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而且看着精神还不错,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虽然有老夫人在里面搅合闹腾,但终归是不影响大家心中的喜悦。
“行了,父亲安好比一切都重要,这些天大家都累的不轻,谁也没清闲了,此时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风儿,既然你祖父已经醒过来没什么事情了,你也不用进宫,还是赶紧回你的院子,让你媳妇帮忙预备预备,明后天就准备去海宁吧。”
老国公清醒,应该说最高兴的还是楚康盛了。一方面老父亲好转他不必失去亲人,另一方面,自家儿子也就不用再面临着艰难的选择,忠孝若是能两全,那是再好不过了。
楚睿风也清楚,皇帝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回信,就是坚持让他出海呢。既然老国公已经清醒,他也的确没有理由推脱,早早地去办完了差事,尽快赶回来才是正经。“是,儿子这就回去预备。”
出海可是大事,这些天为了老国公的病情,楚睿风根本没心思预备,此时要忙的事情可不少,自然是不能耽误。于是楚睿风就带着巧云一起离开这边,回他们的住处收拾东西了。
老夫人那头虽然还是对巧云有所不满,但是老国公已经冷下脸,她也不敢造次。反正楚睿风那小子即将离京出海办差了,没了这个冷面煞神在府里,以后想要难为那个丫头倒是也容易。老夫人想明白了,也就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来日方长。
老国公那边怎么样不提,直说楚睿风和巧云两人,回到他们的住处之后。巧云便命人赶紧收拾,预备楚睿风出海的衣裳行礼等等。
“幸亏青霄他们一直都在外面办事情,你也没有让他们停下来。不然的话,此时再预备,怕是什么都晚了呢。”巧云一边动手帮着楚睿风收拾衣物,一边念叨着。
楚睿风来到巧云身边,将巧云手里的东西扔在一旁,“这些东西让卫姑姑带着春桃她们收拾就行了,云儿,咱们两个到书房里坐坐,我有话要对你说。”说话间,就扯着巧云去了西边的书房。
两个人在书房的木榻上坐着,楚睿风将巧云搂在了怀里,“云儿,真是抱歉,咱们成亲十来天,我没能让你过一天清闲的日子。如今祖父的病好了,我又要离开,真的是很对不住你。”说起这个,楚睿风就觉得愧对巧云。
两个人自从成亲那天开始,府里就没消停过,巧云更是不得闲,除了要去老国公那边守着之外,还要帮着长公主管理国公府。而且长公主有意培养巧云,国公府的一切事物,都放手交给巧云去管理,长公主不过是帮忙坐镇而已。这样一来,巧云每天都累的不轻,这才几天啊,就瘦了不少。
“云儿,我这次出海不知道要多久,我只能说是尽量快点儿回来。你在家里要好好的,替我照顾爹娘。如今你也看见了,东院那边成天虎视眈眈的总是给母亲找麻烦,父亲毕竟是个大男人,这内院的事情他弄不懂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拜托你,多照顾着母亲。”
如今楚睿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巧云和长公主,巧云才进楚家,根基不稳,他又要离开不在巧云身边,巧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长公主了。而长公主几次三番护着巧云跟老夫人作对,又接管了国公府的事务,也已经成了老夫人的眼中钉。
虽说碍于长公主的身份,老夫人不敢真的做些什么,不过往后长公主和巧云在国公府,肯定要少不了要受刁难。
“云儿,你如今已经是皇帝亲自赐封的一品荣华夫人了,不用再那么谦让,若是那边的人惹你,尽管还击就是。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你,你也不能怕了她们,那些人都是欺软怕硬,你只要强横起来,她们就不敢了。”
楚睿风生怕巧云在家里受欺负,于是便再三的叮嘱,“不用管那些什么狗屁的规矩,只要爹娘都跟你站在一起,其余的人不用怕”
原本乖乖窝在楚睿风怀里的巧云,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唠叨,干脆伸手搂住了楚睿风的颈子,仰头亲吻上他的薄唇,堵住了某人一肚子不放心的叮咛。“废话真多,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换了个人?”四唇相贴,巧云嘟哝了一句。
“这些话你说了好几回,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不就是不放心,生怕我偷偷跟在你后面摸上船一起出海么?行了行了,我答应你还不行,我会乖乖地留在京城,这样总成了吧?”巧云一边不满的抱怨,一边轻啄楚睿风的薄唇。
他们两个好歹是成了亲的夫妻呢,结果这些天来,别说是什么亲密的举动了,就连亲亲抱抱都几乎没有过。如今这人都快要离开了,还在那磨叽磨叽的,巧云实在是受不了,干脆堵住某人的嘴,不许他再说了。
两个人是新婚,本来应该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刻,偏偏因为老国公的病情,弄得两个人根本没有相处的时间。虽说晚间俩人倒是可以一起回来休息,可是见到巧云累的倒头就睡,楚睿风也只能压抑着心中的爱意。
男人是禁不起撩拨的,更不要说,楚睿风一心爱着巧云,又压抑了这么久。此刻被巧云这样亲着,楚睿风就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火热,于是伸手搂紧了巧云,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妖精,你故意的是吧?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憋的快受不了,你还来撩拨我。”
楚睿风的声音有些哑,幽深的凤眸闪着危险的火焰,此时此刻,他可不管现在是身处何地,压抑了这么久,哪里还顾得许多?“是你主动撩拨我的,那就别想跑,一切后果,自己承担。”说完,便低头吻上了巧云的红唇。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忘记了此时身在书房,更忘记了外面还有好多丫头在收拾东西。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心中只有彼此,即将分别的小夫妻,需要用另外一种方式去表达对彼此的不舍。
然而,就在两个人渐渐忘形的时刻,却突然听见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丫头的一声惊呼。“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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