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雅此时心有余力,与折飞雪、薛封走散,只好杀出一条血路,但云雅却被盯上,这些人紧咬不放,身后官军穷追不舍,无奈只得先甩开这些官兵再作计较。在林中闪展腾挪,飞檐走壁的功夫。可是官军却越来越多,漫山遍野,火光冲天。
然而这支剿灭反叛的队伍中也是能人辈出,里面不乏还有武林中人,云雅再一次钻入树林,借此隐匿踪迹,官军却形成包围,在林中寻索,不远处听得惊天炸响,硝烟四起。又能听到侧面厮杀一团。
官军分成两队,一队继续收索,另一队驰援。官军的速度很快,而且这些人遇到敌人毫不留情,无论是何人挡住他们的去路,几乎杀无赦。
云雅躲避官军想另寻出处好去寻找折飞雪和薛封,心下不安,也不知道二人现在处境如何。但是这些官军就是围着这片林子不断收索,时不时的还有强弓硬弩对其范围扫射,云雅几次死里逃生,如果不是身手矫健,几乎是无法存活。
突然,官军的后面,斜刺里又杀出一路人马,但听得“砰砰”几声,爆出一团团火光,有人叫喊:“弟兄们,反正也是一死,和这些胡虏拼了。”那一队人自是相应,高喊着舞刀拼杀,鲜血洒落在山林间,横尸遍地,好不凄惨。
忽见官军阵营内,又一位翩翩少年,一身书生打扮,手中拿着一把长有九寸八分玄铁打造的折扇,此人身手不错,躲开爆炸,避开飞溅的枝叶,火星四溅内少年书生,已经杀到义军中,反而伤了挥舞刀剑,指挥喊杀的小头目。
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这少年铁扇划断刀剑,继而划破喉咙,少年丝毫无暇思索,手法老辣,然而义军又发出一把轰天雷。那少年书生冷哼一声,铁扇摆动,躲开轰天雷,一连几个跳跃,爆炸声响,硝烟冲天火焰乱滚,烧得一些官军焦头烂额,就地翻滚。
混战中,官军渐渐占了优势。舞动双刀的战将忽地发出一声狂啸,官军两翼展开,面对反抗者又一次冲杀……。
云雅便借此机会,如同狸猫在树上腾挪,借着夜幕的掩护下远离了是非之地。但是云雅在山林徘徊,寻找了约有三个时辰,却不见折飞雪和薛封身影。疲惫的云雅无奈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就这样稍微休息片刻,脑海里还在告诫自己,人还没有找到,先休息一下,继续去找……但由于一番厮杀,精力消耗很大,死里逃生,睡意渐渐浓烈,直到天光大亮,云雅这才醒来。
山林内的双方厮杀已经远去,留下的只有尸横遍地,硝烟点点,一片狼藉。云雅自责,心头不安,收拾一番,又一次则返回去找了半天也没有二人下落。
云雅垂头丧气,侧着脑袋,从脸上表情看似乎在回想着一丝蛛丝马迹,许久过后,顿觉后脑隐隐的生疼,脖子也开始僵硬起来。长叹一声,并没有放弃找寻二人下落,心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云雅将周围的兵营官府都暗探一番,确定了折飞雪和薛封没有落到官府手中,云雅安心不好,可是这样一耽搁,便是七八天时间。后来决定独自西行,虽然战乱中失散,却有一个目的地可以追寻。那就是西域的火州哈密力。打定主意,云雅便只身一人踏上了西行之路。按照最初的路线,云雅奔太原过延安下长安,一路上也没有遇到折飞雪和薛封的身影。
此时已到了元帝国至元十四年,初春,万物开始复苏,大地冰雪融化,天气转暖。这一日云雅来到了长安外,由于天晚,只能借宿于郊外,这一路上,云雅消瘦许多,今晚的很是疲惫,多喝了些水酒,站在房门外的栏杆前,举头望去,心绪难平。
自言自语道:“孤雁离歌,昏灯待剪。浓云已隔星成半。眉枝羞落映残更,窗前风挑风铃卷。酒醉魂消,庭轩目断。寒鸦只送音书远。离愁难诉尽无穷,天涯寻处几人伴。”
思念入心,夜静愁绪,转眼天明,云雅继续登程。
牵着一匹快马,穿着一身青衣,头戴毡帽,仗剑向长安而去,到了长安府,远远望去,城墙高大,门楼彩旗飞舞,换了元帝国旗帜,自是一派帝王气质。
云雅举目望去,冰雪尚还未带消融,凄寒的北风刺骨的冰冷。脸颊有些霜气,喘息间清晰可见的白气。不禁感叹,心说:“好一座历经风霜的古城,虽然已经不是昔日盛唐的繁荣,但也不减哪一种厚重的痕迹。自秦汉到隋唐这里有过多少故事多少血泪。”想到这里,脑中浮现出白居易的《长安道》“花枝缺处青楼开,艳歌一曲酒一杯。美人劝我急行乐,自古朱颜不再来。君不见外州客,长安道,一回来、一回老。”
看了看催马进了长安城,路上不时会有官军穿过,飞马高声,人来人往,多是一些商贾走卒,百姓深受其害,家家户户关门落锁,好好一个富庶之城,尽显惨败不堪。
眼前的一幕幕让云雅有些难受,斑驳的血迹,破碎的店铺,恐怕不多时前便被洗劫,几个匆匆的路人,惊恐的眼神,早已没有昔日繁花,云雅也没心情看这些,打马继续前行,只想早日和他们相遇,只愿他们平安,所做一切就值得了。
然而刚行出百十米,就见一家酒楼上飞下一物,云雅抬头一看,“呀!”的惊呼一声,想也没有多想,纵身而起,借力上行,探臂膀将其接住飘身落下,云雅此时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女孩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脸的痛苦表情,双眼中还带在着泪花,痛苦的让人心疼。
“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叔叔……救救……。”女孩的眼神里那种渴望活下来的眼神。
云雅飘身落下,安慰的道:“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
说着再一看女孩衣衫破碎,白玉一般的肩头已经开始红肿发黑了,一个乌黑的血手印,深深烙进心头。到这个血手印,云雅大惊失色,应为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不禁眉头一挑,心说:“这不是蜀山中巫人的五毒断魂掌么?这是结下了什么仇怨,好阴狠的掌法,竟这般残忍的用在一个孩子身上。可见此人心如蛇蝎。”
云雅可不敢怠慢,将女孩放下,连忙在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丹药,给小女孩服了下去,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有事,希望可以来得及。这瓶药丸还是蜀山大罗宫祭司阳青竹赠我的,也不知道可否行得通。”
想着云雅取出短剑,对尚有意识的女孩说道:“你忍着点。”说着划破肌肤将毒血放了出来,暗运真气注入女孩体内,加以驱散毒气。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怒喝:“你竟然敢多管闲事?”话音未落,一条蛇尾鞭打了过来,云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情知不好抱着女孩腾身而起,在腾起之时脚尖一勾自己的宝剑云霓,只听得一声轻鸣。宝剑出鞘,云雅顺势展剑在手,另一只手护住女孩,同时宝剑削去。
对方蛇尾鞭好灵巧,软中硬的,一招“玉带缠身”扫向云雅腰间意在锁住云雅,云雅剑气寒光,在面前形成一道剑幕将鞭子挡住。
偷眼观瞧对方竟然是个苗人打扮女子,舞动蛇尾鞭身上的银饰也是哗哗作响。云雅反手一招“鹞子翻身”宝剑划向蛇尾鞭。对方却招招毒辣,云雅若不是孤寂怀里的女孩,恐怕这个苗疆女子已经身首异处了,但是三十合后,女子已然不是云雅对手,知道在打下去自己非要吃亏不可,虚晃一招,抖手打出三只银叶子。云雅宝剑护住身子将三只银叶子都打进墙内。
“哼,今天算是便宜你,要不是本姑娘今日有要事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成。哼哼,你再有本事这个该死的丫头也活不成的,他日再见我们再算此账……。”女子说完,发出一阵让人不爽的笑声,带有浓厚乡土的中原话。
云雅见女子不恋战,来也匆匆 去也匆匆,心中大为疑惑“这个苗疆女子是谁?为什么如此歹毒。竟然对一个孩子用如此手段真真令人发指。”
云雅不知其底细,日后却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这女子名叫蚕丛幽蓝,西蜀人,蜀山十三洞左使门人,学得一身阴毒很辣的功夫,这次前往中原,是去找她的叔叔。来至长安,只因心烦,竟然出手伤人,奈何此女毒辣无人敢言。
此时怀里的女孩有了些意识,云雅抱着女孩找了一个角落放下,女孩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有些泛黄,嘴角还有丝丝血迹。发出微弱的声音“弟弟,弟弟……”小女孩嘴里念叨着。
云雅叫道:“丫头,丫头。”
女孩嘴里依旧喊着弟弟。云雅用手摸了摸女孩的额头好热,而且肩头的伤口开始变化。想必那苗女的阴毒功夫太厉害。云雅将手轻轻按在女孩的手心,将道道真气灌入女孩的体内,将毒气驱散,用真气抵住毒火攻心保住女孩性命。
微弱的气息,喃喃低语“叔叔,救、救我,我不想死,还、还要去找、我的弟弟,叔叔救救、我!”
云雅背着女孩朝着前方而行,这里的郎中大夫无药可治,微弱的言语在耳边重复着,云雅动容了,可是要想挽救女孩的性命,去除女孩身上的余毒就必须去蜀山去找蜀山大罗宫祭司阳青竹帮忙,但是这样自己的路就会更加曲折,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取近道赶往祁连山去找“鬼神医”的徒弟“青影女判官”花鼓轩,虽然云雅没有见过花鼓轩,但是听二哥张君策提到过,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选择。其实蜀山离昆仑是很近的,但是山路崎岖,险恶的很,几乎没有人会从这里走。
云雅也不会这样选择的。打定主意,毅然决然的走进了黄黄沙漠,万里孤雁的行程。幸好阳青竹留下的解药可以抑制女孩身上的毒性扩散,加上云雅灌输真气加持,这才保住女孩暂时无事。
女孩名叫吕凤,家乡在秦川过着很朴实的生活,然而天下动乱,各种天灾人祸不断,吕凤的父母不幸死去了,吕凤带着唯一的弟弟开始了乞讨躲避的生活。
战乱中这样的事情是很平常的,遭受着不同的折磨,一种生不如死的日子,然而有的只是希望战争早日平息,百姓过上安居的日子。
再一次躲避中吕凤和弟弟失散了,吕凤每日用泪水来洗去脸上的尘垢,开始漫无目的寻找自己的弟弟,心从来没有改变过。来到了长安,吕凤已经饿的不行。便到处低头恳求去讨要一口吃的。
只因为吕凤不小心踩到了那个苗女的裙角,就被一掌打下楼去,要不是云雅恐怕吕凤就已经不在这个人间了。云雅明白失去的痛苦知道离散的悲凉,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看到吕凤在念叨自己的亲人的时候,当吕风的眼神凝视着云雅的时候,云雅的心是痛的。所以选择了救下这个孩子,就算无用也要去试一试一线生机也会去拼一次。
远离了中原大地,踏进这片西北的大地,满目苍凉,给人的都好像是一种窒息感,这是与对面一望无际的草原成鲜明对比的万里无垠的大沙漠。
在这里一切都好似被时间静止了,看不到生机的迹象,有的只有干枯与炎热,只有死亡与寒冷。一路行来,只能偶尔间看到沙石粒堆中钻出来的几根野草。还有稀稀点点的仙人掌,可是就连这沙漠中生命力最坚韧,被称为沙漠不死之花的仙人掌也已经变得桔萎焦黄,风卷起沙粒在空中飞舞。流沙变幻。仿若惊涛骇浪勾人心魂。炽热的阳光就好似万把蜂针刺进骨里那么难受。黄沙漫天的迷离烟雾之中,模糊的身影,渐渐由小变大 在这沙洲瀚海之中穿行
一匹西域特有的骏马,这种马在沙漠中行走如风,一个人牵着骏马上,马背上原来还有一个人 被裹得严严实实,牵着马的是一个披着白色披风的男人,脸上照着围巾,阻挡风沙,一身粗布衣衫,一双软底的长靴,头戴毡帽,步履阑珊,挡不住他的坚持,
男人微微的抬起脸,那一双明眸闪闪发亮,看看黄沙漫天的天空和一眼望不到边的瀚海流沙渐渐合为一体。
“看来这风沙要刮到晚上才会停。这次我是绕了近路还是偏离了方向,既然选择了,那就让这条生命在我的手里重新绽放吧。”心里想着,前行的脚步更加坚定,马上的人伏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男人会不时的看看。
“上天保佑,让我平安的渡过这大漠沙海,你也要挺住啊!就快到了我一定会救活你的。”心里祈求着,滴滴汗水似乎都已经变成沙盐,干燥的浑身难受。
风又开始刮了起来,卷带着沙尘,一波一波的袭来 男人毫不畏惧,挺着风沙一步一步向前,身后踏过的足迹已经被风沙掩埋无处寻觅。
突然平地而起的风沙,吓得马儿前蹄腾空,仰头大叫。因为风吹的太狂,竟然将马背上的人滚落下去。男人一见翻落马下,滚下沙坡。纵身一跃,探手将包裹着严实的人一把拉住,顺势一带,深知在这大漠之中要是不注意陷入沙河之中,只有万劫不复没有还生机会。用尽力气将裹着严实的人一点一点的拉到自己面前,叫道:“丫头,丫头一定挺住,可不能让叔叔前功尽弃知道吗?”亲切的呼唤。
男人七手八脚地将裹着严实的人抱在怀里,踩着滚烫的沙,向马的方向走去 那匹马依旧站在那里等候着主人的归来
走到马前,将怀里的人放到身边,取下一壶水来,将裹在脸上的面纱掀开,露出了真容,竟然是云雅。
一只手扶起包裹严实的女孩吕凤,轻轻叩开她的嘴,将水滴在嘴里,大漠里没有水就意味着死亡。
休息了片刻,口干舌燥的云雅将水壶摇晃了一下,抬起来就往嘴里灌,可是当水壶快要到嘴边,停了下来,将水壶的塞子塞好,咽了口口水,站起来把水壶挂好,重重的呼吸,心说:“只有两壶水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走出去,找到下一个水源也不知道何时在忍一忍。”告诫着自己,却涌上一丝茫然的感觉,
将吕凤又驮上马背 这次为了不让吕凤掉落 用绳索将女孩和骏马捆绑在了一起继续前行。穿越万里浩瀚戈壁的沙漠前往祁连山去找“鬼神医”的徒弟“青影女判官”花鼓轩。
这个夜晚正如云雅口中的这首词:“晚云收,淡天一片琉璃。烂银盘、来从海底,皓色千里澄辉。莹无尘、素娥淡伫,静可数、丹桂参差。玉露初零,金风未凛,一年无似此佳时。露坐久、疏萤时度,乌鹊正南飞。瑶台冷,阑干凭暖,欲下迟迟。念佳人、音尘别后,对此应解相思。最关情、漏声正永,暗断肠、花阴偷移。料得来宵,清光未减,阴晴天气又争知。共凝恋、如今别后,还是隔年期。人强健,清尊素影,长愿相随。”
也许此情此景中,多少尽带的凄凉,望着无迹无边的沙海,孤独惆怅,白天的炽热夜晚的冰冷,煎熬在汹涌,无尽的思念与期盼萦绕。
简短解说,踏上西北大漠,行了数日,已经是原来夏国故地,自然风俗礼节也就和中原有些差异,偶尔会遇到从西域而来的商旅,除此之外就很少有人烟,孤独的身影任狂风沙尘侵袭。
沙漠的温差黑白是相对的,太阳已经慢慢西沉,天气由炎热慢慢变得冰冷刺骨,云雅紧了紧披风,回头看了看在马背上的吕凤。憔悴的脸上此时有了些许的笑意。那笑意是再告诉吕凤,我们会走出去你会活下来。
凭借着夕阳的余辉云雅看到前面不远有几个耸立的沙柱 云雅牵着马向着沙柱走来。看似很近走起来真是很远 。云雅都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硬是咬着牙,终于在新月弯钩,长庚星亮时候来到了沙柱处。
云雅将马勒住,巡视四周,沙漠中的戈壁岩石形成的特有的沙柱,可以用来抵御风沙。
“看来今晚要在这住一夜了,希望不要狂风沙暴就好,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云雅自言自语。伸手将吕凤抱下马来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用驼皮做的大氅盖在吕凤的身上,又给吕凤喝了些水。
吕凤自从进了大漠就没有苏醒过,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样子,云雅几乎将带在身上的灵丹妙药用完了。却只能抵住她身体的余毒不让其扩散。
云雅看到吕凤消瘦的脸颊这副样子很是揪心 认可这是他自己也不愿意看到这么可爱天真的孩子受这般的苦痛。
万里的沙漠,穹天勾月,点点星辰,云雅此时可没有丝毫兴致,有的只是思念。两个人就在这里夜宿一夜,云雅几乎都没有入睡,直到天快亮了,没有刮起大风才闭上眼休息片刻。
驼铃声中夹杂着悠扬的琵琶曲调
“狂沙漫天,吹的天际连一片,归来的队伍啊、穿行在大漠间,这是一个被遗忘的天堂 、瀚海啊 瀚海的姑娘、弯月的琴弹着那悠扬的古调、远方的客人,请你跟着我们的足迹去向那遥远的苍山,拜祭那守护我们的天神……!”
似睡非睡的云雅,猛然间双眼睁开,被这调子惊醒,本能的站起来向不远处看去,影影绰绰间行过来一支驼队,高大的骆驼,踩着滚滚黄沙前行。云雅看到驼队很是欢喜,那是一种孤独后的欣喜,这只驼队正向自己这里过来……
这支驼队来到沙柱处,有一个汉子翻身下了骆驼高声叫道:“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吧!然后再走,前面不远就是绿洲城(瀚海城)了,到了那里我们在好好休息。”
云雅瞧见这个汉子一身西北少数民族特有的装束,腰中佩戴一把弯刀,耳朵上带着古环
这人走进沙柱就看到了云雅和躺在沙柱下的吕凤俩人。不由得警觉起来,时不时的用眼睛扫向云雅。
云雅此时已经多日没有洗漱,现在脸色肮脏,一身粗布衣衫 看到那个汉子也没有理会,不过云雅高兴的是,他听到了再走不就应该可以有城镇。
就听汉子冲队伍挥手叫道:“过来,休息啦 喝些水然后在出发。这里风沙诡辩我们还是不要懒散哦。”说完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喝了一口水,眼睛时不时的看向云雅和吕凤这边。
云雅装作没有看到毫不在意,只是注意到这一行人有二十几个, 其中有一位女子轻纱罩面看不清容貌,但是凭借感觉可以断定轻纱女子应该会是个美女。
那些人围坐一团,有说有笑,虽然有的听不懂,云雅也当做若无其事,低头看着吕凤,越来越憔悴的面容,深深叹息。
那轻纱女子看了看云雅和吕凤这里,竟然站起身来拿着水壶走向云雅俩人。 那个汉子叫喊着女子,轻纱女子却没有打理他,径直来到云雅面前,将水壶递了过去嘴里用中原话说道:“远方的客人喝点水吧!这大漠里不喝些水会受不了的。”真诚的眼神,清澈无邪,善意满满。
云雅也是一怔,眨眨眼微微一笑,还礼谢道:“多谢姑娘美意。水我们有谢谢了。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你不用客气,还是喝一些水吧,你看你的脸色应该有些时辰没有饮水了。这样下去恐怕你支撑不到走出大漠。”轻纱女子说着将水放下,淡然一笑, 突然手臂被那个汉子一把拉了过去,戒备的对轻纱女子说道:“你知道他是好人坏人就和他说话。”
轻纱女子白了他一个白眼,不满的说道:“这个不用你管。给我躲开。”声音有些不满的看着汉子。
汉子闻言有些怒意但是又不敢和轻纱女子发火,便冲着云雅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云雅一笑说道“我只是过路之人。”
汉子闻言手摸向腰刀说道:“我看你不像好人。”说着瞧了一眼被包裹严实的吕凤,又问道:“她是谁,你为什么将她捆绑起来?”
轻纱女子见其胡闹,喝声说道:“好了,不要再丢人了,这位客人已经对你很仁慈,你不要在逞强,我看他不是坏人。”
汉子果然不敢造次,随即轻纱女子说道:“我叫马珊儿。你叫什么?”
云雅起身抱拳说道:“在下云雅,承蒙马姑娘抬爱。”
当云雅的名字出口,马珊儿竟然仔细打量一番云雅,询问的说道:“你是“浪子”云雅?”
为了再次确定云雅的身份,马珊儿说道:“你是不是有一个结义兄弟叫张君策?”
云雅被马珊儿这么一问反而有些吃惊,试探的说道:“你是认我二哥?”可是云雅看着马珊儿也不过二十左右与二哥张君策相差很远,又一想难道是她的父辈和二哥有联系。
马珊儿似乎看出云雅的心思,淡然一笑,说道:“那么你应该听过沐婉然这个名字吧?”
云雅自然之道沐婉然也知道她和二哥的关系,说道:“那么敢问马姑娘与沐家是何关系?”
马珊儿说道:“沐婉然是我姨娘。我母亲是沐家长女沐悠然。”
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在这浩瀚大漠,云雅竟然能遇到熟人,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马珊儿热情好客对云雅更是礼遇有加,谈了之中,云雅得知这些人是刚刚从延安府采办回来的,夏国被灭,元帝国建立,绝大多数夏人被编入元军去西征了,有些人不愿离开故土,便留下来生活,国家已经不存在了,但是这片土地的人们还跟以往一样的活着。
这支驼队被这条路上的商贾们称为“瀚海苍鹰”这个驼队经历过很多生死。所以纵横大漠之中没有几个人敢阻拦,自然不会有谁冒着生命危险来劫掠这浩瀚沙海中的孤舟,能在死亡的地方生存下来其能力绝非一般。
马珊儿是这个驼队的开创人马腾的女儿,这马腾声震瀚海,是个豪爽的西北汉子,仗义的大侠。马珊儿自小就和马腾练习武术,也会一些功夫,这次因为马腾偶感风寒,所以马珊儿才跟着驼队去采办她也是想看看中原的风光人情。在路上就听到很多人说起云雅的故事,自然耳濡目染也就深入人心了。更何况还有沐家这层关系,所以对江湖事情了解的就多了。
马珊儿好奇的问道:“云大侠怎么会来这大漠?”
云雅苦笑,说道:“这个丫头不幸中了坏人的毒手,我这才带她穿过大漠去祁连山找“青影女判官”花鼓轩帮忙。”
马珊儿闻言点头说道:“云大侠真是好情义,实在令人佩服,竟然敢只身一人带着重病的女孩子穿过黄黄流沙。”
云雅闻言丝毫没有在意,摇头回道:“马姑娘严重了,既然答应就要做到,不管多难只要坚持下去我相信会得到圆满的。”
…………
云雅在马上已经看到一片绿色尽收眼底,马珊儿指着远处那一片绿洲说道:“云大侠,看那就是我们的翰海城。”
云雅驻马观瞧,就见在大漠之中有一处绿洲 一座用黄沙堆积的城池,城头一杆大旗 大旗迎风飘摆 上绣“翰海城”三个金色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