀争飞,冬雷过后狐兔逃窜,荒草在风中摇舞,大地竟似突然被一种不祥的气氛所笼罩,显得说不出的凄凉,萧瑟!

云雅并没有对二人下杀手,而是点到为止,让其知难而退,也不愿意在此纠缠,登上马车,薛封驾车而去。

站在马车上对薛封说道:“咱们还是换一条路而行吧。”

薛封点头,向前行了一段,随即马车拐向另一条路。

云雅这才松了口气。钻进车厢内,此时的折飞雪正依靠在车厢一侧,呆呆发愣,含笑问道:“你怎么了?”

“没有。”折飞雪嘴里回应,表情却有些暗淡,心事重重。

云雅坐了下来,心头有种不安,车厢内静的可怕,然而今天注定是一波三则,行出没多远,马车再一次停了下来。

“云三少爷,这回恐怕遇到大 麻烦了。”薛封说着,站了起来,将佩剑一横,环视着四周。

闻言的云雅苦苦一笑,闪身走了出来,就见马车前辈二人拦住,这两个人一高一矮,穿着打扮,可以看出是江湖人物。左边矮个子,身长五尺,尖嘴猴腮,一对老鼠眼睛,闪闪发亮,身材瘦小枯干,披着一身羊皮,说不出的诡异,长得更是猥琐。手里拿着一条短戟。

另一个高个子汉子身长八尺开外,圆圆的脑袋,满脸横肉,毫无表情,身材魁梧,一身黑白色长袍,一手持粗大的铁链,一手拿着一个大圆盘。

马车后面也围上来七条汉子,七人身材相貌各有不同,却是满面凶光、行动有素,各持应手武器,杀气腾腾,举手投足,各显能力不凡。

云雅心下暗付:“这九个人来者不善,恐怕要纠缠不休了。既然找上门来,那么也只能兵来将挡……。”想到这里,跃下马车,表情依旧,强作镇定,含笑抱拳对拦路二人说道:“敢问是哪路的朋友为何拦挡在下的车驾,几位不知有何见教?”

那高个子闻言咯咯笑道:“我们怎敢与云三公子称兄道弟。实不相瞒咱兄弟只是来向三公子讨件东西。想必江湖上已经沸沸扬扬了,我们只为取图。”

云雅听后长叹一声,目光闪动,表情严肃地说道:“如果我说你们口中的宝图我没有自然不会信我,不过我真的没有。”

矮个子截口笑道:“云三公子的话我们自然会信,但是我们的雇主恐怕不会信的”

“哦,呵呵,雇主是谁?”云雅问道

高个子摇头道:“恕不能相告。”

云雅沉声说道:“既然如此还请让开去路,云某还有要事去做。”

矮个子嗄嗄笑道:“恐怕办不到了,我们兄弟向来是贼不走空,而且云三公子这般不配合,我们放了你岂不是要被道上的兄弟嘲笑了不是?”

云雅已然听出对方的话语,今天不论个短长恐怕是离开不成了,冷冷大笑道:“好,好,话已至此,那只能手上见真章了。”

高个子嘴上说道:“那我到要领教一下云三公子的剑法。” 语声未了,一道闪闪银光直奔胸口打来。云雅闪步迷踪,躲过了对方的攻击,心中暗道:“这人好快的手法,今日必定是一番鏖战。”在云雅思索之时,高个子手腕一翻,那条大铁链如同灵蛇搅动,眨眼间,索向云雅腰间。云雅纵身而起,脚尖轻点铁链,一纵间,手中宝剑银光闪闪,闪电般击向高个子的咽喉,高个子扭身侧头,用另一件兵器大圆盘护住身躯,剑锋擦出星火,一触即闪,云雅怪蟒翻身,手中宝剑沿着高个子手臂,宝剑由下向上一撩,沿着神藏、灵墟、步廊,少阳划去。

高个子手腕翻转,铁链缠绕,只听得发出刺耳的声音,火花闪电。继而近身,大圆盘转起,挂着风声砸去,招式配合得滴水不漏,前后呼应如此微妙。

云雅还未见过如此奇诡招式,而且对方内力雄厚,左右互补,一时间很难找到破绽,就这样你来我往剑光缭绕,铁链作响,圆盘翻飞,杀了个难解难分。

云雅斗杀高个子的时候,围上来的七人也开始围攻马车。

薛封护住马车,摆开手中剑朝着袭来之人便是一剑。然而右侧一人劈出一刀,车内折飞雪见势不好,展开双剑硬生生将袭击薛封那人的刀架开,对方收回刀势,见车内出来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不由得坏笑一声道:“车里还有一个女的。”

折飞雪气恼,挥剑搏杀,一场混战,只见刀光剑影,人来人往,云雅三人力战对方九人。云雅虽然不惧对方,薛封尚且自保,唯独折飞雪竟然被四人围攻,虽然剑法精妙,却初出茅庐,对方训练有素,配合得当,很难取胜。

折飞雪一个没留神竟挨了对方一刀,虽然伤势不重,紧咬银牙,恶战不退,双剑挥动,伤口处点点鲜血滴落。

对方发出坏笑,告诉同伴叫道:“这么标致美人捉活的,别伤她性命。哈哈……”

云雅力战难以脱身,偷眼观瞧见四个恶汉围攻折飞雪,折飞雪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且战且退,心中不忍,虚晃一招,避开高个子的铁链,百忙中右手抽出短剑,照着矮个子刺去,矮个子急忙用短戟斜格,那只云雅虚招,猛然翻身,脚尖一点短戟力道甚强,矮个子被震出三五步方站稳。

可这是云雅借力而出,如同离弦之箭,朝着折飞雪哪里而去,四人正在兴起,眼见就要得逞,对方受伤,气力大减,不消片刻就会活捉折飞雪。

忽听得刀剑相交,一震之下,其中一人长刀呛啷一声折断掉落地上。还未等其他人有所反应,云雅长剑乘势直进,竟不顾身后高个子攻来的兵器,左手短剑划出,扬手间揽折飞雪入怀,箭步移动,腾身而起,右手宝剑卷起剑花,消去对方的攻来力道。待听得脑后风声,急忙低头,一招“倒踢紫金冠”手腕碎裂之声一瞬间,云雅破了对方的攻势,抽身而出,护住折飞雪,低声询问:“怎么样?”

折飞雪不想让云雅担心倔强的回道:“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

薛封也摆脱夹击,抽身与云雅,折飞雪汇合。

高个子和矮个子带着其他人围了上来,虽然有伤亡,但是依旧自是大占上风。

矮个子得意洋洋地说道:“云三公子好剑法,不过你一个人又怎么能抵得过我们九人。”

就在这时,山林间走出两道人影,速度极快,脚不粘尘,由远而近,说说笑笑来至当前,竟然是一僧一道,僧人相貌伟岸,慈眉善目,年纪看上去已经七十开外,却神采奕奕,一身粗布僧衣,水袜僧鞋,手里拿着僧钵,腰间插着一支木鱼锤。道人骨格不凡,略显消瘦,双眼有神,纯阳巾下花白发髻,年近古稀,一身道袍云履,左手拿着拂尘,右手抱着一柄宝刀。背后背着一柄宝剑,道骨仙风,令人神往。

就听那道士说道:“哈哈……,大和尚这里竟然还有一出好戏。”

僧人闻言应和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不禁一阵,双方均都看向这一僧一道,

矮个子大惊转身,瞧了一眼叱道:“谁?”

高个子更是瞪大了眼睛,怒目而视,叫道:“出家人少管闲事。”

道人似乎没听到一般摇头笑着对僧人说道:“这几个家伙还挺凶。”

僧人打趣的说道:“破老道,这可比你养的看门口都凶。”说完憨笑地看了他们一眼。

道人目光闪动,咯咯笑道:“唉,怎么大和尚你是不是惦记我的狗了,哼,出家人可不要破戒。”

僧人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破老道我看破戒的是你吧。”

高个子闻言大怒,这一僧一道明摆着指桑骂槐,气道:“你们两个老家伙不在深山念经跑出来作甚,知趣的给我滚开。”

矮个子阴森森笑道:“要事多事这里就是你俩的葬身地。”

此时两柄长刀出手,僧人道士如无其事,面上仍然带着那慈祥和蔼的笑容。道人对僧人说道:“小主叫我们劝劝他们,可是这几个狗崽子不知好歹可要教训教训。”

“嗯嗯,破老道说的对。”僧人应和,

说说笑笑间,两个人轻而易举的避开攻势,这两个人武功其实不弱,却根本碰不到这一僧一道的丝毫,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僧道二人,同时出手,电光火石,猝不及防,袭击的二人同时吃了两记耳光。

然后便是倏地一记大摔碑手劈去,掌风呼呼,刚猛之极,刀落于地,惨叫声悲,骨碎筋折,可怜这两个人都未明白发生什么便残废掉了。

僧道相视一笑,道人说道:“嗯,这两狗子恃着有些几斤蛮力便想逞强斗狠,唉,真是罪过罪过。”

顷刻间便解决二人,而且毫发未损,僧人正色说道:“你们几个的来历贫僧知晓清楚,今天云少侠你们是动不了的,如果觉得我们两个臭皮囊不入眼中,那么这件东西是否可以。既然你们“秃鹫山九耀”从不空手而归,小主有言愿意将此物来抵如何。”说着瞧了一眼道人。

闻言的高个子和矮个子不由心惊,便知道对方来历不小,竟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矮个子横短戟气势依旧蛮横地说道:“看来两位也是江湖中人,能否报个号留个万?”

道士把眼一瞪,用手点指矮个子冷声说道:“范英别给脸不要,贫道给你台阶你还不下,到时候后悔为时已晚,你也只有跟阎王爷报道去了。”

云雅看了半天,虽然不认得这一僧一道,但是听话语的意思是来帮自己的,而且僧道二人点破了对方的身份,云雅自然听过“秃鹫山九耀”的名声,虽然名声不好,专门做一些雇佣的买卖,为别人出力去的好处,那矮个子既然叫范英便是人称“罗喉星君”的杀手。那么高个子应该就是人称“计都星君”的蔡雄,素来都有范不离蔡,蔡不离范之说。

云雅正思索间,范英双目微睁,喝道:“你吓唬我吗?”

道士含笑摇了摇头,说道:“就凭你,哈哈哈……给道爷提鞋都不配。”说着将手中宝刀展现于身前,继而说道:“你可认得这把刀?”

蔡雄、范英久闯江湖,都算得是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主,杀人如麻,可是看到这口宝刀之时,心里顿时翻江倒海,脸色大变。

那宝刀的刀鞘上雕刻着四个字“冷月魔刀”

蔡雄脱口而出:“冷月魔刀?难道你们二位就是风雷二老。”

道人毫无表情说道:“算你还有点眼力识相的让开,小主说了还请你们赏个面子,咱们日后好相见,如若不然恐怕你们秃鹫山九耀从此就要在江湖上抹去了。”

蔡雄,范英对视一眼,各自所想几乎一致,深知对方的厉害,尤其是看到那柄冷月魔刀不寒而栗,在这把刀下送掉性命的人可都是高手,二人也不答话,冲着手下一挥手,丢下那两个残废有序的退了出去。

道人告诫地喊道:“不要妄想暗算,如果云少侠有什么意外,那你们秃鹫山九耀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受尽折磨而死。”

僧人冲着云雅打稽首说道:“云少侠还不快快启程。”

云雅施礼刚要说话,道人一笑道:“勿要多礼,还是快快启程,他日定有寒暄之时。”

云雅施礼说道:“多谢二位前辈解围。”

一僧一道也不答话,转身朝着来时方向而去,抬眼间人已经离开数丈之远,嬉嬉笑笑,不理不睬。

云雅看看薛封、折飞雪、说道:“你们没事吧?”

二人点头,云雅说道:“我们走吧!”

就这样薛封驾车,云雅护着折飞雪进了车厢,云雅给折飞雪包扎伤口,折飞雪问道:“云大哥,你认识那两个出家人?”

云雅摇头,说道:“久闻大名,未曾谋面,不过我师父应该是认得的,这二位前辈人称“风雷二老”僧人法号无道大师,道人法号有为道长。听说这二位前辈形影不离。”

折飞雪看着云雅细心的给自己包扎,好奇的问道:“那么他们口中的小主又是谁?为什么那帮人看到那把刀就吓跑了?”

云雅含笑说道:“二位前辈口中的小主就是令江湖闻风丧胆的一代女圣人能和当年剑圣齐名的“妖月雪姬”完颜安然前辈。”

折飞雪说道:“就是剑圣公孙腾,我听我师父说起过他,曾经剑挑蒙古大汗猛哥亲身护卫怯薛卫八十六人,斩杀元军数百人,威震天下,只可惜在襄阳之战中死去了。”说到这里有些伤感和惋惜。

西风肃杀,黄沙与落叶齐飞,车马迎着时隐时现的斜阳前行。

此时的一处山坡,站着二人,垂手站立在侧的是一位妙龄少女,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相貌俊美,逸态翩翩的少女,一身短打衣靠,披着一件皮毛斗篷,不言不语,看着身前的女子,目光中皆是崇敬,没有半点不恭。

那女子凝视许久,眼中千丝万缕的柔情,姣好的面容,淡然的笑意,看面容也不过三十多岁,其实她已经年过半百,那与生俱来的帝王气息,不老容颜如云间仙子,偷下九霄。那面容梨花带雪,那身材杨柳婀娜。眼横秋水黛眉清秀,纤细玉指。不施粉脂,羞的洛神无颜。妖娆绝胜西子昭君,眉宇间傲人英姿,不输巾帼木兰,穿一身白袍锦缎,披一件雪白绫罗狐尾斗篷。

二人站了好一会儿,使得空气都快进入无声的状态。回过身凝视妙龄少女,妙龄少女似是看懂了女子的心思,轻声询问:“您是不是又想起了过往,有些事情您还是放下吧。”

“有些事真的放不下。”冷淡地说着,随即问道:“他们回来了吗?”

还未等妙龄少女回应,有为道长一脸笑容的说道:“我们回来了。”

“嗯,事情办好了。我们启程吧。”女子说完迈步朝着林中走去……美丽而白皙的容颜,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略显心高气傲,但仍是令人惊艳!

有为道长、无道大师、妙龄少女三人对视一眼,耸耸肩,摇头叹息,自从襄阳之战后,就变成如此模样,只是心疼也有惋惜。

返回头再说云雅一行人,三人的马车翻山越岭,一路颠簸,为了行动方便,掩人耳目,没办法只好趁夜而行。夜晚的寒风吹着道路两旁的残枝枯叶哗哗作响,孤独的漫长路上,只有他们一辆马车缓慢而行。

正行间,云雅似乎感到了有些异样,微闭双眼,侧耳倾听,呼呼轰轰,沙飞石走,那排山倒海之势,风雷夹击之威,由远而近。

这是马队的声音,云雅警觉的对薛封说道:“要小心。”

薛封也有所察觉,抬头寻去,就见右侧山林内,火光冲天,一条火龙在林间穿梭,提醒的说道:“三公子林中似乎有异样,有很多马队朝着我们这里奔来。”

云雅说道:“快走。”

薛封舞动马鞭,催马前行,可是那条火龙突然分成三路,隐约听到,不要让这些反贼跑了,快,抓住他们。杀呀……。

马褂銮铃发出清脆声音,铁甲在火光下闪闪发光,长枪,弯刀,阴森可怖。身后兵卒摇旗呐喊,力士擂鼓鸣锣,杀奔过来,前面被追赶的人,仓皇逃串,叫喊连连。

只见官军先锋一员战将,身材魁梧,赤膊上身,黝黑的脸膛,一对豹眼,喊叫着挥动手中两把厚重的弯刀,带领着一队人马穷追不舍。

逃窜的人哪里分得东南西北,其中就有那么一小戳人奔向了云雅马车行驶的方向,喊杀声越来越近,惨叫声不绝于耳,薛封紧催马匹,奈何这群人从云雅三人的马车前后跑过,阻挡了去路,迫使薛封勒住马匹,随后便是那凶神恶煞的战将带着手下杀来,马步军兵,荡起的一股强风,吓得云雅三人马匹慌乱,原地而起,说时迟、那时快,火光之下,马车竟被被冲来的战马撞翻,云雅情知不好,带着折飞雪跃身脱离车厢,薛封见势不好,也弃车躲避。强烈的攻势之下,马匹与马车被踏的粉碎。

这些人杀红了眼,根本不会管你何人,只要敢挡住去路,格杀勿论。骑兵在前,挥舞弯刀,照着三人便是砍杀,三人哪里肯坐以待毙,自然会还手自卫,搏杀起乱来。

那为首战将正在砍杀,忽见官军队伍,又有骚动的迹象。定睛看去就见一队官军围杀三个反抗之人。交战双方恶斗,尤其三人的本事吸引这员战将,看到云雅剑法精妙,转瞬间便伤了七八个兵士,便指挥手下兵卒分而杀之。

云雅见此情景寻机会高声对薛封、折飞雪说道:“千万不要恋战,寻机会突出去。”

那战将狂吼一声,冲向云雅,手中双刀,凶犷绝伦,高呼声震地动山摇。

三人被撕裂开,只能各自为战,折飞雪衣袂飘飘,双剑翻飞,犹如一叶轻舟,在巨流急湍之中,飘摇不定,身法灵敏,速度极快,双剑翻转,道道光影之下便是死伤。

随着“唰”的一声,云雅只觉得身侧冷风狂卷,也没多想飞身急退,抬眼瞧见一员赤 裸上身的虎将,怒目而视。见其未曾伤了云雅,爆喝一声,继续厮杀,就在这处荒野山林的路上,双方混战再起,官军的增援又从南边,滚滚而来,只见尘土飞扬,旌旗招展,一彪军马杀来。

然而此时已经杀的不知东西,更也分辨不出南北,云雅三人被分割各处,不能相互呼应,尤其云雅面对一员蒙古战将的凶狠攻击,还要提防骑兵的突入而来。官军中多是勇力出名的悍将拍马冲来,快马弯刀,令人胆寒。云雅剑术高超,见招拆招找,速度极快,一道剑光过后那悍将坠于马下。

同时折飞雪也是处境危险,两匹战马斜刺飞来,反手一剑,将其中一人砍下来的弯刀一架,但见青光疾闪,迅逾飘风,身形转动,星火未尽,未及收刀,折飞雪的剑尖已刺穿对方的琵琶骨,那骑兵闷哼一声,怒目横眉,说时迟,那时快,另一骑兵横刀平推,折飞雪手疾眼快,手起剑落,斩断弯刀,划破马肋,滚落余地。

奈何三人本事虽高,对方官军训练有素,而且凶狠异常,最后只能各自突围,寻找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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