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琅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思来想去说:“那你趁着我喝醉套我话,又是想干嘛?”凌音瞬间尴尬了,小心翼翼的问:“你——都记得?”“不一定吧,我只记得两次而已,其实内容也记不全了。”
凌音趴桌子上说:“那就是都记得了,干嘛要说出来,我这,这,这也太尴尬了。”忽然想起来自己还带着人皮面具,他看不出面色如何,于是又坐好躲避着他的目光。齐琅仪喝着茶吃着点心一句话不说。
凌音羞愤的说:“你想怎样?”齐琅仪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甚是可爱,伸出手想捏她脸被打开,又抓住她的手说:“什么叫我想怎样,应该是我问你想怎样吧?明明你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我真的不会隐瞒,除非暂时想不起来。”
凌音一声长叹闭眼沉思,害羞的说:“摸够了没有?”齐琅仪说:“没有。我很好奇你的手为什么没有明显茧子,虎口与指尖略带僵硬,指尖是弹琴来的,虎口从手感的面积来看,你应该是用剑的。”
凌音瞪他一眼甩开他的手,恶狠狠的说:“奴家自小所用药物,可比万蚁金身膏稍微高级一些。”齐琅仪惊叹说:“哇~那估计更贵吧,你师父真有钱。”凌音自豪的说:“我师父乃是上一任鬼谷子。”
齐琅仪震惊的站起来大呼卧槽!凑到凌音身边给她揉肩,一脸掐媚说:“你以前跟我说你师父地位极高,没想到这么高,有什么事需要小弟效劳?不论是上刀山下火海,小弟义不容辞。”
凌音脸上写满嫌弃说:“行了行了,收起你这副嘴脸。”齐琅仪继续揉着肩,温柔的说:“心情好点没?”凌音满足的说:“好多了。”齐琅仪希望这种没有喧嚣与烦恼,只有真心待我之人,陪伴的时间能久一些。
凌音也在享受着此刻的宁静,内心不断的挣扎后,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没有这些孩子和店铺之前,你我的生活还算是自由自在。”齐琅仪把她这句话反复琢磨,太过专注导致手停下动作。
凌音扒开他的手起身,摇晃着他说:“琅仪!回神!快快回神!”齐琅仪如梦初醒,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样子,笑着说:“放心吧,我没事,这离魂症逐渐在好转,不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晕倒了。”
凌音生气的说:“这离魂症也就骗骗他们,你想用这套说辞也来应付我吗?”齐琅仪挠挠头问:“什么意思?”凌音问:“我曾在典籍中读到天生双魂者,或一些怪力乱神之事,你的情况属于哪种?”
齐琅仪歪头瞥向一边,凌音捏着他下巴回正说:“别逃避。”齐琅仪轻笑说:“你这动作好像要调戏我一样。”凌音推他说:“聊正事,别没皮没脸转移话题。”齐琅仪无奈说:“这就是正事好吧,这也就是雅间,在外面你可能会被人说不检点。”
凌音想揍他,但他说的的确是实话,好气!齐琅仪无所谓的说:“你既然问了,应该是有什么猜测吧?说出来让我笑一会儿。”凌音生气的说:“曾猜测你还有另一魂在体内,故而用了些书上记载的办法。”
齐琅仪见她支支吾吾,直接跳过问:“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并不关心。所以结果呢?”凌音无语的说:“结果你毫无反应,因为不能找其他人协商,而且多数是在你睡着后,所以也没机会与你协商。”
齐琅仪嫌弃的看着她后退两步,凌音更加无语的说:“你退这两步是认真的吗?”齐琅仪扶额叹气说:“我感觉真的把你带坏了,
说话的用词语气都和我差不多了。”凌音说:“你也太喜欢叹气了吧。”
齐琅仪有些没精神的说:“我也不想,可是有太多事超乎我的预料,多少会有些烦躁,以后应该就好一些了。”凌音担心的声音有些无力说:“真的是这样么。”齐琅仪傻笑着不说话,挠挠头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凌音被他的傻样子逗笑了,往外走说:“走吧,买些菜回家,家里还有人饿肚子呢。”齐琅仪叮嘱小二照看马车,付完银子后出门却找不到凌音,却突然听到“不知齐兄想去何处?是否需要小弟相陪?”齐琅仪闻声而望惊喜的说:“小洛!”
景洛带着两名家丁向他走去,抱拳说:“许久不见,齐兄风采依旧。”齐琅仪笑着说:“跟我就别这么客套了,好久不见,咱们边走边聊吧,凌姑娘刚才走丢了,我还要找找她。”景洛说:“此处人来人往,凌姑娘聪明伶俐,想必是故意走开,还要看齐兄对她了解到何等程度。”
齐琅仪沉思一会儿说:“那就别管她了,买完菜我回客栈等她就行了,她不会把我扔在这里。小洛,你来这附近是做什么?他们手里礼盒还挺精致,是准备去看谁吗?”小洛无奈的说:“奉家父之命,找齐兄谈合作。”
齐琅仪尴尬的说:“你这么直白真的合适吗?”景洛大大方方的说:“论思想天差地别,言商又低你一等,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地方,能给我足够的勇气,在你面前耍小心思。”齐琅仪说:“不至于不至于,而且低我一等那就太严重了。”
景洛摇头说:“非也,开业不足一月被买断货不说,许多物品只在你那奇货居才有,还耍脾气拒绝了大量订单。”齐琅仪皱着眉疑惑的问:“等等,你说的耍脾气我知道,那天我跟他们有多客气,在他们看来也不顺眼,可卖断货是什么意思?”
景洛一怔,突然想到什么说:“你有多久没去店里了?”齐琅仪想想说:“好几天了吧,最近一直在忙,早就忘了日子。”景洛卖关子说:“去你那奇货居一看便知。”齐琅仪无奈的说:“行吧。咱们还是先找凌姑娘吧。”
一路上买买买,两名家丁低三下四的拿过所有东西,阿谀奉承的话听的齐琅仪头疼。菜买够了,买的实在太多,就连景洛手上也有一些,回了客栈看见凌音在那儿打哈气,无精打采的说:“你也太慢了,我都买完了,这位是?”
看见有外人,立马从无精打采变成了落落大方,中规中矩的坐在那里。齐琅仪转过身说:“二位把东西都放这吧,你们家少爷去我家做客,如果有人问合作的事,就说我考虑考虑。”两名家丁为难之际,得到了景洛的首肯,也只好先回去了。
凌音看着家丁走远了,没好气的说:“你是有吸引小公子哥儿的潜质吗?而且还总喜欢往回领。”齐琅仪看着她嘲讽的眼神,蔑视她说:“难道我要领一大堆莺莺燕燕的小姑娘回去吗?那还离开极乐坊干嘛?”
凌音想想还是算了,时间长了会很烦躁,三个女人一台戏可不是空话。三人把东西装上马车,堆得满满当当,凌音减缓速度驾车,车内二人一路都在扶着别掉出去。齐琅仪略带歉意说:“这一路上难为你了。”
景洛笑着说:“齐兄没让我空手回去挨骂,已经是很好了。”齐琅仪看着他身上的土说:“待会儿我问元倾要套衣服,我的衣服你可能穿不了。”景洛抓起掉落脚边韭菜往里扔说:“习武之人高壮一些,那就劳烦那位朋友了。”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景洛忽然说:“一路上辛苦凌姑娘驾车,看天色较早,若是累了不妨休息一下。”凌音阴阳怪气的说:“琅仪,你看这位公子多会心疼人,哪像你,总给我安排新的事情,却从来不表示关心。”
齐琅仪没好气的说:“对,我从来都不关心你,我都是直接犒劳你,具体怎么犒劳,还不是你说了算。”景洛此刻只想当个透明人,奈何齐琅仪不允许,问到:“你刚才为什么说这位公子?”凌音不解的问:“熟人?”
景洛提醒说:“齐兄,你我拍卖会相遇,在下才告知姓名,故而凌姑娘不知。”凌音这才想起来,刚见面就知道她姓凌,看来真是熟人。齐琅仪说:“这位是景洛,在李府被咱们欺负过,尤其是被你欺负挺惨的。”
凌音这才有点印象,歉意的说:“年少自有轻狂时,也算不打不相识,那日一时玩笑,实在抱歉。”景洛惨笑说:“不必如此,那日是我招惹二位,学艺不精败下阵来,着实自讨没趣。”凌音明白了齐琅仪为什么愿意与他深交。
天赐和元倾也与他有共同的特征,真诚且谦逊,愿意为他人着想。凌音忽然说:“提到李家,你何时将天赐骗出来?”齐琅仪无语的说:“额……你当着小洛的面,这样说真的合适吗?”
凌音问:“要骗出天赐,应是少不了景公子帮忙吧?”齐琅仪沉思一会儿说:“你这样说好像也没毛病,但还是要先把店铺开大一些,以经商方面带他出来,他才能自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