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赏赐之争

书接上文,晋文公稳定了全国,是时候论功行赏了。

这天上朝,晋文公宣布:“第一等功中,以狐偃、赵衰功劳最大。其他狐毛、胥臣、魏犫、贾季、先轸、颠颉,略微次一等。第二等功就是送我钱款的人,以栾枝、郤縠功劳最大,范会、舟之侨、孙伯纠,祁满等,略微次一等。第三等是迎降者,郤步扬、韩简功劳最大,梁鲧靡,先蔑,屠击等次之。没有封地的人,赐地,有封地的人,增加土地。”

众臣谢恩。

然后晋文公又另外赏赐给狐偃白璧五对,说:“当初寡人把白璧扔到河中,这五对白璧是寡人对你的补偿。”

又念狐突冤死,在晋阳的马鞍山上立了一座庙来纪念狐突,后人也将此山叫做狐突山。同时又下诏令:“如果有遗忘的有功之臣,可以自己来告诉我。”

小臣壶叔赶紧上前说:“臣从蒲城就跟随主公,奔走四方,脚后跟都快走断了。在室内,臣打理您的饮食起居,在室外,臣为您牵马坠蹬,从来没有离开您的左右。现在论功行赏却没有臣,难道臣有罪吗?”

文公回答道:“我论功这样的原则,教导我仁义的,使我行为得到规范,受上赏;为我出谋划策,使我在诸侯之中得以保全,次一等功;面临弓箭、刀剑,用性命保卫寡人的,再次一等,所以上赏赏德,次一等功赏才,再次一等功赏功。你跟随我逃亡,只是尽到的仆人的力量,又是更次一等功。等着前三等功赏完后,才能到你。”

壶叔心服口服,面带愧色退下了。

文公于是拿出大量的金帛赏赐仆人,受赏的人都很高兴。

然而孔子说过:“不患寡而患不均。”

退朝后魏犫和颠颉心中十分不快。

魏犫就颇有怨气的说:“咱们这些武将拼死拼活,却让那些文臣在咱们的上边。那狐偃、赵衰有什么功劳,不就是动动嘴皮子吗?”

颠颉也赶紧附和:“依我看,就是狐偃、赵衰凭着自己是主公的亲戚,才得到了首功。哼,没有咱们保护他们,他们早完蛋了!”

之后,魏犫和颠颉经常是口有怨言。

文公听说后,虽然心有不爽,但是二人在自己的逃亡中立下不少功劳,而且二人是粗鲁直爽的人。也就没有多做计较。

赵衰和狐偃都听说了。赵衰就进了宫,面见晋文公,请求降低自己的功劳。

晋文公很奇怪,问:“寡人是不是哪里有过错啊?”

“没有。”

晋文公接着问:“那为什么你自请降功?难道你做了对不起寡人的事了?”

“也没有。”

“那到底为什么?”

“臣是您的女婿,众人皆知,现如今您将臣定为功臣之首,别人就会怀疑我是不是因为亲戚的关系而得到了现在的赏赐,人心就会不服啊;况且臣现在已经是主公的亲戚,本已十分尊贵,何不将这些赏赐赏给其他人,来聚揽更多的人才呢?”

文公听完此话,心中暗挑大指。文公欣然同意。

单说狐偃此时已经是荣华富贵,门口是车水马龙,送礼的,拜访的,论亲戚来的等等络绎不绝。当初狐偃逃跑的时候和老鼠一样,现在是春风得意。对于送礼的这些人是统统接见,照单全收,凡是没带礼品的,都拒之门外。

同时他也干起了老本行:做生意。仗着自己权利巨大,在全国各地都做起了自己的生意,那真是畅通无阻。狐偃就曾经说过:“以权谋财,以财养权。”

这天狐偃府上突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长得是白面长须,仪表堂堂,正是胥臣,胥臣不紧不慢的走着,看着狐偃的家是极尽奢华,门口左右一对石狮,分别向两边张开大口,意指吃四方之财,雕刻的惟妙惟肖,大门高三丈,宽四丈,用上好的鸡翅木所制,厚达五寸,上面新刷的红漆。往里走,用鹅卵石所垫的小路,路两旁种着柳树,放着假山。走了好一会儿,走到了屋门口,看屋内是珠光宝气,红漆漆的木质地板,上面铺着三层二尺宽的红地毯直通堂上,走在上面极为舒适,屋两旁是雕梁画栋,放着几张紫檀木的桌子,再看堂上放着一张一丈多宽的檀香木桌案,后面坐着一人,五短身材,身穿锦制群虎秀袍,腰系金蚕丝带,一手拿着竹简,另一只手拿着鎏金酒杯喝酒,正是狐偃。

胥臣通报了一声,狐偃抬头一看,原来是胥臣,是老朋友了,狐偃赶紧下来迎接,将胥臣迎到边上的位子上,命令仆人摆上一桌酒席。狐偃略带玩笑地问:“今天你怎么想起来光临寒舍来了?”胥臣说:“现在咱们光明正大地回到了晋国,身居高位,近来无事,回想起往昔受苦的日子,心中十分惆怅,所以来找老朋友叙叙旧。”狐偃也非常开心,两人开始不停地聊了起来,推杯换盏,等到两个人都醉了,这时胥臣红着脸说道:“国舅您为主公鞍前马后,但竟然有人在你的背后说你的坏话,小弟真是为您鸣不平!”狐偃好奇的问:“谁啊?”胥臣将那二人的怨言说了出来,并添油加醋了一番。狐偃听完此话,脸都变青了,气氛变得凝重起来,胥臣一看气氛不对,赶紧说:“那二人只是莽夫,您也不要太在意。”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只是气氛一下变得冷淡了很多,胥臣起身说:“小弟喝得有些醉了,先行退下了。国舅千万别生气啊!”胥臣走了。胥臣真的是来叙旧的吗?真的是醉了吗?其实叙旧是借口,喝醉是装的,胥臣在逃亡的路上,也出了不少力,功劳却在狐偃之下,心中不平,所以想整整狐偃,让他们互相掐起来,自己看哈哈笑,出了心中这口气。

果然狐偃在家是越想越生气,一下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气得狐偃是一蹦三尺高,破口大骂:“两个匹夫,敢背后说我的坏话。”接着带上人,也带上曾经此二人在逃亡的过程中给他打下的欠条,先来找魏犫要账。

这两个站在一起理论,那可有意思了,狐偃身高五尺,魏犫身高九尺,就好像把泰山和一个土包放在一起一样。

魏犫低头盯着狐偃,狐偃仰着头盯着魏犫。魏犫突然放声大笑,狐偃愤怒的说道:“我个虽小,却是首功,你个虽大,却也只能在我之下。”

这一句话可把魏犫噎住了,就见魏犫本来是黑脸,渐渐变成了红脸。魏冲双眉倒竖,瞪着双眼。狐偃毫不示弱:“我此次来没别的意思。”说着,拿出了欠条,“就是让你还钱”。

魏犫心说:‘呸,你个小矮个,爱财如命的东西,老子就不给你。’口中说到:“我没钱给你。”

接着你一言我一语,两个人就争执起来了。很快赵衰知道了这件事,赶快来到了魏犫府,只见魏犫拽着狐偃的衣领,而狐偃抱着魏犫的大腿。这场面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赵衰赶紧过去分开二人,他先把狐偃拽到一旁,小声说:“狐国舅,主公对魏犫等人怨言都睁一眼闭一眼,您这是何必呢?而且,您跟别人这么闹,不就失了您的体面了吗?再说了,逃亡途中,有山贼土匪出没,要不是此二人以性命相拼,咱们根本没有今天啊。”

狐偃沉吟半晌,赵衰又说:“他们二人的钱我替他们还了。”

狐偃看了看赵衰说:“好吧,给你个面子!”

接着赵衰又对魏犫说:“狐偃是咱们的国舅,你跟他闹,你还想活着吗?”

“这......”

赵衰又说:“钱我已经替你还了,还不赶紧给狐国舅道个歉。”

魏犫赶紧给狐偃,狐偃也紧的回礼,之后魏犫把欠的钱给了赵衰。

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但是这些人的争功却激怒了一个人。那就是我们前文提到的介子推。

介子推本来也是跟随晋文公的人之一,长的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为人十分君子正派,在渡河的时候,听见了狐偃邀功,心怀鄙薄,跟他同朝十分羞耻,于是借口有病闲居在家,甘守清贫,亲自织布纳鞋,奉养老母。

晋文公大会群臣,论功行赏,不见介子推,竟然把他给忘了。

他的邻居解张,看见介子推无赏,心怀不平。又看见国门之上,悬挂着诏令:“如果落下谁的功劳而没有提到,可以自己来提。”特地敲开子推的门,报此消息,子推笑而不答。老母在厨房听说了,就和子推说:“你效劳十九年,而且割股救主,劳苦不小,今日为什么不去自己说去啊?也可以吃喝不愁,总比自己亲自织布纳鞋好吧。”

介子推会何去何从呢?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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