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寒汐不禁摇摇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云寒汐深吸了一口气,打算不再去想这些事从床上起了身。
云寒汐一出门就碰到了刚好也才从房门里出来的李泽,两人便一同出了院子。尽管士兵们已经清理了整整一夜了,可是还是有尸体不断从镇子上各处院子里被抬出来。
李泽截住了一个人问道:“现在有多少尸体了?”那人原本正又进院子里去的,见李泽文话便答道:“已经有好几百了,都在城郊那个大坑里堆着的。”李泽点点头,那人便接着干活儿了。
现在还早两人无事就四处走走,云寒汐问道:“珈逻的士兵和沧云比起来如何?”李泽道:“那天战场上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珈逻士兵的实力,精锐的前锋军队确实是令人震撼,完全能以一挡五,不过后面的只能说和沧云的军队不相上下,算不上特别出色。”
云寒汐沉吟了一会儿道:“的确,那日我在城楼上看了个明白,珈逻的前锋部队将沧云的先行部队一举歼灭。一开始就不占优势,两军交·合开战时没了前锋的优势,也显得疲于应付,就算苏风不下令收兵,恐怕也会被打回去。”
李泽点头称是:“其实珈逻军队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强大,主要的就是他们的前锋部队太强势了,并不是各个都能以一敌五。”
听到这里云寒汐冷笑了一声道:“内外都瓦解了,珈逻不败都难。”李泽听了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云寒汐为何有足够的底气说出这话来,尽管有些怀疑,李泽心里多半还是相信的,就像这场仗一样,明面上珈逻夺了一座城池,可是他们却亏大了。
就说开战一事,就算他们有证据而且是足够的证据,可是天下人谁会相信沧云会主动去招惹珈逻。沧云丢了个有才干的皇子,躲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去撞刀刃,这样一来倒显得是珈逻撕毁之前与沧云签订的协议了。
再者,珈逻投毒夺城一事不用多久就会传遍整个大陆,强行开战还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再怎么看也是珈逻帝国欺人太甚,如果沧云奋起反击也是应该的。所以再名望上珈逻算是输定了。就算不谈这些,珈逻帝国此次折损了一员大将,这样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既然这样一场毫无胜算的仗云寒汐都能让它输得这般只得,那他说能够将珈逻瓦解,那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两人正在镇子里这样信步走着,突然身后士兵的营地吹起了号角,于是两人便折返回了军营。原来两人出来没多久江仞就起了身,没有通知他们俩人就吩咐将士兵分作两批,一批继续在城里清理尸体,二另一批则立即列阵到江边准备渡江攻占江东沧云军队的宿营地。
两人到了营地时军队都已经列阵好了,江仞一脸笑意看着云寒汐道:“我已经将军队集结了,准备立马渡江。”云寒汐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心中却想着这般急功近利能成什么大事。
昨夜军队才连夜赶进城里,起码都后半夜了士兵们才睡下,今天又这么早突然说要渡江,那士兵们肯定精神恍惚,士气不振。
江仞一声令下士兵们便向着江边进发了,李泽依旧是前锋,骑马走在队伍的前列,云寒汐坐在马上看着士兵们个个都面带倦容,心中又是不屑一笑。
走在路上云寒汐心头在想,苏风和沈棋会怎么来抵挡他们呢!云寒汐想了想,如果自己站在对面的话应该会火攻,将箭头上包上蘸满了油的布料射过来。虽然山海江里都是水,但是这却是那天下毒的那眼泉的下游,没人敢伸手泼这个水来灭火,而且如此船也会被烧破。
这样想着想着就到了江边,云寒汐骑马在队伍后边儿,像是看好戏一样看苏风和沈棋准备如何应对。
江边已经准备好了几十艘船,都是今天一早江仞才叫人匆匆忙忙准备的,此时正拴在江边的渡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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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边渡头上眺望过去,江约莫有十丈宽,水流略微有些湍急,过了江不远便是沧云军队驻扎的地方,在江的这一边都能看见他们的城楼。
江仞这一队人马显然是让对面站岗的哨兵给发现了,不一会儿对面便响起了号角的声音。原本江仞就没有要躲躲藏藏的意思,只是乘胜追击想要顺便多拿下他们一个城池。
江仞没有给他们准备的时间,立刻就下令让士兵们陆续登船。这些士兵多数都没有划过船,所以船在江中走得特别缓慢,加之水流有些湍急,这更让他们步履维艰了。
对面的城楼上陆续占满了士兵,细一看竟是清一色的弓箭手,箭没有任何征兆地就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士兵们中了箭一倒,要是倒在船上倒也无妨,倒在了江里那些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就沉了底了,恐怕连尸首都捞不到了。
还没有到江心大半的船上都没有人了,全都被箭雨给射中了,江仞一看慌了,立刻吩咐道:“快接着去找船,让他们快点儿渡江。”闻言云寒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完全是徒劳,所有的有利条件都被沧云给占据了,而且已经折损了这么多的人马,都是最为精锐的的士兵,竟然还不知道撤退只知道一味地猛扑。
江仞并没有想这么多,兴许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得了座城池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了。江仞皱着眉紧紧地盯着江面上的情况,可是眉头却越皱越深,于是又不断催促道:“船呢!船呢!我还不信渡不了这江了!”
云寒汐摇摇头继续看着战况,穿一艘一艘地被运来,可是江面上的船却一艘一艘地空了,还有不少的船沉了破了,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云寒汐正看着渡头上一艘艘被放下水的船又陆陆续续坐满了士兵向着江东划去,突然眼角瞥见一阵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