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十分惊奇,我真没想到,老人年轻时竟然会有如此特殊的经历。(
不过说到这里,老人却还是没有说他怎么会沦落到女子监狱的地牢里面,莫非这也和他口中的那个叛徒有关吗?他进入监狱难道是被那个人所陷害?那他又为何说这锁链是他自己给自己锁上的,我依旧不太理解。便问道:“老人家,是那个叛徒抓住了你,然后把你送到这里来吗?”
老人看了看我,摇摇头缓缓说道:“不是,他想抓我,还差得远呢。”
“那您这?”我一听不是,更加不解了。
老人笑了笑又说:“你且听本座说完,当时他领着数十名高手拦住本座的去路都没能成功,最后本座杀出一条血路还是冲出了重围,虽然本座受了伤,不过他们也好不到哪去,他和那些高手都被本座打得死的死伤的伤。”
听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师父多年前所说过他忽然接到一批被寒气所伤的病员,据说那些病员个个都是军队的精英,这和老人所说的情况十分相似,我忽然有些吃惊,这两件事不会那么巧合的是同一件事吧。
老人继续说:“本座逃离之后没有多久便听说当时救助过本座的那个村庄被人一夜血洗,我知道,一定是那个人干的,这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当时,本座一怒之下加入了那时一直让军方十分头疼的神秘组织,这是一个秘密性极高的雇佣军组织,军方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这个组织的基地所在,当然,本座的加入也是偶然的机会。当时本座凭借一身寒功,在接下来短短几年的时间在组织内屡建奇功,迅速飙升成为组织内部的核心人物,雪魔这个称号也是那个时候被人叫出来的。”
“不过那些年,几乎每天夜里本座都会梦到那十几个兄弟惨死在研究基地的事情,我的内心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报仇,终于,本座做了一个决定,再去找那个人报仇。不过据我所知,他那时已经官至军区司令员,随行都有一个连的警卫保护,所以我只能等,终于,让本座等到了一个他身边警卫最为薄弱的时候,本座集结了一些兄弟杀到了那人的面前,正想着终于可以为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功夫已经突飞猛进到了一个让本座骇然的地步,本座只在数十个回合之内便被他打成重伤,当时还是十几个随本座同来的弟兄拼死拦住那人才得以让本座脱身。”说到这里,老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愧疚,也许是他明白,他的失误害死了自己那么多同伴。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那时本座重伤垂危,组织内的首领请来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你师父救了本座一命。”
老人看着我淡然一笑,我也总算是明白了师父和老人是如何认识的,忽然间,我对老人的故事变得越来越感兴趣了,我继续聆听着老人的下文,他继续说道:“我已深知自己不再是那人的对手,为了打败他,本座闭关五年专心练习寒功,谁知那人在这期间竟然打探到了组织的基地所在,还带人攻入了基地,整个基地几乎面临存亡,当时本座得知此事便强行出关,最终将其打败,这才勉强保住基地,不过那一战,组织名存实亡,因为这次战役,组织损失了大部分成员,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面临着军方多此的围剿,本座渐渐发现,自从出关之后虽然每战骁勇,但是也让本座发现了一个问题,本座功力虽然猛增,但是却是无法自由的驾驭体内的真气,总是伤人伤己,发展到后面,每隔一段时间,本座就会变得疯了一般,身体不受控制,许多同伴都被我所伤,本座本想找你师父张灵,可得知他早已离开阴山,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人影,直到后来发作越来越频繁,甚至威胁到了组织的安全,最终,本座不得不将自己锁在这监狱底下。”
我略微惊讶,老人的故事实在离奇,我又问道:“那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呢?”
“因为女子监狱里潜伏有组织的人,可以将本座隐身于监狱之中,而且这里可以避免军方的追查到。”
我一想,照老人这么说,他十多年前进入女子监狱,那跟那女鬼出现和老监室楼废弃的时间十分接近,我急忙问道:“那这楼里所谓的抱婴女鬼也是你?”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说:“不,那女鬼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编造的故事,进入监狱的时候,本座一身盖世寒功已修到极致,所到之处皆是寒气领域,即使本座强行压制寒气,方圆百米之内的空气也会有明显的温差,冬天还能不让人察觉,可是如果到了春夏又该怎么办呢?到时候就很容易被人发现了,所以,才编了这个故事将整栋楼的人都驱逐出去,这样也好,让本座落得清静。”
我听完老人这话,陡然大惊,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竟然仅仅只是为了藏住他这个人,竟然让监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由此也足见保护老人的监狱高管地位之特殊,不然也不可能下得了这样的命令。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仅仅只是为了藏住一个人而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囚和狱警作为掩护,这未免也太没有人道了吧。
我皱着眉头,说:“难道就就因为为了藏身,为了军方躲避追杀,所以你就杀了那些进入过这上面那间监室的女囚的狱警?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过分吗?”
我的话一说完,老人忽然冷笑一声,说:“年轻人,你这是在教训本座吗?真是笑话,本座身为八部之首,用得着逃吗?”老人说这番话的时候脸色明显有些不满,我都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温度正在骤降,随即,他又说:“而且,那些并非本座所谓,那些鱼虾怎能入本座法眼,根本无需本座亲自动手。”
我听得一惊,然后暗自想想,老人说得也是,或许不是他做的,也许是他监狱的同伴所为,很明显,昨晚的那个女人应该是老人亲手所伤,所受寒气并不致命,而之前传闻的那些狱警和女囚的死亡方式却是被人割去头颅,两者手法截然不同,我相信像老者这样的寒气高手,要杀一个人一定极为干脆利落,不会去用那么麻烦的方式。
那不是他还有谁,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人,随问道:“那些人,是刘雨杀的吗?”
老人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随即他忽然明白似的一笑,他说:“你是说干达婆?”
干达婆?刚才一直听方指导称呼刘雨为干达,老人也叫她干达婆,难道刘雨本名叫干达婆?我勒个去,好丑的名字,一个姑娘家怎么叫婆啊。
我点点头。
老人摇了摇头,说:“十几年前她不过是个不足十岁的女娃,她怎么杀的了人,这些另有其人,此人把本座这些年在监狱内的一切都安排得十分妥当,不过本座却也未曾见过此人。”
我吃惊的点了点头,原来并不是刘雨,而是那个十几年前将老人安排进入女子监狱的人,只是没想到那人安排老人在监狱这么多年却从未曾露过面,隐藏得可谓之深。
忽然间,我不禁有些担心,我现在也知道了老人藏匿于此处的秘密,我会不会也同那些狱警和女囚一般难逃惨死的命运?想到这里,我的心跳不禁跳得很快。
老人见我如此模样,皱眉问道:“小兄弟,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怎么了?”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颤抖的问道:“老人家,我也知道了你藏在此处的秘密,我岂不是也难逃一死?”
老人听后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一阵之后,这才缓缓停下,他说:“小兄弟,你想多了,你师父张灵当年乃是本座的救命恩人,我今天见你不过因为在你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你师父对本座有救命之恩,本座要是杀了他的爱徒,那岂不是恩将仇报,哈哈哈。”
我一听老人这么说,心里这才算是踏实了许多。我又看了看老人,几缕长髯已经让他显得如此苍老,可从与他之前的聊天当中得知,他二十年前才二十多岁,到现在也不过半百而已,可看上去却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一般,他是被催得十分苍老的。我便说道:“老人家,您的身体似乎很有问题。”
老人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微微一变,他看着我,说:“小兄弟,你何出此言?”
我说:“你虽然说话中气十足,周身的气势也看似强大,一身活力不比年轻人差,可是你的脸色却白得如病态一般,这是长期受到病魔煎熬的征兆,还有你的年龄与容貌不符,有催老的现象,这是你体内有什么病故一直在吞噬着你的精气,如果不是你一身功力支撑着,只怕你早已倒下了,老人家,说句不好听的,你每天损耗的寿命也许是常人的几倍。”
老人听完我的话,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又淡然一笑,说:“呵呵,这么多年了,本座早就看开了,当初为了报仇迅速提高寒功修为,本座急功近利走了偏门,才落下了今天这病根,不过本座也不后悔,凡事都是有舍有得嘛,当初能打败那叛徒,本座也知足了,只是可惜没有亲手杀了他!”
我一愣,没有想到老人竟然把自己的身体看得那么无足轻重,我便说道:“老人家,可否让小子为你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