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在房间里目睹了这一切,觉得既解气又害怕。她的房门被叩响了,片刻之后,一个人从外面进来,一身花衣,笑容阳光明媚,是花辞,她和之前程鸢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诡异的白衣女子完全不同。
程鸢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她道,“花辞,你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用刚刚的形象进来。”
花辞嘻嘻一笑,道,“本座害怕你害怕,就把之前的衣服换了才进来。本座觉得本座刚刚做的还好,不过你还要做一件事,就是散播谣言。”
程鸢奇道,“干什么?”她觉得把程莹吓一吓就好,可是要是用谣言败坏程莹的名声,就太歹毒了。
花辞看出了程鸢的顾虑,道,“本座又不是要你散播程莹克夫的谣言,本座是说,本座把程莹吓病了,你就叫人去散播你的亲身母亲不同意程莹记在她名下,程莹才病的。”鬼神之说解释什么都好使。
程鸢犹豫了一下,道,“好,我听你的,明天就叫人去。”
花辞道,“天这么晚了,你好好睡一觉,如果没有效果,明天再去苏苏那里找本座就好了。本座先走了,现在不走,明天门神要找本座的麻烦了。”说完,又转身出去,等程鸢追出去后,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了。
瑞王府里,苏苏看着程莹那边诡异状况,对比自己,觉得程莹没有吓得失禁还算是好的,正这样想着,冷不丁一个滑腻的东西贴在她耳朵上,一个嘶哑的声音问她,“你在想什么?”
有些人收到惊吓会尖叫,有些人受到惊吓则是把尖叫咽进肚子,然后想办法把吓到自己的人给解决了。程莹是前一种,苏苏则是另一种。
苏苏身体后仰,手已经摸上了自己腰间的软剑。却听见背后“噗嗤”一声,原来是花辞,她手中拿着一个绸带做的小布棍笑得前仰后合。花辞道,“你想干什么啊?苏苏,瑞王妃,反应够快啊。”
苏苏看着花辞,终于放下心来,道,“你怎么这样啊?不是,你怎么回来了啊?”她以为花辞会在程鸢那里休息,还准备第二天去找她,结果花辞倒是自己回来了。
花辞道,“本座刚刚演了那么一出,她虽然对我很好奇,但是本座气场太强大,她受不了,本座就编了个理由回来了。明天我觉得一切事情就解决了,不用博容昨天说的什么散播他们在一起的谣言了。”
大家就不在说话,各自去休息了。
第二天,在程府突然传出一个谣言,程家庶女想要记在原来程鸢母亲的名下,却突然病了,是原配夫人在惩罚她。
谣言好像星星之火一样,在程府传遍了。所有人都相信这个谣言,连程大人都相信,程莹记在原配夫人名下的事情就不再提起了。
苏苏一大早,就带着花辞,温博容来到了程府。程夫人一脸不快,现在苏苏一早就来,就像是专门来触霉头的任谁都会不开心。
苏苏笑得一脸温和,道,“程夫人,我和鸢儿是好朋友,今天是我的好朋友,关山侯府的一位小姐温博容,还有我的旅途好友花辞来了,我想让她们认识一下。不知道程夫人是不是方便?”
哪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何况还是瑞王妃和关山侯府的小姐这样身份的客人。程夫人勉强笑了笑,道,“王妃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然后吩咐婢女,“去,请大小姐过来,就说王妃殿下和关山侯府的小姐来了。”
程鸢在自己的院子里,早就坐立不安,她恨不得自己立刻赶到瑞王府,可是花辞昨天走的时候说今天会来看她,只好等在自己的院子里。
听到婢女的传话之后,程鸢终于放下心来,匆匆忙忙去见苏苏了。而这时,苏苏和程夫人还在寒暄,温博容的主要工作就是在程夫人问她的时候不停的说“哪里哪里”之类的话,而花辞则是满脸的不耐烦。
等程夫人走了之后,程鸢赶紧将苏苏他们一行人带到自己的房间里,把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赶出去,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怎么才来啊,我都等半天了。”说着,就将自己怎么把谣言传出去,程大人怎么打消念头的事说了一边。
苏苏听完之后道,“现在只要萧景桓再来提一次亲之后,程大人同意就好了。不要紧,我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
程鸢苦笑道,“最好这样,如果程莹身体好了再搅和一次,我就真的要翻脸了。老虎不发威,她还以为我是猫。”从情感上,她不愿意和程莹撕破脸皮,但是她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
苏苏笑道,“这样最好,你呀就赶紧通知萧景桓来提亲,等到事情板上钉钉了,看谁还能拆散你们。”
温博容道,“苏苏说得对,这件事最好生米煮成熟饭,否则程莹再出什么妖蛾子,就不好办了。”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程鸢心事满满的,苏苏他们也就不多留了,很快就告辞离开了。花辞得意道,“你们放心,本座办事,不会让人失望的。程莹的病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好。”
果然,程莹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等她好了的时候马上就要到皇上的寿辰了。
程鸢那边,萧景桓请了媒人到程府提了很多次亲,可是程夫人和程大人每次都是说还要再考虑考虑,就是不同意。萧景桓急得嘴角起泡,但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那是人家的女儿,萧景桓再怎么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为此,萧景桓来瑞王来得更勤快了,每天一一下朝就跟着楚纵歌会瑞王府。除了吃,就是打扰人家小两口单独相处,长吁短叹,如果不是害怕别人说闲话,只怕他要搬进瑞王府吃喝住宿了。
楚纵歌没有办法,就去求,又召见了程大人,过了几天,就传出程鸢和萧景桓定亲的消息。真是吉祥如意,可喜可贺。这下,萧景桓嘴角的水泡也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