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山心里揣测,陆晚星要是私会,什么时候会联系上王定安,这一身血迹又是在哪来的?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母女,陆晚茹刚刚开口说:“是……”
大伯突然吼道:“陆晚茹,你是我陆江山的闺女,行得正做的正,说出的话绝对不昧良心。”
大娘被他吼得狠狠的打了个激灵,目光闪躲的不敢抬头。陆晚茹也立刻闭上了嘴,憋屈屈的哭都不敢出声。
大伯气冲冲的转回头对陆晚星,咬紧了牙说道:“五丫,你继续说!”
陆晚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继续说就到了不可描述的部分,这么多长辈,她还真是没法开口,可是这关系到她的清白,还有对陆成材的制裁,她再难开口也的说出来。
“屋子里一直没有点灯,我在柜门的缝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呜呜的声音,王定安后来说……没想到还挺紧……他玩的不错……会多赏大哥银子。”
她吞吞吐吐的说完,陆成材一下瘫在地上,屋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晚星这次没有人打断,她接着又说:“王定安要出门,我就跳出柜子要杀了他,可是他跑到门外,我就被大哥抓住丢进了水缸里。差点没淹死!”
大伯一直沉着气听完,又转回脸问:“闺女,五丫说的可是真的?”
大娘害怕陆晚茹开口,哭天抹泪的说道:“哪有你这样当爹的,闺女出了事,你还在这审问上了。成材是她亲哥,哪能做那缺德的人。”
“闭嘴!”
大伯忍无可忍挥手就是一个耳光,大娘被这一巴掌抽的从床边滚到了地上,怔怔的看着大伯。
陆成材心里怕得要死,可是还希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使出全身力气坐了起来说道:“五丫,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这么害我?”
“陆成材!”陆晚星厉声喝道,“上个月十八你为了三十两银子,把我骗到后山让王定安来占我便宜,被我跑了,就到处散播我跟王定安私会。这件事你敢说你没做过?”
陆晚星此言一出,又把这一屋子的人惊得倒吸了一口气,三婶和四婶默契的互看一眼,嘘声一片。
陆成材还是矢口否认,狡辩道:“你和王定安的事,整个太平镇都知道,跟我什么关系?”
陆晚星不怒反笑的说:“做人能做成你这样,对得起陆家列祖列宗吗?陆成材,我现在敢对天起誓,我要是害了大姐,出门就被刀扎死,你敢吗?”
陆成材想起陆晚星手里拿着的短刀,这样的毒誓他真是不敢起,可是逼到了份上,就得豁出去了。
他也跟着信誓旦旦的说:“好啊!扫把星,今天我陆成材要是说一句假话,叫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大娘哭哭唧唧的说:“儿子,说什么浑话,你这是狠娘不死啊!”
大伯在屋里扫了一圈,闷闷的说道:“都闭嘴,”
陆晚星冷冷的盯着陆成材,手按在短刀上,心里已然做了决断,只要他想跑,就格杀勿论。
屋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大伯伸出粗糙的大手按在陆晚茹的肩头,缓和了口气重重的说道,“陆晚茹,我陆江山就问你一句话,今天的事,陆晚星和陆成材谁说的对?”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她的哭声已经咽下去好几次,现在抽嗒的都没有多大的力气。
陆晚茹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滑倒地面,直接跪在大伯面前,平静的给大伯和大娘磕了一个响头,这才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指着陆成材说道:“他不是人,他就是个禽兽,自从我回到咱们家,他就叫我跟他睡,还说我反正都不干净了,跟哪个男人都一样。我一直不从,就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轰!
这又是一个重型的响雷,就连陆晚星那么开放的思想,大脑都被雷的出现了短路。这么大的事,谁也不敢发表意见,都盯着陆晚茹,有猎奇心里在作祟,等着她还会不会有更猛烈的爆料。
大伯刚强的身板晃了晃稳住身形说,“接着说。”
陆晚茹鼓足了勇气,字字泣血的说道:“上月十八,他从外边回来趁着我起夜,偷跑到我房里把我……把我……”
说到这她又哭了起来。
三婶看了看四婶,她们似乎明白了什么。陆晚星也记得清楚,那天晚上她穿越过来的第一晚,想要打点水洗漱,在院子里就听见大伯那边不可描述的喊叫。
当时陆老太几次想推门都没去,想到这,陆晚星感觉头皮发麻,难不成陆老太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大伯又晃了晃,扶住身后的梳妆台狠狠的看着陆成材说了一声:“畜生,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陆晚茹稳定了一下情绪,又接着说:“今天下午他又跑到我这,跪在地上求我原谅他,非要让我喝他给的茶,要是不喝,他就跪在地上不走。可是我喝了茶水之后就睡着了,等我醒了,就被绑在这……”
“这些跟晚星一点关系都没有,爹,求你做主,就算把我侵猪笼,也要还我一个公道。”
“这个畜生,”
四婶听了义愤填膺的骂了一句,抬脚就踹了下去。
大娘疯了似的爬到陆成材身边,趴在他身上说:“晚茹,这是你哥哥,咱们家就这一个男丁,他死了你爹这根香火就断了。”
“娘,那我呢?我死了又算什么?”陆晚茹绝望的问道。
大娘有些于心不忍的说:“咱们这股,传宗接代就指望你大哥了。”
“娘——”陆晚茹哭的背了气。四婶连忙扶着她,按着人中。
大伯满心歉疚的看着陆晚星说,“五丫,陆成材差点杀了你,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陆晚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又看看愚痴的大娘,对着大伯说道:“大伯,我的事小,大姐这事事大,全凭你做主了。”
大伯向外瞥了一眼天色,无奈的说:“老三,老四,把这个畜生关到仓房里,天亮了就押到祠堂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