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和温博容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温博容没有经历过政治斗争,不知道怎么做交易,苏苏则是不明白西戎公主想要做什么交易。楚纵歌和花辞倒是明白了,西戎公主是要抱大腿了。银雪出去为他们看着,虽然楼外楼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如果有精神力特别好的人偷听也不是特别难的事,银雪只要注意有没有看起来呆呆傻傻的人就好了。
房间内,西戎公主盯着楚纵歌的眼睛,道,“我是西戎公主,对西戎境内的一切都比较熟悉。如果你们要攻打西戎的话,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帮助。”
现在苏苏是凤星,楚纵歌是她的丈夫,那么楚纵歌是最有可能成为统一所有国家的那个人。苏苏和楚纵歌都是死心眼,认定了彼此,都不会再改变了,西戎公主赌的就是这一点。
楚纵歌笑了笑,道,“那么公主想要什么?”如果真的要交易的话,还是要明白对方想要什么,对方的底牌是什么。
西戎公主道,“我所求的并不多,以后王爷成就一番大事业之后,将我封为西戎王,然后把现在的西戎疆土给我做封地就好了。这个要求对以后的王爷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还望王爷三思。”
一直默不作声的苏苏开口了,她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我是王爷,成就大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了你。公主殿下,有些聪明是好事,但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就是看不惯有些人仗着自己有些小聪明,想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听了苏苏的话,西戎公主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勉强笑了笑,道,“多谢王妃开口提醒。”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她不该这么忘形。
楚纵歌道,“公主的话本王还要考虑考虑才能给你答复。”楚纵歌承认,他的确是动心了,哪个男子没有想过“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但是西戎公主的话他也不能相信。一个墙头草的话,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何况西戎公主出卖的是自己的父亲。
像是看穿了楚纵歌在想什么,西戎公主自嘲地笑笑,道,“王爷不相信我是应该的,我是西戎不受宠的公主,自从办事办砸了之后皇上就更加厌弃我。如果我现在不为自己谋一条好出路,以后不是会嫁给别人用以拉拢,就是丢在宫里不闻不问。趁我现在还有点用,还是早做打算好。”
楚纵歌和苏苏对视一眼,决定还是回去再商量一下。花辞却没有管那么多,她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老子也要宰了青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西戎公主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物,该舍弃的就不会多说,她很痛快,道,“既然曼巴蛇神一定要杀了青蚺,那也是青蚺的命,怨不得别人。曼巴蛇神请自便,我不会说什么的。”
青蚺是西戎公主自小养大的,就算不是人,养了这么久她也该对它产生了感情,结果现在为了自己的将来她就这么轻易的舍弃了,难保以后不会再为了更高的利益舍弃别人。
花辞笑了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老子就不客气了。”
西戎公主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她和苏苏他们又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苏苏他们见此行的目的已经也完成了,也要回去了。
等到回府,门房来报说程鸢和萧景桓来了。这两位已经知晓了彼此的心意,按道理来说,一个等着嫁,一个等着娶,怎么还有时间来瑞王府?
苏苏心中疑惑,但是也想给他们介绍介绍花辞和温博容,便对花辞和温博容道,“等等有两位朋友来拜访,我想介绍你们认识,你们觉得怎么样?”她害怕这几人不是一个圈子里的,贸然介绍彼此都不开心,因此就想先问问他们的意思。
温博容听苏苏一说就明白了她的顾虑,笑道,“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何必想那么多。我觉得能和你做朋友的都很好,我们不会感到介意的。”
花辞也道,“没事,老子脾气还可以,不用管那么多。”
苏苏想了想,委婉道,“花辞,我觉得‘老子’这个称呼不太适合女子,要不,你自称……‘本座’,怎么样?”程鸢是大家闺秀,再怎么不拘小节,也受不了一个人自称“老子”,何况还是一个女子。
花辞想了想,道,“那好吧,以后老子就是‘本座’了。”
苏苏长长的舒了口气,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花辞才能改了自称,没想到花辞这么通情达理,真是太好了。
苏苏正这样想着,程鸢和萧景桓就进来了。不同于上次分别之时的欢乐,他们面色都很严肃,尤其是程鸢,脸上还可以看到哭过的痕迹。
苏苏看到程鸢就呆住了,她没想到一向坚强的程鸢会以这副面容出现在她面前。她顾不上为花辞他们介绍,就上前几步握住程鸢的手,一叠声的问道,“鸢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到底怎么了?”
程鸢看着花辞和温博容,忍住泪水,道,“苏苏,你这里还有客人,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吧。”
苏苏这才想到房间里还有花辞和温博容,道,“没事,他们不是外人。这两位一位是关山侯的义女,温博容,另一位是花辞,他们都是我很好的朋友,不用担心。”出于花辞的特殊身份的考虑,苏苏1没有告诉他们花辞是曼巴蛇神。
程鸢听苏苏这么一说,就放心了,就告诉了苏苏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原来程鸢哭泣是因为她和萧景桓的婚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苏苏问道,“那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上次走的时候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现在又哭上了,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和程莹有关?”她见不得自己的朋友哭泣,只能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